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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一章 英雄佳人 神枪初试
当夕阳的余辉越过江岸上迭起的群峰洒落在江面染红了江水时,宜昌城西的沿江大道上一匹骏马在晚霞中尽情奔驰。马,英俊高大,前胸宽阔,浑身短毛乌黑光亮,犹如涂墨,前额两眼中下方有一块泪滴状白斑,四蹄却是白如霜雪,果是一匹少见的良驹。
马上之人一身白衣。年纪轻轻,却是英俊潇洒,器宇昂然。英俊的脸上留着一撇胡须,更显风流倜傥。左手握着一把带鞘长剑。剑鞘浑身呈暗红色,似是鲨鱼皮包裹在外层。剑柄亦无特别,只是柄中两侧各镶嵌一粒大小形状色泽一模一样的暗红宝石。但这把看似平常的长剑拎在青年的手里,更是增添了晚霞中这青年的不凡之气。
进到宜昌城里来到宜昌城最大的客栈“宜兴楼”酒家。要了间上好客房,让小二将马牵到马廊,便步入前面酒家,要了壶上好竹叶青,四盘精美小菜,慢慢地品味起久违的佳肴。
正在品味,突听有人道:“请问先生,在下可否坐在这里?”
青年抬头,见一双十少年微笑看着自己。
只见眼前这位公子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粉面赤唇和着那高挑俊俏的身材,端的一表人才。再看那靥笑如春之桃开,唇启时仿如一颗红红的樱桃。唇启后雪白的牙齿如石榴籽般整齐排列。虽为公子,不输红颜。看着想着,体内升其莫名的真火,不由暗赞:“好一个俊美少年。”
“请问先生在下可否在这里借坐?”少年再次问道。
“当然,当然。”青年抬手让道。
少年从容坐下,叫过小二加了两牒精美小菜,一壶酒,望向青年:“听先生口音不像本地人。”
“小生乃扬州人士。兄台亦不像湘楚之地的。”
“小弟西安府,到湘楚一带来购买草药的。”少年答道。“敢问兄台贵姓,倒此为何呀?”
“小生免贵姓别,别玉寒,是游学而来,出来经年,正要回家以侍父母。”略一犹豫,别玉寒答道,那时,外出游历的学子佩把剑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一来可以防防宵小之人,也可给自己壮壮胆,二来不能壮胆,还可以装饰装饰自己,来个红粉赠佳人,宝剑识英雄。
“小弟方才在后面马廊看到一匹骏马,通体乌黑,甚是非凡。听店家小二说是别兄的。兄台真好眼光。”
“兄台过奖。此马是从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那里暂借的。看来兄台也很懂马了?”
“小弟岂是懂马之人,只是出外买药,长途跋涉,如有匹良驹代步要省去好多颠簸。”少年忙道,眼中闪烁。
别玉寒低头饮酒,并未看到。
“此马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原来是杜场主借给别兄的。看来别兄和杜场主很熟了?”英俊少年问道。
“哪里?在下与杜场主也是初次见面。杜场主肯借给在下”正说着,门外进来一瞎眼老头和搀扶着他的少女,少女怀中抱着一二胡。
“老夫与小孙女到此,为诸位客官献丑唱两个小曲,以助酒兴。望诸位客官赏脸。”鞠躬后接过二胡坐下,拉开弦,。小女子清了清嗓子便要开口。
“老头子慢着,俺们想听点有意思的。象什么十八模,入洞房的。唱的好老子赏五两银子。”旁边一桌三个酒客中的一人扯着嗓门喊道。
“客官见谅,小孙女只会唱些小曲,这些小孙女没学过。请客官担待些。”
“不会唱还到这里唱,别的俺不爱听,滚出去,别影响老子们喝酒。”同桌另一个面色苍白的丑陋汉子骂道。
别玉寒和对面少年听这丑陋汉子如此粗野,同时一皱眉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哼:“什么人在这里撒野?”
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一胖一瘦两个手拎长剑的婆婆。胖的矮胖似个东瓜,头上只有稀松几根黄白头发,眯成一条缝的两眼里好似长着蓝色的眼珠。满脸横肉的肉缝里多出一鼻头,肉缝里挤出的两份微笑比哭还要让人难受。
瘦的就如架子上垂吊下来的一根长长的丝瓜,脸哭丧着,像是别人欠了她两吊钱却总是不还。红红的长发凌乱的如乱草。
三人一举手中长剑,放要开口大骂,看到进来的胖瘦二婆,膝下一软,当的一声剑掉在地上,接着扑通的竟跪在地上。
“小的关东三剑这里跟两位婆婆请安,不知婆婆驾到,请婆婆饶命。”头如捣蒜磕个不停。瘦婆婆两眼朝天,看都不看一眼。胖婆婆哈哈一笑:
“今天没功夫理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下次见到了就留下一对珠子。”
“是,是,谢婆婆不杀之恩。”关东三剑爬起来奔向门外。
“走后面!”瘦的那位婆婆冷声喝道。
三人慌忙转身奔向后门。
大厅里鸦雀无声,别玉寒心中纳闷:“怎么号称关东三剑的见了这胖瘦二婆像比见了鬼还可怕?”
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个小姑娘,背上各斜背一把带穗宝剑。长得虽然十分标致,却是一脸的冰霜。入门后不看众人一眼,奔向靠近别玉寒的一张空桌子。将绣的精致的一块纱巾和布垫分铺在桌上和一张凳子上。
这样的天气,食客本就不太多,扭头看,别玉寒发现除了自己这一桌子和瞎子爷孙二人,屋内早已人去桌空。别玉寒对面的同桌少年也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菜,神色紧张。
突闻一阵幽幽的奇香从门外飘来,随着幽香缓缓步入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婷婷玉立,纤腰楚楚,缓缓行至桌前坐在铺有布垫的凳子上,正好与别玉寒对面。
同桌少年站起身对别玉寒拱拱手:“小弟已酒饱饭足,先行告辞。别兄如有兴致可到小弟房中一叙。小弟在左跨院右手第一间。”
别玉寒站起还礼:“小生饭后一定拜访。”
同桌少年刚一转身,看到瘦婆一翻泛白的眼睛,一双蓝眼珠子森森地瞪来。同桌少年吓得连忙坐下。
尚未坐稳,只见蒙面女子一抬颚,身后一位一位婢女走过去,递给小姑娘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我家小姐想听一段轻松温和的曲子,你就看着唱一首吧。”退回小姐身后。
小姑娘躬身谢过,清了清嗓子贻d口唱起“二月春江南。”
江南二月春来早,哥哥带妹逛花桥。
妹坐花舟哥桥头,憨哥哥看妹儿模样娇。
小姑娘的嗓子确实不坏,歌词很调皮,曲子自小姑娘的樱桃小口唱出来更是欢快动听,但此刻大厅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别玉寒的同桌少年心突突地跳着,跳得别玉寒都能听得见。少年的眼睛不时偷偷瞄向一胖一瘦两位恶神似的婆婆。
刚刚填饱了肚子,此刻如此美女佳肴,幽美小曲,真是颇助酒兴,何不乐哉。别玉寒不看两个恶婆,端起酒杯,抬眼望向对面而坐的蒙面女子。
柔顺的长发有些淡淡的粉红,直直的瀑布般散落在肩上。少女端起茶杯,端着茶杯的一双玉手简直是巧夺天工。根根晶莹纤巧,长一分太长,短一分则粗,皓腕至指尖所露肌肤细嫩如雪。一双手生得如此完美无缺,任何人捧在手里都会爱不释手。
当那只巧夺天工的玉手优雅地将薄纱撩起一角喝茶时,别玉寒心中一跳,丹田升起三味真火,烧得连捧杯的手亦是一颤。虽然少女以袖遮掩,但目光如炬的别玉寒仍然捕捉到那美丽的瞬间。如樱桃样红艳的小嘴轻轻呶着,微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皓齿,映衬着十分丰满的双唇,微微翘起的嘴角使得美丽的双唇彰显出一份孤傲。
连忙一夹腿,将眼睛挪开,强迫自己定下心来。
突然胡止曲尽,大厅里再次鸦雀无声。
“哈哈哈。”一阵笑声自门外传来。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迈步进来。说是迈步,却看不见其脚动。不见其脚动,恍惚间人却已如风般飘到了美少女桌前一丈处。老者个子不高,双手拢在袖中,一双眼微睁似闭地望着蒙面女子,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内力显然十分高强。
老者尚未开口,门外又进来十余名灰衣汉子,个个彪悍,走在前面的是四名蓝衣老者,一行人个个手握长剑。
“不愧是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杀了我崆峒派大弟子,还有兴致在此听歌作乐,看来丝毫不把我崆峒派放在眼里。哼!”
“崆峒派算什么东西?”瘦婆双眼向上一翻。
“九幽修罗教虽然了不起,但我崆峒派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废话少说。”瘦婆一声冷哼。
“小心。”老者一声暴喝,右袖一挥,银光一闪,数十枚银针钉在墙上。但仍是有数枚银针穿过老者的掌力,伤了两名崆峒派弟子。
瘦婆的偷袭让来为大弟子报仇的崆峒派众大为愤怒,怒喝声中,四名蓝衣老者腾空而起,四道银光匹练般飞向胖瘦两位恶婆。两位婆婆也不示弱,冷喝一声,手中长剑脱鞘,迎向四人。
十余名灰衣汉子显然也是崆峒派的精英,立刻挥剑摆出阵势,冲向桌旁少女。
刚刚还是欢声笑语四处飘香的酒家大厅,突然间成了撕杀的战场。掌柜小二早已吓得躲了起来。卖唱的瞎子爷孙二人此刻卷缩在大厅一角,浑身颤抖着,满脸惊恐。别玉寒同桌的少年亦是往别玉寒的身边靠来。
别玉寒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鼻子一皱,未及开口,只见就在两名婢女迎战灰衣汉子的时候,老者已如苍鹰一样飞起,长袖猛涨,掌风自袖中飞射而出,袭向蒙面少女。
一付老鹰扑食的架式,蒙面女子俨然就是老鹰爪下之物。
蒙面少女一动不动,待到对方掌风就要袭中自己时,人和椅子突然向后飞去,撞向墙壁。接近墙壁时,身形腾起,金莲借力在墙壁上一点,人已飞起。
人刚飞起,椅子已为追袭而来的掌风击中,劈拍声中椅子粉碎,木屑四溅。
白衣飘飘,长袖飞舞,蒙面少女如天女下凡落向旁边一张桌子。一声轻叱,长袖飞舞中,一把短剑寒光一闪,化作数点寒星,刺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扭腰挥掌拍散寒光,掌力不减,再次击向少女。
冷眼旁观,两位老妇和婢女还未落下风,能抵挡一阵子。但眼前蒙面少女施展轻功围绕着老者旋转,旋转中不时刺出两剑,知道少女不是对手,十数招内必为崆峒一派中武功最为高强的老者所伤。
就在此时,蒙面女子突然间身子一颤,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蒙面白纱,人自空中跌下。武功高强的老者立刻扑上,一掌击向下跌中的少女。
“赫长庭你敢!”激战中一直冷眼观看这边的瘦婆大喝一声,不顾袭向自己的长剑,扑向老者,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射向老者后背。
老者仿佛身后有眼,身子一拧,人滑向一侧,躲过飞来长剑,那一掌仍旧击向少女。
眼看就要为对方一掌击毙,一道寒风袭向拍向少女的手掌,一道银光同时飞向突然下跌的少女腰间。少女立刻凌空飞起,寒风与银光飞泄的同时,一道白影腾空而起,追着银光一把接住少女,飘向大厅二楼。
英俊少年张大嘴巴,惊讶得呆在那里。
白衣飘飘,长发飞舞,白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落在二楼的栏杆上。那片带着点点殷红的白纱自少女脸上脱落,犹如一片白云,飘在空中,缓缓下落。
突然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大厅也在突然间归于寂静。英俊少年,还有刚才打斗的崆峒派弟子个个张大嘴巴,惊讶得呆在那里。
二楼的栏杆上,亭亭而立着一男一女。男的站在那里玉树临风,丰神绰约,悠闲中尽透风流潇洒。男子怀中的女子更是芳容绝世,美若天仙,美丽绝伦的脸因为吐血而有些苍白,却更显其冷艳孤傲。两人同是一身白衣,同是长发,男的披肩长发为一根黑丝轻系,女的发散舞当空,恍惚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正是神仙天女下凡,好一付人间美景。
男的正是出手相救的别玉寒。
赫长庭发现自己刚才堪堪躲过的寒光竟是一双筷子,此刻几乎完全没入坚硬的墙壁中。望了眼墙壁,冷哼一声:“来者何人,胆敢插手我崆峒派的事?”
“你不怜香惜玉也罢,却不该乘人之危,明知对方有伤,还痛下杀手,看来你也非普通人物,不怕传出去遭江湖耻笑?”这别玉寒出身官宦之家,书香门第,更是饱读诗书,极是怜香惜玉,如何会让一如此佳人在自己面前血溅当场?
“放肆。”赫长庭贵为一派掌门,在江湖何等身份,为别玉寒所骂,顷刻脸色通红,显是怒极,随着这声放肆,白鹤冲天,双掌拍向蜻蜓般玉立在二楼栏杆上的二人,掌风凌厉,如狂涛骇浪涌向二人。
左手仍挽着女子蛇样细腰,脚在栏杆上一点,双双迎向对方,别玉寒右手同时一晃,带鞘长剑化作无数绿芒刺入对方掌风之中。
没有金戈相撞的刺耳,没有劈木裂石的轰鸣,也不见拳掌互击的沉闷,绿芒尽失时别玉寒和怀中女子飘然落在大厅正中,仍是气定神闲,姿态俊逸。
别玉寒落地时,赫长庭亦是暴退一丈,在大厅门口站住。此刻赫长庭身上浓浓的杀气尽失,代替的是脸上惊惧、羞辱、悔恨、悲痛的表情。
“你是剑圣的什么人?”一个名不见江湖的青年,一把未出鞘的长剑,只一招便破了自己名震江湖的一掌。如不是自己见机退的快,自己这双手恐怕就要废在这把剑上。
当然如果剑出了鞘,恐怕废掉的不只是这双手。
惊人的一剑,一剑惊人,惊得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心寒。
明明这一剑来的不是那么的快,也不复杂,没有雷霆震怒之威,没有羿射九日之武,看在眼里甚至还有些逍遥自在,美丽神扬,少了杀气,多了温柔,自己就是接不下这一剑,拆不开那一招。偏偏这一招就那么快地刺进自己掌风无法顾及的死角。
如此前所未见的招式,令赫长庭几乎魂飞魄散。除了当年剑圣,谁人何派还会有如此绝妙剑术?
见别玉寒不回答自己,冷冷看了别玉寒一眼,一挥手,转身向外奔去。
崆峒派的弟子顷刻撤得干干净净。
少女抬头看了别玉寒一眼,白的胜雪的俏脸布上一层红晕,身子向外挣扎。别玉寒意识到自己仍在搂着对方的腰,脸一红,连忙撒手。
方撒手,少女脚下一软,向地上跌去。别玉寒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对方的手臂。此刻少女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忙自怀中掏出一粒丸药,放入口中。低声对别玉寒急道:“快送我到江边大船上。”
别玉寒不敢怠慢,一抄少女纤腰,人向外飘去。老妇和婢女四人紧随其后冲向门外。
“喂,喂,”与别玉寒同桌少年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现别玉寒离去,连忙大喊,冲出门外,已不见对方身影,气得连连跺脚。
一艘华丽的大船停在城外江边码头上,格外的瞩目。上得船来,扶少女坐在船舱中的椅子上。随后赶到的胖瘦二位老妇立刻将少女扶入后舱。
“公子请用茶,我家小姐在后面运功疗伤,烦请公子稍候。”方才客栈里见过的两个标致丫环端茶上来,为别玉寒沏了茶。
大船的里面也很华丽,家具摆设明亮而淡雅。茶具是上好的陶器,里面的茶自然也是好茶。是今年清明后新摘的嫩芽,清新利口,芳香四溢。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只见后舱帘子一挑,眼前陡然一亮,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正是那位蒙面少女。此时面无薄纱,笔直高挺的粉鼻竟是如此的美丽。放在这张如玉般洁白无瑕、棱角分明、已经过分俏丽的脸上,使这张脸艳光四射、精美绝伦。美妙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丝美美的笑容,却不失清冷孤傲的气质,让人陶醉。
别玉寒一时看得呆了。
“小女子这里谢过公子出手相救之恩。”盈盈躬身施礼,声音柔婉动听,听在耳里更是如沐春风。
别玉寒为这柔美的声音惊醒,连忙站起躬身还礼,口中连说“不敢,不敢。在下有幸相逢姑娘,出手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怀。”
宾主入座,见对方美丽绝伦的脸冷艳中显出一点倦怠,清澈碧蓝的双眼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忙问道:“姑娘的伤可好些?”
“吃过了药,两位婆婆又为小女子运功疗伤,没事了。只是怠慢公子了。”
“姑娘客气了,姑娘面带倦意,是否有病在身?”
“一点小疾,不足挂怀,谢公子关心。”说话间,脸上却抹过一丝嫣红,露出一分娇羞。
此时女婢端上酒菜,两个女婢及胖瘦二婆站在桌旁服侍两位。别玉寒本是书香门第出身,风流倜傥,端起酒杯,昔日扬州美酒佳人的风流重回身上,方才拘束之意一扫而尽:“秋高气爽,皓月升空,如此夜晚得遇姑娘,在下深感宠幸,在此借姑娘美酒敬谢姑娘。姑娘请。”
“公子。”少女端起酒杯,靠在唇边,轻轻地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下的很浅,饮酒的姿态却是万千。“客栈里搅了公子的饭食,特意让丫环到码头买了小菜,菜酒简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敢,不敢,姑娘哪里话?美酒佳肴,甚合口味。姑娘乃是佳人,今日别某得遇,也是上天有成人之之德而眷顾在下,得睹姑娘芳颜,就怕唐突了姑娘。”
两个女婢哑然失笑,赶忙用袖子捂住嘴。绝色女子瞪了她们一眼。别玉寒冲两位丫环报以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绝色美女和两个丫环为之一呆。
这一笑怪怪的,说不出怪在哪里,但却让绝色美女和两个俏丽丫环心里一跳,不觉呆了一呆。
酒过三巡,别玉寒已报了自家姓名,杨州人士在外游学数年正要回家侍奉二老。被问及如此高强的武功,师承何人时,别玉寒无法开口讲出石洞里八年离奇经历,便道深山老林自己练的,没有师承。
虽说的实情,但少女似是不信。江湖中卧虎藏龙,来历不明的大有人在,当下微微一笑,也不深究,频频敬酒。
方要问姑娘芳名,突见瘦婆婆不慎将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道声对不起弯腰去捡。
别玉寒脸上微微一红,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原来与姑娘三巡酒过,尚未谈出个丁卯,下面倒来了酒兴,敲打起桌子来。本就不好意思,幸好有桌子遮挡。如今瘦婆弯腰下去,万一看见,岂不是唐突美人,让人尴尬。
偏偏瘦婆就要看那东东。那年代男人都是宽松长袍,约束力不强,瘦婆见那家伙竟翘起直顶着桌子,下了一跳。
捡起手帕,冲别玉寒笑笑。别玉寒更不好意思,低头喝酒。
瘦婆向胖婆轻轻点点头。胖婆婆进了里厢房,不一会端着一壶酒出来,给别玉寒拿了一个大杯,满满地斟上,顿时芳香四溢。
“公子如此这般侠义坦诚。让小女深感钦佩。这是小女子自己亲酿的雪桃酿,由初春的桃花与立冬的雪水混入米酿中,埋地三年放能取出,馨香无比,今日得见别公子,方舍得拿出,请公子赏脸一尝。”说着双手捧起酒杯,递给别玉寒。
白白的薄纱袖子滑落下来,但见洁白似玉的臂膀,一粒守宫砂鲜红可见,落在别玉寒的眼中。
“如此珍贵佳酿,小生非懂酒之人,岂不浪费了姑娘的一番心血。”别玉寒推辞道。
“能与公子相遇这偏隅便是有缘,宝剑赠英雄,佳酿送郎君。请公子尽饮,品一下小妹所酿是否醇厚。”露齿一笑。
佳酿送郎君,别玉寒听了脸一热,没敢喝下。
“莫非公子怕这酒里有毒?小妹可以与公子同饮。”见别玉寒没有举杯,吩咐胖婆另倒一杯,举杯敬酒:“如此良辰美景,请公子干了这杯。”
别玉寒本就初出江湖无任何经验及防人之心。加上原就是一风流书生,无端八年深山老洞寡欲生活,着实清苦。此刻与如此美妙女子对饮,见姑娘一笑百媚,骨头便有些酥酥的,忙举杯道:“姑娘多虑了,谢姑娘盛情。”一饮而尽。
“端的香醇佳酿,清凉如含玉。小生从未饮过如此美酒,谢姑娘如此盛情款待。”向对方微笑示谢。
再次看到这微笑,少女又是一怔,呆过后脸上一红,直到颈根,忙低头夹菜:“小妹甄如玉从心中感激别兄肯饮此酒。”
斯乃佳人,美名如玉。
“姑娘佳人,名字也美,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姑娘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觉得头晕晕的,又有些困卷。便道:“在下有些头晕目眩,想必是不胜酒力。让姑娘见笑了,小生告辞。”就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小妹这雪桃酿虽芳香可口,后劲却甚大,所以别兄有了醉意。霁月、彩云,扶公子入内休息。”
“不劳姑娘。”话未说完,便迷迷糊糊被两位丫环搀走。
船舱里,甄如玉和胖瘦二婆正在争辩着。甄如玉冰冷冷地坐在桌前,面前酒尚在,菜仍热,但却未再动一筷。胖婆在船舱里烦躁地来回走动,瘦婆站在甄如玉对面的舱门前,脸上少的是烦躁,多的是生气和不耐。
“小姐,我们一路找武功高强的来为小姐疗伤,如今姓别的一剑逼退崆峒掌门赫长庭,武功该是何等了得,就连老教主当年武林大会也是百招外才胜了这姓赫的。可小姐临阵退缩,这是为何?”
“如不是别公子出手相救,如玉已经命丧赫长庭之手,如今怎可伤害别公子?”
“小姐怎么知道就害了姓别的呢?小姐看上他是他的造化,以我们九幽修罗教在江湖上的地位,这小子能做甄家的女婿不亏他。哼!”瘦婆冷哼道。
“那药,那药药性那么强,如果害了别公子怎么办?”甄如玉的脸升起两朵红云,忙低头不看胖瘦二婆。
“害了他?你自己都要没命了,还顾他干什么?”胖婆眼一瞪。想起瘦婆前面在桌下面看到,突然胖脸上的肉逢里挤出一丝笑容:“看他那样子,也未必死的了。”
“小姐这一路上对多少武林后俊都哼之以鼻,甚至大开杀戒,偏偏对这姓别的另眼看待。”瘦婆跟道:“如果小姐真的与他圆了房,治好了病,这小子就是我们九幽教的女婿了,即不亏待他又治好了小姐的病,了了小姐的终身大事。”
“不,不行。”甄如玉的脸更红了,头也更低:“这种事情怎么也要等到洞房花烛之时。”
“能等当然好,可看看你,最近老在犯病了,与这姓赫的死鬼一动手,你差点儿没丢了命,病又加重了,如今碰到这姓别的小子也是天意。万一如果他不同意,好事多磨,耽误了小姐治病的时机,岂不可惜?”
“那,那,那如果他事后不同意入我教怎么办?”甄如玉羞羞怯怯地问道。
“敢!”胖婆一瞪眼:“那就宰了他,小姐的名声岂能让他给玷污了?”
九幽修落教虽非邪教,在江湖上却是我行我素的,教中这两位胖瘦护法更是喜怒无常,杀人做事全凭自己。见甄如玉仍在犹豫,胖婆一跺脚:“小姐真是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果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小姐?”
“既然我们没办法救小姐,还不如现在就到地下见大小姐就是。”瘦婆说着作势就要拔剑自刎。
九泉之下的大小姐自然是甄如玉去世的母亲。胖瘦二婆本就是母亲当初从西域带来的婢女,又是自小服侍养育她的姆妈。母亲去世时自己还很小,已经几乎记不清母亲的芳容,但两位婆婆待自己就如如己所出,自己一直把她们当作自己最近的亲人。甄如玉也怕她这两个亲人闹腾,最怕她们提及母亲来数落自己。
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听她们的话。
别玉寒被放在一张大床上,仍深醉不醒,但身上却已一丝不挂,浑身上下已被擦洗干净,涂了香粉,仅盖着一熏过香的大红被子。屋正中放着一玉白色大浴盆。名叫甄如玉的女子赤裸坐在盆中,霁月、彩云一个往盆里慢慢加着热水,一个向水中不断撒粉红的花瓣。
“小姐,到时候了,请小姐早些,以免过了时辰。”甄如玉点点头缓缓从浴盆中站起。体态完美无缺,皮肤白里透红,修长的身子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凹凸分明,玲珑剔透。湿湿的长发贴在修长娇躯上,还有两缕滑过洁白的脸庞,垂落在丰腴坚挺、雪白晶莹的乳峰上,轻轻迈动一双笔直修长而又丰满的玉腿,来到床边。挥挥手,霁月、彩云关门退出房间,只留下赤裸裸男女二人。
甄如玉掀开红被,别玉寒毫无惊醒,仍安详的睡在床上,敞开着四肢。不,应该说敞开五肢。两腿之间已高高耸立着第三条腿。青筋暴露,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如小儿前臂般粗细。弓的尽头顶着一颗硕大的龟头,圆润润、红通通的有些发亮。甄如玉仔细端详眼前昏睡着的俊美男子,美如冠玉,丰神绰约,确是人中之龙。最后眼光停留在别玉寒腿间的庞然大物上,脸上闪过一丝惧意。望望窗外,将近午夜,咬咬牙,迈上床,分开两只匀称丰腴的大腿,骑跨在别玉寒身上。一只手分开自己的桃花源口,另一只手轻轻握住那张弓,身子缓缓向下沉去。
霁月、彩云紧挨着闭着的门站在外厢房内,脸上一副紧张,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胖瘦二婆紧绷着脸站在外厢房门后,这道门也插闭着。
突听里面传来一声惨痛的尖叫,霁月、彩云忙转身推门。
“站住。”胖瘦二婆同时喝道,拦住二人。
“婆婆,小姐她”
“以后你就明白了。”望着这两个不经人事的黄毛丫头,胖婆哭笑不得,扔下了这句话。霁月、彩云不明就里,也只好听婆婆的。
甄如玉想把那张弓放进去,却因弓大鞘小,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按婆婆之前交待的瞄准了,咬咬牙用力将雪白丰满的屁股向下坐去,下面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剧痛,发出刚才让霁月、彩云紧张的要闯进来的惨叫。不敢动一毫,任由那东西卡在那里,等了半天,下面疼痛减轻了些,便慢慢继续将屁股向下压去。只是那东西如此粗大,奋斗了半天,低头一看,我的妈呀,只有那硕大的头部埋了进去,青筋暴露的茎身仍在外面。就这么着吧!忍着痛摇晃起自己的身子。婆婆说了只有不停摇晃身子才能得到男人的元阳。
晃着晃着,疼痛渐渐被一种又酸又痒、从下面酥到骨子里去的感觉取代。动一动难受万分,停下来又想那种滋味。不由晃的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粗,口中哼出忽高忽低的呻吟。似是痛苦,又似满足。(小说)
“婆婆,是不是小姐的病又反了。”霁月惊道。胖婆满是横肉的大圆脸一红,没有说话。
“婆婆,小姐的病”霁月急了。
“闭上你的臭嘴。”瘦婆厉声喝道。
“小姐犯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霁月小声嘟囔道。彩云比霁月稍大,突然明白,偷偷拧了霁月一把。在她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霁月白净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低下头看着自己不停拧绞着衣服的手。两个丫环虽年纪尚小,未经人事,但近一年随小姐行走江湖,见到不少登徒子垂涎小姐美貌,想着法子往小姐身上凑,也稍懂了一点男女风情。常听两位婆婆低声嘀咕小姐需要什么元阳才能治病,每次一问总是挨一顿骂。今日见两位婆婆将这位英俊小生能倒洗净放在小姐床上,是要取什么元阳。没想到平是从不正眼瞧一眼男人的小姐竟做那男女肮脏之事,突然明白什么是元阳,怎不面红耳赤。
甄如玉正满足地摇晃着,突感一阵温暖由下体传入。心想必是婆婆所说元阳,赶紧夹紧双腿,不让元阳外泄,同时运起九幽逍遥心法。不一会头顶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
正在白雾越来越淡,渐渐消失,甄如玉有些苍白的脸伴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而出现淡淡的红晕时,别玉寒突然睁开眼睛,两眼冒着一种要把人溶化的炽热,又有一丝迷茫。呼吸急促。看到一赤裸裸的妙龄少女正跨在自己身上,磨擦着自己勃勃雄起的分身。一股似冷又热的奇样感觉顺着分身传入自己体内。翻身将甄如玉按在自己身下,用力的向前顶去。
甄如玉正闭目专注运功,突然被别玉寒翻身压在身下,心中大吃一惊,刚要用力将其推开,别玉寒突然将下身往前一送,那根庞然大物一下子破洞而入,直插洞底。甄如玉疼痛的将喊未喊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憋晕过去。悠悠醒来,见别玉寒正疯狂地爬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冲刺。伴随冲刺传来噗哧噗哧声,十分的有节律。疼痛渐渐被另一种感觉取代。每一次冲刺都给甄如玉带来一下空虚,一下充实。空虚的如掉入万丈深渊,恨不的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充实时两瓣香臀像被活生生的撕开,如此胀痛。每一次拔出带来难以形容的酥痒难耐。每一次刺入又驱走了这难耐的酥痒,带来片刻满足。甄如玉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交替的空虚和充实、酥痒与满足。想努力地将香臀抬起迎凑,又绝望地跌落。眼角泪痕犹湿,因疼痛紧锁着的黛眉尚未及舒展,此时又因另一种痛苦,另一种欢乐的痛苦而锁的更紧,洒出两行雨花。只见甄
如玉张开樱桃小口,香舌半吐,舔着自已的嘴唇。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忽高忽低、娇媚消魂的呻吟声亦越来越杂乱无章:“啊,啊,啊,啊哟,喔喔,啊轻一点呀,喔喔我受不了。哎哟,哎哟,别停啊。”突感全身颤抖,一股凉凉的液体从洞的深处浇向那根庞然大物,又似一股温暖的利剑刺回自己的桃源洞底,忙用尽全身残留的一点力气将
修长的双腿紧紧扣住别玉寒的腰,把香臀高高抬起。同时双手紧紧抓住自己早已紊乱的秀发。不知过了多久,颤抖才慢慢散去。长长呼出一口气,露出万分满足的微笑。忽然觉得那根仍停留在自己体内的庞然大物,又蠕蠕移动,开始了新的冲刺。微睁如丝媚眼,见别玉寒已搂住自己本紧扣着他腰的雪白大腿,晃动起健美的身子。甄如玉一下惊的魂飞魄散,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别玉寒因服食过不少阴阳果,体内早已阴阳调和,本不怕任何毒物药物,酒量也应不错。但喝了这雪桃酿后却先是醉得不省人事。现在碰到女子身体便无法控制自己,意识不清醒地陷入全身难以忍受的躁热之中,仿佛只有胯下的女子才能减轻这种燥热,拼命地抽插起来。
再说外面四人,听着那冲刺声和甄如玉忽高忽低、让人消魂的呻吟声,觉得十分尴尬,彼此不敢想望。这种让人窒息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止,使屋内恢复了安宁。四人各自舒了口气,疲倦的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胖婆锤了捶胖的如大盆的腰,为自己倒了杯酒,灌入口中,准备轻松轻松绷紧多时的神经。突然那冲刺之声又响起,打破了刚刚得之不易的安宁。
胖婆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喷了瘦婆一脸。
“啊!”瘦婆一声惊叫,忙又捂住长大的嘴,四人惊恐地睁大了眼。
不一会,那忽高忽低、让人消魂的呻吟声又传了过来。外屋又恢复了那种窒息与尴尬。
别玉寒将甄如玉不断地带向高高的云端,又将她无力地摔下。她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沸腾得就要涨破自己薄薄细嫩的皮肤,忽然却又莫明其妙地抖个不停,虽然屋里正暖融融的。几次她都感到自己疾速地往下沉陷,往下沉陷,却永不见底,拼命地想抓住哪怕是一根稻草,心底深处喊着“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别玉寒一个猛刺却又将她高高地挑起,活了过来。
到最后,不知道自己死过几会,活过来几次。但那种欲死不能,想活不了的感觉却是刻骨铭心,刻骨铭心。那种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颤抖抖去了自己肌肤里每一滴能量。内腹里的无名之火将自己烧得仿佛随时会被焚化掉。
“他疯了,他疯了。我要被他弄死了,我要被他弄死了。”心里绝望地想着却又无力也不愿去推开他。随着别玉寒一声长长的如狼般的嚎叫,甄如玉绝望地扔下一句话:
“我与你同在,我与你同亡。”
晕了过去。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章 巧遇知音 红妆女郎
不知过了多久,甄如玉睁开美丽的双眼,发现别玉寒躺在自己身旁,呼噜着睡的香甜。
“他服的阴阳合修百花丸乃天下至淫之药,服药之人会永不停止地做爱,直至脱阳而死方休。他怎么会呼噜呼噜地睡起来?难道他真是个奇男子?”想起他那巨大的阳物,浑身用不完的力气,还有自己的不知几度沉浮,几度颤抖和燃烧,心里涌上一股甜甜的娇羞。望着这个自己将守了十八年的贞操交给了的英俊男子:
“别郎,你是我的郎。”将自己温暖酸软的娇躯移向自己的情郎。
“啊!”双腿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巨痛,忍不住叫出声来。撅起如画的小嘴,伸手敲了下熟睡中别玉寒的脑袋:“这么粗鲁,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忍痛将自己靠在心上人的怀中,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上,当眼光随着锦被扫过那软软的一团巨物,脸上闪过一丝害羞却又满足的红晕。
别玉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宽大柔软的床上,一个洁白如雪的玉体紧紧偎依在自己怀中。一只玉臂搭在自己胸上。大吃一惊,忙移开玉臂翻身坐起。与自己躺在一起的竟是昨夜请自己饮尝雪桃酿的绝美少女。少女仍在酣睡,结实丰满的胸脯均匀起伏。丰腴柔美的修长胴体放浪地侧卧着,丰硕的美臀犹如一团突出的白雪。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晶莹浑圆如玉柱,一只笔直地伸着,另一只慵懒地曲搁在伸直的一只上面。一双美足那么的小巧。长长的睫毛上仍挂着两滴未干的泪珠。美丽绝伦的脸上荡漾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好一副带雨梨花。暗骂自己醉酒误事,竟与美女躺在一起。轻轻拉过滑落一旁的裘被,盖在少女身上。突然发现被子下面有点点红迹。
“难道自己醉酒后竟糟蹋了这少女?”拼命回想却没有任何记忆。
“一定是自己醉酒后糊里糊涂地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毁了姑娘家的清白。”
别玉寒虽是一介风流书生,也曾与同窗诗意风流。但自小家教甚严,从未敢真正作男女苟且之事。
慌乱中忙要下床时竟觉得自己疲惫不堪,心里一惊,忙运用逍遥心法练功。一顿茶功夫,疲惫之感尽消,轻轻起身,想要离开船舱,发现外面守着胖瘦二婆四人,不好意思面对,便悄悄打开舱窗,一跃而出,消失在岸边黑夜中。
回到客栈,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只奔马廊。见自己的乌龙正与旁边一匹灰斑花色马相互磨蹭着。解开缰绳,乌龙却也似春情正浓,不愿离开。将其生生拽离马廊,到前面付给困困欲睡的小二五两银子。飞身上马向东疾驰而去。
甄如玉翻了个身,伸手搂向那个使自己备受鞭挞了大半夜的人,却搂了空,立时惊醒。一看身旁早已人去床空。就要下床,下体传来一阵火辣,忙坐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全裸的玉体。
“来人。”
四人立刻推门进来,见小姐一人坐在床沿,浑身赤裸,仅有一被角遮丑。病容尽去,代为满脸红晕。别玉寒却不知去向。心中纳闷儿。
“恭喜小姐病愈。小姐有何吩咐?”胖瘦二婆欢喜满面,同声恭贺。
“别玉寒呢?”
“一直在小姐房中啊。我们四人在外屋守了一夜寸步未离。再说他已服了‘阴阳合修百花丸’,又被点了穴,不能随便走动。”胖婆满腹狐疑地答道,传头向四处寻觅。
“以后不准再提‘阴阳合修百花’丸。别找了,他已离开了。速去查明他是否仍在客栈。”
胖瘦二婆应声出去,不一刻,急急赶回房内。
“小姐,小二说他天不亮便牵马离开问了路往东而去。离开已有两三个时辰。”
“立刻通知本教各地分坛,追查别玉寒,有行踪立即飞鸽传书告知。”
胖瘦二婆领命而去。
甄如玉忍痛下床,由霁月、彩云侍候穿衣洗漱。迈出屋子。望着已高高升起的太阳,美丽的俏脸上显出一份刚毅:
“别玉寒,今生今世我甄如玉绝不离开你,我会找到你的。”
有人说:让一个女人甘心情愿地跟着你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卧房、而非厨房里喂饱她,让她永远无法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不用入胃就能让她食髓知味的绝世佳肴。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即便你是世界上最笨、最懒的厨师,你永远都不会发愁女人会对你挑剔。只会整天钻在厨房里、信手做出一桌佳肴的男人,别的方面一定是有缺陷的。
再说别玉寒离开宜昌城,心中紊乱,放马任意向东奔去。直到了中午,才放松马缰。
“自己受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之托来宜昌城里找她的女儿,并为此吧自己心爱的宝马赠予自己,可宜昌城里似乎没人知道杜帮主所说的飞马牧场被追杀一事。一路行来也没见杜隽或穿红装的女孩,更没见那匹雪白的白凤。如何才能打听到她的行踪?”想起自己下山时凑巧救了为人追杀的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并且答应负伤的他一定找到被杀手在宜昌冲散的女儿杜隽。
受人赠马重托,总要履行诺言,帮杜场主找到他的女儿才是。刻意不去想被自己占了便宜的甄如玉,思索如何才能找到杜隽。别玉寒第一次行走江湖,人虽聪明,却也无从入手。看已过中午,早点就未吃,肚子也饿了,口又干燥难忍。行马不久,见前面有一茶馆,便进去点了些吃的和一壶茶。正吃着,由外面进来四个大汉,手里拎着刀剑,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之人。
几个人在一张桌子旁坐下,点了吃的和酒茶。为首一人咕嘟咕嘟灌了一壶茶,开口道:“明天是荆州大侠裘老爷子的五十大寿,两湖及中原好多门派都派人祝贺。连武当都派了人,我们‘跑马帮’虽不是什么江湖大派,但来回跑马卖马也要靠江湖上个派赏脸照应才能少出事。咱们要加紧赶路一定要在明天中午前赶到。”
“不知这荆州大侠裘老爷子是什么人物?”听到他们交谈,别玉寒想到:“看样子派头不小。”心中一动:“宜昌不见杜隽,如果她没遇意外应该往东而行,会不会也到荆州去了。那里江湖人士聚集,正好可以找帮手。不如自己跑一趟也许那里能打听些消息,没准运气好可以完成杜场主交待的事,也算忠人之事。” 其实也是为自己找理由离宜昌远些,以免再碰到那美丽女子无法交待。匆忙吃了东西,付账离开茶馆,上马向东奔去。乌龙真是一匹绝世良驹,撒开四只蹄子飞快狂奔,连跑三个时辰居然没有出汗。傍晚在一小镇上吃了晚饭,也趁机让马歇歇脚。一打听到荆州还有二百里路程,饭后又上马趁月色继续赶路。
路过一山坡时,突听坡上传来叮当悦耳的琵琶声。
别玉寒勒住马缰,月色下寻琵琶声望去,山坡上停着一辆八马香车,八匹白色骏马如一母所生,个个英俊非凡,香车华丽气派。车旁升起的篝火旁,一名女子怀抱琵琶,俏脸半掩。别玉寒精通音律,山洞八年,练功之余,常常独自吹奏玉萧书生的那根玉萧,让回荡在山谷里凄凉的萧声陪伴孤独寂寞的自己。此刻,听得出叮咚琵琶声中传来深深的情思,无期的等待,凄凉的无奈,还有一份高处不胜寒的孤独,那种山谷里自己吹出的孤独。
别玉寒听着听着,迎着叮咚的旋律高声吟道:
几多春秋,独倚阁楼。徒见飞花逐水流。转眼春又锁寒楼。君不见,徒悲容妍捱更漏。知音何处?春恨又悲秋。
琵琶声嘎然而止。
别玉寒取出玉萧,放在口边,吹起了常在山谷里吹的曲子,委婉凄楚的萧声随着夜风飘上山坡。
琵琶声再起。
二人仿佛早已是情相连、意相通的知音,箫声与琵琶声巧妙地揉合在一起,互相抑扬顿挫,溶成凄丽美妙的乐曲。
秋风中,琵琶铮铮,萧声楚楚。
秋月下,萧音绕绕,弦鸣切切。
轻吹着箫的别玉寒随着乐声飞回泰山之脚,来到巫女之峰的八年悠悠;忆起昨夜与自己巫山云雨的绝世佳人甄如玉。
弦声越来越急,萧音越来越激扬,急速的弦声和激扬萧音盘旋交织着冲破瑟瑟秋风,刺过幽幽秋云,击向寂寂秋月。
蓦地,萧音与弦声嘎然而止,只有余音缭绕在夜空里久久不散,回肠荡气。
“好词,好萧。好一个‘徒见飞花逐水流,徒悲容妍捱更漏。’足下何方高人吹得如此好萧,甚合吾琵琶之意,实乃知音,何不上来一叙,再奏一曲,不负这清秋明月。”如黄莺唱歌一样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坡上传下。
“在下唐突冒昧,打搅了姑娘月下畅曲,岂敢再多打扰?在下还要赶路,这里赔罪了,告辞!”
“请教公子大名,也许日后还能再见。”山坡上的女子急急喊道。
方才的箫弦相奏,再次让他想到自己这几年的离奇人生,一个软弱书生,穷追功名,功名却与自己无缘。颠簸流离,落魄四海,最终却鬼使神差地练成神功,又被杜场主扯入江湖中,真是命运弄人。
一扯缰绳,一骑绝尘而去。凄凄夜风中哀伤、无奈而又豪迈的吟唱飘向山坡:
十年寒窗锥刺骨,一夜断肠神鬼嚎。
万里神山何栖处?跃马江湖何逍遥。
一阵狂奔,看看夜色很晚,前后都无灯火房屋,知是错过了住宿,在路边树林找了一颗粗大点的树,靠树席地而坐,闭目运功打息。
打息中,突听林外隐约传来打斗和救命呼声。心想必是强盗深夜作案,手一按树,人如利箭窜往林外。
只见树林外管道上十数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辆马车。马车两旁四个灰衣人挥舞着兵器奋力阻挡黑衣蒙面人靠近,无奈人单力薄,更因受伤行动迟缓而险象环生。别玉寒见状,知是强盗在杀人抢劫,大喝一声‘住手’,人冲了过去。黑衣蒙面人听到声音,见有人赶来,不但不住手,反而立刻加紧攻击,痛下杀手。突听数声惨叫,四名灰衣人几乎同时被剑穿胸而过,倒地而亡。
四名灰衣人一死,黑衣蒙面人立刻兵分两路,一路迎向别玉寒,一路挺剑刺向车蓬。
别玉寒此时离马车尚有二十余丈,见此料定车内之人必难幸免。大喝一声,甩出两枚暗器逍遥芒射向迎向自己的强匪,数声嚎叫,两枚逍遥芒射穿两四名黑衣蒙面匪徒的胸膛,人随芒到,一脚踢飞刺向自己的两把长剑,另一只脚在一名匪徒的头顶一点,惨叫声中,人大马行空地划过夜空,向马车扑去。
一道寒光,逍遥剑腾飞出鞘,化作一片剑雨。剑雨中不见血雨,攻向马车的黑衣蒙面人齐齐向外跌落,倒地而亡,每人的眉心都有一个剑孔。
这时车内传来一声惨叫,被一名躲在马车后面的蒙面人刺中。别玉寒怒极,清啸一声自空中一脚踹向蒙面人头顶。未及出声,蒙面人便当场毙命,尸身飞向数丈外。
被自己踢飞长剑的两名蒙面人见来人眨眼间连杀自己所有的同伴,大吃一惊,一甩手数点寒芒奔向别玉寒。
别玉寒长剑一挡,暗器尽数落入旁边草叶中,像是梅花镖之类的暗器。两位蒙面人奔入林中,消失不见。
救人要紧,别玉寒顾不上追敌,转身掀开车蓬帘子。
车内一六旬老者歪坐在车里,前胸染满鲜血,费力地用右手指着车座下面,嘴大张着拼命想说什么。别玉寒靠近老者扶住他身子,发现那一剑穿胸而过,回天无术。一手低住老者后背,输入真气,问道:
“老伯可有什么交待?”
老者费力点点头,右手仍拼命指着车座下面。
“老夫吏部次、次郎吕、吕辅仁,告诉吏部冷大人,荆州、荆州知府和,和汉”话未说完头一歪,一命归西。
别玉寒轻轻将吕辅仁放下,叹了口气。
“世道越来越坏,竟连朝廷大臣也敢劫杀。”看看车内似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值得被抢。想起吕大人死前以手指向车的下面,弯腰查看,发现车座下一物闪闪发亮。伸手取出是一块玉佩,刻的是一只老虎,维妙维肖。不知是何用途,也许价值不非才被劫杀。可吕次郎临死前却又交待告诉吏部冷大人,荆州知府和汉什么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不如到前面镇上报案,让当地将吕大人好生安葬才是,一个身居吏部次郎的三品大员,如此丧命在荒郊野外,让人唏吁。
将玉虎揣入怀中,翻过吕辅仁的官袍盖住他僵硬苍白的脸,翻身上马向东而去。
天亮时分,前面路边有一酒馆,便策马过去。
要了碗面和两根油条,埋头苦干起来。吃的正香,一个柔柔细细的声音传来:“请问公子,这里可坐么?”
塞了满嘴的油条,嗯嗯不清地点头答应。强行咽下口中的油条抬起头来。
立刻满脸涨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该不是噎着了吧。公子马骑的快,没想到吃也讲究快。”对面款款坐下一位妙龄少女,嘲弄的微笑着。柔柔细细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小姐的八骏香车也不慢。”别玉寒终于缓过气,红着脸回道。
“谢公子夸奖。小女子说过也许日后还能再见,只是没想到也会如此之快。”
原来是昨夜山坡上一曲琵琶的姑娘。
“在下因有急事匆忙赶路,未能应姑娘之邀,还请姑娘见谅。”
“事有缓急,公子有事在身,自应先办,小女子怎敢有怪罪之意。但公子才华横溢,萧之精妙更是小女子前所未闻,因此请公子日后有机会不惜赐教。”
“姑娘的琵琶才是绝艺。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使在下情不自禁、忘形献丑,让姑娘见笑了。”
“咱们也不必彼此谦虚了,互相吹捧对方了。萧也好,琵琶也好,月夜闻曲即是有缘。不知公子是否事已办妥?如办妥小女子请教公子大名。如未办妥小女子就不打扰,日后再请教。”
“在下别玉寒。只是急着找一人。昨夜唐突姑娘了。请问姑娘芳名。”
“小妹千叶影儿这里有礼了。”屈身施礼。别玉寒赶忙还礼。
虽说昨夜远远望去便知必是妙龄美女,直到这时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对方。两道弯弯细长黛眉微颦,一双凤眼勾人心魂。鹅脂般粉鼻下的小口鲜红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咬住品尝一下。纤腰楚楚,摇曳多姿,似有些弱不禁风。一袭拖地碧绿色长裙裁缝得体,前胸所绣几片白色的竹叶如此脱俗,让人不禁想看一眼竹叶后面隐藏的突起奇峰。外套一件鹅黄色缎面小褂,两节鲜藕似的玉臂若隐若现在一双湘丝袖中。
“公子如此盯着小妹,可会相面?”千叶影儿似笑非笑地问道。一双明眸传盼多情,泪光隐显,流露出一段自然的风流。
“姑娘真乃天人。在下唐突无理了。”脸一红,别玉寒赶紧赔礼。
千叶影儿身后两个女婢捂嘴而笑。千叶影儿笑道:“公子不会相面,小女子却会胡乱猜字,公子何不说一字让小女子猜上一猜公子可否找得到此人?”
别玉寒不信这些名堂,但一姑娘家主动提出,自己不好意思驳了对方的面子,见对方肌白胜雪,肤如凝脂,出口说了个‘白’字。
“‘白’,去掉头顶一撇便是日字,头顶一撇既短又斜,不如‘一’字长而端正,故不出一日公子便可找到。既是‘白’字,白为色,清白如雪,肌肤胜雪,公子找得当是一位美貌女子。不知小女子说得可对?”
别玉寒一惊,这女子将简单一个‘白’字测得如此好,如此准,真不简单,当下道:“姑娘猜得很对,在下正是从宜昌一路下来要找一个女孩子。但愿如姑娘所言,能尽快找到。她叫杜隽,是”
“别兄,别兄,总算追到你了。”一人风风火火地跑进酒馆,冲到别玉寒面前,原来是宜昌酒馆对饮的少年。忙起身邀少年入座。
“原来是兄台。匆匆离开宜昌未及与兄道别。请见谅。”指着千叶影儿介绍道:“这位是千叶姑娘。”
又向千叶影儿道:“这位是,对了,宜昌相识匆忙,尚未及请交兄台贵姓。”
“在下免贵杜君。”看到千叶影儿,脸一红,一拱手,沙哑声音道:“在下得识千叶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千叶影儿望着杜君一笑,缓缓施礼。杜君反有些不好意思,脸又一红,赶忙还礼。坐下后迫不急待地对别玉寒道:
“别兄跟小弟讲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一行被人戮杀,尚未讲完便离开客栈。回客栈后一直等待别兄未果,清早听小二说别兄向东而去。小弟本要到荆州购药。所以一路就追了下来。没想到竟在这里追上别兄。”
“杜兄的马也不慢啊。”千叶影儿冲杜君一笑,柔柔细细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
杜君一怔,笑一笑忙将头传向别玉寒。
别玉寒想起船上的美女甄如玉,不好意思地尴尬道:“在下因有急事不辞而别,请兄台见谅。”
“寒兄曾说有急事要办,什么急事,可否与飞马牧场场主有关?不知小弟可否帮的上忙?”杜君问道。
别玉寒苦笑一下,摇头道:“是与杜场主有关,可也太难办了。茫茫人海,谈何容易。”
“如果她易衩而行岂不更难办。”千叶影儿突然插口道。
杜君脸一红,不敢看千叶影儿。问别玉寒:“别兄莫非在找杜场主的什么人?”
“兄台聪明。在下在找杜场主的女儿。只是”想想蒙面歹徒心狠手辣,眼前这位杜君如此文弱,不忍心将其无缘无辜扯进来。道:
“此事很麻烦,与杜兄无关。”
“怎么”刚张口又马上闭上,脸却一红。
“寒兄是要找杜场主的女儿,自与杜兄无关。莫非杜兄知道杜场主的女儿在哪里?”千叶影儿突然开口。仍是微笑着神神秘秘地。
别玉寒一听,一把抓住杜君的手:“杜兄真的知道杜场主的女儿在哪?快告诉兄弟。”
杜君俊秀的脸更红了,使劲把手往外拽。见别玉寒抓的很紧。一跺脚,甩开别玉寒的手,向门外跑去。
“杜兄这是怎么了?”别玉寒见杜君突然甩手跑走,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顶。
“你抓住人家的手,人家能不跑么?”
“手,手怎么了?”看看自己的手,突然觉得手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杜兄的手还挺香。莫非?”突然发觉刚才握住的手非常娇嫩光滑,柔弱无骨,仿佛是少女才拥有的纤纤玉手。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望向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也不开口,只是微笑着神神秘秘地回望自己。
突然门口一亮,走进一位红妆美少女。高挑丰满的身材如魔鬼般吸引了酒馆里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一条仅到膝上的红裙裹得身子紧紧的有如一团火,一双火红的小马靴蹬在脚上,中间露出一段丰腴的大腿,浑圆雪白如玉柱。右手里握着一根马鞭,少女向别玉寒这张桌子走来。随着轻盈的步伐,前胸那对不甘被困在笼子里的玉兔上下跳跃。左胸绣着的一只金凤凰站在乳峰上展翅欲飞。玉颈间一条细细的红缎子同一头秀发随风飘舞。
同时有两位貌如天仙的姑娘光顾偏僻小店,小二一辈子都没碰到过。赶忙笑嘻嘻迎上去,流着口水拦住少女。
“这张桌子有一位公子坐着,刚刚出去。小的给您安排一张干净桌子。”
“滚开。”扬扬手中马鞭,一对凤眼怒张,小二吓得立刻滚到一边。嘴里还委屈的嘟囔着。
一屁股坐到杜君的位子上,飘来同自己手上一样的香气。
“啪!”,别玉寒一拍桌子,喝道:“站起来。”
少女应声吓得跳了起来,惊恐地问道:“干什么?”
“厥起你的屁股,打你二十大板。”别玉寒唬着脸喝道。
少女美如桃花的脸唰的红透了,赶忙一屁股坐下,委屈的看着别玉寒:“别大哥,瞧你,这么多人,羞死人家了。”
“大哥满世界跑着找你,你到好,女扮男装躲在我身边捉迷藏。该不该挨打?”顺竿子往上爬,自己便当了大哥。
“小妹与爹爹被劫后分散,回宜昌找爹爹时见别大哥骑着爹爹的乌龙,不知你是否杀了我爹而夺走乌龙,小妹才女扮男装趁机打听一下。谁知被修罗教那帮人一搅和,就让别大哥跑掉了。”
“那你还敢追来?”
“小妹想打听爹爹的下落,不得不跟来。再说别大哥酒馆里帮助救甄如玉时所言所行,便知别大哥定是好人。还有乌龙性子刚烈,生人不可能那么短时间驯服他,一定是爹爹赠予别大哥的。所以小妹就跟来了。”
别玉寒这才告诉杜隽,自己自巫女峡山脚碰到了杜帮主被人追杀,出手相救。杜帮主告诉自己与女儿杜隽到江南访友。返回牧场途经宜昌郊外时,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截住。对方要飞马牧场三年内向他们提供万匹战马。被他一口拒绝。因为战马只能卖给朝廷。私贩战马是要按造反罪灭全家的。飞马牧场虽每年向江湖和内地销售不少马匹,但均非官家限售的战马。黑衣蒙面人将其一行围住,并要拿其女儿为人质强迫他答应。一番激战,对方武功高强,人多事众,有备而来,飞马牧场一行十余人尽数被杀只有父女两人凭胯下宝驹冲出重围,却已被冲散。因为杜帮主受了伤,自己又是顺路东行经过宜昌,便答应帮他找找女儿,杜帮主慷慨赠予宝马乌龙作为脚力。
听到爹爹被救脱险,现已没事,高兴的叫着跳了起来。满屋人都扭头看这丫头怎么疯疯癫癫的,她才不管呢。起身向别玉寒施礼道谢:“谢别大哥救了小妹爹爹。”
又传向千叶影儿施了一礼:“小妹杜隽见过千叶姐姐。常听说姐姐美若天仙,娇比西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千叶影儿还礼后笑道:“谢隽妹妹夸奖,影儿不敢当。火凤凰也确是人如其名,令姐姐羡杀妹妹如此美艳如火。”
“看来千叶姑娘早就看出你是谁了。”别玉寒笑道。
“那当然,不然怎么叫女诸葛呢。”
“女诸葛?”
杜隽白了别玉寒一眼。“只有呆头鹅才傻里傻气的不知面前红颜是谁。我们俩如往荆州城裘老头的门前一站,他的五十寿宴准空无一人,全部晕倒。”
“那是,那是。俩位姑娘美若天仙,自然惊世骇俗。”嘴上夸着,下面又要昂首。赶忙将两腿夹紧,尴尬地冲两位美女笑道。
为解脱别玉寒的尴尬,千叶影儿转移了话题:“寒兄可否是到荆州参加裘大侠的寿宴?”
“在下并非江湖人,自不认识裘大侠。急着赶往荆州是因为想到杜姑娘可能会到那里。如今见到杜姑娘便完成杜大伯所托,没有必要再去荆州。何况在下已离家数年,归心似箭,要立刻赶回扬州去见父母。”回头叮嘱杜隽带着乌龙去找她爹。免得杜大伯担心。
谁知杜隽脸一沉,嘴厥起老高:“江南这么美,我第一次来,才不想现在就回去,反正爹爹现在没事了。我要跟大哥下扬州,游苏杭。”
别玉寒刚要张口,杜隽截住他:
“你放心,我会让牧场在荆州的售马点飞鸽传书通知爹爹的。”
“可”别玉寒为难道。自己离家八年,现在带一大姑娘回去。以老爹的古怪脾气怕是解释不清。再想想宜昌那个叫甄如玉的女子,路上自己也许会同样冒犯杜隽。
“可什么?怕我缠着你,我自己去行了吧。哼!”老大不高兴,厥着红红的小嘴,两眼红红的就要下雨。
“寒兄,小妹提议一个折衷的办法。”千叶影儿大破僵局。“不如咱们一块儿向东,到了武昌府,让小妹略尽地主之谊,观赏一下黄鹤楼美景,也等等杜大伯的回音再定下一步。小妹绝不让杜妹妹唐突随寒兄回扬州如何?”
看看杜隽那双盯着自己、阴雨不定的大眼,不忍太过拒绝,点头道是。那双眼立马转晴,脸笑的如一朵花。
吃饱了来到店外,乌龙踏雪旁边拴着一匹较其稍矮的灰斑花色马,两马正亲热地相互磨蹭着,正是自己离开宜昌客栈美女房间在马廊里见过的那匹。杜隽唤店小二取来两桶水将灰斑花色马洗刷一遍,马身上灰斑花色立刻尽退,通身雪白,只有前额有一块泪滴状红斑,四蹄却是红色,正是杜场主口中描述的白凤腾云。身为雌马,比乌龙踏雪稍矮小些,却多了几分灵秀,雪白丰润的短毛在清晨绚丽的阳光下银光闪闪,而嘴唇、鼻头和眼圈都是淡红色,呈现着青春的美。
“好一对雌雄双驹,人间神骏。”千叶影儿见了忍不住开口称赞。
众人跨马上路,千叶影儿怎么也不愿坐到车厢里面,反而把明月、如镜两个丫环赶进去,自己坐到车夫旁边,只是身上多加了件青色绣花小袄。别玉寒与杜隽骑马在香车两侧,三人便走便聊。车夫静静地赶着车,头都不扭一下。别玉寒有意无意地向杜隽提起宜昌酒店里胖瘦二婆。
“那可是两个在江湖中让人闻名胆颤,魂飞魄散的魔鬼。是九幽修罗教的两位护法。脾气古怪,杀人不眨眼。你没看到关东三剑见到她们吓得那样”
还要说下去,千叶影儿打断了杜隽:“寒兄之意不在酒。一定是想问少教主甄如玉吧?”
被猜中心事,自觉脸上火辣辣的,忙应付道:“在下与她们只是在酒店偶遇,见店里人纷纷躲避,所以有此一问。”
千叶影儿淡淡一笑,有些说不出的神秘。不紧不慢道:“有此一问也是应该的。甄少教主可是个大美人啊,江湖十美排在第二,又有西域异国的情调,自然人人都想一睹天容。可她又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主的掌上明珠,又有那两个丑婆婆陪在身边。弄不好会被挖去了眼珠子。寒兄说是留还是溜啊。”
心中吓了一跳,甄如玉竟有如此大的背景,看来以后自己的麻烦大了。看杜隽眼神怪怪的盯着自己,做贼心虚,忙瞪了她一眼,故意生气道:“这么厉害?也不提醒你大哥一声,这样的小妹不要也罢。”
杜隽脸一红,撒娇起来:“对不起了,别大哥。小妹看你剑不出鞘就一剑震住了崆峒派掌门,知道你准没事。再说小妹也是给大哥一个露脸的机会,可以借机接近江湖第二美女,那可是异国情调啊。”
剑不出鞘一招震住了名满江湖的崆峒派掌门,千叶影儿看了别玉寒一眼,仿佛要重新认识面前的人。
车夫那双似睁还闭的眼一睁,余光瞄了别玉寒一眼,又继续赶车。
“胡扯!”想起曾与江湖排名第二的美女同床共寝,别玉寒心里涌起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下面又蠢蠢欲动。心中一惊,忙镇慑心神。转移话题:“对了,二位可是与在下走的同一条道?路上可曾见到一辆马车和几具尸体?”
“没有见到。”二人几乎同声回答。
“什么?”别玉寒惊得差点儿掉下马。
“寒兄是不是在一片树林旁见到尸体的?”千叶影儿突然问道。
“对,对,对。其中四人是我杀的。”将夜里所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千叶影儿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小妹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毁尸灭迹。”(小说)
“毁尸灭迹?这帮强盗为什么要毁尸灭迹?”杜隽抢先问道。
“他们不是一般的强盗。一般的强盗是不会这么费事来毁尸灭迹。”
“千叶姑娘怎么知道毁尸灭迹呢?”别玉寒不解。
“小妹经过那片树林时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和药味。别忘了小妹制药世家。经小妹的鼻子一闻便知是由消魂草、灭尸散和硝酸水混合而成,专门用来化尸于无形。”停了停又道:
“可马车没法化掉啊。一定是有人把马车带走了。此事奇跷。”转头对别玉寒:
“寒兄可否让小妹看一下那块玉虎?”
别玉寒掏出递过去。千叶影儿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递还给别玉寒。
“小妹一时还看不明白这块玉虎的妙用,代表着什么。但这块玉质地上佳,寻常集市珠宝店也不易买到。这只虎雕的更是惟妙惟肖。加上吕次郎临死前一直指着这块玉,所以,其中必有未知的秘密,请寒兄收好,进京见到冷大人也许能解开其中奥秘。”
别玉寒心中一动,立刻建议再回去看看现场。一行驱马飞驰赶回那片树林旁,仔细观察,果然依稀闻到一丝血腥。顺着车轮压过得痕迹,穿过树林,在长江边才消失。看来是被推入了长江,彻底的毁灭掉所有的证据。众人只好作罢返回官道,别玉寒更加相信千叶影儿的判断是对的,决定回家探望二老后赶往京城转告冷大人吕次郎被杀之事。
经过荆州时,杜隽找到牧场在这里的分销处,让他们传话给场主杜大小姐平安无事,随别玉寒到江南一游,不用担心。三人便一路说说笑笑的赶往武昌府。
这一日到了武昌,千叶影儿并未因到家而非常兴奋,脸上反而多了些许忧愁和不安。别玉寒看在眼里,纳闷道:
“千叶姑娘有什么心事?”
千叶影儿一惊,忙强挤出一丝笑容。
“小妹离家多日,看到了家门,乡愁却来了。”停了停开口道:
“即到武昌府,小妹说好要尽地主之谊,请两位随小妹先到敝府一坐,喘口气再观黄鹤美景。如何?”
别玉寒刚要开口,杜隽却抢先拍手称好,只好跟着一行人返回千叶府。
千叶府座落在武昌府江对面汉口镇中心。一栋三层楼的药房就在商业中心江汉路的正中,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一块巨匾挂在二楼正中,“回春堂”三个大字气势磅礴,甚是气派。再往前走紧挨着济世堂是一特大的宅子,看上去比自己扬州别家老宅大上好几倍。转过墙角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到了门口抬头一望,新用红漆漆过的大门分外鲜艳。一对咧牙撇嘴的雌雄大石狮让人望而止步,与济世堂对比鲜明。一块匾柳书“千叶府”三个金,字挂在门上正中。
尚未上前敲门,大门却哗的声大开,从门里跑出一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喊着姐姐向香车奔来。
千叶影儿探身出来,拉住少年的手。
“宏儿,想姐姐了么?”
“宏儿当然想姐姐了。宏儿还等着姐姐教我那招“惊鸿一现”呢。”
“想学武功你可要请教这位别哥哥,他的武功高着呢。”
叫作宏儿的少年望着别玉寒,幼稚的脸满是不信的神色。
“宏儿不信,喂,你可敢和我千叶宏比一比?”
“宏儿不得对别大哥无礼。请寒兄见谅,宏儿让小妹惯坏了。”别玉寒一笑,觉得这千叶宏天真可爱。千叶宏看到别玉寒身后骑在英俊白马上的杜隽,跑过去拽住缰绳,闻道:“请问这位红衣姐姐是谁?”
“她就是你作梦都想见的江湖十美中的火凤凰杜姐姐啊。”明月抢答道。
“啊!”从这一刻起千叶宏就没离开过杜隽身边。
一行人进了千叶府大门,大厅里走出一位年近三旬的青年。瘦瘦长长的身材,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有些过度苍白。一双阴沉的眼在千叶影儿身上转了几转。
“千叶影儿见过大哥。”千叶影儿略弯身施礼。
“妹妹里家出走这么多天,爹爹和哥哥甚是担心,回来就好。爹爹还在生气,待会儿爹爹回来你要小心应付才是。噢,你还带来两位朋友?”
“是,大哥。小妹在路上结识了别玉寒少侠和杜隽妹妹。”
这位大哥向别玉寒抱拳敷衍一下,两个箭步便到了杜隽身边。
“杜女侠能到千叶府上,顿使篷壁生辉,千叶强深感荣幸。请杜女侠厅里坐。”双眼在杜隽耸起的胸部和露在裙外的玉腿上毫无顾忌地上下游走着。
杜隽仅一笑还礼,却站在别玉寒身后一动不动。这时从大厅后走出一中年女子,由丫环搀扶着。衣服华丽,容颜端庄富贵。
“影儿回来了,快让姨娘看看。”
“影儿见过姨娘。影儿不孝,让姨娘担心了。”千叶影儿上前给中年贵妇磕头,被贵妇一把拉入怀中。
“婚事不答应也用不着离家出走,看让姨娘担心死了。”
千叶影儿满脸红晕,轻轻推了贵妇一下。
“影儿只是出去走走。”
贵妇一笑:“咱娘俩光顾自各儿说话,反冷落了客人。快给客人让座。”
别玉寒和杜隽刚坐下,门外进来一群人,个个蓝衣劲装,有条不紊,俱是练武之人。为首一人向大厅走来,年约五旬开外,瘦峭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子,典型的江湖郎中形像。两眼却炯炯有神,显然武功很高。步入大厅时,带来一股凌势欺人的威严。
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别玉寒和杜隽知道这老者必是千叶影儿的父亲,千叶家的主人,也忙站立起来。
老者径直走到大厅正中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吹胡子瞪眼睛地看了众人一眼,大喝一声:“明月、如镜站出来!”
明月、如镜知道这次躲不过,怯怯地从厅前丫环仆人群站出来。
“你们二人是如何侍候小姐的。竟唆使小姐离家出走,从今日起不用再侍候小姐了。”
“老爷。”二女哭了。
“爹爹,不管她们俩的事,是女儿自行作的主。”
“你的事等下再给你算帐。下去。”
“祝二!”
“老爷。”赶马车的车夫站了出来。
“你应该劝劝小姐才是,怎么跟着小姐胡闹。”语气比训斥两个丫环缓了好多。
“老爷教训的是。”祝二应声站到一边。
“老爷,现在有客人,这些事等下再处理吧。”影儿的姨娘从旁劝道。
转向别杜二人,那副凌势训人、阴沉的脸一点没有转晴。
“二位想必刚到武昌府,还未找到落脚之处把。请两位先找客栈住下。改日老夫千叶无方再到贵处请教两位。”
“爹爹,你?”千叶影儿急道。
“下去,没有分寸。”千叶无方喝斥道。
路上别玉寒已经从杜隽那里知道了武林十美的事,也知道了千叶影儿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千叶世家的大千金。千叶家以制练专治刀剑伤和跌打等武林外用药和锻造刀剑而扬名江湖。
据说十个武林人九个受了伤会用‘回春堂’的药。而这十个人打斗时九柄武器是出自千叶世家的‘铸剑坊’。
所以,虽然以武功和实力而讲,千叶家虽是武林四大世家中最弱的,但其江湖地位不输任何其他三家。
别玉寒和杜隽都是聪明人,怎听不出驱客之理?千叶世家虽是武林世家,但也仅是武林世家而已,出身官宦世家书香门第的别玉寒亦是心高气傲,并未看在眼里。
别玉寒和杜隽都是聪明人,怎听不出驱客之理。堂堂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千叶家家主竟如此待客,当时别玉寒站起来,双手一抱:“在下唐突造访,不好意思,请千叶老当家见谅。在下与令千金只是萍水相逢,结伴而行。今千叶姑娘即已到家,在下也是归心似剑,不想在武昌停留,这里告辞了。”向千叶无方和千叶影儿一抱拳,不理千叶影儿挽留,转身向外走去。
杜隽也拱手道别,跟在别玉寒后面。二人上马向码头驰去。
刚到码头,突听后面有人喊:“杜姑娘,请留步。”
回头见是千叶强带着几个家仆骑马追来。到跟前勒马停住,千叶强一抱拳:“杜姑娘,请留步。姑娘既然到了武昌,我们千叶家岂能不尽地主之谊,让江湖人士见笑。请姑娘与在下回去,在下为姑娘摆宴接风。”
“千叶世家的接人待客之道别兄与本姑娘已经拜领了,不敢再打扰千叶世家的大少爷。别兄与本姑娘还有事,告辞了。”杜隽本也西北第一大牧场的千金、江湖十美之一,对在千叶家所受礼遇忿恨不平。一勒马就要与别玉寒离开。
“慢!”千叶强驱马拦住杜隽。“别兄有事离开可以。但杜姑娘只是漫游江南,本无急事,为何着急离开。怎么也要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顿一顿,道:
“武昌武林同道听说杜姑娘光临,争相一阅姑娘仙容。在下已在‘望江楼’为杜姑娘摆下酒宴接风,请姑娘尚脸。”回头对家仆喝道:
“去为杜姑娘牵马缀凳。”一家仆应声下马一个箭步窜到杜隽马前,伸手去拽缰绳。杜隽一马鞭抽过去,家仆一声惨叫,手上被马鞭抽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家仆悟手后退。
“姑娘这就不应该了。在下请姑娘乃是一片真诚好意。姑娘不领情也罢,却为何如此无礼,鞭抽我家仆?”
“你以为这武昌府是你们千叶家开的?老的想轰人走就走。小的想留人就留。本姑娘便不领这个情。想看江湖十美大少爷也不用如此费事,家里有现成的。千叶影儿排名远在小女子之上,领去不就得了。”
杜隽一番话把千叶强气得七窍生烟。因为正好点到他的痛处。千叶强与千叶影儿本非一母所生。千叶强自小便垂涎妹妹的容貌,但又很畏惧这个聪明非常的妹妹。常常被其整得头破血流。长大后千叶影儿更讨厌这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异母兄长。所以千叶强的那帮狐朋好友常想见而从未得逞,并常以此开他的玩笑。如今这位火凤凰送上门,正可趁此宣耀一番,出口恶气。与千叶影儿娇小的身材相比,杜隽魔鬼般火辣辣的丰满身材更让她欲火中烧,想趁机沾点便宜。不想这丫头一点不领情,还恶言相伤。反正飞马牧场也不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派,她又是一人来到江南,身边那位什么别玉寒名不见经传,不会厉害到那里去。想到此便要动强,当下冷笑一声:
“姑娘既然不给在下面子,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别怪在下无礼。”手一挥:“上,但不准伤了杜姑娘。”几个家仆一哄而上。
杜隽俏脸一寒,喝道想动武吗,跳下马舞开马鞭。别玉寒没有插手。冷眼观看见杜隽的马鞭倒舞得有声有色,甚有传自大家的意思。几个家仆虽也会几下拳脚,但却不是杜隽的对手。加上又不敢伤了杜隽,不一会,便被马鞭抽的遍体鳞伤,嚎叫连连。
“没用的东西,退下。”千叶强见状喝退家仆。
杜隽甚是得意,用马鞭敲打着小手:“本姑娘代你教训教训这帮狗仗人势、为虎作伥的狗奴才,也让他们以后老实些。”
借机将主人骂上一通。
冷笑一声也不答话,轻轻一跃跳离马背,空中千叶强长剑出鞘,一片剑光迎头洒向杜隽。
别玉寒见千叶强腾空、拔剑、出剑一气哈成,其势快速迅猛,知道这千叶强武功不弱,杜隽远不是他的对手。立即提起精神盯住场中打斗,手也放在逍遥剑柄上。不到三个回合,杜隽已是手忙脚乱,只见千叶强一剑缠绕住杜隽的马鞭,左手向杜隽的前胸玉峰抓去。杜隽拽不回鞭子,撒手弃鞭,拼命向后躲闪,想逃离那支伸向自己丰满乳峰的肮脏魔爪。千叶强冷笑中跟进,五指堪堪要攀上那另人醉生醉死的双峰。突然眼前冷光一闪,一柄剑带着刺骨寒气斩向自己那只即将攀上高峰的手。心中一惊,虽不甘心却不得不放弃攀峰之举,拼命后撤,饶是自己轻功不错,用尽吃奶劲连环提了三口真气,向后一退就是五余丈,但那剑尖离自己的咽喉仍是半寸,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心中升起濒临死亡的绝望,气喘吁吁的停下,闭上双眼。
“别大哥,替我杀了这淫贼。”杜隽怒气冲冲地捡起马鞭,冲别玉寒喊道。
“住手!请寒兄手下留情。”一辆八俊香车飞驰而来。千叶影儿在车上娇喘着叫道。
别玉寒收回逍遥剑,轻轻一迈便站在杜隽身旁。只这一迈便使千叶强心寒了半截,这人的轻功比自己高出太多了。
“多谢寒兄手下留情,饶了小妹这不争气的哥哥。”香车停在离别玉寒五尺处。千叶影儿跳下马车,对千叶强一行喝道:“不争气的狗东西,在我改变主意让寒兄取你们狗命前最好滚开。”
千叶强本就在这位小妹前自惭形秽,此时更觉丢人。捡起自己的剑,带着那几个奴仆逃命而去。
“寒兄,小妹这里为爹爹所作之事赔礼了。爹爹因小妹私自离家出走气愤非常而失礼于两位,小妹十分过意不去。万请两位见谅。”深深施了一礼。二人忙还礼表示并不介意。
千叶影儿又转身对杜隽道:“我那哥哥与我是同父异母兄弟,自小就不争气,见了女人就走不动,活脱脱一个淫贼。因对我有非分之想没少挨我的整。谢谢妹妹这次肯饶了他。下次他再冒犯妹妹,只管杀了他,阉了他,姐姐绝不怪妹妹,只当为天下妇孺除害。”
杜隽拉住千叶影儿的手:“与姐姐比起来小妹这点不算什么。姐姐上有脾气古怪的爹爹,下有如此龌嵯的哥哥,也够苦的。小妹准备和别大哥闯荡江湖,姐姐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看了眼别玉寒,低下头:“姐姐没有妹妹那么好的命,以后再说吧,一切都有天注定。”问了二人以后的打算,惜惜而别。
千叶影儿离开后,杜隽怎么也不回去找她爹爹。说着说着就又要掉眼泪。别玉寒最怕女人掉眼泪,又怕千叶强再找她的麻烦,只好答应带她同回扬州。
二人牵马下了码头想找条往长江下游的船搭乘,即快又剩去马背颠簸之苦。刚要开口问码头上的人,突然从不远处的一艘漂亮大船上传来一串银铃般声音:“两位要乘船么?”
船舱里走出来一位妙龄少女。
别玉寒一看,我的妈呀,是她。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三章 再遇修罗 二女同心
有些时候,当你想摆脱一件东西时,它却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你。
船舱里走出来的正是自己想躲得永远都见不着的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一袭红色拖地长裙尽显优美的线条,披肩秀发在晚风中飘荡。别玉寒心中一阵狂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当着杜隽的面问一夜春宵后可好。正尴尬不知所措时,甄如玉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怪不得寒郎天不亮就溜了,而且一溜就是三百里。原来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相伴。难怪有道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夫婿皆轻薄啊。”
别玉寒哭笑不得。知道二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杜隽却不干了。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厥起嘴回了一炮:
“即没有行周公之礼,何来新人旧人。现在女孩子脸皮也够厚的。”
“是啊,现在女孩子脸皮也够厚的。即没有行周公之礼,就准备和大哥成双成对闯荡江湖了。”原封不动地顶回了这一炮。
杜隽刚想再开炮,甄如玉却打断了她:“杜小妹是准备和如玉这么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斗到天亮罗。”
“天亮就天亮,谁怕谁呀。”
“可杜小妹即是同寒郎连羁双骥,也应该是如玉的姐妹。咱俩这么斗来斗去的岂不让你别大哥为难?这条船乃是如玉特为寒郎回扬州准备的,请杜小妹和寒郎上船”。
见二人未动,桃花似的粉脸露出一丝笑意:“杜小妹莫不是怕我修罗教在船上布下陷阱埋伏?”
别玉寒站在那里未动,因心里正心里犯难。与甄如玉在一起会因那一夜而实在难堪。再想三人如同处一船数日,两人还不天天打架,够自己受的。正想改走陆路,火凤凰却有火凤凰的脾气,哪里受的了这种讥讽,厥着小嘴瞪了别玉寒一眼:“本姑奶奶怕过谁。”一提缰绳跃马上船。
见已如此,别玉寒摇摇头也只好跃马上船。
两名修罗教徒牵马离开,大船也离岸向下游驰去。
“如玉已为两位备好晚餐,请入舱。”
杜隽一扬头,挺胸步入。别玉寒也只好跟在甄如玉身后进了舱。
霁月、彩云早已将晚餐准备好,站在旁边。见别玉寒进来,脸一红低下了头。别玉寒也觉得有些尴尬。
三人落座后,甄如玉举起已斟满酒的杯子:“小妹感谢两位赏脸与如玉一叙,请干了这杯雪桃酿。”轻轻而优雅地饮了手中酒。
杜隽赌气地看了眼别玉寒,一扬头酒尽入腹中。
别玉寒本已举起杯子,听到“雪桃酿”三字,脸一红又把酒杯放下:“在下不胜这雪桃酿的酒力,还是免了吧。”
甄如玉不知是因饮过了酒还是想到那晚的无尽风情。双颊绯红,笑道:“此雪桃酿非那雪桃酿,也没有那次的强,寒郎不必担心。”
杜隽听甄如玉开口闭口寒郎寒郎的那么亲切,心中更气,一扬头又是一杯。
别玉寒想拦住杜隽,不拦还好,一拦又加一杯。只好苦笑着把手中酒饮下。
酒来杯往,又是甄如玉亲自下厨做的小菜,十分可口,三人喝了不少雪桃酿。席间霁月手中的香帕不慎掉到地上,弯腰要捡。别玉寒一见立刻条件反射地绷直腰、夹紧腿,主仆三人窃笑。杜隽不明就里,心中更气。
杜隽心中有气,饮的最猛最多,醉意甚浓。甄如玉让霁月、彩云扶杜隽回舱房休息。只剩下甄如玉、别玉寒两人。别玉寒更觉尴尬,借着酒劲:“上次宜昌客栈在下酒后失礼,竟冒犯了如玉姑娘。甚感惶恐,几日来一直自责,还请姑娘宽恕在下轻薄”。
也许是饮了不少酒,雪白的面孔笼罩着一层红晕。甄如玉似笑非笑的盯着别玉寒的双眼:“寒郎所提无礼为何事?贱妾不记得了。”
别玉寒更是难堪,脸涨的通红。忙以饮酒遮盖。
过了一会,甄如玉轻轻叹了口气:“寒郎不必为那晚的事难以忘怀。虽说寒郎醉了,但贱妾却是清醒的,所以有错也不在寒郎。寒郎心里一定在骂如玉风骚下贱吧。”
“在下岂是无情无理之人。在下毁了姑娘一世清白,无论是何原因错都在在下身上。”
“如玉这里谢谢寒郎了。那夜的事如玉也有苦衷,改日应该讲给寒郎。如玉绝非下贱之人。如玉初出江湖时曾在先母坟前发过誓,第一个揭开如玉面纱、窥我容颜的要么死要么成为如玉的夫君。寒郎见我真容、得我清白,如玉却舍不得动寒郎一根寒毛,寒郎心中应该明白寒郎在如玉心中的位置。”
“别玉寒何德何能得姑娘如此厚爱?实在诚惶诚恐。”
“寒郎那一招退崆峒派掌门,尽显寒郎惊世之武功,与小女子萍水相逢却能拔刀相助,更是对如玉有救命之恩。寒郎之英俊威武更是人中之龙,能有这样的夫君该是如玉的福气。可惜”。一双勾魂摄魄的蓝色明眸幽幽地盯着别玉寒。别玉寒被这双似水柔情、我见尤怜的明眸看的低下头。
“可惜春宵尚未过半,寒郎便不辞而别。俗话说春宵苦短,半宵春夜就更短不堪言。裘被未寒,寒郎便已得陇望蜀,另有佳人相伴。我本是佳人,零落依草木。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泪珠在眼眶了打转,草露未滴。
别玉寒打断甄如玉:“别玉寒十年寒窗,虽未博得功名,但做人处世的道理还是学了些。在下与杜隽在一起是受杜大伯所托,照顾杜隽而已。别玉寒与姑娘即有肌肤之亲,便有夫妻之实。在下一定会担起这个责任。但姑娘如此佳人,理应聘嫁有德有才之人,别某才疏学浅,配不上姑娘。”
“如果寒郎不配,天下何人敢配如玉?”甄如玉低下头,轻轻靠在别玉寒肩上。
“请寒郎记住今夜之言:以江上明月为证,如玉此生永随寒郎。生是寒郎之妻,死是寒郎之鬼,永不变心。”
别玉寒激动的握住甄如玉精美绝伦的柔指:“我别玉寒也以天上明月为证,愿与如玉共接连理,比翼双飞,此生永不变心。”
如玉紧紧偎依在别玉寒怀中,静静的望着舱外明月,几缕青丝被江风吹到别玉寒的脸上,带来一种莫名的搔痒,加上那双玉雕般的柔指在手中轻柔的转动,下腹那股三味真火蹭得就起来。甄如玉的弯肘无意间轻轻地碰到一硬邦邦的东西,此时的她再不是情窦未开少女,脸一红,站起来轻轻拉起别玉寒:
“夜深了,寒郎该休息了。”款款走上旋梯,来到一间极大的舱房。霁月、彩云和胖瘦婆婆都不在。这次细心观察华丽的船舱,靠窗是一张围着纱帐的大号精美木雕床。纱帐外两侧各点一支粗大的红蜡,冒出的青烟在空中缭绕,使船舱弥漫着一种非兰非麝、叫不上名的香气。舱正中放着一只可容两到三人的做工十分精致的浴缸。呈乳白色,十分光滑。无数鲜红的花瓣漂在水上面。浴缸外侧顶部雕刻四个大字,是精美的梵文:出水芙蓉。
“这只浴缸是我娘遗留之物,是由只有西域波斯一带才有的雪杉木所制,故呈乳白色。十分细腻光滑。我娘当年是西域修罗教教主的女儿,西域第一美女。在大雪山救了负伤的父亲并坠入情网。爹爹见我娘沐浴后从浴缸中站起时,惊叹的夸我娘是出水芙蓉。我娘便将这四个字用梵文刻在浴缸上,带回中土。一直用此缸沐浴。”
用手摸了摸浴缸中的水,优美地踏入浴缸。轻轻蹲下身又款款站起。湿透了的红裙贴在身上,尽显玲珑曲线。卡在腰间的双臂如鲜耦,红裙遮掩不住的大腿修长、结实、光滑,白中透红。红发、蓝目、高鼻、美玉雕成的胴体,尽收眼底。
好一副西域佳人、异国情趣。
“好一个出水芙蓉,你娘当年一定也是这样的美。”
俏脸一红,轻轻启齿一笑:“请寒郎入浴。”
别玉寒反到不好意思,毕竟那东西仍硬邦邦的翘在那里让人害怕。甄如玉又羞怯怯的说了句请寒郎入浴。转过身将长衫脱掉,一步跨入浴缸。轻抱芙蓉,缓缓坐下。甄如玉被抱入怀,两座坚挺的乳峰顶住别玉寒坚实的胸膛。别玉寒感到一股温暖从峰尖传过,三味真火更旺。双手先在甄如玉光滑的脊背上滑来滑去,然后滑向前方,两只大手各捂一座山峰。经过宜昌客栈那一夜,甄如玉已从不谙男女之情的黄毛丫头变成一个其味的风情少妇。此时俏脸飞红,媚眼如丝,樱桃小口忽长忽合。别玉寒望着鲜红欲滴的樱桃一口咬了上去。甄如玉吱的一声回应过来,一条香舌缠入别玉寒口中。一双玉手同时向下捞去,紧紧抓住别玉寒硬邦邦的第三条腿,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上下再也舍不得松开。感到双腿间一阵胀痛,别玉寒一只手松开滑下山峰,游到桃源洞口。先摸到几根稀疏的芳草,接着是两片柔软。分开这两片蛤肉,触及到那颗相思红豆。
甄如玉一阵颤抖,忍不住啊了一声,浑身瘫软在别玉寒还中。娇喘中不时传来一声娇呼,一阵呻吟,两下扭动。
看着怀中美人已不堪忍受,将甄如玉扶起站直,一把将红裙退下。抱起甄如玉,步出浴缸,来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甄如玉玉体横陈,全身洁白如玉,不染一丝尘埃。一头略微发红的秀发瀑布般柔软
地铺在玉体下,尤如一层光滑的缎面。微微张开的一双粉腿之间那能使无数英雄折腰的玉门关羞羞答答被柔顺的芳草半掩着。同头发一样,芳草也有些呈红色。别玉寒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如此近的观赏美女一丝不挂的玉体,有些呼吸急促,急急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敢嘛这么盯着人家看?是不是嫌如玉长的太丑?”甄如玉面如桃花,一双蓝色的眸子深情地瞅着他,勾魂摄魄。
别玉寒轻轻伏向玉体,双手抓住那十根精雕而成的玉指,将一双鲜藕似的玉臂向两侧展开。温柔地吻向湛蓝的明眸。甄如玉娇羞地闭上双眼。别玉寒这一趴使那根长枪正顶着桃花源口,甄如玉以为别玉寒就要提枪上阵。曾领教过这巨物的厉害,心中有点紧张,身子僵硬地向上一挺,十指紧紧扣住别玉寒的双手。但别玉寒虽提着枪却没杀进来,反而吻完明眸后,轻轻咬一咬挺立的粉鼻,又吻向美唇。随着身子,那杆枪在洞口漫无边际地左碰一下,右蹭一招,把甄如玉给痒的唧唧哼哼的。好不容易等到别玉寒将嘴唇挪开,娇喘着问道:“寒郎怎么没进来?”
“娘子没听说过英雄不度玉门关吗?娘子不开关,寒郎怎么进?”
“讨厌。”甄如玉轻骂道。
别玉寒不再理甄如玉,将头埋下,亲过玉颈,舌头滑向乳峰,轻吻玉兔。随着玉兔猛地一跳,红红的兔眼立刻一颤,高高的瞪住了撩拨自己的人。
甄如玉又扭动起来,口中也满足地哼起了小曲。咬过葡萄,又马不停蹄奔向目的地。此时的桃花源头已是一片狼藉,桃花泉水缓缓溢出。茵茵芳草中有几根已被泛滥的泉水淹倒。泉的尽头,那颗相思红豆鼓的饱满,红的出奇,美的惊人。
红豆美,红豆红,红了门前,红了窗口。
这里的红豆,相思已久。
这里的红豆,为君红了春秋。
问君知否?这里有天下最红的红豆。
问君知否?这里的情怀为君而留。
将头埋到两腿之间便闻到一股特有的芳香。用唇分开两片红润充血的阴唇,舌尖舔向那颗相思红豆。甄如玉一阵悸动,两腿猛地夹紧别玉寒的头,两手甩开别玉寒的手,抓住他的头发不再撒手。上身也向上弓起,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刹时划破江面上宁静的夜空。
别玉寒见甄如玉如此难受,心中不忍,而且自己也胀得受不了了。便放开甄如玉,站起来用手分开两条玉腿,对准穴口,提枪杀了进来。
甄如玉见别玉寒放过自己,终于得以喘口气,便全身瘫软下来,想闭母休息一下。感到别玉寒分开自己双腿,心中一惊,媚眼微睁,想看个明白。突觉下身一阵胀痛,大叫一声,别玉寒已杀入关内。刚刚恢复平静的江面又荡漾起忽高忽地的歌声。
再说杜隽被两个丫头搀回舱房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初始还好,但船行走中经江中的浪一晃荡,有些头晕想出酒,从睡梦中醒来,晕晕忽忽想起来。突听一声哀叫传来,一下子坐起来,以为有人袭击。从身上抽出鞭子,想要出舱。那声哀叫已被一阵忽高忽地的呻吟替代。听着听着杜隽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发热,忙用双手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却仍穿过十指,敲击着耳膜。伴着那呻吟声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辨出那是别大哥和甄如玉的声音心里又生出一股心酸和刺痛。最后恨恨地用被子将头紧紧蒙住,那令人讨厌的声音才消失。可不一会就憋得喘不过气,将被子掀开。该死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就这么掀开蒙住,蒙住又掀开,等船里船外都恢复宁静时,东方已微微发白。
两个人都起的很晚。起来时也不见两个丫头侍候。甄如玉喊了三遍,霁月、彩云才衣衫不整、两眼红肿地慌慌张张跑进来。
“你们两个死丫头是不是偷偷睡懒觉来着?”甄如玉笑骂道。此刻她仍一丝不挂、慵懒地偎依在别玉寒怀中,一条薄被裹着二人。
“还睡懒觉?奴婢们一夜都没合眼。”彩云揉着眼睛抱怨道。
“哟,怎么你们两个死丫头也思春了?”甄如玉取笑二人。
“才不呢,小姐。昨夜船上一只猫叫春叫了一夜,吵得人家都睡不着。就这样叫的,小姐。”霁月捏着鼻子学起甄如玉昨夜呻吟声:
“啊,啊,啊,啊哟,喔喔”
“找打。”甄如玉满脸绯红,抓起绣花枕头向霁月扔过去,右侧乳峰应声而现。
“啊!”一声惊叫,霁月像小鸟一样跳躲到彩云背后。
看主仆嘻笑打闹,别玉寒满脸通红,尴尬地坐在那里。
“好了,该侍候主子们起床了。”甄如玉笑着站起来,洁白无瑕的玉体竖在别玉寒面前,流畅对称的曲线由宽向下变窄,又变宽后化成那双匀称丰腴的大腿,亭亭玉立在那儿。别玉寒的两腿之间的锦被立马撑成一个帐篷。
霁月、彩云将一雪白的长裙披在甄如玉美丽的玉体上,又过来侍候别玉寒。这下坏了,别玉寒赶紧用手捂住锦被:“不劳两位姑娘,在下自己来。”
“侍候姑爷是奴婢们份内的事。”霁月最毛躁,说着伸手拽住锦被一扯。
“啊!”霁月大张着嘴呆在那里。一根冲天肉棒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仿佛在向她示威。
别玉寒大窘,赶忙拉过被子盖上。这时彩云才反应过来,也张大了嘴巴。
“两个小蹄子愣在那干吗?是不是看到什么稀奇东西了?”
“是,是。”两个丫头慌乱地答应着,也不知道是答应要侍候姑爷还是回答看到了稀奇东西。
“这么瞎闹,不怕船上的人听到?”别玉寒找机会轻声问道。
“没事,这船上的船工是我教转用来掌船的,这些人多年前就被两位婆婆给割了舌头,刺破了耳膜,听不到,说不出了。”甄如玉答道。
“两位婆婆竟如此心狠手辣,怪不得江湖上人人怕她们呢。”别玉寒想到,但没有说话。
更衣洗漱完毕,别玉寒与甄如玉携手步出舱房,正好杜隽也揉着红肿的眼睛、无精打彩地从房间出来。
“昨夜休息的怎么样?”别玉寒迎上前热情招呼。
杜隽见二人手携手,亲密无间。甄如玉略见疲倦的脸上荡漾着满足、幸福的笑容。想起昨夜那令人心跳的声音,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不要脸。”快步走出船舱。
别玉寒看了一眼甄如玉,丈二和尚摸不到顶。
甄如玉不好明说,轻轻摇了摇傻站着的心上人,也步出船舱。
这一天一向活泼可爱的杜隽对别玉寒不理不采,想找喳搭讪两句却总挨一顿白眼。吃过晚饭便一人回自己的舱里去了。有佳人相伴,品酒赏月,江风习习早已陶醉得忘记杜隽在那里。见夜深了,月明星稀,宁静的江面只有船桨划水的哗哗声,复又性起,一把抱起甄如玉。此时别玉寒食尽其中滋味,学尽画中精髓,反到不急,将甄如玉放到床上,先慢慢地品其容貌,赏其娇艳。揉其双峰,探其花心。然后俯在粉腿之间,轻轻佛芳草,慢慢嚼红豆。不时还舌舔津泉。甄如玉虽昨夜数入仙境,被折腾的早已不堪,但经别玉寒这一撩拨,一熄之火早已燎原。只觉得自己私处似酸非酸,似痒非痒。虽裙钗脱尽,浑身仍燥热难忍。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无助地抓向空中,销魂的呻吟声脱口而出,顾不得别人是否听见。下面也香液四射,弄了别玉寒一脸。抬头见那张如玉粉面已涨的通红,媚眼如丝,伴着呻吟呼吸亦越来越急促,知道时机已到。用一只手轻轻分开红嫩阴唇,另一只手扶着早已怒胀的阳物,对准玉门关口挺枪一插到底。虽已是渔郎几度问津,却如何能一下子容纳如此巨物,当即大叫一声,差点儿晕了过去。
“寒郎为何如此不怜香惜玉?痛杀如玉了。”两滴清泪滴了出来。
“对不起娘子,我想熟门熟路,不用开发了,谁知娘子还是如此的紧。”
当下慢慢抽动。甄如玉经别玉寒前面一阵子揉、探、拂、嚼,早已骚性大发,下体泛滥成灾。不几下花心已觉酸痒难忍,扭头咬住枕巾,不住摆起头来。别玉寒将两条玉腿往肩上一扛,发起虎威。不到一刻钟,甄如玉突然全身一抖,屁股高高翘起,两条玉腿紧紧够住了别玉寒的脖子,身子便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别玉寒又要动起来,却被两条玉腿顶住胸膛,不再让他任意摧花。
别玉寒望着两条肌肤如雪、滚圆结实的玉腿,双手抓住香臀,往下慢慢滑去,轻走大腿内侧,滑越滚圆娇膝,溜过小腿,在半圆的脚踝处停留一下,握住了那双小巧玲珑的金莲。甄如玉双脚痒的难以忍受,格格笑着用力一蹬,脱离了别玉寒的一双大手,娇喘着滚到大床里面。
“如玉受不了了。想解馋就去找你的杜小妹吧。”
“我跟她可没有这种关系。我心里只有你。”别玉寒赶紧辩解。
“郎不薄情妾薄命。看来如玉这辈子是无福独自消受寒郎的爱了。”甄如玉露出幽幽的哀怨。
“是吗?让哥哥看看你怎么无福消受。”就要上床抓她。
甄如玉唧唧喳喳叫着又蹄又抓,不让别玉寒靠近。
没办法,只好披上长衫,自己坐回桌旁,就着酒独自享受起霁月、彩云为他们准备的宵夜。不一会,被喂的饱饱的甄如玉已入梦乡。望着一副甜甜蜜蜜的睡相,想起杜隽。这丫头一天不理自己,准是真生气了,得去看看。
轻轻离开房间,关上门,蹑手蹑脚地到了杜隽门口。轻轻敲敲门:“杜隽,别大哥来看你了,快开门。”还真不敢大声叫嚷。
“本姑娘睡了,你去陪你的少教主吧。”半天里面传来杜隽冷冰冰的声音。
“别大哥有事告诉你,快开门。”
“本姑娘已上床安歇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这死丫头!别玉寒无奈只好转身,但胯间之物仍嗷嗷待乳,不肯离去。心中难受,在门外徘徊。突然想起一计。倒在杜隽门前,不敢吵醒别人,轻轻呻吟起来:“哎哟!啊,啊杜妹妹,我中了甄如玉的毒,快救救大哥。”
见里面没有反应,继续呻吟起来,且声音越来越弱。不一会便没了声音。
“吱”的一声,门开了,杜隽探出一脑袋。见别玉寒僵卧在地,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真中毒了。赶紧蹲下,摇动别玉寒的肩膀:“别大哥,别大哥,快醒醒。你怎么了?”
微微睁眼,断断续续道:“快扶我进去。”
杜隽见状,赶紧把别玉寒搀进房里。扶他上床躺下,焦急问道:“别大哥,那下流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别大哥的肚子好痛,快给大哥揉一揉,大哥可能要死了。”
“不,别大哥”。杜隽哭了,将一只小手放在别玉寒的肚皮上,小心翼翼地揉了起来。
“往下一点,再往下。”脸上又痛得冒出冷汗。
杜隽赶紧向下摸去,冷不防碰到一暖哄哄的粗大硬物,如小儿前臂。大吃一惊,忙要将手拿开,却被别玉寒一把按住: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快帮哥哥揉揉它,哥哥要痛死了。”说着又啊呀的哼了起来。
杜隽抓住那硬物揉了起来。见别玉寒呻吟声越来越轻,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知道有效,不敢停下。只是那东西不见消肿,反而越来越粗,越来越硬,两只小手一起也仅仅能捂住那胀的滚圆的一端。揉着揉着,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烦燥,下体酸痒。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别玉寒一只大手在自己大腿内侧上下游动着。心跳更加速,身子酸软无力。忙要腾出一手将别玉寒的那只手挪开,抽出时却将别玉寒半开的长衫扯开。一条红通通庞然大物跳跃在自己眼前。自己的一只手正揉着一颗硕大的小圆脑袋。小脑袋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中间一只眼忽睁忽闭。根部环绕着一群卷曲的毛。虽是处子之身,但十八花季,情窦已开,见这么一硬物自两腿之间生出,知必是男人那脏物。
当下大窘,娇艳粉面涨的通红:“你欺负我。”
手一用力,别玉寒杀猪似地叫了起来,刚一叫,又马上闭上嘴。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吵醒全船的人。
“你想谋杀你大哥呀。”一抹额头痛出的冷汗,骂道。
“谁让你欺负我。”恶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你不是武功高强么?怎么这么一掐都受不了?”
“武功再高也练不到那儿去。那是你大哥的罩门”。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将杜隽搂在怀里,一翻身压在身下。杜隽身上传来淡淡的、处子才有的芳香,更令他神迷意乱。虽有两座大山撑着,仍觉呼吸困难,似乎经不住别玉寒的重量。满脸通红、紧张兮兮的盯着别玉寒:
“你要干什么?”
那张让女人不能忘怀的俊脸在她面前晃了晃,露出奸奸、坏坏的一笑:“妹妹武功也高强,不知能否受的了这一招云雨强渡过关山?”
“你敢!”杜隽吓得花容变色,如不是被压着,准跳起来。用一双玉手想把别玉寒推开。这一推,倒把别玉寒推醒了,一脸尴尬:
“阿隽,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哥?大哥是喜欢你的。但大哥因醉酒在宜昌客栈与如玉有了肌肤之亲,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哥哥已糟蹋了如玉,怎可再欺负妹妹。对不起,哥哥太荒唐了。”说着支身就要从杜隽身上起来。
“我不让你走。为什么要她不要我?”
杜隽一把搂住别玉寒,哇的一声哭了,且狠狠地在别玉寒的右肩上咬了一口。
作为西北第一牧场主的千金,杜隽知道如何识马,看上自己中意的马时更知如何去将缰绳套上去,最终成为自己的坐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跟着马跑,等他熟悉了你,不加提防时突然准确地甩出圈马绳,将其套住,然后瞅准机会跃上马背,将其驯服,套上缰绳、马鞍。就是再不羁的野马最后也无可奈何,为人坐骑。女人都是十分挑剔的,杜隽选马更是挑剔。如今相中了自己可以骑一辈子的良驹,岂能放过?一路跟着,正不知何时甩出缰绳时,这匹良驹却自动冲向自己,神出脑袋。自己岂能错过时机?何况这是匹英俊、粗大的种马。虽然有人捷足先登得了头彩,自己不得不与别人分享此马,总好过完完全全拱手让给别人,自己到头来一无所得。
两人在床上滚了起来,不一会杜隽的红睡裙已被退掉,只剩下一双红色的小绣鞋。待要扒下,杜隽却两腿乱踢,不让别玉寒得手。好不容易扒下了,原来是一双天足。杜隽羞得抓过被子将头蒙起来。
那年头几乎所有的女人从小裹足,天足十分罕见。有天足的女人常被认为不正经而很难找到婆家。杜隽生长在西北,汉人与蒙、回、西域诸族混居在那里。受其他民族影响,汉家女便常有不裹足的。杜隽是牧场场主的掌上明珠,不忍受其苦而未行缠足。杜场主也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朝一日会远嫁中原。
“是不是嫌我脚大不如甄如玉的三寸金莲好看?”杜隽掀开被子发现别玉寒握着自己双足,怔怔望着发呆,以为他讨厌自己那双天足,恶狠狠地问他。
“谁说的?你这双小脚不同凡响。集天然之雕饰。你看十趾整齐地自然分开,而不象金莲紧裹、长短不齐。一双小脚肥肥胖胖,柔若无骨。染了指甲草的脚指甲鲜红如刚剥开的粒粒石榴,晶莹可爱。别人足臭而隽足独香”
“就你嘴甜,会灌迷魂汤。”话未讲完,别玉寒十指已插入她十趾之间轻轻揉了起来。一阵麻痒从趾尖传来,不由自主呻吟起来。
握着两只脚,从两腿之间向杜隽望去。平时红袍相裹,只能体会裙内丰满的娇躯。今日得识庐山真容,让人惊讶。身高与甄如玉相差无几,但却丰满许多。尤其那一对乳峰,虽躺着,仍是高高两堆白雪。白雪堆顶部两圈红晕正中镶嵌着两颗晶莹鲜红的樱桃。较甄如玉的大了许多。丰满的巨胸下却是纤细但又结实的小蛮腰。小蛮腰到后来又变宽画出圆圆的丰满屁股。两条长长的大腿异常丰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两腿之间芳草丛生,比甄如玉茂盛了数倍,黑了许多。桃花源口几被完全掩盖住,里边的嫩肉隐约露着几许晶莹。
“看什么看?讨厌。”杜隽睁眼见别玉寒正好色的望着自己,脸一红,骂道。
“你不看我怎又知道我在看你?”
“谁看你了,人家在看你怎么长了三条腿。”恶狠狠白了一眼,掩盖窘态。
“你也长了三条腿,不信你自己看看”。站在杜隽两腿之间,用力将自己那条硬邦邦却不能用来站立的第三条腿往上挺了挺。
“大哥你真坏死了。”杜隽摆动屁股想错开那条讨厌的腿。
“大哥不坏,小妹不爱。”将身子俯下压在杜隽身上。
“哥哥巨物吓人。对阿隽温柔些。”见要来真格的了,杜隽有些紧张、害怕。
安慰似地一笑,用自己的嘴对上杜隽的唇。从这一刻起,杜隽再没有让别玉寒的舌头离开自己。
半天的调情早已使杜隽春心大动,爱液横流。轻轻顶到那里,无任何干涩之感。再非少不更事,而是采花老手。左右上下探了几下,便已寻到洞口。屁股往前稍一用力,就要入洞。
一声惊叫,杜隽用力咬住别玉寒的下唇。一股钻心的刺痛从下体传来。床单上片片落红。别玉寒不敢再往里送,只紧紧抱着杜隽。
感觉咬着自己下唇的尖牙松开了些,便又慢慢向里进发。
“不要啊,大哥。妹妹痛。”
“不是已经痛过了?难道还没破?”别玉寒纳闷儿。得到甄如玉处夜时他正混睡不知,所以觉得不该如此疼痛。
“谁让你东西长的这么大。”杜隽哭骂道,双手紧紧掐住前胸健壮的肌肉。
“那是因为你这桃源洞藏于深山密林中,无人探觅。待哥哥玉杵探路一番,你就知其味欲罢不能了。”又将屁股向前用力挺进。
“妹妹的桃源洞是留给哥哥的,岂是人人可以探觅的。”杜隽忍痛回道。
别玉寒一阵感激,加快抽插。刺痛过后是胀痛,胀痛过去七魂已丢了六魄。剩下那一魂欲出窍而不能,吊在半空中难受得难以形容。花心每被击中一次,樱桃小口便一张,娇呼连连:“啊。”
到后来,声声“啊,啊”连在一起成了动听的歌曲。
与如玉的直而深不同,杜隽的洞内却有万峦叠嶂。曲折峰回,每抵一次花心都要由龟头开山劈路,每一次撤离又有如被青藤缠住。不停的缠绕与摩擦,将一种莫名的刺激由那硬物传来,张拳怒发,更是奋击交加。
不知过了多久,杜隽在那麻痒之中突然感到一阵颤抖,仿佛要撒尿,无法控制,一声惊叫,四肢紧紧缠住别玉寒,一口咬向他的肩膀,下体一股浓浓的、凉凉的香液喷了出来。
别玉寒肩头一痛,未及反应,突感震颤中一股凉液浇向自己,抵挡不住,阳关一泄,滚热阳精冲向花心。又一声娇呼,杜隽晕了过去。
悠悠醒转,见自己四肢紧缠着心上人。别玉寒的脑袋在离自己几寸远的地方晃荡着,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小说)
“看什么看?还没够?”笑骂着用力在别玉寒的背上拧了一把。
“当然不够。要不要再来?”
“我杀了你”。吓得一把将别玉寒从自己身上推下来。
别玉寒顺手将杜隽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住一只丰满柔软的巨乳。
“阿隽,你这对玉兔怎么这么大?”食指与中指夹了夹那颗硕大樱桃。
“长的,讨厌”。轻轻一抖,向别玉寒怀里靠了靠。回道:“你那东西怎么也那么大?”
“练的”。
杜隽腾的一下坐起来,两手卡腰,柳眉到竖,一双凤眼瞪着别玉寒,胸脯起伏不定。一双脱笼玉兔欢快地上下跳跃:
“哪儿练的?说,多少骚蹄子陪你练过?”
轻轻一笑,板住那双玉肩拉向自己怀中:
“不多。就如玉和阿隽两个小骚蹄子”。
“谅你也不敢瞎练去”。那对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再移开目光的大乳房压在别玉寒的前胸上。
别玉寒一阵窒息,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咬住一颗樱桃。
杜隽娇喘起来,一只小玉手摸向别玉寒两腿之间,再次找到那根刚刚给她带来疼痛与欢乐的粗家伙,上下揉弄起来。别玉寒提枪上阵,杜隽又要唱歌。
“阿隽,唱歌可以,可别再泄了。你再泄两回,咬得我肩膀就没肉了”。
“我就咬.”手却轻轻抚向被自己咬破的肩头。
不一会,那似欢尤哀、让人无法入眠的歌声又传遍大船每一个角落。
女人这时唱的歌总是有情有味、最为美丽动听的。正是:
不闻钟鸣寒山寺,客船忽来销魂声。
胖瘦二婆年纪已大,功力深厚,又在舱外扬帆领航。可怜霁月、彩云两个丫头又是一夜悲惨。
船上只有一个人听不到这动听的歌声。就是刚刚唱累了的甄如玉。此刻正满足又疲惫地蒙头大睡。天上打雷也不会被吵醒的。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四章 奇异经历 逍遥淫宫
虽有美女相伴,别玉寒仍归心似箭。
有了爱情,女人的生活才真正开始。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如玉、阿隽更不愿离开温柔乡一步。除了为加水买食物在九江、南京等处码头略微停留外,大船一直快速向下游开去。
第三日近黄昏,终于到了扬州。虽离别八年,但每一处、每一物、每一句扬州细语对别玉寒那么熟悉、亲切。船尚未靠码头,别玉寒一个凌空箭步,跃上岸。
“到家了,到家了”。心中激动不已。
甄如玉紧跟着跃上岸,站在别玉寒身后,轻轻挽住他的臂膀。杜隽牵着乌龙白凤、霁月和彩云也牵着坐骑上岸,一行人飞身上马,直奔城西别家庄。不到半个时辰,别家庄已然在望。别玉寒难抑心中狂跳,加鞭向村北奔去。到得一大宅门前,跃离马鞍,落在台阶上,用力拍打起门来。
“来了,来了。什么人这么敲门?不要命了.”嘟嘟囔囔一人从里面打开大门,探出脑袋,见是一位白衣英俊青年。
“公子何事敲门?”
“别四儿,是我。我回来了.”
“你是谁?”
“我是公子。玉寒啊,别四儿”。
别四儿吃惊地望着别玉寒老半晌,顾不得打开大门,转身向院内跑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别玉寒早已越过别四儿,一阵风的越过前院,来到大厅前。一六旬清瘦老夫站在厅前。后面一位雍容华贵夫人由两个丫环搀扶着正向厅外迈出。
离厅尚有三四丈远,别玉寒扑通一声跪倒:“爹,娘。不孝孩儿回来了。”
“寒儿,寒儿。真的是我的寒儿回来了?”华贵夫人甩开丫环,扑到别玉寒跟前,捧着他的头仔细端详。
“娘,是寒儿回来了。”别玉寒握住华妇的手,哭道。
华妇一把将别玉寒抱在怀里:“是寒儿,是我的寒儿回来了。”呜呜地失声痛哭。
这时甄如玉、杜隽一行已进了院子,远远站着。见这种情形,也都抹起了眼泪。
清瘦老者健步过来,一把拉起二人,端详着八年未见的儿子:
“好,好。回来就好。出去八年,长高了。威武了。再不是那个无缚鸡子力的瘦弱书生。”
转头对夫人道:“天天哭寒儿,现在回来应该高兴了才是,怎么还哭呢。好象寒儿还有朋友在此,别让外人看笑话”。
别夫人抹了抹泪,一笑:“看我光顾哭了,忘了还有客人。寒儿,快把客人让进客厅”。
一行人进了客厅。别玉寒将甄、杜二女几胖瘦婆婆介绍给父母。二女盈盈下跪:“儿媳见过公公、婆婆。”
把别玉寒吓了一跳。自己故意没提这碴。两个小蹄子倒先叫上了。偷眼瞧父亲,别蓝心的脸有些阴沉。到是老妈乐得合不上口,心里稍稍放下点心。反正老爹怕老妈。
大家坐在饭桌上,酒过三巡,别蓝心问起为何京城应试,一去八年未归,也不捎信回来,徒让父母担心。父母跟前不敢撒谎。别玉寒讲起了自己八年来的遭遇。
原来这别玉寒父亲别蓝心是万历朝入前十的进士,官至三品江浙巡抚,告老还乡后举家居住在扬州城西三里外的别家庄,自然是方圆数十里的大户。生长在这样的官宦家庭书香门第,做为别蓝心老来得到的独子,别玉寒自小既聪明又调皮,三岁开始认字背诵唐诗宋词,五岁开始丹青之术。七岁便背遍五经四书唐诗宋词。先后拜江南大儒李儒成,岳阳书院主讲王距之,闽浙绘画大师袁方为师。十岁便被称为江南神童。十四岁府试头名秀才,十六岁乡试中举头名解元。八年前别玉寒带着书僮别三离家赴京参加新皇登基后第一次京城春闺大考拜别恩师江南大儒李儒成时,嘱咐他路过泰山时一定要拜访泰山居云观观主无为大师,到时定会收益非浅。主仆二人来到泰山,先登泰山之顶,拜太庙,观日出。再到居云观拜访了无为大师,别玉寒上前恭身施礼,虚心叩教:“有道是登泰山,而知众山渺小,大师独居这世外神山之顶,俯瞰云云众生,实乃仙道”。
无为大师见这位江南神童玉树临风,俊秀的脸上一双如墨画眉下,双目炯然有神,谈吐举止间均透着智慧与不凡。甚是喜欢这位后生,道“你师父来访时常夸赞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汝他日必栋梁之材。”
两人相见很晚,彻夜长谈。无为大师一身所学,别玉寒自是受益非浅。无奈京城会试将至,三日后主仆二人只好惜惜而别。行之半山腰寄存马匹的农家,付了许碎银正要跨马奔下山时,无为大师弟子了悟飞快追下山,“别师兄请留步,吾师有书柬一封赠予,请师兄收好。”
别玉寒谢过将书柬纳入怀中,扬鞭而去。
“公子为何不看大师所赠书柬便纳入怀中?”书童别三策马赶上问道。
“无为大师没有亲手交与我而让了悟追下山,必不愿他人看到或怕我当面询问,何必当着了悟拆阅。”
抬头见太阳西斜,山脚林中越发幽暗。便催别三快马加鞭,前方寻找住宿客栈。
眼看就要通过山脚这片松林,所坐跨骑一声长嘶,突然栽向前方。别玉寒促不及防从马鞍上一头栽下,滚了五六丈拦腰撞到一颗巨松,顿时两眼金星直冒,腰仿佛被撞断了一般。揉揉眼挣扎着想爬起来,突然又被一东西撞到前胸,仰面倒下。强忍痛用肘支起身子,只见前胸衣服被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染满了血。抬头一看,又差点晕了过去。撞倒他的竟是别三血淋淋的头颅,一条长长的血线终处躺着别三无头尸身。脖子上碗大的疤鲜血仍在都都地往外冒。他的坐骑倒毙在旁边,脖子上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也在冒血,与别三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别三的哪是马的。自己的坐骑倒在不远处悲鸣着踢着一双前蹄想站起来。
“哈,哈,哈。老子以为你是那方英雄。竟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留在寨中陪六夫人。”
寻声望去,自己左前方三丈外站立着一如塔般大汉。满脸横肉被一群杂草般胡子围着,咧着大嘴,两颗大黄牙格外醒目。上着一袭对开黑色短衫,只束一条灰色的腰带,未被遮掩的前胸几乎全被黑糊糊的胸毛覆盖着。两手中各握一把如半扇门般开山斧。身后站着五位灰衣劲装的绿林汉子。背上斜插长剑。树后陆续闪出二十多个喽罗。手中握着刀枪。
别玉寒一介书生,几时见过这个。浑身哆嗦,心中只喊我命休矣。
“你的马竟能让你躲过老夫这一斧。再吃老夫一斧,早些打发你这小子上西天,赶快回去陪六夫人。”塔般大汉迈前举起右手中开山斧。
“恐怕陆老六你只有到阴间去陪六夫人了。”
被唤作陆老六的大汉右手开山斧猛地向后一挥,迅速转身,双斧护在胸前,喝到“谁他妈的在骂老夫,滚出来。”
眼前一闪,别玉寒发觉面前已站立两人,二人皆着一袭白色的劲装,前面的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浓眉大眼。修长的身材,健壮威武,配着那一袭白色的劲装,端的玉树临风。望向陆老六的两道目光凌厉孤傲,让人不寒而栗。身后的那位却比那浓眉男子矮了许多,也显单薄瘦峭了许多看上去仿佛十一二岁。白嫩的脸庞,凝结如脂,两颊略带绯红,一身紧束着也显的宽大白色的劲装使得这位少年越发娇小玲珑,柔嫩艳丽。背上斜插一把带银鞘的短剑,银鞘上一字排列三颗耀眼的红宝石,两朵红色的剑穗在落日的余辉中迎风飞舞。
“好俊美英武的少年,可惜脂粉气浓了些。”别玉寒望着少年想道。
陆老六打了个悸伶。马上壮胆喝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挑了飞云寨,杀了陆某的拜弟飞云龙李飞,水蛟龙张唧。又火烧五雄寨。今日还我拜弟的命来。”一双大斧呼呼有声飞快向浓眉大汉砍去。
只觉眼前一花,没了浓眉少年的影子,双斧没有砍着浓眉少年。猛听头顶一声暴喝,无数掌影压向陆老六。陆老六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不能呼吸,忙拼命闪身挥斧反击。
“五雄寨你们五个狗熊溜得快,这次找陆老六也帮不了你们,冀北五熊今日要变成五只死狗熊。看剑!”弱小白衣少年也不闲着,娇喝声中一道剑光射向五位灰衣大汉。
“老子劈了你为五雄寨死去的弟兄报仇。”冀北五熊拔剑迎上。树旁的喽罗起哄助威。
突听一声嚎叫,一双大斧被振飞,陆老六滚到一丈外,口鼻向外淌着血,一命归西。
冀北五熊吃一惊,号称鲁西一枭威震山东绿林的鬼斧陆老六不出十招便呜乎哀哉。惧意大增,剑法立乱,刹那间又听两声惨嚎,断剑声中两颗头颅各带着一瓢血雨飞向天空。剩下的三熊怪叫一声将断剑掷向白衣少年,分散逃往林外。喽罗们见头死的死,逃的逃,便轰的四下狂奔逃命。白衣少年拨开掷向自己的断剑,却没有追赶逃逸的三熊,转身向别玉寒处走来。
森林又恢复了宁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去的如此匆匆。
别玉寒出自官宦之家书香门第,何时见过这等血流满地,头颅横飞的场面。突然宁静阴暗的森林,使他极度恐惧,上下牙打架,浑身颤抖。望着走向自己的白衣少年,他手中的剑倒垂着,一缕鲜血自剑身流向剑尖,一滴滴的滴到黄土中。血滴在别玉寒的眼中越来越大,变成了一道血幕。血幕后滚动着一颗人头,但血是自己的血,人头是自己的头。
当别玉寒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柔软的棉被围着自己,如此温暖。忙起身下床,一阵头晕目眩,前胸剧痛,跌倒床上。
“公子终于醒来了,太好了。娘,娘,公子醒了。”
别玉寒睁开眼,一位年约三旬的农妇与一位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望着自己。疲惫的眼中流露出兴奋,焦急与哀伤。
“谢天谢地,公子总算醒来了。身子还虚着呢,先不要起床。我去给公子弄点吃的。”农妇搓着双手,起身出了屋。
小女孩扎着双翘翘辫,一双大眼红红的布满血丝。纯稚无邪、圆圆的俏丽小脸却笑的格外欢心。
“公子,你醒了。菩萨真灵。昨天我和妈刚给菩萨烧过香,乞过愿,您今天就醒了。早知这样,我和妈早拜菩萨去。天天拜,天天烧香。公子就早醒了。”
“谢谢你和你妈妈。这是哪里?我怎么回躺在这儿?”
“这里是驻龙店。我和妈开了这家小客店。两个白衣大侠把您送来的。当时天已很黑,我和妈刚要熄灯睡觉。就听有人敲门。妈开门后那两个大侠背着您进来。那个个子大的给了妈好大一块银子。给您开了这间我们客店最好的房间。还要妈给您请郎中。”
“那两个大侠呢?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们当晚就走了。小个子大侠说你被强盗砍伤了前胸。他已为你止血疗伤,但你失血过多,又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请郎中开药补血。你很快就会醒来没事。”
他这才明白为何前胸如此灼痛。摸过去盖着厚厚的几层布。
“谁知你刚醒来就大喊大叫,接着又发起了烧,烫死了。你大部分时间都昏睡不醒。醒了那么两次却又大喊大叫,胡话连篇,只喊别三别三的。吓死我了。”小女孩望着自己喋喋不休地讲着。
“那我躺了几天了?”问道。
“我每天都掰手指头,今天是第十五天。”小女孩自豪而肯定的答道。
“什么?”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马上跌下,晕了过去。
再醒来,别玉寒两眼无神直直地盯着屋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小女孩两眼泪汪汪的紧张的盯着他。农妇站在小女孩的身边,搓着她那过度操劳的双手。
五天后,烧退了,别玉寒终于了下床。小女孩欢喜地搀扶他第一次走出这间屋子。望着巍巍耸立的泰山,两行凉凉的泪划过他的两颊。余下的几天,别玉寒只是静静地坐在门槛上,呆望着直插云端的崇山峻岭。
小女孩和她妈妈在前面招呼客人们,客人唤他们小兰和王婶。没客人的时候,小兰总是乖乖地坐在别玉寒的身边,不说不问,睁着一双水灵灵清澈无邪的大眼睛望着他。
一个静悄悄的夜晚,客人们还有王婶母女都入了梦乡,别玉寒悄悄的将十两银子放在王婶的枕下,从脖上取下从小不离身的护身玉符,塞到小兰的枕下。牵出栓在屋后马廊自己的马,发现马右蹄裹着一块黑布,他才明白是自己的马突失前蹄无意中让自己躲过死神的眷顾。
怔怔地望着月光下暗暗寂静的小屋,别玉寒调转马头,挥鞭冲向村外。驰到村外的官道,猛勒住奔跑的骏马,别玉寒回头望去,却见小兰偎依在母亲的怀中,在月色下拼命的挥着小手。别玉寒满眼含泪,喃喃道:
谢谢,小兰。
谢谢,王婶。
挥鞭绝尘而去。
错过了京试,再去京城只会徒增伤心,回扬州又觉得愧对江东父老,父母恩师的多年教诲。别玉寒勒转马头,漫无目的的向河南方向驰去。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路上只敢白天与行人结伴而行。这日伙同一队贩茶的商人来到河南湖北交接的鸡公山,竹林后突然窜出五十多头扎青巾的强盗。将商队团团围住,被请来作保镖的两个镖师眨眼间身首异处。商人们只好伸出颤抖的双手,贡献出身上每一个铜板。别玉寒自不例外,甚至挨了火辣辣一耳光。一强盗骂他下马太慢。
揉揉红肿的脸,看看痛哭的商人。摇摇头,命苦啊。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捡起被强盗搜掠后丢弃的包袱。沮丧地独自离去。
好在离孝感不远。这是鄂北一大镇。一好心的帐房先生借给他一笔一砚。坐在大街上替人写点家书状子,凭一手潇洒的字,竟能勉强糊口。
一日没什么生意,坐在炎热而无人的街上,想起自己一夜之间仿佛从天上掉到地下,如此落魄不堪,伤心之际,想起严父慈母期盼自己衣锦还乡,真不如就此死掉算了。可自己年仅十八,十年寒窗,不说书中金屋颜玉,安家立业,就连周公之礼尚未行过,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想到周公之礼,钩起自己多年的梦想:到楚襄王与神女行巫山云雨的巫山十二峰一游。心血一来,难以自控,收了摊子。第二天付了房租,带着笔砚,开始了又一征途。一路上靠写字画画,三个月后,来到三峡,登上了巫女峰。
站在巫女峰上一处凸起的悬崖上,别玉寒卷缩着憔瘦的身躯,秋风细雨中的他肮脏单薄的长衣已被淋透,贴在身上,更是冰冷。苍白瘦削的脸上两行泪珠缓缓淌下凝视着峰下波涛汹涌滚滚东流的江水,蠕动着双唇,喃喃而语: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
巫山云雨今何在,花容月颜盼来生。
“巫山云雨今何在,花容月颜盼来生。”反复默念着这两句感慨,别玉寒轻生之念又起。望着峰下波涛汹涌的江水,一个声音在心中催促“跳下去,跳下去。”
一闭眼,向下跳去,身子方一腾空,别玉寒吓的双手乱抓,抓住了一根青藤。青藤虽结实但这根细藤的根却扎的不深,加上雨后土质松动,青藤便被连根拔起,白衣少年向万丈悬崖底掉去。
也许命不该绝,虽知必死无疑,但别玉寒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青藤不放。青藤常是根连根,藤缠藤,接连几根青藤被拔起后,一根粗大的老藤没有被拔起,向下掉了约四五十丈停在半空中。睁开双眼,四下望去,白雾腾腾,光滑如镜的悬崖湿湿的却没有一丝着脚之处。低头下望,原来白雾稀薄了许多,可以看到崖底。但仍有四五十丈。自然不敢就这么奋勇跳下去。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双手酸痛的再也坚持不住,下落时撞击崖壁造成的青肿此时如万箭钻心、疼痛万分。
一阵寒风把别玉寒吹醒。打了个机灵,坐起来发觉虽然浑身仍疼痛的利害,也浑身冷的利害。忙站起来活动活动,见天已发亮,便爬上斜坡,希望能找到爬上悬崖的路。悬崖如此光滑,云雾环绕在半悬崖处,最低的青藤也看不见。四周望去,今天是青天白日,别玉寒得以看清自己所处何在。这是一个盆地,四周山峰环绕,云雾环绕着不知山峰有多高。湖很大,至少有三五里方圆。湖水清澈呈深蓝色,湖面平静的如一面巨大的蓝镜子。只有湖中心上空没有一丝白云,阳光直射到平静的湖面,使得它显得如缎子般光滑。湖对面山脚堆着皑皑白雪。别玉寒猜测那积雪一定是经年不化。出身江南的他也知道如此深蓝平静的湖,一定非常非常的深。此处无法上去,看来只有别处试试运气。天黑时发现离地一丈高的崖壁上有一裂开的石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进石缝,见石缝壁上长有一些植物,细长的枝,圆圆的绿叶,每枝的枝端都结有两个晶莹的果子。也奇怪,总是一红一黑,十分鲜美。别玉寒此时一饥饿难忍,顾不得许多,摘下一红一黑枝端两个晶莹的果子狼吞虎咽下去。连吃红黑四个果子,竟不知道是酸甜苦涩那种滋味。但觉得腹中已饱,也无渴意。
顺着石缝往里开始了又一天寻找出路,爬行了十丈左右,前方豁然开朗。站起来抬头一看,竟是别有洞天。
好大的溶洞。约有五十丈见方。整个溶洞成乳白色。白脂般的溶岩挂在洞顶如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冰柱悬在半空。向前走去,溶洞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见的。几缕小溪哗哗的从不同方向流向水池。向右转身,发现是一深深的通道。别玉寒沿着通道向深处走去。通道的尽头是几级石阶,石阶的尽头联着另一个大洞。大洞虽也是溶洞,却与前面发现的大不一样。面积略小些。地面有一块完整无缺,光滑如镜的巨石组成。洞顶冰柱状乳白色乳岩石倒映在巨石上,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踏上巨石,多天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容貌。美丽的乳岩林中一个枯瘦如柴、伤痕累累的书生几乎衣不覆体。只有几缕肮脏的布条盘缠在身上。本来英俊的脸此时被疤痕布满,异常恐怖。别玉寒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跌坐在巨石上,伤心的痛哭起来。
过了许久,止住了哭,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抬起头向前望去。大洞另一端石壁顶端横刻着的“逍遥仙府”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笔划中透着书写者的潇洒与自信。大字下一首七言绝句:
神山仙府觅无路,偶探岩林疑入云。
逍遥神功龙龟助,神醉巫山消我魂。
诗后题名“逍遥子”年代却未刻上。石壁的下边放着一块约四尺长两尺宽一尺半高的岩石。整个岩石光洁无瑕,如雪一般。别玉寒伸手摸去,寒冷彻骨,赶紧将手拿开。石壁的左右各有一个洞门。别玉寒先走进左侧洞门。里面不大的空间,深处靠壁有一堆枯骨。枯骨前方放着一只晶莹碧绿的玉萧。枯骨旁放着两个黄缎包裹。别玉寒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打开靠外面的包裹,打开包裹时发现黄缎的内面有红色的字迹:
吾乃大明建文帝御前贴身侍卫之首,燕王靖难之变,燕兵犯金川门。吾与范、林、杜三侍卫共护帝由地道出亡。为使帝安脱险境,吾引开追兵及燕王所派武林高手,逃至巫女峰被燕山四怪追上,受伤跌下悬崖。虽四肢尽碎,但天不绝我,绝望之余误入仙洞,遇先朝武林圣人逍遥子隐归仙境。读逍遥遗着,才知吾所习实属雕虫小技,难入大堂。虽得逍遥绝学,奈残疾之躯只有兴叹。特着心得于壁上,留待有缘人。随帝出亡时携藏于宫内几本武林秘籍及帝用之物,应惜之。如遇帝或其后,请还之。
玉萧书生遗书
包内裹有几本发黄的小册子,分别名为易筋经,阴阳太虚真经,玉萧十三式。想来是所提几本武林秘籍。别玉寒乃一介书生,不知其中任何一本书流入江湖必引起血腥风云,随手访在一边,又去打开另一个包裹。打开黄缎是一长方形檀香木匣子,掂在手中甚是沉重,轻轻打开一缝,一道洁白柔和的光芒自匣子中射出。掀开匣盖,整个阴暗的石洞为之明亮如白昼。匣子内正中一颗大如鸭蛋滚圆滚圆、白玉无瑕的夜明珠光芒四射。夜明珠被五颗鸽蛋大小珠子围着。这五颗宝珠由一不知名的细丝穿在一起,大小形状一么一样,光洁呈淡黄色无一丝瑕纰。射出柔和温暖的淡黄色光芒。光虽弱,却丝毫没有被大夜明珠四射的光芒所掩盖。旁边放着一块玉砚和一枝玉杆狼毫。别玉寒自幼读书,自是识货。心中明白如此精美昂贵的笔砚必是建文帝御用之物。另一方放着一块玉佩,形状如狮,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拿在手中非常温暖,比一般的暖玉还要暖些。萧寒雨不知何用,抬头见亮如白昼的石洞四壁上刻有密密麻麻的字,便举着夜明珠走过一看究竟。
逍遥绝学实乃旷世奇学,读二十年未能全解,今知不久于世,以指代笔将所悟心得刻写于壁上赠予有缘人;汝欲尽早学成旷世奇学,须先食阴阳果习易筋经、阴阳太虚真经,浴冰雪泉,睡北极玉,洗髓伐骨后,方可进逍遥子飞仙洞府。
别玉寒想这玉萧书生乃建文帝御前贴身侍卫之首,武功自是非凡,竟对什么逍遥绝学如此推崇。心中好奇,便读了下去,读不久即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自己所吃的红黑果子叫阴阳果。黑阴红阳,必须同时吃才有洗髓伐骨,御热抗寒,增进内力之效,可避御百毒。单吃红阳会肝火旺滞,心生实火,最后火焚五官而亡。独吞黑阴导致肾虚而精泄,心虚不能生火,必夜间多梦遗精,昼精神倦怠,四肢酸软,终肾虚水走,尽脱元阳而死。暗自庆幸当时饥不择食,一并胡吞下去反而救了自家小命,真乃谢天解地。惊魂未定,对玉萧书生之言深信不疑,便一口气读下去。读完后闲来无事,便按玉萧书生所言,又回到包裹旁好奇地拿起易筋经、阴阳太虚真经就着夜明珠的光芒读了起来。易筋经乃梵文,但别玉寒曾先后拜江南大儒李儒成,岳阳书院主讲王距之为师,从二人出学过梵、藏、蒙,满文字,尤精梵、藏,读来不费功夫。只觉盖书异常深奥,读几句有时想上半天。越读越感兴趣,一口气将两本书读完,又按照玉萧十三神笔上的图示慢慢练了起来,因为山东奇冷,只有练功才能御寒,别玉寒勤奋练功,有了体内的阴阳果,靠着眼前的上集千年雪水,下连洞外至阴之湖“冰雪泉”和“寒玉床”的帮助,武功突飞猛进。才遵玉萧书生所言进入右侧石洞。
石洞正中壁上挂一副锦画,画中一位老者仙风道骨,背上斜插一柄宝剑,左手插腰,右手下垂,中指指向下方。画前方放着一莆团。别玉寒想这必是逍遥洞主人逍遥子,便曲膝下拜。却见锦画下壁底凹向内侧,内有一小洞,不曲膝伏身在莆团上万难发现。伸手入内触及一盒子。拽了出来,是一三尺长木盒。木盒朴质无华,打开盒子,一柄长剑迎入眼帘。剑鞘浑身呈暗红色,似是鲨鱼皮包裹在外层。剑柄亦无特别,只是柄中两侧各镶嵌一粒大小形状色泽一模一样的暗红宝石。拔出长剑,很沉,剑身朴质无华,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但除了感到一股寒气自剑身射出,触之冰冷外,看不出此剑有何气宇非凡、威力无比。剑旁各排列两个五角星状如玉般透亮的东西。另有一卷小拇指粗细晶莹透亮的绳索盘放在旁边,一端连着一只护腕,上面有两个按钮,显然是机簧。剑下压着一本发了黄的小册子。上书“逍遥心诀”拿出一翻,一张簿巾掉了出来,捡起打开:
“因机缘巧合,得逍遥真经,穷十五年之力从中悟出武学之道。遍访四海于北海得由北极铉铁和寒玉铸成之逍遥宝剑,关东长白山天池得北极玉制成寒冰床及逍遥芒,西南苗山搏杀千年神蟒以蟒筋冰火淬制成逍遥索。三十岁凭剑、芒、索战武林泰斗少林方丈无痴大师后弃剑不用,隐于此与神龟赤龙为邻专注仙道。飞仙之时遗逍遥心诀,赠与有缘人,逍遥洞主。”
洞中无岁月,不知已读了多少遍逍遥心诀,深悟其精髓,加之洗髓易经,脱胎换骨,任督两脉已通,兼之寒玉床和阴阳果的相助,内功更是突飞猛进,书中所述逍遥武功,也练了千万遍,终于将复杂深奥的逍遥八剑练得应用自如。随手发出的逍遥芒也可将二十丈外的飞虫蚊蝇定住。戴在左腕的逍遥索更是收发自如,随意发收翻转,在峡谷中用索缠住树枝飞来飞去,如一伶俐的猿猴。可惜悬崖百丈,峭壁光滑如镜,够不着崖顶又无任何着力之处,只好断了出去的心,沮丧地待下去,每日无事便吹那只玉箫。日子久了,萧吹的非常熟练,只是调子却很凄凉,充满相思之情,这可能与他凄惨的遭遇有关。
这时逍遥洞府里里外外也摸清楚。另有几个石洞分装些衣物和杂物,必是逍遥子和玉萧书生所用留下。其中一洞放着近十个大铁箱子,一一打开竟全是金银珠宝,有些珠子虽必不上玉萧书生盒中子物,却价值连城。心中纳闷,难道这逍遥子曾是江洋大盗?
一日夜里无事,闭目沈思逍遥心诀,洞里异常宁静,突闻远处似有打斗之声。心中纳闷儿,便循声跳跃着寻去,钻过自己当初进来的石缝,打斗声清晰可辨。几个跳跃扑了过去。
一只长着四只爪子、通体暗红色的长蛇以尾撑地,挥舞两只锋利的前爪扑击地上的一只乌龟。乌龟躲在自己锅盖大小的壳中,任由蛇爪击打自己,偶尔还趁蛇喘息换招之际迅速伸出脑袋咬向敌手,逼得对方闪身躲避,当蛇爪抓向自己时又缩回壳内。别玉寒想起逍遥子和玉萧书生留言,猜必是神龟赤龙。便坐下观看二兽相斗。赤龙在空中龙飞凤舞,爪爪迅猛犀利,神龟守都固若金汤,使得赤龙爪爪如沉大海,无功而反。激斗两个多时辰,赤龙怒吼一声,跃入湖中,荡起阵阵涟漪。
一刻钟后,神龟伸出脑袋四下望了望,神气地驮着壳慢吞吞,荡悠悠入湖而去,只留别玉寒一人呆在那里。
其实,每三个月夜深月圆之时为天阴日亏最浓时,二者出水面为争吸这天阴之灵气而战。其时这山谷之中阴雾弥漫,山风习习,甚是寒冷,连山洞亦较平时阴冷的多。别玉寒自是待在洞内。如今功力大进,耳聪目明,加之今夜山风较弱,故闻及打斗之声而发现神龟赤龙。此后每三个月便到这里等神龟赤龙。日子久了,感到赤龙神姿仙舞,爪爪之中似有招式。神龟动作虽笨而难看,却防守严密,守中有攻。立即在巨石上模仿起来,或拳或掌,或指或踢,由此得悟非浅,创出不少招式。花开花落,冷去热来,日日揣摩,夜夜练习,深思熟虑后归纳精简,去粗留精,最后只剩八招,起了个名字叫龟龙八式。第一式:爪撕龟头。第二式:爪点马眼。第三式:龙龟八步。第四式:龟头反击。第五式:缩头乌龟第六式:赤龙升天。第七式:神龙摆尾第八式:龙龟同归。
演练熟了却又不知道是否管用,灵机一动,何不拿龙龟来试试。再说自己洞中苦练逍遥心诀多时,却别来个纸上谈兵,虚度光阴。想到这里,等到再个月圆之夜,背上剑、芒、索,来到巨石上等龙龟出湖。没多久,几乎赤龙跃出湖面的同时,神龟也慢慢爬出水面。也不多话便打了起来。瞅准机会扑向二兽。龟龙打斗正酣,突见有袭,神龟立即变成缩头乌龟,赤龙龙尾用力一点,腾空而起。别玉寒一招赤龙升天举剑尾随而上。空中赤龙张口喷出一口白气,双爪抓向接近自己的别玉寒头顶。别玉寒感到一股热浪扑面,心中慌乱,忙使龙龟八步挪开向下坠去。低头一看,神龟闪电般伸出龟头咬向别玉寒双足。别玉寒受上下夹击,忙猛止下坠之势,情急之中自然而然使出逍遥心诀上神功,平行挪开八丈,脱出龙龟夹击,饶是如此,背部亦被抓了两条血印。别玉寒喘了口气,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龙龟竟有这么大的内力,安了安狂跳的心,活动活动双肩,发觉自己还好,放心了许多。见赤龙神龟一上一下、大眼小眼齐齐盯着自己,心中不服,拧身冲了上去。到了后来越打越顺手,放心了许多,放开手尽情施展逍遥神功及自创的龟龙八式,时不时加上一两招玉萧十三式,或抓龟头,或点龟龙双目。神龟立即变成缩头乌龟,赤龙虽被击中几次,皮却坚硬异常,毫发无损。但却被激得愤怒异常,嚎叫连连,使出浑身力气。打了两个时辰,赤龙怒吼一声,跃入湖中不见。神龟缩着头慢慢移到湖边,没入水中。别玉寒兴奋之极,仰天长啸,山谷为之回响。
卧榻之侧兮容他人安睡。三个月后神龟赤龙养足精神,一起跃出水面,与别玉寒打成一团。打了两个时辰,神龟赤龙突然跳入湖中不见。三个月后神龟赤龙再次跃出水面,别玉寒早已等在这儿,一人二兽战在一起。如此反复,别玉寒的逍遥神功和招式越来越熟,身影越来越快,并与自己独创的龟龙八式、玉萧十三式融合贯通在一起,拿捏之准,目力之毒,身法之巧,越来越匪夷所思。到了有一天,一人二兽打了四个时辰,神龟赤龙见取胜无望,各自大吼一声,但见赤龙浑身发红,腹中更如一团火焰口中喷出阵阵热气向别玉寒俯冲而下。神龟也高高地扬起头,头顶发红,脑袋比平时胀大许多。别玉寒感到热气烫人,令人窒息。心叫不好。右手拔出逍遥剑,刺向赤龙腹部。左手同时甩出逍遥索,缠向龟头。但听噗的一声,逍遥剑刺入赤龙腹部,龙血喷了一脸。赤龙哀叫一声,翻滚在地。没几下便一动不动。神龟被逍遥索勒住了颈,龟头硕大发红。神龟使劲挣扎,将别玉寒拖了两丈远。但逍遥索为蟒筋制成,神龟挣不开、扯不断,反而越来越紧,挣扎了几下未到水边便一命呜呼。从口中滚出一颗发绿暗红鸡蛋大小的东西。赤龙腹腔大开,一颗红彤彤的圆蛋落在旁边。别玉寒一直将神龟赤龙当作朋友和练武的对象,本无心伤害二兽,情急之下杀了二兽,心里甚是内疚。见两个圆蛋很奇怪,便捡起二物,思考不知有何用途。想起曾服的仙丹,好奇是否二者可食。擦了擦便将两蛋放入口中。觉得一股腥气令人欲呕,刚想吐出来,二物却在口中化作两股暖流流向腹中。别玉寒也未在意,觉得自己如此杀了神龟赤龙,后悔不已,思考如何处置二者的遗体。突然感到丹田一股热气,越来越强,让人难以忍受。立即蹿回溶洞,盘膝在寒冰床上,像以往一样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强大热气慢慢散去,睁开眼睛,舒了口气,觉得力气有大了许多。诸多仙缘尤其是龟胆龙丹使别玉寒练成逍遥绝学,此时武功内力已臻完美。
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所穿白衣不知怎的化为灰烬,散落在四周。全身肌肉较前发胀了许多。跳下寒冰床,刚走几步,觉得两腿之间胀痛不堪,行走困难,低头一看,自己的分身竟比从前大了数倍,黑色的阴毛也似粗长了些,竟有些发红。一根又肥又大的玉茎迄立在草丛中,如小儿前臂粗细,近二十寸长,原来如玉洁白的茎身也变成紫红而又有些油黑。茎身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弓的尽头顶着一颗硕大的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龟头的底部比玉茎粗了许多。龟头中间的马眼似睁似闭。从上往下望去,这张弓有点向左略弯。油亮的茎身浮起了一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一条细细的红线从茎根穿过蜿蜒的小龙,射达龟头正中。站在石镜上,被自己的倒影吓的差点儿跳了起来。浑身肌肉发达,健美强壮。但两腿之间多长出硬帮帮的一条腿。想起驴马之物,摇头苦笑,赶紧跑到外面,撒尿无碍,才放下心来。
入内洞找出一条长衫穿上,倒也合体。想起死去的神龟赤龙仍在外面,便将其搬进洞内,拿出逍遥剑将神龟的壳扒下,生火烤了。记不清多久未食肉味,一阵狼吞虎咽,真是美味佳肴,好吃啊。赤龙的皮却异常坚硬,锋利削铁如泥的逍遥剑也砍不开,费了好久功夫,发现赤龙肚皮正中有一淡淡的红线,逍遥剑正是刺中此处。再将逍遥剑顺原处插入,沿红线而行,发现宝剑如此锋利,轻松将龙皮割开,照样烤了吃了。剥落了赤龙皮和龟壳,第二天凉在洞外,鬼龙之肉着实让他美美吃了好几天。
又是夜深月圆,独自坐在巨石上。再不见神龟赤龙打斗相伴,寂静的山谷里,突感自己无比孤独。凉凉秋风中一轮圆圆的明月高挂在半空中。该是中秋佳节了吧。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绞痛。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中。望着黑黝黝近百丈的悬崖,即使现在武功非凡,也无望攀沿上去。一阵绝望,想起年迈的父母,通宵未眠,拿出玉萧,凄凉的韵律回荡在山谷里。
第二天早上,洞中闲逛,又来到放有金银珠宝的洞内,望着十几个大铁箱,心中纳闷。最初以为逍遥子神功盖世,象书中所写大侠会飞檐走壁,从崖上放下。但自己已连成同样神功,却只能费力举起一个箱子。东西可以分批运下,但如逍遥子能携带如此重物上下自如,为何自己空手却上不去?
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这里另有出路?可自己入洞后曾找遍了也未见任何出口啊。
一定另有出口!除非铁箱是在洞内打造的,否则不可能从后面石缝运进来。想到此,心中兴奋不已。马上行动起来。首先从此洞开始,因为挪不动铁箱及此洞杂物最多,最初找的不仔细。找遍全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地方。绝望之时,在第一箱后面石壁的底部看到一块圆圆的石头凸出石壁平面。心中略有好奇,信手按在圆石上,感觉有些活动,轻轻一转,嘎支支传来响声。旁边光洁无缝的石壁正中凹陷下去,露出一扇门大小的洞口。别玉寒欣喜若狂。探进头发现另是一石室。
石室十分宽敞,华丽无比。室顶正中镶嵌一颗很大的夜明珠,使整个石室十分明亮。中间一个十分宽大的纱帐罩着一石床,足够十个人宽松睡在一起。上面被裘高贵华丽。纱帐上落着一层尘埃,好久没人打扫居住了。四面石壁挂着不少壁画。走近一看,别玉寒面红耳赤,心中一阵狂跳。原来全是春宫图。每幅姿势都不一样。画得惟妙惟肖,巧夺天工,深谙书画的他一看便是出自名人之手,可能为前朝皇宫画家所作。第一幅画得是海棠花下,一块地毯上,一男一女俱赤裸着。女的跪在男的面前,双手捧着男的阳物,半节阳物尽入美女口中。美女一副尽情品萧、享受无穷的表情。图的右上角写着“品萧图”。第二幅画得是沙滩上一男的将女的压在身下,阳物尽根插入女的桃花源洞底。女的一双修长的玉腿高高翘起,紧紧夹住男的腰,男女双唇吻在一起。图的右上角也提着三个字“双吻图”。第三幅画得是一块毛巾铺在平石上,男的端坐其上。女的坐在男的双腿上,男的分身从后插入。男的一只手搂着女的肚子,另一只手抓着女的一只手压在乳房上。女的另一只手忘情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提曰“倒插花”。其他的标着“汉推车”,“凤戏龙”,“欢骑马”,“后庭花”,“倒浇蜡”。其中一幅画整个就一桃花源洞。如此清晰,粉红色肉缝间一条湿润的小洞深不见底,几滴山泉挂在洞边,摇摇欲坠。缝的顶部嵌着一颗粉红透亮的龙眼。凸凸的阴阜上艾艾青草整齐的排列像梳过一样。另一幅更是惊奇。提名“摇春图”。小女子躺在摇椅上,男的双手分开女子的双腿,将阳物插入女子阴处。一赤裸丫环站在后面推着男子的屁股。躺着的女子一手紧抓椅背,另一只拿着柄扇子的手无力地垂着。摇椅旁一只纯白波斯猫惊奇地瞪着双眼。
虽然也曾在书中涉猎过男欢女爱、朝云暮雨,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让人销魂、动人心魄春宫图。下腹的三味真火不知不觉已被引起,两腿之间胀痛的行走困难。双手不觉触向自己的那张绷紧的长弓。上下移动,直似如梦如幻,欲暴欲裂。正当飘飘欲仙时,猛然清醒,忙镇慑心神,就地端坐闭目运功,驱走脑中污秽淫乱之念,压下心头欲火,那张弓也松弛下来。不敢再看壁上淫图,慌忙找寻出口。转过大石床,见前面有一半圆石洞口。掠了过去,里面是缓缓向上的石级。兴奋地几个箭步冲了上去,见石级盘旋而上,似是很长,知必是出口处,反而放心平静下来。反身回洞,见半圆石洞口的顶部刻着三个浑厚宋体大字:“逍遥宫”。
难道这里才是逍遥子居住的地方?为何他从未提起?如此艰巨工程,华丽污秽之所,必是极权财于一身之人方造的起。再看看后面十数箱金银珠宝。如属逍遥子则其必为非常之人,想想他也确是非凡之人。
搞不清楚就不搞了。回家要紧,返回逍遥洞府,将东西整理好,堵住后面石缝。在逍遥子画像和玉萧书生遗骨前跪拜后,将逍遥心法放回小洞中。将易筋经,阴阳太虚真经,,还有那颗大夜明珠和那串五粒暖珠装入一个玉盒中。离开石洞时将好些金砖珠宝和首饰与玉盒,还有龟壳一起包进赤龙皮内,背在身上,以赤龙皮长长的头尾打结系在胸前。
少说值几十万两银子,够舒舒服服回家。封闭好逍遥洞府,复原那道暗门。穿过逍遥宫,拾级而上。约十分钟到了尽头。前方被巨石挡住了路。夜明珠照着周围发现了暗中机关一按,巨石移开,一缕亮光射了进来。周围壁上有些小孔,小心照过去,里面是些生了锈的箭矢。知是机关因年旧可能失灵。心想下次回来要想办法修好它。出了洞,见是自己当初上巫女峰时曾借宿过的荒庙云雨祠。费了两个时辰才在楚襄王石像的口中找到了开闭石洞的开关。关好了石洞,将口中开关隐蔽好,兴奋的沿羊肠小道向山下奔去。
到了宜昌吃饭时暗听周围人谈话,才知熹宗皇帝只坐了七年龙椅便升了天,其弟信王朱由检继嗣皇帝位,今年起号称崇祯元年。掐指一算自己竟在逍遥洞府一住八年,世道已如此变换,真是应了那句俗话‘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这才急着往家里赶。当然别玉寒没敢对父母提及自己的小弟弟因为服食了龟胆龙丹而大了许多的小弟弟还有逍遥宫,说到自己下得山来,在官道碰到土匪追杀杜场主而出手相救,获杜场主赠送宝马,杜隽才知道为什么别玉寒会救了父亲,二女杜隽一行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老公的奇异遭遇,惊叹不已。当然,听了儿子如此遭遇,差点送了命,别老夫人少不得又多掉了几把眼泪。
听到自己的哥哥八年前死于非命,别四儿更哭得止不住。
走向前拉住他的手:“别三跟我应试却一命不归。这八年又蒙你照顾我父母两位老人家。请受别玉寒一拜。”深深鞠躬施礼。
“别四儿不敢当。”别四儿慌忙跪下:“别三兄弟俩的命都是老爷捡回来的。”
“不要说了。”别玉寒打断了他,将他拉起。
“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
当听到别玉寒离洞返乡,途中结实了甄如玉、杜隽、千叶影儿等,别蓝心的脸这回真拉了下来:“你也出身书香门第,自小读礼仪之书,怎么不经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便私定终身。八年世外苟生竟连孝、廉二字都忘了?”一拍桌子。
“跪下。谁让你私定终身?”
别玉寒乖乖跪下。
“我们还跟公子行了周公之礼、洞房花烛。”杜隽突然跪在别玉寒身旁。
别玉寒当时就晕了菜。满腔怒火地瞪向杜隽,杜隽却毫不客气地回瞪一眼。正要开口辩解一番,甄如玉跪在别玉寒另一侧:“请公公、婆婆原谅两位媳妇荒唐。隽妹与如玉愿终身侍候相公。”
别玉寒脑袋彻底耷拉下来。这下完了。
“别四儿,取鞭子来,家法侍候。”别蓝心气得浑身发抖。
“老爷。”别四儿站着未动,拿眼直求别夫人。
“别四儿,拿鞭子来。”别蓝喝道。
别四儿不情愿地向外走去。
“慢!”别夫人拦住别四儿。“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儿子失踪八年,我哭了八年。如今刚回家,你便要动用你那破家法。寒儿也二十五六的人了,早该成家立业。八年非人生活,能熬过来已是万幸。取两房媳妇犯了哪门家法。你分明是不想你的儿子,不愿寒儿成家立业。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你还看不上,老眼昏花的什么眼神?你活了六十多岁也没见过这西域美女、塞外凤凰。儿子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你别家上世修来的福,你还看不上。你别老头子看不上,我老太婆喜欢。寒儿,带上如玉、阿隽咱们走。”说着站起来便往外走。
这别蓝心为人耿直,不畏强权,因此得罪朝中不少人而被昏庸老迈的神宗罢了官。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夫人。是当时有名的妻管炎。这也难怪。别蓝心当年中了进士,投入当时朝中一品左丞相王心堂门下。王丞相看中了他将来前途无量,为人又正直,便将两个名满京城的如花似玉的女儿中的大姐王若兰嫁给了他。当年这消息一传出,羡杀了多少名门弟子。别蓝心本也暗中爱慕王若兰,如今能娶为妻子,自是欣喜若狂,唯夫人是从。尽管王若兰大家闺秀,甚懂礼仪,久而久之还是得了个怕老婆的美名。婚后多年未育,别蓝心一苗三传却也不敢提纳妾的事。年过四十,夫人也三十有五才得别玉寒。更是将老婆视为天人。别夫人自将独子视为心肝上的肉,爱惜的不得了。别蓝心为严格管教孩子不少挨夫人的训斥,常常抱怨他虐待儿子。
如今见夫人动了怒,赶忙上前拦住夫人:“老夫也是为寒儿好。你看他连向父母通个信都没有便冒犯两位姑娘,岂不是糟蹋两位姑娘。传出去别家有何颜面?”
别夫人倒会借坡下驴,道:“寒儿,你爹说的也有道理。几天功夫你忍不住,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便私定终身,理应该打。念你今日刚刚返家,且记下了,明日由雯儿、倩儿掌鞭四十。”
站在别夫人身后的雯儿、倩儿两个丫环答应道,捂嘴偷乐。
掌鞭四十,那不得皮开肉绽?甄如玉、杜隽惊得张大了嘴,要哭出声。
别蓝心哭笑不得直摇头。
别玉寒低着头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别夫人心里喜欢这两位仙女似的媳妇,非要让她们跟自己住一起。霁月、彩云高兴的直跳,令雯儿、倩儿心里纳闷儿。这一夜霁月、彩云睡的香香甜甜,甄如玉、杜隽倒难以入眠,做梦都是别玉寒挨了四十鞭皮开肉绽的情形。
第二天老早两人便起来奔向别玉寒从小居住读书的别院采文居。老远见雯儿、倩儿端着脸盆、拿着毛巾从别玉寒处出来进入厢房,心中大惊。
“如玉姐姐,我们来迟了”。二人撒腿往屋里奔去。
别玉寒刚漱洗过,脱了内衣裤要换装到父母那里请安,突听杜隽话声及衣带微风,知二人到来。顾不上穿衣滚入被内。装痛呻吟起来: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死雯儿、倩儿下手这么重。往死里打呀。哎哟”
人未进屋,情泪已流,二人慌忙推门进来,扑向床上搂住别玉寒,杜隽早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大哥,你爹妈太狠了。天下再没有比他们还狠的父母。”
甄如玉两行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打扑打往下掉。见心上人呻吟不止,伸手轻拂别玉寒:“寒郎受委屈了,都是如玉与阿隽妹妹不好,昨日惹公公生气。可”突然止住哭,一把将被子掀开,朝别玉寒雪白无任何鞭印血痕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哎哟”这会绝不是装的。
甄如玉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出去。
刚要喊“哎哟。”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杜隽站起身,也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别玉寒使劲揉着两片红肿的屁股:“现在的女孩子对老公真厉害。”
一白天,两个丫头片子都围着自己的婆婆,极力讨婆婆欢喜。一起上街,这个给婆婆买件金丝披肩,那个给婆婆买件镶珠绣鞋。这个添串珍珠项链,那个配一双碧绿玉镯。别夫人拦都拦不住。婆婆不送礼给媳妇,倒是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气喘吁吁回来了。一回来甄如玉、杜隽就忙着把买来的东西都给婆婆穿带上。晚饭时别夫人衣香鬓影、花枝招展的扭着来到客厅。
别蓝心一看眼都绿了,夫人年轻了十岁:“那来的妖精?”
“我愿意。媳妇们喜欢婆婆我。”别夫人得意地回道。
甄如玉、杜隽赶紧让霁月、彩云拎进大大小小几个包。
“公公,这是我给您的镶金旱烟嘴。”
“爹,这是给您的春秋玉墨砚。”
“公公,这是本朝唐伯虎的虎丘图。”
“爹,这是晋代王羲之的字。”
别蓝心哪里招架的住,笑着不住点头:“放那里好了,放那里好了。”
一个人想进天堂,就该看准上帝下手。一个女人想成为别人的儿媳,就要从公婆入手。
“哼,本朝唐伯虎的虎丘图,晋代王羲之的字。就你们两个丫头也认得?被人骗了银子还在这儿高兴的眉飞色舞。”别玉寒早上挨了两巴掌,忍痛出来两个人谁也不理他。再后来教唆着婆婆逛扬州城去,把他一人凉在家。如今见两个丫头片子拍完婆婆拍公公,根本不将自己这老公放在眼里。心中有气,在旁冷刺热讽起来。
席间,别玉寒悄悄问身旁的杜隽:“早上你们怎么发现本人没挨揍?”
“如玉姐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出你光屁股躺在床上,没有一条鞭痕。”杜隽声音贼大。
众人都转过头看她们。别玉寒、甄如玉赶忙低下头吃饭,却在桌下抬腿朝杜隽就是一脚。
“啊。”左右同时偷袭,着实把杜隽下了一跳。
“怎么了,阿隽?”别夫人放下筷子,关心地问她。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名扬京城 第五章 怕见表妹 京途情变
当年雄心万丈地为功名北上,八年后空手而归,凭白多了一身惊人武艺和两个风华绝代的老婆,说出己都无法相信,如何对朋友同窗解释?便索性呆在家里,不去看扬州城里的十里长街,二十四桥旁的歌台舞榭,更何况那里当年的红粉知己恐怕早已名花有主,俏燕纷飞了,自己这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知道了自己不仅多才,而且风流,还不得跟自己没完?
转眼回家已近一月,这天与父亲聊天时突然想起吏部次郎吕辅仁被刺杀的事,讲与父亲。
“为父虽未与吕辅仁同朝共过事,却听说他为人极为正直,为官也很清廉。荆州知府是谁为父却不知.”端详一番吕辅仁死时留下的玉虎,想了半天不得头绪。
“为父恐怕帮不了你什么。答案也许要问冷大人。”一皱眉:“此事也许关系重大,你必须立刻进京告知冷大人。”
别夫人一听不干了:“八年未见儿子,刚一见面就赶他走。什么意思?你老糊涂了?外面那么乱,寒儿万一回不来,我跟你没完。”说着就要掉眼泪。
“杀朝廷三品命官,非同小可,受人临终所托岂能不尽心。再说寒儿今非昔比,有了武功,路上自卫应不成问题。”
别夫人还要说不行,别玉寒打断了她:“妈,您不用担心,寒儿已非昔日手无缚鸡之力的别解元。如今保护自己和大家多多有余。”
“是啊,婆婆。别大哥武功高得难以想象。江湖十大高手也不一定打得赢他。”甄如玉、杜隽随别夫人一同进来,此时杜隽插嘴道。
“杜妹妹说的对,婆婆。寒郎现在在江湖难觅敌手。”甄如玉附和道。
“江湖十大高手有多高?寒儿比他们高多少?”别夫人被弄得糊里糊涂。
杜隽在屋里来回度着方步,想了想:“这么说吧,婆婆,如玉姐姐和我联手的话,十大高手中任何一人都别想在十招内胜过我们。”
“就你那两下?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别玉寒看着杜隽,哭笑不得。
甄如玉倒不在意,微笑着看了眼别玉寒,别玉寒一阵心跳。
“但是如果别大哥出手,我们俩绝挡不住一招。”杜隽自豪而又有点像崇拜偶像般望向别玉寒。
“寒儿,你真有那么厉害?”别夫人仍不相信自己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儿子会变得那么神勇无敌。
“孩儿不知。单打独斗比过,她俩确不是对手。联手没试过。”别玉寒朝二女不怀好意地一乐:“她们能挡几招试了告诉妈。”
甄如玉与杜隽脸刷的一下红到底,恶很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别蓝心打断他们:“是正经事再危险也要去办。寒儿,今天天色已晚,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带如玉、阿隽她们赶路上京吧,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如今已要入冬,早去早回,大家好好过个年。”
“是,爹爹。”
“公子,这次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那些人看来组织严密、心狠手辣。公子离家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应该把老爷、太太安置好才能无后顾之忧。”到底胖瘦二婆江湖经验丰富。
大家商议半天,最后按别夫人意思去金陵访问妹妹一家。妹夫刚刚上任南京侍郎,姐妹俩已有好几年未见。妹妹王若馨最喜欢别玉寒,本想将自己的宝贝独女嫁给他。别玉寒刚失踪那会儿,王若馨与女儿阿娇痛哭不已。如今寒儿回来了,自然要告诉她们这天大喜讯。为了路上安全,决定秘密乘船逆行到南京。安置好后别玉寒一行北上进京。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上了来时大船,驶向南京。甄如玉与杜隽仍是围着婆婆,别蓝心早躲进舱里读自己的书去了,他可真有些招架不住这俩媳妇。
别玉寒一人立在船前方。南京越来越近,不知怎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时隔八年,那个娇纵无比、刁蛮任性、调皮的令自己见了就怕的漂亮表妹还待嫁闺中么?
上了岸,问清南京侍郎刘向帆府所在,一行人分乘马、轿奔向刘府。到了刘家大宅门前,俩个府衙正无精打采地站在阴凉处躲着仍然妁热的太阳。别玉寒下马上前:“府衙大哥,麻烦通报一声,侍郎夫人的姐姐从扬州赶来探望”。
“是,是。快请进。”一人赶忙招呼,另一人早已跑进门通报大人去了。
一行人刚进府门,就听:“大姨,大姨。”
一位美少女从内院飞快跑出,奔向众人。一把拉住刚步出轿子的别夫人。
“大姨,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
“喜事临门,顾不上通知你这丫头。”拉住少女的手,转向别玉寒:“看看谁来了。”
少女望向别玉寒,突然怔住,嘴巴张老大。
“阿娇表妹,你好。”别玉寒微笑问候。
少女不回答,一把拉住别玉寒的左手,见手背上两排四个牙印似的疤清晰可见。
“表哥,真是你!”一跳扑到别玉寒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哇哇哭起来。哭着哭着朝别玉寒的左肩咬了一口。
“哎哟。”别玉寒差点跳了起来。
“阿娇,这么多人在这里,成何体统?快下来。”一对中年男女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男的出声喝道。
“阿娇,怎么见面就咬表哥。”
左肩火拉拉的。
“谁让你活着也不告诉我们。让大姨、妈和我伤心哭了好几年。”阿娇一双秀目似怒非怒的瞟向他,还略带一点少女的娇羞。
走向前,别玉寒向中年男女跪下:“寒儿该死,让姨母和姨父担心了这么多年。”
长得很像别夫人的中年美妇忙将别玉寒拉起,不停地擦着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也算姨母、姨父和阿娇没白担心这么多年。快进屋坐吧。”
甄如玉、杜隽走向前款款施礼:“如玉见过姨母和姨父。”
“阿隽给姨母和姨夫问安。”
“这两个女的是谁?”阿娇睁大一双警惕的眼睛。
别玉寒知道暴风雨要来,没敢开口。别夫人笑道:“阿娇,这是你两位未过门的表嫂。如玉和阿隽。”
“表嫂?不,我不要表嫂。我不要表嫂。”阿娇哭喊起来。
“你为什么回来,你为什么回来。你还不如死了呢。去死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一把推开别玉寒,跑向内院。
众人都尴尬在那儿。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王若馨不知如何是好。
甄如玉和杜隽在背后轻轻捅了捅别玉寒,别玉寒会意:“我去看看阿娇。”追了上去。
来到内院,听哭声从不远处一小阁楼二楼传来,便快步过去。去晚了这丫头什么事都作的出。上了二楼敲敲门,无人理他。推门进去。只见阿娇趴在床上痛哭不停。本来高雅秀美的绣房一派狼藉。地上满是陶瓷碎片和碎纸。弯腰捡起一片,是自己以前给阿娇画的画像。
“阿娇还保留着表哥的画。”
“你滚,我再不用保留这些骗人的烂画了。”阿娇呜呜哭着,头都没抬。
“你是不需要这些画了。你现在出落得比表哥画的漂亮多了。表哥十年前为阿娇作画时说从今以后四大美人要变成五美同行了,今日一见,阿娇真是美人胚子了。表哥没有取得任何功名,就是真想娶阿娇也不敢开口。阿娇应该找一个德才兼备、前途无量的英俊公子。”
“你不用把我往外推。那两个骚狐狸精早把你的魂钩到九霄云外了。我丑,我比不上那两个骚狐狸精,明儿我就找个糟老头嫁的远远的,了了你的愿。亏我白等了你二十年。”说着又大哭起来。
“等我二十年?咱俩在一块也没二十年。”别玉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顶。
“阿娇一生下来就开始等表哥了。但表哥却不愿见阿娇,嫌阿娇给你惹麻烦。如今更先斩后奏,娶两个骚狐狸精,不给阿娇一点机会。”
你是为给表哥找麻烦才生下来的才对。四岁把表哥的采文居翻的一蹋胡涂。五岁把表哥画的每张画都加上俩圈,美其名曰化龙点睛。六岁大口一张表哥的手上四个牙痕得留一辈子。七岁,八岁,九岁。不提也罢。十岁为让表哥把你画的跟四大美人一样美,竟趁表哥睡觉时把表哥涂了个满脸乌黑,还说不画天天涂。
虽说罪状多多,也只能在肚里数,口中却不得不说:“表哥能娶阿娇是表哥的福气,但表哥八年来也是身不由己,过着非人的生活。”
“真的?我看你过的比谁都滋润。变得更加健美英俊不说,还带来俩如花似玉的骚狐狸精。”停止哭,抬头望向别玉寒。
“阿娇你不知道啊。”当下坐在床头将进京路上遇难,流落孝感街头,巫山跌落山崖,洞中学功,斗神龟赤龙的山中岁月讲了一边。
阿娇惊吓的顾不得再哭,睁大眼睛看着别玉寒。丰满的胸脯急促起伏,一只手捂在心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回家了。”
“骗人。那你怎么带回来俩骚狐狸精。”
瞒不过,只好将路上发生的事讲了一边。讲完后发现阿娇的脸颊早飘上两朵红云。
“是么?我怎么记得你那东西不大呀。”一伸手将别玉寒扳到在床,翻身压在别玉寒的身上。娇媚的脸红红的近在咫尺,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的处子香气飘向别玉寒。别玉寒的丹田一阵燥热,呼吸有点急促,两腿之间有些胀痛。
“让我看看”。伸出一只玉手抓向别玉寒胯间。
“喂,喂。别忘了男女授守不亲。”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别的臭男人我嫌脏。碰都不会碰一下。看你一下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你什么时候看过?”别玉寒大吃一惊。
“你忘了你撒尿在我堆的沙土房子上,我才咬了你一口。”
“那时表哥的东西当然小了。还没长大呢”。别玉寒感觉到阿娇的手就要触及到那见了女人就不争气的东西。挪动着想躲开那只手。
“还有阿娇请表哥画画时,表哥正在睡觉。你胯间有一东西将你的裤子撑起,像个帐篷。我偷偷掀开看了看,你那东西肿的挺吓人的。”
“啊。”别玉寒差点儿晕了。自己十年前就被人偷窥了。
说话间阿娇的手已拽住了别玉寒的腰带,用力拽开,将裤子往下扒去。
别玉寒闭上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几年不见,这丫头竟如此上房揭瓦。
“啊。”一声惊叫。往日那个自己曾经偷窥过的小硬棒棒不见了,代之一粗大肉棍,摇头摆尾,翘首欲飞。不时猛地跳动几下,仿佛是一独眼猛龙在向自己耀武扬威。
“这么大,太吓人了。”阿娇惊得脱口而出。
别玉寒有一种被人强奸的感觉。
阿娇玉手轻握巨龙,上下套弄几下,心中一阵狂跳,呼吸急促。别玉寒也几乎控制不住,忙深吸一口气,掰开那只手,跳下床:“大家还都等着我们呢。”赶忙系上腰带。
阿娇依依不舍地望着巨龙归洞,才抬头对别玉寒说:“人家刚哭过,要补下妆才能过去”。
“那我先过去了”。别玉寒拔腿就往外溜。
“站住。想开溜可没那么容易。表哥几年没给阿娇画过眉了?今儿阿娇要让表哥补一回。”说着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涂起胭脂来。
无奈,只好拿起画笔,为阿娇画眉。
“表哥,我长的美么?”
“美,八年未见,阿娇出落的如此美。表哥十年前为阿娇作画看来是有先见之明啊。”
“真的。可惜我一急把画全撕了。”
“没关系。改日有时间多给你画几幅,什么时候想撕就撕。”
“我才舍不得撕呢。那些画我本一直挂在这里,每天都看一眼,盼表哥回来看看阿娇是否如画中那样美丽。”
心中一阵感动:“阿娇美极了。丰腴但少了杨贵妃的臃肿;身轻如燕、阿娜多姿而没有西施的娇弱;闭月、落雁么,表哥得带你中秋赏月、塞外观花才知道。”
虽有吹的成分在里面,却大多是实话。与杜隽、甄如玉比,阿娇是典型的出身于官宦书香门第里的小家碧玉型美女,肌肤如雪,细腻晶莹;长长的秀发有如瀑布;细眉凤眼、樱桃小口配在如瓜子般的脸上,娇媚可爱,宛如鲜花盛开;泼辣刁蛮时也脱不掉那几分娇羞之气,没有江湖儿女的豪爽,多了大家小姐的神韵。纤细身材难掩风骚体格,无力的细腰硬挺着丰硕的胸乳。手拿眉笔,眼向下瞄去,宽松的领口里两堆白雪中间是一条深深的小河。
“恐怕比杜隽的小不了太多。”心中不由瞎想起来。
阿娇格格笑了,两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端得一副带雨梨花。
“阿娇从小就喜欢听表哥说话。”顿了顿:“我与两位姐姐比呢?”
女人天生就是爱比美,但至少不再骂狐狸精了,赶紧夸奖两句:“阿娇比那两位骚狐狸精漂亮多了。尤其现在带雨梨花,更是美极了。”
“表哥竟瞎说,那两位姐姐才漂亮呢。”开心又有点娇羞地闭上眼:“表哥爱看带雨梨花,以后阿娇每天哭给表哥看。”
手中眉笔差点儿掉到地上。
上完妆,俩人来到客厅。大家已围坐餐桌旁,准备吃晚饭。姨父、爹爹各坐餐桌一头,夫人各坐在自己的右侧下手,姨父的两位姨太太亦坐在下首。桌上已佳肴布满,甄如玉和杜隽旁边两个座位是空的。别玉寒和阿娇走向空位坐下。王若馨和两位姨太太正用手绢擦着眼泪,显然刚刚听完别玉寒的离奇遭遇。见两人到来,非常高兴。席间阿娇出奇的乖,连她爹娘也纳闷的都未品出佳肴的滋味。
吃过晚饭,阿娇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要尽地主之谊,请甄如玉和杜隽逛秦淮河,把别玉寒凉在一边。正好,省得被这丫头整得左右不是。自己也有正经事干。回到自己房中,取出包裹打开,想挑两件珠宝卖了好给爹娘留些钱,毕竟客居他乡,钱是离不了的。可自己带来的珠宝似乎太显眼。挑了半天,见有三串珠子大小行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分别是红、蓝和白里透着淡淡的杏黄色。挑出蓝色的串珠和五块金砖出了门。
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商行、钱庄,饭馆、客栈比比皆是,不愧是本朝开国首都,江南最繁盛的城市。信步来到一家叫做“品玉阁”的珠宝店。柜台上一位夥计赶忙迎上来:“这位先生您好,是否要买珠宝古玩?那您可来对地方了。快请进哎,您!”
“在下不是买,而是想卖件家传珠宝。不知贵店可否收购?”
“那当然,请您拿出来看看。”
将那串珠子拿出,夥计立刻睁大双眼:“先生出价多少?”
伸出两个指头:“十万。”
“这小的可作不了主。先生您这边坐一下,我给您请掌柜的。”
被让进了一间偏房,早有人上了上好的龙井。刚品上一口,掀帘处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
“在下乃这里的掌柜陶无细。听说先生有东西要出手,开价不菲。可否让陶某看看开下眼?”
伸手递过珠子,陶掌柜接过放在一铺着红色绒布的精巧瓷盘里。仔细端详,面色越来越沉重,半晌才抬起头来:“货不算太差。但老夫只能给你五万两银子。”
“陶掌柜出价太低,在下到别处看看。”作势要收回珠子
“六万。”见对方没有反应。
“七万。”见对方没有反应。
“陶某出最后价,八万。这是最高的了。如果先生能卖出比这更好的价钱,陶某愿出高处一万两的价钱给先生。”说着把珠子推回给别玉寒。
“既然陶掌柜如是说,在下就以这个价钱卖给陶掌柜。”
陶掌柜吩咐夥计取来八万银票。
“这是最大的“晋泰钱庄”全国通用的银票,五千两一张,共十六张。请先生收好。”
问清晋泰钱庄地址,离开品玉阁来到晋泰钱庄在南京的分号。取出印章,将八万银票存进户头,五块金砖每块合价一千两共五千两放入户头。让夥计另刻一枚印章及将剩余的一万两银票换成百两一张后高高兴兴揣钱入怀,赶回侍郎府。
来到父母房中,不见爹娘。雯儿、倩儿两个丫头也放大假不知溜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想爹妈刚到,肯定找姨母、姨父聊天去了,便赶往姨母住的内院。途经姨父书房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别玉寒功力非凡,耳觉异常敏锐,清楚听到姨母、姨父在与爹妈谈论阿娇。停下来,静静听他们谈话。
“你看阿娇见了她表哥那副样子,恐怕她是死也不会嫁给别人。”姨母忧心忡忡。
“寒儿早来两天就好了。我们已收了武昌余大人的聘礼,答应将阿娇嫁给他家公子了。”姨父懊丧地对爹妈讲。
“阿娇本就死活不同意,你非要应下。”姨母埋怨道。
“我也是为了咱们阿娇。寒儿多年未归,阿娇转眼二十了,提亲的人越来越少。如今余大人几次来提亲,想余大人出身于官宦世家。他的妹妹又嫁与汉宁王为妾,关系非同寻常。我想也算门当户对,不会让阿娇吃亏,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唉。”姨父叹了口气。
“寒儿已经有了两个要过门的媳妇,又还未取得功名。这辈子能否有功名也难说。阿娇嫁给余大人这样的家庭也算是有个好归宿。只是她从小就喜欢寒儿,不愿意这门亲事。如今寒儿突然回来,想让阿娇同意这门亲事更不容易。得想个发子才行。”别夫人劝妹妹、妹夫。
“要不让寒儿早些离开进京,回来就办喜事。也让阿娇死了心,就会甘愿嫁了。”别蓝心建议道。
别玉寒悄悄离开回到自己房间。烦燥得来回度步,不知骂了自己多少遍,荒唐、下流,差点儿坏了表妹的清白。
将一万两银票及新刻的一枚印章交给娘。还有一封写给阿娇的信,嘱咐娘过两日再交给她。第二天早上趁阿娇未醒,带着甄如玉和杜隽一行人悄悄上了路。
一行人快马北上,马不停蹄奔了几个时辰,人马俱疲。来到一座小镇上的餐馆,众人如内喘口气,也让店小二给马添料加水。一屁股坐下,杜隽便开了炮:
“我的妈呀,累死我了。那家的姑娘在北京等着你呢?你这么没命的跑”。一看甄如玉,笑了:“排名第二的已在这了,准是第一的梦如烟。”
“梦如烟个屁!”别玉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是怕阿娇那丫头追来。咱们离她越远越好。”
杜隽见别玉寒今天气不顺,不敢多言。一行人吃过饭,歇过劲,继续上马赶路。离南京越来越远,不见有人追来,别玉寒松了口气,脸也逐渐转晴。晚上来到一座大镇,住进了镇上最大的万安客栈。甄如玉路上一直蒙着纱巾,到了这儿,坚持包下整整一座跨院。别玉寒知道她有洁癖,讨厌凡夫俗子。跑了一天,人人一身灰尘及臭汗,也乐得有这么个僻静地方休息。众人洗漱后,小二送来一桌丰盛的饭菜和一坛女儿红。几个人一扫而光。杜隽抹了抹嘴:“真香!还是呆在扬州和南京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才一天就馋的这样”。别玉寒笑道。转头靠近杜隽低声道:“那一个月没吃,下面那张嘴馋不馋?”
“哎呀,讨厌死了你。你怎么在餐桌上说这种话。如玉姐,你看看他。”
如玉格格笑道:“我没听清,他说什么来着?”
“哎呀,你也这么坏,欺负人家。”杜隽充满委屈。
胖瘦二婆及霁月、彩云早已识相离开,只剩三人。一阵打情骂俏,甄如玉和杜隽早已脸飞红霞,杏眼如丝,双双娇柔无力地一左一右靠在别玉寒怀中。别玉寒口忙手不闲,在两人身上这摸摸,那捏捏。爬雪山、过草地来到深山幽谷,探得潺潺清泉。
最后轻轻去摘两粒相思红豆时,两张红艳艳的小嘴早已张合着,轻吟重哼,奏出一段让人销魂的合奏曲。
不知过了多久,甄如玉无力地推开别玉寒,压了压急促的呼吸:“杜妹妹馋了一个月了,寒郎先喂杜妹妹吧。”
未等二人答话,便跑回自己房间。
别玉寒早也神弓怒张,箭在弦待发。即如此,一把扯掉杜隽的红裙,抱起她进入她的卧室。不再需要任何前奏,分开杜隽两条丰满玉腿,挥枪而入。一阵冲刺下来,杜隽已是意迷神乱,娇啼连连。不住求饶。别玉寒正在兴头上,哪里停得住。又是一阵博杀,杜隽高潮迭起,实在无法忍受,一双粉腿拼命抵住别玉寒结实的胸膛:“别大哥,小妹实在承受不起了,你就饶过小妹吧。如玉姐姐还等着你呢。”
见杜隽确实消受不了,便说也行。下了床,刚走两步又转回来,一把将杜隽抱起:“来回跑太麻烦了,还不如睡一起。”
“那怎么行?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杜隽粉脸失色,拼命挣扎。
别玉寒哪里管她,抱着就向外走。这主客房是中间客厅,两边各一间卧室,分别为甄如玉和杜隽所有。杜隽挣扎无效,经过客厅时见自己的红裙搭在椅子上,慌忙抓住,盖在自己身上。
再说甄如玉回到自己房间,兴奋头上自是睡不着。听着那边传来别玉寒粗重的呼吸声和杜隽如喜似哀的娇鸣声,更加浑身燥热,下体酸痒。伸右手解痒却摸得一手爱液。想起方才心上人轻捏红豆时的感觉,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夹住那粒红豆,慢慢揉搓起来。越揉心中越是燥热,却又舍不得停下。正在难受之际,突听外边有动静,别玉寒来到自己门前。忙转身面向里假装睡着了。
别玉寒见甄如玉面向里侧躺着,也不管她是否睡着,将杜隽放在床边,抓住她的一只手压在身下,防她跑了。侧躺在甄如玉身后,挺巨物向两股之间插去。同时一只手抓住一只乳房揉了起来。甄如玉两腿合拢着,别玉寒东西又大,自然进不去,只在股沟正中来回游走。甄如玉本就淫意正浓,如今这一磨,哪受得了?马上将一只腿微微抬起,手扶着寒郎儿巨物,轻轻引船入港。别玉寒顺势将那只腿高高抬起,抽动起来。饿了一个月,甄如玉馋劲不输杜隽。没几下便兴奋得手舞足蹈,粉面通红,湛蓝的媚眼不闭反睁,冒出两团烈火。樱桃小嘴吐出一连串娇媚的呻吟声,消魂而诱人:“啊,啊,啊,别停啊,寒郎。别停,别停。啊哟,啊轻一点呀,我受不了;轻一点,我受不了。”
这一叫把别玉寒体内九重阳火扇得更旺,一翻身起来,将甄如玉身子板正,分开那两条修长丰腴的大腿,猛冲一番。开始还不停地扭动着白嫩的丰臀,后来连扭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摇摆起头来。这一摆朦胧看到床边还有一人,大吃一惊,定神一看,双拳捶向别玉寒的肩上:“哎呀,你怎么把杜妹妹抱来了。讨厌,你怎么那么坏呀?”
下面不停,将那张英俊的脸庞凑近甄如玉,坏坏一笑:“老公不坏,老婆不爱,你们不是说联手能挡我五招么,现在试试看。”
甄如玉羞得抓过枕巾蒙在自己脸上。
杜隽不知什么时候早用红裙将脸盖上。盖了上面,漏了下面。别玉寒嘿嘿一笑,将甄如玉两条腿扛在肩上,腾出一只手摸向杜隽私处。杜隽羞得夹紧双腿,一只玉手拼命想把那只讨厌的手推开。手没推开,下面已是香液四溢。娇啼一声,改推为按,将那只讨厌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私处。
别玉寒见时机已到,从甄如玉体内拔出粗涨的肉棒,插入杜隽两腿之间,手却摸向甄如玉尚不及合闭的峡谷。拇指按红豆,食与中指二指并在一起插入峡谷。狂抽百十下后,抽出来又换位到甄如玉那里。如此手、棒并用,几度交叉换位后,甄如玉和杜隽也已高潮几回,不堪鞭挞。在二女苦苦哀求下,别玉寒快速冲杀。伴着喉咙里爆发出一声粗重的怒吼,一股阳精射入甄如玉体内。一声欢叫,甄如玉瘫在床上。
满足后的三人并躺在床上,搂着二女,别玉寒问甄如玉:“怎么样?如玉,满足了么?”
“嗯。”娇羞的回答低的几乎听不见。一只玉手轻轻在心上人健美的胸膛上划来划去。
“阿隽,你呢?也满足了?”
拧了别玉寒一下作为回答。玉指也在他的胸膛上划来划去。二人却谁也不去碰对方。
“这样挺好。以后咱们就天天住一起了?”别玉寒美滋滋地憧憬道。
“不!”二女齐声拒绝。
第二天很晚才起来,一行人吃饱喝足上路时,已近中午。不见阿娇追来,大家便不再急着赶路。晚上早早到一镇上住进客栈。甄如玉还是租下最贵的内跨院。虽说院子和房间都比昨夜那家小了不少,但格局倒一样。吃过饭、漱洗后,甄如玉早早躲回自己房间。杜隽也要溜时,却被堵在门口。不由分说抱起就往甄如玉房间跑。有第一次就不怕第二回,二女虽仍害羞,却放开很多。一番相互撕杀后,二女联手仍不能敌,早早败下阵来。三人躺在床上,见天仍早,别玉寒讲起他在逍遥宫所见春宫图。二人听了羞得不敢抬头。别玉寒见状,更是添油加醋,讲的绘声绘色。两手也不闲着,滑过玉背,轻捏玉臀,最后两只中指探入幽谷。春宫故事已让人心中燥热,如今那只讨厌的手又捏来抠去,甄如玉、杜隽如何忍得了,不住娇呼、呻吟和扭动。
“要不咱们也玩点吹箫游戏?”见时候到了,趁机问道。
二女不答话。
“阿隽,你先来。”
“来就来。你就会欺负阿隽。”厥着小嘴,一甩头将凌乱秀发甩到脑后,起身爬到别玉寒两腿之间。虽说还未硬起,却也不可小瞧。一只小手抓过去握不住一半。另一只手拿过丝绢,轻擦龟头,又拿舌尖轻点马眼。然后用双唇将整个龟头含住,香舌缓缓缠绕起来。一股热流和从未有过的麻痒从下面传来。
“阿隽真聪明,一学就会。”别玉寒夸道。
本想说都是你这坏老公教的,但大棒在口,嘟嘟囔囔说出来谁也听不懂。
见甄如玉仍倦卧在旁,推了推她:“去帮帮阿隽。”
“怎么帮么?”甄如玉只好掉转身,看杜隽正在那儿摇晃着头亲着,两只手上下套弄着,十分陶醉的样子。不知如何帮忙,便伸出一只手握住肉棒底端帮杜隽扶住。见两粒睾丸随着杜隽的吞吐而上下游动,很好玩,伸出优美的小拇指轻搔别玉寒的阴囊。这一搔几乎把别玉寒的魂搔出窍外。见甄如玉雪白丰满的大屁股就在自己脸边,一口咬了过去。
“啊!”一声惊叫,冷不防把甄如玉咬得一惊。
杜隽也被吓了一跳,吐出肉棒:“怎么了?”
甄如玉脸一红:“没事。”
别玉寒可不想停下来,直叫:“好老婆,别停啊。”
“该如玉姐姐了。”双手扶住肉棒,弯向甄如玉面前。
甄如玉红着脸将肉棒喊在口中,学着杜隽吞吐起来。兴奋再度传来,禁不住屁股往上一顶。此时的肉棒经杜隽把玩后异常暴胀粗硬,大了数倍,直插甄如玉喉咙底,甄如玉哇的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让甄如玉的身子伏在自己身上,私处正对着自己的脸。红红的烛光摇摆着使那里忽明忽暗,十分诱人。别玉寒微微抬起头,一口咬向红豆,含在口中。甄如玉浑身颤抖,无力地趴在别玉寒身上。杜隽见状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将肉棒从甄如玉口中拽出,站起身,对准桃花洞口,坐了下去。杜隽骑马驰骋,上下左右摆动;别玉寒狂舔甄如玉玉门,轻咬相思红豆;甄如玉双手无力地扶着杜隽的肩,迷乱中咬住杜隽雪山顶上那颗樱桃,像是救命稻草,未再离开过。三人就这样奇妙地连在一起,同时达到高潮。
再次揽香抱玉时,二女均是香汗淋漓。
“别大哥,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逍遥宫?”杜隽偎依在别玉寒怀中,满脸的向往。
“怎么,还嫌花样不够?慢慢有你学的。”
“什么呀,我是想有一天我们厌倦江湖,那里准是个好住处。谁像你那么下流。”杜隽争辩道。
甄如玉向别玉寒怀里靠了靠:“不论是逍遥神宫,还是柴房茅舍,我这辈子死也不离开寒郎。”
感激地将两人紧紧地搂在怀中:“好,我们以后永远待在一起,绝不分离,过那种‘天天玉关种玉树,夜夜吹箫不闻声’的神仙生活。”
江北的深秋比江南冷了许多,枯黄的树叶在瑟瑟秋风中洒落一地,由南向北铺成一条金黄大道。大道南端山坡上红、白、黑三匹骏马并排踏着秋叶信步而来。左侧白马上骑着一位身着红装的美丽少女,白马红衣尤如云间一团火。右侧火红骏马驮着一位红发白衣女郎,蓝色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唇角加上一袭白色长裙,衬托出其冷艳与孤傲,二人正是甄如玉和杜隽。中间那位白衣黑马、英俊青年自是上京的别玉寒,三人卿卿我我、说说笑笑的来到淮河南岸一带。
“如玉,几天来我发现你的坐骑不比乌龙白凤差,定是良驹宝马,是什么名马告诉你寒郎”。别玉寒问道。
“有内行在这你不请教,岂不是舍近而求远?”甄如玉笑了。
“如玉姐姐考我。其实我早就注意姐姐这匹马了”。杜隽挺了挺丰满的乳峰,故作学问道:“听说西域有种赤色良驹,异常疾速,与血汗宝驹本属同类。因其体格不太高大,鬃毛特长,奔跑起来鬃毛飞扬,颇似奔跑扑取猎物的雄狮。故起名红狮。只是其数量甚少,极为难得。如果小妹猜的不错,姐姐坐骑应是红狮。”
“果然不愧是西北第一牧场的千金,此马正是红狮”。甄如玉赞道。“亡母生前就是以红狮为坐骑。如玉十岁时爹爹专门从西域以黄金千两、由两位婆婆寻访故人而购得。”
正在谈论间,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三人勒马回首,见远处尘土飞扬,二十余匹骏马沿大道奔来。落在后面十丈远的胖瘦二婆及霁月、彩云也已勒马在路边,让道的同时警惕地回望来者何人。拉着甄如玉浴盆的马蓬车已赶下路道。
三人赶回四人身旁。
转眼间二十余匹骏马已到跟前,在十丈外齐齐勒住。别玉寒目力极佳,五十丈外就已看清来的是一群习武之人,个个身穿灰衣,肩插宝剑。为首一人五十开外,白白胖胖,甚是福态。胖瘦二婆见了来人心中吃了一惊,知今日事难善休,暗中通知霁月、彩云准备迎敌。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夫追上了。九幽修罗教的荒淫妖女,今日老夫要为惨死的儿子报仇雪恨。”
“就凭你柳长风也敢到九幽修罗教来撒野,差远了。老婆婆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赶快滚。”胖婆满是横肉的脸挤出一丝冷笑。
“九幽修罗教虽是名响势大,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甄如玉已如既往将脸蒙上,驱马前行两步:“柳大当家,令郎比武不胜就用淬有剧毒暗器,结果自食其果。令郎虽死有余辜,但毕竟是因我而死,柳大当家如想报仇,小女子自是奉陪。但小女子今有要事,咱们可以订个时间,小女子绝不失约。”
“呸!什么比武不胜?江湖中现在谁不知道你这小妖女一年来遍游江湖,猎尽武林英俊,以百年未现江湖的天下第一淫毒‘阴阳合修百花丸’摧毁多少有志少年”
转眼对别玉寒一声冷笑:“不知这位少年出自何门何派?端得玉树临风、可称人中之龙。只可惜转眼间就要灰飞烟灭。”
“放屁!”瘦婆怒骂一声作势向前,甄如玉拦住她:“柳庄主所言有何证据?”
“孽子尸体被发现时两眼暴睁,眼球外突。脸色灰白,全身皮肤干枯、发黑。唯有私处仍通红火热,坚硬如铁。马眼处暴烈流血。分明元阳脱尽而亡。不是中了阴阳合修百花丸是中了什么?”
别玉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双眼睛望向甄如玉,冷酷的眼神能冻僵人体内的热血。杜隽从未见过这么冷的眼神,一阵心悸,头转向别处。
甄如玉打了个激凌,浑身像冻僵在那里,不敢回头。
“放你的臭狗屁。柳长风,老婆子宰了你。”胖瘦二婆怒喝着跃离马背,扑向柳长风。
一声娇喝,霁月、彩云也拔剑扑向对方。
柳长风身旁冲出两人迎向二婆,正是柳家大少爷柳梧桐和三少爷柳梧凤。另有四人挥剑挡住霁月、彩云,撕杀起来。
胖瘦二婆本是教主夫人、甄如玉母亲的贴身丫环,现身居九幽修罗教护法之职,江湖中令人魂飞魄散,武功自然而知。如今愤恨联手出击,不到十招,柳家两位少爷已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那边霁月、彩云也占尽优势。
柳长风一挥手:“上!”
八名剑手分两组扑向场中。
柳长风同时从马上跃起,拔剑刺向甄如玉,本是七大剑派之一点苍派的俗家高手的他出剑端得凌厉、急速。甄如玉娇喝一声也一跃至空中,左掌右剑、身姿优美地迎上柳长风。
一声闷哼,两人一碰即分,甄如玉飞回红狮,身子晃了一晃,洁白如玉的脸几度泛红后恢复正常。剑已归鞘。柳长风跌回自己马前,以剑住地,呼吸急促。白净肥胖的脸此时铁青。
只听几声惨叫,场中倒下四人,四人捂臂退下,皆是柳家灰衣人。三少爷柳梧凤也在伤者之列。
胖瘦二婆又要挥剑而上。
“慢!”别玉寒跃到场中,挡在两家中间:“放他们走!”
柳长风见眨眼间自己方数死数伤,战斗力丧失近半。眼前这位青年武功更为高深。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挥手:“走!”
一行人顺来路折返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打斗来也突然,去也匆匆,转眼成过时烟云。四周又恢复平静,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瑟瑟秋风吹着枯叶,传来哗哗的响声。
“我是不是也服了阴阳合修百花丸,算其中一个?”别玉寒仍站在场中,两眼盯着甄如玉,冷的出奇。
“你是服了阴阳合修百花丸,为此我永远感激。但你绝不是其中一个,而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夫君。”甄如玉坚定地看着他。
“那是因为我侥幸劫后余生,不像柳家少爷那么霉气”。别玉寒声音愈加寒冷:“那是因为我下体巨大,能满足你别人却不能给你的淫欲。”
“不是的,不是的。”甄如玉声音发抖:“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可我是在不明不白、神智不清时失去我的第一次。我是被强奸的。一个七尺男儿被一女人强奸的”。别玉寒打断她,仰望天空,伤心欲绝,在一声长啸,几声比哭还难听的长笑中别玉寒飞跃上乌龙,冲下山坡,绝尘而去。
杜隽望了甄如玉一眼,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冲甄如玉一抱拳:“姐姐保重,小妹告辞了”。一勒缰绳,追向别玉寒。
甄如玉呆呆地坐马上,凄凄长吟随秋风自山下飘来:
昨夜云雨梦,枉费一片心。
斑斑杜鹃泪,再见两世人。
两行情泪自颊上缓缓流下:“寒郎,如玉不是有心的。我是爱你的,寒郎,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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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名扬京城 第六章 凤凰情深 路遇洪兄
“别大哥,别大哥,等等我。”杜隽拍马追赶,别玉寒根本不理,夹马狂奔。
杜隽精通骑技,催马狂追,离别玉寒越来越近。突然别玉寒飞离马鞍,跳入路边一条小溪里,发狂似地双掌狂击溪水,口中嚎啸连连,击起的水浪将他打得全身透湿。
杜隽赶到,飞身下马,扑向小溪:“别大哥,别大哥。”一把抱住他:“水太凉了,会生病的,快出来吧,别大哥。”
双臂一用力,将杜隽震出老远,跌落水中:“你走,回到你爹那里去。我不需要你,我不要任何女人。骗子,都是骗子。”
用力狂击溪水。
“我不走。我没骗你,要我时你是清醒的。”杜隽坐在水中哇哇哭了起来。“我爱你,我死也不走。我没骗你,我从没骗你。”
别玉寒只是用力狂击溪水,根本不理杜隽在背后哇哇大哭。
过了很久,别玉寒停止击水,脱力地瘫在水中。
“别大哥,别大哥。”杜隽一看,从水中爬起,顾不上擦脸上的泪和溪水,奔向别玉寒。将他从水中拉起,连托带拽两人上了岸。
别玉寒缓缓睁开眼,一把推开杜隽,挣扎着起来,蹒跚地走向乌龙。抓马鞍,踩马蹬,飞身上马。刚坐好,一提缰绳,突觉眼前发黑,一头载下马。
“别大哥,别大哥。”跑过去,见别玉寒两眼紧闭,口角渗出一丝鲜血。一把将别玉寒抱在怀中,哭了起来:“别大哥,您别吓唬阿隽。别大哥,您别吓唬阿隽。”
淮安城里一家客栈里,别玉寒昏睡在床上。一位郎中正在位他号脉。半天,郎中站立起来,走到桌旁。
“大夫,他怎么样?碍事么?您一定要救救他。求您了。”杜隽着急万分、连珠炮地问起大夫。
“从脉相上看,这位小哥是气攻于心未泄而至肝火郁结在先,受寒气滞而肺经受损在后。照医理病得不轻。但这位小哥脉息奇怪:左寸下沉而不衰,右寸细伏却有力。如此看这位小哥应无大碍。老夫开一方子,如有效,五天头上应见好”。
桌旁坐下,挥笔而就:
人参半钱、熊胆二钱,川贝母三钱,枇耙三钱,甜甘草
四钱,柴胡、桔梗、苦杏仁各八分。以三颗干桂圆、三
颗去心莲子为引子。
“小姐,每日三副,分早、中、晚服用。连服五天。记住,寒冷时煮鲜生姜三片发汗。老夫告辞了。”
送走大夫,杜隽急急忙忙抓了药,赶回客栈马上煮药。
煮好药,吹凉了,别玉寒却牙关紧闭,药顺嘴角流下。杜隽将苦药含入口中,用自己的双唇费力地分开别玉寒的牙关,把药吐进他口中。就这样一口又一口,一碗药下去,杜隽一身的汗。轻轻为别玉寒压好被子,坐在床边,呆呆望着昨日还英俊潇洒,今日却憔悴不堪的心上人,想着昨夜还二凤戏龙如鱼得欢,如今却天各一方,不仅痛哭起来。这一天下来,身心具悴,哭着哭着,趴在床边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睡梦中,忽然被一阵晃动吵醒。只见别玉寒全身寒战,上牙关直碰下牙关。扑过去将所有的被子紧紧地压在别玉寒身上,仍抖个不停。回头再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盖的东西,最后脱光自己的衣服,钻进被子,将赤裸的丰满身子靠近别玉寒,紧紧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除寒。
不知过了多久,寒战渐渐减轻。赶忙跑到厨房煮姜汤。夜深人静,厨房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好在这里是客栈最后面的一个跨院,被杜隽化了二十两银子全包下来。又给了小二一两碎银,因此没人前来抱怨。一口一口将姜汤喂进去,见别玉寒没有吐,高兴地喘了口气,轻握着心上人的手坐在床边。没一会,觉得手心有些烫。再看别玉寒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伸手一摸,火烫火烫的,赶忙端盆冷水,将自己的丝绢浸湿了放在别玉寒的脑门上。姜汤起劲,发了一身大汗,被子全湿透了。花二两银子从小二那多要几条换上。
如此寒战、发热、大汗,反反复复,把杜隽累得几乎也爬下。但杜隽无怨无悔,衣不解带。三天后热终于退了,别玉寒缓缓睁开眼睛,见杜隽趴在床边睡着了,伸手轻轻抚摸杜隽的秀发。杜隽睁开眼,扑到别玉寒身上:“别大哥,别大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阿隽太高兴了。”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哭了起来。
“阿隽,我躺几天了?”
“整整三天,别大哥。你可把阿隽吓坏了。”杜隽又哭起来。
“谢谢你照顾我。”
“我不要你谢,我要你以后不准这么吓我。”紧紧偎依在别玉寒怀里。
轻轻搂住她,两行热泪顺颊而下。
二人就这么拥在一起,谁也不再多说一句。
半晌,杜隽离开别玉寒的怀抱:“别大哥,都好几天了,你一定饿坏了吧?我去前面厨房给你弄点吃的。”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
刚跑到前厅要喊小二准备几个菜和饭,突见外面一辆马车上款款下来一位美少女,纤手搭在一位娇美丫环的肩上。车旁站着一位冷俊青年,一把朴质无华的宽剑斜背在身上。
杜隽赶紧藏在门外。
“阿娇怎么到这里了?那男的是谁?不行,别大哥现在病中,这人武功看似高强,万一是敌非友,别大哥肯定要吃亏。”
忍着没有现身,见阿娇一行进了右侧院子,才现身告诉小二将晚饭送入房中,急忙赶回房间。见别玉寒已经甜甜睡着,才放下心。
夜高人静,一条人影跃过院墙,跳入客栈右侧院子,直奔最后一间客房。轻轻舔破窗纸,昏暗烛光下隐约可见刚入客栈的少女和丫环已经睡着。不见那位带剑青年在内,必是另有住处。那条人影闪到门前,自腰间拔出一把短剑,轻拨门栓。
“阁下深夜蒙面入室,意欲如何?”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冰冷杀气。
蒙面人急转身,手中短剑顺势刺出。背后正站着同少女一块儿住店的带剑青年。宽剑带鞘握在左手,见短剑刺来,不见如何闪身便避过这一刺,抓向蒙面人手腕。蒙面人反腕将短剑掷向青年,向后跃开,同时抽出一条软鞭,抽向青年。青年一把抓住鞭梢,左手剑鞘疾出,挑落对方面巾,一篷青丝自头顶撒落。
“是个女的。小姐是谁?为何深夜私入他人房间?”
少女不答话,使劲往回拽自己的软鞭。
门吱的一声开了。“沈大哥,什么事?”
少女和丫环走出房间。
“咦?杜姐姐?杜姐姐,杜姐姐。”少女向蒙面少女跑去。
蒙面少女正是杜隽。原来她见阿娇跟一带剑青年一起住店,便向小二问清他们住处。夜深后前来打探。心中被这带剑青年的高强武功震惊,他是除别大哥外自己见过武功最高强的一位。
带剑青年见二人相识,便松开手。杜隽收起鞭子。
“阿娇,你怎么出来了?家里人知道吗?”
“我出来找你们啊。表兄和如玉姐姐呢?”
“他,他们先往北京了。我,我有点急事留下来,这不,正在赶往京城。见你和一位陌生带剑青年在一起,便来打探一下。”转身对那位带剑青年:“这位是?”
“看我忘了介绍了”。阿娇不好意思地对带剑青年笑了笑:
“这位是沈岩,沈大哥”。
“原来是武林四杰独剑沈岩。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小妹竟走不上一招。”杜隽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惊跳不已。这次随父亲来中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情窦初开,羡慕武林四杰,想一睹风采。如今有了别大哥,心中再无他人,但见到武林四杰之一仍是惊喜。惊喜之后却是紧张。独剑沈岩在江湖虽有侠客之名,却一向行事只凭喜好。如果他对别大哥不利,病重的别大哥恐怕不是对手。
正在胡思乱想,独剑沈岩一抱拳:“原来是江湖十美火凤凰杜小姐。刚才多有失礼,请宽恕在下无礼。”
“不知者不怪。小妹失礼在先,沈兄能如此保护阿娇,小妹高兴才是。”杜隽连忙回礼。
“杜姐姐,你什么时候走?我要跟你一块儿走”。阿娇着急道。
“好,我住在对面另外一家客栈。我回去收拾一下,天一亮我就来与你们会合。”
“姐姐就搬过来一块儿挤一下,天一亮咱们好赶路。再说姐姐一人住那里阿娇也不放心。”
杜隽答应后离开。
“阿娇小姐,杜隽的话不可信。小姐要提防点才是。”沈岩提醒阿娇。
“怎么了,沈大哥?杜姐姐是我表哥未过门的新娘。”阿娇不解地看着沈岩。
“没什么,天一亮咱们就要出发,我回房闭一下眼。”转身离开。
阿娇再无法入睡,左等右等、天要亮了也不见杜隽回来。沈岩敲门进来。
“沈大哥,杜姐姐到现在还没有来。她会不会出事了?”阿娇焦急地迎上去。
“杜小姐不会出事的,尽管我不能肯定她是否会来。”沈岩安慰阿娇。
“那她为什么不来呢?为什么呢?”阿娇急得在屋里乱转。过了一会,她转头对丫环碧儿道:“碧儿,收拾行李,咱们到对面客栈找杜姐姐去。”
一行人来到街上,见对面只有一家客栈,叫‘兴隆客栈’。进去一打听,根本就没有少女住店。阿娇失望得要哭,一把抓住沈岩的胳膊:
“沈大哥,杜隽为什么骗我?怎么说她就要是我的表嫂了。为什么?”
望着东方已经发白,太阳即将升起,咬咬牙:“杜隽不见了我们自己到北京找表哥和如玉姐姐,到时我要问个清楚。”
三人离开客栈,往北而行。
渐渐离淮安远了,阿娇坐在马蓬车前面,冷冷晨风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沈岩看着阿娇如此,突然对车夫喝道:
“停车,回淮安。”
“为什么,沈大哥?”
“杜隽就住在我们住的客栈,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一脚踹开房门,阿娇冲了进去:“杜隽,你敢欺骗啊!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刚要捉奸成双,把杜隽大骂一顿,为表哥出气,突然看到床上躺着别玉寒,惊叫着扑了过去。
别玉寒已被阿娇那一脚踹门给惊醒,起身要去拿剑,见是阿娇,心中惊喜:“阿娇,你怎么来了?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哎!”最了解自己这个表妹。“外面多危险啊。”
“谁让你偷偷逃走呢。”阿娇厥起小嘴。
“表哥,你瘦了,几天不见你瘦这么多。”阿娇看着表哥清瘦的面孔与倦容,心痛地抚摸着表哥的脸:“表哥,你怎么病了?如玉姐姐呢?”
杜隽赶紧偷偷拽了一下她。
别玉寒欠起身:“请问这位少侠大名?”
“这位是沈岩,沈大哥。看今天全乱了套了,忘了给你们介绍。”阿娇抢着回答:“这位就是我要上京寻找的表哥别玉寒。”
“沈某得识别公子,实是有幸。”沈岩一抱拳。
别玉寒也抱拳回礼。阿娇这才讲起她离开南京的经历。
头天夜里陪甄如玉和杜隽游览了秦淮河,阿娇第二天起的很晚。高高兴兴来找表哥和两位姐姐。谁知三人都不在,连丫环都没了影。问起大姨和母亲,大姨告诉她表哥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因为阿娇没醒,想她敢情是昨夜游秦淮河太累了,就没有叫醒她。阿娇恨自己贪睡,当时真想扇自己两下。一整天都不高兴。晚饭时也没见一帮人回来,大姨说是捎信回来野外郊游,当晚不回来了。夜里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直骂表哥见色忘情,有了两个骚狐狸精便把苦等八年的表妹给忘了。忽然觉得不对劲,表哥他们不可能到这里的第二天就远游郊外,夜不归宿。南京城这么多名胜古迹只粗逛了下秦淮河,为何第二天便舍近求远?大姨和母亲怎会让他们随便住宿在外?越想疑点越多,天一亮便跑去问大姨。苦缠之下大姨无法,终于说出事实真相,并把表哥的信交给她。打开信:
阿娇表妹:
兄有急事,未能面辞,请恕不辞而别之罪。
玉寒虽为七尺须眉,然风尘碌碌、一事无成。怎奈不自量力而愧得娇妻如玉、阿隽,因此再有何能担当表妹后半生之衣食无扰。
更不敢奢望予妹之浩命在身。今武昌侍郎家世渊博,实为妹之归宿所在,理当应之。八年生离死别,重逢岂可再演荒唐。为姨母、
姨父想,为表兄想,亦为表妹想,端无拒嫁之理。否则妹之一生无靠,兄之一生不安。妹之不幸乃兄之大罪。与其将来愧有余、
悔无益,惶惶不可终日,不如今日痛下决心,他接连理。兄之忠言坚辞,望妹体谅之,不负表兄一番心意。
读完信,将自己关在绣楼哭了一天。众人见她虽然伤心欲绝,却无异常举止,便放了不少心。谁知第二天早晨,天未亮,阿娇收拾些盘缠细软,带着丫环碧儿偷偷离开家,到车行租了辆车,匆忙北上。出城没多远在一处偏僻官道遇到一夥歹徒抢劫、调戏主婢二人。危机时刻,正遇云游四方的独剑沈岩路过此地,出手击败歹徒,救了二人。听说二人北上千里寻兄,正好自己也要北上,便决定千里护美。这日来到淮安,竟遇杜隽,意外见到别玉寒。
别玉寒再次感谢沈岩救护表妹,沈岩只是点点头,表示不客气。
杜隽也将路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阿娇气得跳了起来:“甄如玉不要脸,亏我在南京如此客待她。下次碰到她,一定替表哥讨回公道。”
转头抱怨别玉寒:“也怪你,表哥。早跟你说她是骚狐狸精,你就不听,也没弄清楚她的来历就要娶进门。你看你被她害的。不听我的话,以后还要吃亏。”
抬头见杜隽正看着自己,忙解释道:“我可没有骂您的意思,杜姐姐。我还要谢谢你照顾表哥。”
“骂也没关系,连你表哥都骂我呢。”看了一眼别玉寒,眼圈一红:“阿娇妹妹你不用客气,不像某些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别玉寒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表示歉意。杜隽低下了头。
“表哥,你是否好多了?要不咱们回南京吧?大姨和姨父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多伤心呢。”
“我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有些乏力,歇上一两天就没事了。”
沈岩一笑:“别兄得了风寒再休息两日应该就会好了,恐怕是心病难医啊。”
“哼!”阿娇瞪了别玉寒一眼。
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在下没事了。受人之托,北京这一趟非去不可。只是要再麻烦沈兄一次,将阿娇表妹即可送回南京。姨母、姨父他们一定急死了。”
“我不回去。”阿娇腾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俏脸含怒地瞪着别玉寒:“刚见面就要把我赶回去。你就这么讨厌我,嫌我碍事。好,我走,我永远不让你再见到我。”哭着就要往外走。
杜隽忙上前拦住她:“别大哥,就让阿娇跟咱们在一起吧。先给姨母、姨父他们写封信别让他们惦记。北京的事一了,咱们就一起赶回南京。”
“阿娇婚嫁已定,很多事要办,要过门的姑娘跟着咱们满世界乱跑,成何……”
“除了你别玉寒我谁也不嫁。”阿娇嚷着打断了他。
别玉寒头都大了。最后大家商议让阿娇和别玉寒都写一封信,一起由驿站快速送往南京,免得家人着急,大家一同进京。沈岩本就要北上,原本要独行,大家拼命挽留,尤其是别玉寒感谢他千里护送表妹,是个英雄,有意结交,真心诚意地苦苦挽留,同意结伴而行。
运功一周天,别玉寒感觉一切都恢复正常,忙碌了几天的杜隽此刻松下心人立刻瘫软下去,呼呼大睡起来。看到表哥练功疗伤,不敢打扰,阿娇便静静待在旁边,一向恋床的她连日奔波,今儿又起了个大早,不一会儿人也迷糊起来。待睁开眼睛,表哥早已不见,惊慌失措冲出房门。
“他没走,只是在前面喝酒而已。”沈岩怀抱长剑,静静站在门旁。
阿娇冲到前面大厅,只见别玉寒一人独坐在一张桌子旁,失神的双眼呆呆望着手中酒杯,桌子上摆着十个酒坛子。
“借酒浇愁愁更愁。但一醉洗尽千愁,愁后的明天就会灿烂。”沈岩轻轻自语.
扶着门,泪顺着阿娇俏丽的脸颊淌下。
别玉寒本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所以错失了考取功名的机会他便愤而跳崖。
现在虽然对功名看得轻了,但那份心高气傲还在,所以他无法接受甄如玉欺骗他的事实。
尤其是他曾那么的相信她,救过她,还非常非常的喜欢她。
越是被自己特别喜欢的人欺骗,心里就越会难过,别玉寒这种一向心高气傲的人心中更是难过。
被困深山八年,一出山就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却被对方一番算计,骗了童真。如此由处男变为真正的男人,实在让他不甘,所以他心中憋的气也就越大,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尽管武功高强,却也病的不轻,因为心病最重,也最难医治。
好在杜隽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料,不舍不弃,让他感受到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无情无义。
看到表妹为了那份情义,千里追赶,看到了女子,深情厚意的有之,而自己被两个女孩子如此深情专情地爱着,多少能冲淡一些甄如玉对自己的伤害。
他更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而是个重信义的人,所以他决定继续赶赴京城,完成吕大人的临终所托。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程北上。
书信到了南京,两家人都放下心。只是阿娇在信中提及非表哥不嫁,没有办法,刘侍郎只好写信退婚不提。
一行人这日刚到徐州府境界,忽听前方有打斗之声。回头叮嘱沈岩守护阿娇主婢赶来,自己与杜隽到前面看个究竟。拍马上了坡顶,见前方坡底官道上三方人打斗正酣。人多的一方二十余人全是黑衣蒙面。八名蒙面大汉正在围攻两个灰衣老者,剑法犀利、凶猛,招招充满杀机。但两个灰衣老者一鞭一枪,应付自如,八名蒙面大汉竟未占上风。官道北侧还站着四名黑衣蒙面大汉,为首一黑衣老者虽蒙着面,但一双眼极为冷傲,自负地背手盯着场中打斗。
另一侧三人并排骑在马上。左侧为一年过五旬老者。一身蓝衣,肩上斜背一柄长剑。右侧是一位中年汉子,白净的脸上光滑无须。正中一位不到二十的年轻男子端直地坐在马背上,手中不停地摇着一把精致的玉扇。一袭白色长衫料子上好,做工精细。从背后望去端的玉树临风。
官道旁的草地上,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正与一黑衣蒙面老者斗得难解难分。不远处,胖瘦二婆被八名蒙面大汉围在中央,蒙面大汉攻势凌厉,胖瘦二婆虽应付从容,却被八人的剑阵困住,急切间冲不出去。霁月、彩云持剑与四名持刀蒙面大汉斗在一起,两双眼睛还不时注视着场中甄如玉与一黑衣蒙面老者的打斗。黑衣蒙面老者功力非常深厚,一双手忽掌忽爪,上下翻飞,呼呼有声,掌过之处枝断叶飞。
甄如玉左手九幽掌,右手修罗剑,拼上全身功力,仍处下风,脸色苍白,香汗淋漓。霁月、彩云看在眼里,更是着急,但心无二用,杀不退持刀蒙面大汉去帮助小姐,反而险象环生。
突然再遇甄如玉,别玉寒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才能避开,勒马站在坡上。
杜隽心中虽怪甄如玉,但毕竟两人同行同住数月,近来更是同床共侍一夫,感情不错,加上事出突然,内心深处仍不信甄如玉会是淫乱之人。江湖上都知十美无一淫秽妖女,就连身处青楼的第一美女名妓紫如烟据说也是卖艺不卖身。甄如玉排名第二,以冷艳着称,从不将真容现与男人,即使与别大哥有了雨欢之后人多之处仍面带薄纱。如今见甄如玉马上就要落败,一提马缰,冲下山坡,同时大叫:“别大哥,快,快救如玉姐!”
别玉寒心中不情愿,却怕杜隽受伤,只好跟着冲下山坡。
甄如玉本就在苦苦支撑,突然听到杜隽叫声,心中一阵激动。心神一分,黑衣蒙面老者瞅准机会,手上加力。
观战的黑衣蒙面老者见山坡上冲下二人,是敌非友,大喝一声,腾空而起,向正中端直地坐在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抓去,这一抓,如雷霆万钧,气势磅礴,周围的人为之窒息。站着四名黑衣蒙面大汉同时扑向被围困的两名灰衣老者。蓝衣汉子也在同时从马背跃起,拔剑刺向黑衣蒙面老者抓向灰衣老者的手,腾空、拔剑、击敌,瞬间一气呵成,剑光如电,势如奔雷,丝毫不逊黑衣蒙面老者。
与甄如玉激斗的黑衣蒙面老者突然也一声暴喝,腾空两丈,使出十成功力,双手成爪如钢爪铁钩,向甄如玉头顶抓下。甄如玉被爪风罩住,无法躲闪,娇喝一声,右手剑使出修罗剑最后一式‘修罗返九天’,左手使出九幽摄魂掌玉石俱焚的招式‘九幽归阴’迎了上去。霁月、彩云和胖瘦二婆见教主用上同归于尽的招式,惊叫起来,就要不顾一切奔向小姐。
别玉寒后发先至,超过杜隽,但离甄如玉仍有十余丈。眼见相救不及,紧急中用尽全身力气甩出两枚逍遥芒,同时一跃腾空扑向场中。逍遥芒带着一种悦耳的尖啸破空刺向爪向甄如玉头顶的黑衣蒙面老者。黑衣蒙面老者腾出右手抓向飞来的暗器,另一只手不变抓向甄如玉,志在必得。
“别接!”
与蓝衣剑客对招的黑衣蒙面老者冲同伴大喝一声,接芒老者忙缩手后撤。但逍遥芒竟本身带着一股劲力,随着爪风的后撤追向老者,来势飘渺诡密,却又迅雷不及掩耳,让人无法躲闪。老者大吃一惊,右手飞舞,伸缩弹拍,爪风凌厉射向逍遥芒。
刚迫开这支逍遥芒,后一支却悄无声地后发先至,眼见就要刺入胸膛,急忙一转身挫肩,只听一声惨叫,逍遥芒划过老者右肩带走一片血雨。与此同时,但见眼前人影一晃,老者来不及查看伤口,赶忙翻身向后翻滚,落在三丈外。人刚落地,一柄长剑顶在自己的喉咙。却是别玉寒空中逍遥剑在手,跃过甄如玉,剑尖顶住了刚刚落地蒙面老者的喉咙,剑快得如闪电。
由于老者仓促间应付别玉寒,撤回大半功力。饶是如此,精疲力竭的甄如玉花容失色,娇喘吁吁。别玉寒回头望去,甄如玉一剑住地,秀发凌乱。蒙面黑纱早已不知飞到何处。一缕红发贴在香汗淋漓的玉面上。美目充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目光。
好一副美人受惊,我见尤怜。心中一阵狂跳,但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目光黯然,转回头去。
“好一个美人胚子,异国佳人……摇扇青年也惊叹甄如玉绝世佳颜。
杜隽也已赶到,下马扶住甄如玉。霁月、彩云和胖瘦二婆早已围在四周,布成防线。
甄如玉盯着别玉寒,见他回首望向自己,心中一喜,突见别玉寒又把头转过去,眼神黯然,一股绝望飘入心房,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如不是杜隽扶着她,已跌落在地。
老者望着眼前剑寒胜雪,冷冰冰的杀气直入心口,眼中流露出惊恐、不信和那种无法摆脱对手一击而必死无疑的绝望。见甄如玉无恙,别玉寒撤回了剑,轻轻插回剑鞘,并没有挑开面巾一看究竟。
蓝衣剑客与黑衣蒙面老者转眼之间过了十余招,见别玉寒剑顶住黑衣蒙面老者的咽喉,便停手不战。黑衣蒙面老者跃回原地,蓝衣剑客飞回马上,剑已归鞘。二人本就没有个两、三百甚至上千招谁也别想讨得便宜,如今经别玉寒一搅和,斗下去已没什么意思。
十二名蒙面大汉和两个灰衣老者的打斗也不自觉地停止了。另外十二名蒙面大汉围住甄如玉、霁月、彩云和胖瘦二婆,虎视眈眈,却都未再出手。
“哈、哈,十年未见,大堡主的大力鹰爪功、二堡主的阎罗爪如此精进,张某眼拙了”。蓝衣剑客笑道:“但不知身为十大高手的大堡主也做起强盗买卖来,传出去定是江湖奇闻。”
“哼!”极力掩盖武功、黑巾蒙面,仍被这老不死给认出。别玉寒目光如钜望向黑衣蒙面老者,来者竟是位居十大高手之列的高手,难怪刚才一出手便是鹰击长空、雷霆万钧。如果这位黑衣蒙面老者位居十大高手之列,那么那位蓝衣剑客能够与其一搏而丝毫不显劣势,其剑气冲天、剑势如虹,江湖中的地位一定也不会差。忍不住望了蓝衣剑客一眼,见蓝衣剑客也正望向自己,二人相视一笑。
胖瘦二婆此时喘过气,瞪着为首两位黑衣蒙面老者,怪笑连连:“九幽修罗教与飞鹰堡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两位堡住竟出手如此狠辣,欲取我家小姐性命而后快,九幽修罗教一定会找回这个公道。”
与蓝衣剑客交手的黑衣蒙面老者哼了一声,不理蓝衣剑客和胖瘦二婆,紧紧盯着别玉寒,看看正从山坡上下来的沈岩几人,半晌,一挥手:“走!”
刹那间,黑衣蒙面人消影无踪。一场打斗就这样结束了。
“谢姑爷出手相救。”胖瘦二婆和霁月、彩云躬身致谢。
“不用客气,二位最好不要如此称呼在下,在下没有这个福分。”头也不回,走过去捡起逍遥芒放入囊中。
胖瘦二婆和霁月、彩云呆在那里,十分难堪。
保护阿娇的沈岩在山坡上将打斗一收眼底,蓝衣剑客交手的黑衣蒙面老者拳剑相交,气势磅礴,功力非凡。黑衣蒙面老者既然是以大力鹰爪功而名列十五年前华山论剑时江湖十大高手之列的飞鹰堡堡主,那么这位使剑的蓝衣剑客能够剑如行云流水,已臻化境,不惧十大高手,一定不是凡人,看其剑法中规中矩,方方正正,一派光明磊落,敢情是同居武林十大的君子剑?听说君子剑华山论剑后不久便绝迹江湖,怎会在此处出现与飞鹰堡主兄弟俩斗在一起。自己虽未见过三人,但也知飞鹰堡二主阎罗爪童杰一手阎罗爪称霸武林,比起其兄功力相差并不太远,据说十五年前差点儿进入前二十,自己虽未与其动过手,但看对付九幽修罗教的功力,自己便不是其对手,童杰却一招败伤在别玉寒手下,让对方长剑顶住了喉咙,这份震惊让沈岩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阿娇的这位表哥到底何许人也,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这一战如果传出去,必名动江湖。
其实不光沈岩震惊,童刚和蓝衣剑客何尝不惊,所以一场打斗匆匆收尾。这时阿娇同沈岩来到坡下。阿娇跳下马车,向别玉寒嚷道:“你为什么救她?难道她害你害得不够吗?”
不待别玉寒回答,马上冲到甄如玉面前:“我表哥哪点对不起你,你差点儿把表哥害死。你安的什么心?天下没有见过你这样心狠、下流、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凭什么骂我们教主?教主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呢,订了亲还千里追来,死缠表兄,你才是下流、不知羞耻,再污蔑教主我杀了你。”霁月气愤难忍,就要拔剑。
“霁月闭嘴!”甄如玉喝道。彩云忙把霁月拉走。霁月在彩云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胖瘦二婆紧绷着脸站在那里。
“一个丫头也敢顶嘴。可见主子也没”
“阿娇。”别玉寒回过头,严厉地盯着阿娇。阿娇闭上嘴,却不服气地高高厥着香唇。
“咱们走。”翻身上了乌龙。
“这位兄台请留步。”摇扇青年放马拦住别玉寒,一抱拳,言语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兄台拦住在下可是有事?”别玉寒拱手回礼。
“兄台出手化解了一场、不,两场恶斗,避免了无谓的流血,救了数条就要魂断刀枪之下的性命,在下感激不尽。”
“时逢其会,举手之劳,实在不足挂齿。”
“兄台谦虚。小弟姓洪,名友剑。友人的友,兄台手中之剑的剑。兄台贵姓?赶往何处?”摇扇青年问道。
“原来是洪兄。在下免贵姓别,别玉寒,正要赶往京城。”就近仔细对面年轻人,端得丰神绰约、态度风流,绝对是玉树临风,潇洒英俊,眉目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尊贵,言语间透出一股条理分明、思维敏捷。
“这太好了。小弟也是要进京。正好一路。别兄玉树临风,举止非凡,出手更是惊世骇俗。小弟得遇别兄,真是相逢知己、相见恨晚。咱们相伴一起进京如何?”
“这,洪兄你看我们一行人太吵闹了,恐扰了洪兄的清静。”
“这样更好,人多路上热闹,热闹。”
没办法,再说再见伊人我心碎,还是早早离开好。点头答应,提缰前行。洪友剑却转身向甄如玉一拱手:“女侠可否与我们同行?”
未等甄如玉开口,阿娇先嚷了起来:“喂,姓洪的,你什么意思?跟她走就别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是仇敌。”
洪友剑一笑:“这位小妹,什么仇让你如此咬牙切齿?俗话说天下没有解不开的仇,化不了的怨”
“仇如东海,恨比南天。你解得开吗?”阿娇恨恨地瞪了甄如玉一眼。
“阿娇,不许对洪兄无礼。”别玉寒喝道。
“如玉谢洪公子邀请,但小妹还有些事要办,洪公子请先行,这里谢过了。”甄如玉黯然瞟了别玉寒一眼。
“如此咱们徐州见。”洪友剑冲甄如玉拱拱手。
一行人刚离开,甄如玉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栽了下去。瘦婆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霁月、彩云扑向甄如玉,搂住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二人哭了起来。
胖瘦二婆用掌顶住甄如玉的后背,两股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半晌,甄如玉缓缓睁开眼,绝色的面孔毫无血色,两行眼泪缓缓自那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睛流下,滑过玉颊,滴到霁月的手上。甄如玉靠在霁月的怀里,静静地望着远方几朵白云在蓝蓝的天上缓缓向南飘去,无言无语。胖瘦二婆急得烦躁地来回度步,彩云紧紧抓住小姐的手,手冰凉如雪,彩云哽咽道:“小姐,有什么话您说出来,别憋坏了自己的身子。”
甄如玉一语不发,两眼仍是盯着天空的白云。过了好久,嘴唇微起,喃喃自语,竟是别玉寒分手时抛下的四句诗:‘昨夜云雨梦,枉费一片心。斑斑杜鹃泪,再见两世人。’
甄如玉反复吟诵着这几句诗,那副痴痴呆呆的表情,着实吓坏了身旁四人,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霁月、彩云只好静静地落泪,胖瘦二婆步来回度的越来越急,恐怖的脸越来越阴沉难看。
不知过了多久,甄如玉突然挣开霁月的怀抱,站了起来,望了望霁月、彩云和胖瘦二婆,双眼露出一丝坚毅:“去徐州。死我也要告诉寒郎我是清白的。”
“孩子,你这是为啥呀。”一向笑哈哈的胖婆流下两行老泪。
“阿婆,去徐州。”甄如玉坚持道。
“好,如果你有个好歹,婆婆拼了老命也要杀了别玉寒为玉儿报仇。”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七章 智破奇案 为伊求情
接近徐州城时,已太阳西斜。一行人正要进城,对面来了一对出殡的丧队。五个中青年男人举着哭丧棍哭嚎着。一辆马拉着一口大号的榆木棺材棺前灵牌书写‘先父吴双贵之灵’。车后也跟着五个青年扶棂而嚎。
一行人闪在路旁让出殡的丧队过去。别玉寒望着逐渐远去的丧队,下了马,看了眼马车轱辘印。也许是不久前刚刚下过雨,车印非常清晰。
“喂,都走了,你看什么呢?”阿娇催他。
“噢,没什么。走吧。”
进城来到徐州最大的客栈‘鸿运酒楼’,两帮人分别包下了后面的两座跨院,来到酒楼大厅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小二高兴地喊着被点的酒菜下了楼。
“姓洪的。”阿娇首先发炮:“一见面你就说与我表哥相逢知己、相见恨晚。有点太吹牛、太虚伪了吧。”
“为什么?”洪友剑轻轻摇了摇手中玉扇,笑道:“有些人门挨门却老死不相往来,而有些却一见面便视为知音,相见恨晚。你没听过俞伯牙高山流水遇知音”
“哎呀,哎呀,老掉牙的故事了。说点新的。”阿娇打断了他。
“说新的,那就说说你。”别玉寒笑着接过话喳。“你说你一生下来就等着要嫁我,不也是生为知音,见表哥恨晚。”
众人哈哈大笑。
“哎呀,这你也说,羞死人家了。真讨厌。”阿娇脸红了个透,害羞地低下头。
酒菜上来,洪友剑一举杯:“来,为我们彼此相见恨晚干了这杯。”为阿娇解了围。
酒刚过三巡,一阵叮当声中老少五个女人款款上来二楼。走在前面的正是甄如玉,霁月、彩云跟在后面轻轻扶着她们的小姐。虽带着蒙面纱巾,别玉寒仍能看出她脸色苍白,脚下虚浮,脸色一黯,转头望向自己的酒杯。
洪友剑高兴地向甄如玉拱拱手:“又见少教主,真是有幸,有幸。”
甄如玉微微点下颚,走到靠另一窗的桌子坐下。
“真是阴魂不散,蒙块烂布,看来有点羞耻之心了”阿娇故意提高音量。
“小丫头,说话积点德,小心那天醒来没了舌头。”瘦婆阴沈沈地盯着她,半死不活的脸阴沈恐怖。
“哼!”阿娇背上起了一溜鸡皮疙瘩,声音立马压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蹬、蹬、蹬脚步声上来六个官差。为首一人四十多岁年纪,虎背熊腰,脸上透露出精明、果敢。腰间佩着一把大刀,正是徐州府总捕头柳三清。柳三清一抱拳:“欢迎各位光临徐州。但近日徐州地面不太平,昨夜三家珠宝店、两家钱庄一夜之间被劫盗一空,损失惨重。在下身为徐州府总捕头,不得不查案,请各位见谅。”
望了望别玉寒、洪友剑一行,走到甄如玉桌前:“柳三清见过少教主和二位护法。不知贵教这时到访徐州有何贵干?”
“反正不是冲那几两破珠宝来的。”瘦婆见柳三清首先找上自己,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九幽修罗教财大气粗,自然不把几两破珠宝放在眼里。可价值百万两的珠宝外加五十万两的白银对任何人都很诱惑。我想九幽修罗教恐怕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吧。”
众人大吃一惊。小小的徐州府一夜之间被盗如许,算是当地百年未见的大案了。
“那柳捕头的意思是我们九幽修罗教干的了。”胖婆笑着问柳三清,笑得比哭还难看。
“柳某从未这么说。”柳三清手放在刀柄上,厉声道:“知府有令,此乃徐州百年未见的大案,任何人都要同官府配合破案,否则按同犯嫌疑抓捕归案。请诸位给在下一个面子。”
“柳三清,我已说过了,敝少教主刚到徐州,怎么可能去偷窃。”
“这个柳某清楚。知府有令,任何人,尤其是江湖游客在案未破前不准离开徐州。在下到各家客栈就是为了给各位通个信。”
“你,想扣留我们,别说你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就是少林方丈也别想留下九幽修罗教的任何人。”瘦婆大怒。
原来这柳三清乃是少林俗家弟子,别看只有四十多岁,辈份却高,为当代掌门无尘大师的小师弟,自幼入少林学艺,为无尘大师的小师叔、前任戒律院主持了觉大师的关门弟子。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断佛刀,为少林俗家弟子中之骄骄者。别看只当了小小徐州府的总捕头,对少林却非常重要。徐州地处江苏、安徽、山东交界,柳三清在这里代表着少林在江北东南三省的利益。有少林寺为强大后盾,江湖黑白道都给他个面子,很少在这一带闹事,柳三清也成了当朝名捕,强盗送了他一个名号‘一刀断佛’,意思是说栽在柳三清手下,想归佛从善都不可能。如今徐州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岂不上火。而此刻九幽修罗教和武林中人来到徐州,难道仅仅是巧合?当下脸一沉:
“柳某不是代表少林,是代表官府执行公务,你想与官府作对吗?”
“你”九幽修罗教虽然强大,但江湖帮派不到万不得已,一般都不会得罪官府,否则,以胖瘦二婆的脾气,早就二话不说,挥剑相向了。
“好了,既然徐州有事,我们就多住几天无妨,柳捕头放心就是。”甄如玉打断瘦婆。
“谢少教主。”柳三清一拱手,转身对别玉寒一桌人道:“诸位可否听到柳某的话?”拿眼直盯别玉寒、洪友剑、沈岩和蓝衣剑客。蓝衣剑客正襟危坐地吃着眼前的菜,头上的斗笠也不摘,更不要说抬头,简直看都不看柳三清一眼。
柳三清拿眼瞄了蓝衣剑客几眼。
“当然听到了,只是不知此案何时能破,如一年半载破不了,我们岂不要用住徐州了?”洪友剑皱眉问道。
“不会那么久的。”柳三清一摆手:“只要赃物不出城,应该很快破案。”又盯了蓝衣剑客两眼;“而且强盗恐怕也还在城里逍遥自在呢。”
“可惜赃物已出城了,强盗更不会留在这破徐州城里傻乎乎地等着官府的人来抓。”别玉寒端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
众人皆又是大吃一惊,都盯着别玉寒,看他是不是疯了。
“阁下高名?这话什么意思?”人人都能看出柳三清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握刀的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别玉寒。请问柳捕头徐州城中是否有个叫吴双贵的刚刚去世?”
“对,这吴双贵带着四个儿子三月前从湖北荆州来此经商,开了个面铺。谁知三天前突然心口痛而去世,今日出殡运遗体回荆州老家。他与此事有何牵连?”
“柳捕头可见过这吴双贵,最近徐州可下过雨?”别玉寒问道。
“当然。作为捕头,徐州城内有点头脸的柳某都要瞄上一眼。这吴双贵是一瘦小老头,为人和蔼。四个儿子却很粗壮、高大,不喜言语与交往”。柳三清不明所以地望着别玉寒:“下雨是三天前的事。”
“那就对了。既是出殡,理应走的不快”。别玉寒略一沉思:“柳捕头速带人快马出南门,还可能追上。记住,多带些人手,功夫要好。一定要开棺!”
柳三清盯着别玉寒:“阁下如何得知此事?不要欺骗官府,否则,贻误了破案,不用在下说,阁下应知后果如何。”
“那就算在下没说。”低头喝酒,不再理他。
半晌,柳三清一挥手:“柳某就信你一次,结果如何今夜会给阁下一个消息。走!”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别兄是如何想到那出殡的丧队与偷窃有关的?”柳三清刚一消失,洪友剑便抢在众人前面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丧队路过时在下发现有几点疑处:第一、有泪无声谓之泣;有泪有声谓之哭;有声无泪谓之嚎。出殡之时嚎是难免的,但多伴有痛不欲生之相。那几个大汉嚎声大却无悲哀之情。走远后甚至隐有笑声。第二、既是三天前下的雨。官道多车路应较硬,但棂车轱辘印却异常清晰、很深。而柳捕头却说吴双贵是一瘦小老头,棺内必有重物。而棺材也对于一瘦小老头来说太大了,价值百万两的珠宝外加五十万两的白银不是小数目,只有人越瘦小,棺材越大,棺内空间才越多。第四、哭殡的大汉虽尽量遮掩,在下仍看出个个身怀武功,握住哭丧棒的姿势像是手握兵器,显然与开面铺身份不符。第五、一夜连抢三家珠宝店、两家钱庄必是有组织、策划好的。一定安排好了退路和如何运走这么多的珠宝和白银。而出殡运尸回老家却是一条好计。想想谁会讨霉气检查棺材呢。而三天前突然去世,徐州发生盗劫案后马上离开时间上有些太巧合。第六、出殡只有男的却无女眷,不合情理。但也许在下猜得大相径庭也未必。”
“别兄心地太细密了,一个丧队竟能让别兄看出如此多的破绽,不可思议。”洪友剑赞不绝口。
“这算什么?我表兄从小就立志当官审案,学包青天为民做主。读了多少奇冤怪案的书。”阿娇得意地夸道。看了表哥一眼:“你们可要小心。他几里咕噜花花肠子多着呢。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那我哪天得把表妹给卖了。”
“你敢!”阿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众人哈哈大笑。
突然,别玉寒一皱眉:“这班官差平素欺负老实百姓可以,但对付那班强盗可差远了。除了柳三清没人能抵挡两下。沈兄,你能不能”
“对不起,别兄,官府的事我从来不插手。”沈岩打断了他。
“官府的事是可不管,但官差死多了可就麻烦大了,咱们要想尽快离开徐州恐怕也不容易。”别玉寒解释道。
“沈大哥,你就听表哥的,帮帮那些没用的家伙,再说你也不想我们老呆在徐州这鬼地方吧。”
看了阿娇一眼,沈岩拿起剑向外走去。
洪友剑向蓝衣剑客望了一眼。蓝衣剑客站起来:“我去帮帮沈老弟。”一眨眼没了踪影。
“阿婆,这里的事情由咱们惹起,你们也去帮个手。”甄如玉向胖瘦二婆挥下手。
“武林十大高手和武林四杰联手,还用得着婆婆?”胖婆笑道。
“他是武林十大高手?”杜隽张大了口。
“哼!一本假正经,吃个饭都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除了伪君子方正十三剑还有谁?”瘦婆咧着嘴,看不见几颗牙,还是黄的。
“君子剑!”杜隽激动地大叫一声。武林盛传‘俗尼僧狂道,万雷岱灭刚。圣君不出世,十雄震四方’,今日一天内连见位居武林十大高手的君子剑张岱和鹰爪王童刚,实在是做梦都没想过。
别玉寒盯着洪友剑。虽未正儿八经进入江湖,但也听甄如玉、杜隽和胖瘦二婆提过江湖十大高手。两位灰衣老者武功本已非凡,竟然还有武林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八的君子剑张岱跟着,同时还被同是武林十大高手的飞鹰堡堡主鹰爪王童刚劫杀,这洪友剑到底何人?
连不懂武功的阿娇也看出杜隽崇拜的目光:“武林十大高手,君子剑。难道比表哥武功还高啊?”阿娇悄悄问杜隽。
“不知道,应该比别大哥高吧?”望着别玉寒心里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见别玉寒紧紧盯着自己,洪友剑摇摇手中的玉扇笑道:“家父乃京城经商大户,涉及茶、烟、绸缎和珠宝。小弟这次游历江南,家父嫌世道太乱,不放心,特重金聘请三位高手陪伴小弟,以怕万一。”
“是这样。”别玉寒点点头。
突听又是一阵蹬、蹬、蹬的步声,上来四个灰衣汉子。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手中皆拿宝剑。为首是一位五十来岁的清瘦老者,一缕山羊胡子长长的有些花白。一眼看到甄如玉、胖瘦二婆一行,还有曾在宜昌城客栈见过的那个武功高强的英俊男子,吃了一惊,握紧手中的剑。
胖瘦二婆看到是崆峒派的廖天淳,冷哼一声,就要拔剑,被甄如玉挥手止住。
‘四平八方’廖天淳是崆峒派武功排在第四的长老,为人却极为沉稳多谋,故得了个‘四平八方’的称号。自己方人数、武功都比对方少,打起来必输无异。何况另一桌上除了英俊男子外,还有几人武功也不弱,敌友不明,好汉不吃眼前亏。
当下冷哼一声:“小淫女荒淫无耻,心狠手辣,多少武林后俊惨死你手。不光是我崆峒派要报仇,天下武林都会向九幽修罗教讨个说法,等着瞧。走!”一挥手,带领手下下楼而去。
别玉寒的脸暗了下去,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甄如玉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回到自己屋子。也许酒喝多了,头痛得厉害。突听敲门声,心里发烦的吼道:“谁?睡着了。”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阿娇走进来:“你能睡着才见鬼了。”
走到床边坐下:“看你喝的,一杯接一杯的。真不知甄如玉哪点好,把你害成那样还魂不守舍,没出息。”
“什么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表哥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也许是喝了两杯酒,阿娇两颊红红的,一双凤眼几乎眯成一条缝,朦朦胧胧的。
别玉寒一阵燥热。
“别说一个甄如玉,就是十个我也不放在心上”
阿娇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是吗?证明给我看。”贼贼一笑,纤手突向别玉寒两腿之间抓去。大吃一惊,伸手挡去,晚了一步,阿娇已握枪在手。
“还说呢,现在还翘的高高的,看我掐断他不。”作势就要用力。
“别,阿娇。冤枉表哥了,是你进来他才翘起来的。”
“真的?”
“真的。你表哥真他妈的不能见酒近色,看来以后只有当和尚了。”
“为什么?”
“当和尚戒酒戒色。他就老实了。”
“呸!老实个屁。当和尚也是酒肉花和尚。”另一只手伸进别玉寒裤裆里,轻轻抓住了他。
这么粗啊!自己的小手几乎握不住。不由自主地把小手上下动了动以抓牢些。别玉寒一阵窒息,全身无力。
“阿娇,那是表哥的罩门,表哥全身无力,你快些撒手啊。”
“什么是罩门?”阿娇不解地问道。
“就是练武之人练不到的地方,软肋。让敌人知道了就会专攻你的罩门。”
“我抓住表哥的罩门了。我抓住表哥的罩门了。”阿娇高兴地叫了起来,手也跟着上下移动。别玉寒两腿之间一阵胀痛。
“以后不听我的话,我就专攻你的罩门。”隔着衣裤将脸靠在手中硬物上轻轻磨擦起来:“表哥真棒,阿娇除表哥外谁都不嫁。”
“武昌侍郎还等着你坐儿媳妇呢。”
“等他的头。”
“喂,好像沈岩很喜欢你,阿娇。”
“我就喜欢表哥。”
想起沈岩看阿娇的眼神,心中一凉,压住欲火:“有人来了。”
阿娇一惊,赶忙撒手要坐好。别玉寒趁机蹭的一下翻身下床,边提裤边向门口冲去。
阿娇反应过来,别玉寒已到了门口。阿娇抓起枕头向别玉寒扔去:“别玉寒,你混蛋!”
出了门,整理整理衣服,心中那股火还正旺未息,迈步向杜隽屋里走去。却是空无一人。
小蹄子哪里去了?需要你的时候偏偏不在。
深秋的夜风特别凉,人清醒不少,信步向前面大厅走去。见沈岩已回来,一人坐在桌旁喝酒。赶忙走过去:“沈兄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果如别兄所料。”一口将酒干了。
拿起酒壶,为沈岩斟上,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我们都在这有吃有喝的,让你和君子剑张岱饿着杜子去跑腿打架。来,小弟陪沈兄两杯。喂,张前辈呢?”
“回他主子那儿了。”
“能请得动十大高手,这主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沈兄。”
“爱什么样的人什么人,与在下无关。”又一口干了。瞪了别玉寒一眼:“再说你那脑袋都想不明白,问我岂不白问”。见别玉寒干了又要倒,一把按住酒壶:“听说你喝多了,就少喝点吧。”
“谁说我喝多了?”
“阿娇。见我回来了说去告诉你一声。喂,阿娇呢?”
老脸一红:“她找杜隽去了。”
想起刚才的事,心里挺别扭,改口问道:“沈兄觉得我这表妹如何?是不是喜欢我这表妹?”
“我沈某这辈子以剑为伴,终身专修剑道。剑道不大成誓不罢休,更不会近女色。我要挑战武林四杰中其他三杰,十大高手。还有你。”
眼中透出一种向往和疯狂的炽烈。转头看了眼别玉寒,眼中的向往和疯狂立刻熄灭,变为一片失望与黯然:“可看来这辈子想赢你是他妈的没戏了。”
“别这么说。也许那天你成我表妹夫了,还得叫我表哥。挑战我干嘛。”
“放你他妈的屁!阿娇连你都没办法,我还是躲得远远的观花就好了。”
“话不能这么说,老兄。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玫瑰刺儿再扎手也有人摘。爱情这东西就是要刺激,要逆流而上。就要玩得你心慌…”
沈岩打断他:“看你够心慌的了。杜隽、阿娇哪个人都够你受的。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还是躲的远些吧。再说阿娇喜欢的可是你。”瞪了一眼别玉寒:“喂,是不是你欺负了阿娇又要把她推出去。如果这样,我可不饶你。”
“我欺负她,我欺负她,你刚说够我受的,我能欺负她就好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阿娇气鼓鼓的走进来。一屁股坐下来,抓起别玉寒的酒杯一饮而尽,呛得又是咳又是泪:“可你想把我推出去,没门,别玉寒。”
“不推,不推。”别玉寒赔笑道。“你就没进门,怎么把你往外推呀。”
“你”阿娇气得咬牙切齿:“没进门咱也定过娃娃亲。”
“啊!”别玉寒张大了嘴,哭笑不得。
“徐州知府吴大人到。”突听一声高喊,徐州府总捕头柳三清陪着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精干中年人进来。
阿娇趁机得意地横了别玉寒一眼,胜利地走向后院。
“别壮士谈笑间智破奇案,实乃奇人,也是我徐州的福气啊。本府这里有礼,谢别壮士拔刀相助。”躬身拱手。
别玉寒连忙还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保四方安定也我等有志之士份内之事。”
“别壮士谦虚。本府在欢悦楼定了桌酒席,以略表谢意。请别壮士和另几位壮士赏脸。”
拉上洪友剑、君子剑和沈岩,一行人赶往欢悦楼。那天夜里,别玉寒和沈岩都没少喝,因为破了此大案,徐州知府吴大人和柳三清为表谢意,亲临客栈,请了别玉寒和洪友剑两帮人到欢悦楼就座尽欢。
欢悦楼是徐州城最大的妓院,自然也是最好的酒楼。此时正是红灯高挂,人进人出,几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妹子娇笑着拉扯往来的客人。见知府与总捕头来了,连忙收敛些,向一帮人点头哈腰,直道万福。不理她们,进了门,早有妈咪迎上来,让进二楼雅座。酒菜早已备好。几个花花绿绿、有一两分姿色的女子忙碌着侍候大家入座。
“诸位,本朝有律,官场之人不准进出烟花之地。但现在好一点的、有特色的厨师都被妓院拉走了。吴某没办法,只好在此委屈大家。不过,吴某官服在身,只请大家一顿饭,听听徐州第一名妓季倩儿唱上一曲,助助兴,略表谢意。”吴知府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季倩儿款款进来,行了个万福。坐下清清嗓子,怀抱竖琴唱了起来。
这季云儿不愧是徐州第一名妓,确有些姿色,嗓音委婉清亮,吐字清晰带点吴侬口音,十分动听可人。吴知府盯着季倩儿几乎不眨眼,不知是欣赏季倩儿的歌儿动听,还是被那双随歌声而上下跳跃的乳峰钩去了魂。
洪友剑轻轻品着杯中的酒,似是陶醉在那美妙的歌声中。
张岱和沈岩却只顾与柳三清喝酒。
季倩儿虽姿色不错,但拥有过甄如玉,拥有了杜隽,还有赶不走的漂亮表妹,欢悦楼里的女子个个在别玉寒眼里都是凡粉俗脂,不入法眼。可那带点吴侬口音的歌喉,季倩儿眼里忽隐忽现的一丝哀愁钩起一种迫不及待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特别的想见杜隽、想见阿娇,还有想见埋在内心深处的。
酒宴总算完了,回到鸿运酒楼,与洪友剑等人拱手道安后走向自己的跨院,正要去杜隽房间找她,见隔壁自己屋里亮着灯。难道杜隽在自己房间等着?
轻轻推门进去,燃烧的烛火随着开门带进的风来回摇摆。摇曳的烛光映衬出床上一具优美的玉体。绣花面被堆叠着将脸折隐了大半。但从那双露在外面娇美的玉腿就知不是阿隽的。轻轻走近大床,果然是阿娇这丫头。
阿娇睡的正香,仅上穿小衣,下穿亵裤。小衣太小圈不住那对玉兔,亵裤太宽遮不严桃源洞口。别玉寒摇摇头轻轻拿起被子想为表妹盖上。
“这丫头十年前就窥视过自己那东东,自己何不趁此机会讨点回来?”想到此,借着酒劲壮胆将亵裤小心地往边上扒了扒,桃源洞口完完全全尽显眼前。表妹小家碧玉,下面也与杜隽、如玉的不同。几根稀疏的小草懒散地倦伏在白白的小肉丘上。阴处没有阿隽的那么黑,也不上如玉的那么白。但桃源洞口却被一条红红的细长小缝遮起来,小缝右侧有一刻小米粒大小的黑痣。
“美女痣长这儿了。”第一次偷窥就看到表妹的私处,如此的近,别玉寒心中一阵狂跳,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深处还有一丝犯罪感。强忍着将被子轻轻给表妹盖上,离开房间,关上门,轻快地向杜隽房间走去。
门没有被从里面插上,轻轻推开门,杜隽趴在桌上睡着了,显然一直在等自己。轻轻将她抱起,往床上放去。刚放下,杜隽就醒了。
“别大哥,你回来了,看我都睡着了。”杜隽跳下床。扑到别玉寒怀里。
“看你困的,阿隽,你不应该等我回来的。”体贴地轻轻整理一下杜隽因睡觉而有点凌乱的秀发。
“阿隽等自己的男人回来是应该的。”杜隽双臂紧紧搂住别玉寒的腰,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过了会儿,杜隽从别玉寒怀中挣扎出来:“对了,别大哥,我给你准备了洗澡水,不知凉没?我去看看。”跑到屏风后面。
“还好,没有凉,省得我再让小二烧水了。别大哥,趁热赶紧洗了吧。白天跑了一天,还又打架又喝酒的。”
别玉寒脱了衣服,一把推开屏风,轻轻跳入浴盆里。水温挺合适,感到一种轻松和舒服。杜隽在旁轻轻为他撩水、搓背。
“阿隽,我前面来找你,你不在,去哪儿了?”
“我,我,你真想知道阿隽去哪了?”
顿了一顿,别玉寒摇摇头:“不想。”
“你猜到我去如玉姐姐那儿了?”杜隽双臂搂住别玉寒的脖子:“我看如玉姐姐那么憔悴,心里特难过,等你喝多回房后,阿隽去看了看如玉姐姐。我们俩聊了半天。
别大哥,其实如玉姐是被冤枉的。”
“你是说我别玉寒冤枉她甄如玉了?”别玉寒冷冷地打断了她。
“阿隽不是那个意思。阿隽是说那些武林中人冤枉了她。”
“笑话,人家江南柳家的二公子死在她手上,她亲口承认的,又怎么是冤枉了她。”
“柳家的二公子死有余辜,如是我也会杀了她。谁让他对如玉姐用毒。”杜隽咬牙切齿,仿佛少爷是对她下了毒。
“我别玉寒可即没下毒,又未劫色,她却假惺惺请我喝雪桃酿,实则在酒中下那等歹毒淫药。如不是我别玉寒侥幸命大,只怕早已不明不白地做了柳花树下的冤魂屈鬼。岂不是更冤。再说,我别玉寒最恨人家骗我。”
“这确是如玉姐的不对,但她却非常感激你因此治好了她的病。”
“如是非要利用别人的性命来治自己的病,我别玉寒绝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也觉不齿做这等事的人,何况还是那种事儿。”
“相公是七尺男儿,又知书达理,自然懂得这些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的道理。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是二八年华却走向死神,怎不伤心欲绝。任何能够救自己性命和容貌的都是救命稻草,谁不想抓住?”
“哼。”别玉寒粗粗地哼了一声“但这种自私之人我是看不上的。她对别某所做之事永远都不会得到我的原谅。”
“可你心里忘不了如玉姐姐。不然你就不会病,不然你就不会去救她。你为何今夜喝醉酒?你为何不敢看她几眼?”
别玉寒的脸唰地苍白无比,愤怒地要从浴盆中站起来。杜隽紧紧抱住他:“阿隽知道大哥虽然每日有说有笑,但心里是苦的。阿隽要大哥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阿隽不愿看到大哥痛苦。”
缓缓坐回浴盆,轻轻抚摸杜隽搂着自己脖子的光滑玉臂:“大哥心里没有那么大的苦,阿隽。大哥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况还有阿隽在大哥身旁。阿隽,你也会离开大哥吗?”
“阿隽心里只有大哥。大哥就是阿隽的天,阿隽要每天看着这片天,跟着这片天。”轻轻送开别玉寒,双肩一抖,睡袍滑落地上,抬起丰满的大腿,跨进浴盆,坐在别玉寒对面。轻轻将那双几乎握不住的乳房揉了起来。不一会,杜隽轻轻地呻吟起来,
瘫痪在别玉寒怀里。只是一双小手不老实,握住了那干枪耍了起来。一阵带着隐隐疼痛的肿胀从下体传来,忍不住送开一只乳房,伸入水中,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那颗相思红豆,揉了起来。上揉樱桃下捏豆,杜隽一下便交了枪,细声细气地叫了起
来:“哎哟,你真坏,大哥。你揉死我捏死我了。别停,手别停。对,对,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嗯,嗯。哎哟,你轻点,阿隽受不了了,你怎么捏的?别哥哥。你怎么捏的?别哥哥。别哥哥…”杜隽俏脸飞红,杏眼含春,红红的小嘴张合着不知自己在叫些什么。
别玉寒此时也胀得实在难以忍受,一把将杜隽拖起,对准洞口,把杜隽往下按去。
仿佛感应到那把剑要入鞘,剑就到洞口时,迷糊呻吟中的杜隽自动把结实的大腿向两侧分开。剑快速入鞘,直插鞘底。美腿泛起一阵颤抖,尽力要并拢起来,双膝夹住别玉寒的腰。同时黛眉紧皱,发出一声轻叫。虽然半天的前戏和激情,还有水润滑了剑鞘,仍使杜隽觉得那把剑太粗太长了,容纳不下。别玉寒双肘放在盆沿上,双手扶住杜隽的蛮腰,向上奋力冲刺。
正当两人处于水深火热中,洪友剑的房间仍亮着灯。洪友剑坐在太师椅上,君子剑张岱坐在左侧下手一把椅子上。使鞭和枪的两个灰衣汉子恭敬地站在右侧下手。白面无须年轻汉子垂手站在洪友剑的身后。
“张大侠,你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在下一时说不清楚,但主人问起,在下就就事分析两句。飞鹰堡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同时出动,非同小可。以二人及飞鹰堡在江湖的威名,却蒙面行事,极力掩藏武功,让人不可思议。他们飞鹰堡有名声,有势力,还有财力,不会做打家劫舍的下流事。与在下和天山二怪又从无过节,看来应该是冲主人来的。”
洪友剑眼中射出两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飞鹰堡难道想要造反?哼!”
张岱摇摇头:“童刚、童杰兄弟俩能建立飞鹰堡并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将飞鹰堡变成武林三大堡之首,不可不说没有野心。但二人却只是个武人,称霸江湖而已,在下绝不相信他们有更大的野心。何况虽然童刚名列江湖十大之末,飞鹰堡在江湖绝不算最强的。但他们却又确实冲主人而来。恐怕只有一个可能,主人。”
“张大侠是说他们可能是被人利用,幕后另有他人操纵?”洪友剑盯着张岱。
张岱点点头。
“我们出京极为隐秘,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白面无须年轻汉子问道。
“凡事都有迹可寻。事上无绝对机密、密不露风的事。”张岱回道。
“主人,行踪已露,请主人速速回京吧。”白面无须年轻汉子有些着急了。
一挥手打断了他,洪友剑问道:“那号称教主的美女子甄如玉又是何人?九幽修罗教是什么教?山东白莲教作乱,害我大明深矣,好不容易消灭了,如今又来了个九幽修罗教。”
“主人可能多虑了。九幽修罗教只是中原江湖武林一个派别而已。倒不广收教徒,教内个个喜欢练武。行事偏于黑道却尚无大恶。教主‘九幽摄魂’甄一帆武功很厉害,排在江湖十大高手第四位,但近几年江湖却未有他的消息。甄如玉是其独女,主人也见到其绝姿,派名江湖十美第二。对啦,跟随别玉寒身边的杜隽排名第十。”
“别玉寒艳福不浅,那甄如玉好象与他也有瓜葛。对了,别玉寒的武功在你眼里如何?”洪友剑问道。
“深不可测。”张岱回道。
“噢?比起张大侠?”
“在下不是对手。他甩给阎罗爪童杰那一芒在下自认也接不下。”
“那也许只是因为芒有些怪异而已。他年纪轻轻,武功未必…”
“主人”。张岱打断了洪友剑:“那一芒来的是突然,童杰被玉芒逼得手忙脚乱而可能无法躲过别玉寒紧跟着刺向他的那一剑,但那一剑太快了,快得可怕啊,如非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飞鹰堡的二堡主会被人一招低着了喉咙。”
洪友剑陷入沉思,良久,抬头问道:“他出现的目的何在?”
“不知道。”张岱摇摇头。“但他应该与飞鹰堡不是一路的。”
“从他帮徐州知府破案来看,应该不是歹恶之徒。此人武功甚高,人十分聪明,如能为我所用将是一件好事。”
“奴才多嘴,主人请小心慎重才是。”白面无须年轻汉子提醒洪友剑。
“我会的。回京一路上,我们应多接触此人,多了解了解。”
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几个人一惊,随之飘来女人销魂的呻吟声。
“哈哈,咱们这位老兄这方面功夫也惊人啊。”洪友剑笑道。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八章 后庭玉树 夺命一剑
洪友剑猜得不错,正是从别玉寒那里传来,但女人的尖叫却不是杜隽发出的,尽管她常常情不自禁地高歌。但这次尖叫的是阿娇。
且说别玉寒一番冲刺,没几下杜隽便忍受不住,瘫痪似地趴别玉寒怀里。一手楼住杜隽的腰,一手抱着杜隽一条大腿,狂顶四五十下,杜隽花心巨颤,一声闷哼,伴着高潮差点晕了过去。别玉寒正在兴头上,将杜隽抱转身去,从后面进去,又开始了挞伐。杜隽双手紧抓浴盆,头随着别玉寒的顶撞而来回摇摆,显然高潮迭起已使杜隽无力再承受别玉寒激烈的爱的表示,苦苦哀求:“大哥,你还没完啊,阿隽受不了了。大哥,大哥,求求你快点泄了吧,快点吧,阿隽实在受不了了。哎哟,嗯嗯,哎呀,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别玉寒见杜隽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停下来,却实在舍不得拔出来,拍拍杜隽光滑无瑕的玉背,缓缓将她搂进怀里,双手捂住那对仍抖个不停的巨乳:“阿隽,这么快就不行了,怎么越来越没用了?”
回头白了他一眼:“两个人都顶不住你,我一人如何受得了。哎哟,你怎么又动上了。”拼命扭动屁股。
“阿隽,你舒服了,可大哥还没够呢。要不你吹吹箫,帮大哥弄出来?”
“真拿你没办法。”叹口气,轻抬臀让巨物溜出来,转身蹲入水中,双手握住那条巨龙。别玉寒站立起来。仿佛不甘被俘,巨龙向上跳动两下,杜隽粉面一红:“不老实我不亲了啊。”轻张小口,费力地含住龟头,上下吞吐,手也没闲着,上下磨蹭了起来。一股颤抖从腿中间传来,几乎站立不住,赶忙将屁股靠在浴盆边,双手扶住浴盆。
吹箫曲正浓,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阿娇吃力地走进来,右手提着一壶开水。
“啊!”杜隽和别玉寒惊呆在那里。
阿娇有滋有味地从敞开的屏风望去,表哥跨坐在浴盆沿上,腿间巨龙昂首翘着。杜隽半跪在浴盆中,一双光滑的玉肩和巨乳露在浴盆外面。一双玉手握住巨龙,仿佛降服不住,樱桃小口几乎紧贴着龙头。
阿娇一笑:“别停,该怎么着接着怎么着。”
“哎呀,你怎么不插门?”杜隽这才意识到自己光身露在那里,瞪了别玉寒一眼赶忙蹲下。又转头埋怨阿娇:“阿娇,你怎么也不敲门就进来了,羞死人了呀。”
“怕什么呀,阿隽。你可是我未来的表嫂。”拎起水壶走向浴盆:“我是看你们洗不完了,怕水凉了,就到前面给你们烧点热水添上。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拎起就往里倒。
“阿娇,你闹得太不像话了。”别玉寒不知何时已蹲回水中,恼火地训斥阿娇。
“我闹什么了,刚才你在屋里”故意拉长音,笑着紧盯别玉寒的脸。老脸一红,忙打断她:“快回去睡觉吧,阿娇。这样多不好,你可是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到时武昌侍郎那宝贝儿子可休了你。”语气软了许多。唉,谁让你被别人抓住你做的丑事呢。心中暗骂自己。
阿娇还没说话,杜隽却站起来,白了别玉寒一眼:“你们表哥表妹俩闹吧,我累了,睡觉去。”生气地抬玉腿迈出浴盆。分开的丰腴大腿根部葱葱芳草中湿润的幽谷无遗地尽露在阿娇眼里,阿娇的心怦地跳了一下。再想看一眼,杜隽已站在盆外,俯身捡起自己的睡衣,便穿便往外走。
“阿隽,你去哪儿?”别玉寒喊道。
“去你屋里,今晚你就住这吧。”不高兴地回了他一句,不停地往外走。
“你就这么去?沈岩正在表哥屋里等表哥呢。”阿娇回头喊道。
已走到门口的杜隽触电似地马上站住。阿娇一笑:“逗你玩呢。”
杜隽狠狠瞪了她一眼,甩门出去,门砰的一声又自动关上。
“阿娇,你怎么醒了?”见阿娇趴在盆沿上,忙将双手放在腿间尽力把腿夹紧,他可不知道这表妹又会弄出些啥惊人动作来,怕了她了。
“我睡着了么?”阿娇问道,将手伸进水中,轻轻地哗啦着水,不时地有意无意撩几滴水在别玉寒身上。
“睡着了。我不忍心喊醒你,所以给你盖了下被子就到阿隽这来了。”笑了笑:“都这么大了,睡觉还是那么不老实。”
“噢!”阿娇盯着他,若有所思:“可我觉得有人扒我的亵裤”
“嘿、嘿,我只是想讨点本回来。别忘了十年前你就扒过你表哥的短裤。”
“那有何感想?”
别玉寒张大了嘴,半晌,挤出仨字:“没看见。”
“是吗?那岂不是本没讨回来。我就让你讨回来吧。”伸展双臂,轻轻一抖,睡衣脱落地上,轻迈滚圆的玉腿,袅娜地跳入浴盆,在别玉寒对面款款坐下。
诸位看到这里一定在想阿娇即是出身官宦之家,小家碧玉,怎么竟如此风骚?其实非也。这阿娇自身漂亮非常,平素跟本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从小与表哥青梅竹马,芳心早归表哥,男人除表哥外都是些庸俗污秽之人。谁要色迷迷地盯她一眼,准被骂个狗血喷头。在别玉寒失踪的八年,阿娇伤心欲绝,不知多少个夜里从恶梦中哭醒。父母让她忘了表哥另找一个好婆家,她却发誓不见表哥尸骨绝不谈婚嫁,苦苦等待中,自己从天真活泼、让少男梦寐以求的二八少女渐渐变成无人问津的老姑娘。皇天不负有心人,苦苦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表哥突然回来,人也英俊照人,练就一身绝艺。人尚未来得及高兴,谁知同时莫明其妙地多出俩表嫂。阿娇岂能甘心?如今见更漂亮的甄如玉与表哥闹翻,知机会来到。即使赶不走杜隽,也要与她平分秋色,不是被左拥,也能来个右抱。所以不惜一切地往表哥身上贴。今夜睡梦中发现表哥透窥自己,心中高兴,谁知他竟离开自己到杜隽这里寻欢。常言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最爱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心里还想着别人碗里的。这表哥倒好,放着自己这未开苞的不动,跑到杜隽那里找乐呵。难道自己对表哥就这么没有吸引力?非常伤心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加上杜隽房间传来的销魂的呻吟声更让人燥热的无法入睡。躺在床上辗转半天,终于想出一主意,起身到前面找小二要了壶热水,奔向杜隽屋子,出现了前面那一幕。
阿娇是个聪明女人,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如何审时度势、把握机会。现在正是自己最佳的时机,只要把自己卖出去,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永远是表哥的人了。
她不能坐在绣房里装矜持的淑女,等着表哥登门找她来。
阿娇坐下了,别玉寒坐不住了,赶紧将双手往下压,不让越来越大的胯间之物露出来,暗骂自己没出息。
“阿娇,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了?是你说没看见么,人家才让你看看好把本捞回来的。再说,哎哟,还说没看见,东西都露出来了。”
别玉寒赶紧低头检查,手不自觉地用力捂紧不争气的东西。见龙头并未露出,抬头狠狠瞪了阿娇一眼:“总是这么调皮,什么时候你才不捉弄表哥?”
“我告诉你什么时候。”向别玉寒怀中靠去,两条鲜藕般洁白光滑的玉臂搂住别玉寒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低语。饱满的玉乳在别玉寒的前胸挤来挤去,两颗小樱桃硬硬的在胸上柔滑地滚来滚去,怪痒的!别玉寒赶忙放开巨龙,用手扶住阿娇的小蛮腰。阿娇两腿不知何时已分开缠绕在别玉寒胯上,有意无意地将腿间小洞洞往巨龙的龙头上蹭。阿娇虽是女流之辈,却出身于书香门第,又是独生女,父母倒让她读了不少东西,免不了杂七杂八的。像西厢之类的艳情之类的也读过些,懂得风花雪月中的事。话虽如此,但毕竟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演习过,蹭了半天,不得要领。龙头在肉逢上滑来滑去,却几过家门而不入,徒增些酸痒之感,浑身觉得无力而双腿难以支撑。好不容易找准位置,套住龙头,正要往下坐去,把巨龙挤进洞,别玉寒手一紧,一把把她固定住。
“表哥,你干嘛吗?我要坐,我要坐么。”阿娇此时有些神迷智乱,双眼半睁半闭,可谓是媚眼如似。
“阿娇,表哥如过真的今天就要了你,罪过就大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你这样已经毁了我的清白了。”阿娇一皱眉:“表哥,快点啊,我受不了了。”
“表哥也是弓在弦上,想一射为快。但未得姨父、姨母恩准你嫁给我之前,表哥得保持你处子清白之身。”
“我不要保持处子清白之身,我要给你,我等了这么多年,再不能等下去了,今天就给你。”阿娇异常坚决。
“那,咱们都退一步,今天先来个后庭玉树。”
阿娇吓了一跳:“表哥,阿娇是女的哎,放着前门不进,偏去想那肮脏地方。不,只让你进前面。”
“你不是等不及了嘛。先给你败败火,等北京事了,回南京求姨父、姨母恩准后表哥马上给你开苞前面。好吗?阿娇。”
看了眼表哥,阿娇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但你轻点。”
“嗯。”别玉寒将枪移了移,调整好目标,双手从阿娇大腿下穿过,掐住柔若无骨的细腰,往下按去,屁股同时往上一顶。
“啊”阿娇痛得一声大娇,额头出了冷汗。别玉寒赶紧将自己的嘴杜上阿娇的,不让她叫出声。阿娇一下子咬住他的下唇。
洪友剑他们听到的就是阿娇的这声尖叫。
别玉寒停了会等阿娇放松点,又往里送,阿娇右手一探,抓住巨物:“慢点,阿娇痛。”
“忍一下就好了。你没看才进去半个头。”
“表哥出去重进好吗?”
“好吧。”别玉寒退出来,又对准菊花口慢慢往里挤,半天总算把龙头挤进去。抬头看阿娇已是咬牙咧嘴,黛眉紧锁。小嘴还不时往外吐气。停一停继续往里开进。
好在二人是在浴盆里,温水环绕着别玉寒的阴茎,也进了菊花口里不少,甚是滑润,很快别玉寒就加快抽顶的速度。动了没几下,疼痛逐减,带之以另外一种让人更为难受的感觉。当表哥的东西顶进来时,把自己那里涨得满满的,几乎要涨破了;表哥把东西一抽出去,里面又空空的,像是失落了什么,心里也空荡荡的。进进出出把菊花口顶开、合上,合上、顶开,阿娇仿佛飞上了天,无师自通地学着杜隽叫了起来,让人销魂落魄:
“表哥,表哥,嗯,表哥,噢表哥,你怎么弄的?阿娇受不了了。你怎么弄的呀?表哥。啊,轻点,表哥,太深了”
别玉寒双手已从腰上挪到阿娇的屁股上,抱着香臀上下移动的同时五指用力地揉着结实而又柔软的肥肉。与如玉和阿隽的不同,阿娇的屁股小巧而又圆润,握在手中感觉完全不同,手感非常好。伴随着阿娇得意忘形的呻吟,别玉寒精神头越来越大,下面的东西越来越胀大,被阿娇的菊花口紧束着,仿佛要爆破一般。阿娇早已无力地松开了表哥的脖子,向后仰倒,双手搭在盆沿上,身子几乎平躺在水上,随着表哥的冲刺而荡漾着,水不时地被拍打得溢出浴盆。
第一次进女人的后面,又是第一次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表妹,别玉寒最后再也控制不住,大吼一声喷射出来,在阿娇的体内颤抖了好长时间。阿娇早就兴奋几度,无法忍受。如今被表哥一淋,差点儿背过气去,浑身不能控制的一阵颤抖,只翻白眼。
良久,缓过气来,睁眼见表哥微笑着看着自己,脸一红,娇嗔道:“还不出来?”
故意往前顶了顶,笑道:“怕你还没够。”
“要死了你,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你想整死你表妹啊?”
“我可舍不得,有这么漂亮的表妹是我别玉寒的福气。”
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才知道啊。有点迟了吧。”
“早知你是个闺中尤物,十年前就该上了你,白虚度了这么多年的光阴。”将东西拔出来,阿娇用手捧住,在水里清洗几下,借机握在手中把玩起来。
“别动它,除非你还没够,再来个二进宫。”别玉寒警告。
阿娇像触到蛇一样赶紧将手拿开,却马上把自己的身子倚入表哥怀中:“表哥,我记得你从小虽聪明调皮,却最怕女孩子,见了女孩子就脸红,所以我常逗你。你还记不记得姨父家隔壁教书濮先生家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濮欣欣吧。”
“对,对,就是她。她比表哥大两岁,长得可标致了,特喜欢表哥,常往你那采文居跑。对了,她有没有摸过你的小东西?你是不是早跟她有一腿?”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法无天?”,眼望屋顶,露出回忆的眼神。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文文静静的姐姐对自己总是那么体贴入微。每当自己调皮时看到她那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就会安静下来静静地执行她的吩咐。那时他常想表妹是为了烦他而生下来,而欣欣到这个世界上是来照顾、体贴他的。当他十三岁时,每次欣欣伸出白白净净、软弱无骨的手拉住他时,心里就会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敢看她,却又祈望自己永远被这么拉着。自己更永远忘不了晚饭后两人一起来到村后的小河旁的草地上,欣欣优美地轻轻吹着陶笛,自己躺在那儿数着天上的星星。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初恋?
“濮先生在我离家前两年就离开别家庄回老家湖北了。不知欣欣现在可好?嫁给谁了?”
“哼,还说没有呢。看你那眼神,一副伊在何方的向往”。顿一顿:“你那时看都不敢看欣欣一眼,还是欣欣总拉着你的手。现在你全变了,不光人英俊健美了,说话做事也处处讨女人喜欢。”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那逍遥心法搞的鬼,练的我将功名利禄全抛在脑后,还老是想嘻皮笑脸,觉得凡事无所谓,胸中无任何大志了”。叹了口气:“还有那龟胆龙丹,吃了后不但身体变化了,人也色的不得了。天天朝起好几次不说,见了女人我色心未起,它倒急不可待,在裤裆里晃来晃去想出去,比主人还急,有时真羞死我了。如不是表哥我从小读四经五书,家教又严,常常提醒自己,不知多少姑娘要被我糟蹋了。”
“听起来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其实你没必要那么苛刻自己,凡事顺其自然,只要不去强暴奸淫良家妇女,行事端正不愧良心就对。”
“阿娇说的对。表哥知道阿娇虽老欺负表哥,但心里却是处处为表哥着想。表哥一定记住你这两句话。”
“谢谢表哥。噢,真冷。”原来二人干了半天,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悄悄话,加进去的热水逐渐凉了,别玉寒功力非凡,不觉得什么,阿娇可受不了了,打了个机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玉寒赶忙站起来,扶阿娇起来。阿娇人未起却是一声娇呼,双眉紧皱。
“怎么了?阿娇。”别玉寒连忙扶住她。
“呸,还问呢,人家后面痛死了。前面没开苞后门却先被顶开了。唉,真是费尽心机到头讨苦吃,何苦来着?”
“那可是你自己非要往这盆里跳的。再说你也挺舒服的,叫得比阿隽还响。”拽过浴巾将阿娇裹了起来。
阿娇羞得将头埋进表哥怀里。
女人恐怕是世界上最怪的动物了,可以清高的如天山顶峰上无人能采撷的雪莲,冰洁的让你自惭形秽,不敢存一点妄想。当她喜欢一个人时,却又愿匍伏在你的脚下,任你作贱。自讨苦吃而无怨无悔。
不过,阿娇讨的这种苦恐怕世界上任何女人都讨之不得。
第二天早上早餐时阿娇没有露面,杜隽进来时见洪友剑、张岱等人看着他乐,脸一红,娇喝道:
“看我干吗?与我无关。”撅着嘴一屁股坐下。
不一会,别玉寒神采奕奕走进来,在杜隽身旁坐下。杜隽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洪友剑微笑一拱手:
“别兄还真风流。”
别玉寒脸一红,看了眼杜隽,故意地拱手回道:“一同风流,一同风流。”
杜隽瞪了他一眼,在桌下狠狠踹他一脚。
吃过饭一行人走出客栈,阿娇已坐在马篷车里,丫环碧儿站在车旁等着。九幽修罗教的甄如玉一行已打点好刚刚上路。知道自己昨夜叫的太凶,可能吵扰了大家的好梦,阿娇不好意思出来与大家见面。众人也就饶了她,结伴上路北行。别玉寒与洪友剑走在一起,杜隽却泡在沈岩身边。张岱闭眼骑在马上,仿佛睡着了。马却不快不慢地和几个随从寸步不离地跟在主人身后。九幽修罗教的那帮人不远不近地飘忽在他们前方百儿八十丈的距离,别玉寒看在眼里装做没看见。倒是阿娇反常地一天没下车。也是,一夜劳累闹得菊花穴至今火辣辣的寸步难行,只好委曲在车里了。
就在一行人北上时,前方十余里一处山坡上,飞鹰堡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恭恭敬敬垂手站着,黑衣蒙面武士远远站在坡底等待。二位堡主前方十丈出停立一顶平凡小轿,轿帘是一块厚厚的黑绒布。两名轿夫垂手站在轿后。小轿两旁站着两位俊俏小婢,斜背长剑。
“童刚、童杰见过右信使。给右使请安。”二人向小轿恭敬拱手。
“罢了,好象堂主、坛主二位没有把事情办好。”轿中传出一冷冰冰的女音,让人不寒而立。
“右使明查,实因对手太强,连天山二怪、十大高手中的‘君子剑’张岱作为那人护卫,正好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胖瘦二婆两护法莫名地卷进去。这本也不足为惧,但半路上杀出一年轻人武功怪异非凡,一出手就伤了坛主。”
“噢!原来如此。”轿内传来一声惊叹。半晌,轿内女子问道:“那帮人现在何处?你们有何打算?”
“我方一直派人监视。他们结伴北上,现在十里外。除了下属所报外,武林四杰中的独剑沈岩也与他们在一起。敌方棘手,请右使定夺。”
想了半天,轿中女子终于开口:“看来要改变策略,本使无意间得知崆峒和江南柳家正商议一同对付甄如玉一行,咱们也许要加以利用才是”。
当即面授机宜,最后道:“两位事虽未办成,却尽了力,辛苦了。该是服药的时候了,这里是两颗‘无扰仙丹’,接好了。”
随着话音,两粒药丸自轿中疾射而出,飞向两人面前。二人伸手闪电般接住,药丸上竟无半点力道,显见轿中之人内力收发的恰到好处,功力应该高深莫测。
“童刚、童杰谢过右信使。”二人惊喜万分,低头拱手道谢。抬头小轿已无踪影。
童刚、童杰服过药,飞奔下坡,带领手下匆匆离去。
再说洪友剑、别玉寒一行有说有笑地缓缓北上,天近黄昏时来到一处叫做枫林坡的地方,过了这坡就进入山东地界。
“主人,过了这枫林坡就该进入山东,再行十余里就是山东、江苏交界大镇徐枫店,咱们可以在那里住店”。君子剑张岱上前一步说道。
洪友剑正要回答,众人突见一直走在前面的甄如玉一行停了下来。显然有情况,众人驱马赶上前去,甄如玉已下了马篷车,站在车前。脸上仍蒙着块黑纱。前方十丈外的大路上站着不少人。有江南柳家、童刚、童杰及黑衣蒙面武士,
还有在徐州客栈露过一面的崆峒长老四平八方廖天淳所带一帮十余名灰衣汉子,个个彪悍,显然是崆峒的精英。廖天淳身旁站着一位矮矮的年过六旬的老者,双眼微睁望向甄如玉,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内力不弱,正是当初在客栈被别玉寒一招逼退的崆峒掌门赫长庭。看到别玉寒,还有君子剑在此,心中一惊,但听廖天淳说二人已经闹翻,而且众人面前,只好硬着头皮了。:“甄如玉,你杀我崆峒派大弟子武一峰的事应该有个交待吧。”
“看其徒弟就知其师好不到哪儿去,这样的人也配有什么交待?”瘦婆喝道。
“瘦婆退下。”甄如玉上前两步:“赫掌门,令徒是死在我教手中。但令徒身为名门正派崆峒派大弟子为人却甚为不端。”
“呸,老夫的徒弟老夫心里有数,用不着你这淫荡女子在他死后诬陷他。都说西域女子淫荡,哼,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把你的臭嘴洗干净了,赫长庭。亏你身为一派掌门,年轻时追我家教主夫人不成,现在竟侮辱她母女二人,老婆婆杀了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胖婆见他侮辱自己小姐母女,愤怒之极,骂声中已同瘦婆一起冲向崆峒派掌门赫长庭。那边四平八方廖天淳与柳长风挥剑迎上,四把剑斗在一起。
崆峒及江南柳家的人见斗上了,纷纷呐喊,拔剑往上冲。霁月、彩云一声娇喝,挥剑冲向人群。转眼之间两声惨叫,柳家和崆峒各有一人中剑倒地。
“哼,大胆!”赫长庭怒喝一声凌空腾起,抓向霁月、彩云。甄如玉已同时跃起,迎上去,二人两掌空中相碰,落入场中,拔剑斗了起来。
童刚、童杰见混战已起,一挥手带领手下蒙面武士冲向洪友剑这边。天山二怪将鞭枪各自一抖,拦住十余名蒙面武士。君子剑张岱拔剑拦住童刚、童杰二人。虽然新伤未愈,功力大打折扣,但兄弟二人联手,仍是将张岱困在掌、爪风中。好在手中握有长剑,一时不至于落败。
别玉寒放眼场中,见甄如玉及两个丫环最为危机。尤其是霁月、彩云被十余人围攻,身上几处受伤。虽然心中恨甄如玉竟是如此之人却毕竟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不忍她血溅自己面前。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插手才好。
杜隽一会儿望一下场中,一儿会望一下别玉寒,满脸焦急之情,却又不知如何去说服别玉寒出手相助。
阿娇不知何时已下了马车,站在表哥身旁。面对这么多人打斗,不会武功的她倒不怎么紧张。轻轻一拽别玉寒衣袖:“记得昨夜我说的只要行事端正、不愧良心,表哥爱做什么就做吧。”
“阿娇说的对,人命关天,别兄今日不出手,也许会后悔莫及的。”洪友剑摇着扇子劝他。
“好,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说话声中一跃飞离马鞍,冲向场中。霁月、彩云眼看要抵挡不住,毙命乱刀乱剑之下,只听啪啪啪几声刺向二人的刀剑尽数被别玉寒逍遥剑绞飞空中。别玉寒人不落地一提气冲向赫长庭。
别玉寒刚离开,四名蒙面武士突然脱离与天山二怪的打斗,冲向洪友剑。沈岩冷哼一声宽剑出鞘迎上四人。
正当别玉寒左掌逼开崆峒长老的一剑,右手挺剑刺向赫长庭时,突感一股刺人的杀气从身后左侧一颗大树上传来,心里一惊。原以为树上杀气随着两位蒙面高手的出现而消失,对方人手尽现,不想还有一名绝顶杀手藏匿其中,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只见一条黑影头下脚上、自大树上激冲而下,身子旋转着、双手握剑直刺洪友剑心窝。
这一剑石破天惊,阴险毒辣而又迅疾异常。
这一剑更是计算、拿捏得精确,精确到无人能够挡住这一剑。因为此刻,张岱、天山二怪和沈岩都发现了,但他们的对手都突然加力,将他们死死缠住。
此刻别玉寒刚刚左掌逼开崆峒长老的一剑,右手挺剑刺向赫长庭,背对着杀手的目标,无暇反手射出逍遥芒。
众人虽然无助,却都绝望,绝望是因为他们明白的太晚了,太晚的明白只有这一剑,才是今日杀人夺命的一剑!
剑出必杀、势在必成的一剑!
天机算尽,万无一失的一剑!
好个别玉寒,情急之下反转逍遥剑左掌击向赫长庭。赫长庭长剑正与甄如玉的剑绞在一起,使出杀招,见别玉寒攻来,知道其厉害,慌忙挥左掌一招‘鹰击长空’迎上别玉寒左掌。别玉寒突然撒力,顺着赫长庭的掌风向后倒飞而去,转身时射出两枚逍遥芒,人亦如树上飞下的黑衣人一样,手握长剑,身子旋转的更为急速,也刺向洪友剑。
“大胆。”洪友剑一声暴喝,竟威严无比。
刺客手中剑略为迟疑一下继续向他刺来。
杜隽武功虽不济,危机中却将马鞭甩向刺客。刺客长剑微抖,马鞭断为数节。长剑不停地刺向洪友剑。
“我命休矣。”洪友剑闭上双眼。
一声冷哼,空中身影连动,左臂和腿仍被逍遥芒划过,但人仍如离弦之箭冲向洪友剑。
碰的一声,别玉寒的逍遥剑赶到,在洪友剑胸前一寸处挡在前面,刺客的剑尖刺在逍遥剑上。刺客虽然受伤,但这一剑仍是蕴藏无比威力。别玉寒仓促回救,也没有料到对手如此强劲。当下逍遥剑被刺得向外一歪,刺客的剑顺着逍遥剑刃向斜处一滑,刺入洪友剑坐骑脖子里,深有尺余。
马一声惊叫,前蹄抬起,将洪友剑颠下马。
刺客拔出剑,随着一标血柱,红友剑坐骑未及再叫一声便倒地而亡。嘴中流出黑乎乎的血。
剑有剧毒!
刺客以剑住地,嘴角渗出的鲜血从面纱后面滴下,一滴一滴滴到脚下硬硬的黄土上。
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所有的打斗也一样停止,怔怔望着这边。刺客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任由血滴往地下,仿佛血不是他的。因为她的心正流着更多的血,他失败了。无法相信如此精密的安排、如此天衣无缝出击绝妙而万无一失的一剑,竟在刹那间令人不可思议地败了。而他再没有出手的机会,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洪友剑已被白面无须年轻人和阿娇一左一右搀起来。杜隽站在他前面。杜隽的前面是别玉寒。
别玉寒手中逍遥剑指向蒙面刺客:“我相信你绝刺不出第二剑。你已失去得手的机会。”脸上蒙上一层冷冰冰的寒雾,让人不自觉地一抖。
“我也相信我刺出手中这一剑,你绝挡不住。”
蒙面刺客望了别玉寒一眼,突然急速后退,迅即消失在林中。
君子剑张岱、天山二怪还有那白面无须年轻人跪在洪友剑面前:“主人受惊了,我等救主不力,请主人治罪。”
“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了,虚惊一场,都起来吧。”洪友剑向张岱等人挥挥手。
童刚、童杰和手下不见了。江南柳家和崆峒派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赫长庭冷哼一声:
“想不到今日有如此多豪杰在此,咱们就此别过。但我崆峒派不会撒手的。”
突听林外一声长啸,穿过树林传入在场各位耳中。
“哈、哈,哈、哈、哈,你赫长庭想撒手怕也撒不了了。”胖婆一声长啸回应林外长啸。片刻间林外闯入一人,迅疾来到甄如玉面前,躬身施礼:“属下肖万雄见过少教主。肖万雄护主来迟,请少教主发落。”
“肖叔叔快请起。你怎么来到这里?”
“在下接穆、杰二位护法的飞鸽传书,肖叔叔正好来泰安分坛巡视,立即带五十名火磷箭手星夜赶来。”原来胖瘦二婆名叫穆红、杰娜,是教主夫人、甄如玉的妈妈的贴身丫环,当年也是一胖一瘦两美人。后因主人红颜早逝,伤心欲绝,自暴自弃,脾气异常暴躁,少不顺眼便动手杀人,不得手势不罢休,加上身后有江北第一大帮撑腰,江湖寻常人都非常畏惧二人。因二人一个越来越胖,另一个正相反,便被人叫做胖瘦二婆,真名反而被人忘记了。
说话间,阵阵马鸣声中,一群骑马勇士在一名灰袍老者带领下闯入林中,半圆形将江南柳家和崆峒派围在中间。人人黑衣黑巾,手拉弓箭对准场中人。
肖万雄转身一声冷哼:“我九幽修罗教没找你们,你们到好,竟欺负到我教少教主头上。有本事!来,肖某不自量力,向柳大当家、赫大掌门请教两招。”
这肖万雄号称掌劈华山,一双铁掌威震西北。后败于甄一帆后与其结拜为兄弟。后二人又结拜关东大盗双刀凌云,三人一起创建九幽修罗教,南征北战创下今日局面。
尤其这肖万雄武功甚高,位居四大护法之首,离十大高手的实力不远,尚排在崆峒派掌门赫长庭前面,也养成桀傲不驯的脾气,如何能咽下今天这口气。当下要挑战二人。
“哼。”赫长庭、柳长风哼了一声走出人群。
眼看一场恶战又要开始。突然,别玉寒喝道:“住手!让他们走。”
肖万雄传过身,见发话的是一位年轻人,就要发脾气。
“肖叔叔,放过他们吧。”
略一犹豫,一挥手,马队闪开一条道。
“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赫长庭一拱手带领手下离去。
赫长庭一行刚消失,别玉寒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九章 汝是何人 天外仙子
“表哥。”
“别大哥。”阿娇、杜隽扑了上去。甄如玉也情不自禁地跨上前几步。
“别动他。”张岱一个箭步来到别玉寒跟前,一把脉:“他受了内伤。”马上端坐在别玉寒身后,双掌顶住别玉寒的大穴,为其输入真气。
一盏茶功夫,张岱突感一股强大内力从别玉寒体内冲向自己的双掌,自己竟无法抗拒,赶忙撒手。饶是如此,身子也被震得晃了一晃。
别玉寒睁开眼:“谢谢张前辈出手相助。”
“小兄弟如此内力,老夫眼拙,献丑了。”嘿嘿一笑,张岱站了起来。
“表哥你没事了?”阿娇脸上还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吓得不轻。
轻轻将表妹搂在怀中:“我没事。”双眼望向洪友剑,射出让人琢磨不定而又不敢正视的锐利。
洪友剑迎着别玉寒锐利的目光走过来,冲他一拱手:“洪某得别兄奋不顾身,保得这条命,兄弟这里有礼致谢了。”
“洪兄究竟是何人?我别某不想丢了命还不知为谁卖命呢。”
洪友剑一笑:“姓名乃父母之所赐。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洪某岂敢辱没了祖宗。别兄舍命相救,洪某岂能欺骗别兄。再说等到了北京别兄一打听不就一清二楚了”。
“以这样的架势,怕是我到不了北京。”
“别兄差矣。别兄乃真英雄,好男儿。洪某相信这世上只有别兄不想去的地方,却没有别兄去不了的所在。”洪友剑脸上露出无比的坚定。
“好,就冲洪兄这句话,别某就定与洪兄一同进京。看看前面还有什么我们过不去的刀山火海。”
一顿:“这么一来别某岂不为洪兄卖定了命?”
二人哈哈大笑,笑声穿过树林、飘向远方。
尽管太阳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照亮大地,夕阳却总是不愿大地失去光明,用尽自己最后的余热和能量将天染的红红的尤如一团火。枫林坡的枫林在夕阳下使得天与地红成了一片。两条人影身处在这美丽的火红中,却感觉不到温暖和明亮。
周围只是寂静,深秋中野外黄昏时独有的那种肃杀的寂静。寂静中,别玉寒和甄如玉彼此相望,无言以对,使这儿的寂静更是令人窒息。
“寒郎,我并没有刻意向你隐瞒什么,我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对宜昌客栈发生的事…”
别玉寒打断了她:“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忘掉过去、忘掉痛苦也是一种幸福。”
“可我忘不掉过去,忘不掉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原谅我一次。”
“我连自己都原谅不了,又…唉,他们还在等你呢。快走吧,自己多保重。我们之间的事那天分手时我已经说过了。”
“你,你。好,好,别玉寒。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你滚。”一提缰绳,掉转马头,向后驰去。
“请少教主能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柳家和崆峒派的人才是。”
“不,绝不。我要杀死每一个毁掉我幸福、带给我痛苦的人。我要让他们都痛苦,你也一样。”甄如玉消失在林中,让人绝望、恐怖的声音夹在刺骨的秋风中砍在别玉寒的脸上。
“难道我现在不痛苦吗?”望着甄如玉消失的方向,默默地问自己。
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情可待成追忆。
刚刚跑到在前面等待的九幽修罗教教众不远处,甄如玉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霁月、彩云扑向甄如玉,搂住她:“小姐,小姐。”二人哭了起来。
胖瘦二婆用掌顶住甄如玉的后背,两股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甄如玉缓缓睁眼,眼中露出的是一种绝望的恨:“告诉肖叔叔,立刻回总坛。”
人晕了过去。
经枫林坡一阵折腾,到徐枫店时天已黑了。深秋季节外出的人总是要少些,有钱人更不愿在冷冰冰的秋风里受罪,一行人不费力气便在镇上的最大客栈包下了后面的独院。有了黄昏那令人心悸的一战,大家都觉得心神疲惫。吃过饭定出由沈岩、张岱和天山二怪轮流守夜,以防再有人偷袭。
为了安全,让阿娇和杜隽都睡在自己屋里。本要给碧儿也在屋里搭张床,碧儿死活不肯坚持要在外屋睡,只好作罢。
上了床,将两人一左一右搂在怀里。二人第一次一起躺在别玉寒怀里不好意思,倒都乖乖的。问道:“你们看这洪友剑到底是何来历?”
“他不是说他是商人吗?”杜隽答道。
“可怎么看他身上缺少商人所特有的令人作呕的铜臭味。还有,表哥。当刺客刺向他时,他那一声‘大胆’好凛然、威严,吓得我都惊跳起来,连刺客的剑都停顿了一下。”
“是啊,如果不是他的一声大喝和阿隽的鞭阻挡了刺客一下,我再快恐怕也救不了他的命。什么人能请得动十大高手君子剑张岱这样的人物?加上天山二怪,价格肯定不菲。再说君子剑张岱这样的人会为了钱而拿自己一世英明和性命作赌注吗?对方为什么请飞鹰堡这样名列十大高手的人来对付洪友剑?那刺客武功更是吓人,我肯定那一剑张岱、飞鹰堡主都难接下。如此比江湖十大高手还高的杀手江湖上应找不出几个,却还在剑上涂了巨毒,显然是非要置洪友剑于死地不可。为什么?刺客会是谁呢?”
二女谁也答不上来。
“阿隽,我从刺客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很特别,刺客的身材矮小纤细,应该是个年轻女子。你知道江湖中可有武功如此高的女子?”
“老一辈的听说武功最高的是黄山神尼,但据说她用的是刀。芙蓉山庄的芙蓉仙子倒是用剑的。年轻的像南宫世家的大小姐,芙蓉山庄的芙蓉剑,华山派的后起之秀玉玲珑都是十美里武功高的人。但她们的功力都不该这么高。还有江湖三大杀手中的‘一针见血’,不对,一针用的是暗器杀人,即使会用剑也绝没有这么高。哎呀,我弄不清楚。要是影儿姐姐在就好了。她是女诸葛,这些问题难不倒她的。我困了,你自己想去吧。”
阿娇早进了梦乡。杜隽翻了个身便闭上了眼,追赶阿娇去了。
“为什么一路上出现这么多怪事?要想揭开谜团,只有一个办法,弄清楚洪友剑的身份。”
“商人?打死我都不信。洪友剑,你到底是何人?”
杜隽的话钩起了千叶影儿娇弱的身影,充满智慧的双眼和略带作弄的微笑。想起冷艳的九幽修罗教甄如玉,还有她傍晚离别时眼中炽烈的仇恨。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敌人没有来犯。似乎大家都睡的很好,个个兴高采烈,早餐桌上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昨天恶战那回事。人哪!总是记吃不记打。
一行人进了山东,继续北上。洪友剑的坐骑死于毒剑,杜隽将自己的白凤借给他用,自己与阿娇、碧儿坐马车好了。
“我可是借给你的。到了前面等你有马了要还给我。”
洪友剑拍了拍马头:“如此良驹,卖给我吧,多少钱我都出。”
杜隽急了:“那不行,乌龙白凤不分家,卖给你咋行。”
洪友剑仿佛突然明白了:“噢,原来如此。鸳鸯不独宿,白凤依乌龙。定情之物,定情之物。”
众人哈哈大笑。
杜隽窘得朝洪友剑啐了一口,赶忙钻进车里。
“张前辈,可知昨天刺客是何人?”别玉寒转开话题。
“惭愧,张某想了一夜也没理出头绪”。顿一顿:“但老夫认出了他那把剑。”
“噢!那定是把不寻常的好剑吧。”别玉寒来了兴趣:“张前辈讲来听听,也许能理出头绪来。”
“不见得。别兄弟,你可听说过龙凤雌雄剑?”
“没有。”
但天山二怪却睁大了眼,满脸好奇与惊恐。
“别兄弟武功惊人,但江湖阅历却差得远啊。”
“在下本就不是江湖人。”
“好。反正旅途枯燥无味,老夫就给你讲一讲这龙凤雌雄剑的来历,也给别兄弟增长点江湖阅历。”
“龙凤雌雄剑自然有雌雄两把剑,是绝好的软剑。”
“那刺客这把应是雌剑了。”
“老夫不知,何以见得?”
“刺客可能是女的。我抵挡她那一剑时闻到一股少女才有的淡淡的香气,再说她虽然蒙面,但身材却是娇小玲珑”。
“别兄厉害。仅用鼻子就能在那种场合嗅出男女来,小弟佩服。”洪友剑笑道。
“噢?不知雄剑在何处?但愿不要一起重出江湖啊。”张岱的脸阴沉下来,并没有为洪友剑的玩笑开心。
“五十年前,江湖突然出现阴阳二妖。并不是一男一女。都是男的,二人都爱异风,出入江湖一向一男一女的打扮。加上心狠手辣,以‘龙凤十二剑’在江湖挑起血腥风雨,故被江湖人称作阴阳二妖。多少门派的高手都死于二人之手。后来群雄在少林武当带领下将二人围困于华山玉女峰,激战一天一夜,死伤二十余名武林高手,终于将二人击成重伤,二人见求生无望,竟跳崖自尽。但武林人士赶到山崖下却未寻到二人尸体,生死不明。江湖为此担心了二十余年未见二人出现,才逐渐将他们忘记。如今重现江湖,此女子太可怕了。”
“她那一剑异常阴险怪异,看来‘龙凤十二剑’不像正派武功,是吗?”别玉寒想起昨天那一剑。
“别兄弟所言不差。‘龙凤十二剑’确属邪魔之术。‘龙凤十二剑’听说每剑各有十二招,两剑一起共二十四招。两剑相互配合补救,严密无缝。出手怪异、恨辣,常有臆想不到之处。加上软剑运用起来忽软忽硬,不知会击向何方,让人防不胜防。单打独斗二人是顶级高手,但两人的龙凤十二剑合使起来却让人胆战心惊。”
看了一眼别玉寒:“别兄弟竟敢危机中以力借力,恰到好处地挡住那江湖上从无人挡得住的杀招‘惊凤一鸿’。换个人不要说抵挡这一剑,单是崆峒派掌门赫长庭那一掌借不好就会要了命。别兄弟的武功、心智、胆量任何一项都是老夫见所未见啊。也许有一天江湖真是别兄弟的。别兄弟好自为之。”
“在下不是江湖人也无意江湖会是谁的。其实四海之内莫非王土,四海之宾莫非王臣。江湖不会是任何人的,除了朝廷。”
“别兄,说起江湖,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了,江湖强盗竟光天化日之下在荡荡官道上行凶。如此百姓岂敢出门?别兄又如何看这江湖?”
“江湖也是江山一角。我大明朝所见所闻之事江湖中也应该看得到。”
“即是江山一角,就应该遵我大明律法。人命管天,岂能随意取之。江湖中人杀人也应按我大明律法伏法偿命。”洪友剑一脸的严肃。
“话虽如此,但我大明建朝几百年来上至朝廷重臣,下至芝麻小官;内至皇宫太监,外至乡绅恶霸,贪赃枉法之事数不胜数。何况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江湖人,自然将别人的命看得更不值钱。俗话说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就是江湖逻辑。”
话锋一转:“凡事都有两面。贪官污吏历朝有之,为钱奔命的江湖歹徒历朝不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本性矣。但只要能控制在有效范围,不影响社会稳定,不危及江山社稷之安危,不伤害黎民百姓,便是朝廷之福啊。”
“别兄这番话说得也有道理。”
“虽未入江湖,却不难猜测,江湖门派林立,百年基业,守之不易。为了利益,都会尽量与朝廷、与当地官府及彼此之间妥协的,尽管也许只是表面的。这就是平衡。平衡了才会安定。江山如此,江湖更不例外。”
接连两日,黑衣蒙面人和刺客再未出现,大家心里也送了口气。别玉寒和洪友剑从江湖谈到朝廷,从先皇魏党客氏之乱聊到新皇杖毙客氏、贬杀魏忠贤,重振朝纲之决心。越谈越投机,一路上见景生情,免不了一番诗词文赋,不以乐乎。倒是沈岩除了与杜隽、阿娇聊上两句,平素寡言少语,连天山二怪和君子剑张岱也懒得理上两句。倒是碧儿,坐在车夫旁边,有事没事总要给他搭上两句,缠得他不想也得回上几句。有时问的问题幼稚可笑,沈岩还急不得,东拼西凑给糊弄几句。更甚的是有一次休息时碧儿竟偷偷地问沈岩:“沈大哥是否喜欢我家小姐?”
沈岩看了看她,想骂两句脏话:“你个长不大的小丫头片子,竟…”最后看着碧儿那认认真真、羞羞怯怯、望着他一眨不眨的大眼睛,把话噎了回去。
女人是水,任你如何坚硬无比,总能把你冲刷得没了棱角,息了火气。
当看到沈岩摇了摇头,认认真真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喜悦。虽然立即溜走,沈岩还是扑捉到了。
女人的心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进入山东不几日,离泰山越来越近。望着远方高耸入云的山峰,八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八年的遭遇齐涌心头。别玉寒长叹一声‘造化弄人啊’,转头对洪友剑:“旧地重游,感慨万千。在下想再上泰山访问故友。不知洪兄如何打算。恐怕洪兄要先在下一步进京了。”
“泰山巍峨,历代皇帝都要封禅于此,岂能过宝山而不入?别兄旧地重游,洪某却是初经名山。兄弟进京不急在这一两天,就与别兄同游东岳如何?”
一行人将马寄存在农家,徒步上了泰山。泰山大家先兴冲冲游览岱庙这历代帝王祭祀泰山时举行大典的地方。别玉寒发现洪友剑对这地方特别的留恋,每一块碑刻、每一副壁画在洪友剑的眼里都代表着某种意义。站在宋代巨幅壁画‘回銮图’前,望着浩浩荡荡出巡狩猎的东岳大帝,洪友剑浑身激动有些发抖,双眼有一种光芒。
“洪兄好象对这副画很感兴趣?”
“别兄看,帝皇风范,多么气势磅礴啊。”
居云观在摩天峰上,别玉寒带领大家先到居云观拜见观主无为大师。无为大师听说是八年前到访过的江南神童别玉寒来访,匆匆忙忙带着弟子了悟迎出观门。
别玉寒一稽到地:“江南不才第子别玉寒八年后再拜仙观,打扰大师了。八年不见,大师风采更胜当年,真乃仙人矣。”
无为大师哈哈一乐,连忙还礼:“八年后相逢,公子脱胎换骨,人中之龙。潇洒风流,更具仙骨,逍遥神经之弘法令老夫开眼了。”
心下一惊,这老道一眼看出自己练了逍遥神功,他怎么知道的?此时不便问,便一一向无为大师介绍同行朋友。当介绍洪友剑时,无为大师心中巨颤,连说三声贫道有幸,一稽到地。洪友剑微笑拱手还礼。
晚饭时,别玉寒想起无为大师上次临别赠言,因遇强盗而丢失,不知所写为何。席间问起,无为大师只是一笑:“天予奇缘,看与不看又何妨?”
“大师托了悟兄追下山递与弟子,却因遇强盗而丢失。八年来耿耿于怀,还请大师见谅。”别玉寒坚持道。
“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一方便笺,四句偈言而已。如是公子想听,贫道现在就告诉公子。”
顿一顿:“金麟困浅滩,功名梦中去。傲龙江湖游,惩恶群芳觅。”
四句诗肤浅易懂,众人听了只当是夸赞别玉寒。但别玉寒却大吃一惊。匆匆一晤,这无为大师竟看出他功名无望。太高深莫测了,不禁多望了无为大师几眼。无为大师偶尔回报于他,别玉寒又是一惊。无为大师总是闭着的眼睛偶尔一睁时,精光四射,虽然一闪即失。
“好深厚的内功!”
洪友剑挥扇一笑:“傲龙江湖游,惩恶群芳觅。好,大师仙风道骨,一语道破别兄未来,必是知异术之仙人。肯求大师为在下相上一面。”
“洪施主此言抬举贫道了。世上哪有异术,更无仙人。当年因别公子年少气盛,大有三甲非我舍谁。贫道借偈言提醒别公子凡事满则亏,期望越高,一旦失败,失望愈大,大便易折。来日方长,未雨绸缪方是正道,终成正果。”一语带过,不提相面之事。
洪友剑点头一笑,不再坚持。
爬了一天的山,大家都觉疲倦。尤其是杜隽、阿娇和碧儿三个女的。晚饭后,大家谈论些道学之理,泰山名胜,便早早回居云观已打扫干净的客房休息去了。
夜深入静,一条人影如燕子般无声无息地轻轻飘落在无为大师炼丹房外,一声轻咳:“弟子别玉寒拜见大师,深夜打扰大师清修了。”
正是别玉寒。
“贫道恭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进。”
进得禅房,无为大师双目半睁半闭坐在蒲团上。别玉寒在对面蒲团坐下。无为大师双目仍是半睁半闭:“公子此来必有几个疑问要贫道解答。让贫道猜猜看:第一、贫道怎么知道你练了逍遥真经?第二、贫道是否会武功?第三、贫道为什么拒绝给洪友剑看相。”
别玉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可知这逍遥真经的来历?”
脸一红:“弟子是在一山洞里有缘得到一自称逍遥子的留下的叫着逍遥心诀的小册子。逍遥子先师遗言中讲逍遥心诀于逍遥真经。但真经来历,弟子惭愧。”
“这不怪你。即使道家弟子也不尽知。传说东晋时东海崂山青灵祠有一位广灵散人,立下鸿志,要发扬光大我道教绝学,遍游天下名川仙山,翻阅各种道佛经章,集一生所学,历时三十年写出这本道经,号称是通往仙界之经。公子饱读史书,应该知道彭祖和赤松子两人吧?”
别玉寒点点头:“彭祖乃是道家气功养生导引术的鼻祖。庄子<逍遥经>上书‘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心久特闻’。赤松子乃汉相张良之师,气功辟谷术之祖师。张良随师赤松子学导引辟谷术于天门山。”
无为大师点点头:“公子果然博闻强记,让人钦佩。不知广灵散人如何找到二人遗失千年的着作,又参阅<老子>等道佛经章,完成了这本经书,却被青灵祠观主紫云道长否定。广灵散人一气之下离开崂山,前往蓬莱一带遍访仙灵之地,最后临海建造了逍遥观,改称逍遥散人,要广收弟子,开山立派。虽招了些弟子,但却被众道家视为邪魔之说。广灵散人为证实自己的乃是真经,苦心修炼,终于有一天他向天下宣布要飞升仙界。虽被道学大家哼之一鼻,但仍有很多人前往观看。据说广灵散人以百岁之龄在万人面前真的白日飞升了。”
长叹一声:“由此,逍遥真经被遵为升仙真经并引发道教各门各派的争夺。道家从此无宁日,争了近百年以真经不知所终而告终。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人得到真经,修炼成仙。”
“那大师怎么知道我练了逍遥真经呢?”
“贫道也是猜测。八年前贫道观你气度非凡,英俊潇洒,面相很特别。是桃花面容有多妻之福。公子筋骨奇佳,是练武奇才。但当时公子印堂发暗难逃近灾,所以写下那四句偈言。可造化弄人,公子无缘看到偈言,却因此得到奇遇。哈哈,无缘即是有缘,一切都是天意。今次公子再来,变化甚大,更为英俊潇洒,苗条无力的书生变得健美结实,武功不凡。这些都可由练功而改变。但公子举止性格改变却如传说中逍遥真经的描述。由此推测的令师逍遥子能将一部道经延伸至一部武学秘技,可见必是我道教中不为人知的高人啊。”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公子变得对任何事都所谓无所谓,说在意不在意,说不在意你比谁都在意。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一切顺其自然,任其逍遥自在。举个简单的例子:八年前你一意功名,大有不入三甲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之势。今日来此,贫道发现公子对名利看得薄如云烟。贫道说得可是?”
“弟子现确实对功名看得无所为。但弟子一直以为是在山洞呆的时间太长,再无心求上进的缘故。原来如此。”
“道家之人,修行就是练功。贫道虽在气功上很有造诣,但却不会一招一式,强身而已。”
“要不弟子将逍遥心法口决授给大师如何?”
“谢谢公子美意,但俗话说佛渡有缘人。贫道无此厚缘飞升仙界,练武年纪不饶人,别把两根老骨头拆散了。还是这样半仙半俗的好。”
“至于贫道拒绝给洪施主相面,到了京城公子自知,贫道不便多言。但请公子路上对洪施主多加照顾爱护才是。慎记,慎记。”
无为大师不愿告知真相,见已近三更,便起身要告辞,突然想起无为大师之言,脸一红问道:“不好意思,难道弟子真有多妻之相?能娶多少?”
“哈哈哈。”无为大师哈哈大笑:“何为多?何为少?只有公子知道,老夫如真能算出每人能娶多少老婆,这居云观不就成了男人们的圣地了?”
顿了一顿:“据说逍遥散人当初除山海经等真经外、也将洞玄子十三经、素女真经等真经真髓汇入逍遥真经中,讲究阴阳调和,这也是当初被众道家视为邪魔之说的一个原因。公子练了此心法,阴阳协调,必利房中之术。不过”注目凝视别玉寒半晌,摇头道:“公子身具九九重阳之躯,贫道未听说逍遥真经有此功用。”
别玉寒想起吃了龟胆龙丹后身体上的变化,红着脸将副食阴阳果,杀龙龟巧服龟胆龙丹的事讲给无为大师听。无为大师听后哈哈大笑,连道:“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好在公子知书达礼,能分善恶,辩是非,也算是江湖之福。希望公子能控制自己的欲望,那必是女儿家之福啊。”
离开无为大师练丹房时,别玉寒反有更多疑问:无为大师真的不会一招一式吗?为什么不告诉拒绝给洪友剑相面的原因?自己练的真是能飞仙界的真经?想想广灵散人和逍遥子的遗言,看来有可能。如自己真有多妻之相,岂不要妻妾成群?如真是娇花环绕,还是留在人间好。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第二天清早,大家告辞了无为大师,开始游览泰山。
泰山为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名山,也是唯一受皇帝封禅的名山,代表着社稷稳定,政权巩固,国家昌盛的象征。因此,历代帝皇都以御临泰山向天下告示自己的帝位巩固,国泰民安。也有了“泰山安,四海皆安”之说。苍松巨石,山峦重迭,云烟变幻无常。雄浑中透着秀丽。碑刻更是林立不暇。一行人顺着山路爬上南天门,游览碧霞祠、仙人桥,到了唐摩崖。唐玄宗贴金御书‘经泰山铭’在西斜的日光照耀下金光闪闪,神圣辉煌。别玉寒再次注意到洪友剑异样的表情,正想开口问上两句,阿娇叫了起来:“表哥,阿娇累了。”
回头见阿娇坐在石阶上,隔着绣鞋揉着小小金莲。杜隽、碧儿也都一屁股坐下,用丝绢擦着香汗。
“阿娇,加把劲,前面就是玉皇顶。看过玉皇顶,咱们就下山,如何?”
哼哼唧唧、老大不高兴地站起来,大家来到了玉皇顶。俯瞰千峰万峦,愈觉泰山气势非凡。众人慷慨不已。
“孔子云:登泰山而小天下。圣人诚不欺我。”洪友剑感叹道。
“是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别玉寒回道。
“表哥,这么多石刻碑林,你怎不留诗一首于后人?”
“笑话,留诗词碑刻在泰山的哪一个不是天子,就是名家,我别玉寒怎敢攀比?再说,有了圣人和杜工部这两句千古名言,再写就是画蛇添足。喂,阿娇,你是不是在暗骂你表哥有眼不识泰山?”
众人大笑。唯有阿娇见别玉寒坚拒,老大不高兴。
一行人沿石阶缓缓而下,来到了五松亭。洪友剑在张岱等人的护拥下在秦始皇封为五大夫巨松前逛来逛去。阿娇、杜隽几个女的趁机坐在亭里歇息。别玉寒无聊,便与沈岩一起去看飞来石。
未到飞来石,别玉寒一声惊叫:“哎呀,山中竟有如此美景,快看,快看。”
“哪呢?哪呢?”沈岩闻言四处张望。
“如此秀色,你怎么视而不见,真是在泰山却有眼不识泰山,朽木不可雕也。”用指一指。马上捅了捅沈岩:“嘘,别惊走仙子。”
火红的晚霞下散飘着几朵白白如棉花团似的白云,不停的变幻着姿态。一颗苍松自山崖上伸出,蜿曲的松枝盘绕在飞来石周围。飞来石上,一白衣少女背对着亭亭玉立,拖地纱裙得体地衬出修长曼妙的身材,乌黑的长发瀑布柔软光滑地散披在肩上。晚风将山谷里的云雾不断地吹起,飘洒在少女脚下,裙袂飘飘,也轻拂起纱裙一角,露出洁白滚圆、无瑕娇好的一双赤足,真如赤足下凡的仙女。
少女缓缓转过身,沈岩正大了眼,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好象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女人。白衣少女连二人看都没看一眼,轻飘飘下山而去,一晃不见。
“我的妈呀,仙女下凡了,仙女下凡了。”沈岩只到此时方喘过气,开口讲话还有点口齿不清。
“太白五岳觅神仙,驻足绝顶望青天。
云起空谷叹无路,却见仙娥贬泰山。”
别玉寒运足内力,朗朗的吟诵声穿过云雾,飘下山谷。长长的余音回旋在群山中,带着一丝惊叹,一丝激动,一丝失望。
“是啊,此女只应天上有,相见疑处广寒宫。好一个美妙女子,冰肌玉骨,清新无双。泰山此行不虚矣。”洪友剑摇着他那总也不离手的扇子走过来,眼中流露出一丝炽热,一丝向往,也有一丝失望:“别兄好才气,将李太白的庐山谣用到这儿来了。”
“不是才气好,是看到漂亮女人就来灵感,哼,真色。”阿娇气得唧唧咕咕的,众人都已过来。
“看他们几个臭男人那色眯眯的样子。”杜隽两眼瞪着别玉寒,冲沈岩喊道:“沈岩,口水流出来了。”
“是吗?”沈岩赶紧用袖口去擦,众人哈哈大乐。
沈岩窘得满脸通红,狠狠地地瞪了杜隽一眼。
众人在欢笑中下了山,天色已几乎全黑下来。取了马匹,继续北上。别玉寒早已向无为大师打听过驻龙店在泰山脚下往北五里处,决定到那里去住店,并看望一下曾细心照料自己的王婶和小兰。望见远处几点风中摇曳的灯光,别玉寒的心莫名的跳了起来。甩开众人,加鞭向前奔去。
突然,乌龙一声长嘶,高高地扬起前蹄,停在一堆废墟前。望着废墟,别玉寒呆住了:“客店怎么了?王婶和小兰呢?”
众人来到他身边。
“别兄怎么了?”洪友剑勒住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别玉寒不知如何回答。脸上充满震惊与失望。
前方不远处一家客店门前的灯笼下站着一人,显然是店家小二听见马嘶而知有客人来了。一溜小跑过来:“各位客官可要住店?小的客栈非常干净,是住龙店最好的”
别玉寒下了马,打断他:“这里的客栈怎么被毁了,客栈的主人去呢?”
“客官可是问王婶他们一家?唉,惨啊”。小二叹了口气:“大约七、八年以前,一群强盗突然闯来,放火烧了客栈。王婶的店在南头村外,等大夥儿看到火赶来,只见王婶满身是血地躺在门前,早已断气。那夜也是风大,大火转眼之间就把小店淹没了”
“小兰呢?”别玉寒急急问道。
“你是说王婶的女儿?唉,大火之后,大家到处寻找,却连根骨头都没发现。不知是葬身火海、尸骨烧没了,还是被强盗掠走了。多好一孩子啊,如是被强盗杀了,被强盗卖了,唉…”
“好了,别说了。去看看你的店吧。”杜隽打断了他。
“是,是,各位请。”带着大家走进客栈。只有别玉寒仍孤孤地站在废墟前。
时间在默默的向前流着。不,也许时间就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上天有时真是不公,当他别玉寒踌志满怀赴京大展其才时,让一群强盗糊里糊涂地废了。如今当他旧地重游、想报答恩人,也有能力报答恩人时,他又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阿娇和杜隽来到别玉寒身边时,别玉寒仍站在那里仿佛就没动过,仿佛被时间钉在那里。
“表哥,王婶的坟就在废墟后面,我们去祭奠一下吧。”轻轻挽着别玉寒的臂膀。
来到王婶的坟前,杜隽将与阿娇一起采撷野花编成的花环放在王婶墓碑前。别玉寒鞠了三个躬:“王婶,我要杀尽天下的强盗,为您报仇。我要找到小兰,一定要找到她。”
小兰,你在那里?我怎样才能找到你?
第二天一早,大家匆匆吃点东西便带着别玉寒离开这伤心之地。一行人离开驻龙店不久,一白衣少女拿着一花环款款来到王婶坟前,看到墓碑前放着一个同样用野花编织的花环,心中一惊,将自己手中的花环并排放在墓前,默默站了很久,身子轻轻一转,如燕子般优美地飞入林中,一晃不见。
正是被贬到飞来石上的仙子。
前后经甄如玉和小兰母女的事情,别玉寒心情全无,只想尽快赶到京城交代完吕大人临终所托,早日回家。而洪友剑一行经过飞鹰堡和蒙面刺客的连番行刺,也是盼望早日回京。大家所想一致,到达济南府而不入,继续快马前进。
天近黄昏时,来到一座名叫望泰塔的小镇,找到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住下。点了酒菜,发现旁边桌子上坐着五个中年汉子,一看就是练过武功之人。
五人便吃便摇头哎叹其中一人喝了口酒:“铁胆庄虽不如二教、三堡、四大世家、八大剑派等威震江湖,但在山东地界却是响当当的。郑三魁兄弟俩加上儿子、徒弟,庄丁还有近百,转眼之间被一个年轻女子血洗一空,寿宴变成屠宰场。”
另一个接道:“铁胆庄庄主‘铁胆震山东’毕竟还是山东侠义中的首领,名声颇佳,那女贼为何要血洗全庄?杀了他所有的儿子,偏偏不杀他,让他求生不的,求死不能。”
“也怪铁胆庄倒霉,谁让他们得罪了黄山神尼的徒弟呢?你没听女贼说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吗?铁胆庄肯定是伤害了这女子的什么亲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也不能杀了人,还砍了郑庄主儿子和徒弟的头吧,岂不是太过残忍了。你看看郑三魁蹲在地上哇哇哭的样子,多残啊。”
正说着,门外走进一白衣少女,人美如仙,却脸罩寒霜。
五人一看来人,立刻住口,往桌子上扔了些碎银子,仓皇而去。
原来这美如天仙的女子就是当年华山论剑武功第二黄山神尼的徒弟,血洗铁胆庄的女子。也是大家在泰山看到的那位自飞来石飞失不见的仙女。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章 就不拔剑 终到京城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
前日偷袭主人的就是一蒙面女子,天山二怪站在洪友剑身后,警惕地盯着少女。张岱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敢大意。
杜隽、阿娇手中筷子夹着菜,却停在半空中,两对四只眼睁得大大地、一眨不眨盯着对方。碧儿靠向沈岩,恨不得藏在他怀里。只有洪友剑和别玉寒仍从容不迫地夹起面前的菜。
第一次如此近的面对贬泰山的仙娥,美得惊人,赛过杜隽、阿娇,不输甄如玉。一双夺人神魄的大眼睛清澈透明,如一汪秋水,让人经不起诱惑。一张美艳绝伦、完美无暇的面孔罩着一层薄薄的冷霜,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别玉寒一笑:“玉皇大帝竟贬了个会武功的仙女下凡,美则美矣,可惜看得动不得。”
“什么仙娥贬泰山?”阿娇瞪了别玉寒一眼,撅嘴低声道:“应该是魔女祸人间。”
白衣少女冲别玉寒冷目横对,粉脸一沉:“以后少对本姑娘油腔滑调。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不等别玉寒回答,转向沈岩,看看沈岩怀中抱着的长剑:“你是武林四杰里的独剑沈岩?”
沈岩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要与你比武。”
“姑娘芳名?为何要挑战在下?”
“名字比武后再说吧。因为你是武林四杰。本姑娘要看看武林四杰风、云、雷、电的本事。本姑娘今晚月圆之时在镇南望泰塔等你。”金莲一蹬,人向门外飞去。
“沈兄有把握吗?”洪友剑知道对方是黄山神尼的徒弟,关心地问道。
“没有。”沈岩静静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沈大哥,反正她已经走了,你别去。咱们不理她。”碧儿着急道。
沈岩看看她,笑笑摇摇头。身为武林四杰,怎能不战而逃?
吃过饭,问清望泰塔具体所在,一行人在明月当空时来到望泰塔前的广场上。广场上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她是不是见我们人多,吓得不敢来了?”阿娇刚开口问道,一条白影从望泰塔的塔顶优美地飘下,落在众人面前。正是那位少女。
少女冲大家一拱手:“谢谢沈公子准时赴约。”
沈岩步出人群:“沈某不想死的莫名其妙,请教姑娘芳名。”
“王幽兰。黄山神尼弟子。”冲张岱一拱手:“既然君子剑张前辈在此,再好不过,就请张前辈作个公正如何?”
见对方认出自己,张岱点头答应。
王幽兰双袖一动,手中多了一对柳叶刀。双刀一长一短,细而薄,薄得轻盈飘逸,拎在天仙般美丽的少女手中,哪像是杀人的凶器,更像是点缀少女美丽的装饰。
刀是用来杀人的,黄山神尼的刀更是名动江湖,威震四海,偏偏却起了个温柔的名字。
神尼,应该是出家寻求清修的尼姑,给这刀起的名字偏偏却是那么多情。
长刀名曰:娉娉
短刀名曰:袅袅
那是女孩儿家的名字。
“沈公子请。”一蹬腿冲向沈岩。
沈岩的宽剑也已出鞘,挥剑迎上。
黄山神尼武功以轻功称霸江湖,一双柳叶刀随着跳跃的身影上下翻飞,快迅无常。王幽兰以‘飞燕迎春’轻功配合二十四式‘春风舞柳’柳叶刀法,将黄山神尼的神功发挥的淋漓尽致。渐渐看不到她的身影,只见一团飘忽不定的白影和两道白光围住沈岩。
沈岩不愧是武林四杰,他的剑很宽,很沉,所以他常常抱在怀里。此刻,如此沉重的宽剑在他手中如雷霆万钧般呼呼有声,有如闪电般突然从臆想不到的部位和时间刺出,快疾如电闪般恰到好处地挡住王幽兰凌厉的一击。
沈岩本是一孤儿,被八剑堡大堡主收为徒弟,尽得八位堡主青睐。加上他聪明伶俐,学得一身绝艺。沈岩性格孤僻,不被师兄弟几堡主的孩子们喜欢,常常一人坐在堡后的山顶上呆望天空,甚至下雨天也常常赶往山顶,淋个透湿。后来他竟从打雷及闪电中领悟出不少武学真谛,将八位师父不同剑法融会贯通,自创出十六式“闪电霹雳十六剑”。三年前自觉越来越不为师兄弟所喜,便怀抱宽剑独自下山,游历江湖,以这套剑法连败七大剑派中的年轻高手而扬名江湖。因其性格孤僻,行事独来独往,被江湖人称为独剑,名列武林四杰风、云、雷、电中的电,就是为因其用一柄沉重的宽剑使出快速迅捷的闪电霹雳十六剑法,异常独特。
此时见王幽兰攻势越来越旺,不敢大意,将‘闪电霹雳十六剑’尽数施展开。
斗了一百多招,沈岩渐渐落了下风。王幽兰一声娇喝,腾身空中,使出燕子三飞,头下脚上,双刀在前冲向沈岩。‘燕子三飞’是黄山神尼名震江湖的一招,沈岩知道这招的厉害。大喝一声,使出‘闪电霹雳十六剑’中最后一式‘鬼哭神嚎’,双手握剑,旋转身腾空迎向王幽兰的双刀。王幽兰刀在沈岩的剑尖一点,一个翻身从沈岩头顶翻至沈岩身后,双刀斩向沈岩后颈。沈岩被王幽兰双刀一点受阻,身子向下落去,见王幽兰已至自己身后,忙急速下坠,双足方着地,一拧身使出防守的一招‘雷鸣云散’,挽出三朵剑花,点向王幽兰的双刀。
王幽兰在刀剑相撞的一瞬间,一闪身又到了沈岩身后。沈岩再一转身,又是一招‘雷鸣云散’。可刚挽出一朵剑花,王幽兰左手刀刺了进来,荡开沈岩长剑,眼看右手长刀就要顶住沈岩的咽喉。
突听飕的一声响,长刀被震开,王幽兰身子被这一震,荡了一荡,人如一片柳叶向后飘去,落在三丈外望泰塔的塔檐上。
“啊!”直到此刻,碧儿才发出一声惊叫扑入阿娇怀中。
王幽兰怒目而视别玉寒:“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姑娘武功高强,但也不可随便伤人。”别玉寒一直手握一粒石子,静观场中打斗,方才发出石子救了沈岩。
“我和他只是比武,干吗杀他?哼!你多管闲事,以后找你算账。”刀一闪不见,人飞入黑夜中不见。
半天,叮当一声,沈岩将手中宝剑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沈大哥。”碧儿哭喊道,情不自禁向前迈了几步。
别玉寒一跃拦在沈岩前面:“沈兄,哪里去?”
“哪儿都行。我沈岩还有脸呆在这儿吗?”
“沈兄,不就是输了一场吗?用不着这么灰心丧气。”
沈岩瞪他一眼,转身又要走。
“深山十年付一剑,只为雪耻一刹间。纵使夺魁傲江湖,白发苍苍意阑珊。沈兄,你就是深山古刹练剑十年,到头来赢了又如何?十年的青春,十年的光华换来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值得吗?在下看沈兄太注重一胜一负,一得一失了。”
“人在江湖,过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输就是死”
“说的对,但如果沈兄连死都不在乎,胜负又如何?什么时候人不计较胜负,不在乎生死,眼才能看得远,武学才可能登堂入室。为争名而练武,就一定是真豪杰吗?”
见沈岩心有所动,马上接着开导:“其实沈兄武功不差,剑法更是奔如雷霆、快如闪电。也就败在脚下步法不够轻盈,轻功上输给那机灵丫头。回来路上我与沈兄交流交流,也许不出十天半月再与那丫头交手,即使赢不了,你也会打个平手。”
“真的?”沈岩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
“那当然。”趴到沈岩耳边:“再说,你面壁十年不要紧。岂不苦了碧儿?我看她对你可上心了,就为那丫头我也不能让你走。”声音不大不小,正让不远的碧儿听到。
沈岩看了碧儿一眼,回头给了别玉寒一拳,心情好了许多。
再看碧儿,满脸通红,似喜似嗔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不知是感激他留下了沈岩,免了自己十年空闺相思之苦呢,还是怪他嘴儿把门不牢,胡说八道。
“走吧,回去我们就开始交流。”别玉寒离开沈岩。
走过碧儿身边,悄悄逗她:“碧儿,抓住机会啊。”
气得碧儿直跺脚,刚要消下去的红晕又飞上两颊。见沈岩跟来,连忙跑回自己小姐身边。
回到客栈,沈岩就要让别玉寒教他轻功步法,别玉寒却让他拂晓时在客栈外等着,说要先热热身。
“热身,热什么身?怎么热身?”
哈哈一笑,拉着杜隽和阿娇进了屋。
碧儿满脸通红地朝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口,扭头见沈岩莫明其妙地看着她,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跑开了。
别玉寒让小二抬来店里最大的浴盆,添满热水。杜隽、阿娇一看架势就知他要干什么,二人爬上大床,面内而卧,谁也不理他。
“喂,先洗洗再上床。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脏?”别玉寒冲二人叫道。
“你洗完我们再洗。”阿娇头也不回
“那怎么行?咱们要一起洗。嘿、嘿,同洗、同洗。”一把抓过阿娇,三下五除二剥个干净,将那团白花花的肉扔进浴盆。
杜隽赶忙往床里面躲,使劲用被子捂住自己。但照样被别玉寒一扯,被子不知去向。伸手一拽那双滚圆的脚踝,拉向自己,一样利索地把裙子、亵裤扯下,轻轻地将这团白肉放入盆中。
那是因为杜隽个儿大,如扔进去即使砸不死阿娇也得溅出许多水,湿了屋地。再说阿隽生长于西北,从小怕水,一被抱起便紧紧搂住别玉寒的脖子,别玉寒也舍不得扔她进去。
阿娇与杜隽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羞的不敢看对方。阿娇是第一次与别人同浴。杜隽虽曾与甄如玉一起双凤戏龙,但却也是第一次与别的女孩子洗澡。何况马上要跳进来个别玉寒。接下去会怎么着?两人都不敢再想。
别玉寒脱衣跳进浴盆坐下,见二人仍捂着脸,一笑将二人一边一个搂在怀中,两只手不老实起来。先是一手握住一只乳房,揉揉捏捏,不时还拽拽一大一小两颗樱桃,像是要摘下来。二女的乳房在自己手中越来越硬。然后慢慢望下滑,过了平坦的平原,来到小丘,轻轻揪起两根芳草在手里捏捏,二女一声惊叫。食指探入缝中,摸索到缝顶,与拇指一起捏住了那粒小肉肉,忽轻忽重揉了起来。二女同时呻吟起来,双手不得不放开脸,伸入水中抓住别玉寒的手。
“继续捂着你们的脸,没关系,我帮你们洗。”做了个鬼脸。
“讨厌!”、“哎哟。”二人同时将脸迈入别玉寒的怀中,小手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别玉寒觉得二女的手象是要拉开他的手。又象是按住他的手,不要他离开那儿。两腿越分越开,身子越来越软。
二女也奇怪,自己从小天天洗澡,也没觉得什么,怎么别玉寒的手指一洗那儿,自己就瘫软、麻痒起来。随着那手指的一轻一重,心里一揪一揪的,一下空虚,一下充实;脑海里一跳一跳的,有时一阵空白,一阵迷蒙;双腿越来越酸软无力,不听使唤,还不时抖动几下;口中越来越干燥,渴得要命,不禁大声呻吟起来。
别玉寒将两人的小手放在自己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长枪上,两只小手立即慌乱地上下揉搓起来。不一会,别玉寒胀得难以忍受:“阿隽,快替大哥吹吹箫。”
杜隽吃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招兰花手轻挽巨龙,轻轻含在口中,香舌连转,轻舔龙沟。阵阵麻痒从两腿之间传来。心中淫性大起,一只大手从后面分开杜隽的屁股,食指、中指一并如利剑般插入她的桃花洞中。杜隽双臀一阵巨颤,口中一阵哇哇乱叫,但因口中含着那么大一东西,谁也听不清她在叫些什么。
二指连戳,杜隽双臀连颤,手嘴却舍不得离开。阿娇看在眼里,舌头贪婪地在小口里打转。别玉寒看在眼里,将另一只手离开阿娇的乳房,摸到她的臀部,揉搓几下,同时中指轻按阿娇的菊花小穴,揉了揉,轻轻插了进去。阿娇啊的一声,香臀也象杜隽一般扭动起来。扭着扭着头也凑到杜隽旁边,上下舔起龙身。阿娇与杜隽一个舔上面,一个舔下面,一个咬左边,一个咬右边,相互交替。
看看天已不早,水要凉了,两个丫头也被折腾的受不了了,便步出浴盆,一手一个将俩人拎了起来,往床上一扔,迫不急待地扳过杜隽来她个面朝天,两条肥肥白白的大腿一分,巨龙一挺,长驱直入。犹如饿了三天刚放出笼的猛虎恶狼,没有了白天的温文尔雅、怜香惜玉。猛烈冲杀的同时,将阿娇翻过来,抱住双腿一分,一头埋在两腿之间,轻轻咬住阿娇的肉豆。舌尖猛舔豆尖。阿娇初次被人咬着那地方,如何受得了?嘤的一声全身散了架,无力地如八爪鱼般四肢酸软,趴在杜隽身上。脸正好埋在杜隽的胸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张口咬住杜隽一颗樱桃。杜隽下面正感受着别玉寒的勇猛、强烈和激动,也感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在奔腾、在燃烧;全身的肌肉在收缩、在颤抖;突然,阿娇这儿一趴一咬,杜隽脑里一阵空白,晕了过去。
见杜隽晕了过去,别玉寒拔出巨龙,对准阿娇的菊花穴,缓缓挤了进去。也许是以前曾承受过,又或别玉寒的手指已在里面转过一圈,加上阿娇此时已经被弄得晕呼呼、迷蒙蒙的,感觉不到疼痛。相反,在经历了被别玉寒咬的一揪一揪的难受之后,那种胀满带给她一种充实、踏实和满足。别玉寒的每一次冲刺、一插到底,都让阿娇感受到表哥的勇猛、男性的自豪和对表妹强烈的爱。那勇猛的冲刺和充胀令阿娇觉得自己的双臀被表哥的利剑劈成两半,全身的骨架随着每一次冲刺一根一根地被拆散。随着骨头被一根根的拆散,阿娇感到自己的灵魂在升华,在升华,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尽管承受的部位不同,阿娇最终也没有逃脱同杜隽一样的命运,在表哥低吼一声,一阵颤抖,喷出憋了几天的爱之液时,阿娇被浇得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杜隽和阿娇微笑回味着睁开双眼,已一左一右被别玉寒搂在怀里。杜隽轻轻捶了一下别玉寒:“今晚你真粗鲁、野蛮,像条被饿坏了的老虎。”
“本来就是么,饿了三天了。”
“三天就这样?怎不知你是怎么在深山老洞里捱过这八年的?”阿娇白了他一眼。
“对着树干呗。哪天我带你们去看看那颗老槐树,百年树干被我搞得千疮百孔。”别玉寒开玩笑。
“哎呀,你真流氓。”二女信以为真,一起骂他。
“阿隽,怎么样,今晚感觉好吗?”别玉寒问道。
“不告诉你。”
“是吗?”双手往杜隽臀沟里抓去。
杜隽拼命扭动屁股:“我说,我说,人家说还不行吗?我觉得自己如大海中一叶小舟,一下子浮起来,一下子又沉下去,到最后阿隽都弄不清楚是浮上去了,还是沉下去了”。
“你肯定沉下去了。看你四肢敞开躺在床上,像个肥肥的大螃蟹。”
“呸!”杜隽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阿娇你呢?”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栓住腿的小鸟,刚飞入云中,一拽给掉了下来。我又拼命地挣扎,飞上去,又被拽下了。上上下下,最后脑子一阵空白,都不知是飞上去了,还是掉下来了。”
“你没飞上去,也没掉下去。”
“为什么?”
“你被我钉那儿了。”
“讨厌。”
想了想,别玉寒故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进前面像海舟,插后面像云鸟。”
“你?”两人瞪着他,一边给他一巴掌。
杜隽突然回过味:“你,你进阿娇妹妹后面了。哎哟,你真脏,你真脏。”使劲捶打起他。
“要不你来尝尝云鸟的滋味?”
“我才不要呢,留着给阿娇妹妹吧。”
“隽姐姐,下会该你了。不能老让他进我的后门,弄得人家第二天都走不了路。”想起在徐州被表哥第一次刺穿菊花小穴后的情景,脸上直发烧:“真不知我这千里寻表哥是赔了还是赚了?”
见天要亮了,别玉寒起身穿衣:“是赔是赚你自己清楚。”
“我也要跟你学武功。”杜隽一轱辘爬了起来,帮别玉寒穿衣服,两只硕大的乳房在别玉寒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伸手又摸去,被杜隽一巴掌打开:“人家沈岩还在外面等你呢。”
带着杜隽出了客栈,沈岩已在外面等着呢。见二人走来,问道:“热身过了?”
杜隽瞪了他一眼,又白了别玉寒一眼,满脸通红没有说话。
三人走向前面的小树林,别玉寒便走便讲:“沈兄,别怪我唠叨,武功要精进,你首先得改脾气,有些事不能太认真。就俩字‘逍遥’。离开这俩字,我这轻功到你手里就变成了死的了。”
来到小树林,别玉寒将龙龟八步的要领讲给二人听,同时走着步法示范给他们。沈岩到是练武的料,立刻专心进去。杜隽武功本就低,好多都不明白,问个不停,还嫌他走的太快看不清楚。自己的老婆不敢发脾气,别玉寒只好耐心讲解、示教。最后总算依葫芦画瓢能走下来,虽说常出错。沈岩越练越惊奇步法如此奥妙。用行云流水来形容太笼统了,因为当你行云流水般跳跃滑行时突然迈出不合情理的一步,完全改变了方向,保护了自己,也令对方措手不及,更能躲过对方致命一击。如是自己此时出手,对方必料不到而失先机。越练越兴奋,最后不打招呼一人跑到边上拔剑练习起来,想把自己的‘闪电霹雳十六剑’与刚学的轻功揉合在一起。
剩下她们两人,杜隽突然问道:“别大哥,你这轻功步法叫什么名字?”
“叫,叫海舟云鸟步。”
“海舟云鸟步?”
别玉寒一笑:“前面像海舟,后面像云鸟。”
杜隽满脸菲红,骂声讨厌伸手照他胳膊拧去。别玉寒一拧身使出龙龟八步躲开。杜隽不甘心,使出刚学的龙龟八步追过去。别玉寒总是在杜隽即将抓到他的瞬间躲开。两人就这样在小树林里捉起迷藏来。天大亮的时候,杜隽的步法也有了长足进步,虽说仍很慢,但基本能连贯起来了。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追起男人这么不要命?”
杜隽大窘,脸一红停住脚步。只见洪友剑一行步出客栈。不见阿娇出来,知道那丫头夜里玩得太疯,还在蒙头大睡。瞪了洪友剑一眼,跑进客栈找阿娇去了。
沈岩也停下手中的剑。张岱一脸的惊奇:“好神奇的轻功步法。”
一行人离开小镇,继续北上。一路上快马飞驰,进了河北境内。自从枫林坡之后,那位神迷的刺客,还有飞鹰堡再未出现。
这日,来到一座山岗。大家刚上到岗顶,转过一片树林,都停止不前。
前方官道正中站立一少女,一袭白衣,正是前日大闹铁胆庄和与沈岩比武的王幽兰。
众人下马,天山二怪立刻站在洪友剑身前,张岱也暗中将真气运到十成。沈岩向前两步:“王姑娘来得正好,沈某不才,想再与姑娘比试一番。”
“看来这几天你还真学了点东西。不急,等你有把握再来吧,本姑娘一定奉陪。”一口回绝。
“张前辈,看来这次轮到您老了。”别玉寒同张岱开玩笑。
张岱尚未开口,王幽兰抢道:“张大侠是前辈,江湖十大高手之列,晚辈不敢放肆。本姑娘是冲放肆之人来的。”
一指别玉寒:“本姑娘是找你来的。”
别玉寒一愣:“找我?我可不是放肆之人,只怕姑娘找错了。”
“没错,我要同你比武。看看那位随便传授几招就能赢了本姑娘的人有多大本事?”原来王幽兰赢了沈岩后一闪不见,但并未走远,听到了别玉寒与沈岩那番话。初始只把那当成笑话,自己是武林十大高手中排行第二的黄山神尼最心爱的关门弟子,尽得其真传。尤其是轻功更是名扬江湖。就凭他与沈岩交流几下就能胜过自己岂不是开玩笑?越想心里越气不过。昨天夜里到小镇住宿时发现别玉寒一行人住进对面客栈,便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右手拔出柳叶刀,一指别玉寒,娇喝一声:“拔出你的剑。”
摇摇头,一笑:“我不会拔剑的。”
“那就别怪我杀了你。”一咬牙冲向别玉寒。
别玉寒背着双手微笑着看着阳光下寒光闪闪的刀尖刺向自己,一动不动。众人大惊,杜隽、阿娇更是花容失色,张大口想喊却喊不出口,因为刀飞快地冲向别玉寒。太快了,也许她们还没喊出口,别玉寒就会人头落地,或者脖子上被穿出一个大口子。
快速刺来的刀在自己面前三寸处突然停住。别玉寒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柳叶刀,薄薄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寒光泛泛,仍是淡淡一笑,异常镇静:“真是一对好刀,刀薄刃利,透着闪闪寒光,必是削铁如泥。”
王幽兰还有围观的人鼻子差点给气歪了,什么时候?竟评价起马上就要削掉自己脑袋的凶器,天下竟有这样的人。望着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刀尖微颤:“你为什么不出剑?”
“我说过我不会拔剑的,就不拔剑。”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没有杀我的理由。”
缓缓收回刀,盯着面前依然微笑的男人:“看来你今天是不会与本姑娘比武了?”
“当然不会。我从不在心情好的时候出剑,去大煞风景。等哪天在下心情不好时姑娘再找在下,在下一定奉陪。”
“这么说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咯?”
“那当然,金秋佳人,美不胜收。”
“哼!”王幽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喂,姑娘像是也要北行,既是同路,何不同行?”
王幽兰头也不回:“本姑娘从不在心情不好时陪人散步,今天本姑娘的心情不好,等哪天心情好时再同行吧。”
整个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别玉寒愣在那里,众人哈哈大笑。
王幽兰不见了,阿娇与杜隽跑到他跟前,一人拧他一把。别玉寒痛得哇哇大叫:“干嘛呀,你们?”
阿娇一撅嘴:“你不是不怕死吗?想掐死你”。
“刚才你找死呀?为什么不出剑?”杜隽一样撅着嘴,手捂着胸口。
洪友剑走过来;“不出剑不等于不出手呀。你们两个丫头不用担心自己没过门就成了寡妇。”
二女大窘,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别玉寒两眼一亮,紧紧盯着他。
“别那么看我。我即不懂武功,也没那么高明。只不过我站在别兄身后,正好看见别兄右手中、食指并拢,想必是要出手挡她的刀。”
“真的吗?那你不早说。”阿娇揉了揉别玉寒那被自己掐红的胳膊。
微微一笑,别玉寒飞身上马,大家也都上马入车继续前进。
两日后,过了通州不远,京城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阿娇小时在京城住过,不觉什么。生长在西北的杜隽却是第一次来到京城,兴奋地高喊起来:“到京城了,我们到京城了。”
转头问阿娇:“阿娇,你来过京城吗?”
“那当然。我父亲赴任南京前一直在京为官,我是在京城长大的。”阿娇得意地回答。
“那你见没见过皇帝老儿?”
“皇帝有那么老吗?”洪友剑问道。
“我哪知道他多大岁?我听我们那儿大人都这么说。”
别玉寒勒住乌龙,望着远处巍巍耸立的城墙。城墙在夕阳下带着一层朦朦的红色。朦胧的城墙后面是巍峨的令人不敢仰视的宫殿,是权力和荣耀的象征。那里有着最神圣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皇权,那里有着天下千百学子十年寒窗、为之奋斗的梦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的一位?可这趟梦想之旅却因命运的作弄而推延了八年。八年后当自己终于来到这里,面对着巍峨的城墙、神圣的宫殿,自己心中裹藏了多年的梦想却消失的无影无息。
它到哪里去了?难道自己真的视名利为过雨云烟?
“别兄,想什么呢?”洪友剑问道。
苦笑一下,摇摇头没有回答,一夹马镫,乌龙一声长嘶,冲向宽大的城门。
刚冲到城门口,把门的士兵举起手中长枪,大喝一声:“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骑马闯京城,想造反吗?”
赶紧跳下马:“对不起,马跑的太快,一时煞不住,请各位兵爷见谅。”
“到京城要做什么?”一位大兵斜着眼,大列列的问道,一副傲慢的神态。
微微一笑:“不做什么,到京城观光。”
洪友剑一行赶到城门,裘云一声我有腰牌,伸手入怀。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马蹄声,士兵一横手中长枪,推向众人:“闪开,闪边上去。”
随着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十余匹健马呼啸而过。为首的是四名年轻公子,其中两人佩着腰刀。
马队过后,士兵又要检查。裘云掏出一样东西在士兵眼前一晃,士兵的眼一睁,就听啪、啪、啪每个士兵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士兵们还揉着脸,大家已进了城。
“裘大叔,你胆子够大的。连把门的大兵的脸也敢扇?”阿娇好奇的问道。
裘云尚未回答,洪友剑抢在前问道:“刚才那队入城不下马的是什么人啊?”
路上从不轻易开口的王总管答道:“是京城的。”
“京城的?那更应该知道京城的规矩了”。洪友剑脸色有些阴沉。
“主人,主人。”王总管结结巴巴。
“有什么话,说。”洪友剑冷喝一声。
“是。那是京城四个年轻公子。分别是京城侍郎、九门提督李锦诚的公子,刑部尚书苗万奎的的公子,东方家的大公子和龙虎镖局的三公子,号称‘京城四少’…”
“好了,别说了。”一挥手,转向别玉寒:“别兄在京城可有亲朋好友?准备下榻何处?”
“怎么?到了洪兄地面上还能睡在大街上?”别玉寒笑了一笑:“咱们可是一路上刀枪里走过来的,你太不够朋友了。”
洪友剑哈哈一笑:“王总管,给别兄他们找京城最好的客栈。明天再在京城给别兄找一套上好的宅子”
“得,得。在下开个玩笑而已,不劳洪兄大驾。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还要到冷大人家办正事要紧。”
“冷大人,别兄说的可是吏部尚书冷大人?”洪友剑问道。
“对,对。”别玉寒答应道:“洪兄可知冷府如何走?”
“那当然,不知道冷大人府,那还算京城人吗?”告诉别玉寒冷府如何走。
与洪友剑一行分了手,带着杜隽、阿娇、碧儿和沈岩在前门大石栏西北角的皇城客栈包下一跨院后便奔往冷府。
冷府座落在皇城西面叫府右道的地方。关闭的红漆大门前两座大石狮子威风凛凛盯着过往的行人。沈岩上前拍拍门上的大铁环。不一会,门开了,探出一脑袋。一缕花白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各位有什么事?”
“烦请老丈通报一声,扬州别玉寒有事拜见冷大人。”递上名帖。
花胡子老者一惊,随即换成一脸的笑容:“你就是别玉寒啊,你可算来了。再晚来我老头子可就要跳楼了。”
“噢?”轮到别玉寒大吃一惊。难道这冷大人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自己要来找他?一拱手:“冷大人知道在下要来?”
“哎呀,冷大人不知道你是谁,怎会知道你要来不来的。是一个丫头每天两趟跑这里敲门,问有没有一个扬州的别公子拜见冷大人。一连多天,搞得我老头子听到敲门就头痛。以为她是神经病。没想到还真有你这号人。”老者直摇头,不敢相信。
别玉寒愣住了,哪个女子会到这里等我?难道是甄如玉?如果是她纠缠不清,可他怎么会走到自己前面呢?
刚要问,一顶轿子来到门外。轿帘掀开,一位身着官服的六旬老者开口道:“冷福,怎么回事?”
被唤作冷福的看门老者赶忙上前鞠躬:“老爷回来了。正好这里有位扬州的别公子有事拜见老爷。”
别玉寒上前一步,躬身致礼:“扬州别玉寒拜见冷大人。小生唐突拜访,多有冒犯,请大人原谅。”
“你与扬州别蓝心?”
“正是家父。”
“噢!常听说别大人有一儿子英俊聪明,有江南神童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冷大人过奖,折杀小生了。”
“贤侄不用客气。冷福,带别公子一行到客厅坐,老夫换过衣服就来。”
客厅相见,介绍沈岩、阿娇等人后,别玉寒将自己路遇吏部次郎吕辅仁被刺,为其所托来见大人一事相告。冷大人直摇头:“别贤侄也许弄错了,一月前荆州方面上书报丧。吏部次郎吕辅仁在回乡探亲途中在三峡江中不幸翻船,全家遇难。”
“竟有这等事?”当下将自己所见之人相貌描述一番。
冷大人点头说相貌符合,心中纳闷儿。
“请问冷大人他们可打捞上吕大人的尸身?”
“没有,据报是船梢公水性好,幸免于难。上岸报官后再去打捞,一天一夜几十里未见尸身浮起。贤侄知道三峡江水何等急速,岂能找得到。”
心中明白这必是谎报。但杜隽和影儿紧随自己走同样的路却未见尸体及打斗痕迹,想起影儿所说闻到的化尸药水味,其中必有隐情。一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块玉虎,递给冷大人,说是在吕大人轿内发现的。
站起身:“小侄总算不辱吕大人临终所托,了结此事。打扰冷大人了,小侄告辞了。”
冷大人起身挽留,让吃了晚饭再走。别玉寒婉言谢绝。
一行人刚走到客厅门口。冷福带着一位小太监进来:“老爷,宫里来人了。”
小太监扫了众人一眼:“冷大人这里有客人?皇上口谕,请冷大人今天有时间入宫一趟。”
“皇上招见老臣,老臣这就更衣入宫面见皇上。”
“不急,不急,等冷大人会完客入宫不迟。”小太监劝过冷大人后转身离开。
送走宫中太监,冷大人告诉别玉寒皇上多日未上朝,今日突然召见,恐有要事,问清别玉寒留居何处后,嘱咐冷福代为送客,自己入内更衣。
来到大门口,问冷福每日敲门姑娘是何模样?冷福正要回答,突听一阵敲门声。#--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一章 意外之喜 朝阳公主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今天总算熬到头。”冷福边唠叨边走向门口,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位一身青色长裙的美丽姑娘,在两名俏丽的丫环侍立搀扶下亭亭玉立。秋风吹起长长的裙裾,宛如风中摇曳的香菊,正是武昌分别的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刚要开口,突然看到门里面走出自己日日想、夜夜念的人儿,一下呆在那里。
“影儿姐姐,影儿姐姐,你怎么到京城来了?”别玉寒尚未开口,杜隽先跑出来,叫着跳着一把抓住千叶影儿。
“还用问,当然是偷偷来看准女婿的呗。”别玉寒笑道。
“准女婿?啊!你什么时候和影儿姐姐也定了亲的。”杜隽睁大眼睛,看着别玉寒。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影儿未来的婆家东方世家就在京城。”别玉寒暗怪杜隽胡闹。
“我们家小姐来京这么多天除了冷大人的府邸外,可不知道东方世家的门冲南还是冲北呢。”与明镜一起搀扶着千叶影儿的如月为小姐抱不平。
心中一阵感动,走上前,低声道:“影儿,京城的秋天这么冷,怎不多穿点?”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带着一丝问候、一丝责怪、一丝关怀,还有一丝温情。在千叶影儿的耳中胜过千百句甜言蜜语。千叶影儿眼圈一红,低下头。
千叶影儿在冷冷的秋风中摇曳多姿,有些弱不禁风,别玉寒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系上。突然胳膊被人拧了一下,是阿娇站在他身旁。一双凤眼看着千叶影儿,透露着疑问和警惕:“表哥,这位姐姐是?”
“噢,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表哥回家前结识的朋友,叫千叶影儿。”一指阿娇:“影儿,这是我的表妹阿娇。淘气难管,有时间帮我调教调教。”胳膊又挨了一家伙。
千叶影儿与阿娇相互见礼。介绍了沈岩后,问了千叶影儿一行客居何处,便请她们搬到皇城客栈来住。千叶影儿与两个丫环自是乐意的不得了。叮嘱祝二去自己下榻的客店结帐把东西搬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高高兴兴地回到皇城客栈。丰盛的晚餐后,沈岩与祝二继续喝酒谈天。别玉寒心里纳闷,这沈岩平素话不多,与这赶车的祝二倒谈得来。其实,沈岩是个孤儿,被八剑堡里的师兄弟看不起。从小便有一种自卑感而变得不合群。但他却与堡里的下人混得很好,常常帮他们摆平不少难事。因此今日见到与别玉寒、洪友剑一行不同类型的人,甚感亲切,仿佛回到了在八剑堡与喂马的小六子打扫练武场的王二狗喝酒喝的烂醉的时候。
杜隽、阿娇和碧儿拉着明月、如镜跑出去,影儿刚要跟出去,被别玉寒一把拉住。将影儿拉到自己的房间,问她怎么到北京的。
原来千叶世家虽以医药和铸造兵器而名动江湖,但在四大世家中却派在杭州慕容、京城东方、洛阳南宫三家之后,敬坐末位。武功一途与三大世家相差更远。为了向北拓展业务,父亲千叶无方想将自己的女儿远嫁给东方世家的大公子东方腾云,两家联姻从而在四大世家中脱颖而出。千叶影儿聪明美丽,心比天高,听说东方腾云虽名列武林四杰,为年轻一代中娇娇者,但在四人之中却是名声最不好的,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心中不喜便外出散心,路遇别玉寒,一句‘知音何处?春恨又悲秋’深深打动了她沉寂多年的心,见到别玉寒后更为其英俊和才气所折服,当萧声与琵琶声融合在一起时,一颗芳心也融入对方的心中,从此有了牵挂。本来费尽心机将别玉寒领回家让父亲一见能改变心意,谁料父亲如此粗暴对待别玉寒和杜隽,她深感不满,与父亲大吵一场。父亲气她乱来,便把她软禁在绣楼上,命明月、如镜看好她们小姐,不准再离开千叶府半步。同时安排联系东方世家选一吉日双方见见准女婿、准儿媳,双方如无意见便定个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
见父亲非将她嫁给一个花花公子不可,心已他属的千叶影儿再也坐不住,在祝二和两个丫环的帮助下偷偷逃出来。本想到扬州去找别玉寒和杜隽,但觉得太露骨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怕到了扬州,他们已经离开北上京城,反而扑个空。聪明的影儿想到了到冷大人府上守株待兔的办法。
别玉寒一笑:“那你可是逃出狼窝,又入虎穴。我可比那东方腾云花多了。”
脸一红,纤纤细手点了别玉寒的前额一下:“还好意思说。影儿第一眼看到你就看出你面带桃花,有多妻多子之命。”
别玉寒一惊:“等等,你说你也看出我有多妻之相?”
“还有别人说过?”千叶影儿问道,脸上有些不信。
别玉寒将泰山拜见无为大师之事说了。千叶影儿乐了:“我说呢。无为大师就是小妹的师父。小妹十岁时与爷爷‘不死不医’千叶不医到泰山拜访无为大师时,无为大师花了三个月时间教给小妹相面、观风水、及五行奇术。我师父的相面术与世俗的麻衣相法、达摩相法不同。是师父年轻时无意间得到的。甚为灵验。师父也这么说,应该不会错的。”
自从与无为大师谈过后,发现自己既喜欢杜隽,又爱恋表妹。对欺骗自己的甄如玉心中虽憎恨,却在与阿隽、阿娇欢好时常常想起那一头红发,还有腿间同样红红的芳草。见了王幽兰也是蠢蠢欲动,如今重见影儿心里更是高兴非常。自己不但花心,而且人说话做事也处处风流随便,没有了昔日读书人那点扭捏,难道自己这辈子真有众多红颜相伴?
忙问影儿:“那你看我能娶多少妻子?影儿。”
千叶影儿俏脸通红:“讨厌,我不告诉你。”一顿:“何为多?何为少?如不能心心相印,一个也多。如果公子能动之以情,行之以意,不厚此薄彼,使姐妹和睦相处。再多也不多。”
“这倒也是。”想想有道理,不然岂不委屈了自己胯间巨物,想着就把它说了出来,直把千叶影儿羞的低头骂他不害躁。一双手在影儿的身上有意无意地走动,时轻时重。千叶影儿瞪自己时就停下来,轻轻吻吻她,对方害羞低头避开时,手便又不老实起来,但总是掌握得恰到好处,不让对方过分难为情和对自己反感。
感觉到千叶影儿放松了,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抵抗之意,更加不老实,自己的禄山之爪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的同时,一只手抓住影儿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移动。慢慢地,趁着千叶影儿陶醉的时候,移向自己腿间。
与影儿独处呆了这么长时间,讨论的净是些有关多妻的问题,下面那东西早不甘寂寞,坚硬翘起。陶醉中的千叶影儿冷不防被别玉寒将自己小手牵到那里,触及一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一声惊叫。
“怎么了?影儿。”别玉寒问道。
“你,你,你怎么长那么大?”吞吐了半天,害着羞终于问出口。千叶影儿出身医道世家,精通医术,自幼博览群书,对这东西知道的远比甄如玉、杜隽、阿娇多的多,触及到如此与众不同的庞然大物,惊吓得出了声。
“现在你知道你相公不光有多妻之相了吧。你相公还有征服多个老婆的武器。不光有潘安之貌,子建之才,还得有这什么什么的才行。是不是,老婆。”
“谁是你老婆?人家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千叶影儿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我把武器都交你手里了,只要它一入鞘…”
“不行。”就要撒手。别玉寒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安在她的手上,轻轻上下动起来,顺口讲起自己在逍遥洞吃了龟胆龙丹后的变化。千叶影儿听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早忘了自己的小手还被他拿着上下摩擦着利剑。
“你真是胆大命大,连吃龟胆和龙丹。其中任何一样都是重阳之物,汇集龟龙千百年的阳灵之气。一颗弄不好就会让你七窍出血,要了你的命。两颗下去你竟然没事,全靠你已练成逍遥神功,还有阴阳果和寒玉床的帮助。内功是不是也增长许多?”
“对,刚开始我还以为全长下面了呢。”
“讨厌,瞧你那点出息,那重阳之物当然使你有了征服多个女子的本事,不然还不早累死你了。喂,我看杜隽妹妹身姿体态与上次有异,你是不是已与她巫山云雨过了?”
“嗯。那你看阿娇呢?”
“以前没见过阿娇妹妹。但身子仍像是处子之身。哎呀,我看不出来。”
趴到影儿的耳边:“你眼光真准,阿娇还是未开苞。但我把她后面先给开了。”
“哎哟,你真是的。”羞得要用手去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那儿揉呢。脸一红,冷不防推开别玉寒,跑了出去。
嘿!已经到手的小麻雀一不小心又飞了。
涨得难受的在屋里艰难的走来走去。半碌碌的,真他妈的难受。心里盼着杜隽、阿娇早点回来,谁知碧儿来传话,说阿娇和杜隽今晚不回来了,要与影儿姐姐一起睡。气得别玉寒咬得牙根直痛,只好草草上床睡觉。这么多天第一次单独睡觉,还真感觉到罗衾不耐五更寒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起来,一推门,见影儿、杜隽和阿娇三人从影儿的房间出来。迎上前,狠狠瞪了三人一眼,然后坏坏地一笑:“看样子你们仨还挺高兴,该不是有同喜之好吧?”
“你才有那种怪癖呢。”阿娇嘴一撅,回了他一炮。
千叶影儿一笑,挽住他的胳膊。别玉寒故意重重压住她的手:“今儿手别再下去了,害得我昨夜一晚没睡好。”
“那是你自找的。”脸一红,接着道:“寒兄,杜隽、阿娇和小妹昨夜聊了一晚上,寒兄功夫真好。”
别玉寒故意装糊涂:“你指哪方面?”
“讨厌,不理你了。”松开他,拉着杜隽和阿娇跑进餐厅。
席间问了小二现在京城有什么好看的,小二便不厌其烦地唠叨起京城名胜来。一行人决定先近后远,先去陶然亭菊园赏菊,明天西山观红叶。
吃过饭后,大家早早离开客栈,骑马乘车赶往到陶然亭。到达菊园时已有不少人在园子里。好大的菊园!红白黄各种颜色、品种的菊花争相开放。红的如火,白的如雪,黄的像纯洁的金子。三种不同颜色的菊田穿插绞索在一起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而乌黑的墨菊点缀在其间更是起到画龙点睛的神效,使优美的菊园宛如一副意境深远的泼墨画。徘徊在菊田中的小道上,仿佛置身在世外仙界而非喧哗的京城。
正在欣赏菊花时,对面来两个美丽的少女,分着红色和白色长裙。红丰白瘦,红黑白白,红矮白高。穿红裙的姑娘虽然皮肤稍黑,但却别有风韵,一点没有减少她的美丽。矮矮的身材显得丰满结实,一看便知是一位感情奔放、活泼爱动的女孩子。与穿红裙子的姑娘相比,穿白裙的姑娘却是一位位冰肌玉肤,冷艳如仙的美女。高挑身材,气质高贵非凡。一头乌黑明亮的柔丝高高盘起,斜插着一根金黄色的珠花。珠花的末端为镂空金丝织成的凤凰,凤凰头顶上两侧翅膀各镶嵌着一粒大小、颜色一模一样的洁白钻石,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更为惊奇的是凤凰口中吐出一根金丝,吊着第四颗一模一样的钻石,随着姑娘阿娜优美的步法缓缓前后摆动着。圆圆的耳垂上戴着两颗不大不小、外白内蓝的喇叭花状的玉石耳环。光洁无瑕的瓜子脸庞上淡淡春山,盈盈秋水,鹅脂粉鼻下樱桃小口微闭,嘴角向上略略翘起,似喜似怒,似娇似嗔,生出无限春色。雪白光滑的冰肌玉肤配上一尘不染、质地上好的白色长裙,气质无比高贵、温雅。当那双清澈的明眸向你望来时,让你生出觉得自己污秽不堪、自惭形秽的感觉。当你大着胆抬头望去时,那双清澈的明眸又显得迷朦、冷傲,让你感到被拒之千里以外。比王幽兰和甄如玉还要美丽,更显高贵。天下间竟有女人美得如此过分。
身后跟着四个年轻书生,个个衣服华丽,摇着描金扇子,一路吟诗做词,争先恐后却又唯唯诺诺、有些下贱地讨好着两位姑娘。
别玉寒在二女擦过身旁时微微点头,站住侧身让开道路,红衣少女昂首而过,白衣女子眼角向别玉寒一行一瞥,款款移动金莲而过。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趾高气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别玉寒知道这一点,丝毫不在意,阿娇却不干了,因为她也是漂亮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撞在一起,不是成为朋友就是成为敌人,当然成为后者远远多于前者。生长于京城官宦豪宅里的阿娇是在天天算计如何把同样生在京城大户人家的漂亮女孩子压倒下去中长大的,知道如何去对付眼前这两个不可一世的女孩子。如果能够让她们明白跟在她们身后的男人都是熊包,甚至不是男人的话,那远比直截了当地在她们娇美的脸上扇上两个耳光还要令她们痛心。
当下,一哼鼻子:“那也叫作诗?若真是如此,天下说话结巴的岂不都成了诗人。”
毫无疑问,这句话引起相当的愤怒。对方已放缓了脚步,尤其是那位红衣姑娘,几乎是停下了脚。阿娇却好象对即将发生的战争一点没有认识到,冲别玉寒喊道:“表哥,我记得你八岁时作过咏菊的诗。如果还记得,说给我们大夥听听。”
别玉寒可没想到这丫头在暗中策划,神不知鬼不觉地挑起一场战争,当下一笑:“儿时的胡闹,幼稚的很。不过既然阿娇还记得这事,就念出来凑凑兴。影儿,你们别见笑才是。”当下吟道:
叩篱问秋众莫知,浅淡一深述秋心。
春桃秋棠人皆悦,吾独傲世对月吟。
影儿一笑:“寒兄八岁就能作出如此佳句,不愧神童之称。影儿自愧不如。”顿一顿:“既是赏菊,小妹也献上一首为大家祝祝兴。”轻启樱桃小口,缓缓吟道:
昨夜细雨春痕无,帐冷霜清新梦碎。
世道高风为君节,一片残菊相思泪。
“好一个‘一片残菊相思泪’。影儿的诗如此细腻、纤巧,伤怀而重情感,比你寒兄的强了好多倍。”别玉寒称赞不已。连跟随两位姑娘的几位书生也不住点头。
红衣姑娘本就已气阿娇不过,别玉寒无意中一句‘儿时的胡闹,幼稚的很’更让她生气。如今见别玉寒与影儿相互吹捧,就要发作。转头见阿娇故意地愣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嘲笑,三分看不起,还有一分幸灾乐祸。忍无可忍,但显然自己身边这几个所作的诗与别人相差太远,没人愿意站出来,即使让他们去比诗,那还不徒取其辱。只有自己上了。上前一步,学着男人行礼的样子,一拱手:“这位兄台诗作得如此高明,想必是去年文科状元温青儒温状元吧?”
别玉寒一回礼:“姑娘认错人了。”
“本姑娘以为这天底下只有文状元温青儒狂妄的很,敢自称神童,不知这里还有一位。兄台敢在文人墨客集聚的京城作诗填词,想必是大人物。兄台不是状元,敢情是榜眼、探花?既使入不了三甲,至少也应该是个进士吧。那边几位可都是当朝进士啊。”
听出少女口气不善,想蓄意羞辱自己一番。当下一笑:“姑娘说得是,在下无功名在身,自是比不上几位仁兄。”
“身无功名,还敢在状元、进士成堆的京城繁华之地宣耀?”姑娘一脸的不屑一顾。
意外丧失京城金榜题名是别玉寒心中永远的痛,但他只是一笑,似乎毫不介意:“不错!状元、进士年年有,如姑娘所说,京城文人墨客集聚之地,自是成堆。如果姑娘站在前门楼子上往下扔块石头,随便都有可能砸死一进士状元什么的。但要想砸死像我这么没有功名的小人物,恐怕姑娘要在前门楼子上蹲上个十年八年的才行。”
红衣姑娘尖牙利齿:“噢,才等十年八年呀。我还以为你是孔圣人转世,稀奇的很,我蹲一辈子也砸不着你呢。”
“我可不是孔圣人。孔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你看我。”用手一指影儿、阿娇众女子:“个个娇若春花,媚若秋月。我比孔圣人强多了,乃能人也。”
“能人个屁。”少女一急脏话出了口。“既是能人,自当请教一番。能人何不以春兰为题,来一首咏兰诗,让在场各位瞻仰一下能人的风采?”
“诗乃即兴之作,于情,去之于意,即景生情。秋作春诗,做作。”转身要走。
“呸!还自称能人。古人作诗莫不是寄兴写情。如都要即景生情,见了再写,那北人不见云南茶花,南人不见寒冬腊梅,不就成了北人只能咏梅赞雪,南人只能颂茶歌雨。世上岂不没有了那么多的诗,有人也不会八岁就能偷诗,而要等上个十年八载的了。”
别玉寒转回身:“嘿,你这丫头口齿倒伶俐。”
红衣少女头一扬,沾沾得意。
“好吧,请姑娘指教。”不加思索,开口吟道:
踏青桥上闻村笛,写春坊内观墨无。
烟封万株黄昏倦,一片幽兰在空谷。
“好则好矣,但好象不够出口成章。再来,夏荷。”
别玉寒立即开口:
醉卧孤舟蝉鸣扰,朦胧几团青玉盘。
轻风一摇无罗衣,蜻蜓一点疑飞燕。
“不怎么样。”红衣少女一摇头:“腊梅。”
“稀疏枝叉花一朵,笑迎白雪无尘埃。
桃红柳绿燕归巢,我独凋零谁伤怀。”
“牡丹。”
“本是长安万花王,不畏武皇贬洛阳。
忽见黑白开燕地,再贬疑问黑牡丹。”
白衣少女脸上一红,又看了别玉寒一眼。似有怪意。这小子竟拿黑白牡丹来比自己和同伴。红衣少女却没听出诗中含意,心中暗骂这小子怎么能出口成章,难道真难不倒他?突见左方小山顶的陶然亭屋檐角上挂着一盆长得非常漂亮的玉树,一笑,手一点,大声喊到:“玉树。”
别玉寒哈哈一笑:
不爱胭红不爱花,片片青玉亭外挂。
云飞雨散人辞去,后庭玉树插谁家?
“好。”红衣少女情不自禁拍手称赞。白衣少女双颊菲红,一拽红衣少女,耳边低语一句。红衣少女脸立即胀得通红,开口骂道:
“你,你流氓。”
“姑娘此话何意?俗话说‘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淫人人自淫’。姑娘不要往歪处想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白衣姑娘的脸更红了,低下了头。
阿娇故意留在最后,瞟了红衣少女一眼,扬起头、挺挺胸、收腰厥臀地带着胜利的微笑大步而去。
跟在红衣、白衣少女身后的中年书生中一人站出来,冲别玉寒喊到:“请问先生大名。”
别玉寒脚步不停:“先生二字不敢当,扬州别玉寒。”
中年书生一听,马上弯腰鞠一大躬:“原来是江南神童文丑兄,杭州举人吴一鸣仰名久矣,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回到客栈,只见冷福正在店里面来回度着步,一见别玉寒一行回来,立刻迎上去:“哎呀呀,别公子可回来了。我家老爷一早就来找公子,谁知公子已经外出。我家老爷让小的在这里等公子,说是等不到公子就不准回去。亏得您回来了,您要不回来,我还不得在这溜打一辈子。”
大夥儿都乐了。别玉寒一拱手:“麻烦冷老伯了。不知冷大人找在下有何事如此着急?”
“小老头可不知。昨夜老爷回来的很晚,今早就让小的备轿到这里来找公子。还是请公子移步去见我家老爷,到那里您一问就知。”
杜隽、阿娇非要跟着去,只好也带上影儿、沈岩一行人未入店便赶往冷府。到了冷府,冷大人已在后花园小凉亭摆了酒席,见别玉寒一行来到,赶忙迎上:“别公子,叫老夫好等啊。”
忙嘱咐冷福把菜重新热过。
“让冷大人久等,罪过,罪过”。别玉寒拱手抱歉。环视了一眼这后花园,圆子不大,却很精致。尤其是前面的菊花,虽不多,品种却较陶然亭的名贵的多。
“冷大人的后花园真是精致、高雅,菊花更是高贵、灵秀。”
“嗨,老夫哪有闲功夫股弄这东西。都是我那小女儿摆弄的。如不是请别公子,我可不敢擅自用这后花园。她不骂死我才怪。”
一行人入了席,冷大人端起酒杯:“这是珍藏了二十年的进贡竹叶青。是皇上赏的,老夫也是沾了别公子的光呀。来,干了这杯。”
众人一惊,别玉寒刚要问皇上怎会赏酒给他,一阵笑声传来,进来一红一白两个少女,正是陶然亭见过的两位少女。别玉寒知道麻烦到了。
进来的两个少女一见有人在此,吃了一惊。红衣少女见是自己在陶然亭骂了千百遍的那位臭男人,大怒,冲上凉亭:“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来继续赏菊啊。”别玉寒一拱手,就要施礼。
“滚出去,我们家不准你来。”
“放肆。怎可如此对待客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冷大人大喝一声,转身对别玉寒道:“小女无礼,让老夫惯坏了,如心,还不向别公子道歉。”
别玉寒一摆手,端起酒杯:“秋蕊迎霜吾梦冷,竹叶一杯暖汝心。冷如心,好名字。别玉寒这里为早晨之事,向两位姑娘赔礼了。”一躬身,将手中酒干了。
白衣少女走过来,冷大人慌忙走下凉亭:
“老夫见过朝阳公主,这里给公主请安了。”
原来这位高贵的白衣少女是朝阳公主,皇帝的亲妹妹朱由敏。
怪不得这姑娘气质举止非凡,高贵冷傲的出奇,让几个当朝进士跟在屁股后面点头哈腰、溜须拍马。原来是皇帝的亲妹妹朝阳公主。难怪,溜须拍马也许能拍出个附马爷当当。
别玉寒正想着呢,朝阳公主搀起冷大人:“敏儿只是同如心妹妹一块儿玩耍,冷伯伯不必多礼。”
心中一惊,头脑清醒许多,别玉寒赶忙步下凉亭,来到冷大人身后跪下:“别玉寒拜见公主,公主万安。陶然亭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请公主治罪。”
朱由敏一笑:“别公子快请…”
“让他跪着。”冷如心突然喊道,气鼓鼓地仍撅着嘴。
朱由敏仍是一笑:“别公子快请起。”见凉亭里几个男女都还跪着,一挥手:“大家都起来吧,快请入座。”
填了两副筷子和椅子,大家重新入座,别玉寒把作诗作弄如心的事讲了一遍,当然没人敢给冷大人说起别玉寒以玉树作诗淫的事情。冷大人听说哈哈大笑 “心儿啊,这委屈你就受了吧。以后别再给别公子斗了。不然有你的亏吃。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当年别公子的一位朋友老想去见当时扬州第一名妓小凤仙,结果一见面却因出手不大方挨了一顿羞辱而归。别公子为朋友抱不平。”
转头问别玉寒道:“别公子,那年你多大?”
“十一,儿时的荒唐,冷大人就不要让小生这里献丑了。”
朝阳公主一笑:“儿时故事说来听听以助酒兴,也是好事。莫非别公子那时就作了什么比牡丹、玉树的坏诗还要坏的事。”娇媚的脸庞闪过一丝红晕,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竟能销魂醉魄。
冷大人继续道:“也该这小凤仙倒霉,她觉得自己是扬州第一名妓,其容貌娇好,想请人为其画像。共有五名画像先生,别公子化装参选,也被选中。别公子的画与别人大不相同,画得小凤仙维妙维肖,如仙女下凡。更是别出心裁的是,别公子用一层雪白的棉花轻轻为其做了一件漂亮的白裙子,画裱好了后啊,效果非常好。美如天仙的小凤仙外着这件特殊的裙子,显得朦朦胧胧的,美极了。五副画里小凤仙最喜欢这副,便决定办一画展,要十两银子才可入门。开门那天慕名而来的人多了。他那朋友按他的嘱咐带着一群夥伴也来了,每人带着一把扇子,站在画前喊着热,使劲地扇,把轻轻贴上的棉絮全给扇飞了。众人目瞪口呆,流着口水望着那副画。原来里面是副裸体画,等于让小凤仙在大家面前做了一脱衣表演。”
沈岩哈哈大笑,几个女子也抿着小嘴直乐。朝阳公主笑得红着脸问道:“后来呢?”
“这一时成为扬州笑谈,小凤仙无颜再在扬州呆下去,换了地方。后来让他爹知道了,狠狠揍了他一顿,两天没下得了床。”
“活该。揍得还轻,要不现在还这么坏。”冷如心本是一个开朗姑娘,听别玉寒将自己的名字写成两句优美的诗,还向自己道了歉,便不再记恨他。但听到他挨揍,心里仍觉痛快。“可惜从小就把那点聪明用到歪处了,能用到正处就好了。”
阿娇开口道:“能用一点到正处他还不弄个封疆大吏、一品宰相当当。”
冷如心不干了:“阿娇,你太吹牛了。用一点到正处他就弄个封疆大吏、一品宰相当当。那他要全用到正处该当什么?我爹辛苦了一辈子才混到个吏部尚书。他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连个七品县令还没混上呢。”
“如心,你爹可比不上别公子。有些人辛苦一辈子想出名却出不了名。有些人不出名则已,一出就是一鸣惊人。别忘了大凡人出名前都是默默无闻的。”冷大人矫正女儿道。
“冷大人让在下汗颜了。恐怕在下就这样默默无闻下去了。”
“别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冷大人问道。
“在下毫无争取功名之心。”
“那可不行,公子是难得的能人,不致仕岂不是太可惜了,对朝廷也是一大损失。”冷大人急了。
“爹,您着哪门子急啊。朝廷百官就缺了他?”看了一眼别玉寒,冷如心鼻子一哼:“什么能人啊,不过是画幅画,作首诗作弄一下女孩子。看你装模做样地带副宝剑,真有本事的话上阵带兵杀敌,要不做一方父母官,把西城那灭门失踪连环案给破了,
那才叫本事,才是能人。”
冷大人眼一瞪,就要对女儿发脾气,阿娇却不服气:“你知道什么呀。带兵打仗表哥行不行我不知,但破案的事表哥却最拿手,莫要说什么灭门失踪连环案,再难他也破得了,是不是,表哥?”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白了阿娇一眼怪她多事。
“九门提督府、刑部的所有捕快都出动了,连已洗手的京津总捕头鹰眼犬鼻韦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你表哥一出手就迎刃而解。哼!”冷如心一脸的不信。
“不信,咱们打赌。”阿娇急了。
“打就打,谁怕谁呀。”冷如心毫不示弱:“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买胭脂斋的胭脂十、十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我输了,我就,就,就给你买文绣居的绣鞋十双。”
别玉寒、沈岩他们乐了。几家灭门血案上百条人命就值这十盒胭脂、十双绣鞋?他们却不知胭脂斋的胭脂,文绣居的绣鞋都是专供皇室的。市面上要花上十几、二十两银子也难买到,即使能定做上一双,也要等上两三个月才能拿到手,所以是京城姑娘门梦寐以求的东西。拿一盒胭脂斋的胭脂或者一双文绣居的绣鞋准讨女孩子的欢心,更不要说一下子赌上十盒,十双了。
别玉寒正乐呢,阿娇冲他一瞪眼:“表哥,这次你必须把案子破了,否则,让我输了绣鞋,我让姨父打的你十天不能下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冷大人止住了笑:“这种事怎可打赌?岂不太难为别公子了?不行不行。”转向别玉寒:“别公子,这案子说来也确实奇怪。三家近百口人突然间失踪,竟丝毫查不出任何线索。”
别玉寒一惊:“噢。说来听听。”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二章 打赌破案 第一名妓
“既然别贤侄想听,老夫就讲一讲。是这样,皇上最近未上朝,所以官员常常打个卯没事就回家了。一个多月前,户部理事赵一年未请假接连几日未到户部上班,户部有事找他,便找到家。结果家里却空无一人。户部官员想想必全家出城什么的,到未在意。但工部主事刘述、礼部主事范全春都未上班,家中也是全无一人。等了三天,他们也未归来到各自的部门上班,家里又空无一人,就只好报到老夫的吏部。老夫联合提督府、刑部共同调查并未发现三位大臣出城他往,府中也未发现任何打斗、血迹。正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三家近百口竟突然从地上蒸发了。三家互为邻居,同住在西城西三条胡同,因此谣言满天飞,说是鬼魂出来索命了。反正什么说头都有。更糟的是在这三位大人家雇佣者的家属天天闹着要他们的家人回家。人言沸腾,人人自危,天黑后大家都不敢到那一带去,真是奇怪之极。京中官员更是人人自危,不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从来就没有大车什么的从三家出城?”别玉寒插话道。
“你以为运珠宝呢?都要大车侍候。”阿娇给了他一句。见冷大人、朝阳公主、冷如心和影儿都不明所以地盯着她,就把徐州破珠宝案的事讲了一遍。众人对别玉寒立刻刮目相看。冷如心也盯着别玉寒看了好久,不相信这是真的。
“从来没有。”冷大人回道:“连家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紊乱。”
“有意思。嗯,有意思。”别玉寒想着想着,不时蹦出个有意思来。
“那表哥是答应破案了。”阿娇惦记着十盒胭脂,又怕自己输了那十对绣鞋,着急地问道。
“那是你说的。”
一句话把阿娇气得嘴撅好高。
思索了一会儿,别玉寒一拍手:“好,在下就看看这案子到底有多稀奇。”
阿娇欢呼起来。
朝阳公主一举酒杯:“好,既然别公子答应破案了,敏儿也压点赌注。如公子破得此案,敏儿在煤山顶为别公子弹琴一曲。”
“谢公主。在下不敢劳驾公主玉体。”
“如你输了呢?”冷如心喊道。
“在下立刻卷铺盖滚蛋,永不再踏足京城一步。”
出了冷大人府,天已黑了,街上家家挑起了红灯笼,真是万家灯火,通明辉煌。这样的景色只有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才会有。看着千叶影儿一副若无其事、尽情观赏京城夜景,别玉寒对她道:
“影儿,你得帮我。”
影儿一笑:“我又没打赌,朝阳公主也没要为我弹琴一曲。”
别玉寒转头对阿娇道:“你影儿姐姐不帮忙,看来你那十双绣鞋是输定了。”
阿娇赶忙搂住千叶影儿:“影儿姐姐,你就帮帮忙吧。要不,等赢了这赌,我分你一盒胭脂斋的胭脂。”
“就一盒?”
“两,不我给你三盒。”咬咬牙,胭脂还没到手,就仿佛在割自己的肉。
杜隽也叫嚷道:“也给我一盒。不然,影儿姐姐不帮她。”
“好,好,给你一盒。你也趁火打劫,想分一勺羹。”阿娇又是心疼又是不平地嘟囔着。
几个女孩子东西还没到手便为分赃不均唧唧喳喳叫了起来,丝毫没去想输了谁掏钱买绣鞋的事。偏别玉寒不知趣,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输了谁出钱买绣鞋啊?”
“你。”三女一口同声,三根纤美的食指指着他。
一行人说笑着来到前门外,突然后面传来吆喝声:“闪开,闪开,快闪开。”
别玉寒等闪到路旁,只见两个衙役骑着马吆喝着赶开路上行人。后面跟着近十匹马,正中四人耍着一肚子的威风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虽说是晚上,马行得又很快,别玉寒等还是认出正是进京时在城门看到的进城不下马的‘京城四少’。四少后面紧跟着一顶软顶红轿子,由四名年轻结实汉子抬着。四名轿夫抬着轿子飞快地跟在四少后面,轿子却是异常的平稳,显见抬轿的功夫不一般。轿帘上印着一大大的柳书‘梦’字。轿子旁边一丫环怀抱一红色包裹,紧跟着轿子从别玉寒一行身边过去。单看这丫环,相貌身材丝毫不输阿娇杜隽。
“这是谁家的姑娘,在京城这么有威风?”阿娇扭着头羡慕地望着远去的小轿。
“这都不知道?没看见那大‘梦’字?轿里坐的是大石栏大同巷里听春楼的头牌小姐天下第一名妓梦如烟。今晚在‘听春楼’弹琴献艺。”旁边一位书生打扮的看客摇着扇子,一脸你知道啥呀的不屑一顾的神色。
阿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玉寒笑着问沈岩:“沈岩,怎么着?咱们也去听听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的琴艺?”
沈岩尚未答话,杜隽、阿娇一起双手插腰,瞪着他:“你敢?”
千叶影儿一笑:“我也想看看这第一美女有多美,琴艺有多高?”
“影姐姐,那地方岂是我们女孩子能去的?”阿娇一想起妓院,脸都红了。
“那地方也不让我们女孩子进呀。”杜隽也抱怨影儿帮着别玉寒。
别玉寒感激地看了眼千叶影儿:“影儿同意了,咱们就去看看。”
千叶影儿道:“先回客栈打个招呼。”
路过‘祥云斋’时,千叶影儿让别玉寒与沈岩在外面等着,拉着杜隽、阿娇进去。不一会,三人各抱着一包裹出来。别玉寒问里面是什么东西,三人红着脸笑着,捂住不让看。一起回到客栈,三人吵着要换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间。
别玉寒与沈岩二人边喝茶边等着三人出来。
“你说女人真麻烦,换件衣服也要这么长时间,等咱们到了听春楼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别玉寒等得直着急。
“那可都是你的女人。”沈岩品了口茶。抬头见三个英俊书生从后院走进来,每人长着两撇胡子,头戴圆顶皮毡帽。只是走进来的时候有点扭扭捏捏。
“喂,怪不得这么长时间呢。仨漂亮妞成白面书生了。”别玉寒叫了起来:“还长胡子,还长胡子。让我揪揪看毡得牢不牢。”伸手去拽,三人将她的手挡开。尤其是阿娇,第一次扮男人觉得特别别扭,直往杜隽、影儿身后躲。
别玉寒着急去听春楼,催大家快走。千叶影儿笑道:“寒兄着急见梦如烟吧。放心吧,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岂是随便出场的。准是压轴戏放在最后。”
“也许早满堂了。”沈岩担心道。
“有钱就行,妓院可是认钱不认人的。”千叶影儿带头向外走去。
千叶影儿与别玉寒、杜隽与阿娇分别共乘一马,沈岩单骑一马,仍将几个丫环留在客栈。千叶影儿偎依在别玉寒的怀中,心里暖烘烘的,祈望这马就这样永远不停地走下去。可惜别玉寒骑马飞奔,‘听春楼’太近,一眨眼就到了。千叶影儿不情愿地让别玉寒抱下马。一行人刚牵马到了听春楼门口,早有跑腿的跑出来迎上。尚未开口,别玉寒甩手扔给他一两银子:“去把马栓好,多上点饲料。”
接了银子,跑腿的点头哈腰地牵马走了。
刚迈进门,妈咪笑眯眯地迎上来:“啊呀,几位客官是为梦姑娘来的吧。可惜来迟了,都满了。要不你们”
别玉寒打断了她:“还有没有雅座。”
妈咪一听笑了:“只有一桌剩下了,但要五百两银子一桌。”
别玉寒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妈咪立刻将他们带了进去。
通过长长的画廊转过院中间硕大的巨石假山,来到主楼‘听春苑’。三层大楼透露着气势和派头。门口站着十名魁梧大汉,气势汹汹地盯着每一个出入听春楼的人。就冲这,等闲人杂也不敢随便往里乱闯。进了门,里面大厅已挤满了各种穿戴的男人。偶尔几个着衣甚少的年轻女子穿梭其间,定是‘听春楼’的小姐。虽有不少身带兵器的江湖浪客,但大部分都是一身锦衣的书生绅士。虽然朝廷明令禁止为官者嫖妓,似乎遵守者不多,何况是天下第一名妓在京演奏。大家蜂拥而至,好不热闹。
妈咪领他们上了二楼,八张雅座围着栏杆成一圈面对台子。唯一空着的雅座就在梦如烟要演奏的台子左手上方。临栏的桌子上正中摆着一束刚摘下的菊花。菊花周围整齐地摆放着四牒下酒小菜。一名丫环侍立旁边。妈咪招呼别玉寒一行人坐下,叮嘱丫环小心侍候后便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不愧是雅座,坐在这里正好将台子看得一清而楚,又远离嘈杂的人群。
对面二楼正中桌子周围坐着‘京城四少’。虽是几次擦肩而过,但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看清对方。桌子正中一人二十五六岁,相貌英俊,身材结实修长,腰胯长刀,定是东方世家的大公子阴阳刀东方腾云,武林四杰之一,只是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
左手坐着的年轻人看来身材不高,却很结实,两眼炯炯有神,显然也是练家子,应该是龙虎镖局的三公子。东方腾云右手坐着一位胖子,肥头大耳,肚子滚圆,正搂着一位衣衫不整的蓝裙妙龄少女哈哈乐得不已乐忽。蓝裙妙龄少女长得娇艳丰满,肯定是不少花客想春宵一夜的对象。胖子下手一位长得倒也英俊却是油头粉面的,怀里也搂着一位白裙少女。白衣少女长的虽没有蓝裙少女丰满,但一张小脸十分标致,两个酒窝随着笑声忽隐忽现,甚是迷人,丝毫不输蓝裙少女。
给了旁边侍候的小丫环一两纹银,问对面坐得何人?小丫环高兴地介绍起来。知道龙虎镖局的三公子叫雷胜,绰号子母连环。胖子是刑部尚书苗万奎的的公子苗鹏,外号苗胖子。最右边的油头粉面的是九门提督李锦诚的公子李明伟,人们背地里叫他李衙内。穿蓝白裙子的少女是听春楼四大牌蓝云儿和白云儿。正在台上跳舞是红云儿和青云儿。
扭头看台上,两位分着红色和绿色裙子的佳人,随着音乐正翩翩起舞。不停地挥动双手、扭动着屁股和时不时露出白净丰满的大腿,招来一群登徒子的喝彩欢叫声。
不小的台子是由精致的柳木搭起的,台上的木板被粉刷成光亮的桐油色。两块巨大的猩红色台布被两个大银钩挂在台子两边。台子的后面是一排翠绿的竹子,在台顶两盏长明灯照耀下摇曳地晃着修长的影子。竹子两端各放一大盆盛开的秋菊。竹子上方一块
横匾龙飞凤舞草书‘听春沐雨’四个大字。
“这台子倒布置的别有情趣。”别玉寒赞叹道。
“那当然,妓院的妈咪是最知道如何从你们这些臭男人身上弄银子的。将一个烟花场所布置得高雅些,小姐调教的故作清高,让你们这些色鬼花尽身上的每一块铜板还不一定够着小姐的脚,又觉得钱花得不冤,花得不够。所以千百年来就属这皮条生意做得(最火,最悠久。可惜毁了多少良家的姑娘啊。”
“还有一样生意也是千百年来不衰的。”
“什么生意?”千叶影儿问道。
“你们千叶家回春堂那种生意啊。”
“我们那是济世救人,是积德的生意。”
“生老病死,自是离不开药了。可人身体好了力气没处使,都不生病了,也不是好事。所以你们千叶家就造兵器让他们互相撕杀,才有回头客。”
“什么屁逻辑。”千叶影儿笑骂了他一句。
“不如你我联手在武昌府开个妓院,你那脑袋做妈咪准火。人病了去回春堂,砍伤了去回春堂。让那些有钱没处花的,有力没处使又伤不了的都到咱妓院来,累病他,还是要到回春堂,里外钱都是咱们挣。”
“缺你的德吧。也不怕生了孩子没”意识到下面的话太脏,脸一红打住。
别玉寒发现东方腾云正向这边望来,笑着告诉千叶影儿:“喂,影儿,你未过门的女婿正望你呢。莫不是认出你来了吧?”
千叶影儿化过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有那么聪明就好了。你看他那白习习的脸就知他是个纵欲过度的好色之徒。”
“是吗?快看看我的脸白不白?”
千叶影儿娇羞地瞪她一眼,不理他。别玉寒赶紧扭头问坐在自己左手的杜隽,杜隽大厅广众之下即不敢叫唤又不敢拧他,抬脚在桌子下面给了他一家伙。
“哎哟,你想谋杀亲夫啊。”
坐在杜隽下手正与沈岩交谈的阿娇扭过头来,不明就里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阿娇,你看表哥的脸色白不白。”别玉寒答道。
“白,挺白的,怎么了?”
“啊!”别玉寒赶紧用手摸脸。千叶影儿、杜隽捂着嘴笑了起来。阿娇连问几声,没人理她,嘟囔一句莫名其妙,不理你们了,回过头继续与沈岩聊天。二女笑着直给他白眼。
别玉寒注意到一晚上千叶影儿都未再看东方腾云一眼。女人是世界上最有情也是最无情的动物。当她对你有情时,她恨不得每天看上你一百遍,一千遍,每次看你时都是一副望眼欲穿的眼神。眼神里透着幸福、流着满足、荡漾着爱意、还挂着点贪婪。一问
她,她就理直气壮地说我要你百分之二百地爱我。可当她对你无情时,你就是弄上三头牛也别想把她拉回头。即便是偶尔回下头,那副眼神里透着的是漠视,流的是厌恶、荡漾的是说不出的憎恨,还挂着点你去死吧的幸灾乐祸。
说笑声中音乐停止,红云儿和青云儿早已迫不急待地跳下舞台,一溜烟地跑上楼,加入到蓝云儿和白云儿的队伍里去。红云儿一屁股坐在东方腾云结实的大腿上,青云儿几乎同时从后面搂住了雷胜的脖子,耳鬓刂磨起来。
“喂,影儿。你看你的准新郎当着你的面偷女人呢。”别玉寒见‘京城四少’一人抱一听春楼的名牌,便又低声逗上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狠狠地瞪着他:“他偷多少女人都跟我无关,死在女人身上我都不管。”
“那你就不想气气他?晚上到我屋里来,我让他影儿没到手,先弄顶绿帽子戴戴如何?”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再说我不理你了。”千叶影儿化了装的脸也掩不住腓红。
趴到千叶影儿的耳边:“可我忍不住,看着东方腾云他们一人搂一个,下面胀得难受。”
千叶影儿伸出小指头点开别玉寒的脑袋:“胀死你!”
正在打情骂俏,大厅突然静了下来。厅里所有正在喧哗的客人都睁大眼睛贪婪的望向台子。别玉寒、千叶影儿扭头看台上,台子正中不知何时摆上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放着一把精巧的小木椅。骑子上放着一圆圆的、做工精细的绣花坐垫。在前门见到的跟着
轿子跑的俏丽小丫环轻盈盈地走上台,将怀中的红包裹放在桌上,小心打开,是一把琴。这琴比一般的琴稍微短窄一点,光滑的不座在灯下反射出淡淡的绿光。丫环将琴放稳后转身离开台子,闪身猩红色台布后面。
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大汉问身边的同伴:“那就是江湖第一美女?真他妈的漂亮。”
同伴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吧。”
“影儿可知这把琴?”别玉寒悄悄问道。
“不知。”
“我猜的如是不错,应是绝见天下的名器绿绮。”
“啊?”深谙音律的千叶影儿当然知道名器绿绮的来历。李太白有诗:
蜀僧抱绿绮,西下峨嵋峰。
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
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拥有一个比红、青、蓝、白四云都要倩丽、震撼全厅客人的丫环,拥有一把绝见天下的名琴,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就在这时,猩红色台布后面传出一声洪亮、恭敬的颤音:“请如烟小姐登台!”
随着那声喊,厅内所有的来客都屏住呼吸,两眼圆睁着一眨不眨地盯紧台上。台布一颤,大家的心往上一提,台布后款款走出一少女。一身白衣白裙,翠髻堆云,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纱巾。金莲轻移,移出无限风流。来到桌旁,姿态优美地轻轻坐在精致的小椅上,伸手掀开纱巾。
台下一片寂静,接着阵阵惊叹,叹声中带着惊喜,透着贪婪,听出无奈。‘京城四少’各自停下本忙个不停的手,齐齐呆望向那张难书难画的娇容。雷胜的一双手还抓着青云儿的一双玉腕,李衙内的手还放在蓝云儿的乳胸上,白云儿的双腿仍夹着苗胖子那只不老实的胖手,苗胖子早忘记向里移动那只讨厌的手。东方腾云两根结实的手指刚拧上红云儿因刚跳过舞而红扑扑的俏脸,见到梦如烟竟忘了松开自己的指头。当然这四个女人也感觉到男人见到女人就走不动的东西在一顶一顶的激动着。
别玉寒低头看到刚才把丫环当成梦如烟的大胡子中年人张大着嘴,口水一柱线似地滴向地上。身旁的同伴握着刀柄的手颤抖着,青筋暴露。转头看沈岩,那双眼比在飞来石看到王幽兰时瞪的还要大。阿娇、杜隽两眼盯着梦如烟,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女的,应该嫉妒才是。转头看千叶影儿,千叶影儿也正转头看他。四目相对,千叶影儿的脸娇羞的通红,不好意思地哼了一声:
“哼,看你们男人,一个个口水流出来都顾不得擦了,全是好色之徒。”
别玉寒一笑,不好意思道:“不光男人,女人也一样。你看阿娇和杜隽。”
回头再看梦如烟,伸出长长的纤细十指,轻轻一拨,调试两下后,两手一挥,琴声叮咚,响彻客厅。虽弹的是妓院里常常取悦嫖客的普通曲子《问郎君》,出自江湖第一美女之手,确然不同。客厅内人人是陶醉于貌,沉迷于乐。
仔细看着梦如烟,别玉寒觉得她冷艳不如甄如玉,高贵输于朝阳公主,仙姿不敌王幽兰,就说丰满也差于杜隽,灵巧比不上千叶影儿,但她往那儿一坐,甄如玉几个中任何一人却都有了那么说不清的一点缺憾。为什么呢?
梦如烟仍专注地弹着琴,十指如流水般滑翔在琴弦间,根根如玉笋,使那双手巧夺天工,完美无缺。梦如烟似乎完全陶醉在琴中,身子随着双手自然而然地扭动着,仿佛音符不是从她手指而是身体里飞出来的。伴随着音符,娇美的身姿洒出一片风情。偶尔抬头望向台下,捕捉到眼神的人立刻呼吸急促起来,又有些恍惚。别玉寒突然发觉她比甄如玉温暖,不像朝阳公主那皇家高贵的血液将你拒之千里之外,比王幽兰多了人气,较之杜隽丰满的恰到好处,不像千叶影儿那么娇弱。
从那一闪即失的眼神,别玉寒终于捕捉到了江湖第一美女美丽中的精髓:媚!那种男人看了便会酥到骨子里的妩媚,那种男人为之梦里寻她千百度的妩媚。也是为了这妩媚,男人可以上天捞月、下海捉鳖,倾家荡产、粉身碎骨而后已。拥有这种妩媚的女人,可以让男人心甘情愿地趴在她的石榴裙下,永远为奴。
这样的女人自是女人中的女人。
这样的妓女也是妓女中的妓女。
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非梦如烟莫属!江湖传言果然不虚:“为人不识梦如烟,纵是英雄也枉然。”
琴声嘎然而止,众人仍沉醉在美的花容里,美的音乐中。直到梦如烟扭着身子消失在台布后,台下的客人才惊醒过来,拼命地鼓掌叫好起来。
喝了两口酒,正要起身离去,却见抱琴的俏丽丫头走向他们,曲膝道了个万福:“我家姑娘请今晚雅座的客人到春雨楼一叙,姑娘要面谢诸位公子的捧场。”
别玉寒一抬手:“请姑娘带路。”
随着俏丽丫环下了楼,出了大厅,绕着假山另一侧沿画廊来到一栋精致的小木楼前。绕过开满菊花的花坛,沿台阶步上刚到门口,只听一声格格动人的笑声,闻到一股特异的芳香,梦如烟从屏风后面款款步出。此时的梦如烟已重新粉状一番,乌云巧挽,
斜插一枚银白凤钗,玲珑精致。耳坠一对大大的银圈耳环。身穿长袖鲜红拖地长裙,外罩一件宽大蓝边白中裙,金丝绣成的对对戏水鸳鸯琳琳如生。金莲轻移,若隐若现,来到众人跟前,对别玉寒一行盈盈曲膝到了个万福:“小女子如烟给各位公子请安,谢诸位光顾捧场。”
“梦姑娘客气了,能睹姑娘天姿是我等的福份,应该谢谢姑娘才是。”别玉寒忙拱手还礼,报上姓名。
“原来是别公子。别公子丰采照人,定是人中之龙。但小女子好象以前从未在听春楼见过公子。”
“在下是扬州人士,到京城游历,慕名而来,一睹姑娘天容,洗耳恭听姑娘名绝天下的绝技。司马相如、蔡邑之后,只有姑娘才配这绿绮啊。”
“公子果非凡人。”梦如烟眼睛一亮,随即笑道:“公子可否为如烟介绍下诸位公子?”
别玉寒举起手,突然一愣,除沈岩外都是女子,怎么介绍?突然灵机一动:“还是让他们自己给小姐报上名号吧。”
沈岩首先跨上一步,一拱手:“沈岩见过梦姑娘。”
梦如烟还礼道:“原来是武林四杰中的沈大侠,春雨楼篷壁生辉了。”
杜隽本就女扮男装过,熟门熟道,跟着一拱手,哑着嗓子:“无名小辈杜君见过梦姑娘。”
梦如烟浅浅一笑:“杜君无名,大家准是瞎了眼了。”
大家一怔:“难道梦如烟已看破杜隽的身份?”
阿娇第一扮男人,扭捏了半天,终于走向前,学着杜隽嘶哑着声音:“刘、刘阿大见过梦姑娘。”
“刘公子如此灵秀,模样多像女孩子呀。”说着伸出纤纤玉笋去摸阿娇的脸。阿娇下了一跳,直往后退。
“到青楼来这么秀气,待会儿怎么叫小姐啊?”
轮到千叶影儿,只见影儿大大方方走向前:“江南叶无影得睹姑娘仙容,实为天人。真是三生有幸,不虚京城一行。”声音虽嘶哑,却比杜隽阿娇自然的多。
“如烟最喜江南胜地,不知叶先生江南何处?”
“武昌府。”千叶影儿静静回答。
“噢?武昌府?”梦如烟两眼直盯着千叶影儿的脸:“武昌府千叶世家名扬江湖,千叶家的千金‘女诸葛’千叶影儿更是艳名广播四海之内,不知叶先生可否见过这‘女诸葛’?”
“千叶世家的药在下用过,确实灵验。见过江湖第一美女梦姑娘,在下眼中从此无他人。”并未回答是否见过千叶影儿。
“叶先生的话很中听啊。”梦如烟转过身,莲步轻移,带领大家入内。
客厅十分宽敞,八个雅座近五十名客人都已被请到这春雨楼,却不见丝毫拥挤。中间铺着雪白刺绣桌巾的椭圆形桌子上摆放着上好的女儿红和各种下酒小菜,四盘点心做的异常精美。一排玉杯和玉盘摆放在桌子一侧。客人每人手中一个玉盘,上面放着盛满女儿红的玉杯、下酒菜和一双纤巧小竹筷。这种宴会方式却是特别。
环顾室内,珠帘绣幕,一块巨大的绣花波斯进口地毯软软地铺在客厅正中。壁正中挂着一副画。画下案子上左摆宝镜,右竖玉盘。正中镂金香炉焚着一种非兰非麝的奇异香料,随着袅袅轻烟,香味弥漫整个客厅。香炉前放着绿绮,案前是一小巧春凳,整个房间高贵儒雅、风流气派,丝毫看不出这里是风花雪月之地。
别玉寒信步来到案前仰头欣赏挂在壁上的画。这是梦如烟的画像,春风吹斜春雨,梦如烟细雨中打着把碧绿碎花油伞,轻弯细腰,信手从面前一株矮桃树上拈起一朵桃花。画得惟妙惟肖,神态风流无不尽女人之极。画的右上角书有‘如烟行春’,字迹浑厚有力,又不失隽秀潇洒。
“别公子是否喜欢这副画?”
闻其声便知是梦如烟来到身后,双眼不离画:“春风吹春雨,春雨打春风。春花度春意,春去寄春情。好一副行春图,维妙维肖,惟妙惟肖,能将如烟姑娘之美表现得巧夺天工,淋漓尽致,应该出自皇宫大画家吴一笔之手。”
“公子之诗初听平淡,但吹、打、度、寄四个字把春情、春意描述的淋漓尽致,能读懂吴先生这幅画的公子是第一人。”梦如烟赞道。
“姑娘天人,岂是别某所能亵渎的。出了听春楼的大门准得摔个狗吃食。”
梦如烟格格笑了起来,连站在别玉寒左侧的千叶影儿都忍不住捂住嘴,跟着笑了起来。
正说着,东方腾云走过来,冲梦如烟一弯腰:“腾云见过如烟小姐。小姐人美乐美笑得更美。可否见告腾云小姐为何如此高兴?”
“噢,是东方公子,如烟为公子介绍一下。这位是扬州别玉寒公子。”一指东方腾云:“这位是东方世家的大公子、武林四杰之一东方腾云。”
别玉寒一拱手:“见过东方公子。”
东方腾云点点头,马上转过身,一双眼又盯在梦如烟身上。别玉寒淡淡一笑。
梦如烟走到千叶影儿跟前:“东方公子,这位叶先生可是从武昌府来的啊。”
东方腾云盯了千叶影儿一会儿,点点头:“东方腾云有幸见过叶先生。”
千叶影儿一拱手:“久仰东方公子大名。”
梦如烟轻笑道:“这位京城的四少快成为你们武昌府的乘龙快婿了。”
“噢,哪家的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千叶影儿笑问道。
“除了名播江湖的‘女诸葛’千叶影儿还有谁能配上这武林四杰中的人物。”梦如烟轻轻挽住东方腾云的胳膊。
“那就恭喜东方公子,预祝公子早日娶到那位千叶影儿姑娘了。”说声对不起就要转身到别玉寒身边去。
突听梦如烟开口道:“东方公子,你看这叶先生身材娇小,如是女儿身,定不输江湖十美。”说完转身去应酬别的客人。
东方腾云扭头转向千叶影儿的背影。千叶影儿心头一紧,若无其事地走到别玉寒身边。
东方腾云身为武林四杰,武功见识自是不凡。刚才一门心思在梦如烟身上,如今竟她一提醒,立刻看出倪端。跟了过来:“请问我应该称您叶先生还是叶小姐?”
“在下不明白东方公子什么意思?”千叶影儿的心提到了了嗓子眼。
“在下怀疑阁下易装混入听春楼是何目的?”
“在下即便有什么目的好象也轮不到东方公子来管这听春楼的闲事。”千叶影儿故作镇静。
“既然让我东方腾云碰上我就要管。在这京城没有我管不了的事,只有我东方腾云不想管的事。”冷哼一声:“我东方腾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你最好自己报上名来,省得到时彼此都不好看。”
东方腾云似乎想证明自己火眼金睛,识破某些人想在听春楼捣乱的计谋,在梦如烟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声音越来越高,有人已转头望向这边。千叶影儿本非会武之人,离开了祝伯、丫环和八马香车,现在只有靠别玉寒,身子不由又向他靠了靠。别玉寒已经
转过身紧立在千叶影儿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从后面扶住她的腰,两眼望向东方腾云。千叶影儿立刻有了主心骨,挺挺胸,黛眉一竖,凤眼一瞪,狠狠扫了东方腾云一眼,转头对别玉寒道:
“别兄,时间晚了,我们也该走了。”她虽恨东方腾云,但冲梦如烟刚才的话,她可不想在这种场合在东方腾云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份。
“好吧。”别玉寒应了一声,就要呼唤沈岩三人。
偏偏东方腾云一脸傲气,根本就没有把从未听说过的别玉寒放在眼里。横跨一步,拦在二人面前:“二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太不把我东方放在眼里了。”
轻轻将千叶影儿往后一拉,自己挡在前面,微微一笑:“这听春楼好象不是东方公子开的。即便是公子开的,别某付了五百两银票,自是应该来去自由。难不成公子要代听春楼把我等留下来多恶些银子不成?”
“几百两破银子在我东方的眼里算个屁?”
“既是屁都不算,就请公子让开。”
此时已有不少人围了过来,沈岩、杜隽和阿娇也来到别玉寒身边。京城四少另外三人站在东方腾云身后。沈眼虽也为武林四杰,但东方腾云并不怕他,何况是在京城,身边还有个子母连环雷胜。看了眼杜隽、阿娇,冷笑连连,刚要开口,梦如烟赶过来,不解地问道:“别公子,东方公子,怎么回事?”
别玉寒仍是一笑:“没什么,我等正要向梦姑娘告辞,不料东方公子却要帮姑娘把我等多留片刻,盛情难却,但天色已晚,不得不向姑娘告辞了,别某这里谢过姑娘盛情款待。希望以后仍有机会一睹姑娘天容,一赏姑娘琴声。”就要拱手告辞。
东方腾云冷笑一声:“梦姑娘,这叶先生女扮男装混进这听春楼”
“噢,是吗?”梦如烟看着千叶影儿,然后淡淡一笑:“原来叶先生是女扮男装,这也没什么。如烟行走各地,常有女子想看一眼如烟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再说听春楼是烟花场所,岂是良家女子随便进来的?易装而来也是应该的,谢东方公子为如烟如此细
心。请别公子和叶先生”盯着千叶影儿的一双勾魂俏目突然睁大,羞花粉脸布满惊奇,樱桃小口大张:“先生自称姓叶,又是武昌府,如此婷婷玉立,纤腰如蛇,难道,难道你是千叶?你是千叶?”
轻轻摘掉假胡须,去掉头上皮毡帽,一头秀发瀑布般洒落玉肩上,千叶影儿恢复了女儿身。身着青绿色书生马褂,更是异样风流。与梦如烟相比,别具一格。杜隽、阿娇也去掉胡须和帽子,突然间客厅里多出三个绝色美女,个个银面如雪,桃脸微红,柳眉杏眼,玉齿朱唇。或身材窈窕、纤腰如蛇,或乳峰高耸、美臀肥翘,连听春四云比之逊色好多,一时惊煞厅里众人。
最惊的还是东方腾云,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久就要去相亲的未来妻子竟突然现身在这听春楼,想到自己刚才与红云儿的亲昵和对她的态度,一阵尴尬,但却一闪即失,赶忙上前一步:“是影儿姑娘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也免去刚才的误会。”说着就要拉千叶影儿的手。
千叶影儿一闪身躲开,冷冷回道:“我又不是到京城找你的,干吗通知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的。”
“不知影儿姑娘现住何处?也好让东方尽一下地主之谊,带影儿逛一逛京城。过两天东方就要与家父难南下向伯父提亲,咱们正好一块儿”
“不劳公子费心,公子南下提亲也好,结亲也罢,都与影儿无管。杜妹妹、阿娇妹妹,咱们走。”一转身,向外走去。
“慢!”东方腾云大喝一声,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接连吃了闭门羹,做为京城四少之首,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尤其是看到千叶影儿与姓别在一起亲亲呢呢,心里更不是滋味。大喝一声之后又不知如何是好,放下老脸:“影儿姑娘走好。明日东方登门拜访。”
千叶影儿理也不理,就向外走。突然雷胜跨前一步,一拱手:“雷胜拜见未来的嫂嫂。”
千叶影儿未开口,阿娇先开了腔:“谁是你的嫂嫂。不要脸。”
“嘿嘿,小丫头,人不大却尖牙利齿。”说话间伸手抓住了阿娇的玉腕。
“啊!”阿娇惊叫一声,啊字刚出口,一把剑顶在雷胜的喉咙上。
“放开她。”是沈岩的剑。
“果然是武林四杰中的人物,出手不一般。”雷胜放开了阿娇。沈岩剑当的一声回鞘。
雷胜右手移向腰间。
“最好别动,否则武林中恐怕没有子母连环这个称呼了。”沈岩冷冷地盯着他的手,右手按在剑柄上。
别玉寒走上前,仍是一脸的微笑:“沈兄请退下,什么事值得大家动刀动枪的。那岂不亵渎了梦姑娘这优雅的春雨小楼。”
“姓别的,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告诉你离千叶姑娘远点。”东方腾云满脸怒气。
“噢?那东方兄告诉在下多远算远?千里如何?可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东方腾云恼羞成怒,手按在刀柄上,跨前一步:“小子要找死也怪不得你东方大爷,亮出你的剑来,老子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敢在京城发飙。”
“那你才是找死,沈某陪你走上两下,也许你还侥幸有赢两招的机会。”沈岩就要上前。
别玉寒拦住沈岩:“东方兄也是到听春楼寻乐来了,干吗非要拔刀弄剑,谁身上捅出个窟窿都不好看”
“少废话,阁下如不敢拔剑,腰里别个那玩意干吗?敢不成是装装样子?”
“东方兄还真说中了,在下觉得腰里有把宝剑还挺好看,尤其讨女孩子欢喜。”
“宝剑无眼,小心那天丢了脑袋就不好看了。”
“谢东方兄提醒。”转向梦如烟,一拱手:“多谢姑娘盛情,我等告辞了。”
“谢别公子光临听春楼,今夜之事实在”
“姑娘不必说了,更不必愧疚。后会有期”。别玉寒打断了她。千叶影儿带着杜隽、阿娇走向厅外,沈岩随之,别玉寒故意拉后半步。
“姓别的,听我东方的话最好赶紧滚离京城,下次再让我碰到就没这么运气了。”
别玉寒哈哈一乐,却没回头。梦如烟望着别玉寒意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三章 为君吹箫 购买新宅
“影儿,我怎么突然就成了东方腾云的情敌了?”出了春雨楼,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就你色迷迷看影儿姐姐的样子,他能不把你当情敌才怪。”阿娇抢着答道。
“就他东方腾云,当不了情敌。影儿姐姐,要不你今晚就给了别大哥,让他死了这条心。”
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地捅了捅杜隽:“寒兄要不要我不知道,但我死也不会嫁她东方腾云。”
别玉寒赶紧接喳:“要,我要,今晚就要。”
千叶影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满脸通红,狠狠拧了别玉寒一把。亏得天黑看不见,千叶影儿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沈岩虽听他们开玩笑惯了,听到如此赤裸裸的话,尴尬地干咳一声。阿娇凑过去,一挽沈岩的胳膊:“沈大哥,别不好意思,要不今晚你去找碧儿?那丫头可喜欢你的很。”
沈岩更窘,不知道该不该推开阿娇的手,呐呐道:“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做丫头吧。”
“是沈大哥说的,回去我告诉碧儿,她准伤心死了。”
沈岩忙摇手:“别,别,别告诉碧儿。”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沈岩窘得赶紧转移话题:“别兄干吗对东方腾云那么客气?沈岩可不怕他。”
“别某也不怕他,只是‘京城四少’将东方世家与九门提督和刑部连为一体,弄不好咱们会去坐牢的。大厅广众之下,没必要翻脸。”
一行人说笑着走出听春楼,小二牵出马,众人跨上马,仍是阿娇、杜隽共乘白凤,别玉寒怀抱千叶影儿跃上乌龙。刚要放缰而去,街对面屋顶轻轻飘落下一人,一身白衣,正是几日未见的王幽兰。
“王姑娘,几日不见,姑娘可好?”
“能站在这与你说话,当然不错了。”王幽兰一脸的冰霜。
“姑娘可是在这里等守在下?”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如是为了在下,京城秋夜如此寒冷,干吗不进去找在下?如不是为在下,那一定是为了梦如烟了。那你更应进去了。她可是天下第一名妓,从不出来会客的。”
“那种污秽地方,岂是本姑娘能去的。”看千叶影儿依在他怀中,讥笑道:“看样子别公子今晚心情极佳,比剑是不可能的了?”
“姑娘猜得对,刚从听春楼出来,自然是急着回客栈了。”
“油嘴滑舌。”王幽兰骂了一句,知道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什么话会从他口中蹦出来,忙转入正题:“请问东方腾云是否还在里面?”
“对。”
“这么晚了,还不出来,看来今晚没戏了。”王幽兰自言自语道。
“噢,王姑娘原来深夜不归是为了东方腾云。在下自作多情了。”低头对怀里的千叶影儿笑道:“影儿,现在你来了一情敌。”
“放你的臭狗屁。本姑娘是找她下战书的。再胡言乱语,小心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王幽兰有点恼羞成怒,恨他胡说八道。
突然听春楼里传出送客的喊唱声,走出了京城四少。为首的东方腾云一见千叶影儿与别玉寒同骑一马,几乎就偎依在他怀中,大怒,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王幽兰一晃拦在他面前:“你是东方腾云吧?”
“滚开,老子现在没功夫理你。”一掌击向王幽兰。王幽兰随着掌风飘去,但东方腾云刚一撤掌,王幽兰又飞了回来,站在原地。
东方腾云冷笑一声:“原来有两下,怪不得敢如此猖狂。”就要拔刀。
王幽兰拦住他:“慢,繁华大道、妓院门口岂是你我动武之地。本姑娘要向你挑战,明日黄昏西山鬼见愁不见不散。请东方公子找一证人。”
转头对别玉寒道:“请别公子明日鬼见愁为幽兰作证。”说话间,人已跃上房顶,瞬间不见。
“这丫头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提马缰向前奔去,将京城四少凉在那里。
东方腾云紧握刀柄,咬牙恨道:“老子明日不让这一男一女横尸鬼见愁誓不为人。”
回到客栈,几个丫头赶紧准备洗漱东西,侍候小姐们入寝。别玉寒照例让小二准备一大浴缸,添满热水。千叶影儿想起在听春楼说的话,生怕别玉寒今晚来要她,洗漱后赶紧溜进自己卧室,留杜隽、阿娇在别玉寒身边。二女第一次逛妓院,在听春楼见四云与京城四少的放荡亲昵,也是春心大动,急急忙忙随别玉寒跳进浴缸,二凤戏龙,自是一番大战。先品玉萧,再舔红豆,桃源后庭,将两个丫头干软在浴盆里。阿娇想让表哥进回前门,表哥不肯。别玉寒要进阿隽的后庭,阿隽娇喘着扭着屁股不让。一手拎一个象提小鸡似地往床上一扔,把阿娇往杜隽身上面对面一叠,
一会儿猛捅阿隽的小洞洞,一会儿插进阿娇早已发红的菊花穴。二女再次丢得一蹋糊涂,爬不起来。别玉寒倒还想着千叶影儿,憋着没射。
躺在二女中间,双手自然而然地揪着每人的一颗樱桃,叹道:“你们两个越来越不中用了,你别哥哥正得意呢你们倒丢了。”
杜隽呸了他一口:“那个男人像你这么没出息,前面后面的来还不满足,明儿给你在床上摆上一排大姑娘,累死你。”
“好啊,可是你说的,明儿给我安排一下。”
“美死你。”阿隽拧了他仍未塌下来的东西,当然舍不得用力。
“你说影儿姐姐睡了么?”阿娇问道。
“不知道。”杜隽回道。
“要不咱们去看看?”别玉寒提出建议。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肚子坏水。”阿娇骂道。
三人商议一番,杜隽、阿娇穿上睡裙,来到隔壁千叶影儿的房前,轻轻敲门。
千叶影儿回到房间洗漱后上了床,想起听春楼发生的事,感激别玉寒不惜余力地维护自己,一颗心想的都是别玉寒。想着想着听到杜隽、阿娇忽高忽低的吟叫声自隔壁传来,惹得自己身上阵阵莫名的燥热,好不容易声音停止了,自己迷迷糊糊要入梦乡,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披衣起床,来到门口轻轻问道:“这么晚了,谁呀?”
“影儿姐姐,是我和阿娇。”杜隽应道。
千叶影儿的心里一阵失望,也松了口气。如是别玉寒敲门,自己不知开还是不开呢?
拉开门闩,见二人仅穿睡裙,赶紧让二人进来,将门关上:“京城的秋夜这么冷,也不多穿点,快进被子里暖和暖和。”
三女来到床边,千叶影儿一拽大棉被:“啊!!!”
一声惊叫,杜隽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吵醒两个丫头。”
透过昏暗的月光,千叶影儿发现一人躺在床上,正是别玉寒。结实健壮的身体上仅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别玉寒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我来看看你,看把你吓的。”
“床上突然多一人,不吓死我才怪呢。”千叶影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双手抵住别玉寒宽阔结实的胸,在杜隽和阿娇面前,让别玉寒这么赤裸裸地抱着,羞得无地自容。
“鹊桥我们是搭好了,下面就靠你自己了。”杜隽、阿娇说道爬上床,相互拥抱着盖过被子。
“喂,说好了你们俩回去的。”别玉寒用脚踢踢了杜隽丰满的屁股。
“外面挺冷的,我们今晚不走了。我们马上就着,不会碍你们俩的好事。”杜隽回道。
气得别玉寒牙根痒痒的。千叶影儿更是要拧杜隽、阿娇的屁股,二人格格笑着,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别玉寒拉过一条被子,将千叶影儿和自己一块裹上,搂着她的手的手指在她的睡裙里摸索着,弹着,弄得千叶影儿有些痒痒的,心里慌慌的。身子却僵硬地在别玉寒的怀中不敢动弹,直拿眼神示意别玉寒住手。别玉寒装着不明白,手越来越往里往下,忽然碰到了早已硬硬的乳头。僵硬的身子一阵颤抖,软了好多。用手抓住别玉寒的手,却阻止不了他那讨厌的手指,只好开口低声轻轻求饶:
“快住手了。”
杜隽、阿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羞的千叶影儿满脸通红,使劲掐了别玉寒的手一下,又伸脚越过别玉寒的双腿踢向杜隽的屁股。
折腾了一天,加上刚才被别玉寒的一通猛冲猛刺,累得浑身无力,本想看千叶影儿的热闹,却支撑不住眼皮,不一会杜隽、阿娇便入了梦乡。
听到她俩均匀的轻微鼾声,别玉寒知道二女睡熟了,放开了手脚。一翻身将千叶影儿压在身下,咬住她的红唇。此时的千叶影儿经过别玉寒半天的敲打抚摸早已春心荡漾,春情泛滥,加上杜隽、阿娇已睡着,不再拼命抵抗,半推半就地张开樱桃小口迎了上去,温暖的香舌寻向入侵进来的大舌头,相互缠绕起来。
记不起谁曾经说过,人的口中本空无一物,却不知为何让童男少女们如此拼命地探索、吸吮,仿佛对方的口中有蜜。
别玉寒亲吻的同时,一只手握住千叶影儿胸脯上一块柔软而有弹性的浑圆,使劲地揉搓着。并不时用两根手指捏捏硬硬的蓓蕾。千叶影儿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别玉寒松开千叶影儿的香唇,在她的耳边轻轻细语:“影儿,我好喜欢亲你的小嘴。你呢?”
这么直率的表达和问话让千叶影儿窘得将头深深埋进别玉寒的怀里。用前额碰了碰别玉寒的胸膛算是回答。
别玉寒的手似乎不甘于此。松开千叶影儿的乳房,顺着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下滑去,揪住下腹边上几根比阿娇还要稀疏的毛毛。
千叶影儿浑身一颤,紧紧夹住双腿。
此时早已谙熟女人身体的别玉寒似乎并不急于分开她的双腿。反而再次轻轻咬住她的红唇,一紧一松地吸吮起来。手一会儿抚摸她凉凉的光滑的夹紧着的双腿,一会儿返会到长有萋萋芳草的饱满小丘上。偶尔伸出一根小指头探向丘底。千叶影儿无法预测别玉寒的手指会滑向何方,但每一个地方都带给她一种酥痒,一次悸动,一下颤抖。而每一种、每一次、每一下都加重她本已困难的呼吸。最后在一声哀叫中终于放弃抵抗,分开夹紧的双腿。别玉寒不失时机地将自己的手伸向两腿之间,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影儿的那颗相思红豆。
千叶影儿仍然被别玉寒吻着的香唇里发出无助的呻吟,身子一抖,双手紧紧抱住了别玉寒。
双指轻轻捏拿着相思红豆,中指滑向千叶影儿窄小的桃花源口。那里已是春情泛滥,一片狼藉。黏黏的凉凉的爱液沾满了别玉寒的手指。别玉寒又将这爱液抹回桃花源口,一根中指绕着桃花源口抹一抹,转一转,偶尔有意无意地伸进洞里一点。
千叶影儿感到一种莫名的奇痒和无法言状的烦躁,被别玉寒亲吻着的脑袋来回摇摆,两条腿圈起来又伸直,伸直了又圈起来。仿佛要挣脱别玉寒,双手却又把他抱得紧紧的。
千叶影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两腿抖的越来越剧烈。别玉寒见时机已到,将早已遮不住娇躯的睡裙彻底扒掉。身子缓缓移到她娇小玲珑的玉体上,将自己胀得仿佛要爆炸的滚烫的雄性躯体压下去。与杜隽和阿娇,甚至甄如玉的娇体不同,此时千叶影儿的玉体仿佛越来越凉,但这丝毫降低不了别玉寒要涨破的欲火。这股欲火如不能发泄出去,也许他就会被焚烧,被烧成灰烬,被炸个粉碎。他艰难地蠕动着高涨的身体,努力寻找着能够让他泄去这股烈火的幽洞,探索着能够冰却这股烈火的水湾。
千叶影儿娇小玲珑的身躯被别玉寒覆盖着,仿佛顶着一座大山,压得她不能呼吸,压得她心惊肉跳,压得她口干舌燥。她拼命抱住这座大山,想搬开它。却又搂紧它,期盼它能永远这样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就要顶不住这座大山,正在一点点沉下去。脑子在一点点地麻木,渐渐迷茫,马上要变成一片空白。突然她感觉到什么东西硬硬的,滚烫滚烫地顶在自己的私处,碰撞着想要破门而入。千叶影儿脑子空白深处的一点点意识提醒了她那是什么东西,赶紧推开别玉寒,惊喊道:
“别,寒兄,别。”
冷不防被影儿一下子推开,躺倒在床上.
“影儿,是不是怕痛?我会轻些的。”伸手又去拉千叶影儿,身子也想她压去。
千叶影儿却一翻身坐起来,伸出手挡住了他:“影儿为寒兄死都义无反顾,自然不怕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疼痛。但影儿不能今晚就把身子给你,请寒兄饶过影儿吧。”
“为什么?”别玉寒迷惑地望着千叶影儿,他一直认为千叶影儿也准备好了。
“你知道家父一直为千叶世家排在四大世家之末而耿耿于怀,想把影儿嫁到对方世家,以此来增加千叶世家和四大世家中在江湖的份量。影儿想先回去禀告家父,让影儿嫁给寒兄,再以身相许。如果先来个木已成舟而影儿又无法无福无缘嫁给寒兄的话,影儿不想让千叶家因影儿而蒙羞。”
“那你是说如果家父让你嫁给对方腾云的话,你就嫁给他了?”别玉寒感到一阵心痛,如刀绞般。
“都这样了,你还不知我的心吗?”千叶影儿嗔怪他。
“如果家父不让我嫁给你,我就出家做尼姑,夜伴青灯,日击鱼木,为寒兄和姐妹们祈祷诵经。如果家父坚持让我嫁给东方世家,我就一死了之,也决不负寒兄。”
心中激动,一把将千叶影儿拉入怀中:“影儿,我怎么都要让你父亲将你许配给我。如果你真要出家做尼姑,我就出家做和尚。”
千叶影儿娇羞地用纤纤细指点了别玉寒的脑门一下:“呸!你当和尚也是花和尚。”
“那正好,前山一座和尚庙,后山一间尼姑庵,和尚会尼姑,尼姑逗和尚。”一起身将千叶影儿压在身下。双手四处乱摸起来。
千叶影儿紧张地抓住他乱摸的手:“你还没答应影儿呢!”
“我答应你,你那老爹同意咱俩以前,我决不为难你。”
“谢谢你,寒兄。”千叶影儿鼻子一阵发酸:“那你还这么不老实,赖在我身上?”
“我先熟悉熟悉外围环境,为那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
千叶影儿哭笑不得,骂道:“你这个下流胚子。”
将千叶影儿的小手拉向自己腿间:“可他还没给喂饱呢。”
千叶影儿下了一跳。那东西硬帮帮地高挺在那里,比上次摸着的时候又大了许多,自己的小手几乎握不住。忍不住上下动了一动,自己的手竟握在中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庆幸自己没有让他进来,否则从小就怕痛的她还不痛死。
“饿他会儿,他自己就下去了。”
“你别哥哥这东西跟别人的不一样,不让他解馋他是不会罢休的。”
“看你那点出息。”千叶影儿脸红红的,手却没拿开。
“看来只好再委屈一下杜隽和阿娇了。我去把她俩弄醒。”就要起身。
“不行!”让她们在自己的面前胡天胡地的,还不羞死自己?
“那怎么办?”别玉寒问道。
“我,我,要不我帮你吸出来?”半天,千叶影儿羞羞怯怯地低声说道。
“你会吹箫?是不是给谁吹过?”别玉寒问道。
见千叶影儿柳眉一竖,要发火,赶忙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影儿你在哪儿学的?”
瞪了她一眼,脸更红了:“书上。”
“影儿也读坏书?给我讲讲什么书,明儿我也借一本读读。”
羞得千叶影儿满脸布满红云,气气道:“你再气我,我不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来还不憋死我?”翻身躺在床上。
千叶影儿起身来到别玉寒的两腿之间,双膝跪下,双手握住别玉寒胯间巨龙。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如此近地看到男人的东西。玉茎又肥又大地迄立在草丛中,如小儿前臂粗细,近二十寸长,胀得紫红而又有些发黑。茎身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弓的尽头顶着一颗硕大的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龟头的底部比玉茎粗了许多。龟头中间的马眼似睁似闭。从下往上望去,这张弓有点向左略弯。油亮的茎身浮起了一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一条细细的红线从茎根穿过蜿蜒的小龙,射达龟头正中。
“好像与自己在书中看到的不太完全一样。”双手握着巨龙,千叶影儿回忆书里描写的情景。低下头,轻启唇瓣,吐出香舌,用尖尖湿湿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圆润润的龟头。一阵酥痒从腿间传来,浑身轻轻一抖,别玉寒舒服地闭上眼睛。
看到别玉寒舒服陶醉的样子,千叶影儿张开口,将龟头含住,吸吮起来。口小龟头大,加上又是第一次,很是艰难,动作也笨拙。慢慢地掌握了节奏,香舌缠绕,小口吞吐。两支小手上下揉弄,配合十分默契。
在她的玩弄下,巨龙越来越胀。加上千叶影儿两支冰凉的玉臂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别玉寒两腿内侧,十分刺激,到了后来,忍无可忍,一声暴哮,如脱缰的奔马一泄而出。
千叶影儿正在投入地玩弄着,突然感到口中手中的巨物胀硬许多,紧接着一阵抖动,一股粘稠的液体喷入自己口中。卒不及防,三分之一咽了下去,三分之一流出口外,剩下的三分之一沾在口中。赶紧吐出,拽过枕头下面的香巾把嘴擦干净。
“你看你,弄脏了人家的脸,还让人家吞下了你那脏东西。”边擦边抱怨。
“怎么样?味道美极了?”别玉寒满足的乐呵呵地将千叶影儿抱起,放在自己肚皮上。
“美个屁!”千叶影儿扭捏着骂道:“哎呀,你那脏东西弄了人家一屁股。”
原来别玉寒仍挺而未倒的巨龙从后面顶着她的臀部,流出的污物粘粘糊糊地沾了她一屁股。
别玉寒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香巾,帮她擦干净。顺势揉捏起她洁白鲜嫩的香臀。千叶影儿的屁股不大,没有杜隽的那么宽,也没有阿娇的那么撅挺多肉,滚圆结实更不如甄如玉的,但荆楚女子多细腰,如此香臀与轻盈纤细的腰肢配在一起却恰如其分,完美无缺,加一分则宽,多一分就肥。尤其握在手中凉凉的感觉更是十分舒适、特别。
“影儿,你的身子真凉,端得冰肌玉肤,握在手里好舒服。为什么你的身子会凉凉的?”双手未停。
“让你给冻的。”千叶影儿难受地扭动着娇躯,满脸的难为情。
“那好。以后每次抱你前,先把你扒光了扔外面冻冻。”
“你敢。”千叶影儿一扬眉,满是娇态。
“影儿,是谁把你排在十美第五的?你让他摸摸你的屁股,准让你往前排二名。”
“放你的臭狗屁。”千叶影儿气得哭笑不得,骂了起来。
揉着千叶影儿的屁股,别玉寒来了精神,一翻身将千叶影儿推翻仰躺在床上:“这么漂亮的身子,我得做个记号。”双手分开她的双腿。
“你,你要干什么?说好的,我已帮你吸出来了。”千叶影儿惊恐万分、紧张急促地问道。
“放心吧,我不会破坏咱们之间的约定的。”一头扎进千叶影儿两腿之间,咬住那颗相思红豆。
千叶影儿脑子轰的一下,差点儿晕了过去,剩余的一点潜意识中感到自己全身在随着别玉寒的舌头每一次舔向自己的小豆豆而颤抖。抖一下,又一下,心里格蹬一下,又一下,到最后,这种颤抖、这种空虚强烈得让她忍无可忍,双手空中挥舞着,乱抓着,在她能够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前,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醒来,见别玉寒侧躺在自己身侧,已肘支撑着上半身静静地看着自己,伸出拳头无力地敲打他的胸膛,撒娇地嗔怪她:“要死了你,整死人家了。”
满脸的红晕中夹杂着满足的疲乏。
嘻嘻笑道:“我在你那小豆豆上作了记号,算是盖了章,按了手印,登过记,再没东方腾云什么事了。”
瞪了他一眼,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影儿,你身上怎么有股非兰非麝的香味?”
“可能是我吃药太多的缘故吧。影儿先天身子虚弱,如不是爷爷用尽心血为影儿配了奇药,影儿也许早夭折了。”
“什么奇药?”别玉寒好奇,千叶影儿都说奇,一定是奇药。
“‘寒香丸’,是用上了百年的天山雪莲,配上百年梅花老树上寒冬六九时盛开的梅花,重阳的海棠花蕊,外加四十五种罕见药材,六十四种鲜花和干花。花儿是我特加的,影儿最讨厌药的苦味了。然后以西域大雪山顶万年泉的泉水,霜降那天的霜水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后,混以天山上的雪鹰和雪狐的血为药印制成药丸,装在冰玉盒中保持其寒气,每月一粒,影儿一直吃到现在。”
“怪不得你的身子与别的女子不同,异常冰凉。现在我才知道晏殊怎么能写出“醉折嫩房和蕊嗅,天丝不断清香透”这么美妙的词句,准时像我这样趴在这儿触景生情真实感受出来的。”
千叶影儿娇羞得恨不能有个地封钻进去。久久才问道:“哎!你怎么闻到影儿身上有香味?”
“我刚喝过呀!”
“哎呀,脏死了。”羞得拿拳头捶他。
“影儿,这么香的东西我以后要每晚喝一口。”
“不行!”千叶影儿急忙拒绝,斩钉截铁。
就在别玉寒与三女折腾的时候,‘流香阁’的流香池里热气腾腾,东方腾云和雷胜光着身子舒适地躺坐在热水中低声交谈着。两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子围在他俩旁边。一个斜靠在东方腾云的怀里,一支小手握在他的腿间上下动着。另一个则跪在雷胜两腿中间,卖命地吸吮着,两支手也不停地帮着忙。大同巷是京城最主要的烟花场所,妓院林立,因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梦如烟而使‘听春楼’名列第一。另外两家颇有名气的就是‘百花园’和这‘流香阁’。两个娇媚妖艳的女子正是‘流香阁’的五大头牌里的飞香和飘香。
“就这么决定了?”最后东方腾云问雷胜。
“没问题,准让她乖乖地爬在大哥脚下,给大哥舔干净。”雷胜哈哈淫笑,一把拽过跪在自己面前的飞香,抱到自己腿上,一下子见了底。飞香嘤叫一声,红晕上脸,嘴里怪叫着上下运动起来。
飘香见了,忍耐不住,手大力快速动了几下,站起身跨向东方腾云身上。不料东方腾云一把推开她,从水中站了起来:“省点力气吧,干完明天的正事再乐不迟。”
跨出水池。
雷胜答应一声,猛动两下子后依依不舍地推开飞香,站了起来。
“公子不要走啊,阿香还没乐呢。”飞香伸手要拽雷胜。
“嘿嘿,明天让你乐个够。”雷胜淫笑着在飞香的俏丽小脸上重重拧了一下。伸手从池旁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池边:“你们两个各一半。”
飞香和飘香媚笑着直喊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门刚一在二人身后关上,飘香骂了起来:“忙活了半天全他娘的白忙活了。不中用的东西,累的老娘手都酸了。没乐着吧还只给这点破银子。还不如雷胜呢,好歹给你两下。”
“给还不如不给呢。”飞香也是一脸的怒气冲冲:“来那么两下,弄得老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痒死老娘了。”
这一夜千叶影儿也没有睡好。长这么大身边第一次睡了一个大男人,呼噜呼噜的让她觉得特稀奇。用肘支着头,望着别玉寒满足的幸福睡相,鼻翼随着呼呼鼾声而起伏着,好像一个做着甜蜜美梦的大男孩。想起他对自己的不老实,翘起小嘴,用手轻轻点点他赤裸着的结实胸脯。别玉寒一个翻身将被子踢开,结实健美的身子暴露无遗。与长年练功的武林汉子不同,没有那种风吹日晒的黝黑,缺少长年滚打的粗糙。白白细腻的肌肤覆盖着结实凸起的肌肉,十分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一点没有练武男人的粗鲁。文武全才却又调皮风趣;坦荡君子又十足的风流淫邪、多情不恭;轰轰烈烈而又温情体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真是具备了男人最高的三个境界:长的帅,又有才,下面坏,一眼瞥到那曾在自己口中驰骋的巨龙此时象他的主人一样乖乖地软卧在那里静静地闭目而睡,仍然大的出奇,却没有雄起时那么紫黑,不愧人中之龙。
千叶影儿脸上一阵发烫,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摸摸他,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这个大家伙。以后自己怎么容纳啊?我可最怕痛,不能随便让你进来。真不知杜隽、阿娇是如何承受的?”
抬头看看杜隽、阿娇香甜地熟睡着,恨她们两个助纣为虐,合计了一起算计她,真想朝她俩的屁股一人一脚。看她们俩的被子全被阿娇一人卷走,笑一笑,起身越过别玉寒帮她们揠好被子。
就这样一夜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闭上了眼。天却亮了,明镜、如月啪啪敲响了门。还没睡着的千叶影儿吓得腾的坐了起来。如果明镜、如月两个丫头闯进来,看到四人同眠,她还不得羞得钻到地缝里去。赶紧将被子蒙在别玉寒的身上,发现一双大脚巴丫还露着呢。匆忙间拽过杜隽、阿娇的被子搭在他的脚上。起身赶到门口,开了门,却挡在那里不让二人进来。
“杜隽、阿娇昨夜过来住了,还没醒呢。你们俩待会儿再来,别吵醒她们。”千叶影儿低声告诉她们。
越过千叶影儿娇小的身子,二人看到昏暗的屋里大床上两对雪白的腿卷曲着,赶紧悄悄离开。
千叶影儿关上门,靠在门上拍拍急剧起伏的胸脯,松了口气。赶紧扑到床上叫醒别玉寒,捡起昨夜扔到地上的衬裤摔到他脸上,让他回自己房子里。别玉寒死活赖着不起来。没办法,只好自己轻手轻脚溜到别玉寒的房间抱回他的衣服,死扯活拽地帮他穿上,累得娇喘吁吁,出了一身的汗。
“杜姐姐、阿娇姐起来了吗?”明镜、如月轻轻推开门,端着脸盆进来。突然发现别玉寒端坐在桌旁,吓了一跳,赶忙施礼:“别公子早。”
心里却在嘀咕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却不知道。
“明镜、如月早。”别玉寒冲俩丫头笑了笑:“听说你们俩对影儿小姐呵护、服侍的挺好,我也来沾点便宜,享受享受影儿所受的福。两位不会反对吧?”
“公子有杜姐姐和阿娇姐,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粗手笨脚的丫头们。”明镜脸一红笑嘻嘻地回道。
别玉寒摇摇头,摆摆手:“她们俩是床上行,床下不行。”
“那你是说她俩是床下行、床上不行了?”仍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杜隽笑着打趣二人。
同样坐在被子里的阿娇也不放过机会,问别玉寒:“你怎么知道的?”
明镜、如月被三人的一唱一和羞得玉颊绯红,娇憨地瞪了杜隽、阿娇,跑了出去。
千叶影儿直骂她们缺德。
吃过早饭,一行人离开客栈前往西山去看红叶。阿娇与千叶影儿一起待在车里,杜隽把白凤让给明镜,将如月赶到祝伯旁边,自己迫不及待地钻进车里,审问千叶影儿:“影儿姐姐,昨晚怎么样了?让没让他得逞?快告诉我和阿娇。”
千叶影儿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把二人能糊涂了,彼此疑惑地对望一眼,杜隽突然一拍手:“我明白了。像阿娇一样,你守住了前面,丢了后面。”
千叶影儿摇摇头。
“这我就不明白了。”杜隽这下真给弄糊涂了。
“我让他咬了咬那儿,但没让他进来。”千叶影儿柳眉低垂,无限娇羞。
“什么?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你硬给顶住了?”杜隽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怎么当初就没想到让他咬咬这一招?竟让他进了后面。”阿娇忿忿不平,一脸的后悔。
“你当初撒着脚丫子往你表哥怀里扑,差点儿来个前后通吃。你还想就咬咬得了?”杜隽想起自己与别玉寒鱼水之正欢呢,阿娇拎着水壶闯进来,趁机损她。
阿娇撒娇地给了杜隽一拳,三女乐了起来。
“那他没射出来?好,好,让他馋,这回憋死他。”杜隽突然想到这个,感到十分解气。
千叶影儿头垂得更低,蚊子般低低细语:“我给他吸出来了。”
杜隽、阿娇相互对望一眼,齐齐喊道:“你也会吹箫!”
来到皇宫西侧,离灭门命案的西城西三条胡同不远,别玉寒提出到现场看一看。一行人进了西三条胡同,发现这是一条离繁华大街不远的宽敞胡同,很深,十分安静。两边均是高墙,院内高大的柳树伸出长长的枝杈,越过高墙,搭在胡同的上方。柳条被秋风吹过,来回摇摆着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原本宁静的胡同此时因刚刚发生过命案,显得有些森人。明镜、如月俏丽的小脸有点苍白。碧儿早靠在沈岩的身侧。
一路走到头,发现两侧各有三栋朱漆大门。胡同的终出正中也有一朱漆大门。所有的门都紧闭着。如此深的胡同仅住七家,每家都应是深府大院才对。右侧三栋大门都被贴上巨大的刑部和吏部的封条,应该就是三位被害大人的官邸。
八马香车停下,千叶影儿三人下车,别玉寒挽着千叶影儿的胳膊沿着高墙转了转,在每栋大门前停下一会,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正要送千叶影儿等上车赶去西山,左侧正中朱漆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一锦衣老者,身后跟着一家童。来到一行人跟前拱手施礼:“诸位可是到这里买房子的?”
别玉寒一愣,没反应过来:“买房子?”
老者见状,一脸的失望:“原来诸位不是到这里买房子的,老朽打扰了。”回转身要回院子里。
“老伯留步。”别玉寒喊住老者:“老伯既然要卖房子,我等可否观看一下,如果院子不错,价钱合理,在下也许能买下来。”
老者满脸的失望立刻换成一脸的欢笑:“公子请进。”亲自带着众人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大门两侧各有一栋门房,绕过天井是一宽敞的前院。前院尽头是一排高大的房屋。正中是巨大的客厅,布置装扮的华丽高雅。两侧一边是书房,一边是餐厅。两侧东西各有一雅致宽敞的厢房。主屋后面的四合院是内院。内院里共有三栋房子。正屋四间,两侧各三间,间间宽大舒适,布置也很雅致。内院后是一挺大的方正后花园。穿过花圃是凉亭。凉亭盖在一椭圆形的水池上,几条红色的鲤鱼悠闲地漫游着。
边看边聊,得知老者叫张金意,是文绣居和祥云斋的东家。别玉寒才知道二者其实是一家。去年张金意刚买了这栋院子图个清净,把旧院子让给儿子一家住。谁知就碰上了这等倒霉事。生意人图得是吉利,生怕这种事沾上自己,影响了生意,决定买掉这栋院子。
问及四周的邻居情景,张金意告诉他三个官家人出了事后,自己两边的两家也是做官的,赶紧搬了出去。胡同尽头的是一江南来的商人,但不常住在这里。
“噢,对了,这位东家前两天刚回来,昨天还到敝府上说要代朋友在京城买一套院子,问老朽买这房子,老朽嫌他出价太低,没有立刻答应,说要考虑考虑今明天给他回话。如果公子开价合理,老朽就让与公子,如何?”
“老伯开多少价?那位商人又出多少价?”
“老夫去年以十五万两银子买下后,又花了两万两银子装修院子。老朽血本无归地开出跳楼的价钱十万两,但他只出七万五,分明是趁火打劫。”一脸的气愤。
“如果老伯真心想卖,在下比他多出些。八万五如何?”
“这”张金意有些犹豫。虽说多出一万,但仍比自己开出的少了一万五。
“张老板应该清楚这个接骨眼上想在西三条胡同买房子人肯定不多,再找第三个买家恐怕不容易。如果张老板认为还有人能出比在下还高的价钱,张老板不妨再等一等。”就要招呼众人离开。几个女的除了千叶影儿外都不同意在这里买房子住下,尤其是阿娇一直叫嚷着离开,此时见表哥发话,撒脚就往外冲,想立刻远离这鬼地方。
“公子留步。”张金意拦住别玉寒:“公子既然要买,老朽就以公子的价钱成交了。”
“那好。”别玉寒止住脚步掏出两万五千两银票:“这是在下的定金。在下要明天就住进来。明天住进后在下交齐剩下的六万两银子。张老板看这样如何?”
“没问题。”张金意接过银票,递过写好的房契转让书和别玉寒仍欠六万两银子的字据。别玉寒在上面画了押,微微一笑:“不过,张老板,在下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金意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请张老板赠送在下十双文绣居的绣鞋,今晚送到皇城客栈。”
张金意如释重负,看了看几个娇美如花的女子,笑着频频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一行人离开西三条胡同,奔往西山,将马和八马香车寄存在西山大觉寺旁的一家农户里,由祝伯看护着。几个人先参观了大觉寺天王殿内的十八罗汉、弥勒佛、韦驮像和无量寿佛殿内海岛观音悬塑,然后信步上山。
金秋的西山被风霜打过的枫叶和红叶染成一片火红。微风吹过,红的海洋波澜起伏,甚是壮观。几个女孩子沉浸在这红的海洋中,尽情地奔跑、嘻笑、打闹。来到鬼见愁崖顶,阿娇将一路上山摘取的枫叶、红叶从怀中掏出,尽情地撒向秋风中,望着片片殷红在风中翻滚着飘下山去,混入红的海洋中不见,兴奋地使劲尖叫。杜隽、明镜、如月和碧儿见状也加入进来,崖顶立刻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充满,汇成独特的乐章,飘向远方。只有千叶影儿细心地挑出形状各异的精美红叶,装入一个小锦囊中,甚至别了两片红叶在前胸上,煞是美丽。
见太阳西斜,想到与王幽兰的约会,便送大家返回大觉寺,让一行人先行回客栈,自己返回到鬼见愁。天仍然较早,虽然游人都返往山下,却不见王幽兰,也看不到东方腾云和雷胜上山。找到离崖不远的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一跃而上,躺在一根粗枝上闭目养起精神。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四章 比武救美 怒挑镖局
突然别玉寒感到什么,睁开闭着的眼睛。只见一团白影快速向山上移动,转眼之间接近鬼见愁,正是王幽兰。上得鬼见愁崖顶,四下张望不见有人,便脱去靴子赤脚立在崖边一块石头上,亭亭而立,一动不动地任由秋风吹散一头秀丽的长发。
别玉寒想起泰山飞来石上飞来的仙女,还有那双洁白滚圆、无瑕娇好的赤足。心想这丫头原来有光脚丫子的习惯。小心翼翼下了树,屏住呼吸,施展轻功悄悄来到王幽兰的身后。本想吓她一吓,低头又看到那双美足,不仅看得呆了。
这双足似乎曾缠裹过,但又半途而止,因此没有象三寸金莲那么小,那么畸形,参差不齐。又不像从未缠过足的杜隽的大脚丫子那么大,甄如玉的那么长。比别的女孩子的小脚稍肥些而显得滚圆。洁白细腻的皮肤使一双脚特别的晶莹剔透,几根弯曲的青青血管更燃起别玉寒血管里的炽热。美足近在咫尺,别玉寒忍不住想把她握在手中,仔细地把玩,把精心雕刻成的十个精美趾头含在口中吸吮个够。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一声长啸,王幽兰仿佛被长啸惊醒,转身跳下石头,忽然发现别玉寒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放着光地盯着自己的光脚丫,一瞪眼:“你鬼鬼祟祟地站在我身后干吗?”
弯腰穿上靴子。
“我在奇怪你怎么这么爱光脚丫?这么好看的小脚丫随便露出来,那可是春光外泄啊。”别玉寒笑嘻嘻地搭腔。
“你!”王幽兰气得蹭得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一团怒火就要爆发。两个人跳上鬼见愁,正是东方腾云和雷胜。
王幽兰只好暂时放过别玉寒,转向二人:“本姑娘感谢东方公子应约前来。”
“姑娘在听春楼门前使出燕子三飞,应该与黄山神尼有渊源吧?在下与神尼及姑娘都无过节,为何找上在下?”东方腾云问道。
“那是家师。”王幽兰拔出双刀:“本姑娘只是慕武林四杰之名,请教东方公子的武功绝学,请东方公子赏脸赐教。”
“好,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东方腾云,在下自当奉陪。请教姑娘姓名。”铛的一声拔出长刀。
“王幽兰。”
别玉寒和雷胜作为证人,分站两侧,远远离开,腾出足够空间。
王幽兰一声娇喝,脚尖一蹬,人已疾速而优雅地飘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站立不动,待王幽兰到了跟前,一声大喝,手中刀应上王幽兰的柳叶刀。东方腾云力大刀沉,王幽兰不敢与之硬碰硬,柳叶刀刚触及东方腾云的长刀,借力腾飞至东方腾云身后,另一把柳叶刀扫向他的后颈。东方腾云头不回向前跨出一步,刀已扫向脑后,铛的一声将柳叶刀弹开,人随刀势一转面向王幽兰。不愧是十大高手的后人,二人均得真传,刀来刀往,绝招频出。王幽兰以轻功见长,以‘飞燕迎春’轻功配合二十四式‘春风舞柳’柳叶刀法,飘来飘去,身姿阿娜优美,宛如仙女下凡,嫦娥起舞。东方腾云以不变应万变,沉着应战,将东方世家的‘神刀诀’发挥得淋漓尽致。别玉寒发现东方腾云缓缓移动,将王幽兰挡在鬼见愁靠悬崖一侧。王幽兰施展燕子三飞,随着东方腾云每一刀而飞得更高,离悬崖边缘更近。别玉寒心中越来越紧张,
生怕王幽兰一个不慎跌下悬崖,手不知不觉摸向腰间的逍遥索。
王幽兰借着东方腾云长刀回撤突然自空中旋转着身子疾速冲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忙将长刀迎上,王幽兰速度加快,双刀突分,右手刀直击东方腾云长刀,左手刀一个刀花,斩向东方腾云握刀的手腕。东方腾云长刀砍向王幽兰的同时,左手出掌扫向柳叶刀,想将其震开。不想王幽兰左手刀乃是一个虚招,刀花一转,避开东方腾云的掌,与右手柳叶刀一前一后点上东方腾云的长刀。东方腾云六成功力用在刀上,四成使在掌上,见左手掌落空,暗叫不好,突觉两股力道一前一后从长刀传来,竟大的出奇。原来这丫头不但轻功杰出,内功也如此浑厚。忙使出‘神刀诀’里的‘卸’字诀,手臂连抖,刀锋一斜,让王幽兰的内劲顺刀而过,自己同时向后急退三步。
王幽兰见机而进,改点为砍,双刀紧追着砍向后退中的东方腾云。东方腾云以‘神刀诀’中的‘封’字诀封向双刀,将王幽兰一挡,身子飞快后撤。看来王幽兰得理不饶人,被封住的身子在空中一转,又疾速冲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再向后连退三步,手中长刀一指王幽兰,刀尖突然脱离长刀,疾射向由上俯冲而下的王幽兰。王幽兰速度正在极点,使出燕子惊飞,身形空中一个弧线,躲开刀尖,右手柳叶刀磕向飞向自己的刀尖。刀尖从自己鼻尖擦过。一身冷汗,身子向下落去。东方腾云一声冷笑,手腕一转。王幽兰突听耳后生风,刀尖反刺自己后脑。双刀慌忙挡向脑后,人加速向下落去。
双刀刚碰上东方腾云的刀尖,突听别玉寒大叫一声小心。六支子母镖三大三小、三前三后射向王幽兰的下方。如果王幽兰继续下落,必成刺猥。不愧是江湖第二高手的亲传弟子,生硬硬空中一顿,左脚点右脚,人向后倒射出去。无奈王幽兰此时力尽,虽拼命倒射却未能躲过,一支子镖仍扎入她的右腿。
一声娇哼,王幽兰像断了线的风筝掉落下来。下落的同时眼角看到雷胜双手翻动又发出六支子母镖,双眼一闭,知道今日要命丧宵小之徒。
就在这时,腰中被一物缠绕,人又飞往空中。原来是别玉寒发出逍遥索,手腕一抖将王幽兰空中几个翻转,巧妙躲开雷胜的子母镖。别玉寒同时腾空冲向王幽兰。雷胜再次甩出子母镖,射向空中二人。别玉寒施展龙龟八步躲过子母镖,顺势要将王幽兰抱入怀中。就在这时,东方腾云的刀尖收回到长刀,使出‘神刀诀’ 的杀招‘开天劈地’,劈向别玉寒。别玉寒躲虽容易,但王幽兰必做刀下花魂。一咬牙,身形加速冲向王幽兰,拦腰抱住,弓身不加停留向前凌空窜去。只听碰的一声,东方腾云的长刀砍在别玉寒的背上。别玉寒如断线的风筝抱着王幽兰掉落悬崖。
东方腾云和雷胜赶到崖边,只见别玉寒与王幽兰向崖底。百丈峭壁,不摔得粉身碎骨才怪。二人哈哈大笑。
刚笑了一半,二人僵在那里。只见别玉寒甩出逍遥索,缠住悬崖上一棵松树。二人吊在空中,别玉寒瞅准数丈外另一棵松树,荡了过去,如此几个反复,没入崖底深林不见。东方腾云和雷胜功败垂成,气得脸色发白,半晌,东方腾云恨恨道:“可恨之极,如此算计,竟让二人逃脱我阴阳刀之手。从未有人从阴阳刀手下逃得性命,姓别的竟有如此功夫。”
“王幽兰中了唐门独门毒药‘五步断魂散’必死无疑。姓别的那小子挨了大哥一刀‘开天劈地’,不死也得重伤,兴不起什么浪了。”雷胜劝道。
二人心有不甘地下山,奔流香阁找飞香和飘香寻欢去了。
入了林,别玉寒感到力竭,强忍着的一口真气一泻,喷出一口鲜血,跌到在地。尽管自己有真功护身,尽管龟壳和龙皮刀枪不入,尽管自己尽力前奔,卸去东方腾云不少力道,仍是觉得全身真气几乎被砍散。好厉害的‘开天劈地’。发觉王幽兰脸
色乌黑,人已晕了过去,暗叫镖有剧毒,顾不得自己运功疗伤,按玄衣十三神笔中止毒方法连点王幽兰八处要穴。就近找到一隐蔽的凸起悬崖下,将王幽兰放下,唰的一声撕开她的衬裙,在右大腿找到伤口处,拔出毒镖,一股黑血随镖流出。别玉寒趴到伤口上,一口一口将毒吸吮出来,直到流出红色的鲜血。
停下歇口气,注意到被撕裂的衬裙里露出王幽兰雪白无瑕的玉腿,也许是勤奋练功的结果,结实的玉腿滚圆光滑如玉,少了几分脂肪的柔滑细腻,多了两分肌肉的线条和健美。缺了一分丰腴,多了两分修长与弹性。眼往上瞄,根处一条窄小的白色亵裤包裹着王幽兰丰满的私处,几根黑黑卷曲的芳草不老实地溜到外面来。亵裤角上绣着一朵精致秀丽的粉红色兰花,在一尘不染的亵裤和洁白无瑕的玉腿映衬下格外醒目。别玉寒觉得口渴,有些心猿意马,神魂颠倒,下面的东西随即起舞。突然听到王幽兰发出一声轻哼,忙解开王幽兰的穴道,凑了过去。
王幽兰睁开双眼。别玉寒连忙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啪!”王幽兰突然抬手给他一耳光,两眼冒出怒不可遏的凶光。
别玉寒一下子蒙了,揉着被扇的脸,委屈而又迷惑:“我辛辛苦苦拼了命把你救下来,你反给我一耳光,什么意思?”
“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救。你这流氓!”王幽兰咬牙切齿,满脸黑里发红。
“你这死丫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看见你的亵裤了,看见一朵小兰花,还看见几根不老实的毛毛,趴在雪白的大腿上,好黑啊!”别玉寒气她不识好歹,耍起无赖:“还有你再不老实,乖乖听我的话,我马上把你就地脱裤子正法。”
“你敢趁人之危!动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王幽兰眼泪在眼眶里转着,随时都会如瀑布般流下。
别玉寒最看不得女人哭,立刻堆起笑脸哄她:“我是吓你玩呢。我别玉寒虽然风流,却绝不下流,更不会趁人之危。”发现王幽兰的脸色乌黑加重,立刻点了她身上八处大穴。
别玉寒只会用玄衣十三神笔封穴止毒,不懂如何解毒。一思想,只好带王幽兰回去让千叶影儿为她解毒。顾不得自己运功疗伤,抱起王幽兰向城里奔去。
赶到城里天色早已黑了。不敢惊动他人,自后面跳入皇城客栈,敲敲千叶影儿的房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别玉寒闪身入内。玩了一天,别玉寒又不在,杜隽与阿娇累得早早上了床,此刻裹着被子睡得正香。阿娇怀里抱着一个写着文绣居三字的精美盒子,张着大口喊着梦话:“绣鞋是我的,十双都是我的。”
别玉寒摇摇头,这丫头为那十双绣鞋做上春秋大梦了。
“王姑娘怎么了?”千叶影儿关上门。
“她中了雷胜的毒镖。”将王幽兰放在床上。
快步上前察看了王幽兰的伤势,千叶影儿一声惊叫:“啊!‘五步断魂散’!”
冲到门口,打开门,高声喊起来:“明镜、如月,快拿针盒,还有‘百灵丹’。”
一嗓子唤醒了所有的人。沈岩、祝伯不好进女人的房间而守在门外。杜隽、阿娇加上俩丫环把屋里弄成一团。千叶影儿取出几根金针敏熟地连扎王幽兰几处大穴,让明镜、如月撬开王幽兰的嘴,喂入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别玉寒送了口气,感到真气衰竭,胸口隐隐作痛,立刻坐到床上闭目运功。
睁开眼睛,发现已过三更,见王幽兰仍昏迷不醒,问千叶影儿:“影儿,王姑娘怎么样了?”
“‘五步断魂散’五步断魂,是唐门三大毒,江湖五大毒之一。多亏寒兄封穴止毒,及时赶来,我给她服了‘百灵丹’,用了金针过穴,毒性应该被克制了,过上两个时辰会醒的。但…”千叶影儿望着别玉寒。
“有什么,说。”别玉寒感到不妙,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但王姑娘中毒太深,时间太久,深入五腑内脏的毒恐怕难以尽除。脸,脸上的毒黑恐怕不能全去掉了。”千叶影儿低下了头。
女孩子看待自己的脸蛋比生命还重要,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一觉醒来成了丑八怪,你不杀她,她也会跳崖。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就让她这么痛苦一辈子?”别玉寒满脸的悲伤,仿佛他已感受到王幽兰的绝望和断肠。
“解铃还需系铃人。除非得到唐门的解药,否则毒难以尽除。”
别玉寒蹭的跳下床:“唐门在哪儿?我马上去。”
千叶影儿看了她一眼:“在川中。”
别玉寒一屁股坐回床上,满脸沮丧:“那么远。”
千叶影儿一笑,伸出纤纤柔指重重点点他的脑袋:“关心则乱。雷胜不是在京城吗?”
“对,对,我怎么忘了?翻遍京城我也要把他给揪出来。”站起身就要走。
“慢着。”千叶影儿止住他:“寒兄不用找雷胜,直接到龙虎镖局找总镖头雷傲天的夫人、唐门门主的妹妹唐玉裳就行了。唐门是江湖大门派,雷傲天是少林俗家弟子,你要小心客气点,别一下得罪了少林、唐门两大门派。”
“知道了,我去要解药,又不是打架去。”向外走去。
千叶影儿一把拽住他,将一粒‘百灵丹’塞进他口中:“唐门以毒药、暗器着称,雷傲天的子母镖威震武林,故有镖王之称,算是少林七十二绝艺外的绝艺。你虽服过阴阳果不惧百毒,但这颗‘百灵丹’能防百毒,服了以备万一。另外让沈公子跟你一块儿去吧,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万一东方腾云和雷胜找到这儿,也好有个帮手。”人已闪出门外。
龙虎镖局位于前门东一条繁华大街上,朱漆大门前两头石狮子呲牙裂嘴,耀武扬威。门前旗杆上高高飘扬着一红一黑两面镖旗,红旗上绣着一条白色入海蛟龙,黑旗上绣着一只金色下山猛虎,双旗在秋风中瑟瑟作响。
别玉寒握住巨大的门环敲响了门,大门上的小角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位镖师打扮的中年汉子探出头:“客官可要投镖?如不急,已过三更,明早再来吧。”就要关门。
别玉寒一把将门堵住:“雷胜可在镖局里?”
“还没回来。”
“在下有急事要见总镖头贤伉俚。”
“客官贵姓?”中年汉子打量他。
“扬州别玉寒。”
“客官请稍后。”中年汉子关上门。
不一会儿,角门打开一缝,中年汉子探出脑袋:“主人说了,天色已晚,请公子明日再来。”
要把大门关上。
“对不起,在下有急事。”一手推开即将关上的门,挤了进去,向院里走去。
中年汉子再后面高声叫着,加快步伐想拦住别玉寒。可是怪了,任他怎么追,总是差那么一步。转眼来到大厅前,里面跨出一对手握长棍的劲装汉子。中年汉子赶忙拱手施礼:“大少爷,二少爷,这人硬往里闯,小的拦不住。”
其中一人挥了挥手,中年汉子远远站开。挥手年轻人冲别玉寒一抱拳:“在下雷龙,这是我弟弟雷虎,请问别公子深夜擅闯龙虎镖局有何贵干?”
原来刚才是二人正在大厅,听中年汉子说一个自称扬州别玉寒的年轻人找三公子,三公子不在便说有急事找总镖头和夫人。雷龙想准是三第在外惹了祸,人家找上了门,这个弟弟与一帮狗肉朋友一天到晚在外惹事生非,准是找上门来,因此让看门的给挡了回去,没想到此人竟闯进镖局来,二人心里不乐。
“原来是二位公子,别某因急事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请二位见谅。”别玉寒一抱拳,客客气气赔个不是。
“何事请讲。”二人也不把他让进客厅,显然不把别玉寒放在心上。
别玉寒倒不在意,大略讲了西山发生的事:“现在王姑娘身中‘五步断魂散’之毒,急需解药,故此在下深夜造访,望二位公子看在与王姑娘同在武林,赐予解药。在下这里先替王姑娘谢过了。”说完鞠了一躬。
雷龙与雷虎彼此相望,不知如何开口。弟弟也太胡闹了,作为证人岂能不讲武林规矩,使出如此下三滥手段,对方还是江湖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二的黄山神尼的徒弟。
就在这时,屏风后走出一位年过五旬的魁梧老者,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被一位俏丽丫环轻轻搀扶着。魁梧老者走到大厅正中太师椅上坐下,中年美妇坐在他的右手。魁梧老者应该就是龙虎镖局的总镖头子母镖王雷傲天,中年美妇是他的夫人、唐门门主的妹妹唐玉裳。
“你说的可是真的?”雷傲天两眼如炬地望着别玉寒。
“救人的事在下岂敢开玩笑?”别玉寒心里有点不舒服,对方如此问,显然不信自己的话。
“雷胜现在何处?”两眼仍是如炬地望着别玉寒。
“在下为西山之事急于救人,未再见过雷公子。”
“雷胜不在家,你的一面之词岂可全信?”唐玉裳厉声喝道:“‘五步断魂散’五步之内丧命断魂,如果姓王的中了此毒就不会活到现在。如果她能活到现在,就不需要解药了。你的话如何让人相信?”
别玉寒忍不住拿眼多瞄了瞄这位唐门门主的妹妹。人到中年,一张美丽的脸因养尊处优而保养得很好,流露出一股高傲、得意和目空一切。出生于显赫江湖的唐门,嫁了一个出身少林的俗家弟子、事业有成的丈夫,生了三个如虎添翼的儿子。一个女人有了这样的一生,自然会长就一张高傲、得意和目空一切的脸,说话做事一派飞扬跋扈。
别玉寒想着,微微一笑:“雷夫人说的有理,可惜王姑娘糊里糊涂地请了在下作证人而阴差阳错地被及时点穴止毒,恰巧千叶家的大小姐千叶影儿就在京城,救了王姑娘的命。”
“既然有千叶家的大小姐,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唐玉裳不客气地打断他。
“王姑娘的毒并未完全解去。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在下因此深夜打扰总镖头伉丽,求得一点解药为王姑娘治伤。”为了王幽兰,别玉寒仍是不温不火。
“玉裳,既然是黄山神尼的徒弟,不如把…”毕竟是少林出身,白道上的成名人物,雷傲天不想为此得罪黄山神尼,作镖局的贵在多识朋友,少结仇家。
唐玉裳一挥手,打断了他:“唐门的独门解药岂能随随便便就送了人。唐门以毒药暗器着称江湖,如果被人拿走解药,破了唐门的毒药,岂不制唐门于危境?”
少林傲然于江湖门派纷争之上,因此龙虎镖局的事反而由身为黑道的唐门撑着的多。唐玉裳出身唐门,身为唐门门主唐玉龙的妹妹,从来都是专横跋扈,雷傲天多少有些惧内。加上唐玉裳所说不是全无道理,雷傲天只好住口,交由夫人处理。
别玉寒心里不快,这唐玉裳的话刺儿太多了,分明把自己当成盗药的小人。但想想她说的在理,自己还真挑不出毛病,无法再开口要药。当下,一拱手:“雷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在下这就去找雷胜,让他回来说个明白。”
人向外走,发誓今夜就是翻遍京城每一个妓院酒楼,坑坑洼洼,也要把这死雷胜给揪回来,到时看这蛮横的雷夫人有何话说。
“站住!”身后传来唐玉裳一声娇喝。别玉寒站住,拧转身。
“阁下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岂不太不将我龙虎镖局放在眼里了。以后人人都可进出自由,视我龙虎镖局为无物。”
“在下说过去找雷胜回来。”别玉寒心里燃起一股怒火,压制着问道:“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
“留下两手再走。”唐玉裳担心他会对雷胜不利,想把他留下,待雷胜回家问清楚再做处理。岂料护子心切,反而惹来一场大祸。
“夫人是要强留在下了?”别玉寒自出山后遇到不少江湖打斗,加上千叶影儿、杜隽和沈岩的传教,对江湖有了些了解。
“请阁下在此多停留片刻,待雷胜回来,问明情况后再走。”丝毫没提要给解药的事。
别玉寒乐了:“本也无不可,但在下不喜欢夫人那股盛气凌人、强人所难的态度。”向外走去。
别玉寒深夜硬闯龙虎镖局,当值的和不少没有当值但尚未休息的镖师过来看发生什么事。这时见别玉寒仍往外走,两名虎背熊腰的当值镖师拦在前面。
别玉寒回转身:“看来夫人真是要逼在下露两手不可了?”
唐玉裳冷哼一声,没有开口,脸上却是挂满不屑。
“既是如此,在下就露上两手,但想请夫人押上点本。如果夫人看得上眼,就给在下解药。”
“如果不给你呢?”唐玉裳根本就没对眼前这俊秀的小白脸看上眼,不信他年纪轻轻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那在下就一把火把镖局给烧了,把雷胜给招回来,省得我冷呵呵的在夜里到处找他。”
雷傲天,唐玉裳一脸的震怒,雷龙、雷虎握紧了手中的棍,几个当值镖师拔出刀。这小子是吃了豹胆,食了虎心?还是喝醉了酒,吃错了药到这儿送死来了?
京城乃是皇家之地,全国权势的中心,更是江湖上卧虎藏龙的地方。所以这里不但多的是不如意的官宦文人,也多的是郁郁不得志甚至找口饭吃都难的江湖中人。在这江湖人堆集,能人太多的地方,能够抱把刀在这里站住脚,出点头实在不易。
京城有身居江湖十大的神刀东方不灭领导的东方世家,虎踞京城西半城和北半城,是京城最大的江湖势力。
东城为所谓的京狮堂所占据,据说京狮堂有五位堂主,而大堂主是昔年曾挑战过身居‘俗尼僧狂道,万雷灭岱刚’中的神僧少林无刚大师的铁掌稽飞。
城南鱼目混杂,是小贩商人三教九流出没的地方,更是风花雪月之地,隐藏着众多的帮会,更是京城卧虎藏龙之地。
就是这样一个龙盘虎踞的地方,龙虎镖局不但站住了脚,还发展成为江北第一大镖局,成为江北十三家镖局的盟主。当今天下都知‘南有白凤,北有龙虎’,龙虎白凤两大镖局虎踞大江南北,对方竟然信口雌黄,要把龙虎镖局给烧了,雷傲天,唐玉裳如何不震怒?
雷傲天,唐玉裳尚未开口,突听一声惊雷般的大吼:“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烧龙虎镖局,老子把他扔出去。”
随着声音一名如铁塔般的大汉越过人群,伸出一只莆扇般的大手,宛如托塔天王凌空而降,抓向别玉寒,随风带来一股令人欲呕的酒气。
众人尚未来得及喝彩,不见别玉寒如何动作,一下抓住扑来大汉的手腕,轻轻一甩,大汉从哪里来又飞回哪里。只听碰的一声,大汉未来得及哼一声便晕在人群外面,脑门向外淌着血。
众人傻了眼,雷傲天,唐玉裳大吃一惊。副总镖头托塔天王李少秋的崆峒绝艺七伤拳虽然厉害,但江湖上能胜他的人并不少,因为他的实力在江湖可能还排不进前百名。但要一招胜他的人恐怕只有刀君、剑圣这样的世外高人,乔天、黄山神尼这样绝顶江湖的十大高手才行。但要一招把他扔出去摔个半死,雷傲天,唐玉裳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李少秋只所以得了托塔天王的外号,并不全是因为他的七伤拳厉害,而是因为他身高近丈,体重两百多斤,浑身的粗皮铁骨,不怕摔不怕打而得来的。
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
唐玉裳冷哼一声,压住心中的震惊:“果然有一手,原来是来找镖局闹场子的。你出身何门何派?报上来。”
“在下无门无派,就算是个孤魂野鬼吧。”
“好,那就听一听一个孤魂野鬼的故事吧。可听说过西北大盗魏不怯?”
“没有。”别玉寒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原来是个稚儿,不知者无畏。”唐玉裳斜眼瞄他一眼:“魏不怯原名不叫魏不怯,只因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无人奈何的了他,便狂妄地将自己的名字改成魏不怯。十年前他难受的手痒痒了,便吃了豹子胆,劫了龙虎镖局的镖。三个月后,魏不怯一把鼻子一把泪、体无完肤地跪在龙虎镖局门前,双手奉上劫去的镖,哀求‘百死不痒粉’的解药。从此以后江湖上再没有人见过魏不怯。”
几个目睹过十年前那一幕的老镖师浑身打了个机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向趾高气扬、自命不凡的魏不怯竟披头垢面,一副叫化子模样,两只脏手在身上不停抓来抓去,满身新痕旧疤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那才叫生不如死。
别玉寒仍是一笑,似乎这故事与自己无关:“这魏不怯也够倒霉的,不过夫人的故事也撩得在下这软软的心有点痒了,忍不住想替魏不怯报报冤屈。因此想再请夫人加点本,如果在下输了,在下这条命赔上,无话可说。如果在下赢了,除了解药外,还想要龙虎镖局的牌子。”
“哈哈哈。”唐玉裳气极而笑:“阁下终于说出今夜来此的目的。龙虎镖局的牌子挂了二十年了,恐怕没那么好摘。”
“牌子既然是挂上去的,就有摘下的一天。何况挂了二十年,也许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别玉寒的话说得平平淡淡,却气炸了在场所有人。但刚才那一手将武功仅次于总镖头的副总镖头托塔天王李少秋一招摔个半死,使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别公子,不知龙虎镖局与阁下有何过节,与魏不怯有何关系,竟要摘龙虎镖局的牌子?”雷傲天实在想不起龙虎镖局曾与姓别的什么人有过过节。
“在下与龙虎镖局从无过节,也是第一次踏入龙虎镖局的门,更没见过魏不怯。既然雷夫人逼在下露上两手,在下不自量力请总镖头押上点赌注而已。救人如救火,在下想早点拿了解药回去救人。请雷夫人将解药放在总镖头身旁的茶几上,如果在下能从总镖头贤伉丽和两位公子面前将解药拿到手,在下赢,拿解药走人,总镖头摘下牌子。如果拿不到解药,在下把这条命搁这儿,任凭总镖头处置。如何?”
雷傲天刚要开口,有人大喊一声:“别上他的当!”
人群闪开,走进雷胜。
“你小子如此不地道,我正准备在镖局放把火,把你给招回来,你倒回来了。是不是听春楼玩的不好?”别玉寒连笑带骂挂讽刺,雷胜的脸皮再厚,也有些红了,好在天黑灯暗,大家看不清楚。
原来东方腾云与雷胜商议决定在西山杀别玉寒,活捉王幽兰,尽情享受享受这漂亮妮子,也为千叶影儿的事出这口气。谁知让别玉寒这小子救走了王幽兰,到了嘴边的天鹅肉给飞了。但二人一个中毒,一个挨了要命的一刀,不死也得拔层皮,短时间难以复出江湖,甚至可能因毒发内伤而双双毙命深山。便约了苗鹏和李明伟,到流香阁的流香池里与飞香、飘香和另两个头牌姑娘闻香、馨香八人四对洗了个痛快。雷胜更是把飞香折腾个半死,连带昨天扔下的百两银子全给找补回来。拖着喝得半醉、累了个半死的身子刚进门,便发现镖局出事,却是别玉寒来找他。本想悄悄躲开,但听到别玉寒要摘镖局的招牌,只好硬着头皮出来。
“这小子有根绳索,玩的很流利,别上他的当。”一句话表明了别玉寒前面所讲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雷傲天、唐玉裳狠狠瞪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儿子。
“小子你放心,在下不用逍遥索就是。如果用了算在下输了这场比武。”未等雷傲天、唐玉裳开口,别玉寒先作了保证:“在下深夜突然造访,诸位肯定未有准备,在下这里等着,待诸位准备好了在下才动手。”
事到如今,弓在弦上,双方已无法善罢甘休,雷家的人入内更衣商议去了。站在外面的镖师随气愤别玉寒要端掉他们的饭碗,但人人都有自知之明,不敢上前,只好远远地躲开看戏罢了,希望总镖头能发神威,收拾这狂妄自大的年轻人。
不到片刻,雷家老少五人鱼贯而出,个个一身劲装,连唐玉裳也换上十年未碰过的百袋衣。顾名思义,百袋衣有好多口袋,是用来装各种暗器的,唐门子弟人人都有一件。雷傲天与三个儿子的皮夹克上插满了子母镖,显然听完雷胜讲述西山发生的事,知道能从东方腾云一招‘开天劈地’下安然无恙地逃生并马上来挑威震武林的龙虎镖局的梁子,不是疯子就是怀有绝世武功。因为挑战龙虎镖局就是同时挑战唐门和少林两大门派。
唐玉裳走到茶几前,伸手入怀。别玉寒突然开口:“愿赌服输,希望雷夫人别放错了药。”
唐玉裳皱皱眉,略微犹豫一下,自怀中拿出一精致的小瓷瓶,放在茶几上。雷家五人一字半圆形站在茶几前面,布置显然是事先商量好的,最利于施发暗器。
待雷家的人准备好,别玉寒缓缓抽出逍遥剑:“在下要出手了,各位小心。”剑尖斜指向前,微微上挑。
雷家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双目不眨地盯着八丈外的别玉寒。别玉寒突然发动快得如同一道白影冲向雷胜。雷胜本就对别玉寒心有余悸,见他首先鬼魂般疾速冲向站在最靠边的自己,来不及甩镖,哇的一声大叫左手长棍冲着白影捅了过去。别玉寒长剑准确无误地点在棍的顶端,人却借力在空中生硬硬地一横使出龙龟八步中的‘神龟横行’,大马行空地转向另一侧的雷龙、雷虎兄弟。雷胜被棍端传来的强大力道撞击得腾腾腾向后倒退,直到后背撞到墙才停下,手中坚实的白条棍断成数节。雷龙、雷虎本来见别玉寒冲向弟弟,与父母预料的一致,手中子母镖同时甩向别玉寒的背影。谁知别玉寒突然迎着镖冲向自己,心中一惊,这小子不要命了。却见别玉寒手中长剑微晃,兄弟俩发出的十二支字母镖像是碰到一堵墙,四下纷飞。别玉寒极快地越过惊呆了的二人,双脚连环踢向二人后背大穴,与此同时,满天的毒蒺藜,二十四支子母镖在身后呼啸而过。被踢的雷氏兄弟无助地双双飞向雷傲天,唐玉裳。
不愧是少林杰出俗家弟子,雷傲天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少林神棍’中一招‘棍挑双鹰’,将飞来的雷龙、雷虎挑往身后。多年的夫妻,配合十分默契,二人刚被挑起,年轻时有‘散花天女’之称的唐玉裳左手一把梅花针,右手一堆子午钉,后面紧接满天星、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一波接一波的从她的手中变魔术般飞出。
别玉寒踢过雷龙、雷虎后,人在空中,用剑一点地人腾向空中,一招‘与天逍遥’从空中钻入如雨暗器中,暗器被剑气震得四下纷飞。唐玉裳眼前出现万点剑星,点点疾速奔向自己,顿时花颜失色,人疾速后退,右手一挥一块粉色丝绢,撒出粉红色淡淡烟雾,正是令江湖人闻名丧胆的‘百死不痒粉’。可惜别玉寒来的太快,剑尖到了面前,剑尖的剑气将‘百死不痒粉’逼了回去,尽数撒到她的身上。这也是该她倒霉,她的不可一世让别玉寒极为愤怒,想让她吃些苦头,故意将 ‘百死不痒粉’逼到她身上,尝一尝自食其过的味道。唐玉裳立刻感到如万蚁钻心般脸上、脖子,双臂痒的难受,并迅速向全身蔓延。唐玉裳手伸向怀中,但却停在那儿,因为别玉寒透过剑尖的剑气点了她的穴。任由那种钻心的酥痒蔓延到全身每一处却又不能抓一下,痛苦呻吟起来。
刚点了唐玉裳的穴,耳后一阵阴风,雷傲天的长棍如奔雷般捣向别玉寒的后背。本想施展‘神龙摆尾’移开,看到雷胜突然冲向茶几,明白他是想毁了解药,让他永远赢不了。一咬牙,卷缩头和四肢,使出‘缩头乌龟’任由雷傲天的长棍捣到自己的后背,气血翻腾,人借着力道加速冲向雷胜,自后面快速点了他的穴道。刚要抓到解药的雷胜被钉在那里。
别玉寒人未停留,冲到客厅墙壁,右脚一点,姿势不变地反射向雷傲天,乒乒乓乓一阵响,不知多少支子母镖射到龟壳上。雷傲天不愧为子母镖王,转眼间发出三十二支子母镖,尽数击到别玉寒的后背上。人却来不及高兴,发现三十二支子母镖碰到铜墙铁壁,四处纷飞,别玉寒人已到了跟前。镖已无用,手中亦无镖,大喝一声,使出‘少林神棍’最后一招‘人棍同归’,扑上去要与别玉寒同归于尽。别玉寒身子旋转,使出‘龟头反击’,长剑刺入棍影中,雷傲天的长棍断为数节,长剑点在他的喉咙上,寒气刺入咽喉,背心被冷汗浸透。
“杀了我!”雷傲天满脸绝望,双目通红如血,竭嘶底里地喊道。
抽回长剑:“在下是来取解药的,没有杀你的理由。”剑回鞘,拿起茶几上的瓷瓶,人一闪出厅不见,只有一句话自空中飘来:
“他们的穴道一个对时后会自动解开。”
人家根本不怕他们拿出来的是假药。雷傲天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僵立在那里。
白影闪过镖局大门时,门上的匾无风自落,摔在坚硬的青石板台阶上,成为碎末。
名镇大江南北二十年的龙虎镖局瞬间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年轻人摘了牌子,这消息在呼呼秋风中传开,天亮不久就已传遍京城。
别玉寒回到客栈,给了千叶影儿解药,回自己房间打坐运功。这一战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尤其是雷傲天那一棍,力道确实不小。别玉寒刚离开千叶影儿的房间,祝伯从墙外跳进来,进入千叶影儿的房间,讲述发生在龙虎镖局的事。原来别玉寒离开后,千叶影儿放心不下,便派祝伯赶去,必要时暗中相助。听了祝伯的描述,屋中的女子,尤其是从没见过别玉寒出手的明镜、如月和只在码头看到别玉寒一剑击败千叶强的千叶影儿,听得心惊肉跳,惊喜不已。只有千叶影儿惊喜之余脸上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忧虑。
这下与唐门和少林结定了怨!
打坐运功完毕,天已大亮。别玉寒赶到千叶影儿的房间,只见王幽兰人已不见,阿娇正揉着微红的半边脸。
“王姑娘呢?”
阿娇一见表哥进来,扑到别玉寒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搂住表妹,赶忙问怎么哭了。
“那个忘恩负意的王幽兰,一醒就喊着要杀大哥。”杜隽在旁恨恨地开口:“阿娇骂她忘恩负意,她腾的跳起来给了阿娇一耳光就跑了。以后不准大哥再救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阿娇哭得更响了。赶紧为表妹擦眼泪:“这丫头是不知好歹,连我也被她扇了一耳光呢。”
众女忙问怎么回事?别玉寒才有机会将西山比武、雷胜出镖伤王幽兰、自己挨东方腾云一记‘开天劈地’后跌落鬼见愁的事娓娓叙来。三女听到心上人山洞为王幽兰疗伤的经过,个个噘起嘴,怒气腾腾的瞪着他。别玉寒老脸一红:“我可什么都没做。亲她的大腿是为了为她吸出毒液。”
三女不说话,仍旧瞪着他。
“我是一不小心瞧见她小亵裤上绣了朵精致的小兰花。”
三女仍不说话。
“对不起,因为兰花绣得漂亮,多看两眼,无意中瞄见几根黑黑的毛毛不老实,溜到小亵裤外面。”
三女伸手拧他。别玉寒躲着大叫冤枉,自己决没有趁火打劫。
“我才冤枉呢!”阿娇从他怀中抬起头:“你是活该,我又没招她瞄她的,干吗给我一耳光。”说着又要哭。
“所以我提前给你买了十双‘文绣居’的绣鞋,给你赔罪。”
“十双都是我的?”见别玉寒点点头,破涕为笑,冲到床上将盒子紧紧抱在怀中。
这个表妹永远都是这样好哄。
见杜隽和千叶影儿四只眼望着自己,流露出贪婪羡慕的光芒,阿娇极不情愿地打开盒子,递给每人一双制作精美的红色绣鞋,三人拿着绣鞋品头论足,不以乐乎,早将王幽兰那几根毛的事抛到天外。
正兴高采烈,明镜、如月和碧儿端着为别玉寒准备的洗脸水和精美的早点进来,看到红色绣鞋,围了上去,眼里放射出杜隽和千叶影儿眼里刚刚发过的光芒。阿娇一脸痛苦地递给每人一双,表情比挨了王幽兰一耳光后还委屈、难过。
别玉寒摇摇头,自己倒成了局外人。只好自己洗漱后,独自享受起精致的早点。刚吃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姓别的,太阳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五章 才女诸葛 五毒教主
“是冷如心!”几个女的立刻乱成一团,找地方藏好自己的绣鞋。刚藏好,冷如心挑帘进来。见几个女的,尤其是阿娇笑得神神秘秘,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案子破了?”
阿娇摇摇头:“哪那么快?”
“那你乐个屁?吓了我一跳。”冷如心骂道,松了一大口气,转向别玉寒:“公主来看你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忙出屋迎接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站在院子中间,仍是一袭白衣素裙,外着一件绣花锦袄,光艳照人。身后站着两名腰胯大刀的大内侍卫。
众人上前请安,朝阳公主淡淡一笑:“朝阳不请自来,打扰诸位了。”
别玉寒忙说哪里哪里,让进屋里坐下,别玉寒问朝阳公主带大内侍卫前来是否有事。朝阳公主说皇帝哥哥近日返京,得知京城出了西城灭门疑案,担心朝阳安全,派出侍卫保护她在京城安全。别玉寒想起自己今日要搬入新宅,便邀请朝阳公主和冷如心参观新居,二人欣然答应。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客栈,往西而去。
路上,朝阳公主的两名侍卫发现年轻武林俊杰‘武林四杰’中的独剑沈岩在这里,上前打招呼,自报姓名,分别是张成、芮霖,山西八卦门和河北沧州六合门,以八卦刀掌和六合刀着称。为了炫耀自己的神通广大,讲起昨夜震动京城的大消息:龙虎镖局被一不见经传的年轻后生给挑了,镖局的牌子被砸的粉碎。
“昨夜的事这么快就传皇宫大内去了?”沈岩装作不知其事地问道。
“京城这地方兜不住什么事,屁大一事都过不了夜,何况这么大的事。”张成嘿嘿一乐。
“别兄,西城灭门疑案会不会是这个神秘人干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坐在轿子里的朝阳公主透过轿窗问别玉寒。
别玉寒故意搔搔头:“有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时沈岩借机骂别玉寒:“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敢做这种事?”
“听说叫什么别玉寒。”芮霖抢着回答。
朝阳公主闻言转脸瞪了别玉寒一眼,脸一红,露齿一笑。别玉寒立时呆住了。这一笑带着三分嗔怪,三分惊喜,三分被别玉寒作弄了的难为情,还有一分娇憨。真是: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别玉寒被那一笑摄走的魂还没回窍,大家已来到西城,拐进西三条胡同。冷如心立刻如见到鬼般惊叫起来:
“别玉寒,你怎么在这里买房子?早告诉,我才不来呢。”
呆在千叶影儿的八马香车里不敢探出头来。
一行人参观了别玉寒的新居。张金意本就装修后住了不久,一切很新。心细的千叶影儿今晨一早派祝伯请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布置得精美高雅。身居皇宫的朝阳公主对后花园亦赞不绝口。千叶影儿带着明镜、如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美味南方菜。冷如心见公主与别玉寒谈得欢,便跑去沈岩那里抱着他宽大沉重的铁剑,使出吃奶劲也拔不出剑。不服输的她面红耳赤地仍在努力,沈岩摇头笑了笑,帮她拔出来,递给她。铁剑沉重,冷如心接过来后拿不住,剑尖扎向地上。如不是沈岩躲的快,独剑沈岩就变成独脚沈岩了。冷如心不好意思地格格笑了起来。看到二人亲亲热热的样子,碧儿噘起小嘴,跑进厨房帮明镜、如月去了。
吃过饭,坐到近黄昏,朝阳公主才起身告辞。为了公主的安全,别玉寒特地送公主一行到紫禁城才离开。张成、芮霖知道他就是别玉寒后,一天都对眼前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充满敬意。
回到新居,千叶影儿等已将晚饭备好,大家欢欢快快吃完饭,为了闹鬼的事,祝伯要求住在门房,沈岩要求与祝伯住在一起,但祝伯不答应。东厢房宽敞,离祝伯又不远,别玉寒便让他住在那里。别玉寒与众女住在内院。几个女的谁也不敢单住,别玉寒便和三女同住一室,让明镜、如月和碧儿一起住在隔壁。
别玉寒和三女来到卧室时,明镜、如月已将特大的白瓷浴缸盛满热水。阿娇和杜隽毫无顾忌地脱掉衣服跳进浴缸,洗起美人浴。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合衣躺到床上,面里而卧,不敢看即将发生的男女混浴图。偏偏别玉寒就不放过她,一把拽过来,娇弱的千叶影儿就像只无助的小鸡被刷刷拔掉毛似地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丢进浴缸。千叶影儿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往外爬。
“你爬出来我今夜就撕毁合约。”别玉寒威胁道。
千叶影儿赶紧蹲下,双手交叉前胸,尽力遮住自己的乳房,两眼委屈、气恼的盯着别玉寒。
“说好我要与你们待在一起的,就要遵守诺言。”别玉寒厚着脸皮冲千叶影儿一笑,脱衣跳进浴缸。与杜隽、阿娇戏耍缠绵悱恻一番,照例前后将二人喂饱了,二人高高兴兴地要别玉寒为她们擦干了扔上床美美甜甜入了梦。
千叶影儿虽说出身医药世家,博览群书,对男人的东西和男女之事多少也懂一些。加上读过西厢之类的杂书,曾羡慕过崔莹、张生的床前月下,却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在自己的眼前行如此荒唐事。看到别玉寒与常人不同的巨物在杜隽、阿娇的前洞后穴里进进出出,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二女死去活来地挣扎着、忽高忽地地呻吟着,她口干舌燥嗓子痒。心里突突的,两腿直颤。虽在浴缸中,感到两腿间痒痒的、热热的,还有些粘粘的往外涌。紧紧并拢白白的双腿,双手紧紧抓住浴缸沿。
见别玉寒移向自己,红着脸瞪他一眼:“你不尊重我。”
“如果我不尊重影儿,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值得我尊重的人了。”轻轻将千叶影儿拉入怀中:“如果我别某真有多妻多子那一天,你可得帮我管着她们,让她们和睦相处,别让她们相互打架。”
很明显,别玉寒在告诉她将来是正妻的位置,心里激动,却开口道:“影儿无德无能又无貌,更不会武功,如何管你那帮妻妾?她们还不把我吃了?”
“你的德才貌我可清楚,她们谁敢对你动武?我休了她。”嘿嘿一笑:“就怕你在床上服不了众,那我可就不好管了,所以让你热热身,观摩观摩。”
千叶影儿脸更红了,呸了一下噘起小嘴要说话,别玉寒那支讨厌的手已摸到自己两腿之间,赶忙扭着身伸手抓住那支手。无奈娇小的她根本无法阻止那支左冲右闯的手,不一会便瘫软在别玉寒的身上。
“我要吃冷香丸。”
“那是药,你吃它干吗?而且在明镜如月那里呢。”千叶影儿不明所以。
“你身子里不就有吗?干吗舍近求远?”
“不行。”千叶影儿紧张地叫起来。别玉寒已将她靠在浴缸边沿上,轻轻将她的两腿分开抬起,头埋到中间。
一阵麻痒从两腿之间传遍全身,千叶影儿浑身颤抖,人向下沉去,赶紧双手抓住浴缸沿。随着别玉寒的舌头如魔鬼样转着舔着,千叶影儿的口越来越干,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架在别玉寒肩上的玉腿早已抖个不停,漂在水面的身子如大海中被大浪打来打去的一叶小舟无助地沉浮着。而就是别玉寒的舌头掀起那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反复涌到两腿之间,一浪高过一浪,一浪紧接一浪,蔓延至全身。千叶影儿想叫却又不敢吵醒杜隽、阿娇,更不敢惊醒隔壁的明镜、如月,拼命咬着下唇,经过不知多久的痛苦挣扎,最后终于一阵抽搐之后,在大浪中彻底沉了下去。
缓缓睁开眼睛,见别玉寒把自己那双无力的腿轻轻放下,向后靠在浴缸上,冲千叶影儿一笑:“该吹箫了。”
千叶影儿却站起来,披上浴裙,跨出浴缸。
“干吗去?”
“人家累了,睡觉去嘛。”
“可我,可我”望着自己胯间暴起的分身,着急地喊道。
“忍着呗。”千叶影儿回头娇滴滴的一笑,钻进被子里。
别玉寒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跳出浴缸,胡乱擦干身上,追到床上,钻进千叶影儿的被子里。死磨硬泡,千叶影儿没办法,只好拖着疲惫无力的身子为心上人吹箫。在千叶影儿两只凉凉的小手不停抚摸下,小口不断吞吐和香舌轻舔下,终于得到满足,暴胀的分身再也无法忍受,别玉寒咆哮一声,阳精喷射而出,将千叶影儿的小口灌的满满的。别玉寒高兴地抱着口、手、腿都无力的千叶影儿相拥而睡。
再说睡在隔壁的明镜、如月和碧儿三人因为第一次住进这闹鬼的西三条胡同,胆战心惊的久久无法入睡。隔壁不时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虽不大,听到心里却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六只眼盯着房顶琢磨着隔壁在干什么。突听别玉寒一声野狼似的嚎叫,便悄无声息,心里犯嘀咕。如不是怕碰到鬼,小姐嘱咐无论如何夜间不准出屋,恐怕早就起来看个究竟。
刚过三更,睡梦中的千叶影儿感到别玉寒的手在推自己,拨开那支手,疲惫地翻了个身:“干吗么?人家还困呢。”
“快起来,不然我进洞洞了。”
千叶影儿一咕噜爬起来,睡意全无:“你敢!”
别玉寒将一堆衣服扔给千叶影儿:“快穿上,咱们到对面看看现场。”
“大半夜的,吓死人了,我不去。”
“那你今夜就给我。”说着就往千叶影儿身上凑。
千叶影儿赶紧穿上衣服,跟着别玉寒来到前面叫上沈岩。三人来到对面户部理事赵一年豪宅高墙外,四下张望无人,别玉寒手挽千叶影儿,脚尖一点越过高墙。沈岩紧随其后。逐一搜过三家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异常,闻不到一点打斗过的血腥。最后来到礼部主事范全春住宅的后花园,有些疲惫的三人在凉亭里坐下,喘口气,理理头绪。
别玉寒刚要开口,突然发现远处范全春住宅与胡同尽头邻居的交接处高墙上一条人影一闪而逝,奔向东南方。
“看护好影儿。”叮嘱沈岩一声,一掠而起,施展轻功向黑影追去。
前面黑影轻功好的出乎别玉寒的意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渐渐追近,见前面黑影为一黑衣人,身材不高,不但轻功颇佳,房顶飞奔如履平地,武功也应不弱,飞奔中不时四下里警惕地眺望。不敢太过靠近,便远远地在黑衣人后面隐蔽地悄悄跟着。只见前面黑衣人在房上疾速跳跃着来到大石栏,跳下屋顶,一闪不见。
别玉寒潜至黑影消失处,发现是听春楼的后院。四处张望,不见黑影,想必进入某间屋子。
“难道是个要到听春楼消遣的武林人?可他为什么不走前门却鬼鬼祟祟跳墙而入?必是私会情人,可他半夜到西三条胡同做何?”正在思考是否要下去还是回去见影儿和沈岩,突见春雨楼的一扇窗户打开,露出天下第一名妓梦如烟的倩影。
梦如烟靠在窗沿上,凝望天空中被乌云半遮的秋月,一副若有所思。巧夺天工、完美无缺的手偶尔缕一缕被秋风吹散到面额的秀发,如此简单自然,又如此撩人心弦。
别玉寒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看到梦如烟轻轻将窗关上。别玉寒如梦初醒,想到影儿和沈岩还在冷飕飕的秋风中等着自己,暗骂自己见色忘友,放弃再找黑影人的打算,施展轻功返回范全春的住宅。只见千叶影儿与沈岩站在凉亭里,单薄的身子在冷瑟瑟的秋风中不住抖着,别玉寒赶紧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紧紧抱在怀里。将自己跟踪至听春楼的事讲了一遍。沈岩和千叶影儿守在这里未再发现任何异常,等了会也不见黑影人回来,三人只好回去再说。
来到屋里,赶紧将千叶影儿脱个精光,用被子裹住。自己也脱掉衣服钻进去,把影儿紧紧抱住,让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住千叶影儿冰凉的娇躯,千叶影儿立刻温暖许多,尤其是心上人的温柔体贴让她的心更加温暖。
感到千叶影儿的身子不再那么冰凉,别玉寒问她:“影儿,你说上百口人活不见人,死不见人,竟从这京城蒸发了?”
“这么多人从京城悄无息的出去并不容易,也许他们还在京城呢。”
“可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不应该没消息,再说光是吃喝就是个大问题。”别玉寒皱皱眉头。
“人死了就不会吃喝了,也不会有消息走漏了。”
“对、对,影儿说得对。只有死人才会最省事,最安全。”别玉寒恍然大悟:“难道他们也象吏部次郎吕辅仁大人一样被毁尸灭迹?”别玉寒心里着急,如真是这样,哪破案去?
“化尸粉虽不是极难配,但百口人需要很大量,一时凑齐这么多原料却决非易事。其中石灰水硝酸的量会很大,如果我们可以打听近期商家卖出的多少应可知倪端。”千叶影儿思索着接着说:“但影儿不认为凶手会将化尸粉用在这么多人身上的。”
“从场景看,绝不是一般的抢劫杀人毁尸,也不是寻仇报复,更不像三位大人畏罪潜逃。为什么呢?”别玉寒苦苦思索。
“寒兄可看清那黑衣人是从范全春住宅里出来的还是从邻居家出来的?”
“我也是在他跃上墙头后恰巧看到的,说不准从哪家出来的。”别玉寒想了想:“说不准他与这案子有关。但他为何呆在这灭门闹鬼的地方?三更半夜去妓院似乎有点晚,还是鬼鬼祟祟的。”
“寒兄可否对紫如烟有怀疑?”千叶影儿突然问道。
别玉寒将头转向她:“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她与这案子有关?”
“影儿可没这么说。哪一天她成了别夫人,影儿岂不成了嚼舌根的人了。”
“正经事,不准开玩笑,有什么想法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可要”一只手已游走到千叶影儿美妙的臀部,中指在两腿之间抠来抠去,千叶影儿骂声讨厌,艰难地摇动身子。
“首先梦如烟的丫环身怀武功,跟着四个健壮轿夫身旁一点拉不下来,步履轻盈且无任何气喘与流汗,定是功夫不弱。梦如烟在听春楼早就认出我和杜妹妹,但她却故意在东方腾云面前不露痕迹地揭穿我,且丝毫不在意东方腾云会在她的春雨楼杀了一个不知会否武功的书生。如今听春楼又有可能与灭门案联系在一起。”
觉得千叶影儿说的有道理,别玉寒陷入深思。突然开口:“影儿,不论那黑衣人是否与灭门案有关,如果所有人包括每一个下人都不放过,必定有极大的原因。不论生死于否,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转移,应该就地解决才是最安全最迅捷的办法。如没有毁尸灭迹,必定藏匿于某处,会在哪儿呢?会在哪儿呢?”别玉寒重复问自己。思索片刻,问千叶影儿张金意是否将宅子的构造图与房契一块儿过户过来。
千叶影儿点点头,起身从柜子里将构造图与房契拿来,别玉寒打开构造图,每间房屋逐一看过,最后点在一点上。
“地窖?!”千叶影儿轻声叫道,他们搜了半夜也没找到可疑之处。难道真在地窖里?但自己曾留意过,并没有见到地窖的门:“影儿曾留意过,但没看到任何暗门,会不会他们没有地窖?”
“京城先遭瓦刺不断骚扰,近年又连遭满人入侵,地窖成为京城人躲避兵祸的主要所在。官宅更不会少了它。”别玉寒凝视着构造图:“我想我找到从何处入手了。”
“从地窖?”千叶影儿问道。
“我来告诉你。”别玉寒一翻身将娇小的千叶影儿压在身下,贴着耳朵低低细语,不一会儿传来千叶影儿的娇喘声。
第二天早上,明镜、如月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别玉寒、千叶影儿洗过脸,阿娇和杜隽似乎睡意未足,仍围在被子里不肯起来。不见碧儿,阿娇问明镜,听说到沈岩那儿去了,阿娇笑着骂了起来:
“还没过门呢,就把主人给忘了,这丫头算是白养了。”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明镜偷偷问千叶影儿:“小姐,昨夜别公子叫得跟狼嚎似的,是受伤了还是病了。”
千叶影儿脸一红,恶作剧道:“你问他自己去。”
旁边的杜隽听到了,忍住笑故作严肃:“他是病了,昨夜病的还不轻呢。”
如月吓一跳,瞄了一眼别玉寒:“得了什么病?”
阿娇同样忍住笑:“就是那种到夜里就红肿不堪的病。”
“那是什么病?”明镜自小在千叶世家长大,跟随小姐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种病,忙问千叶影儿:“小姐,那是什么病?”(小说)
千叶影儿脸又是一红,正不知如何回答,如月说了:“管他什么病呢,我们家小姐什么病都治的好。”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明镜、如月摸不着头脑。
别玉寒笑着说:“我的病就是你们家小姐给治好的。她可吸出了不少脓呢。”
“我就说么”如月有点得意,千叶影儿啐了她一口,一把拉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如月脸立刻胀得通红,拉着明镜跑了出去。
阿娇、杜隽和别玉寒哈哈大笑,千叶影儿红着脸直骂他们。
吃过早饭,沈岩到京城里专卖硝酸、石灰水和其他用于配化尸水的大商家去了解情况。别玉寒带着千叶影儿拜访了位于胡同尽头自己的新邻居,然后到文绣居拜访了东家张金意,询问了灭门失踪案子发生前后有无异常。
中午沈岩归来,并未发现有人大量采购硝酸、石灰水和其他用于配化尸水的原料。别玉寒带着千叶影儿和沈岩来见吏部冷大人。
下午,吏部带刀侍卫冯亮带着吏部一帮人来勘察三位失踪大人的宅子,用绳索圈了起来,贴上有吏部大印的封条,说是吏部要征用作为新建吏部监察司的新址,近期破土动工。别玉寒、千叶影儿和沈岩化装成吏部的官员拿着冷大人从工部借来的构造图四下寻找地窖的入口,发现图已有人动过手脚,因为显得破旧的图纸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决非原来的旧图。更无地窖显示在图上。
吏部的人撤走后,千叶影儿屹立在户部理事赵一年宅子正中久久不动,偶尔伸出右手掐指算着什么,别玉寒、沈岩站在身后,并不打扰她。半天,突然开口道:“二位请随我来。”率先走向大厅右侧靠近内院处一座孤立的小屋,进了屋子,发现是一储藏室,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环视一下,千叶影儿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地窖的入口应该就在这屋里。”
别玉寒、沈岩望向四周,看不出有什么有何疑点,沈岩问道:“千叶小姐,在下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如何肯定就是这里?”
“影儿是从房子大院的布局、风水来看的。这座小屋位置很恰当,进入大门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离大厅内院都非常近,又不显眼,适合家眷转移。但又离主宅稍有距离,即便战火灾害波及大院主宅,也难殃及这座小屋。进得屋来,发现是被用做贮藏室,想想看,一般人家的储藏室都是在角落不显眼处,且堆积很多东西,这里却堆积一些无关紧要、又不沉重的物件,便以挪动转移。从风水来看,这座小屋建的很妙,丝毫没有破坏这院子的风水,这对当官人家很重要。另外你看,虽是储藏室,却很干净,地上无脚印,应是不久前有人来过。”
说得沈岩连连点头:“不愧是女诸葛,不愧是女诸葛。”
“沈兄过奖。”千叶影儿大方地回道,里外用步量一量,然后走到一面墙跟前用手敲了敲:“这里应该是夹墙。”
别玉寒、沈岩走过去也敲敲墙,发现确是夹墙。别玉寒问千叶影儿:“昨夜你怎么没发现?”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千叶影儿瞪了别玉寒一眼:“再说大半夜的人家睡得正香,却被你扔到冷瑟瑟的秋风中,鬼才能看出来。”继续察看墙壁,用脚碰了碰左下角一块略微突出的砖头。出乎意料,墙壁一动不动。
“难道这里不是开关?”千叶影儿自言自语,又四下察看一番,蹲下用手拽一拽,推一推,转一转,墙壁仍无丝毫变化。
“没有可能呀,这块砖应是唯一的机关啊。”千叶影儿望向别玉寒。
“会不会是被从里面给破坏了?”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除非另有入口让人可以从里面封住机关。”千叶影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寒兄,能不能用你的剑把这块砖头挖出来,影儿就有办法打开暗门。”
别玉寒将逍遥剑拨出,却马上入剑回鞘:“等一等再说,免得有人发现咱们找到什么线索,打草惊蛇。还是按与冷大人商议的办,引蛇出洞。”
千叶影儿、沈岩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离开储藏室,又来到工部主事刘述、礼部主事范全春的宅子,千叶影儿一一找到地窖入口,同户部理事赵一年家一样,机关全都失效。三人为掩人耳目,故意每家多转悠几间房子和地方,最后夸张地面带失望和沮丧离开。
第二天,吏部冷大人早朝时向皇上奏明要急建吏部监察司,以惩治全国各地愈演愈烈的贪官污吏,现下西三条胡同灭门一案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应该利用该处建吏部监察司,一则可以早日开工完工,投入运行,二则也可淡化灭门一案京城人带来的惶恐。刑部立刻反对,称案子未破,现场不可毁。工部跟着反对,说新皇当政,百废待兴,国库空虚,不宜即刻动工,再说那是私宅,案子未破,不应充公。最后皇上下旨,京城乃国家行政之中枢,岂可任鬼怪之事横行,准冷大人奏,即刻动工。着刑部加紧破案,工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一时传出宫,京城沸沸扬扬,中午,吏部和同工部再次勘察现场,提出一周后拆院子挖地基,同时向京城商家招标,看采建筑材料,京城商家为之振奋,纷纷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绝不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一连三天,除了吏部带刀侍卫冯亮带着吏部一帮人每天来上两趟像往常一样又是量又是画的,西三条胡同并未见异常。
这天晚上,一辆精致的小轿进入皇城根北边一洞四合院里,落轿后轿夫压轿掀开帘子,里面步出一位美丽女子,正是第一名妓梦如烟。梦如烟迈着细步刚进了正屋大厅,门后闪出一人,伸出一双肥肥胖胖的胳膊自后面抱住了梦如烟细细柔柔的腰,一双肥手同时抓向细腰上面高高隆起的乳峰。
“哼!”梦如烟冷哼一声,那双肥手立刻缩了回去。梦如烟已在椅子上坐下,冷眉细挑:“苗大人,西三条胡同的事情搞到今日这个地步,你如何向东家交代啊?我也给你说不了话了。”
“梦姑娘,老夫一切按照梦姑娘传来的话办的事。本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谁知多日不上朝的皇上一上朝,该死的冷老头提出要将西三条胡同改建成吏部监察司,整治官吏。老夫联同工部和户部一起极力反对,但皇上站在冷老头那边,下了旨,交给了吏部去办,还要尽快开工,老夫也没办法啊。”刑部尚书苗万奎摇晃着肥胖的大脑袋,满月而无缝的脸哭丧着望向梦如烟。
“这些东家都已经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梦如烟的话让苗万奎浑身的肥肉一哆嗦,连忙哈腰:“老夫还要谢谢姑娘在东家那边美言才是。”一顿:“还请姑娘转告东家,西三条胡同的事情还要妥善处理,免得被冷老头他们发现破绽。”
“哼!”梦如烟柳眉一挑:“赵、刘、范三人临阵畏缩,罪有应得。”
苗万奎浑身的肥肉又是一哆嗦,连忙哈腰点头,口中称是。
“人已经死了,即便发现那些尸体,也是个无头案子。只是放在那里的东西还要尽快转移了才是,苗大人还要尽力从中阻扰,让吏部的事情晚些动工,争取些时间,或许还能让那里全无痕迹。”
“老夫这就尽力去办,请梦姑娘和东家放心。”
梦如烟站起身来:“最近听春楼来了一名稚儿,长得不错,还未开苞呢,今儿给苗大人带来了。”说着,拍拍手,门外进来一年轻女子。
苗万奎浑身的肥肉又是一哆嗦,但这次不是吓的。进来的小女子年轻貌美,抬头看了一眼苗万奎,道声奴婢香香见过大人,随即害羞地低下头。
捕捉到那看似娇羞实则妩媚淫荡的一瞥,在京城以好色着名的苗万奎立刻一提精神,浑身的肥肉随着这一提的精神哆嗦。送走了梦如烟,立刻迫不急待关上门,扑向那只精美的小羔羊。
第五天早上,两辆大车赶进了胡同尽头邻居家,反复进出几次。祝伯扮作看门人打扫自己的门前,见大车过来,拦住抱怨道:
“你们在干什么?把干净的胡同弄得如此的脏,老夫已经打扫好几次了。”
车夫道:“吏部马上要动工了,东家与礼部主事范宅共有一堵墙,如被拆了岂不是毁了院子,因此要加上一道墙。”
是夜,乌云遮住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别玉寒潜入邻居家,发现很多黑衣蒙面人隐藏在暗处。十几个精壮汉子抬着筐,进进出出一座屋子,虽是大兴土木,乌黑的院子里灯火却很暗。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玉寒心中纳闷。苦苦思索,突然悄悄离开,返回家中。
听别玉寒讲过所看情况,千叶影儿低头不语,过了会儿,抬起头来,道:“如果他家的地窖与范大人家是相连的,会如何?”
“对!”别玉寒恍然大悟:“那就有可能是转移赃物,堵塞地窖。”
“有这么多的黑衣蒙面人聚集在此,看来蛇已出洞了。”千叶影儿站起来:“我们应该立刻打开地窖看看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免得真的被转移走了。”
“我同意,走。”别玉寒也站立起来。为避免后顾之忧,决定让阿娇、杜隽和碧儿躲入地窖,由明镜、如月保护。
“这几天没事,我在地窖外布置了一个小小的反八卦阵,加上明镜和如月,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千叶影儿让明镜从里面启动了阵。
别玉寒、千叶影儿伙同沈岩、祝伯悄悄来到对面大院,潜至礼部主事范大人的后院凉亭,让别玉寒不出声地将正中石桌移开,露出一块木板。沈岩用剑将木板使劲翘起,显出一黑幽幽的洞。别玉寒武功最高,又在洞里生活了好久,首先跳了下去。见无任何异常,千叶影儿由祝伯搀扶着下来,最后是沈岩。
点燃火摺,向前走了三丈,一堵墙堵住去路。
“难道是个废弃不用的旧地窖?”别玉寒问道。
千叶影儿仔细看过,摸了摸墙,道:“这墙是新坼的。泥缝仍是湿的,还有泥土的香味。”摸到右手下方一块凸起的地方:“这里有机关。大家小心暗器。”
别玉寒立刻跃到千叶影儿的身旁,千叶影儿轻轻扭转,随着一阵嘎吱吱的响声,墙缓缓移开,众人等了片刻,不见任何暗器射出,小心走了进去,拐过一个弯,前面豁然开朗。
千叶影儿却拦住大家:“这里有机关。”举起火摺子仔细看过,见地上隐隐约约画着一些方格子。思考半天,给每人服下一粒‘百灵丹’,对别玉寒说:“寒兄,架起影儿,按照我说的跳跃过去,不要踏错位置。”
“沿着方格进二左一,进三右二,进一左三,进二右三,进三左一,跃到前方方石上。”按着千叶影儿的吩咐,别玉寒轻松跃过,不见暗器射出,千叶影儿松了口气。沈岩、祝伯按照千叶影儿的指点,越过来。千叶影儿蹲下在墙上一阵摸索,拽出一块松动的砖,伸进去玉手。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我已毁掉机关,以免情急时触动机关,伤了大家。”
“真有那么厉害么,影儿?”别玉寒问道。
“当然,这是鬼手赛鲁班的作品。如果你触动机关,恐怕暗器、毒烟会让我们葬身于此。要不影儿把机关恢复了,你试一试?”
“别,别。”别玉寒连忙摆手:“赛鲁班算什么,还不是让我的影儿轻而易举地破了。”
再往前走,闻到一股腐臭味,越来越浓,四人屏住呼吸,打开前方一道石门,腐臭扑面而来,之间室内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已开始腐烂,居中一位五旬威严老者敢情就是礼部主事范全春。从面孔上看,并无死前挣扎的痛苦。
“他们是被毒死的。”千叶影儿尽力捂住嘴,退了出来,别玉寒关上石门,众人继续往前走。察看几间地窖,都是空荡荡的。
再往前走,突然一块大石挡住去路。石头光滑异常,不见任何缝隙。千叶影儿在大石前盘腿坐下,一会儿张眼四望,一会儿又闭目苦思。起身来到右侧墙壁前,摸摸这块砖又敲敲那块砖。
半天,别玉寒忍不住问道:“有困难么,影儿?”
“这里有两块凸起的砖,不知那块是真正的开关。如不慎弄错了,影儿猜这块大石会压向我们的。”
“那就去较凸起的那块。人们常想隐蔽的才是真正的开关,设计之人肯定想到常人会这么想。”别玉寒道。
“但人被困在这里,摸到可能是开关的东西总要急不可待地试一试。”千叶影儿手触向隐蔽的那块砖,轻轻向右一转,又向左一转。
嘎嘎一阵响,光滑大石向他们压来,众人大吃一惊,方要向后退,大石缓缓倒下,闪出一条道来。方要迈步,一阵哈哈大笑从另一端传来: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便进来。”
一阵烟过后,两个怪物站在对面,把大家吓了一跳。两人一个满脸横肉,肉上结着大一块小一块的疤,几乎看不出眼鼻口长在何处?一个一眼大一眼小,右半边脸上长出一张小脸,鼻子、眼和嘴俱全,随着哈哈大笑声小脸上的嘴一咧一咧的,露出一排吓人的牙齿。
千叶影儿稳住神,骂道:“原来是两个还没死的丑八怪,不在闽南待着,跑京城来丢人现眼的。”
“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知道我们闽南二丑。看来我俩在京城也挺有名气的嘛”。脸上长脸的大丑莫言开口道,看不出他是否在得意忘形;“私闯禁地,破机关者死,识相点就自裁了事,省得我俩动手。”
“凭着一双破毒砂掌,也想在京城繁华之地献丑。”千叶影儿哼了一声:“祝伯,请您老上去替影儿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
“是,小姐。”祝伯应声出来。也不与二丑罗嗦,右手一抬,一掌轻飘飘地啪向二人。
闽南二丑见这一掌无力,哈哈大笑,刚笑了一半,突感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罩向二人,慌忙推出双掌,六只手撞在一起,两声怪叫,二怪向后飞去,祝伯身子晃了一晃。
闽南二怪稳住身形,落到三丈外,二丑莫看不信地望着祝伯:“你是谁,竟会崆峒的七伤拳?”
“你不怕我们的毒掌?”大丑莫言也不信他敢接下他二人的毒掌。
“那也叫毒掌?”祝伯冷哼一声,挥掌再次拍向二人。闽南二丑不敢在大意,运足功力迎上。周围立刻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祝伯身在二人中间,左一下少林的金刚神拳,右一下武当的太极,回一下八卦,出一招绵掌,不一会儿使出十几种拳掌,有些掌法二丑甚至沈岩都不知道,但却都是每派拳掌中的精华。不到二十回合,祝伯突然左手一记七伤拳,右手一招不知名的快掌,闪电般冲向二人,但听哇哇两声惨叫,拳打大丑前胸,掌拍二丑背心,二人向后飞去。
别玉寒点头称赞,他虽不懂拳掌,但也看出祝伯功力非凡,难怪千叶影儿身无武功也敢走江湖。
眼看二人就要落地,闪进一蒙面人,凌空将二人接下,优雅地飘落地上。闽南二丑轻轻着地后立刻跪下,向来者抱拳:“属下办事不力,请堂主惩罚。”
蒙面人一挥手:“如不是别人手下留情,你们的小命恐怕早就没有了。这次饶了你们,下去吧。”随手递过两粒药丸。原来是个女的,声音非常柔和,却透出一股寒冷。
闽南二丑接药放入口中,躬身退下。五位俏丽的小姑娘,手中各捧一银匣子,来到蒙面人身后不远站住。
“小女子不明白五毒教的教主怎么成了什么堂主?”千叶影儿望着蒙面人。
“不愧是号称女诸葛,竟能破了鬼手赛鲁班的杰作。”五毒教主并不回答千叶影儿的问题。顿了一顿:“但你手伸的太长,闲事管得太多,是要折跟头的。”
“谢谢教主提醒。但上百口人在京城无缘无故失踪,影儿正好赶上,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现在想旁观也迟了,惹上五毒教想再撤身没那么容易。”五毒教主冷笑道。
别玉寒向五毒教主望去,虽然蒙着面,阿娜身材及走路的优雅风韵,当年应是一绝代佳人。听声音虽人到中年,却充满诱人的磁性,外带一丝让人寒战的冰冷。配合一走一停的风韵尤存,另有一番味道。
“小女子虽弱小,但从未想过旁观撤身,倒是想请教主给京城百姓一个交待。”千叶影儿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竟敢有人对我五毒教教主如此不敬,本教主出山来还是第一次。不让你尝尝五毒教的手段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本教主也想看看你有何能耐替京城百姓讨个公道。”一挥手,身后五女迅即冲到五毒教教主,举起手中的银匣子。
“五毒教的五毒童女,手中抱的必是蛇、蝎、蛙、蚣、蜘蛛五毒王五种世上极毒之物。五毒虽可说是毒中之王,但在影儿眼里却是几条小毛虫。如果教主不信,影儿伸出手臂,让五毒王一一咬上一口如何?”说着伸出左臂,挽起衣袖,露出洁白无瑕的一段前臂。
五毒教教主蒙着的脸露出惊容,这世上还没有人敢碰一碰其中任何一种毒物,更不要说同时五种毒物。盯了千叶影儿半天,五毒教教主冷哼一声:“虽然你出身千叶世家,但本教主不信你不惧怕这五毒王。想骗本教主没那么容易。”
“教主何不赌上一赌?”
“如何赌?”
“如影儿中毒身亡或重伤,影儿认输,我们这帮人任教主处置。如影儿侥幸逃生,教主就给京城百姓一个交待,如何?”
“这里的事本教主作不了主,不能给你一个交待,但如你赢了,本教主立刻带领本教离开这通道,让你过去,如何?”
“不行!”别玉寒立刻否决:“这样赌不公平,影儿,太便宜她了。”
“谢谢寒兄关怀。这样也可。影儿愿意赌上一赌。”转向五毒教教主:“希望教主说话算数。”
“本教主言出必行。”五毒教教主看了一眼别玉寒,哼哼冷笑几声:“好一个英俊后生,娇美可人,可惜马上就要一个香消玉殉,一个死无葬身,到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谢教主成全,请寒兄待在影儿身旁为此赌作个做个见证。”不用千叶影儿交待,别玉寒已来到她身旁,手紧按在剑柄,提防对方耍花招。
五名少女来到千叶影儿面前,打开银匣子,带着皮手套的右手伸进去,分别取出一条通身金黄的三寸长的小蛇,吐着血红色的舌信。一只硕大的黑色的蝎子舞动着两支大蟹,张牙舞爪。毒蛙全身绿油油的,两只眼要爆了似的鼓凸着,圆圆的大肚皮一鼓一鼓的。蜈蚣王比一般的毒蜈蚣要大上一倍,如刺般长长的尾针高高翘起,随时会给你一下。蜘蛛王却正好相反,比一般的蜘蛛都要小上好多,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漆黑的身子正中画过一条淡淡的红线。
千叶影儿走到金蛇跟前,伸出手臂,小金蛇无声无息地突然一伸头,极快地咬向千叶影儿洁白如雪的前臂。两排细小的牙印清晰可见,鲜血从牙印处微微渗出。千叶影儿眉头不皱,走向毒蛙,少女将毒蛙方在她的前臂上,轻吹口哨,毒蛙一口咬在离金蛇牙印不远的地方。少女再吹口哨,毒蛙跳离千叶影儿前臂,回到银匣子里,两个长方形的血印格外醒目。
别玉寒的心提到嗓子眼,几乎将头扭开,不忍再看。
千叶影儿依次让蜈蚣王、蜘蛛王、蝎子一一咬过。五毒教教主盯着本该早已毙命的千叶影儿,俏丽的脸上只是闪过一丝乌黑,随即消失。
不可相信的呆了半天,五毒教教主一咬牙:“哈哈哈,千叶姑娘是本教主见过的第一个不惧五毒王的人,五毒教今天认栽了。后会有期。”
一挥手,带领五毒童女一闪不见。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六章 案中有案 公主有请
只见千叶影儿立刻取出金针,连扎左臂五处大穴,呼吸有点急促。别玉寒赶紧将她抱入怀中,满脸关怀备至:“影儿,你不要紧吧?”
“没什么,只是扎针累了些而已。”千叶影儿娇喘着偎依在别玉寒的怀中。
“这太冒险了,以后不许这样,让我对付好了。”别玉寒心疼地抱紧她,让她好好休息片刻。
千叶影儿被别玉寒无微不至的体贴感动的淌下一滴眼泪,轻轻用手背擦去,点点头:“嗯。五毒王虽毒,但影儿自小就是药罐子,对毒有抵抗力。俗话说一物克一物,一毒降一毒,五毒王也是如此,只要搭配的巧,五毒也可相互克制。加上先服了‘百灵丹’,金针去毒,影儿有十足把握,寒兄不用担心。”
“影儿真是智慧超人,胆大心细。”别玉寒从心里佩服她。
“没有寒兄在此押阵,影儿可没这么大胆。这五毒教教主苗羽蔚武功虽列江湖第十八,可能尚不入寒兄的眼。但五毒教的毒却是无人敢惹的。少了这个对手对我们是件好事。”
“我不会给她施毒的机会的。”
“我知道,但小心为妙。如果逼急了五毒教教主,使出她的独门毒药、名列江湖第二的寒冰蛊,影儿也没把握对付,所以影儿才冒险赌上一赌,逼走她。”
“谢谢你。”别玉寒紧紧搂了千叶影儿一下。
千叶影儿拔出金针,一股黑血冒出,随之是一缕鲜血。
“我不碍事了,咱们往前走吧。”离开别玉寒的怀抱,向前走去。别玉寒立刻跟上去。
出乎意料,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尽头,拾级而上,却是在胡同尽头邻居家院中。面前堆了四五十个大木箱子。千叶影儿看到木箱子,娇躯剧颤,两眼一黑,仰面跌到。别玉寒眼急手快,一把扶住她,揽到怀里:“影儿,你是不是中毒了?”
“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还不是砸了自己的脚。千叶家与我们同乘一条船,千叶姑娘又何必呢?”
随着话音,木箱后转出一人,身材矮胖,正是这院子的主人,自己与千叶影儿拜访时自称南京丝绸商家的鲁霖春。身后跟出四名灰衣蒙面人。
别玉寒用眼扫去,见木箱子上书写‘铸剑坊’。千叶家以医药和铸造兵器着称,别玉寒突然明白千叶影儿为何突然晕倒。心中一凉,暗运内力输入到千叶影儿体内。
千叶影儿醒来,一咬牙,站稳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千叶家每座作坊铸刀剑都不敢每日过十,不知鲁先生何以拥有这么多千叶家的木箱子?”
“千叶姑娘真会开玩笑,老夫收集这么多空箱子何用?”一挥手,闪出两个黑衣蒙面人,打开两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刀剑和长枪,赫然就是千叶家的作品。
千叶影儿身子晃了一下,强稳住自己:“影儿相信这些都是我家造的,但绝不相信我爹会参与造反。”停了一停,脸上充满坚毅:“即使千叶家参与造反,影儿也要全力阻止,绝不允许千叶家遗臭万年。”
“哈哈哈。只怕你没这么大的本事,反会给你家带来灭九族之灾。”鲁霖春冷笑连连。
“如果我家甘愿谋反,那已经是灭九族之罪了,影儿只是尽人力而听天命罢了。”转头对别玉寒道:“希望寒兄能留下一两个活口,影儿要问个明白。”
别玉寒点点头,缓缓拔出逍遥剑。怎么也没想到影儿家会被牵涉进来,一定要弄个明白,让影儿放心。如果她爹甘愿同流合污,自己也要想办法把影儿给摘出来,绝不能失去影儿。
“千叶姑娘既然痴迷不悟,就休怪我们无情。”鲁霖春一挥手,十几名黑衣蒙面人从木箱子后面跳出,冲向别玉寒等人。
“祝伯,看护好影儿。”一声嘱咐,别玉寒与沈岩挺剑而上。
八名挥刀黑衣蒙面人围住别玉寒,另六名舞剑冲向沈岩。
已练熟‘龙龟八步’的沈岩与别玉寒游走于蒙面人中间,发现这些蒙面人随与以前碰到的蒙面武功招式有些相似之处,但功力却要高出好多,刀剑相互呼应,似有阵势。敌多我寡,影儿又不会武功,还有谁知道五毒教教主会不会反悔而掉头杀个回马枪。想到这些,别玉寒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占据主动。长啸一声,使出逍遥剑法中的一招‘与天逍遥’人随剑钻入刀阵中,只听劈劈啪啪一阵响,八把刀从中而断,八人向后倒下,喉间渗出一丝血红。
别玉寒人未停留,脚尖一点地,冲向围攻沈岩的六名剑手。就在这时,站在鲁霖春身旁的两名灰衣蒙面人突然跃上空中,不带一点风声凌空冲向别玉寒。与赤龙神龟打斗而积累了应付突然袭击的他感到后面传来一股阴沉沉的杀气,剑扫向后方,人向前急冲,双脚连环,两名蒙面剑手应声而倒。与此同时,逍遥剑巧妙挡住灰衣蒙面人射向自己的一刀一剑。
另两名灰衣蒙面人同时凌空扑向千叶影儿。祝伯冷哼一声,挥掌迎上,双掌对上对方四掌,但听碰的一声,顿时飞沙走石,祝伯蹬蹬蹬后退五六步方站稳。两名灰衣蒙面人凌空飞了回去。千叶影儿快步上前,将一粒药丸方进祝伯口中。祝伯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恢复正常。对方两人也不好受,落地后立刻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就在这时,传来两声惨叫,被别玉寒破了剑阵、剩下的六名蒙面剑手对沈岩威胁大减,两名剑手被沈岩‘闪电霹雳十六剑’最强的一招‘鬼哭神嚎’斩死。剩下的四名剑手停止进攻,聚在一起盯着沈岩,显然在等待机会或者援手。
“想不到多年不见江湖的双英掌竟重现江湖,做了别人的看家犬,丢了自己一世侠名,可惜啊,可惜。”千叶影儿手轻轻拂了拂被掌风吹散的秀发:“‘双英三绝式’虽也算是武林中一门绝学,但并非五懈可击。祝伯,等下再领教领教双英岛的绝学。
你就用峨嵋的‘金顶佛照’对他的第一式,少林的‘吾佛东来’对他的第二式”
“虽然你有破解之法,但在下决不相信有人同时会少林的‘万佛掌’和峨嵋的‘千佛手’?”两名灰衣蒙面人浑身一抖,难掩惊容。眼前这位祝伯一招将二人联手给顶了回来。这个少女又对破解自己的‘双英三绝式’似乎成竹在胸。左手蒙面人急急开口,显然透露出不信,又想阻止千叶影儿继续下去,泄了破解自己武功的招数,这是练武人的大忌。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外。”千叶影儿扔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二人,转向袭击别玉寒的两位蒙面人:
“小女子如猜的不错,二位应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刀剑二客’飘零剑客薛飘零和孤独刀客廖孤独。二位不知何时一改孤独飘零、我行我素的风格,成了替别人卖命的奴才。”
薛飘零和廖孤独握紧手中的刀剑,似乎对千叶影儿的言语刻薄怒不可彻。但千叶影儿似乎看不出,说话越发刻薄难听:“二位虽是成名江湖多年,也不过浪得虚名而已。在别公子眼里更不过是跳梁小丑。就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也看得出两位的剑法刀路破绽百出。比如说飘零剑法飘零有余、稳恨不足,虚招过多、实式太少,来势汹汹,却龙头蛇尾”
薛飘零和廖孤独大喝一声挥刀剑冲向千叶影儿。别玉寒怎会让他们接近影儿,一挥手中逍遥剑迎了上去。要给二人一个下马威,运足八成内力,刀剑相交,但听碰碰两声响,一刀一剑飞向空中。
与此同时,双英掌扑向祝伯,四名黑衣蒙面人冲向沈岩,祝伯、沈岩迎上。
正要点薛飘零和廖孤独的穴道,突然鲁霖春扑向千叶影儿。顾不得薛飘零和廖孤独,别玉寒一招‘神龙摆尾’空中一横,拦住鲁霖春,左手一式‘爪点马眼’点向他的双目。鲁霖春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算盘,砸向别玉寒的手。别玉寒变点为抓,一招‘爪撕龟头’,抓向算盘。
这时,木箱后一紫袍紫巾蒙面人和一黑影腾空而起,手握长剑,俯冲向别玉寒。近十名黑衣蒙面人挥舞刀剑同时加入到沈岩那边。
别玉寒左手不变,仍旧抓向算盘,往外一甩,鲁霖春向外跌去。右手逍遥剑挽出无数剑花,使出‘与人逍遥’迎向二人。三剑相交,一阵金戈相撞之声后,三人分开。
别玉寒一剑触地,脸色一阵苍白。
紫衣蒙面人握着的剑,窄而长,剑尖不住地颤抖。
黑影飞回木箱之上,娇喘自面纱后面传来,手中软剑振颤着发出嗡嗡之声。
“龙凤雌雄剑!这是雌剑!”千叶影儿一声惊叫。
千叶影儿说的不错,箱上黑影正是枫林坡偷袭洪友剑的阴妖传人。别玉寒不但认出剑,还闻到那股淡淡的特殊香味。
但那位紫袍紫巾蒙面人的内力剑术比起阴妖还要高明,虽然刺向自己的一剑普普通通,无招无式,但那简单一剑里的威力却是别玉寒出道以来见过的最为厉害的剑客,不输君子剑张岱。
难道他是阳妖?还是江湖十大高手里的人物?
虽然只一招,三人用尽全身的力气,都在尽快恢复气力。手持雌剑的黑影怎么也不相信以自己三人联手,仍无法击败别玉寒,心中冒出一股冷气,冷气之后是越来越浓的杀气。
紫袍紫巾蒙面人的紫袍无风自动,裹不住腾腾杀气。
祝二仍与双英掌斗在一起,而他确实会峨嵋的‘金顶佛照’和少林的‘吾佛东来’,如不是以一对二,双英掌又是双人联手的武功,也许早赢了。双英掌一脸的惊奇,不敢轻易使出第三式。
沈岩那边却不乐观,十几人围着一人,如不是会了别玉寒的‘龙龟八步’,恐怕早已血溅当场。饶是如此,身上已数处挂彩。
千叶影儿眼观场中形势,对自己方非常不利。龙凤雌雄剑雌剑的出现,紫衣蒙面人的深厚内功,冒充南京丝绸商人鲁霖春的铁算盘贾商贾成名江湖二十年。龙凤雌雄剑雌雄双剑会不会同时出现?
雌凤剑一声娇喝,与紫衣蒙面人一起冲向别玉寒,将别玉寒围在中间。
铁算盘贾商贾趁机扑向千叶影儿。突听两声娇喝:“不要脸。”“休得伤我家小姐。”两把剑刺向铁算盘贾商贾。
正是明镜、如月。
正在激战中,突然天空中传出三声炮响,众人不由自主地停止打斗。随着三声炮响,红、黄、绿三中颜色在空中炸开,形成美丽的图案。
“那是我们与刑部、吏部和九门提督联络的信号。官兵一刻间就会赶到,看看鹿死谁手?”原来是千叶影儿搞得鬼。
龙凤雌剑咬咬牙:“看你如何收拾这烂摊子。千叶世家会因你而倒霉的。”一挥手:“撤!”
闪入黑暗中不见。
千叶影儿说她放的是自己为好玩而琢磨出来的五花炮,用来吓唬吓唬他们。却真的招来了刑部、吏部和九门提督的官兵。别玉寒在他们赶到前削去‘铸剑坊’三字。但他后来还是告诉吏部冷大人这件事,冷大人同意将此事暂时保密,等别玉寒查出个所以然再作定夺。
三家官宅的地窖与铁算盘贾商贾的宅子相通着。工部主事刘述、户部理事赵一年两家主仆也均在地窖里发现。院子里的大木箱显然是从地窖里移出来的。
这么多的兵器,地窖里可以隐藏几百人,用意皆然。
龙凤雌剑在这里,飞鹰堡应该与他们一路,紫衣蒙面人剑招普通,但剑上的功力却是江湖难见敌手。加上五毒教和其他江湖高手,实力何其强大?谁又能笼络这么多的武林高手?
千叶家是否真的加入到这个组织里,还是无辜的?
祝伯一个赶马车的竟有与江湖十大高手一拼的实力,千叶影儿的话可不可相信?如果千叶世家真的与此有牵连,千叶影儿加上祝伯,千叶家的实力不可小看。
望着阿娇兴高采烈地从嘴噘得高高的冷如心手中接过十盒胭脂斋的胭脂,别玉寒仍想着这些疑问。朝阳公主的赞誉之词也没有让他有丝毫的飘飘然。千叶影儿席间静静坐着,从未一丝笑容。就连拿出自己珍藏二十余年的山西汾酒、兴高采烈、频频劝酒的冷大人也掩盖不住脸上的忧虑。真不知这酒席算不算庆功宴。唯一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快乐的就是阿娇得意忘形的笑声,冷如心满脸的沮丧,杜隽眼中放射出对阿娇的羡慕之光。
从冷府出来,大街上流传着西城灭门案被破的消息。官府贴出告示,说是入室杀人抢劫,击毙众多案犯,并通剿主犯。告示并未提到五毒教、铁算盘贾商贾等人的名字,官府显然想将此事向百姓作个了结,并隐瞒有人谋反的事。
另外发生一件震动京城的事,三天前的深夜,龙虎镖局的三公子子母连环雷胜被一白衣少女刺杀在流香阁外。
同是这名白衣少女,挑战威震京城、独霸京津的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被视为北武林泰斗的东方世家。连杀东方世家五人,并在大门上用鲜血写下:“迈出此门者死!”
东方世家家主,位列江湖十大高手的‘神刀’东方不灭正好外出云游。东方世家中的长老级重要人物、东方不灭的两位弟弟东方不畏和东方不惧,连同东方不灭的大公子武林四杰‘阴阳刀’东方腾云,带领家人四处搜索却毫无少女踪影。京城武林送了这名神出鬼没的神秘白衣女子一‘夺命仙子’的外号。
别玉寒知道这名‘夺命仙子’就是伤好开始报复的王幽兰。暗暗为她担心,东方世家岂是好惹的?
回到家里,看了看因伤未能赴宴的沈岩后,来到内院,不见千叶影儿。问了阿娇、杜隽,只身来到后花园。只见千叶影儿一人坐在凉亭里,呆呆地望着池里漫游的红鲤鱼。明镜、如月远远地站在花圃边,不敢太靠近。
穿过花圃,别玉寒向明镜、如月摆摆手让二人离开,自己走进凉亭,坐在千叶影儿身旁。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宽大温暖的手中。千叶影儿扭转头,刚刚哭过的双眼有一丝红肿。这双红肿的双眼郁郁地望着别玉寒:
“寒兄是否认为千叶家也参与谋反?”
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不怕。只要有影儿在,即便千叶家真的卷进去了,我们也能把他拉出来。”
“谢谢寒兄。”眼圈发红。
将被他握住的小手移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恩恩爱爱,至死不渝。逍遥江湖,休戚与共。”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趴到别玉寒的怀中哭了起来。别玉寒静静地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发泄。
半天,千叶影儿抬起头来:“寒兄,影儿想赶回武昌,向爹问个明白。”
“不行,你破了这件案子,他们对你肯定恨之入骨,我不放心你一人回去,尽管祝伯的武功很好。”
“可为了影儿自己,还有千叶家那么多无辜的人,影儿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好在案子破了,我在京城也没什么大事了,过一两天我同你一起转道武昌府,向岳父大人提亲去。”(小说)
千叶影儿娇羞地埋头在别玉寒的怀里:“我爹看你娶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肯定不会让他的女儿受气,不会答应你的。”
“他敢,我就拆了千叶家,把你抢去私奔。”
“你敢。”用小粉拳捶了捶别玉寒的胸膛。顿了一顿:“寒兄想多待一两天是不是为了王姑娘?”
“这丫头心儿太灵巧了。”心里嘀咕一句,愁上眉头:“这王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杀了雷胜和东方世家的人。东方家,唐门还有少林怎么会放过她?”
“你还不如说东方家,唐门还有少林怎么会放过你呢。”千叶影儿冲他笑了笑。
“什么意思?”被玉寒问道。
“那还不是明摆着呢。你见了她走都走不动了。还那么舍生忘死为她去取解药,早晚有一天她准是你的人。”
“真的?”别玉寒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只要她有福气认了影儿这个姐姐,什么东方,唐门还有少林她都不用怕。”
“唉。”千叶影儿叹了口气:“各大门派世家经历江湖风雨几十年不倒,自有他们的道理。除了武功和人力,还有财力、与官府狼狈为奸,庞大的人事信息网。这些势力不可轻视,都是立足江湖必需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姑娘的师父身为江湖第二大高手,影响力却远不如四大世家、唐门和其他剑派。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影儿这次因寒兄而出江湖,对千叶家不知是福是祸,王姑娘此举更恐怕是祸大于福。”
“江湖竟如此险恶,别某实在不想插手这血淋淋的江湖,但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影儿和别某的女人,决不会。”说的坚定截铁,双眼射出刚毅的目光。
“谢谢寒兄,跟着寒兄小妹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真的?我倒觉得跟着你挺安全。庆幸啊!你是我别玉寒的老婆而非敌人,否则的话,我日寝难安。”
“讨厌,谁是你老婆?”千叶影儿红着脸骂他。再出色的女人,如果身边空空,就使人觉得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俗话说‘夫唱妇随’,才能交相辉映,如果没有温暖的感情,越聪明越悲哀。多年来把自己封闭起来,挖空心思无所不学、无所不研的她才明白那是为了填补自己感情上的空白,如今自己才真正变得聪明而又充实。
女为悦己者容,同样女为悦己者聪。如果美貌使女人光芒万丈,才华就使一个女人魅力四射,多了一种深邃。
别玉寒一把将千叶影儿拉入怀中,紧紧搂住柔弱的细腰:“你要是再不承认,我今夜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给老岳父添上俩外孙,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说着手往下移,紧紧搂住小却滚圆的香臀,揉了起来。食指在臀缝里划来划去。千叶影儿浑身颤抖,不停地移动起来。向后躲讨厌的食指在那里等着,向前移又碰到早已硬帮帮、一柱擎天的大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自己的白马王子如此雄壮有力、巨大阳刚,千叶影儿忍不住呻吟起来,一双小手移下去,隔着衣服抓住了上下揉搓起来,樱桃小口迎向别玉寒喷着粗气的双唇。
“影儿,今晚给我吧。”万分舍不得地离开湿润的香唇,请求千叶影儿。
“不行。”
“那就现在?”
“不,不行。”千叶影儿吃力地拒绝道。
“你都摸到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还有杜隽和阿娇妹妹呢。”
“我就要你。”
“那影儿帮你亲出来?”
“可我想你下面了。”别玉寒轻轻咬了咬千叶影儿的耳朵。
“别,别,不行,你得忍着。好不好,寒兄,你再忍一忍嘛。”千叶影儿低声乞求道。
二人正在激烈地争来争去,眼看千叶影儿防线不保,突听后面传来一声干咳声。千叶影儿赶紧将别玉寒推开,整理揉乱了的衣服。
只见明镜远远站在花圃旁,满脸通红地低头扯着衣角,显然看到了小姐和别玉寒搂抱在一起。
“明镜有什么事吗?”千叶影儿在自己的丫环面前惊慌失措,被玉寒只好老着脸问明镜有何事。
“对不起。”明镜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朝阳公主请公子到煤山一叙,宫里的公公在前面客厅等着呢。阿娇小姐让明镜来告知公子一声。”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明镜喂了声赶紧扭头匆忙离开。
“这丫头来的真不是时候。”别玉寒心有不甘、十分懊恼。
“一个王姑娘还没解决呢,又来了一位公主,也真够你累的。”千叶影儿笑他。
“一个影儿我都还没解决呢,来公主干吗?我真没用。”
“讨厌。”千叶影儿脸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人家可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妹妹。真正的金枝玉叶,看样子你很快就成附马爷了。”
“别那么酸。”别玉寒听出千叶影儿语气里透着一股醋味:“就因为她是金枝玉叶,我一草民才不会碰她。那不是请来一王母娘娘放家里供着。她一发脾气,我不就的赶紧跪地下。公主虽是美人中的美人,开胃,但不好消化。”
千叶影儿扑哧一声乐了:“看你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这还是条要在前门楼子上蹲上个十年八年的才能砸到的聪明狗。物以希为贵,公主怎会舍得让你跪。到你身下还能不被消化了?”说得太露骨,俏脸生晕,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前额。
“好啊,在这儿等着骂我呢。看我今晚回来怎么收拾你。”
千叶影儿格格乐了起来,催他快走:“快去换衣服吧。让公主等急了可不是好玩的。”
“告诉阿娇、杜隽快些换衣服,咱们一起去煤山见公主。”换衣服时,别玉寒告诉千叶影儿。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公主在冷大人府上只字不提打赌的事,现在特派宫中的公公来请你,就是要单独会寒兄。我们去了那不是陪太子读书。”
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心细如密,玲珑剔透。
朝阳宫派来的太监恭恭敬敬地等在前面客厅里。别玉寒与之寒喧过后,来到门外。一辆四马轿车停在门外。太监掀帘让别玉寒坐进去,疾速驶向皇宫。来到紫禁城,太监远远出示了朝阳宫的腰牌,未受阻拦地马不停蹄进了皇宫。皇宫禁地,除了皇帝皇后外,任何人不得乘马车奔驰,别玉寒下了车,跟在太监身后穿越皇宫大内,奔向属于皇宫后花园的煤山。
第一次来到皇宫,虽是走的侧门偏道,别玉寒仍为皇宫的气势磅礴所镇摄。想起《阿房宫赋》中的描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帝王之家,果非同凡响。
过了好久才穿过皇宫,来到属于皇宫后花园的煤山脚下。弃车徒步沿石阶上山。远远看见大内侍卫张成、芮霖站在半山腰。二人恭敬地向别玉寒问候。寒喧之后,转过山腰,只见朝阳公主窈窕而不失丰腴的高挑身材亭亭玉立在山顶凉亭里。
身着一袭落地白裙,外罩一件红底花色的斗篷。一头长长的秀发散披在肩头,在秋风中随意飘扬。垂在前额的刘海被秋风吹散,其中一缕自然而然地贴在两眼之间。自山腰向上望去,身披夕阳西下的金黄,宛如纯洁的圣女。别玉寒禁不住止住脚步,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此一刻,使他能站在这里永远摩拜这无瑕的纯洁。
快步来到凉亭,别玉寒躬身作揖:“草民别玉寒蒙公主宠召,这里给公主请安。”
正要跪下叩首,朝阳公主上前一步拦住他:“别公子快快请起。公子机敏过人,破了西城灭门连环案。朝廷及京城百姓都应感
激公子才是。敏儿无法代劳皇兄,在这里只是略备薄酒,配以琴曲,以兑现敏儿与公子的赌约。”
一句‘敏儿’把二人的关系拉近不少,气氛也自然了许多。别玉寒放松的同时,头有点大,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敏儿姑娘’。
站在山顶,朝阳公主为别玉寒介绍京城风光。向南一片金碧辉煌,皇宫的雄伟壮观尽收眼底。西望碧波涟漪,水天一色,在黄昏的余辉中金光闪闪,如此诗情画意,让人心旷神怡,联想起王勃的名句‘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朝阳公主指着皇宫西南角一片金顶房屋,告诉别玉寒那边就是朝阳宫。饶是别玉寒内功深厚,目力极佳,映入眼帘的都是成片的房舍,毫无区别。
欣赏完京城风光,二人来到凉亭正中的圆石桌旁坐下。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依次端上丰盛的酒菜,一名十分俏丽的宫女一一接过,麻利地摆道石桌上,为朝阳公主和别玉寒斟上温过的美酒。
朝阳公主举起酒杯,声音如夜莺:“这是宫里珍藏二十年的进贡酒。是敏儿求了皇兄好多次才要来的。请别公子一尝。”
“谢谢公主。能听公主为别某一奏琴曲已是三生有幸,何敢贪饮进贡皇上的珍藏?折杀别某了。”
“别公子过谦了,进贡的酒还不是酒?酒与琴乐都不过是助兴之物,何必看得过重?好酒足以发文思。弹琴亦如此。公子请。”言语谈笑、举手投足间,甚至连眼神里都不经意流露出皇家气度。
别玉寒拱手相让,一饮而尽。入口香醇无比,别玉寒赞口不绝:“陈年的绍兴女儿红,果然芳香醇厚。”
“看来别公子还是懂酒之人。请公子再尝这杯。”朝阳公主一挥手,俏丽宫女换过酒杯,为别玉寒斟上一杯。
轻轻浅酌一下:“应是泸州的曲酒。”
“一点不错。”朝阳公主点头称赞。俏丽宫女又端上一个杯子,一股酒香迎面而来。
“如此芳香四溢,不是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就是贵州茅台镇特产的茅台酒。在下猜想应该是杏花村的汾酒。”(小说)
“何以见得?”朝阳公主问道。
“此酒虽芳香扑鼻,却是熏香而非酱香型的。”
“公子真是厉害,正是杏花村的汾酒。再看这一杯。”俏丽宫女忍不住赞道,拿过一洁白无瑕的玉杯,缓缓倒了一杯酒,端放在别玉寒面前。
“入杯泛起三层花,此酒应是桂林的三花酒。”
“天津的露酒。”
“河南的杜康。”
“江西的碧绿。”
“关外的烧酒。”
“五加皮。”
“珍珠酒。”
“贵州的茅台。”
一连十一种酒,别玉寒均准确无误地品尝出名称来,俏丽的宫女也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朝阳公主不服气,让俏丽宫女又拿过一透明的玉杯,从一宫女手中接过一似透明而非透明、似玉非玉的瓶子,打开用一段木头做的瓶塞子,缓缓倒出一道浓浓的香醇厚郁的琥铂色液体。
“请公子品尝。”
别玉寒将玉杯端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闻了闻,然后慢慢浅饮一小口,留在口中细细品味,最后才咽入腹中。半天回过味来:“好酒,好酒。与在下刚才所饮美酒均不相同。”
“公子可喝出是什么酒来?”朝阳公主两眼盯着别玉寒,闪过一丝得意。
“听说河北宣化有一和尚从西域回疆一带带回些葡萄孩,种在寺内发芽长实,数年后酿制出一种色如琥铂、晶莹醇香的美酒,与中原由高粱或米制成的酒在色香味上均不同。此酒每年仅产十数瓶,在京城千金难求。西域列国当然也酿此酒。别某在皇宫里得公主盛情款待,酒应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杯是夜光杯,酒应该就是葡萄酒了。不知在下说对可否?”
朝阳公主与俏丽宫女睁大眼睛,满脸的敬意和不信。宫女的头拼命地点着,好像别玉寒说的每句都是对的。
“别公子真是无所不精,无所不能啊,敏儿自心底佩服公子。诗经有云‘旨酒欣欣,潘灸芬芳’,美酒配佳肴,请公子尝一尝宫中的下酒小菜。”
别玉寒夹起一块红焖羔羊肉,放入嘴中:“谢公主夸奖,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别某岂能无所不精,无所不能?”
“那公子又有何不能?”站立一旁的俏丽宫女突然问道。
“这,这,比如说想生个儿子,我就生不下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来方觉得不妥,可已经迟了。
俏丽宫女脸腾的红了。朝阳公主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半也觉不妥,止住笑,瞪了别玉寒一眼,满脸飞霞。
别玉寒看得呆了,想起了陆放翁的诗‘酒晕徐玉颊红’,有些醺醺然。朝阳公主见别玉寒呆看着自己,娇羞的脸更加红晕,低下头。
别玉寒惊觉到自己失态,赶紧干咳一声:“别某唐突。别某的意思是人皆有其所不能。要母鸡打鸣,男人下蛋,比登天还难。单从生孩子来说,别某就自认有所不嘿嘿,女性伟大,女性伟大。”越描越黑,不明白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赶紧打住,低头喝酒吃菜。
撤了酒席,两名太监抬来一张精美的缕花桃木小桌子。一名宫女将一精致的桃木凳子,放在桌前,垫上一柔软的绣花垫子。俏丽宫女从一宫女手中接过一黄色锦缎包着包裹,轻轻方在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焦尾!”别玉寒忍不住惊叫出声。桌上放的正是千古名琴‘焦尾’。自己在京城短短数日,连见‘绿绮’和‘焦尾’两把名贯天下的千古名琴,让人不可思议。尤其是这把‘焦尾’,消失了几百年,原来是在皇宫帝王家。
“别公子好眼力。”朝阳公主站起来移向桌子,姿态优美地款款坐下。
“别某幼时学过几年琴,因此听说过这把名琴。”其实即便不识音律的人也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谁会不知这把琴呢?
“公子器宇轩昂,人中之龙,又有杜隽、阿娇和千叶姑娘等诸多绝代佳人相伴,敏儿今日就献上前朝陆放翁的‘佳人’吧。”清清喉咙,十根美丽绝伦的纤指拨弄琴弦,伴着琴音,一展歌喉: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伶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歌喉圆润香甜,宛如黄莺般美丽动听。歌声柔美如水,幽怨凄凉。伴随着十指在琴弦上如流水般滑过,轻盈美妙的体态轻轻晃动,如花枝娇颤。别玉寒听得入迷,想着那句‘今生断不孤鸳被’看得发呆。
歌停琴止,别玉寒仍在呆呆地望着朝阳公主。
“看来敏儿的歌不好,琴不熟,让公子的心飞回了‘听春楼’。”朝阳公主转头凝视着他,似笑非笑,望着他的一双美眸深邃得让人迷失。
赶紧收回心神,连声夸赞:“哪里,哪里。此曲只应天上有,此歌不应在人间,此等仙音妙曲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应该听的。”心里在想公主怎么知道自己去过‘听春楼’?
俏丽宫女扑哧一声乐了,马上把嘴捂住。
朝阳公主笑了:“别公子不是刚听过?”
老脸一红,赶紧自我解嘲:“所以别某待会儿下山时要小心才是。贸然听了仙子的歌,出门是要栽跟头的。”
俏丽宫女再也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朝阳公主也随着乐了:“待会儿我让张成、芮霖抬你下山就是,免得你头破血流的,我怎么给千叶姑娘她们交待。”顿了一顿,笑道:“如果公子想听仙曲,可以随时找敏儿,也免了登仙界之劳苦。”
别玉寒喝的本就有点头大,听朝阳公主如是说,头更大了,赶紧推辞:“公主如此厚爱,在下岂不要有栽不完的跟头。还请公主饶”(小说)
朝阳公主打断他:“公子声声公主公主的,太见外了。敏儿不过是出身在宫中罢了,希望公子对待敏儿像对待千叶姑娘那样,叫声敏儿,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叹了口气:“生在宫中未免就是福,敏儿情愿作一名宫外的普普通通的女人。”
“这丫头才多大,正值剖瓜之龄,怎么说话老气横秋,女人女人的不停?”别玉寒心里想着,人一笑冲口而出:“在下看来,公主二八窦样年华,即便不是公主,也是一个女孩子,而不是女人。”立刻想扇自己两耳光。
站在旁边的俏丽宫女吃惊地张大小嘴。朝阳公主反而没生气,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毛病,脸一红,冲她一笑。三分嗔怪,三分灿烂,三分被别玉寒作弄了的难为情,还有一分娇憨。正是在西城捕捉到的那一笑。
别玉寒又呆了。
“别公子,别公子。”朝阳公主接连叫了两声,别玉寒才会过神儿,感到腿中的东西又开始不老实地一顶一顶地想出来,赶忙夹紧双腿,慌忙答应。
“公子可有兴趣吹箫?”
“啊?!”别玉寒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下:“什么?”
“敏儿看公子腰间老是别着一把玉箫,箫一定吹的不错。怎么?敏儿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松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影儿要的那支箫。”
“怎么?别公子有两只支箫?”朝阳公主问道
“啊,啊?没有、没有,就一支,就一支。”让公主听到了,别玉寒慌得有点语无伦次,腿夹得更紧。奶奶的酒喝高了,得想办法早点溜。
“不知敏儿有否这个福气听公子吹箫?”
“吹就吹吧,反正老让影儿给自己吹箫了,今儿也给别人吹一回。”想到这儿,骂自己下流,赶紧稳下神儿,取下玉箫:“公主,啊对,敏儿吩咐,别某自当遵命。但在下吹的调子有些悲伤,请敏儿见谅。”
朝阳公主点点头,也不说话,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开始。别玉寒赶忙扭过身子,避开那双清澈的美眸。将箫放在口边,轻轻吹起了在山谷里常吹的曲子。
凉亭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集在那里。低沉悠扬的箫声带着一缕哀哀的愁思、悲悲的乡情,寂寞的忧伤,还有壮志未酬的悲愤飘下山顶,飘过碧波,消失在秋夜中。
别玉寒吹完转过身子,只见宫女门都拿着手绢擦拭眼泪。俏丽宫女的双眼已擦的有些红肿。朝阳公主双眼盯着别玉寒,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了打着转,随时会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下来。
“别玉寒惹公主伤心,罪该万死,请公主饶恕。”见朝阳公主如此,别玉寒吓得就要下跪告罪。
“公子何罪之有?”朝阳公主赶紧将别玉寒扶住,顺势偷偷用衣袖将眼泪擦掉:“这是敏儿听到过的最动听、最悲哀的箫曲,敏儿以后要常听公子吹箫。”
一双明眸望向无极的夜空。一颗芳心却从此有所属。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七章 三大杀手 第一嫖客
送朝阳公主回到朝阳宫,朝阳公主坚持要派车和太监送他回去。万般推辞不掉,别玉寒让太监休息,只乘四马轿车回去。
马车快速而稳当地驶出皇宫,沿着紫禁城的护城河向北驶去。坐在车里,怀抱着逍遥剑,别玉寒回味着朝阳公主高雅绝伦的容貌,窈窕阿娜的身姿,清脆动听的歌喉,声调绝伦的琴音,想着想着已有五分醉的他有些飘飘然。想起朝阳公主让他唤她敏儿,不由自主地轻唤两声敏儿,敏儿。唤着敏儿,想起她那句‘敏儿以后要常听公子吹箫’,头又大起来。以后怎样应付摆脱这难缠的公主?算了,不去想它了,到时再说吧。
就在这时马车慢了下来,别玉寒掀开车窗帘,见马车要离开护城河,转弯向西。
“快到家了。”心里想起影儿、阿娇三女,心里腾起一股温热。
突然,浑身冷得一机灵,感到周围充满诡异的杀气。别玉寒怀中逍遥剑向前一伸,隔着车帘将马夫撞下马车。几乎同时,一把长剑,一把长刀,还有无数银芒穿过车蓬布,刺入车内。
剑、刀并无刺入人身体内那种常有的软软的感觉。相反,‘碰’的一声撞击到一硬物。
刀剑一转,车蓬变成条条碎布。
一圆圆的物体自车中腾向空中。
这时马车已停下,一位俊俏的少女手拽着马笼头。少女娇喝一声,紧随跃起,左手上扬,一片银芒刺向空中之物。别玉寒人腾向空中,右手向后一挥,银芒尽数倒回。少女一惊,慌忙下坠,就地十八滚,比跃起时快了许多,躲过自己发出的银芒。
一条长长的绳索几乎同时飘向持刀汉子。持刀汉子一声暴喝,身形连变,手中刀变换着招式砍向绳索。可是奇怪,任他怎么砍也阻挡不了绳索。绳索在眼前几个翻滚,转眼将自己团团捆住。全身内力一泄,身不由己地被扯向空中。
就在持刀汉子被捆住刹那间,俊俏少女悄无声息地双手一扬,无数银芒飞向天空。手腕一抖,被逍遥索捆着的持刀汉子迎向银芒。持刀汉子满脸惊恐,却又无助地看着自己变成刺猥。手腕再一抖,逍遥索一松,刺猥翻滚着飞向少女,少女一脸惊恐,拼命施展轻功,向后急退,同时隔空一掌击向同伴。
刺猥变成了死刺猥。少女杀手就地一滚躲过飞向自己的死刺猥,却是狼狈不堪。
别玉寒真气用尽,向下落去。持剑汉子一声不响,剑疾速、诡异、从意想不到方位刺过来。杀手的剑是用来杀人的;杀手的剑法是阴险毒辣、专走偏锋、一剑穿心的剑法;杀手的心是冰冷无情的,他不顾同伴的死活,等的就是别玉寒真气用尽下落的时候:
一击必中,一剑穿心。
一剑击中,却未穿心。
剑击在别玉寒挡在胸前的剑鞘上,别玉寒的剑穿过了他的咽喉。感到喉间一股冰冷,嗓子里咕噜两声却说不出话。两眼盯着别玉寒,透出不可思议和恐惧,似乎不相信自己从不失手的‘一剑穿心’会失手,被人一剑穿喉。
“你是一个好杀手,但杀人者终被杀。”别玉寒语气冰冷,眼神异常冷漠无情。看着眼前的那双双眼散尽光芒,轻轻将剑拨出。
杀手扑倒在地。
少女远远站在那里,花容失色,惊呆地望着别玉寒。不可思议,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还不走?”
“你不杀我?”少女木木地问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很幸运,别某从来不杀女人。”
少女咬咬牙:“但作为一名杀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下随时恭候就是。”
少女飞身离开。
车夫早已吓得哆嗦成一团。别玉寒将其扶起,放到马车上,笑了一笑:“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
车夫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慌忙驾着破烂不堪的车奔回皇宫。
“阁下可以下来了。”别玉寒面对着前方一颗大树。
“哈哈哈,好好好,云儿好眼力。能从江湖三大杀手联手一击中逃生并干掉一刀一剑,果然不凡。”树上跳下一人。
别玉寒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者肥头大耳,矮胖得滚圆滚圆的,活像一大矮冬瓜。两条比常人粗了不少的腿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的细短。身着质地极为上乘的优质深蓝色大马褂,十根肥肥的手指上几乎每根都套着一非常贵重的大钻戒。但在别玉寒眼里就一词儿:“俗。”说话时肿肿的鱼泡眼一张一合的,声音像破锣:
“现在老夫相信你有能力挑了龙虎镖局。”
“阁下何人,是与他们一起的,还是替龙虎镖局讨回公道的,只管放马过来。”双眼冷漠地盯着眼前胖子,剑仍警惕地护在前胸。
胖子摆动着双手:“老夫吃喝嫖赌偷样样不怕,就怕打架。三大杀手都奈何不了你,我岂不更是自讨苦吃。老夫还想多活两年。”
盯着别玉寒看了半天,点点头:“不愧是人中之龙,果然器宇不凡,讨不少女孩子喜欢。老夫也喜欢你小子。明天晚上老夫在百花园请你吃五花同开,如果你小子有那本事,云儿就是你的了。”
别玉寒听得如入雾中,不明所以,张口问:“什么本事,谁是云儿?”
“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那在下也不愿赴约。你可以走了。”别玉寒冷冷地回绝。
“如果想知道西城灭门案的实情,小子你非来不可。”人已腾身上树。
别玉寒心里一惊:“阁下如何称呼?”
“哈哈哈,你小子功夫不错,人却笨的要死,连我你都不知道,还出来泡妞。回去告诉影儿那丫头,别老泡在床上,也教你小子点床外的东西。”
说到最后,人已掠入黑夜中不见。
“好俊的轻功,比王幽兰还要强好多。恐怕自己也有不足。”望着一闪不见的人影,别玉哈暗自惊奇。
迈着稳健的步伐,若无其事地向西城家中走去。好在离家已不远,来到门口,伸手排门。
“公子回来了。”祝伯打开角门,见是别玉寒回来了,赶忙开门让别玉寒进去。
“快关门。”叮嘱祝伯,刚跨进去,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睁开眼睛,周围一群脑袋在自己眼前晃动,定睛一看,是影儿、阿娇和杜隽,个个梨花带雨。尤其是阿娇,两眼红肿,显然哭了好久。明镜、如月和碧儿也围在旁边。沈岩也在屋里,明白祝伯准是在外面警戒。
“表哥醒了,表哥醒了。”阿娇首先看到别玉寒睁开眼,惊喜地叫道,两眼又开始落泪。
“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死。”冲她们挤出一笑脸,安慰她们。
“还说呢。赴朝阳公主的宴怎么带着内伤回来了?是不是有人路上袭击你?”到底千叶影儿首先稳住气,擦下眼泪问他。
“嗯。不过没什么,只是动了真气,有点脱力而已。”
“还说呢!要不是影儿姐姐给你扎了金针,喂了你好多药,你现在还醒不了呢。吓死我们了。”杜隽噘起小嘴,两颗泪珠还挂在腮帮上。
伸手轻轻为她擦去泪珠:“让你们受惊了。有三名分别持刀、剑和用银针当暗器的两男一女的联手偷袭你老公。””什么?“杜隽惊叫地打断了他:“你被当今江湖三大杀手偷袭?我的妈呀,太吓人了!”拍拍胸口,粉脸都有些苍白。
“不至于吧?没那么吓人么。”虽然领教了三名杀手的厉害,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惊吓的如此,赶紧安慰她们。
“没那么吓人?”杜隽叫得嗓子尖尖的:“问问影儿姐姐就知道了。”
“寒兄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千叶影儿笑了笑,但在别玉寒的眼里比哭还难看。
千叶影儿接着道:“三大杀手近几年才出道,没有人知道三人的名字,江湖人叫他们‘一刀’、‘一剑’、‘一针’。这样叫是因为他们杀人的时候一刀断喉,一剑穿心,一针见血。三人的武功当然不能说是最高的,江湖前二十甚至前五十名之内的高手都能击败他们。但作为杀手,练的都是专走偏锋的诡异杀着,阴险毒辣,只图得手,不计后果,寻找一切机会杀死对方,让人防不胜防,三人更是杀手中的杀手,名声直追二十年前江湖上最响亮的两名杀手‘夺命刀’冷残、‘无情剑’吴青。‘一剑’三年前刺杀飘香剑庄大庄主的大公子‘飘香公子’曹东卿。曹东卿名列年轻武林高手‘江湖五公子’中,尽得飘香剑庄的飘香剑真传。为保护曹东卿,其父飘香剑庄大庄主‘飘香无痕’曹琨派了飘香剑庄十六名高手由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率领日夜寸步不离地跟着。半月后‘飘香公子’曹东卿到‘闻香楼’约会自己的相好‘小仙女’秦红时,虽然飘香剑庄的人事先查遍全楼,但其仍终于被‘一剑’刺杀在床上。原来‘一剑’十天前就把自己捆绑在‘小仙女’秦红的床下,每日三个馒头三口水地等了曹东卿十天,据说白天不吃不拉。”
千叶影儿顿了顿,脸一红,讷讷地细声细气道:“据说‘一剑’那一剑从曹东卿的下身穿入,直达心脏。剑不离身的曹东卿竟然未抓着放在身旁的剑。”显然是曹东卿在‘小仙女’秦红的身上快活时被一剑抓住他高潮时丧失警惕的刹那间出手得逞的。
“快,快,沈岩,帮我看看床下有没有藏杀手。”别玉寒夸张地喊道。
三女齐声啐他。沈岩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慌忙喝口酒掩盖自己的窘态。
“我只是小心些,不想学曹东卿做个风流鬼。”阿娇、杜隽拿手拧他,赶忙来回躲闪。
千叶影儿继续讲道:“‘一剑’刺杀了曹东卿后,竟然冲出十六名高手布下的飘香剑阵和三庄主曹彤的拦截,扬长而去。三年来飘香剑庄一直在寻找‘一剑’,也想查出是谁买通‘一剑’来杀曹东卿的。”
“有人向‘一刀’买下慕容世家老五慕容一的命。‘一刀’在慕容世家的老巢杭州最繁华的大街上慕容家最大的饭馆里一刀断了武功并不弱的慕容一的喉咙。然后逃脱慕容世家的层层搜索,离开杭州。慕容世家悬赏白银十万两要‘一刀’的人头或下落,几年来却毫无结果。”
“飘香剑庄有没有出银子悬赏‘一剑’的人头?”别玉寒连忙问道。
“废话,当然有了。只是飘香剑庄自己都查不出所以然,谁又能轻易要了‘一剑’的人头。”沈岩粗粗地回了他一句。
“我,我们要发财了。”别玉寒洋洋得意。
“啪!”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只见杜隽瞪着眼,噘着嘴:“你伤得还不轻?不准再去招惹他们。”
“不发白不发,‘一刀’、‘一剑’已经死了。”这巴掌挨得冤枉,用手揉揉头。
屋内所有的眼睛全瞪着他。
“瞪什么瞪?”别玉寒神气起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的功夫。”
“你怎么杀的他们?”恨死了伤了表哥的杀手,阿娇此刻心花怒放,抢着问道。当下别玉寒将如何反击杀死二人,自己耗尽真气的事讲了一遍。
“那‘一针’呢?”杜隽急急问道。
“放了,你老公什么时候欺负过女孩子?”
“啪。”脑袋上又挨了一下,这回是阿娇:“你早晚会死女人身上。”
“这个来一下,那个来一下,我就快死你们身上了。”别玉寒委屈地揉揉头。
众女格格乐了起来。连明镜、如月她们也使劲捂住嘴。
“好了,好了,杀了他们更好。”千叶影儿为别玉寒解围:“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一针’。她虽出道最晚,但手段最毒。她的银针涂有名列江湖五大毒的僵尸散,无色无味,刺入时毫无痛觉,三日后开始双手发僵,慢慢蔓延至全身,最后全身僵硬,不能吃不能喝七日后受尽折磨而亡,所以还排在五步断魂散之前。更可怕的是她擅长易容,让人防不胜防。”
“这么一俊俏丫头这么厉害呢?”别玉寒喃喃自语:“影儿,你有没有解药?”
“干吗?”
“下次接近她时我先服下解药,免得人还没风流便做了鬼。”
三女气的纷纷啐他,骂他伤还没好就忘了痛。
“色字头上一把刀。”杜隽提醒他。
“见色不要命。”阿娇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天都快亮了,寒兄受了伤,让他早点休息吧。”说着,千叶影儿喂别玉寒服下一碗镇静的汤。
出屋的时候,沈岩突然问道:“你是怎么躲过三杀手的联手一击的?”
“我做了缩头乌龟。”别玉寒为自己能做乌龟有点得意忘形:“现在你老公知道做乌龟好啊。”
三女和沈岩对望一眼,哭笑不得。
众人惊于他能竟能在三大杀手联手下活命并击杀‘一刀’和‘一剑’。其中的苦却并没有来得及诉出。当时他警觉有人偷袭,用剑将车夫扫下马车而救了他一命后,慌忙施展缩骨神功将自己缩在龟壳下。虽然躲过银针,那一刀一剑结结实实砍刺在龟壳上。因施展缩骨神功而无法全力运功抗敌的他顿时气血沸腾。空中杀 ‘一刀’、退‘一针’使真气用尽,杀‘一剑’那一剑更是提足余力、奋力击杀。而剑鞘挡住那一剑让他差点喷血,受了伤。但‘一针’在旁虎视眈眈,同时发现树上还隐藏着人,无力再战的他只好强忍着,放走‘一针’,支走那来路不明的胖子,然后压住内伤,故作镇静地撑到家中。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听说冷如心来找他们出去逛京城,便要起床。阿娇、杜隽一边一个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倒在床上:
“我们决定了,今天你哪里都不准去,待在家里好好养伤。沈岩、碧儿已跟冷姑娘走了。”
“我就是用力过度,现在已经好了。”别玉寒叫嚷着。
“那你也得在床上静养一天才行。”千叶影儿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精美瓷碗。来到别玉寒的身旁,坐下:“这是影儿亲自下厨给你煮的灵芝人参三圆汤,里面还加了红枣、花生等补血的。快趁热喝了。”
“喂我。”别玉寒耍起赖来。
千叶影儿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喂他喝。口里喝着汤,手又开始不老实,将阿娇、杜隽一左一右搂住,一双大手在屁股大腿上摸来摸去。二女难受地按住他的手:“千大夫说了,要禁你三天房事。”
“千大夫是哪个臭郎中?还不如说把我阉割了的好。”别玉寒叫道。
“那就把你阉了。”千叶影儿恼他骂自己是臭郎中:“我让明镜如月拿剪刀来。”
“别、别、别。”别玉寒赶紧求饶:“千大夫刚才不是说要我在床上待一天吗?怎么咱们也得找点乐才行,不然还不把咱们闷死。”
“是把你闷死吧。”阿娇喊道。
“别大哥,你就忍一忍吧。山洞里八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才三天。”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喜欢别玉寒的杜隽不忍心别玉寒不高兴,便细声细气地劝他。
“谁说我忍了八年?自己玩来着。小指头告了消乏。”同时伸出右手弯弯的两根指头。
三女满脸红晕,齐声啐他。
“唉呀!”别玉寒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好好的一声惊叫,把三女吓了一跳,紧张地同声问道。
“有情况。千大夫是不是在汤里放了狗鞭什么的?”被子真被顶了起来,像个帐篷。
千叶影儿的瓷碗差点儿没掉了,脸却更红了。骂道:“狗鞭个屁。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这碗热汤浇上去。”人却站起来躲过别玉寒伸过来的一只手,跑出门外。
大白天的,她可不想让明镜、如月听到,难为情死了。
阿娇、杜隽就无处可逃了,被别玉寒一翻身压在身下。这个啃那个吻的,片刻间二女娇喘连连,光滑如羊脂的皮肤上起了湿湿的一层粉腻。
躺回床上,让杜隽跨马奔驰。把阿娇抱过来,让她分开白白细腻的双腿,跪坐在自己脸上,神出舌头舔向表妹那颗为自己而生的相思红豆。阿娇立刻大声呻吟起来。
也许是白天做爱的缘故,二女高潮来的比平时快了许多。在杜隽‘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的喊叫声中,阿娇完完全全地瘫痪在别玉寒的脸上。
别玉寒从阿娇雪白丰满的屁股下挣扎出来,顾不得擦拭阿娇蹭在自己脸上的爱液,下床站到地上,一把将杜隽拽到床边,将她那双粗壮结实、光滑而富有弹性的长腿扛到自己肩上,双手握住她那对平躺着仍高高耸起的豪乳,屁股一挺,长龙没根而入到杜隽因来了高潮而爱液四溢的花心中。
杜隽立刻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欢快的尖叫。
等到日过中天,千叶影儿端着午饭进来的时候,三人刚刚雨消云散,杜隽、阿娇一左一右懒慵慵躺在别玉寒的怀中。
“快起来了,大白天的让丫环们看到了成何体统?”千叶影儿将饭菜放到床边的小柜子上。
“都是他闹的,大白天的弄得人家浑身无力,还有一身的臭汗。”杜隽抱怨着披衣起床。
“就是,累死我了。”阿娇也应道。
别玉寒苦笑不得,朝阿娇露了半截在外面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今天没出半分力、半分工,就只享受了,你还累?”
阿娇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别玉寒伸了伸舌头。
“不理你们了,我饿了。”杜隽抓起一块酱口条放进口中。
“弄了半天你还没饱?接着上来。”别玉寒取笑她。
杜隽脸一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阿娇也穿衣起床,加入到杜隽的行列狼吞虎咽起来,看来床上一番折腾还真让二人胃口大开。别玉寒赖在床上不起,要千叶影儿喂他。千叶影儿骂了他声无赖,一勺一勺地喂他。
杜隽、阿娇速战速决地吃饱喝足,别玉寒却细嚼慢咽,不时与千叶影儿说笑着,偶尔还不老实地伸手掐掐捏捏千叶影儿,招来千叶影儿一阵臭骂。
正在边吃边打情卖俏,忽听明镜在门外喊道:“公主来看公子了。”
屋里四人赶紧穿衣收拾。千叶影儿穿得还好,只是简单整理整理刚才被别玉寒弄乱的衣裙。杜隽、阿娇都穿着睡裙,赶紧慌乱拿件外衣披上。别玉寒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三个丫头自己忙乱的谁也不理会他。刚把上衣找出来,朝阳公主的声音已来到门外,慌忙将外衣披上,像受了惊吓的老鼠蹭的窜上床,躺进被子里。
刚躺好,明镜掀开门帘,朝阳公主火急火撩地冲了进来,三女赶紧行万福礼:“民女给公主请安。”
“免礼,免礼,快起来吧。”朝阳公主挥挥手,快步来到床边:
“别公子,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怎样了?”
光着屁股,只好把戏演下去,装出病怏怏的样子:“谢公主挂怀。好多了。玉寒有伤在身,不能迎接公主,请公主饶恕。”
装样子抬抬身。朝阳公主连忙按住他,顺势坐在床边:“都伤成这样了,快别动了,好好躺着。”
三女仍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看他躺在那里装蒜,气得咬牙切齿。阿娇可不管不顾,瞪了别玉寒一眼:“阿娇禀公主,昨夜表哥是受了伤,但多亏影儿姐姐精通医术,又是金针过穴,又是中药的,表哥很快就好了,今晨已能下床了。”
别玉寒魂都飞了,心里恨不得将这讨厌的表妹一口给吃了。
朝阳公主却说:“这就好,这就好。不过敏儿小病小灾的还要躺上个三五天,受了刀剑之伤说不定会伤筋动骨,多躺几日才行。”
别玉寒惊魂稍安,瞪了阿娇一眼,冲着公主满脸堆笑:“谢公主关心,惊动公主,别玉寒罪该万死。”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说。快让我看看伤哪了?”说着就掀被子。
别玉寒赶紧死死捂住被子,一脸的尴尬:“玉寒没穿裤子。”
朝阳公主这才发觉有些唐突,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杜隽也趁机发难:“禀公主,别公子伤不重,就是伤的地方不雅,伤在屁股上了。”
阿娇凑到朝阳公主耳边:“表哥差点儿可以进宫了。”
朝阳公主一愣,没明白。阿娇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学太监说话。朝阳公主顿时格格乐了起来,马上又端庄地止住笑,脸更红了。
别玉寒差点儿气晕了过去。
待到天近黄昏,朝阳公主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敏儿今晚要与皇兄共餐,不得不离去,改日再来探望别公子。”
众人忙起身向朝阳公主跪安,别玉寒也在床上欠欠身。让明镜告诉沈岩护送公主回宫。朝阳公主来到千叶影儿的面前,要她随自己到外面来一趟:
“千叶姑娘,敏儿问你别公子身上有箫吗?”站在院子门大门里面,朝阳公主问千叶影儿。
“回公主,他是有一只啊。”千叶影儿有点不明白公主把自己叫出来问这箫干吗?
“不,他还有一支。”朝阳公主摇摇头,又肯定地点点头:“他无意间露了出来。虽然他极端否认。但敏儿肯定他还有一支。”
千叶影儿仍是一头的雾水,别玉寒他就有一支玉箫啊,没听说他还有一支,难道他瞒着自己?可没必要啊。
正想不明白,朝阳公主突然道:“影儿你吹过,是他无意间露出来的。那是一支什么样的箫?快告诉我。”
顿时明白,千叶影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在天色已晚,朝阳公主又没注意她的脸。赶忙掩饰道:“影儿没、没有吹过那支箫。不知他为什么胡说八道。对了,影儿帮公主盯着点,如看见那支箫一定禀报公主。”
“那就谢谢千叶姑娘了。”朝阳公主转向门外,望着傍晚的天空:“千叶姑娘,别公子的箫吹的太好了,那是敏儿听过的最动听、最悲伤欲绝、催人泪下的箫声。敏儿不知他吹另外一支箫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敏儿一定要听他吹那支箫。”
迈出门上车而去。把千叶影儿愣在那儿。
别玉寒正在训斥杜隽、阿娇在朝阳公主面前胡闹,门被咣的一声重重踢开,千叶影儿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别玉寒:
“别玉寒,你是个大流氓,大淫贼?”
把屋里人吓了一跳,不知一向外秀内慧、温柔体贴的她会突发雷霆,齐齐瞪着她。别玉寒赶紧爬起,一脸的紧张和莫名:“影儿,怎么了?”
“你竟敢对公主说我吹过你的箫。”
阿娇、杜隽听了齐齐转向别玉寒,露出愤怒的目光。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然口吃起来:“没,没,没有这回事。”当下将煤山弹琴吹箫的事讲了一遍,自己本就喝得高了,突听公主来了那么一句,就往那边想了,自然而然地蹦出了‘原来不是影儿要的那支箫’。”
一脸的委屈:“你们知道咱们说吹箫是干吗么,谁知道公主突然蹦出那句话,不能怪我。”
千叶影儿听到这儿,心中的怒气变成了哭笑不得,坏坏地笑道:“你就赶紧练吧,公主等着听你吹你那第二支箫呢。公主说了你吹自己的箫肯定更好听。”
“你吹得响吗?”杜隽一脸的幸灾乐祸。
“先说你自己够得着吗?”阿娇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甜、都贼。女人的笑容不光总是灿烂明媚的,有时也能把你气死。
“废话!我自己够得着就不用在山洞里憋八年了。我自己够得着要你们干吗?”别玉寒仰面倒下,用被子蒙上头。
三女格格笑个不停。
“什么时辰了?”别玉寒突然掀开被子。
“天都黑了,要吃晚饭了,我们还以为你生气绝食了呢。”杜隽还在气他。
一咕噜爬起来,到处找衣服:“吃也不与你们吃。今晚有人请本人吃大餐。”
“什么大餐?我也去。”阿娇最爱热闹,蹦了起来。
“公主不是跟皇上共进晚餐吗?谁又请你?”千叶影儿问道。现在这小子越来越忙了,一起吃顿饭都难。
“是一个又矮又胖、嗓子如破锣的矮冬瓜请我在百花园吃‘五花同开’。喂,影儿,你应该认识他的。”便将当时矮冬瓜数落他的话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两颊绯红,心情才好转的千叶影儿立刻满脸乌云密布:“不准去见这死肥猪!如果你去见他,就别回这儿来了。”
“你敢吃‘五花同开’,我让姨父打断你的双腿。”阿娇也跳了起来。
别玉寒被搞得摸不着北,问道:“怎么了?又怎么了?不就一顿饭吗?我吃个半饱,回来再陪你们吃个全饱,好了吧?快帮我穿衣服,我要迟到了。”
“吃半饱你个头!”阿娇双手掐腰,一脸的母夜叉。
“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别玉寒见阿娇、影儿怒气冲冲的样子,杜隽也拉着个脸,察觉出什么地方不对,赶紧问道。
“那死肥猪,我非杀了他炼油不成。”千叶影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头矮冬瓜生吞活剥了。转头问别玉寒:“你真不知道他是谁么?”
“笑话,如果我知道他还会被他骂我笨?说什么让你别老泡在床上”
“住口!”千叶影儿呵斥他,满脸红晕,死肥猪那么难听的话怎好意思让别玉寒重复。见别玉寒真不知道此人来历,脸色缓和下来:“这死肥猪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些。”
别玉寒一头雾水地望着她,千叶影儿脸一红细声道:“这死肥猪就是江湖中有名的淫贼‘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嫖客乔肥爷。吃喝嫖赌无所不做,尤其爱嫖,妓院就是他的家。”
“他老说江湖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是他哥哥,哼!”杜隽一脸的不屑:“据说乔天英俊潇洒,人中之龙,他什么长相。”
“这么有名的大人物别某竟当面不识,当真是有眼无珠。”别玉寒大叫起来,怪不得这矮冬瓜骂自己。见三女面露忿色,赶紧将千叶影儿搂在怀里:“我的意思是说守着你这么个活辞典却出门两眼瞎,岂不丢你女诸葛的脸。以后多教教我。”
千叶影儿点点头:“那你还去见他?”
“是不想去见他,我一见他那身打扮就觉得‘俗’,差点要吐,但我不得不去,他说他知道西城灭门案的实情。”
这话无疑对千叶影儿最有吸引力,千叶家被卷入此案几天来一直困扰着她,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立刻放弃反对,起身帮别玉寒穿衣服,帮他将龙皮龟壳在身上背好了。
“用龙皮把老二包好了,免得他到时经不起诱惑溜出来了。”别玉寒分开双腿。千叶影儿气他又没办法,把长长的龙尾从他两腿之间穿过,别在腰间。
阿娇见此,不敢再反对,噘着嘴警告别玉寒:“去了不准吃‘五花同开’,想都不要想,否则我一定告诉姨父。”
“‘五花同开’到底是什么玩艺,看把你吓的。”别玉寒问阿娇。
“不告诉你。”阿娇的回答坚定截铁。
“百花园的‘五花同开’,当然与园中的风尘女子分不开了,还能有什么好事。”千叶影儿白了他一眼。
“嗨,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守着三位艳光四射、美艳绝伦的绝代佳人,别某岂能看得上那些卖笑的莆柳之姿。放着不花钱的极品去找要花钱的次品,江南神童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三女均满面红晕,心里甜滋滋地拿眼白他。
哈哈一笑:“再说了,你们老公的东西虽大,可卖身的要的是钱多东西小,既省事又赚钱。对我这大号的还觉得亏本呢,也许来个概不接待。”
三女的脸更红了,骂着把他轰出门,并嘱咐路上小心安全。
虽说别玉寒保证了不会沾花惹草,但百花园那种京城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春兰秋菊、红肥绿瘦,整个就是一美女如云、美腿如林,花的海洋。男人到了这属于男人的地方有几个能过桃林而不带花香,走河边却不湿鞋的。更何况是别玉寒这种出手阔绰、器宇轩昂的英俊书生,腰中又揣着别的男人都不具备的奇大东西?
男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大小之别,谁说妓女就只要钱不享乐了?呸!鬼才相信。
如是再让他碰上一朵两朵娇艳无比的槐花、桃花什么的,谁能保证他就不摘花?男人们不是老唱‘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
莆柳之姿?哼!梦如烟还不是风尘女子,她可是江湖第一美女!
三女胡思乱想着,在屋里转来转去,活似热锅上的蚂蚁。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里几颗星星泛着懒散无力的光,阿娇觉得这黑夜太漫长了,噘起嘴自言自语地嘟囔起来:“这时候还不回来,准又看上哪朵破花了。哼,说得好,那有趟水不湿鞋的?”
“你表哥鞋就没湿。”门外传来别玉寒的声音。
三女兴奋地赶紧将门打开,别玉寒一个箭步迈进屋:“不过想不湿鞋的滋味可不好受。”
三女俏脸飞红,却对别玉寒为她们能在那种地方不湿鞋而高兴、感激,赶忙帮他脱掉外衣、靴子,千叶影儿接过逍遥剑放到床头柜子上。
一看洗澡水已准备好,一声我要洗澡,将龙皮龟壳解下扔到地上,跳了进去,那条走不了路的残腿此刻却昂首翘望三女。三女没功夫理那条腿,围着浴缸唧唧喳喳地问他怎么回事?百花园什么样?姑娘漂亮不漂亮?是不是真的没来‘五花同开’?
别玉寒扔下一句谁不进来就不告诉谁,三女骂他无赖,却都不得不解衣入浴,陪他共浴。
别玉寒这才讲起自己到百花园的情景。
作为京城三大名楼妓馆之一,百花园的规模不输听春楼。进大门是一气派华丽的大院子,院中大花坛秋菊竞相开放,花坛后面三条碎石花径通向三座装饰绚丽、灯火通明的三层花楼,访花客的大笑夹杂着风尘女子嗲里嗲气的浪笑声从花楼里阵阵传出。
自报姓名后听说是乔肥爷的客人,一位人过中年却仍涂脂抹粉、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妈咪笑眯眯地将他带往花楼后面的一处别院,院门上方正中一副狂草‘桃花源’气势不凡。别玉寒想没准是哪位逛百花院的书法大家的高兴之笔。
进了‘桃花源’,小小院子别有天地。两边桃树穿梭在假石盆景之中,虽无桃花,桃枝在秋风中摇摆着别是一番风趣。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肯定更美,别玉寒想着跟随妈咪沿着碎石小道曲折迂回地穿过假山石来到一座大房子面前。
妈咪打开房门让别玉寒进去,自己关门离开。
这死矮冬瓜还真他妈的会享受!别玉寒一进门就在心里骂了起来,因为面前屋子正中是一座雪白大理石镶嵌成的大浴池,白烟缭绕,香气沁人。乔肥爷硕大的肥躯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五位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环绕着。
“你小子怎么来这么晚?‘五花同开’这盘菜都快凉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怕老婆不敢来呢。”乔肥爷的大脑袋枕在一丰腴美妇高耸的胸脯上,无毛的脑袋在两座小山上蹭来蹭去,见别玉寒进来也舍不得抬起来。
“老子还没成家生子呢。”别玉寒扔给他一句粗话,一屁股坐到浴池边一把舒适的软藤椅里。明白‘五花同开’是盘什么样的菜。
“给你介绍介绍‘百花园’的五大头牌,今天我破费都给你请来了。够赏脸的吧。桃花源的主人小桃花。”坐在浴池边一位为乔肥爷剥葡萄的娇小玲珑的姑娘向别玉寒挥挥小手,白白小脸露出一迷死你的微笑。
“玫瑰、牡丹。”一边一个被他搂在身旁的两个妖艳美女打开乔肥爷捂在乳峰的肥手,扭着光滑诱人的身子,向眼前这位英俊非凡的美男子抛来无数媚眼。
“这位是茶花。”蹭了蹭脑袋。搂着乔肥爷光脑袋的五女中最丰满的茶花媚笑着骄傲地挺挺胸,将一根刚喂过乔肥爷葡萄的玉指放进口中夸张地舔来舔去,两只媚眼发情地使劲瞄着别玉寒。
别玉寒赶紧夹紧腿。
乔肥爷好似极不情愿、又好不容易腾出一支手,指指正趴在他两腿之间含着分身、埋头苦干的女子:“忙着的是兰花。”兰花并不抬头,一只手仍上下搓弄着乔肥爷的分身,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算是打过招呼。真够忙的!
“我来了,乔爷有什么事说吧。”别玉寒不理五女,问乔肥爷。
“知道我是谁了?影儿那丫头告诉你的吧。我说了要请你吃‘无花同开’的,快脱衣进来吧。”乔肥爷破锣样嗓音穿过腾腾热气飘向别玉寒。
“谢谢乔爷,还是您自己享受吧。在下不好意思分享您的乐,就坐在这儿吧。”
“哟,这位大爷面生没见过,第一次到我们‘百花园’来吧?那可要跟乔大爷多学学。这里的东西乔大爷没有不会的。”茶花嗲声嗲气。
“莫不是见乔大爷的东西太大不好意思?没关系,有几个男人有乔肥爷的东西那么大,小桃花身子弱小,就不敢承受乔爷的巨龙。”小桃花细声细气、声音颤颤抖抖,好像曾被乔肥爷的巨龙给吓怕了。
“乔肥爷脱着衣服的时候从不跟穿着衣服的人谈话。别公子还是赶紧脱衣进来吧,免得待会儿水凉了,冻着这几位弱不禁风的花儿。”破锣嗓子哈哈乐了几声。
“那等到乔爷穿着衣服时别某再来请教。”别玉寒站起来,样子有点艰难,迈向门口。
“你小子还真怕老婆,敢情偷偷溜出来的,着急回去,真没出息。”乔肥爷挤兑他。
“到了‘百花园’的男人有几个还想着老婆?”玫瑰开口嘲笑别玉寒:“让我们姐妹几个侍候侍候大爷,您准能找到老婆那儿找不到的乐儿,准不会再吵着要回老婆那儿了。”
“人家一来就说了还没成家生子呢。这么俊一年轻爷儿到‘百花园’不敢脱裤子,没准是个不中用的,脱了裤子还不是现大眼了?”牡丹格格乐着。
“没准是花妖一路的?”兰花放下口中的活,手却不停:“那样的话,姑奶奶我使出吃奶的劲也吹不起来。”
乔肥爷和五女哈哈大笑起来。
别玉寒站住。女人可以骂男人浑蛋、流氓、无赖,什么都行。但绝不能骂他在这方面无用,这是在打男人的脸。所以有人说男人的脸是长在下面而非上面的。被一群妓女在别的男人面前骂你无用,就好比媳妇给你戴了好几顶大绿帽子还在大街上扇着你的脸骂你活该,不如死了算了。
不想死就得反抗,就得证明给她们看你是有用的。别玉寒走到浴池边六人的跟前,卯下腰故意在乔肥爷的腿间看了看,弄得几个人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何意。
“就这样软塌塌的小黄瓜,还吃‘五花同开’,看来这五花也不怎么样。”
乔肥爷和五花脸立刻绿了。
‘百花园’的五大头牌还从来没被人看不起过。
天下第一嫖客从来没被人在女人面前如此损过。
别玉寒用手捏了捏小桃花的小脸:“如果这小黄瓜你都难以承受,真家伙掏出来还不把你吓晕了?把乔爷给羞跑了?所以我才离开。”转身要走。
“放你娘的屁,吓唬老娘,老娘在这‘百花园’不是被吓大的。”娇弱承受不了乔肥爷小黄瓜的小桃花骂起大街来声音还真不小。
“老子这东西走南闯北老江湖了,从没人敢说是小黄瓜。你小子有种掏出来,看看老子能不能被羞跑了。”乔肥爷被别玉寒羞辱得气急败坏。
“老娘们在这‘百花园’里,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直的、弯的啥东西没见过?”牡丹喊道。
“有本事你掏出来。以‘百花园’在京城的名声,能把我们姐妹吓晕了的东西还没出、出”兰花更是不愤,甩掉乔肥爷的小黄瓜,就要开骂,突然停止,硬把‘生’字卡在喉咙里。
全屋子一片寂静。
别玉寒解开龙皮腰带脱裤转过身来。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八章 峨嵋双燕 东方不灭
刚讲到这儿,腿间一阵疼痛,大叫一声。原来是千叶影儿听到他脱了裤子,恼怒于他,放在巨龙上的小手一使劲,别玉寒杀猪般大叫一声。
“谁让你脱裤子呢?”千叶影儿恨恨道。
“士可忍,恕不可忍。你老公实在忍不住了,否则岂不丢了你们的脸?”别玉寒委屈道。
三女赤裸着身子听着别玉寒讲的幅幅春宫,早已心神荡漾,春情横溢。上面两颊菲红、媚眼如丝。中间一双玉兔如小鹿般上下起伏。下面更是爱液潺潺。阿娇赶紧温柔地用手揉揉表哥,催别玉寒往下讲。杜隽也靠在别玉寒的肩上,问他怎么着了。
“还能怎么着?”别玉寒一瞪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的东西是多大号的。巨龙一出,众花皆傻。小桃花真的晕了过去。矮冬瓜羞得光着屁股就破窗而逃。”
三女格格乐了起来,同时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拿如丝媚眼白他,毕竟自己老公的东西让别的女人给瞄到了。
三女正格格乐得花枝招展,胸前玉兔不停跳跃,窗外突然传来一破锣声音:“大有什么用?还不是‘三花同开’,是不是‘三花同开’还不知道呢。”
三女吓得赶紧蹲到浴缸里,不敢露头。别玉寒光屁股坐在浴盆里没法出来,开口骂了起来:“死冬瓜,如果你不马上滚的话,老子就来个百花同开。不,百花满院、百鸟争鸣,把五花还有所有你喜欢的女人全纳了妾,上个够,让你这天下第一嫖客从此见不着女人。”
还没骂完,窗外的老槐树上一阵树枝响,破锣嗓音唱着飘进窗来:
“百花含羞带露,沉醉不知归路。兴尽吾迷路,误入花房深处。绿肥,红瘦,惊起对对玉兔。”
三女赶紧捂住胸前受惊吓的一双玉兔。这死矮冬瓜改拨改拨前宋易安居士(李清照)的如梦令用这了,看来三女的美女入浴图是被他偷窥到了。‘沉醉不知归路’个屁!还不快滚,敢在老子面前作诗赋词,别玉寒气得吐血。
“何人来此?”是祝伯的声音,人已扑向大树,祝伯动作够迅速的。
“哈哈,当然是小别的朋友了。”随着树枝响,人已随风而去。
“但愿祝伯能逮到这死肥猪,我非挖了他的眼珠子不可。”藏在浴缸里的杜隽恨恨地骂道。
“别看他肥得跟头猪似的,轻功他妈的好着呢,说不定你老公还真追不上。”
正说着,祝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小姐可否无恙?在下无能,让他跑了。”
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回话,别玉寒马上接腔:“是乔肥猪,没关系,惊扰祝伯了,祝伯早些休息吧。”
祝伯离开后三女慌忙爬出浴缸,胡乱擦了擦身子便钻进被窝,将别玉寒凉在浴缸里。别玉寒赶紧跳出来擦干身子,钻进被窝,三女却死活不再让他碰上一碰。看了一幅活春宫图,弩足了劲准备回己演上一出。谁知春宫戏还未来得及上演,就让这死肥猪给搅和了。憋足了火却又散不出,别玉寒只好硬抱着千叶影儿的冰洁玉体把乔肥爷骂了千遍万回,最后也不知自己是先消了下面的火,还是先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冷如心又跑来约大家一起逛大街去。这小蹄子是黏上沈岩了。阿娇、杜隽都想去,别玉寒便让千叶影儿跟着出去散散心。有沈岩和祝伯在,安全应该无问题,自己便要到冷府拜见冷大人,问问朝廷对西城灭门案的逃亡余孽追查的如何了,尤其是千叶家是否真的陷入其中。答应办完事情后到前门大街找她们去,便只身前往冷府。
听了冷大人讲,别玉寒知道朝廷并未操之过急。如此多的江湖高手和门派参与,一个处理不慎必将引起大乱。近年来各地不少叛乱,象山东的莲花邪教、贵州的五花王,虽最终平定了,却也劳民伤财。加上魏党作乱朝纲,民心涣散,各地均有怨言,理应谨慎处理,找出幕后操纵之人,一网打尽才是。加上五毒教和那些江湖高手自那夜一战后突然从京城销声匿迹,九门提督府并未抓住一人,使得案情毫无进展。看来对千叶家短期内朝廷也不会有所行动,倒是五毒教和其背后之人会不会对千叶家报复或者杀人灭口,断了这条线,也是有可能的。必须早日离京到武昌府走一趟才是。
出了冷府,见天尚早,想起王幽兰大闹东方世家好几天了,不知现在如何了?问了送他出门的冷福东方世家如何走,便赶往京城西北方向。
东方世家座落在紫禁城西北二里外一条繁华大街的尽头。作为江湖四大世家之一、北武林泰斗,东方世家庄园大而壮观,紧闭的朱漆大门比龙虎镖局还要气派威严。只是现今少了向过往行人吆喝的看门人,使得石阶两旁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有些落寞。虽然已近中午,街上行人并不多,也许是让王幽兰这丫头闹得吧。
别玉寒想着信步迈入东方世家斜对面一家挂着‘五香斋’横匾的颇为气派的酒楼。与大街的清清静静不同,酒楼内人群沸腾,全是些佩剑胯刀的江湖客挤满了每张桌子。看来都是来东方世家看热闹的。
一位小二迎向别玉寒。别玉寒扔给小二一两碎银,小二立刻笑得屁甸甸地带着别玉寒上了二楼。二楼同样集聚着许多江湖人,但穿着打扮要比一楼的吃客华丽许多。空间也宽敞了许多。看来二楼的消费不是每位江湖豪客都能承受的。
来到角落临街窗边一张尚空着的桌子,小二满脸笑容:“客官好运气,这是二楼雅座最后一张空桌子了。虽然靠边点,却是安静些,还临街。”顿一顿:“我们‘五香斋’在京城有名的是五香酱驴肉,五香烤鸭,小香窝头,还有家酿的香米酒,客官要不要每样都来些?”
每样点了一盘,要了一壶米酒,别玉寒问小二是不是还有一香给报漏了?小二笑着摇摇头下了楼。
旁边桌子坐着四人,两个佩剑,两个带刀,听到别玉寒问小二的话,哈哈大笑。一个满脸乌七八糟长胡须的大汉冲别玉寒大声嚷道:
“你小子想吃那一香,看来这辈子是没戏了。虽说你小子长的白白净净、挺讨女人喜欢的一小白脸,只怕也只有饱饱眼福的份了。”
另一佩剑的脸跟猴似地瘦小汉子跟道:“最后一香就是‘五香斋’最香的老板娘五香娘子,你吃么?”
别玉寒淡淡一笑,望向窗外。四人也不再理临桌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热烈地讨论起号称‘夺命仙子’神秘白衣女子与东方世家之间的打斗。
‘夺命仙子’王幽兰虽说之前曾大闹铁胆庄,但铁胆庄岂能与执北武林泰斗的东方世家相提并论?就是名列武林十大高手的大家主东方不灭不在家,东方家四名长老也是名震武林,大儿子更是东方腾云在武林后俊中名列‘武林四杰’中第二,很有把握在今后武林新的十大高手中占有一席之地。其他东方世家小字辈中也不乏武林好手,如此人才济济的武林大世家,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夺命仙子’竟敢不惧挑战,着实轰动武林。
听着旁人的对话,别玉寒暗自为王幽兰担心,闹这么大,说不好这丫头非栽这儿不可。如果位居武林十大高手的家主‘神刀’东方不灭闻讯回来,她准幸免不了。
“近来江湖不平静啊,近日江湖中接连出了这么多的事。”四人中一直未开口、年纪最长的一位佩剑中年汉子摇摇头:“听说这白衣少女用的是一对柳叶刀,是江湖排名第二黄山神尼的徒弟。”
“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东方世家啊。”长胡须大汉嗓门儿挺高。
“是啊。可你们听说了吗?‘武林四杰’之首的‘刀剑’龙凤荡平了洞庭十八寨,成为五十年来第一位洞庭十八盟的盟主。洞庭十八盟由此而与一门一教一谷齐名,成为排名‘二帮’之前的一大门派。”
另一位带刀汉子接道:“还有九幽修罗教与江南柳家和崆峒等派打得正酣,双方死了不少人。听说”
“看来甄如玉真的大开杀戒,向对手报复了。”别玉寒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楼梯一阵吱吱轻响,上来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风流俏夫人。人虽中年,风韵依旧。双目顾盼,传来一阵钩魂的风流。二楼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住话题,望向上楼俏夫人,几位年轻缅腆一点的不敢对望俏夫人火辣辣的挑逗目光而将头扭开。
“这位必是这里的老板娘第五香‘五香娘子’了。”别玉寒望向一身风骚的中年夫人。
五香娘子扭着细细的腰肢、丰满的屁股来到别玉寒桌子旁,夸张地嗲声嗲气叫道:“哎哟,没想到今儿来了这么一位俊哥儿,真让‘五香斋’蓬壁生辉呀。”
“那以后‘五香斋’就该叫‘六香斋’吧。”别玉寒脸露微笑,开起玩笑。隔壁桌上四人露出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
“公子可真风趣。奴家可不敢,您来了这里,男客还不都跑了。招来一帮思春的小姐,光看人,不吃菜,奴家岂不是要关了门,‘六香斋’做不了,倒改成‘流香阁’了。”五香娘子笑得腰来回摆着,胸前一双鼓囊囊的玉兔有点上窜下跳。
说话间,楼梯口走上来两位长像、穿着一模一样美丽异常的少女。
“峨嵋双娇燕?!”有人惊喊一声,楼上众客转头望向楼梯口。连几位缅腆得不敢看五香娘子妩媚眼神的年轻人也回转头。
只有别玉寒没有张头张望,仍同五香娘子说笑着:“也许咱们俩搭档开个‘流香阁’还真能流香四溢、白银滚滚呢。”
五香娘子笑得更甜了,见峨嵋双娇燕来到自己跟前,赶忙道:“近日‘五香斋’太忙了,找个空位置都难,公子不介意两位姑娘在公子桌上挤一挤吧。”
“当然不介意。这么大一桌子在下一人用了也是浪费。两位姑娘请。”别玉寒冲峨嵋双娇燕点头致意。
走在前面的一脸冰霜、高傲地仰着头坐下。后面一位却是娇羞地微微低头,两颊红晕,坐下前冲别玉寒点点头,低声道谢。
旁边桌子射来的目光不再是羡慕与嫉妒。如果目光能够用来杀人,别玉寒这小白脸恐怕早已被万剑穿身,成了刺猥。
五香娘子将别玉寒的碟子向别玉寒挪了挪,为双娇燕腾出些桌面,便下楼招待别的客人。整天与千叶影儿和杜隽泡在一起,要问江湖事,江湖中最熟的恐怕就是‘江湖十美’了。别玉寒一看就知孤傲自芳的应是孪生姐姐‘雪燕’燕怡雪,娇羞文静的是妹妹‘玉燕’燕怡婷。
定睛观看,二人有着美艳娇好的容貌和让男人垂涎三尺的魔鬼身材。巴山蜀水养出来的姑娘就是天生丽质,鹅蛋脸,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翘的鼻子下勾画出红红一点樱桃小口。不论从身材和性格都多了娇小、温顺、和柔和,少了像杜隽那样北方女子的粗旷、开朗、和大方。圆圆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带着惹人喜爱的率性天真,还有浪漫。二人肌肤细腻光滑,洁白如雪。但‘雪燕’的皮肤洁白中套着洁白,‘玉燕’却是洁白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羞红。一身漂亮的白底红色碎花长裙外罩着一件红色的开领狐皮袄,冰洁阿娜。
腿间开始有点发硬。
正在观望,两人狐皮袄的领口突然冒出一白一黑两个小脑袋,把别玉寒吓了一跳。原来是两只狐狸似的小动物,机警地来回转动着小脑袋。看到桌子上的五香酱驴肉,两对小眼像人一样发出贪婪的光。
“借两块你的肉。”‘雪燕’燕怡雪伸手抓起两块五香酱驴肉一只一块分给他们,话虽出口,但脸上冷如冰霜,仿佛是别玉寒向她借了两块肉。
‘玉燕’燕怡婷脸上飞过一片红晕,向别玉寒一笑,表示的不知是歉意还是谢意。
别玉寒一笑,将盛五香酱驴肉的盘子向前推了推:“没关系,两位小家伙想必是饿极了。不过这是驴肉,不是在下的肉。”
‘玉燕’燕怡婷忍不住想笑,赶紧闭上嘴,脸更红了,低下头不敢看别玉寒。
向来爱找麻烦的‘雪燕’燕怡雪却不愿承认自己话有毛病,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你的肉。真是你的肉,他还不吃呢。吃了难保他又吐又拉。”
嘿!自己的肉什么时候有这么臭?别玉寒想这丫头倒是嘴挺硬,像冷如心、阿娇一样尖牙利齿。故做吃惊:“不会吧,在下的肉有这样臭?刚才老板娘还说邀在下加入进来,把‘五香斋’变成‘六香斋’呢。”
燕怡婷想笑,有点要忍不住。
“本姑娘听到了,老板娘说你‘六香斋’做不了,倒可以开个‘流香阁’,招些不三不四的臭女人来。”燕怡雪露出一副别玉寒让人恶心的表情。
“对啊,主人都坐这儿了,他们怎么会嫌在下的肉脏?”
胸无城府的双娇燕听到这儿也明白别玉寒绕着弯把自己比作不三不四的臭女人。文静的燕怡婷望了别玉寒一眼,投来不满和责怪的眼神。霸横的燕怡雪可不干。这人竟用自己骂他的话来回敬自己,姐妹俩岂不是自己骂自己不三不四臭女人?身为‘武林十美’的双娇燕家里家外都是被人如供月般到处捧着,何时吃过这种亏?楼上这么多江湖中人,传出去双娇燕让一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给欺负了,脸往哪儿搁?心中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一把抓住自己的佩剑:“鼠辈如此放肆,出言不逊。拔出你的剑,本姑娘要领教领教你有何能耐?”
别玉寒赶紧连摆双手:“在下不会武功,怎是姑娘对手?饶了小生吧。”
“那你佩把破剑干吗?”燕怡雪喝道。
“好看。都说红粉赠佳人,宝剑馈英雄。剑乃兵器中之君子,早已洗尽血腥之相,尽剩清雅脱俗、风流儒雅之气,所以腰上别把剑人就像模像样,威风许多,帝王将相、王孙贵族无不以佩剑为荣。英雄美人,自古多少风流佳话,姑娘不是也带了把漂亮的佩剑吗?在下宋玉潘安之貌,再佩把剑,岂不是少了书生的软弱之气,多了阳刚威武之威。也许哪天又演出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别玉寒摇头晃脑一番奇谈怪论,把隔桌长胡须大汉呛得差点把口中的酒给喷出来。桌上四人都又望向别玉寒。只是射来的目光不再是羡慕、嫉妒和锋利得足可以杀人的刀子,而是轻视、嘲笑和像是在骂‘你这个书呆子傻逼’的得意目光。
燕怡婷听得哭笑不得,只是脸更红了,忙又低下头。燕怡雪放下手中的剑,满脸不屑:“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了,穷酸。哪天见不着美人反而丢了小命。”
“不是梦了,至少见着美人了。”别玉寒不理隔桌的汉子,用手指指双娇燕。
燕怡雪柳眉一竖,又要发怒。
“你敢说你长得不漂亮?”别玉寒倒是理直气壮。
哪个女孩子会说自己不漂亮?漂亮的女孩子更不会。燕怡雪张口结舌,气得脖子有点粗,扭头不再理面前的疯书呆子。
双娇燕的饭菜上来了,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喂两块五香酱驴肉给怀里的小动物。别玉寒饮了自己杯中米酒,问燕怡婷:“燕姑娘,这对小狐狸还真蛮可爱的,他们可有名字?”
未开口,脸已通红:“这不是狐狸,是天山雪犬。叫小黑小白。”
“噢,原来是狗,那他的鼻子肯定很灵了。”
“也不全是狗了。”燕怡婷的脸红晕未退,羞羞答答地纠正别玉寒:“他是雪山飞狐和天山的雪地灵犬所生,鼻子当然灵了,比一般的狗鼻子灵多了所以最擅长追踪。你可别得罪他了,否则准能找到你,咬你一口。”说到这里,人笑了,脸却更红了。
“他不会咬我的。我们是朋友,毕竟他吃过我的肉。”
燕怡雪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别玉寒赶紧解释:“我是说我们吃了同一盘子里的肉。咦,除肉外,他可否吃奶喝酒,我这里有上好的米酒,他们喝了我们就真成了酒肉朋友了。”
燕怡雪不理他,燕怡婷羞得脸更红了,与雪犬做朋友不就等于要跟主人做朋友?
隔桌长胡须大汉站起走过来,指着别玉寒,打个饱嗝,满嘴的酒臭:“你小子净胡说八道,峨嵋掌门的千金岂会与你这种无名小白脸交朋友。再说,什么吃奶喝酒的,小狗在人家姑娘怀中,吃谁的奶,你小子小心被打掉大牙。”
别玉寒淡淡一笑:“色不迷人人自迷,话不淫人人自淫,说者无心,就怕听者是肮脏龌龊之徒,好好一段雅谈即刻变得臭气熏天。”
“你小子找死。”长须大汉就要发怒冲向别玉寒,想把他扔下酒楼。
燕怡雪一抬手,带鞘长剑挡住他:“吴刚,本姑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燕山派来管了?”心里恼恨他在这如此胡说八道。
“燕姑娘,这小子油腔滑调,肚里憋着一肚子坏水想占姑娘便宜。”吴刚恬着笑对燕怡雪献媚。
“我说了,本姑娘的事用不了你管。”
吴刚当着群雄和朋友的面有点下不了台,他的嗓门儿大,有很多人都望向这边。但燕山派是江湖小派,他又不敢去惹七大剑派之首的峨嵋派。就在这时,楼梯口又上来一位手持玉扇的英俊公子,身后跟着两位花白头发的老仆。看到双娇燕立刻双眼放光地快步走过来:“两位姑娘好,再次见到燕姑娘真高兴,两位姑娘可好?”
燕怡雪赶紧站起来,抱拳施礼,一脸的笑容:“原来是洪少帮主到了京城,洪少帮主好。”
燕怡婷也随姐姐站起,娇羞地低着头。来的是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
洪长江玉扇飞快地一张一和,喝道:“站住,看来有人不识相,竟敢招惹燕家姐妹。”
吴刚正要借机溜回自己的座位,听到洪长江的话赶紧站住,回头陪笑道:“洪少帮主好,在下是要帮”
“滚!”洪长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身为燕山派大弟子的吴刚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咬咬牙奔下楼去。身为江湖侠客,与吴刚同桌喝酒的朋友此刻脸色苍白,谁也不敢拔刀相助,可见大江帮少帮主在江湖中何等威风。
‘霸王公子’洪长江转头看看别玉寒,哈哈一笑:“这里还坐着一位俊哥呢。想接着俊就赶紧滚。”
“这位公子先到的,是我们挤了别人的桌子。”燕怡婷突然开口,红着脸为别玉寒说情。
别玉寒酒杯仍放在嘴边,冲燕怡婷笑一笑表示谢意。燕怡婷脸更红了,扭头不敢看别玉寒。
“本公子面前没有什么先后,双娇燕岂能与别人挤桌子?”盛气凌人,句句爆出霸道。
“算了、算了,洪少帮主没有必要为一个不会武功的穷酸书生打来打去的。咱们找老板娘换一雅座便是。”燕怡雪恨不得马上离开能气死她的穷酸书生,找一片安静地儿好好吃上一顿。如今见洪长江来了,又不好意思让他为自己姐妹而大吵大闹,赶紧拉他离开。
洪长江扇子又是一张一合:“看在燕家姐妹的份上,算你小子运气。咱们走。”转身与双娇燕走向另一侧一张刚刚腾出的雅座。五香娘子笑面如花,赶紧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给几位让座。燕怡婷坐下时向别玉寒匆匆望了一眼。
别玉寒优雅地喝了杯中美酒,夹起一块五香酱驴肉放入口中。隔桌的瘦猴汉子脸色已恢复红晕,扭头望了别玉寒一眼,射出投出一道你这穷酸真他妈的运气的眼神。
就在这时,街上一阵骚动,有人喊了一声“东方公子!”楼上众人涌向窗口。有些人甚至跑往楼下。洪长江主仆与双娇燕也俯身窗口,看怎么回事。
东方世家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人,正是东方腾云。东方腾云腰佩长刀,走过空荡荡的大街,来到‘五香楼’外,冲酒楼里的武林人士一拱手:“多谢各位的关心,那妖女吃了豹子胆,竟敢在我东方家头上动土。本想擒下那妖女碎尸万段,但那妖女未再现身,恐怕是被吓破了胆,逃离京城。本人在此再次谢谢诸位的捧场,我东方家一定会让那妖女知道得罪东方家的后果,给各位朋友一个交待。”
一嘴一个妖女,深知王幽兰脾气的别玉寒知道如果她真的就在附近,非跳出来不可。
东方腾云正信誓旦旦地吹着,酒楼里突然飞出三片小小的飞刀,呼啸着分上中下三路奔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倒也不含糊,一个向后侧仰,让过上下两把飞刀,刀鞘一挡磕飞奔向自己前胸的第三把,动作极为潇洒。
“好!”酒楼里不少武林人大声喝彩,‘武林四杰’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
‘好’字未停,一道影子从酒楼疾速闪出,一双柳叶刀快如闪电奔向东方腾云。正是忍不住跳出来的‘夺命仙子’王幽兰。此时的王幽兰女扮男装,头戴方巾,一身天蓝色长衫,焉然一英俊公子哥,化装的巧妙,完全找不到泰山飞来石上仙女的一丝蛛迹。怪不得东方世家到处找不到她。
“来得好!”东方腾云向后连退三步躲开王幽兰凌厉的攻势,长刀已经出鞘,挡得一声砍在王幽兰的柳叶刀上。
与此同时,嗖嗖嗖三道人影自东方世家院内越墙而出,落在王幽兰身旁三个不同位置,将她围了起来,正是东方世家重量极人物东方不灭的弟弟东方不古、东方不善和东方世家大官家吴鹏飞。显然这次要志在必得,来个瓮中捉鳖。王幽兰也不含糊,三人刚着地,她已施展独门轻功,身子如燕般飞向空中,窜往五香楼的屋檐。
身子刚腾起三尺,头顶突然压下一片乌云,王幽兰立刻感到呼吸困难,轻功一窒,知道头顶定是一名武林高手,花容失色,赶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向下,同时向旁边横去,躲开头顶的大山压顶之势,落地时顺势挡开了地面上砍向自己的一刀。头上的方巾被扫落,一头秀发瀑布般洒落开来。
“东方不灭!”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东方家的大家主果然回来了。
王幽兰在感受到那片乌云的刹那间便明白头顶的高手肯定是东方不灭。如果等东方不灭落地,自己肯定是待宰的羔羊,缸中的乌龟。一咬牙,借着挡住砍向自己的一刀,施展轻功,奋力向另一侧窜去。
“哼!”空中一声怒哼,东方不灭人在空中,下落途中硬硬向前跨出一大步,已到了王幽兰身后头顶,右手伸出莆扇般大掌抓向王幽兰。
就在这时,身侧传来暗器袭来的声音,三枚圆圆的东西来势迅猛,直奔自己。赶忙将抓向王幽兰的右手该抓为拍,扫向暗器。谁知暗器此时突然炸开,变为无数繁星。东方不灭一惊,不知是何暗器,赶忙大力扫向繁星,人向一侧滑去。
突如其来的暗器将东方世家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是王幽兰的同伴甚至师父来了,又不知是何种暗器,立刻纷纷躲闪。一心只想躲开东方不灭的王幽兰可没想这么多,见自己面前的敌人突然后撤,立刻在空中左脚尖点上右脚,用尽全力向上提起,跃上五香楼的屋角,一闪不见。
空中传来一股淡淡的玉米芳香,袭向自己的暗器原来是五香楼的小香窝头。东方不灭冷哼一声,身子一晃,人已飘上五香楼的二楼。围在窗口的绿林好汉赶紧躲开。东方不灭扫了二楼众人一眼,翻身下楼,阴沉着脸返回家中。东方家这次人丢大了,有备而来,四位好手加上位居十大的大家主,竟然因为三个窝头而让垂手可得的王幽兰溜走,还未找到发暗器的主,难怪东方不灭气急败坏。
热闹赶来,一忽悠就没了,众多专程来看热闹的武林人还没看清‘夺命仙子’长的什么样和领略武林十大‘神刀’东方不灭‘神刀绝’绝技的雷霆万钧,便散了戏,人们扫兴而又大骂扔窝头的人败了大家的兴,愤愤不平地回到五香楼喝自己的酒。双娇燕随洪长江回到二楼,细心地燕怡婷发现那个有趣的英俊书生不见了,桌上盘子里的馒头似乎少了。
看到少了馒头,也看到别玉寒出手的还有站在暗角处的‘五香斋’的主人五香娘子.五香娘子看着坐上的馒头和别玉寒跃出的窗口,久久未动.
王幽兰施展轻功沿着屋顶跳跃躲闪着奔向西北,奔出近十里路后,不见东方家的人追来,才停下喘口气。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湖边,蹲下洗把脸,将化妆的易容粉洗去,还回自己美丽的容貌。掏出一块洁净的白色香帕轻擦粉面后放入袖中,抬身就要起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哈哈。”
王幽兰全身立刻绷紧。
“死丫头,吃饱了撑的,净找事。”
王幽兰猛转身,双手叉腰冲着来人柳眉倒立,凤眸圆睁:“死东西,鬼鬼祟祟的,吓死姑奶奶了。”
来人正是别玉寒:“姑奶奶个屁!净惹事弄得满屁股屎,让别人给你擦屁股。”
“哎哟,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王幽兰俏脸飞红,非常难为情。
“难听也比要命强!东方世家在江湖是何等的威风,你竟老虎嘴上拔毛。”
“东方世家怎么了?谁让东方腾云不要脸在鬼见愁连同雷胜使诈算计本姑娘呢。这叫以牙还牙。”王幽兰想起鬼见愁的事,牙咬得格蹦格蹦的。
“还牙?今日愧得东方不灭托大没带神刀,否则你能跑了才怪?”如果王幽兰不是江湖第二的黄山神尼的徒弟,无论如何都难以逃出。
王幽兰格格笑了:“准是你扔的窝窝头。别人也想不出这种馊注意。”
“那该怎么谢我呀?”
“嗯,我就原谅你救我时对我无礼的事了。”脸上飞起红晕。
“我可是什么没看见却挨了一耳光。”别玉寒直喊委屈,跟随王幽兰坐到不远一块大石上。
王幽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在别玉寒眼里这一眼送来风情万种,如沐浴春风,摄人心魂,人立刻看得有些傻了。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王幽兰问他。
“没,没什么。只是姑娘太美了,所以有点走神。”
“少打我的主意,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你虽然人很英俊,武功高强,又讨女人喜欢,但对我是没用的。”
“什,什么?你心有所属了?告诉我,谁他妈的这么有福气?”别玉寒满脸的沮丧和懊恼。这么一位天生丽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仙子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名花有主了。
“就不告诉你。”王幽兰嘟起优美可爱的小嘴。别玉寒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上一口。
“那不行,他竟然让我别玉寒从今之后对王姑娘只有想入非非的份,我非把他阉了,送给朝阳公主当太监不可。”别玉寒气得哇哇叫。
“不准你诅咒他。”王幽兰俏脸立刻挂满寒霜。
看到王幽兰生气要翻脸,别玉寒赶紧舔出一副笑脸:“能让貌如天仙的王姑娘如此倾心的人一定是人中之龙。王姑娘哪天给别某引见引见,让别某认识认识。”
王幽兰望向远方的群山,一脸的落寞和无奈:“我还想见见他呢。也不知这死东西跑哪里去了。”突然转头对别玉寒道:“其实你长得同他挺像的。只不过他不会武功,也比你秀气清瘦许多。”
“那你把我当作他不就得了。我人俊,武功又高,正好是最佳人选。”装出一副舍己救人的凛然面孔:“为了王姑娘,本人就豁出去了。”
“得了吧,别想得那么美。我可不像那几个黄毛丫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卖给了你。还跟捡到一宝贝似地死抱着。”
“她们当然捡到了宝贝,不,简直就是捡着一根金条。一根大金条。现在你拿鞭子抽她们她们也不会走。”别玉寒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气。
“得意什么?”王幽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你能把她们给拴住了。武林十美中的人物,屁股后面跟了多少英俊小生。哪天就把你给甩了。”
“怎么会?那些人只有英俊的小脸蛋却无摘花的剪刀,中看不中用。”
“你就中看又中用了?看吧自己给吹的。”王幽兰又白了他一眼。
“当然中用了,而且还是太中用了。”
“呸!”王幽兰突然明白他说的中用是指哪方面,俏脸飞红,啐了他一口。
“王姑娘人间仙子,不输武林十美,比杜隽、千叶姑娘还要美上几分,行走江湖可要小心那些追花问柳的登徒子才是。”
“我还是先小心身边现成的大色狼才是。”王幽兰俏皮地瞪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别玉寒的心跳加快,下面也敲起了战鼓。
“我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给姑娘治伤时我的眼都快花瞎了,嘿嘿,我竟忍住了。如是换个人还不早就饿虎扑食,三下五除二给喀嚓喀嚓了。”
“说什么呢?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走,不理你了。”王幽兰脑怒地打断他,心里却赞同她所说的,那晚他还真君子。想起那晚别玉寒说的话,心里一阵扑腾扑腾的,脸上有些燥热。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连忙把头转开。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姑娘裤上的那朵兰花绣的真漂亮。”
“你”王幽兰又要生气。
“嘘”别玉寒将手指放在嘴边告诉王幽兰别说话,悄声问道:“你见没见过会飞的肥猪?”
王幽兰张大了嘴,瞪着他,不知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别玉寒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弹向不远处一颗大树。
石子未到,大树上一个圆球飞了起来,滚往远处,同时传来破锣般哈哈大笑:“哈哈,你小子如此勾引人家姑娘,水平也不怎么样。”
别玉寒听了气得咬牙切齿,王幽兰脸红到脖子跟,站起来瞪了别玉寒一眼,跃往远处。
“王姑娘下榻何处?别某日后找姑娘请教去。”
王幽兰未回话,秋风中悠悠飘来一物,别玉寒伸手接着,却是王幽兰刚才擦脸用的香帕,香帕角上绣着一朵精致秀丽的粉红色兰花,与亵裤角上见着的那朵一摸一样。香帕仍带着王幽兰的体香和余热。别玉寒高兴地将香帕放到自己的鼻子下贪婪地嗅了嗅,然后将唇凑上去轻吻着,心里发誓一定要得到内裤上的那朵兰花。
“扔你一擦鼻涕的破手绢,你就美成这样。如甩你一内裤,你还不得乐晕过去。”身后又传来那让人讨厌的破锣声。
被乔肥爷一语道破,别玉寒脸一红,忙将手绢藏入怀中,张口骂道:“你这死冬瓜,放着那五朵破花不去采,反而跑来破坏老子的好事,小心老子让你变成太监送你进宫去。”
“你小子武功不错,还他妈的会讨女孩子喜欢,老子是来看看你如何讨得她们喜欢的。哼,老子要是当了太监还轻松呢,可那会苦坏了多少女孩子,她们还不扒了你的皮。”乔肥爷就站在离自己五丈远的一颗树下。
“老子先扒了你的皮括括你的肥油再说。”突然启动,向乔肥爷扑了过去。
“啊!”乔肥爷一声惊呼,不见双腿点地,人已像球似地快速滚向远方,一下子将别玉寒丢下近十丈。别玉寒心中不服,想看看乔肥爷的轻功到底有多好,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乔肥爷见别玉寒追了上来,忙倒腾着两条短短的肥腿,圆如皮球的身子向前拼命滚去。
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角逐田野间。乔肥爷人虽肥,可脚下功夫却好得惊奇。别玉寒尽力施展轻功,却总是相差十几、二十丈的追不上。
转眼来到京城繁华街区,前面的乔肥爷从房顶跳下,一闪不见。大白天人多之地,别玉寒不想有什么惊人之举,便只好放慢脚步,沿大街东行。
正走着,听见前面有争吵声,只见一群人围着在看什么热闹。别玉寒挤进去,只见一个小叫化子正在同乔肥爷争吵:
“你这位大爷是怎么走路的,差点儿把小爷的包子撞翻了。”小叫化的右手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左手不时拿着袖口擦流出来的鼻涕,脸上花里胡哨的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差点就是没撞着,包子不是还在你手里面呢?少他妈的找大爷我的麻烦。”乔肥爷破锣嗓子大声骂着就要往前走。
小叫化见围满了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叫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撞着人不说声对不起可不行,伸出脏兮兮的左手去抓乔肥爷的衣襟。乔肥爷那身衣服虽然俗不可耐,但料子却是上乘极贵的,定是京城三大丝绸店‘祥云斋’、‘绸缎坊’、‘锦绣轩’卖出的上等缎子,岂能让一臭叫化子碰上。当时肥胖的大手一挥,小叫化子被扇向空中,撞向别玉寒这边。
与一可怜的小叫化计较,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别玉寒心里骂道,伸出右手将小叫化拦腰接住,左手空中一划拉,将空中的盘子接着。还好,包子没撒。小叫化顺势跌入别玉寒的怀中。别玉寒可不想让叫化子的脏鼻涕弄自己一身,在小叫化要撞着未撞着自己胸膛时手腕一翻,小叫化站落地上,将接着的那盘包子递给了他。
小叫化忙不迭弯腰致谢,回头见乔肥爷早已不见,冲着人群骂了两句,咬一口包子,再用袖子擦擦混着包子肉的鼻涕,一摇一晃的走了。
经这半天的折腾,已过了晌午,也许影儿她们等不着自己会回家吃午饭的,便决定先顺路回家看看。
回到家里,影儿她们也刚回来,冷如心也留了下来吃午饭。主仆客一群人围在餐桌旁见别玉寒进来,唧唧喳喳责问他去了哪里,不到前门找她们。
“我还以为爹留你吃午饭了呢。”冷如心说道。
“所以你就留下来把这顿给找巴回去?”
“人家才没有你这么小气呢。”冷如心撅起小嘴。
“那你是来找沈岩兄弟的吧?”知道这丫头没事往这跑,就是为了黏糊沈岩。
“我是来找阿隽、阿娇和影儿姐的。”微黑的悄脸泛起一片红晕。
“那就好,我可不同意你来找沈岩兄弟。这么老实一人到你那里还不净受气了。”
“谁、谁欺负他了?”冷如心脸更红了,有些要急:“就他天天没事提把剑晃来晃去的,鬼都让他吓跑了。还有人欺负他?”偷偷瞄了沈岩一眼,将红着的脸低下。
沈岩本就不善言语,此时更加窘迫,瞪了别玉寒一眼,忙将一杯酒喝下。
别玉寒讲了东方世家发生的事,但没讲追踪王幽兰,获赠香帕的事。冷如心一听又有‘武林十美’中标致人物来到京城,忙一连串地问双娇燕长得什么样,有多美,干吗到京城来了?
“当然是漂亮的不得了的一双姊妹花了。听说‘武林四杰’里的独剑沈大侠来了京城,就一路追踪下来。还问我有没有看到沈大侠呢。”别玉寒一本正经。
“真的?”立刻一脸的紧张,马上看出是别玉寒在开玩笑,红着脸瞪了别玉寒一眼,低头夹自己碗里的米粒。
众人格格乐了起来。正吃喝的高兴,祝伯进来说东方世家大家主东方不灭带着大公子东方腾云来拜访小姐。千叶影儿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和紧张,看了一眼别玉寒。
“既然有客来访,我和影儿去招待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先慢慢吃。”别玉寒站起来,与千叶影儿一同来到客厅。
正坐着饮茶的东方父子见别玉寒与千叶影儿进来,放下手中茶杯,人却并未站起来,开口声若洪钟:“我父子听说影儿来到京城,特来看望,打扰别公子的午饭,实在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别玉寒拱手回礼,直说哪里哪里,能得东方大家主登门,实在是篷壁生辉的客套话,借机观察早上未来得及仔细看上一眼的武林十大,北方武林的领袖人物。只见东方不灭身材高大,面赤如血,双目不怒而威,状若天神,端得是位英雄人物。
千叶影儿走到东方不灭面前道了万福。”影儿见过伯父,本要到府上向伯父请安,没想到伯父先到这里。”
东方不灭看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来京这么多天,竟一直住在一个年轻英俊的后生家里。这后生英俊非凡、气宇昂然,比自己的儿子强上好多,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当下强压心中的不快,道:“贤侄女到京城来,过伯父的门而不入,以后老夫见了无方老弟该如何交待?他必以为老夫一家故意慢待影儿侄女不可。”话中的不满很明显。
千叶影儿脸一红,刚要回答,坐到主人席上的别玉寒接过话喳:“这都怪在下。在下与千叶小姐本是旧识,这次在京城相遇,在下表妹甚喜千叶姑娘,便邀千叶姑娘到府上与其小住。在下也正好有事请教千叶姑娘,因此便耽误了千叶姑娘的行程。实在过意不去,这里向千叶姑娘和东方家主赔罪。”
一番话解了千叶影儿的围,千叶影儿向别玉寒投去感激的目光。东方不灭望向别玉寒,双目炯炯,异常凌厉。别玉寒淡淡一笑,回望打量这位武林十大、北武林的泰斗。
不愧是武林十大高手中的顶尖高手,魁梧的身体散发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威严。看人的双眼射出敏锐和深邃。无形的真气随意无意地灌布全身,随时会把你压成饼,或会给你粉身碎骨的一击。那双打掉自己掷出的窝窝头的大手,如果握着那把令江湖人无不胆战心惊的神刀,自己会被劈成多少瓣?
“原来如此。那老夫倒要谢谢别公子代老夫款待影儿侄女了。公子单骑扫平龙虎镖局,一夜之间名振京城。不知别公子出何师门?”东方不灭敏锐而深邃的双眼仍不转睛地望着别玉寒。
“让东方大家主见笑了,别某并非出自任何门派,只是在深山老林里胡乱学了两招而已,实在是贻笑大方。”
“别公子年纪青青身怀绝技却又如此谦恭,难能可贵。”东方不灭嘴上夸着,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快,一闪而过,但却未逃过别玉寒的眼睛。知道东方不灭以为他在故意隐瞒师门。
“东方大家主过奖了。”别玉寒仍是不卑不亢,彬彬有礼。
“别公子买下此宅,可否要在京城扎根长住?”
“眼下并无此打算。只因闹鬼一事,这里的房价跌了不少,在下因此买下,想从中赚点蝇头小利而已。过几日在下就要南下返乡。”
“公子如此英才,不能留在京城,实是我京城武林的损失啊。”声音里透出一点假惺惺的味道。站在身后的东方腾云更是重重哼了一声。
“影儿,如是你这里的事已了,就随伯父回家住上几日,也让云儿带你逛逛京城的去处。”东方不灭转向千叶影儿。
“谢伯父盛情,但影儿出来多日,刚刚得到父亲传书,要影儿即刻回去。影儿正在收拾东西,明后两日就要离京,请伯父原谅。”
“是这样?看来伯父只有下次尽地主之谊了。”东方不灭转向别玉寒:“别公子如此英才到了京城,老夫应该为公子接风才是,不如明日在‘五香楼’为公子接风洗尘。公子可去过‘五香楼’?”双眼如神盯死在别玉寒的脸上,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
“在下没去过,但能入东方家主法眼的一定不错。”别玉寒仍是淡淡一笑:“但别某是刚出道的稚儿晚辈,岂能劳驾东方家主,让晚辈日夜难安。再说晚辈明日与人有约,改日晚辈亲自登门拜访东方家主。”
东方不灭站起来:“别公子客气。那打扰别公子了,咱们后会有期。影儿侄女代问无方老弟好。”
走出别玉寒的府宅,东方腾云追上父亲,愤愤不平地问道:“爹爹怎么坚持不将影儿接回家?”
“你没听到影儿要马上离京吗?”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假的?天天与姓别的淫贼呆在一起,谁知道都发生什么事了。”这小子担心的也对,媳妇没娶进门,绿帽一顶戴上了。
“闭嘴!那你爹也不能用强。你就是改不了这毛躁的脾气。所以才会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东方腾云闭上了嘴,在京城谁都不怕,可老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弄不好又得挨一顿板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因王幽兰大闹东方世家而挨了一顿板子至今仍痛得坐不下的屁股。
“那也不能饶了这姓别的,五香娘子不是说早上的馒头是他扔的吗?单凭敢与东方家做对这事就不能饶了他.”东方腾云实在不甘.
“这宅子里高手不少,不提独剑沈岩罢了,那看门老头的武功就不弱,不会轻易败在你爹手里。更可怕的是姓别的一身武功到了神光内蕴、反璞归真的境界,让人不知深浅、琢磨不透。此人不简单,不能轻率动手.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以后离他远些。”
“那影儿?”东方腾云急了。
“凡事要讲究方法。先忍着。”
东方腾云怒火中烧,却只好忍着,心里把别玉寒骂了千百遍,祖宗八辈、连杜隽、阿娇都给捎带上了。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九章 你是淫贼 我是花妖
夜里,千叶影儿为了感谢别玉寒为其解围,特让明镜、如月两个丫环做了四牒下酒的小菜,端上上好的女儿红,高高兴兴陪别玉寒喝上两盅。别玉寒道:“有菜有酒有美女,再对上两句,方为人间美事。谁对不上罚谁喝酒。我开头,句子里含有谁的名字,谁往下对。”
“那不行,我可没什么学问。”从小喜耍马鞭不喜读书的杜隽一听要对诗,立刻急了。
“不行也得行,首尾字要相同才行,对得好待会儿有赏。”
“什么赏?”阿娇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别玉寒说着首先吟道:“帘外娇花帘内香。”
阿娇一厥嘴:“这事你总是先想着你表妹。”歪头想了想,开口道:“香浓肌冰影儿长。”
“影儿姐姐她长吗?她最矮了。”杜隽叫道。千叶影儿白了她一眼,脸一红张口吟道:“长玉寒口心儿暖。”
别玉寒接道:“暖心温得杜隽懒。”
杜隽急得憋红着脸想了半天,瞟了一眼阿娇,忽然开口道:“懒看娇影抚萧忙。”
阿娇格格笑道:“忙上忙下别玉寒。”
“寒去春来影入鸾。”
千叶影儿听了红脸骂她们下流,低声吟道:“鸾倒花烛身娇软。”
“怎么又转我这儿。”阿娇不平地叫道,想了想恨声道:“软娇隽兰把枪含。”
杜隽使劲想了想,突然说道::“含来含去含俩蛋。”说完格格笑了起来。千叶影儿红脸瞪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夸杜隽聪明。
别玉寒开口接道:“蛋打霜叶玉门关。”冲千叶影儿一笑,将她搂入怀中。千叶影儿扭捏着低头说道:“关内娇嫩关外残。”
众人听了千叶影儿的诗句,格格笑了起来,千叶影儿将头埋得更低。
酒下肚,诗出口,还是色诗黄段,三女早已春情泛滥,醉眼朦胧,别玉寒看在眼里更觉娇媚,酒未尽,三女却已被别玉寒脱得一丝不挂。感激别玉寒为自己解了围,夜里千叶影儿箫吹的特卖力、主动。这夜别玉寒享受了半天,便从影儿的口中拔出早已胀得让影儿几乎含不住的巨龙,进了杜隽的身子里。下面一阵鞭挞,上面两只大手使劲揉搓着杜隽特大号的乳峰。柔软而又结实,不时忍不住咬一下峰上颤抖的樱桃。杜隽不久败下了阵,瘫在床上。不忍心再鞭挞杜隽,只好拨出插入阿娇的菊花小穴。旁边看了半天,不时摸一摸表哥进出杜隽的巨龙,阿娇此时早已春意四溢,爱液潺潺。表哥的东西一进自己的菊花小穴,便嘤的一声前身无力趴下,一只手揉起自己沾满爱液的小红豆。
千叶影儿看着别玉寒大得不能再大的巨物肆意蹂躏杜隽和阿娇,心痛地抚摸着二女的秀发,叮嘱别玉寒轻点,轻点。别玉寒才顾不上那么多,咆哮着发了疯似地前冲后撞,在阿娇呻吟着瘫趴到床上,如同一只白白肥肥的大螃蟹时,大吼一声,将一股白白粘稠的精液射了进去。
“你就不能轻一点?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千叶影儿一面为他和阿娇擦着脏物,一面怪他。
“正猴急呢,能悬崖勒马吗?”
千叶影儿使劲瞪他一眼。一身汗的别玉寒躺到阿娇身旁,一把将娇小的千叶影儿抱到自己身上坐下,双手捂住她那双小巧玲珑的香乳,轻轻揉弄。
“不要。”满脸红晕的她双手按住别玉寒的手,轻轻吟道。
“表哥,你真要来个百花满院、百鸟争鸣啊?”心满意足、慵懒地躺在身旁的阿娇想起表哥对第一嫖客喊的话,问他。
“那当然,你们几个这么不顶用,还不得把我给难受死了。”朝阿娇的洁白大腿就是一巴掌。
阿娇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恶狠狠地白她:“你倒不难受了,累死你。”
另一旁的杜隽点着别玉寒的脑袋:“你呀,还不满足,简直就像我们牧场上一匹不知疲倦的种马。”
“你试过?他的小兄弟大不大?”别玉寒调皮地问她。
“大你的头。你才试过呢。”杜隽腾地坐了起来,涨红着脸,一对肥硕的大玉兔在胸前跳来跳去。
“我们姊妹命苦。本来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谁知是一大坏蛋,大淫贼。”千叶影儿摆出一副我命太苦的可怜兮兮、后悔莫及的脸孔。
“喂,影儿,是你说我有多妻之相的。”将矛头指向千叶影儿。
杜隽和阿娇齐齐瞪向千叶影儿。千叶影儿十分不好意思,脸胀得通红,赶紧拼命辩解:“你现在已经有了三位娇妻,自然是多妻之像了。谁也没让你来个百花满院、百鸟争鸣啊。”
三女轮流上阵,一会儿口诛笔伐骂他是大淫贼,色狼一条;一会儿苦口婆心劝他色易伤身,应近君子而远小人。
“他如来个百花满院、百鸟争鸣,咱们就给他来个红杏出墙、百鸟出林。”千叶影儿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对,对,给他几顶绿头巾戴戴。”杜隽冲他挥舞起小粉拳。
“不,给他百顶绿皮帽子,压死他。”阿娇咬牙切齿。
“反了,反了。现在刚三个就开始造反,再多娶几个还不上梁揭瓦、反上了天。”别玉寒见状大叫起来。叫声先整大的,翻身起床将千叶影儿掀倒,分开她的双腿,将不知何时又变得硬帮帮的小二哥顶在她的肉缝上,由下往上、再由上向下来回慢慢划过,最后停留在那颗小小的相思红豆上,忽轻忽重地摩擦起来。千叶影儿痒得忍不住轻声呻吟,扭动起小巧的屁股。
“不准动,否则不小心溜进去了本人概不负责。”
别玉寒一声喊比什么都管用,千叶影儿使劲白了他一眼,立刻不再乱动。无奈别玉寒那东西在那里乱蹭乱撞,弄得她下面奇痒,痒得直流水,心里像个小鼓在敲。屁股不敢扭,只好闭上眼来回扭头,一头秀丽的黑发紊乱地遮住半边胀得通红的俏脸。
看到千叶影儿难受地样子,杜隽和阿娇紧紧握住她的手。阿娇还为她理理盖在脸上的秀发。
“影儿姐,在门外磨蹭比进里面还难受,让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别再守身如玉、留着这最后一哆嗦了,索性便宜他得了。”杜隽好心劝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闭着眼将头左右摆了两下,不知是不同意还是难受的不得不扭头。千叶影儿这儿酸痒难忍,别玉寒那里也磨的胀痛难耐。往床上一躺,告诉杜隽想骑马就上来。杜隽白他一眼,说上就上,翻身骑在别玉寒身上。阿娇代劳为其扶正了,杜隽骂声也不知吃什么了老是这么大,扭动着两瓣肥白丰满的香臀艰难地吞下别玉寒的巨龙。千叶影儿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谁知别玉寒拎小鸡似一把将她拽过去,强行分开双腿把她按坐在自己的头上,张嘴咬向爱液潺潺的腿跟处,喝起冷香丸化成的香液。千叶影儿一声轻哼,瘫坐在别玉寒的脸上。
虽然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这匹马显然不好征服。不一会儿,健壮丰腴的杜隽已是娇哼连连,满身香汗,连叫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翻身下马。阿娇不服气,跨马上阵,经历千叶影儿和杜隽折腾的巨龙,此时更加怒张,阿娇的菊花小穴被充实的满满的,比杜隽更不如,早早败下阵来。
因前面射过一次,别玉寒这会儿忍的更久,此时正在兴头上,见状大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如此不顶用。本人正憋得难受,我看不如今晚通通给破了。影儿、阿娇前面,杜隽后面。”
翻身就要把早已瘫软的千叶影儿压到身下。千叶影儿吓得大叫不行,拼命喊叫咱们有约在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阿娇直往床里躲,嚷着当初给你你不要,现在晚了,到南京才给你前面。杜隽说本姑娘要保持后面这片处女地,任何人不准侵犯。
最后还是千叶影儿可怜巴巴说:“要不我们给你亲出来,你就放过我们?”
“哪要看侍候得你老公如何了?”
当别玉寒一脸的幸福,躺在床上无穷回味三女共吹一箫时的情景时,三女揉着腮帮子,双双凤眼恨恨地瞪着他,嘴上,脸上沾着别玉寒四处喷射的白白精液。
“憋,憋,哪天憋死你。”杜隽一脸恶恨恨的样子。
“天天射,还是这么多,弄得人家哪儿都是,以后不能给他吃好的。”阿娇嘟囔着拿香帕擦自己的脸。
“喂,喂,喂,我还没满足呢,擦把脸,喝口水咱们接着来。”
“啊?!”三女你望我,我望你,真是撞见鬼了,他哪来那么大劲?千叶影儿横道:“再来。再来我们就把你这喂不饱的大淫贼给阉了。”
“那我侍候侍候你们,用这个。”把舌头伸出来,冲三人晃动晃动。三女脸都红了,齐声道:“不要。”
别玉寒却不管不顾,再把三人并排搁倒床上,施展舌功,轮流侍候。本已无力的三人片刻间瘫软成三堆娇吟的香泥。
“我也觉得有你们仨在身旁,别某这辈子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再不做他想。可是胯间这东西越来越不争气,越来越喂不饱。喂,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此时的别玉寒头枕在杜隽丰满柔软的胸脯上,影儿、阿娇一人一边偎依在他的怀中。杜隽将手插入别玉寒的长发中轻柔地抚摸着。
“换个臭男人想让我们惯还惯不着呢。”身为十美的杜隽眼自是长在头顶。
“喂,影儿,这江湖十美是谁排的?王幽兰那丫头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进十美?”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没人知道是谁排的,江湖是一个搬弄是非、流言蜚语横行的地方。所以才有什么‘三花二淫一嫖客’、‘武林四杰’、‘中原五公子’等等编排。三年前某些人无聊,又排起‘江湖十美’来,还编排了什么‘火凤凰,冷罗刹,双燕娇依南宫花;女诸葛,芙蓉剑,玲珑如玉梦如烟。’一传十,十传百,便就这么广为传播,我们也就无可奈何地出了名,成了人人想见的怪物。”
千叶影儿笑了笑,往别玉寒的胸膛钻了钻:“其实,寒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十美又怎能网络江湖中所有的美女。王姑娘就是一个例子。王姑娘未被选入最大的可能是她最近刚入江湖,未赶上无聊之人编排的趟。加上编排的人可能当时又无缘见过她。王姑娘的师父虽在江湖名列十大高手第二,但披发修行,很少答理江湖之事。故见过黄山神尼的人少之又少,她的徒弟更是无人知道了。但现在她刚一出山,就胜了武林四杰中的沈岩,杀了龙虎镖局的公子,挑战拥有十大高手和武林四杰的东方世家,获得夺命仙子的称号。可谓不鸣则一,一鸣惊人,风头盖过了武林十美。喂,你知道吗?听说她师父黄山神尼当年也是名震江湖的美人。十五年前华山论剑夺得第二时,在场群雄无不为她的容貌倾倒,说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女龙乔儿归隐之后最美的女中豪杰。华山比武后好多年轻英俊赴黄山寻美个个未睹天颜、空手而归。”
“你是不是想把姓王的加进来,把我从十美中给踢出去?”杜隽名列十美之末,如果有人把王幽兰或别的女人加进去,第一个被请出去的就是她。女人看待自己的容貌胜过生命,此时的杜隽嘴噘得高高的足以挂一酒葫芦。抚摸他头发的手此刻正拧着他的耳朵。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再说武林十美又不是我编排的,岂是我说改就能改的。”别玉寒被人揪着耳朵,赶紧老老实实辩解。
“那你也不准动这样的念头。”杜隽不依不饶。
“你都要做别某的老婆了,可不能再出去争什么十美八美的,真想招蜂惹蝶,给你老公带两顶绿头巾?那我现在就休了你得了。”
“真的?好,影儿姐、阿娇都听着呢,以后你要反悔了她们可都是证人。”
“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影儿,去把你老公护二哥的龙皮包袱拿来。”
“说话真难听。”说得千叶影儿脸都红了,白他一眼,光着身子下床,扭着娇小完美的香臀到柜子里把别玉寒天天不离身的龙皮包裹,返回床上。包裹在千叶影儿的手里似乎很沉,重重扔到床上。
“什么破东西这么沉,还天天背在身上,不怕压死你呀。”阿娇叫道。
别玉寒不理她,坐起来将包裹打开,是一张龟壳。
“怪不得你能当缩头乌龟呢?”千叶影儿想起别玉寒被三大杀手偷袭时当了缩头乌龟的事,用小手敲敲打打:“还真结实。”
“那当然,与龙皮一样刀枪不入。”别玉寒自豪地拿开龟壳,露出灿烂夺目的珠宝首饰和那精致的玉盒。
“啊!”三女惊叫一声,赶忙捂住口。这么多的珠宝,饶是出身官家、商家和江湖四大世家,也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珠宝首饰。
“真的假的?表哥。”阿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表哥天天把一堆假东西背身上,有病啊。骂你表哥呢?”别玉寒瞪了她一眼。阿娇冲他吐吐舌头。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珠宝?不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吧?”杜隽认为只有皇帝之家才会有这么多贵重的珠宝。
别玉寒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千叶影儿笑一笑靠在别玉寒臂膀上:“我们的寒郎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们就不要瞎猜了。”
“这是我从山洞里带出来的。那里还有很多很多呢,你老公不贪财,只是选了些不起眼的,拿回家孝敬父母用的。今天你们每人挑一件作为我给你们定亲的聘礼,应该不算太薄了吧。”
阿娇和杜隽双手捧起珠宝,似乎被夜明珠挑花了眼,不知哪一件是最好的。
“表哥两件行不行?”
“不行,每人只一件。”
“小气鬼。”阿娇骂道。
“小气鬼?你知不知道每一件都值至少十万八万两银子。你那武昌府侍郎的儿子老公能给你这么多做聘礼?啊呀,这聘礼太贵了,我不下了,明天到大街上给你们买两串假的带带得了。”别玉寒作势要收回来。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杜隽叫道,与阿娇紧紧把珠宝抱在自己怀中。千叶影儿格格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挑件东西也竟是如此的困难。”阿娇不甘心地嘟囔着,最后选了串红色的珠子,挂在脖子上。杜隽选了串一模一样但白色的珠子,正是与自己在南京卖出的蓝色的珠子相配的。心里暗暗后悔,当初如果不卖那串珠子的话,现在加上影儿,每人一串该多好。
轮到千叶影儿,她从中挑选了一颗硕大的闪闪发光发光的夜明珠,跳下床跑到柜子里拿出一丝织的精致小网子,将夜明珠放进去挂在脖子上。立刻,柔和幽美的光芒映照出她典雅无瑕的裸体,显得异常淡雅娴香。
别玉寒眼立刻直了,下面又来了蠢蠢欲动的感觉。千叶影儿见别玉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娇羞地瞪他一眼,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娇躯盖上。
“回南京如果姨父不同意你嫁给表哥,你得还表哥珠子。”
“没门。”回答斩钉截铁,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指非表哥不嫁呢,还是指嫁给谁这珠子也不还你了。
“影儿,如果你将来真的做了东方家的媳妇,我就让你做寡妇。”手伸进被子里,拉住她的小手,摸向自己腿间。
“啊,你不是人。”刚刚射过,马上又恢复雄风,那么坚硬如铁傲立着,着实把千叶影儿下了一跳,赶忙将手拿开,身子向旁边挪挪。
“今天定了亲,我就是你们的老公了。近日动身到武昌、南京提亲。另外写封聘书送到牧场,如无意外,明年咱们就缔结连理。你们的公公婆婆还等着抱孙子孙女呢,我也想当爹了。”
三女娇羞地白他,心里却美滋滋的别提了。终于身有所托,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风度翩翩、英俊阳刚、文武双全、却又永远喂不饱的大坏蛋。
别玉寒又要往三人身上爬。三女早已娇无力,谁也不让他上去。
“表哥,古时不是有代父从军什么的。要不我去把明镜、如月给你叫来,让她们替主子上阵”
“缺你的德吧,阿娇。”话未说完,千叶影儿就拿手掐她。
“反正她们早晚也要随姐姐嫁过来的。”阿娇娇笑着躲开千叶影儿的手。
“那也不能让他来个主仆通吃,美死他。”千叶影儿瞪了别玉寒一眼,又将身子偎依到怀中:“碰上这么一喂不饱的东西,是我们姊妹命苦,不知以后要给我们添多少姐妹呢。”充满酸酸的哀伤。
“那也不准他喜新厌旧。”阿娇气冲冲地叫道。
“不准到妓院那种脏地方招花惹草,带一身的花柳病回来。”杜隽也要立规矩。
今夜特别满足的三女又私订终身,有了安全感,心里美滋滋地,便随他去,不再反对他是否多招几个姐妹。谁让自己的老公英俊潇洒,又那么能干呢。不说与其有肌肤之亲的九幽修罗教主、江湖第二美女甄如玉,光看他对王幽兰如此垂涎其美色,日后难保不娶进门。还有那位皇帝的妹妹,三天两头往这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别玉寒见三人不再反对自己多娶妻妾,已深知女人心的他立刻光着身子跪在床上:“别某发誓绝对喜新不厌旧。老婆永远是老婆,恩恩爱爱,一生一世。如别某尝到新的就丢弃旧的,就让别某下辈子不长老二。”
日后真弄个公主进门,自己还不天天请安下跪什么的。说不好哪天被休了呢,如今有了别玉寒的誓言,心里就踏实了。千叶影儿却骂他:“这是发的什么屁誓?这辈子做够了男人,下辈子再做女人,美死你。”
杜隽、阿娇也要他重新发誓。别玉寒说:“我的意思是下辈子做太监去,不男不女。”
阿娇说:“你是想着朝阳公主,便想混进宫里去。”
别玉寒急得摇头晃脑:“我进了宫也是奴才。”
三女情不自禁哈哈乐了起来。千叶影儿见别玉寒上面摇头晃脑,下面翘翘的硕大分身也跟着摆来摆去,难看死了,赶紧拿被子围上。
别玉寒一把扔开被子:“他也跟着起誓呢。”
三女红着脸骂他大淫贼,大混球,下流胚。
就在她们在拿明镜、如月取笑时,隔壁房子里的明镜、如月躺在床上也未能入睡。听见隔壁别玉寒狼一样的又吼又叫和阿娇、杜隽娇滴滴让人销魂的呻吟声,实在无法入睡。明镜见旁边床上的碧儿毫无动静,看来是睡着了。便偷偷下床,爬到如月的床上,钻进被子里。
“如月,你说咱们家小姐受得了吗?”
此时如月脸上热热的,取笑她:“我哪知道?要不你过去问问?不行就替主子笑劳。平常你可是最爱为主子分忧了。”
“去你的。”明镜轻轻推打了如月一下。想一想:“我可不敢去,你听公子那叫声,吓死人了。”
“你不是常说男人就要狠么。”
“我,我那是指在功夫上。”明镜赶紧辩解。
“公子这也是功夫啊。”如月格格笑了,又不敢大声,赶紧捂住嘴。
“去你的。再说我不理你了。”真的闭口不言。
如月见明镜不开口,过了会轻轻推了推她:“你说小姐她们三人就降服不了公子?”
其实碧儿并未入睡,听着隔壁的动静,想起了沈岩,不觉春心荡漾。正在想入非非,听到明镜起床溜到如月床上,便竖耳偷听二人谈话。此刻听如月问,忍不住给出一句:“把你们俩加上也降服不了。”
明镜、如月大窘,羞得赶紧将头蒙上。
折腾了一夜,日上竹竿四人才起床。明镜如月和碧儿侍候主人们更衣洗漱完毕,来到餐桌旁坐下。明镜端上热过好几遍的美酒。如月、碧儿端上早做好因在火上保温而仍热乎的精致早点。别玉寒喝了一口用冰糖煮的莲子银耳西米粥,赞不绝口:“啊!能在京城这寒冷的深秋初冬喝上一碗如此香甜的莲子银耳西米粥,真是幸福呀。影儿,这两个丫头做饭如此好吃,我得留在身边。”
千叶影儿还未开口,碧儿抢道:“那没问题,有人正想代主分忧呢。”
三女大窘,以为昨夜的谈话被碧儿偷听到。明镜、如月一听碧儿如此说,更为着急,心里琢磨如何制止她说下去。只有别玉寒想是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碧儿:“碧儿,她们要怎样带主分忧啊?”
“不准说。”明镜、如月齐声喊,俏脸绯红追向碧儿。碧儿逃向门外,俩丫头追了出去。三女齐齐瞪了别玉寒一眼。别玉寒装做事事与自己无关的神态,悠闲地喝上一口莲子粥。
正吃的香,沈岩进来。别玉寒冲他喊道:“快坐下尝尝明镜、碧儿她们做的莲子粥,好喝死了。”
沈岩一屁股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了身影,敢情跑去找冷如心”见沈岩一脸的阴沉,忙打住话头:“沈兄怎么了?你好像不大高兴。”
沈岩又干了一杯,重重将酒杯放到桌上:“你小子天天就知道乐呵,江湖上出了那么多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三女被他那句‘就知道乐呵’羞的红了脸,忙低头喝粥。别玉寒倒不在乎,白了沈岩一眼:“江湖上哪天没有事才怪呢。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听说过龙风吗?”一向少言寡语的沈岩竟有耐心问起问题。
“当然知道,那不是你老大吗?”别玉寒哈哈一乐:“噢,对了,我在五香楼听人说他近日荡平了洞庭十八寨,成为五十年来第一位洞庭十八盟的盟主。洞庭十八盟由此而与一门一教一谷齐名,成为排名‘二帮’之前的一大门派。你小子是不是看到龙风当了盟主眼红了?那你把三堡统一成一堡,比他妈的洞庭十八盟还厉害。”
“屁!我沈岩如是见什么都眼红的人,岂不早就学你朝三暮四、五花同开”见三女娇羞地噘嘴瞪着他,赶忙住口,喝口酒掩饰窘迫。
“你小子没有朝三暮四、五花同开,可也快要朝二暮一、二花通吃了。”
别玉寒这话立刻弄沈岩一大红脸。沈岩瞪他一眼:“老子给你讲正事呢。那你听没听说龙风与大江帮帮主霸王枪洪雷结盟一事。”(小说)
在坐的大吃一惊,尤其是别玉寒和千叶影儿。二者结盟,那三峡以东长江中下游一带富裕的鱼米之乡就几乎为他们垄断了,声势定会超过其他门派。别玉寒心里一惊,面上却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那你们八剑堡被夹在中间岂不难受?怪不得你一脸的不高兴。”
“就你小子聪明,别高兴的太早,你也轻松不了。”沈岩突然停下,端起酒杯慢悠悠喝起来。
阿娇一听与表哥有关,坐不住了,一把从沈岩手中夺过酒杯:“沈大哥,有屁快放,别扭扭捏捏的端着个架子。”
“我这屁还是慢点放吧,省得你们吃不好早饭。”
众人差点把饭给喷出来。别玉寒指着莲子粥:“你小子别在饭桌上屁呀屁的,碧儿她们做的香甜莲子粥都让你给屁臭了。”
刚跑进门的碧儿、明镜和如月脸都红了,站在那里扭扭捏捏,不知所措。
“唐门发出了‘毒杀令’。”沈岩一字一句说出这几个字。
众人大惊,饭厅里一片沉寂。唐门‘毒杀令’自十年前发出追杀劫了龙虎镖局镖的西北大盗魏不怯后,未再发出过,可见江湖人无不忌惮唐门,不敢动唐门中人一根汗毛。
倒是别玉寒神态自若,喝了口莲子粥:“你这屁还不臭,那么大惊小怪的干吗?”
沈岩哼了一声:“那再给你来一臭的。”
众人更惊,还有什么更臭的?齐齐望向沈岩。沈岩盯着别玉寒,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是淫贼。”
阿娇一口饭喷了出来,杜隽捂住嘴,一向端庄娴淑的千叶影儿脸儿通红,使劲瞪沈岩一眼,又瞪别玉寒一眼。三个丫头不好意思笑出声,使劲捂住嘴。谁也没想到一向口讷的沈岩竟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众女乐了,别玉寒可挂不住了,脸一沉:“沈岩,别某又不干下三滥的事,你怎么如此这般骂我,太不够朋友了吧。”
“你干什么事我管过你?又怎会骂你?”沈岩也瞪起了眼:“这是近日传遍京城江湖的一件大事,是老子今早到茶肆喝茶时听江湖人讲的,赶忙回来给你报个信。”
别玉寒脸色稍缓:“他们怎么说我?”
“‘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你现在比‘三花二淫一嫖客’还厉害。”
大家都惊呆了,杜隽、阿娇和千叶影儿听到自己的老公被称做江湖最大的淫贼,震惊之余嘴都气歪了。明镜视自己家小姐未来的姑爷为神明,更是沉不住气,张口骂道:“哪个缺德的下三滥编排出这个,我非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一辈子都再开不了口。”
“对,我要把造谣的人大卸八块。”阿娇尖叫起来。
“不,碎尸万段。”杜隽咬牙切齿,紧握粉拳。
只有千叶影儿没有开口,但一张俏脸却是苍白。倒是别玉寒拍拍她的小手,宽慰她们:“别管怎么说,你老公弄了个第一,如果把我排在肥冬瓜后面,那才气死我呢。”
千叶影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转头问沈岩:“可有人讲为什么这么叫?”
看了千叶影儿和杜隽、阿娇一眼,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他逛妓院吓晕了小桃花,吃瘪了‘百花园’五大头牌,把第一嫖客都给吓得裤子没穿,跳窗而逃;为争宠梦如烟在听春楼与东方腾云大打出手;在京城买了豪宅,金屋藏娇,连十美都被其拐走了一双。甚,甚至一男多女,主仆同同同”支吾半天,猛一拍桌子: “我当时就大骂起来,差点把茶肆给掀了。”
明镜、如月和碧儿听了脸憋得通红。明镜又要张口骂人,别玉寒一挥手,明镜立刻闭口。别玉寒问道:“还有呢?”
“没、没有了。”沈岩低头喝酒,不看别玉寒。
“听说九幽修罗教与江南柳家和崆峒等派打得正酣,双方死了不少人,可有此事?”
“你知道了还问。”沈岩白了他一眼:“江南柳家和崆峒派伤亡惨重,发出英雄帖,广邀七大剑派和其他与九幽修罗教有仇的门派,于下月冬至那天讨伐九幽修罗教。据说连少林、武当也要参与。这事也与你脱不了关系。英雄帖上说甄如玉是一代淫娃,放荡不羁,利用多年未现江湖的天下第一淫毒‘阴阳合修百花丸’ 奸杀众多武林后俊。本与你淫书生别玉寒狼狈为奸、但被你玩弄后甩掉,更仇视狂杀天下武林同道,手段惨不忍睹,恶毒不输五十年前阴阳二妖。特定于腊月初八向九幽修罗教讨还公道。”
“放屁,如玉姐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这是冤枉她。”杜隽与甄如玉相处最久,又曾共侍一夫,感情最深。在徐州又夜访甄如玉,知道事情真相,故此一听到这些就忍不住替她不平。
“活该!谁让她如此对待表哥呢?”阿娇却恨死甄如玉差点害死表哥,此时倍感痛快。
“如玉姐姐也有苦衷。”杜隽争道。
“什么苦衷也不能害表哥。”阿娇一点不相让。
“住口!”别玉寒一声冷喝,脸阴沉沉的。杜隽和阿娇立刻闭口不言。
一向潇洒超脱、从不发脾气的别玉寒发了脾气,大家谁也不敢再开口。沉沉闷闷地吃着早饭,香甜鲜美的莲子汤喝在口中毫无滋味。半晌,别玉寒饮掉面前杯中酒:“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让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给破坏了。”
“大喜?”沈岩和众丫环一头雾水,外面都闹翻天了,这里还有喜事?
别玉寒哈哈乐道:“昨夜天下第一淫贼淫书生别玉寒与三位佳人床上私定终身。如果她们不怕做淫贼的老婆、丢人显眼或是做寡妇而不改初衷,她们就是扬州神童、乡试省试头名、天下第一淫贼淫书生的妻子,别夫人了。”
三女听别玉寒说的如此露骨,连在床上私定终身的事也当着大家的面宣布出来,脸唰的红了,齐声啐她。千叶影儿更是骂他:“看你这德性,叫你淫贼一点都不冤枉。”
“既然如此,你们别给我这大淫贼丢脸,快去换上最好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咱们到京城最有名的‘京味轩’庆祝一番。还有明镜、如月,别人说什么主仆同、同、同什么的,那你们就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碧儿多灌沈岩几杯”话未说完,几个丫头已跑了出去。
别玉寒与沈岩在厅里喝着酒等影儿她们更衣。别玉寒喝干杯中酒:“这么久,女人穿衣服比脱衣服慢多了。以后你可要少娶俩,否则够你等的。”
“你小子是不是黄汤灌多了?”沈岩拿眼瞪他,心里却感激别玉寒拿自己当朋友。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喂,你跟如心怎么样了?碧儿上钩吗?”
沈岩一脸的窘迫,正要骂他,几个女的走进厅里。二人眼前一亮。三女和三个丫环个个精心打扮,轻描淡抹,越发清秀绝伦。
怪不得这么久!
高大丰腴的杜隽穿上她火凤凰的招牌红裙、红靴、红皮袄。胸前一对春山将红皮袄高高撑起,丰满的翘臀下一双圆圆的玉腿露在红裙与红马靴之间。真是该凸的地方一点都掩不住,不该露的地方全敞开在外。如此衣不蔽体、胸部高耸、双腿修长让人心辕意马,经不起诱惑。
阿娇身着一条白底红色碎花拖地长裙,外罩一件棕色翻领长皮袄,一条红色纱巾松松挽住的秀发像瀑布般洒落在肩上,好一个小家碧玉,楚楚依人。
千叶影儿却穿上她在荆州道上初识别玉寒时所穿的一袭拖地碧绿色长裙。前胸所绣几片脱俗的白色竹叶令别玉寒回忆起当初相遇她时的情景。外套一件大红敞胸带斗篷的披风,袅袅婷婷,温柔沉静中透着淡雅娴香,人虽娇小却神采自若而又落落大方。
三个丫头也是穿红戴绿,打扮的姿色楚楚动人,个个水灵灵的小美人。更显得碧儿小巧娇柔,明镜清丽高挑,如月恬静温柔。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冷冽的秋风飕飕的,寒冷刺骨。虽然主仆六人钻进八马香车里,别玉寒仍是心疼她们,便嘱咐祝伯赶车到专卖塞外皮货的‘塞北堂’,首先给杜隽挑了一件猩红色白色长毛领皮长袍,裹住她那截露在外面的玉腿。
“快穿好,那么好看的大腿是本人的专利,岂能随便露在外面、到处撩人?再说,这么冷的天,要美不要命了?”
杜隽冲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优美地转起身,高兴地欣赏起情郎买给自己的皮袍。
阿娇添了一件黑色皮衣,穿在身上敞开着里白外黑,优美潇洒中透着一丝清丽脱俗。千叶影儿挑了一件白色长毛翻领貂皮大衣,愈发冰洁玉清、娇柔可爱。三个丫环也每人添了一件小皮袄,显得英姿飒爽。沈岩不好意思但还是给碧儿买了一件可爱的貂皮帽子,碧儿俏脸飞红,着实兴奋了好久。
出了‘塞北堂’,路过京城最有名气的珠宝店‘玩玉斋’时,别玉寒考虑到送给三女的珠子夜明珠十分贵重,不适宜带在外面,便带领大家进去。为杜隽挑了一对玲珑精巧的玉坠。为阿娇买了一串南海珍珠项链。千叶影儿添了一副由和氏田玉精制而成的玉镯。
哪个女儿不爱悄?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如此。自己的情郎花了近万两银子送的精美礼物看在她们眼里更是美得可爱,丽得怒放。一番挑三拣四后,众女心满意足随同别玉寒来到‘京味轩’时,天已近黄昏,身上美了肚子却咕噜咕噜叫,赶紧要了二楼靠窗的一张雅座,肥蟹、鲍鱼、醉虾、海参、鱿鱼乱七八糟点了一大堆美食,尽情吃喝。不一会儿,便酒酣、面红、耳热。三女头有些大,美眸半睁半闭,朦朦胧胧;双颊烫烫的有些微红,娇娆妩媚,个个一副醉美人的娇态。虽是订婚庆祝,但毕竟是在外面,不同于在家里那么放肆、无所顾虑,要保持少女的矜持和端庄,便死活不再沾酒。
“喂、喂、喂,别这么扫兴,你老公刚喝的兴起,再来一杯,再来一杯。”别玉寒举起酒杯向三女劝酒。三女谁也不举杯,给他来个拒绝的微笑。
别玉寒正要再喊,突听身后传来格格笑声:“哎呀呀,没人陪公子喝酒,贱妾陪公子喝。”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俗骚少妇夸张地扭晃着腰肢,来到别玉寒跟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别玉寒身旁:“这么英俊非凡的公子哥,怎让人狠得下心拒绝呢?这几个丫头不识好歹,贱妾来敬公子。”
平白蹦出一程咬金,把三女气得要炸了肺。别玉寒见三女噘起小嘴,心里高兴,要故意气一气她们,忙举起酒杯:“说得对!来,咱们喝。”
与少妇碰杯,一饮而尽。少妇妩媚地格格笑着说声谢谢公子,将酒杯举到唇边,就要干下。
“不准喝!”千叶影儿一声娇喝,止住俗骚少妇:“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花妖,还不快滚?否则让你连人也做不成。”
“花妖?!”杜隽一扭头,哇的一声将胃中的鲜食美酒喷到窗外,楼下大街上有人骂起街来。
阿娇赶紧捂住嘴。
别玉寒也差点儿将刚喝下的酒吐出来,赶紧将屁股往旁边挪挪,离这不男不女的太监远点。
“哎哟,不愧是女诸葛,千叶姑娘一眼就认出贱妾,贱妾真是荣幸啊。”
桌上的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贱妾昨日刚到京城,就听人说‘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贱妾想看看这淫书生是何方神圣,能与我花妖同伍,却不料是一如此可人儿,阳刚中透着娇柔,真是想煞贱妾了。”花妖捏着本就细细的太监嗓,露出的喉结一鼓一鼓的,两只留着长长指甲、涂着红红甲油的细手在别玉寒脸前乱舞着,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子是天下第一大淫贼,你们几个花淫嫖客算什么东西,老子岂会与你们为伍?老子再淫,也无龙阳、断袖之好,快滚开。”别玉寒大叫着,屁股再往一旁挪挪,离花妖更远些。
“说得好!贱妾就喜欢有志气的。有道是‘不鸣则以,一鸣惊人’嘛。不过魏王喜龙阳而疏美女,哀帝疼董郎而断其袖,可见龙阳董郎不输天下女子”身子又靠过来。
别玉寒目瞪口呆,碰上这么一个厚脸皮、说出来一套又一套的假女人怎他妈的没办法,这顿美餐恐怕要被他给搅和了,得把他给扔出去才是。
心里盘算着,方要开口,只听身后传来优美动听的声音,耳熟却冷冷的:“你这该死的人妖,十年前让你从师父手下溜掉,今日本姑娘非剥了你这身不男不女的皮不可。”
正是夺命仙子王幽兰。
花妖扭过头,只见一美丽绝伦、满脸冰霜的美少女站在自己身后五步开外。看到对方手中那对柳叶刀,花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咬牙切齿:“夏雨晴那死尼姑自己不要男人,却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害得奴家流浪江湖,永无定所。如今奴家要宰了她的爱徒,让她也尝尝丧失亲人的痛。”
身影一晃,冲向王幽兰。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章 荒唐公子 京狮总堂
原来花妖自小被净身送到宫里里当太监,负责打扫皇宫书苑。皇家的书苑自是书海浩瀚,包罗万象。一日花妖无意间发现一本丝绢小册子,里面画着一个小人,摆动着不同的姿势。年仅八岁的他出于好奇,偷偷带回住处翻阅,好奇地模仿着册子上的小人比划起来。慢慢地发现自己发生了变化,力气大了许多,手脚敏捷了,到了冬天不再畏惧严寒。猜到这肯定是一本武林秘技,但不识字的他不敢将偷来的册子出示给别人看,好在人却聪明,将封面上的字依葫芦画瓢将几个字分开了询问几个认识字的太监,拼在一起是‘三阴三绝手’。知道了自己练的武功,花妖更加努力
练习。只因这‘三阴三绝手’乃是一门绝迹江湖几百年专为女人练习的阴柔功夫,本是太监而无阳刚之气的他又有几分练武的天分,练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进展神速。
天长日久,六年后的一天花妖被管事的太监发现偷偷练武,遭到大内侍卫的戢拿。练武六年却从未与人打斗过的花妖慌张之际使出全身功夫,‘三阴三绝手’果然惊人,伤了几名大内侍卫,身负重伤逃出宫。从此隐名埋姓流浪江湖。因为‘三阴三绝手’乃至阴至柔的武功,花妖功夫越深,女人气越重,越来越喜欢男色,索性穿起女装,在江湖东一锤西一棒寻男问童,怪异风流了一段时间,碰上有同喜之好的黑山寨寨主花太郎尉迟公,在黑山寨做起夫妻。
谁知好景不长,碰上黄山神尼、王幽兰的师父夏雨晴路径黑山寨。夏雨晴最嫉恨朝秦暮楚、沾花惹草、勾搭成奸之事,看不惯两个男人明目张胆的昏天胡地,便夜闯山寨,连踏三十二楼岗,杀了花太郎尉迟公,伤了花妖。从此花妖再次流落江湖,娈童俊男没少找,却都是露水夫妻。世事变迁,皇帝几次易人,当初花妖皇宫练武的事早已被人遗忘的一干二净,花妖胆子大了,便来到京城。京城王公大臣云集,太监宫外养鸡偷狗、金屋藏童的事花妖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一帮宫女、太监都在宫外某些肮脏的地方发泄着带几分邪恶几分病态的欲望,打发着枯燥寂寞的宫廷生活,浑浑噩噩,醉生梦死,花妖就是来京城碰碰运气。
一到京城便听说一姓别的英俊后生在京城一鸣惊人,更被排到‘三花二淫一嫖客’之前,便暗中跟踪看个究竟。见那别小子果是人中之龙,一举一动之中透着帅气,露着英气,飘着仙气,还有一股让女人神魂颠倒的淫气,花妖从此一颗心就挂在别玉寒的心上。
这时二人已战在一起,二楼的客人见打了起来,纷纷连滚带爬逃下楼,小二店老板躲在楼梯口露出半颗脑袋,哭丧着脸无助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黄山神尼徒弟的武功高强别玉寒知道,但花妖的武功却大出别玉寒的意外。当年能从江湖第二高手手中逃脱,‘三阴三绝手’果然非同小可,但见一身女装的花妖与王幽兰飞舞盘旋、稚燕凌空,以快对快,身形飞扬飘逸,煞是优美。王幽兰的轻功卓着,围着花妖旋转得几乎不见人影,花妖的步履轻盈、步法巧妙,两手十指频频弹出缕缕真气,击向王幽兰的双刀。
“没想到两个女的打架这么好看,真是群魔乱舞,美不胜受。”别玉寒忍不住赞道。
千叶影儿白了他一眼:“是两个女人吗?”
“嘿嘿,对不起,是一个半。”别玉寒冲她做了个鬼脸。千叶影儿气得扭头不理他。
场中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恐怕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千叶影儿转过头对别玉寒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们在此胡闹。”
“对,对,今天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让这不男不女的妖怪给搅了。”别玉寒对王幽兰情有独钟,自是要帮她对付花妖,伸手抓起面前的一双筷子弹向刚刚跃向空中的花妖。空中的花妖突然感到两股疾风从侧而来,虽无声无息,却感到呼吸一窒,不敢硬接,双手连点飞向自己的疾风,身形连晃,就势飘往窗外,细细的太监嗓飘了进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王幽兰见别玉寒出手帮她,不愿领他的请,收刀站立一旁,否则花妖想从两大高手中脱身没那么容易。别玉寒冲王幽兰一拱手:“王姑娘来了,快请入座。”
王幽兰一脸的铁青,冲别玉寒一伸手:“拿来!”
别玉寒没明白,晃头问道:“什么东西。”
“装什么算?昨天你从本姑娘那里拿走的。”
别玉寒一脸的冤枉:“给了别人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
俏脸一红:“本姑娘本来送给你做个信物,以后凭它为你做一件事,算是报答你救过我一次,现在改主意了。”
别玉寒不情愿地将手伸进怀中,一摸是空的,大吃一惊,忙回头问在座的几个女的昨夜今早是否见到一条白色绣红色兰花的香帕。三女撅起嘴不理他。明镜、如月和碧儿是丫环,不敢放肆,忙回答没看见这样的香帕。
“对不起,可能我拉在家了,回来找到一定送还姑娘。”别玉寒将别人赠送的东西弄丢了感到很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燥热,如有镜子照的话肯定像猴子屁股,心里骂自己太大意了。
“你,你。”王幽兰脸色忽红忽白,你了半天突然举起柳叶刀向别玉寒砍去。
桌子小人多,别玉寒怕她伤了别人,一伸带鞘长剑挡住双刀:“王姑娘,丢了您的东西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在下会给你一个交待,请姑娘给在下一点时间。”
“那好,本姑娘就给你一点时间,也给你留点面子,今夜初更将手绢送到前门箭楼外,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话未完人已飘出窗外,一闪不见。
经花妖和王幽兰一闹,大家再无吃的心情。三女对二人咬牙切齿,更恨别玉寒背着她们接受王幽兰的香帕,这与定情有何区别?回到家将自己关进屋里不理睬他。别玉寒顾不上哄她们,屋里屋外找,又喊上几个明镜、如月和碧儿一会儿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三女又一口同声说没见过什么臭手绢。看看初更将至,只好硬着头皮赶往箭楼。
赶到那里,初更刚过,王幽兰正站在箭楼西角一颗老槐树下,一身洁白的长裙显得更加冰洁玉清,飘逸如仙。别玉寒喉咙里咕噜两声,咽下一口吐沫,走了过去。
王幽兰好似懒得开口理他,向他伸出一只手。
“对,对不起,我找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看来是丢在外面了。”别玉寒脸红透了,好在天黑看不清楚。
“什么?你这淫贼,分明是故意的。今天你不还回来,本姑娘给你没完。”拔出双刀砍向别玉寒。
别玉寒连忙左躲右闪,可这丫头跟疯了似的,刀舞得越来越快,没办法,别玉寒瞅准机会,一招‘龟头反击’,闪身切入刀影中,左右手同时施展‘爪点马眼’弹开双刀,将王幽兰双臂搂住,拉入怀中。王幽兰双臂被别玉寒紧紧搂住动弹不得,脸
几乎贴到对方的脸,别玉寒身上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窜入鼻中,立刻浑身发软,心象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咚咚跳了起来。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把那方香帕藏在怀中紧贴着自己的心,又怎会拿你的东西乱丢?”别玉寒低低的男音柔和如吸铁石般吸引着她,使之为之着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倒入他的怀中。终于将飞来石上的仙女抱入怀中,娇柔无骨,淡淡的处女幽香飘入鼻中,忍不住深吸两口。两腿之间立刻硬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还给我?”王幽兰低声问他,比刚才安静温顺了许多,胸脯却起伏得更加剧烈。
“我找不到,问遍家里所有人都说没看到,肯定是被谁偷去了,要不你再给我一条哎哟!”话未说完,腿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大叫一声松开王幽兰。
原来王幽兰听到别玉寒说香帕真丢了,心中火腾的就起来了,就在这时感到小腹处有一硬物顶在那里,俏脸绯红,抬起膝盖向上顶去。别玉寒搂着她的娇躯和双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手阴的,立刻双手搂住腿根部,蹲了下去,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王幽兰手举双刀,满脸怒容砍向别玉寒。别玉寒大吃一惊,顾不得擦头上冷汗,就地一滚,躲开双刀,狼狈不堪极了。王幽兰双刀又砍了过来,别玉寒已忍痛挣扎着站起来,一伸手,带鞘长剑挡住双刀。
王幽兰立刻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自剑鞘通过双刀传向自己,双手微颤,心中暗自一惊:“这家伙内力如此深厚,怪不得连沈岩这种独来独往的江湖剑客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心里吃惊,口气却一点不示软,柳眉一扬:“姓别的,有本事就拨出你的剑,杀了本姑娘。”
别玉寒心中有气,忍不住想拔剑给她点颜色看看。抬头望到虽是怒容满步却楚楚动人的俏脸,此刻更加娇饶艳丽,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心中的气即刻荡然无存。叹口气,一受剑,人向后退去:“别某从来不对女人拔剑。”
王幽兰一听,以为别玉寒看不起她,心中更气,双刀乱抡着奔向别玉寒,完全一副泼妇发飙,全无章法。别玉寒左闪右躲,口中直喊停停停,无奈王幽兰根本不理他,发了疯似地砍他。箭楼乃皇家重地,二人的打斗招来巡逻的宫廷士兵和卫士,远远向打斗处跑来。别玉寒一看没办法,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施展轻功向南奔去。王幽兰大喊一声淫贼哪里跑紧追不舍。
别玉寒拐入一条胡同,两个跳跃便到了尽头,一堵高墙横在眼前,原来是一死胡同。回头见王幽兰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心里骂道死丫头跑的还挺快,跃上墙头,翻入院内,却是‘百花园’,误打误撞来到大同巷。顾不了那么多了,拐进‘桃花源’,透过窗户却见乔肥爷正躺在小桃花宽大的丝绒被覆盖的牙床上,罗帏高挂,小桃花倦依在他的怀中,一条小巧玲珑的玉腿搁在乔肥爷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杏眼微闭,脸上两颊生红,春意未退。
“天天他妈的躺床上,还养膘啊,哪天还不把可怜的小桃花给压碎了。”别玉寒骂道,跳窗进去。
小桃花吓了一条,赶紧拉过遗弃在旁边的衣裙盖在身上。见是别玉寒,俏脸红如晚霞,小口一翘:“有门你不走,偏跳窗户,吓死我了。”
“被吓死也比被这死肥猪压死强。”别玉寒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小桃花的身旁。小桃花的房间虽与梦如烟的‘听春小居’相差甚远,但作为百花园的头牌,却也少不了名画字帖,布置的温馨舒适,颇有格调,整个一温柔窝,怪不得死矮冬瓜一天到晚泡在这儿。
乔肥爷大咧咧地仍旧躺在那里懒得动一下那一身白白胖胖的肥膘。听到别玉寒提及吓死二字,刚刚欲退未尽的红晕又飘回来,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还说呢。上次等人家醒来你早跑了,真是昙花一现。几个姐妹都说真的假的没看清便让你给唬住了,白让人家晕过去一回。”
“想看真的不难,但你要把百花园外那个漂亮的女煞星给赶走了。”
“真的?”小桃花兴奋地坐起来,衣裙滑落,露出一对小巧玲珑却又丰满坚挺的秀乳。
别玉寒点点头,伸手将滑落的衣裙往上盖了盖。小桃花搂着衣裙高高兴兴地下床跑出去,准是找几个姐妹商量计谋去了。
“准是那丫头来要回手绢擦鼻涕,你小子舍不得给,便跑到这里躲起来?”自别玉寒进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乔肥爷直到此刻才懒懒地问道。
“就你他妈的聪明。”别玉寒恼恨他总是猜破自己的心事。躺倒在小桃花离去后留下的空床:“是不是你这矮冬瓜给我造的谣?肯定是你,别人也他妈的不会把这儿乌七八糟的东西说的那么清楚。”
“好端端的把你排我前面,这二十年我他妈不白泡在这了。”乔肥爷冲他一瞪那双鱼泡眼:“再说,我还想多活二十年呢。没事往你那破剑上撞。”
“那你说会是谁在他妈的放屁,弄得老子满身是臭?”
“你小子在女孩子面前尽充斯文,到我面前跟吃了大粪似的,臭气熏天。”乔肥爷艰难地挪动一下肥胖的身躯,侧卧着面向别玉寒:“你这点不值一提的破事传得这么快,还与三花二淫一嫖客连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
“说得是,我别玉寒没做什么慌淫无度、不知廉耻荒唐事,五花面前我都给挺过去了,也算他妈的君子一个,谁要如此编排我?”别玉寒也觉得其中有问题。
“你准是把哪个能人给得罪了,否则一般人说出来也没人当回事。”
“说得对,想不到你这矮冬瓜肥头大耳的,脑子还挺管用。难道是做下西城灭门案那帮人报复自己?”别玉寒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乔肥爷上次邀自己到百花园时说过知道此案的内情,问道:“矮冬瓜,上次你答应在下的事还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大叫声:“死肥猪,快出来,死肥猪,你在哪儿,快出来。”
“妈呀,祖宗来了。”乔肥爷蹭的从床上跳起,自别玉寒跳进后尚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仅仅一条浴巾裹着私处。人影不见时一阵密音传入别玉寒的耳朵:
“就说没见过我。”
真他妈的怪了,短短几天,矮冬瓜光屁股跳窗而逃两回了,正要起身去追,门被撞开,冲进一头戴方巾的英俊公子。
英俊公子发现别玉寒躺在小桃花的床上,吃了一惊,立刻止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惊讶,不过一闪而失,皱皱眉头和鼻子,大咧咧地坐到茶几旁的一张绣花藤椅上,一摇手中玉扇:“喂!你怎么在小桃花的床上?乔肥爷跑哪去了?”
别玉寒翘起的二郎腿:“我怎么就不能在小桃花的床上?咦,难道你知道我是谁?阁下贵姓?”刚刚翘起的二郎腿马上放下,坐了起来,端详起眼前这位美公子。端得玉树临风,但自己好像从未见过。
眼前美公子被别玉寒看得有些仓促和不安,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故作镇静,将玉扇哗地一合,敲了下左手:“你,你,你不就是那号称大淫贼的逍遥书生吗?”
别玉寒大吃一惊:“那阁下是?”
“来这里的你是逍遥书生,在下自然是荒唐公子了。”脸上闪过一缕狡诘。
“荒唐公子?好像武林五公子中没有这个称号,‘三花二淫一嫖客’中好像也没有阁下”别玉寒歪头想了想。
“你才是‘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人物。”号称荒唐公子的美公子生气地打断他:“有家不回,躺在这百花园里,难怪有人把你看得比‘三花二淫一嫖客’还坏,一点也不冤枉你。”
“嘿,那你来这儿干吗?还不是慕‘五花同开’之名而来?”
“呸!五花算什么东西?尽是些风尘卖笑、逢场作戏女子,我荒唐公子视之如粪土,弃之如破履。”满脸的轻蔑与不耻。
“如此说公子更是逢场作戏、寻花问柳,无怪大言不惭、自喻荒唐。比之‘三花二淫一嫖客’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比五花洁不到哪里。”别玉寒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你敢如此说我。”虽然面无怒容,但双眼喷出怒火,恨不得把别玉寒给烧了。
别玉寒露出迷死人的一笑:“你又不是老虎屁股模不得。就是老虎,我也敢模你的屁股。”
“你敢。”荒唐公子尖声叫到,显然怒极。
“有什么不敢?”别玉寒腾的坐起。荒唐公子见状蹭的站起,愤怒的眼中划过一丝紧张与羞怯。
别玉寒却碰地又躺回床上,荒唐公子见别玉寒躺下,松了口气,瞪了别玉寒一眼:“谅你也不敢。”
“不是不敢,是怕摸了你的屁股惹得一手臭气,待会儿怎么摸五花。”
“你,你放屁。你的屁股才臭呢。”
“是吗?”别玉寒问道:“那咱俩互相摸一摸看看谁得臭。”觉得眼前之人不同寻常,一双眼流露出深邃和机灵,想弄清楚他的来历。只是这位美公子脸上老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有意气他一气。
“谁要给你互摸?”荒唐公子冲别玉寒又是一瞪眼。
“又不是娇小娘们,大老爷们的屁股有什么露不得,模不得的?”夸张地笑嘻嘻啪啪自己的屁股:“要不你先摸我的。”
“呸,你个下流胚。小心哪天阉了你。”
“是吗?我让你阉阉看。”别玉寒突然从床上跃起,作势扑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立刻向后飘去,身形步法潇洒轻灵,迅疾如风。
“果然有一手。”自己没看错,对方果然是会武之人,身手好得出乎别玉寒的意料。别玉寒想试试对方武功深浅,再次欺近,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一路玄衣十三神笔点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脚下轻轻一滑,施展轻灵步法闪开,同时右手玉扇一晃上下翻飞,抵挡别玉寒的攻势。二人在屋里你来我往,如行云流水,快速绝伦。虽未出全力,别玉寒心里却暗暗吃惊,眼前这荒唐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不凡,不输王幽兰,比沈岩、东方腾云恐怕还要高上一筹。轻功步法更不见得输于王幽兰。难道他是‘武林四杰’里的人物?刀剑龙风还是左掌右剑白天雷?自己毕竟不是江湖里混出来的,看不出对方武功来历,如果影儿在就好了。
“阁下的功夫如此高明,步法灵巧轻盈,以在下看来决不输黄山夺命仙子王姑娘。请问阁下何门何派?”别玉寒佩服对方武功,不由得出口称赞相问。
“哼!”荒唐公子重重哼了一声:“夺命仙子有什么了不起,本公子哪天非会会她不可,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也许是怪他称赞王幽兰,手中玉扇加力刺向别玉寒。
二人打斗正酣,外面传来阵阵笑声,是小桃花她们回来了。二人赶紧分开,停手休战。好在二人都是高手、拿捏恰到好处,又在彼此试探、未以内力相拼,房内并无任何损伤零乱。见别玉寒躺回小桃花的床上,荒唐公子一屁股坐回原处:“这么无所顾忌躺在风尘女子的床上,也不嫌丢脸。”
“到了这百花园上不去床才叫丢脸。像你这样的英俊小生坐在那儿让人以为是宫里的太监出来了呢。”别玉寒回道。
“你”荒唐公子气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桃花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别公子,那丫头可真凶真难缠,好不容易才赶走,你可要好好谢谢我们姐妹。”
说着推门进来:“这回我们姐妹可要看清楚了,是不是真”突然发现屋里多了一英俊陌生公子,却少了乔肥爷,张大嘴巴呆在那里。但毕竟是‘百花园’的名牌天天送旧迎新,自是八面玲珑,愣了愣神,马上堆起满脸迷人的笑脸,迎了上去:“哎呀,原来别公子还约了客官,这位公子如此英俊不凡,也只有别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才会有这么一表人才的朋友。”
“我才不”荒唐公子方要开口,被别玉寒抢了过去:“对,对,对,这位唐公子是专门慕五花的大名而来的。小桃花,你不是要看真家伙吗?你们可不要怠慢唐公子,他可将乔肥爷吓得跳窗而逃,我正准备随乔肥爷跳窗,你们就来了,真不是人长的,我算是开眼了,错过了保你后悔一辈子。”
故意把荒唐公子叫成唐公子,省去荒字,一番吹嘘,把荒唐公子说得稀里糊涂,不知他说的真家伙是什么意思。五花一听却来了精神,赶忙围过去,想看看能把人中之龙的乔肥爷和别公子吓跑的人物究竟有多吓人。别玉寒趁机偷偷溜了出去,捂住嘴不让自己开怀大笑出声,越墙离开。
赶回到家里,三女都已上床入帐,根本没等自己,知道还在生自己的气。唤来明镜、如月弄来热水自己洗个澡,掀开罗帏,钻了进去,挤到千叶影儿和杜隽中间。一躺下便发觉她们根本没睡,因为三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在内功精深的别玉寒耳中特别清楚,千叶影儿更是无法控制地浑身抖了一下。知道是自己腿间的巨物顶着她的屁股,别玉寒轻轻将千叶影儿抱在怀中,下面的东西故意往前顶,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道:“影儿,今天的事对不起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原谅我这次好吗?”
见千叶影儿仍不理自己,只好加把劲地讨好她:“影儿,我没在外面做对不起你的事,真要给你找俩姐妹,也要你同意才行。”同时用脚敲敲身后的杜隽,让她帮忙说两句。
“对呀,影儿姐姐,至少他现在不像是在扬州那会儿,眠花宿柳、夜夜不归。”杜隽一开口,把别玉寒气得鼻子都歪了,狠狠踹了杜隽一脚:“我三番两次入青楼整衣而归,涉花丛空手而回,真是‘花开堪折不敢折,空待无花瞎折枝’,你倒好,还诬蔑我。”
“应该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娇格格乐了起来,故意矫正他。
“废话,你表哥不是没摘花吗?多冤啊。”手伸到千叶影儿胸前。
千叶影儿将他的手打开:“摘去吧,谁又没拦着你。”
“嘿嘿,那不是得经您验收,把好最后一关吗?”别玉寒嘻皮笑脸地又将手伸到她的胸前:“不过,我是见乔肥猪去了。”
“是吗?”千叶影儿立刻转过身来,脸上怒云倾刻间消散不见:“他说没说西城灭门案的事?”
别玉寒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和他没说两句他又跳窗跑了。”
“什么?你又脱裤子了?”阿娇尖叫道,千叶影儿和杜隽脸也拉了下来。
“你表哥的裤腰带哪那么松,这次他是被别人吓跑的。”当下将自己被王幽兰逼到百花园及后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也许乔肥爷说的对,有人故意给你安上第一淫贼的名声来陷害你。要知道江湖人最恨淫邪之人,必会招来很多人找你的麻烦,尤其是那些想一夜间成为大侠的慕求虚名之人。”千叶影儿听完点点头,白了一眼别玉寒:“人心难测,人言可畏,这下你的麻烦大了,有你招架的。”
“兵书上云‘三十六计,走为上。’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反正在京城呆了近月,冬天来临,新年将至,该回江南了,让那些想找我的人失去目标。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淫贼的名声也许很快便飞到武昌了,我得在你老爹听到之前向他提亲,否则,影儿恐怕真成影儿了。”
“真的?”三女兴奋地异口同声问道,尤其是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千叶影儿高兴的两颊绯红。
“那当然,明天就向冷大人告辞,让他帮忙看护这院子,待以后有个好价钱好卖了它。咱们后天一早动身如何?”
“太好了。”三女答应到。千叶影儿更是关心地问道:“你没吃多少东西,饿了吧?我让明镜、如月弄点宵夜来。”说着就要起身。
“不忙,不忙,肚子饿点没事,但刚刚在花丛里转了一圈却空手而归,痒死你老公了,现在要先摘两朵花再说。”捏住嗓子学着阿娇的腔调:“‘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伸手拉向刚坐起的千叶影儿。千叶影儿娇羞地躲着,用两只小手推挡别玉寒两只巨大的淫手。
“表哥,我们三人都在,你怎么说先摘两朵花,今儿要放过哪一朵?”阿娇笑着问他。
“当然是阿隽了。”别玉寒狠狠地瞪着杜隽:“刚才不帮我说话,还火上浇油诬蔑我,执行别家家法第一条,饿她三天。”
杜隽倒一点不在乎,翘起二郎腿,丰满光滑的美腿在别玉寒眼前晃来晃去,悠闲自得:“我还巴不得呢。正好歇息两天,谁像你这么贪得无厌,一天到晚喂不饱,叫你淫贼一点都不冤。”
“嘿,想歇没那么容易。改用家法第二条,抽你一百鞭。”别玉寒感到那条丰腴的美腿晃得自己眼发晕,一把拽住杜隽翘晃着的大腿,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分开,长剑长驱直入,一冲见底。
“啊!”杜隽痛得张牙咧嘴,叫了出来:“要死了,你就不能轻点儿?”
“轻了你舒服了,那还叫执行家法吗?”别玉寒使劲冲刺起来,别说,这一百鞭还真够杜隽受的。五十下不到,便叫着求饶,以后不敢了,但别玉寒偏要完成家法,一百鞭下来,杜隽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躺在那里无力地瞪着别玉寒。
别玉寒侍候完阿娇,由千叶影儿的小口来侍候他。千叶影儿艰难地吞舔着别玉寒涨的红得发紫的巨龙,让别玉寒感到无法坚持,咆哮着正要爆炸时,突然窗外飘进一缕疾风,别玉寒飞快地将千叶影儿压在身下,一把小刀碰的一声扎在屋中间八仙桌上。
别玉寒抓过自己的长袍,身影一晃破窗而出,人出屋时衣服已披挂在身上。千叶影儿看到别玉寒人如利箭般一闪而没,心中钦佩不已,轻功真俊。
别玉寒顷刻间来到对面屋顶,四下张望不见任何人,来回巡视几遍不见任何动静和异常,心想来人必已离去,心中称奇,来人轻功如此卓绝,难道是王幽兰或是乔肥爷?可也不该如此快地从自己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惦记祝伯沈岩,轻轻跳入前院赶往门房。
别玉寒跳下房顶不到片刻,正屋屋檐下闪出一条黑影,翻十屋顶,脸上闪过一丝怪怪的得意的微笑,四下望了一下,沿着别玉寒跳下相反的方向闪电般奔去,正是在百花园里与别玉寒交过手的荒唐公子。
确认祝伯无事,没惊动他,轻轻赶往沈岩居住的东厢房,来到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喘和床摇晃的嘎吱声,自己好像很熟悉。贴近了竖耳细听,确是碧儿和沈岩正在凤倒鸾颠,雨骤风狂,心里偷偷乐了起来。
原来从‘京味轩’回来后别玉寒匆匆离开,大家都觉得无趣,便早早各回自己的房间。帮明镜、如月收拾完后,碧儿睡不着,便悄悄起来来到沈岩这里找他聊天。聊着聊着,聊起别玉寒今早宣布娶三位小姐为妻的事,碧儿在沈岩面前展示别公子给她买的小皮袄,还有沈岩送给她的貂皮帽子,娇小玲珑,清秀可人的碧儿此时更加秀丽迷人。出自庐山八剑堡的他本就喜欢江南女子的轻盈婀娜,白皙嫩滑,此刻见了碧儿一副小家碧玉、风韵撩人,心里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借着酒精的作用,胆子比往常大了许多,一把将碧儿抱入怀中,喘着粗气的嘴笨拙地盖向碧儿红红一点的小口,咬了起来。碧儿虽喜欢沈岩,却也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粉拳作势推挡了两下,便被沈岩滚烫的厚嘴唇烫得瘫软在他的怀中。
“对不起,第一次亲女孩子,什么都不会,你别笑我。”半天,沈岩恋恋不舍地离开碧儿的樱唇,满脸的不好意思,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亮丽的秀发,貂皮帽子早不知滚落到何处。
碧儿没有说话,将头紧紧地埋在他宽广的胸膛上。
“碧、碧儿,今晚不走了好吗?”沈岩紧张地结结巴巴问道。
碧儿头埋的更深了,半天羞羞怯怯声低如蚊:“那你要一辈子对碧儿好。”
“会,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一辈子。”沈岩急切地答应道。
碧儿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见她答应了,早已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他立刻将碧儿的小皮袄脱掉,解衣宽带退下碧儿碧绿色衬裙和粉红色内裤,眼前一亮,碧儿雪白无瑕的娇躯完完全全地展现在自己面前。虽是豆蔻年华,樱桃未熟,却发育得凹凸有致,乳胸不大但坚挺而高耸,腰肢柔软纤细,玉臀浑圆结实,不太长的美腿均匀光滑如白玉般细腻,腹下的一丛芳草,延伸到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从不爱读书的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何古时诗人能发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感叹。
但憋了二十多年的他此刻顾不上仔细欣赏碧儿优美的娇躯,三下五除二脱掉、不、是撕掉自己的衣服,一把将她抱起上了床。也是好事多磨,性爱虽是人类的天性,无师自通,但二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异性,兴奋异常却又娇羞紧张,弄了半天未得要领却已是满身是汗。趴在碧儿身上的沈岩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冲她嘿嘿一乐:“对不起,碧儿,第一次,找不准。”
被沈岩乱顶一气而心烦意乱、心口像小鹿踹着一般咚咚乱跳的碧儿娇羞地不敢看他,只是尽量将一双玉腿分开,挺起香臀迎合沈岩。最后,深岩感到自己顶到了一湿湿的、软软的凹处,像是个小洞洞,但心里确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难受与狂乱,下面的东西突然间似乎又胀了许多,同时感到身下的碧儿,抖了一下,内心深处的本能在告诉他‘进去、快进去。’沈岩屁股往前一顶。
“啊!”碧儿大叫一声,全身一颤,两手十指深深地插入沈岩的肩膀。沈岩感到双肩火辣辣的,抬头见碧儿流出两行清泪,沿着美丽的双颊淌下。
“碧儿,我弄痛你了?”沈岩停在那儿,紧张地问道。
碧儿紧锁着眉头,咬紧牙关摇摇头。沈岩接着动了起来。慢慢地随着沈岩一下接一下利剑般的冲刺,疼痛反而减轻,代之而来一种软软、痒痒、酥酥的感觉,从两腿之间蔓延向全身。心被沈岩的利剑冲刺颤的一下高过一下,悬的越来越高,忍不住娇喘呻吟起来:“不行了,我不行了。岩哥哥,碧儿不行了。”
就在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沈岩紧紧压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地低吼一声“我也不行了”,一阵颤抖,便不再动弹。
俯身在窗外的别玉寒偷偷乐着,骂声沈岩你真他妈的猴急,蹑手蹑脚离开。来到内院明镜、如月的房外,听到二人均匀甜美的酣睡声,放下心,回到自己房间。
“怎么这么久?让人担心死了。”脚刚踏进门,千叶影儿便怪起他来。
“我去看看祝伯、明镜和如月他们有没有事。”
“他们没事吧?”有人敢到这儿撒野,让千叶影儿有点担心。
别玉寒轻轻把她搂入怀中:“没事,这刀扎向桌子而非你我,应该没有歹意。明镜、如月睡得香着呢。倒是碧儿”
“碧儿怎么了,她怎么了?”自小一块儿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姊妹的阿娇急得要掉眼泪。
“她被人偷了。”
“偷了?被谁偷了?你怎么不救她。”阿娇冲别玉寒叫嚷起来。
“我不敢。”别玉寒格格乐了起来,将沈岩与碧儿行云布雨、凤倒鸾颠的事讲了一遍。阿娇气得直拧他。
“你竟去听窗根,真是为老不尊,越来越不像话了。”千叶影儿骂他。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老先生不听窗根能写出这么动听的千古绝句?”搂着千叶影儿的手摸向她的香臀,千叶影儿忍不住扭来扭去,但别玉寒的手已钻进衬裙里:“我其实是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被伤着,却赶巧碰上。倒是沈岩那家伙,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顾自己猴急了。”
三女脸红得挂不住,使劲啐他。别玉寒笑着挑逗她们,拥入罗帏,解衣宽带,一夜云情雨意,几度凤倒鸾颠,这会儿他比沈岩猴急多了。
三女最终疲惫不堪地相拥而睡,别玉寒反而难以入眠。前思后想,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天下第一淫贼了?而且传播的如此之快,京城里无人不知,难道是制造西城灭门案的五毒教那帮人干的?还是乔肥爷干的?想到乔肥爷,猛然记起他还没告诉自己谁是西城灭门案的幕后操纵者。
悄悄下床穿衣,到门口告诉祝二自己出去一下,小心保护她们几个,便施展轻功奔往‘百花园’。翻墙而入,来到小桃花的‘桃花源’。隔窗听到乔肥爷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里夹杂着小桃花的哼哼声,还有床吱吱摇晃的声音。
别玉寒一乐,伸手敲敲窗户,哑着喉咙喝道:“起床,查夜了。”
话音未落,叟的一声,一股指风破窗而出,别玉寒闻声往后一躲,一条人影窜了出来,正是乔肥爷。
看着乔肥爷披着被子就窜了出来,别玉寒哈哈大笑。
一看是别玉寒,乔肥爷本来因为干的正欢而红彤彤的脸此刻成了猪肝脸,破口大骂道:“三更半夜的你小子他妈的守着美女不抱,跑这里干吗。”
“老肥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说,我天天来查你的夜。”
“什么事?”乔肥爷歪了歪肥胖的脑袋。
“西城…”
“嘘!”别玉寒放要说话,乔肥爷阻止了他,伸手指指屋内。
“干吗呢?还不进来,人家要冻死了哎。”小桃花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乔肥爷推门进了屋子,将被子扔到仍光着屁股冷冷发抖的小桃花身上,随手抓起自己的长袍穿上:“你先睡吧,老子要和别人喝酒去。”也不管小桃花高兴与否,迈步出了屋子。
二人出了‘百花园’,乔肥爷向西北奔去,来到一个小酒肆,要了俩菜一壶酒,也不管别玉寒就喝了起来。别玉寒也不多问,坐在对面,倒上一杯,一口而尽。
酒尽菜无,乔肥爷摸了摸肥胖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现在他妈的暖和多了。”
起身离开酒肆,迈步来到大街上,慢慢向前走去。别玉寒仍是默默跟在后面,拐过弯来到一个小巷口,一招手,飞身闪入,别玉寒立刻跟进。
看看没人在后面跟踪,乔肥爷不见动作,人飘然上了房顶,再次确定四下无人,施展轻功向东北奔去。
“老肥你轻功天下无双,还怕人跟踪?”别玉寒跟在身后,奇怪地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这京城暗涛汹涌,不,自你小子来了后已经是波涛汹涌了,没有暗的了。”
没想到看着头大无脑的乔肥爷如此谨慎,不仅对眼前这个人另眼看待。
二人轻功卓绝,奔了一柱香的功夫,来到京城外东北角的一片茂密的白杨林。乔肥爷似乎十分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过了树林,一座大庄园展现在眼前。身处高大的白杨树林包围中,死寂的庄园显得阴沉黑暗、神秘可怖,高高的院墙和茂密的树林将其与外界隔绝开来,让人感觉到仿佛是一座阴沉沉的陵墓。朱漆大门紧闭着,不见任何人出入。二人隐身在一颗高大的杨树上,从树枝后向院子内望去,安静的庄园里虽然出奇的安静,但别玉寒不仅看到隐隐有人在院内来回游走,还有不少暗桩,看来是个非同小可的江湖之地。
别玉寒看看乔肥爷,乔肥爷肥胖的脸此刻十分谨慎,传音入密对别玉寒道:“这里是京狮堂的总堂,防守严密,高手如云,你我被困在里面恐怕也难以脱身。”
“京狮堂总堂不是在龙潭庙那里吗?”别玉寒已经对京城武林作了研究,不禁问道。
“那里是表面上的,是堂主们召集下属用的地方,这里才是京狮堂的主力,也是堂主们居住议事的地方。京狮堂一般的坛主也未必知道这个所在。”
“原来如此。京狮堂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
乔肥爷没有回答他,小心跃过高墙,轻轻落到墙内一颗大树上。别玉寒紧紧相随。二人避过明哨暗桩,来到庄园深处一栋大屋子外。乔肥爷似乎不敢靠近大屋,隐身在十几丈外一颗杨树上。别玉寒紧随其后,隐蔽后轻轻拨开树叶,向大厅望去,不仅吸了一口冷气。
大厅里正坐着一圈人,其中有西三条胡同见过的铁算盘,双英掌,‘刀剑二客’等人,除了偷袭自己的阴妖和那位神秘的紫袍蒙面使剑高手外,几乎都在此了。
大厅正座太师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蒙面人。女的别玉寒认得,正是五毒教主。男的是一位玉面锦袍汉子,虽然坐着,却可看出身材魁梧,相貌更是不俗,加上一身质地上乘的锦袍,身份不同反响,应该就是京狮堂总堂主铁掌稽飞。
另别玉寒吃惊的是‘五香斋’那个风流俊俏的五香娘子也坐在其中。
“西三条胡同的事朝廷并未放过。”铁掌稽飞环视一周:“明里朝廷结案不纠,但暗里派出大批锦衣卫和刑部的捕快四处搜查,所以大家绝不能掉以轻心。参与西三条的一律听命隐藏在此,不得擅自外出。”
“总堂主,姓别的那小子坏了我们的大事,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放过他。”五毒教主开口道。铁算盘等立时相应,显然对别玉寒恨之入骨。
“姓别的既然敢与我们作对,就有他倒霉的时候,到时候大家会看到的。”铁掌稽飞双手在前面长几上一案,自面巾后面飘出的声音阴沉恐怖,仿佛已经判了别玉寒的死刑:“但他的武功当时大家也看到了,非同小可。而且他身后还有非同一般的后台,所以任何人不得擅自找他寻仇。”
“三堂主,四堂主。”铁掌稽飞话音未落。坐在铁算盘下首的一名紫脸大汉和坐在五香娘子上首的白净汉子站了起来,齐声应是。
“你们两个还要加派人手,严密布防,不准朝廷的探子和任何可疑之人混入龙潭总堂,更不能接近此处。凡是可疑之人,杀无赦。”
二人抱拳应声出了大厅,消失在夜幕里。
乔肥爷冲别玉寒一摆头,施展轻功,悄悄溜出庄园。
回到京城,乔肥爷冲别玉寒摆摆手,说是要回去睡觉了,奔向‘白花园’方向。
别玉寒叫住他,紧紧盯住对方:“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一切?”
睁开鱼泡眼看了一眼别玉寒,乔肥爷嗡声嗡气丢下一句话:"老子喜欢成不成?"
人已不见。
“这人功夫深厚,一身轻功更是非同寻常,江湖中难有人出其右,为何却甘愿做个嫖客,混迹于风花雪月之地呢?”望着乔肥爷消失的方向,别玉寒觉得对方有些太过的神秘。
回到家里,给祝二打声招呼,钻进了热哄哄的被窝,搂住一个入了梦想。#--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一章 登门问罪 公主画像
似乎大家夜里折腾的都太过火了,第二天早上很晚才都起床,明镜、如月侍候梳洗完毕来到餐间坐下。沈岩走进来,后面不远处羞羞答答跟着碧儿。
“哎呀、哎呀、哎呀呀,沈兄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莫非有什么开心事,说来大家听听。”别玉寒故意高声喊道。
沈岩哪里知道这小子昨夜会蹲窗跟偷听自己和碧儿干那事,还以为自己控制不住,把幸福写了一脸,当下不好意思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坐下不理他。
看到碧儿慢慢走进来,步履有点艰难,阿娇大惊小怪地高叫起来:“哎呀!碧儿,你怎么走路这样?是不是伤着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碧儿同沈岩一样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刚破了身,腿间仍是火辣辣的,不敢走路而被小姐看出破绽,站在沈岩背后不敢过去。两眼盯着沈岩的脊梁骨,心里暗暗骂他昨夜不知吃了什么药了,竟来了三次,每次干完呼噜噜粗气直喘,喘完就往身上爬,把从未经人事的自己折磨成这样,招来小姐笑话。想起心上人昨夜的话,羞得头更低了,沈岩这死东西说什么来着:“囤积二十多年的存货,哪能一下子就泄净了?”
杜隽跟着起哄:“是伤着了吗?我看碧儿笑靥如花,幸福无比,这么幸福的伤在哪儿?快告我们。”
碧儿窘迫的转身要跑,离她最近的千叶影儿一把拽住她,拉到自己跟前坐下,转头瞪了别玉寒等三人一眼:“不许欺负碧儿。”
碧儿偎依着千叶影儿坐下,千叶影儿从怀里掏出一绣的精美的小荷包,递给碧儿:“这是喜事,是终身大事,应该恭喜才是。姐姐匆忙间身边未带什么东西,这荷包是我亲手缝制的,算是给你个喜,等以后一份大礼姐姐是一定送你的。”
碧儿俏脸绯红,低低说声谢谢姐姐,接了过来。明镜、如月听得不明所以,只见杜隽开口道:“碧儿,杜姐姐手上没有现成的,但姐姐答应你让我爹给你一对骏马做为贺礼,让你和沈大哥成双成对驰骋江湖。”
明镜、如月这才明白碧儿昨夜偷偷跑到沈岩那儿去了,并与沈岩私订了终身,捂住嘴乐她,碧儿狠狠瞪了她俩一眼,脸更红了。
阿娇从腕上卸下一翡翠手镯,递给碧儿:“拿着,你自小跟我在一起,名为主仆、实为姊妹,这个给你算是姐姐的贺礼了。”
“碧儿不敢要,那是夫人送给小姐十五岁生日的礼物,碧儿会挨骂的。”碧儿不接。
“不会骂你的,再说我现在有了表哥给我的定亲礼了,不需要这手镯了。”说着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红色的珠子。碧儿只好接过,戴在手上。
“沈岩这小子一顶貂皮帽子就把你给骗走了,也太便宜他了。”别玉寒喊道,伸手入怀,掏出一颗闪着柔和淡黄色光芒的夜明珠:“碧儿,这是我送给你的,快拿着。”
碧儿羞羞怯怯地说声谢谢,接过夜明珠,沈岩也向别玉寒投去感激的目光。明镜、如月睁大眼睛,射出惊奇、羡慕和嫉妒。
“看什么看?快点儿找婆家,我也给你们俩每人一颗夜明珠。”别玉寒取笑两个丫头。
明镜、如月羞得低下头,不知所措地拧着衣角,明镜噘起小嘴,扭扭捏捏道:“人家才不稀罕呢。”
还未吃完早饭,却见祝伯进来:“公子、小姐,外面来了好多江湖人。”
“是吗?看来我别某也是名声在外,有人登门拜访来了。”别玉喊一笑,一挥手:“走,出去看看去。”当先走向门口。
祝伯抢到前面,拉开大门,门外不远处黑压压站满了人,至少有三五十,燕山派吴刚和在五香楼同桌喝酒的几个夥伴也在其中。人群前面正中靠左侧站着一位身着天蓝色长袍的英俊年轻武生,腰间胯着一把精美的长剑,神态自若,端得玉树临风。身旁左侧站立着一位佩剑美少女,不高的身材,削肩细腰,姿色楚楚动人,不输明镜、碧儿,直追杜隽、阿娇。
年轻武生的右侧站着一位同样年纪的公子,手持玉扇,满脸的狂妄,身后跟着两位花白头发的老仆,正是别玉寒在‘五香楼’见过的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他的身旁站的却是峨嵋双娇燕‘雪燕’燕怡雪和‘玉燕’燕怡婷。二女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在人群中尤为突出。
看到别玉寒自门里走出来,燕怡雪和燕怡婷瞪大双眼,惊奇得咧开大嘴。
“两位姑娘好,想不到如此快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别玉寒笑着迎上二女。
“你,你”燕怡婷手指着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在下别玉寒,这座院子的主人。”
燕怡雪的脾气急躁,两眼一瞪,骂了起来:“在五香楼就看你油头粉面,轻浮滑舌,不是个好东西,原来是江湖第一淫贼。本姑娘今天要新旧账一块儿算,为武林除害。”
“就你也配教训我表哥,也不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不淫?你不淫后面干吗站那么多臭男人?”看有人骂表哥,阿娇可不干。这丫头武功不会,嘴皮子功夫比谁都厉害,骂起人来要多损有多损。
峨嵋派掌门的千金,武林的宠儿,何时被如此当面骂过?脾气本就暴躁的燕怡雪立刻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找死。”凌空扑向阿娇,剑在空中一弹出鞘,一缕青光刺向她。
“未必。”一声娇喝,杜隽从阿娇身旁闪出,手中马鞭迎向刺向阿娇的长剑,口中骂道:“拿一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出气,亏你峨嵋还自称名门正派,呸!”
“那就先拿你这多管闲事的淫女开刀。”被马鞭挡住的剑空中一抖,挽起一朵剑花刺向杜隽,二人斗在一起。
美人的脾气都大,同为武林十美的二人更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身为峨嵋掌门的千金,燕怡雪功夫自是高出杜隽不少,初时出手虽锋利,可剑到对方面前时却拿不定主意是否真要杀了杜隽,毕竟同为武林十美。但杜隽身形如灵蛇飞舞,接连轻松躲开她的剑。好胜之心陡起,施展起峨嵋绝世剑法,越舞越快,剑剑狠狠指向杜隽要害,转眼之间过了二十招。
“阿隽退下。”别玉寒叫道。杜隽虽凭‘龙龟八步’躲过燕怡雪的攻击,但燕怡雪毕竟比杜隽高出许多,时间一长,准不是敌手。杜隽也已感到吃力,听别玉寒喊她,立刻借坡滚驴,跳出战圈,反正在这么多武林豪杰面前已出尽风头,见好就收。
燕怡雪不服气,气得咬紧下唇,挥剑要刺别玉寒,却被赶到身后的妹妹燕怡婷拉住,耳边轻声低语,将她拉回人群,燕怡雪忿恨不平地瞪了别玉寒一眼。
场中打斗结束,那位佩剑美少女向前跨出一步,冲沈岩一抱拳:“佳琪见过大师兄。”但眼睛盯住偎依在沈岩身旁的碧儿。
她身后跟出两位矮矮结实的青年汉子,同样冲沈岩一抱拳:“见过大师兄。”
沈岩点点头:“师妹、三师弟、四师弟,你们都到京城来了。”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转头望向佩剑青年:“卢师弟,你也来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
原来佩剑青年是八剑堡大公子、堡主天剑卢鹰飞的独子,武林五公子中的‘公子剑’卢谦。卢谦看了一眼沈岩,分明没有其他师弟和师妹那种对沈岩师兄的尊敬:“如果爹爹知道自己疼爱的大弟子会住在天下第一淫贼的家里,他老人家不会好的。”
沈岩脸一沉:“我的事我自会对师父有个交待。但希望你不是到此闹事的。”
“我当然不是来闹事的,我来是为江湖除害,消除妖孽的。”卢谦看了一眼别玉寒。
别玉寒一笑:“不愧是沈岩的师兄弟,有志气,以后碰到消除妖孽的事,在下一定通知你。”
‘霸王公子’洪长江冷哼一声:“过了今日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是吗?”别玉寒一怔,又仿佛恍然大悟:“那太好了,过了今日江湖就太平了,妖孽尽除,天下从此再无血腥。”
“傻瓜!”燕怡雪冲她喊道,一脸的不屑:“你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真笨!”
“噢。”别玉寒拍拍自己的脑门,挥挥手中的逍遥剑:“自从拎了这把剑,我就越来越笨了。”
千叶影儿忍不住笑了,别玉寒这不是在骂拎剑的江湖人都是笨蛋吗?!千叶影儿一笑,洪长江、卢谦立刻明白,当下双双瞪向别玉寒,洪长江更是开口骂道:“徒逞口舌之徒,本公子这就送你上黄泉。”说着向前跨了一步,要对别玉寒动武。
“也不知谁是徒逞口舌之徒,别到时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保不准把自己送到黄泉也为必啊。”别玉寒尚未回答,人群中一个细细哑哑、不男不女的声音传出,群豪回头望去,却是一身女装的花妖,站在那里扭着小花腰,涂满红指甲的手指随着话音点来点去。众人一阵起哄,有人立刻‘淫贼’、‘人妖’、‘变态’地骂了起来,离他近的几个人像躲瘟疫似地离他远远的。
“原来这里还躲着一个不男不女、无洞无根的东西。”洪长江见是花妖,破口大骂,在场的几个女子听洪长江如此脏话,立刻面红耳赤。
“既然还有一个淫贼在此,本公子就先宰了你,活动活动手腕。”说话间,洪长江人已腾身空中,一拳击向花妖。花妖细腰一拧:“就怕你没这本事。”双手伸出,十指乱弹,缕缕指风刺向洪长江击来的长拳,二人相击,洪长江人已飘落在地。
“果然有两下子。”连声冷笑,一拧身就要再冲上去。
“连奴家一妇道人家你都赢不了,还想向天下第一挑战,岂不是不自量力?”花妖说着双手隐藏在袖中,蓄满了内劲,显然不敢轻视对方,说话时却把淫贼两字省去。
就在这时,马蹄声疾响,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驶向这里,群豪见如此华丽的马车毫无顾忌地驰骋在京城大道上,必定来历不小,纷纷闪开。洪长江和花妖也停下手,转头望去。华丽马车穿过人群,来到别玉寒的面前停下。一位面色娇好美丽的俏姑娘掀帘跳下车,正是冷如心。
看到这么多人,冷如心吓了一跳,跑到沈岩跟前,毫无顾忌地拽住他的手:“沈大哥,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不待沈岩回答,头转向对别玉寒:“公主在车上。”
说话间,一位俏丽姑娘已下了马车,将一脚凳放在车旁,掀开车帘,朝阳公主款款下车,群毫顿时为之窒息,好一个绝世佳人!
别玉寒上前一步:“别某见过公主。”
千叶影儿等跟着敛衽而拜、行了万福礼,向朝阳公主问安。
听说眼前美艳无比、雍容高贵的美丽女子是公主,江湖豪杰也不敢怠慢,纷纷躬身稽首,向公主请安。但洪长江、卢谦却是一脸的傲气,并未向朝阳公主躬身施礼。
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马车后的张成、芮霖久居京城,虽闻大名,却未见过‘武林五公子’,见有人对公主不敬,大喝一声:“见了公主还不行礼,难道要造反不成?”
京城有三股势力常人是不敢惹的,那就是锦衣卫、东厂、西厂。东厂、西厂是魏忠贤一手掌控,因魏忠贤被当今皇上定罪自尽而气数丧尽,锦衣卫因助纣为虐受到牵连得到整治,一向被压在下面的大内侍卫反而受崇祯皇帝重用青云直上,凌驾于锦衣卫之上。洪长江、卢谦虽横霸江湖武林,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狠狠瞪了张成、芮霖一眼,躬身向朝阳公主请安。
朝阳公主对群豪看都不看一眼,款款来到别玉寒面前,浅笑盈盈:“竟有人敢到别公子的府上来挑衅,是不是别公子太好欺负了。”
声如黄莺,群豪为之动容。
别玉寒一笑:“公主不知,江湖豪杰是来这里消除妖孽、为江湖除害的。”
朝阳公主格格笑了:“原来你也是一害哟,那是应该把你这坏蛋给除了。”
二人你来我往,打情卖俏,把站在人群前的洪长江气炸了肺。大江帮在长江中下游乃至江湖都是在野一霸,总坛所在南京更是明朝留都,王公贵族并不少见,甚至对他这个少帮主巴结奉迎,此刻却被人冷在这儿,看都不看上一眼,如何让一向狂妄的他在群雄面前咽下这口气。加上刚才已向别玉寒挑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不理花妖,当下一伸手,身后站着的两位花白头发老仆中的一位上前一步,接过玉扇:“杀鸡何用宰牛刀,少帮主,让老奴去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用!你们退下。”
花白头发老仆只好接过玉扇,另一位老仆从身后背袋掏出两节棍子,接在一起,变成一杆长枪。洪长江接过长枪,对别玉寒喝道:“本公子就是要为江湖除害,有种放马过来。”
别玉寒心中有气,却轻轻一笑:“既然洪少帮主执意如此,别某不给你一个除害的机会,那是看不起洪少帮主。再说欺负到自己门前还不敢应战,那别某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好吧,别某让你二十招,二十招内如果少帮主的枪沾着别某的衣襟,就算少帮主胜,别某任凭少帮主处置。”
此言一出,群豪皆惊,堂堂大江帮的少帮主、自幼得父亲‘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七的‘霸王枪’洪雷亲传,武功可想而知,此子竟让二十招不沾衣襟,不是长有三头六臂就是吃错了药脑子不清楚。
洪长江听在耳中,感到羞辱无比,面红耳赤,大喝一声:“二十招内杀不了你,洪某立刻滚出京城。”说着,长枪一抖,硕大银白枪头在朝阳中闪着点点寒光刺向别玉寒,长枪如蛇,红缨如血,人群中立刻有人喊好。
别玉寒脚尖一点,人腾入空中,疾速奔向洪长江,洪长江爆喝一声,改刺为扫,拦腰扫向别玉寒。明镜喊道:“一。”
枪乃百兵之王,刚猛无比,气势如虹,征战千军万马之中,最为雷霆万钧,不能说不是一件好兵器。但因其长而不宜施展及携带,所以江湖中使枪的少之又少,洪雷以一手霸王枪在‘十大高手’中占据第六,其霸王枪必定不凡,洪长江一枪在手,刺、扫、挑、扎、甩、抡,呼呼有声、气势非凡,群雄看得眼花缭乱,但此刻已无喝彩之声。随着明镜报招数,二十招转眼将至,只见别玉寒在空中翩翩起舞,雪衣片片,迎风招展,煞是飘逸潇洒,又似在狂风枪雨中闲庭信步,长枪丝毫沾不到他的衣襟。
“十八、十九、二十。”明镜二十刚出口,洪长江大喝一声,使出霸王枪的三绝招‘秋风扫落叶’、‘缨击长空’和‘力贯泰山’,挟雷霆万钧之势、滔滔不绝奔向空中的别玉寒。
别玉寒一皱眉,冷喝一声:“找死!”
话音未落,人已冲入枪影,双足连环,群豪尚未看清,但听一声惨叫,长枪飞入空中,洪长江随着一道血影向后摔去。两位花白头发老仆腾起,一个接着洪长江,一个抓住空中长枪,向外窜去,阴阴的声音自空中飘来:
“大江帮必报此仇。”
胡同里鸦雀无声,群雄中不少人长大嘴,呆在那里,这是什么武功?二十招没让对方的长枪沾着衣襟,一出脚便将大江帮的少帮主踢了个魂飞魄散,生死不明。
从未见人打架动武的朝阳公主第一次见别玉寒与别人动手,一脚便将手持长枪的对方踹了个鲜血狂喷,生死不知,惊讶得樱桃小口大张,一时合不拢。
“大家到这里来是为了消除妖孽、为江湖除害,哪位英雄大侠愿为江湖请命,请站出来,别某还可奉陪。”
群雄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向前迈出一步。
“既如此,恕别某不再奉陪。”一拱手,要转身。
陡听一声大喊:“慢!”
别玉寒回过头,只见‘公子剑’卢谦迈出人群,众豪杰立刻鼓噪起来,好戏要登台了。
沈岩上前一步,冷喝道:“师弟,不要在此处胡闹。”
卢谦一笑,风度翩翩:“我是到这里胡闹的吗?”
面向别玉寒:“别公子武功卓绝,令人拍案,但人之侠心不是以武功高低来衡量的,卢某虽自知与公子相差甚远,但不自量力,向公子请教一番。”
沈岩刚要开口训斥卢谦,别玉寒一摆手:“‘八剑堡’的武功绝学别某已经自沈兄那里领教过了,别某钦佩的很。卢公子乃是‘八剑堡’的大公子,沈兄的师弟,武功自是卓绝,别某甘拜下风。‘八剑堡’的人今日到了别某家门前,岂能过门不入,反以刀枪相见?切磋武功以后有的是时间。”
“江湖人人皆知沈师兄乃是‘武林四杰’,武功盖世,岂是卢某那点皮毛能够相提并论的?卢某今日有此机会,别公子总不能让卢某入宝山却空囊而归吧。”
心中骂道‘不识抬举’,别玉寒哈哈大笑:“既然卢公子如此虚心请教,别某却之不恭,请卢公子划出道来。”
卢谦右手按在剑柄上,两眼凝视前方,别玉寒大大列列地站在那里,二人对峙着,谁也未先行拔剑动手。胡同里一片寂静,众豪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好戏的开场。
突然,几只苍蝇嗡嗡飞来,也许是洪长江的血仍飘散在空中,这群苍蝇久久不去。卢谦突然开口:“秋去冬至,万物枯朽,小小几只苍蝇竟妄想偷生,岂非白日做梦?”话未落,寒光一闪,两只苍蝇被劈为四半,整整齐齐排列在剑上。
群雄立声喝采,沈岩也吃了一惊,几年不见,卢师弟的剑术精进神速,颇有其父天剑的风范。别玉寒拍手叫好:“好,卢公子的剑术太妙了,端得技惊四座,颇具一代剑客的风范。”
卢谦面显得意,冲别玉寒一拱手:“卢某献丑了,还请别公子指点一二。”
别玉寒倒不着急,慢条斯理道:“别某涉足江湖日浅,没见过什么大家,但别某所见玩剑之人,至少沈兄的剑比阁下的猛,君子剑的剑比阁下的正,荒唐公子的剑比你的灵,杀手一剑的剑比你的狠,蒙面刺客的剑比你的阴,甄少教主的剑比你的巧。”
父亲名为天剑,身为八剑堡大堡主,位居八剑之首,自己自幼得父亲和七位师叔指点,此刻听到别玉寒在群雄面前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剑术,卢谦得意的脸变得阴沉发青:“那么阁下的剑呢?”
别玉寒并未回答他,一点剩下的几只苍蝇:“卢公子看这些苍蝇,同伴被卢公子切成了块,却仍不知死活,嗡嗡作乱而不离去,着实可恶。”说话间,逍遥剑出鞘,随随便便照仍在头顶嗡嗡而飞的几只苍蝇刺去,不疾不徐。只听“嗖”的一声,苍蝇却依然飞舞,众人愕然不解。剑抽回,只有一只苍蝇停留在剑尖。
群雄中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讥笑别玉寒的臭剑。笑声未止,群豪中有人发出惊讶,只见那支苍蝇离开剑身一寸不到,苦苦展翅、却欲飞不能。群豪目瞪口呆,能将内力通过长剑灌注到苍蝇身上,单是这份功力就不是任何人能够做到的。
别玉寒将剑移到卢谦的面前:“可怜了那几只母苍蝇,这只苍蝇已经当不成丈夫,做不了父亲,明年此地不怕再受苍蝇骚扰了!卢公子要不要验明正身?”
拿捏如此之准,眼力如此之毒,剑法如此之巧,内力如此之深,顿时群豪沸腾,掌声雷动。‘玉燕’燕怡婷娇美的脸更是焕发出敬佩崇拜的光芒。卢谦脸一阵青,一阵红,明明别玉寒借此指桑骂槐,将自己一夥当作嗡嗡的苍蝇,见别玉寒如此高深莫测的剑法和内功,接连变了三种颜色,一跺脚,转身向胡同外走去。
被沈岩叫做佳琪的美少女刚要追去,却又停下,回过身冲沈岩一抱拳:“大师兄,师妹和三师兄、四师兄负大堡主之命照顾二师兄,这里告辞了,临行前大堡主让转告大师兄,叫你务必回堡一趟。”
“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去吧,保护好卢师弟,自己也要小心,尽快赶回八剑堡。”沈岩望着师妹,脸上的失望暴露无遗,但一闪马上不见。
三人飞身离去。群雄本就是看热闹的多,如今见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二公子被轻而易举地击败,一个重伤,一个受辱,谁还敢老虎头上拨须,一哄而散,片刻间胡同里空空荡荡。峨嵋双娇燕也随着人群向外走,‘玉燕’燕怡婷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最后应硬是被气急败坏的‘雪燕’燕怡雪拽走。
当然还有一人亦是恋恋不舍,就是花妖,边走边失望地嘟囔着:“那日来了个疯丫头,今儿又来了个俊公主,奴家又没戏了,唉。”消失在巷口不见。
本想告诉朝阳公主他们一行正要到冷大人家辞行,冷如心嘴快,说是公主请大家今日到皇宫一聚,几个丫头生平未到过京城,就是阿娇虽在京城住过,却从未进过皇宫大内,个个兴奋的要跳起来,别玉寒只好把要辞行的话咽回去,答应前往。
“别大哥。”杜隽向别玉寒的投去仰慕的目光,掩饰不住一脸的骄傲,脸一红,压低声音夸道:“苍蝇那么小,那东西还不更小?可你都能认准了,可谓眼毒、手巧、剑法准。”
别玉寒一乐:“你别大哥的眼不毒,都怪那只苍蝇倒霉,他那时候发情。”周围几个都听在耳中,杜隽满面生霞,窘迫地使劲瞪他一眼,扭头不再理他。
“寒兄,”千叶影儿笑得神秘秘的望着别玉寒:“说实话,你真把那支苍蝇给阉了?”
别玉寒格格笑了:“当然没有,我哪儿来那么大本事?但谁敢不信?不信他就趴地上满地找去。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让他们灭妖除害。”满脸得意。
众人听了格格笑了起来。只有冷如心没听清,在沈岩身旁使劲喊找什么?找什么?碧儿赶紧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冷如心大窘,躲到沈岩的身后不敢出来。
“别人找你比剑,你却耍赖皮,一点没有江湖道义。”千叶影儿笑着怪他。
别玉寒鸣鸣自得:“我又不是什么江湖义士、大侠剑客,自然不管它什么道义不道义。”
“看看吧,一点没错,怪不得别人要除害。”朝阳公主笑指着他。
“公主,他岂是害,他还是一无赖。”杜隽逮到机会报仇。
“他是一大无赖。”阿娇趁机占便宜。
“他是无赖中的无赖。”冷如心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从沈岩身后探出脑袋,大声喊道。
众人哈哈大笑,沈岩笑的最响,最开心。别样玉寒瞪瞪他:“我挨两句骂,你就他妈的笑得这么开心?”
沈岩连忙摆手:“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卢师弟,从小到大他都是自以为是,视天下人皆为笨蛋,这次机关算尽,却自受其辱,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行人乘轿骑马来到紫禁城,过了护城河,雄伟壮丽的午门耸立在眼前,几个丫头仰头观望,又是一番感叹。张成冲别玉寒一抱拳:“别少侠,皇上规定:除大内侍卫外,任何人入午门必须解剑,违令者斩。请别少侠等将刀剑交与芮兄与在下,出宫再交换别少侠。”
别玉寒等解下兵器交与二人,祝伯留在皇宫外看车,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开进皇宫。跨过庆功门,经过封侯阁,绕过点将台,再临醉荷池,一路沐浴秋风,遍闻三秋桂香,越过彩虹桥,才到了朝阳宫。朝阳宫的院落并不太大,但却玲珑别致,巨大的屏风上是一副高山行云图,绕过屏风,满院盛开的菊花映入眼帘,朵朵大如海碗,红的如霞,白的胜雪。
“公主这里的秋菊比陶然亭的还要美,如入仙境,在这皇宫里面恐怕也是好住处。”千叶影儿赞道。
“谢影儿夸奖。”朝阳公主挽住千叶影儿的手,先行带路,穿过菊苑,来到屋内。进屋时低声问千叶影儿:“影儿,你找到别公子的第二支萧了吗?”
千叶影儿脸一红,故作镇静:“也许他老带在身上吧,影儿一直未发现,公主何不直接问他,公主面前谅他也不敢隐瞒。”说完,赶紧步入房中。
好明亮宽敞的房子!明媚的阳光透过水晶帘、琉璃障、还有一尘不染的纱窗射进来,映得满屋明莹温馨。宫花簇簇,藕丝灯、暖雪灯、芳萌灯各种宫灯高悬在梁,优雅精美。檀香几上金炉内焚着龙涎宝香,香烟袅袅;玉瓶中几件南海珊瑚形态怪异,色泽别样;依次摆着凤砚、李廷诖墨、蒙恬制的狼毫、象骨鸾笺和剑溪绫纹纸;几前铺着波斯进贡的纯羊毛绣花地毯。名画墨宝挂满墙壁,那把绝世名琴焦尾亦挂在墙上,使整个朝阳宫豪华盖丽、雍容宜人。
“天上人间,恐亦不过如此吧。”别玉寒连连惊叹,迈步来到一副画像前,正是朝阳公主的画像。面如含露桃花,华如三春弱柳,肌肤似嫩玉凝脂,端得衣香鬓影风华绝代,定是同第一名妓梦如烟的画像一样,为皇宫大画家吴一笔的杰作。
“别公子,这副画像是不是不入您的法眼?”朝阳公主问道。
“笑我。吴一笔的画别某哪敢说不好,你不是要天下所有会丹青之人骂我?”
“南袁北吴,你五岁习画,是闽浙绘画大师袁方的高徒,自有评画的实力。”
别玉寒望向朝阳公主,看来她把自己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朝阳公主朝他款款一笑:“看人家干吗?可是朝阳脸长得太丑吗?”
“公主是天人,使人见之忘俗,只是在下不解公主如何得知在下的往事?”
“做些功课而已,公子并非无名之辈,不难打听。”朝阳公主仍是款款一笑:“吴大师重笔墨色彩而袁大师着神韵意境,各有千秋。敏儿有幸得吴大师之墨,却无缘求袁大师一笔,甚为憾事。今日有袁大师高足在此,也许能了却敏儿的遗憾。”
“在这等着呢。”别玉寒嘴角挂着笑容,却一口拒绝:“在下哪里有恩师几十年积累的功力,况且山洞八载,从未动笔,生疏久了,画不好岂不有辱公主的天容,还是另请高明才是。”
朝阳公主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却不肯就此放弃;“耳闻别公子早就出于蓝而胜于蓝矣,却不愿为敏儿出笔,看来敏儿薄柳之姿,不入公子法眼,也算敏儿福薄,竟不如小凤仙一扬州地方名妓”
“好,好,好,公主息怒,在下这就勉为其难,尽力一试如何?”别玉寒赶紧打断她的话,公主岂能把自己与妓女相比?
朝阳公主立刻面生桃花:“谢谢别公子。”转头嘱咐冷如心和那位唤做莲儿的宫女带着千叶影儿、沈岩一行去参观前宫和北海皇苑。冷如心高兴地答应一声,挽住沈岩的胳膊向外走去,好像自己就是这儿的主人,碧儿气得高高噘起小嘴,跟在后面。
众人走后,两名太监奉命搬来了画架宣纸和笔墨,两名宫女端进摆好了一只春凳,然后悄悄退去,此时朝阳公主换了一袭雪白无袖齐膝长裙走出闺房,轻轻坐到春凳上,犹如春笋般纤纤十指缓缓一拢披肩青丝,冲别玉寒一笑:“有劳别公子了。”
穿过纱窗的阳光柔和的洒落在朝阳公主秀美无瑕的俏脸上,长长的秀发在空中轻轻飘舞,反折射其上的阳光使得每根青丝都闪闪亮丽,如真丝瀑布般,飘然若仙。眉扫春山,眼横秋水,精雕细琢的鼻子下,小巧的嘴边挂着余韵袅袅的微笑。齐膝长的单薄白裙将轻盈窈窕的身材完美无缺地勾画在眼前,双乳高耸,柳腰款摆,一对细细却不失丰腴的藕臂白皙嫩滑,皓腕更是胜雪。修长均匀的美腿自然得体地交叉着,露出裙外的小腿犹若白玉般光滑滚圆。粉红的三寸绣鞋在白裙玉腿映衬下更加娇艳柔美。双手握在一起,轻轻放在滚圆的膝盖上,神情自若,悠然自得,天生高
贵淋漓尽现。
“公主天作之人,明媚如朝阳,为您画像,实在难为别某了。”站在画架前的别玉寒感到全身发软,口舌发干,有一个地方却硬帮帮地。古时男人的服装以宽松长袍为主,因此情起时常常腿间凸起,别玉寒腿间之物异于凡人,更是高高扬起,敲打起前面的画架。
“好在这儿放的是画架而非鼓,否则鼓皮还不得敲破顶穿了。”最后强迫自己收回邪念,盯着朝阳公主拿起笔,但马上又放下,又拿起,再放下,最后咬咬牙,拿起笔点向宣纸,却忽又停在空中,回头望了眼吴一笔的作品,神色一黯,放下手中的笔。烦躁地来回度起步来。
“公子不要着急,要多看看敏儿就可以下笔了。”朝阳公主冲他甜甜一笑。
别玉寒刚刚放松又腾地硬起,赶紧夹紧腿:“公主,能不能不画?”
“不行!”一副坚定截铁的表情。
“让我在吴大师画前作画,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那我不管。”一副耍无赖的笑容。
“那你先出去找影儿她们,待我画好了你再回来。”
“那不行,你跑了怎么办?我就待在这儿。再说哪有不照着人凭空画像的?”
“可我需要静静地想一想,构思构思吗。”
朝阳公主想了想:“那我就待在这儿,不打扰你就是。”看别玉寒摇摇头,立刻拽过一块黄绸缎子:“我把自己蒙起来,你就当我不在这儿就是了。”说着,真的将自己蒙了起来。
别玉寒无奈,只好任由她去了,来回度着步,脑子里回想起与公主相见的一幕幕情景,忽然间走到画架前,提笔挥毫,一气呵成,山洞八载,练功吹箫之余,别玉寒常常用建文的御笔御砚在洞中明镜般大石上作画,并未生疏丢下功夫。画好后,见朝阳公主仍老老实实蒙着绸子端坐在那里,偷偷一笑,脚尖一点,人已不见。
朝阳公主在那里端坐了半天,腰也酸了,腿也麻了,却不见别玉寒喊好,实在忍不住了,连喊好几声好了没有,不见回答,将绸布掀开,早已人去楼空。连忙赶到画架前,却见一张宣纸挂在那里,没有画,只有一行字:“一方白笺,难书朝阳天容;无数丹青,不绘公主绝色;——横批:溜之大吉。”
朝阳公主大吃一惊,这小子溜了?四下无人,连喊来人.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匆匆入内:“公主有何吩咐?”
“你们可见别公子出去?”
“我等就在门外,未见任何人进出。”
“好了,你们退下吧。”朝阳公主烦躁地一挥手,四人张恐退出。盯着那张白纸,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跺脚骂道:“死别玉寒,死别玉寒,竟欺骗人家,坏死了,看我怎么找你算账,怎么整你”越骂越气,伸手一把将宣纸撕下。
“啊!!”朝阳公主失声惊叫,一个美少女呈现在自己面前。虽是素描,却沌然天成,唯妙唯肖,栩栩如生。画中少女似颦似笑,似羞似嗔;欲行欲止,娇而不欲;举手投足,美如诗画。
“不喜欢?”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朝阳公主啊的一声差点跳了起来,见是别玉寒,忙不迭地拍着胸脯:“要死啊你!来去无声无息,魂都让你吓飞了。”四下看了看:“你去哪了,我怎么没听见你进来?”
“你骂我骂的那么起劲,当然听不到我进来。”
朝阳公主满脸羞涩,不好意思地扭扭捏捏起来。
“我就没走。”别玉寒指指屋顶:“做了回梁上君子,否则怎么会听到当朝公主粗话连篇的骂人啊。”
“你还说,谁让你捉弄人家呢。”朝阳公主一把拉过别玉寒:“公子这副画真乃杰作,了了几笔,却是妙笔生花、美妙绝伦。刚开始敏儿不觉得像敏儿,但越看越像,简直像极了。如诗如画、栩栩如生,神韵丰采,简直要脱纸而出,不过你把敏儿画得太美了。”
“那我给你画一张丑的好了。”别玉寒伸手做出要撕毁的样子。
“不行。”朝阳公主一把抓住他的手:“这么美的画,不准毁了,我要挂在闺房里面,好好保藏。”
“还说不丑呢,挂在闺房里不就是说别某的画不登大雅之堂,过两天还不得转挂到茅房,成了擦屁股纸?”
“哎哟,你说话真脏,影儿她们几个怎么受得了你。人家从来都是把最好的东西放在闺房里,你不知道,别瞎说。”朝阳公主噘起小嘴怪他。
突然朝阳公主拉起别玉寒的手:“我要好好把这副画装裱了挂在闺房里,别兄参谋参谋。”奔向后面的闺房。
称呼改了,还要参观闺房,别玉寒头有些大,但也没办法,只好被拖着来到公主的闺房。不愧是公主的卧室,比之寻常官宦商家的大家闺秀之闺房高贵、典雅、温馨了许多。珠帘在阳光下闪烁,照耀的宫花簇簇。画屏如诗如画般绚丽,梳妆台正中挂着一只巨大的鸾镜,镜前一座精美缕空小金炉同样燃着龙涎宝香,香烟袅翠。两只巨大的红烛竖立在两旁,夜里必是烛影摇红。屋的正中是一张牙床,锦帐重重,罗帏被鸾凤玉钩轻轻悬起,湘绣鸳鸯的锦被和玉枕整整齐齐折叠着,是如此的优雅、香艳,如梦如幻。别玉寒看得有点呆了。
“发什么呆,快来帮忙看把画挂在哪儿好。”朝阳公主推推他。
“噢?”别玉寒回过神,环视一周,指指正对牙床的墙壁:“不如挂那里了,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能看到漂亮的自己,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也可提醒你注意保护作为公主的优美形象,不要逃懒。”
“你才逃懒呢。”朝阳公主撇了他一眼,但也满意他选的位置与自己一样,便拿着画在墙上比划起来。便比划便夸别玉寒:“别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说,才华横溢,更是无所不能。文出口成章,武艺惊吓四座,丹青能胜国手,音律可比稽康,那支萧音至今仍在敏儿耳边回响不去。喂,对了,你不是还有另外一只萧吗?快拿出来吹给敏儿看看。”
别玉寒大惊,连忙摆手,称自己实在只有一根萧。朝阳公主双手叉腰向他逼近:“是吗?我不信,让我搜搜看。”
近在咫尺,少女的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腿间一时骚动,立时向后退去:“住手,住手,身为大明公主,要端庄贤淑、中规中矩”
朝阳公主美目一迷,笑的贼贼的,坏坏的:“今天偏要让你看看大明公主不端庄贤淑、不中规中矩的样子。”说着两手一伸,扑向别玉寒。别玉寒连忙向后躲,无奈后面就是朝阳公主的闺床,卒不及防,一屁股坐到床上。朝阳公主扑到他身上瞎搜乱摸起来。手拂过腰间时碰到一直直的、长长的、硬硬的东西翘起在那里,大喊一声找到了,一把抓住。
别玉寒忍不住啊的一声,脸涨的通红。朝阳公主虽是樱桃未熟,石榴未红,但饱读史书诗词,对男女之情更不陌生,何况遇见了别玉寒后情窦已开,看别玉寒啊的一声时的表情,立刻明白自己所抓何物,像是抓到毒蛇,急忙甩开,俏脸比别玉寒的还要红,低下头,半天低低抱怨他:“讨厌,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别玉寒讷讷道:“是你摸我哎,非要找什么另一支萧。”
“可你没告、告、告诉”想起终究是自己唐突,一跺脚跑了出去。
别玉寒慢慢站起来,不知如何出来面对朝阳公主。就在这时,众人回来,个个叫着累地走进院子,尤其是阿娇直大声抱怨皇宫太大,走得人脚脖子都要断了。
别玉寒赶紧整整衣服,跑到大厅坐下。朝阳公主赶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别玉寒画的画像拿出给她们看。虽然听冷大人讲过扬州小凤仙的故事,知道别玉寒精于丹青,看到公主的画像,仍是叹为观止。
朝阳公主得了此画像,高兴万分,请大家在朝阳宫里吃了顿丰盛的宫膳。大家兴高采烈,一番大吃大喝,席间朝阳公主每次望向别玉寒,忍不住两颊生红。这一切自是逃不过心细如发、冰雪聪明的千叶影儿。
虽是酒饱饭足、仍是不肯放过皇宫里的御膳佳肴,大家努把力,风扫残云,将一桌丰盛的酒席打扫的几乎干干净净,夜幕就要降临时才挺着弯不下腰的大肚子离开皇宫。
“皇帝老儿吃的饭就是他骂的香。”回来的路上沈岩连打三个饱嗝。
“要不人人都想当皇帝呢,有的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杜隽咂把咂把嘴,伸出小香舌舔把舔把仍沾着油香的唇。
看着大家心满意足、陶醉其中而不能自拔,别玉寒突然开口:“你们说吃了这御膳,放出的屁会不会也是香的。”
众女面面相觑,差点儿吐了出来,赶紧捂嘴,齐齐瞪他一眼,骂他一声讨厌。
众人笑骂打闹着回到了西城西三条胡同,车停马止,祝二刚跳下马车,两条人影自墙头落下,别玉寒一看,却是‘夺命仙子’王幽兰和在百花园里相遇过的名叫‘荒唐公子’的年轻公子。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二章 高手之徒 娇燕落难
别玉寒跳下马,却没敢迎上去,心想敢情又是来擒贼除害的,这下可难缠。冲二人一抱拳:“王姑娘好,荒唐公子好,二位到此有何贵干?”
王幽兰冷冰冰地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荒唐公子一合手中玉扇:“别公子在百花园说夺命仙子挑战东方世家,武功了得。本公子今日将王姑娘邀来,领教一下王公子的黄山绝学,请别公子做个见证。”
原来如此,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至少王幽兰这丫头没功夫为难自己,同时也想看看两人的武功究竟谁胜谁劣,如果自己能再帮一下王幽兰,她也许会忘了手帕的事,当下答应:“承蒙两位看得起,别某做此见证,实是有幸。不知两位何时何地比试?有何规矩?”
“如果别公子方便的话,就现在吧。如此豪宅,如果别公子有好客之道,在下与王姑娘不妨就在贵宅后花园里比试如何?”
“好!二位请进。”
来到后花园,明镜、如月在凉亭里的石桌上摆好酒菜和果品。别玉寒、千叶影儿和沈岩坐下,阿娇、杜隽和明镜、如月站在身后,剩下两个位置给王幽兰和荒唐公子。王幽兰却不领情,冷冷地站在亭外。荒唐公子却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下,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阁下如果是邀本姑娘来吃喝的,本姑娘概不奉陪。如要手上见真章,就别罗里罗嗦,否则,本姑娘立刻就走。”王幽兰冷冷对荒唐公子开口,故意不理不睬别玉寒。
荒唐公子将酒杯往石桌上一放:“既然有人急着丢人现丑,好!”站了起来,走下凉亭。
别玉寒想起上次王幽兰在西山受伤的事,一挥手:“慢!既然两位选择别某家比武,抬举别某做见证,别某便要冒昧提两个要求。”
“让你做个见证而已,哪来那么多要求?”王幽兰瞥了他一眼,又高傲地望向天空。
别玉寒嘿嘿一乐:“规矩之一就是以武会友,刀枪相见但不能生死相拼。第二,不能用暗器伤人,更不能施毒。第三,别某以为任何一方有违规定时,可下场阻止。如果两位没有异议,在下数到三时比武开始。”
见二人面对面相距两丈外站好,别玉寒数道:“一、二、三。”
三字音未落,两人爆喝一声,腾空而起。王幽兰双刀已在手中,劈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一声来的好,但听叮当数声脆响,荒唐公子的手中不知何时玉扇不见,却多了一柄短剑,迅速砍在王幽兰的刀上。王幽兰冷哼一声,刀往外磕,一双金莲自裙下闪电般踢向荒唐公子。
身子轻轻一扭,躲过对方飞来的双足,自己的双足回敬过去。王幽兰并不躲闪,左手‘袅袅’向下斩去。荒唐公子右脚尖在左脚上一点,人已凌空腾飞,头下脚上旋转着短剑闪烁着扎向王幽兰头顶。王幽兰空中向旁一闪,双刀飞舞,一砍短剑,一扎对方胸部。但听当的一声,剑刀相击,荒唐公子身形向外一避,柳叶刀自胸前划过,坐手为掌击向对方握刀的皓腕。王幽兰借着刀剑相碰的力刀人向外飞去,落在旁边一颗松树上。
荒唐公子同时落座在另一侧的松树上。
刀不过二尺,剑更是尺半有余,刀剑拳脚,近身相攻,让人心惊胆战。几个回合转眼间在空中结束,竟未着地。王幽兰娇喝一声,飞离松树,再次扑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也不示弱,双手握剑迎了上去,刀剑相击,劲风直击得叶飞花落,茎残枝断。
二人此时使出本门真功夫,以功对攻,以快对快,但见剑招刀式精妙绝伦,迅如电闪,让人眼花缭乱。剑气刀风更是风起云涌,光华灿烂。王幽兰长发飞舞,白裙飘逸,如散花仙女;荒唐公子银白长衫,衣带随风飘举,长身玉立,风流潇洒,如潘安宋玉转世。
凉亭里有人看二人武功看得入迷,但有人却看人看得着魔。别玉寒盯着散花仙女般亮丽的王幽兰发怔的时候,身后的阿娇和杜隽谈的正兴。
“杜隽妹妹,你看这荒唐公子玉面朱唇,玉树临风,端是潘安转世,宋玉复生。”
“阿娇姐姐说得不错,这荒唐公子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单凭这美如冠玉之貌,表哥恐怕也要让上一两分呢。”
“阿娇姐姐说的是,不过,虽说这公子丰神绰约,可惜多了些脂粉之气,少了些阳刚之伟。”
“那是因为隽妹妹丰腴结实,所以喜欢健壮男子。”
别玉寒听到二人谈话,哭笑不得,自己的女人站在老公身后谈论别的男人。将身子后仰,头凑到二人耳边,低声道:“动心了,就不知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二女大窘,不约而同伸手在他后背上拧了一下。别玉寒格格一笑,继续观看二人比武。
二人此时打斗正酣,突见荒唐公子如螺旋般转了起来,越转越快,银白色长衫成了一团白影。王幽兰使出独门轻功‘飞燕迎春’,围绕着白影穿梭不定、飞来飞去。
别玉寒见二人要以内功相拼,心想不好,如果二人真的拼上内力,难免会有伤亡,当下脚尖一点,飞身离开凉亭,扑向二人。人在空中,二人同时发出内功,但见两股气流排山倒海般冲向刚好来到二人中间的别玉寒。别玉寒伸展双臂迎向两股气流,然后身体疾速旋转,双臂推出,王幽兰刚刚站过的碗口粗的松树应声而断,枝叶纷飞四射。
同时接下江湖第一、第二高手传人的夹击,别玉寒这一下惊险无比,惊心动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凉亭里的人全部站了起来,王幽兰和荒唐公子看着别玉寒,满脸的不可置信。
别玉寒拍拍手,微笑道:“二人不过是以武会友,何必如此不要命?”
见别玉寒无事,众人放下心口的石头。荒唐公子和王幽兰见他接下二人的内力竟无丝毫损伤,更是惊奇。王幽兰不理别玉寒,死死盯着荒唐公子:“你是‘神龙不见’乔天的什么人?”
荒唐公子并不回答她,反而格格笑了两声:“在下也算见识了‘春风舞柳’刀法,江湖排名第二的关门弟子功夫果然有两下子。”
要知十五年前黄山神尼就是输在江湖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的手里,荒唐公子的笑声王幽兰听着异常刺耳,那句话更是刺伤扎痛了她,当下冷哼一声: “本姑娘倒要看看江湖第一高手的‘飞龙剑法’有什么绝妙,他的传人有什么本事?”身子一晃,人已冲了过去。二人打斗在一起。
别玉寒站在那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二人再次拼上更不要命,凌厉的刀风剑气使四周的花木更是狼狈不堪,不堪忍受。眼见自己的后花园就要毁在二人的手里,心里直后悔答应她们来此比武。看到花圃里一颗盛开的白菊被王幽兰的刀锋齐茎削断,两条硕果累累的苹果枝被荒唐公子的利剑连根斩断,别玉寒实在忍不住叫了出来:“二位小心,快住手,我这后花园要毁在二人手里了。”
不喊还好,别玉寒这一喊,王幽兰手起刀落,立刻又有两只菊花香销玉损。荒唐公子剑花翻转,几颗香梨上了天。简直是故意跟他作对,别玉寒心疼的直跺脚。
眼看二人越打越疯,加上棋逢对手,两百招过去,不见任何谁胜谁输的苗头,这场比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自己的后花园非成废墟不可。别玉寒只好一拧身,带鞘长剑伸入刀光剑影中,再次将二人分开。
“好,好,不愧是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传人,武功卓着,功力非凡,今日真是让别某开了眼。二位功力相近,棋逢对手,一时难分胜负,依在下看不如就此住手,到凉亭里喝上一杯,如何?”
“谁要与他喝酒,本姑娘非要看看‘飞龙剑法’如何厉害。”
荒唐公子哈哈一笑:“想看还不容易,就怕你无福承受。”
别玉寒转向荒唐公子:“阁下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在女子面前斤斤计较胜负?”
“你是说女的就不如你们大老爷们?我偏不信。”王幽兰说着一刀向荒唐公子砍去。黄山神尼的刀法以轻灵、快捷着称,刹那间便是二十余刀。
荒唐公子短剑一伸,手腕翻转,干净利索地挡住这二十余刀。二人再次战在一起,彼此不敢含糊,将内力运至八九成,刀剑未遇,劲气相交,更是激烈凶险。
别玉寒摇头,对王幽兰实在无奈,但又怕她在劲敌面前有什么闪失,忙又将二人分开:“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万一有个闪失伤了谁都不好。两位既然请别某作证,别某宣布今日比武未分胜负,来日二位再比神功。”
王幽兰瞪了他一眼,又冲荒唐公子冷哼一声,一跺脚人飞上墙头,一闪不见。
见王幽兰走了,别玉寒冲荒唐公子一拱手:“公子如此身手,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的传人,别某钦佩不已,上次在百花园多有失敬,公子何不入座,让别某一杯薄酒来谢罪?”
不提百花园还好,一提百花园,荒唐公子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冲他哼了一声,欲言又止,一拧身,越墙不见。
别玉寒摇摇头,冲凉亭里众人讪讪一笑:“没一个人领我的情。”
“不领情更好,冷飕飕站在这里多冷啊,我可要回屋里去了。”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传人在不会武功的阿娇面前比武简直是对牛弹琴。众人听阿娇这么说,也都感到寒风刺骨,尤其是同样不会武功身子又弱的千叶影儿在寒风里打了个机灵,苍白的脸满是倦容,众人立刻起身回房。
“沈兄如何看二人武功?”别玉寒边走边问沈岩。
“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剑法刀式果然精妙非凡,比沈某的剑招精妙许多倍,沈某自愧不如。他们的传人已尽得其传,只是火候稍微欠缺些而已,但即便如此,沈某恐怕也不是对手,”
“沈兄的‘闪电霹雳十六剑’说到招式之奇和轻灵快捷不如他们,但论威猛之势,沈兄的剑式大合大开,雷霆万钧,二位的剑法却是不如的。加上沈兄已将‘龙龟八步’融会贯通,应该不会输给他们二人。但沈兄的‘闪电霹雳十六剑’甚耗内力,碰上他们不宜久战。”
“多谢别兄点拨。”
回到房中,千叶影儿边脱外衣边问别玉寒:“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传人,大江帮的少帮主、八剑堡的少堡主,还有峨嵋等武林中人都云聚京城,加上西城灭门案出现好多江湖豪杰和神秘蒙面人,恐怕京城会很热闹的。你说是不是,寒兄?”
“别大哥,这些人会不会都是冲你来的?”杜隽插话问道。
“你大哥哪来那么大本事惊动江湖第一、第二高手两位老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姑娘是到京城找东方腾云那小子比武的。”
“那也难说,为江湖除害,人人有责么。”杜隽故意拿话涮他。
“除了害,那你不成了寡妇了?”
“呸!人家还没嫁给你呢。”杜隽脸一红啐道。
“那也是残花败柳了。”
杜隽气得直跺脚,直喊影儿姐姐,他又欺负人,千叶影儿笑了,却不管她们。
大家等着明镜、如月准备洗澡水,别玉寒一屁股坐到床上:“如果真是那样,咱们给他们来个捉迷藏,他们来京城了,咱们就早日溜之大吉,返回武昌,提完亲,回金陵、扬州过年去。”
“真的?”听说要回金陵、扬州过年,阿娇自然最为兴奋、高兴。
“就怕老有人拴着某些人的心,走不了。”千叶影儿看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拍胸脯:“明天开始让明镜、如月收拾行李,这两天咱们辞别冷大人后就动身,我这叫有始有终,顺便也让冷大人帮忙照应一下这个大院。来,影儿,让我给你暖暖脚,免得脚冻坏了又走不了了。”说着,就去拽千叶影儿的金莲。
“讨厌。”俗话说男怕摸头、女怕摸脚,虽说已心属别玉寒,可让他这么握住自己的金莲,明镜、如月还正在屏风后面加水,娇羞的千叶影儿忙不迭地躲,但还是被别玉寒抓在怀中。那时女孩子自幼裹脚,但有钱家的漂亮小姐裹脚时总是特别小心翼翼,将脚趾头裹得整整齐齐,小巧玲珑,别玉寒一双手握着影儿的金莲,揉来揉去,把千叶影儿揉得眼流春意,脸显娇羞。
“我也要暖。”“我也要暖。”杜隽、阿娇赶忙脱掉鞋袜,往别玉寒的怀中踹。
“走了一天的路,也不洗脚,熏死本公子了。”别玉寒抱着三双六只脚,哇哇大叫。
正在屏风后面加水明镜、如月忍不住捂住了嘴。偷偷乐着将浴盆加满水,转出屏风:“小姐,水好了,请小姐入浴。”
千叶影儿羞涩地赶紧将一双金莲从别玉寒的怀中拽出来,下床跑到屏风后面。杜隽喊住正要转身的明镜、如月:“别走呀,你姑爷的怀里多暖和,快把脚神这儿来。”
阿娇也夸张地叫道:“都暖到心里去了。”
过去女子把三寸金莲看成与自己的胸脯和私处一样最隐私的地方,从来不会对外人显露,如今杜隽、阿娇在别玉寒的面前让二人脱鞋到别玉寒的怀里暖脚,把二人羞得双颊如霞,窘得不知所以。
还是明镜较如月牙尖齿利,冲二人一瞪眼:“暖死你们。”一拉如月,跑了出去。杜隽、阿娇格格大乐起来。
“天天拿那两个丫头来逗乐,你们就缺德吧。”千叶影儿在屏风后骂她们。
“我们乐意!”三人齐齐回答,笑呵呵地相互簇拥着来到屏风后,唧喳乱叫声中,衣带纷飞,水花四溅,阵阵欢笑中夹杂着千叶影儿的惊叫和笑骂声。
女人的笑声总是充满快乐、天真、灿烂、与悦耳,但只有享受到爱的女人的笑声才会溢出满足和尽情。
想着京狮堂参与西三条胡同的事情,别玉寒悄悄起身,告诉祝二小心看护后,离开院子。到了东门,悄悄越过城墙,施展轻功向东而去,要去夜探昨日乔肥爷带自己去过的庄园,京狮堂的神秘总堂。
飞奔间,耳聪目锐的别玉寒听到路旁草丛中有轻微的沙沙声,立刻一勒马缰,人腾空而起,扑了过去,但听吱吱两声叫,别玉寒竟扑了个空,定睛望去,一黑一白两只如狗似狐的动物溜到自己前方三尺处,四目机警地盯着自己。
“咦,这不是双娇燕的宠物小白,小黑么?”别玉寒在五香楼见过这两只天山雪犬。心中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呢?莫非燕家姊妹出事了?”
别玉寒跃向天山雪犬,二犬立刻转头向前飞跑。发现二犬跑向东南,却是龙潭庙京狮堂总堂方向。
小黑、小白来到京狮堂总堂侧面高墙下,一僦而上,转眼消失在墙内。别玉寒知道京狮堂已经加强防守,不敢大意,腾身上了一颗高大叶茂的老槐树,四下望去,看清明哨暗桩后小心跃过高墙,轻轻落到院内,未发出一点响声。隐蔽向前摸去,却再找不见小黑、小白。
如此大的院子,哪儿能找到双娇燕姐妹?正不知下一步如何办,突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闪身躲入暗处。
刚藏匿好身子,身后的月牙门里走出两名彪形大汉,酒气熏天,脚下东摇西晃,显然已醉了七分,左侧的稍高大汉边走边嘿嘿笑着:“老大,那两个妞今天撞到我们手里算他们倒霉。今晚好好玩玩,也他妈的报了二十年的仇。”
“嘘。你这龟儿子小点声不行?这等时刻,让人听到了告诉堂主,你我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大汉骂道,开头说话的汉子立刻闭口,向前行去。
路上,不时有暗桩出来冲二人抱拳:“见过二位护法。”
“原来是两位护院护法,看来他们所说的两个妞应该就是峨嵋双娇燕了。”立刻远远跟在身后,以别玉寒的武功身法,躲开几个暗桩并不困难。见二人来到侧院进了一个厢房,反手关上门,别玉寒悄悄来到窗前,一个翻身以脚钩住屋檐下的横梁,倒挂金钟,用舌轻轻在窗纸上舔了一个小洞,向里望去。
里面果然是双娇燕姐妹,只见二女坐在地上,双手反绑,身上的皮袍早被扒掉,裙子也是凌乱不堪,头来回摆着嘴里塞着一团布,俏脸满是惊恐。两名大汉正卡腰站在二女面前,稍高大汉打了两声哈哈,喝得舌头已大,口齿不清地冲双娇燕喝道:“河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他妈的河西。当年我们川北双雄只不过多看了你妈霍灵芝那婊子,她就和燕宸那王八蛋要挖我们的眼珠子。如不是堂主路过,救了我们,挨了你爹你妈两个龟孙子十几剑的我们哥俩早就成了瞎子。但他们却做梦都没想到他们的一双宝贝女儿会落到我们手上。报应,报应,哈哈哈。”
旁边的老大桶了他一下:“小点声。”然后一双醉得通红的眼使劲瞪着双娇燕:“让你们看看当初你爹你妈给我们做的记号。”唰的一声将上衣扯开,满是肌肉的胸肩数道伤疤清晰可辨。将扯开的上衣一甩扔到旁边:“如今轮到我们给你们俩做点记号了。”
见双娇燕恐惧的俏脸露出不解,川北双雄中老二淫秽下流地冲二女一笑:“放心吧,这么漂亮的小身子,我们可舍不得划上几道,也就是打个小洞洞而已。”说话间,上衣已被飞快的脱掉。
“不好。这两个淫贼要对双娇燕无礼。”转念间,川北双雄一俯身,唰的一声,双娇燕的裙子从上到下被一扯为二,胸衣内裤也均被同时撕掉。
双娇燕魔鬼般娇好的身材,暴露无遗。光滑的肩,高耸的胸,滚圆的臀部,洁白润滑的玉腿尽现眼前。
别玉寒却无瑕欣赏,见双娇燕惊恐万分,呜呜地两眼满是泪水,却因嘴里塞着东西而不能哭出声。川北双雄中的老大一伸手点了二女的哑穴,将二女口中的布扯掉,在空中扬了扬:“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们兄弟的内裤,五天没洗了,阳刚之味特浓吧?”
二女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满脸恶心欲吐状。别玉寒也差点儿吐出来,对川北双雄厌恶之极。要出手救二女,却因川北双雄并未背向自己,一不小心,救人不成,反会害了二女。无奈,只好耐心寻找机会下手。
这时,川北双雄已将自己的裤子解开,任其掉落在脚踝,伸手抓住自己的老二揉搓着,满脸淫秽不堪。别玉寒心中焦急万分,看来只好强行动手了,否则,燕家姐妹的贞洁不保。
正要动手,只听汪汪两声叫,一黑一白两团东西如箭般扑向川北双雄的后背。川北双雄大叫一声,没有抓着自己老二的手反手打向自己的后背。别玉寒瞅准这瞬间即失的机会,脚一蹬屋梁,人已如箭般破窗而入,人未到,在空中手指连点,隔空点了川北双雄每人七处大穴,二人立刻僵硬在当地。一黑一白正是小黑小白两只天山雪犬,此刻紧紧咬着川北双雄裸露的肩膀。
别玉寒人未落地,手挥处,剑光一闪,绑在二女手腕的绳子已断,穴道亦被解开。
“快把衣服穿上。”人背对她们,望向窗外。
二女赶紧将破碎的衣服裹上,捡起旁边地上的皮袍穿上。别玉寒仍背对着她们,突然看到窗边挂着一面小铜镜,二女美妙的娇躯尽显其中,便盯着欣赏起来。二女匆忙穿衣,并不知别玉寒正从墙上一铜镜里窥视二人穿衣时的重重风情。
别玉寒运足内功使视力到了极佳以尽情欣赏时发现二女身材发育一模一样,只是左右乳上各长一颗小小的红痣,看来要区分二人只有脱了衣服才成了。
“谢谢别大侠。”穿上皮袍的燕怡婷见别玉寒遵守诺言,始终未回头,心中感激万分,红着脸上前施礼答谢,玉颊上仍挂着泪珠,却不知自己的身子早已被对方偷窥得完完全全,连乳头旁的红痣都看个清清楚楚。
见二人穿上衣服,别玉寒转过身来。却见燕怡雪捡起身旁地上自己的佩剑,口中骂着冲川北双雄扑去:“该死的淫贼,我杀了你们,我要千刀万刮了你们。”往二人身上猛扎起来。
别玉寒并未出手阻拦,一则二人如此穷凶极恶,该死。二则,放了二人一条生路,今晚之事传出去了,让燕家姐妹有何脸面做人?只见燕怡雪边骂边刺,转眼间川北双雄几乎成了马蜂窝。
“你这样会招来人的。”别玉寒提醒燕怡雪。
“我不管,我要杀死他们,我要烧了这院子,我要杀死这里所有的人。”燕怡雪像疯了似地继续砍刺已倒毙在地上的川北双雄。直到手累了,燕怡雪用剑将曾塞在她们嘴里的脏内裤挑起来摔倒两具尸体的脸上,以剑拄地,哇哇吐了起来。
“姐姐从来没杀过人。”燕怡婷心疼地望着拼命呕吐的燕怡雪。
峨嵋掌门的掌上明珠被人捧着哄着,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大辱,别玉寒望着呕吐的燕怡雪,亦是满脸怜惜。
别玉寒等她吐过,说道:“这里是京狮堂总堂,非常危险,马上就有人来了,快随我走。”
燕怡婷接来到燕怡雪跟前:“姐姐,二人已被你杀死报仇,别大侠说了,此处危险,咱们快随别大侠离开吧。”
燕怡雪又冲川北双雄踹了一脚。二女将天山雪犬装入怀中,来到别玉寒身边。别玉寒推开房门,却见十余人已经冲进院子,高举着刀剑,前排两人左手举着火把。转眼已到眼前,两个身手矫健的灰衣老者凌空扑向别玉寒,其余的人奔向别玉寒身后的燕家姐妹。
“跟紧我。”别玉寒叮嘱二女,一挥左手击向袭向自己的两人,玉萧同时点向奔向二女的壮丁,其中四人立刻被点倒。但仍有六七人包抄袭向双娇燕,二女立刻手忙脚乱。击向自己的两名灰衣老者被自己的掌力震的向外飞去,但二人武功不错,翻身落地时,脚一点又双双扑向别玉寒。别玉寒本要回身营救双娇燕,见此只好回掌迎敌,右手一片萧影点向空中,左手凌空又点翻两个扑向双娇燕的壮汉,冲二女喊道:“跟紧些,往前冲。”
“人家冲不过去么。”燕怡雪挥剑挡开砍向自己的一刀,吃力地回答到。
“那就杀呀。”别玉寒见扑向自己的两人不敢硬碰自己的玉萧,翻身向外倒去,顺势又点倒两人,见来人越来越多,冲二女喊道。
“人家没杀过人啊。”燕怡婷回道,连声音都在发颤。
“点穴,那就快点穴。”别玉寒无可奈何地喊道。
“喂。”燕怡婷答应着,挡开砍向自己的一刀,左手二指并拢,点向持刀汉子。持刀汉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刀也无了章法。
“不是膻笑穴,点麻穴。”别玉寒哭笑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燕怡婷连忙道歉,手又点去。尚未触及,燕怡雪赶到,一剑刺入大笑不止的持刀汉子前胸,持刀汉子应声倒毙。
拼命躲开别玉寒玉萧的两名灰衣老者见状,捏嘴长啸。别玉寒知道对方是在招呼帮手,时不宜迟,喊声冲,领着双娇燕向前冲去。别玉寒不忍大开杀戒,左萧右指,空中连点,又有五六人应声倒下,剩下的四五人和两名灰衣老者慌张后退。眼看就要冲出到院墙边,突然两股凌厉的掌风自头顶上方汹涌而至,双娇燕就在身后,别玉寒不能躲开,玉萧往上一撩,一片萧影带着劲风朝掌风迎上。但听砰砰两声响,劲气相交,别玉寒落回地面。只见两人落在自己前面五丈远处。
“好深厚的功力。”别玉寒心中暗暗震惊,想不到这偏僻庄园里竟有如此高手。举目望去,只见左侧之人一身青衣,年纪五十开外,身材魁梧,脸膛紫红,两眼圆睁,定是脾气暴躁之人。右侧之人年约四旬,不高,面净无须,一双手亦是白白净净,留着长长的指甲,显然是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只是忽阴忽清的脸上一对小眼珠子来回转动,让人感到阴深深的浑身不自在,正是自己前日夜探京狮堂总堂时见过的三堂主和四堂主。
紫脸大汉看了别玉寒一眼,喝道:“小子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到京狮堂来撒野。”与白净汉子对望一眼,一个暴喝,一个尖叫,同时腾空而起再次扑向别玉寒。别玉寒挥萧迎上,三人战在一起。紫脸大汉一双手掌交替劈出,掌风气势非凡,掌过处枝断叶飞,让人靠近不得。白净汉子则是十指乱弹,缕缕指风夹着阴柔莫测之劲扑来,寒风刺骨。这人的指法让别玉寒想起花妖,且比花妖的指力更狠更阴更绝,当下左手玉萧连点,运起‘十三神笔’封向紫脸大汉的双掌,右手十指纷飞,却是龟龙八式中的‘龟头反击’,指风与白净汉子的指气碰撞在一起。三人一碰即分,紫脸大汉和白净汉子再次落至五丈开外,脸色接连变了几变,显然没有沾了便宜。
“好,好功夫。”别玉寒随声望去,只见一处月牙门转出一座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玉面蓝袍五旬汉子,虽然脸上戴着一付面具,别玉寒一眼看出就是那日以巾蒙面的京狮堂总堂主、铁掌嵇飞。
一名壮丁后面推着轮椅缓缓来到别玉寒面前。
“年轻人以一抵二,仍旧占满上风,端得好功夫。但敢深夜创我京狮堂总堂,你就是那个近日把京城搅和的不得安宁的别玉寒吧?”
“别玉寒见过总堂主。”既然五毒教主等都在京狮堂,对方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当下一抱拳,报上自己的姓名。
“原来真是近日名贯京城的别大侠,失迎,失迎。”铁掌嵇飞点头道。
“总堂主过奖了。”
“别公子虽然名震京城,但与我京狮堂并无过节,只不知别公子为何到我这京狮堂来大动干戈?”
“在下只是来找这两位朋友,但贵庄的人拦住在下等不让离去,所以就难免动起手来。”
“报庄主,王川、王海两位护法被他们乱剑刺杀在房中。”旁边曾与别玉寒交过手的一名灰衣老者拱手插口,对蓝袍汉子毕恭毕敬。
“噢,这就是别公子的不是了,川北双雄王氏兄弟好歹也是我京狮堂的护院护法,即使有天大的错,别公子也应该先向老夫打个招呼才是。”
“事出突然,还请总堂主见谅才是。”别玉寒抱抱拳。心里盘算这里如此多的好手,如何才能带燕家姐妹离开这里。
“川北双雄是王八蛋,混蛋,你们嵇家庄竟敢窝藏这样的下流之徒,非让我爹扫平这京狮堂不可。”提到川北双雄,被二人羞辱的事又被钩起,燕怡雪忍不住骂了起来。
嵇庄主并不生气,打量二女一眼,冲燕怡雪一笑:“两位姑娘美如天仙,又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峨嵋燕掌门的千金,江湖十美里的双娇燕吧?”
“哼。”燕怡雪听对方提及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也有耳闻,冷哼一声,脸上也是得意。
“哈哈哈,峨嵋算个屁。”嵇飞哈哈大笑,笑声中人已腾空而起,如大雁扑向别玉寒。
别玉寒知道今日绝难善罢甘休,要镇住对方才行,见对方拍过来的一只手如莆扇般巨大,夹着凌厉的掌风,来势不但远比紫脸大汉和白净汉子凶猛,丝毫不输当日东方不灭以手为刀砍向王幽兰那一势。能建立京狮堂,称雄京城,武功必有过人之处,看到对方的掌力,更是不敢大意,虽不会什么掌法,却把七成功力加在玉萧上,迎了上去。掌萧相交,劲气四射,别玉寒落回地面,感到玉萧击在一块铁板上,手腕隐隐作痛,同时也看到嵇庄主一双枯萎的腿,原来这庄主是一名残疾之人。一名残疾之人竟能练成如此绝世铁掌,让人不可思议。
嵇飞人也飞回轮椅,呆坐在那里。对方的功力如此吓人,劲气几乎穿过自己的铁掌,封住自己的穴道,即便如此,手掌几处大穴仍隐隐酸痛,如不是自己的铁掌近几年练有大成,恐怕今日非栽了不可。难怪那么多人也无法抵挡对方破了西三条胡同之事。
一声清啸,人再次腾空,双掌齐出,推向别玉寒。与此同时,三堂主和四堂主一掌十指,从侧面袭向别玉寒。两名灰衣老者也扑向别玉寒身后燕家姐妹。
“无耻。”别玉寒暗骂一声,不及拨剑,手中玉萧一挥,凄厉悚然的箫声中以萧为剑使出了‘逍遥八剑’中的‘天地共逍遥’。场中立刻情势大变,无数剑风刺向三掌十指,直破掌气指风而入。三人大惊失色,翻身疾速倒退。嵇庄主空中连翻,闪到一颗大树后。白净汉子就地十八滚,远远滚开。紫脸大汉身法较另二人慢些,右腕已被刺中,尖叫一声,抱腕而退,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如果不是别玉寒用的是萧非剑,又急着救燕家姐妹,一招使出,人向后退去,这只手腕只怕当场断落。两名灰衣人想着抓住二女做为人质,一掌拍开二女的佩剑,从中欺入,二女花容失色,慌忙后退。
别玉寒见状,一招‘赤龙升天’如流星般迎去,左手一按,腕间逍遥索疾速射出,缠住靠近自己的一名灰衣老者,手腕随即一抖,被缠着的灰衣老者撞向另一名灰衣老者。灰衣老者见飞来的是自家兄弟,不敢出掌,改拍为接,刚抱入怀中,感到一股大力汹涌撞至胸前,想后撤已是不及,狂叫一声,两个灰衣老者齐齐向后飞去,正好砸到随后扑来的壮丁,立时倒下六七名,打开一个缺口。
机不可失,别玉寒知道如果被人多势众的对方缠住,即便自己能全身而退,也保护不了燕家姐妹。此刻随着这招‘赤龙升天’来到燕家姐妹跟前,双手一抓,拉住二女手腕,脚尖一点,又是同一招‘赤龙升天’向不远处的高墙跃去。
闪到树后的嵇庄主绕树转了一圈,见别玉寒击退两名护法,拉起燕家姐妹,掌在树干上一按,人闪电般向三人追去。别玉寒由下而上,又携带着两人,而嵇庄主靠一拍之力,由上而下无风无息,突然加力,立刻逼近别玉寒背后,右掌借势拍出。
别玉寒突感背后阴风扑来,知道有人突袭,而能有如此勇气和本事的只有此庄的庄主。怕掌风伤及燕家姐妹,双手一甩,二女惊叫声中向墙外飞去。此时掌风已近,无处可躲,别玉寒一咬牙,气运后背,人向前猛冲。
但听碰的一声巨响,轻功再好,别玉寒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墙外。
“堂主的铁掌开山劈石,碎石成粉,这小子中了堂主一掌,断无生理。”四堂主白净汉子此刻已站起身,对已借一击落回轮椅的稽飞道。
“但愿如此吧,此人武功高得惊人,如果就此能把他除去,也是我等之幸。”稽飞感叹道,此一战损失四名总堂护法,五人联手还拦不住人家,脸丢大了,脸色一端:“立刻吩咐下去,搜索周围五里方圆,不得放过一木一草,有情况立刻报告。”
“堂主这是?”四堂主不解。
“生要见人,死得见尸。本堂主担心这小子不会立刻毙命,不能给他养伤的机会。”
“为何只搜五里?”
“如果五里之内无人,恐怕他所受的伤不重,或被人救走,那也是到京城皇城根的距离,想再查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干吗不乘胜追击?反正我们也知道他住在何处?”
“好了,执行命令。”
听到总堂主自面具后面传出的冰冷声音,四堂主连忙抱拳下去,立刻几十人分成数队,高举着火把离开总堂。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这位精明的堂主铁掌再开山劈石,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身上穿戴着两件刀枪不入的龙皮龟甲,更知道他乃是自己出道江湖后碰到的内功最强的,当即运足气于背,巧妙借力前飞卸劲,使得那一掌并未落实,仅有三份力道拍在后背的龟甲上,还靠这份力将自己送出墙外,逃得一命。
饶是如此,也把别玉寒拍了个魂飞魄散,飞过高墙刚落地便吐出一口鲜血。
“别大侠,怎么了?”亦是刚落地的燕怡婷、燕怡雪赶忙围上,关切地问道。
“没事,快走!”一手拉起一个,钻入白杨林,向前飞奔而去。
一连奔跑了六七里地,燕怡雪姐妹虽被拉着跑,此时亦是香汗淋淋,娇喘吁吁,燕怡雪边跑边喊:“我跑不动了,我跑不动了。”
看看皇城根就在眼前,天也过三更,后面无人追来,别玉寒在一土坡后面停了下来。
二女一屁股坐下,燕怡婷掏出香帕擦擦额头,燕怡雪使劲揉着自己的小脚:“脚痛死了,我累死了,你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还没喊累呢,你倒先喊上了。”别玉寒运气疗伤片刻,发现无碍,放下心,冲燕怡雪喊道:“唉,不跑不拉还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燕怡雪问道。
“你们俩真沉。”别玉寒说完倒地,哈哈大笑。
双娇燕听他如此说自己,岂不是在骂自己肥吗?女孩子家对这最看重,听人、尤其是英俊的男人说自己肥,当时大窘,俏脸涨得通红。一向霸道的燕怡雪冲别玉寒低低骂道:“讨厌。”
燕怡婷看着脸色略显苍白、额头微汗的别玉寒,拿着香帕的手举起,在半空停留一下,又放下,脸却更红了,期期艾艾问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他那掌虽厉害,却拍不死我。”别玉寒冲她笑了笑。
“谢谢你救了我们,别大侠。”燕怡婷感激地冲别玉寒笑道。
别玉寒看到这扭捏却又灿烂的笑容,呆了一呆,突然坏道:“我不是大侠,是淫贼。”
燕怡婷的脸涨得通红,怔在那里,‘谢谢别淫贼’这种话她怎么都叫不出口。燕怡雪正在气他说她们姐妹肥,立刻毫不客气大叫一声谢谢你了大淫贼了。
燕怡婷赶紧拽姐姐的衣袖阻止她:“姐姐别这么叫,别公子是大侠、剑客,可不是淫贼。”燕怡婷不好意思再叫大侠,改口称呼上公子。
“我可不是大侠,侠客讲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剑客讲的是一剑平江湖,快意释恩仇。公子吗,是出身豪门大宅的公子哥。我既然不是出身于江湖豪门大派,自然不能想武林五公子那样被称为公子了。所以只能是淫贼。淫贼讲的是见了你们这样的就两眼发光、两腿发软。”一番怪论,还故意歪头看了看她们姐妹俩。
见他那样盯着自己,双娇燕的脸通红。别玉寒月光下也能看出最爱脸红的燕怡婷脸色发红扭捏作态的样子,笑问二人:“听说峨嵋金顶有好多猴子?”
“对啊!?可多了,我们最喜欢峨嵋金顶的猴子了。你也喜欢?”双燕不知别玉寒提起猴子,齐齐点头望向别玉寒,满脸的疑惑。
“没有了,我只是在想峨嵋的一对猴子怎么跑这了?”
“哪呢?哪呢?”二人平素最爱逗猴子,连忙回头四下找,却不见猴子的影儿。燕怡雪为人机灵,立刻想到自己出身峨嵋,这小子是不是把自己姊妹俩比作猴子了。冲别玉寒一瞪眼:“好啊,你是不是在骂我们是猴子?”
“在下只是看到你们俩的脸通红通红的,突然想起了猴子的屁股。”别玉寒笑道。
武林十美的脸倾倒多少江湖少年,到他这儿竟比被作猴子的屁股。气得燕怡雪冲向别玉寒,要扇他耳光。别玉寒一闪躲开,向前跑去。燕怡雪不甘心,施展轻功追去,燕怡婷随后紧追姐姐。
别玉寒怕二女累着,没跑多远便停下,燕怡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你往哪儿跑,快说对不起,否则我可不客气。”
别玉寒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燕怡雪这才放开他,三人慢步而行。天上传来几声鸟鸣,如水月光下一排大雁展翅南飞。燕怡婷望着天上的大雁,痴痴道: “这么晚了,大雁也不休息,日夜兼程,准是想尽快找到她们的同伴。”想起自己与姐姐偷偷下山,独自闯荡江湖,差点儿落得个色毁人亡,禁不住伤心得眼泪要掉下来。
别玉寒见她伤心,准是又想起在京狮堂的遭遇,有心逗她,道:“燕姑娘,你可听说过大雁与鲲鹏的故事?”
歪头想了想:“没有啊。”
“快讲给我们听听。”燕怡雪跟着叫嚷。
“好吧,反正路上无事,就讲给你们听听吧。”别玉寒清了清喉咙:“‘鸳鸯不独宿,雁飞总成双,秋南春北去,你我成一行’为什么大雁总是秋南春北,成行结队而行呢?古时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也。鲲之侧,居有一雌雁,倾心鲲久矣,却不愿鲲春夏为鲲游于北冥,秋冬为鹏遨游于南天,那等于半年看不到自己心上人吗!有一日大雁忍不住对鲲鹏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飞来游去的,干吗不就与我相守此处,天长地久呢?鲲鹏哈哈大笑,说‘娇燕焉知鸿鹕之志’,一跃而去。雌雁伤心极了,立刻飞离北冥,南下寻找自己的心上人,但却再也找不到鲲鹏。但她却不死心,总是秋南春北地飞来飞去,周而复始,从不放弃,才有了以后大雁秋南春北,成行结队而行的景象。”故意把燕雀说成娇燕。
燕怡婷听了又要掉泪,喃喃道:“大雁真可怜。”
“那是鲲鹏不是东西,自古道:无情未必真豪杰,他鲲鹏如此无情,也未必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燕怡雪骂道,仿佛对鲲鹏恨之入骨。
“我更喜欢大雁秋南春北地飞来飞去,周而复始,为情从不放弃的精神。”说着燕怡婷偷偷瞄了别玉寒一眼。
“我讲这故事本是逗你们玩,消磨时间的,可不是让你们发感慨的。”别玉寒心想,冲二人问道:“那你们双娇燕下峨嵋干什么来了?”
“下峨嵋到江湖上玩呗。啊!”二女对望一眼,突然明白他问的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下来找老公来了,怪不得将燕雀说成娇燕,原来编故事挤兑我们。”燕怡雪一跳,冲别玉寒扑来,别玉寒故意地妈呀一声,拔腿就跑,燕怡婷随后追赶二人。
三人你追我赶,不时传来格格笑声。笑声中又传出燕怡雪两声娇骂,显然别玉寒说了什么让她气急败坏的事。就这样,转眼一行三人已来到西三胡同外。
正打闹间,胡同口旁的树上突然跳下一人,把双娇燕吓了一跳,却是沈岩。
沈岩张口就骂别玉寒:“影儿见你久不回来,担心死你了,还派老子在这树上冷呵呵喝着西北风,你倒好,玩得他妈的乐不思蜀。”
“我们累死了,你小子逍遥自在躺在树上睡大觉,还骂我们,我说的是不是。”
双娇燕连连点头。沈岩恨恨瞪了别玉寒一眼,怪他搬出女孩子来压他。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三章 神秘令主 小叫花子
来到家里,千叶影儿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如今见别玉寒带了峨嵋双娇燕来家里,醒了也在等别玉寒的杜隽拉长了脸,毕竟她才和燕怡雪动过手。听别玉寒讲了经过,二人是被困在京狮堂总堂,别玉寒巧遇相救。看到别玉寒与京狮堂总堂主动了手,三人都平安归来,出了一口大气,明镜、如月赶紧将酒菜端上,千叶影儿亲自为别玉寒和双娇燕斟酒。双娇燕听别玉寒丝毫未提及自己受辱的事,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别玉寒举起酒杯:“你们俩真该感谢小黑、小白,如不是他们俩仍认得我这个朋友,将我带去,恐怕我也找不到你们。”
燕怡婷感激地拍拍怀中小白的头,燕怡雪从桌上抓起块肉塞到小黑面前,小黑毫不客气地一口吞下,边嚼边冲众人转着黑亮的眼珠子,像是在邀功。
“影儿,这嵇飞虽然下肢残废,但一双铁掌坚硬如铁,非同寻常,如不是吾有龙皮龟甲护体,恐怕今晚不能回来坐在这儿同你们喝酒了。”
“啊!”众人大吃一惊,众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别玉寒见状一笑:“你老公不会娇气的连一掌都挨不起的,只是好奇一个残疾之人会有江湖罕见的掌力,让人不解。”
“他练的是失传江湖已久的五阳神功‘奔雷掌’.”一直未开口的祝二突然答道。众人齐齐望向他。祝二抽了一口烟,慢慢让其从鼻孔喷出:“他应该是二十年前以一双铁掌威震武林的铁掌嵇飞。”
“五阳神功‘奔雷掌’?”众人都未听说过,但千叶影儿却吃了一惊:“他消声匿迹二十年了,却是练成了‘奔雷掌’,恐怕现在的金刚神僧无刚大师也难以胜他啊。”
祝二环视一圈,又抽了一口烟,慢吞吞开口道“二十五年前,嵇飞三十不到,却以一双凶猛凌厉、开山劈石的掌力挑战江湖上以掌拳着称的江湖好手,可谓所向无敌,江湖之人送了他一个铁掌的称号。直到二十年前有一天挑战少林达摩院首座长老、金刚神僧无刚大师,无刚大师靠金刚气功和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大力金刚掌、雷音掌和般若掌两刚一柔的掌法赢了他一掌。这也是他比武负伤找老主人看伤时老主人看出他受的何伤,嵇飞以实相告的。老主人看过后告诉他伤无碍,却有走火入魔之兆,不可再使用内力和发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主人在他走后说他练的是失传江湖已久的五阳神功‘奔雷掌’,因过于急功冒进,加上与无刚大师硬拼才致走火入魔。据说那次比武无刚大师也没得到便宜,闭关修炼了三月才治好了伤。此人自此消失江湖,江湖也慢慢将其淡忘。没想到他竟废了一双腿而功力大进,更真如江湖传言建立了这京狮堂。”
又抽了一口烟,叹道:“老主人说他的‘奔雷掌’只练到六成,以他现在的武功,恐怕没有九成也有八成功力,应该不惧江湖十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人。”
“那么说那紫脸大汉便是一直跟着他的霹雳手廖天?”千叶影儿听爷爷讲过江湖上的事情,铁掌嵇飞行走江湖时有一个身影不离的拜把兄弟霹雳手廖天,随口问道。
“应该是,此人也是江湖一把好手,败给嵇飞后便一直跟随左右。”祝二答道。
“嗯。”千叶影儿接着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指法惊人的白净汉子应该就是在逃的前东厂总管田尔耕了。田尔耕在东厂任总管时就以白莲教的魔功‘莲花指’横行天下。指法阴柔狠绝,与花妖的‘三阴三绝手’颇有异曲同工之处,别兄碰到如此好指法的人,应该就是他。”
峨嵋双娇燕听到自己方才碰到的竟是天下有名的高手,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花容立刻变了色,感到后怕。
“以后大家碰到这些人要小心些才是,今晚也要特别小心,警惕他们追到此处。”别玉寒叮嘱大家。
吃过饭后,不放心峨嵋双娇燕回居住的客栈,让千叶影儿为其安排好房间,就在别玉寒他们居住的隔壁。千叶影儿主仆三人住在另一侧隔壁,碧儿自然跑到沈岩那儿受保护去了,祝二照例在门房负责院子的安全。
惊累了一天,双娇燕刚躺下便入了梦乡,睡着睡着,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出身武林大派的她们自是警惕性甚高,立刻醒来,抓住身边的剑。再仔细听,却是从隔壁别玉寒的房间传来的,是别玉寒的叫声和床摇晃的声音,床嘎吱嘎吱越来越响,别玉寒的叫声越来越高,像狼嚎似的吓人,二女无法再入睡。燕怡婷听着别玉寒的狼嚎声中夹杂着杜隽、阿娇不堪鞭挞、无助的如喜如泣的呻吟声,情窦初开的她明白了什么在隔壁发生,听在耳中觉得耳鸣、目眩、心跳,两腿之间还有点湿,不由自主地夹紧自己那双玉腿。燕怡婷两腿之间有点湿,躺在旁边的燕怡雪两腿之间自然也干不了,内向羞怯的燕怡婷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焦躁的燕怡雪可躺不住,来回翻着燥热的身,最后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大淫贼,就是大淫贼,这么吵,让人怎么睡觉?这么大的声音,真是不要脸”
有人说性欲就是一种心里痒痒的感觉,从生理上说,是一种下部发热的难受,全身发酥得很厉害,身体躁动不安的特别冲动,女人想找男人,男人要找女人。双娇燕虽然不敢立刻去找男人,却也从今天起知道了什么是男人。有了发热的难受,起了找男人的冲动,从今夜开始,姐妹俩知道自己长大了。
双娇燕最后不知是如何睡着的,早上起来时头晕晕的,到前面大厅看到别玉寒时,又莫明其妙感到耳鸣、目眩、心跳。燕怡婷慌乱地坐下,将头扭开,燕怡雪坐下时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别玉寒救得双娇燕回来,和阿娇、杜隽三人鱼水相欢之时,京城南一处幽静戒备森严的小院子里,一名通身裹在长袍里、上带狰狞面具的人高高端坐在客厅正中的椅子上。面具很特别,有着狮子的毛发,龙的面孔,狼的利齿,额头正中却绘着一个老虎才有的王字,长袍更如豹皮。身旁站立一人,同样全身黑袍,面具狰狞。
京狮堂堂主和五毒教主远远坐在下首,分别带着两张面具,京狮堂堂主是一面狮子,五毒教主带的却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黑龙。紧闭着大门的客厅在闪烁昏暗的烛光里因为四面忽明忽暗的狰狞面具而显得阴森恐怖。
“令主,别玉寒来过龙潭庙京狮子堂总堂,救走了峨嵋双娇燕,老父与他交了手,此人武功高强得令人可怖。早晚京狮堂也要像西三条胡同一样坏在此人手里,此人不可不除啊。”
“哼,姓别的不但去过你的龙潭庙总堂,而且去过你的秘密总堂,西三条胡同与他交过手的人都被他看到了。没有让你们参与西三条胡同那边的事情就是为了留个退路,这个姓别的着实可恶。”
被京狮堂主和五毒教主恭恭敬敬称为令主的人话说的很慢,声音很细,像是个女子发出的声音,但说出的话让稽飞大吃一惊。秘密总堂一向甚为机密,除了五位堂主外,守护在那里的人与龙潭庙那边的是两班人马,况且防守相当严密,连下面的护法和坛主都不知道,竟然被这小子给探到了。
“令主,此人不能再留了,会养虎为患的。”五毒教主想到别玉寒的武功,也是打了个机灵。
“本来本令主还想坐收渔翁之利,想方设法使得东方腾云和姓别的有了过节,谁成想东方不灭那老东西老奸巨猾,明明知道是姓别的那日救了王幽兰,还明目张胆地夺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却偏偏装成没事人似的,哼。”
“但令主毕竟让他成了在江湖上人人喊打的第一淫贼,而且还和大江帮还有八剑堡有了过节,尤其是大江帮帮主洪雷的宝贝儿子被踢成重伤,洪雷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五毒教主恭维道。
“等不到洪雷出手了。”令主猛然站起,阴冷无情的声音自狰狞的面具后面传出:
“既然姓别的自徐州起一直破坏我等的大计,不除不快,三天后三更时分六部路口截杀别玉寒!”
虽然父亲让他离别玉寒远点,但东方腾云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别玉寒不但救了挑战自己的王幽兰,还暗助她逃离东方世家的天罗地网,分明在与东方世家作对。更是在京城自己的地盘上与本应该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千叶影儿公然勾搭在一起,居住在一起,让自己这张脸往京城哪个角落放?如何继续在这京城地面上混?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乃是这世上万般仇恨之首,虽然自己还未下正式聘礼,千叶影儿更未过门。但自己认定的事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自打听春楼见了千叶影儿,本来花心大罗卜的自己对她美丽的容貌娇小玲珑的身材竟然割舍不下,甚至梦中还出现过对方的影子。
名贯京都的‘京城四少’之首,威震北武林东方世家的大公子,武林十大‘刀神’东方不灭的儿子,位居‘武林四杰’的江湖年轻后俊中的佼佼者,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但父亲的话不无道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姓别的那小子的对手,动起手讨苦吃。这口气就这么一直噎在咽喉,犹如扎在喉咙里的鱼刺,折磨着东方腾云。折磨得他对流香阁里的五香没了性趣,折磨得他对江湖第一美人、天下第一名妓梦如烟所在的听春楼更是望而生畏。
一次,梦如烟问他:“身为武林四杰中的人物,难道公子就这么顶着一顶带绿的帽子去威震江湖?”
当时,东方腾云死死盯着那张媚死男人不偿命的脸,想扑过去砸碎它,踹烂它,还要掐死这张美脸的主人。
但他更想掐死别玉寒。
掐死梦如烟,只会徒填笑柄,令自己更无法做人。只有掐死那个姓别的才会使自己咸鱼翻身、扬眉吐气,千叶影儿才能到自己的手里。
他做梦都想掐死别玉寒。他也不是没有想办法。但想到的办法只会让他更加的痛苦,更加倍受折磨。他曾想利用自己的把兄弟苗胖子和李衙内父亲是刑部尚书和京城侍郎、九门提督的势力,给别玉寒搜罗个罪名,打入牢房,在里面慢慢整死他。反正他姓别的再厉害也斗不过姓官的。谁知平时和自己称兄道弟、好的可以共享京城每一个女人苗胖子和李衙内听说了别玉寒的厉害,吓得不但不帮忙,还躲得离自己远远的,哼!
他做梦都想掐死别玉寒,但那也仅仅是个梦,在梦里过瘾也行,偏偏做的好梦少,恶梦多。
可现在,他终于有了梦想成真的机会。今天,京狮堂的三堂主和四堂主亲自请他到龙潭庙总堂一叙,共商对付别玉寒的事情。
东方腾云来到龙潭庙总堂大门口,还未下马,三堂主霹雳手廖天和四堂主田尔耕便迈步出门,亲自迎接,将东方腾云让进总堂大厅。
“东方少主,这姓别的和贵世家的纠葛我们已有耳闻,他竟敢犯奸作科,在北武林泰斗东方老先生头上动土,公然掠夺少主的女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霹雳手廖天脾气暴躁,刚坐下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东方腾云老脸红的自己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当即脸一沉:“东方家的事与你们京狮堂与你们有何关系?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少主错了,你我虽然没有关系,但我们却有共同对付别玉寒的道理。我们占据京城,多年来相安无事,这姓别的来到京城,还购买了宅子,看来要在这京城长期发展下去,这势必会从你我手中夺得利益,抢占你我的地盘。”田尔耕回道,尖细的嗓子让东方腾云听着有些刺耳,仿佛在吵架。
“东方世家与京狮堂现在是唇齿相依,如果单独一方对付别玉寒,未必能够得手,他的实力现在京城武林无人不知,即便得手,也必伤筋动骨,元气大伤,给另一方相乘之际。”田尔耕接着道。田尔耕曾经在东厂作官多年,知道察言观色,如何诱导对方。
听了田尔耕的话,东方腾云暗暗点头,父亲只所以忍气吞声、按兵不动,就是怕被京狮堂趁机浑水摸鱼,渔翁得利,毕竟二者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但暗地里相互提防,都在找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成为京城的真正老大。
“即使另一方不动,那些蜗居在城南帮会也会趁机夺取地盘。”东方腾云点头接道。
城南鱼目混杂,是小贩商人三教九流出没的地方,更是风花雪月之地,而这些商贩妓院都要向各自的帮会交纳保护费。这里的帮会虽然多,三教九流,五花八门,似乎不成气候,但东方世家和京狮堂却从来不插手此地的江湖。因为据说那里汇集了不少江湖大盗和亡命之徒,雇用了许多杀人追债的凶惨杀手,还有那些不愿扬名江湖的各行能人。得罪了他们比得罪江湖大派还要让人头痛,他们睚龇必报,如同阴魂般不散地鬼附在你的身后,冷不定地会给你一刀。还有他们都是神出鬼没,极为隐秘,让你无法斩草除根,就地拔起。比如说,这里以偷为业的空空门,以征收商贩妓院保护费的五花会,为人追债讨命的公平楼虽然名声显赫,却极为机密,没人能接触到它们的核心,更没人知道它们的头领是何方神圣。但大家都不怀疑,能在这京城中最为凶险复杂的地方占据一方世界的人肯定是个人物。
“东方少主说得对,所以我们必须共同对付别玉寒,才能抱持住现在的局面。”田尔耕跟着点头“何况这姓别的胆大包天,不但因为王幽兰和少主比武之事借机挑了龙虎镖局,杀了雷胜,同时得罪了唐门和少林。前日更是夜闯我京狮堂总堂,杀了总堂护法等十数人,哼,他以为这京城就属他姓别的厉害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京狮堂突然找上自己,想到能和京狮堂一起联手对付别玉寒,心里狂喜。但别玉寒的武功却是有目共睹的厉害,短短月余,便将京城武林闹了个天翻地覆。如果自己的父亲不出山,单以自己和京狮堂来对付别玉寒,胜算可能不大,否则,他也不敢随便在东方世家和京狮堂两个太岁头上动土。当下眉头一皱:“二堂主在江湖上一向以足智多谋、精于计算着称,但是单以腾云和京狮堂的势力能否除得掉别玉寒……”
“东方少主是说我京狮堂不如你父亲,不是别玉寒的对手了?”门外传来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东方腾云的话。
随着声音,一个精壮汉子推着一辆轮椅进来,车上坐着一位蒙面蓝袍汉子。
东方腾云看到来人,立刻猜到应该就是京狮堂总堂主铁掌稽飞。京狮堂常在外露面的是三堂主霹雳手廖天和四堂主田尔耕,五堂主、二堂主和总堂主却从未公开露过面,即便是东方腾云也不知道为何方神圣。江湖流传隐匿江湖多年的铁掌稽飞就是京狮堂总堂主,二堂主据说是一个使刀的高手。江湖上使刀的人山人海,但能使到身居京狮堂二堂主高位的水平,这江湖上却是屈指可数,因为三堂主霹雳手廖天和四堂主田尔耕的武功都是江湖一流,不输各大门派的高手。父亲曾猜测可能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夺命刀’冷残,而五堂主据说是一个神秘女子,无人知晓其真是身份。
看到轮椅上的人扶着轮椅扶手的那双坚实稳定的莆扇般大手,东方腾云便猜出来人一定是总堂主总堂主铁掌稽飞。看到霹雳手廖天和田尔耕起身恭迎,连忙站起,放要说话,却见稽飞身形未动,人已飞起,如苍鹰般扑向东方腾云。
东方腾云一惊,右手一掠,刀已自腰间长鞘而出,化作一道长虹砍向拍向自己的那一掌。但觉自己的刀如砍在一块铁板上,铿锵有声,手腕震得发麻。对方的掌风并未被自己尽力的一刀砍散,在空中一旋,再次击向自己。
东方腾云手腕一抖,又是一道长虹砍向掌风,人却向后疾闪。但听啪的一声,方才自己坐在屁股下面的椅子被那一掌击的粉碎,化作粉末随掌风而散。
东方腾云魂魄未定,稽飞人在空中,一掌再次击向自己,虽然相隔过丈,但东方腾云知道这一掌还要强过方才那一掌。性命攸光,大喝一声,使出‘神刀诀’的杀招‘开天劈地’,劈向那可以开山劈石的一掌。
砰的一声巨响,大厅内桌椅被震得四下纷飞,撞击在大厅的立柱和墙壁之上,成为一堆断木碎屑。
巨响声中,稽飞向后飞去,坐回他的轮椅。
“好一个‘开天劈地’不愧是‘神刀诀’中最为厉害的杀招。”稽飞的双目自面巾后面冷视着以刀拄地、脸色苍白的东方腾云。
“总堂主好内功,好掌力,但在下不明白总堂主为何对在下出此杀手?”东方腾云此刻后悔前来京狮堂,毕竟京狮堂与东方世家为京城二虎。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难道要自己来商议对付别玉寒只是一个圈套,对付自己和东方世家才是真的?想到自己主动送上门,成为人家狮子口中待宰的羔羊,面显一丝惧色。
“如果稽某要杀你,还会给你在此说话的机会?”
东方腾云心中一块提到嗓子眼的石头立刻落下来,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真面目,单看那双抓着轮椅扶手的手异常镇静,不见任何怒张的血脉,就知他不但轻松接下自己的杀招‘开天劈地’,还有余力进攻甚至杀了自己。心中落下的石头又弹回了嗓子眼,这人恐怕是自己的父亲和刚到京城的别玉寒之外自己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一双赤手不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和东方家是个极大的威胁,自己会不会被对方要挟利用?
“你放心,京狮堂如果要动东方家的大少爷,不会等到今天,京狮堂也没有动东方世家的理由。”稽飞仿佛看穿了东方腾云在想什么:“刚才是让东方少主知道京狮堂能在京城立足自有它立足的本事,也有和东方世家联合对付别玉寒的资本。京城这块宝地遍地黄金,有钱大家赚。即便有一天东方世家和京狮堂兵刃相见,也决不会是现在。而姓别的不除,恐怕东方世家和京狮堂谁也看不到彼此兵刃相见的那一天。别玉寒才是你我现在共同的大敌。”
说着,手一挥,喊声看座,进来数名家丁,搬走被其掌力震坏的桌椅,换上一套新的,几名俏丽的丫环端上新沏的香茗。稽飞端起一名丫环递上来的茶杯,冲东方腾云一举:“稽某刚才让东方少主受惊了,这里以茶代酒,给东方少主赔礼了。”
刚刚坐下的东方腾云连忙站起,举起手中香茗,哈腰道:“总堂主武功盖世无双,晚辈今日开了眼了。”一顿:“只是晚辈有两点不明白。”
虽然稽飞没有说话,但东方腾云看出他没有反对问话的意思,连忙继续道:“既然总堂主武功盖世,四位堂主也是武功高明,堂下更不乏一流好手,为何还要联合敝府?”
稽飞哼了声:“京狮堂并不惧别玉寒,而且上次夜创总堂,还挨了我一掌,受了伤,但姓别的武功大家心里都有数,想制服他恐怕不容易,如果不能得手,后患肯定无穷。联合贵府除了刚才三堂主和四堂主所说的理由,就是要一举得手,永除后患。”
“既然如此,为何找在下而不找吾父?敝府上下能制服姓别的恐怕只有父亲一人。”
“问的好。俗话说‘武功越高,胆子越小’,你父亲为名声所累,也为东方世家的利益,已经是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了。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姓别的那么欺负自己的儿子,视王幽兰那黄毛丫头杀戮东方家的人而无动于衷。”
东方腾云当然明白稽飞的意思,老脸一红。其实他对自己的父亲也不满意,不但让他离别玉寒远点,还停止对王幽兰的追杀,任由其在京城大摇大摆、晃来晃去,弄得自己轻易不敢出门,每次问起父亲,父亲总是把自己训斥一顿,说自己永远没学会神秘叫耐心。当下问稽飞该怎么办?
“老夫想了一天一宿,想出了你我联手除敌,逼你父亲出手,共同埋伏击杀姓别的。但这次击杀最关键的一步棋就在少主身上,只要少主演得好,配合默契,姓别的必死无疑,京城还会恢复到老样子。”
听到联合击杀别玉寒,东方腾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人来了精神:“总堂主要晚辈如何做,请吩咐,只要能请动父亲出马,晚辈万死不辞。”
“好,咱们就来个先斩后奏。”举起茶杯:“来,预祝咱们联手成功。”
堂中四人一口饮尽手中的茶。稽飞哈哈大笑:“姓别的,你的死期到了。老三,老四,带东方少主到后街新开的‘怡情院’去乐乐,为方才受惊的东方少主压惊。”
三人来到总堂后面不远的后街上最大的妓院‘怡情院’,里面已经摆好了酒席,三人坐下不久,进来三个俏丽的妓女,酒保饭足,曾是东厂太监的田尔耕搂着一名妓女先上了楼。
东方腾云长大在京城,知道虽然太监不能行男女之事,但很多太监还是在宫外买房置地娶媳妇,只是可怜了那些女人,一辈子成为变态的太监们发泄的玩物。就在此时,楼上传来那名妓女的哀叫声。哀叫声中搀杂着田尔耕又尖又细的笑声。
东方腾云和廖天相视哈哈大笑,搂住自己身边有些瑟瑟发抖的妓女,上楼而去。
接连两个晚上,别玉寒偷偷潜入京狮堂秘密总堂,除了一如既往的严密防护外,未发现任何异常,冻了半夜,只好扫兴而归。
这日白天,呆在家中无聊,便约大家去城南前门一带逛逛去。千叶影儿担心京狮堂不会善罢甘休,到那种乱的地方恐怕会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难道咱们就这样缩在家里?那真成了缩头乌龟了。”别玉寒叫道。
“当缩头乌龟又怎么着?你又不是没当过,那也比丢了性命强。”千叶影儿回道,怪他此刻关头还不在意,随便到处乱窜。
“是祸躲不过,他们要来的话,呆在家里也会来的。”
“至少在家里还有个准备,可以提高警惕,到了那么乱的地方,如果他们使暗箭伤人,就是你没事,也难保阿娇她们能躲过。”
千叶影儿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王幽兰大白天都敢到东方世家门口杀人,那帮江湖人敢到自己门前问罪,看来这京城也是个治安破烂不堪的地方。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吧。再说,京狮堂高手如云,组织严密,但几天来都没出手报复自己,恐怕不会马上动手的。想想王幽兰一个女子惹了东方世家,还不是在京城大摇大摆的?
看看几个女的除了影儿外都憋坏了,还是出去的好,当即说:“京狮堂未必那么可怕,大家还是出去转转,买点回去过年的礼物什么的,你们总不能来京城一趟,空着手回去见公婆吧。”
几个女的除了峨嵋双娇燕外都红脸啐他,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怎么也要买点儿东西回去才是。尤其是阿娇和杜隽,仗着别玉寒武功高强,天地不怕,立刻嚷着要去城南买礼物和新衣。千叶影儿没办法,只好同意。大家高高兴兴打扮了出门奔向城南。
经历了京狮堂噩梦般一夜而粉脸无色、小胆出窍的双娇燕当然不会留在家里了,而要和别玉寒寸步不离了。虽然他是个大淫贼,但武功好,能赶跑其他色鬼。就如一匹野狼,永远可以凭借自己锋利的尖齿和野性战胜那些野狗。尽管狼就是狼,而谁也不知道这匹狼是否随色性大起、野性大发,把自己变成叼在他嘴里的羔羊。
好像女人都很喜欢这匹狼,千叶影儿都喜欢的大色狼,应该是匹好色狼吧。想起夜里隔壁传来的那种令自己心跳的稀奇古怪声音,至少燕怡婷就是这么认为的。
别玉寒一行来到前门,此时已近中午,大街上的人川流不息,两旁的小摊不停地叫卖着,京韵京味十足。一行人看看杂耍的,阿娇买上一串糖葫芦,直往别玉寒的嘴里塞;杜隽买上一个糖捏的小人,爱不释手;碧儿为沈岩买了一副厚厚的暖烘烘的皮手套,惹来大家一阵笑,羞得碧儿赶紧躲到沈岩的身后;明镜、如月对女孩儿家身上的佩饰情有独钟,想多买些带回去,唧唧喳喳跟小贩子叫个不停,拼命想砍个好价钱,小贩子对这两个又喊又叫又笑还带点胡搅蛮缠的俏丽小丫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只有千叶影儿对这些身外之物似乎看得很淡,一直守在别玉寒的身边悠闲
地闲谈着。即便是见多识广、见多不怪的京城百姓,在这群俊男美女所过之处,招来不少羡慕的眼神,引起不小骚动。
“听说寒兄来京的路上曾与一名洪公子相伴,怎么到了京城多日,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千叶影儿挽着别玉寒的臂膀走着,突然问道。
“我哪知道?我也问过自己几次。想想一路相伴来京,还真有点想他们。这个洪公子还真是个人物,决非一般商贾之子。”
“一般商贾之子哪里请得了‘君子剑’和‘天山双怪’那样的人物?要知道他们可都非普通江湖之士,更不会为了钱而给人当保镖的。尤其是那个‘君子剑’,一身的正统,他做保镖的事情传出江湖,他还不面子尽失,无地自容?”
“影儿说的是,飞鹰堡和阴妖刺杀他未遂,我就疑心他的身份可疑,到了京城也曾打听过,但冷总是笑着说‘那个洪公子你还会见到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他的身份看来还真是个谜啊。”千叶影儿摇晃着脑袋,半晌,自言道:“难道他是?”
就在这时,只听跑在前面的阿娇和杜隽传出两声惊叫,却是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小乞丐撞到她们俩身上。小乞丐一面冲满脸怒气的二女鞠躬道歉,喊着小姐对不起,一面将手中的鸡腿望嘴里塞,满脸的馋相。
吃了一惊的别玉寒走向前去,刚要训斥他两句,突然怔在那里,两眼死死盯着小乞丐的左手。
小乞丐左手拿着一条白手帕,拼命擦了下满是油腻的嘴,看阿娇、杜隽在使劲擦自己衣服上被小乞丐蹭的污秽,小乞丐说着“我给你弄脏了,我帮您擦”,便用刚擦过嘴的白手帕去擦杜隽、阿娇的裙子。二人惊叫着忙不迭地躲开,但仍被手勤脚快的小乞丐摸到,阿娇洁白的裙子上污点更多,气得她破口大骂。
别玉寒身子一晃,来到小叫化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白手帕,只见手帕的角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粉红色兰花,正是自己不知何故丢失的王幽兰赠送给自己的香帕。
可惜此时的香帕却是皱皱巴巴,上面黄黄的除了鼻涕就是油腻,别玉寒差点儿哭了出来,一块香帕成了这副德行,怎么还给王幽兰,想到此,气从心生,冲小叫花子一瞪眼,厉声喝道:“你从那里得到这块手帕的?”
小叫花子嘻嘻一笑:“公子爷,您不认识我了?您还把我从那肥猪手里救下了呢。”
别玉寒这才想起那天离开王幽兰后追赶乔肥爷到了城中碰到的与乔肥爷吵架的小乞丐。问道:“你怎么得到这块手帕的?”
“就是那天公子爷走后,小的从地上捡起来的。小的也想到没准是公子爷丢失的,如此精美的香帕只有公子爷这样的标致人物才配拥有。小的仔细看像是女人的物事,没准是哪位大小姐送给公子爷的,公子叶如找不到,岂不是会着急?那位小姐如知道公子爷丢了手绢岂不会伤心死了。小的想到此,可为公子着急了,在京城里找来找去,这些天也没找到公子爷”
见这小乞丐说起来没完没了,但知道对方曾找过自己,心中的气消了许多,但仍是沉着脸:“那你怎么把它弄得这么脏?”
小乞丐嘻嘻一笑:“公子爷知道,小叫化本就脏惯了,加上找不到公子爷,以为公子爷不在乎这手帕。小的听公子爷说话带有江南口音,想到公子爷您甚至可能已离京了,便自己用上了。嘿嘿,公子爷您知道,小叫化虽脏,但有个手绢兴鼻涕擦个手总是方便些。”
到了此时,别玉寒只好自认倒霉,不再答理小乞丐,转身要走,小叫化却一把拦住了别玉寒:“这位公子爷,您别就这么走了,您怎么也得赏小叫化二两银子才是。”
“什么?二两银子?你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啊。”阿娇听了大叫起来:“你弄脏我们的衣服还没有赔,我们要你赔十两银子。”
小叫花子挤弄了一下鼻子,突然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小的毕竟代公子爷保管了几天手帕,得个赏钱也是应该的。小的弄脏了两位大小姐的裙子,回来给大小姐买两条,红的绿的随大小姐挑。”
别玉寒见周围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只好将脏手绢装起,掏出二两银子扔给小叫化,一拉阿娇,离开人群。阿娇边走边不甘地回头冲小叫化挥挥小拳头:“便宜你这死叫化子啦。”
望着别玉寒一行的背影,小叫化狡黠俏皮地一笑,从怀中拽出一挑一模一样的白手绢,一朵粉红的兰花盛开在一角,灿烂夺目。
经小叫化子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别玉寒为香帕找回来高兴,又为这香帕被一脏兮兮的叫化子弄脏而伤心。阿娇、杜隽为弄脏了裙子而一路上骂小叫化个不停,还吵嚷着要回家换衣服。
别玉寒走着想着,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怎么会轻易丢了这只手绢?小叫化就那么巧捡到了?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小叫化人已不见。
但心头阴影一闪,仿佛有人一闪不见,人往前走,阴影却久久挥之不去。不好离开众女追去,心里想着此事,追上众人,一块疯狂购物去了。
购完物,见前面有一酒楼,倒也颇有规模,大门上书有‘醉仙楼’,突然提议大家到里面坐一坐,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人家的衣服脏死了,进去丢死人了,回家吃吧,表哥。”阿娇嘴厥老高。
“吃顿饭没必要穿那么漂亮吗。”别玉寒一把拉住她往里拖去。
一行人进去,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将他们让到二楼靠窗的雅座。点完菜,小二喊声客官请稍候,蹬蹬蹬下了楼。刚坐下,阿娇又开始骂起那小叫花子,诅咒他祖孙三代代代相传都当叫化子,惹得大家格格直乐。
“寒兄,找到王姑娘给你的香帕,这下高兴了?”千叶影儿看着别玉寒,笑靥如花。
“高兴个屁,把这个给了她,她不把我劈成八瓣才怪,装在我兜里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想起那条脏手帕,别玉寒一脸的苦瓜像。
千叶影儿笑着要再挤兑他两句,就在这时,小儿提着茶壶上到楼来:“客官请先用茶。”
却不是刚才那位小二。
小二一一为每人添茶,来到别玉寒的面前,刚倒了一半,茶杯突然翻倒,茶水四渐,众人惊叫。
“对不起,对不起。”小儿赶紧从腰间拽出一块桌布匆忙擦了起来,擦到别玉寒的面前,桌布快速划向别玉寒放在桌旁的手。
眼看桌布就要碰到别玉寒的手,别玉寒手腕一翻,将拿着桌布的手按在桌上。小二身子一颤,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别玉寒面前。
“公子爷,您这是?”
别玉寒用另一只手小心掰开桌布,一只两寸不到的银针露了出来,在阳光下寒光闪闪,针尖泛出一层碧绿。
桌上众人瞪大了眼。
“你好,‘一针’,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别玉寒冲小二一笑。
杀手‘一针’!?眼前的小二竟是江湖三大杀手中的‘一针’,众人大惊。
“‘一刀’、‘一剑’罪有应得,寒兄仁慈饶你不死,你还胆敢来行刺?”千叶影儿俏脸寒霜密布,显然为此动了真怒。
‘一针’不理千叶影儿,死死盯住别玉寒,半晌,开口问别玉寒:“本姑娘自认隐蔽的很好,你又怎么发现我要暗杀你?”
“想听吗?但本公子回答你之前,想知道你为何不直接在酒菜或茶中下毒?听说你的‘僵尸散’在江湖五大毒中排在第四。”
“笑话!盗亦有道,杀手为钱,雇主出了钱杀你,本姑娘就决不会捎带无辜,否则本姑娘岂不光做赔本买卖了?”
“好一个‘盗亦有道’,姑娘虽为杀手,却如此把握分寸。好,就冲这个,本公子就给你三次刺杀的机会,三次之内,绝不会动你一根毫毛。”说着将按着一针手腕的手挪开。
众人一听差点儿没气晕过去。阿娇厥着嘴使劲吹飘落在前额的一缕秀发,杜隽一对玉兔上下起伏不停,明镜、如月和碧儿都死死瞪着‘一针’,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她、吃了她。
连‘一针’也不相信地睁大眼睛,半天,不理周围怒气冲冲者,站直身子,揉揉被别玉寒抓过的手腕:“你还没有回答本姑娘的问题。”
别玉寒一笑:“杀手都有杀气,来这儿的路上我就觉得心头阴影挥之不去,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在下;酒楼里通常都是一个小二侍候客人到底,突然换了小儿,让人怀疑;一个大酒楼的小二怎会无缘无故地将客人的茶杯弄翻?”冲‘一针’作了个鬼脸:“本公子天天吃喝玩乐,却从来没见过哪个小二有如此光滑柔嫩、洁白如玉的手臂和嫩若春笋一双纤手。”
‘一针’脸一红,下意识地将一双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原来那晚与‘一剑’、‘一刀’联手偷袭别玉寒换来的却是丢了‘一剑’‘一刀’的命,自己虽侥幸逃脱,但击向‘一刀’那一掌却震得自己心血翻腾,几欲呕血,手腕几乎要断了,可见别玉寒利用一刀扫向自己那一索灌注了多大内力。查觉自己受了内伤,在别玉寒放走自己后,‘一针’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栈,立刻运功疗伤。一夜过去,方压住伤势,找了郎中开了几副治疗内伤的药,连服几日后内伤无碍,心中越发不甘,决定寻机再行刺别玉寒。倒不是为‘一剑’‘一刀’报仇,杀手过的本就是刀刃上舔血的事,
杀人者终有一天会被人杀的,对此‘一针’早有心里准备。但杀人做的是买卖,拿了钱,就要替人完成这桩子事,现在二人死了,如果自己成了,三人的佣金就是自己一人的。除了钱,‘一针’更忘不了自己入江湖、拼全力成为顶尖杀手的目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放手。昨天,‘霸王公子’洪长江等近百江湖豪杰到别玉寒的居处兴师问罪,‘一针’亦混迹其中,想浑水摸鱼、乱中得手,但别玉寒先后与‘霸王公子’洪长江和‘公子剑’卢谦的比武震惊在场所有的武林中人, ‘一针’自然不敢冒然出手,只好恨恨作罢,他日另找机会。
今日见别玉寒一行来到前门繁华街市逛悠,便跟在后面琢磨着如何伺机下手。见他们进了‘醉仙楼’点菜要茶,自己躲到厨房外暗处,待小二经过时点到了他,换上小二的衣服来到别玉寒等人面前。谁知精心安排策划的计划仍是被别玉寒找出这么多漏洞,一眼看破。沮丧之余仍不甘心,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是本姑娘来着?”
别玉寒一笑:“当然是你那双美丽而又充满杀气的眼睛,男人看了就不会忘记的。”他并未提及‘一针’掏出麻布时寒光一闪。
‘一针’重重哼了一声:“后会有期。”身影一晃跑下楼梯。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四章 夺命冷残 名妓相请
‘一针’刚一消失,别玉寒对阿娇道:“再吹你就没头发了。”
“光头总比当寡妇强。”阿娇气呼呼回他一句。
别玉寒转向杜隽,点点她起伏高耸的胸脯:“你倒真是气愤难平啊。”杜隽一把打开她的手,但听到‘气愤难平’四字,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声来。随即一蹦脸:“难平你个头。”
“寒兄是不是想效仿诸葛先生七擒孟获,让之心服?”千叶影儿问道。
“还是影儿冰雪聪明。”别玉寒夸道:“我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心悦口服,也希望她能告诉我谁雇佣她来谋杀本人的,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西城灭门案的幕后真凶。”
别玉寒总觉得京狮堂、五毒教和飞鹰堡这些江湖亡命之徒的后面还应该有个人或是组织在左右他们,毕竟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不会无缘无故来杀朝廷大臣,自己来做皇上吧。
‘一针’离开‘醉仙楼’,向南奔去。来到一条小巷,见无人跟踪,拐进去后,疾步向前,左拐右拐,走了约四五十丈,回首见无人跟踪,一闪进了一所僻静的小院子。来到屋里,一位一袭黑色长袍蒙面人背负双手、背对门站立屋子中央,听到身后门响,不动丝毫。
“一针见过主人。”‘一针’见到屋里之人,立刻躬身垂礼。
“回来了,为师等你多时了,是不是失手了?”
“一针有负主人所托,再次失手。”‘一针’将在‘醉仙楼’所发生的事讲述一边。
“这姓别的能躲过你们三人的突然袭击,在瞬间杀了‘一剑’、‘一刀’,伤了你,武功智慧自非寻常,你失手也就不为奇。”一顿:“好在此子如此自大,你还有机会,以后要多动动脑子,把握住机会。”顿了一顿:“你要想成为江湖最杰出的杀手,报自己的血海深仇,必须杀了别玉寒这样的高手,否则,你的武功将永远停留与此,难再登峰造极。”
“主人教训的是。”
“但既然你已被对方识破,近期就不要再去招惹此人了,以后再找机会,做杀手要有耐心。”黑袍蒙面人挥一挥手,‘一针’躬身退出。
‘一针’消失后,黑袍蒙面人拍拍手,暗出闪出一同样装束蒙面人。“跟在‘一针’后面,有情况立刻报告。”
“是!”黑衣蒙面人恭恭敬敬一拱手,退出屋子,追踪‘一针’而去。
‘一针’和黑衣蒙面人先后刚消失,屋檐下暗处轻轻跳下一人,灰衣却也蒙面。灰衣蒙面人冲着屋里喝了一声:“朋友,出来吧。”
半晌,无人出来,灰衣蒙面人一掌拍去,屋门应声而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灰衣蒙面人身影一晃飘入屋内。人放入屋,感到身后一缕阴风悄无声袭来,脚尖一点,人向前急窜,同时手向后一挥,只听当当当连串断金碎玉之声,灰衣蒙面人向后挥出的短刀挡住了砍向自己后背的十几刀。灰衣蒙面人挡住对方攻势的同时,人亦转过身来,看清偷袭自己者。
对方黑衣蒙面,一双眼睛阴冷如雪,让人不免打个激零。手中一把刀窄窄、长长、弯弯的,薄薄的刀刃上蓝光轻闪,显然淬有剧毒。
“阁下好阴狠诡异的刀法。”灰衣蒙面人握紧了下手中的刀,手腕有些发酸,对方刚才几刀劲气凌厉威猛,内力必定惊人,不可小觑。
黑衣蒙面人仍是阴沉沉地盯着灰衣蒙面人,并不答话。二人僵持约有半柱香的功夫,黑衣蒙面人低喝一声,人飘向灰衣蒙面人,手中长刀同时砍去,空气中荡起一阵阴冷刺骨的刀风。灰衣蒙面人大喝一声,手中短刀挥迎上去,却是风起云涌,刀势惊人。静静的阴暗小屋里又响起一阵断金碎玉的清脆碰撞声,两刀相击,劲风相撞,激得屋内桌椅断裂纷飞。
黑衣蒙面人再喝一声,长刀疾奔对方而去,刀刀走得偏锋,招招阴损诡异,变幻无常,刀锋上蓝光陡暴,逼向灰衣蒙面人。灰衣蒙面人不敢硬拼,手腕连翻,封住对方进攻刀势,人流水般向后滑去。黑衣蒙面人又喝一声,人刀合一,撞向灰衣蒙面人。灰衣蒙面人同时大喝一声,短刀由下往上一挥而出,迅猛砍向敌刀。一声当的巨响,两刀一碰即分,灰衣蒙面人向后连退三步,黑衣蒙面人在空中向后翻去,脚在门框上一点,人已不见。灰衣蒙面人跃向院中,对方已无踪影。
轻轻将自己蒙面头巾扯下,却是为千叶影儿赶车的祝二。祝二吸口气,调匀内息,翻身离开这座院落。
祝二赶回到别玉寒宅子时,别玉寒一行亦回到家中。阿娇和杜隽与明镜、如月还有碧儿到后花园采菊去了,只有别玉寒、千叶影儿和沈岩在客厅坐着。
“祝二见过小姐、别公子和沈公子。”祝二进入客厅,向三人施礼。
“祝伯辛苦了,快坐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千叶影儿道,祝二依言坐下。
“祝伯是自家人,虽然您总住在门房,别某可从来没有把您真的当成下人,以后祝伯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别玉寒亲自为祝二斟上香茗。
“谢公子。”祝二喝了口茶:“祝二有负小姐所托。”当下将‘一针’离开后所发生的事和自己与黑衣蒙面人交手的事讲述了一边:“如果不是握有‘断肠刀’和使出‘劈天三式’,恐怕祝二难以回来。对方的刀招阴狠诡异不说,刀上还有剧毒,出手凶狠残忍,不知小姐知道这人来历否?”
千叶影儿没有马上回答,陷入深思。别玉寒这才知道吃饭后不见了祝二,由明镜赶车,原来是跟踪‘一针’去了,知道她是为千叶世家卷入西城灭门案而心急,想尽快得到谜底。
千叶影儿突然抬起头:“江湖上能使出如此阴狠诡异的刀法,行事如此凶狠诡秘,难道是二十年前的第一杀手‘夺命刀’冷残?”
别玉寒对江湖之事本就不清不楚,无法回答,但沈岩却是生长在八剑堡这种武林圣地,对‘夺命刀’冷残却有耳闻,听到千叶影儿提及当年的江湖第一杀手,吃了一惊:“‘夺命刀’出,必夺人命,至今无人刀下逃生,所以无人见过‘夺命刀’的招式。况且这‘夺命刀’冷残消失江湖已经二十余年,难道真是他?”
“沈兄说得是,影儿不敢完全肯定,但如果影儿见过这人的刀法,也许能判断出他的来历。”
“好了,好了,影儿你昨夜没有休息好,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这黑衣蒙面人的事总有一天能弄个水落石出的。”别玉寒打断了千叶影儿,拉住她的手走向内院。原本虚弱的千叶影儿亦确感疲乏,下午在别玉寒的怀中甜甜美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
一觉醒来,日暮已垂。方睁开眼,祝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听春楼梦姑娘派贴身丫环来请公子过去一叙。”
梦如烟相请?屋内四人相互望了望,不明白这么晚了,梦如烟请他过府有何贵干?别玉寒对门外祝二道:“祝伯,麻烦你告诉丫环天色太晚,改日别某再登门拜访。”
祝二道:“祝二已经这么回复过,但丫头说梦姑娘交待她无论如何也要请来别公子,否则梦姑娘会怪她办事不力,也许妈妈会责骂她打她,小姑娘说得戚戚怯怯,祝二只好来禀报公子一声。”
“我去看看。”别玉寒来到前面客厅,只见跟随梦如烟的贴身丫环正站在客厅。
“不知梦姑娘为何突然要请在下过去?”
“我家小姐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南下了,自从那日在听春楼看到公子举止言谈非同一般,风流倜当,实乃是人间龙凤,一直想再与公子一会。”
“你家姑娘过奖了,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别某一定到听春楼拜会梦姑娘。”入夜去听春楼,那三位不生气才怪,还是白天去好些。再说自己已经答应了影儿她们,尽早离开京城,想今夜再去夜探京狮堂,不论有否发现,都要告知冷大人,自己也算有个交代,放心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我家小姐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恐怕公子赶到时我家小姐已经离开京城多时了。”
见别玉寒沉吟不决,丫环撅起小嘴:“其实我家小姐知道公子一定不会来的。我家小姐说公子虽然常顾‘百花园’,却有‘江湖十美’和漂亮的表妹相伴,怎会来会听春楼里的风尘女子?小姐说公子不来不怨公子,是我小姐命薄无福。”
“婢女就不同意我家小姐的话,婢女说我家小姐虽然沦陷风尘,却是出污泥而不染,冰清玉洁,岂是那些‘百花园’里的赃女子能比的?而公子又是人间龙凤,岂会因为小姐身在红楼便相弃?如真是那样,公子也不过一凡夫俗子,这样的人小姐不交也罢。”
看了眼别玉寒,眼圈有点红,凄凄艾艾,浑身都是凄楚:“婢女还在我家小姐面前立了誓,婢女说如果公子不来,婢女愿输二十棍。公子想想,妓院里家丁打丫环的棍子会有多狠呢。如此一来,公子也真叫人看轻了。把京城闹得天昏地暗的堂堂男子汉,竟然怕一个风尘女子,让一个丫环挨了二十棍。”
别玉寒虽然不在乎什么名声,但让小丫环为此挨上二十棍,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自己虽非花痴,却天生怜香惜玉的命,最看不得女子受委屈了,何况是二十大棍?何况梦如烟的话说成那样,以后江湖上再怎么见面?
当下笑道:“小女孩好伶俐的嘴,不愧是梦姑娘的丫环,在下答应你就是。”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婢女就知道公子不会让婢女挨那二十棍的。请公子更衣前往,婢女这就回去先行告知我家小姐,小姐她已经为公子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知道公子能来,肯定高兴极了。”
丫环走后,别玉寒来到后面。偷听到丫环说话的千叶影儿,心里不放心,劝别玉寒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去的好,毕竟梦如烟与西三条胡同的案子可能有联系。
“那正好,反正我们也在查着那案子,真的找到了线索,弄清楚千叶世家是清白无辜的,岂不更好?”
“既然如此,你就走一趟听春楼吧,也免得难为了小丫环。只是一定要小心,更不要贪杯。”千叶影儿不再劝他。亲自为他更衣,特意把龙皮细心的缠好。
“影儿姐姐还是把龙皮系成死扣吧,免得到时他色心大动,给蹦出来了。”杜隽想起别玉寒上次去‘百花园’见乔肥爷的事儿。
“对,系成死扣,系成死扣。”阿娇跟着喊道:“不准碰那狐狸精,我们等你回来,接受检查。”只有表妹敢这么训他。(小说)
明镜、如月笑着把龟壳递给小姐,穿上白色长袍,然后将他的逍遥剑挂在他的腰间。
叮嘱大家在家要小心才是,离开几个姐妹,前往赴会。路过院子,看到明镜下午洗过王幽兰的那块手帕就凉在那里绳子上,顺手一拽塞入怀中。想出去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找这个夺命的仙子,尽管有点怕她的臭脾气还有那要多阴就多阴的下三路。
来到春雨楼,梦如烟已等在那里。今晚的天下第一名妓、武林第一美女一袭红色无领水袖长裙,在洁白无瑕的玉颈、如藕般的双臂衬托下红的如霞似火。这团火将其玲珑剔透、凸凹有致的绝美身材燃烧得毫无掩盖地展现在别玉寒的面前。一张绝色人间的脸看似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却是红唇明艳,眼神顾盼。站在厅中气定神闲之中透着风情万种,妩媚妖娆,自然而然流露出七分褒姒之狐辶,三分妲己之妖艳。
别玉寒一阵心驰摇曳,暗叹这梦如烟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当下深吸一口气,静心安神,拱手道:“别某承蒙梦姑娘深夜款待,甚是荣幸,这里谢过了。”说着弯腰施礼。
梦如烟盈盈敛衽回拜:“深夜打扰公子清休,实在冒昧,公子能来,如烟深感慰藉,这里先谢公子捧场才是。”一指厅中桌子:“如烟翘首以待,已为公子热了三次酒菜,恐怕又要凉了,请快快入座才是。”
“让姑娘久等,别某罪过。”连忙为梦如烟拉开椅子。
梦如烟款款坐下:“公子真是心细,懂得把握生活中的细节,怪不得能讨那么多姑娘的欢心。”
别玉寒在梦如烟对面坐下,开口道:“可姑娘别忘了别某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好,如此宴请在下,不怕引狼入室,羊入虎口?”
梦如烟嫣然一笑:“公子可忘了那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姑娘好胆量,但别某不是虎父,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
梦如烟俏脸一红:“公子好坏,竟在这儿等着占如烟的便宜。”含娇带羞,语吐如莺,别玉寒听在耳中,看在眼里,便觉得口发渴、心发慌,腿发软,中间还有一段硬硬的。
老脸生红,干咳两声:“别某冒昧,亵渎姑娘了。只因别某被人喊做天下第一淫贼,天下姑娘恐怕躲之不及,厌之入骨,恨之入髓。姑娘竟还敢深夜请姑娘入室,别某借此开个玩笑,也是赞叹姑娘的胆识。”
“公子忘了贱妾的名号?天下第一名妓就是用来应付对付天下第一淫贼的。”梦如烟又是嫣然一笑:“如果这世上没有了淫色之人,那我们这行姊妹岂不都要饿死了?十个男人九个色,剩下的那一个还是有病的,世之常事,人之常情。”
别玉寒听了差点把刚喝进的一杯酒喷出来。梦如烟装做没看见,继续道:“正是迷恋声色,放荡不羁,出没秦楼楚馆,醉入花丛,才造就出那么多才子名妓的风流韵事。看看前宋欧阳修、苏轼、柳永、秦少游、甚至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大先生都曾久历花丛,出没秦楼。孔夫子云‘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公子一代风流才子,春衫年少,即使倚马斜桥,满楼红袖,并无碍大德。更何况如烟并未听说过公子在京城涉足勾栏,眠花宿柳,好像连我这所谓天下第一名妓也未染指过,如何就得来这天下第一淫贼的美称?说来给如烟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在下想准是有些人对别某看不过眼而肆意栽赃诬陷而已。”
“那道是奇了,如烟得这天下第一名妓的称号还是靠如烟的容貌、琴技、还有数年的拼打才熬出来,公子那天下第一淫贼的美称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容易了些。”
“什么美称。”别玉寒哭笑不得:“名不符实,太名不符实了,所以别某才觉得冤。”
“那公子就冤着说说,如烟冤着听听,好吗?”
无奈,别玉寒只好将自己到百花院找乔肥爷遇见五花的事和京城江湖造谣自己为天下第一名妓与东方腾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讲了一遍,末了别玉寒无可奈何,满是歉意地一摊手:“你也莫明其妙成了当事人、受害者,应该知道玉寒是被冤枉的了。”
“公子冤枉不冤枉贱妾不敢说,但如烟被冤枉却是无疑的。”梦如烟笑靥如花,一双眼水汪汪有些调皮地盯着别玉寒,天然流露的媚态加上一个销魂秋波:“如烟可没有五花那么好的运气。喂,小桃花真被吓晕了?”
秋波之后飘来一个浅笑,亦纯亦媚,满室皆春,别玉寒一阵心跳,老脸通红,低下头:“别某当时荒唐透顶,让姑娘见笑了。”心里却想不愧是青楼风尘女子,什么都敢说。
梦如烟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仍是笑靥如花:“公子害羞了,天下第一淫贼应该是妙手偷心的闺中高手,哪能动不动就害羞脸红?”
对方咄咄逼人,别玉寒难以招架,赶紧转移话题:“听姑娘口音好像是江南人士,不知姑娘何乡?”
“江南苏州。”
“噢?苏州可是好地方,山温水软,女人个个天生丽质。吴侬软语,珠圆玉润,如夜莺百灵,令人肠回气荡,风致楚楚动人,难怪姑娘美如天人。”
“扬州天杰地灵,人才辈出,才会产出公子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才子。”
别玉寒心里一惊,这梦如烟好像对自己很了解,难道对自己作过一番调查?当下一笑:“我们两个老乡倒是在这京城相互吹捧起来,可惜少了观众,否则,对别某的名声也能来个平反。”
“难道名声对公子就那么重要吗?”
“在下对名声倒是无所谓,但这江湖第一大淫贼的名号有点太大了,这不是逼良为昌,让在下再多娶几个老婆才行?”
“是啊,可怜了天下那些瞎了眼的姑娘了。”梦如烟格格笑道。
“可惜梦姑娘眼不瞎啊。”
梦如烟娇羞地瞪了他一眼,转了话题:“公子有扬州神童之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烟不才,要与公子弹琴对弈,公子可否赏脸?”
别玉寒立刻回道:“在下听过姑娘的琴,抑扬婉转,怡神悦耳,实乃人间妙音,姑娘的琴技决非玉寒能比的。”
“那日的《问郎君》只是一首普通曲子,胡弄那些凡夫俗子而已,今日如烟要专为公子奏上一首自己刚谱写的曲子,请公子指正。”说着站起走到琴台前坐下,巧夺天工的十指在琴弦上一滑而过,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清越绝伦。
别玉寒走到梦如烟身旁站定:“‘蜀僧抱绿绮,西下峨嵋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得见绝世名琴,玉寒京城一行已不虚矣。”
“公子不愧是懂琴之人,可惜如烟并非蜀僧,恐怕弹不出像样的曲子,委屈了这把绿绮。”十指抚弦,拇指一钩,食指轻拨,琴声响了起来,音韵悠扬,迂回流畅。
别玉寒本是会琴之人且有颇深造诣,虽八年未碰琴,欣赏水平未必下降。听着琴声,完全陶醉其中,忽而摇头晃脑,忽而眉头微皱,忽而点颚闭目,忽而双目突睁,表情一变再变。
琴声嘎然而止,余音渺渺,半晌,别玉寒睁开眼睛。
“公子如何看如烟这支曲子?”梦如烟歪转头,看着别玉寒,香汗微现,美乳起伏,显然是全心投入。
“‘古琴无俗韵,奏罢无人听’,果是名琴奏雅曲,可惜玉寒听不懂。”
“噢?说说看怎么个不懂。别让我费了半天的力,动了一晚的情,到头来却是对牛弹琴。”
“姑娘指法俊逸,如行云流水,音韵更是雅正,确乃琴中高手。但这曲子却是古怪的很。初听时婉转美妙,飘飘洒洒如落花流水。清净飘渺,清如秋潭,净如幽谷,明如朗朗寒月,绚丽缤纷如春暖花开。如此清丽,玉寒听了有御风直上云霄,飘飘欲仙的美感。”
“公子果是知音,接着说。”梦如烟点点头。
“但后来急转直下,突显一个‘坚’字,凝重如山,琴声铿锵有力,金石之声中尽现杀伐之势,再后来琴音更为古怪,每响一下,玉寒的心便跳一下,既有沉重烦躁之感,又有热血沸腾之意,玉寒实在不明白姑娘这样的人为何弹出如此怪曲,所以要向姑娘讨教。”
“以公子之意,如烟应该弹出什么样的曲子?”
“玉寒认为琴乃乐中之首,变化随意。应是曲随人走,乐由心生,任意遨游,可安闲自如,情致微妙;或从容平淡,气度宏大。姑娘身处红楼,弹出的曲子毫无靡靡庸俗之音,说明姑娘出污泥而不染,心比天高;曲无幽怨,说明姑娘人在青楼,却
开朗大度,无自悲自弃之态;琴声飘渺悠远,说明姑娘实为天人,故有天音。但后来姑娘的琴中充满郁郁郁不平之意,热血沸腾之感,金戈杀伐之势。如此具铁马杀伐之势的曲子自古并不乏之,比如‘十面埋伏’、‘雁落平沙’,都显男儿热血,杀气腾腾。难道姑娘除了心高开朗之外,还有报国建业、鸿鹄青云之志?”
梦如烟拍拍手:“好,好,好,‘清’、‘丽’、‘坚’、‘怪’四个字将如烟这只曲子归纳的完美、精确极了。但如烟女儿之身,即使有报国之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曲中抒怀而已。请问公子对棋如何评价?”
别玉寒略一思索:“棋子浑圆,黑白分明,效法上天;棋盘方正,道为经纬,比类大地;棋法阴阳,变化万千,无穷无尽。比弈就是比策略,比机智。纵观全局,不计一子之得失,比的更是胸怀胆略。”
梦如烟笑道:“但在如烟眼里,棋里满是狡猾、欺诈、虚伪、争斗、陷阱和杀戮。”
别玉寒微笑置否:“二则本就意乃相似,用之不同。用于光明正道,就是策略、机智、胆略,用在宵小枭雄身上就是狡猾、欺诈与争斗”
梦如烟打断别玉寒:“俗话说‘胜则为王败为寇’,对弈之道,目的就是取胜。只要能战胜,不管是策略也好,欺诈也罢,世人何尝不是只看结果胜负,不计过程手段?如烟不才,愿与公子对上一局。”
清丽小丫环马上将棋在靠窗小桌上摆好,梦如烟气定神闲、不急不徐来到一端坐下,别玉寒只好跟随来到另一端坐下。
梦如烟持黑先行,一向对自己的对弈水平相当满意的别玉寒信心十足,落子如飞,潇洒自如。但下着下着,心里越来越震惊,对方的棋艺精湛娴熟,颇有大家风范,常常发招出人意表,精灵古怪。自己出山后虽重新拾起,并曾与甄如玉及后来相遇的洪友剑和千叶影儿对弈过几盘,但毕竟八年未曾触摸过棋子,说不好今晚一不留神就要阴沟里翻船,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思考的臻密,下的小心翼翼,总算慢慢顶住了对方的攻势,建立了自己的防线。到后来双方互攻互防,从每一个角落到中央腹地,你争我夺,争杀的十分激烈。眼看到了生死存亡的一线间,别玉寒拈着一粒白子,两眼死死盯着棋局,久久不敢下到棋盘上,最后,终于认定了位置,要放下去的时候,只听梦如烟突然轻轻哎哟了一声。别玉寒闻声抬起头,只见梦如烟低眉颔首,如雪皓腕轻抚半挽云鬓,似乎漫不经心地向别玉寒投来一个秋波,别玉寒一呆,手垂了下去。
“公子终于下了这步棋,该如烟了。”
别玉寒忙扫一眼棋盘,只见自己的棋子放在自己本欲下的左侧一步,手指仍按在棋子上。别玉寒差点儿哭出来,一步错步步皆错,这步棋自掘坟墓,封住了自己的一条大龙,忙要开口回棋,梦如烟已从容地将一枚黑子放在自己要回棋的位置,大龙彻底被斩,梦如烟微笑着将吃掉的白子一粒一粒地炫耀似慢慢捡起。
别玉寒见大龙被吃,扳回无望,一推棋盘而起,朗朗笑曰:“姑娘真是机智过人,棋盘里的事竟能从棋盘外寻觅胜局。”显然是暗讽她利用美色扰乱他下棋。
梦如烟并不否认:“‘美人计’好像也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姑娘说得对,是别某定力不够,应该输。”
丫环已撤了餐桌上的碟子,端上精美的甜点,梦如烟邀请别玉寒回到餐桌坐下:“听春楼的甜点在这大同巷的春楼里也是很有名的,别公子请尝一尝。”
“这点别某同意,男人同猫一样,爱沾便宜之外就是嘴馋,听春楼人美食佳,深深笼络住男人的心,难怪在这京城烟花之地能独占鳌头。”
“未必哟,公子到京城后好像往百花园那儿跑的可比往这儿跑的勤多了。”接过丫环递上的银碗:“公子尝尝如烟专为公子熬的绿豆羹。”
别玉寒用一精美的银勺挖了勺绿豆羹送到嘴里,轻轻含在口中细细品了品,方才咽下,不住点头:“是好吃。所以玉寒才不敢到这听春楼来。姑娘风化绝代,艳惊四座,人人得睹红颜,心情都会好的,心情好了,人的胃口就好,吃什么都香,加上这精美可口的甜点,玉寒恐怕很快就会吃得很胖,天下第一淫贼的名声扣在头上戴了罢了,但乔肥爷那身膘还是留给他独占鳌头罢。”
梦如烟格格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纯真无邪,那么甜美让人心醉,让男人心跳肉也跳,别玉寒呼吸有点困难。
“如烟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公子了。”
“如果玉寒知道姑娘喜欢玉寒,早就跑来了,也不至于让姑娘如此苦苦等待,既让姑娘饿了肚子,又耽误姑娘早日安歇,玉寒真是罪过大了。”
“就是。日尚未落人家就让丫环去府上相请,害得丫环跑了四趟,饭菜热了三回,如烟差点没饿晕了。说,是不是京城又来了什么绝代佳人将公子给吸引走了?”明艳红唇一厥,眼神顾盼,风情无限,话更是软中带娇,娇里有羞,羞中含着一丝嗔怪。
别玉寒赶紧摆手:“姑娘往这听春楼里一坐,哪个姑娘还敢到京城来摆弄。玉寒到城南购物去了。”
“公子购物为何?”
“来到京城总要买些东西带回去才是,再说,在京时没少打扰冷大人,顺便买点小点心,表表谢意。”
“公子果真不简单。”身为第一名妓,见的大都是王公大臣,自然知道这冷大人是谁,梦如烟剪水般清澈的双眸露出惊奇:“这冷大人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朝中三大重臣之一。京城的人都知道当今皇上文靠东阁大学士、吏部尚书冷大人,武赖兵部尚书袁崇焕,法依刑部尚书孙承宗。但听说想拜访冷大人的人每日如过河之鲫,都被拒绝,公子能够得冷大人这样的当朝红人重臣青睐,前途不可限量,他日必定飞黄腾达。”
“想拜冷大人为官的自会被冷大人拒绝,但对一个辞行的人,冷大人是没有道理闭门不见的。”别玉寒回道。
“公子真的要离京吗?但一个辞行的普通人冷大人应该不会在意的。”
“姑娘抬举玉寒了,玉寒无功无名,怎担当得了这般风光?”
“听说公子帮冷大人破了西城灭门的案子,为公子挣了脸,冷大人当然会对公子另眼相看了,公子给如烟讲讲如何破了无头案的。”
“玉寒有什么本事,就是碰巧捡了个便宜而已。如果梦姑娘碰上了,也会破了那案子的。”
“别公子真会开玩笑。”梦如烟笑道,但脸上的失望却难以掩盖。
别玉寒看在眼里,想起上次从西二条胡同跟踪的蒙面人就是消失在听春楼,如今梦如烟如此关心,便若无其事地问道:“姑娘好像对京城的官脉很清楚?”
“身处这风花雪月之地,每天见的都是王公大臣、公子哥,为朝中事心情好的来乐个高兴,为朝中事不顺心的来乐个散心,朝中那点事早上发生了,不过夜这儿就成了旧闻了。如烟想不听有时都难啊。再说,妓院身处这京城要地,不认识官家的又几个?”
这倒是实话,自古以来尽管历朝历代都禁止为官者嫖娼押妓,但青楼妓院从来都是官场送旧迎新的欢场,成了官场消息散布的地方。
“公子说到冷大人府上辞行,难道要离开京城?”
“正是,玉寒这几日就要离京返乡。”
“噢?这么快公子就要离京了?如果不是如烟明日也要离京,今晚到府上请公子,那还不相见无期了?”言语中透出怪意。
“请姑娘见谅。玉寒即便无法向姑娘当面告别,也会派人通知姑娘一声的。”听梦如烟话中明显在怪自己,别玉寒一脸歉意。
“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如烟离京前为何冒昧请公子过来?”
“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玉寒何须多次一问?”
“公子真是个心智成熟、关怀体贴的人,如烟每日与男人打交道,像公子这样的还是第一个,可说是男人中的极品。”
“怎么?沽上了价,要把在下给卖了不成?”
梦如烟格格笑了:“公子就是爱开玩笑。如果能卖,如烟现在就买下来,不出二价,可惜如烟没有千叶、杜姑娘那样的福气。”幽幽叹了口气,流露出寂寥、愁怨、和惆怅。
别玉寒也暗暗叹了一口气,方要开口,梦如烟言道:“王公大臣、公子哥来这里寻欢作乐,虚心假意的多,真情实意的少。即使有些达官贵人、富商豪贾、还有儒林俊秀真心诚意慕名求爱,但如烟的心又比天高。如今公子江南才子,才华卓着,如烟看在眼里,命却比纸还薄,让千叶、杜姑娘专美于前。”
别玉寒听在耳中,抬头看了看一脸凄容的梦如烟,一时无话可说。
“可如烟就是不信自己真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双秋水静静望着别玉寒,柔情似水,却又大胆泼辣:“如烟今晚请公子来就是想问公子是否有心给如烟梳栊?”
别玉寒心头一震,抬头望向梦如烟。梳栊就是青楼女子从良的意思,被选中为其梳栊的亦就成为她的夫君,天下第一名将妓梦如烟如此开口,叫别玉寒如何不震惊。拿眼再看对方,双手托着香腮,一脸嫣红,如梦幻般,与方才竟大不相同。看在别玉寒的眼里,怀春的轻佻、娇媚的自恃,别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致,越看越是妩媚动人、艳如桃李。梦如烟香唇微启微闭,仍在说些什么,但别玉寒听在耳中只知款款柔声抑扬婉转,怡神悦耳,说的是什么却已听不明白。两眼呆呆望着对方,梦如烟在香烟袅翠中、烛影摇红下,氛围如梦似幻,脸上的红晕越来越艳,越来越媚,犹同千年狐狸精幻化成人,宛如跃出壁画的敦煌飞天仙女。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三声似金非金的鸣响,悠扬深长,飘渺不息,别玉寒心头一振,脑中清醒了许多,再看梦如烟,脸上红晕未退,佯怯低首,忍羞敛眉,娇态动人,只是鹅脂般光滑的鼻尖上隐隐闪出细细汗珠。
别玉寒从陶醉中惊醒,双手扶案要站起来,忽感腿间胀痛,知是那不争气的东西在作怪,赶忙坐着不动,尴尬地望向梦如烟:“姑娘的提议出人意表,玉寒一时之下失态,望姑娘见谅。”
梦如烟莞尔一笑:“如烟未见公子有何失态,只是公子尚未给如烟一个答复,让如烟觉得倒是自己唐突了。”
面带迷人的笑容,一只手却偷偷伸到桌下揉了两下不争气的东西。‘今天怎么这么硬?’心中嘟囔着,手赶紧抓掰两下,想消消肿肿,可惜这东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好作罢:“姑娘抬举玉寒了。姑娘乃是天人,风华绝代,玉寒何德何能让姑娘如此抬爱?姑娘虽肯下嫁玉寒,但只怕玉寒无福消受。”
“难道公子洁身自爱,嫌弃如烟出身青楼?但如烟”一双凤眼已是秋水汪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就要掉下。
别玉寒连忙打断她:“姑娘会错意了。姑娘怎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姑娘是天人,芳名四播,慕名者如过江之鲫,玉寒被姑娘看中是玉寒前世修来的福,欢喜还来不及,怎会看不起姑娘?但姑娘是天下第一名艳,武林第一美女,最美丽的玫瑰是属于大家的,玉寒一人折去,岂不太自私了?再说玉寒这手轻轻一恰,可就是得罪天下武林了,玉寒可不想每天早晨醒来都有人在玉寒的门外等着砍上玉寒两刀,与其投身其中践踏完美而又风险无比,倒不如置身化外欣赏品味这风景无限。”
“公子真会开玩笑,以公子的功夫,就是有人不忿,恐怕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高手隐士比比皆是,玉寒可不敢自夸自大。但玉寒敢做就敢当,任何女子进了别家的门,玉寒都会尽心尽力保护她们,不让她们受任何人欺负。但姑娘即使是真心实意,不在意繁文缛节,玉寒却是要好好考虑,不应怠慢委屈姑娘才是,请姑娘给玉寒一点时间三思安排、请示父母后再给姑娘梳栊。”说着忍痛割爱地站起来:“已是三更天了,玉寒不打扰姑娘休息,这厢告辞了,改日再拜访姑娘。”
“公子离京可是回扬州?”梦如烟亲送别玉寒出来,一番依依不舍状。
“玉寒要先送千叶姑娘回武昌府,然后可能经南京回扬州老家。”
“那太好了,京城日冷,如烟明日先要离京南下,希望在江南再遇公子。”
别玉寒听了感到一股莫明的兴奋,拱手告别后欢快地离开听春楼。
“小姐,难道他能抵御住小姐的九淫消魂大法?”俏丽丫环站在梦如烟的身后,不解问道。
“都是那更夫坏了本姑娘的好事。哼,都怪本姑娘大意,小看这姓别的了,三声更响竟能使他还魂,可见内力果然非同凡响,难怪这么多高手都拿他没办法,放眼江湖之上,恐怕只有左信使能够与其有的一争。”梦如烟望着消失在门外别玉寒的背影,脸寒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他难过今夜了。”丫环吐了口气,好像别玉寒今夜必死无疑,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愿如此吧。绿豆羹里的‘一点香’他已经服下,只要吸入一点五毒教的‘毒龙雾雨’,‘一点香’的剧毒就会引发。有此两种剧毒在身,加上稽堂主和东方不灭几名高手的夹击,应该必死无疑了。”
“小姐为何不下别的剧毒直接毒死他?”
“此人武功太吓人了,又有那个不怕毒的千叶影儿在他身边调教,万一失手被他看出来,你决不是他的对手,小心才是。”
顿了一顿:“如真来了本姑娘就以九淫消魂大法和九天飞魂曲对付他,让他跪在本姑娘脚下,叫他舔什么他就舔什么。”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仿佛别玉寒此刻已跪在她的面前,这副笑容此刻在这美丽绝伦的脸上异常狰狞可怖。
“通知下去,随时报告六部路口的战况。”
“是,小姐。”丫环答应一声,即刻消失在黑暗中。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五章 毒龙雾雨 身陷绝境
出了听春楼,别玉寒提了提腰带,隔衣把那件身外之物整理整理,迈步走上大街。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王幽兰,把手帕还给她。当然还手帕是假,想见她是真。尽管她的脾气很大,刀法凌厉,下三路的阴招更狠,但自己就是想见她。
“奶奶的,见她的时候最好能往那身外之物上扣个铜罩,免得真的被她给废了。”想起上次被她一腿顶得差点儿做了不用阉割的太监,心里有点发毛。
想到此,苦笑一下,骂起了自己:“踹死你小子也是活该,守着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冷天黑夜的还想拈花惹草,去惹那个夺起命来不要命、翻脸就无情的主儿。这兰花可是带刺儿的。”
想起小兰花,别玉寒伸手入怀取出那件已经被明镜洗干净的手帕,在那小兰花上闻了闻。
“漫漫长夜,这丫头会在哪儿呢?”不禁为王幽兰担心。这个丫头跟自己一样,一到京城就惹了一身的骚,杀了龙虎镖局的三公子雷胜,与京城最强大的东方世家结了仇怨,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十五年前华山论剑得了江湖第一名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徒弟荒唐公子,真够她喝一壶的。
心里为王幽兰担心,迈步在寂静大街的石板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经意已经出了大同胡同,离开了城南,来到了六部路口。
转过街角,别玉寒站住在那里,沙沙的脚步声立刻嘎然而止。
死一样沉寂的夜里,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沙沙的脚步声让人心里发毛,而此刻无人无声的大街寂静的更是让人恐怖。
因为前面的大街上起了一层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薄雾。
别玉寒看到薄雾的后面站立着一群黑衣人,个个笔直地挺立,面罩厚巾,每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长刀。长刀在稀疏的月光里反射出寒冷的刀光。
冬天的京城,天气寒冷,半夜三更,正是起雾的时分。所以别玉寒不在意雾,透过雾气望向雾后的人。
薄雾顺着风飘来,就在薄雾飘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别玉寒皱了皱鼻子。扬州靠着运河和长江,是个多雾的地方。山洞八年,整日里云雾缭绕,所以别玉寒对雾最不陌生。但他感觉到今夜的雾与往常的雾有点不同,里面多了一丝腥气,不是那种潮湿带来的霉腥味儿,而是一点点血腥味,所以别玉寒皱了皱鼻子。皱完鼻子,看着对方厚巾蒙面,别玉寒心中一动,立刻屏住呼吸,暗运护体神功。
薄雾飘过,轻轻散去,别玉寒才开口吐气。气一吐,人笑了笑,将手帕塞入怀中:“我知道自从我们在听春楼相遇那天起,你便要除掉我而后块。但我还是没想到你会有除掉我的胆量。”
虽然厚布蒙面,别玉寒还是看出对方是谁。对面站立的是东方腾云,身旁站立着四大护法。四大护法后面站着一排黑衣精壮汉子,二十余人。单看站立握刀的姿势便知这些人乃是东方世家的精锐。
听说这江湖上使刀的人很多,但使得最好的刀君不再现身江湖之后,这荣誉就归了华山论剑夺得第二的黄山神尼和第九的东方不灭。黄山神尼一双柳叶刀精灵别致,走得是灵巧轻柔的路子,是个女的,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尼姑,在江湖没权没势,江湖上使刀的反而都投向了东方世家的大家主东方不灭。
因为东方世家在江湖的地位,‘一教、一门,二帮、三大堡、四大世家、七大剑派’,虽然东方世家在四大世家中以实力排在第二,但却是位居京城,而在四大世家中独领风骚。
更因为东方不灭的家传绝技‘神刀诀’。凶猛凌厉,大有气拔河山刀劈五岳之势,故有‘刀神’之称,而隐隐成为北武林的领袖人物。也因为东方世家以刀称雄江湖,而刀恰恰是江湖上最常用的兵器。使刀者太众,慕名而来、物以类聚,前来投靠的人可说如过江之鲫。而东方不灭和东方世家也不是凡俗之辈、世俗之处,所以能进东方世家的门很是艰难。而在东方世家作为外姓,
做到四大护法的位置,应该难上加难,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一流刀客。
这四大护法的武功不但在东方世家仅次于东方不灭的弟弟东方不古、东方不善,长子东方腾云,和东方世家大官家吴鹏飞,而且确是江湖上的高手。
缅刀钱,快刀王,砍刀孙,飞刀李,东方世家的‘钱、王、孙、李’四大护法年纪都不太大,更称不上老,却是久经江湖恶战,闯出的名头已经让人忘记了名字,江湖中的人只记得他们的姓和手中的刀。正因为如此,所以对别玉寒初到京城便闯出如此大的万儿很是忿恨。他们听说了别玉寒挑了龙虎镖局,杀了‘一刀’、‘一剑’的同时伤了‘一针’踹伤了大江帮的少帮主,气走了八剑堡的君子剑,本事肯定过人。但人心都是醋泡的,看到别人比自己强的时候就会往外泛酸水。别玉寒不但让他们泛酸水,还让他们义愤填膺。因为别玉寒胆敢招惹东方世家,抢走了本来应该是少主未来媳妇的千叶影儿。少主丢了面子,也是他们四个东方世家的护法丢了面子。所以当东方腾云以少主的名义带领他们前来和京狮堂联手击杀别玉寒时,因为王幽兰大闹东方世家而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们立刻来了。而且是高高兴兴地来了。如果一击而成,杀了别玉寒这样的高手,他们也会跟着扬名天下,奠定自己在江湖、至少京城江湖界的地位。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飞鹰堡主兄弟和阴妖那样的高手联手也对别玉寒无可奈何的话,他们就不一定会这么高兴,这么乐观。
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但别玉寒看都没看这些明晃晃的刀,当这些人突然扯掉蒙面之布巾,散开前后左右包围了自己时,别玉寒的眼神连瞄都没瞄一眼四人,还有外围的那些精壮汉子。脸上仍是挂满微笑:“东方腾云,在下刚从听春楼里出来,吃了梦姑娘的绿豆羹,心情不错,不想与你动手。你还是让他们收起那些破刀,咱们俩也许还可以喝上两盅,套套近乎。”
抢了自己的老婆,还要与自己喝两盅,套近乎,东方腾云又气又羞又怒。气得肝痛,羞得脸红,愤怒得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抖。但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紧紧咬着牙,咬得牙根发痛,因为他必须得忍,忍到大家算计好的那一刻,不然自己贸然行事,只能丢了性命。
一声似远非远的梆声响起,东方腾云知道时刻到了,自己的父亲就要到了,大喝一声:“去死吧。”
刀飕然出鞘,在月光下暴起一道寒光劈向别玉寒的头顶。
三把刀同时砍向别玉寒。砍刀孙的大砍刀浑厚有力,剁向别玉寒的双膝;快到王左手劈出的一刀快如闪电,比东方腾云的刀还要快,闪电般砍向别玉寒的后背;缅刀钱的缅刀看似最为普通却最为阴狠,直扎别玉寒的小腹。
但最快的刀是还是会飞的刀,三把尖而细的小刀不带一点风声,超越那四把刀奔雷而出愤恨而砍的大刀,分上、中、下直袭别玉寒的眉心、心脏和小腹。
别玉寒身形一晃,手出快过闪电,夹住几乎插入眉心的飞刀,扎向心脏和小腹的两把刀被别玉寒奇怪身法的晃动一闪擦身而过,飞向后面的快刀王。
快刀王的刀也确实快,手腕一抖,刀势一变,刀闪处两柄飞刀立刻被震飞。却没想到别玉寒虽然背对着自己,人却跟随飞刀而至。刀快的人身法也敏捷快变,立刻刀往前挥,人向后疾速而退。别玉寒左手带鞘长剑一伸,那把快刀立刻被震飞,后背却更快地贴近自己。快刀王惊慌失措,连忙运力右手拍向别玉寒的后背。
别玉寒左手长剑震飞刀后弧线不改,直捅过来。但听一声惨叫,快刀王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飞行的身躯接连撞到几名家丁,摔倒在街角。
别玉寒人如附蚁,飞快自缺口飘过。飘过的同时,右手一弹,飞刀应声而出,正击在‘阴阳刀’东方腾云那柄脱刀而出射向自己的刀尖。
‘阴阳刀’的绝技别玉寒在香山鬼见愁上见识过,用了一柄飞刀,轻而易举地破了他的阴阳刀。
东方世家的人一时惊呆在那里,闪电间,对方就破了自己的包围和五人的合力一击,还重伤了快刀。
但别玉寒却无法欣赏自己的杰作,人放落地,别玉寒后背突感一股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自己并不陌生,当即脚尖一点,人入苍鹰射向天空,在空中一个回旋,长剑出鞘,自侧面隔空削散追在自己后背的雷霆一掌。
袭击自己的人正是京狮堂的总堂主铁掌稽飞!
好个稽飞,虽然双腿残废,人却腾空连拍,一口气拍出五掌,掌掌雷霆万钧。别玉寒长剑连挥,劈开这雷霆万钧的五掌。破了这五掌,人在空中,尚未来得及喘息,只听背后一声爆喝:
“拿命来!”
一把刀拦腰砍来,气势如虹,力破河山。
别玉寒惊得灵魂出窍,硬提一口气,使出‘逍遥八剑’中的‘与人逍遥’,长剑飘忽如风,却巧妙的挡住了对方的拦腰一刀,人向外侧飘去。
别玉寒猜得不错,来人正是东方世家的大家主,‘刀神’东方不灭!
看似随便的一飘,去飘到二人的侧面,避免了背腹受敌于两大绝世高手。铁掌稽飞和‘刀神’东方不灭不由暗暗点头,佩服别玉寒受袭两大高手,慌乱中仍能判断形势,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单是这份镇定与机智,二人知道今晚遇上了一个棘手的高手。
别玉寒也以为自己站了个好位置。但人放落地,身后街道的墙突然爆炸开来,砖与石灰块化作无数暗器袭向自己。无数暗器中夹杂着一条吐着舌信的毒蛇和一柄细而长的刀,刀刃上泛着绿色的光芒。毒蛇的蛇信和泛着绿光的长刀一左一右同时袭向自己的颈部。
五毒教主的毒蛇剑别玉寒已经领教过,但这柄涂着剧毒的刀更令人生畏。瞥到这把刀的时候,别玉寒立刻想起白天祝贺二交手之人,千叶影儿说的那个二十年前头号杀手夺命刀冷残。也明白为什么祝二说对方令人恐怖。
泛着冷冷绿光的刀有剧毒,刀法更是阴狠毒绝,怪异难防,比死在自己手里的‘一刀’、‘一剑’高明许多。
同时出现四名绝世高手,别玉寒怎敢大意,双膝一弯,前倾的身躯突然暴涨,使出了‘逍遥八剑’中的‘天地共逍遥’。
袭来的砖块四下飞溅,毒蛇和刀被剑光淹没。剑光消失时,吐着蛇信的毒蛇脑袋被剑气击得粉碎,蛇身化作数断。五毒教主站立在破碎的墙角,花容失色。如不是她见识过别玉寒的厉害,弃蛇慌忙而退,退的快而早,恐怕早已同那条蛇一样。
冷残就没这么幸运了。虽然手仍握着长刀,但一身黑衣被划成无数布条,鲜血自布条处雪白的肌肤向外喷出。没有出血之处镶嵌着大小的砖块。
冷残的一张脸更是恐怖,双目猛看似是圆睁,却是嵌着两块砖块。大张的一张嘴向外涌出着液体,虽是黑夜,在场的人个个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鲜血,冷残的鲜血。
冷残的身体终于砰的向后倒去。砰然倒地的撞击声撞在了场上每个人的心上。每个人打了一个哆嗦。
别玉寒冷目望向稽飞:“冷残就是那个从不露面的二堂主吧。”
稽飞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人已经死,便没有必要再故作神秘。
东方不灭并没有惊讶,虽然没有证实过,但玩刀玩到华山论剑十大高手里的他把手一算江湖上那些成名的刀客,看了两眼据说死在京狮堂二堂主刀下的尸体,就在怀疑可能是夺命刀冷残。
东方不灭震惊的是别玉寒的武功。刚才自己自背后砍向对方时,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屑偷袭,喊了一声。但自己那一刀说是一刀,却暗藏三式凌厉的刀法,皆为对方虚无缥缈的剑式给冲破,使得好一手以柔克刚的剑术。但刚才那一剑,气势磅礴,杀气腾腾,威力匪夷所思。
但别玉寒也不好受,现在他明白东方腾云为何会这么大胆半夜三更来找自己动刀子。虽然自己想到他肯定身后有人撑腰,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故而对待他和四大护法时手下留情,没有尽力。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不但东方不灭和东方世家的精锐来了,还这么快与京狮堂搞到一起。
落地后,方直起腰,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强忍剧痛,不露声色,哈哈一笑:“别某看来还真有点份量,竟能让东方世家和京狮堂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嘿嘿,别某这里谢过大家的抬爱了,还隐藏什么人,干吗不都出来了呢。”
“好,有种,身中剧毒,还能连抗我等数人联手合击。”稽飞冷声而笑:“你再厉害,明年今日也是你的死期,哈哈。”
手一拍,对侧墙角破墙出来数人,正是京狮堂的四堂主田耳耕,铁算盘还有‘刀剑二客’飘零剑客薛飘零和孤独刀客廖孤独。
两旁屋顶突然站满了人,个个黑衣劲服,手拉长弓,对准了别玉寒。
东方不灭心中暗惊,看来京狮堂出动了所有的精锐,势在必得,但看到铁算盘还有‘刀剑二客’,东方不灭眉头一皱,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东方世家稳居北武林和京城,不是单靠一身的武功,能在京城,呼风唤雨,没有后台怎行?所以东方世家与王公大臣都有不简单的来往,西三条胡同一案被别玉寒破了不久,东方不灭便知道了内情,知道别玉寒已经是在为朝廷办事,朝中重臣冷大人更是他的后台。有了冷大人,就等于是有了皇上做后台撑腰,何况军机大臣、兵部侍郎袁崇焕还是冷大人的至交,所以东方世家才会忍辱暂时放弃对别玉寒和王幽兰的报复。现在看京狮堂同这些人混在一起,那是造反的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还入了别人的套。
别玉寒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原来敌人早已布置成天罗地网,就等自己入瓮。此时已经发觉自己小腹疼痛可能是中了毒,看来真的是身陷绝境了。但却不明白自己如何中的毒,刚才那股雾气虽然奇怪,自己警惕的早,及时闭息运功,应该没有吸入才是。不是影儿说自己不惧百毒么?
当下仍旧不露声色,暗中运功排毒,人却笑道:“是吗?总堂主要不要过来查验一下?”
稽飞当然不会过来。刚刚受了惊吓此刻对别玉寒痛恨入骨的五毒教主尖声喊道:“不用查验,方才那阵薄雾就是我五毒教镇教之毒‘毒龙雾雨’,每年三月初三,我教总坛毒龙潭毒龙喷雾,入潭周十丈之内者无不当即死亡。你虽然警惕性很高,但也防范太迟,为时已晚。”
“是吗?说的那么邪乎,怎么我现在还没倒?”
“那是因为你内力深厚绝顶,吸入又少的缘故,如果你方才不用内力,以你的功力也许还可排毒自救。但你连战堂主与东方家主,几番内力相拼,你现在已经毒气攻入体内,只有等死的份了,现在只要你一用内力便会小腹疼痛,一时三刻,毒气攻心,神仙难救。”五毒教主连声得意地冷笑。
这时,别玉寒不信也信了,自己的小腹方才真的剧痛来着。
“而且绝不给你运功疗伤的机会。”稽飞手缓缓举起。
看己真的是身陷绝境,在劫难逃了。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六章 绝处逢生 堂主毙命
京狮堂严阵以待,将别玉寒团团包围。东方不灭明白今夜别玉寒不死京狮堂绝不善罢甘休,但以对方目前的实力,加上五毒教和铁算盘等参与西城灭门案的人,别玉寒孤独一人,恐怕今夜真的在劫难逃。但为何还要机关算尽,拉上东方世家呢?心中接连转了几转,右手向后一挥,跟随自己而来的总管吴鹏飞等立刻带领东方世家的人往后退了三丈,同样严阵以待,警惕万分。总管吴鹏飞明白大家主的意思,对付别玉寒的同时还要防范京狮堂连同东方世家一块儿给收拾了,向后退了三丈,不远不近,既可仍旧包围着别玉寒,防止他从此路逃逸,又脱离了京狮堂弓箭手的挟制,端得可进可退。
稽飞等看在眼里,也是佩服东方不灭和吴鹏飞的经验老道,但也知道不论东方不灭怎么防范自己,二者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放走了别玉寒,以后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何况对方是个已经身陷牢笼、中了毒的猛兽,再猛也是穷途末路了,东方世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倒是别玉寒,看着对方个个脖子上仍旧挂着块厚布,暗恨自己最初看到东方世家的人蒙着鼻口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放毒的猫腻,真是他妈的看蒙面杀手看多了,别玉寒在心里使劲骂自己。虽然自己暗自运功驱毒,对方也不给自己机会排出体内的毒气的。想想自己深山八年,因为路上碰到个被人刺杀的吏部吕次郎,便被引进了京,惹了江湖,最后还命丧京城。只要稽飞的手一放,中了剧毒的自己迟早会被万箭川身,成了刺猥。
可惜了那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有自己的表妹。想到千叶影儿她们,别玉寒心中一惊,不知她们是不是也会如同自己一样,被京狮堂的人袭击?心中一急,腹部一阵隐痛,连忙运功将起压下。
腹痛的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求生的欲望。既然八年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都能自山贼的魔掌之下逃生,如今身怀绝技却要死于万箭穿身,无论如何都心有不甘。
坐在轮椅里的稽飞,手虽然举着,却迟迟没有放下。稽飞冷哼一声,一双眼瞪着别玉寒,就像一个猎人在看眼前中了箭而痛苦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今天的稽飞没有如往常那样脸上蒙着块布,别玉寒发现这张脸长的很英俊,浓眉大眼,年轻时恐怕也是个被女孩子追在屁股后面的俊美男子汉。只是这张脸还有那双眼,让人看了太过的冷酷无情。一个残废的人,终身坐在轮椅上,别玉寒不明白为何还要蒙块破布,这江湖上武功高强的残疾人恐怕就这么一个,还掩饰个屁?
“你不想知道千叶影儿和沈岩他们为何不来救你?”稽飞突然问道。
“因为她们不知道京狮堂和东方世家如此看得起姓别的,在此联手伏击。”话虽是如此出口,但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腹中又是一痛。
“你错了,她们当然知道,但她们无能为力,因为她们此刻恐怕自身难保,早已做了剑下之鬼了。”
别玉寒已经发现京狮堂的三堂主、五堂主,还有双英掌、阴妖和那个神秘的紫袍蒙面高手都没出现在这里,自己本来以为他们仍然隐蔽在某个角落,就如五毒教主和‘夺命刀’冷残,随时给自己致命的一击,现在看,他们恐怕是去攻击自己的家,杀戮自己的亲人去了。
“所以你不必伤心,黄泉路上你还会接着潇洒风流的。”五毒教主格格笑道。
“教主说得对,别某倒是要谢谢诸位如此体贴在下了。”一顿,别玉寒问道:“别某有一事不明,不想做个糊涂鬼,想请教教主和总堂主。”
“都说做人难的糊涂,人都变鬼了,干吗还要作个明白鬼?你就是做人抬过明白,招惹是非,多管闲事,才会有今天的下场。做鬼明白了,阎王爷那里照样会吃亏的。”稽飞的话显然明白别玉寒要问什么,不愿意回答他。
“总堂主说的对,但别某明白做人,就不愿糊涂做鬼。既然总堂主不愿说,别某不问就是”突然瞟向东方世家:“东方家主今日来此击杀别某,不会也是西三条灭门案的帮凶吧?”
东方不灭豹眼环睁,怒道:“老夫今天来,是因为犬子和你之间的恩怨,也因为你暗助黄山神尼的徒弟对付东方家,来此讨个说法。西三条的事,老夫根本不清楚。”
“既然如此,别某和贵家族的事改日再做了断如何?家主位居华山论剑十大之列,和京狮堂联手对付一个后辈,不怕传出去让江湖人笑话?”
“东方家主不要受了这人的挑拨,纵虎容易擒虎难。”稽飞急急对东方不灭道。
“好。”东方不灭看了一眼稽飞“既然姓别的如此说,老夫就成全你。眼下不和京狮堂共同对你下手,但你我之间的事也不必改日再做了断。选日不如撞日,如果你能逃过今夜与京狮堂一战,老夫再来与你姓别的一战。”
别玉寒和稽飞都骂这东方不灭是个老狐狸,明白着要别玉寒和京狮堂鱼死网破,自己捡个现成的。猛兽虽然中毒被围,但困兽之争,谁也不敢小视,京狮堂即便杀了别玉寒,自己也会大伤元气。而别玉寒真的突围而出,也是伤痕累累,这东方不灭看着人高马大,胸无城府,但瞬息间便判定形势,不但让东方世家免受伤亡,还坐收渔利的同时,洗清了自己与西三条胡同灭门案的关联,不愧是北武林的领袖,能够稳居京城老大的位置。
但京狮堂却无法中途停手,尤其是稽飞和五毒教主知道,选择六部路口击杀别玉寒,还有其他的目的。令主选择在这里联合东方世家偷袭别玉寒,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了,这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步棋。
这也是为什么袭击别玉寒的同时派人攻击千叶影儿等。此刻,他也在等,在等消息,所以别玉寒虽然中毒,但他并没有立刻乘胜除去。
突然,一声哨响,刺破夜空。接着,又是一声哨响,当第三声哨声响起时,稽飞举了半天的手终于用力一挥。
弓箭声声,百箭齐发。箭林如雨射向街心的别玉寒。
弓箭响起时,别玉寒突然发动,身如狡兔,快似流星,直奔十丈开外轮椅上的稽飞。
原来站立之处顷刻插满箭矢。
稽飞双掌往地上一拍,石子砖块飞向别玉寒,轮椅向后飞速退去.
别玉寒长剑挽出朵朵剑花,震开飞来的砖石,人追了过去,,面前突然射来无数长箭和一种黑色圆圆的暗器。
别玉寒长剑旋转,,长箭向后飞去,撞在黑色暗器。黑色暗器突然炸开,化作一团烈火。别玉寒大吃一惊,人立刻向一侧飘去,扑向五毒教主所在墙角。
五毒教主双袖一挥,两股白烟喷向别玉寒。别玉寒知是毒烟,一招赤龙升天,人腾向空中,飞马行空,直扑五毒教主。
此刻五毒教主已经消失在墙后。箭矢如雨,射在五毒教主所立之处。
别玉寒虽不怕长箭,但那种不知名的暗器却可以炸自己个粉身碎骨。长剑护体,人空中向后连翻。
几番冲突,落地时发现自己回到原来之处。
“天要灭我,这六部路口就是别某的葬身之地。”挥剑挡开敌人射来的一阵箭矢,腹中传来一阵剧痛,别玉寒心中哀叹,一向逍遥自在、潇洒不羁的他面露绝望之色。
如水月光下,绝望的脸上罩上一丝凄楚。
就在这时,两旁屋顶和墙上的弓箭手阵势突然大乱,本来要射向别玉寒的箭四下散射,乱了准头。两条人影自墙上飘落,一左一右,落在别玉寒的身前。
却是那个神秘的荒唐公子和‘夺命仙子’王幽兰。
“谢谢了,帮我挡一挡,我要运攻驱毒。”华山论剑第一、第二高手徒弟的到来,无疑是雪里送炭,别玉寒感激万分。
“千叶影儿不是有什么解毒药丸吗?就没送你俩?”王幽兰问道,当初香山受伤中毒,自己吃过千叶影儿的解毒灵丹。
王幽兰一提,别玉寒想起千叶影儿常常给自己备几粒‘百香丸’放在怀中口袋里,自己从来没用过,早就忘在脑后了,也怪千叶影儿,说自己百毒不侵。连忙身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三粒‘百香丸’尽数倒入口中,默运神功,腹痛立刻减轻许多。
京狮堂见二人来到帮助别玉寒,立刻加紧攻势,几十人冲自三个街道冲向别玉寒他们。荒唐公子和王幽兰剑刀飞舞,卷起地上的长箭,射向敌人。二人知道不能让敌人接近混战,让别玉寒无暇运功驱毒。
京狮堂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到来不但破坏了箭阵,还将自己射出的箭矢变成武器。当即十数人中箭倒地,攻势立被瓦解。
“我肚子不痛了,我们要冲出去去救千叶影儿她们。”
“不用担心了,我们就是从你家那里过来的,千叶影儿说她那里不会有事的,进攻那里的只是京狮堂的两个堂主和双英掌等。”荒唐公子回道:“千叶影儿怕你伤于京狮堂和东方世家联手,让我们先过来帮你,她会很快过来汇合的。”
“她还让我们顺路赶去冷大人家,让他立刻找那位洪公子派张岱大侠来营救你。”王幽兰接道。
“我们三人联手,没事了,不用劳张大侠的大驾了。”别玉寒此刻有二人相助,又服了药,运功驱毒,信心立刻大增。
“千叶影儿说那个阴妖和紫袍蒙面人武功高强怪异,这里高手如云,还是小心才是。”
别玉寒点头,佩服千叶影儿的镇静和果断,大敌当前还能判断清敌我形势。更感激她关心自己的安全,不顾那里的危险,让荒唐公子和王幽兰二人先来救自己。
放要说话,肚子一阵剧痛,翻江倒海般叽哩咕噜,放出一个长长的响屁。屁响得把荒唐公子和王幽兰还有在场的敌人吓了一跳。屁臭得不但荒唐公子和王幽兰捂住鼻子,皱眉扭头瞪他,连站在下风口的敌人也捂住鼻子。有些人不知道是别玉寒放的屁,以为是什么毒气,赶紧拿围在脖子上的厚布捂住嘴。
别玉寒看自己的荒唐公子和王幽兰瞪着自己,嘿嘿干笑道:“排毒,排毒。”
运了运气,不但肚子不痛,而且气息畅通无阻,显然体内毒气已经驱除,加上身旁多了两名武功高强的助手,精神振奋,忍不住一声长啸,长身而起,一伸手,长袖卷起面前地上的箭矢等,向又扑来的京狮堂弟子摔去。
立刻十几名京狮堂弟子中箭倒地。
“小心那些黑色的暗器,那是江南霹雳堂的霹雳弹,可以炸死人的。”荒唐公子喊道,和王幽兰也左右和别玉寒三人呈鼎足之势,一顿乱扫,挡住敌人的攻势。
但敌人人数众多,训练有素,此刻仍然把三人围在街心。不但要防敌人的箭矢,还要万分小心敌人的霹雳弹。东方世家有如一只随时扑向猎物的猛虎,在旁虎视眈眈。别玉寒看看被霹雳弹里的火药烧破的衣袖,低声对两人道:“京狮堂竟然有这么多人,咱们还是见机溜吧。”
别玉寒一说,两人立刻点头。虽然二人武功高强,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毕竟以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这会儿看到敌人里三层外三层,也有点手软。
“可往哪里溜啊?”王幽兰环视四周,问道。
“要不往东方世家那边,来个大混战,这样他们两家也可能会”别玉寒说到一半,闭上了嘴,原来东方世家那边不知何时也排出了高矮四排弓箭手,手持长弓,对准自己这边的街心。
“奶奶的。”别玉寒忍不住骂道,难道自己真的要和对方鱼死网破,血战到底在此了?
就在此事,只见占据在六部路口西街和北街的京狮堂弟子阵脚大乱。王幽兰一看,高声欢呼:“我们来救兵了。”
西街上一辆八马香车疾驰而来。祝二站在车前,左手提着马缰,右手一根马鞭左右乱舞,击散射来的箭矢和暗器。马鞭虽长,在祝二的手里上下翻飞,霹雳堂的霹雳弹被远远的卷飞,反而落在敌人的阵中。明镜、如月手中各抱一海腕粗细、长约一尺的铁皮扎成的圆筒,对准两侧屋顶的弓箭手,园筒里射出一团团的短矢,弓箭手成片倒下。
沈岩骑着杜隽的马,一手牵着别玉寒的乌龙,一手挥剑隔挡箭矢。
北街上五十余匹骏马狂奔而至,马蹄声声,击打着石板上,发出震慑心魂的撞击。马上个个身穿金甲,手持铁戈,胸前一面盾牌。为首之人一身灰衣,正是君子剑张岱,身旁两匹马上乃是天山二怪。铁蹄无情,京狮堂如何敢挡,闪避慢者立刻成为铁蹄下的冤魂,铁戈尖上的屈鬼。
转眼张岱和八马香车来到别玉寒等人的面前。
张岱环视一周,哈哈一笑:“哈哈,好大的阵势,稽堂主。京城天子脚下,岂容你京狮堂如此胆大妄为?”
“堂堂君子剑什么时候成了朝廷的鹰犬了,统领起御林军来了?”似乎对张岱的到来并不吃惊,冷哼一声。
“那也比做个乱臣孽子好。”张岱冷声回道,转向东方不灭:“东方老兄什么时候也蔑视起王法,与京狮堂助纣为虐,在京城造起反来?”
“张老弟说此话可要三思,东方家担不了这灭九族的罪名,我东方家是找姓别的来谈点私事,与京狮堂毫无瓜葛。”东方不灭如何看不出张岱是站在别玉寒那边,而且现在形势急转直下,立刻撇清自己和京狮堂的关系。
“是吗?既然如此,请东方老兄改日在和别小弟谈吧。老弟也不希望东方家趟这趟浑水,到时候左右为难。”
“好!张老弟如此说,不灭岂会趟这趟浑水,阻碍张老弟办公事?”双拳一抱:“别少侠,后会有期。”
好一个见风使舵,别玉寒点头不语。
东方世家一撤,别玉寒和张岱立刻稳站上风。京狮堂弟子虽然训练有素,不乏亡命之徒,但面对雄赳赳的御林军,仍是心里有些打颤,两腿有些发软。
看到千叶影儿等众女下了车来,平安无事,别玉寒放下心来,也怒火万丈,京狮堂今夜差点儿让自己几乎命丧街头,自己的女人也几乎成了同命鸳鸯,自出深山老洞,何时吃过如此大亏?此仇此狠如何忍下?
当即迈步而出:“张前辈,请容晚辈和稽飞单独了结。”
张岱看看满地几十具尸体,多杀无益,稽飞败了,树倒猢狲散,也许还好收场些,当即点点头。
“稽飞,事到如今,你我有何可说?如果有种,咱们今天痛痛快快交个手,做个了结。”
“好!”稽飞双眉一挑,顿生豪云壮志:“老夫自从当年与少林无刚那个秃驴一战之后再未如此痛快一战,反正老夫已经做了老夫该做的事,咱们就来个不死不散。”
双手一拍轮椅扶手,人腾空而起,扑向别玉寒,一双手掌翻飞,‘奔雷掌’呼啸如空中奔雷,掌风倾泄而至。
别玉寒比见脚动,人直直飞起,迎向稽飞,手中逍遥剑使出‘与人逍遥’,飘逸潇洒的剑势挡住稽飞无坚不摧的‘奔雷掌’。
双方大战在一起,只见飞沙走石,掌声剑光,瑟瑟冬风里,冷冷月光下,让在场的双方心惊肉跳。
阿娇、杜隽和峨嵋双娇燕等呼吸急促,紧张的手心里香汗淋淋,但张岱,千叶影儿和沈岩祝二观望着二人的打斗,却是渐渐宽下心来。
五毒教主,铁算盘还有追赶千叶影儿而至的京狮堂三堂主、五堂主还有双英掌等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阴沉。
“谢谢公子和王姑娘的及时相救。”千叶影儿此刻见别玉寒占了上风,转头对身旁的荒唐公子和王幽兰举手表示谢意。
荒唐公子举手回礼,王幽兰却不理不睬,双眼盯着场内的打斗。
千叶影儿也不介意,继续道:“如果不是公子及时报信,别公子和我们几个姐妹恐怕都早已遭了难。”
“哪里哪里,千叶姑娘客气了。”
“那些赶来相助的蒙面人可是公子的人?”千叶影儿问道。
“不是。”荒唐公子笑了笑,一口否定。
原来,天到三更,别玉寒仍未回来,千叶影儿很是着急,怕别玉寒出什么意外,因为她总觉得梦如烟这人不简单,虽然自己没有什么证据,但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天下第一美女、江湖第一名妓而让自己嫉妒?为何自己对排名第二的甄如玉就没有相同的感觉?何况甄如玉已经与别玉寒有了体肤之亲?王幽兰长得也不输武林十美中任何一个,自己每每看到王幽兰或是别玉寒去见她的时候虽然心里有种嫉妒和不快的感觉,却没有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嫉妒啊。
千叶影儿这么胡思乱想,阿娇和杜隽却不胡思乱想,而是在胡言乱语。
“就知道表哥一去不复返,见了漂亮女人比见了我姨妈还亲,哼,整个一大色鬼。”
“千叶姐姐给他把龙皮系成死扣也没用,看他去趟‘百花园‘那个美的,见了梦如烟不定还怎么着呢。”杜隽撅嘴跟着阿娇抱怨,过了三更都不回来,以别大哥那股喂了白喂,永远吃不饱的德行,去这么长时间,生米都熟好几会了。
“千叶姐姐,最好让你们‘铸剑坊’给他那儿打把锁,再去那种地方时给他锁住才是。”阿娇叫道。
千叶影儿脸一红,瞪了她们一眼,有往哪里打锁的吗?
三女正在那里怨恨别玉寒花心大萝卜呢,突听屋外一声响,有人急急喊道:“千叶影儿,千叶影儿。”
三女出去时,只见荒唐公子站立院中,满脸的焦急。沈岩和祝二已经赶来,拦在三女面前。
千叶影儿还没开口,屋顶又跳下一人,却是王幽兰。
荒唐公子冲王幽兰一摆手:“姓王的,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就要坏了大事,有没有轻重缓急?本公子办完事情后一定给你好好斗一场,看看谁厉害。”
原来二人比武还没有个结果,看来王幽兰是不比出个结果誓不罢休。
“我表哥不在家,你们找别处比去。”阿娇气正没地方出,气咻咻地叫道。
王幽兰冲阿娇瞪了一眼,阿娇赶忙躲到沈岩的背后。
“我知道别玉寒没在家,我是赶来报信的,京狮堂今夜三更要偷袭别玉寒和这里。”
千叶影儿大吃一惊,现在不是已经三更了吗?忙问怎么回事?
“京狮堂和东方世家今夜三更要在六部路口袭杀别玉寒。”
“真的?”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千真万确,再晚就来不及了,赶快准备吧,京狮堂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哈哈哈,已经到了。”门外传来大笑声,数十支绑着火球的长箭射了进来。
祝二飞身而起,大袖一挥,打掉长箭,几颗黑黑圆圆的东西自外面投来。
“小心霹雳弹。”荒唐公子大叫道,飞脚踢向地下的长箭,长箭撞向霹雳弹,立刻在空中爆炸。
千叶影儿此刻知道荒唐公子所说是真,反而镇静下来。
“请祝伯和沈大侠抵挡一下,不要让敌人进来。明镜、如月,立刻保护阿娇杜隽和双娇燕进入马车。”
四人立刻分头行事,顷刻间几个女子进了马车。
“还请公子赶到六部路口,尽量通知别公子,如果别公子遇袭,还请公子出力相救才是。”
“我本来也要去的,到这里报信也是顺路。”荒唐公子转身要走。
“慢,此去路过吏部冷大人府上,还请公子告诉冷大人别公子被制造西三条胡同灭门案的人袭击,危在旦夕,请他速速找一个洪公子的人到六部路口救助别公子。”
“好。”荒唐公子瞪了一眼王幽兰:“有种咱们比比谁先赶到,杀退敌人,救了姓别的。”
“哼,比就比。”别玉寒两次救过自己,当然要去了。
二人自后面翻墙而出,以二人的武功,京狮堂的人拦也拦不住,何况京狮堂的主力并没有在此。
京狮堂的人也没有尽全力拦阻,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蒙面躲在一旁的五堂主五香娘子冷笑两声,继续指挥攻打千叶影儿。
二人到冷府报信,冷大人立刻备了马车匆匆地找那个洪友剑去了。张岱他们立刻赶来,带来的竟是御林军。
再说千叶影儿等上了马车,马匹已经套好,祝二坐在赶车的位置上,沈岩跨上杜隽的马,牵过别玉寒的乌龙负责殿后,大家一起向外冲去。
虽然敌人的主力不在此地,但人数仍然众多,弓箭手云集,正在奋力突围时,只见敌人后方突然出现十数名黑衣蒙面人,个个轻功高强,出手毒辣,尤其是其中一个矮矮壮壮、浑身披着一件宽大的长袍之人更是身手不凡,令人震惊。
京狮堂的人阵势立刻大乱,千叶影儿等趁机冲出西三条胡同,赶往六部路口。赶到时,看到别玉寒没事,才算放心。
此刻别玉寒与稽飞的打斗已经过了三十余会合。突见别玉寒的剑光一闪,二人剑掌相击,陡然分开。
稽飞飞回自己的轮椅,别玉寒落回在众人面前。伸手自怀中掏出白色手帕,递给王幽兰:“在下没有丢,你看。”
“哼。”王幽兰一把抢过,要往怀里塞。
“还是看清楚的好,别是随便找个裁缝给裁一个假冒伪劣的。”荒唐公子在旁突然说道。
王幽兰举起一看,怒哼一声,随手将手帕甩回给别玉寒,正要发怒,只听有人惊呼.
大家抬头一看,坐回轮椅的稽飞脑袋此刻自脖子上滚落,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阿娇、杜隽和双娇燕等吓的惊叫,捂住双眼。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七章 虚惊一场 吾乃皇上
稽飞一死,接连没了总堂主和二堂主的京狮堂大乱,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张岱看到了别玉寒使出的最后那一剑,剑过处,稽飞的脖子立刻喷血而出。剑却不着一丝痕迹,只有张岱这样的高手,才捕捉到剑自稽飞的头前经过时那道一闪而没的剑气。
一怒拔剑,剑气凌人,剑割破了稽飞的气管,气切断了稽飞的头颅。
而别玉寒挥出那一剑后立刻跑到众女面前调情打闹,看都不再看稽飞一眼,这份自信,冷酷和血战后的潇洒,让君子剑这华山论剑时名入江湖十大的高手的脊背生出一股寒气,顿觉长江后浪推前浪,廉颇老矣得悲苍。
其他看清还有没有看清那一剑的人一样为别玉寒的一剑砍了稽飞得头而震惊。
几名京狮堂弟子甚至惊吓得当的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震惊中,千叶影儿指向东北方,惊叫道:“快看。”
大家扭头观望,东北方皇宫上方一片通名,光照亮了那里的天空。
“难道是皇宫起火了?”别玉寒也是一惊,转头望向张岱。张岱带领着御林军,应该是刚从皇宫里出来。
“恐怕皇宫有变故。”张岱同样是一脸的惊慌。
“哈哈哈,你现在发现也已经晚了。”一直为张岱等的到来还有稽飞的被斩而胆颤心惊的五毒教主此刻哈哈大笑。
“哼。回来和你算账。”张岱此刻哪里还有暇去理她,对别玉寒喊道:“别老弟,快随老夫进宫救驾。”
“影儿,这里就交给你和沈兄、祝伯了,我去去就来。”翻身上了乌龙:“京狮堂的人听着,稽飞袭击别某,罪有应得。既然他已经毙命,不想送命的还不快走?”
“稽飞造反,罪连九族,京狮堂的想活命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张岱一举手中长剑。
“杀无赦!”跟随而来的御林军齐声呐喊,响彻云霄。
别玉寒一马当先,向皇宫方向冲去。
“拦住他们,立功者有赏。”五毒教主大喊一声,人飞奔而来,双英掌,铁算盘等立刻围堵过来。
双方立刻混战起来。
五毒教主双袖一挥,两股白色粉末撒向别玉寒。
别玉寒长剑飞舞,暴涨出一股凌厉的剑光,飞向五毒教主。见识过别玉寒一剑斩了稽飞得脑袋,五毒教主哪里敢接,人向后连翻,闪过这一剑。几名闪得慢的立刻血渐当场。
以别玉寒与张岱的武功,何人真的敢拦?轻而易举冲了出去。留下天山二怪和御林军帮助千叶影儿,两人飞驰奔向皇宫。
来到皇宫门前,御林军重兵重重把守,张岱马不停蹄,自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高举过头,大喊着:“金牌在此,快快闪开,金牌在此,快快闪开。”
张岱方才刚带御林军出去,守兵认得,立刻开门,二人飞马而入。
进得皇宫,只见金銮殿前的广场上一排狼藉,御林军、大内侍卫还有锦衣卫等圈圈围着金銮殿。却不见刺客。
二人飞马一直来到金銮殿前飞身下马,殿内奔出两人。看到是张岱,立刻抱拳:“张大侠回来了。”
“皇上怎么样?”张岱急急问道。
“皇上安好无恙。”其中一位回答:“多亏张大侠走前布置好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哦。”张岱听了松了口气:“这位是别玉寒别公子。”
两人立刻抱拳:“久仰,久仰。”
“别老弟,这位是大内侍卫统领曹大人。”张岱一指左侧一身材矮小、两眼目光炯炯,双侧太阳穴高高突起的老者。别玉寒连忙拱手说道见过苗大人。
“这位是锦衣卫总管孔武。”别玉寒又向右侧身材瘦高、一脸冷傲的白面汉子拱手,这孔武一看便是一位内宫太监。
两人从曹、孔口中得知,张岱刚带领御林军离开皇宫,五名蒙面人偷偷摸了进来。五人直扑皇上平素深夜批奏章的侧殿,刺杀了张岱离开前为皇上的替身。
别玉寒听了二人的描述,知道是阴妖,飞鹰堡主兄弟和西三条胡同出现的紫袍蒙面人。
“奶奶的,怪不得京狮堂如此兴师动众,联合东方世家来对付自己,却不见这几名高手中的高手,原来不但调虎离山,还想一箭双雕,刺杀皇上,还把自己给捎带了。自己本就纳闷,京狮堂干吗这么不惜一切对付自己,不就是救了个双娇燕吗?本来还以为是稽飞知道了自己夜探秘密总堂,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呢。”别玉寒现在明白为何京狮堂劳师动众偷袭自己,却不见阴妖和紫袍蒙面人,好在皇上虚惊一场。
但却不知另一位使得一手阴狠毒辣剑法的人是谁。
“如果本官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无情剑’吴青。”孔武捏着官腔。
别玉寒立刻觉得很有可能,‘夺命刀‘冷残与‘无情剑’吴青本是二十年前两大杀手,既然冷残来了,吴青很有可能也在京城。
“五人武功实在吓人,伤了我近百名御林军和大内侍卫,还能突围而去。”大内侍卫统领曹德彪说着方才的情形,仍是心有余悸。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负伤落荒而逃?”孔武一脸的自负。
“谁在外面?”大殿内一个沉稳却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别玉寒听了一怔,声音好熟。
“是张大侠和别玉寒护驾来了。”孔武立刻换了副嘴脸,恭敬回道。
“请他们俩进来。”沉稳威严的声音再次传出。
孔武连忙带二人进去。
“老夫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请皇上治罪。”张岱一进大殿,立刻躬身请罪。
“真的是皇上。”别玉寒一进大殿,发现那个话声熟悉的人正是和自己一路进京的洪友剑,连忙跪拜:“草民别玉寒见过皇上,草民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
“别兄何罪之有?你是立了大功的,屡次救驾,应该奖赏才是。”上面坐的那位洪友剑正是万历皇帝的孙子、一年前刚刚接替升天的皇兄天启皇帝的当今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
“草民岂敢和皇上称兄道弟,折煞草民了。”
“给别玉寒赐坐。”皇上意识到大殿之上皇帝的尊严还是要要的。
“草民不敢。文武百官尚且当朝站立,草民岂敢擅越?”别玉寒早已看清冷大人还有几位大人站在一侧,哪敢坐在百官朝拜之处?
“哼,可惜让这帮企图弑朕的叛逆逃跑了,如果别玉寒你在就好了。”
“禀皇上,草民近日发现京狮堂有一秘密总堂,他们可能躲往那里了。”
“哦。”崇祯皇帝立刻转脸对站在冷大人另一侧的一胖一瘦两名大臣:“哦。苗大人,李大人,你们掌管刑部,卫戍京城,却出了如此大的事情,理当治罪。现在朕给你们一带罪立功的机会。”
胖胖的刑部侍郎苗万奎和京城侍郎、九门提督李锦诚连忙跪下谢恩,出去纠集刑部和守京城的军队赶赴别玉寒提供的地点。
这时天山二怪也回了皇宫,崇祯皇帝立刻命令他们带领五十名大内侍卫、锦衣卫和五十名御林军前往协助。
从天山二怪那里知道京狮堂在自己和张岱离开后很快就土崩瓦解,影儿他们已经返回住处,这才放下心来。
“你看你在这大殿之上别扭的。”崇祯皇帝笑道“这样吧,明天让冷大人作东,咱们就在冷大人府上好好叙叙旧。听冷大人说你们要离京,正好算是为你送行吧。把阿娇他们几个都叫上,还有那个聪明的影儿什么的。”
冷大人立刻谢恩。别玉寒也跟着谢恩。
“对了,先别告诉她们朕的身份,朕给她们一个惊喜。”
“是。”
别玉寒回到府上,阿娇和杜隽围在周围唧唧喳喳叫着问皇上是什么样?是不是个老头子,别玉寒当然没敢说皇上是谁。倒是影儿静静地没有一点着急。
这丫头天资聪颖,什么都瞒不了她,恐怕她早已猜出来了。当下问了她自己走后发生的情况。
本来逮住了刀剑二客’飘零剑客薛飘零和孤独刀客廖孤独,但谁知二人口里竟然含着剧毒,当即咬破毒丸毙命。
别玉寒知道千叶影儿急于知道真相,想弄明白千叶世家是否也卷了进去,当即安慰她还有机会呢。
第二天下午,明镜来报冷大人府上冷福来请别公子等到府上赴宴。千叶影儿等赶紧梳洗添妆,打扮得漂漂亮亮,赶往冷大人府上。别玉寒担心双娇燕自己在家不方便,便留祝伯在家照应。
“这么多好吃的啊!”一行人来到冷大人暖融融的客厅,阿娇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山珍海味、鸡肉鱼虾样样齐全,立刻兴奋地冲向桌子,伸手要抓,冷大人一把拦住她:“阿娇稍等片刻,还有贵人未到。”
“冷大人不是说要为我们送行吗?怎么还请了别人?”阿娇见不能马上开吃,不满地嘟囔道。
“正因是为你们送行,才请贵人来,否则我哪有这么大的面请到这么大的贵人到府上了,还不是托了你阿娇的福。”
“真的?阿娇在京城认识的最大的贵人就是冷大人您老了。”阿娇一头的雾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大贵人可是你的朋友,你到时就知道了。”冷大人笑哈哈地对阿娇说。
阿娇更糊涂了,方要再问是谁,猛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才几许日?阿娇就把我这个故人给忘了。”迈步进来一位玉扇在手的英俊威严青年,后面跟着朝阳公主,身后跟着王总管、君子剑张岱和天山二怪,却是自进京后就未再露面的洪友剑。
阿娇和杜隽同时啊地一声站起来,阿娇高兴喊道:“死洪友剑,死哪里去了?到京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来找我们玩。”
别玉寒看到皇上驾到,赶忙离桌迎上,立刻跪下:“草民别玉寒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叶影儿此刻已经跪在别玉寒的旁边:“罪女千叶影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大人父女也亦跪倒,屋内其他听别玉寒和千叶影儿高呼皇上,见冷大人父女亦跪倒,立刻跪倒高呼万岁。阿娇和杜隽被突如其来的事弄蒙了,见众人跪倒高呼万岁,此时六神无主,赶紧跪下,跟着高呼万岁。
阿娇心想刚才没弄清状况,皇上一进门就被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想这下死定了,不住磕头如捣蒜:“阿娇有罪,请皇上恕罪,阿娇该死,请皇上饶命。”
微服出宫的崇祯皇帝弯腰将阿娇搀起:“朕天天听人歌功颂德,今天听人骂两句,心里感到十分痛快,就免你无罪了。”
阿娇赶紧喊着谢恩,站起时狠狠瞪了冷大人一眼,怪他不提前告诉自己来的是当今皇上,害得自己当场出丑,差点儿丢了小命。
崇祯皇帝接着亲自躬身将别玉寒搀起:“别兄请起?朕初回京城,朝事繁忙,未能尽地主之谊,今日就接冷爱卿的地方,即为别兄送行,亦谢别兄几次护驾之功,破灭门案之劳了。”
“那是草民应该做的,草民不敢领功。”说着站立起来。
崇祯皇帝挥挥手:“各位都请起吧,这里是冷爱卿的家,不必拘束了。”杜隽、沈岩和碧儿都站起过来向皇上请安,只有千叶影儿仍跪着不敢起身。千叶影儿不起身,明镜、如月自也不敢起身,远远跪着。
崇祯皇帝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千叶影儿:“你是千叶姑娘吧?平身吧。”
“民女有罪,不敢起身。”千叶影儿不敢抬头。
“你是指西城灭门案一事吧,这件案子虽找到了被杀的官员及家属,但并未水落石出,千叶家是否有罪目前还不能定案,但你在此案侦破中还是立了大功的,先起身吧。”
千叶影儿与两个丫头谢过皇上后款款起身,崇祯皇帝端详眼前美女,柔婉如月,楚楚动人,杨柳细腰一摆,摇曳生姿,尽显楚中女子柔软典雅的风致。微皱的柳眉下一双忧郁的凤眼飘闪着,洒露出无限的智慧。崇祯皇帝心中赞叹一声,开口笑道:“千叶姑娘不愧是武林十美中排列第五的美人,妩媚中尽显智慧,别兄艳遇连连,好福气啊。”
千叶影儿娇羞得低下头,别玉寒脸亦一红:“皇上过奖了,草民也想马上南下向影儿的父母提亲,但能否有此福气就只有天知道了。”想起千叶无方持意要将影儿嫁给东方腾云,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一阵黯然。
“坐下谈吧。”崇祯皇帝当先在大厅正中坐下,朝阳公主坐在左侧,下面是冷大人父女和君子剑张岱。别玉寒坐在右侧,下面是千叶影儿、杜隽、阿娇、沈岩。王总管、天山二怪站在皇帝身后,明镜、如月和碧儿也站立在众人身后。崇祯皇帝一举手,裘云、裘海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些东西,王总管从中拿起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
崇祯皇帝从王总管手中接过金鞭:“杜隽不畏强敌,护驾有功,为此失去马鞭,朕今日赐你这把金鞭,嘉奖杜姑娘护驾之功,也算朕赔你那把鞭了。”
杜隽惊喜万分,立刻接过金鞭,金鞭长约五尺,由无数条细金丝精心编织而成,信手一挥,金光闪闪,握柄出四个闪闪金光大字‘御赐金鞭’,另一侧是‘崇祯元年’四个字。杜隽欣喜若况,磕头谢恩,高高兴兴回到座位。
“阿娇。”崇祯皇帝冲阿娇一笑,阿娇知道皇上也要赏她,立刻站起,高高兴兴来到皇上面前跪下。
“阿娇身为一不会武功的娇弱女子,在朕危机之时,竟无丝毫畏惧,将朕及时拉下马,躲过那一剑,钦佩可嘉,朕今特赐阿娇一九凤玉佩,以彰其功。”
阿娇谢恩接过玉佩,只见九条玉凤或飞或卧,姿态各不相同,却个个栩栩如生,精功细作,端得巧夺天工。九凤正中是御赐两个大字,四个蚊蝇小字俊秀在一角‘崇祯元年’。
“千叶姑娘,你助别兄破了西门灭门案,使一轰动京城的大案得以告白天下,为京城的稳定功不可没,朕今赐你玉手镯一对,以资嘉奖。”
千叶影儿跪到崇祯皇帝面前:“民女有罪在身,不敢收受皇上御赐。”
“千叶姑娘放心,朕向来奖罚分明,功就是功,何况你将来成了别兄的夫人,朕总要对此有所表示,此事玉成,也是天大的喜事,就算是对你的贺礼吧。西门灭门案和千叶家的事朕相信以别兄之大智慧,定会有办法的。”
话虽婉转,但却很明显皇上亲自指婚,将自己许配给别玉寒,千叶影儿感激涕零,哽咽着谢恩接过玉镯。
崇祯皇帝赐给碧儿一只玉坠后,对沈岩道:“沈大侠,蒙你一路勤勤恳恳,护驾及破西城灭门案均立大功,并为此受伤,朕今赐沈大侠御马廊骏马豹花骢一匹,日后沈大侠行侠仗义快意江湖时也有一个好脚力。”
沈岩起立谢恩,冷如心、碧儿高兴之情尽溢于表。
崇祯皇帝看看别玉寒:“朕也想赏别兄些东西,可想来想去,不知有什么东西能赏给别兄,俊骑别兄的乌龙踏雪不比御马廊里任何一匹差,凭空给你多上一两匹马,杜隽这丫头也不干。”
杜隽不好意思低头不语。
“赏你两三个美女,你周围这几个美女岂不要怪朕乱点鸳鸯,怨恨于朕。”崇祯皇帝看看周围几个女子。杜隽、阿娇、千叶影儿都双颊飞红,低下头,朝阳公主似嗔似怪地瞪了皇兄一眼。
崇祯皇帝装做没看见,继续道:“金银珠宝在别兄眼里又太俗了,皇宫里的宝剑不比别兄的逍遥剑锋利,想来想去,只好给你这个小玩意儿了,委屈你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
别玉寒接过一看,却是一块金牌,上面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免死’,旁边是四个小字:‘崇祯御赐’。
免死金牌!获得皇上免死金牌的前朝岳武穆得过,本朝二百余年来封王封侯者多,太祖亦曾发过六块免死铁卷给几位功不可没的开国大臣,但此后获得免死金牌者无。众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意识到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双双眼珠子羡慕得都要凸了出来。也难怪,有了这块免死金牌,除非自己命短运背得病而毂,马上摔死,水里淹死,别人谁也不敢砍你的脑袋。
别玉寒诚惶诚恐,双膝跪倒,双手将免死金牌举过顶:“草民无官将俸禄在身,无战功伟绩在手,无贤德文采照世,得皇上如此厚爱,草民汗颜,将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万难心安,请皇上收回皇命,请皇上收回皇命。”
崇祯皇帝哈哈大笑:“好一个无官将俸禄在身,无战功伟绩在手,无贤德文采照世,别兄太过谦虚了,如不是你来京路上刻意表明无意功名,朕现在就封你二品,何愁无官将俸禄在身;你奋不顾身挡住阴妖那势在必得的一剑,朕如何坐在这里与你谈笑风生,如果这也是无战功伟绩在手,你给朕说说看,何事才谓战功伟绩,以别兄的身手韬略,何不愁横刀立马,威胜李广,武胜关公,定不输开国徐大元帅;扬州神童,十四岁府试头名秀才,十六岁乡试中举头名解元,哪里还是草民一个?如不是造化弄人,八年前你就是殿试钦点的状元,难道不是文采照世?至于贤德吗?”
崇祯皇帝顿了顿,笑了笑:“朕还真不能夸你,毕竟你有那顶‘天下第一大淫贼’的头衔戴着,那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朕给你这块金牌正好让你顶在头上,也许能少挨几下。”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三女和朝阳公主笑了一半,粉嫩的两腮火红似朝霞,瞪了崇祯皇帝和别玉寒一眼,双双如深潭般清澈冷艳的凤眼中透着无比的羞怯。
别玉寒老脸一红,听皇上这么说,只好谢恩站起归座。冷大人见酒菜已上齐,便恭请皇上和别玉寒入座。大家依次坐好,酒过三巡,崇祯皇帝道:“别兄醉意高山远水,无意功名,那是别兄品格高尚;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佳丽环绕,那是别兄过的滋润;有诗云‘赵客漫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别兄一骑一剑,笑傲江湖,傲视群雄,那是别兄的潇洒;南下与别兄一路相伴而行,不要说别兄,就是朕,也动心跃马江湖呢。
崇祯皇帝话锋一转:“但身为男子汉,不能只在意于高山流水,酒色之乐;眠花宿柳,燕尔缠绵,更不是大丈夫所为。张敞画眉,韩寿偷香,虽是千古风流佳话,但男儿更应生当封侯,死当庙食,方不虚度此生,不失男儿本色。别兄以为呢?”
“皇上句句金言,玉寒听之有愧。十年寒窗原本就是要报效国家,为皇上尽力,为朝廷效忠。但玉寒八年深山独处,反而练就了与世无争的恬淡性情,有违皇上期待了。”
“别兄,你这恬淡性情也该收一收了,现在不象是先皇兄在位时,阉党专政,魏贼独断,使有志之士有怀投笔,无路请缨,黎民百姓更是疾苦,朝纲混乱不堪。如今朕临危受命,除魏贼,杖客氏,内整后宫,外顿朝纲,想使我大明恢复太祖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冷大人插话道:“皇上继承大统后胸有大志,英明果断,励精图治,做到力矫弊乱,凡事必躬亲,得以力挽狂澜,使我大明不至危机四伏,内乱四起,百姓有了安稳日子。”
崇祯皇帝叹了口气:“百年陈疾,朝基已动,内乱民不断,外东虏(满洲人)虎视眈眈我大明江山,治理这先祖留下的基业谈何容易,朕亦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正需要别兄这样的人才来匡扶社稷啊。”
别玉寒一阵感动:“皇上抬举玉寒了,玉寒蒙皇上看重,虽无才无德,不重功名,但玉寒爱国之心不灭,效忠吾皇的忠心不变,只要玉寒能为皇上分忧解难,玉寒万死不辞。”
“好!有别兄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崇祯皇帝一举手:“来,为别兄和朕满上西域大宛国进贡的葡萄佳酿。别兄,说起这葡萄美酒,朕就要批评敏儿太偏心,竟将朕珍藏着平时舍不得喝的仅有的三瓶贡酒偷去一瓶给别兄品尝。”
别玉寒这才知道上次喝得葡萄美酒是朝阳公主从皇上那里偷出来的,看了朝阳公主一眼。朝阳公主俏脸一红,见王总管拿出两只薄如蝉翼的碧绿色翠玉杯,赶忙站起来亲自为皇兄和别玉寒斟酒。
“不过听敏儿说,你对酒可是也很精通啊,能让敏儿佩服的人还没有,尤其是男人,你可是第一个。”崇祯皇帝笑着用指点点别玉寒。
朝阳公主的脸更红了,忙低头倒酒来掩饰。
别玉寒忙谦虚道:“玉寒哪里懂酒,也就是幼时为与朋友论酒连夜攻读了几本关于酒的书,像前宋无求子的‘酒经’,子野先生的‘酒谱’,本朝冯时化(兴川山人)的‘酒史’,拿来胡弄胡弄公主罢了。”
听到别玉寒胡弄自己,朝阳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酒一斟好,崇祯皇帝亲自拿起,递一杯给别玉寒:“别兄真是博闻强记,来,为别兄刚才所说愿为朕分忧解难,朕敬别兄一杯。”
别玉寒双手接过斟满葡萄美酒的翠玉杯,待皇上饮过,自己才一饮而尽。崇祯皇帝将翠玉杯放下:“美酒只能品尝,不可牛饮,王总管,将葡萄美酒给在坐的每一位分享一下,算是朕犒劳她们陪朕返京的辛苦。”
转头对冷大人:“冷大人,朕想借你的书房与别兄私下谈点事,可否?”
冷大人赶紧将皇上与别玉寒引到书房,在身后关上门后离开返回宴席。崇祯皇帝在太师椅上坐下,点头示意别玉寒坐下。别玉寒恭敬地坐在下首。
“别兄怎么看飞鹰堡刺朕、西城灭门案、还有皇宫行刺一事?”
见皇上开门见山问起这件事,别玉寒便不再客气,稍微整理一下头绪,答道:“一个埋伏行刺皇上,一个在京私囤兵器,图谋造反,阴妖的传人在三个场合的出现,正说明三者其实是一回事儿,最后皇宫行刺更说明应该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别玉寒盯着崇祯皇帝,半晌,一字一句道:“趁皇上年幼,登基未稳,夺得皇位。”
“朕即受命于天,就能撑起我大明这块基业,谁也夺不走!”崇祯皇帝冷喝道,面罩寒霜,两眼射出不可侵犯的懔然和威严。
别玉寒立刻跪下:“玉寒乱言,皇上恕罪。”
“别兄起来,朕不是说你。”
别玉寒归座后,崇祯皇帝问道:“朕南下体察民情不到月余,便有人在路上截杀于朕,在京城私屯兵器,皇宫行刺,妄图造反,别兄说说看谁有这么大的胆?”
“玉寒刚出深山老林,对世事政局不了解,江湖上的事更是一窍不通,不敢妄加断言,让皇上失望了。”
“别兄能这么说,实事求是,难能可贵。”崇祯皇帝满意地笑了笑:“朕要跟你谈的就是这些事,朕不但以皇上,更以患难与共洪友剑的身份请别兄帮这个忙。”
别玉寒感激地一拱双手:“玉寒说过能为皇上分忧解难,玉寒万死不辞。”
一转:“玉寒有一事想问?”
“说。”
“既然他们在京狮堂有如此大的势力,为何还要灭了西三条胡同的三名大臣的门?玉寒一直想不明白。”
“因为当中一个院子为一皇宫秘道在宫外的出口,此道乃成祖先皇所建,虽然早已弃而不用,但在那些武林高手手里,重新开通绝非难事。”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和影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朕要交待你三件事去办:第一,京城和来京路上发生的一切应该由同一人或是夥人操纵的,别兄要查出谁在幕后操纵。第二,吏部次郎吕辅仁被刺一案是何人所为?与第一件事是否有关联?朕一定要为吕次郎伸冤。别兄还认识这个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吕次郎临终前托自己交给冷大人的那块虎形玉佩。
别玉寒点点头,萦绕在自己脑中多日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吕次郎的死与这块虎形玉佩有着直接的关系。这块玉里隐藏着我大明初年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靖康之难。先皇祖太宗攻进南京,建文帝下落不明,带走了关系我大明龙脉的五块兽形玉牌,经历代先祖努力,龙、鹰两枚回归皇宫。这块虎形玉佩虽是假的,却与五块兽形玉牌有关,这也是朕要交给别兄办的,关系我大明社稷安危,别兄此去江南一定要留心此事,查明吕次郎为何人所害,荆州知府是否卷入其中,还有何人何官卷入此事,何人要夺取这枚玉佩?朕亦望别兄能够得天之助,找回遗失两百多年的虎、狮、豹三块玉佩,稳我大明社稷。”
“皇上一身正气,一代明君,是我大明之福,玉寒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尽力完成皇上交给的使命。”
“好!”崇祯皇帝拍拍手,王总管推门进来,递给崇祯皇帝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崇祯皇帝将册子送到别玉寒面前:“这本册子是王总管连夜抄写下的,对你也许有些用处,好好读一读,读后要烧掉它。”
“是。”别玉寒站起,恭恭敬敬双手接过小册子,看也没看揣入怀中。
崇祯皇帝站起来,拍拍别玉寒的肩膀:“朕真舍不得别兄离开京城,但放眼我大明朝,这些事也只有别兄能为朕解忧。我看别兄就先到武昌府走一趟吧,一来解决一下你与千叶世家的事,二来武昌是长江水路和南北的交通枢纽,上可达川中、洞庭,下可到江浙我鱼米之乡,那是我大明的粮仓,不容江湖帮派上下勾结,控制中下游水道,这算是第三件事了。别兄到那里后朕会派人与你联系、相助别兄的,必要时这块金牌会帮你的忙,别兄看看另一面就知道了。”
别玉寒听出皇上对洞庭十八盟与大江帮的结盟起了疑心,拿出金牌翻转过来,却是‘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别玉寒立刻跪倒,高举金牌,谢主隆恩。
“为国者,侠之大也,别兄不要想着只是在为朕办事,此乃为国为民,不能小视啊。”
“玉寒谨记在心。”
崇祯皇帝走到门口,突然止步,回头道:“对京狮堂、飞鹰堡刺朕一事别兄认为应如何处理?”
别玉寒未加思索:“有了这么多江湖败类参与刺杀皇上和朝中大臣,飞鹰堡变得可有可无。皇上如不显出些手段,还以为皇上是好欺负的。虽然京狮堂主犯逃脱而逍遥法外,但已经土崩瓦解。玉寒的意思是再拿飞鹰堡杀鸡敬猴,敲山震虎,对幕后之人、江湖上妄想胡作非为的帮派敲个警钟,把他们的耳朵给他妈的使劲的震震。”在皇帝面前脏字出口,太过得意忘形,立刻捂住嘴。
“说的他妈的对,朕回宫后立刻派人去办。”崇祯皇帝跟着脏字出来。
满意别玉寒的建议,点头赞许:“如不是有这么多艰巨的重任等别兄去办,朕一定留你在京为官,助朕一臂之力。朕本应拨你些银两让你活动方便些,但一来朝中财政紧张,二来你尚无官无职,将银两平白拨给你会引起猜疑,朕不想过早打草惊蛇。再说你守着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和武林四大世家的千金,手头应该不会太困难,就自谋生路吧,也算是你为朝廷担忧,代朝廷开源节流了吧,事成后朕一块儿补发。”
“谢皇上厚爱,玉寒会自己想办法的。”给皇上办事,冒生命危险不说,还要自己自谋生路,别玉寒有苦不敢说,只好恭敬道。
“好!那朕就放心了。文人侠客,做人难免风流,却不可下流,别兄要善待几个女孩子才是,不要始乱终弃,还有,敏儿是不会给人当妾的。”说着迈步出了书房,别玉寒赶紧后面跟随。
崇祯皇帝来到桌前并未就座,端起面前酒杯:“朕明日还要早朝,就借这杯酒水为诸位饯行了。”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谢恩,喝了手中酒。
崇祯皇帝迈步出门,众人跟随到门外,跪送皇上,冷府内外,布满了身穿便服却精神抖擞的大内侍卫,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皇上已加紧了自身的安全,由君子剑张岱、还有曹统领、孔大人和天山二怪在旁,别玉寒放心皇上离去。
听说大兵赶到,京狮堂剩余几位堂主和参与西三条胡同灭门和皇宫行刺的全都早已逃之夭夭,崇祯皇帝龙颜大怒,训斥了刑部苗大人和九门提督李大人。当晚,天山二怪带领二十名大内侍卫、五十名锦衣卫和五百名御林军神机营精壮士兵悄悄离开京城,铁骑划破寂静的夜空,浩浩荡荡奔东南飞鹰堡而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八章 如心迷情 公主伤别
皇上离开后,众人起来,院子中间多了一匹满身花斑如豹的高大骏马,正是皇上赐给沈岩的御马豹花骢。沈岩迈步过去,跨上战马,马高人俊,看在眼里,把冷如心和碧儿高兴的手舞足蹈。
离开了冷大人家,大家高高兴兴回到家中,三女掏出皇上赐给的东西,叽叽喳喳评论一番,说个不停。
“咦,影儿姐姐,你这对手镯上怎么没有皇上御笔?”阿娇突然发现千叶影儿的玉镯上没有任何字,奇怪地问道。
千叶影儿当然知道原因,淡淡一笑:“影儿可没有两位妹妹救驾那么劳苦功高,当然就没有御笔了。”
别玉寒一把将千叶影儿搂在怀中:“虽然没有御笔,却有御婚,你们都听到的,皇上亲自赐婚的。可惜你们两个没有被赐婚,我只好娶影儿一人了。”
“你敢!”“放屁!”阿娇和杜隽一个叉腰,一个挥拳。
刚把别玉寒的剑和萧卸下放到床前柜子上的明镜、如月捂嘴而乐。
千叶影儿心中感激,一只玉手在别玉寒的后腰轻轻捏了捏,头靠到心上人的怀里。
“别着急温柔,说,在梦如烟那里怎么着了?”
“有没有干坏事?”别玉寒刚抱着千叶影儿想闹闹,杜隽和阿娇围上来,叽叽喳喳审问起来。
“别提了,差点儿没给你们带回一姊妹。”
“那怎么没带来?”千叶影儿笑问道。
“也许是她太主动了,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反倒被天下第一名妓给吓回来了。”将在听春楼里发生的事不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还添油加醋说梦如烟要让他给她梳栊呢。
“姓梦的真不要脸。”梳栊,就是初入风尘女子看上哪位客人,让其破处的意思,阿娇未听表哥讲完,就忍不住骂了起来:“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往人家身上扑的。”
别玉寒看了她一眼,阿娇想起自己从南京一路追来和路上所做的事,比梦如烟还要那个,脸立刻红了:“看什么看!”拿起枕头摔向表哥。
“影儿,我别玉寒虽然好色,却向来在女士面前温文尔雅、进退有据,谁知今晚却发呆犯傻,一下子找不到北,真是丢人显眼透了。”一脸的沮丧。
“是不是就象那日在听春楼的大胡子,看到梦如烟后大张着嘴,口水一柱线似地滴向地上?”阿娇笑嘻嘻地损他。
“或者如同大胡子身旁的同伴,手颤抖的青筋暴露,握不住刀?”杜隽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光流口水、手发抖,还坚硬如铁呢,你们俩摸摸。”别玉寒气得伸手要抓她们,两人骂着讨厌向一旁逃开。
千叶影儿抓住了他那支手:“你肯定你当时无法控制自己?”
“简直就是灵魂出窍,如不是听到三声更响,魂还回不来呢。所以我才不敢马上答应为她梳栊,怕我控制不住自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苦了你们。”
千叶影儿望着窗外,怔怔地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别玉寒以为千叶影儿不信他刚说的话。
“弹奏出那样的曲子说明她身处青楼却有青云之志,倒也无可厚非,自古多少青楼女子不甘命运的安排,与天斗,与地斗,与这世俗斗,有些也能找到如意郎君,得到一个好归宿。”千叶影儿仍是怔怔望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可能将寒兄迷成这样,难道她会媚术?”
“媚术?”别玉寒大吃一惊。
“身处青楼,为了赚钱,妈咪常常教一些能迷住男人的妩媚之术,轻佻微逗、眉目传情,让男人多掏些钱。但梦如烟竟能将寒兄这样武功深厚之人给迷惑住,显然并非一般用于青楼里的妩媚之术。”
“哼!别某最恨女人用媚术、药啊什么的鬼法子迷惑男人。”别玉寒的脸立刻面罩寒霜,因为甄如玉利用春药让自己失去童身是自己心中的痛。
知道勾起别玉寒因甄如玉对他用淫药的恨事,千叶影儿笑道:“也许梦姑娘根本不懂什么媚术,只是你自己为色所迷罢了,别忘了你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啊。”
“对啊,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怎么凭空将到手的第一小美羊给放跑了,没办法,只好拿第五小美羊来填填肚子了。”说着反手要抓千叶影儿握着自己的那支纤手。
千叶影儿一甩手,从床上站起来,扭着细腰走向门口:“我找明镜、如月她们睡去。”自从皇上赠镯指婚,千叶影儿反而不好意思同她们瞎混。
“楚中多细腰啊,你们看看影儿那小腰。”别玉寒盯着千叶影儿细腰丰臀的阿娜背影,咂把咂把嘴,两眼放光。
“可惜啊,看得碰不得。”阿娇趁机敲边鼓。
“影儿姐真能把好最后一道关。”杜隽羡慕道。
“所以明儿一早我就禀告皇上,让她去守山海关,满人准攻不进来。”别玉寒格格笑道。
“讨厌。”走到门口的千叶影儿回头啐了她们,娇羞地跑了出去。
“小姐,你说二品该是多大的官?”明镜问刚刚躺在她们二人中间的千叶影儿。
“王侯之下最大的是冷大人那样的一品,你说有多大?”千叶影儿反问道。
“那当然比那个死肥猪武昌府侍郎要大吧?”如月望着房顶,想着武昌侍郎余德怀的大豪宅。
千叶影儿扑哧笑出了声:“余胖子也就勉强是个从四品罢了。”
“那么大?”明镜腾地坐起来:“那他怎么不要,真傻!难道他要封侯?”
“谁像你们没见过世面?寒兄仙风道骨,视功名如粪土浮云。”千叶影儿笑她们。
明镜一厥嘴:“仙风道骨?那他还要娶这么多老婆?”
“我是说仙风道骨,又不是说他是和尚、道士。”千叶影儿脸一红,要拧她。
明镜赶紧一扭小细腰,躺下搂住千叶影儿的脖子:“小姐今晚是不是不回去了?太好了,自从小姐见了姑爷,就再没像现在这样三个人躺在一起了。”
“什么姑爷、姑爷的,你家小姐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千叶影儿训斥明镜,脸却发烫,好在黑夜里看不见。
“真的?”明镜叫了起来,刚躺下就一屁股坐起,马上又摇摇头:“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听了两个丫头的胡搅蛮缠,千叶影儿暗骂自己哪根筋不对,偏偏要跑这里寻烦恼,自讨麻烦。
“我知道了。”如月突然想明白了似的点点头。
“你又知道什么了?”千叶影儿被弄得莫明其妙。
如月伸出手指,点了点隔壁:“准是顶不住姑爷的攻势,跑过来躲起来了。”
千叶影儿脸上更烫,正要开口反驳,别玉寒的狼嚎声清晰地自隔壁传来,伴随的是阿娇和杜隽细声细气、如迷如醉的呻吟声,忽高忽低、忽长忽短,配在一起组成了一曲让人销魂失魄的音乐。千叶影儿心里暗骂三人就知享乐,一点也不顾虑影响,想开口让二女捂上耳朵,却见明镜痴痴地望着那堵墙,两眼闪出在黑暗里也能看到的满是崇拜的目光。
半晌,迸出一句:“姑爷真有劲儿!”
千叶影儿差点儿晕了过去。
等到阿娇、杜隽疲惫而满足地入了梦乡,别玉寒悄悄披上外衣,为二女揠好被子后,来到院子里外巡视一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敢再大意,害怕阴妖等来找自己报仇。
刚巡视完,准备回屋,看到一人自后墙翻身而入,身法轻捷麻利,却是沈岩。
“站住,你小子这么晚才回来,不走前门翻后墙,准是去做贼了吧。快讲讲和冷姑娘怎么样了?”大家明日离开京城,别玉寒知道沈岩去和冷如心告别去了。
“滚你的,你才做贼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老子和冷姑娘是始于情,止乎礼。”
“你天天抱把破剑,怎么做起读书人的酸事来了?”
“你他妈的光读书不做人事,老子帮你做做,积点阴德。”
“那我倒谢谢你了。你小子加把劲儿。一个女婿半个儿,成了当朝冷大人的女婿,你就可像苗胖子、李衙内他们一样风光了。下次去听春楼你请客啊。”
看到沈岩气呼呼的样子,一咧嘴:“生什么气?我这是为你好。别老半生不熟的,要趁热打铁,生米做成熟饭。”
“滚你妈的吧,你和影儿热水里滚那么多回了,做成熟饭了吗?”别玉寒还没反应过来,沈岩已经窜回自己的屋子。
“嘿,这小子什么时候对男女之事洞若观火了?不对,准是从碧儿那里知道的。碧儿天天和明镜、如月呆在一起,啥不知道?”有些后悔自己不该答应影儿不破关的,这不是丢天下第一大淫贼的人吗?
后悔莫及啊!别玉寒摇摇头,回到屋子里,拿出崇祯皇帝送给自己的小册子,来到烛前,翻开了读起来。
原来沈岩想到明日就要离京,在冷家吃饭时又没有机会和冷如心单独谈话的机会,回来后便偷偷溜了出去。
冷府虽然有武功高手把守,但却难不到沈岩这样的顶级高手,自后花园越墙而入,摸到了冷如心得闺房,轻轻敲了敲窗户:“如心,是我,沈岩。”
再说冷如心因为别玉寒沈岩他们要离京,舍不得沈岩而闷闷不乐,回来后将婆婆丫环赶走,自己憋在闺房生闷气。听到沈岩的声音赶忙打开窗户:“沈哥哥,你来了。”
沈岩利落地跳了进来,反手轻轻把窗户关上:“嗯,明日要走了,我来和你告别一声。”
“沈哥哥,你不要走么,人家不让沈哥哥走。”冷如心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沈岩轻轻把冷如心拽进怀中:“我会常来看你的。”
“人家不让沈哥哥走,人家不让沈哥哥走”正泣诉哀求着,沈岩厚实的嘴有力地压在她柔软的樱桃小口上。
别看冷如心性格外向,一付大小姐脾气,身边更是不乏少年俊男嗡嗡在左右,却还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此刻被沈岩被沈岩抱在怀里,有力地吻着,立刻口干舌躁,心跳砰砰的跳得厉害。加上沈岩那双肉感厚实的唇把自己的小嘴盖的严严实实,更觉头晕目眩,不能呼吸。
本是江湖浪子,又与碧儿有了床第风流的沈岩现在已经和别玉寒一样是个地道的风流浪子了。看到初尝男女之吻的冷如心紧张刺激的站立不稳,顺势将她抱起来,压躺在绣床上。唇不离口,一双手在冷如心的身上乱摸起来。
说是乱摸,那是假的,摸而不乱。不一会儿,冷如心高高的雪山,雪山顶峰鲜红坚硬的小兔子眼,还有秀丽的平川,茂密的芳草在沈岩的手中过了一遍。
沈岩那双因为练剑而布满老茧的手抓住冷如心光滑结实的大腿,老茧划过的轻微疼痛更是刺激了本已心乱情迷的冷如心。冷如心此刻不知道如何抵抗,只是拼命抱着沈哥哥的头,不让对方的嘴离开自己火热的唇。
虽然沈岩此前就进去过碧儿一个女人的身体,但别忘了碧儿还有个爱说的主人阿娇,所以别玉寒那儿有点什么新鲜的不出三日碧儿就知道,和沈岩一块探讨上了。要不沈岩也不会知道千叶影儿被别玉寒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个处。今儿沈岩在碧儿那里探索实践的在别的女人身上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沈岩的脑袋自冷如心得双手中挣脱出来,顺着脖子往下一路亲下去,认真、细致、轻轻而又撩拨地亲着。咬住雪山顶峰正瞪着自己的小兔子眼时,冷如心浑身颤了一下,发出一声突然而欢快得惊叫。
沈岩那双已经在冷如心光滑结实的玉腿上上下求索了半天的大手将那双玉腿轻轻分开,满是胡碴子的脸在凄凄芳草里蹭来蹭去。沈岩的头像是一头猪似地在冷如心的两腿之间拱来供去,温暖的大舌头不时上下撩着顶端那颗小肉肉,冷如心尝到一种以前从未碰到过的刺激,说不出的舒服,甚至相当的难受,却偏偏又喜欢这种难受,一双悬挂在床边的玉腿随着沈岩的舌走嘴动而不时颤抖,这样一颤一抖、一松一紧地来回碰撞着沈岩的头,口里像是发烧生病似的重复喊着沈岩的名字:
“沈哥哥,嗯,沈哥哥”
冷如心的哼叽有点不清,却非常的撩情,让这个胯下的沈哥哥激情高涨,拱得更快,舔得更深更有力,一双手却撩起自己的长袍拴在腰间,褪下长裤。
当一股咸咸的、涩涩的、黏黏的东西自冷如心的体内流出,淋在自己的舌尖上,漫进自己的咽喉时,沈岩也已长弓怒张,双手一抱泄了阴精而瘫软在床上的冷如心的大腿,抬头起身,准备长驱直入。
“小姐睡了吗?”门外传来问话的声音,却是冷大人,席间冷大人看到女儿闷闷不乐,放心不下,故此过来看看,没想到撞坏了女儿和沈岩的好事。
因为太过沉迷而放松警惕的沈岩听到冷大人的声音,魂吓出窍外,热情立刻转化为惊恐。
门外的冷大人伸手敲响了门,沈岩裤子一提,一手拎着靴子,一手抓起裤腰带,按住往下掉的裤子,脚一点飞出窗外。
飞出窗口时,听到陶醉于性爱中的冷如心惊恐不下于自己的声音:“等一下,爹。”
光顾了听父女俩说话,而忘了落脚的地方,光着的脚正好踩在已经枯萎的菊花枝上,痛得沈岩一咧嘴,咬紧牙齿没喊出声。
米煮了半截换来的却是狼狈逃窜,院子里碰到别玉寒,被对方取笑,当下骂了别玉寒一句,窜入自己屋里。
月光下看到床上被窝里裹着一人,一头秀发散落在被子外,还有一截白皙的臂膀。知道是碧儿在等自己,过去坐在床边,揉揉被菊花枝扎痛的脚丫。
想想自己的狼狈不堪,不敢出声地在心里嘟囔道:“今天才知道偷情的滋味还他妈的这么刺激,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没透着鸡,好在还有碧儿这只温顺可爱的小鸡在等着呢,连忙钻进被窝,开始了在冷如心那里没有完成的事儿。
皇上给的是一本由皇宫大内收藏的江湖名人录和最新动向。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成名于三十年前、比武林十大高手尚高一辈、被江湖尊为武林神话而不见仙踪二十年的刀君、剑圣。接下来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三鬼来历:鬼手——赛鲁班张聪,后面注解道近二十年无其消息;鬼医——不死不医千叶不医,五年前在千叶世家去世;鬼毒——唐门前代长老‘无毒手’唐鹰飞,隐退江湖近二十年,应仍居住唐门长老院。还有三十年前白道和黑道的十大高手。再后面是关于当世武林十大高手的来历、战绩、武功概况和近况,其中武林前五高手‘俗’、‘尼’、‘僧’‘狂’、‘道’中的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和排名第四的九幽修罗教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四年来踪影不现。还有少林、武当、一教、一门,二帮、三大堡、四大世家、七大剑派等江湖大大小小的三教九流、各门各派都有记载。甚至连刚刚被龙风收伏的洞庭十八盟都赫然在列。
想不到皇宫大内竟对武林中的一草一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情报如此准确,看来朝廷对江湖上的事从来都未掉以轻心过。想起皇上的吩咐,别玉寒认认真真读了下去。
就在别玉寒挑灯夜读时,东边不远出紫禁城内的坤宁宫前的方台上,一道黑影默默地站在那里,仰头凝望着夜空里稀疏几颗暗暗无光的星星,正是崇祯皇帝。
这时,一道影子悄悄来到皇帝身后。
崇祯皇帝并未回头,仍是仰望着夜空:“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
“皇上还未就寝,老奴不敢擅离职守。”正是不离皇上左右的王总管,大内总管太监、内务司礼总监、皇上的心腹太监王承恩:“深秋夜冷,皇上小心龙体,请入内安歇。”
“朕睡不着,还要想些事情,你先歇息去吧。”
王承恩仍是躬腰站在那里,并未挪动。
“你可是有事禀告?”
“老奴只是担心皇上对别玉寒了解不深,便给了他那面免死金牌,使他可行使‘临机专断’、‘先斩后奏’之权,凭空多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无官无爵,动用皇上金牌,恐怕遭群臣非议。再者,此人武功高强,为人心思臻密,如果被他人所用,必是一很棘手的敌人,到时”
“朕明白你的担心。但朕能送出去的东西就能收回来。”崇祯皇帝脸上不怒而威:“朕即位未久,魏党刚除,便有人胆大妄为,图谋朕的天子之位。现在我大明君臣之间离心,臣臣之间疑心,还有魏党可能伺机报复。这种情况下,朕对朝中大臣怎能放心?这种图谋造反的事谁人可以让朕放心交与?别玉寒为人机智聪明、武功高强,正好这些事又有江湖盗匪参与,让他这个文武双全、又与江湖毫无盘根错节的人去查访最好不过,非常时要有非常之策。”
“可他与九幽修罗教和千叶世家的关系,还有千叶世家与西门…”
“朕知道。”崇祯打断他:“所以朕才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处理,借此试探他是否对朕忠心。”
“皇上圣明,老奴明白了。”‘躬身施礼,向后退去。
“慢!”崇祯一挥手,王承恩立刻站住。
“但此事不可不防,通知锦衣卫在武昌府的监察定期向朕回报别玉寒的情况,但是,只能暗中观察,不准擅自干涉他的任何行动,否则,杀无赦。”
“是,老奴这就去办。”转身离去。
这深夜的时分,还有人同样没有入眠。在城南那所僻静的小院子的客厅里,坐着两排人,尽头正中远远地高坐着那位神秘的令主,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只是少了那个坐轮椅的稽飞。
“这次功败垂成,还损失了稽、冷两位堂主,一切皆因那个不知何处钻出来的别玉寒,着实令人可恶,忍无可忍。”令主冷冰冰的,语调阴沉沉的可怖。
“这次损失大了,还有丢失了京狮堂这个京畿最重要的地盘。”五毒教主说道,想起六部路口那一战,听了皇宫刺杀皇帝未遂回来的所讲,不禁打个寒战。本来想着别玉寒被困,引出张岱,可以成功了。谁知五人刺杀的是个假皇帝,反而被数百名大内侍卫和锦衣卫、还有千名御林军团团包围。浴血奋战,三人受伤,总算死里逃生逃出皇宫。
“地盘可以重建,令主也早在未雨绸缪,只是损失了稽、冷两位大将,让人伤心啊。”坐在首位的紫袍蒙面人叹道。
“右信使和童堡主在徐州失手后为什么不再想办法刺杀。那里是最易得手的时机,否则我们也不会在京城损兵折将了。”一个腰佩长剑、头缠白布的蒙面人生气地责问。
“冷堂主殉职,本令主也很伤心,更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夺命刀、无情剑联手江湖二十余年,有过命的交情,但也不能怪右信使和童堡主。两次刺杀失手后,皇帝小儿调来了山东江苏的锦衣卫,和驻军,把所到之处三里外严密封锁。大内侍卫统领和锦衣卫总管也八百里加急,带领百余名皇宫大内高手赶往救援,右信使人多不宜,人少谁又能在别玉寒和张岱的联手下成功得手?”
一顿,“也是皇帝小儿运气,我们知道他微服出访时已经太迟,只好飞鸽传书就近的右信使和童堡主兄弟截杀。照理说也该万无一失了。谁知却平白蹦出个别玉寒。坏了所有的事。”
“不杀了性别的,我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没有开口、被称为右信使的阴妖传人尖叫道,右臂缠着白布,显然也在皇宫受了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刻京城危机重重,不宜久留,立刻停止所有的行动,见机出京,以后再做计划,任何人不得违令。”
“是!”所有人在坐的人起立拱手应是,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唉,如果左信使在就好了,结果就完全不同了。”看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神秘令主叹了口气,却与方才说话的完全是不同的一个人。如果别玉寒和千叶影儿听到这声音,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统率江湖众多高手的神秘令主竟然会是江湖第一名妓:梦如烟。
想到左信使,梦如烟美丽钩魂的眼睛亮了起来:“该是左信使出手的时候了。”
当东方微微发亮时,别玉寒读完小册子的最后一页,一向沉稳的他竟是一阵心惊肉跳。这不仅仅是一本江湖名人录,后面记录了在逃魏党余孽,何人曾受魏忠贤的提拔而至今仍在其位。最后是散布在各个封地王爷的名单和与皇上的关系、实力,显然皇上在怀疑其他皇室成员在窥视皇位,要他暗中调查是否其中哪位王爷在幕后操纵、与江湖和魏党余孽相互勾结。八年的深山野谷本使他淡泊功名,如今却被卷入皇室朝廷的权力斗争中心,不能自拔。饱读史书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稍一不慎,必将身败名裂,祸及九族。
别玉寒来回度步,陷入沉思中。想起皇上的嘱咐,别玉寒抓起小册子,开门迈步轻轻出门来到院中,双手握住小册子,轻轻一搓,空中一扬,册子化为灰烬,迎风飘散。
天刚朦朦亮,别玉寒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千叶影儿悄悄溜了进来。杜隽和阿娇仍睡的香甜,但别玉寒却不在。这么早到哪儿去了?正在左右张望,一缕萧声从门缝悠悠飘了进来。
别玉寒倚靠在后花园凉亭的石柱上,手中握着玉萧书生那支玉萧,抵在嘴边轻轻吹着。萧音低沉幽幽,飘飘渺渺,在晨风中荡漾回肠。
突然,后面传来叮咚一声脆响,一阵流水般清脆琵琶声接着响起,融入萧声。知是千叶影儿来了,别玉寒并不停下,任由萧声自然而然地从萧孔鸣出。萧声悠扬婉转,琵琶空灵清脆,交融在一起。
“玉寒真想与影儿一支琵琶一支萧,相依相随,遨游名山大川,恩恩爱爱,不理尘间俗事,那该多好啊。”曲终时,别玉寒轻轻叹了口气,将玉萧放下,心中无限感慨。
“是不是皇上交的差事太棘手了?”千叶影儿身披别玉寒买给她的那件白色长毛翻领貂皮大衣,怀抱琵琶,缓步迈上凉亭。
“本想到八年孤魂野鬼般的生活已使玉寒万事皆空,淡泊名利,去过李太白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神仙日子,谁知莫明其妙地摊上了皇差。”但却未将皇上交给的差事全盘托出。
“世事艰难,哪里还有神仙日子?”千叶影儿笑道:“皇上给你免死金牌时,影儿就猜出皇上肯定会有事求你。看来寒兄真要实现小时的梦想,封疆立庙了。”
“玉寒早已没有这份心情,但皇上如此抬爱玉寒,玉寒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推脱。再说,大明近年内外交患,朝纲动摇,如再有风吹草动,恐怕会经不起的,到时无辜百姓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为了大明社稷的安稳,百姓少受战乱流血之苦,玉寒也应该勉为其难了。”
“难得寒兄有悲天悯人的侠骨心肠,是天下百姓之福。那寒兄仅是想帮皇上办完这差事呢?还是要入朝为臣?”
“你什么意思?难道想当诰命夫人了?”
“影儿只有当王侯夫人的命,没有当诰命夫人的运。”千叶影儿静静地望着别玉寒:“寒兄还没有回答影儿的话。”
“既然你是当王侯夫人的命,看来玉寒只有入仕了。”
“可影儿也说了影儿没有当诰命夫人的运。”
“玉寒这倒不明白了,影儿请直讲。”
“这,这”千叶影儿欲言又止,半天,喃喃道:“有些事一时很难说明白、讲清楚的。寒兄何不要影儿先猜猜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是什么。”
“好,影儿请讲。”
“说错了寒兄可别笑话影儿。”千叶影儿款款坐到别玉寒的旁边。
京城深秋初冬的清晨特别的冷,别玉寒自是不怕,却担心影儿娇弱的身子,虽然她身披皮袍,便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千叶影儿的身上。
“自然是要寒兄查明行刺皇上和西城灭门案是何人所为?什么人杀了吕大人,为什么要杀吕大人?荆州知府为何要谎报吕大人被杀一事?其间必有众多隐情。寒兄既然到京城来报案,自然也就当仁不让了。还有那块从吕大人身上发现的虎形玉佩,一定与吕大人的死有关,既然吕大人死都不放开这块玉佩,那就是说它一定是很重要了,不会只是一块简单的玉佩,更何况这块佩的质地很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望望东方的朝霞,叹了口气:“这些事里都有江湖帮派参与,恐怕江湖由此不得平静了。”
别玉寒心里暗暗佩服千叶影儿聪明非凡,女诸葛当之无愧:“影儿聪明剔透,果然一猜就中,那玉寒应该如何做?”
“重社稷,轻君臣。”千叶影儿一双明澈的眼睛盯着别玉寒:“办事而不入仕。”
当清晨的阳光明媚地照耀着京城大地,给冷风中苦苦为生计奔波的百姓带来些许温暖时,别玉寒一行离开了京城。
出了永定门,正要放马飞奔,有人斜里冲出,拦住他们,正是大内侍卫张成。
张成冲别玉寒一抱拳:“张成见过别公子,我家公主正在前面长亭等候公子,请公子过去。”
一行人下马跟随张成来到十里长亭,买阶而上,远远见朝阳公主一身白色披风,站在长亭里,袍角在晨风中随意飘扬。身后远远垂手站着另一名大内侍卫芮霖和名叫莲儿的俏丽宫女。
别玉寒心中一阵激动,快步上了长亭,来到朝阳公主面前一鞠到地:“让公主猎冽寒风中久等,玉寒罪过,请公主恕罪。”
“公子何罪之有?行此重礼,快快请起。”朝阳公主连忙将别玉寒搀起:“出了永定门便天涯海角,去国万里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与公子及各位姊妹相见,敏儿特为公子和姊妹们准备了路上御寒的衣服,并略备薄酒为诸位饯行。”
宫女莲儿走上前,手中捧着一叠衣服。朝阳公主给了阿娇一件白色长皮袍,杜隽是一件红色齐膝皮袍,千叶影儿是一件淡绿色披风。
众女一一谢过公主,朝阳公主来到别玉寒的面前,从宫女莲儿接过最后一件,是一白色的披风,洁白如雪,一尘不染。
“玉寒身子骨硬不惧严寒,还是请公主自己披上吧。”别玉寒心中十分感动,想把这件披风给在寒风中等了自己很久的朝阳公主披上。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家公主连夜亲自为公子赶制的。”宫女莲儿厥嘴嚷道。
两片红霞飞上朝阳公主的两颊,亦羞亦嗔地瞪了莲儿一眼,并未说话,打开披风,踮起脚尖,亲自为别玉寒披上,系上带子,一副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神态。
“玉寒谢谢公主关怀。”别玉寒感激地话音有些哽噎。
众人来到长亭中的石桌前,上面摆着一个酒壶,几个杯子。朝阳公主亲自将酒杯一一斟满,每人端起一盏酒。朝阳公主两支美丽绝伦的手优美地将酒杯高高举起:“敏儿今日为大家饯行,祝大家南途风顺,旅途平安。”说毕,将酒杯移至嘴边,一饮而尽。
“谢公主!”众人齐声谢过公主,高高举起酒杯,学公主一饮而尽。
朝阳公主拿起酒壶,又专为别玉寒斟满,然后为自己斟上。千叶影儿伶俐,冲阿娇、杜隽使了个眼色,迈步出了长亭,二女随后跟出,远远站开。
沈岩却是快步走向八马香车旁的碧儿。没有看到冷如心,让他的心里多了许多的难受,尽管他知道经历了昨夜那一幕,冷如心肯定害羞不会来的,但真的没来,还是多了许多失落。
其实,冷如心来了,自己的心上人就要离京南去,再会遥遥无期,怎能不来?只是因为昨夜的事而一时抹不开脸的她远远地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手拿香帕,两张红肿的眼睛偷偷望着沈岩。
那边莲儿一挥手,张成、芮霖立刻跟在她的身后远离长亭。
朝阳公主站在亭中,痴痴望着别玉寒,一双清澈纯真的大眼里泪花滚滚,显然强忍着才没有流出。半晌,朝阳举起手中酒杯:“江南山清水秀,花红人美,希望公子不要由此忘了京城,忘了敏儿。”
别玉寒鼻子一阵发酸,望望朝阳公主,一向潇洒健谈的他,此刻竟半天无语。最后将手中酒杯往朝阳公主的杯子上一碰:“玉寒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公主的。”一饮而尽。
朝阳公主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敏儿在京城等候公子早日返京来看敏儿。”将杯中酒饮了。
人不住抱住了朝阳公主,朝阳公主双手紧紧搂住别玉寒的腰,生怕放心上人走了,从此不再回来。
朝阳公主那双丰满坚挺的乳房紧紧压在别玉寒的胸上,传来一阵温暖,温暖燃起丹田里的那股无名之火,火烧硬了那根玉柱,玉柱硬帮帮顶住朝阳公主的小腹,朝阳有意无意地使劲压在那根玉柱上面,轻轻蠕动、磨蹭。
别玉寒感觉到那股火越烧越旺,就要爆炸时,脑子里突然想起皇上说的那句话:“敏儿不会给人当妾的。”
别玉寒丹田里的那股火立刻被浇灭,灭的让人发冷。
不敢久留,一咬牙将酒杯放下,转身快速迈步出亭,否则真怕自己会留下来。别玉寒刚转过身,朝阳公主再也忍不住,两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沿着洁美无瑕的脸颊滚落下来。
见别玉寒突然离开,三女匆忙向朝阳公主施了一礼,返身追赶别玉寒。别玉寒来到乌龙踏雪前翻身上马,杜隽跨上白凤腾云,千叶影儿与阿娇钻进八马香车。别玉寒冲祝二一挥手,祝二一扬马鞭,马车向前冲去。
美妙的琴声自长亭响起,随着琴声,朝阳公主款款柔声凄然飘来,正是柳三变的‘雨甘霖’: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别玉寒回望一眼长亭,两眼朦胧,已是泪连连,奋力一提缰绳,乌龙一声长嘶,在歌声中撒蹄向前奔去。
(第一集完)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一章 聪明绝顶的影儿
离开十里长亭,渐渐离京城远了,别玉寒才想起昨天峨嵋双娇燕说也想随他们离京。现在想起,问双娇燕要去往何方。
二女这才道来,原来二女三月前瞒着爹娘私下峨嵋,到处游玩来到京城,如今听说七大剑派要集会邙山九幽修罗教总坛,便决定离京赶到那里与爹娘会合。
“那正好,我们也是往南走,到武昌去,如此正好顺路,如果你们姐妹愿意,我们可以搭伴而行,我们也好事做到底,送人到西天。”别玉寒问道。
经过京城一番折腾,一向被峨嵋派弟子前呼后拥从不拔剑的双娇燕都吓破了胆,如果能与别玉寒一行走在一起,当然安全的多。如今别玉寒提出,这正和二女的心意,赶忙答应谢过别玉寒和众人。
一群人策马扬鞭向南而去。
此时,冬雪皑皑,北国大地处处是雪白。踏着皑皑白雪离京南下的别玉寒,不但不再是八年前那个尽走霉运的瘦弱书生,而是一名名扬江湖、威震京城的武林高手。
一个武冠群雄、技压四方的年轻人。
还是一个众多美女环绕的年轻人。
偏偏这样一个人人看来都是顶尖的年轻人,却被人逼着练功。
逼他练功的还是那个不会武功的千叶影儿。
离京的第一个夜里,大家客宿在一家客栈里。闹腾完睡得正香,感到有人在轻轻推自己,别玉寒睁开睡意浓浓的眼睛,见是千叶影儿。
“干吗?”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起来练功了。”怕吵醒杜隽和阿娇,千叶影儿在他耳边低语。
“刚才不是练过了,还要来呀?”想起刚才和三人洗刷的情景,别玉寒淫笑道。
“练过你的头。我是让你起来练武功。”千叶影儿又羞又气,伸出纤纤细指点了下他的头。
“现在你就给我,我才练。”别玉寒手往下伸。
千叶影儿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不练永远不给你。”
“这最后一关你还真守得住,皇上应该派你去守山海关,满人准打不进关来。”别玉寒披衣起床,千叶影儿听了哭笑不得,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桌上的大红蜡烛仍燃着,火苗一窜一窜使屋里忽明忽暗,蜡烛前摊开着一团白纸。见千叶影儿一张俏脸满是倦容,别玉寒心疼地问道:“你怎么没睡觉?”
“影儿睡不着,就起来了,寒兄快来看看。”拉住他的手来到桌前。别玉寒拿起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英俊公子挥舞短剑,画得却也唯妙唯肖,似是荒唐公子。连翻几张,或为公子舞剑,或为少女耍刀,而所画的姿态正是荒唐公子与王幽兰比武时的招式。
“你记下了他们的招式?为什么?”看到二人的招式,又想起二人。虽然二人来如风去如云,但二人在六部路口激战中救过自己,却又在打斗结束时偷偷溜走。刻意在京城寻找,也没有发现二人行踪。既想摸清荒唐公子这个华山论剑第一高手的徒弟为何要接近自己,不但通风报信,还派人解围千叶影儿等。
当然,心里更挂念那个王幽兰,虽然脾气不好,自己却怎么也放不下,心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武功当然精妙无比,影儿怎能错过?可惜二人并未施展出全部招式和最精妙最有杀伤力的绝招。”千叶影儿话里投出深深的遗憾:“也不知我记得全不全?对不对?画了好几天了才画这么多,寒兄记了多少?”
“我可没你那么用心。”
“是不是两只眼净瞄王幽兰了?”语音中散出不满和醋意。
“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夫人。让我来看看。”别玉寒认真翻阅起来,千叶影儿静静地偎依在他的身旁。
越翻别玉寒心里越震惊,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小女子竟将荒唐公子和王幽兰迅快无比、精妙绝伦的深奥剑招刀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画到纸上,简直是太聪慧了,记忆力更是让人敬畏。
“影儿,你太聪慧了!老天也许是最公正了,给了你一个不能练武的弱身子,否则,这武林只怕会被你闹个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老天也许是最不公正了,凭什么给了你别玉寒一个英俊潇洒的外貌,文武双全的才干,还有这么多艳丽绝伦的美少女围着团团转。”
别玉寒一笑:“是不是想说老天爷还给了我一件让我一辈子都要劳累的大、大、大…”
拉着千叶影儿的手挪向自己腿间。
千叶影儿一把挣脱了:“大、大、大,大你的头!劳累你个屁!老天爷还给了你嘻皮笑脸、油腔滑调、贼贼坏坏个淫贼像,不知要苦了多少无辜少女。”骂归骂,一只小手搂住情郎的腰,紧紧倚靠在他的怀里。
轻轻理理千叶影儿的秀发:“你干吗要花这么大功夫、劳这么大的神把这些招式记下来,要知道每门每派的招式都靠他们自己独特的内功心法才能发挥出来,形似未必就能神似。”
“那倒未必,武功一途,阴阳刚柔,各不相同,但练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心动意到,招式自然而出,可谓意未动心先行,意未显招而至,心意为先,招随意发,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伤人于无形,心意转动之时即屈人之兵,才是武功的上大之乘。”
“说的好,看来我的功夫还不到家,要多向影儿请教才是。”
“寒兄能谈笑间硬接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传人共同一击而毫发无损,接下东方不灭和稽飞两大高手的联手一击,更是一剑砍了京狮堂总堂主的头。武功惊人盖世,却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请教,折杀影儿了。”
别玉寒一笑:“其实那天他们两人收回了不少内力,否则我也不会接得那么轻松。”
“是不是王姑娘舍不得伤你,说,老实交待。”千叶影儿紧紧盯住别玉寒。
“我还舍不得伤你呢!要不沈岩说把你扔澡盆里几会了,也没把你煮成熟饭。”
“讨厌。”千叶影儿面红耳赤,娇羞地骂道。
见天外朦朦发亮,已经破晓,一挽千叶影儿的纤腰:“走,到外面去比划比划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高招。”
来到客栈后院,轻轻撤出逍遥剑,别玉寒闭目回顾荒唐公子和王幽兰过招的情景,缓缓舞了起来,演练完‘飞龙剑法’后,以剑做刀,试练起‘春风舞柳’ 刀法,几次见过王幽兰出手,所以比‘飞龙剑法’更为熟悉,比划心中所记的刀招,倒是不难。加上不时停下来与千叶影儿商讨一番,几抡下来,竟能将九成所见 ‘飞龙剑法’‘春风舞柳’刀法象模象样演练下来。几经千叶影儿指点,一个时辰后,已是相当流利。
“寒兄,请用上内力试试看。”
别玉寒用上五成内力,剑尖一晃,荡出朵朵剑花,‘飞龙剑法’的威力立刻显露出来。但见剑过处似有龙飞腾云之势;剑气四溢,气溢出龙吟长鸣。
“好!”一声大喝,却是沈岩和祝二步出屋门。沈岩满目赞许:“别兄真乃神人,过目不忘,竟将‘飞龙剑法’舞得深入精髓,妙啊,妙啊!”
“沈兄过奖了。江湖第一高手的剑法如果那么容易学,江湖上岂不人人都可成第一高手了。别某仅是随兴而起,画其皮毛而已了,这还是靠影儿的聪慧。”
“寒兄何不将‘春风舞柳’刀法耍来看看?”千叶影儿喜滋滋道。
“公子请用这把刀试试。”祝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长约二尺的短刀,抛给了别玉寒。
别玉寒接过刀,定睛一看,不由喊道好刀。这把刀短刃薄,刀身泛着一层淡淡的蓝光,锋利可说吹发断须,丝毫不逊王幽兰的那双柳叶刀。
别玉寒站好姿势,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春风舞柳’刀法倾泻而出,刀光闪闪,刀风凌厉。‘春风舞柳’刀法原本为女子所练双刀刀法,专走轻盈快捷,招式更是阴柔莫测,但在别玉寒的手里,却是少了阴柔之态,多了阳刚之气;轻盈之外多了风起云涌,快捷之上更添惊人声势。
‘春风舞柳’刀法在别玉寒的手中能舞出如此气势,众人皆惊叹不已。
别玉寒将刀还给祝二,也是一番感叹:“仅仅几招‘飞龙剑法’和‘春风舞柳’刀法,便具如此威力,整套剑法刀法的威力更是可想而知,难怪会被评为江湖第一、第二高手。”
“还是寒兄秉赋过人,内力超强,才能发挥如此威力,寻常练武人即使知道所有的招式,也远不能使出如此威力。”千叶影儿看到别玉寒将自己所记的剑法刀招舞耍的如此惊人,心里十分高兴。
“千叶姑娘说得对,别兄把这几招剑法刀招使得不比两位高手的传人差,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沈某从中获益非浅,谢谢别兄。”沈岩眼中的钦佩流露无疑。
离了京,千叶影儿反而不太着急赶路,两天行了五十里路.别玉寒奇怪地问她平素挺为千叶家担心,盼着早日离京,如今怎么反而慢了?
千叶影儿道家里应该无事,否则,比会在江湖掀起大波,既然无事,就不用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了。反倒是每日晚启程、早落店,早晚催着别玉寒练功。就是在路上,千叶影儿也不放过机会,给他讲江湖逸事,各派武功特点。
第三日落店后,别玉寒实在忍不住了,对千叶影儿道:“影儿,咱们还是好好赶路吧,不用这么天天练功了。”
“那不行,功夫要天天练才行,否则岂不荒废了?”千叶影儿回绝道。
“有些功夫是要天天练的,有些恐怕不需要吧。”有点油腔滑调,顺势把她搂入怀中。
“怎么又不正经了?”千叶影儿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寒兄武功高强,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他的特长,一不小心,难免要阴沟里翻船。一路南下,要经过少林的地盘,唐门也必在寻找寒兄,所以说越往前走越危险。寒兄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涉足江湖未深,防人之心不足,因此影儿才给寒兄讲述江湖门派的武功及行事作风。少林虽是武学殿堂、人才济济,但毕竟是佛门圣地,江湖白道,打起交道来有章可循。唐门却是黑道老大,行事阴恨、偏激,有仇比报,完全无法可依。影儿要别玉寒这些日对少林、唐门的事有个了解,也许将来会有些许帮助。”
不但千叶影儿,就是别玉寒也明白,京城之事只是风雨江湖的开始,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日子还在前面。
明白千叶影儿全是为了自己,心里感激,将朝阳公主赠给她的皮袍给她披上,拉住她的手:“走,练功去。”
来到客栈后院,因为是深秋初冬,这里又是小镇,后院里冷冷清清,是练武的好地方。明镜、如月和祝二都已等在那里,见二人出来,上来拜见。
“明镜、如月,你们俩不是老羡慕别公子的武功吗?这正是个好机会,你们先同别公子陪练一下,让公子热热身,必从中受益不浅。”千叶影儿对两个丫头发话。
“是,公子请。”明镜、如月兴奋地应道,冲公子一抱拳,来到场中央,唰地将腰中佩剑拨出。
别玉寒并未拨剑,而是将腰中玉萧握在手中:“明镜、如月请。”
二女一声娇喝,两道剑虹刺向别玉寒,别玉寒脚步一挪,手中玉萧叮当两声脆响,磕开两剑,一男两女战在一起。
自然别玉寒没有、也不需要使用全力,但两个丫环的武功却实在不错,虽与王幽兰和荒唐公子相差不少,却已接近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两人联手,一快一慢,一上一下,忽左忽右,你前我后,配合默契。只见剑虹纷飞,衣带飘洒,煞是优美,更似天衣无缝。
千叶影儿坐在场边一张椅子上,边观看边给别玉寒报出二人所使的招数:“武当白鹤展翅,峨嵋金顶观日,崆峒正反两仪,华山一柱擎天”
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别玉寒心中越来越惊,两个丫头竟会这么多门派的剑招,且招招迅猛锋利,不似寻常外传招数。而千叶影儿不会武功,却能将疾快的剑招一一报出,她是如何、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招式的?
转眼间百招已过,别玉寒一声清啸,身影一快,如同一团白云从明镜、如月中间穿过。只听哎哟一声,场中打斗已停,别玉寒人在三丈外,气定神闲,玉萧已插回腰间,仿佛没有与人打斗过。明镜、如月却是娇喘吁吁,香汗微显,香乳隐现,撩得别玉寒双目不忍离开。
二女长剑下垂,左手捂住自己的右腕,原来二女同时被别玉寒的玉萧敲了下握剑的手腕。
场边响起鼓掌声,原来不知何时杜隽、阿娇和沈岩、碧儿都已来到场边,此时鼓掌叫好。
“老说你们两个丫头不要偷懒,就是不听,今儿知道打不过人家了吧,打了半天,连人家的衣服角儿都没碰到。”千叶影儿笑骂二女:“如不是寒兄手下留情,你们俩的手腕都给废了。”
“人家本来就打不过公子么?”明镜嘟囔道。
“她们俩的功夫不错了,二人联手,江湖上应该来去自如了。”别玉寒笑夸道,明镜、如月二女听了,满脸得意。“她们俩的师父是谁?能教出这么高强的徒弟。”
“我们家小姐!”明镜、如月齐声答道,语气无比自豪。
“噢!?那在下赢了徒弟,该找师父比划比划了。”别玉寒笑向千叶影儿。
“讨厌!”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却来调侃自己,千叶影儿骂他:“不过她们只使了每门每派一招两式,未必能让公子窥视各门各派的全貌。但这些招式却也算是各门派的精华所在,公子如此轻松应付,武当和七大剑派应该对公子没有太大威胁啦。但少林的武功与诸派却完全不同,祝伯,您老给别公子过上几招吧。”
祝伯走上前,冲别玉寒一拱手:“小老儿还请公子手下留情才是。”
“祝伯您别这么客气,应该是玉寒向祝伯请教才是,还望祝伯手下留情。”
祝伯哈哈一笑,喊声看招,一拳打出,同时报出招式‘金刚碎石’,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里‘大力金刚掌’中的一掌,掌未到,掌风刚烈凶猛,一片飞沙走石。
别玉寒见祝二出招气势非凡,内功气势非明镜、如月可比,不敢大意,自己不会什么掌法,只好运用起‘龟龙八式’,一招‘爪点马眼’,手指点向掌风。
尚未触及别玉寒手指,祝二变掌为指,脸带微笑,四指相捏,却是‘拈花指’中的‘笑佛拈花’。
别玉寒脚下不动,‘爪撕龟头’抓向对方手指。祝二见状,
一回身,四指回收,左掌无声无息拍向别玉寒,正是‘般若掌’中的招式。
别玉寒施展‘龙龟八步’,人向边侧一转,中指一招‘玉萧十三神笔’,由侧截向祝伯手腕大穴。
掌向下一沉,祝二身子后仰,右腿顺势踢出,但见腿影重重,腿风凛凛,齐齐踹向别玉寒的手。
“好一招千佛万影腿!”祝二踢出的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佛影腿’中最精妙的一招‘千佛万影腿’,旁边的沈岩不禁大声喝采,同时暗暗震惊祝二一个赶车的下人竟会如此多少林秘技,且皆是绝招,招招精妙,难道祝二出自少林?可恐怕少林寺中没有多少僧人能使出如此多的绝技。
沈岩如此想,别玉寒亦有相同感想,祝二的内力以前见过,的确深厚非常,但招式却也如此上乘,把别门别派的武功使的如此娴熟,绝非一般的偷学能够得到。
当下不敢硬接这招,一招‘赤龙升天’腾空而起,空中‘神龙摆尾’,学着祝二两腿连踢,也是势如雷霆。祝二的‘千佛万影腿’此时已经使老,不敢硬碰,腿一缩,后退一步,右掌少林‘万佛掌’中的‘吾佛东来’拍向别玉寒的腿。
利用‘龟龙八式’和‘玉萧十三神笔’,别玉寒以巧妙魔幻的身法和缤纷撩乱的点穴指法围着祝二旋转攻击。祝二则靠朴实无华的少林绝技、搀杂着其他门派的掌、拳、指沉着应对。
转眼间百招已过,别玉寒对祝二所施展的少林武学有了了解,身形越来越快,突然左手一招‘龟头反击’闪电般点向祝二的神掌,右手玉萧同时闪出一片萧影,连袭祝二十三处大穴,祝二掌往外一拍,人却向后飘出八丈,才逃脱开那片萧影。祝二一抱拳:“小老儿谢公子手下留情。”
“祝伯如此深厚的功力,让玉寒开眼了。”别玉寒抱拳回礼。
“寒兄的武功奇妙绝伦,才是让大家开了眼了。”千叶影儿笑逐颜开,衷心夸道。
“别兄的武功好自是不在话下,但祝伯如此精通少林多门绝技和他派武功,让人所思非议。”沈岩走上前:“祝伯该不会是少林俗家弟子吧?”
“沈老弟,小老儿可没那么好的福气,小老儿会这两下子全是靠老门主和小姐的教导。”祝二拍拍手,一脸的憨厚。
沈岩对千叶影儿更是另眼相看。
“寒兄的天赋真高,那一脚踢出,踢得有模有样,形象神似,深得‘千佛万影腿’的精髓。”吃饭时,千叶影儿对别玉寒临门一脚,依葫芦画瓢,竟踢得如此奥妙,夸赞不止。
“我的表哥,秉赋自是异与常人。”阿娇沾沾自喜地夸道。
“什么时候知道你表哥秉赋异人的?”沈岩突然问道。
阿娇听他如此问,一时语塞,歪头想想,方要回答,见沈岩看着自己,一副贼坏的表情,脸离开通红,啐他一口:“跟着表哥,沈大哥越来越坏了。”
众人格格笑了,碧儿瞪了沈岩一眼:“不准欺负我家小姐。”
沈岩立刻老实。
别玉寒倒未起哄,一副深思的样子,杜隽看到,问他:“别大哥,是不是还为离开朝阳公主伤心呢?等聘了影儿姐,我们再回京城啊。”
“别往我身上扯,你准是还在留恋京城的繁华呢。”别玉寒用筷子轻轻敲敲她的鼻子:“其实我是在想,咱们越往南走,离危险越近,也许少林和唐门还有京城皇宫行刺那帮人在等我们呢正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表哥武功那么好,他们来了就让他们有去无回。”阿娇嚷道。
“你也太高看你表哥了,俗话说好汉难挡四手,再说你和影儿还有碧儿都不会武功,杜隽的功夫是半瓶水,真是碰到他们人多,我们还真担心你们。”
“你是怕我们托你的后腿?”千叶影儿笑问道。
“这公子就不用操心了,让她们往八马香车里一躲,比呆在紫禁城里还安全。”明镜叫道。
“你又吹牛。”千叶影儿嗔怪她。
“谁吹牛了,小姐的机关加上我爹的马鞭,所向无敌。”
“你爹?”别玉寒、沈岩不约而同惊叫道,阿娇、杜隽和碧儿也睁大眼睛,齐齐盯向祝二,又回看明镜。
“怎么了?”明镜见大家这么看她,莫明其妙地问道。
“你可从来没说过祝伯是你爹爹。”别玉寒说道。
“你们也没问过呀。”明镜倒怪他们没问,有见人就问谁是你爹的吗?大家哭笑不得。
“可从没听你叫过呀。”阿娇说道。
“叫的时候你没在么。”明镜笑嘻嘻一副耍赖皮的样子。
“油腔滑调,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你们家小姐一样,一肚子坏水。”阿娇气得骂道。
“又关我什么事了?”千叶影儿委屈地喊道:“算了,算了,告诉你们吧,祝伯和祝婶是我爷爷跟前的人。祝伯一直赶着这车随爷爷行走江湖,祝伯的少林功夫就是当年跟着与我爷爷关系最好的少林了慈大师学的,也算是半个少林俗家弟子了。明镜就与我一起长大,加上如月,我们三人名为主仆,实为姊妹。爷爷最疼影儿,五年前爷爷去世时便将这辆八马香车遗赠给影儿,祝伯便坚持要继续为影儿赶车。只是祝伯不善言语,也不让明镜在众人面前叫他,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祝伯有这么个漂亮女儿。”
祝伯听了,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喝他的酒。
“现在该回正题了,听听寒兄有什么打算。”千叶影儿讲完后盯住别玉寒,一双明眸在催别玉寒讲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我只是想如果你们都能够防身,可能会让我们少些后顾之忧。”
“你让我们临时抱佛脚,现在开始学武功?”阿娇尖声叫道。
“武功你是学不会了,但会几步灵巧步法也许应急时能救自己一下,你看看杜隽进步了许多,碰上峨嵋掌门的千金都能打个不分胜负。”
杜隽听了一脸的得意,阿娇却把小嘴一厥:“那我也不学。”
“不学不行,否则家法侍候。”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章 缺德的龙兄鼠弟
阿娇脸立刻红,娇羞地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低头夹起一块牛肉恨恨地使劲嚼起来。
说练就练,吃过饭,峨嵋双娇燕知道练武功忌讳别人旁观偷愧,便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别玉寒带着几个女的又回到后院,别玉寒将‘龙龟八步’大概要领将了一遍,反复演练几遍后,大伙开始练习,明镜、如月武功本就不错,学的很快,练起来很快就入了门,基本将步法记住。千叶影儿聪明伶俐,过目不忘,立刻就用来指导别人,更是一个好老师,可惜别玉寒一让她练功,便嘻嘻只笑坐在那里,就是不练。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碧儿香汗淋淋,阿娇娇喘吁吁。尤其是阿娇走起‘龙龟八步’来扭腰厥臀,整个一扭秧歌呢。小细腰上一对过于丰满的乳房随着步伐像兔子似地上下跳跃,别玉寒看着眼晕,生怕随时会跳出来掉到地上。哭笑不得,看来只好让她钻进八马香车,与影儿作伴去吧。
“小姐,别公子这套步伐真好,一扭一转就躲开了对方的剑。”明镜、如月练完功,跑到千叶影儿面前,掏出香帕擦掉脸上的香汗。
“那当然,这套步伐精妙极了,练熟了你们的武功就会进入上乘,行走江湖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样子有点难看,本来如姣龙入海,青龙入云,可那么一扭,突然就变成螃蟹了。”
“不是螃蟹,是王八。”别玉寒在旁笑道:“龙龟八步,自然不能光当龙,不做王八了。”
“公子怎么骂人呢?”明镜扭捏着嘟囔道,脸都红了。
“还是母王八。”碧儿在旁叫道。
“你没练?”如月冲她喊道。
碧儿立刻面红耳赤,呆在那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头一天练功很辛苦,早上大家起的都很晚,近晌午才出发继续南下,阿娇坐在影儿的香车上一路上哼哼唧唧地叫苦,众人拿她没有办法.看看落日西斜,千叶影儿说前面十里外就是保定府,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可到达那儿,找一家大客栈舒舒服服住下,阿娇立刻拍手叫好。
大家都有此意,马鞭一甩,向前飞奔而去。
一路无话,三日后一行人出了直隶地界,进入河南地面。前面是一处山岗,虽不高,却也是山石林立,树木高耸,横在官路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来到山岗下,见前方聚着不少人,个个胯刀背剑,都是江湖人士。不知发生何事,连抽两鞭,快马来到跟前,只见人群前面官道中央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高的身高近丈,相貌堂堂,虎背熊腰,威猛如张飞还世,却比张飞美上十分,手中一把厚背大砍刀,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
矮的正好相反,五短身材,胖得如球,顶着一颗扁扁的大脑袋,两只小绿豆眼滴溜溜乱转,相貌奇丑,手里随随便便拎着把细长薄刃朴刀。二人身前堆着一小堆白银,说少也有三五百两。
二人身后也站着一群人,手按刀柄、剑鞘,个个面显忿恨之色。
矮子尖着嗓子叫换着:“各位朋友,自古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埋,欲想由此过,路钱留下来’。我兄弟二人在此乱虎岗开山劈地,交易最是公平合理,凡交上五两银子,立刻通过此山;有赢了我兄弟二人的,免费经过,我兄弟二人并将地上银两奉送;不服气但输给我兄弟二人,每人交十两银子。”
“如果不交不打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那就请绕道爬山而行。”矮子小绿豆眼一瞪,满是无赖相。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拦路抢劫的,老子来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话间,一精壮汉子自人群中飞出,手中长剑已出鞘,一道剑虹刺向二人。
“这人是飘香剑庄的人。”千叶影儿见此人出剑的手势,立刻判断出:“但此人的飘香剑法仅练得五成,恐怕不是对手。”
“噢,何以见得?”别玉寒问道。
“寒兄看看就知道了。”
此时三人打在一起。高的厚背大砍刀自空中砍下,呼呼有风,大有雷霆万钧之势。飘香剑庄的人自不敢硬碰影,跳跃躲避,想寻机而进。可惜功力不够,第三招便被砍得失了章法,剑一碰大刀立刻被磕飞,掉入林中。
此人垂头丧气,中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放到他兄弟二人面前,到林中找自己的剑去了。解着又有两人不服出场,但都在五招内败北,剩下的人见此,知道自己都无胜望,只好交钱过去,恨恨加入到他兄弟二人背后的人群中去。
别玉寒一行人这才知道他兄弟二人背后的人为何个个忿恨不平。
转眼之间这边的人都交钱过去了事,只剩别玉寒一行和一个光头和尚。
光头和尚口中念声‘阿弥陀佛’走前一步:“出家人随处化缘,从无随身携带银两.小衲无钱,还请两位施主放小衲一条化缘之路。”
矮子小绿豆眼一瞪:“佛渡有缘人,你来到此,就算我们有缘。是不是?”
光头和尚单手合十:“施主说的对,施主确是与贫僧有缘。”
“我们在这里收钱,你说有缘,不留点钱,岂不是与缘擦肩而过.”说完,矮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兴起,肥胖的肚子还挤出两个响屁,阿娇几个立刻捏住鼻子。
光头和尚明白了对方在变法子戏思源中文网弄自己,也不着急,一拍脑袋:“既然如此,小衲没钱,只好试着和施主比划一下了,小衲使得是铁头功,还望施主小心了。”
好老实的和尚!人群中不少人摇头而笑。
“铁头功啊,老子就不怕铁头功。"矮子眯着小绿豆眼:"老子连过铁蛋功。不信你往老子裤裆这里撞一下,如果把老子撞晕了,老子立刻认输,把这些钱都给你化缘了。”
“施主小心了。”光头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运气头顶,照着挺着肚子扎着马步的矮子胯间就要撞去。
“慢!”矮子突然一伸手拦住光头和尚:“我到石头后面先方便一下,免得真让你把屎尿全撞出来了。”
从路边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出来,矮子再次扎好马步,运了两口气,一拍大肚皮:“小和尚来吧,老子准备好了。”
“阿弥陀佛。”光头和尚高唱一声,撞了过去.
但听当的一声,矮子连退了六七步,大肚子摇晃了好几下,才站住没有倒下。
光头和尚可不那么运气了。人虽没有倒下,却是原地转了起来,两眼冒着金星,头上两个大包,还淌着些许血,嘴里不清地嘟囔道:“还有这么厉害的铁蛋功,比俺的铁头功还厉害。”
“那当然。你的光头是老大,老子的蛋蛋是老二,都是吃饭的家伙,怎么你能练老子不能练?"吸了口气,一伸手:“老子的铁蛋功赢了你的铁头功,拿钱来。”
光头和尚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沈岩冷笑一声,走了过去。矮子小绿豆眼一瞪,满脸不屑:“难道你老兄也想试一试老子的铁蛋功?”
“老子今天要阉了你,把你的蛋蛋拿去喂狗。”
人群中有人认出沈岩,高声喊道:“是‘武林四杰’中的沈大侠。”个个立刻来了精神,期望沈岩教训教训这两个狂妄的臭小子。
“什么‘武林四杰’中的破人物?但要胜我们兄弟也没那么容易。”矮子嘿嘿冷笑两声。
沈岩缓缓将剑拔出,左鞘右剑,暴喝一声,冲向二人。兄弟二人高的大喝一声举刀直劈而下,矮的就地一滚,一套地趟刀使了出来。地趟刀本无新奇,但兄弟二人一高一矮,一重一轻,一狠一快,让人上下不能兼顾,尤其是高个子的刀重力沉,让你不敢有半点大意。
但沈岩不愧是‘武林四杰’中的电,招快剑沉,不惧对方的大刀,刀剑连碰,饶是如此,手腕已是隐隐发酸。左手剑鞘同时挡开下面快速旋转的长刀。转眼之间双方三人已拼了五十余招。
最后沈岩瞧准时机,一鞘挡开下面长刀,剑磕开上面大刀的同时,施展别玉寒传授的‘龙龟八步’,凌空踹向高个大汉的胸膛。
高个大汉大喝一声,大手要抓沈岩的脚,可是晚了一步,手未到,沈岩的脚已点至胸膛,劲贯脚尖,高个大汉大叫一声,人向后退去,抓向沈岩脚的手也失去准头,几个趔歪,仰面躺倒在地。
此刻矮子的长刀在后面自下而上凶狠地猛扎而至。沈岩接着刚才一脚踹实的反力,平空窜开,来到矮子身后,长剑刺去。矮子倒不含糊,身子急速旋转,长刀飞舞,将长剑隔开。无奈没有高个子配合的地趟刀自然不是沈岩的敌手,抵挡不了几招便立刻败阵。
“好。”矮子自地上爬起,一抹脸:“你是打败我们兄弟的第一人,说话算数,阁下请过,这些银子也是阁下的,请拿走。”
“在下到这里是走官路的,不是来抢人钱财的。”沈岩冷冷回道,转身回到别玉寒等人身旁。
“喂,你走错方向了。”高个子大喊道。
“青天白日,官府大道,沈某愿往哪边走就往哪边走?”
“那也得把银子拿走。”矮子尖声叫道:“我兄弟说话算数,岂能让你坏了规矩?”
沈岩回到碧儿跟前不再理他们。矮子突然拍拍头:“原来你有女人在那儿。”
“怎么?女人的钱也要抢么?”沈岩一瞪眼。
“放屁!”大个子叫道:“我们兄弟俩劫财不劫色。凡老少残孕妇,不会武功不带刀枪者,一概免费放行,缺钱者我们兄弟俩一高兴还能送上俩子。”
千叶影儿一直在与阿娇掀帘而看,此时低声对别玉寒道:“这两人虽然落地为寇,截人钱财,但倒是有板有眼,豪不贪婪。寒兄应该想办法将二人降服了,也多个帮手。”
“好主意。”别玉寒跨步上前:“他不要,两位就将银子送给在下吧。”
“放屁!老子输给了那位,凭什么送给你?”矮子尖声骂道。
“因为你们已经输了这堆银子,如果再败了,可就没银子输了,所以在下劝二位赶紧将银子打发了溜之乎也,免得再输了连裤子都赔没了。”
“放屁!”矮子气得小绿豆眼珠子一瞪:“没了这堆银子我们接着挣,一会儿就是一”突然停住,小绿豆眼珠子又是一转:“不对,你是说你也能打赢我们兄弟俩,让我们俩趁早滚蛋?”
“放屁!”高个子大喊一声,声响如雷,将周围人群吓了一跳.
“老子不信我们兄弟俩会连输两场。”
“那两位何不赌上一把试试?”别玉寒微笑道。
“试就试,老子劈死你这小白脸。”高个子说劈手中大砍刀照别玉寒当头劈落。不见别玉寒动作,人已飘后三尺,大刀落空。
“慢!”别玉寒叫道:“别着急,还没下赌注呢。”
“你要下什么赌注。”矮子歪头问道。
别玉寒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走过去放到银子旁边:“这颗夜明珠至少值一万两银子。如果两位赢了,银子外加这颗珠子一同归二位。”
一万两银子?!人群中发出杂乱的惊叹,个个瞪大了眼。高矮兄弟二人自然也不例外。大个子痴痴道:“为了这夜明珠,老子脑袋丢给你都行。”
“行个屁!”矮子招痴痴迷迷的高个子头上就是一拳,大个子嗷了一声:“头都没了,你拿这夜明珠当脑袋?那也只能是照亮别人照不着自己。”
众人格格笑了。矮子不理众人,歪头盯着别玉寒:“要我们下什么赌注?但要头不行,得留着它吃饭呢。”拍拍自己的脑袋。
众人再笑。别玉寒也笑了:“你的脑袋又不能用来换酒喝,要它何用?”
“那你要跟我们赌什么?”矮子有点迷糊不解。突然叫道:"下面也不行,那也是男人吃饭的家伙。"
众人哈哈大笑,几个女的也忍不住捂嘴而乐。
“如果二位输了,就跟着我做一段时间的跟班。”
“哈哈、哈哈。”大个子笑了:“就凭你,小心我一刀砍死你。”说着又要举刀。
“慢!”矮子拦住他,回望别玉寒:“我们兄弟俩的武功虽不赖,但能胜过我们的人也不少。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要求,那我们岂不天天都要换主人?”
“你们兄弟俩随便,什么时候不想跟在下了,随时可以离开。”
“那当然,但我们要看看你配不佩我们给你跟班。”
“怎么看?”别玉寒问道。
矮子转巴转巴小绿豆眼珠子:“十招之内胜了我们。”
人群中立刻起了一片叽叽喳喳议论声,还有低声骂兄弟二人的。也有从京城南下的,曾见别玉寒让了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二十招,枪未沾身,但一脚就将江湖十大高手的宝贝儿子踢得吐血,当下讲了。
众人听了,张大了口,原来眼前英俊潇洒、几个‘江湖十美’环绕的年轻人竟是天下第一大淫贼,竟有如此本事。立刻来了精神,想看一长好戏。
别玉寒听了矮子的话,摇摇头。矮子一看,以为别玉寒不敢,立刻得意大叫:“多了十招我们俩不干!”
别玉寒伸出左手,五指张开:“五招为限。”
人群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吃惊声,兄弟二人也是睁大眼睛,看看眼前之人是不是有毛病,竟然自减五招。生怕别玉寒后悔,矮子立刻大叫:“好!说话要算数。”
别玉寒点点头,玉萧在手:“开始吧。”
“来就来!”兄弟二人立刻摆好了架势,大个子一声大吼,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大砍刀已呼地当头劈下,矮子同时就地一躺,旋转着疾奔别玉寒的下三路。
别玉寒身子后仰,大砍刀从鼻尖前三寸处砍下,玉萧往刀背上快速一点,人已腾空而起,从大个子头顶飞过。大个子人高体笨,转身不灵,身子半转,胳膊肘向后用力捣去。捣了一半人定在那儿不动,原来被尚在空中的别玉寒自背后点了穴道。
此时矮子地趟刀已到,刀尖上挑,凶狠迅猛地朝别玉寒的下身扎去。别玉寒正自空中下落,眼见往刀尖上撞去。
众人大惊,就见别玉寒腰一拧,一招‘神龙摆尾’,身子滑向一边。矮子身子旋转着追了过来,别玉寒已是头下脚上,手中玉萧迎上矮子的尖刀,萧影晃动,长刀一滞,玉萧点在矮子的腕上,长刀落地。
此时大个子使了一招半,矮子使了三招,果真五招内赢了他兄弟二人。
别玉寒玉萧一挥,二人穴道即开,别玉寒笑道:“二位如何讲?”
矮子一晃头:“不算,不算。你靠点穴来使诈,这不是真本事,我们不服。”
大个子立刻应道:“对,我们不服。”
人群中立刻有人骂他们无耻。别玉寒一摆手:“好,二位再来过。”
兄弟二人再次挥刀而上,仍旧一上一下。别玉寒手中玉萧迎上大砍刀一拨,四两拨千斤,刀歪向一侧,别玉寒疾快地上前一步,人影闪动中一脚将矮子的地趟刀踩在脚下,固定在地上。
大个子大砍刀一转圈从侧面拦腰砍来,快如闪电。别玉寒玉萧再迎大刀,将大刀磕开,左掌隔空拍向大个子的胸膛,大个子挨了看似无力的一掌,人却蹬蹬蹬连退七八步腾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与此同时,矮子使劲往外拽刀,刀丝毫未动,只好弃刀,挥拳砸向别玉寒踩着长刀的小腿,别玉寒踩刀的脚迎向拳头,矮子改拳为抓,抓向地上长刀,可惜晚了半拍,别玉寒脚已在他即将触刀时落在刀上。几个反复,矮子只好放弃。
“这次如何?”别玉寒笑问。
仍是不到三招就败在对方手里,二人脸涨得通红,矮子一歪脑袋,耍起无赖:“不算,你踩着别人的刀,怎么打?这不算。”
众人哭笑不得,愤愤不平骂二人是无赖,丢江湖人的脸。
别玉寒将脚抬起,未见起步,人已飘后三尺:“二位再来过。”
兄弟俩厚着脸皮将刀捡起,对望一眼,举刀奔向别玉寒,将到跟前时,大个子腰一弯,大刀横扫,断向别玉寒的腰。矮子却一跃过了大个子头顶,长刀当空劈下,后来先至,快迅无常,二者配合相当默契巧妙。
“好!”人群中有人不禁喝彩。
别玉寒亦在心中暗暗称赞,身子一晃,人仰躺在低空,滑向大个子,同时玉萧一拨,大刀撞向矮子的长刀,借着拨刀之力,人自大个子左侧腋下迅速窜向其身后。
大个子哈的一声,左肘凶狠地快速向下捣去。别玉寒左手向上照捣下的猛肘一托,人已站在大个子的身后。大个子倒不含糊,和身向后撞去,以他那块头,准将别玉寒压成饼。别玉寒后退一步,手顶在大个子的后背,大个子立刻如撞到一堵石墙上,未能挪动半步。
此时矮子已着了地,脚尖一点,学着别玉寒,刀在前,仰面擦着地钻向大个子两腿之间。别玉寒见矮子自下面攻来,手上一使劲,大个子一屁股蹲下,正好将矮子坐在屁股下,别玉寒一跃坐在大个子的身上,大个子立刻如摊了一样无半点反抗之力,像个螃蟹趴在矮子身上,矮子立刻杀猪似地大叫起来。
边叫边喊:“我们认输了,我们认输了。”
大个子跟着喊。
别玉寒站起身,二人翻身跪下:“狄龙、狄鼠见过主人,刚才对主人冒犯,请主人严惩。”
别玉寒忙将二人搀起:“两位快快请起。以后随别某风尘江湖,恐怕要吃不少苦,但二位随时可以离开,别某发誓绝不强留。”
“主人这句话就不对了,我兄弟要么不服人,服了,就会说话算数,绝不反悔。从今日起为主人牵马扶蹬,患难与共,万死不辞。”矮子冲大个子扭头叫道:“狄大傻子,你怎么不说话?”
大个子一瞪眼:“话全让你这小子说完了,我再说不是放屁了?”
众人哈哈大笑。别玉寒道:“大家出来都不容易,你们兄弟就把银子还给他们吧,别某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二人节省着用还能凑合。”
“遵主人命!”矮子躬身。大个子冲人群喊道:“还不快来把自己的银子拿走?不准多拿,否则我拧断他的脖子。”
众人高高兴兴地拿了自己的那份,向别玉寒道谢后离开。
别玉寒问了二人的名子,矮子抢道:“我叫狄鼠,他叫狄龙,我是老大,他是老二。”
别玉寒将千叶影儿、阿娇和杜隽等众女子介绍给他们。每介绍一位,狄鼠点头哈腰殷勤喊着,狄龙后面跟着:“见过女主人,见过女主人。”
介绍到明镜、如月,二人又喊“见过女主人”,明镜、如月赶忙闪开,双颊菲红,娇羞道:“我们是丫环。”
狄鼠当时大窘,但脸上红光一闪,立刻恢复如常,腰照样哈下去,头往下点:“姑娘比我们兄弟俩进门早,就是我们的主人,以后请多多关照。”
“您俩早进门,请多关照。”狄龙跟着喊。
二女脸更红了,明镜气得跺脚:“什么早进门?难听死了,真讨厌。”
来到峨嵋双娇燕的跟前,狄氏兄弟又要开口,别玉寒喝道:“不得瞎叫。”
兄弟俩立刻闭嘴。
“燕家姐妹是与我们同行南下,你们兄弟俩一路上不得对燕家姐妹无礼。”
兄弟俩点头称是。
“天色将晚,我们应该赶路了。”别玉寒望望天:“到前面镇上给你们俩买匹马做脚力才是。”
“谢主人关怀,不用了,我们有马。”狄鼠回道。狄龙吹了一响亮的口哨,只见两匹马一前一后自路旁林中奔出,瞬间来到兄弟俩跟前。
前面那匹赤红色,身高腿长,神骏非凡,确是一匹良驹,狄龙翻身上马,人高马大,人照马,马配人,端得让人心旷神怡。
后面那匹马却是身矮腿短,如驴非马,浑身黑底白斑,像是起了一身的癞皮疮,狄鼠照样踌躇满志一跨而上,赖皮马被压得抖了一抖。
人配马,马照人,越看越别扭,众人忍俊不禁。
大家走在路上,阿娇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俩真是兄弟?”
狄鼠小绿豆眼一瞪:“如假包换!不但是兄弟,还是亲兄弟,一胎双胞呢!”
众人大惊,彼此互望,别人家的双生都是一模一样的好看,怎么这哥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狄鼠见大家怪怪的看着他们哥俩,不以为然道:“看什么看?俗话说‘一母生九子,九子有别’,我们这是龙兄鼠弟。”
狄龙格格一乐:“咱妈才生俩,差别就这么大,如生九子,那还不得把人都给吓跑了?”
狄鼠听了,一瞪他:“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把好吃的都给抢跑了,你能长这么高,我长这么矮?如果不是你爬那么高,坐在我头上,我的头能这么扁?眼睛这么小?”
狄龙回瞪过去:“如果不是我把你一屁股顶出来,你能做老大?凡事让我听你的?”
众人这才知道狄鼠为什么老是发号施令,原来排行老大。
“废话!”狄鼠尖叫:“什么都让你占了,妈怀你一人得了,干吗非要蹦出一对?让我先出来就是到这世上来管你的,我还想回去呢。”
听着二人如此胡说八道,不成体统,别玉寒摇摇头,满脸无奈,招他们兄弟二人来,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狠狠瞪了坐在祝二身旁的千叶影儿,千叶影儿格格一笑,扭头不理他。
别玉寒只好回过头来,对狄鼠笑道:“还不把裆内的玩意儿掏出来,小心把蛋蛋给捂熟了生不出崽儿。”
狄鼠嘿嘿一笑:“主人看出来了,没办法,男人这东西和脑袋一样重要,要保护好才行,不然将来怎么娶老婆啊。”
说着伸手入裤裆里面。
几个女的见他避也不避,就当着女孩儿的面摸到裤裆里面去,立刻脸红着把头扭开。
狄鼠手出来的时候,拽出一块厚厚的用布包着的铁板。
竟然把这玩意儿塞在腰里让光头和尚来撞,能不撞晕吗?几个女的在心里使劲骂他缺德。#--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章 影儿,咬得是俺的遮羞布
傍晚,一行人来到一座名叫黎阳的大镇,俊男美女自是招惹不少人顿足翘望,众目睽睽之下来到镇中最大的黎顺客栈住下。
刚吃过晚饭,千叶影儿便又催促别玉寒到后院练功,狄龙、狄鼠吵着也要练功,跟着来到后院。
千叶影儿款款来到明镜、如月旁边的一张椅上坐下:“唐门以毒与暗器闻名天下,是武林黑道中的老大,其暗器之妙、毒药之绝可说双冠四海,所以黑白两道都避之唯恐不及思源中文网。如今寒兄惹上唐门,要小心其毒和暗器才是。今儿咱们就练练暗器,望能帮助寒兄一二。”
只见明镜、如月手中各抱一海腕粗细、长约一尺的铁皮扎成的圆筒,前面净是些拇指粗细的小窟窿。
别玉寒在六部路口见过这玩意儿,知道里面是短矢,厉害的很,大叫起来:“影儿,你这不是要弑夫吗?”
千叶影儿一笑,不理他,冲明镜、如月挥挥手。
“公子小心!”物明镜喊了声,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手一举,圆筒对准别玉寒。
别玉寒没办法,忙打起精神。
但听碰的一声微响,数点寒星自筒中向别玉寒疾速射来。
别玉寒身影一转,手一挥,玉萧已在手中,划出一片萧影,寒星四下纷飞,却是无头的短矢。
萧未收回,如月那边数点寒星无声无息奔来,别玉寒身形掠起,寒星自脚下飞过。
人方自向下落去,明镜紧跟射出数枝铁矢,直奔脚下而来。
别玉寒暗叫一声‘好’,左脚点右脚,落势中人再次提起,向上窜起近丈。
如月的圆筒对准别玉寒的脚下射去,是算准了别玉寒一鼓作气再而衰,在空中不可能连续上升,如此准会落入箭矢之中。
别玉寒也看穿了明镜、如月的鬼把戏,在空中一招神龙摆尾,横空跨越两步,头下脚上快速下落。
明镜、如月同时一声娇喝‘好’,两只圆筒对着别玉寒,数十点寒光形成一片箭雨,带着凛冽寒风铺天盖地罩来。
旁边的狄氏兄弟啊的一声张大了口,远远站立观看的燕家姐妹紧张万分,燕怡婷扭头不敢看。
别玉寒一声暴喝,使出了‘逍遥八剑’中的‘天地共逍遥’,玉萧划出无数道萧影,将其完完全全罩在其中。
等待燕怡婷扭过头,场中已是一片安静,别玉寒玉萧斜指前上方,一尘不染的白衣无风自动,飘逸如仙,目光眉彩充满凌云之气,气象不凡,周围散落着近百只铁矢,其中有些从中断为两节。
狄氏兄弟的嘴大张着,四目满是不信的目光。
燕怡雪手扶着院门,花容失色中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态。
燕怡婷看到别玉寒无恙,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放下之后立刻恨自己错过一处好戏,气得跺脚,后来使劲问姐姐别玉寒是如何打掉那么多箭矢的,燕怡雪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一跺脚让妹妹自个问别玉寒去。
千叶影儿自椅子站起,拍着两只柔美的纤手,睿智的俏脸洋溢着慰藉和羡慕的笑容:“寒兄的功夫好得不可思议,有如此身手,对付唐门的暗器应该不在话下,影儿看来是多操心了。”
别玉寒擦擦鬓角的细细汗珠:“一点都不多操心,你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吓人?没碰上唐门的人便差点儿让你们都当了寡妇,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说着扬起宽敞的袖子,左右各有一小洞,可见刚才是如何的惊险。
“你这乌鸦嘴,讨厌。”千叶影儿俏脸飞红,淬了他一口。
明镜一向口快:“这是我们小姐研造出的神器,小姐起名叫‘鬼难逃’,就是鬼来了都难逃过这箭雨的追杀。公子能破了‘鬼难逃’,真是比鬼还厉害。”
奔波、打斗了一天,人不累也是一身臭汗。洗去一身风尘后,别玉寒舒舒服服地躺在宽大的床上,头枕在杜隽那双柔软而富弹性的乳胸上,一双脚放在千叶影儿冰凉如玉的秀腿上,千叶影儿一双小手有力而不失温柔地为他按摩着一双小腿。不愧是医药世家的千金,揉捏的有分有寸,让人舒服的有些受不了。
阿娇自然也不甘落后,偎倚在别玉寒的身旁,轻轻捏掐别玉寒的一支前臂。
“影儿,你这丫头真厉害,小脑袋瓜里装着多少秘密?”别玉寒还在想着那‘鬼难逃’,这么厉害的暗器太吓人了。
“多着呢。怎么了,不高兴了?”
“高兴,太高兴了,别夫人这些秘密玩意越多,老公越安全。”
千叶影儿欲笑还嗔地白了他一眼。一阵肌肉放松的舒适从千叶影儿的小冰手顺着小腿、大腿传上来,别玉寒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突然眼睛一睁:“但别给你老公戴顶绿帽还保守秘密。”
“胡说八道什么呢?”千叶影儿气得使劲在他腿上拧了一下。
别玉寒光着身子,只有中间搭了块遮羞布。杜隽仅穿了一件及膝的红色衬裙,但早被别玉寒不老实的头蹭到一边,两条光滑的大腿弄得别玉寒痒痒的。
阿娇白色的短衬裙早被别玉寒那支讨厌的手拔弄得不知飞到何处?影儿穿了一件淡青色长裙,但也被用脚钩起,一双冰肌玉肤的美腿尽显无遗。
望着眼前的美女,一番打情骂俏,身上燥热,中间的那块遮羞布再也遮不住羞,慢慢被顶起,越顶越高,成了一座平原上搭起的帐篷。
三女自然将帐篷形成的过程都看在眼里,将脸扭开,故意不去看那地方。别玉寒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
千叶影儿白了他一眼:“叹什么气,你还嫌不舒服?”
“不是了,我是在想人这辈子,吃不完的饭,练不完的功,干不完的活,最最看不明白的是女人。”
“哟,如果你这天下第一大淫贼都看不明白女人,这天下的男人岂不都是非瞎即傻了?”千叶影儿恨恨白他一眼,趁机挤兑他。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别玉寒慢悠悠地吟出苏老前辈的诗。
“怎么着,你要当了和尚、太监才能把我们看明白?”阿娇迸出这句话,把别玉寒差点儿噎死。
“我是说你们仨看着本人支起的帐篷两眼发光,却又故意将头扭开,这叫什么?‘猪鼻子里插葱,装象’。”
“你才鼻子里插葱呢。”三女气得骂他,满脸羞红,手也不闲着,肩、胸、腿被乱拧一通。
这一折腾,帐篷立刻倾倒,布滑向一旁,腰间那物立刻暴露无遗。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又肥又大的迄立在草丛中,如小儿前臂粗细,紫红而又有些油黑。弓的尽头顶着一颗硕大的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好似一把大阳伞。弓在别玉寒的呼吸中一抖一抖地在向诸女示威,龟头中间的马眼似睁似闭,又仿佛对三女不屑一顾。
千叶影儿抱着别玉寒的一双小腿,离那儿最近,见状啊的叫了一声,就要站起来。
别玉寒腿一用劲,将其压住,随即双腿一夹一送,千叶影儿像只无力的小鸟飞到别玉寒面前。
“你要干什么?咱俩可有协议的。”千叶影儿紧张开口道。
别玉寒露出那迷死女孩子的贼贼一笑,双手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胸前:“最最看不明白的是女人,我要凑近了好好看看。”
“讨厌,燕家姐妹就在隔壁,你就不怕?”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手搭上影儿那双小却园润、柔软娇挺的乳房,一对鲜艳欲滴、嫣红玉润的乳头硬了起来。
“要不我把她们姐妹叫来,‘武林十美’你就占一半了。”杜隽逗他。
“别贫,干正事去,正需要你的爱护呢。”别玉寒不再理她一头扎进千叶影儿两腿之间。千叶影儿嘤了一声,全身一颤,人已酸软。
杜隽起身来到正双手捧着怒龙发呆的阿娇跟前:“发什么呆呢?是不是被它吓傻了?”
“我在想,表哥即非驴,又非马,怎么就偏偏长了个驴马之物?”
想了想,杜隽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马粪吃多了。”
别玉寒嘴忙耳不忙,听了差点儿将影儿的相思豆给咬掉,抬腿踹了杜隽一脚。
二女格格乐了,头却埋向别玉寒腿间,一人一边舔了起来。
别玉寒感到那里要爆炸了,可欲爆不炸的滋味实在让人难受,便拼命咬影儿湿湿润润的阴部,影儿再也无法承受,坐在别玉寒的脸上,痛苦地呻吟起来,没一会,全身颤抖,一股粘粘热热的玉液自腿间流出,尽被别玉寒吸入嘴里。
千叶影儿不敢大声,低声哀哭道:“人家要死了,人家要死了。救救我,救救我。”
最后,咬住随手抓到的一块东西,头一仰,人晕了过去。
待无力地睁开眼睛,见娇上隽下叠罗汉样趴躺在床上,别玉寒扶着阿娇的园臀拼命地向杜隽冲刺,欲怪似嗔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别玉寒冲她坏坏地一笑:“你还咬着我的遮羞布呢。”
千叶影儿赶紧将口中之物拽出,可不,正是别玉寒刚才洗浴时扔在床上的内裤,粉面娇羞,使劲将内裤扔向别玉寒。
别玉寒一把拽住她的玉足,将其拎起,放坐在阿娇身上,张口咬住她的香唇,人却冲刺不停,三女随着摇晃。
等待别玉寒性感火热的唇离开自己,千叶影儿才娇喘着长吸口气,差点儿让别玉寒憋死。
“像不像坐轿子?”
千叶影儿娇羞地闭眼将头埋到别玉寒的怀中,手在他的后背重重掐了一下:“真是天下第一大淫贼。”
“我们也要坐轿子,不当轿夫。”阿娇和杜隽在下面吃力喊道。
千叶影儿更羞了,恼她们俩跟着起哄,故意将身子往下压。
阿娇夸张地大喊:“影儿姐,你好沉啊,下次晚饭少吃点。”
三个女人的调情打闹,给欲火中烧的别玉寒添了油,加了醋,别玉寒冲撞得更加卖力,床吱吱乱响,口中像狼一样叫了起来。
被别玉寒冲撞的酸痒难受的杜隽和阿娇也失声跟着叫起床来。
三女一男轿子抬得火热,弄得隔壁的燕家姐妹一夜又未睡好。尤其是妹妹燕怡婷,听着隔壁传来的那种声音,喘起粗气,最后将头埋在被子里。手却摸想自己的乳房。
乳房越摸越难受,乳头更是越来越硬,心里着急,使劲揉搓,没有软下来,两腿之间反而粘粘糊糊,屁股下的床单也有点湿湿凉凉的。连忙停止揉搓自己的乳房。
偏偏下面传来痒痒的感觉,像是蚂蚁钻了进去的那种感觉,忍不住手伸到那里,挖了起来。一挖痒痒的感觉立刻消失,代替的是一种酥酥飘飘然的滋味。但手一停,麻痒立刻回来,只好再挖了起来。一挖两挖,挖得呻吟起来。
姐姐燕怡雪同样也不好受。本来伸手在被子里朝麻痒的两腿之间拍着,此刻听到旁边妹妹的呻吟声,立刻推了妹妹一下,问道:"干吗呢?"
燕怡婷大窘,连忙停止,蒙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第二天起来,个个两眼红肿,精神疲惫,燕怡雪还敢瞪上别玉寒两眼,燕怡婷可就害羞地低头不语。
大家继续赶路,傍晚到了前面客栈。燕怡雪找机会把别玉寒叫到一边,双手一掐腰,冲他喊道:"姓别的,你夜里能不能消停点,很影响别人休息的。"
别玉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老脸一红,但也不能承认自己在做坏事,只好硬着头皮,来个死不认帐:"燕小姐,说什么呢,在下晚上睡得挺好的,你没看我白天这么精神啊。"
一路过来,天天睡在隔壁听她们鬼哭狼嚎的,到了年龄的燕怡雪已经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事情,可那种苟且之事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的出口,当下急了:"你们那么吵闹,别人怎么睡觉?"
"是吗?看来是燕小姐的睡眠不好,要不要千大夫给你抓点药熬熬。"别玉寒嘻嘻笑了:"挺管用的。"
见别玉寒不可理喻,燕怡雪骂了声大淫贼,气呼呼走了。
当杜隽问别玉寒燕怡雪找他何事时,别玉寒一敲杜隽的脑袋:"人家说你夜里太吵了,你看你叫的,像是有人在拿刀子扎你呢。"
"你本来就在扎我呢。"杜隽回了一句。本就因为与燕怡雪打过架,听了别玉寒的话,杜隽夜里更加兴奋主动,夜里几乎是倒过来把别玉寒给强奸了,声音喊得更响。
好在冷冻季节是淡季,客栈里除了她们一行几乎没有其他客人,但燕怡雪姐妹却被折腾得更加难以睡眠了。
燕怡雪只好使劲骂别玉寒等是男娼女盗,大淫贼臭流氓,骂累了才昏昏沉沉睡着了。
有了狄家兄弟加盟,这队人马更添不少乐趣,少了旅途的枯燥,两日后来到黄河北岸。
滚滚河水翻起千层黄色的波浪向东奔去,波浪扬起的黄色薄雾淹盖了对岸,仿佛这黄的海洋一望无际,使得这北方第一大河更加宏伟壮观。
别玉寒驻马眺望,确无丝毫欣赏黄河美景的心情,神色反而更沉闷不乐,因为——
河对岸就是邙山,九幽修罗教的总坛,明天就是腊八。
沿着官道往下走不远就是黄河渡口。
这里是通往黄河南北的主要渡口,往来客人络绎不绝,官道两旁建了不少的酒楼客栈,供客人留宿等船时歇脚,渡口往西五百米处还驻扎着官军守护,使这渡口繁华热闹,宛如一座小镇。
一行人刚要进镇,突听前面拐角传来叮当兵器相撞打斗的声音和暴喝声。转过拐角,是一处长长的斜坡,伸向河边的码头。斜坡上二十余人手握刀剑打斗正酣,其中几人挂了彩。
别玉寒认得其中一方是九幽修罗教教徒,为首的正是胖瘦二婆。与胖婆交手的是一位蓝袍年青人,手中长剑上下飞舞,竟能与九幽修罗教的护法胖婆打成平手。
与瘦婆交手的是一位五旬老者,剑法飘逸流畅,颇有大家之风。
“大师兄?!”燕怡雪、燕怡婷齐声叫道,自马上跃起,拨剑加入战团。
“有架打哎。”狄鼠尖叫一声,兴奋劲来了就要拔刀,狄龙咧嘴跟着拔刀。杜隽在旁赶紧拽了狄鼠一下,冲别玉寒努努嘴。
狄龙扭头见别玉寒一脸的深沉阴冷,立刻一吐舌头,将握刀的手松开。
突然来了许多人,打斗双方不知是敌是友,立刻自动罢手,紧握手中兵刃,警惕地盯着别玉寒等人。
别玉寒一马当先,自人群中缓缓驰向码头。众人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闪开中间一条道。
燕怡雪、燕怡婷站在方才与胖婆打斗的蓝袍年青人身旁,冲别玉寒双双抱拳:“谢别公子一路相送。”
“不客气,两位姑娘后会有期。”别玉寒点颚回应,人马却不停留地继续前行。燕怡雪依依不舍,燕怡婷更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就要落下。
“姓别的淫贼,给我站住!”一声断喝,一道蓝色的身影凌空掠向别玉寒,一道寒光如长虹贯日,急奔别玉寒的后颈。
别玉寒马不停,人不回首,信手向后一挥,凌厉极至的箫声划向天空,手中玉萧已洒出万重寒影迎向寒光,一阵金戈破玉之声,空中蓝影向后飞去,落到五丈外,正是与胖婆打斗的蓝袍年青人,被燕家姐妹唤做大师兄的峨嵋派掌门大弟子。
“大师兄。”燕怡雪、燕怡婷自人群中奔出,抢到大师兄跟前:“你怎么对别公子如此无礼?”
众人皆惊,燕家姐妹竟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责怪自己大师兄,父亲的高足,未来的峨嵋掌门。难道最近江湖传言是真的?
被称作大师兄的蓝衣青年瞪了二女一眼:“有话回去再说。”
转头对着人马未停、始终未看自己一眼的别玉寒冷哼一声:“阁下好功夫,难怪敢如此胆大妄为。但我峨嵋绝不会放过你的。”
知道别玉寒武功高深莫测的胖瘦二婆见别玉寒信手一挥便将峨嵋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击败,面上一喜,随即马上黯然。教主离奇失踪近年,否则江湖上谁敢惹九幽修罗教一根汗毛?别玉寒如与小姐结成良缘,明日之事也不会让九幽修罗教放在心上,可惜小姐与别玉寒有情无缘,因江南柳家和崆峒两派而终是各自东西。想到此,冲对面峨嵋和其他七大剑派的人投去恶狠狠的一眼。
骑在白凤上的杜隽和坐在八马香车前面的阿娇恨恨瞪了燕家姐妹和她们的大师兄一眼,燕怡雪、燕怡婷脸一红,羞愧地低下头。
骑马在马车两旁的明镜、如月同样瞪了众人一眼。
群雄见这八马香车缓缓驰过,马儿神骏,香车华丽,里面的主人肯定更非凡人,伸长脖子想看个明白。
几个在场的老人听说过此车的来历,立刻垂手肃然起敬。这时,冷冷的女音自车内飘出:
“想不到堂堂峨嵋大弟子、自居‘义侠’的高翔竟是一背后偷袭的宵小之辈。”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章 血腥邙山顶
‘义侠’高翔脸涨得通红,杀气一闪,手紧握剑柄,却终于忍住未拔出剑。刚才虽刺了别玉寒一剑,却是一气呵成使出了混元剑法中的三大杀招、更在其中运上七成峨嵋独门内功‘混元一气功’,谁知未能得手,却被对方险些刺中手上数穴。如非自己见机躲的快,自己的手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法握剑,即使如此手腕仍隐隐作痛、胸内气血翻腾。
其实,他更应该感谢别玉寒手下留情。
自己不是别玉寒的对手,但这辆八马香车他更不敢招惹。虽然当今武林的年轻一代中知道这辆车的人很少,但作为峨嵋大弟子,他小时便听多了峨嵋前辈长老讲述武林逸事。三十年前,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无人敢碰这辆八马香车,尽管当年的车主人鬼医是个不会一分武功的残疾。
沈岩与碧儿并驾齐行,对周围群雄更是目不斜视。群雄中认识别玉寒的人少,但认得‘独剑’的却大有人在。有‘武林四杰’中的独剑在此,见高翔不动,自己更不敢动手。
狄氏兄弟押阵在最后,摇头晃脑,东瞪一目,西斜一眼,丝毫未将众人放在眼里。人群中有几个曾在乱虎岗吃过二人亏的瞪着二人,敢怒不敢言。
那位曾被兄弟二人磕飞长剑的飘香剑庄弟子同先前与瘦婆动手的五旬老者耳语一番,老者握紧剑柄,却未出手。
别玉寒一行人驰重往码头。但经其一搅和,打斗的人失去了再斗的兴致。
胖瘦婆婆一挥手,带领九幽修罗教离去。
“大师兄”燕怡雪叫道,满脸仍是不乐。高翔一挥手,打断她:“有事回去见了师父再说。”
冲五旬老者一抱拳:“三庄主,我师父同七大剑派其他同门还有少林武当的朋友在由此向东五里的慰河镇等候庄主,特命在下到此迎候庄主,以防九幽修罗教的人拦截骚扰庄主。”
原来这位五旬老者正是七大剑派中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飘香一剑’曹彤冲高翔抱拳回礼:“谢谢高少侠。如没高少侠赶到,蔽庄非造重创不可。”
“三庄主客气,请。”高翔一闪身,与曹彤并肩奔往慰河镇,燕怡雪姐妹及峨嵋和门下弟子紧随其后。
渡过黄河,别玉寒一行并未停留,一路向南过了邙山,傍晚到了一个名叫邙南店的小镇才落脚。因离邙山不远,镇里住了不少胯刀背剑的武林人士,显然是为明日邙山九幽修罗教总坛江湖大会而来。
众人来到镇外比较僻静的一处客栈住下。别玉寒未吃晚餐,一人来到店后面一片早已光秃秃的桃林中,斜靠着树干,静静望着被血红的夕阳给吞噬了的邙山山峰,将玉萧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萧声低沉凄凉,把别玉寒带回山中的岁月,宜昌的初夜,江船上的如胶似漆,扬州家中的欢笑,北上途中的柔情脉脉、香心婉婉,一齐涌上心头。
悠远深长的袅袅余音中,别玉寒轻吟道:“玉箫声断,前事难重偶。空遗恨,望仙乡,一饷消凝,泪沾襟袖。”
“思悠悠,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悠悠词曲中,千叶影儿款款来到别玉寒的身后:“寒兄的心情影儿理解。寒兄付出一片真请,到头来却是被人欺骗,空负了满腔热忱,无限真心。但寒兄不早不晚正好今夜来到这邙山脚下,可见难忘怀当初幽欢,悯悯中聚散有期。寒兄何不上山一看,也许甄姑娘当时也有苦衷,情非得已,说个清楚,雨恨云愁到时化作情云爱雨,这才是我等姐妹所期盼的。”
“谢谢影儿的关怀,但此事已过,就让它去吧。”
“真是这样吗?”千叶影儿一双善解人意的秋水静静温柔地望着别玉寒:“影儿发现寒兄南下途中一天比一天忧愁,即有欢笑,也是搀着两份苦涩。我等姐妹看在眼里,痛在心头。而对寒兄来说,今日如不上邙山,寒兄也许终身都会有一丝遗憾与沉痛的。”
“人生何处无遗憾呢?往事如烟,逝者去矣,梦已碎,何必再苦苦将其拼凑起来呢?拼起来的未必就是原来的。”
别玉寒站直了,轻轻挽起千叶影儿的玉臂:“咱们走吧,通知她们今日连夜赶路。”
千叶影儿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
回到客栈,别玉寒让狄鼠按住宿一晚付了钱,众人在客栈老板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离开小镇,向南而去。
奔波过了三更,来到一座大镇,人困马乏,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歇息。千叶影儿让杜隽和阿娇服侍别玉寒休息,自己与明镜、如月待在一起。
睡不着,别玉寒坐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目练功,沈岩的声音突然自窗外传来:“别兄,千叶姑娘主仆不见了。”
别玉寒翻身跃起,来到屋外。
碧儿面色紧张地站在沈岩旁边:“碧儿起来给大家安排早点,发现明镜、如月未起来,到她们屋里一看,是空的。”因为自己住在沈岩那儿,说话时低低的,报以羞色。
“我查过后面马廊,八马香车不在,千叶姑娘留了封信在桌上。”沈岩递给别玉寒。
别玉寒赶忙打开:
“寒兄:
小妹虽未见过甄姑娘,却相信阿隽告诉自己的都是真实的,相信甄姑娘是冤枉的。我们如此路过邙山视甄姑娘而不见,对自己的情感、对甄姑娘都不公平。
人生何处无遗憾?但从未争取而留下的不是遗憾,是痛苦,是内疚。寒兄经历了太多的风起云涌和人生波澜,始终都有一颗平常心,为何对甄姑娘之事却耿耿于怀而不能忘?
因为爱。一个男人对爱逃避和不付责任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对一个有危难的人视而不见更不是侠义所为。影儿不愿见寒兄将来有遗憾,存内疚,更不愿寒兄余生痛苦。今影儿不辞而别,到邙山处理一点事,也想帮寒兄了却这遗憾,请寒兄见谅,影儿办完事后会追赶寒兄的,勿念。影儿手笔。”
别玉寒将信攥在手里,来回度步,突然抬头对沈岩道:“麻烦沈兄看护好阿娇和杜隽她们,我去一趟邙山。”跨步入马廊牵出乌龙神驹。
杜隽追了出来,含泪高喊:“别大哥,如玉姐姐千错万错,你都要救她一救。”
别玉寒望了一眼杜隽,双腿用力一夹,乌龙长嘶,扬起前腿,向北方奔驰而去。
九幽修罗教的总坛座落在邙山北主峰的北端,巨大的城堡东西南三面被笔挺的峻崖围绕着,北临黄河,金碧辉煌的城堡在朝阳的照耀下气势磅礴。
冬至这天,初冬的冷风自黄河水面呼啸着无情地吹进来,扫过城堡,拍打着堡后的峰壁上九幽修罗教几个磅礴大字,带来一片萧杀。
呼呼的冷风中还可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城堡前不知何时由何人开山劈石而成宽阔平坦的石场地上黑压压挤满了人,个个高举刀枪,一片沸腾。
今天是七大剑派问罪武林十美中排行第二、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的日子。
靠近城堡一侧的百十人个个黑衣黑巾,最前面站着九幽修罗教四大护法之首、‘掌劈华山’肖万雄。
肖万雄身旁一中年汉子手握双刀,亦是威风凛凛,正是四大护法中排行老二、教主甄不凡和肖万雄的结义老三‘双刀’凌云。
二人的身后一排站立着十二位高矮胖瘦老少各异的汉子,个个太阳穴高凸,武功不弱,乃是九幽修罗教十二分坛的坛主.今日关系九幽修罗教在武林中的命运,分布各地的坛主全部回来总坛听命。
对面十丈外站立着另外一群数百人,衣色各异,有男有女,有僧有道,显然是接了英雄帖前来讨伐的七大剑派和仗义助拳的其他门派人士,当然更多的是前来看热闹的三教九流中人。
别忘了,今天被八大剑派问罪的是武林十美中排列第二的少教主甄如玉。
群雄前面一排站着十几人,其中包括发出英雄帖的崆峒派掌门赫长庭和江南柳家大当家柳长风。
正中站着两名道士,三名和尚。
道士身旁是一尼姑,虽年纪不小,但威严端庄、鬓影衣香之中透露出不凡气质,年轻时一定也是一位美人。
尼姑旁边站着一位个子不高、双目却炯炯有神的老者。老者旁边是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
三个和尚旁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一身藏青色长袍,相貌神俊,气质潇洒,两眼更是亮如火炬,功力肯定不凡。女的面容娇好,仪态婉娴,一双大眼睛清澈如秋水,柔情脉脉。素腰如柳,更衬托出犹存风韵。
“好,很好!”肖万雄哈哈大笑:“江湖朋友如此抬爱我九幽修罗教,不但七大剑派到齐了,连少林、武当都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来了武当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和少林三武僧。”
口中打着哈哈,心下却暗惊,威震武林的少林三武僧戒律院长老觉悲大师、罗汉堂长老觉情大师、般若堂长老觉苦大师一同到此,使对付七大剑派本就吃力的九幽修罗教更是雪上加霜,这次恐怕九幽修罗教劫数到了。
中间一位和尚双手合十:“肖施主多虑了,我等是路过邙山,应邀来作个见证,并无意涉足纷争之中。”
“即然觉悲大师如此说,那就好,有少林高僧作证,就提出个打法。”
“万事和为贵。”觉悲大师道:“肖施主只要请少教主出来与大家讲清楚,免了双方刀枪相向,不但是贵教之幸,也是武林之福。”
“大师说得有理,但别忘了诸位是站在我教门前,上门兴师问罪。少教主乃我教少主人,教主的千金,也是我等的侄女,不要说她并无过错,就是有,我等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交出少教主的。”
“那你九幽修罗教就等着受死吧。”道士身旁尼姑冷声道。
“呸,就凭你华山派?凭你静云老秃尼?”‘双刀’凌云气极破口大骂。
华山派掌门静云师太身为华山百年大派的掌门,位列江湖高手十三,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被‘双刀’凌云谩骂,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时骂了声找死,唰地剑光一闪,如长虹贯日,急射而出,人剑合一自空中扑向凌云。
‘双刀’凌云本是关东大盗,脾气暴躁,如何肯退,骂声娘,挥舞双刀迎上,二人战在一起。
觉悲大师见此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转眼之间五十招已过。凌云虽在十五年前华山论剑时虽未能入前二十,但能与排在江湖第四的教主‘一狂’九幽摄魂甄不凡还有肖万雄结拜为兄弟,功夫自不会弱。尤其经二位大哥悉心指教,功夫猛进不少,为九幽修罗教的建立壮大出生入死百余战,轻重伤十余处,临战经验十分丰富,弥补了招式上的不足,倒不惧华山掌门静云师太。
转眼将至百招,肖万雄看在眼里,心中着急,再纠缠下去,三弟必败给功力精深的静云师太。正在着急,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如此打法,打到明天也没结果。有谁陪老子玩两下。”
一人迈步而出,正是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李奇刚迈出,要奔向场中二人,对方人群中步出一人:“想当帮手么?俺来会会你这‘无情鬼手’。”
出来之人是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李奇一句话不说,挥手一掌拍出,二人便战在一起。双方接连有人出来交手,一时间,芙蓉剑庄总管梁煦对上开封分坛坛主‘金刀’寥同。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挑战了江南柳家大当家柳长风。
一番打斗,凌云输给静云师太一招,亏得临战经验丰富,躲得快。饶是如此,长袖仍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险些伤了皮肉。
李奇的鬼手神招胜了‘飘香一剑’曹彤。
梁煦与寥同打得个平手,柳长风的点苍剑法败在无霜剑下,算起来九幽修罗教略占上风。
凌云输给静云师太,大怒,猛喝一声就要冲上去拼命。肖万雄一身手拦住他:“贤弟先歇息一下,待为兄会会这老尼。”
冲静云师太冷哼一声:“师太好功夫,肖某不才,愿讨教一二。”
静云师太一扬眉,刚要开口,崆峒派掌门赫长庭闪身出来:“肖护法想搞车轮战?赫某愿意奉陪。”
静云师太见是崆峒派掌门赫长庭出战,闪身退下。
“好,在下正愁你赫大掌门做了缩头乌龟,躲在后面不出来呢。”因为恨极崆峒派广撒英雄帖,召集七大剑派与九幽修罗教作对,当下一掌无声无息扫过去。
肖万雄号称掌劈华山,以掌而论,紧排在金刚神僧少林达摩院首座长老无刚大师、铁掌嵇飞之后。赫长庭不敢掉以轻心,一拳击出,迎向来掌,正是崆峒派绝技‘七伤拳’。
长话短说,二人你掌我拳,打得惊心动魄。肖万雄的绵掌已到十分火候,掌出无声,却可掌掌碎石成粉,开碑为末。崆峒绝技‘七伤拳’在当代掌门手中火候十足,拳拳伤树枯叶,断人心肺,如此一战不输刀枪相剑。
转眼百招已过,肖万雄大喝一声,左手一掌拍出,赫长庭右拳迎上,二掌即将接实,肖万雄左掌突然回撤。赫长庭一拳落空,正要趁机长驱直入,肖万雄身子微倾,右掌闪电拍出,却是一改绵掌的阴柔无痕,如万马奔腾。
赫长庭一惊,立刻左拳打出,二掌相击,发出巨响,众人为之耳鸣。二人也身子摇晃,连退三步。肖万雄人未站稳,飞扑而上,双手齐出,击向赫长庭。
赫长庭大喝一声,右手一抖,长剑自剑鞘急射而出,削向肖万雄的双腕。肖万雄丝毫不惧,左手抓向长剑,右手五缕指风阴柔怪异地射向对方。
赫长庭怎么也想不到肖万雄会抓向自己削铁如泥的宝剑,心中一愣,瞥见肖万雄的左手隐有白光闪过,明白对方带有不惧刀剑的手套。方要将宝剑回撤改斩对方的手腕,肖万雄右手五缕阴狠指风扑到。
赫长庭怎么也想不到肖万雄竟使出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的杀人绝技‘九幽断魂’,这一招下从无生还之魂。此时被对方占了上风,宝剑换招不及,再次大喝,手中剑射向对方左手,双手‘七伤拳’同出,左拳击向肖万雄的右手,右拳击向肖万雄的前胸,准备挡不住此招也要玉石俱焚。
肖万雄左手拍飞长剑,右手径直前击,指风穿过‘七伤拳’的拳风,击在赫长庭的前胸。与此同时,赫长庭的右拳击到肖万雄的右胸。二人口喷鲜血,同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飘去。
‘四平八方’廖天淳跳起接住掌门,立刻端坐于地,双掌顶住其后背为其疗伤。凌云接住肖万雄,九幽修罗教十二分坛的坛主挡在身前。
肖万雄占了上风,首先击中对方,故虽受了对方一拳,却比对方受伤轻些。
‘七伤拳’威猛无比,任何人挨了都会心脉俱断而亡,肖万雄却一推凌云,冲对方群雄高声喝道:“哪位出来,肖某接着奉陪。”
尽管脸色苍白,但却意气风发,尽显英雄本色。
天下群雄见状,不由心中暗赞。一个护法,也是如此草莽英雄,难怪九幽修罗教能如此壮大,成为江湖第一大教,位列’江湖‘七剑’‘四家’‘三堡’、‘二帮’‘一门、一盟、一谷、一教中的‘四一’之首。
崆峒派掌门受伤,派中五大长老中‘四平八方’廖天淳在为掌门疗伤,其余四长老闪出奔向肖万雄,要为掌门报仇。
“想趁人之危,群而攻之吗?”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一声喝,‘无霜剑’秋无霜等八个分坛主立刻迎上,七大剑派十几名高手又将八名坛主围上,混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铃声叮当,清脆响亮地随风飘来。群雄回首,只见一辆马车扬起一道飞尘,不疾不速驶向众人。
群雄翘首张望。马车缓缓来近,却是一辆华丽的八马香车,车华丽气派,八匹毛白如雪、毫无一根杂毛的骏马更是神采飞扬。赶车的却是一个满脸皱皱巴巴的小老头。老头两侧坐着两位俏丽过人的少女,一个穿藕荷色长裙,一个长裙紫红,怀抱长剑,不看众人一眼。
大多数人不知此车的来历,心里嘀咕这辆车是干什么的?但人群中辈份高的却认得或听说过此车,见此车出现此刻在此,无不吃惊。这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三鬼’中鬼医‘不死不医’千叶不医的座车。
千叶不医医术冠绝天下,手到病除,起死回生,故被武林称为‘不死不医’。天下武林对他无不尊敬,无人敢招惹此车。一则因为在刀口上混饭吃没有不失手的,没了千叶不医,得了疑难杂症、内伤外伤岂不就得一命呜呼?二则江湖传言此车满布机关,但从无人佐证此传言是否属实,也许是无人有这个胆量。
多年后的今天,此车出现在邙山之顶,却是为何?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章 女诸葛雄辩群雄
八马香车来到人群中间的开阔地,在打斗场三丈开外处停下。两位俏丽丫环轻盈飘下车,掀开窗帘,众人眼睛一亮,车上款款走下一位美艳娇小女子,骨柔肌腻,肤洁血荣,神气静息,仪态婉娴。
“千叶影儿!?”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这次讨伐的是‘武林十美’中排名第二的甄如玉。如今又来了排名第五的千叶影儿,加上站在峨嵋派弟子中的燕家双娇燕,十美来了四个,真是让人开了眼,来看热闹的更觉得不虚此行。
千叶影儿款款下了车,轻移金莲,在舞刀弄枪的绿林好汉、草莽英雄面前神色自如、闲庭信步,一派大家闺秀。来到正在疗伤的赫长庭面前:“九幽教主的 ‘九幽断魂’,虽然由肖护法使出尚欠火候,但要赫掌门的命,却是足够的了。廖长老虽然尽力为你疗伤,但只不过苟延残喘,推迟几天而已。”
赫长庭和几位崆峒长老脸色变了几变,望向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自信道:“如不信小女子的话,请赫掌门稍微运气看看,是否肺经心脉剧痛,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
赫长庭赶忙运气,果真如此。脸色灰白,放要开口,千叶影儿却转向肖万雄:“肖护法虽然得手在先,但赫掌门的‘七伤拳’已穿透肖护法的五经六脉,即便不死,恐怕也是一个废人。”
肖万雄冷哼一声跑:“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好!肖护法果然英雄了得。”千叶影儿赞道,转身来到赫长庭身前,自袖中取出一粒丹丸,芳香四溢,近处的人立刻闻到一股沁人心肺的幽香。
“这是影儿爷爷制造的‘还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赫掌门如果相信影儿,就请服下这粒‘还魂丹’,由廖长老用功为你化开药力,三个月内不妄动真气,到时赫掌门应无大碍。”
赫长庭接过‘还魂丹’,已唾液化而咽下,对千叶影儿拱手道:“千叶姑娘的大德我崆峒铭记在心。”即刻闭目端坐,廖天淳运功助其疗伤。
千叶影儿目注群雄:“小女子不才,却恰逢其会,如果各位不嫌弃,小女子想在各位动手大动干戈之前说上两句。”
众人不知她要说什么,一时不好开口,千叶影儿继续道:“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姑娘自甄教主失踪后得了一种怪疾,就是这种怪疾使得诸位今日来到此。”
“什么怪疾?”人群中有人喊道。
“怪疾就是甄小姐每七日里便有一日夜间烦躁不堪,继之无力。阅遍天下名医却无人能够诊治,包括我父在内。忽有一日来了一位江湖郎中拜访,给了甄姑娘一粒丹丸,说是百年未现江湖的‘阴阳双修大力丸’,须寻访武功高强、阳刚威武之人以身相许,方可治愈此怪疾。”
“阴阳双修大力丸?”不少人喃喃自语,不知道此为何药,但单从名字就知必是淫秽下流的春药。
“因这位江湖郎中说的症状头头是道,皆与甄姑娘的病症相符,甄姑娘便买下此药,涉足江湖,暗寻武功高强的江湖后生,邀请他们今年重阳之日到邙山比武招亲。谁知却遇到一些道貌岸然实乃下流之辈,对甄姑娘动了妄想之念而招来杀身之祸。逝者往矣,当着天下武林的面,不应再提往事,但那些死于‘阴阳双修大力丸’的十二名江湖英俊并非全是甄姑娘一行所杀。”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不是九幽修罗教让你当说客的?”
“那些人明明死于‘阴阳双修大力丸’之下,此药百年未现,只有甄如玉那淫女有,不是她害的是谁害的?”
群雄议论纷纷,那些有弟子死在甄如玉手下的帮派更是义愤填膺,指责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面对无数人的愤慨,仍是温温静静,缓行几步,来到峨嵋派众人面前:“小女子虽与甄少教主同列武林十美,却无缘相见一面,所以影儿今日才会凑这个热闹,第一次看到九幽修罗教总坛如此雄伟壮观,可惜有点树大招风。”
一指站在和尚旁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身后、站立在燕家姐妹身旁的高翔:“小女子人微言轻,大家不足信,但峨嵋‘义侠’高翔高大侠总会说实话,大家总会信吧?”
高翔刚才见千叶影儿下车,才知道在黄河渡口出言讥讽自己的竟是有‘女诸葛’之称的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千叶家的大小姐千叶影儿。此刻见她点名要自己说话,瞪了她一眼,高傲地扬头向天,自鼻孔里冷哼一声:“高某今夏曾在峨嵋山下江边见过甄少教主,她与高某比武后邀请在下在重阳之日到邙山比武之事,但被在下一口回绝,不信可以问甄少教主和胖瘦二婆。”
转身跪在和尚旁边站着的那对中年美男女面前:“翔儿没能及时向师父、师娘禀报此事,请师父、师娘责罚。”
中年美男子正是峨嵋掌门燕辰,中年美妇是双娇燕的母亲霍灵芝。霍灵芝对燕辰道:“翔儿不为女色所动,做得对,让他起来吧。”
燕辰点点头,冲高翔挥挥手:“你师娘说了,快起来吧。”
“谢师父、师娘。”高翔谢过后起身。
“峨嵋高大侠的话证明了小女子的话,尽管最终未能重阳比武,但今年重阳之日到邙山比武招亲之事的确属实。”千叶影儿转向群雄:“‘阴阳双修大力丸’即是百年未现,诸位如何知道那些人是死在这‘阴阳双修大力丸’之下?即便是死在这‘阴阳双修大力丸’之下,甄少教主只从江湖郎中手中以五百两黄金买下一粒‘阴阳双修大力丸’,这么多人死在这药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甄少教主撒了谎,手中买下不只一粒‘阴阳双修大力丸’。或者是那位郎中将此药同时卖给他人甚至这江湖郎中故意用此药毒死这些人,既毁了甄少教主的名节,也嫁祸于人。影儿完全相信有人志在后者。”
“你凭什么肯定?”人群中有人喊道。
“因为那位江湖郎中告诉甄少教主此药只有一粒,如对方武功不够高强,体内阳气不行,同房双方会同时为阴阳焚体而亡,甄少教主怎会冒然随意应用此药?第二,甄少教主根本就没有病,而是中了毒,中了产自西南苗疆之西南的一种少见的蛊。有人将此蛊的解药混入‘阴阳双修大力丸’中来陷害甄少教主。”
“你刚才说你父亲千叶家主看过,也未能诊治,你又如何肯定?”觉悲大师合掌问道。
“小女子也是从一本杂书上看到的。听了甄姑娘的病情才想到此蛊,吾父只是碰巧没读到此书而已。”
千叶影儿这么一说,人群中不少人忍不住点头,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突然开口:“但其中不少人却是死在九幽掌的一招‘九幽夺命’,这又如何解释?”
“对啊!”众人听曹彤这么一问,觉得还是与甄如玉脱不了干系。
“阁下是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先生吧?”千叶影儿这么先生一叫,曹彤觉得在江湖草莽面前很有面子,脸显得色,点点头。
“听说飘香剑法中有一招‘万里飘香’,颇为精妙。明镜,你何不演练给曹三庄主,让曹三庄主指点指点。”
明镜答应一声是,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彩虹一闪,明镜俏丽的身影立刻被缤纷的剑花裹住。但见剑花四射,令人眼花缭乱,目接不暇。
群雄中有人喊好,曹彤却笑不出来,满脸惊异。明镜这一招‘万里飘香’刚耍完,曹彤厉声喝道:“你从哪里偷来的这招‘万里飘香’?还会哪几招?”
要知道,明镜使出的这一招‘万里飘香’乃是飘香剑法里三大杀招之一,虽不是最为锋利,却是最为繁琐的一招。但明镜使出来不但形象神似,而且分明已得其精髓,连飘香剑庄里的心腹嫡传弟子也要逊色几分,让曹彤如何不惊?
“就会这一招,都会了岂不成了飘香剑庄弟子了?”明镜口齿伶俐,毫不客气地回了曹彤一句,收剑回到主人身旁,把曹彤气得将手按在剑柄上。
“但一招足可以用来杀人了。”千叶影儿问曹彤:“曹庄主,明镜一个小小的丫环都能学会飘香剑法三大杀招之一,有人会‘九幽夺命’,用来杀人应该也不难吧。”
曹彤气得张大口,却结舌说不出话来。
群雄感到千叶影儿说得实在有理,不禁对这弱小女子的才智大为赞赏。七大剑派里无人死于此案的飘香剑庄、芙蓉剑庄都觉得此次出兵讨伐九幽修罗教有些草率行事。峨嵋派掌门夫妇因自己的大弟子不为女色所动,更没必要唐突搅和进去,与九幽修罗教这样的强大对手为敌。
各有所思,一时间反而冷了场,无人说话。
只见江南柳家大当家柳长风步出人群:“就算是千叶小姐说得都合情合理,但犬子与崆峒派大弟子洪少侠的死确与甄如玉那淫女有关,柳某今日定报此仇。”
“柳大当家,令郎比武不胜就用淬有剧毒暗器,结果自食其果,那也是罪有应得。”千叶影儿柳眉一挑,粉面生寒,千叶影儿来了这许久,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
“凭你一面之词敢来诬陷我儿,再如此,别怪老夫不给千叶家面子。”柳长风言语冷酷,柳家两个儿子和家丁都对千叶影儿怒目而视。
千叶影儿一声轻蔑的冷笑:“就你柳长风也配给千叶家面子?未免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千叶影儿此话一出,柳长风气得肥脸更圆了,肥胖的躯体忍不住发抖,手按在剑柄上。要知道他也是点苍派俗家大弟子,在湖南乃一大乡绅,湘岳一带闻名的大善人,连当地知府、县令、湖南武林界的黑白两道都给他两份面子、让他柳家庄三分,如今被千叶影儿如此当着天下武林群雄数落自己,如何不气?
连站在华山掌门身旁的矮个子威武老者脸上也挂起冰霜,原来这老者正是点苍派的掌门、柳长风的师兄苍鹰铁威雄。
“老夫当然不是到这邙山来奉承千叶家的小姐,是来找九幽修罗教报杀子之仇的,千叶小姐如果识相,请闪开。”柳长风知道千叶家武功虽无惊人之处,但其所拥有的医术和‘铸剑坊’所打造的兵器却是武林各派依赖的,是以武林各派都给千叶世家面子,很多武林人士都因被千叶家救过命而对其感恩戴德,柳长风不想在天下武林面前得罪千叶家,故此强忍住心中怒火。
“可惜本姑娘今日不识相,要找柳大当家的麻烦。”
“噢?在下不明白千叶小姐的意思。”柳长风疑惑地望着千叶影儿,不明白她要找自己什么麻烦。
“本姑娘今天到这儿来的另一件事,就是要向天下武林讲一讲湘岳第一大善人父子的真实嘴脸。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有这样貌似伪善的下流恶霸父亲,儿子自然是好不了哪儿去,甄少教主杀了他是为民除害,替武林伸张正义。”
“住口,你如此含血喷人,当着天下武林侮辱我父子,柳家与你势不两立,今天不讨个公道,柳某绝不下山。”
千叶影儿仍是冷然一笑:“既然本姑娘来此找你的麻烦,你以为今日你还下得了山吗?”
“老夫是否下得了山不用姑娘操心,但老夫下山前会先给姑娘讨个公道的。”
“好!本姑娘就给你个说法,让你讨个公道。”千叶影儿环视一圈群豪,群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点转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虽表面上侠公好义,有武林孟尝、湘岳善人之称,但仗着自己会武功,长沙府知府是你的小舅子,你鱼肉相邻,四处作恶,尤其对有姿色的女子用尽手段霸为其有,弄得湘岳一带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你,你放屁,拿出证据来。”柳长风面色大变,手不禁按在剑柄上。
千叶影儿一点不着急,转向如月:“如月,记不记得我曾说他日走江湖时会为你完成一件心愿?”
如月点点头,一年前小姐曾跟自己说过此话,但却不肯具体讲出是何心愿,不明白小姐为何这时又突然提出这件事。
“如月,听好这个故事,与你的身世有关。十六年前,柳家庄西面三十里外有一小鱼村,傍依洞庭湖,可说鸟语花香,故叫做燕舞村。村西住着一户渔民,一家五口,全家正为新添了一位小千金而喜气洋洋,谁知祸从天降,柳大善人带家人游玩到此,撞到了这家的小媳妇,见这小媳妇长得灵落有致,素雅中有着妩媚,便起了色心,跟随至家中,强行非礼,将上来阻拦的公婆一剑捅死,将小媳妇那正好打鱼回家撞上的丈夫捆吊在梁上,当着他的面奸污了他可怜的妻子。事后为了杀人灭口,竟将渔民夫妇残忍杀死,还要摔死里屋床上嗷嗷待哺的婴儿。”
“你,你,你胡说八道,老夫杀了你。”柳长风大惊此女年纪轻轻竟如亲临其境,当下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大喝中拔剑冲向千叶影儿,其子和家丁跟着冲上。
“找死!”千叶影儿娇喝一声,此时的如月知道那女婴就是自己,已是泪流满面,见柳家的人冲来,手一挥,手中多了一个黑幽幽的圆筒,正是‘鬼难逃’。
明镜听了如月的身世,也是泪流满面,此时手中也抱着同样的‘鬼难逃’,对准扑来的柳家人举起。
但听嗖嗖一阵密集的响声,传来声声惨叫,十几名家丁倒地而亡,连柳长风的两个儿子也未幸免。冲在前面的柳长风连翻三个跟头,翻身落地时左右肩各中一弩。人刚着地,如月长剑已破空而来,柳长风身中两箭,无法抵挡,赶忙就地一滚。但此时的如月就如疯了一样,施展全身功力刺去,柳长风一声惨叫,左手齐腕而断,当即差点晕了过去。
如月身子回旋,长剑就要刺出。突听一声大喝:“住手!”
点苍派的掌门、柳长风的师兄苍鹰铁威雄长剑在手,凌空扑向如月。
祝二自马车上脚尖一点,手中‘断肠刀’迎向苍鹰铁威雄。但听一阵金戈相撞之声,祝二飞回马车,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无丝毫改色。苍鹰铁威雄飞回原地,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吃亏不小。
群雄皆惊。武功从不见长于江湖的千叶世家,会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无名赶车老头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群雄皆惊之时,如月的长剑已刺入柳长风的心口。
柳长风手抓住如月的长剑,呆呆望着如月,双目暗然,不知忏悔、愧疚还是不相信自己会得到如此的报应,全家覆没在这邙山顶。
如月满腔怒火瞪着垂死的灭门仇人,拔出长剑,手一挥,随着一蓬血雨,柳长风头颅飞向空中,如月跪在地上:
“爷爷、奶奶,爹娘,月儿为您报仇了。”
邙山顶上有此变故,武林群雄谁也没料到。柳家十余口眨眼间全军覆没,点苍弟子目睹柳家丧命,掌门吃亏,个个满腔怒火,手按剑柄,却不敢上前,因为明镜手中的‘鬼难逃’正对准他们。如此歹毒暗器,谁也不敢往上撞。
但此刻群雄面前不容点苍派示弱,在江湖同道面前威信尽失。苍鹰铁威雄一举剑,指着千叶影儿:“小妖女,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辨真伪,却如此心狠手辣,灭了柳师弟全家,点苍如不为柳师弟报仇,如何对得起柳师弟在天之灵?”
“老夫可以作证。”祝二突然开口:“如月这丫头就是我从柳长风手中救下的,当时我路过渔村,听到哭喊声,寻了过去,看到一切,在柳长风那淫贼丧心病狂,要摔死如月时,老夫出手相救,发了三枚金钱镖,尽入柳长风的后背,并趁机救走如月。铁掌门,如果不信,可当着天下英雄检视。”
祝二此言一出,铁威雄呆住,十六年前柳长风重伤在家,他曾探望,只说被人暗算,后背着了三枚金钱镖,却万万没想到里面还隐藏这么一段故事,一时无话可说。
华山派掌门静云师太开了口:“即便是柳长风此罪当诛,但铁掌门在此,也应交由点苍按门规处罚,千叶姑娘如此越俎代庖,且手段如此残忍。”
千叶影儿对静云师太冷然一笑:“十年前华山为贵派李川长老报仇,何时将关西大帮秦帮的帮规放在眼里?怎不将凶手秦帮副帮主郭凯交给秦帮处理,反而借机灭了秦帮。那时,师太为何越俎代庖、手段如此残忍?柳长风奸淫毒杀手无寸铁、无缚鸡之力的如月全家妇孺时,师太又在哪里,怎不指责柳贼手段如此残忍?”
千叶影儿敢如此数落自己,脾气本就暴躁的静云师太一张粉脸涨成猪肝色,怒喝一声:“放肆!”
人扑向千叶影儿。
“回去!”祝二一声暴喝,身形暴起。
一阵对掌声响、飞沙走石之后,祝二飞回马车,静云师太落回原处,二人正是旗鼓相当。
群雄发出啊的惊叹,这车夫名不见经传,连战两大掌门人,未落下风。静云师太更是位列江湖高手第十三位,交手却未得任何便宜,群雄怎不震惊,静云师太更是脸上挂不住,人一落地,手按在剑柄。
正要再出手,只听九幽修罗教总坛里响起洪亮的钟声,接连三声,穿过呼啸的冷风,在群雄的耳旁回荡。
不知发生何事,群雄张首翘望,静云师太与祝二也暂时住手。
九幽修罗教总坛的宽大铁门嘎吱嘎吱缓缓打开,一对约五十名黑衣黑巾武士步出石堡,个个背插长剑,手执弓箭。城堡前的九幽修罗教教众闪开一条大道,躬身抱拳,齐声高喊:
“恭迎少教主!恭迎少教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六章 救如玉力战群雄
黑巾武士后面步出胖瘦二婆,二婆的后面款款行出一位身材硕长的妙龄姑娘,白裙曳地,一尘不染,红红的秀发迎风飘逸。虽然一袭白色纱巾蒙面,但群豪仍能感觉到巾后的惊世骇俗的美容和冷艳,少女的一步一态,都是秋水为神,琼花作骨;一走一停,便得香心如诉,娇韵欲流。武林群豪都屏住呼吸,静静而又贪婪地望向少女。群雄中更有不少人突然间有些呼吸急促,低头不敢再望。
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在火磷箭手和胖瘦二婆两护法的簇拥下,带着彩云、霁月两名贴身丫环缓缓来到天下群雄面前。
千叶影儿对甄如玉施礼道:“千叶影儿见过少教主。”
甄如玉淡淡回礼,人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回头问道:“他还好吗?”
“他、他、还好。”一时间千叶影儿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好就好。”甄如玉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去。来到肖万雄和凌云面前。
二人急忙上前:“贤侄女,你怎么出来?”
“二位叔叔辛苦了,如玉连累你们受累了。”深深施了一礼。
肖万雄和凌云连忙还礼:“有我们两个老骨头和众位坛主教众在,绝不会让贤侄女受任何委屈。”
“谢谢两位叔叔和大家,但如玉怎能让诸位叔叔与我爹浴血奋战才有今日的圣教毁在如玉手里?”甄如玉转向群豪:
“甄如玉所做所为,今日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待会儿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我甄如玉绝不会眨下眼。但是,如果有人想借此找我九幽修罗教的麻烦,却是痴心妄想。”
自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正是教主信物‘修罗令’。九幽修罗教教众立刻黑压压单膝跪倒在地,齐声高喊道:“请教主发令!”
“如玉今日要自行解决此事,吾教中人不得插手。如玉今日如有不测,有肖护法暂代理教主一职,统领教中事务。教主至今下落不明,日后找到教主后,回归教主之位。如教主不幸,寻回教主遗骸并为教主报仇者为我教下任教主。”
教众颤声应是,已现呜咽之声。
甄如玉再一晃手中‘修罗令’:“火磷箭手听令!如有人胆敢侵犯我总坛,杀戮我教弟子,杀无赦!”
“是!”震天欲聋喊声中城墙上和两侧山顶冒出无数火把和无数黑衣黑巾箭手,举箭对准下面群雄,箭头上裹着一团黑黑的物事。跟随甄如玉出来的五十名黑衣火磷箭手也一字散开,手中箭对准群雄。
一听火磷箭手之名,群雄无不大惊失色,据说这箭上火磷阴毒无比,被火点着后一旦沾身,焚烧不止,一直烧到骨子里,可说生不如死。如今被上百名火磷箭手团团围住,群雄立刻慌乱起来。
少林三武僧和武当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及其他剑派掌门都皱上眉头。虽说大家上山前曾讨论过如何对付这火磷箭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近距离交手,让对方无法放箭,如今全部落空,不由暗自着急。
甄如玉被纱巾蒙着美丽脸庞异常安静,环视群雄:“那十二个人都是本姑娘杀的,谁要报仇就请一起上吧。”
原来甄如玉在城堡里听报外面战况,得知千叶影儿智辨群雄,为自己解脱,但别玉寒并未现身,只道是别玉寒绝情寡义,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伤心之下,为了自己的名节和别玉寒的无情,今日要血洒邙山。
千叶影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甄如玉会破罐子破摔,把这所有的都一下子拦下来,自己的一番心血全部东流,一时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群雄也是哗然,却无法辨别是真是假,只想如何能够破了这火磷箭手,转危为安才是。
但那些一心要来报仇的听了甄如玉承认自己做了一切,此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人群。但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去围攻一个女子,一时下不了手。
犹豫间,只见一魁梧大汉喝道:“我儿死在你手中,老夫不报此仇,我吴家寨枉立于这江湖之上。”手举刀落,冲甄如玉当头一刀劈下。
虽然身为岭南吴家寨的老大,但比起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相差甚远,不过十余招已刀飞人亡。
人群中又冲出一男一女,双剑刺向甄如玉,正是开封府双剑侠侣石天荣、李秀婉夫妇,要为死去的独子报仇。石天荣乃是武林三大堡之一白云堡堡主一袋烟谢阳的内弟,李秀婉是天山剑派的女徒,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夫妻俩热情大方,行侠好义,因此双剑侠侣名气响亮于开封中原地界。但二人却不是武林第四高手九幽修罗教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女儿的对手,不到五十余合,双双负伤败阵。
那些要来寻仇的见先是带头的崆峒派和江南柳家,一死一伤,如今岭南吴老大、开封府双剑侠侣又败下阵来,恐怕报仇无望了,激愤之下,再不顾江湖规矩,呐喊声中冲出十几人,围住甄如玉,想要将其斩于乱刀群功之下。
九幽修罗教的人个个气得吐血,骂这些自誉为江湖侠士、名门大派的人以多攻少、厚颜无耻不要脸。见少教主危机,脾气向来急躁的凌云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几个坛主见机跟了上去,七大剑派见状,立刻有人迎上,一场混战开始了。
少林觉悲大师见眼前一片混战,惨叫连连,如此下去必是双方死伤无数。加上火磷箭手在旁虎视眈眈,己方能活着出去的恐怕寥寥无几,急切间只有拿下甄如玉作为人质,止住这场混战再说。冲师弟觉情大师和觉苦大师一使眼色,高喝一声阿弥陀佛,腾空而起,三幅黄色袈纱在风中飘洒,如三朵黄云罩向甄如玉。
肖万雄不顾自己受伤,一咬牙提起真气,迎向觉悲大师。
同时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与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拦住觉情大师和觉苦大师。
觉悲大师志在甄如玉,不愿与肖万雄纠缠,施展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掌’拍向肖万雄。
受伤的肖万雄不敢硬接,以绵掌以柔克刚的招式拦上,但觉悲大师掌到跟前突然改掌为指,使出另一绝技‘无相劫指’无声点向对方掌腕大穴。肖万雄撤掌向后退了一步,改掌为拳击向对方的五指。
觉悲大师却抓住肖万雄向后退步的间隙,人在空中,借着肖万雄击出的那拳翻身冲向甄如玉。肖万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借自己之力扑向甄如玉,呆了一呆,即刻追去,却为时已晚,相差对方已是数步之遥。
甄如玉此刻刚击开曹彤的剑,眼角瞥见一团黄云罩向自己,当时娇喝一声,左手九幽掌右手修罗剑,腾空而起击向那片黄云。觉悲大师左手‘分水功’、右手‘无定指’口中同时猛喝一声,正是少林另一门绝技‘佛门狮子吼’。
甄如玉剑掌被对方击开,刚要换招,耳边突听到一声猛喝,心中一惊,脑子一阵剧痛,神志不清,人当即向下落去。
蒙面纱巾被风扬起吹落,露出美丽绝伦的艳容,人群中立刻发出一阵惊叹声。
觉悲大师挡开甄如玉的剑掌,见对方为‘佛门狮子吼’所镇摄,心中一喜,向面前的甄如玉抓去。
就在这时,背后几缕阴沉沉的指风袭向自己,不愿放弃如此大好机会的他只好施展‘袈纱伏魔功’绝技,将袈纱鼓成球状,撞向背后的指风,但听一声闷哼,袭击之人显然被‘袈纱伏魔功’的真气所伤。
觉悲大师顾不上回头查看背后袭击之人,加速扑向即将着地的甄如玉。手就要沾着甄如玉的衣裙,甄如玉突然向一边滑去,觉悲大师定睛一看,却是一根晶莹剔透的细索无息地缠住甄如玉,将其带往一侧。
此时的觉悲大师全力下冲,无法再向上提拔身子去追甄如玉,但他不愧是少林三武僧之首、精通六种少林绝技的‘觉’字辈第一高手,急切间改抓向甄如玉的指为掌,在地上一拍,人斜飞起来追向甄如玉,同时躲过肖万雄隔空拍来的一掌。
可惜接连换了几个身法,却未能抓住甄如玉,觉悲大师此刻真气已尽,只好落到地上。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堂堂少林寺得道高僧,竟如此卑鄙,做起背后暗算人的无耻勾当。”
觉悲大师抬起头,只见晕厥的甄如玉正被一自人群头顶飞来的英俊青年抱住,落到地上。
长身而立,一袭白衣,正是快马赶到的别玉寒。男的玉树临风,仪态不凡,女的冷艳娇媚、美仑美奂,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对佳人,人群中射来不少羡慕嫉妒的眼光。
觉悲大师本想先抓甄如玉,化解这场混战,然后相机解决这场纠纷,即便不能使双方化解彼此的仇恨,但不至于两败俱伤,或者利用手中的甄如玉让九幽修罗教签订城下之盟,给武林朋友一个交待。如今偷鸡不成反被别玉寒当着群雄的面臭骂一顿,气得有话说不出,光秃秃的圆脑袋一阵青一阵红。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双方停止打斗,别玉寒将怀抱中的甄如玉递给上前的彩云、霁月:“快让千叶姑娘给如玉查看一下伤势。”
二女应声退下。
别玉寒扶起自背后袭击阻挡觉悲大师之人,却是一身女装打扮的花妖:“谢花兄及时出手相救。”
“贱妾应该的。”面色苍白的花妖细声细气回答,人群中发出格格笑声。
别玉寒冷冷扫视群雄一眼:“如玉是在下的妻子,她纵有万般不是,各位也该先跟本人打个招呼,如此兴师动众,欺负一弱小女子,难道这就是诸位的行侠仗义之道?”
群雄在崆峒、江南柳家等发出的英雄帖中曾提及甄如玉与淫书生别玉寒狼狈为奸、但被其玩弄后甩掉,如今有人竟称甄如玉为妻子,难道真有此事,此人莫非就是……?
“淫书生!他就是淫书生别玉寒!”群雄中有人认出别玉寒。
“‘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他就是别玉寒。”
“听说他挑了龙虎镖局、一脚伤了长江帮少帮主‘霸王公子’洪长江、剑败‘八剑堡’大公子‘公子剑’卢谦。”
“那算什么?他一剑就削掉了京狮堂总堂主铁掌稽飞的脑袋。”
人群中不少人从北方而来,听过见过别玉寒在京城的所做所为,立刻在人群中低语传播开来。
“原来他与姓甄的真有一腿。听说他与千叶影儿、火凤凰杜隽也有一下子。小子真他妈的有福气。”有人愤愤不平,这样的好事怎么就抡不到自己头上。
“还有峨嵋双娇燕,燕掌门与夫人就在此,恐怕有这花花肠子的好看。”有人幸灾乐祸,前面的人听了心里舒服好多。
“你就是别玉寒?”觉悲大师厉声喝问。
“正是!”
“好,老衲等此来邙山,正是为你而来。”一挥手,人群中跃出十二名僧人,站到少林三武僧身后,每人一柄禅杖。
“即是冲在下而来,为何背后偷袭他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觉悲大师光秃秃的圆脑袋又是一阵红光闪过,瞪了别玉寒一眼,然后双手合思源中文网十:“阿弥陀佛,既然正主在此,贫道自是不再管此处之事,请别施主随我等到嵩山一行,给我寺方丈一个交待。”
知道少林为龙虎镖局之事早晚要找上,既然当初敢挑了龙虎镖局,就不怕今日,别玉寒正要开口,人群中跳出八名灰衣精壮汉子,为首一人喊道:“大师且慢。这姓别的淫贼是我唐门‘毒杀令’要杀之人,我等既然在此,龙虎镖局的事还是这里解决的好。”
来人正是唐门八雄,为首的正是位居八雄之首的唐门大公子,武林五公子中的‘毒公子’唐天雄。
唐门发出‘毒杀令’追杀别玉寒后,八人自四川来到中原,正逢七大剑派邙山讨伐九幽修罗教,既然英雄帖上说甄如玉与别玉寒有男女之情,也许别玉寒也会赶来,谁知在邙山看双方打斗半天却未见别玉寒出现。正感失望之时,突见别玉寒从天而降,大好时机,自不甘让少林寺将人带走。
别玉寒冷眼看去,唐门八雄个个短小精悍,灰色皮衣上面缝了许多口袋,显然是盛装暗器用的,每人的双手都戴着一副鹿皮手套。为首的‘毒公子’唐天雄如鬼般吓人,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一双小吊吊眼翻弄着,白眼珠多,黑眼珠少,阴深深可怖得让人不愿看上一眼。
虽说同为龙虎镖局之事,但二者分属白道和黑道,少林不愿与唐门联手。觉悲大师一合十:“既然唐施主如此说,老衲就成全唐施主罢了,但还望唐施主广布善心,手下留情才是。”
‘毒公子’唐天雄一愣,没想到少林僧人如此好说话,拱手相让,看来对龙虎镖局之事也只是表面热心做做给江湖人看而已,心中对觉悲大师不满。上前一步,手中玩弄着一把薄薄窄窄的柳叶飞刀,阴阳怪气冲别玉寒喊道:“姓别的淫贼,你知道我唐门为何对你发出‘毒杀令’?”
别玉寒白了他一眼,扭转了头。
见对方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唐天雄大怒,唐门可说是武林黑道老大,黑白两道、绿林草莽无不避让唐门三分?如今别玉寒在群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得唐天雄喝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手未见动,三点寒星悄无声息地奔向别玉寒,不知何时多出两把飞刀,且后发先至。但凭这一手出刀无形、刀出无声、梅花三弄,正是唐门暗器手法的精髓,可见其已得发放暗器之真谛,人群中有人立时喝彩。
别玉寒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一只手背负着,看也不看,右手玉萧信手一挥,当、当、当三只飞刀被磕飞:“要杀人,一刀足够,何必多浪费两把刀?”
唐天雄差点鼻子气歪了,腾身扑向别玉寒,双手连扬处,满天星、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等数不清的暗器漫天花雨向别玉寒飞来。
唐门的暗器都淬有剧毒,群雄早就远远躲开,使原本空出作为打斗的地方更加宽敞。别玉寒空中连三翻个跟头,巧妙躲过唐天雄的暗器。
唐门八雄其余七位一看,吆喝一声加入进来,一时间天暗了下来,别玉寒的头上周围铺天盖地尽是各种暗器。无法躲闪,无处藏匿,千叶影儿主仆紧张地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别玉寒。
好个别玉寒,身子原地急速旋转起来,快的让人只看到一团白影,如云似雾,所有的暗器都跟着白影旋转起来。
唐门八雄手未停,心中却已七上八下地很紧张,要知唐门的暗器手法五花八门,有快、有慢,有直、有弯,有的旋转,有的急飞,有的后发先至,有的空中相击,化作满天星,此刻却只围着对方转而打不进去。
心里想着,麻烦就来了,突听别玉寒大喝一声,白影突然停止,旋转的暗器四下纷飞,反射向唐门八雄,去势较来时更为迅猛。
唐门八雄大惊,立刻施展起唐门的轻功向后拼命跃起躲闪自己的暗器,更有几个施展起天下所有人逃命时都会用的招式就地十八滚,盼自己滚得越远越好。群雄暗幸自己早先躲远了,否则,此时此刻必被央及池鱼。
暗器过后,唐门八雄伤了七人,另一人因为闪到同伴身后才躲过此劫,正是八雄中老大、‘毒公子’唐天雄。
唐天雄刚站直身,便看到别玉寒如风一般飘向自己。
眼看就要命丧对方手中,突听斜后方一声娇喝:“休伤我兄!”,一道剑光挟着一蓬暗器扑向别玉寒。
别玉寒恨唐门八雄使用暗器如此狠毒,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也想借此镇住这帮武林豪杰,否则,今日恐怕会斗个没完没了。伤了七人,方要给那让自己看了就恶心的‘毒公子’一点手段看看,感到右后方一股剑气夹着暗器袭向自己后背。
玉萧向后一划,箫声响处磕飞暗器,迎向对方长剑。只听当的一声,剑被磕飞,伴着一声啊的尖叫,向后飞去。别玉寒回头一瞥,见一少女被自己震得向城墙撞去,刚才自己力用得太大,不知伤了少女没有?
连忙放弃唐天雄,脚尖一点,反追向少女,手中逍遥索同时射出,缠住即将撞到城墙的少女。
方要接住少女,千叶影儿喊道:“小心!”
背后传来飞刀袭来的风声,别玉寒本要跃开,但看少女必将被射成刺猥,只好一提真气,借着逍遥索的力量向前加速,来到少女跟前时,一把抱住少女,脚下却不停,向城墙奔去。脚点城墙,人向上连跃。
只听啪啪啪三排飞刀每排十二把钉在脚下的石头上。三十六把飞刀成扇形排开,距离相同,深度相同,能够将飞刀使出如此境界的人江湖中绝对不多。
别玉寒猛一点脚下城墙,人如苍鹰般优美飞向空中,滑翔着落在唐天雄面前。
群雄哗然,别玉寒轻功如此之好,只见白衣飘影,不见人形,抱着一人竟能竟快过了飞刀。
满天飞花地甩出三十六把飞刀,不可谓不疾,手法不可谓不巧,刀上的毒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竟没沾着对方一寸衣襟,唐天雄沮丧透顶,再无斗志。
别玉寒望向唐天雄,两眼冷得让以毒公子自称的唐天雄打了个机灵:“她好像叫你兄长?”
“对!她是本公子的妹妹唐筠。”
“你妹妹方才不顾一切就你,你却为了取本人的性命连自己亲生妹妹的命都不顾了。”此时别玉寒已将唐筠轻轻放到地上。
唐筠惊魂未定,那支方才握剑的右手和半边身子麻木得毫无知觉,瞪着一双美丽无邪的杏眼,惊恐万状地望着哥哥和别玉寒。
唐天雄阴阴一笑:“不错!‘毒杀令’一出,唐门中人都要赴汤蹈火,本公子的名号你忘了?‘毒公子’向来是六亲不认,更不能让妹妹给你这大淫贼玷污了。”
“好!今日你唐大公子就先为这‘毒杀令’赴汤蹈火吧。”身子微晃,人已来到唐天雄跟前。唐天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挥向别玉寒。
别玉寒手中玉萧一迎,长剑飞向空中,唐天雄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别玉寒手已举起拍向他的天灵盖,唐筠突然喊道:“别杀我哥哥!”
这一喊救了唐天雄一命,别玉寒收回掌,一脚踹出,唐天雄惨叫着被踢飞向空中,伴着一蓬血雨,落到唐门八雄其他七人脚前,七人此刻已拔出身上暗器,涂了解药和创伤药,抬起唐天雄,向山下奔去。
唐筠左手捡起哥哥和自己的剑,默默望了别玉寒一眼,追向唐门八雄。
四下无声,群雄相视无语,几十年来唐门‘毒杀令’从未如此败过,八个唐门年轻一代的骄骄者,联手竟不堪对方一击,而别玉寒救唐筠所露的那手轻功更是匪夷所思,亲眼看到都难以相信。
少林三武僧也暗暗皱眉,这小子如此俊的武功,今日带往少林恐怕非得一场激战不可。
正想着,一声暴喝:“好功夫!老夫来会会你。”一人已扑向别玉寒,正是武林排名尚在静云师太前面的峨嵋掌门人燕辰。
别玉寒立刻赶到一股力道滚涌着奔向自己,他并不知对方就是峨嵋掌门、双娇燕的父亲,只觉得对方内力非同寻常,忙提气凝神应战。
峨嵋双娇燕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父亲突然对别玉寒出手,忙齐声大喊:“爹爹,爹爹,快住手。”
霍灵芝喝道:“你们住口。”
高翔也忙拽两位师妹,燕怡雪一把将师兄的手打开:“不要你管。”
二女拉住霍灵芝的手,使劲摇着:“妈妈,别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就见不着爹娘了。”
“妈妈,咱们不能恩将仇报。”
霍灵芝听了皱眉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小淫贼这么坏,敢欺负到我的乖女儿头上,爹爹现在为你们出气,怎么你俩反倒为他求起情来?”
燕怡婷赶紧将京狮堂的事给母亲讲述一遍。霍灵芝听后紧盯着两个女儿的眼睛:“那他没有欺负你们,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
“说什么呢?妈!人家一路上对我们彬彬有礼,咱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母女这边说着,场中打得越来越激烈。原来峨嵋掌门夫妇见两个掌上明珠私自下山不归,放心不下便带着门徒下山,一来寻找两个丫头,二来到邙山同七大剑派中其他门派回合讨伐九幽修罗教,刚来到中原地界便听说江湖上出了个大淫贼,专门勾引江湖女子,十美中的火凤凰、千叶家的大小姐和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都被其骗入手中,连自己的两只小燕子也被这小子击落入情网,成为他的玩物。
燕辰听了气得七窍生烟,发誓要生吞活剥了这姓别的不可。昨夜夫妻俩与其他门派商量今日对阵九幽修罗教之事而很晚才归,今晨见了两个丫头又惊又喜,骂了两句便带着门徒等回合其他门派上山,未及询问二女,才闹出这场误会。
别玉寒见来人内功深厚,听双娇燕惊叫才知是峨嵋掌门燕辰,想起皇上给的小册子,燕辰此刻掌影万千,排山倒海般扑来,使的应该是以混元一气功发出的峨嵋绝技‘千佛手’。不敢大意,又不愿出手伤了对方,毕竟与燕家姐妹一路上吃在一起,说在一起,即使不算朋友也是熟人,对熟人的父亲下手,他别玉寒实在做不来。如此一来,只好见招拆招,在燕辰全力怒攻下反而落了下风,看得千叶影儿着急万分。
燕辰打得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小子武功还真不得了,自己的混元一气功和‘千佛手’已发挥到八成功力,竟然伤不了他,天下英雄面前可不能丢了峨嵋的门面,当下手上加劲,将功力加至九成。
别玉寒更是危机,见对方如此拼命,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既然对方如此无情,自己也顾不得燕家姐妹的面子和情分,一招‘赤龙升天’腾空而起,挥拳施展‘龟龙八式’另一招‘龟头反击’,击向也要升空追击的燕辰。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急速窜来,喊道:“师兄快住手。”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七章 刀剑龙风
正是霍灵芝。
燕辰被妻子一喊,未再追击,向后一个倒跃,落在霍灵芝旁边。但听蓬的一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被击了一个大坑。
燕辰吓了一跳,这一拳威力真他妈的非凡,自己要接下来还真他妈的不容易,老婆叫的真是时候。
心里不服,又要跃起,霍灵芝一把拉住他,密语传音道:“不要打了,里面有蹊跷。别公子是雪儿和婷儿的救命恩人。”
燕辰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霍灵芝冲别玉寒一抱拳:“谢别公子在京狮堂救了雪儿和婷儿。”
“恰逢其时,举手之劳而已,燕夫人不必客气。”别玉寒抱拳回礼。
霍灵芝即是燕辰岸的老婆,也是同门师妹,最听霍灵芝的话,听她如此说,不会有假,便随妻子回到峨嵋派中,边走边回头喊道:“小子好功夫,有时间咱们在切磋切磋。”
别玉寒微笑不语,一场打斗又这么莫明其妙地在群雄面前结束了。
觉悲大师冲别玉寒合十道:“别施主好俊的功夫,令老衲甚为钦佩,但老衲师兄弟奉方丈之命来请别施主到少林一行,还请别施主跟随老衲前往少林,老衲等感激不尽。”
“龙虎镖局之事,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少林寺执武林之牛耳,对黑白是非自该有公论,在下看不出有必要专门到少林寺跑一趟,打扰诸位的清修。”
“大胆!你是说少林寺到这里来就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了。”觉情大师大师在少林三武僧中脾气最为暴躁,当即喝道。
“那是你说的,本人可没说,本人在说少林寺执武林之牛耳对黑白是非分得清清楚楚,别某跑一趟少林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别玉寒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立刻不客气回答。
“你?”觉情大师气得一摔袈纱,就要冲出,但被觉悲大师伸手拦住:
“别公子,少林虽是方外之地,但即立足江湖,自是‘仁、义、信’当先,黑白是非分得清。雷总镖头是我少林俗家弟子,我少林如对雷总镖头一家之事不闻不问,当是不仁、不义、对少林弟子更是不信。更何况公子打赌摘了龙虎镖局的牌子,赌者服输,无可厚非,但接连暗杀雷家三个公子,让雷氏一门从此绝后,手段如此阴狠,实为天理不容,江湖难容,少林更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老衲等希望别公子能给少林一个交待。”
“什么?”别玉寒吓了一跳,难道王幽兰除了三公子子母连环雷胜之后,还杀了雷胜两个哥哥?以王幽兰的性格,非常有可能,这下黄山神尼师徒与少林和唐门真成了解不开的冤家了。
暗叹一声,却不愿说出是王幽兰所为:“在下虽与龙虎镖局打赌摘了龙虎镖局的牌子,但却未取龙虎镖局任何一条人命,既然大师认为雷家三位公子被杀与在下有关,本人不妨调查一番,日后亲到嵩山,给少林一个解释,如何?”
“哼!施主好大的口气,就凭施主这几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当我等是三岁小孩了?”一直苦着一张脸未开口的觉苦大师突然哼道。
“那依大师之意?”别玉寒问道。
“今天跟我们到少林一趟,将你的意思说给方丈大师,请方丈大师定夺。”
“如果本人说不呢?”
“那施主就赢了老衲师兄弟三人。”
“哈哈哈,大师名为神僧,说出的话如此霸道。”别玉寒当下不怒反笑:“好,本人也正要看看武林鼻祖少林有何绝学。”想起逍遥子曾战胜当时武林第一高手少林方丈无痴大师,豪气大增,要试试真正的少林绝学。
“施主一身好功夫,我等不敢托大,师兄弟三人练有合击之术,看来今日不得不在施主面前献丑。”时至今日,尚未听说江湖任何人曾让少林三武僧联手过,觉悲大师此言一出,群雄对别玉寒更是刮目相看。
“这样更省事,内人被大师所伤,生死不知,早打完本人也好早点看看内人的伤势。”
觉悲大师脸上又是一红,一挥手,觉情、觉苦不见伸臂蹬腿,身影飘开,无声无息落在别玉寒两侧,与觉悲成三角围住别玉寒,单凭这一飘,少林高僧武功修为可想而知。
“少林高僧也会玩车轮战这样的下三滥,趁人之危。”明镜突然嚷道。
天下群雄前面小丫头如此一喊,少林三武僧脸上挂不住,老脸一红,觉悲大师合十道:“别施主连战两场,请歇息片刻,恢复一下体力。”说着三未神僧席地端坐,闭目合十,静修起来。
“少林神僧果然有些气度。”本想说不用了,但见三人已经席地而坐,便闭目运起逍遥神功。片刻间精神大增,疲惫之气消失殆尽,两目一睁,精光四射:“在下准备好了,三位大师请。”
少林三武僧双目一睁,唱声阿弥陀佛,跃向空中,同时大喝一声,正是‘佛门狮子吼’,吼声中三僧自三个方向击向别玉寒,觉悲双手连弹,使出‘无扰指’‘摩诃指’。觉情一掌拍来,却是七十二绝技中最为刚猛的‘大力金刚掌’。觉悲大师苦着脸拍出了阴柔武功‘般若掌’。四种绝技同时击向中间的别玉寒,配合的天衣无缝。
别玉寒脚未点,一招‘赤龙升天’腾空而起,自三人合击的间隙钻出。三僧再喝一声,分别使出‘烈阳掌’‘陀罗爪’。绝悲大师更是双腿连环,提出‘佛影腿’中最为精妙的‘千影万腿佛’。
别玉寒叫声好,一招‘神龙摆尾’闪开觉苦的‘陀罗爪’,左手捏指成锥,‘爪点马眼’刺向觉情的‘烈阳掌’,右手玉萧一晃,使出玉萧十三式中最为精妙的‘千萧万影’,无数萧影迎向绝悲大师的‘千影万腿佛’。
绝悲大师立刻赶到无数冷风刺向自己双腿要穴,一时不知如何破这精妙的点穴术,双腿回收,身子翻转,两手连弹,却是七十二绝技中极为难练的‘二指禅’。
别玉寒冷笑一声,逍遥神功使到八成,无数萧影立刻化作四股冷风,迎上觉悲大师的‘二指禅’。指萧相撞,觉悲大师立刻赶到对方内力汹涌而至,难以抵挡。
觉悲大师连忙向后飞去,左手一招‘分水功’,想分开别玉寒的内力,右手‘点石功’,连点别玉寒射向自己的四股冷风。向后连飞十余丈,别玉寒却如蚁附体,紧随而至,丝毫不惧自己的‘点石洞穿’的功力。心下大急,方要变招,别玉寒欺入觉悲大师护体神功,玉萧点向觉悲大师胸前大穴。
觉悲大师突然感觉无限悲哀,双目圆睁,双掌齐齐推出,以十成功力击向别玉寒,要玉石俱焚。此刻觉情、觉苦见对方应付自己为虚,对付师兄为实,忙各自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掌’中的‘力撼华山’和‘无相劫指’中的‘无相劫神’连点别玉寒后背七处大穴。
顷刻间,别玉寒背腹受敌,即使伤了觉悲,自己也要被‘力撼华山’和‘无相劫神’击中点倒,立刻毙命。
好个别玉寒,肩膀一晃,人突然消失,绝悲大师奋力击出的一掌突然击空,迎向了师弟的‘力撼华山’和‘无相劫神’,三股掌力指力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响,三人立刻向后飞去。
觉悲大师人自空中失去重心迭落地上,一人自背后扶住自己,手有意无意地顶在自己的脊柱大穴上。
“大师站好了。”正是别玉寒。
望着刚刚落地喘息的觉情、觉苦,脸色苍白,显然亦被震伤。对方能在如此光景下自少林三武僧合击中巧妙躲开,其内力、智慧、胆略都非常人所有。
师兄弟三人受伤无法再战,觉悲大师暗叹一声,双手合十,凄凉道:“阿弥陀佛,别施主好身手,老衲领教了。”
别玉寒从三人无与伦比的掌力中巧妙脱出,反败为胜,使出全身力气,有点气喘,此刻飘身闪开,回礼道:“大师承让了。”
“老衲在少林等待别公子造访。”
“好,不论如何,别某一定会拜访少林禅寺,给少林一个说法。如果内人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别某也要给大师讨个说法。”
“好!正月十五元宵之日,少林庙门大开迎接别施主。”觉悲一声唱诺,与两位师弟带领十二少林僧人飞身下山。
少林派一撤,群雄立刻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办才好?武当清云、红云两位道长本与少林同来为七大剑派住持公道,如今少林走了人,自己被推到前面。但二人在江湖虽是德高望重,但武功却并非上上之选。少林三武僧名震武林,恐怕武林十大高手中任何一人也难挡三人合击,但联手一战转眼间败北下山,自己更不是对手。
再看七大剑派,崆峒掌门重伤,江南柳家全军覆没,点苍丢尽了面子,峨嵋莫明其妙地突然视姓别的为救命恩人,芙蓉剑庄、飘香剑庄事不管己高高挂起,天山本就只来了两名长老,十名弟子,华山静云神尼虽对九幽修罗教深恶痛绝,但已孤掌难鸣。众人不知如何收场才好,一时怔在那里。
就在这时,空中一声长笑,笑声中一声暴喝:“我来会会你这淫贼!”
但见一道人影自群雄头顶飞来,白衣飘飘,神俊洒脱,话音未落,手中利器已是寒光闪闪,阳光下耀目地奔别玉寒急射而来。
别玉寒见到寒光,手中玉萧一抖,使出‘逍遥八剑’中的‘与天逍遥’,迎向自空中飞来的雷霆一击。萧剑相撞,接连当、当、当十几声清脆但震撼人心的响声,随即分开。
别玉寒屈膝半跪,以萧拄地,脸上闪过一阵苍白,眼中寒光暴露,盯住袭向自己之人。
对方一袭银白色长衣,质地上乘,宽大的袖口和衣领绣着一圈金色的花纹。挺拔的身材,玉树临风,英俊白净的脸上一缕修剪整齐的小胡子,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盛气凌人的神态。
手中一把奇怪的兵刃斜指着别玉寒,一边笔直锋利如剑,另一侧弯弯如月。如此有凌云之气,举止大雅,气象不凡的江湖之士,别玉寒还是第一次看到。
“洞庭十八盟盟主龙风!”人群中有人惊喜地叫道。
来人正是‘武林四杰’之首、新登洞庭十八盟盟主而风劲江南武林的龙风。手中握着奇怪兵刃正是龙风成名兵器‘剑刀’。
“身为洞庭十八盟盟主,做的却是投机取巧、乘人之危之事。”说话的是千叶影儿,明镜、如月闪身跃到别玉寒身旁,每人每手举着一个‘鬼难逃’,对准前面的龙风。
自己独创的得意杀招‘天刀地剑’,看似无奇,却是内含一十八剑,剑剑气势磅礴之外透着阴险凌厉,连罩对方十八死穴,穴穴夺人性命,此招之下从未有人活命,加之对方刚刚力拼少林三武僧,内力尚未恢复,进攻时机拿捏恰到好处,却仍被对方破去,刀下逃生。
眼望对着自己的四只‘鬼难逃’,和正缓缓站起的别玉寒,知道今次再难得手。
“哈、哈、哈!”心中却大为震惊,人却大笑,‘剑刀’也归回剑鞘:“如果在下投机取巧、乘人之危,也不会站在这儿,姓别的也不会从容不迫了。”
转望别玉寒:“阁下好功夫,难怪能伤唐门八雄,败少林三武僧,却不走正道,甘心落为淫秽下流之徒。自古正斜不两立,阁下如果命大,能活着下少林,龙某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正午在黄鹤楼恭候阁下,为江湖除害。”
一直冷冷盯着龙风未说一句话的别玉寒此刻才开口:“在下会给阁下一个为江湖除害的机会,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哈、哈、哈!有气魄,龙某就喜欢这样的,二月二不见不散。”哈哈笑声中人一闪而失,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有华山论剑位居第一‘神龙见首不见尾’乔天当年的风采。
龙风就如雨后天空出现的彩虹,刚刚划过邙山,带来一道耀眼的明亮,便忽地消失不见。这明亮在别玉寒的眼里太耀眼了,震撼了他的心。出道江湖以来,这是他遇到的最为精妙、最为凶险的一招,虽然如影儿所说,龙风投机取巧,趁自己力斗少林三神僧后内力不济、尚未运气调理之时突然袭击,但对方的功力招式太吓人了,比阴妖偷袭皇上那一剑还要猛毒。
此刻的他恐怕拦不住对方,任由龙风来去如无人之境。
江湖后俊中武功第一的龙风也未得手,看来今日取胜无望了,武当清云道长对别玉寒稽首道:“别施主来此化解一场流血,也是江湖之幸。贫道等就此下山,日后再会别施主。”
别玉寒回礼,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带着随行六名年轻道士飘然下山。
少林武当一走,华山、点苍在静云师太和苍鹰铁威雄带领下悻悻不平下山而去。崆峒此次与柳家广发英雄帖,联合七大剑派上山兴师问罪,却落了个一死一伤,此刻赶紧抬起掌门,跟在华山、点苍后面狼狈下山。天山派、芙蓉剑庄和飘香剑庄还有其他门派及看热闹的跟着纷纷下山,谁也不愿走晚了挨上九幽修罗教一箭。
峨嵋派走在最后,此时燕辰已听她们母女说明事情真相,过来向别玉寒道谢辞别,然后带着峨嵋门徒下山而去。
燕怡婷依依不舍、满脸惆怅,被燕怡雪拽了两下才不甘地随父母下山。
高翔看在眼里,恨恨地瞪了眼别玉寒,射出嫉妒狠毒的炽烈。
刚刚还人马沸腾的邙山转眼人去山空,只有九幽修罗教教众个个在寒风中岿然不动。
江湖群豪刚消失不见,别玉寒一阵摇晃,向前栽去。身后的祝二一把扶住他,千叶影儿赶忙将一粒丸药塞入别玉寒的嘴中。别玉寒睁开眼睛,摆摆手:“我没事。”就地打坐运起逍遥神功。
此时肖万雄因为救甄如玉而再动真气,诱发内伤而被抬到堡内,凌云见此,大喝道:“教中弟子听令!关闭山门,封锁总坛,火磷箭队巡山,周围二十里,凡擅闯者,滞留者,杀无赦!”
火磷箭手应声结队而去。
“十二坛主听令!散布四周为别公子护法,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十二分坛主应声散向四周。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别玉寒睁开眼睛,一跃而起:“谢谢影儿,如玉没事吧?”
“甄小姐没事了,只是身子虚些,我让婆婆点了她的睡穴,正在堡里休息。她对寒兄还有些成见,寒兄要多些耐心才是。”千叶影儿答道。
“知道了。”
“影儿还要恭喜寒兄。”望着莫明其妙的别玉寒,千叶影儿红脸嘻嘻一笑,来了个万福:“甄姑娘怀孕了。恭喜寒兄要做爹了。”
“什么?什么?”别玉寒做梦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一把抓住千叶影儿的双手:“你说的是真的?”
“千大夫的话什么时候假过?”千叶影儿一厥小嘴瞪他。
“谢谢影儿,谢谢影儿。”别玉寒拼命摇着千叶影儿的双臂。
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地脸都红了:“又不是我怀孕,谢我干吗?”
“你也快了,你也快了。”别玉寒语无伦次。
“讨厌!”千叶影儿更是娇羞。
别玉寒就要往堡里跑去,千叶影儿一把拽住他,在他耳旁低语几句才放开他。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八章 订情修罗教
甄如玉的绣楼座落在九幽修罗教总坛内后面一个美丽的独院里,闺房内香烛高燃,窗几明亮一尘不染,屋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桌椅物品,一切显得优雅宁静,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淡香,却让人陶醉。
绣床香帐轻放,甄如玉安睡其中,盖着一床白里淡粉色绣着红花绿叶的香被,隔帐望去,甄如玉娇媚的睡态可说是天上神仙,人间绝色,还有雾里看花的朦胧。别玉寒掀开香帐,坐在床沿,轻轻点开甄如玉的睡穴,却顺手划过她的麻穴。
甄如玉睁开美丽的眼睛,看到别玉寒,浑身一颤。
别玉寒冲她一笑:“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谁让你来的?滚,滚,我今生都不想再看到你。”甄如玉发疯似地尖叫道,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点了麻穴,挣扎着骂道:“你敢点我穴道,我要杀了你,快给我解开,快给我解开。”
“对不起,如玉,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别玉寒轻轻握住甄如玉纤细的手,当然不敢轻易解开她的穴道。
“原谅,我这辈子死都不原谅你。”双臂不能动,只好任别玉寒抓住她的手,将头转向一侧,不看别玉寒。
别玉寒将甄如玉的手捧到自己脸上,轻轻来回摩擦着,声音充满柔情蜜意:“如玉,你的心我是最清楚的,怪只怪我伤了你的心,辜负了你的一腔真情。你不原谅,我并不怪你,但你看在肚子里孩儿的份上,就给他爹一次机会好吗?”
甄如玉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道:“他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都可以,就是不是你的。”
“谁的都可以,只要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我的孩子。”别玉寒仍是微笑着,一点不脑。
“不是你的孩子,他不是你的孩子,死我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甄如玉仍是发狂地吼叫。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了。”别玉寒想道,对着甄如玉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纯洁的,宜昌客栈醒来我看到了床上那片嫣红。只可恨我为了自己的面子才赶你走,还不愿面对现实,但我总算及时赶到,没有铸成终身大错,否则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我别玉寒这么傻,竟放掉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妻子,真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手却顺着甄如玉的双臂轻柔向上划去,先摸手,再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话未完,手已顺着娇嫩光滑的肩滑了进去。甄如玉双目瞪着别玉寒,苦于身子不能动,只好任由他往下摸去。心里想恨,那种触摸却勾起身体深处的神秘感觉,久违的酥痒不争气地缓缓升起。
“如玉,我永远都忘不了长江船上的沐浴,北上客栈的蜜爱,你与阿隽的温柔。”手已抓住曾经被曾经揉捏了不知多少遍的香乳,仍旧是那样的富有弹性,似乎较前更为丰满,柔软。
“你不用在这里演戏,去找你的表妹,你的影儿,还有……”别玉寒的浑厚结实的嘴唇已压上来,紧紧咬住她那红的娇艳如樱桃的香唇。
“嗯,嗯,嗯”甄如玉使劲挣扎,往常就不是对手的她此刻如何又是对手,无助地任由别玉寒亲吻着自己,嗯嗯声越来越低,喘息越来越重。
更可气的是别玉寒的手也不老实,早将她身上的裙子撕开,没有了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温柔,多了不少粗狂和野蛮。上面吻着,下面抓住了那对久别之后忽然归来的白鸽子。
甄如玉浑身一颤。
手再往下走,将甄如玉那双修长丰腴、光滑如玉的大腿分开,轻轻压上,屁股往前一顶,甄如玉又是一颤,别玉寒感到一些湿热的润滑,滑进入她的体内。
久经风流场的他此刻多了老练和稳重,不急不燥,耐着性子一双手上下游走,旧地重游,尽情搜寻着往日的风景点,还有那比以往更加丰腴却尚未凸起的腹部;一张口尽是甜言花语,柔情无限,还不时轻咬她的嘴唇;一条枪却抓紧时机进进出出,忽快忽慢,就是不停留。
多路的进攻让那种久违的难受排山倒海般自全身各处冲了过来,顷刻间将她淹没,连抓住一根稻草的机会都没有,无助的她失声痛哭,一口咬住别玉寒的肩膀。
剧痛传来,别玉寒并未退缩,任由她咬着自己,继续抽动,端得是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甄如玉渐渐松开口,轻声呻吟起来,一双手、一双腿在即近昏迷的兴奋中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别玉寒,别玉寒见时机已到,悄悄解开甄如玉的穴道,二人昏天黑地起来。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把身子交给你后,她的心就是你的了;当一个女人把身心都交给了你,又为你怀上孩子时,她这一辈子都会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地跟定你,虽然她恨你无情,恨你寡义,怨你有千般的不是,怪你有万般的辜负。
甄如玉是一个冰雪美丽的绝代佳人,更偏偏是一个认定这种道理的女人,日日刻骨相思,铭心离苦,加之已沾雨露的她,对鱼水之欢更是回味无穷,此时早已忘掉心中的仇怨,完完全全沉醉于性爱与情欲之中。
深深陶醉在性爱中的甄如玉突然张开美丽而充血的双眼,双手推住别玉寒的胸膛:“别,别伤着孩子。”
“我知道,我只进了不到一半,给孩子打个招呼,告他一声爹来看他来了。”
甄如玉听了本要笑,但又勾起自己未婚先孕、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还有江湖人士的白眼,又掉起了眼泪,别玉寒将泪珠轻轻舔掉。
甄如玉用手温柔地抚摸被自己咬出血的两排牙印:“对不起,还痛吗?”
“想到如玉就要让我当爹了,再咬很些我也不痛。”
“谁说的,人家不给你生。”甄如玉娇羞道。
“那岂不要烂在肚里?你就成胖婆婆了。”
“讨厌!”伸出粉拳捶打别玉寒。
别玉寒笑着伸手摸摸甄如玉滚圆的香臀,似乎比几个月前丰满了许多:“别人怀孕都是大肚子,我怎么没把你肚子吹起来,屁股倒肥了。我得问问千大夫去。”甄如玉羞得将脸深深埋进别玉寒的怀里。
别玉寒又扭动起屁股,跟儿子打招呼去。
甄如玉连忙加紧腿:“不准进了,你的那么大,会伤着孩子的。”
“知道,我就门口呆会儿,门口呆会儿,也让儿子认识认识他爹。”别玉寒坏笑道。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甄如玉娇羞地白了心上人一眼,松开了腿。
别玉寒温温柔柔地在口上蹭来蹭去,和孩子打着招呼,就这么在门口一呆就是半天,将本就仍身虚的甄如玉弄得实在忍无可忍,最后柔弱地叫了两声,泄了身子。
当甄如玉在别玉寒的怀中美美地醒来时,窗外的天已暗了。甄如玉想到九幽修罗教的护法、坛主还有千叶影儿等人在外面等着,慌忙自别玉寒的怀中爬起。
别玉寒贼贼坏坏的一笑:“我还没够呢。”伸手去拽甄如玉。
甄如玉娇羞地一把打开他的手,埋怨道:“都是你,天都黑了,那么多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披衣起身,不好意思叫霁月、彩云进来,赶紧自己上妆。
已穿好衣服的别玉寒来到甄如玉跟前,拿起眉笔:“如玉,今儿我给你画眉。”说着用心画起。
不一会儿,别玉寒便画好了眉,甄如玉对着铜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寒郎画的真好。”
突然抬头看着别玉寒,酸酸地问道:“你是不是天天给她们画眉,才会画得这么好?”
闻到酸味的别玉寒轻轻握住甄如玉的手:“你冤枉我了,小时候表妹常常求我给她画眉,才学会的。这么多年不画,我还怕会把江湖第二大美人给画成了丑八怪呢。”
轻轻偎依到别玉寒的怀中:“以后不准你随便给别的女人画眉。”
“遵夫人之命。”
二人携手来到九幽修罗教的大厅里,四大护法、十二坛主还有千叶影儿等人都聚坐在这里,沈岩一行此刻也赶到正坐在这儿。
只听一声高唱:“别公子、少教主到!”
见别玉寒、甄如玉二人进来,众人赶忙站起,四大护法、十二坛主齐声高喝:“见过少教主,见过别公子。谢别公子出手相助吾教。”
别玉寒摆手说道不客气,甄如玉道:“这里没有外人,各位叔叔不要客气,就像在自个家里随便坐吧。”
四大护法、十二坛主谢过依次坐下。甄如玉来到肖万雄身前,关怀地询问:“肖叔叔,你的伤怎么样了?”
“得千叶姑娘医治,服了还魂丹,还能不起死回生?再说你肖叔叔拼打了半辈子,受了多少回伤,死不了的。”
甄如玉来到千叶影儿面前,盈盈下拜:“千叶姐姐对如玉和九幽修罗教的大恩大德如玉难以回报,以后千叶姐姐只要吩咐一声,我九幽修罗教万死不辞。”
千叶影儿连忙将甄如玉搀起:“少教主言重了,影儿并未做什么,都是别公子武功惊人,技压群雄,赶跑了七大剑派,要谢少教主应该谢别公子才是。”
甄如玉瞄了一眼别玉寒,两颊生红,却不好意思开口,肖万雄打了圆场:“都是自家人,大家不要那么客气了,请少教主,别公子和千叶姑娘上坐,咱们好好喝上两盅。”
别玉寒居中,甄如玉和千叶影儿分坐两旁,肖万雄、凌云、胖瘦二婆和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同桌陪酒。沈岩、杜隽和阿娇自是同桌而坐,倒是威震邙山的祝二仍是跑到自己的马车那儿独饮去了,大家谁也那他没办法。
酒过三巡,十二坛主纷纷上来敬酒,甄如玉已有了早孕反应,见不得油腥和酒味,便全都敬给了别玉寒。一番热闹后,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枚鸡蛋大小黄黄发光的夜明珠,厅中很多人立刻睁大眼睛,甚至发出赞叹的嘘声,别玉寒将其放到桌面上:“四位护法,甄教主不在,你们就是如玉最亲近的亲人了,玉寒匆忙来到邙山提亲,没带什么礼,就以这颗夜明珠为聘礼,请求四位护法允许如玉嫁入别家。”
甄如玉粉面俏红,羞得低下头。护法之首肖万雄哈哈大笑:“好好,如玉侄女能嫁给别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是我九幽修罗教的福份,我没问题。”凌云和胖瘦二婆也乐呵呵点头同意。见甄如玉低头羞得不语,肖万雄调侃道:“别我们在这儿叫唤了半天,如玉不同意,岂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瞎折腾吗?”
甄如玉气得跺脚道:“肖叔叔再拿如玉开心,如玉可不依了。”
别玉寒岔开道:“玉寒这里谢过四位护法的爱戴。玉寒要到武昌一趟,见过千叶大当家后就把婚期定下。”想到如玉就要大起来的肚子,接道:“婚期不会太远,玉寒一定下日子就立刻通知诸位。”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明天你要拜堂成亲都没问题。”凌云开口乐道。甄如玉瞪了他一眼,撒娇道:“凌叔叔恨不能早点把如玉赶出去才好。”
“你如呆在这九幽修罗教里变成老姑娘,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
提及父亲,想到自己苦尽甘来就要嫁人做妈妈了,爹爹却不知在何处,甄如玉一阵黯然,忍不住要掉泪。肖万雄见状赶紧向千叶影儿敬酒:“如此这般,肖某在此先祝贺千叶姑娘了。”
千叶影儿也是两颊生红,低头不语。明代至中后期,已成为一个淫风甚炽的时代,大小城市妓院盛行,娼妓满天下。武林之人刀尖上过日子,朝不保夕,酒肉之外就是找女人寻欢作乐,引娼挟妓、眠花宿柳更是不在话下,何况讨上个三妻四妾,无人当作什么大事来提,像别玉寒这样的潇洒英俊、文武全才的翩翩公子在当时不讨几个老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是以大家纷纷站起祝酒,反无人挑剔,阿娇、杜隽早已接受这一切,一切都成了自然。
酒酣饭饱之后,大家被安排到九幽修罗教专门为贵客准备的贵宾楼里安歇,别玉寒一行四人又被甄如玉请到绣楼,霁月、彩云专门准备了醒酒的香茗和精致小碟,只有别玉寒和如玉、影儿、杜隽和阿娇五人,叙述分别后的情景,想起别玉寒白天对自己的粗暴,甄如玉瞪了别玉寒一眼,娇嗔道:“他越来越坏了,真是个大淫贼,竟强暴人家。”
“要怪你就怪影儿,是她教我的绝着,对我说什么来着?噢,‘实在不行就强上霸王弓,做了再说’。”别玉寒想起影儿对自己的耳语,格格乐起来。
千叶影儿脸腾地红了,又气又窘,抓起桌上的花生米投向别玉寒:“你这个死别玉寒,人家帮你,你竟出卖人家,看以后谁再管你?”
众女格格笑得前仰后翻。就在这时,霁月进来报道:“飞马牧场杜场主到了总堡。”
“什么?我爹爹来了?在哪儿?在哪儿?”笑得正响的杜隽腾地起来,向外跑去。
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正坐在大厅,由肖万雄和凌云座陪。杜隽一阵风似跑进来,扑进杜一眼的怀中:“爹爹,你怎么来了?”
“想我的宝贝闺女,就来了呗。”看到女儿比以往更加娇艳水灵,十分高兴,将女儿搂在怀中看了又看。
“爹爹,看,这是皇上赐给隽儿的金鞭。”杜隽解下腰间的金鞭让爹爹看。
“哎哟,皇上御赐金鞭怎能用来打马?以后用爹爹这牛筋马鞭才是。”把手中马鞭递给杜隽。
正说着,别玉寒一行进来大厅,别玉寒冲杜一眼拱手躬身使礼:“数月不见,杜老伯可好?”
杜一眼赶忙放开杜隽,快步来到别玉寒跟前回礼:“好,好,别公子此时比我们初次相见时更加神采奕奕,风流倜傥。短短数月,别公子名响京城,威震邙山,可说是年轻英俊第一人啊。”
“杜老伯过奖,令玉寒汗颜了。但老伯当初所托,玉寒却是不辱使命,可以将阿隽完璧归赵了。”
站在别玉寒身旁的阿娇嘀咕道:“是完壁么?”
把端着茶杯坐在那里的肖万雄和凌云吓了一跳,刚喝如口中的一口热茶差点儿没吐了出来。
这丫头说话真冲。
别玉寒瞪了阿娇一眼,低声喝斥:“不许胡说八道。”
杜隽也嗔怪阿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给爹爹听,尽现娇羞不胜之态,红着脸把手上的白色珠子露出来,平素火辣辣的她此刻娇羞低声道:“这是别大哥送给隽儿的聘礼。”
肖万雄乐道:“这又是一件好事。但只有聘礼没有媒人哪行?杜场主不嫌弃,老夫就给他们俩做个月下老人如何。”
“有肖长老做媒,那是再好不过了,谢谢肖护法。”肖护法此举也是解了杜一眼心中的疑虑。
来时路上听说别玉寒在天下武林面前公然称甄如玉为自己的妻子,不知隽儿如何了,来到后见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围在别玉寒周围,个个不输自己的女儿,真不知自己的女儿会否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被始乱终弃受了委屈,如今有了九幽修罗教大护法这句话,自己也就无了后顾之忧。
“杜老伯”别玉寒刚开口,凌云打断他:“别公子怎么还叫老伯?”
别玉寒脸一红:“小婿玉寒见过岳父大人。”
杜一眼乐呵呵地忙将别玉寒搀起:“不必多礼,贤婿快请入座。”
甄如玉、千叶影儿和阿娇上前见礼,杜一眼笑对杜隽道:“以后得改改你那脾气,好好与众姐妹相处。”
杜隽红脸点头。凌云哈哈大笑道:“一龙四凤,别公子好能耐,好能耐。”
四女听了个个两颊通红,低头不语,甄如玉拿眼直怪凌叔叔口无遮拦。
酒席摆好,众人再次入席,一为杜场主接风,二来庆祝别玉寒娶杜隽为妻,别玉寒只好再端起酒杯。
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酒,就没喝完的时候。
席间,别玉寒问杜一眼怎么到邙山来了?杜一眼喝了口酒:“老夫有事来到中原,听到七大剑派汇聚邙山,既然与贤婿也有关联,老夫便决定顺路来趟邙山,看看热闹,也报着一线希望能在这儿见到贤婿和隽儿,谁知紧干慢干,还是错过了这热闹,没能看到贤婿大战群雄的丰采。”
“爹爹到中原办什么事?还要亲自出马?”想起几月前宜昌城外发生的事,杜隽心有余悸。
“江南三星牧场近日从咱们牧场购买了三百匹马,虽说由‘跑马帮’负责贩运,但数目极大,老夫放心不下,也想借此看看我这宝贝女儿,所以就一同来了。听到邙山之事,老夫先带几个人奔来这儿,明日还要离开,赶到洛阳与他们回合,顺便给南宫老爷子祝寿去。”
听到爹爹明日就要走,杜隽的脸立刻黯淡下来,刚见到爹,明日就又分手。别玉寒看在眼里,劝杜隽道:“咱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父亲还会来的。”
杜隽感激地笑了笑。
想起皇上给过的小册子,别玉寒问道:“洛阳可是唐王的属地?”
“对,对。”肖万雄接过来:“说来也巧,唐王过两天也要过五十大寿,就在南宫世家老家主南宫政寿宴第二天。南宫政十年前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偏瘫,他的二女儿南宫蕊接掌家门。这南宫蕊虽娇似一朵随时都会被风刮折的鲜花,位列武林十美之六,但武功颇为高测莫深,治家更是甚有手段,使得南宫政走火入魔后一度衰败的南宫世家扶摇直上,大有重振南宫世家的意思。”
“这唐王与武林可有来往?”别玉寒并未关心南宫蕊和南宫世家。
“并未听说唐王与武林有多大的联络,但身在唐王的属地,各门各派在洛阳的都要表示表示,到时祝贺的除了附近的蕃王,当地武林肯定也不会少。如不是我教有今日之战,洛阳分坛秋坛主也会代表我教前往祝寿。”
这江山是姓朱的,各地蕃王就是朝廷在各处的权力象征,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想起皇上的交待,别玉寒决定趁此机会看一看这唐王和各路王爷,于是问千叶影儿:“如果咱们转道洛阳,是否要延迟好多天才可到武昌。”
千叶影儿冰雪聪明,答道:“如果从洛阳顺洛水转汉江顺流而下,不会比从这儿直接南下多上几天时间,寒兄可是想到这九朝古都看看?”
“玉寒有这个意思,也正好让杜隽与岳父大人多待一段时间。既然如此,如果如玉身子可以,咱们明日一早就上路?”询问的目光扫向甄如玉。
“如玉听寒郎的。明日一早如玉将教中事务安排一下就同大家一起出发。”
第二天一早,甄如玉携别玉寒一同来到大厅,四大护法及十二分坛主已聚齐在大厅。甄如玉并未如往常坐到高高在上的教主椅子上,反而与别玉寒并排站到护法坛主面前:
“爹爹至今毫无下落,如玉本无德无能担当这教主之职,不过是各位叔叔抬爱而已。如今如玉就要嫁与寒郎,自不可再担任教主一职,今日离开前请众位叔叔商议推举新的教主,领导和光大我九幽修罗教。”
众人谁也没想到甄如玉突然提到不再担任少教主一职。肖万雄上前一步:“如玉侄女,甄教主至今下落不明,也许哪天就会突然回来谁也不知,这教主之位还是侄女担当才是,嫁人也没关系。”
众人齐声应是,但已有身孕的甄如玉经历此次感情波澜和江湖险恶后,对江湖已生厌倦,只想一心斯守在心上人身旁,决意不再插手教中之事,一口回绝。
见事已如此,凌云站出来:“既然如玉侄女不肯就任,老夫看不如就让别公子担当这教主一职,一来别公子即是教主的女婿,也算是我教之人,再则别公子的武功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对我九幽修罗教更是有拯救于危难之中的大恩大德,出任教主一职自是最好不过。”
众人更是响应,要请别玉寒入座教主席位。
别玉寒淡淡一笑,婉言谢绝:“别某何德何能,岂敢窥视这教主之位?各位还是在你们教中选吧。”
别玉寒坚持不肯,众人相互望去,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推举肖万雄和凌云两位护法,二人因结义大哥甄教主生死未知,坚辞不干。
别玉寒见如此下去何时才能离开邙山?心中一动,开口制止众人议论:“在下提一点建议,诸位听听如何?”
众人见是别玉寒发话,大厅内立刻鸦雀无声。
“甄教主如今虽下落不明,但生死未卜,大家如此讨论教主之位,未免让外人看在眼里,以为甄教主已驾鹤西去,这样不好。但如今江湖暗潮滚滚,九幽修罗教也不可一日无主。不如设立副教主一职,由肖护法担任,代理教中事务。以后如甄教主回来,自仍是教主之职。如甄教主不幸已驾鹤西去,在座护法及坛主中谁找到教主遗体或为教主报仇者当为新任教主。如是教徒中他人办得此事,当重奖升为分坛坛主。玉寒即是贵教的女婿,自会为贵教分忧解难,需要帮忙时玉寒万死不辞,大家看如何?”
大家齐声说好主意,甄如玉高兴地一挥手,举起九幽令牌:“诸位护法及坛主听令。”
众护法和十二分坛主躬身拱手,迎接教主之令。
“肖叔叔与爹爹和凌叔叔还有诸位叔叔一起为吾教成立立下赫赫战功,又是护法之首,理应担当副教主一职,如玉今请肖叔叔担任副教主。凌叔叔为大护法,总坛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升任护法之职。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升任总坛刑罚堂堂主,目前继续兼任洛阳分坛坛主。”
肖万雄迈步出列,双手一拱,恭恭敬敬接过九幽令:“肖某不才,但少教主及大家如此推举老夫,老夫就暂时代理教中事务,大事同诸位护法商议后决定。待教主回来或新教主选定,老夫必将教中事务及九幽令交还给教主。”
环视一周,见大家无异议,一举令牌,喝道:“总坛刑罚堂堂主兼洛阳分坛坛主秋无霜听令!”
“本堂主在!”秋无霜跨步出列。
“你带领洛阳分坛人马立刻赶回洛阳,为少教主和别公子一行准备住处,负责少教主一行在洛阳的安全,不得有误!”
“是!”秋无霜迈步出厅,带领手下快马赶回洛阳。
“武昌分坛坛主翁泉听令!”
“本坛在!”武昌分坛坛主‘断魂刀’翁泉躬身出列。
“立刻赶回武昌府,为迎接少教主和别公子一行做准备。”
“是!”‘断魂刀’翁泉快步出厅。
“穆、杰二护法,请你二人随同保护少教主。”
胖瘦二婆本就视甄如玉为己出,形影不离,自是领命。
“各坛主回去后严格控制手下,近期内尽量不与七大剑派发生冲突。”
“是!”众分坛主齐声应命。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九章 疯狂的洛阳之夜
肖万雄和九幽修罗教众护法、分坛主一直将别玉寒、甄如玉和杜一眼一行送至邙山脚下方才依依不舍分手。
甄如玉身孕在身,已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便与千叶影儿待在车里。
阿娇想学骑马,便骑上甄如玉的红狮。一行人快马加鞭,第二日晚便到了洛阳,望着洛阳城高大的城墙,阿娇长长舒了口气:“妈呀,终于到洛阳了,我的屁股都快成两半儿啦。”
“本来就是两半儿,再颠也分不成三半儿。”别玉寒笑道。
阿娇使劲瞪了他一眼。
这时一阵烟尘自城门滚滚而来,却是‘无霜剑’秋无霜带着手下骑马出城迎接来了。秋无霜身后马上是一位壮年汉子,右手缠着绷带,见到甄如玉在马车上撩起车帘,立刻躬身,与身后几人齐齐敬礼:“见过少教主,见过穆护法、杰护法。”
甄如玉点头算是政回礼,惊问道:“陶副坛主的手臂是怎么了?”
‘无霜剑’秋无霜立刻接过:“没什么大事,陶副坛主受了点轻伤,回分坛后再向少教主汇报。”
在‘无霜剑’秋无霜的引见下,身后几个人纷纷上前与别玉寒、沈岩和杜一眼、千叶影儿等相见,这些人是洛阳分坛的主干,负伤中年汉子正是洛阳分坛副坛主‘拼命三拳’陶亮。
大家进城,送杜一眼回到跑马帮和飞马牧场居住的地方后,来到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大家大厅坐下,秋无霜吩咐上来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三巡酒过,甄如玉再次问起陶亮为何受伤?
“无霜正要禀告,在无霜赶往总堡后,洞庭十八盟的西湘寨寨主‘西湘一锤’邓坤带人来到洛阳,妄想抢我分坛的生意,双方打了起来,各有伤亡,陶副坛主手臂也被邓坤的锤擦伤。”
“属下失职,请少教主、护法处罚。”
“算了,陶副坛主不必在意,应该好生养伤才是。”
“谢少教主。”
“洞庭十八盟?那不是龙风的手下么?”别玉寒问道。
“对,如不是龙风当了他们的盟主,他们还敢他妈的这么耀武扬威?往日见了我九幽修罗教跟九孙子似的。”陶亮咧嘴骂道。
“这龙风是何方神圣?”别玉寒问道,扭头看了看同是‘武林四杰’的沈岩,沈岩令他失望地摇摇头。
千叶影儿接道:“江湖中还真没人知道这龙风的来历,三年前他横空出世,凭手中那把剑刀,连扫祁连山十二寨,挡平伏牛山二十四盗,一夜之间灭了太湖八雄,出道虽晚,却一跃成为‘武林四杰’之首。交手之人无人能看出他的武功来历。”
“‘武林四杰’里那一个都有这样的经历。”秋无霜看了一眼沈岩:“沈兄不也曾独剑连挑关西十八魔,勇斗岭南五虎,剑伤湘西九匪,哪个不是响当当的硬角色?”
秋无霜说得不错,‘武林四杰’能成为武林后俊中的代表人物,将来的武林中流砥柱,无不有赫赫的经历。芙蓉剑庄少庄主‘左掌右剑’白天雷,凭着一掌一剑,八年前便灭了冀北五雄,掌劈鄂西十二匪,剑刺巫山八怪。别玉寒见过的阴阳刀东方腾云也曾刀劈西山匪窝十二头目,横扫张家口马匪张家四兄弟,在京城与大漠神驼铁忽尔的大弟子大漠十三鹰之首天鹰乌兰秃比武五百余招未见胜负,名震京城塞外。‘武林四杰’的名号虽说是指四人武功高强,为年轻一代骄骄者,更是因为他们杀的都是恶人,颇具侠义之道,与中原五公子那些仅仅靠着家业而称霸的世家纨胯子弟不同。
“英雄不提当年勇,何况这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人外有人,秋堂主不提也罢。”沈岩说完喝了杯中酒,这次北行,让他见识了不少年轻一代中的高人,王幽兰,荒唐公子,还有这龙风和别玉寒,可说是山外青山楼外楼,锐气被挫不少,虽与碧儿温柔乡里走了不少回,但手下的功夫练的更勤了。
“可‘武林四杰’中谁也没有这龙风狂妄,一夜之间收复了分裂五十年的洞庭十八盟,做了盟主,使洞庭十八盟一下子跃居为与一门一教并排齐驾的大帮派。”秋无霜道。
‘一门’是指唐门,而‘一教’便是九幽修罗教,一夜之间,龙风便超越二帮三堡四大世家,直追九幽修罗教和唐门,大家都听出秋无霜说话的口气很有点不服气。
“不是‘武林四杰’其他人没有这个实力,但龙风却是第一个向位居武林前二十之列的高手挑战。”千叶影儿赶紧接过来:“据说华山掌门静云师太曾输在他的手下。”
“排在第七的大江帮帮主霸王枪洪雷据说对其很欣赏,才与洞庭十八盟联手控制长江中下游一带,如今更想向江北扩展。”
“那也不能让洞庭十八盟灭了我九幽修罗教的威风,占据我九幽修罗教的地盘。”瘦婆冷哼道,一张干瘪的脸更加阴沉可怖。
“龙风在邙山上露的那一招杀机甚盛,莫测高深,世上能躲过这一招的人恐怕不多,在下也是拼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挡住那一招。如果当时他要取在下的性命,玉寒恐怕挡不住第二招。此人武功修为深不可测,大家不要争一时之气,尽量少与他们冲突才是。”别玉寒连忙嘱咐道。
在座的除了沈岩、甄如玉和陶亮外,其余人都见到了那一招,别玉寒此时一提,众人的脖子上冷冷的,打个机灵,一时说不上话来。
半天,甄如玉担心地问道:“他向寒郎挑战的事,该如何办才好?”
别玉寒哈哈一笑,握住甄如玉的手:“正如龙风所说,等我不死,能从少林寺走出来,再去接受他的挑战吧。”
在座的影儿、杜隽几个突然间感到酒喝在口中这么的苦涩,都放下杯筷。
别玉寒见状,连忙劝酒,几个女子再提不起心情,酒席就要这么冷了下来,突然有人来报:
“南宫世家南宫蕊小姐派人来见少教主和别公子。”
甄如玉和别玉寒一惊,虽说自己一行大摇大摆走入这洛阳城,但南宫世家如此快便得知消息并派人前来,消息如此之灵,效率如此之快,对这南宫蕊立刻刮目相看。秋无霜一挥手:“请他进来说话。”
走进来一位五旬老者,身材魁梧,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家高手,秋无霜站起拱手:“想不到竟是廖总管亲自来访,秋某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南宫世家总管廖自谦拱手回礼,扫了一眼众人:“秋坛主客气了,得知甄少教主与别公子等来到洛阳,我家姑娘本要亲自登门拜访,无奈为老家主的生日忙前忙后,一时无法脱身,特命老夫前来请少教主、别公子、沈公子和千叶姑娘一行赏脸明日到南宫家一坐,以尽地主之谊。”
甄如玉道:“我等此次到洛阳来就是要为南宫家主贺寿的,还要廖总管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请廖总管回去转告南宫小姐,我等明日定前往府上拜寿。”
廖自谦告辞后,别玉寒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南宫蕊要请他这个天下第一大淫贼到府上。身为武林十美之一,对他这样的人应该唯恐避之不及才是,人多又不好问影儿等,只好埋在心里。
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陶亮在分坛留守,别玉寒、、甄如玉、沈岩、千叶影儿和秋无霜、还有阿娇和杜隽,加上胖瘦二婆九人前往祝寿,祝伯带着明镜、如月、彩云、霁月和龙兄鼠弟在南宫世家府外接应,并由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派出暗桩监视。
南宫世家虽与九幽修罗教表面上彼此客气,但作为洛阳地方两大江湖势力,明争没有,暗斗不止,更加彼此戒备着,万一南宫蕊摆起鸿门宴,也有两手准备。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小心能驶万里船嘛。
一行人被安置在分坛后院两座跨院里,沈岩住在较小的一座,碧儿偷偷跟了过去。明镜、如月则是住入对面厢房。大的跨院,有一个正室和四个厢房,外加一个门房,祝二占据了门房,胖瘦二婆占据一间厢房,彩云和霁月住在左侧小厢房。别玉寒被安排住在正室,甄如玉、千叶影儿、阿娇和杜隽分住四个厢房。
千叶影儿夜里怕别玉寒纠缠,早早躲进了明镜、如月住的厢房。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深秋初冬的夜晚格外安静,一条人影悄悄自正室闪出,一闪来到甄如玉门前,轻轻敲门。
“谁呀?”传来甄如玉的声音。
“是我,快开门。”别玉寒怕被分坛巡夜的听到,以密声传音回答。
“是寒郎啊,这么晚有事么?”甄如玉打开房门。别玉寒闪身进屋,反脚将门踢上,抱起甄如玉往床上奔去。
“寒郎,这里是分坛,别人知道了会笑话的。”甄如玉急急嗔怪道。
“咱不让他们知道。”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但见甄如玉此刻亦喜亦羞,秀眉低垂,姿致动作,妙出自然,毫无造作。望着眼前美人娇态,真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肼;颊似花围,腰如束素。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见别玉寒痴痴呆望着自己,甄如玉娇羞嗔道。
“小别胜新婚,咱俩几个月没见,我可憋不住了。”
“有影儿、杜隽三姐妹陪你,怎的还喂不饱?难道这胃口竟是越来越大的了?”甄如玉惊问。
“唉,别提了,影儿守着最后那道关,哪个紧啊,真是‘玉门关外战鼓槌,玉门关内爱谁谁,将军一把门紧闭,芳草湿湿香乱飞。’那丫头应该去守山海关才是。”
甄如玉格格笑了起来,笑了半截,突然停住,恨恨瞪了别玉寒一眼。
“再说阿隽和阿娇那两个丫头,人倒是越来越俊俏水灵,但床上的功夫越来越差,竟是越发不顶用了,可惜了那身嫩肉。”
“你怎么说话这么露骨难听?”甄如玉更羞了,此刻已被别玉寒扒了个精光,赶紧将头埋到别玉寒的怀里。
别玉寒一番调情,下身涨得难耐,说声到了该给儿子打招呼了,分开甄如玉雪白光滑的美腿,身子一挺,进入甄如玉的身子里。
甄如玉浑身一颤,忙用手抓住,吃了一惊,在邙山被他强行干的房事,自己又被点了穴道,今日一抓,竟与往日不同,忙问道:“几月不见,怎地竟长大了许多?”
“嘿嘿,每天吃那二两肉全补那儿了。”别玉寒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就要长驱直入。
甄如玉抓住不放:“只准进一点点,会伤了孩子的。”
“进进出出的,那可不好把握,要不锯一截放里面?”别玉寒下流地坏坏一笑。
“那我就找锯子去。”甄如玉瞪他一眼,手一使劲。
别玉寒一咧嘴,方要开口,门外传来笑声:“我这里有刀,剁起来更麻利。”
却是阿娇的声音。
甄如玉慌忙将别玉寒踹开,身子一滚用被子裹住赤裸的娇躯,门已被推开,阿娇进来,后面跟着杜隽,二人脸上都是一副贼贼的坏笑。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别玉寒又窘又恼,冲二人喝道。
“救甄姐姐呀。”杜隽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别玉寒气得尚未说话,阿娇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瞪着别玉寒:“表哥平素也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今日怎的这么不像话呢?甄姐姐是有身孕的人,你还拿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往里捅,捅坏了孩子怎么办?回南京我告姨父去。”
“这事能告诉你姨父吗?”别玉寒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这胡搅蛮缠、软硬不吃的表妹没办法,忙喊道: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进去了吗?我进去了吗?我在跟如玉逗乐呢,把你表哥说得就这点出息?”
“表哥什么出息我们可知道。”阿娇来到床边款款坐下,一指搭在别玉寒腰间被高高撑起的被子:“天天支帐篷,这就是表哥的出息。”
“我掐死你的心都有。”别玉寒咬牙切齿。
阿娇一笑:“点到痛处了吧。”
“那还穷凶极恶?”杜隽不失时机敲敲边鼓。
“既是两位妹妹找寒郎来,寒郎快跟两位妹妹走吧,两天奔波,如玉也需要休息才是。”这时甄如玉才露出满是羞红的脑袋,羞怒地赶别玉寒赶快走。
“甄姐姐,你也真是的。”杜隽怪起甄如玉:“遇到这么个喂不饱的色狼,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不,何况姐姐还有着身孕,难不成姐姐也是等不及、顾不得的了?”
杜隽的话,让甄如玉羞得无地自容,急忙辩解:“才不是呢。是他跑进人家的房间来的。”
别玉寒白了杜隽一眼,训道:“哪个像你们俩凡事净往歪处想,咱们四个多日未见,现在正好,快躺下大家聊聊,亲热亲热才是。”说着趟到甄如玉的身旁,左搂甄如玉,右抱杜隽。
二人想起自金陵北上时一龙二凤的夜夜,更是满脸娇红。
阿娇依着别玉寒的膝盖坐在表哥两腿中间,手却不闲,伸进被子,玩弄起表哥那仍旧胖乎乎的硬物。
本就攒了一腔热火无处发泄的他此刻被阿娇撩拨着,更是涨得难受,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
甄如玉看在眼里,笑骂道:“两个死丫头,自己想男人了,反把如玉骂了一通,我这才是个冤呢。”
话未骂完,别玉寒喊声说得是,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挺身往里冲去。
杜隽先是听了别玉寒和甄如玉的对话,再被别玉寒搂抱着摸来摸去,早已春情泛滥,下面成灾,别玉寒的枪虽粗长,却也熟门熟路轻易而入。杜隽本是最丰满结实,干劲最足、欲望最烈的,但也顶不住别玉寒上来一番狂轰滥炸,肥硕的香臀再无力奉迎,躺在床上化作一团烂泥,随着别玉寒的每一次冲刺而颤动一下,呻吟一句,竟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甄如玉看在眼里,忙止住别玉寒。别玉寒正嗷嗷叫着在兴头上,如何能停的下来?一把拽过甄如玉,甄如玉只好舍身去堵炮眼。
小别胜新婚,凉了多日的干柴被别玉寒的火柴棒一碰便燃起熊熊大火,但怀有身孕的甄如玉欲火虽旺,无奈承受的能力有限,又担心伤到胎气,阿娇面前更有些放不开,早早的草草地败下阵来。
最后轮到阿娇,像只小狗似跪趴在床上,别玉寒双手扶住一对香臀,身子照样一挺,阿娇发出一声无法承受的低吟。
甄如玉脸上潮红缓缓退去,睁开眼瞄向威武雄壮的老公,无意间发现老公正在进出阿娇的小菊花,吓得差点儿晕过去,刚刚退去的潮红又爬上脸,骂别玉寒道:“什么时候干起这样脏的事情,真真成了大淫贼了?变态!阿娇怎堪忍受?不准这样欺负阿娇妹妹。”
“是阿娇逼的,前门不开,只好走后门了,走个折中路线嘛。只是前边那片小花园要肥了那个武昌余衙内了。”
“放你的臭狗屁。”阿娇回头骂道。
甄如玉看阿娇,被别玉寒顶得咩咩叫着往前一冲一冲的,仿佛是被拽住两支后腿的绵羊,无助地挣扎哀叫,脸上竟是与杜隽高潮时一样陶醉的表情。
那地方也是好玩的?甄如玉越发看不明白了。
别玉寒这儿热火朝天,隔院沈岩那儿也没闲着,身处九幽修罗教的分坛内,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和碧儿偷偷摸摸起来。碧儿被沈岩双手摸得浑身火烧火潦的,嘤嘤唧唧地只往沈岩怀里钻。
此刻的沈岩已不是在京城大院里初尝禁果的那个毛小子,几番儿女之情,加上跟着别玉寒耳闻目染,懂得男女间的事有时是急不得的,要慢慢地温温地将女人的欲火烧旺了才好玩,故而半推半就就是不动真格的,一双手反而摸得更急了,尤其是两根讨厌的手指在碧儿的后背划来划去,有意无意地划到股沟,顺着股沟划过小菊花,来到秘密花园,中指沾上一点点润滑的爱液,继续划过泛滥的小溪,来到小溪尽头那颗圆润的相思红豆,稍微用力一捏,碧儿浑身颤抖不已。
似乎是故意恶作剧,麻痒刚传来,沈岩讨厌的手指忽然离开,碧儿感到失落,立刻双腿夹紧沈岩的手,不让离去,头向后仰,香唇搜寻着对方浑厚性感的嘴唇,一只手伸到沈岩两腿之间,握住那根坚硬,揉搓着不再撒手。
那双夹紧自己手的双腿不住磨蹭着,手已是完全沾满爱液,知道碧儿春心大动,欲火被撩起的无法自制,自己也被揉搓的就要涨破了,一翻身,骑到碧儿的身上,探入花园最深秘密处,深深浅浅寻找起来。
“沈哥哥真厉害!”完完全全满足的碧儿偎依在沈岩宽广结实的怀中,小手在沈岩汗津津的胸膛上轻轻划着。
“跟别玉寒那小子比呢?”沈岩仍旧握着碧儿胸前一只肥肥软软的白鸽子。
“哼,跟别公子比?是不是也想弄个三妻四妾?”碧儿在他的胸膛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岩嗷地夸张的叫了一声,将白鸽子抓得更紧:“我可不敢那么想。”
“真的吗?在京城看着冷大小姐眼都直了。”
“哪有啊,冷大人的千金我沈岩岂敢有非分之想。”
“那你是说我这一个丫环爱怎么糟蹋就糟蹋,无所谓了。”碧儿小嘴厥了老高。
“谁说的?我可从没这么想过。”赶紧将碧儿紧紧搂在怀中:“我沈岩也是个孤儿,爹娘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怎会欺负碧儿?”
碧儿幽幽叹了口气:“影儿姐姐说了,沈哥哥有富贵之相,以后必是大福大贵之人。碧儿是个丫环,怎敢对沈哥哥指手划脚,更不敢窥视正座,只要沈哥哥对碧儿好就行了。”
沈岩心中感动,一翻身将碧儿压在身下,再次开始情与肉的激烈碰撞。
大清早,明镜、如月、彩云、霁月端来精致的早点,千叶影儿也过来坐下,别玉寒问道:
“沈岩过来么?”
霁月道:“回姑爷,碧儿已将早点端到沈大侠房中,不会过来了。”
“那咱们吃吧。”别玉寒首先坐下,四女跟着坐下,四个丫环站在身后侍候。
“影儿,昨夜睡得可好?”别玉寒喝了清香的口小米粥,问坐在身旁的千叶影儿。
“挺好的。”千叶影儿回答道,回问道:“寒兄和几位姐姐睡得可好?”
“不太好,床太小。”别玉寒答道。
千叶影儿装做没听见,低头喝自己面前的小米粥。
“肯定没有影儿姐姐睡得好。”杜隽答道:“不用坚守阵地,把关护寨,睡起来才美才香。”
“得了便宜卖乖。”千叶影儿瞪了她一眼:“哪天晚上你不是睡得鼾声特响。”
“人家累嘛。”杜隽斜瞄了别玉寒一眼。
千叶影儿不敢再接下去,再往下,这火凤凰还不知要蹦出什么难以入耳的话来,四个丫头站在身后呢。
坐在别玉寒另一侧的甄如玉开口道:“昨天寒郎还做了首诗称赞影儿姐姐呢。”
“是吗?”千叶影儿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抬头望望别玉寒,又望望甄如玉:“说来给影儿听听。”
甄如玉歪头想了想,轻声念道:“玉门关外战鼓槌,玉门关内爱谁谁,将军一把门紧闭,芳草湿湿香乱飞。”
众女格格大笑,连站在身后尚初谙春情的四个丫头也捂嘴而乐,满脸娇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千叶影儿恨恨地瞪了别玉寒一眼骂道,小手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别玉寒一下。
别玉寒夸张地大叫一声:“千大夫就是千大夫,专捡痛的地方掐。”
“让你坏,哪个地方最痛我掐哪儿。”千叶影儿的小虎爪耀武扬威地在别玉寒面门前晃来晃去,大有再不听话就掐死你的气概。
双手一指自己两腿之间,别玉寒贼贼坏笑:“这儿最痛。”
仿佛被突然点了穴,千叶影儿的脸刷地红了,爪子停在空中抓不下去。
众女哈哈大笑,别玉寒更是幸灾乐祸挂满全脸。
吃过早饭,按照昨夜商量好的,一行九人带着狄氏兄弟、四个丫环和祝伯应邀赶往南宫世家。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章 祸起萧墙
南宫世家座落在洛阳城里最繁华的南大街尽头,不远处就是南城门,城门外就是洛水。高大森严的朱红色围墙将南宫世家高高矗立在这九朝古都的繁华地段。沉重的朱门又将矗立在繁华古都的南宫世家所有的高贵和威严关闭起来,高高在上。门口车水马龙,尽是胯刀背剑之辈,尽显四大世家之一南宫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
也许是南宫老爷子办寿的缘故,南宫世家比别玉寒所见过的千叶世家和东方世家都要气派和热闹。门口几个身穿一色藏蓝长袍的男子繁忙地迎接前来祝寿的客人,可说不已乐乎。
站在玉石台阶最上面的五旬魁梧老者见到别玉寒一行来到,慌忙步下玉石台阶迎上,正是南宫世家总管廖自谦。
“别公子,甄教主和诸位贵客来到,小的未能远迎,请诸位赎罪。廖某已通报我家小姐,马上就到,几位里面请。”
正说着,朱色大门里走出几位男女,为首一女子款款行来,袅袅婷婷、摇曳生姿,楚楚姿色中透着端凝沉静,来到一行人面前敛衽而拜:“别公子、甄少教主、沈大侠等来到洛阳,能给南宫家一个机会以尽地主之谊,南宫蕊代表爹爹和几位叔叔这里谢过诸位。”
说话不紧不慢,语润词圆,语气沉稳自信,鬓影衣香之处落落大方,毫无造作。人虽袅婷,却气质凛然,一看就是一个能拿主意、有主见、大宅豪门的女主人。
别玉寒等人忙回住礼,南宫蕊来到千叶影儿、杜隽跟前敛衽施礼:“与少教主、千叶和杜隽几位姐姐心仪已久,今日能够同时得见,实是阿蕊之喜,南宫家之福。”
千叶影儿、杜隽还有甄如玉忙敛衽回礼。武林十美来到一起,彼此之间少不得相互恭维称赞一番,南宫蕊望了望阿娇,千叶影儿忙介绍说这是别公子的表妹阿娇。
“别公子竟有这么标致的表妹,真是让人喜欢。”说着南宫蕊拉住阿娇的手一番寒喧。
接着介绍自己身后几人,都是南宫世家位重之人,四个是她的叔叔,南宫政的大弟二家主南宫郯,二弟三家主南宫搴,叔伯弟弟南宫世家长老南宫歧、南宫伟,后面是一年约三十的英俊青年男子,南宫郯的大儿子、南宫蕊的堂弟南宫泰武。一行人彼此介绍寒喧过,南宫蕊前面带路,迈入南宫世家高大的朱门。
转过影壁,走过宽大的院子,来到温暖的大厅,里面摆满了八仙桌子,桌子上摆满了果盘和酒菜,中间一根点燃的巨大香烛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八仙桌子周围坐满了来客,除了背刀胯剑的就是各方豪门绅士。
彼此之间纷纷低声低语,满脸的惊奇与不信,别玉寒当然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因为来这里的路上秋无霜也是满脸惊奇与不信地告诉别玉寒:
“飞鹰堡涉嫌谋反被朝廷封了,发出了通缉令。”
京狮堂刚被灭了,堂堂武林三大堡之首的飞鹰堡一夜之间又灰飞烟灭,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亡命江湖不知所终,武林十大成了被通缉的要犯,怎不令江湖震惊?
当然如果在座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江湖第一大淫贼所赐,更会惊得掉了下巴,无法享受南宫家热情的美酒佳肴。
一行人穿过人群,来到大厅最前面靠左一张桌子,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一人已在此桌,杜隽高兴万分跑过去坐在父亲旁边。杜一眼明白自己一个西北牧场的牧场主能在武林群雄、地方豪绅中恭居前排全是沾了女婿的光,对别玉寒更是满意和殷勤。
最前面正中和靠右八仙大桌也坐了不少人,有几个别玉寒曾见过一面,有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芙蓉剑庄总管梁煦,还有京城来的东方世家大当家东方不灭的弟弟东方不古和大官家吴鹏飞。
当然还有一个别玉寒也认识,就是千叶影儿的哥哥千叶强。千叶影儿冲哥哥点点头算是见过自家兄长。
千叶强也仅点点头,不肯起身与他们同坐一桌以示自己是与天下武林白道站在一起,不与淫贼为伍,眼睛却凶狠地瞪向别玉寒。当眼光转到没戴面巾的甄如玉美如天仙的脸庞,千叶强充满凶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由凶狠变为贪婪,再转为嫉妒、凶狠,当然嫉妒、凶狠的目光又是对着别玉寒,心中暗暗骂道:
“这个死淫贼,真不知哪儿修来的他妈的艳福,将武林十美一下抱入怀仨,连对自己冷冰冰的南宫蕊对这小子也透着一股热乎劲。哼,只要我千叶强在世,就绝不让你得到千叶影儿这死丫头。”胸中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千叶强暗暗起誓。
倒是‘无霜剑’秋无霜,来到两张桌子前,同认识的打招呼见礼,然后又向坐在东方不古身旁的一位年过四旬的白净汉子拱手打招呼,却是杭州府慕容家的三当家慕容百。
对曾到邙山围攻九幽修罗教的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和曹彤、梁煦冷眼向相。群雄面前自是不甘示弱,四人同样一副冷脸孔,如不是南宫家大喜的日子,肖副教主有令不准擅惹事端,双方准得打起来。
只听一声高唱:“老家主到!”
喧哗的群雄立刻静寂,只见一辆轮椅缓缓推出,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近六旬老者,红光满‘面,甚是福态。
南宫蕊伴随左侧,右边是一位淡雅娴香、娇而不俗的漂亮少妇,长得同南宫蕊很相像。后面跟着南宫郯、南宫搴,南宫歧,南宫伟,南宫泰武,还有总管廖自谦和四大护院护法。
推轮椅的是位浓眉大眼、健壮威武的修长青年,别玉寒看到此人,大吃一惊,差点站了起来,此人正是自己当年在泰山遭难时救了自己的两个青少年中年长的那位。
忙问秋无霜,才知威武青年就是南宫蕊的姐夫、武林四杰‘风云雷电’中的‘左掌右剑’白天雷,也是芙蓉剑庄少庄主。
身旁那位风韵飘逸的少妇就是南宫政的大女儿、白天雷的妻子南宫叶。
一行人来到大厅群雄面前,南宫政拱手道:“老朽何德何能?能得各位朋友远途跋涉为老朽过寿,老朽在此有礼了。”
群雄纷纷起立还礼,并举起手中酒杯,祝寿南宫政。
一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陈词滥调之后,南宫政摆手谢过让大家坐下,南宫世家诸位亦依次在南宫政的两旁椅子坐下。
南宫政清了清喉咙:“老夫五年前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虽侥幸留得一条命,却武功尽失。幸得小女蕊儿在几位叔叔的帮助和各位的抬爱下使我南宫世家不倒于武林,老朽在此谢过各位。”
环视一周,南宫政自怀中掏出一拳头大小的碧玉印章:“今日趁这个日子,诸位江湖朋友在此,老夫正式将南宫世家的掌印交给蕊儿,由蕊儿自今日起正式接任家主之位”
“慢!”南宫郯大喝一声,站了起来:“我不同意。”
“大弟,你敢违反长老会的决定?”南宫政武功虽失,但武林一派宗师和南宫世家家主的威风仍在,当时冲南宫郯喝道。
自小就怕哥哥南宫政的南宫郯当时一抖,但随即胸膛一挺:“长老会上我南宫郯就没同意,是大家逼我接受的。”
“你虽不同意,但表决后你也表示遵守长老会的决定。”南宫政气愤喝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那时没办法。”
“你是说你现在有办法了?”南宫政冷笑道。
南宫郯冷冷回笑:“有那么点办法。”
“是吗?”南宫政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却无人听命行动,转头看南宫蕊和身边其他人都紧皱眉头,脸色发暗。
大吃一惊,再看在座英雄,不少都表情相似,自己腹中也传来一阵绞痛,一指南宫郯:“好,好,你竟敢下毒?”
“有什么不敢?”南宫郯哈哈大笑,笑声尚在大厅回荡,南宫郯突然止笑冲南宫政大喝:“我在香烛中混入专门对付练武之人的‘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两种毒药,如果没有解药,中毒之人不但武功尽失,两个时辰之内肠断魂飞,一命呜呼。”
“你为何这么做?”南宫政虽武功尽失,‘十香软筋散’不起作用,但腹中剧痛越来越剧。
“为什么?”南宫郯怒视南宫政:“就因为你是老大,自小就压在我头上。那倒也罢,你本就样样比我强。但你走火入魔后,却将家中之事交给十五岁不到的女儿,根本不将我等为南宫家出生入死的功臣放在眼里。如今更要传位给她,我等竟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弟弟吗?”
南宫家主的寿宴变成了内讧、夺权之争,在座武林豪杰和豪绅都中毒成了陪葬品,群雄豪绅个个是又惊又怒。
千叶影儿忙将一颗‘百灵丹’放入口中,在桌子下面递给别玉寒一颗,低声道:“快服下。”
别玉寒默默运功,发现自己并未中毒,密语传音告诉影儿和甄如玉,将‘百灵丹’偷偷弹入甄如玉的口中,嘱其赶快服下运功驱毒,同时手握甄如玉的玉腕,以内功输助其解毒。
别玉寒没有中毒,千叶影儿放下心,又递给别玉寒几颗,让其偷偷分发同桌其他人。但阿娇没有武功,杜隽武功很低,两人忍不住腹中绞痛,已弯腰爬在桌上呻吟起来。
别玉寒看在眼里,暗暗着急,抬头见南宫泰武将刀架在南宫政的脖子上,同时四大护院护法的刀架在南宫蕊、南宫雪、白天雷和总管廖自谦的脖子上,南宫搴,南宫歧,南宫伟又惊又恐,不知所措。
此刻十几名头缠白巾手握长刀的精壮家丁冲进大厅里,虎视眈眈围住群雄,只要你一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像切瓜似切下你的头。
“哪你要怎样?”南宫政怒喝。
“哈哈哈。”南宫郯哈哈大笑:“我要杀了你的女儿,掌管南宫世家,重振我南宫雄风。”
形势已完全为南宫郯所控,杀南宫蕊就如杀只鸡,不,简直比杀只鸡还容易;夜夜做梦都想的南宫家主之位如今只有一步之遥,不,自己已经是家主了。想到此,南宫郯笑得更响,笑得更得意,得意地笑得他想停都停不住。
哈哈大笑声中,别玉寒突然手指连弹,人同时飞出,一条白色的绳索卷向南宫政,架在南宫蕊、南宫香、白天雷和总管廖脖子上的刀应声落地,四大护法捂腕而退,原来是被别玉寒弹出的花生米击中腕部穴道。
击向南宫政身后的南宫泰武的那粒花生米却是袭向他的眼睛而非手腕。南宫泰武立时察觉,手腕一动,刀挡开了花生米。
刀下的人质南宫政却被别玉寒的逍遥索凌空拽开。
好个南宫郯,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呆,但不愧为南宫世家数一数二的高手,大喝一声,凌空而起,一掌击向仍在空中的南宫政后背。
但听一声娇喝,坐在那里一直未发一言的南宫蕊一跃而起,双手连弹,迎向空中的南宫郯和挥刀同时扑上的南宫泰武。
父子俩大惊失色,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在十丈开外,捂住流血的手臂,齐声惊道:
“疯魔指!”
‘疯魔指’是南宫家众多武功中最难练最狠毒的武功,只有将南宫家独门内功‘无幻无觉’练到第八重时,才能练这‘疯魔指’!
只有将‘无幻无觉’练到第九重才能将‘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两种毒药逼住并施展武功!
‘无幻无觉’初练容易,越练越难,南宫政当年就是为了将‘无幻无觉’练到第九重时而走火入魔的,但年纪轻轻的南宫蕊练成了。
如非出生南宫世家的南宫郯父子知道其厉害,此刻已倒地毙命了!
已经到手的胜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拱手攘了出去,南宫郯父子满脸的沮丧、愤怒、和对南宫蕊练成南宫家绝世武功的嫉妒。南宫蕊身影如蝶般乱飞,瞬间连点南宫蕊、南宫香、白天雷和总管廖自谦数处穴道止毒,最后,姿态优美地落在南宫郯父子面前:
“南宫家的家法两位应该知道的。家法第一条,犯上作乱,加害本族长辈者,千刀万刮。”
南宫郯父子面露惧色,望着面前娇美如花的南宫蕊如见了蛇蝎,浑身颤抖。
南宫蕊一张俏丽动人的脸越来越冷,双手张开,伸出十指,南宫郯父子绝望地闭上了眼,双拳紧握,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高喊:“洞庭湖十八盟盟主龙风到。”
一身白衣,飘逸如仙,正是在邙山交过手的龙风,身后跟着五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其中一个肿着半颗脸。
龙风来到南宫政面前拱手施礼:“龙某贺寿来迟,还请南宫老家主恕罪。”
南宫政拱手回礼:“南宫政过生日,惊动了龙盟主,也是罪过,只是家有突变,不能款待盟主,还请见谅。”
点点头,龙风转向南宫蕊:“南宫小姐好。”
“盟主好。”南宫蕊一双眼并未离开南宫郯父子。
龙风怒瞪南宫郯父子,手握剑柄:“虽说这是南宫家的家务事,但你南宫郯名响武林,却以‘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歹毒之药殃及无辜,毒害在座武林同道,却是罪不可赦,龙某今日就要为武林同道讨个公道。”
剑刀已在手。
南宫郯突然哈哈大笑,面目狰狞:“我南宫郯今日自是难逃一死,但有这么多朋友随我父子一同赴极乐世界,我南宫郯今生又有何求?”
“只要你交出解药,龙某会向南宫家主和南宫小姐求情,饶你一死。”
“我南宫郯今日如此,她父女岂会放过我等,不如今日大家一起死了,也是个干净痛快。”
“你以为大家都会随你同赴黄泉吗?恐怕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说话的是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盈盈站起,不疾不徐来到别玉寒身旁:“‘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虽毒,却也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绝世毒药,你看别公子与在下还有其他人不是挺好的吗?”
此刻别玉寒一桌的人毒已解,胖瘦二婆、沈岩、秋无霜还有甄如玉内力深厚,此刻已恢复内力。
胖瘦二婆恼羞成怒,喝一声‘南宫郯你找死!’挥剑扑向南宫郯。
空中白光一闪,胖瘦二婆人剑向后飞去。白光一闪即失,龙风的剑刀已入鞘。
人落地,胖瘦二婆冲龙风喊道:“你敢偷袭老婆子,好,你洞庭十八盟找岔我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的事还没找你算帐,今儿一块了解。”
挥剑又要冲上,别玉寒一伸手拦住二人。
龙风嘿嘿一笑:“洞庭十八盟与九幽修罗教的事日后再说,但龙某出手并非偷袭二位,二位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龙某偷袭,在下出手是为了救这里的武林朋友。你们二人把南宫郯杀了,这么多中毒的侠士和绅士岂不要等死?”
所有中毒的人恶狠狠瞪向胖瘦二婆,仿佛二人才是下毒的罪魁祸首。
千叶影儿跨前一步:“龙公子这话有点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南宫郯即使死了,在座的诸位也未比就送了命。”
“难道千叶姑娘要拿这数百人的命来打赌?别忘了人命关天,离两个时辰不多了。”龙风讥讽道。
“人生何处不赌命?人在江湖,脑袋朝不保夕,影儿不才,还真想赌一赌这数百条人命。”
南宫郯突然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高举在空中:“老夫这就把解药毁了,如果你千叶影儿能够救了这些人的命,老夫父子当场自尽。如果你救不了这些人,老夫黄泉路上也有不少伴,你说老夫没这么大的面子,但老夫成全千叶姑娘给了老夫这么大的面子。”
群雄一会儿咬牙切齿怒视千叶影儿,马上又乞求地望向南宫政和南宫蕊,然后又转向南宫郯,满脸恐惧,唯恐他将解药毁了。
几个还能说出话来的竭嘶底里喊道:
“不能赌!”
“不能毁!”
千叶世家虽是举世名医之家,但两个时辰内靠千叶影儿一人一下子解毒就这么多人的命,没人敢打赌她能做的到,何况要拿自己的命为本钱?
除非她有千叶家传绝世灵药‘还魂丹’还要几百颗才行。即是绝世灵药,又怎会有几百颗?
南宫政不愧是武林大宗师,南宫世家家主,当下一举手:“你南宫郯如此丧心病狂,天伦丧尽,理应当诛。但我南宫政毕竟与你一个父母所生,自不会像你这毫无人性,自断手足。不论你南宫郯是否留下解药,我南宫政今日都会放你一条生路。今日在天下群雄面前,南宫政正式宣布,南宫郯父子不再是我南宫世家之人,你我兄弟一刀两断,过了今日便是路人,所有愿意跟你南宫郯走的,不得阻拦。”
如此宣布,既相信、支持了千叶影儿,又不得罪天下武林,如果南宫郯不留下解药,势必与在座各门各派接下仇冤,将来武林中如丧家之犬,无处藏身。
当不了家主,反而得罪了武林同道,南宫郯是万万没有算计到的,此刻被赶出家门,再得罪江湖同道,岂不是自投死路?
南宫郯干笑一声:“我南宫郯从来也没想过与在座的各位朋友过不去,只是情非得已,累及了各位,南宫郯这里给各位赔罪,解药放此,开水冲开后每人一碗即刻,南宫郯告辞。”说话间父子二人已消失在厅外,四名护院护法及参与叛乱的家丁如丧家之犬灰溜溜跟在后面飞奔出南宫世家。
群雄服药解了毒,鬼门关前莫明其妙走了一遭,大有再造之感,心悸之余再无心情祝寿,除了少数与南宫世家关系密切的,大都草草离去,离去时对别玉寒和千叶影儿怒目而视,却纷纷来到龙风面前表达谢意。
遭此祸起萧墙,南宫世家的人也不便挽留,将客人送出大门。
重排酒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留下,南宫蕊将别玉寒一行介绍给父亲南宫政。南宫政仔细端详别玉寒,哈哈大笑:“年轻人,好功夫!老夫这里谢过别公子出手相救了。别公子与龙盟主可是老夫见过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俊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了。”
“老家主过奖了,别某雕虫小技,不入大家之眼。”
“别公子过谦了。公子的武功别出心裁,独具一格,老夫眼拙,看不出别公子出自何门?”
场中所有人都望向别玉寒,龙风一双眼睛更是妁妁望着别玉寒。
“别某无门无派,乃是孤魂野鬼,让南宫家主失望了。”别玉寒一言带过。
龙风妁妁目光变为失望。南宫父女同样失望的表情难以掩盖。
介绍到白天雷,别玉寒打断南宫政,冲白天雷深深鞠了一躬:“别某从未想到还有这么一天,能够当面谢白大侠救命之恩。”
在场所有人包括千叶影儿和甄如玉等女子都吓了一跳,白天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呐呐问道:
“天雷不记得在哪里救过别大侠?”
“白大侠还记得八年前在泰山脚下从陆老六双斧下救过一个书生的事?”别玉寒问道。
行侠仗义无数的白天雷想了半天,才道:“对了,是有此事,你就是那位书生?”白天雷睁大眼睛,不信地望着别玉寒,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位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年轻人就是当年被吓昏了的胆怯书生。
“正是在下,世事弄人,不知当年与白大侠一起救了在下的那位英俊少年现在何处?”
“她她,她现在不在,等日后见了一定给你们介绍。”白天雷结结巴巴道。
南宫叶走过来挽住丈夫的臂膀,亲热地对别玉寒说:“白大哥当日救了别公子,今日别公子救了我全家和白大哥,也是合着你们俩有着缘分。”
此等意外,让别玉寒和南宫家都着实大喜,彼此频频敬酒。龙风与别玉寒虽同在一桌,但彼此话不投机,南宫政几次想为两人做个和事佬,取消黄鹤楼比武之事,但二人都故意推过,只好作罢。
龙风带来的和九幽修罗教的更是分桌而坐,那位肿着半颗脸的彪形大汉正是与洛阳分坛副坛主‘拼命三拳’陶亮交过手的洞庭十八盟西湘寨寨主‘西湘一锤’邓坤,看了也没从陶亮那儿讨了多大便宜,秋无霜瞪了一眼邓坤,如不是在南宫世家,非给他点颜色看看。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一章 赌输赢 风流四风划拳排先后
“明明是表哥和影儿姐解了南宫家的围,便宜却都让姓龙的给占了去,真不是个好东西。”离开南宫世家的路上,阿娇愤愤不平道。
“影儿姐姐明明能解毒,龙风为什么不给影儿姐一个机会?”杜隽跟着抱打不平。
“也许龙风真是为武林群雄着想呢。”千叶影儿道。
“他分明是在袒护南宫郯。”甄如玉插口道。
“至少这龙风总是来的那么巧。”别玉寒望着远方的天空,若有所思。
回到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大家休息一会儿,刚吃过晚饭,前面来报白天雷南宫叶夫妇求见别公子,别玉寒连忙带领甄如玉、千叶影儿几个迎了出去。白天雷脸有些个红:“不好意思,又来打扰诸位,实在是内人非要再找几位姑娘聊天儿不可,还请别公子及几位姑娘恕罪才是。”
“人家是因几位唱姐妹白天匆忙离开我家,怕是招待不周,怠慢了几位姐妹,妹妹特让我特来赔个不是,哪里是聊天?”南宫叶撒娇地白了白天雷一眼。
“没有怠慢,没有怠慢。”别玉寒连忙将两位让进来。拽上沈岩秋无霜四个男人到大厅喝酒去了,南宫叶与四位女子来到内室聊天。
“南宫大小姐与白大侠郎才女貌,如此相互辉映,难怪江胡上人称‘银剑玉叶’。”甄如玉拉着南宫叶的手道。
“甄妹妹和几位妹妹与别公子才是男俊女美,真正江湖佳话,只是便宜了姓别的小子,一下子得到这么多妹妹,难怪江湖上这么多人偾偾不平呢。”南宫叶赞叹不已:“连我们那位都说别公子好福气。”
“那南宫姐姐还不招俩姐妹作伴?”杜隽问道。
“那不行,我当时就拧了他一下,对他说,这辈子你就只有看着的份了,敢招一个狐狸精进门我就阉了你。”说着手使劲在空中一抓,众女格格乐了起来。
待到天近三更,白天雷夫妇方才离开。沐浴过后,众女将别玉寒团团围住,双臂卡腰,学着南宫叶的口气冲别玉寒齐声喊道:
“你敢再多招一个狐狸精进门,我们就阉了你。”
别玉寒格格一乐,仰面躺倒在大床上:“没问题,只要你们几个能满足的了你老公,我就搂着你们四个狐狸精美美过一辈子,何不是快活赛神仙,可惜啊。”重重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千叶影儿不解他可惜什么,叹气什么。
“可惜你们几个丫头服侍不了你老公这天下第一大淫贼。”看了看自己腿间,摇摇头:“就这么一个小肉杈,那么难伺候?”
四位老婆羞气得红着脸使劲掐他,杜隽嚷道:“是小肉杈吗?是小肉杈吗?是根大肉棍。”
“是表哥的二脑袋。”阿娇跟着喊。
“说真的,那是你表哥的命根子。”千叶影儿笑道:“阿娇你不信,照那儿怼一拳,准把你这武功高强的表哥给制服了。”
“真的?”阿娇兴奋地挥起小粉拳,往别玉寒腿间冲去。
别玉寒赶紧将腿夹紧,抱怨千叶影儿:“你这千大夫哪是大夫?整个一屠夫。”
“你说的难伺候,我们就换个法子伺候伺候你。”千叶影儿笑道。
“既然是你们老公的命根子,你们就要好好爱护,把它照顾好才是。”别玉寒望了一眼眼前四个美女:“说实在的,别玉寒有你们四个娇美无比的人间仙子做老婆,如此艳福齐天,不知是哪辈子修的福气,岂敢再望陇得蜀,贪得无厌?”
“这句还像是句人话。”一直在旁边乐呵的甄如玉开口道。
“一龙四凤走江湖,马飞关山撒风流。快哉,快哉。”喝了不少酒,别玉寒出口吟道。
“一龙四凤走江湖,马飞关山撒风流。真好,撒得让天下的男人流一地的口水。”杜隽高兴地拍手叫好。
“不过,前提是今晚你们想办法让老公高昂的二脑袋给你们低下头。”
“真的?”阿娇不信地叫道,望着表哥腿间高高搭起的帐篷:“如果这帐篷塌了,你就不再惹花沾草了?”
别玉寒点点头。
“一言为定!”杜隽马上接道,生怕别玉寒改变主意:“反正我们三个人呢,还有千大夫当预备队。”
“我不算数。”千叶影儿叫道。
“你想让这死小子给你招十个八个狐狸精进门才行?”阿娇冲千叶影儿叫嚷。
“那那,那今晚也不能给他,否则我这坚持了半天的清白岂不都付诸东流了?”千叶影儿俏脸菲红,白了别玉寒一眼。
“好好,你就留着吧,也不怕时间长了烂里面。”杜隽嘟囔道。
千叶影儿大窘,伸手要掐杜隽:“这话你也说出口,跟着你别大哥学不出好来。”
杜隽赶忙躲开。阿娇冲千叶影儿叫道:“你还清白呢。你既看了,也摸了,还啃了”
“你还说?”千叶影儿又羞又怒,转身要跑。
阿娇一卡腰:“你敢走,走我就给明镜、如月讲你在这边看、摸、啃的事。”
这句话最管用,千叶影儿立刻站住,气气地坐下。
这边打闹着,别玉寒旁边待不住了,高声叫嚷:“本人胀得要死了,谁先上?”
千叶影儿淬他一口:“那就胀死吧。”
四女交头接耳,商量了半天没有结果。别玉寒建议:“要不你们就出拳,谁输谁先上如何?”
“干这事还有出拳的?亏你想的出来,真是个江湖混混。”甄如玉骂他。
“简直就是个江湖大魔头。”杜隽道。
“是大色魔。”千叶影儿跟道。
骂归骂,但却是个好主意,阿娇小时便常与表哥划拳出剪刀锤子布的,自是拍手叫好。杜隽跟着答应,四女只好划拳,还背过身子不让别玉寒看。
一番激烈吆喝,讨价还价,最聪明的千叶影儿反而第一个输了,只好慢吞吞来到别玉寒跟前,撅嘴将别玉寒的内裤扒掉,小手握住了勃然大物,轻吐香舌,舔了起来。
别玉寒舒服地吐口气:“千大夫就是千大夫,手到病除,舒服多了。”
千叶影儿牙关一使劲,虽自不会太用力,别玉寒大叫一声,吓了一身冷汗:“千大夫不要草菅人命,你上下牙一打架,她们三个岂不成了守着太监的活寡妇?”
“看你以后还胡说八道?”千叶影儿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舒服之余,别玉寒暗自惊叫一声‘不好’,如果四个丫头都这么一直舔下去,光舔不练,迟早要被她们征服了。想到此,一把拽过千叶影儿,将其颠倒过来,喊道:“反着亲亲。”
千叶影儿只好爬在别玉寒的身上,倒着咬住那条巨龙,刚含住转动舌尖,别玉寒的头一猛子扎到她两腿之间。千叶影儿嘤的一声,瘫倒在别玉寒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口中那玩意儿?
三女一看千叶影儿这么一下子便交了枪,第二输的阿娇骂声影儿姐没出息,从千叶影儿的嘴中拔出别玉寒的二脑袋,放入自己口中。
别玉寒双手抱着千叶影儿的香臀,使劲快速猛攻小小相思红豆,转眼之间千叶影儿双腿连颤,腿间喷出一股白白的香液,人瘫痪在别玉寒身上。
别玉寒一把将她推落到床上,拽过阿娇,依葫芦画瓢咬上红豆。甄如玉只好上前含住巨龙。
阿娇比千叶影儿能忍耐的多,两腿之间虽然麻痒酥软的感觉不断传来,但仍咬着牙,帮着甄如玉攻击巨龙,二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块一慢,一轻一重,一舔一搔地拨弄着巨龙。
别玉寒感觉腿间要爆炸了,伸舌舔向阿娇的菊花小穴。
阿娇一声轻叫,屁股往上一挪就要躲开。别玉寒可不给她机会,双手抱紧阿娇丰满雪白的屁股,连舔菊花,阿娇再也忍耐不住,叫了一声,人瘫了过去。
要拽甄如玉,被她一闪躲过:“不准动人家。”
别玉寒翻身跃起,一把将甄如玉按在身下,一挺腰骄龙入海,快意畅游起来。同时腾出一只手抓住杜隽拎过来,按在丰硕的左乳上,另一支手滑向茂密的丛林,探寻到深谷顶上的小豆豆,揉搓起来,一根指头不时划向深谷,进进出出。
身高马大、丰满健壮的火凤凰床上功夫还是比其他三人要强的多,立刻迎上身子,刻意奉迎。倒是甄如玉即兴奋又紧张,很快便阴精离身,浇在别玉寒巨龙上。
巨龙受此刺激,更是暴涨,别玉寒将其拔出,趴在杜隽的身上。杜隽早已香液四溢,做好迎宾纳客的准备,加上巨龙上沾满甄如玉的阴精,异常光滑,理应轻松进入,但巨龙粗大了许多,进入时杜隽啊地叫了一声,柳眉皱了一皱。
别玉寒顾不得怜香惜玉,如驰马疆场,拚命驰骋,屡捣黄龙。杜隽咬紧牙关,挺臀相迎。
二人交手三百回合,杜隽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浑身一抖,瘫在床上,三女见状,面露绝望。
就在这时,别玉寒咆哮一声,拔出了巨龙,一股白浆狂喷而出,撒了杜隽一脸。众女惊喜高喊:“射了,射了。”
连脸都来不及擦一下,任其往下流淌着,杜隽便被三女围住,像是欢迎凯旋的勇士般被紧紧抱入怀中。
“高兴的太早了。”四女回头望去,只见别玉寒腿间巨龙并未低下头,仍是高昂地仰头而立。
“还不快点塌下来?”阿娇怒气冲冲地伸手冲巨龙就是一巴掌。
等了好久,射过后的巨龙毫无低头投降的意思,四女又绝望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运着功呢。”千叶影儿突然问道。
甄如玉和杜隽忙搔别玉寒的痒,让他泄气。别玉寒哈哈大笑,拼命摆手发誓说自己没有运功。
半天不见别玉寒胯间巨龙疲软,四女失望之余咬咬牙,再次披挂上阵,云里来雨里去,反复四次,无奈别玉寒挥动长枪大戟,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四女百般挣扎抵抗,却已浑身再无丝毫力气,只好绝望地求饶罢战。
就连最为强悍的杜隽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最后也坚持不住,气喘吁吁地自别玉寒身上倒下,无力地断续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兴风作浪、翻云覆雨的滋味真他妈的舒服,可惜还没尽兴。”别玉寒看看泄了四次仍然雄起不倒的巨龙和四位反复承受雨露后娇艳妩媚而又一脸慵懒的美娘子,不甘地摇摇头。
千叶影儿小手揉着酸痛的香腮,甄如玉按着肚子,阿娇捂着菊花小穴,与脱力的杜隽齐齐鼓着小嘴瞪着别玉寒那副得了好卖乖的样子,齐声惊骂:
“你不是人。”
一番折腾,几番风雨,东方已朦朦发亮,一龙四凤疲倦地挤在一张大床上入了梦乡,天大亮,别玉寒才叫醒甄如玉和千叶影儿,三人悄悄出了屋子,留下劳累过度仍呼呼大睡的杜隽和阿娇。
四个丫环早候在外屋,伺候三人梳洗和早点后,由秋无霜出面,和沈岩、胖瘦婆婆还有陶亮赶赴唐王朱常泰的寿宴。
迈进唐王府高大的朱漆大门,早有知客总管迎上,九幽修罗教是江湖第一大教,分坛在洛阳是仅次于南宫世家的地方一霸,唐王府也不敢怠慢,连忙接过寿礼,将众人让到大厅里第二排一张宽大的八仙桌旁。
别玉寒放眼观看,此刻已来了不少贺寿客,与南宫家的寿宴不同,这里少了江湖豪杰,多了官吏和地方豪绅。前排更是坐满了大小的地方父母官,秋无霜指着端坐前排正中桌子两名举止傲慢的官吏悄悄告诉别玉寒:
“河南提督左大人和洛阳知府梁大人。”
虽说开国始祖朱元章立法番王不得擅自干预当地朝政,但河南洛阳毕竟是唐王属地,当地官员自不敢得罪,反而尽示阿谀逢迎之能,更何况唐王还是当朝皇叔?
就在这时,南宫家主南宫蕊带着姐姐南宫叶和姐夫白天雷、总管廖自谦进来。见过河南提督左汉权和洛阳知府梁由兴,与其他相熟的地方豪绅大家打过招呼后,来到别玉寒所在桌子,彼此拱手问好。
南宫蕊俏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因昨日家中内乱而带来的疲惫和沮丧,反而举止大方得体,矜持有礼。
见过礼后,南宫世家的人被安排坐在别玉寒一行左侧的桌子上。南宫叶扭过身来,望望甄、千两位,关心问道:
“两位妹妹为何如此疲惫,满脸倦容?”
甄如玉与千叶影儿大窘,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看别玉寒。
还是千叶影儿机智,娇嗔地瞪了南宫叶一眼:“叶姐姐还说呢,如不是在你们家喝了那么多的酒,姐姐又到我们那里接着喝酒打闹,把大家搞的疲惫不堪,差点儿来不了这里。你不见阿娇、杜隽两位妹妹累得都没起床随行么?”
“是吗?”南宫雪望望千叶影儿,又看看甄如玉,一脸的奇怪:“我怎么就没觉得这么累呢?好像喝的不比你们四个妹妹少。”
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听门外高声喝唱:“汉王、福王驾到。”
厅内众人包括河南提督左汉权和洛阳知府梁由兴纷纷站起,别玉寒和南宫世家一行随着站起,转身望向门外。汉王、福王的到来反而解了二女的围,二女趁机偷偷瞪了别玉寒一眼,怪他昨夜太荒唐。
只见门外走进来两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前面一位年约五旬有余,身材硕长,四方脸堂,浓眉大眼,堂堂相貌上一双炯炯神目更给人不怒而威的感觉,年轻时必是位风流倜当、自命不凡的美男子。
身后那位却矮矮胖胖,上面看肥头大耳、油光瓦亮的大猪脑袋上一双小眼睛被鼓鼓囊囊的眼泡深埋着几乎睁不开。往下看滚圆滚粗的大肚皮向前伸着,使他不得不使劲向后折着身子来扛住这过于庞大的肚皮。
如此滑稽的胖子让别玉寒想起京城相遇的乔肥爷。二人并排进来,又让他想起龙兄鼠弟俩的可笑模样。
正在大厅里陪着河南提督左汉权的唐王长子朱由灵立刻迎上,左汉权带领地方百官跟着迎上半跪行礼:
“由灵见过汉王、福王两位王叔,给二位王叔请安。”
“河南提督左汉权见过二位王爷。”
“洛阳知府梁由兴见过二位王爷,给二位王爷请安。”
“”大小官员纷纷上前请安,英俊的汉王朱常浩挥手搀起朱由灵和左汉权:“大家请起,大家请起,不必多礼。”
福王常洵也许太胖,急于找地方歇息一下这身累赘,毫不客气地来到前排正中桌子旁坐下:
“由灵,你爹呢,还没出来。”
“回王叔,爹爹已换过寿服,马上就出来,侄儿已派人禀告爹爹两位王叔到,爹爹应该马上就出来才是。”
话音刚落,只听哈哈大笑声自内堂传来,快步走出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浑身罩着华丽的印满‘寿’字的寿服,正是今日过六十大寿的寿星唐王朱常泰。
朱常泰快步来到汉王、福王跟前,冲二人拱手谢道:“两位王弟远道而来,为劣兄道寿,劣兄诚惶诚恐,这里谢过了。”作揖拜谢。
汉王、福王连忙还礼,汉王笑道:“王兄六十大寿,为弟如何不来?小第这里祝王兄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福王跟着祝寿。
“祝唐王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大厅中众客在唐王进来时全都起身相迎,此刻随着汉王、福王高喝祝寿。
“谢谢诸位,谢谢诸位!”唐王拱手谢礼,端起面前精美的银杯:“来,本王敬汉王、福王和在座的各位一杯。”一饮而尽。
“谢唐王!”众客跟着一饮而尽,一排家丁和侍女手端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鱼贯而入,分放各桌上,大家立刻猜拳划令,鸡鸭鱼肉大吃大喝起来。
别玉寒手端酒杯,静静望着端座前排主席的三位王爷和两位大人。
从皇上那本小册子得知,唐王朱常泰,虽排在已故光宗之后为神宗次子,但因是贵人所出,后为其母失宠所累而早早被发配到西北兰州做属王,还是光宗即位后念及兄弟之情而重新发往洛阳为王,光宗驾崩后唐王不为天启皇帝和魏忠贤所喜,吃过亏的唐王为此战战兢兢待在洛阳不敢离开半步,一心远离权力中心。不知为何两位王爷和当地大吏纷纷赶来为无权无利的唐王祝寿?
说起来汉王、福王要比唐王风光的多,福王本极为神宗喜欢,但因后宫廷杖之案失宠而发之开封为王,属地要比唐王大的多。汉王为神宗幼子,最为神宗疼爱,只因排在最后而无法坏了祖宗规矩立为太子,神宗只好封其为汉宁善王定居武昌府,掌管两湖属地,为三王中属地最大者。
更不可思议的是大明朝历届皇帝最忌讳番王相互走动串连,尤其是太祖燕王北平发兵,历经四年的靖康之难而夺了皇位后更是下令番王未得奉诏,不得擅自离开自己属地。从今日之势看这条圣旨已是形同虚设。
沉思应酬间,天色已晚,酒席将散,别玉寒一行别过唐王,方要出了王府,南宫蕊一行走过来。
“别兄与几位妹妹可要在洛阳多待上几日?也好让小妹尽一尽地主之谊,以谢别兄昨日出手相救,解我南宫家之危的大恩。”南宫蕊问别玉寒。
“区区小事,南宫小姐不必挂怀,我等来洛阳本就绕了弯子,耽误了行程,明日一早就要启程赶往武昌府,只好来日再聚了,实在对不起,辜负了南宫小姐的一片热心。”
“别公子是走陆路还是水路?”失望在南宫蕊的脸上一闪而过。
“水路,那样顺些。”
“真的,那太好了。”南宫叶叫了起来:“我和天雷哥哥明日也要返回芙蓉剑庄,正好顺路,咱们结伴如何?”
“好啊。”几个丫头昨日与南宫叶很谈得来,听南宫雪要结伴同行,高兴答应。
“那样正好,蕊儿明日在码头的牡丹楼为大家饯行。”这么订下来,南宫蕊带着南宫世家一行人告辞而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二章 夜探唐王府 洛水辞佳人
回到分坛,四个丫环早已将醒酒汤和香茗准备好,大家洗漱完毕,别玉寒找了件深色长袍穿上,又让明镜找来一黑色毛巾,装扮起来。
众女冰雪聪明,见他如此,知道要去办事。千叶影儿放不下心:“寒兄,让祝伯跟你一道去吧?”
“不用了,我就是到处转一转,看一看。”
“洛阳的青楼多着呢,别转那儿出不来了。”阿娇叫道。
“有可能,应付你们四个还真有点黔驴技穷,得去观摩取经学点新东西才行。”别玉寒嘻皮笑脸回道。
“快滚吧。”甄如玉一把将他推出门,四女扭捏着格格笑了起来。
别玉寒离开分坛世,四下无人,一纵身上了房顶,施展轻功朝着唐王府方向奔去。来到唐王府,隐身一颗大树上向内观望,发现唐王府内仍沉浸在过生日的气氛中,四处虽有家丁巡逻,并无武林高手隐藏,向前奔去,小心逐楼察看。
首先来到大厅,闪到屋檐下,一只脚钩住屋檐柱子,翻身倒下,轻轻捅破窗户纸向里望去。只见唐王乐呵呵地正在逐件观阅今日收到的生日礼物。
“王爷,汉王和福王从未来贺过寿,为何今次前来?”唐王身旁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艳少妇,手中把玩着一青铜古玩:“还送了这价值连城的秦鼎和本朝唐解元的画?”
“本王也不知啊,爱妃。”唐王正在端详着手中的一副画,正是本朝唐解元的秋香三笑图:“二人只说为了祝寿,并未提出任何条件。管他呢,不要白不要,先留着再说。”
如此礼物虽然贵重,但在皇家也并非什么,可为何两人却如此说?如果三王之间并无过多走动和亲近,为何今次亲来贺寿?还带来了如此贵重的礼物?
别玉寒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见二人只顾清点礼物,并未谈及值得注意的东西,便一翻身上了房顶,往前搜索。
来到一处小巧玲珑十分别致的院落,院中屋子里传来阵阵笑声,别玉寒顺着笑声偷偷来到窗前,用舌头轻轻舔破窗户纸,往里望去。
一个身材窈窕、楚楚依人的美貌少女倒趴在一副高高鼓起的大肚皮上,一双洁白的手交替搓弄着因过大的肚子而显得十份渺小的小棍棍,香舌不时舔上两下。
姑娘肥硕的香臀上一只肥胖的白手不停地又摸又掐,有时还在股间滑来滑去,手上粘呼呼的,姑娘的腰肢随着那支手扭动着,嘴里哼哼唧唧的,似乎不胜折磨,却又透着舒服的享受。
“这胖福王还挺懂房中之术。”别玉寒看得心跳加速,腿间充血加剧。既然福王忙于此道,不再多看,翻身上了房顶,继续探查。
来到后花园一处僻静的别致小院,别玉寒藏身在花圃中,探头望向屋中,只见汉王正静静地坐在灯下读书,火苗一明一暗闪烁地映照着汉王英俊的脸庞。
别玉寒在花圃中待了一柱香的功夫,并无任何人前来,只见汉王起身,吹灭油灯。
看来汉王要休息了,今夜无任何收获了,以后要找人暗中监视几位王爷,如未与飞鹰堡和其他江湖派别有联络,也好给皇上个交待,想着站起身,脚下一点飞身离开唐王。
别玉寒刚离开唐王府后花园不久,一道人影自后花园的另一侧敏捷地跃入唐王府,不着一点痕迹,显然轻功十分高强。可惜别玉寒早走一步,未能察觉。
“孩儿见过父王。”那人来到汉王室内,向汉王一躬身。
“龙儿来了。”黑黝黝的屋子里,汉王背对着门,面壁而立,虽然有人进屋,却没有转身,也没有点亮油灯。
“姓别的确实武功高深莫测。”
“知道了,他刚来过唐王府。”
“哦?看来他真的在为皇帝小儿做事呢。”
“嗯,朱由检在冷府宴请别玉寒,还借用冷府的书房密谈,当然就是避人耳目,一定是要他查明谁是幕后之人。”
“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尽快除掉他才是。”
“以他一人之力本不足为奇,但有时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汤,不能大意,何况他现在极有可能借重九幽修罗教的力量。”
“如果不是当时孩儿接到父王指令到洞庭湖去,这姓甄的和九幽修罗教都已经是我囊中之物。谁知算计了半天,最后却阴错阳差,让别玉寒在宜昌得了便宜。”
“有得必有失,龙儿不必过分介意。”汉王顿了顿:“现在就看少林如何对待姓别的了。”
“父王放心,即便少林不把他……”
“不能掉以轻心。”汉王打断儿子:“告诉烟儿和婉儿,调集人手,埋伏嵩山脚下,即使姓别的活着出了少林,也不能让他下得嵩山。下得嵩山,也要他脱一层皮,黄鹤楼一战他必败无疑。”
“是,孩儿这就去办。”
儿子走了,汉王却仍旧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半天,长叹一声,一举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个蓝衣老者立刻闪身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明天一早返回武昌。”
“是。”
回到分坛,四女还在灯下聊天儿等着他,见别玉寒进来,忙问都去了哪里?
别玉寒讲起在福王屋子里所见所闻,把四女羞脸红耳赤,纷纷拧他。少不得五人胡闹一番,才相拥而睡。
第二天清晨,别玉寒找来秋无霜和陶亮:“秋堂主,陶副坛主,如今江湖风云变幻,暗潮汹涌,加之洞庭十八盟妄想进占洛阳,你们要小心才是。”
二人此时对别玉寒自是言遵计从,立声应是。
“龙风昨日到洛阳来恐怕没有祝寿那么简单,咱们首先要借昨日南宫家变之事争取与南宫家和平相处,联合南宫家共同对抗洞庭十八盟,更要小心别让洞庭十八盟和南宫家结盟才是。我想南宫蕊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不会再让其他大的门派进入南宫世家的地盘,所以一定要尽量联合南宫家共同对外,才能阻止洞庭十八盟北进九幽修罗教的地盘。”
百年来洛阳一直是南宫世家的领地,当初教主甄不凡就是利用南宫政走火入魔而使南宫家无瑕他顾时借机进入洛阳,建立分坛。
如今南宫蕊羽毛渐丰,开始有了要夺回被九幽修罗教占据的地盘和生意的打算和动作,如今如能二者化解甚至联合最为理想,否则难免会两败俱伤,而使洞庭十八盟趁虚而入,甚至二者联合铲除九幽修罗教在洛阳的分坛,秋无霜和陶亮听了别玉寒的话,点头称是。
“另外要尽量暗中注意唐王府和官府,小心江湖其他门派与王爷和官府联合对付九幽修罗教,人在江湖,不能只看江湖,眼界要放宽,才能不吃亏。同时与肖副教主商议一下,将本人的意思同开封和武昌分坛交待一下,事情要做的不留痕迹。不要听人挑拨,轻易与朝廷和官府作对。看看飞鹰堡,一个不慎,全盘皆输,放眼诺大一个江湖,竟无他童刚兄弟的立足之地,前车之鉴啊。”
“别公子说得极是,秋某立刻就办。”
“如有任何异动,立刻同肖副教主商议,不可轻举妄动,也告诉在下和如玉一声,在下尽力帮忙就是。”
“谢公子!”秋无霜和陶亮站起,拱手相谢。
“京狮堂,飞鹰堡,那只是开始,江湖不再平静了。”别玉寒望着远处的滚滚的白云,自言自语道。
牡丹楼紧靠洛水,是洛阳城码头最大最繁华的酒楼,迎送往来客人总是要在这里进酒饯行,每日里好不热闹。但今日酒楼的二楼异常安静,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因为洛阳城里最有势力的南宫家包了整个二楼,新任家主南宫蕊正在宴请别玉寒一行。
“别公子,大恩不言谢,只要不违背南宫家的利益,不有违江湖道义,任何时候需要南宫蕊,南宫蕊万死不辞,来干了这杯。”南宫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的南宫蕊一身杏黄色长裙,雅致利落,多了少女的温柔,少了世家之主的霸气和居高临下。但话一出口,不但分寸拿捏的好,还明明白白表示了虽然别玉寒对南宫世家有恩,但也不会违背江湖道义和南宫世家的利益。
“谢家主,别某只是巧遇而使援手,别无他意。”别玉寒跟着一饮而尽:“秋堂主已答应九幽修罗教会与南宫世家保持目前的和平共处场面,两家合作使洛阳成为江湖太平之地。南宫世家是洛阳城第一家,还望南宫家主多担待提携九幽修罗教才是。”
“别公子过奖了,南宫家从无争霸江湖的勃勃野心,但也不会坐视别人欺负我南宫家,南宫蕊会与肖副教主和秋堂主合作维持洛阳这片天的。”
有了南宫蕊这番表示,看来短期内洞庭十八盟想要和南宫世家结盟对抗九幽修罗教是要费些周章才行,唐王也会处于九幽修罗教的监视之下,这次洛阳之行也算没白来。
心情舒畅之余,别玉寒开怀畅饮,男的喝的个个脸红脖子粗,女的个个媚眼含春,娇艳欲滴。半醉半醒之中,一行人连同白天雷夫妇上了大船,扬帆顺洛水而下。
透过蒙松醉眼,看着站立在洛水岸边的南宫蕊。其神其态,令别玉寒想起曹植的。
借着酒劲诗兴大发,信口吟出: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朗朗声中,一群英俊男女随流而去,冲入江湖,迎向未知却充满美好希望的明天。
朗朗声中,岸边南宫蕊挥着手,转眄流精,光润玉颜,杏黄衣裙在晨风中飘逸,宛如诗中的洛神。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哼,还想着那个王幽兰呢。”阿娇突然开口,将大家沉醉在诗情画意中的气氛一扫而尽。
这个表妹自小就专与他捣乱,往他的诗画故意泼冷水,让他又恼又气,可又那她没办法。别玉寒瞪了她一眼,住口不言。
南宫叶赶忙拽住阿娇:“阿娇妹妹,这王幽兰是谁,还值得别公子当着你们姐妹的面高歌颂她?”
“叶姐姐你不知道这王幽兰?她可是最近名震京城的夺命仙子,黄山神尼的爱徒。”杜隽旁边叫道。
“这王幽兰虽是黄山神尼的爱徒,武功却是打不过我表哥的。可表哥竟被这女人赶进百花园,你说我这表哥”
“等等,百花园是什么地方?”南宫叶打断阿娇。
“京城最有名的妓院。”
“啊!”南宫叶睁大眼睛望着别玉寒:“有这么多貌美如仙的姐妹跟着你,你还去那种脏地方?太对不起几个姐妹了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躲难去了,什么事都没干。”
“哪儿不能躲,偏躲那里去,我看是别有用心。”南宫叶嚷道。
“我是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到了哪儿的。”别玉寒双手连摆,拼命解释。
“不对吧,好像你还见着了乔肥爷,躺在小桃花的大床上。”
“为了小桃花还醋劲大发,和荒唐公子在妓院大打出手来着。”阿娇和杜隽争相对别玉寒鞭挞。
“原来你是个花心大萝卜,怪不得江湖叫你,叫你”虽说是结过婚,毕竟这几个字太过淫秽,南宫叶一时说不出口。
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阿娇、杜隽再加上这心直口快的南宫叶,别玉寒只恨自己在牡丹楼喝的太少了,应该喝得一醉不醒,不省人事,一觉睡到武昌府才对。
“你可没对我说过这个王姑娘。”甄如玉挽住他的胳膊,悄悄问他,醋味自然随着话音飘到别玉寒的鼻子里。
“阿娇,过来给如玉解释清楚,不然,到武昌我立刻把你送进武昌府。”
“你敢?”阿娇来到甄如玉跟前:“如玉姐,你想开些,反正他去那里时已经不是童子鸡了,纯洁还是留给咱们了嘛。”
“啊?!”众女都长大口,盯着阿娇,连旁边聊天的沈岩和白天雷都笑了。
“不许胡说八道。”别玉寒面红耳赤,呵斥表妹。
“谁让你在那儿‘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摇头摆尾的发酸呢,听着‘气若幽兰’我心里有气。”转身对甄如玉悄悄道:“我们说得都是事实,不过表哥是全身而退,没做那脏事,表哥一回来千大夫就检查过了。”
“谁检查了?你尽胡说八道。”千叶影儿气得要拧阿娇,阿娇忙身闪身躲开。
就在大家热热闹闹顺洛水而下时,洛阳城南土地庙里阴森可怖,一排蒙面黑衣人守在门外。庙内土地神坛上坐着两名蒙面人,对面五把椅子上亦坐着五名蒙面人。
“启禀左右信使,这别玉寒三番两次坏了我们的大事,多少心血付之东流,此人不除,终是心腹大患。”坐在左手第一把椅子上的蒙面人冲神坛上二人拱手道。
“飞鹰堂主说得有理,这别玉寒武功厉害的吓人,如今更有九幽修罗教在后面撑腰,南宫世家和千叶世家恐怕也会先后成为他的后盾,令主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此人。但他已得罪少林和唐门,咱们可以借少林、唐门除掉此人。”神坛上右侧之人阴沉沉开口。
“即使除不去此人,也会令其元气大伤,咱们再除去此人,要省掉不少气力。”神坛上左侧之人接道。
“对!我与右使会同飞鹰、毒龙、京狮三堂在别玉寒少林比武后半路阻杀此人,白虎、黑豹二堂随时阻挡九幽修落罗教和其他白道门派营救别玉寒,务必致此人与死地。”
“丐帮决定明年六月初一在洛阳龙门石窟选新帮主,此事该如何处置?”其中一名蒙面人问道。
“交给黑豹堂去办。”
“遵命!”五名蒙面人转身飘然而去,神坛上两名被称为左右信使的蒙面人对望一眼,如流星般越窗而去,一闪不见,土地庙又恢复了他应有的死寂。
初冬的洛水较其他季节冷清了许多,宽阔的江面上很少有船只来往,异常肃静。太阳慢慢西下,晚霞迎红了半边天,岸边被晚霞映红了的枫林随着北风瑟瑟摇摆,使得倒在江中的影子翩翩起舞。只有大船上不时传出少女天真无邪的朗朗笑声,划破寂静的江面,盖过枫林的瑟瑟声,飘向远方。
太阳完全落山,天色由鲜红转为灰暗时,大船转入汉江不久便到了襄阳,停靠在码头。
“顺江而下,水急船快,尚未与白兄促膝长谈,便要分手,实在可惜可憾。”别玉寒对白天雷拱手道别。
“白某深有同感,如不是别兄执意赶往武昌,白某定请大家到芙蓉剑庄一叙。”白天雷拱手回礼。
“既然没谈够,何不到芙蓉剑庄住上一晚,来个彻夜长谈?”南宫叶插口道:“我与几位妹妹还聊口呢。”
别玉寒摇头道:“下次吧,我们还是赶往武昌的好。”
“如玉妹妹身子不适,你这么不停颠簸,也太不心疼如玉妹妹了。再说休息一晚,又耽误不了多少路程。”
“我没事,大家还是继续赶路吧。”甄如玉嗔怪地瞪了阿娇什么都说,连自己怀孕的事情都告诉了南宫叶,毕竞自己尚在闺中,未婚先孕是丢人的事
“怎么?看不起我芙蓉剑庄?”一向脾气急燥的南宫叶真要急了。
千叶影儿知道大家着急赶回武昌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感激,开口道:“南宫姐姐说得也在理,既然到了襄阳,不到芙蓉剑庄拜访一下白老夫人,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岂不是让他人笑话我们不知江湖礼数?咱们就到芙蓉剑庄拜见一下白老夫人,明日一早赶路,如果风顺水急,一切顺利的话,太阳落山后我们也能到武昌,寒兄和甄姐姐几位看如何?”
杜隽和阿娇自是爱凑热闹的,立刻拍手称好,别玉寒和甄如玉听千叶影儿如此说,看看南宫叶真要急了,自己如再说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好点头答应。南宫叶高兴地拽过甄如玉和千叶影儿前面带路,车马飞奔芙蓉剑庄而去。
芙蓉剑庄位于襄阳城外临汉江的凤凰山上,别玉寒在庄前山坡下勒马站住扬鞭指着漫山遍野的矮树和树后隐约可现的庄园对白天雷说:“白兄居住的真是一个好处所,但看这漫山遍野的芙蓉,花开时节必是美不可言,神仙也要羡慕不已啊。”
白天雷笑道:“别兄过奖了。”
“一点都不过奖。”白天雷刚开口,南宫叶打断他:“当芙蓉开遍山野时,这里整个就是花的山,花的海,整个剑庄都充满了花香,一不小心你便会把花香带进襄阳城里,飘到汉江对岸。有一次,我回洛阳,蕊儿妹妹追着问我身上涂了什么香料?”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南宫叶一瞪眼:“笑什么笑?我说的可是真的。”
大家笑得更响了。#--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三章 芙蓉剑白馨
说笑声中,大家已转过漫山遍野的芙蓉花树,来到雄伟中不失秀丽的芙蓉剑庄前。朱漆大门巍然屹立,‘芙蓉剑庄’四个镀金大字高挂正中。不愧是名镇江湖的名庄,三十年前芙蓉庄主以三十二路芙蓉剑法名列武林白道前十之后,芙蓉剑庄便迄立江湖不倒,气势亦更加磅礴。
刚到门前,紧闭的大门突然大开,先行回庄的芙蓉剑庄总管梁煦带领几个家丁迎上前来:
“少庄主、少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天雷夫妇点点头,梁煦冲别玉寒一行拱手见礼:“梁煦见过别公子,甄少教主,沈少侠和几位姑娘,梁煦见过两位护法。”
甄如玉随同别玉寒一行回过礼,胖瘦二婆却因同为七大剑派的芙蓉剑庄参与围攻总坛之事而耿耿于怀,对梁煦爱理不理。
梁煦有点尴尬,但身为主人又不便发火,别玉寒见此,对梁煦拱手道:“短短数日,别某与梁总管三度想见,看来也是与芙蓉剑庄有缘,跑都跑不掉的。”
“那当然,那当在然。”梁煦赶忙回礼。
“当然跑不掉,别忘了你八年前便同芙蓉剑庄结缘了。”南宫叶插口道。
说话间众人进了大门,越过宽敞而精美的院子,来到大厅,大厅正中端坐着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身材硕长,面容俏丽,虽然岁月仍是在脸上留下少许痕迹,但仍是风韵犹存,神采自若,年轻时必是艳惊四方的美人胚子。
白天雷夫妇来到中年妇女面前双双跪倒行礼:“儿子、儿媳见过母亲大人,给母亲请安。”
上面坐的正是芙蓉剑庄主人、白天雷的母亲袁佩香。袁佩香二十多年前曾是武林有名的美女,因是芙蓉剑庄的大小姐,从来都是一身绣满芙蓉花的长裙,加之一套芙蓉剑法名镇江湖,更有芙蓉仙子之称。
芙蓉仙子袁佩香一双美目利剑般扫过众人,对白天雷道:“雷儿、阿雪起来吧,还不快招呼客人入座。”
“是!”白天雷站起,伸手让座。
别玉寒一行向芙蓉仙子见礼谢过后依次入座,家丁端上热气腾腾的香茗。
芙蓉仙子端起茶杯:“各位今日到我芙蓉剑庄,使蔽庄蓬荜生辉,老身这里先以茶代酒,谢过诸位。”
说完优雅地浅饮一口转向甄如玉:“甄少教主,前日邙山之事,梁总管都已向老身叙过,得罪之处还请少教主和两位护法见谅,老身这里给少教主赔罪了。”
“那本是误会,事情已过,夫人不必挂怀。”甄如玉忙端起茶杯回礼,胖瘦二婆仍是阴着脸不动茶杯。
芙蓉仙子袁佩香也不与二人介意,盯住别玉寒,一双美目清澈见底,寒冷如冰,。片刻之后炯炯目光才变得柔和,轻声问道:
“别少侠短短一个多月,扬名京城,威震邙山,在洛阳更是有勇又谋,让人钦佩,少侠武功如此卓绝,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别玉寒面显苦笑,恐怕现在江湖上人人都想知道自己的来历,想从中探出点什么,冲袁佩香一笑:
“说来也许庄主夫人不信,玉寒无门无派,只不过在穷山僻洞里瞎学了几招而已。”
“别公子能无师自通,在短短几年里练成绝世武功,实在佩服。”袁佩香话虽这么说,别玉寒听出她已从梁煦那里得知自己与白天雷的事,自不会相信自己短短八年里练就如此绝学。
但也无法解释,只好回道:“雕虫小技,庄主夫人过奖了。”
袁佩香张口还要说什么,突然一股特别的香气扑来,门外奔进一位妙龄少女,转眼来到白天雷夫妇面前,拉住南宫叶的手,兴奋地叫道:“哥、嫂,你们回来了,想死馨儿了。”
别玉寒定睛望去,只见进来的姑娘眼睛不算大,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往下弯,如两轮细细的弯月。鼻子不高不挺,就如一个白白净净透明的玻璃球,嘴唇有点儿厚,大大的嘴巴在唇角微微上翘,笑时翘得更明显,但这样的五官凑到一起,合着如云堆的翠髻,绽开的香唇露出颗颗含香榴齿,却造就了一个丽比芙蓉的美人胚子。
加上一身用红线绣出朵朵绽开芙蓉花的白色长裙,更是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丰姿绰约,笑时带起两道明显的唇沟,加上异常晶莹雪白的皮肤使得天真的笑容如裙子上开放的芙蓉,甜蜜、纯真、动人。
“这一定是白天雷的妹妹,武林十美中排名尚在影儿前面位居第四的芙蓉剑白馨,真是一白遮百丑,白皙的肌肤能会让一个少女增添多少美艳?单看这身皮肤就称得上肌肤胜雪,光滑如膏。”别玉寒在心中想道。
武林十美,除了排名第九的五毒教主苗蔚兰的女儿冷罗刹和那名据说江湖上很难见到的第三华山女徒外,别玉寒都见到了,但唯独这位芙蓉剑却最为特别。不由暗暗叹息:“老天爷真是造化人,随随便便将美女们弃之不要的东西拼凑在一起,涂上无瑕的白色便又是一副美丽的图画。如果说女人因为美丽而甜蜜,白馨却让男人知道,女人是因为甜蜜而美丽的。”
芙蓉剑本人不就正是一朵晶莹剔透、开苞绽放的出水芙蓉花?
别玉寒还在呆想,只听袁佩香轻喝道:“馨儿,这么多客人面前不可造次。”
白馨这才转过身望向别玉寒一行,看到眼前几个清丽脱俗的美丽少女,惊叫道:“怎么这么多美丽的姑娘一起来到了芙蓉剑庄?难不成我们芙蓉剑庄有什么喜事?”平素她常笑嫂子肚皮不争气,要让哥哥再找个嫂子来气南宫叶,今次见了这么多美女,以为真要给哥哥添房呢。
“瞎说什么呢?她们可都是你的夥伴,来看你的。”南宫叶告诉她。
“是吗?我来猜猜看。”眯起眼睛望着几位女子,冰雪聪明的她一指杜隽:“你一身红衣,娇艳如火,应该是火凤凰杜隽妹妹。”
杜隽站起施礼:“杜隽见过白姐姐。”
“你红红的头发,笔挺的鼻子,冷艳无比,还带有西域女子的神态,应该是甄少教主才是。”
“白姑娘好。”甄如玉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一句。
白馨望着阿娇,一时愣在那儿无法开口,不知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的娇美人是哪一位?
袁佩香喝住白馨:“馨儿,客人面前不得无礼,哪有如此看着人家的。”
白馨闻言蹦回到母亲身旁,南宫叶笑道:“她可不是武林十美中人物,是别公子的表妹。”
“别公子?”白馨抬头看看别玉寒和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沈岩,有点莫名其妙。南宫叶站起来,拉住白馨:“还是我来给你介绍吧。”
来到千叶影儿面前:“这位是女诸葛千叶姑娘。”
话未完,白馨已拉着千叶影儿的手,相互问好。
“这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独剑沈岩。”白馨白如羊脂的俏脸泛起一片红晕,向沈岩使礼。
沈岩忙抱拳回礼。
“好啦,这里还有一位你的老朋友等着你见呢。”
“阿叶!”袁佩香低声斥道。别玉寒当然明白袁佩香为何呵斥南宫叶,自己是江湖第一大淫贼,白馨如与自己是老朋友,那岂不是说她芙蓉剑庄的大小姐不干不净?
南宫叶却没想这么多,拉着白馨来到别玉寒面前:“你可是这位别公子的救命恩人。”
“什么?”白馨与别玉寒同时叫道。白天雷哈哈哈一笑,对别玉寒道:“不好意思,别兄,在我岳丈家你问起在泰山救你的另一位朋友,天雷卖了个关子没有告诉别兄,那位朋友就是舍妹白馨。”
别玉寒定睛细看,似乎仍能从眼前这位美丽的脸庞上找到一许八年前那位脂粉气很浓的少年的容貌,只是事隔八年,女大十八变,加之当年白馨女扮男装,确实辨认不出。
立刻抱拳对白馨使礼:“别玉寒谢白小姐当年泰山救命之恩。”
此时,白天雷已在白馨的耳边耳语了一番,白馨惊得张大了嘴巴,纤纤细指指着别玉寒:
“你,你,你就是那个泰山脚下被陆老六吓飞了魂,尿了一裤子的落魄书生?”
“馨儿,不得无礼。”女孩子家哪能说出这样的话,袁佩香摇头呵斥。
众女捂嘴偷乐。
自己当时被吓晕了过去,醒来已是好几天后的事了,但白馨如此当众一说,还真把别玉寒弄了个面红耳赤,当下喃喃道:“正是在下。”
“你怎么到芙蓉剑庄来了?是不是又碰上王老五,李老七的,被我哥或是沈大侠给救了?”
谁也没想到她会迸出这么一句,把众女给逗得扑哧一声乐了。
别玉寒也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才是。连白天雷夫妇也格格乐了,南宫叶笑道:
“人家早已不是那个尿裤子的昔日阿蒙了。”
正要往下说,梁煦迈步进门:“禀夫人,有位自称姓王的姑娘要见少爷。”
“现在庄里有客,让她改日再来。”说着袁佩香望向白天雷。
白天雷也是一头雾水,问梁煦:“梁总管,她可禀明何事?不急就按娘的意思改日让她再来。”
“老夫说了,但她不肯走,说是来找少爷比武的。”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芙蓉剑庄撒野。”白馨娇叱一声,腾身向外跃去。
大厅墙上的一柄长剑随着一道长虹落入她的手中,人剑合一冲向厅外。
怕白馨有闪失,袁佩香、白天雷夫妇连忙跟出。
别玉寒一听便知是王幽兰来到芙蓉剑庄,自京城六部路口炸咋之后便没有了她的消息,连忙和大家一起跟着出去。
来到大门外,只见白馨与王幽兰已战在一起。
白馨尽得其母芙蓉仙子的真传,三十二路芙蓉剑惟妙惟肖,对王幽兰展开猛攻。
但王幽兰不愧是江湖第二高手的徒弟,功力、招式都强上对方不止一筹,转眼之间二十招过去,王幽兰突然加力,左手刀荡开白馨的剑,右手刀劈向白馨头颅,凌厉万分。
白馨招式一换,一招‘芙蓉随风摆’,人向左飘去,躲开王幽兰的右手刀。
谁知王幽兰两刀看似凶猛,却都是虚招,见白馨向左躲去,身子前冲,双脚连环踢向白馨。
白馨人在空中,来不及撤剑,只好左手凌空一掌拍向王幽兰踢向自己的脚,人借机向后飞去。
王幽兰并不放过这个机会,双脚连环,瞬间踢出一十三下,如雨般奔向白馨,白馨吓得花容失色,人拼命向后躲。
眼看无法幸免,腰间一紧,人凌空向后加速飞去,刚刚躲过王幽兰的脚。
白馨以剑柱地,一张白嫩的俏脸变得苍白如雪。
同样一身白裙、美如天仙的王幽兰冷冷看她一眼:“我说过,你是武林十美,靠的是脸蛋,何必逞强?”
白馨恼羞成怒,一挺身,又要上前再战,身旁的袁佩香一把拦住。
王幽兰面罩寒霜,瞪着别玉寒冷笑一声:“姓别的,我与白小姐只是比武而已,白姑娘是芙蓉剑庄的大小姐,我岂能当着庄主夫人和大少爷的面踢翻白小姐?谁用你在这里对芙蓉剑庄大献殷勤?敢不成是天下第一大淫贼的本性难改,对白大小姐起了什么坏心眼吧?”
“哼,你这丫头啥事做不出来?雷胜得罪了你,你把人家三兄弟一锅端,让雷傲天老来绝了后。刚才如出手晚了,你不把白大小姐踹死才怪?”别玉寒心里想着,却未说出口,惹急了这丫头,非再找他拼命不可。
“哼!我道是何人这么大胆,敢到芙蓉剑庄来撒野,原来是黄山神尼的高徒。”芙蓉仙子袁佩香望着眼前这位美如仙子却杀气腾腾的少女冷哼道:
“我芙蓉剑庄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也不是任人践踏的地方,不要说是你,就是你师父她本人来也不敢对芙蓉剑庄如此。”
“我师父并没对芙蓉剑庄怎样,本姑娘只不过是找你儿子切磋一下武功,看看‘武林四杰’有什么绝学而已,庄主夫人何必看得如此重?”
“放肆!”芙蓉仙子袁佩香喝道:“不要以为你赢了馨儿一招便在这里目中无人,芙蓉剑庄今日如任你在此放肆,传到江湖上去还有何脸面?”
想想三十年前自己的父亲芙蓉剑客凭着三十二路芙蓉剑法,威震武林,挤身武林白道十大,江湖剑客无不对芙蓉剑庄敬畏三分。自父亲和夫婿‘五鸣掌’先后病故后名声大不如前,靠自己苦苦支撑,才将儿子培养成人,渐渐恢复昔日的威严。此刻见王幽兰无缘无故上门邀武,岂能不怒?但对方毕竟是个后辈,转身对白天雷:
“天雷,人家找上门来,你想躲都不行,去会会黄山神尼的高徒,见识一下江湖第二的绝世神功,开开眼界。”
白天雷迈步上前,在王幽兰面前三丈外站定,冲她一抱拳:“白某有幸,能够让王姑娘看得上眼,只好在此献丑了,但白某有言在先,白某失手只表明在下学技不精,与四杰中其他人无关。”
看到白天雷,王幽兰呆了一呆,但未等她开口,沈岩应道:“白兄不要客气,沈某和东方腾云都已败在王姑娘手下。”
不但白天雷,芙蓉剑庄其他人都吃了一惊。‘武林四杰’能有一半儿已败在这美貌女子手里,白天雷今日之战恐不容乐观。
白天雷不敢大意,缓缓摘下腰间宝剑。剑鞘黑黝黝的不见任何华丽,但剑柄镶着红蓝白绿紫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在夕阳中折射出七道缤纷的光彩。拨剑在手,将剑鞘扔给总管梁煦:“王姑娘请!”
剑比通常的宝剑要薄,要窄,却要长上两三寸,青锋在夕阳下泛出淡淡的绿光,肯定是把吹毫断发的名器。剑尖泛出淡淡暗红,难道是饮了对手太多的血?
“好剑!这应该就是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七星芙蓉剑吧。”王幽兰看在眼里,缓缓拔出自己的双刀:“谢白少庄主赐教。不论胜败,比试后本姑娘要向白少庄主请教一事,尚请白少庄主赏脸。”
“只要是白某力所能及的,白某一定照办。”不知对方来此是何目的,白天雷自不敢答应,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应付她。
“好,请白少庄主接招。”王幽兰双刀一分,脚尖一点,人飞向白天雷。
白天雷一声好,手一挥,一道长虹划过,宝剑迎向双刀。
黄山神尼的武功以轻功见长,柳叶刀更是走得轻灵飘逸,只见王幽兰如燕子般上下翻飞,四处游走,身法变幻无常,煞是好看。
白天雷轻功虽没有王幽兰好,但芙蓉剑法亦走的是快捷灵巧之途,但见漫天剑影,化作剑光重重,剑光中不时传来一声暴喝,左掌打出白家名响江湖的绝学‘五鸣掌’,袭向王幽兰。
二人你来我往,剑刀相向,转眼间二百多招已过,王幽兰随着白天雷的掌劲,人向后飞去。
白天雷刚要追上,王幽兰人忽地飘回,双刀刺向白天雷,正是黄山神尼的绝学‘燕子三飞’。
别玉寒等见过王幽兰施展此技,沈岩还有后来的东方腾云都败在此招下,暗叫不好。
白天雷突然感到劲风扑面而来,躲闪不及,大喝一声,左手冲王幽兰拍出一掌,王幽兰再次飞逸,旋即扑了回来。
如此几个反复,白天雷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有不支之感。但作为芙蓉剑庄少庄主,在自己门前败在一年青女子手里,他白天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大喝一声双手握剑使出芙蓉剑法最后一招‘芙蓉随风去’追随王幽兰腾向空中。
旁边观战的白馨、南宫叶等见白天雷使出芙蓉剑法中与敌同归与尽的招式,惊得张口结舌。
芙蓉仙子袁佩香人腾向空中,左手拍向白天雷,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以指代剑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射向王幽兰。
王幽兰此刻正头上脚下,双刀俯冲腾空而起的白天雷,眼看刀剑就要相接,胜负立判,一股劲气自一侧袭向自己。
王幽兰大吃一惊,忙双刀一分,一刀仍扑白天雷,一刀迎向袭向自己的劲气,方与两道劲力接实,一招‘燕子窜云’,借着袭向自己的力道向上飞去,连翻五六个跟头,落在十丈开外,黑发纷飞,长裙被白天雷的长剑撕开一条口子,露出半截光滑无瑕的肩膀。
王幽兰面色苍白,一阵呼吸急促后,吐出一口鲜血,显然仓促迎敌,施展本门最厉害的逃命的轻功招式,仍是受了伤。
“堂堂芙蓉剑庄庄主竟是擅长偷袭的无耻之徒。”王幽兰抬起一臂,用袖口缓缓擦去唇角血迹。
“哼!老身如要偷袭你,你就不会还有命在这儿说话了。”芙蓉仙子袁佩香冷哼道,心里却暗暗吃惊,自己为了不让独子有所闪失,出手相救儿子,但大部分劲力使向王幽兰,等于与儿子夹击对方,但对方竟能如此轻易逃脱,看来黄山神尼一派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这丫头武功在年轻一代中也是上上之选,如今如何处置此事着实让她头痛,因为王幽兰的师父黄山神尼人高气傲,如得知今日之事,必不与芙蓉剑庄甘休。
别玉寒看到芙蓉仙子突然出手,一时犹豫不知应该是否出手相助王幽兰,虽说自己对王幽兰一直有股怪怪的感觉,但这丫头到处比武挑衅,挑战东方世家不说,连雷傲天三个儿子统统给杀了,使雷傲天突然老来无人送终,得罪了少林、唐门武林两大阀。如今她又来挑战芙蓉剑庄,白天雷兄妹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出手帮她王幽兰。
可王幽兰在京城曾帮过自己的大忙,犹豫间,王幽兰已伤在芙蓉仙子母子手下。
见王幽兰受伤,怕芙蓉仙子趁机出手,别玉寒迈前一步:“王姑娘,大家无怨无仇,何必大动干戈?芙蓉庄主即已手下留情,我看王姑娘就住手,以免彼此伤了和气。”
“不要你这淫贼管!”王幽兰正在伤心,见别玉寒非但没帮她,还替对方说话,气得挥手冲别玉寒尖叫。
挥手时,一块玉佩自撕破的长裙里滑落出来,在胸前左右摇晃,月光下柔和的光芒如绒似水。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四章 你是小兰 再见叫花
别玉寒看到王幽兰脖子上摇摆不定的玉佩,怔在那里。半天才讷讷问道:“你,你怎么有这块玉佩?你那来的这块玉佩?”
听到别玉寒突然问起这块玉佩,王幽兰的脸一阵苍白,浑身发抖。一双眼死死盯着别玉寒,突然扭身飞奔而去。
“小兰,你是小兰?小兰!”别玉寒大声喊道,飞身腾空而起,冲王幽兰的背影追去。
望着别玉寒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一掠而过,藏在一颗大树后的王幽兰擦去眼角两滴清泪,向另一方向奔去。
一盏茶功夫,别玉寒顺着王幽兰飞逝而去的方向追出二十余里,连翻两座山头,却未见王幽兰的身影。
自己的轻功虽不比王幽兰强,但当初与乔肥爷京城西一番比试也没被甩掉,今日为追王幽兰更是用尽全力,却未发现她的影子,看来王幽兰一定是暗中藏在某处,躲着不见自己。
“为什么她要躲告着自己?知道了自己就是八年前那位受她照顾的落魄书生,她为什么不见自己,给自己一个向她道谢的机会?”望着夜幕中灰茫茫的群山,别玉寒百思不得其解,不住地问自己。
想起王幽兰知道自己就是八年前那个书生,不但没有惊喜和兴奋,相反,离开前望向自己的一眼充满悲伤和愤恨,心里一抖,身子莫名地有点发冷。
看再也无望找到王幽兰,怅然地叹口气,转身返往芙蓉剑庄。
再翻过前面山头便是芙蓉山庄,大家一定等着急了,别玉寒不由加快步伐向前奔去。突然听到不远树林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小兰。”别玉寒又惊又喜,长身奔入林中。只见不远处一位一身白裙的长发女子背对着别玉寒依树而泣,正是王幽兰。
别玉寒大喜,一跃跳到女子身后:“小兰,小兰。”
白衣女子一转身,纤手扬起,无数银针扑面而来,笑声随着银针一同飘来。别玉寒身子咚地向后仰去,人擦着地面向后风一样快速飘去,刚才站着的地方此刻扎满了银针。
“一针?!”飘落到三丈外的别玉寒冷冷喝道。
“不错,正是本姑娘。”面前是位美如天仙的美少女,长相、身材和衣服发式都与王幽兰很接近,难怪别玉寒会把她当成王幽兰。
一针仍是笑靥如花:“难道别公子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也存三分戒心?”
心中却在骂别玉寒是个大滑头,这么黑的夜里,这么近的距离,自己扮成王幽兰的样子,还能让他躲过自己想来万无一失的银针。
“不是别某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存有戒心,而是姑娘不是在下喜欢的女孩子。”此刻的别玉寒对一针假扮王幽兰很不高兴,冷冷回道:“你不该假扮王姑娘来欺骗在下。”
“我扮了么?人家在这里伤心落泪,你突然喊着小兰,小兰的,冲人家袭来,人家还以为是歹徒非礼呢,慌忙撒出银针自保,你差点儿吓死人家,还怪别人。”一针夸张地捂着胸脯,一对香乳诱人地起伏着。
“装蒜。”别玉寒心里骂道,此刻心情低落,不愿与其纠缠,冷冷道“你还有一次机会,把握好了,三次过后,别怪别某翻脸无情。”
人向林外飘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我不是王姑娘。”情急之下急忙喊道,不打自招。
“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与王姑娘的兰香不同,裙子也捂的太严了。”别玉寒的声音自林外飘来,人已不见。
“哼!”一针听了气得直跺脚。原来一针京城两度暗杀别玉寒失败后一直若即若离地跟踪别玉寒一行,寻找机会伺机再动手。别玉寒离开洛阳顺洛水而下,在襄阳下船后,一针后面悄悄跟着来到芙蓉剑庄,躲在庄外树林里准备天黑后偷偷入庄刺杀别玉寒。突见王幽兰来到芙蓉剑庄挑战白天雷,偷偷趴在墙角黑暗处观看打斗。
谁知情形突变,王幽兰掩面奔出,躲在暗处的一针见王幽兰躲到一颗大树后待别玉寒追往远处后向另一方向奔去后立刻计上心来,巧扮王幽兰等待追王幽兰不果而归的别玉寒,想着突施杀手,一举得手。没成想这死别玉寒会闻到自己与王幽兰不同的香粉味而识破自己,功败垂成。自当年父亲从中国京城带回京城胭脂斋的这种香粉,自己便爱不释手,遭灭门后这香粉成了自己对父亲的追思,所以一直独钟这种香粉,没想到此刻倒坏了自己的大事。
想到此,一针气得跺脚大骂:“死别玉寒,如果哪天本姑娘逮着你,首先割了你的鼻子。”一跃冲往山下。
再说别玉寒回到芙蓉剑庄,众女一看别玉寒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道准是没追上王幽兰或是王幽兰不肯理他,大家赶紧献好为其搬椅端茶,芙蓉剑庄的人也从阿娇、杜隽等那里知道了王幽兰的来历,白馨搔着头,不肯相信地问别玉寒:
“别大哥,她真的就是泰山脚下客栈里那位小姑娘?我怎么看都不像。我记得那丫头人虽长得清秀,却一副农家人形像,这位王姑娘可是美如天仙,还有这么俊的武功。”
“馨儿。”白馨还要说,袁佩香喝断她,转向别玉寒:“对不起,别公子。老身也没想到这王姑娘是别公子的救命恩人,还与天雷、馨儿有所渊源,刚才为了救人,出手重了,还请别公子见谅。”
“庄主说哪里话?庄主出手是为了救人,如不是庄主出手,在下也要出手献丑。再说,如不是庄主出手,在下还不知道王姑娘就是当年救过在下的小兰,从这点上来说,在下还要感谢庄主才是。”
“只要别公子不记恨老身就行了,感谢不敢当。”袁佩香面露难色:“本想留别公子一行在芙蓉剑庄留宿,但不巧庄里的十间客房都在进行年底装修,要腾出几间偏房来照顾大家吧,太挤了,传出江湖让江湖人笑我芙蓉剑庄待客无礼。所以老身刚才让梁总管到襄阳城里最大的龙阳客栈要了两桌上好酒席和十间上房,委屈别公子一行暂住客栈一夜,老身同时催他们加班完工,明后日便可迎公子一行回庄多住些日子。”
“庄主太客气了,我等突然造访,已给贵庄带来极大不便,岂敢再打乱贵庄的宁静与安排。”别玉寒连忙推辞道:“再说我等亦是急着赶往武昌府,与白少庄主伉丽一道路过襄阳,便慕名拜访庄主,如今拜见了庄主,心愿已了。今晚在襄阳住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要赶路,万请庄主不可为我等大动干戈,扰了贵庄才是。”
“我看大家还是先到龙阳客栈吃晚饭,大家边吃边聊明日的安排,如何?”白天雷建议道。
大家应声道好。袁佩香声称自己久不走江湖,由儿子、儿媳陪大家前往,并向别玉寒等告罪。别玉寒等向袁佩香告辞,大家起身赶往襄阳城里的龙阳客栈。
没有袁佩香在场,大家反而放开手脚,在龙阳客栈里大家围坐两桌酒席,高谈阔论,举杯频频,不一会儿,个个红晕满面。
坐在另一桌的狄龙兄弟已喝得舌头不直,嘟嘟囔囔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逗得同桌几个丫环乐得格格不停。
看到对面的别玉寒举止潇洒,谈笑风生,一副丰神秀绝、风流倜当的样子,芙蓉剑白馨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泰山脚下那个胆小如鼠的白面书生,一摇变成了一位武功高强的英俊青年,还得到武林十美中三个姐妹的同时垂青。
张着一双因喝过酒而有些朦朦胧胧的小眼睛盯着别玉寒看,突然别玉寒转过头来,目光正好与她的相对,白馨赶紧慌乱地将头低下,脸上漂过一阵烁热。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老一中两名衣服破烂的叫花子。老的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生就一副偷鸡摸狗之相,加上颏下飘着一撮白花花山羊胡子,整就一老山羊形像。中年叫花子倒是身高马大,不像是要得着上顿没下顿的叫花子。
两位叫花子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中年叫花子冲店小二喊道:“小二,来五斤狗肉,两坛女儿红。”
“出去,出去!我们还有客人呢。”小二冲二人喊道:“快到门外等着,待会儿客人有吃剩的我给你们留着。还想吃狗肉喝酒?本店那上好女儿红是你们叫化子喝的吗?”
中年叫花子大怒,一拍桌子,就要开骂,门外突然飞进一物,卡在店小二的嘴里。
骂声随着飘进大堂:“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叫花子喝你们店的女儿红是你们店的福气,再罗嗦,把你炖了吃。”
伴着骂声,进来一名小叫花,手中举着一只肥大的鸡腿。
别玉寒、阿娇等一看,呆在那儿。
这不是在京城偷了王幽兰送给别玉寒手帕还勒索了二两银子的小叫花吗?
小叫花子仿佛没看到别玉寒一行,来到两个叫花子所在的桌子一屁股坐下。
小二这才将嘴里的鸡腿拽出,看了看小叫花子啃了一半的鸡腿,再看小叫花子甩开袖子擦擦鼻涕,哇的一声赶紧捂住嘴,向后院跑去。
老年叫化看看小叫花子,小眼睛一瞪:“我们都要饿死了,你倒啃着块鸡屁股,不慌不忙的。”
“饿了?那好办,店小二那块鸡腿还没吃完呢,我给您捡起擦擦。”说着弯腰去捡店小二刚才仍在地上的鸡腿。
“得了,得了。饿不死我早晚也得让你给气死。”老叫花子赶紧一伸叫化竿子,将地上鸡腿挑出门外。
“我可是一片孝心啊,你不要别怪我。”小叫花子抱着手中鸡腿又啃了起来。
“你吐了半天的吐沫在上面,又塞到小二的臭嘴里,想想我简直要吐了,还孝顺我,呸。”
“咱们臭要饭的可是吃百家饭的,哪顿不是别人嘴里吐出来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手绢,擦擦鼻子擦擦鸡腿,又是一口,香喷喷的嚼了起来。
别玉寒眼圆了,小叫花子手里的白手绢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红兰花,正是王幽兰的手帕。
这小叫花子哪里又弄来一条同样的手帕?难道是从王幽兰那儿偷来的?那么他应该见过甚至知道王幽兰落脚何处?
别玉寒这里想着,两个叫花子还在吵着,似乎习以为常、见惯了不为怪。可一向干净有洁癖的众女孩受不了了,尤其是芙蓉剑白馨,哇的一声赶紧捂住嘴,将要吐出的东西生生给咽了回去。
胸口火辣辣、又酸又苦反胃的味道,让白馨难受得不得了,看着还在斗口叫花子,一拍桌子,顾不上女孩子家的矜持,骂了起来:“哪里来的臭叫花子,敢到襄阳城里来撒野,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本姑娘剁了你的爪子,让你只有看鸡腿的份。”
小叫花子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扇,阴阳怪气道:“都说我们叫花子臭,没想到穿金戴银的富贵大小姐也会放臭屁,熏死我了,熏死我了,鸡腿都臭了。”说着‘啪’的一声将鸡腿扔出大厅。
刚刚到茅房吐过的店小二此刻正好回来,刚一露头,随着那声啪,一只鸡腿又飞进口中,店小二哇的一声,扭头又跑回茅房。
芙蓉剑庄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气?还是在自己的地界上,手一按,人腾空而起,飞向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坐着未动,眼看白馨的掌就要触及小叫化,旁边的老叫花子叫道:“别脏了小姐这么白净的手。”伸出脏兮兮的手抓向白馨的掌。
身为千金大小姐的白馨怎能让脏叫化子碰到自己的身子,娇喝一声,掌劲外吐,凌空拍向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妈呀喊了一声,人不躲反而向白馨撞去。
白馨大惊,生怕被脏叫花子撞到弄脏自己的裙子,在即将被撞到的刹那间人向后飞去。
白馨满脸羞红,恼羞成怒地就要拔剑,白天雷喝住她:“馨儿,不许胡闹。”
虽然白馨的掌力不强,但拍到身上也能伤筋动骨,一命呜呼,对方能从容穿过白馨的掌劲,使得是极为高明的沾衣十八跌功夫。仅这一手,不但白馨不是对手,自己上去也不见得行,定睛观望,想找出对方是丐帮里何方神圣,有如此功力,敢挑战芙蓉剑庄。
人一晃,老叫花坐回原处,冲小叫花嘿嘿一乐:“就兴你拿条破手绢晃来晃去的?老叫花也有擦鼻涕的了。”说着,擦鼻涕的手中多了一条白手帕,五颜六色的芙蓉花绣的娇艳无比。
白馨一见自己心爱的手帕被叫花子偷去擦鼻涕,气得差点就要哭了,一拧身,长剑刺向老叫花。
剑到跟前,老叫花不见了人影。出身七大剑派的白馨自不是绣花枕头,冷哼一声,剑头反转,自腋下快速刺向身后。仍旧刺空,心头一惊,挽起团团剑花护主身后,人慌忙向前飘去。
老叫花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老叫花借你条手绢用一下,就要老叫花的命,比你爹妈的臭脾气还要大。”
随着话声,老叫花飘落下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老前辈既然与先父和家母相识,白天雷请教老丈大名。”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父母,白天雷赶忙拦住妹妹,出口相问,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老叫花小白眼翻了两翻,头朝天不理白天雷。
白天雷见此叫花戏弄妹妹在先,冷眼自己在后,心里有气,便要发作。
“白少庄主不要生气。”千叶影儿突然开口:“这个老叫花只不过是个沿街乞讨的老花子而已,更非丐帮中人,何来的大名?白少庄主何必与此等人一般见识?”
“哪里来的臭丫头说话这么没规矩,敢小视老叫花。”老叫花瞪了千叶影儿一眼,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子只抖,真是吹胡子瞪眼。
“你别吹胡子瞪眼,我问你一件江湖上关于丐帮的消息,你听过没有?”千叶影儿笑嘻嘻的。
“别的不敢说,丐帮的事只管问,没有我老叫花不知道的。”老叫花白眼珠连翻两翻,甚是自鸣得意。
千叶影儿似未看到,继续道:“年轻一辈的江湖中人都不记得‘江湖三丐’了,可三十年前‘江湖三丐’在江湖可说如日中天。帮主楚天一一身浩然正气,刚正不阿,被尊为‘神丐’。左护法长老窦长鹤侠公好义,是为‘侠丐’。右护法长老刘三手更是长着一双巧手,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故被江湖人称‘妙丐’。”
“可惜现在的人一点不懂得尊敬长辈,早把他们给忘了。”老叫花听了千叶影儿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不就是个小偷吗?”阿娇突然插嘴,一脸的不屑:“怪不得叫刘三手。”
老叫花冲阿娇一瞪眼。
只听千叶影儿接着道:“刘长老可是偷中之王,窃中之圣,赌中之神,一代贼王偷圣赌神,可上天上摘月,可下五洋捉鳖,岂是一般的小毛贼能比的,小毛贼这些徒子徒孙想见他老人家都找不到门。”
老叫花听了点点头,很是受用,又不满地瞪了阿娇一眼。
“可最近江湖传言说这刘贼王、刘偷圣、刘赌神被……”千叶影儿突然打住。
大家正听的来劲,此刻齐齐望向千叶影儿。老叫花更是着急地抓耳挠腮问道:“刘贼王、刘偷圣、刘赌神被怎么了?”
“江湖传言刘三手先在金陵最大的赌场‘鸿运楼’赌输了却不认输,被剁掉了一只手,后在京城一王爷府上行窃失手被锯掉一条腿,成了独脚仙的刘三手逃命途中掉进了谁家的粪坑里,被里面一根针刺瞎了一之眼,江湖送这刘三手一新名号‘刘三独’。”
“刘三独?”杜隽问道,不明所以。
“就是独腿独爪独眼龙啊!”阿娇聪明,抢着回答,众人哈哈大笑。
“放屁,放屁!不准笑,不准笑!”老叫花一拍桌子,气急败坏:“没有此事,绝对没有此事。”
“我就说么,你一沿街乞讨的老花子,怎会知道丐帮的事?”千叶影儿白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我不知道,天下没人再知道了。”老叫花挥舞双拳喊道。
“怎么会呢?”千叶影儿望着他。
“因为我就是刘贼王、刘偷圣、刘赌神,我怎会不知道自己的事?”
众人皆惊,齐齐望向老叫花。
“不对。”阿娇突然喊道:“刘三手早变成刘三独了,你还有两只眼,两支手,两条腿。”
“我刘三手本来就长着两只眼,两支手,两条腿,是哪个缺德的造谣诬蔑我。”刘三手气急败坏。
千叶影儿冲白天雷一笑,朝刘三手道:“白少庄主问你大名,你早报上来不就得了,看看刘老真是的,害我们瞎为您老担心不平了半天。”
“天雷见过刘前辈。”眼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上最爱游戏风尘的妙丐,白天雷赶紧起立抱拳。
“谢谢,谢谢。”刘三手不理白天雷,却冲千叶影儿连连点头,煞是感动。
“谢谢个屁,人家早就知道你是谁了,只不过拿你开涮开涮而已,亏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小叫花冲刘三手嚷道。
“你?”刘三手瞪了一眼小叫花,恍然大悟,转头用手指着千叶影儿:“你,你,你这丫头真可恶,竟如此编排着损老叫花,简直是缺德,缺德透了。比你那不死鬼爷爷还坏,比,比”
比了半天,看了眼小叫花:“比云儿那丫头还刁钻。”
“云儿是谁?”千叶影儿好奇地问。
“是个刁钻古怪,三天不做坏事就睡不着觉的死丫头,做起坏事来,要多坏有多怀,你准得骂她生个孩子没屁眼啊!”说得正在兴头上的刘三手突然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腿,敢情是被小叫花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接着说啊,刘三手,啊,不,应该叫刘三独。”小叫花仍旧啃着骨头,津津有味,话有点含糊不清的,刘三手反而乖乖闭上了嘴。
“小二,我们要的狗肉女儿红呢。”小叫花喊道。
“来了,来了,客官,您的五斤狗肉和一坛上好女儿红都在这儿了。”小二将肉和酒乖乖摆上桌,点头哈腰道:“客观请慢用,有事您尽管吩咐。”
吃过别人的鸡腿,小二学乖了。
“多少钱?”小叫花问。
“嘿嘿,五两,五两。”
“给,拿着这个。”小叫花将手中的手绢递给店小二:“把这个手帕交给那位白衣公子,他就会给你五两银子的。”
“这?”店小二望望手里的手帕,看看别玉寒,怯怯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顿饭别某还是请得起的。”别玉寒一笑,向店小二招招手,店小二慌忙走过去。
别玉寒从狄龙手里接过银子递给小二,小二连声道谢收下。
“一条手绢五两银子也忒贵了,没见过你这么黑的。”刘三手瞪了小叫花一眼,将手中手绢一挥,手绢无风自舞,翩翩飞向白馨。
刘三手露出的这手内功让在座的人大吃一惊,手绢物软身轻,能够如此缓缓飘到丈外的白馨面前,落在桌上,这份内力在座的恐怕也只有别玉寒、祝二才能做到这一点。
望着面前本属自己的心爱绣帕,白馨不知是拿还是不拿。
刘三手白眼一翻:“老叫花子刚才是逗你玩的,没有擦鼻涕。再说经老叫花之手的东西都是金银珠宝,你一块擦鼻涕的手帕在老叫花手中捂了半天,你应该高兴才是。”
小眼睛一翻,嘿嘿乐了:“如果你不要,老叫花就收回己用了。不过,如果这是你要送给心上人的订情之物,咱可就是老夫少妻,老叫花老来的艳福,可吃亏的就是你了。”
说着手帕又缓缓升起。
老叫花还真说到白馨的心事,这块手帕绣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三十多朵神色不同的芙蓉,是白馨留着送给未来心上人的订情信物。如今被老叫花给说中了,立刻满脸红霞,赶紧一把抓住手帕,塞入怀中,厥嘴嘟囔道:“愧你还是前辈,如此为老不尊,欺负一个小辈。”
“这位小哥我们在京城见过,也算旧识,刘前辈也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前辈,大家彼此认识认识。”千叶影儿岔开话题,问刘三手。
“你们每一个老夫都知道,不用彼此介绍,这位是谁,你们自己想去吧。”刘三手一口饮尽碗中酒,冲小二喊道:“再来一坛女儿红,还是由那小子掏钱,能在京城买豪宅,养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请老叫花喝壶酒应该没问题。”
好大的酒量,刚这么一会,一坛女儿红就空了,而且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别玉寒脸一红,不与他计较,冲小二点点头。小二才不管谁出钱,只要自己不再啃叫花吃剩的鸡骨头就行,赶紧端来一坛女儿红。
千叶影儿看看那位中年叫花,中年叫花正端起一碗酒,咕噜咕噜大口痛饮。
千叶影儿一笑:“我们知道这位前辈是谁了。”
这时,沈岩、白天雷夫妇都已经想到眼前这位一直不言语的中年叫化是谁了。
“谁?”刘三手问。
“能与刘老前辈坐在一起的应该是丐帮中有身份地位之人,这位前辈身材健硕,长相威猛,喝起酒来如此痛快,应该是丐帮四大九袋长老中的‘霹雳丐’万衡万长老。”
“你喝酒就不能喝慢点,喝文静点,学学姓别的那小子。”显然被千叶影儿猜中了,刘三手气得骂万衡。
刘三手地位在他上面,又是他的师叔,平素老爱骂他两句,万衡早已习以为常,嘿嘿一笑,接着喝酒。
“万长老也来到襄阳,真是太好了。小二,再给那桌上两坛女儿红,两坛竹叶青,账全算在芙蓉剑庄身上。”白天雷嘴上叫上酒,心里却在纳闷为何丐帮的老护法和九袋长老一起来到襄阳城?
“既为九袋长老,你身上怎么一个袋都没有?”杜隽问道,她常听人说丐帮是以身上的口袋来标明自己在丐帮的地位,面前这两位丐帮大人物却一个口袋都没有。
“都是要饭的,还背什么口袋?划什么等级?背上十二个口袋还不是一要饭的。”万衡没开口,刘三手一通话把杜隽给噎了回去。
看着这几位游戏风尘的叫花子,别玉寒心里纳闷起来,为何丐帮的重量级人物会这时出现在襄阳城呢?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五章 伤情送别
酒足饭饱,白馨被梁总管接回庄里,南宫叶留下来与众女在房间里喜闹着。
别玉寒一人呆在龙阳客栈天井里,望着手中小叫花给自己的兰花手帕,感慨万千,心中更惦记王幽兰。
院子里转了几圈,将手帕揣入怀中,轻轻步出店外。
“喂,我在这呢,知道你会出来找我的。”墙角黑暗出转出一人,正是小叫花。
“在下想问问阁下,这手绢是怎么得来的?王姑娘现在何处?”
“小叫花能怎么弄来?当然是从王姑娘身上偷来的,至于王姑娘嘛,小叫花倒是一直跟着她来着,只是想知道就跟我来。”说着,转身向前奔去。
担心王幽兰的安马全,别玉寒立刻跟了上去。
小叫花似乎在考量别玉寒,在城里便施展起轻功,遇墙跳墙,逢屋越屋,在黑幕中疾速飞奔。别玉寒跟在后面,越跑越吃惊,这小叫花的轻功绝对不输王幽兰,而且身影步法有些眼熟。脑子里转了半天,对了,那天自己在京城追天下第一嫖客乔肥爷时,乔肥爷就是这样的步法。自己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碰到这个小叫花,偷了王幽兰送给自己的手帕,导致自己与王幽兰反目。
为何这小叫花老与小兰缠在一起?难道要对小兰不利?
想到此,脚下未慢,心中已提高警惕,将玉萧悄悄握入手中。
转眼之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来到码头,小叫花翻身跃入一条船中。
别玉寒技高人胆大,跟着翻身而入。
“嘘。”小叫花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别玉寒轻点着地,一指百米外停泊的一艘大船:“轻点声,咱们想办法接近那条大船,别让人发觉了。”
不待别玉寒问为什么,足尖一点,小叫花人已快捷地落入旁边一条渔船。
别玉寒只好跟在后面跳入渔船。接连跳跃几艘渔船,两人来到大船旁的渔船上。
“细心听里面在说些什么,都有谁在里面?”小叫花对身旁的别玉寒传音入密道。
别玉寒运起内功,竖耳细听,发现大船上竟有不少人,个个身怀武功。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报告堂主,本坛这次洛阳失利,有负堂主所托,请堂主责罚。”
却是背叛南宫世家的南宫郯。
“南宫老弟不必自责,本堂主已知此事,怪不得你,都是姓别的那小子从中作梗,坏了我们的事。老夫也在山东道上载在他的手里,哼!”原来这被称为堂主的竟是飞鹰堡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
“这小子三番两次坏了我们的事,还致官府封了飞鹰堡,老夫实在是心有不甘,哪日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我心头之恨。”
本来想着飞鹰堡被封,童刚兄弟会亡命天涯,或是转为地下,没想到还是个什么堂主,连堂堂南宫世家重量级人物南宫郯都成了其手下,不简单。想起五毒教教主苗蔚兰也被称为堂主,还有京狮堂那个死在自己手上的堂主铁掌稽飞,难道他们都是属于一个极隐蔽的江湖秘密组织?
只听南宫郯问道:“堂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留在洛阳周围,继续盯住南宫蕊那丫头,不能让她轻易控制南宫世家,还要看她是否与姓别的继续来往,有事随时与本堂联系。”
“那襄阳之事呢?”
“现在姓别的就在襄阳,还有丐帮的,这里所有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是。”
一道人影自大船腾空而起,连点几条渔船的风帆,眨眼上了岸,消失在夜色中。
这南宫郯武功确实不低,如非自己当日突然出手而南宫郯又以为众人中毒而大意,要救下南宫政一行恐怕还真不容易。
“开船!”只听大船上传来一声吆喝,大船徐徐移动,随着风帆扬起,顺江而下。
见船启动,别玉寒一起身,要跃上大船,小叫花一把将其拉住:“你干吗去?”
“上船救王姑娘啊。”
“谁告诉你王姑娘在船上。”
“当然是你了,在下问你王姑娘现在何处,你说跟我来。”
小叫花扑哧一声乐了:“我说我一直跟着她来着,但到了襄阳发现大力鹰爪王童刚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这里,便跟踪来到这里。对了,我是看到王姑娘要上芙蓉剑庄,以为她是找你去了才没有再跟着她,你怎么反到找我问人?”
明明看到自己和芙蓉剑庄的人在一起,没有王幽兰,还如此问,别玉寒鼻子差点把鼻子气歪了:“那你干吗把我带到这儿?”
“口说无凭,我怕你说我骗你,所以带你来看一看。”
别玉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哎,哎,干吗生那么气?你弄丢了王姑娘给我有什么关系?人家带你来这里,让人知道有人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倒反怪人家。喂,喂,你慢点,干吗走这么快?”小叫花跟在后面不平地嚷道。
别玉寒站住回头:“我回去找老婆睡觉去,难道你也要跟来凑个热闹?”
小叫花的脸腾地红了,好在夜黑别玉寒看不见:“怎么这么说话,真是天下第一大淫贼。”
说完转身跑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别玉寒觉得昨夜之事有些蹊跷,便告诉了白天雷夫妇,让他们告知南宫蕊,要防备南宫郯暗中继续捣鬼,同时警惕飞鹰堡在襄阳兴风作浪。
白天雷夫妇闻知吃了一惊,连声感谢别玉寒。
这时,九幽修罗教襄阳分坛坛主五花刀乐天得知少教主和别玉寒等歇脚襄阳,前来晋见。
别玉寒嘱咐乐天应以大局为重,暂时抛开九幽修罗教与七大剑派之间的恩怨,与芙蓉剑庄相互接应,注意飞鹰堡的动静,控制襄阳地面的稳定。
乐天满口答应。
“想不到南宫郯会成为飞鹰堡的手下,他们来到襄阳要干什么?”当船离开襄阳,顺汉江而下时,千叶影儿若有所思地问。
“管他来干什么,如果九幽修罗教和南宫世家、芙蓉剑庄能结成联盟,遥相呼应,童刚南宫郯成不了太大气候。”别玉寒回道。
一顿,叹了口气:“唉,怕只怕飞鹰堡后面还有人啊。”
把自己联想到京狮堂主、五毒教主都是堂主,可能都属于一个神秘组织的事说给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点点头:“恐怕江湖要起大浪了。”
顺江东去,水急船快,大船如一叶轻舟向前顺流而下。
轻轻挽住千叶影儿的腰肢:“今晚就到武昌府了,想家了吗,影儿?”
千叶影儿没有回答,轻轻靠着别玉寒,眺望远方。
黄昏时分,大船停靠在武昌码头,九幽修罗教武昌分坛坛主‘断魂刀’翁泉早得讯等在码头,要将大家接到分坛去住。
可千叶影儿却要马上赶回家中。没有办法,别玉寒只好让大家先到分坛歇息,自己送影儿一行过江。
船徐徐离开码头,驶往对岸。别玉寒发觉紧靠着自己的千叶影儿在发抖,忙将朝阳公主赠送自己的白色披风解下给千叶影儿披上。
千叶影儿感激地望了一眼别玉寒,轻声说声谢谢。坐下来,转身从明镜手中拿过琵琶,抱入怀中,信手一挥,弦声铮铮而起,款款清音飘向江面。
别玉寒取出玉萧,放到唇边,迎着琵琶的旋律轻轻吹了起来。
嘈嘈切切的琵琶声与莺啼婉转悠扬的萧韵水乳般交融在一起,在宽阔的江面上飘荡回旋,如恩爱的鸳鸯尽情戏水,似出谷的新莺衔耳欢唱,更像归巢的乳燕相拥难舍。
突然船身一震,沉醉在优美旋律中的别玉寒和千叶影儿猛然惊醒。
船到岸了!
“今日是影儿奏得最好最美的。”影儿满脸红晕,如喝了酒般,又俏又美,矜持中更有羞态。
“影儿喜欢,我们以后天天奏这样的美曲。”
千叶影儿解下披风,踮起脚尖,轻轻为别玉寒系上:“寒兄快回去吧,晚了少不得要如玉她们姐妹牵肠挂肚的。”
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情地望向千叶影儿清澈的明眸:“影儿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准备聘礼,看看哪天合适,上门向你父亲提亲。”
“别着急,时机到了,我让明镜来告诉你。”
知道千叶影儿要回去设法让父亲接受自己,推掉东方世家那边,拉住千叶影儿的手:“别让我等久了,到时我可大闹千叶府,把你给抢走了。”
千叶影儿望望别玉寒英俊的脸庞,伸出手似乎想摸,却突然抽回手,转过身,在明镜、如月的搀扶下,轻提长裙,迈步登岸,钻入八马香车。
船缓缓离岸,晴朗的夜空突然莫名地下起沥沥小雨。别玉寒望着缓缓远去的马车,一股辙心之痛自胸口传来。
冷风寒雨中,站在船舷,依栏而立,想起自己与千叶影儿的日日夜夜,别玉寒突然运起内功,长啸一声,高声吟诵:
汉江客船月朦胧,楚女雨中琵琶行。
琴弦未拨情已露,泪干心碎曲未终。
霓裳六么落玉盘,莺泣泉冷何伤情?
五陵少年会黄鹤,只为楚女待闺中。
貌美才敏惊四座,无颜承欢抛红绫。
今有狂妄扬州郎,不自量力摇香影。
天涯沦落偶相逢,相逢何不效合昏?
春江秋月听村笛,夏荷冬梅闻琶声。
云雨荒台种连理,比翼双飞击长空。
千言万语诉不尽,客船忽停催人行。
弦断人去风雨冷,狂郎掷萧碎春梦。
影儿影儿早归来,他日江湖伴我行。
诗,穿过寒风,划破冷雨,飞越江面,飘入八马香车中。
千叶影儿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滚落面颊,滴到怀中琵琶弦上。
第二天一早,大家提出要逛武昌府名胜黄鹤楼,‘断魂刀’翁泉欣然要作向导。被别玉寒拦住:“我们只是到黄鹤楼随便转转,翁坛主教务繁忙,就不必凡事亲躬,否则这分坛我们可是住不下去了。”
一来别玉寒连番惹怒少林、唐门、甚至七大剑派,不愿因此连累九幽修罗教。再则自己老与九幽修罗教纠缠在一起,好像自己成了倒插门的女婿,躲在九幽修罗教的威名里,这是一向高傲的别玉寒不能接受的。
而沈岩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八剑堡是名门正派、白道中坚,八剑堡的大弟子总呆在不白不黑、不侠不盗的九幽修罗教,传到江湖对八剑堡的面子也不好。
果然当大家离开九幽修罗教分坛,沈岩便对别玉寒道:“玉寒兄,转眼年关降至,师父他老人家让小弟回堡一趟,小弟想今明两日就动身。”
身旁的碧儿听了,两眼一红,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就要掉落下来。沈岩忙挽住她的手。
别玉寒等听了也是一惊,几个月来大家相处如鱼得水,份外和睦。不但别玉寒与沈岩患难中建立起过命的交情,就连杜隽、甄如玉也将他视为兄长。
阿娇承蒙沈岩相救,千里护美寻兄,对他更看同亲哥哥一般。知道沈岩当初对自己有情,但自己心有所属,便尽力促成碧儿和其相好,了了自己的心愿。如今见沈岩提出要走,眼圈一红,当街拉住他的手:“沈哥哥,你怎么突然要走?你走了碧儿怎么办?我不准你走。”
碧儿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至于碧儿,”沈岩将碧儿轻轻拉入怀中:“等我这次回堡禀告师父,就将碧儿娶进门。”
碧儿满脸娇红,将头深深埋入沈岩怀里。
“好了,好了,虽然沈兄要走,但又不是不回来。今天咱们陪沈兄好好畅游黄鹤楼,晚上找家武昌府最大的酒楼为沈兄送行。”别玉寒这一提议,大家立刻响应。
痛痛快快逛了黄鹤楼后,傍晚时分大家来到武昌府最有名的酒楼‘明月楼’。别玉寒一进门便挥手喊起来:“小二,小二。”
“来了,来了。客观您好!”小二见进来一行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如天仙,衣着华丽。后面还跟着一胖一瘦两个丑陋的恶婆子,大都身佩兵器,知是江湖侠客一类,哪敢怠慢,腰鞠成九十度,将大家往里让:“诸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给我们找一雅座。”
“好咧,客官跟我来。”将众人带到二楼靠窗的一张大桌子。
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面前。
别玉寒端起酒杯:“今日为沈兄送行,来,大家干了此杯,祝沈兄一路顺风,早日回到八剑堡,同师尊及同门过个好年。”
众人齐声附和,饮了手中酒。沈岩豪爽,不说废话,一口饮尽。
酒下得快,菜吃得少,桌上很是沉闷,伤感最是离别情。
别离即难,只好灌酒,一醉解千愁。可是今日的酒仿佛解不了离别愁,酒下得快,桌上更是沉闷了,加上碧儿忍不住断断续续抽泣着,更是让人鼻子头发酸。
就在这时,蹬蹬蹬一阵脚步声,自楼梯口上来一群人。为首一人蓝色长袍,矮矮胖胖一身象是漂过的肥肉。身后两人一个细高翻着白眼,一个魁梧似塔,半敞的黑色胸襟露出黑呼呼一团胸毛,看着甚是吓人。再后面跟着六个同样是一身黑衣劲装的彪形大汉。
“嘿,这武昌府要举行花魁比赛怎么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为首胖子看到甄如玉几个,两眼放出饿狼见到食物才会发出的光,将手中扇子一要:“告诉店主,这桌的酒席今儿算在本少爷身上。”
“是!”白眼瘦高个马上应是。
胖子晃悠着来到阿娇、碧儿之间要见缝插针挤进去坐下,大家正为沈岩别离伤感,见胖子不开眼,个个都要发火。
阿娇抓起旁边沈岩的剑,吃力地一举:“不开眼的东西,滚开,不然姑奶奶劈了你。”
“好!美女如玉剑如虹,爱罢红妆爱武装。本公子就喜欢这样豪迈的女中豪杰。”胖子将左手玉扇往肥肥的右手掌一拍,高声叫道。
优雅没装完,但见人影一闪,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被扇出老远。
“哼!小姐的名讳岂是你这种脏口叫的?”却是瘦婆,此刻已坐回座位。
胖子两眼金星乱冒,却不知是谁打的,听瘦婆这么说,断定是这死老太婆没错。一手捂住高肿的半边脸,一手指着瘦婆,嘶声嚎叫:“乌操倪,郑河石,给我把这死老太婆剁了。”
“吾操你正合适?”胖子气急念得快,成了‘吾操你正合适’,众人差点把口中的饭全给喷出来:“这是什么臭屁名字。”
几个女的虽已非黄花闺女,但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话,脸上也是一红。
白眼瘦高个乌操倪和铁塔黑汉郑河石站了出来。
瘦婆脸一寒就要发怒,狄鼠一摆手:“婆婆您歇着,这帮鬼孙子交给我们兄弟就是了。”
兄弟二人站起,乌操倪和郑河石暗暗高兴,方才老婆子动手,快如闪电,眼前一花,怎么出的手自己都没看清楚,显然是江湖高人,自己那两下子哪是对手?
本是硬着头皮出来,如今见这一高一矮两人出来,想着不用碰厉害的老太婆,高兴地喝道:“敢打我们家公子,简直是造反了,老子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们。”说着就要出拳。
“慢,慢。”狄鼠一摆手:“咱们先说好怎么个打法。”
“放屁,能挨老子两下咱再说。”郑河石想来个先下手为强,一记冲天跑打向狄龙。二人狼狈为奸多年,乌操倪会意,双爪同时抓向狄鼠。
“这是你说的。”狄龙喊着挥拳迎向郑河石打来的拳头。两拳相碰,轰的一声之后是一声惨叫,郑河石硕壮的身子飞出两丈之外,如一堆烂泥瘫在地上。
乌操倪的双爪放要搭上狄鼠的双臂,突听郑河石一声惨叫,心里一惊,双爪已被狄鼠抓住:“去你的吧。”
乌操倪人已飞了出去,撞向瘫在地上的郑河石,轰的一声带着两声惨叫,二人都爬不起来。
六个跟班大汉傻了眼,跟了这么多回班还从未碰到这种场合,不知如何办才好?这边还犹豫着,狄龙像小鸡一样一把将胖子举过了头顶。六个跟班三个目瞪,三个口呆,旁边还有两个哆嗦的。
打哆嗦的还有刚好上来的店小二和酒楼老板。
“死胖子,老子摔你个脑袋开花。”狄龙这一喊,两个哆嗦的立刻瘫到地上,老板哭丧着脸高声哀求:“摔不得,壮士,不能摔!”
“为什么摔不得,老子偏要摔。”狄龙一瞪眼。
“千万摔不得呀,大爷,您摔了一走,我们全都得没命。”
“噢?为什么?”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六章 这是阿娇的未婚夫
“他是武昌侍郎余大人的公子余大衙内,他死了,我们还不都得死?”老板哭道。
“余大衙内?这不是阿娇的未婚丈夫吗?”别玉寒一惊,忙冲狄龙喝道:“狄龙,快放下!这是阿娇未来的夫婿。”
狄龙本也就是要吓唬吓唬余胖子,如今听说是武昌侍郎的公子,也吓了一跳,真摔死了自己非吃官司不可,这时听了主人的话,赶紧收胳膊要把余大衙内放下。
阿娇一听别玉寒的话,急了,小手往桌子上一拍:“不准放,给我摔死他。”
狄龙赶紧举起余大衙内,哭丧着脸喊道:“我是听男主人的还是听女主人的?”
“放下。”
“不准放!”
听二人一个使劲喊放下,一个不准放下,狄龙不知如何是好:“这小子沉着呢,我举不动了。”咚叽一声把余大衙内扔到地上。余大衙内痛得杀猪般叫起来,刚叫两声,一咕噜爬起来,顾不得骂狄龙,摇着肥胖的身子跑到阿娇跟前:
“阿娇,阿娇,你就是金陵刘阿娇?真美,真美。”
“美个屁。”阿娇一巴掌扇过去,正扇在瘦婆刚扇过的半边脸。余大衙内肥胖的身子跳了起来,捂住脸:“嗷,阿娇,我脸还肿着呢。”
桌上几个女的要笑,赶忙捂住嘴。阿娇一卡腰:“滚开,姑奶奶不认识你。”
“虽说没见过面,但咱们毕竟有过婚约的,早知道阿娇你美如天仙,我、我才不让我爹同意退婚呢。”
“你,你说什么?”阿娇并没收到爹娘的信,并不知道爹已退了婚,此刻听余大衙内这么说,心中狂喜,一把抓住余大衙内的衣领:“你说得可是真的?”
“啊,你、你不知道?”余大衙内糊涂了,使劲盯着阿娇的脸。
“我,我早就知道了。”撒着谎从桌上抓起一只鸡腿,塞进余大衙内嘴里:“这个赏给你了。”
狠咬一口,余大衙内美滋滋嚼了起来,便嚼便嘟囔:“可我不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回去马上让爹再去提亲去。”
“放屁!”阿娇一听气得咬牙切齿,大叫:“狄龙,给我摔死这死胖子。”
余大衙内妈的叫了一声,拼命往楼下跑去。六个跟班赶紧抬起乌操倪和郑河石,跟着逃往楼下。
一朵如此鲜美的花朵差点儿插在一堆肥肥的牛粪上,此后几日几个女孩子天天床上床下拿此事取笑阿娇,把阿娇气得骂了死余胖子不知多少遍。且说被余大衙内这么一搅和,大家也没了吃的劲头,便草草结帐返回分坛。坛主‘断魂刀’翁泉听说沈岩明日要返回八剑堡,便要叫手下摆酒为他送行。沈岩摆手拦住:
“谢翁坛主盛情,但天色已晚,不要辛苦坛主与大家了。如果翁坛主够意思,就想法给我们弄来两坛好酒,让在下与别兄要喝个痛快。”
“没问题。”翁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知道二人临别有话要说,赶忙让手下买了三坛上好的竹叶青送来。几个女眷都知趣地躲进后院内室。
两人相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抓起酒坛,撕开封泥,相互一碰,抱起来咕噜咕噜喝个不停。喝了半坛,别玉寒一抹嘴:“沈兄,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走了,我还真的不习惯,总觉得丢了什么。”
“我也同样,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是滋味。”仰起头又灌了两口,顿了一顿:“别兄不知,我虽是八剑堡的大弟子,但却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堡中几位公子并不将沈某看在眼里,这在京城你亲眼目睹。所以我常常要么与堡中一些下人在一起喝酒寻乐,要么一人只身到堡后庐山峰顶看星望月。这套‘闪电霹雳十六剑’ 就是我从霹雷闪电中领悟出来的,领悟这套剑法后我便独闯江湖。谁知江湖也是个尔虞我诈、表里不一、充满血腥和罪恶的地方,虽然拼得浑身是伤,我却越来越不喜欢,因此人越来越孤独,孑然一身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被江湖送了一个‘独剑’的称号,我知道这是人们在骂我狂妄孤僻、目中无人,是个只认剑的剑呆子,老子并不在乎。”
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沈岩讲自己,别玉寒喝了口酒,并不打断他。沈岩仰头又饮了口酒:“但真他妈的没想到还有一人能看得起沈某,还是个天才解元,哈哈哈。”眼中含泪,忙连饮两口酒。
“朋友交的不是贵贱,不是身份,更不是财富。真正的朋友交得是患难与共,我们走过一段患难与共的路,有过快乐美好的时光,更是臭味相投,所以我们是朋友,信任有加,生死相托。”别玉寒望着沈岩,两眼闪着诚恳。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沈岩举起手中的酒坛,两下相击,痛饮起来。
三坛酒喝完,别玉寒拍拍沈岩:“别喝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碧儿还等着你老兄呢,你喝醉了,碧儿还不骂死我?”
捶了别玉寒一拳,沈岩站起来:“明晨我不与大家告别了,扭扭捏捏的,沈某不习惯,代我向她们几个道别。元宵嵩山见。”转身跨出门。
这天夜里,碧儿很卖劲,也许是酒精的原因,沈岩也很争气。喘着气从碧儿身上滚下来,沈岩一把将碧儿紧紧楼入怀中:
“碧儿,今天这小嘴真棒,美妙极了,跟谁学的?”沈岩第一次尝到被碧儿含在嘴里的滋味,舒服得差点没晕过去。
“小姐今晚教我的。”碧儿低头埋进沈岩的怀中。
“阿娇?这丫头怎么这么坏?哪学来的这些坏办法?”沈岩听说是阿娇教的,吓得差点儿跳起,阿娇这丫头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事都能做出来,不会前面教了碧儿,后面就来听窗跟,赶紧竖耳听听屋外没藏着人,才长舒了口气。
“小姐才不坏呢,肯定都是别公子教给小姐的。”碧儿这么说,沈岩也觉得有道理,姓别的小子那脑子什么坏主意都能想出来,要不刚出道就来了顶天下第一大淫贼的称号?这小子真他妈的会享福,要不怎么捞了这么多江湖绝色?想到此一翻身将碧儿压倒身下:“阿娇这丫头怎么不早告诉你,真是的。”
“是因为你明日要走了,小姐才教我好好给你一印象深刻的,给你留一想头,免得你会堡见了你那小师妹乐不思蜀。”
“怎么会呢,她还教你别的办法没有?”
“没有,小姐说了,男人是狗,只能给点甜头喂个半饱,他才能跟在你屁股后面踮巴踮巴的,真喂饱了,你们夹着尾巴就跑了。”说着格格笑了起来,敢情自己也觉得小姐说得缺德。
“你这个小姐真够缺德的,也就是跟着姓别的小子,换了别人,跟谁谁短命。”
“说,你是不是喜欢过小姐?送我们俩一路上,你那双眼睛贼贼的老盯着小姐看。还有你那师妹,快说。”碧儿这怯生生温弱可爱的江南碧玉吃起醋来还特酸。
“没有,没有。”沈岩赶紧否认:“碧儿,女的亲男的那儿,男的挺舒服,如果男的亲女的那儿,女的是不是也会很舒服。”
“不知道,小姐没说。明我问问小姐?”
“哎呀,我的傻丫头,咱们一试不就知道了,还要去问她,愧你张得开口。”说着往下滑去。
“小姐和我自小无话不谈,我问她她准说喂,你干什么呢?别,那儿脏啊!”话刚说了一半,两腿之间传来一股从未有过的震颤,迅速传遍全身,人瘫软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沈岩那儿上耕下锄,不以乐乎地忙着与碧儿告别时,别玉寒那儿正开展着一场艰巨的战斗。阿娇几乎赤裸地骑在别玉寒的身上,一只手抓着别玉寒粗大的巨物:“表哥,今晚我阿娇非给你不可,快点进来。”
别玉寒的一只手挡在龟头与阿娇两腿之间,拼命抵抗着:“阿娇,不准胡闹,还没到时候。”
“什么屁时候不时候,我阿娇说是时候就是时候。”
原来大家一回到屋里,杜隽、如玉便笑她与余大衙内,杜隽夸张地捂住胸口:“赖哈瘼要吃天鹅肉,阿娇妹妹这美一朵花,差点儿插到那堆牛粪上,想起来就吓人。”
“那也不一定,真有那么一堆肥粪,也许把阿娇妹妹这朵花养得更娇更艳,再在武昌盖栋豪宅把阿娇妹妹这朵花往里一放,可就真的是金屋藏娇了。”如玉格格乐道。
三个丫头虽不敢插嘴,但也是捂住嘴使劲不让自己笑出来,把阿娇气得来回转圈骂着余大胖子又冲三个丫环喊道:“笑什么笑,再不滚我先把你们仨卖给那死胖子”。
三个丫环脸一红,捂着嘴跑了出去。”阿隽,你说阿娇妹妹如果真嫁给那胖子,睡觉都要小心,不然他随便一翻身,阿娇妹妹就成肉饼了。”
“阿娇妹妹这么美怎么会成肉饼呢?压扁了也是美的,咱们把阿娇妹妹拿回来贴墙上,当年画用。”杜隽说得有声有色。阿娇气得牙根儿噶吱噶吱的,不理二人。
“影儿姐要在就好了,让千大夫看看他能不能让我们阿娇妹妹得到快乐,说不定还可以给他开两副药,增增长才行。”杜隽这么一说把阿娇气得瞪眼看她。
“也许胖人的东西也胖呢,还得让千大夫开方子减肥才是,否则不出三天阿娇妹妹这朵鲜花就被摧残给没了。”甄如玉这一说把阿娇气得差点儿没笑了出来,这也想得出来?
“这倒有可能,那胖子不是说回去就让他爹再提亲去吗?很快阿娇妹妹就知道是胖是瘦,是大是小了。”杜隽想起余大衙内曾说的话。
“提亲个屁,我今晚就跟表哥行房,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想吃天鹅肉?让那死胖子连个鹅毛都摸不着。”
“谁要吃天鹅肉?”别玉寒掀帘进来,笑问道。
“你!”阿娇一声喊,将表哥一把推倒在床上,出现了前面那一幕。
别玉寒哀求道:“再等等,再等等,得到姨父的信再来不迟,表哥可不能毁了你的清白。”
“清白?你说我还有清白么?今日隔岸取火,明日后庭插花,哪里来的清白?除了你,我嫁给谁都没有清白了。”
“可前面那片窗户纸我可始终没捅破,你仍是完壁之身。”
“今天我就把这层窗户纸让你给捅破了。”说着又要往下坐。
“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光着屁股坐石头。”别玉寒连忙用手托住阿娇下沉的屁股。
“什么意思?”阿娇听不明白,一愣问道。
“别因(阴)小失(石)大。”
“什么?”甄如玉和杜隽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会想出这么个下流句子,齐齐啐他。
阿娇粉色丝绸衬裙早已脱落到腰部成为一条美丽的绸带,晶莹剔透的完美身子配上彩带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彩带上面玉兔起伏,彩带下面乌黑的草丛若隐若现,滚圆光滑的腿不断磨蹭着他的胯部,别玉寒胀得再也忍受不住,扯掉衬裙,一翻身将表妹压在身下。阿娇大喜,忙抬屁股迎上去:“就是么,表哥早应该这样才是,喂,喂,人家让你进前面,你怎么又进了后面,真讨厌。”
别玉寒嘻嘻一笑:“还是把那门帘留着吧,万一余胖子需要怎么办。”
“你,你真讨厌。”
甄如玉和杜隽格格笑得前仰后合。
“小姐,小姐。”四个刚起来洗漱完毕,碧儿哭着跑了进来,扑进阿娇怀中:“沈大哥走了,他走了。”
“这死沈岩怎么招呼不打就跑了?”搂住碧儿,阿娇骂道。
“他昨夜跟我说了,让我给大家打招呼替他道别,他是怕儿女情长走不了,舍不得你呀。”别玉寒走过来拍拍碧儿的肩:“都是人家的老婆了,还哭哭啼啼的,待会儿彩云、霁月还不得笑你?”
“人家又不是不让他走,干吗偷偷溜呢?”听别玉寒如此说,碧儿不好意思起来。
沈岩走了,千叶影儿几天来一直没有消息,甄如玉偏偏这几天反应特大,吃什么吐什么,见到闻到油腥就往上反,唯独对苹果梨发酸一类的水果情有独钟,别玉寒担心影儿,心疼如玉,便天天呆在分坛陪着如玉。阿娇见表哥这些天情绪不好,便想着法子让他高兴,这天晚上,阿娇端来一小碗砸好的蔻丹,非让表哥帮她染指甲。
“表哥,表哥,人家刚染了手指甲,没法子动,你帮人家染染脚指甲好不好。”
“脚臭不臭啊。”
“不臭,人家刚洗过澡,不信你闻闻。”说着就把脚往表哥脸上伸。
“好了,好了,表哥帮你染就是了。”别玉寒拽过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搬起阿娇的脚:“如玉,阿隽,等下我把你们俩的也一块染了。”
看着表哥认认真真地为自己染着指甲,轻声问道:“表哥,你最喜欢女孩子什么地方?”
“漂亮的女孩子什么地方都漂亮。”
“人家问你最喜欢的地方。”
“怎么说呢?说了别骂我色啊。”见三女点头,别玉寒揉了揉阿娇小巧玲珑的金莲:“就说这脚吧,嫩嫩白白的,柔若无骨,鲜红的蔻丹往上一涂,如熟透了的石榴子儿,让人馋得想咬上一口。又如亮丽的红宝石,叫人贪婪地握在手中爱不释手。可女孩子的脚是不轻易让人咬,叫人摸的,看上一眼都难。女孩子的脚让哪个男的摸了看了,她准黏着非嫁给你不可。”
三个女孩子点头,这点说得对,古时女孩子保守,将三寸金莲看得跟自己的私处一样重要,不能随便给不是自己心上人看摸的。
“所以,说到看,就该是脸最重要。女为悦己者容么。女人的脸因为情而更加美丽,男人因为女人的脸而陷入情不能自拔,男人都是望着女孩子的脸说我爱你,没人盯着女孩子的脚趾头说你嫁给我吧。”
三女呵呵笑了起来。
“美丽女人的脸吸引男人,而往下看,女人的胸脯却会自然而然地引诱男人去犯罪,所以男人都是望着女孩子的脸,手却不由自主抓向那对起伏不定的小玉兔。能抓住这对玉兔,女孩子准交枪,不再反抗。有道是‘先摸手,再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往里走就是走到那儿的。”
“真不知你都是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淫贼一个。”甄如玉骂道。
“别理如玉姐姐,快接着说。”阿娇杜隽着急道。
“最最动人的就是男人日思夜想的东西,别看那片小草,一条小溪,能把男人给淹死啊。不是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关就是指这条小溪。小溪不大,却深不见底,淹死多少英雄豪杰啊。”
“放你的屁,大淫贼的理论。”甄如玉笑着又骂道。
“那当然,没有理论能担当天下第一大淫贼的重任吗?是要有理论基础的。”别玉寒辩解。
“呸!”甄如玉气得啐他。
别玉寒突然头一歪:“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说女孩子那儿最最软软的,可男人拿身上最硬的往最软的地方撞,日日复一日,年年复一年,日落而耕,日出而息,却是百刺不穿,百撞不烂,顶撞了半天一溜出来她还是一条缝,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那儿既无筋又无骨,所以无法伤筋动骨吧。”
三女听他说得如此露骨,脸都红了,齐声啐他。阿娇突然道:“我知道为什么?”
三人齐齐望向她。阿娇不紧不慢、一字一字吐道:“女人那儿是水做的。”
“水做的?”三人齐声道,只听说过女人水灵泪多,是水做的。没听谁专门说女人那儿刺不穿,撞不烂,也是因为那儿是水做的。
阿娇一点不怪她们吃惊,慢慢开口接道:“所以说你们不懂了吧。水能淘沙,水可朽木,水滴石穿,但你们谁能制服的了水?装在圆筒里它是圆的,装进盒子里它是方的,随意变化无穷,却没人能随意揉捏他成形的。这叫以柔克刚,以弱制强,无往不利,无往不胜。发起脾气来洪水滔天,还能把山推了,何况你们男人?”神气十足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哼,拿你那家伙往水里撞,不淹死你也得呛你两口。”
甄如玉和杜隽笑得前仰后合。别玉寒瞟了阿娇一眼:“没想到八年不见,阿娇长知识了。”
“那当然,解元公的表妹还能没点水平。”阿娇更加得意。
“说得也是。”别玉寒歪头想了想:“要不怎么说那里是生命之泉,男人一碰就流水呢。对了还有,女人还从那儿洒尿呢。”
“放你的臭狗屁。”甄如玉抓起盘子里剩下的苹果胡掷向别玉寒。
正打闹呢,霁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姑爷,千爷府有人送信来了,要不要给您送进来。”
“快拿进来。”别玉寒惊喜万分,赶紧答道。
霁月走进来,将一个针织的小包递给别玉寒。别玉寒打开,里面掉出一个玉簪,却是明镜天天戴在头上的。包里卷着一张纸,打开一看,人如剑般窜出屋子。
“喂,才给人家染了一只脚。”杜隽见正在给自己染指甲的别玉寒突然跑掉,赶紧喊道。
阿娇弯腰捡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八个血红大字:“小姐有难,被困后院。”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七章 非娶影儿不可
千叶世家宽敞寂静的大院里轻飘飘落下一人,人刚落下,墙角黑暗出闪出两人,喝道:“大胆何人?胆敢夜闯千叶府?”
两股劲袭向来人。
来人轻轻一闪,背负手站立院子中央:“晚生别玉寒,前来拜见千叶家主。”
院子四周挑起了十二盏长明灯,将院落照得通明,灯下站着二十四名头缠黑巾身穿黑衣的精装汉子,个个手握长刀。不愧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虽以医术而非武功名着江湖,却不失武林大家的派头,袭击自己的两人武功在江湖上绝不弱,辈份也不会低。
大厅里走出一老者,下巴上飘着一撮山羊胡子,正是千叶世家的当家、千叶影儿的父亲千叶无方,身后跟着千叶强。
看到别玉寒来到,千叶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
“别玉寒深夜登里门造访,打扰家主休息,请家主见谅。”别玉寒不理会千叶强,冲千叶无方抱拳行礼。
“别公子深夜造访寒宅有何请教?”千叶无方并不回礼,冷冷问道。
“向家主提亲。”
“噢,提亲?老夫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深夜跳墙提亲的,不知别公子为何人提亲?提的何人?”
“晚生为自己提亲,提的是家主的千金影儿姑娘。”
“别公子能看得起我千叶家是老夫的福气和荣幸,但让公子失望了,影儿已有夫婿,即将与京城东方家的大少爷成亲。还请公子另谋他人才是。”
“这些晚生都知道,还知道昨日家主派了千叶家的大管家千叶智翔赴京商订婚期,所以晚生才深夜跳墙提亲,为得就是让家主赶紧改变主意,派快马将千叶总管给追回来。”原来别玉寒是从后院过来,在那儿见到以泪洗面的影儿,从同被囚禁的明镜、如月和祝伯那里得知她们一回到千叶世家便被千叶无方不由分说地囚禁在后院,同时派出总管千叶智翔赴京要将影儿嫁给东方腾云,是明镜不顾一切,让一名昔日受过小姐不少恩惠的下人给别玉寒送信报难。
别玉寒心中有气,立刻赶来前院向千叶无方挑明影儿非自己不嫁,非把影儿娶到手才善罢甘休。
“哈哈哈。”千叶无方听了怒极大笑,山羊胡子在尖瘦的下巴上一抖一抖,活似气急的老山羊:“笑话,老夫要嫁女儿是老夫的事,姓别的非要如此插上一刀,是看我千叶家好欺负吗?”
“晚生既然来提亲,就当家主是晚生的未来的岳父大人,怎会欺负千叶家?晚生没这个胆,也不会有这个胆。”
“老夫谢公子抬举,但老夫已说过,千叶家没有这个福气。强儿,送客!”
千叶强嘿嘿一笑,跨前一步,手一抬,得意潇洒地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别公子请。”
别玉寒双目一寒,冲千叶强一瞪,千叶强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别玉寒不理他,冲千叶无方再次一拱手:“家主请稍候,晚生以为千叶家与东方世家联姻,恐怕并非能如家主所盘算的,相反百害而无一利,对千叶家的事业无助,对不愿嫁给东方腾云的影儿不公,活活拆散晚生与影儿姑娘的情意对晚生不义,还请家主三思才是。”
“屁!我千叶无方将影儿嫁给京城东方世家对千叶家事业不利,难道嫁给你这臭名昭着的天下第一大淫贼就有利?嫁给东方腾云对影儿不公,难道嫁给你这个已有了三妻四妾的淫贼对她就公平?对你就有义?”
“家主说对了,千真万确。”
看到别玉寒回答时那挂在脸上自信自得的笑容,千叶无方鼻子差点没歪了,连声冷哼:“你姓别的挑镖局,伤唐门八雄,败三僧,威震七大剑派,技惊南宫世家,更是斩籍飞之首,是个名震江湖的人物。我千叶家虽非武林大派,却也由不得你到此随意欺负羞辱。”
手一挥,灯下二十四壮士立刻迈步上前,举到将别玉寒围在中间。
但围归围,面对一个入江湖三个月便如日中天的人物,二十四壮士来到三丈开外便止住脚步,不敢再迈进一步。
“既然家主知道晚生挑镖局、伤唐门八雄、败三僧、威震七大剑派、技惊南宫世家,一剑斩了京狮堂总堂主籍飞之首,拿这二十四个家丁来又有何用?”
“那老夫就来会会你,除非你今日宰了老夫,否则今生休想娶影儿为妻。”
这二十四个壮士虽是千叶世家护庄的精兵,号称二十四卫,但显然上去也只有送死,千叶无方只好自己动手。话音未落,一掌隔空袭来,出掌无声,奔近别玉寒身子时却忽如狂风骤至,凌厉万分。
二十四壮士忙以手遮面,向后快退三丈,再退三丈,身后抵住院墙方才不动。
千叶强早已钻进大厅,躲过这狂风骤雨。
狂风骤雨之后一声巨响,二十四壮士挪开手,千叶强伸出脑袋,齐齐见别玉寒站立之地现出一个大坑,人却不见,难道被家主的神拳击得尸体无存?
“好拳,神掌。”只见别玉寒缓缓自空中落下,站在坑的边缘,望望大坑:“晚生只道祝伯武功盖世,没想到家主的武功比祝伯还要厉害。”
这些赞美的话听在千叶无方耳中比骂他还难听,自己突然出手,以最为拿手的一掌使出十分功力来偷袭,竟然没有沾到对方一个衣角,怒喝一声双掌连飞,奔袭别玉寒而来。
但见狂风四起,别玉寒在狂风中如一片落叶无助地来回飘动。
千叶无方连击七七四十九掌,别玉寒确尚未还击一掌一脚。
家丁兴奋地呐喊起来,他们觉得别玉寒已被家主的掌力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千叶无方却是越打越惊,越打越怒。原来千叶无方这套四十九式‘风云手’由父亲不死不医以起死回生之术换得各门各派绝招后穷三十年心血演变揉合而成。他千叶无方花了近三十年功夫练到如此境界,尤其是十五年前华山论剑未进前二十后发愤图强,沉迷于武功而不惜荒废医术,为的是将来能与武林四家中其他三家在武学上平起平坐,让千叶家在江湖上靠武功而非卖药和兵器占有一席之地。
自练成后千叶无方自信放眼江湖有的一搏,从不信这江湖上有谁能接自己四十九掌‘风云手’而不还手,即便是精通十四种少林绝技的达摩院首座长老无刚大师恐怕也不敢不还手接下自己这四十九式‘风云手’。
惊怒之下双掌齐出,狂风乱卷,排山倒海般袭向别玉寒。
其实并非千叶无方这套四十九式‘风云手’不厉害,而是他碰上了别玉寒这么一个三百年不出世的武林天才,加上别玉寒曾看过并与祝二等对过招,对千叶家的武功心法有所了解,所以未交手别玉寒已站在知彼知己的有利位置,靠着‘龙龟八步’的精妙莫测闪避千叶无方的攻击。
饶是如此,别玉寒在千叶无方凌厉无比的攻势下觉得有些吃不住,此刻见千叶无方双掌齐出,不敢再托大,冷喝一声,右手拍向袭向自己的狂风,人顺势向后疾退。
两掌相交,但听一声巨响,劲气四下散开,刮着飞沙走石击向四周。
家丁们赶忙扭头将脸遮住,但觉脖颈间一阵剧痛,被石子划破。哇的一声喊,四下逃开。
千叶无方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方站稳。
“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晚生不过是来提亲而已,家主竟如此痛下杀手,晚生想知道为何?”别玉寒自院墙跳下,强忍怒火。
“老夫说了,除非你今日杀了老夫,否则你今生休想娶我千叶家任何人为妻。”
“我答应过影儿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伤你千叶家任何一人,但晚生不明白,论相貌、文才、武略和家世,晚生并不比那东方腾云差,何况影儿与在下情投意合,为何家主非要拆散我和影儿方善罢甘休?”
“哼,皇上是一朝天子,但不是每个人都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娘娘.每个女人都想当娘娘,但不是每个当爹的都会这么做,何况你不是皇帝,是个人人唾弃的天下第一大淫贼。”
“哼!别管别某是不是皇帝,是不是天下第一大淫贼,但别某自信当你千叶家的女婿还是绰绰有余,别某非娶影儿不可。”别玉寒自幼神高气傲,听千叶无方如此说,动了真气。
“我千叶无方就是死了,与东方世家结不成亲家,也决不会把影儿那丫头嫁给你这淫贼,我情愿把她给卖了,杀了,也决不会给你这淫贼做妾。”千叶无方尖叫道,双手紧握,将功力提到十成。
千叶强与二十四家丁面露恐惧,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因为他们知道家主的话已激怒了对方,对方的眼里闪出狰狞、寒冷和凶狠,浑身充满杀气,向外急速扩张。
二十四家丁浑身冷得打个激冷。
“你要往这灭门之灾、九族之祸上撞,没人拦你。灭门之灾、九族之祸,哈哈哈,影儿,我已尽力了,哈哈哈!”别玉寒哈哈大笑:
“本人想做你千叶家的女婿一是因为影儿与在下彼此相爱,二是答应影儿救你家于水火之中,偏偏你给脸不要脸。也罢,你千叶家就在黄泉路上与东方家结亲家吧。”
大笑声中,一掌拍向蓄足了劲待发的千叶无方。
千叶无方连忙双掌齐出,推向别玉寒。
两掌相交,天崩地裂,千叶无方人向后飞去,落在五丈开外。落地后蹬瞪蹬连退十几步,方才站稳。
别玉寒大笑不止,飞身越墙不见。
别玉寒怒极而笑,飞身离开,大家以为他疯了,但终究疯了的人已经走了,大家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但有一个人却一点都不轻松,那就是千叶无方,只见他呆呆站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
良久,千叶强来到他身后:“爹,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去安排一下守夜的。”
“是,孩儿遵命。”千叶强躬身退下。
虽然自己没有受伤,但别玉寒那一击几乎击破了自己的护体内功。望着别玉寒一闪而没的墙头,想起别玉寒临走时说的什么‘灭门之灾、九族之祸’,千叶无方眼中露出一丝惧色。
当然,他没有想到别样玉寒因为承诺影儿要保护她的家人而手下留了情。
呆立一会儿,千叶无方扭身奔向后院。
他知道,如弄不清楚别玉寒要怎样给千叶世家来个什么样的‘灭门之灾、九族之祸’,今夜自己别想安稳睡觉。
“放屁!”当影儿说到千叶家涉嫌密谋造反,千叶无方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就是怕千叶家被拖入是非之中。”
“但千叶家的兵器确实在京城地窖里被发现。祝伯和影儿都看见了。”当影儿讲完西城连环灭门案,千叶无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急促地喘着粗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爹真的没有造这些兵器?没有跟五毒教那些人走到一起?”千叶影儿问道。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千叶无方一瞪女儿:“这可是杀头灭门、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爹再糊涂,再胆大,也没胆量敢这种事,想都不敢往这上面想。”
“只要爹爹没有做这样的事,咱们就不怕。”
“不怕?不怕有个屁用?”千叶无方跳了起来:“到了官府你有理都说不清,也没处说。你看看京狮堂、飞鹰堡,在江湖何等的威风凛凛,比我千叶家强上何止一倍?可一夜之间京狮堂成为灰烬,飞鹰堡也是堡毁人灭,被官府抄了家,连两个堡主都不知是死是活。”
“咱们家与飞鹰堡不一样。”千叶影儿安慰爹爹。
“怎么不一样?”千叶无方不明白。
“咱们有别公子啊。”
“别,别公子?”千叶无方说话有点结巴,看来那小子临走时说什么答应影儿救你家于水火之中是真的了?
咽一口唾沫,问道:“管那小子什么事?”
“只有他才能让千叶家躲过这一劫。”
“什么?”千叶无方欲哭无泪,自己刚刚把他给气走,现在却成了唯一能救自己家的人,半晌方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千叶影儿摇摇头。
“不行,就是千叶家被灭了九族我也不会去求那个淫贼的。”
“爹爹,别公子是人间之龙,不是如江湖传说的…”
“行了,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求他的。”千叶无方粗鲁地打断千叶影儿。
屋里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让人闷得马上就要窒息过去。
祝二冲明镜挥挥手,明镜悄悄走了出去。没人主意到,这个时刻也没人会去在意走了她一个丫环。
不一刻,哭声自院中传来,只见影儿的姨娘千叶夫人哭啼着由千叶宏儿搀扶着迈进了门。
“老天作孽啊,我千叶家会造此大劫。呜…呜,千叶无方你会做出这等事来,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我们母子。呜呜…”千叶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嚎起来。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千叶无方吼道,狠狠瞪了明镜一眼,明镜赶紧躲到影儿身后。
“那你现在怎么办,你就眼看着咱们一家被朝廷杀了头?”说着,千叶夫人又要哭。
“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想找出是谁造的那些兵器,是谁陷害我们千叶家的,哪那么容易?朝廷会信么?都是一帮他妈的贪官污吏。”千叶无方吼得更响。
“听影儿说那个别公子可以救咱们?”千叶夫人问道。
“别提那个姓别的,我不会把影儿嫁给他的。”千叶无方打断千叶夫人。
“你到现在还要想法把影儿嫁到东方家,门都要灭了,你还嫁什么女儿,人家东方世家会娶一个钦犯的女儿?”
“那也不能嫁给姓别的?”
“为什么不能?”
“我刚在前院与他动过手.”
“你,你把他杀了?”千叶夫人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紧张地问道。
“我有那么大本事就好了。”千叶无方气急败坏地冲夫人喊道:“我对他说‘我千叶无方就是死了,与东方世家结不成亲家,也决不会把影儿那丫头嫁给你这淫贼,我情愿把她给卖了,杀了,也决不会给你这淫贼做妾’,把他给气走了。”
“啊!”千叶影儿惊叫一声,晕倒在地。
明镜、如月连忙抱起小姐,又是叫喊,又是掐人中。
“老爷,您这是罪上加罪啊。”祝二满脸忧虑地对千叶无方说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灭九族的罪还不够大,你在给老夫加上一条?”千叶无方怒气冲天,冲祝二一瞪眼。
“皇上已把小姐赐婚给别公子了,老爷。”
千叶无方一呆,惊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他们一回来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们关到这后院,让他们怎么给你说?”千叶夫人替祝二答道。
“那也该说,要,要死谏。这么大的事,死了也要他妈的说出来。”千叶无方气急败坏,不管夫人及下人丫环在场,骂了起来。
“行了,行了,现在骂人有什么用?还不如骂你自己两句呢。”千叶夫人这番话差点儿把千叶无方给气背过气去。
千叶夫人不理他,问祝二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当时赐给小姐玉手镯一对,作为别公子将来与小姐成亲的礼物,君无戏言,小姐岂能再违抗圣旨嫁给他人?”
“这别公子虽说是书香门第出身,但无名无禄的,哪来这么大的面,能让皇上给他赐婚?”千叶夫人不信地好奇道。
“回夫人,别公子不是无名无禄,而是不稀罕,他将皇上赐的二品官帽一口就给回绝了,再说,八年前人家就是江浙解元了。”明镜插话道。
“小孩子别在这儿瞎胡说八道,你知道二品是多大的官?一口就给回绝了,哼。”千叶无方哼了一声,恼她在这胡闹。
“明镜当然知道,死肥猪的爹武昌府余侍郎才是个从四品,京城吏部尚书冷大人是一品,皇上说这话时我们都在场,不信问我爹和如月。皇上还跟别公子称兄道弟,赏了他一面免死金牌呢。”
“免死金牌?”千叶无方直拍脑门:“完了,完了,这下千叶家可要造大难了,你们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这时千叶影儿苏醒过来,倚着如月坐了起来,微弱地接着说道:“爹也忒糊涂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我们家的恩人如此对待。”
“恩人?他姓别的什么时候成了我千叶世家的恩人?你是不是晕糊涂了?”千叶无方一挥手。
“皇上对飞鹰堡行刺皇上和西城灭门案异常震怒,如不是别公子劝皇上只对飞鹰堡下手,杀一儆百,保留西城灭门案这条线索,咱们恐怕早在阴曹地府相见了。如不是别公子对影儿情有独钟,皇上顾及别公子的面子,怎会为影儿一草民罪女赏玉手镯赐婚?可如今……”千叶影儿幽幽叹了口气,两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落。
千叶夫人一看,又放声哭了起来,这时千叶强闻到哭声寻来,忙问怎么了?
千叶无方就是听了千叶强自洛阳回来说别玉寒如何如何一江湖第一大淫贼,影儿与这淫贼如何如何成双成对抛头露面,丢尽了家族的脸,让一向心胸狭隘、死要面子的他恼羞成怒,才会不由分说将影儿等关了起来,对别玉寒如此,更派东方智翔亲到京城向东方世家圆说。
此刻正没地方出气,冲儿子喊了起来:“问什么问?都是你闹的,一边呆着去。”
烦躁地来回踱起步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夫人的哭声让他更加烦躁,冲夫人喝道。
“人都要死了,哭还不让哭?”千叶夫人又痛哭起来。
千叶无方不理夫人哭闹,停在千叶影儿面前:“影儿,你说怎么办?”
“对啊,影儿你自小聪明过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千叶夫人止住哭,一把抓住影儿的手:“你可要救救这家,救救你宏儿弟弟,你最疼爱这个弟弟了。”一把将千叶宏来过来:“傻孩子,还不快求求你姐姐,快呀。”
千叶宏刚要向千叶影儿跪下,千叶影儿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哭了起来。
夫人丫环也跟着哭起来。
千叶强偷偷拽一下明镜:“明镜,大家都哭哭啼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要被皇上杀头了,灭九族之罪。”明镜没好气地将他顶了回去。
“啊?!”千叶强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不信地嘟囔道:“怎么会突然来了灭九族之罪?怎么会来了灭九族之罪?”
千叶影儿止住了哭,轻轻叹口气:“影儿无能,没有别的办法,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但愿爹爹能出面求得别公子的原谅,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让我去,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千叶无方连忙摆手。
“你惹出的祸,你不去谁去?”千叶夫人冲他嚷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固执,死要面子,你的面子重要,还是这几百口人命重要?你就不怕断子绝孙?你就不怕对不起祖宗?”
千叶无方被夫人骂得招架不住,连忙摆手:“不是我要面子,你想想,我又是出手,又是骂人,他怎么会原谅我?”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给我们说有什么用?”千叶夫人得理不饶人。
“影儿,要不你跟我一块去?这样会好些,当着你的面他也许不好意思给老夫难堪。”
“别公子是个有雅量的人,只要爹爹诚心诚意,别公子会原谅爹爹的。”顿了顿:“我去不合适,别公子会以为爹拿我来要挟他。我让祝伯和明镜跟你去,可能会有所帮助的。”
“好吧。让老夫想一想。”千叶无方无可奈何步出后院花厅。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八章 又见古人
到了后半夜,别玉寒才醉熏熏地回到分坛,萎靡不振了一夜,三女问怎么回事也不回答,现在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他仍懒懒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理人,把三女急得不得了,知道是影儿那边事情解决的不顺,甄如玉正要让翁坛主派人到千叶世家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见‘断魂刀’翁泉在门外禀报:“千叶家主登门拜访别公子,现正在大厅等着。”
“影儿姐的爹来了,快上茶,告诉千叶家主别公子马上就到。”甄如玉听是千叶无方亲自登门拜访,忙嘱咐翁泉好好招待。
“慢,我不想见他,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不能起床,让他回去吧。”三女一惊,见别玉寒一付坚决不见的神态,不敢说什么,翁泉只好返身照着回复。
不一会翁泉返回来:“千叶家主说了,他正是得知别公子身体不适,特来给公子号脉看病的,千叶家乃世代名医,保公子手到病除。”
“那你告诉他,我这病不见他还好,见了他我准活不过今天,让他立刻从这里滚开。”
“寒郎,那是影儿的爹,你怎么这么说话?”听别玉寒如此说话,甄如玉吓了一跳,忙提醒他注意自己所说的话。
“就因为他是影儿的爹我才不想见他,让他立刻走。”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干咳,几声干笑:“千叶无方拜见别公子和甄少教主。”
“快请千叶家主进来。给千叶家主看座。”千叶无方倒是江湖老到,知道别玉寒必不会轻易见他,提出同时拜见甄如玉,谅甄如玉不会拒而不见的,这下正中下怀。
霁月、彩云端座上茶,千叶无方并未落座,冲甄如玉一抱拳:“甄少教主来到武昌府,老夫拜见来迟,还请少教主见谅才是。”
“伯父说哪里话,如玉到武昌府应该到府上问安才是,只因事情繁忙一时脱不开身,请伯父不要责怪才是。”甄如玉赶忙屈膝回礼。
“这位是杜隽,这位是阿娇小姐吧,老夫感谢你们一路照顾影儿。”说着冲二人施礼。
二人哪敢受这个礼,连忙闪身屈膝还礼:“伯父过奖了,一路都是影儿姐姐照顾我们,理应谢谢影儿姐姐才是。”
这老儿倒会采取迂回战略,曲线救国,别玉寒看在眼里,怒在心头,一翻身坐了起来,一拍床头:“姓千的,在下昨夜对你已是万般忍让,你却找上门,你以为在下真不敢杀你吗?”
“老夫当然知道,听说别公子身体不适,老夫特来看望,如果以老夫之死能还来别公子安康,老夫不会吝惜这条老命的,行医天下,病者为先嘛。”
别玉寒鼻子差点儿被气歪了,这老儿将昨夜的事看作好像没发生似的,当下翻身躺下,面朝里而卧:“谢谢千叶家主好意,别某受不起,请回吧。”
千叶无方,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嘿嘿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没有昨日之斗,老夫怎知别公子武功盖世,没有昨夜之争,老夫怎知别公子气宇轩昂,雅量过人,公子离开后老夫百思不解,江湖中竟突现如此峥嵘人物,真是一代天人,公子之人品、文略,武功老夫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却可说前无古人。”这阵马屁拍得连跟来的明镜都忍不住捂住嘴,霁月、彩云更是扭转身不让千叶无方看到自己控制不住的笑态。杜隽、阿娇和甄如玉也是偷偷发乐。千叶无方装做没看见,继续说下去:“如此佳婿,老夫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所以老夫昨夜马上派人追赶赴京的总管,取消与东方家的婚约,老夫不自量力,想将影儿的后半生托付给别公子,了了老夫的心愿。”
“千叶家主说错了,在下淫贼一个,岂敢娶千叶姑娘为妻,辱没千叶世家的名声,玷污千叶姑娘的清白?”昨夜别玉寒确被千叶无方给深深刺伤了,不然也不会回来后非常伤心,今儿见到千叶无方气愤难平,连对对方和影儿的称呼都改了。
“不准胡说八道,这可是你未来的岳父。”甄如玉想起如不是千叶影儿自己与别玉寒也不会破镜重圆,心中对千叶影儿万分感激,见别玉寒此刻说话不留一点面子,忙密语传音,劝住别玉寒。
“其实在下也知道家主不是心甘情愿将千叶姑娘嫁给在下,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在下无才无德无能,难担重任,别某谢家主厚爱,请回吧。”甄如玉提醒后虽然语气客套了许多,却仍是一口回绝。
千叶无方一时无话可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祝二见此,上前一步,冲别玉寒躬身行礼:“别公子乃高雅卓越之人,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看在家主和祝二这张老脸上,请公子应了这门亲事,祝二也算不辜负老家主所托,为小姐寻得一个好归宿,公子功德无量。”
“这?”别玉寒见祝二开口相求,心下犹豫。
只见明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小姐听说老爷将公子赶走,哭得死去活来,三番五次晕倒,说今生今世非公子不嫁,吵着要上吊,如今老爷同意了,公子反倒反悔,难道公子忘了小姐千里迢迢到京城会公子,连着多少个日夜在冷大人门前守候?难道公子忘了在京城与小姐订下的海誓山盟?这让我们小姐的脸往哪儿搁,清白名声到何处说,小姐除了一死还有何途?”越说哭声越大,泪如雨下。
听着明镜的哭诉,霁月、彩云想起自己小姐的遭遇,伤心的泪水不由自主滚了下来。杜隽、阿娇和甄如玉都揉揉红了的眼圈,转过头去。
“明镜,快起来!”别玉寒与千叶主仆几个月下来,感情非常深,见明镜给自己跪下,立刻下床,要搀明镜起来。
“我不起,小姐都要死了,我起来干吗?我跪死在这里算了。除非你履行你说过的。”
见几个女孩子都睁大眼睛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好吧,你快起来吧,地下挺凉的。”
“嗳。”明镜高兴地自地上一跃而起,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姑爷是不会让明镜跪久的。”
“别某不答应也是自有苦衷,家主如此,将千叶家近百口身家性命放在别某一人肩上,别某深觉压力沉重。”
“玉寒啊,你只管放心,我千叶无方绝没有造过一件用于造反的兵器,至少我千叶无方不知、没批过任何用于战场的兵器。如果我千叶无方撒谎,天诛地灭,永不超生。”听到别玉寒答应了婚事,千叶无方高兴地赶忙亲切地叫起玉寒来。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家主没参与,事情就还有回转的余地。”别玉寒点点头。
“老夫此次行事匆忙,带来的聘礼不多,还请玉寒笑纳才是。”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大厅里十二名汉子挑着红布盖着的担子,里面全是绫萝绸缎,金银珠宝和文房四宝等,还有两担子是给甄如玉、杜隽和阿娇的,全是杭州、湖南等地的刺绣,三女喜上眉梢,唧唧喳喳地在身上比划起来。作为武林四大世家,这点东西自然九牛一毛,别玉寒等倒也不客气地收下。
当天中午千叶无方在‘明月楼’为别玉寒接风洗尘。见昨日敢得罪余大衙内的别玉寒一行再次光顾本店,还有千叶无方作东,知道来路不凡,店东家连忙亲自迎接,带到雅间。席间,千叶无方说到别玉寒他们居住在九幽修罗教分坛,好是好,但毕竟人多显得拥挤,正好江北龟山有一武昌府有名的豪宅出卖。原是本朝开国一位王爷的王府,后被削爵为民,此宅便为武昌府富商所买,俗话说的好,富不过三代,其后代一个不如一个,这不到了现在这份上,吃喝嫖赌,把家全败了,现正卖宅子还债,便派人看了宅子,交了定金,饭后请别玉寒他们过去看一看,如果满意便买下来,大家住起来宽敞一些。
“别公子一定要去看一下,武昌府以汉王府最为气派宏伟。侍郎府次之,再就恐怕是这旧王府了,在江北可说是数一数二的豪宅,比之老夫的千叶府大院丝毫不差。”
别玉寒本就不愿一直待在九幽修罗教分坛,如今影儿的事解决了,自己也要奉旨在武昌府住下查案,弄有一独立的住处最好不过,立刻答应。
别玉寒看到宅子的第一眼便喜欢上这宅子,巨大的宅子独立地座落在龟山南侧半山腰靠山顶处,向南面向滚滚长江,与金碧辉煌的黄鹤楼隔江相望,气势磅礴。墙高院深,巨宅与其他住家相距近百丈之遥,为青松环抱,更显其孤傲庄严。进入朱漆大门,绕过巨幅影壁,宽敞的大院映入眼帘。迈上十二阶玉石台阶进入高大宽广的大厅,却见千叶影儿站在大厅正中,旁边站着如月。
“影儿,你怎么来了?”别玉寒惊喜地奔向前去。
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千叶影儿反而羞怯起来,面含桃花,扭捏作态:“是爹爹让影儿来看看房子。”
“影儿这丫头自小就迷恋奇门之术,老夫让她来看看这宅子风水如何。”千叶无方在旁开口道,问女儿:“影儿,这宅子风水如何,可是好宅子?”
“这宅子风水不错,确是好宅子,如果价钱合适,值得一买。”
“只要宅子好,价钱没问题。”千叶无方高兴地搓搓手,放下一桩心事。
“这么大宅子怎敢让您出钱?玉寒来出这个钱,一定要玉寒出。”别玉寒此话一出,千叶无方脸沉下来:“这是老夫送给你跟影儿成亲的礼物,是嫁妆,怎能让你出这个钱,说出去岂不让武林笑话千叶家?”
别玉寒无话可说,但不愿让人将自己看成自己是吃软饭的,仰仗媳妇家的势力,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递向千叶无方:“玉寒感谢伯父将影儿下嫁别家,这颗珠子算做家父给千叶家下的聘礼,还请伯父笑纳。”
好大的夜明珠,应该价值连城才是!千叶无方望着手中散发出温柔光芒的巨大夜明珠,惊叹不已,爱不释手。这别公子出手真大方,这颗夜明珠可比这宅子还要值钱,看来这别玉寒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豪迈侠士,或者是个拿钱不当钱的花花公子,他当然不知别玉寒习武的逍遥洞里这玩艺多得是。
将宅子转完,别玉寒发现比京城那座宅子还要宽大气派的多,占地几十亩的大宅依山而建,壮丽宏伟之内却到处可见江南的灵秀雅典。布置了假山鱼池的后花园绿草如茵,碧水荡漾。鱼池上玉石桥连接着池正中的楼台庭榭,池旁假山石错落有致,恬静幽雅,浑然天成。大厅更是高大森严,一派王者之气,不愧是侯王之宅。内宅里四合大院套着的两层十六栋房子以画廊相连,更让别玉寒特别满意,总不能让几位夫人天天都跟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吧,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更骂自己是淫贼了。院子四角还修建了四个雅致幽静的别院,回廊依地势而绕连接着所有的院落。山石,碧水,凉亭;回廊,幽径,别院;院中院,廊套廊,朱廊曲桥,洞月楼轩,巧夺天工。站在大门前俯瞰滚滚长江,对望黄鹤仙楼,真是个好地方啊!正是别玉寒最为钟情的住所。
既然宅子不错,别玉寒十分喜欢,千叶无方便立刻找房主将其买下,虽说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但为了千叶家上百条人命,这笔钱不得不花,得到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笔钱花得也不心疼。
三天后四个丫环已带人将整座宅子打扫布置干净,别玉寒一行便搬了进去。大厅两侧侧室一侧为别玉寒的书房,一侧为餐厅,大家以后吃饭的地方。甄如玉、杜隽和阿娇各居一间,影儿不好意思再与他们呆在一起,别玉寒仍是给她打扫了一间留着。胖瘦二婆住在内院角房负责内眷安全,狄龙狄鼠守住在门房。
大家安置妥当,已是天黑入了二更,累了一天的大家都早早上床休息,别玉寒正要到内宅休息,忽然狄鼠来报,有人来访,自称徐州柳三清,与公子是旧识。
这柳三清自徐州赶来干吗,难道是为了自己与少林之事来的?记得沈岩曾说这柳三清可是少林俗家第一高手,也是少林在官场的代表。想了想,冲狄鼠一挥手,自己出门亲自迎接。
“什么风把柳大捕快吹来了,不但到了武昌府,还能找到这里,我可是今天才搬进来的,官府之人就是厉害。”别玉寒哈哈乐着,抱拳迎了上去。
“柳三清拜见别公子,别公子亲自出门迎接三清,折杀三清了。”柳三清连忙拱手回礼。
让进大厅,早有彩云端上香茗,甄如玉、杜隽和阿娇因与他有过一面之交,都出来见礼。待几位夫人离开后,两人叙起,别玉寒才知柳三清刚被皇上调离徐州,几天前来到武昌府升任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官至四品,比武昌府侍郎还要大上半级,并奉密旨协助别公子办案。如不是别玉寒来到武昌府后呆在九幽修罗教分坛,柳三清早就前来拜访。
“皇上派柳大捕头来是最好不过了,有官府之人做起事来就要方便的多。何况柳大捕头擅长破案之能众人皆知,有柳大捕头在此坐镇,别某深感荣幸,肩上的负担减轻不少啊。”
“别公子过奖了,别公子的才能三清是知道的,能跟着别公子办案,三清必受益匪浅。”
看到柳三清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别玉寒歉意地一笑:“皇上这么安排,让你夹在少林和别某中间为难了吧?”
看了一眼别玉寒,柳三清叹了口气:“接到皇上的圣旨,三清确是不想前来就职,毕竟三清是少林出来的,身为少林弟子应该站在师门一边。”顿了一顿,以坚决的口气说道:“但别公子请放心,三清既然端了公门这饭碗,就会按我大明历律办事,与别公子密切配合的。”
“没那么严重。”别玉寒冲柳三清笑笑:“在下虽与贵师门有些过节,但说不上苦大仇深,再说少林乃武林泰斗,江湖的稳定和别某能否有所作为都与少林密不可分,所以别某正月十五上少林绝不会向少林发难,而是诚心诚意致歉讲和去,就是冲柳兄的面,别某也不会与少林过不去的。”
“这样最好不过,但”柳三清欲言又止,龙虎镖局是少林在京城的招牌,三武僧是少林后起之秀中骄骄者,将来的戒律院、罗汉堂和般若堂首席长老,如今被别玉寒一弄,少林寺的脸丢大了,少林寺岂会善罢甘休?
“三清放心,少林不仅是武林泰斗,也是佛门圣地,禅宗祖庭天下第一名刹,个个是得道神僧,不会与别某一般见识的,别某保证不会因为龙虎镖局的事与少林寺大打出手,正月十五那天你就知道了。”顿了顿:“柳兄如果能告诉贵方丈大家都把眼光放长远些,那会更好。”
“我会给方丈写封信去。”柳三清点点头。
二人接着研究了如何破案的事,得知武昌府总捕快已被柳三清换成自己带来的心腹替换,别玉寒心里很高兴,也感到皇上似乎对武昌很重视,便问及何人在荆州府任捕快?
“荆州捕快王友钱已年迈,三清也想趁机换成自己的人,以利破案。”
“对,吏部次郎吕辅仁被刺就发生在荆州一带,谎报吕大人遇强盗被刺身亡也是从荆州府上报的,那里是个重要突破口。”想了想:“但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我看不如将荆州捕头王友钱调到武昌府你手下,给他来个明升暗降,让他离开荆州对自己人办案有好处,我们也可以将其掌控在手中,作为荆州捕头,也许他应该知道吕大人的凶案。”
别公子说得对,我想把随我来武昌府的原庆阳县捕快李文修安置到荆州,此人不但与在下关系非同一般,为人机智,脑子很好使,别公子看如何?”
“很好。”当下二人又商讨了李文修到荆州如何开展工作,如何查询飞鹰堡堡主在江湖的活动等事后,东方发白时,柳三清才悄悄离开别玉寒住处。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九章 阿娇落难侍郎府
遇到柳三清,别玉寒意识到皇上的决心和对交待给自己的事情非常重视,看来不能掉以轻心才行,决定要尽快把甄如玉等安置好后全身心投入才是,更要与少林寺搞好关系,至少表面上相互和平共处才行,这柳三清虽是协助自己,但也是少林寺手里的一枚棋子,搞不好扯了自己的后退,麻烦就大了。
宅子虽大,气势也够磅礴,但毕竟有些年久失修,露出一些落魄之相,既然要在这里住上说不定很久一段时间,别玉寒便决定在武昌多待两天,好好翻修一下,该画的画,该修的修,弄得喜气些,当做自己办婚事的场所。同影儿和甄如玉商议,便开始找人来看房子整修,甄如玉怀孕中闻不得油漆和灰尘之味,便交给千叶影儿。千叶影儿也正乐意如此,知道奇门异术的她也想借此把宅子好好布置安排一下,甚至布些阵式什么的,身处血腥江湖中相对安全些。
阿娇、杜隽可懒得参与这些事,更不愿意闷在家里,尤其是阿娇简直是屁股上生疮坐不下,吃过午饭便拉着杜隽、碧儿和明镜、霁月逛大街去了。
正与千叶影儿在院子中指点如何装修粉刷大厅,突见明镜冲了进来,浑身是血,见到二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喊道:“快救阿娇,她们四人被余大衙内抢去了。”说完这句话,人晕了过去。
别玉寒冷喝一声,人如脱弦之箭飞往院外。
原来阿娇四人出门到江边热闹的大街上去转悠,双双眼睛发亮地东看看,西瞧瞧,相互拉扯着从这个摊上逛到那一个店里,正玩得高兴,却见余大衙内带着乌操倪和郑河石还有八个随从醉熏熏地从前面不远处一家酒楼出来。看到阿娇立刻就如猫见了腥,苍蝇见了血,叮住不放。晃动着满身肥肉来到阿娇跟前,一挥手中扇子,冲阿娇嘿嘿一乐:“阿娇妹妹,你来了,这武昌府可没有我不熟的,要不要哥哥做回向导,带你到处转一转?”
“谁是你妹妹?你是谁哥哥?呸!”阿娇双手一掐腰:“你是不是脸又痒痒了?”
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伸脖子看看那死疯婆和一高一矮、一俊一丑俩哥们不在,担子立马壮了许多,再嘿嘿一笑:“哥哥这脸就是专门给阿娇妹妹抽的,妹妹看看,肉多皮厚,您再扇两下?”说着将大胖脸伸过来。
“啪!”就是一耳光,阿娇见对方死皮赖脸的样子,心中那个气呀,出手扇出的这一耳光结结实实,扇得余大衙内差点没趴地上。
“奶奶的熊,这死丫头敢真扇,待会儿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余大衙内心中骂道,人却嘻皮笑脸:“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阿娇妹妹能天天扇哥哥两耳光哥哥才高兴呢。”
阿娇本来想再扇俩耳光,一听余大衙内的话,手硬愣愣地停在半空,扇不下去,世上还有这么厚脸皮的?后悔没将龙兄鼠弟带来,恨恨冲余大衙内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给姑奶奶滚开。”说着拉着碧儿转身要离开。
“阿娇妹妹既然来了,别马上走啊,让哥哥带你四处转一转。”头一摆,上来两个大汉要架阿娇的胳膊。
明镜一看这武昌府最有名的混混要耍无赖,不知如何才好。霁月可不管这些,见两名大汉要对阿娇动手动脚,一声娇喝,飞起腿,两个大汉应声而飞,跌到丈外。宝剑已在手中,柳眉倒竖:“大胆!再不滚开,本姑奶奶剁掉你们的臭手。”
余胖子手一挥,乌操倪和郑河石带着八名大汉拔出长刀冲了上来。
能跟着余胖子当随从也是要会些拳脚才行;乌操倪和郑河石上次丢人现眼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次必须将功赎罪才行;上次碰到的厉害主儿不在,几个丫头虽举鞭带剑,又能成什么气候?所以大家奋勇当先,争相立功,刀砍的力大势猛。
既然打起来了,明镜顾不得许多,挥剑而上;西北第一牧场主的千金大小姐,跟着别玉寒什么时候让人欺负过?上次与峨嵋掌门的千金动手未分胜负更是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信心,自是挥鞭就上;作为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的贴身丫环,主大奴大,教中弟子没有不对霁月恭顺谦让的,恭顺谦让的多了,脾气就大,下手就很。转眼之间扎伤了三人,卷翻了两人,连乌操倪和郑河石脸上也被马鞭抽了几道血印。
这时跑来几个衙门的衙役,为首的捕快见状大叫着“哪里来的流民乱女,敢在武昌府撒野!”挥刀砍来。
可惜余胖子高兴劲还没提起来,两个衙役便被抽翻在地。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娇女子也有这么好的功夫,看得胆战心惊,心惊肉跳,余大胖子扭转过粗的腰,过肥的臀,过短的腿就要逃跑,只见杜隽的鞭抽了过来。余大胖子恐叫着抱住自己滚圆的脑袋。
鞭子并未抽到自己头上,余大胖子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只见一白衣青年站在自己身边,手中抓着对方的鞭梢。
“白少掌门?白兄!”余大衙内见是与自己交情不浅的天山派掌门白轻狂的独子白雄起,大喜过望,赶紧叫道:“白兄,快帮小弟把这几个刺杀本大爷的女子给拿下。”
“竟敢刺杀堂堂武昌府侍郎的大公子,不要命了。”白雄起冷哼一声,手往怀里一拽,将马鞭另一端的杜隽拉向自己怀中。
白衣青年人虽英俊,但神态间透足了轻薄,杜隽岂会让别玉寒之外的男人碰自己的身子,见对方力道很大,虽说舍不得,但也只好连忙将手松开,让他将爹爹不久前在邙山刚送给自己的马鞭夺去。
白雄起志在人而非马鞭,见杜隽撒手丢鞭,人凌空飞向杜隽。杜隽手中没了兵器,心里一慌,忙要施展龙龟八步,已是晚了一步,被白雄起点中穴道。霁月和明镜大惊,忙冲向白雄起,要救杜隽。白雄起带来的天山派门下飞身闪出四人拦住二女。二女大怒,使出浑身解数,下手毫不留情,转眼明镜扎伤一名天山弟子,霁月将乌操倪腿上穿了个洞。无奈对方人多,天山派几个弟子也很扎手,白雄起一招擒了杜隽,飞身来战二女。明镜先后得千叶影儿和别玉寒指点,学了龙龟八步,武功更是精进,剑一挥挡着白雄起。
两个丫环这里苦战,顾不得阿娇和碧儿,余大衙内趁机命令收下抓住二女。霁月见状,拼命砍了两剑,冲明镜喊道:“明镜快走,找公子来。”
明镜也知凭自己无望救下她们,霁月也渐渐顶不住了,待霁月被抓住了,自己想走都来不及了。一咬牙,猛刺两剑,借着龙龟八步,冲出战圈,向龟山尽力冲去。
余大衙内这个高兴啊,对着白雄起又是作揖,又是拱手,连声道谢,非要请他到府上喝上两盅才行。
在武昌府第一公子哥面前出尽了风头,白雄起很是得意,傲慢地挥挥手,说正在去见父亲和其他天山长辈的路上,耽误不得,改日再聚,信步离开。
这正和余大衙内的意,守着美女,谁还有功夫去饮酒作乐?当下拱手作别,急不可代地带着众人和美女赶回武昌侍郎府,轰走衙役和捕快到隔院吃酒去。
让人将四女带到自己房中退下后,反手将门关上。转身对阿娇等嘿嘿一乐:“没想到几位姑娘不但娇媚如花,功夫还他妈的如此厉害,以后就跟着大爷我做保镖吧,还是贴身的,哈哈,哈哈。”淫笑起来。
别看阿娇人长的一副江南小家碧玉的可人模样,人却任性,嘴巴更是厉害,急起来不是得理不饶人,而是无理也骂人。看着余大胖子那副淫邪下流的德性,破口开骂:
“就你这副肥猪德性,也想让她们给你当贴身保镖,出去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余胖子倒听话,转身出去,站在门口撒了泡尿,回来冲阿娇嘿嘿傻笑:“阿娇说的真对,我望尿里一照,还真是副肥猪德性。”
看到余胖子站在门口撒尿,又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杜隽、碧儿和霁月差点儿没把中午吃的吐出来。
“不过俗话说‘好汉没好妻,赖汉折花枝’,英俊少年找不到好妻,我这赖汉却一下子找到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看来古人不欺我呀。”余胖子仍旧嘻皮笑脸,来到阿娇面前,将阿娇抓起来抱到床上。阿娇吓得哇哇乱叫:
“死肥猪,你要干吗?快放开我,不然我让表哥杀了你。”
“杀就杀吧。”余胖子摸摸脑袋,嘿嘿一笑:“‘女人裆里死,做鬼也风流’。我现在就要死到你的裤裆里。”说着,一双肥肥胖胖的淫邪之爪抓向阿娇。
阿娇双手被反绑着,躺在床上使劲乱踢,无奈,胖子身肥力大,嚓的一声将阿娇的裙子自肩膀撕开,露出粉红色小肚兜。
“这么漂亮的小肚兜,我要天天把它揣怀里才行。”将小肚兜解开,一对饱满耸挺的春山蹦入眼中。
“哎哟哟,阿娇人美,胸脯也漂亮,这么白这么嫩,把哥哥的魂都钩去了。”淫爪抓向春山。
阿娇骂着双腿又踢了起来,被捆坐在旁边的杜隽、碧儿和霁月怒极跟着骂了起来。
又是嚓的一声,阿娇的长裙被彻底撕开,露出一双白晰如美玉雕成的雪白大腿尽现眼前。大腿顶端一条洁白无瑕的小亵裤将男人梦寐以求的极乐世界遮挡着,使其更加神秘、诱人。余胖子忍不住咕噜一声将口水咽下喉咙,手伸向阿娇的内裤。
最后的一道防线就要被攻破,阿娇哭喊着拼命扭动屁股乱踢腿,不让余胖子碰及自己这最后一道防线。二人折腾了半天,亵裤也没脱掉,余胖子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恼羞成怒地喘着粗气对阿娇喝道:“如果你今天不让老子扒掉你的裤裤,老子就先操她们几个,操完了扔给下人让他们每人都尝尝。”
“你敢!你不是人!”阿娇和杜隽齐声骂道。
“你看我敢不敢。”余胖子站起来朝卷曲在屋子一角三人走去。三女吓得忙蠕动一下自己的身子,相互挤得更紧。
“这小妮子长得倒是小巧玲珑一俏丽美人,让本大爷看看。”说着一只胖手摸向碧儿嫩得一吹就能破了的脸蛋。
碧儿吓得哇地大哭起来。碧儿是阿娇的丫环,更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姐妹,还是沈岩的未婚妻,不能让这大淫贼给糟蹋了,阿娇想到此,咬牙喝道:“住手!放开她,有什么本事你撒在本姑娘身上。”
“早说不就得了,大爷还真就想撒在你身上。”余胖子对阿娇三番五次羞辱他恨得牙根痒,非要那阿娇出出这口气不行,转身来到阿娇身边,手又摸向阿娇洁白光滑的大腿。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子。
几位女子一瞄余胖子怀了九个月孩子般的大肚皮下面那东西,正在危难中也差点儿笑了出来。只见余胖子小老二虽也翘起着,却如花生豆大小,王八头子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半缩半露。
余胖子对自己这东西最为敏感,一看几个女子的脸色,立刻恼羞成怒,冷笑道:“怎么?看不上本大爷这东西?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东西小,他能耐大。老子每次到梨香院去那帮臭婊子都笑老子,但最后总是她们哭着让老子住手饶命,待会儿你们都会知道的。”说着拽向阿娇的小亵裤。
“你如再非礼我,我立刻咬舌自尽。”阿娇满脸的杀气腾腾,一副宁可玉碎,不图瓦全的大义凛然的表情。
“如果你咬舌自尽,我就先奸你的尸,再鞭你的尸,还要把你光着挂到城门上让大家观赏三天,最后拿去喂狗,叫你死无全尸,红颜薄命到死都没有葬身之处。”一副死皮赖脸的德性。
“你?”平素最为泼辣的阿娇听余胖子说的如此丧心病狂,吓得一惊,人不由的缩了缩。余胖子趁机抓住她的亵裤,阿娇吓得大叫着拼命蹬起双腿。
“蹬啊,使劲蹬,本大爷就喜欢活蹦乱跳的白兔子,”手上一使劲,亵裤应声断裂,无限风光尽现眼底。白白鼓鼓的小山包上芳草萋萋,芳草下一条红红湿润的小肉缝含羞而闭,缝旁一粒痣异常醒目。
“哇,美人痣藏这儿了,真动人哎。”余胖子两眼发亮,上前去抓阿娇的美腿,阿娇踢的更拼命了。
无奈阿娇人娇力小,加之折腾了半天,早已香汗淋淋,娇喘吁吁,浑身没了力气。余胖子虽然也是累得粗气直喘,却被阿娇的宁死不从逗来了精神,今日非降服阿娇不成,见阿娇没了力气,双手借式一搬,双腿分开,无限风景皆收眼底。
三女哭泣着扭头不忍再看,阿娇绝望地闭上眼睛,口中凄惨地拼命叫着‘表哥,你在哪?表哥,救救阿娇’。
余胖子得意地嘿嘿一笑,说声我就是你表哥,挺身向着阿娇两腿之间猛冲过去。
突听喀嚓一声,大门被撞得粉碎,一条淡淡呈白色的绳索飞速卷住余胖子肥的流油的脖子。余胖子肥硕的身子向后飞去。口中只听啪啪啪十几声脆响,余胖子双手捂脸,杀猪似惨叫着落在八仙桌上。薄薄的八仙桌哪里经得起这重的份量,立刻被压的粉碎,将余胖子跌落在地上。
只见别玉寒站在屋子正中,俊美的脸布满铁青,杀气腾腾,左手抱着裹在床单中已晕倒的阿娇。
“别大哥?!”“公子!”杜隽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别玉寒手凌空一挥,绑在三人身上的绳索立刻断为数节。杜隽扑到别玉寒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别玉寒轻轻抚摸她有些凌乱的秀发,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嗯。”杜隽哽咽道:“你如再晚来一下,阿娇就被他糟蹋了。”
从未受过今天这种气的霁月此刻得到自由,立刻窜上去,对准余胖子没头没脑乱踢一通。余胖子连滚带爬嚎叫着逃到院子里。别玉寒抱着阿娇跟了出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侍郎府行凶闹事?”只见一名六旬左右体态肥胖的老者站在院中喝道,身后站着醉熏熏十几位衙役和那位捕快。余胖子被乌操倪和郑河石搀扶着站在旁边,肥胖的脸此刻更肿了,鼻子还在淌着血。
“爹就是他打孩儿的。”余胖子一指别玉寒。
“别玉寒的女人你也敢动。”别玉寒铁青着脸瞪了余胖子一眼,余胖子被别玉寒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放肆,本官的公子你也敢打,本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武昌侍郎余得利冲别玉寒喝道。
“是吗?”人影一闪,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别玉寒又站回原地,手中仍抱着阿娇。余胖子又哇哇惨叫起来。
余得利又惊又怒,身子向后退去,手指别玉寒等人:“快,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这名捕快虽非江湖人士,却也是练家子,一看别玉寒方才出手,就知十个自己上去也是白搭,但侍郎发话,不敢不遵,只好硬着头皮喊声上,带领手下冲向别玉寒。
却见人影一闪,啪啪两声脆响,自己被打得两眼冒金星,晕晕糊糊只见别玉寒抱着阿娇站在原地,身旁却多了一人。看到此人,捕快立刻酒醒了大半,慌忙弯腰行礼:
“王小财见过总捕头。”挨了总捕头两个耳光,只好自认倒霉。
柳三清冷哼一声:“从今日起,武昌府不再有你王捕快,快滚吧。”
王小财这下酒全醒了,慌忙跪倒:“求总捕头开恩,饶了小人吧。”
柳三清尚未说话,余得利一挥手怒道:“王捕快到侍郎府抓行凶犯人,尽职尽责,不知柳大人为何不同下官商议便将其革职,也太不把下官放在眼里了。”柳三清比他大了半级,是正四品,余得利不得不称下官。
“余大人。”柳三清冲余得利一拱手:“王小财值勤时带头喝酒,违反刑部法规,此乃一罪。纵容余公子大街当众调戏清白女子,此乃第二罪。即便是这几个女子有罪,理应带到衙门审理,却带到侍郎府,知法犯法,此乃第三罪。如此陷余公子涉嫌私自扣押、亵渎、奸淫妇女的罪名,让侍郎府蒙羞,此乃第四罪也,如此置王法于不顾,知法犯法、做事糊涂之人岂能再担任捕快?还请余大人三思。”
“即使如此,这人胆大包天,擅闯侍郎府行凶,总捕头不会像王捕快一样知法犯法,包容犯人吧。”看到柳三清站在别玉寒身旁而非自己一侧,猜想二人必有瓜葛,借机将了柳三清一军。
柳三清一笑:“这位别公子闯入贵府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如今人赃俱获,如是告上公堂,这位别公子虽不免要受刑法,但余公子的罪可要重的多,罪名成立的话,难免要发配充军甚至死刑都难讲,柳某急急赶来,如余公子尚未铸成大错,柳某想做个和事佬,双方私下调停和解最好。”
“荒唐,大胆刁民私闯侍郎府,打伤本官的儿子,理应抓起来,你们谁看见本官的儿子强奸民女了?”
身后无人说话,杜隽、霁月等义愤填膺,就要上前,被别玉寒拦住,现在柳三清在,最好交给他处理。
“如果余公子强奸民女还好办,但现在的事如闹到皇上那儿可就不是余大人三言两语能说情的了。”
“怎么,柳大人还想到皇上那里去告本官的状?”余得利瞪向柳三清。
“本人和余大人都是四品芝麻官,哪那么容易见皇上?更不敢告您余大人的状。”柳三清冲余得利一笑,这话听在余得利耳中特别刺耳,这不是明着损自己吗?当下哼了一声。柳三清接着道:“可惜这女子不是一般的民女,她可是新任两江巡抚兼南京留都九门提督、通领留都三千神卫营的刘向帆、刘大人的千金阿娇。这刘大人官位连跳三级,位列正二品,现在可是皇上的宠臣啊。而这位公子也是阿娇的表兄,前任浙江巡抚别蓝心的公子。”
别玉寒一听姨父新近又连升三级,准是皇上送给自己和阿娇的人情。余得利心里一惊,这女孩竟是前不久刚被退婚的阿娇。刘向帆新近连升三级在朝内外引起很大反响,而别蓝心与刘向帆是一竿子挑,老岳父曾是一品左丞相王心堂。虽然王心堂已去世多年,但其门下不少都在朝中占据显赫位置,如果刘向帆真得捅到崇祯皇帝那里还真有些麻烦。眼珠子一转,转头对余胖子啪啪扇了两耳光。刚不叫唤的余大衙内又嗷嗷嚎叫起来。
“你这畜牲真是该死,一天不惹事生非就屁股痒痒,老夫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你喜欢阿娇,老夫已派人到刘大人那里提亲去了,可你竟敢对阿娇姑娘如此无礼。”转身对流三清拱手道:“谢谢柳大人的关怀和相助。”又对别玉寒不住施礼:“别公子大人大量,还望原谅小儿的鲁莽无礼才是。”
这时阿娇醒来,指着余大胖子哭着尖叫:“表哥,杀了他,我要扒他的皮,点他的天灯。”
余得利连忙应道:“是,是,是,老夫这就将他关起来,每天抽他五十鞭,抽死为止。一定为阿娇姑娘出了这口气才是。”
别玉寒顾虑到以后还要再武昌府居住,总要彼此留点面子才是,也免得让柳三清过份为难,当下脸一沉:“在下今日看在柳大人的面子上就放贵公子一条生路,如果他日再有此种事发生,他小命呜呼时别怪别某不给大人情面。”
阿娇还要不依,别玉寒抱着她带领三女转身离开侍郎府。
“令公子今日能保住命,已是万幸,柳某告辞。”拱手转身离开追向别玉寒。余得利的脸阴沉得仿佛马上要下一场大雨。
得知是千叶影儿怕别玉寒在侍郎府有闪失,派祝二赶去找柳三清,别玉寒心中感激千叶影儿凡事考虑得如此周全,避免了一场杀戮和麻烦,当下谢过柳三清,赶回住宅。
当从杜隽口中得知阿娇差点儿被余大衙内给完完全全糟塌了,甄如玉和千叶影儿都赶忙安慰阿娇。见了众人,阿娇更觉委屈,哭得更是伤心。大家千劝万哄,方慢慢止住了哭声,狄龙狄鼠兄弟更是叫嚷着要宰了那小子炼油才行,见阿娇不哭了,狄鼠拍着胸脯对阿娇道:“夫人,我们兄弟他日非阉了这小子,让他有色心,有色胆,就是没有那干色事的金刚钻。”
众人哈哈乐了起来,笑了半截,方察觉狄鼠话说得下流,忙止住笑,千叶影儿笑骂道:“净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滚出去?”
只剩下四女时,阿娇又冲别玉寒哭嚷了起来:“你为什么去那么晚?为什么不杀了那头肥猪?你有免死金牌怕什么?”
免死金牌在手里是个烫手的山芋,用来为皇上办那件事才能用的,岂能随便乱用?搞不好皇上还会因自己乱用金牌胡作非为而要回去,定自己的罪。别玉寒也没法给阿娇解释,当下说道:“他现在生不如死,随便杀了他岂不太便宜?”
“你不就扇了他几个耳光?”杜隽除此没看到别玉寒还做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我已经做了狄鼠要做的事。”别玉寒神神秘秘道。
“真的?”阿娇问道。
“我当着余大人的面扇他耳光时顺势点了他的至阳、会阳、阳关、气海、血海和阴交六处大穴,当时是怕真动起手来就以此要挟姓余的,后来柳三清来了,我也没给他解,让他碰到女人就早泄,算是为阿娇出口气,以后找机会再给他解开吧。”
“不准给他解。”阿娇咬牙切齿道。
千叶影儿听了别玉寒所述穴道,暗叹一声,如不尽早解开穴道,时间一长,这余大衙内必难经人事,非成了没被阉割的太监不可。
是夜阿娇就在表哥的怀中睡了一夜,千叶影儿破例没有回去。夜间阿娇惊醒好几次,多亏别玉寒又拍又哄,方才断断续续入睡。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章 黄山神尼
想起余得利说又派人到姨父那里提亲去了,阿娇表妹即便不嫁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嫁给这种淫秽下流之人。第二天一早当即派胖瘦二婆带着自己的信火速赶往南京,阻止姨父姨母答应这门亲事,自己安排好事宜后会尽快赶去见过父母及姨父母。
与柳三清接连谈了两次,进一步商议讨论办案的事。对千叶世家的案子,别玉寒早已有了入手之处,讲给了千叶无方,千叶无方连连点头称是,立刻前去照办。大宅的翻修事宜也同千叶影儿商讨好,包给当地最大的建筑商三江公馆,麻烦千叶无方代为照应保证限期在新年后元宵节前完工,自己便带着几位准夫人租了条大客船离开武昌府,顺江东流赶往南京。
刚过九江,别玉寒正在船舱里与如玉、影儿等说笑着,只听舱外一声沉闷的巨响,船接着剧烈摇晃,祝伯的声音传进来:“来者何人?”
别玉寒连忙飘身飞出船舱,只见祝二双手护在胸前,灰袍鼓胀得满满的,脸色通红,内力已运到了十成。龙兄鼠弟二人手握单刀,紧张地仰头站在祝二身后。顺着龙兄鼠弟的眼光望去,别玉寒眼睛一亮,桅杆上一名美艳绝伦的白衣女子单足轻钩桅杆,体态轻盈随着风中晃动的桅杆来回摆动着,端得袅袅婷婷、楚楚动人。别玉寒双手一抱拳:
“寒冬腊月江急风冷,内有暖炉美酒,姑娘何不到舱中一叙?”还要说下去,被身后跟着出舱的千叶影儿在后腰上捅了一下,别玉寒赶忙闭上嘴。千叶影儿款款屈膝行礼:
“小女千叶影儿见过神尼。”
神尼?黄山神尼?王幽兰的师父!别玉寒一拍脑袋,只知道黄山神尼是个俏尼姑,没想到是带发修行。能一掌击退祝伯的女子,长得又飘逸如仙、冰香玉艳,武林中除了黄山神尼外还能有谁?别玉寒当即弯腰抱拳对黄山神尼行礼唱诺:“原来是兰儿的师父来到,玉寒这厢有礼了。”
“哼,你就是欺负兰儿的那个淫贼?”说话中头朝下急速冲来,双掌当头罩向别玉寒。
别玉寒左手一挥,将影儿推回船舱,右掌迎上,三只掌接实,只听砰的一声,虽不太响,龙兄鼠弟却应声向外跌去,船急速摇晃。
“有两下子,怪不得如此张狂,再接本尼一掌。”人在空中,左手胸前划一弧圈,右掌自左掌下突然拍出,一股强力如波涛汹涌般袭向别玉寒。
别玉寒身子一斜,单掌再次迎上,两掌相交大船更为晃动,梢公船夫都惊吓得慌忙蹲下紧紧抓住船舷。拼过两掌后黄山神尼双掌纷飞,自空中一浪高过一浪地压向别玉寒。黄山神尼排名武林十大第二,一身武功早已登峰造极,此刻由上向下出掌更是占尽优势。别玉寒只觉胸闷气短,但对方是兰儿的师父,既不敢还击,又不敢躲闪,否则黄山神尼一掌击破船板,全船的人都会危在旦夕。
接连击了对方三十余掌,对方都一一接下,黄山神尼心中暗暗震惊,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能接下自己这么多掌,在年轻一代实属翘楚,与兰儿可说是天生的一对,可惜这小子风流的很,出道不久身边就围了这么多姑娘,时间长了如何得了?自己可不能让兰儿嫁给他,免得将来情海生波,遗憾终身,自己的一生已是长半青灯,怎可让兰儿将来也不幸?但兰儿这丫头八年来念念不忘的就是这小子,如何才能让兰儿断了这个念头?
心中杂念一生,手中力道松了下来,别玉寒瞅准这个机会,连回两掌,人已跃到空中。二人施展莫测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由甲板打到船舷,再打到舱顶,最后飞到桅杆顶端,各自站在横杆一端举掌劈向对方。双掌相击,桅杆应声而断,黄山神尼一脚踹向倒下的半截桅杆,绳帆劈啪啪自桅杆断裂,桅杆疾速飞向江面。
“如果想见兰儿,限你三天内独上黄山天海幽兰谷。”扔下这句话,黄山神尼身子轻盈飘起,落在在江面上疾速滑行的桅杆上,姿态优美地施展轻功随桅杆滑行而去,如凌波仙子,娇娆妩媚,让人神魂颠倒。
“还看呢?人早不见了。”阿娇随着众女出得舱来,见表哥仍两眼发直地望着黄山神尼离去的方向,醋劲大发。
“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师徒俩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急脾气,来了就打,打了就走,话都不让你说一句。”看到黄山神尼,别玉寒想起了王幽兰。
“你还想师徒通吃啊,哼,人心不足蛇吞象。”阿娇厥嘴哼道。
“净胡说八道!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阿娇的话让别玉寒在几个老婆面前脸挂不住了,沉声训斥阿娇。阿娇将头扭向一侧,根本不在乎。
正在这时一艘大船快速自上游向他们驶来,别玉寒等立刻提高警惕,注视来此船。船停在十米开外,随着一阵破锣样笑声,船舱里摇摇晃晃走出一腰圆如水桶的大胖子,正是天下第一嫖客乔武,旁边一位相比之下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与其说是袅袅婷婷倚靠着他,倒不如说是被他压得腻腻歪歪,,娇娆妩媚,风姿楚楚。别玉寒看到此女,差点儿没叫出来,却是京城百花园里的小桃花。
“你小子大冬天的不在那温柔乡里待着,来回瞎跑什么?害得老子也跟着折腾。”乔肥爷扯着破锣嗓子冲别玉寒嚷道。
“老子爱跑,管你死肥猪什么事?”别玉寒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乔肥爷像是没听见,水泡眼半睁半闭望了望只剩半截的桅杆,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你小子脾气越来越大了,这船招你惹你了?你非一脚把桅杆给踹断不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条大船死横在大江上令别玉寒不知如何才好,听了乔肥爷的话心里更烦:“毁自己的船,我他妈的有病。是黄山神尼干的好事。”
乔肥爷的鱼泡眼立刻睁开,脸上闪过一丝惊奇:“黄山神尼?那不是姓王的丫头的师父吗?你小子一出道就白的不怵,黑的不懔,现在又跟黄山神尼打起来,你小子就不怕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管你屁事。”
“当然管老子的事了,老子本来在京城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地待着多好,偏偏你小子要找少林寺闹事,那不是耗子找猫打架,耍狠不要命了?小桃花听说了,非要让我带她来不行。”
别玉寒望向小桃花。
“看什么看?”乔肥爷叫道:“小桃花不是看上你了,是看上你那升了,说是你上少林寺下不来,就把你的升给她留着。”
“放你妈的臭狗屁。”别玉寒一听,气得破口大骂。
“升,你的什么升要留给她?”阿娇忙警惕地问。别玉寒没有理她。望望最有学问的千叶影儿,千叶影儿摇摇头。阿娇紧追不舍问别玉寒他的什么升要留给小桃花这妓女,难不成当初在京城真与这百花园的头牌有了什么瓜葛?
别玉寒气急败坏地摆手:“什么都没有,你表哥怎么会留东西给她?”
凡事都是越抹越黑,女人一旦怀疑了什么事,想不让她打听都不行,除非你告诉她实情或者撒谎让她信以为真,阿娇更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加上还有三双钩人心魂的大眼睛此刻也在警惕地滴溜溜乱转?
别玉寒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死胖子,没好气道:“这死肥猪是说你表哥如死在少林寺,他就把你表哥吃女人饭的家伙割下来送给小桃花。”
“放你妈的屁!”阿娇张口骂道。千叶影儿、甄如玉和杜隽脸色一样菲红,怒气冲冲瞪向乔肥爷。
连小桃花也被说得满脸通红,手在乔肥爷肥肥圆圆的后腰上拧了一把。
“真臭,真臭。”乔肥爷举起肥胖的大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姓别的是臭男人说话臭也就罢了,这么一香气扑鼻的美娘子开口也这么臭,看来跟着你表哥是学不了什么好。”
骂出脏话马上觉得不好意思,此刻被乔肥爷一数落,阿娇更是窘迫,扭捏着道:“谁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你不在百花园里舒服,跑这大江上干吗?”别玉寒将话题扯开,问乔肥爷。
“不是告诉你了吗?小桃花要到少林寺找你。我只好带她到武昌府,得知你顺江而下,我们就雇船追下来,多亏了黄山老尼姑,否则还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追上你小子。”
“那你还是到少林寺等着吧,别某还有事,不陪二位了。”
“好不容易追上你小子,今晚可以到小桃花那里领赏了,岂能再让你溜了,让老子空抱着小桃花这件宝物,浪费老子的时间和金钱?”
“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你就不能说话文明些。”别玉寒恼他说话太脏太下流。
“天下第一淫贼碰到天下第一嫖客,不说两句下流话我怕别人骂咱们鼻子里插葱装象。”乔肥爷哈哈笑道:“你们船坏成这样,再行驶大江已不可能,要不要到这船上来?”
“谢谢您咧,我们还是自己走吧,再说我们要走旱路,咱们也不同道。”此刻别玉寒的大船正被乔肥爷的船拖向不远出江南岸一处乡镇的码头,两船同来自武昌府,本属一家船运航所有。
“你是上黄山吧?”乔肥爷问道。
别玉寒一惊,这肥猪看似愚钝,心思却很机敏,不动声色,故作随便回答道:“上黄山又有什么不可,如此名山,不游可惜。”
“说得好。”乔肥爷一啪胖手:“小桃花,我们要不要去黄山看看?”
小桃花望了一眼别玉寒,羞羞答答道:“奴家的身子已被相公买断,一切都听相公的。”
别玉寒狠狠瞪向乔肥爷,乔肥爷回瞪过来,理直气壮道:“你说的,‘如此名山,不游可惜’,兴你去不兴我们去?”
黄山地处江南,安徽南部,七十二座山峰连绵几百里,奇松、怪石、幽洞、和清泉,处处皆是。泰山之雄伟,华山之险峻,衡山之烟云,庐山之瀑,雁荡之巧石,峨嵋之秀丽,无不在黄山找到他们的影子。清新秀丽不失雄伟、险峻,让本朝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曾两游黄山,赞叹说:“登黄山在下无山,观止矣!” 后又留下“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美誉,更招引来无数慕名游客。这日通往黄山的江南大道上尘土飞扬,驰来一队人马。当先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上分骑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白衣,英俊潇洒;女的一身红色的皮袍皮裙,如云似火。后面一辆八马香车,香车的后面飞驰着五匹骏马,马上两男三女。看官一定晓得这正是别玉寒一行。
再后面五十丈外同样奔驰着一辆华丽马车,里面坐着乔武和小桃花。
行至黄山脚下青松镇,别玉寒一行下马进店。刚坐下,乔肥爷携着小桃花进来,坐到旁边一张桌子上,点上几样下酒菜。
酒至半酣,别玉寒说声上趟茅房,起身步向后院。别玉寒离去不久,众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起望望乔肥爷面前被他秋风扫落叶般消灭的干干净净的将十几个盘子。不愧大名肥爷,吃顿饭都能吓死人!最后阿娇望了望在坐诸女,一拍胸脯站起来,扭着小蛮腰来到乔肥爷旁边一屁股坐下,将肘高高抬起架到乔肥爷浑厚的肩膀上:
“乔老爷,您可真是好食量啊,我阿娇佩服,怪不得桃花对你这么衷情呢。”
“别碰我。”乔肥爷慌忙将阿娇的肘弯扒开:“肥爷再好色,姓别的女人不敢碰,小心你那表哥吃起醋来,把我拉去熬油。”
阿娇格格笑了起来,声音如清脆的铃铛,笑靥如花,看在乔肥爷眼里如沐春风,咽口吐沫在心中骂道:“姓别的真他妈的有福气,这么多漂亮得要死的小妞喜欢他不说,连自己这么漂亮的小表妹也给霸占了,简直是不给别人机会吗。还好自己只喜花钱寻春,不爱花前月下。”
“乔老爷真幽默,阿娇爱听,是不是每天都给桃花将笑话听,看看桃花,娇娆妩媚,风姿楚楚,准是乔老爷的笑话听多了,开心了,才会这么漂亮。”
“阿娇妹妹可说错了,他那里有什么笑话呀,见了人家一门心思就扑在人家裤腰带里,从就不知往腰带上面想一想,想起来就羞死人哟。”说羞就羞,顿时满脸红霞,春意荡漾,一双玉臂却搂向乔肥爷更是扭捏作态,淫情四泄。
阿娇看在眼里,骂在心里:“骚!”
乔肥爷嘿嘿一笑,虽说在妓院里自己如何荒唐,但当着这么多外人面前听小桃花数落只应属于男女之间的私事,乔肥爷脸上也感到有点发烫,连忙转移话题:
“姓别的小子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拉泡屎这么长时间?”说着望向门外。
阿娇一拽乔肥爷肥粗的胳膊:“别理我那臭烘烘的表哥,来,阿娇敬乔老爷一杯。”纤纤十指精致地捏住酒盅,款款举起。
女人精致了就是美,乔肥爷看在眼里,酥在心里,连忙举起酒杯:“乔武受宠若惊了。”
两人你一盅我一杯,乔肥爷破锣般哈哈笑声中不时迸发出阿娇风铃般清脆欢快的笑声和小桃花过份夸张的惊叫伴至有些淫秽的放荡笑语。正乐着,小桃花忽然问道:“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别公子回来?难不成真的掉茅坑里了?”
“他早上黄山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阿娇惊叫道。别玉寒在道上让他们想办法拦着乔肥爷和小桃花,自己好有机会独上黄山,找神尼和王幽兰去,谁知这死肥猪早就知道了,白让自己在这儿献了半天美色。
“别忘了他是天下第一淫贼,老子是天下第一嫖客,他心里玩什么花样老子全清楚。”
“那你怎么不早说?”自己瞎费功夫,这令阿娇很生气,立刻拉下脸来。
“干吗早说?有别小子如花似玉般的小表妹陪酒,这日子不多。”说着,美美端起酒杯。
“哼!”阿娇狠狠放下酒杯,站起来:“可惜知道也晚了,表哥早在黄山顶峰了。”
“我压根儿也没想与他同上黄山。”乔武笑道:“见那个美貌如仙却孤傲乖张的老尼姑有什么好?弄不好还要被刮上几刀,哪比在这儿与阿娇喝酒好。”
“呸!”阿娇转身扭着小蛮腰,回到自己同伴桌子。
黄山天海峰顶站立着一位丰神秀绝的年轻人,一身白衣在冷风中飘逸着,英俊笔直的身材如临风之玉树,正是独上黄山寻找王幽兰的别玉寒。别玉寒自黄山北麓上得黄山,一路询问当地僬夫和猎户,得知天海就在黄山顶峰光明顶的南端,但却无人听说过‘幽兰谷’这个地方,自己也刚刚找遍这峰顶,却不见任何‘幽兰谷’,甚至深谷。望着脚下翻滚的无极云海,别玉寒犯了愁,如何才能找到王幽兰师徒?
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别玉寒暗运神功,转过身,看到来人,松了口气,放下双掌,能够来到自己身后而不为察觉的只有黄山神尼这样的江湖顶尖高手才能做到。
双拳一抱:“玉寒见过神尼。”
黄山神尼冷冷看着别玉寒:“你独上黄山,就不怕我趁机把你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心上人给杀了。”
别玉寒洒脱地笑道:“神尼怎会与她们一般见识。”
“哼。”黄山神尼冷哼一声,转身而行,别玉寒连忙跟上。
转过峰顶,黄山神尼施展轻功向峰下奔去,来到云海边缘,黄山神尼一跃而下,没入云海之中。别玉寒略一犹豫,飞身跟着跃入云海。入得云海中两丈深处,脚下触及一条宽阔的石条,常年在云海中的缘故,很是湿滑,但对别玉寒却不算什么,快速地跟在黄山神尼身后飘向石条另一端。
侧身滑过石条末端连接的石缝,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条宽敞的山谷,青翠碧绿,野花遍地,无数的白兰树上朵朵绽放的白玉兰在稀薄的云中摇曳着,随风飘来一股熟悉的幽香。别玉寒在王幽兰的身上闻到过。
“想不到黄山还有这等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别玉寒不禁赞道,如此隐密,怪不得二十年来慕名而来的武林豪客都空手而归。
黄山神尼并未答话,径直沿着碎石小道向前行去。不久,来到一处悬崖旁小亭里站住,小亭突出于岩石外,仿佛凌空挂在云间,迎面一瀑布飞扬,水柱飞泄而下,击打着崖底光滑的青石,发出悦耳的声音。水珠被风吹入小亭,抚到脸上,清馨凉爽。
“水逢山增灵,山逢水添韵,山水之间方乃灵韵之地,此乃仙境。”别玉寒不胜感慨。
“别公子不但武功好,文采亦是照人,公子的诗文老尼也是很钦佩的。”
“噢?”别玉寒望向黄山神尼。
黄山神尼并不看他,望着迎面瀑布,继续道:“兰儿是我的徒弟,我不会随便将她嫁人的,更不会将她嫁于一位臭名昭着的天下第一淫贼的,不管他的武功、文采和诗文有多好。”
“这点神尼放心。一则兰儿是玉寒的救命恩人,玉寒只是要见她当面致谢,解除彼此的误会。二则是来感谢神尼当年救了兰儿,将兰儿抚养成人,玉寒再荒唐,岂敢对兰儿这样的恩人胡来?请神尼放心,我这淫秽之人是不会抱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对黄山神尼的话心中很不快。
“这样最好,可惜你和兰儿之间的误会恐怕难以解开了。”叹了口气:“我虽不喜兰儿嫁与你,但如果兰儿执意,我不会反对,但我决不会让兰儿给你做妾的,而且要你把这天下第一淫贼的名号去掉才行。”
“谢神尼成全,但玉寒并无娶兰儿为妻妾的意思,玉寒拿她当妹妹。”
“这话你还是对兰儿说吧。”望望别玉寒,冷漠的俏脸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美的使别玉寒为之一呆:“我们都是兰儿的亲人,应该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才是,对吗?别公子。”
“神尼说的是,这也是玉寒上黄山的目的。”
“公子才华横溢,不知如何看这揽月亭?”黄山神尼岔开话题,用手指指这小亭。
别玉寒这才抬头发现亭檐下书着‘揽月亭’三字,环顾四周,只见揽月亭突出悬崖,临瀑布而建,气势雄伟壮丽而又俊秀。脱口赞道:“好亭。”
“就两个字?公子的心里是不是想着兰儿?放心,她很好,待会儿你就会见到她。”
被黄山神尼看透心思,别玉寒显出一丝尴尬和羞意。黄山神尼装做未看见,继续道:“这亭虽好,但我师父一直想不出一副合适的对联来点缀此亭,老尼更无师父那样的能耐。但公子既是解元公,何不为这揽月亭附上一联?”
别玉寒已注意到亭柱上虽已刻平,但却无字,略一思索,轻声吟出:
“占山占水不占地,宜月宜风难入亭。”
黄山神尼轻声重复一边,细细品味,脱口赞道:“好,好对子,我师父想了二十年,都未想出如此佳句,公子确是非凡才子,一出口便将揽月亭的特殊尽括其中。”
“神尼过奖了。”
这时来了一位六旬老妇,将一套优美的茶具放到亭中石桌上。
“谢谢吴妈。”老妇点头退去,黄山神尼冲别玉寒一伸手:“别公子请坐,老尼这里无酒,委屈公子只能喝茶了。”
别玉寒坐下:“酒虽是好东西,但能乱性丧志,多了与身体无益,与茶相比反而俗了。其实玉寒还是喜欢茶多些,因为茶能立德、陶情,让人心清气雅。”
一丝清香便从杯里袅袅地溢出来,端起面前茶闻了一闻,轻呷一口,立刻赞道:“好茶,真是好茶。”
“何以见得?”
“此茶清新、入口甜美,使唇齿生香,不见一丝青涩,清新中不失醇厚,必是茶中上品。黄山为茶叶之乡,黄山毛峰、祁门红茶、太平猴魁等,享誉四海之内,黄山人生在这好山好水之间,自然怡情山水,更是懂得茶道。如果玉寒猜的不错,这茶应该是最为上品的黄山毛峰,以清澈甜美的山泉冲之。好像神尼还加入了兰花为引,去了茶的涩味,添了无尘的兰香,真是好茶。”
黄山神尼心里震荡不已,饮茶者虽众,但如此懂得茶道的不多,黄山神尼对茶甚是神往,觉得眼前这位别公子果是大雅之人。不但文武双全,对茶一道也是深入其精髓,飘逸出尘,真是难见的武林后俊。与兰儿一个是才貌双全,一个是芳华绝代,如果真的走到一起本是一段金玉良缘。可惜兰儿,暗叹一声:
“看来公子比我这黄山人还懂茶道。”
“神尼如此说,羞煞玉寒了。”别玉寒连忙答道。
“这幽兰谷四季如春,温湿适宜,最适合兰花生长,所以这里的兰花与外界不同,不但花开两季,而且幽香出尘,拿来泡茶更是清香无比。别公子请用。”说着端起面前茶杯姿态优美地闭目饮了一口。
别玉寒这才有时间仔细端详兰儿这位美丽的师父。虽说是师父,却让人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在别玉寒的眼里只是比兰儿大上三五岁罢了,虽与兰儿一样出尘不染,但更显丰腴成熟,白净如绸缎的光滑皮肤丰腴饱满,如熟透了满含汁肉的桃李。虽然一层冷霜蒙在脸上,但这张脸却光彩夺目,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异样的美,纯净,美艳,神秘,傲然,这种美在兰儿的脸上虽也能看到,却没有如此强烈,实为天人。
黄山神尼突然张开那双美眸,射向别玉寒,别玉寒赶忙低头喝茶。
“这么多出身武林名门大教的女孩子跟着你,看来你这人果真是很优秀完美的了?”黄山神尼放下手中的茶杯。
“优秀还可以,完美称不上,是人都是有缺点的。”
“噢?那你说说看阁下有什么缺点?”想不到这小子还能有份谦虚的心,随口问道,同时端起香茗,轻轻呷了一口,再轻轻地放下。美女就是美女,整个过程自然优美,雅致大方。
“在下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一章 幽兰归怀
黄山神尼哇得一声赶紧闭住嘴,拍拍胸脯,连咳两声,将呛上来的茶水硬硬咽回去,半天脸上的红晕才褪去。
“是不是茶太烫了?”别玉寒问道,语气里掩盖不住幸灾乐祸,上山受了这美丽古怪的尼姑不冷不热那么多气,也算不显山不显水地扳回一些。
瞪了别玉寒一眼:“你是优点太多了,多得连脸皮都比别人厚了许多。”又恼又气,又为别玉寒的调皮而不禁失笑,优美的嘴角微微上翘,万种风情尽在其中。别玉寒为之一呆,喃喃道:
“谢谢神尼夸奖。”
“去看看兰儿吧,兰儿的心情此刻很不好,希望公子有些耐心。”看到别玉寒呆看着自己,马上止住笑,端正自己,让别玉寒离开。如不是看爱徒这么在意这个姓别的,自己也不会对他迁就,指指方才吴妈走来的碎石小道:“穿过前面那片兰花林,向右你就会看到兰儿的。”
按照黄山神尼指引的道路,穿过兰花林,向右一拐,一条小道蜿蜒通向一道山坡,翻过山坡,只见又是一片盛开的兰花林,林边一排小木屋整齐地排列着。正不知如何才能找到王幽兰,只听树林里传出来吟诗声:
春风去,秋雨深,
帘外芭蕉惆怅。
空翻云,难覆雨,
幽欢独难续。
别玉寒心中一阵,这不是自己所写的>‘诉秋风’吗?循声奔去。穿过兰花林,只见崖边巨石上坐着王幽兰,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八年前丢失的诗词集‘涂墨集’。
正念着,身后突然有人接道:
秋未黄,人先瘦,
道秋风涤尘心。
思无期,泪沾襟。
肠断醉梦碎。
王幽兰忙回过头来,见别玉寒站在自己身后两丈处,心里激动万分,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俏脸忽红忽白,半晌,突然冲别玉寒竭嘶底里地尖叫起来:
“谁让你来的,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你走!”
“我不能不来,更不能走。”别玉寒来到王幽兰的身后:“兰儿,我找得你好苦。”
王幽兰抽泣起来,香肩不住抽动。别玉寒将手轻轻搭上王幽兰的肩,王幽兰闪身躲过:
“你不再需要兰儿了,你走吧,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别玉寒缓缓坐到大石上,望着远处闪烁在云海中沸腾滚下的激流,缓缓道:“当我看到王婶的坟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兰儿,一定要找到当年在我最困难时默默无言陪伴在我身旁的小姑娘,让她永远幸福,永远都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可你已经伤害了这个小姑娘,还能给她什么幸福?这个小姑娘苦苦等了你八年,你却带来一大堆女人,这就是你要给这小姑娘的幸福?”
顺着王幽兰的手望去,只见这片兰花树的树干上刻着无数个‘寒’字,别玉寒心中一惊,自己一直把王幽兰当妹妹,这次来找她,也是要去掉昔日京城充斥在自己脑中的幻想,要认认真真把她当妹妹,一心一意把她那位难以忘怀的情郎给寻觅到,哪怕是天涯海角。谁知这个人竟是自己,这痴心的小姑娘会莫名其妙地单恋自己这么多年。怪不得她在京城说自己与他长得挺像,如不是时隔八年,彼此都有想象不到的经历和变化,也不会相见不识。别玉寒讷讷道:
“兰儿,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不是失望,是绝望。”自己八年来别玉寒抬头望去,王幽兰扭转身,不让别玉寒看到自己流泪:“但我不会放弃,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兰儿,不准做傻事,失去你和她们几个姐妹都会让我痛苦一辈子的,你们都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听王幽兰那么讲,别玉寒吓了一跳,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向王幽兰迈了一步。
“我就是要让你痛苦一辈子,欲碎具碎,欲焚具焚。”人已晃入兰花林不见。
别玉寒并未追去,呆呆望着王幽兰远去的方向,半天才蹒跚下山而去。
不远处一颗兰花树后闪出黄山神尼,望着别玉寒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唉,情为何物?只教以身相许。”
看到别玉寒阴沉着脸进了客栈,诸女知道别玉寒此趟上黄山空手而归,连忙让进屋,又是端茶,又是擦脸,阿娇还爬到后面为别玉寒按摩。良久,别玉寒才对千叶影儿开口:“立刻告诉祝伯备车离开此地。”
明镜立刻转身出屋。别玉寒叮嘱诸女:“从今日起你们谁也不准独自外出,不准离开我的左右。”
“为什么?”
别玉寒将王幽兰的事简略讲了一遍。阿娇一吐舌头:“这丫头真利害。”手自后面一点表哥的头:“现在知道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
一行人不愿惊动乔肥爷和小桃花,悄悄离开客栈连夜赶路,三更时分来到一处大镇,方才选了上好的客房,别玉寒没有好心情,大家也一番奔波,又困又倦,早早上床休息。第二天一早,大家再往前赶路,转过一道山岗,山路陡峭,大家放慢马速,缓缓下坡。
突然一阵刺耳笑声划破长空:“哈哈哈,跑得再快,也逃不过本姑娘的手心。”
笑声中,尖刀带着呼啸风声刺向八马香车前骑在白凤腾云上的杜隽。杜隽何时面对过如此杀气,当时尖叫一声,花容失色。并骑在旁的别玉寒一挥手中玉箫,当当当数声过后,王幽兰翻身落到五丈开外路中央。
“小兰。”别玉寒并未下马追击,双目盯着王幽兰,满是爱怜和愧疚,毫无责怪的意思。
王幽兰狠狠望了别玉寒一眼,双刀又奔向杜隽。此刻别玉寒以挡在杜隽前面,王幽兰自不会得逞,随着别玉寒的箫,王幽兰落回原地。
“小兰,她们几个又与你无仇无恨,你如此为难她们,这又是何苦?你恨我,就杀了我吧。”
“我说过,‘欲碎具碎,欲焚具焚’,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王幽兰忿忿说完,人没入树林不见。
别玉寒呆呆望着王幽兰没入的树林,无限感慨,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弄到这步田地。
杜隽拍拍丰满的胸脯为自己压压惊,心有余悸地颤声道:“这王幽兰真厉害。”
“走吧。”别玉寒一提马缰绳,向前驰去。
一天的奔波,来到一处大镇,再走一两天就可到达铜陵县,大家寻得一座大客栈住下。
“表哥,你可不能对姓王的丫头心慈手软,看她对杜隽出手的样子,比杀父仇人还仇人呢,她简直是疯了。”
“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先躲她远一些,到了铜陵咱们顺江而下,也给她一些时间,也许时间长了她会冷静下来的。”
“那如果她一直跟着我们呢?”想起对方出手时的那腾腾杀气,杜隽余悸犹存,不由打了个冷战。
别玉寒一时答不上来。
“那你就把她给抓起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阿娇小粉拳在空中一挥。
“屁!那是小兰。”别玉寒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余胖子呢。”
“别提那死肥猪,你跟那肥猪不一样。在京城你就被你那小兰勾的魂三魂四的,这叫郎有情,妾妾”阿娇突然结巴起来,声音也象蚊子,脸上满是恐惧。
只见王幽兰迈步进了客栈,坐到对面一张桌子上,将双刀往桌上当的一摔,桌上两位客人吓得立刻连滚带爬出了客栈,王幽兰冷冷瞪着别玉寒一行,喝道:“小二,换酒换菜。”
小二慌忙换了酒菜,王幽兰抓起酒壶猛饮一口,双目仍犀利地注视着别玉寒一行。
阿娇和杜隽慌忙低头吃菜,虽然饥饿了半天,但一只母老虎杀气腾腾地在旁虎视眈眈,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匆匆忙忙吃了两口便慌慌张张跑回房间里,几个女的挤在别玉寒的房间呆了一晚,提心吊胆,一夜却相安无事。
“这姓王的死丫头是不是良心发现,自己回黄山了?”杜隽揉揉红肿的双眼。
“那最好不过,如跟她师父一样出家做尼姑才好呢。”阿娇伸伸酸痛的双腿,五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得腰酸背疼,不由心中暗骂王幽兰做一辈子尼姑才好。
王幽兰夜里没来闹事,别玉寒也算松了口气。吃过早饭后大家继续赶路,刚出了镇,一颗大树后面转出一人,正是王幽兰。几个女的,尤其是杜隽和阿娇立刻把心提到嗓子眼。
“诸位昨晚睡得可好,不过今晚就不一定了,最好睡觉时睁着眼,免得到时头没了都不知道。”说完人闪入树林不见。
别玉寒叮嘱祝二一声小心提防,人入大雁离开马鞍,飞入树林追向王幽兰。王幽兰正飞身跃上树林另一侧一匹白色骏马,别玉寒自空中而降,一把拽住缰绳:
“小兰,如果我真得伤透了你的心,你就骂我,打我,照我这儿捅两刀都行,可你别再与她们过不去了,难道你杀了她们就会给你带来快乐吗?”
“当然不会,我本就没有快乐。”王幽兰语气冷酷得让人不寒而栗:“但能挖掉你两块心头肉也许会让我好一点。”
一提缰绳,一声马嘶,绝尘而去。
晚上大家住店后,照例由祝二带领龙兄鼠弟照顾马车和外面,四个丫环住在外屋,明镜、如月在京城见识过夺命仙子的厉害,胆战心惊地睡觉都抱着‘鬼见愁’。
四位夫人仍旧挤在一张床上。实在太挤,别玉寒就坐在桌子上闭目打坐,使自己保持警惕,别让王幽兰伤了外屋四个丫环。
到了后半夜,阿娇突然坐起来嚷着要大解,别玉寒只好让阿娇披衣起床,陪同她来到茅厕。茅厕离正屋有三十丈的距离,怕王幽兰突然冒出来,趁机偷袭屋内之人,只好在阿娇进入茅房后跃至二者中间,警惕四周动静。
突然茅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别玉寒脚尖一点,人如箭射至茅房。阿娇从茅房滚出来,跌倒在别玉寒的怀中,双手提着尚未穿上的裙子,半拉白花花的屁股还露在外面:
“鬼,鬼,有鬼!”
别玉寒抱着阿娇窜进茅房,里面空空荡荡,除了臭味外无任何异常。恐怕是王幽兰捣的鬼,怕她声东击西,赶忙窜回大屋。
诸女本就提心吊胆睡得不踏实,此刻都被阿娇的惊叫给惊醒,连忙围住被别玉寒放在床上的阿娇:
“阿娇,你怎么了?”
“没事吧,阿娇?”
阿娇全身卷缩在别玉寒的怀中,舌颤抖着语无伦次:“我看见鬼了,一头乱发,带血白衣,青面獠牙,长吐着血红的舌头,就飘挂在茅房的墙上。”
诸女听了不禁抖索一下,相互靠得更近。
别玉寒紧紧搂住表妹:“阿娇,没事,茅房里什么都没有,我看过了。”
“准是王幽兰故意吓阿娇妹妹。”千叶影儿突然道。
一阵笑声突自窗外传来,阴森可怖,忽高忽地渐渐远去。四个丫环听了吓得连忙躲到诸女后面。
真是王幽兰那丫头,别玉寒差点儿把肺气炸了,阿娇一听是王幽兰装神弄鬼吓唬她,狂叫起来:
“表哥,你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好好好,表哥杀了她,表哥明天就杀了她。”
阿娇这才安静下来,杜隽问道:“你真的要杀她?怎么杀?”
“先奸后杀行不行?”别玉寒没好气地回道。杜隽不高兴地厥起嘴。
“这王幽兰这么闹,弄得大家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精神都要崩溃了,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一直没发表过意见的甄如玉说道。
“杀不杀,但奸是要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出这口气。”阿娇恨恨道。
“你做的到吗?”千叶影儿问别玉寒。
别玉寒颓然地摇摇头。
“其实王姑娘也是在气头上,过几日气消了就没事了。”千叶影儿劝大家。大家才又躺回床上。
这小兰真不愧是夺命仙子,脾气如此偏执,真不知如何办才好,要不真像阿娇所说的把她做了,万一她为此记恨自己一辈子怎么办?自己又如何对得起曾救过自己的王婶和小兰?别玉寒岂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辗转反侧想不出好计谋,只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影儿姐姐呢?”杜隽的声音突然传来,别玉寒忙睁开眼睛,只见屋里没有千叶影儿的人,别玉寒连忙窜出屋子,到前厅茅房等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丝毫不见人影。
难道是被王幽兰抓走了?别玉寒想到此,出了一身冷汗。忙让祝伯和龙兄鼠弟守候在客栈,自己出去镇内镇外搜了一遍,毫无所获,沮丧着脸返回客栈。
大家只好焦急地等在客栈。
两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千叶影儿回来,绝望开始浮现在大家的脸上。阿娇不停地咒骂着王幽兰,明镜、如月在旁已经忍不住哭泣起来。
突然在门外了望的狄鼠飞跑进来:“少奶奶回来了,少奶奶回来了。”
别玉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呆呆望着狄鼠,狄鼠冲别玉寒喊道:“主人,少奶奶回来了。”
只见千叶影儿迈步进来后院,别玉寒一步窜上去,抓住千叶影儿的双手,环视一遍:“影儿,你没事吧,干吗去了?”
“你说呢。”千叶影儿冲别玉寒笑道。
“你,你去见小兰了?”别玉寒叫道。
“啊?!”阿娇、杜隽齐声惊叫,不敢相信不会丝毫武功的千叶影儿敢独自去见王幽兰那要命的丫头。
“啊什么啊?小兰又不真的是鬼。”千叶影儿这么一说,阿娇想起自己昨夜吓得裤子都提不上去,脸立刻红了,娇羞地瞪了千叶影儿一眼。
“那小兰呢?她没把你怎么样吧?”张头张望千叶影儿身后,不见王幽兰,别玉寒关心地问道。
“她能把我怎么样?小兰吗,我把她给杀了。”
“杀了?”阿娇、杜隽再次齐声惊叫起来。别玉寒抓着千叶影儿双臂的手不由使上了劲:“你真的杀了小兰?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不以前也没杀过人,见了死人裤子都给尿了。”千叶影儿将别玉寒那双捏痛了自己的手给拿开。
“你怎么杀得了武功高强的夺命仙子?”别玉寒不信地问道。
“杀人又不全靠的是力气。”千叶影儿这么一说,大家不信又不得不信,毕竟在京城她曾不惧五毒王,击退过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五毒教主。
有王幽兰在旁折腾大家不得安宁,现在没有了王幽兰,大家反而更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别玉寒,更是一路借酒烧愁,没了往日的兴致。千叶影儿看在眼里,骂道:“你们都恨王姑娘,我如今将这装神弄鬼的给除去了,你们反倒不高兴了,这不是作践自个吗?”
到了铜陵,雇了一艘大船,顺江而下,过芜湖,黄昏时到达南京。到家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就要见到父母的阿娇兴奋地蹦蹦跳跳,第一个跳上岸,刚上岸,阿娇突然像被钉住般呆在那里,只见对面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位白衣女子,如鬼影般站在自己面前。
正是被千叶影儿所杀的王幽兰。
“鬼,鬼。”阿娇叫了起来。挽着甄如玉步出船舱的别玉寒抬头一看,又惊又喜,揉揉自己的眼睛,脚尖一点,人到了王幽兰的面前,兴奋地抓住王幽兰的双肩:“小兰,小兰,真是你吗?你没死,太好了。”
王幽兰任凭其抓住自己的双肩,甚至有些痛,只是闪动着一对清澈的杏眼望着别玉寒,慢慢有些潮湿,潮湿渐渐化作两粒晶莹的泪珠,滚出眼眶,滚落面颊。
别玉寒伸出拇指。轻轻将其擦掉。
“我说过的,别公子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你,挂念着你。”千叶影儿的声音自别玉寒身后飘来。
王幽兰哇的一声,扑入别玉寒的怀中:“寒哥哥,对不起,兰儿错了,兰儿错了。”
别玉寒紧紧抱住怀中的王幽兰,控制不住的泪水滴落在王幽兰光滑细腻的白颈上。
大家再次相见施礼,阿娇舒了口长气:“我终于不用再怕鬼了。”
王幽兰脸一红,娇嗔道:“那你今晚可别上茅厕啊。”
阿娇尖叫道:“好兰儿,你可别再吓唬阿娇了,会出人命的。”
大家说笑着上了马赶往两江巡抚府,路上别玉寒问起千叶影儿如何见到她,王幽兰娇羞着讲起千叶影儿如何找到、劝说自己。
那天夜里,王幽兰就住在别玉寒他们下榻的客栈旁一间客栈,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凌晨时分天还黑朦朦的,正在打坐休息的王幽兰听到敲门声,左手握刀,警惕地打开门,却是千叶影儿一人站在门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幽兰不解地问道,望望千叶影儿的身后,并未见别玉寒现身。
“你虽然装鬼,却还不是鬼,是人总是要找地方住的。你能一直跟着我们,明察我们的一切,自然不会住的太远,明白人细一想都会明白的。”千叶影儿信步迈入房中。
“那你送上门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噢?”王幽兰握刀的手一紧,刀已出鞘,刀尖在千叶影儿面前来回震动着,寒光泛泛,屋中立刻布满寒气。
“黄山神尼的徒弟决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说得好,但却错了,我虽不杀不会武功之人,但对姓别的女人却只有一个字。”王幽兰盯着千叶影儿,冷冷地自牙缝里挤出:“死!”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装神弄鬼吓唬阿娇,以你的武功造诣,在茅厕袭杀她易如反掌。但你不会这样做,你要的是让别玉寒痛苦,就这么一刀捅了我,岂不太便宜了他?”
王幽兰一惊,冷冷道:“女诸葛就是女诸葛,但人太聪明了有时并非好事。”
“王姑娘说的对。”不理面前杀气腾腾的尖刀,缓缓坐下:“我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明明知道别人已有了心上人,自己还要去凑热闹,明明知道爱是自私的,却仍是忍不住同意自己爱的人再去接纳别的女人。”
“那是犯贱,自己作践自己,天下英俊潇洒翩翩公子何处不有。”王幽兰言语刻薄难听。
“王姑娘说得对,我当时也这么想,这么骂自己的,但王姑娘自己恐怕也有同样的经历,骂归骂,恨归恨,心却总也放不下。真是任他世界风情万种,我却情有独钟。”深深叹了口气:“唉,情为何物?只教以身相许。”
王幽兰心里一震,心中默念着‘情为何物?只教以身相许’这句话,不觉痴了,八年了,从一个对情朦朦胧胧糟然不知的小女孩,到一个满怀情愫刻苦思念的少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见王幽兰心思转动,千叶影儿立刻抓紧时机,趁热打铁,接着道:“再说别公子英俊潇洒,文武全才,实为人中之龙,单是别公子那不经意的一笑,便是风情万种,男人生有这样的相貌,不知会倾倒多少闺中女子?甄少教主能喜欢他,杜隽小姐要爱他,我自己又何尝不对他倾心?更不要说自小就爱慕他的表妹?想得多了,也就想明白了,爱,不光是要得到对方的心,拥有对方,更是要宽容对方,只有爱得宽容才会爱得欢乐,只有让对方幸福的爱才会爱得幸福。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用在爱情上,恐怕就是要爱得宽容的意思吧。”
“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大度,更不会去爱得宽容。”王幽兰显然并不认同千叶影儿的话:“我如果爱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的爱对方,也要求对方全心全意爱自己,决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这份情。”
“王姑娘说得对,但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同时全心全意去爱两个女人。对大多数男人来说也许他不会同时全心全意去爱两个女人,但别公子却会全心全意地去爱每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别管是两个,三个,还是十个,所以我说别公子是人中之龙,是一个与众不同、喜新不厌旧的男人,在当今这个世风日下的年代,万恶“淫”为首,皇帝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朝大臣哪个不是八妻九妾;地方官僚巧取豪夺,五妻六妾;地主敛财恶霸一方,三妻四妾;恶棍小吏为虎作伥也要来个一妻两妾;只有为生计而奔波的庶民才能“从一而终”,虽然他们不一定有爱情,但却没能力去养活另外的女人。我与王姑娘不同,出身豪门大户,我爹爹就先后娶了三妻五妾,对此深恶痛绝,但一个女孩子家又能如何呢,这样一个不公平的社会里能嫁给寒兄这样一个男人也算不错了,我愿死心塌地,生死相随,天涯海角也无怨无悔。”
见王幽兰一付不敢苟同的表情,千叶影儿苦口婆心道:“爱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所以别公子能为了甄姑娘,不惜同时得罪七大剑派。为了阿娇表妹,不怕冲进武昌侍郎府,面对武昌侍郎。为了救王姑娘,他更是同时得罪了少林、唐门两大江湖豪门,前途未卜。为了影儿,他敢深夜独闯千叶世家,开罪东方世家。我曾问过他,是否后悔?他说他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这样的男人你说值不值得爱?影儿觉得为了这样的人,再受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影儿就是这样想的,如果王姑娘非要杀了我们而别公子又不忍心对付你,影儿愿代诸位姐妹受死,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自己相互爱护的姐妹,影儿不怕死,愿意来领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影儿是个小女子,无大志,能为爱而死,虽非重于泰山,也是死的坦然、幸福。”
说着,将王幽兰的刀尖往自己的喉头移了移:“王姑娘请吧。”
“你简直是疯了。”王幽兰的刀尖忽然颤抖起来,如同她的心。
“王姑娘何尝不是也疯了,我们两个女人虽然疯的情况不一样,却都是我为卿狂。”
“你就真的为了所谓的爱,会为那几个还在温柔乡里的女子不顾自己的生命?”王幽兰瞪着眼前的千叶影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这么疯狂。
“爱屋及乌,既然影儿爱别公子,就会爱他喜欢的一切,更何况我们是一起经过风雨的患难姐妹。”
“可你死了,姓别的立刻就会把你忘了,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这我知道,只要自己爱得执着,对得起自己的心便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我又岂会要求对方对自己作出任何承诺?更不望白头到老、生死想随?”看了看王幽兰,叹了一口气:
“其实王姑娘就是把我们几个都杀了,也不可能独得别公子的。”
“我并不是要回到他身旁,我已经被他伤透了心,对他死了心,所以我要让他周围的女人都死净,让他痛苦一辈子。”
“这正好告诉影儿王姑娘的心没有死,反而是深爱着别公子,只有爱得越深,才会恨得越深。”
“你,我杀了你!”刀尖再次颤抖起来。
“看来我说到王姑娘的痛处了。”千叶影儿微微一笑:“别公子何尝也不是深爱着王姑娘,时刻关心着王姑娘?京城对王姑娘处处出手相救,手下留情,开罪少林、唐门。当他看到王婶的墓时,他差点晕了过去,独自在王婶的坟前守了一夜,对着地下的王婶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找到小兰,好好照顾小兰”
“别说了。”王幽兰大叫一声,突然一掌击破大门,人消失不见。
望着破碎的门,知道王幽兰不会再来骚扰偷袭大家,千叶影儿脸上浮出淡淡的却满是哀伤的笑容,不知道自己将要与多少女人分享爱情,自己是聪明还是这世上最蠢的大笨蛋?
王幽兰漫无目的地骑马顺江边而走,反复想着千叶影儿的话,回味着别玉寒为自己治疗毒伤而吸吮毒液,碰了自己从未让男人触摸过的大腿,为了自己不惜与少林和唐门树敌,神刀东方不灭刀下智救自己的情景。这日来到江边一座大镇时决然下定决心,到南京来找别玉寒。
听了王幽兰的叙述,别玉寒感激地望了一眼坐在八马香车前面的千叶影儿:“谢谢影儿,影儿的恩德玉寒没齿不忘。”
“谁让你长着一付桃花脸呢?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几给姐妹好,我们几个对你太好了,拉不下脸。有了兰儿妹妹这个厉害的角儿,也好有个人管管你,免得你风流甲天下。”
“我才不做恶人呢,我也要学会宽容。”王幽兰娇羞地拒绝。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二章 俏姨母窥阿娇初夜 占幽兰却功亏一篑
来到巡抚府,阿娇迫不及待地跑入府中,扑入闻讯赶出来的两江巡抚兼南京留都九门提督刘向帆夫妇。刘夫人爱怜地抚摸阿娇的秀发:“我们阿娇回来了。”
彼此见过礼,让进大厅,别玉寒不见父母出来,一问才知父亲不惯长居别人屋檐下,月前已携母亲返回扬州,看来这年要在扬州过了。问及武昌府侍郎余大人是否再次派人前来提亲,刘向帆点点头。阿娇一听急了,嚷着死活不会嫁给差点儿强占了自己那死肥猪。刘向帆得知拍桌大怒,告诉别玉寒和阿娇数月前接到别玉寒的信,阿娇千里追表哥去了,便知阿娇一颗芳心全在表哥身上,写信退了武昌府的婚约。几日前余府再次派师爷前来提亲,也被自己推却,末了骂道:“这余得利父子敢如此猖狂,侮辱我家娇儿,老父非剥了他们的皮才解心头之恨,如不是两位婆婆来时师爷已离开,非打断他的腿,让姓余的知道老夫不是好惹的。”
好在没有铸成大错,在众人相劝下才消了气。一问才知胖瘦二婆听说别大人一家返回扬州,怕二位老人家有事,便不停留连夜动身前往扬州。见别玉寒不但带回了上次见过的两位姑娘,还多了两位,不知自己的阿娇为妻还是为妾。身为二品朝廷大员,位极东南,怎能让自己的女儿做人的小妾?但得知皇上与别玉寒的关系,明白了自己为何突然被皇上重用连升三级,对这位外甥兼未来的女婿刮目相看,又见阿娇与几位小姐相处的十分融洽,只好叹气作罢。
姨父的神态自然没有逃过别玉寒的眼睛,众人离开大厅到刘大人安排的住处更衣洗漱,别玉寒单独留下跪倒在姨父、姨母身前:“表妹对寒儿情深意重,请姨父姨母恩准将阿娇许配给寒儿为妻。”
刘夫人喜道:“阿娇这孩子心里就只你这表哥一人。我们已与你父母商谈好此事,让你迎娶阿娇为妻。只是你这孩子一下子讨回这么多女孩子,个个如花似玉,不输阿娇,我们俩还真怕你亏待了阿娇,你要如何给阿娇一个名分?”
别玉寒搔搔头:“寒儿也为难,但寒儿不敢委屈阿娇。”想了想:“寒儿想把她们几位姐妹都列为妻子,但都不算大妻。”
“那不都还是妾吗?”刘向帆夫妇不高兴地在心里说道。
别玉寒将姨父姨母的神色看在眼里,继续解释道:“孩儿的意思是说孩儿直接对每位妻子负责,她们之间彼此没有从属。”并把在京城结识朝阳公主,公主表白心意之事禀告给姨父姨母,如果皇上万一将公主赐给自己,岂能让公主做小,只好暂时留着这个位置以防万一。
阿娇再尊贵,也不敢给皇上的妹妹比,刘大人夫妇只好作罢,别玉寒所说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夫人更是苦笑不得,一点别玉寒的头:
“别人即便讨个三妻四妾的,也没有像你这样一下全讨进门的,以后够你受的。”
别玉寒脸一红,嘿嘿赖皮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养一个也是养,喂一窝也是喂。”
“你怎么把这么多赛比天仙的妻子比成猪了?”刘夫人骂道,然后与丈夫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爹娘同意把自己嫁给表哥,阿娇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吃过晚饭,天刚黑,阿娇便派丫环将别玉寒请到自己的绣楼上。阿娇刚刚香汤沐浴过,长长的秀发还湿蓬蓬地散发着花瓣的芳香,一袭白底碎红花的长裙裹住阿娇纤细而又丰满的身子,玲珑剔透。别玉寒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问道:“表妹找我来有何事?”
“明知故问。”阿娇走上前偎倚在别玉寒的怀中:“说好的,只要爹娘答应阿娇嫁给你,你便要了阿娇的。”
“那你也太着急了吧。”
“讨厌。”阿娇娇羞地骂道:“人家是要把这锅饭给彻底煮熟了。”
“可你别忘了,煮熟的鸭子有时也会飞的。”别玉寒逗她。
“那我就把鸭子生吞活剥了。”说着去扒别玉寒的长袍。
知道这次再也逃脱不掉,被阿娇的出水芙蓉弄得心猿意马的别玉寒顾不上许多,一把抱起阿娇,钻入香帐里。
阿娇的身子虽然自己很熟悉了,但有一处却是从未问津的。此刻阿娇的长裙已被剥去,躺在床上的她宛如刚脱了壳的幼蝉,嫩得新鲜无比。看着水嫩白皙的肌肤,修长丰满的大腿,饱满高耸的乳房,结实的小蛮腰下滚圆而有弹性的屁股,饱满如葱白的小脚,温柔清新的体香。别玉寒低吼一声,直奔那块尚未开发的处女地。
“啊!”阿娇大叫一声,别玉寒吓了一跳,赶紧用自己的嘴堵住对方的嘴吸吮起来,惊动了姨父姨母麻烦可就大了,尽管他们已将女儿许配给自己。
阿娇一口咬住别玉寒伸进来的舌头,如咬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别玉寒痛得不敢再动。良久,阿娇渐渐松开了别玉寒的舌头,别玉寒赶紧拔出舌头,在嘴里动了动,还好,才放下心来。
“你想让你表哥变成哑巴?”别压寒怪道。
“进前面怎么比第一次进后面还痛?”两行泪珠滚下阿娇的脸庞。
“女孩子破身么,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那你还不怜香惜玉,轻一点?”阿娇嗔怪道。
“对不起,表哥实在太猴急了。”慢慢动了起来。
渐渐地疼痛为一种熟悉而又不同的感觉给淹没。这种感觉虽然也使自己心跳加快,两腿发酸,浑身无力,却又与进后面有着某些不同。随着表哥的动作越来越投入,越来越雄性,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后来,顾不上比较二者的区别,娇吟起来。
在自己的雄性冲撞下,阿娇越来越享受,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别玉寒只好将她头旁的绣花枕头抓来放到她的脸上,声音立刻变得低沉,但枕头却抖动得越来越激烈,随着一阵疯狂的抖动,别玉寒感到疯狂,屁股往前一顶,阳关大开,阳精尽数浇在花心深处。花心深处一阵酥痒难耐,枕头下面一声吼叫,阿娇如死鱼般一动不动。
半晌,香汗淋沥的阿娇缓缓睁开慵懒的双眼,抱住仍停留在自己体内的表哥:“表哥,难不成女人就是老天造来让男人征服、践踏的?”
别玉寒不敢在阿娇的绣楼过夜,万一姨母心血来潮来看多日不见的女儿,撞上可就让人尴尬了,虽说阿娇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姨母。为甜蜜入梦的阿娇盖好被子,轻轻出门下楼,找甄如玉她们几个去了。
越是担心的事偏偏越会发生,当二人正在尽情人事时,王若馨来到楼上看女儿,上得楼来,静静地竟不见一个丫环通报,独自来到门前,方要推门,听到里面传来闺房里夫妻办事才会发出的声音,忙从门缝往里望去,吓了一跳。阿娇被表哥按在床上,一条巨物在女儿的身子里进进出出,巨物大得吓人。
“自己从小没少抱寒儿,未见他那小东西比别的孩子大,怎么成人后竟长得如此大一条东西?”心里想着,眼直钩钩盯着屋内二人,腿莫名地开始发颤,腿间感到一股潮湿。
正是这股潮湿惊醒了王若馨,自己竟在这儿偷看女儿女婿干那事儿,让人看到了岂不羞死人?还好丫环都被阿娇给支开,忙挪动不听使唤的双腿,扶着墙悄悄离开。别玉寒以为是在巡抚府,只顾尽情享乐,没有提高警惕,是以没有发现姨母已曾来过,观看到自己与表妹的那一幕。
王若馨来到书房,一把拽住正在批阅公文的刘向帆,奔向卧室,将他推倒在床,三下五除二除掉刘向帆的衣服。
“夫人,夫人,老夫正在处理公务,你这是干吗?”
“都脱光了,还能干吗?”已脱得精光的王若馨翻身躺下,分开了一双白净净光滑的大腿:“快来么,老公。”
望着夫人腿间凄凄芳草,一股热血涌到该涌的地方,成人的激情再也遮拦不住,扑了上去。
一向娇羞的夫人今日不知怎么了,叫得特别的欢,来到早,停得晚,仿佛是在吟诵一首长诗漫词。恼人的是一首诗词似乎并不能尽了她的兴,将疲惫不堪的他仰面推倒在床,口手口三方并用,梅开三度,词咏三首,才躺在累得不能再累的老公身旁。
以疑问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老婆,不解地问道:“老太婆,你可是一向都是被动的,今天怎么回事?来那么大的劲,把两个月的活都干完了。是不是吃了春药了,还是想要老夫的命?”
“人家今日想么。”避开老公询问的目光,一句话搪塞过去,手抓住了老公软蹋蹋如斗败了的小公鸡,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让自己兴奋不已的外甥的大公鸡。
别玉寒离开阿娇的绣楼,来到了客院,与甄如玉聊会儿天,被赶到了千叶影儿房间,又被千叶影儿赶到杜隽房间,最后杜隽非要让他去王幽兰的房间。王幽兰说,这是阿娇姐姐的家,你应该去找阿娇姐姐才是。
别玉寒一屁股坐到王幽兰的床上,赖着不走:“我就是从阿娇那里来的,自京城一别这么多天没见你,我也想知道你过得怎样了,咱们聊聊。”说着,顺势躺在床上。
“你真赖皮。”没办法只好躺在别玉寒的身边,但警告别玉寒不许碰她。
两人聊了很多,从别玉寒离开后王婶她们的生活到王婶遇害,兰儿为神尼路过救下收为徒弟,自己在黄山夜夜练功后便拿出自己随身带来的佩玉和别玉寒拉下的诗集发呆,因玉上刻有寒字,书上有文丑书字样,便以为别玉寒叫寒文丑而天天念叨这个名字,装入自己的少女情怀中。聊了很晚,王幽兰哭了好几次,别玉寒只好搂抱着她轻轻拍她,哄她。哭着哭着卷曲在别玉寒的怀中入了梦乡。
怀中有佳人而碰不得的感觉让人很难受,别玉寒咽了口吐沫,搂着王幽兰数着数,不知过了多久才压下那股在体内窜来窜去的欲火,终于入了梦乡。睡梦中突然觉得腿间涨痛,睁眼一看,王幽兰一只小手正握着自己那根东西。看看王幽兰,似乎睡得正酣,不像是故意触摸它,便由她去,自己也图个舒服。可后面越来越受不了,王幽兰的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偶尔上下搓动一下,转头看她,睡得香甜,不时微笑一下,天真可爱之情更使得美丽的脸庞如花似玉,让人丢魂。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看得别玉寒血脉喷张,腿间之物更是粗壮难忍,不敢对王幽兰造次,只好推推王幽兰。
“干吗?人家困着呢。”头动了动,手却抓得更有劲了。
“我也困着呢,可我睡不着。”别玉寒道。
“为什么?”王幽兰张开美丽的大杏眼问道。
别玉寒冲她做了个鬼脸,用手往下指了指。王幽兰略抬头顺手指望去,立刻满脸通红,手像触到蛇一样缩了回来。
“你睡得虽香,但抓得太紧,弄得人家无法睡觉。”别玉寒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幽兰羞恼地恨恨掐了他一下:“人家以为抓着你的胳膊呢。人家小时睡觉都爱抓着母亲和师父的胳膊睡觉。”连忙辩解。
“你寒哥哥的胳膊就这么细?”别玉寒笑了。
“谁让你的东西那么粗,人家才会抓错的。”王幽兰强词夺理。
“既然错了,就错着抓着吧,只要你睡得香。”别玉寒说着抓住王幽兰的手模向自己腿间。王幽兰连忙将手挪开,骂了声讨厌,将头靠在别玉寒的肩上。
半晌,王幽兰的羞意才褪去,好奇地问别玉寒:“寒哥哥的那东西怎么变这么大?”
“长得呗。”别玉寒答道,骄傲之情尽在语中:“兰儿不也是变得这么漂亮,赛过天仙?”
“你怎么拿人家跟那东西比?”王幽兰气道。
“哥哥夸兰儿呢。喂,不对,你怎么知道它变大了?你以前见过?”
被别玉寒突然察觉自己的语病,王幽兰在别玉寒的怀中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当年你养伤时,每次妈妈给你换衣服擦身时,都把兰儿故意支开,不让兰儿在旁。兰儿好奇,有一天寒哥哥睡着了,妈妈在前面招呼客人,兰儿就偷偷溜进房,掀开被子看了看。”
十年前被表妹偷看,八年前又被小兰给瞄了去,难道女孩子都有这毛病?别玉寒问她:“都看到什么了?”
“讨厌,不告诉你。”王幽兰骂道。过了会儿,自己格格乐了起来。别玉寒问她笑什么?王幽兰半天才吞吞吐吐告诉他看后自己就跑去问妈妈,你怎么和自己长得不一样,多长出一棍棍。妈妈当时就骂了自己,不准自己以后单独到客人房间。
王幽兰讲着当年的故事,浑身燥热,别玉寒拥着美人听了这等事,下面动了情,胀痛难忍,灵机一动,喊道:“你八年前就偷看了寒哥哥,寒哥哥岂不吃了八年的亏,今儿也要看看你的,给饶回来。”说着要起身。
“不行。”王幽兰一翻身将别玉寒死死压在身下,不让他起来。见对方上当,别玉寒心中暗暗发乐,口中却喊着不行,不公平,作势要将王幽兰给翻下来。王幽兰紧紧使劲往下压。别玉寒顺势将手放到她的香臀上,轻轻抚摸起来。
王幽兰本就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裙,别玉寒手上的热气隔着薄裙传了过来,心里渐渐痒了起来,跳得如受了惊吓的小鹿。想起在京城箭楼前被别玉寒搂到怀里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还要强烈许多,浑身发软地趴在别玉寒的身上。别玉寒趁机找到王幽兰的嘴,将自己浑厚的双唇有力地堵了上去。王幽兰嘤地一声,柔嫩的香舌缠住对方入侵过来的舌尖,人却如过电般彻底瘫软在别玉寒的身上。
亲吻着,别玉寒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腿跪在王幽兰的双腿之间,一只手将睡裙拉上,直接抚摸王幽兰光滑如丝的屁股,一只手握住了她前胸一团结实的丰满。
王幽兰呼吸顿时更加急促,忙艰难地移动自己无力的小手,要推开他,却碰到腿间直挺挺的坚硬,手竟不自觉地抓住不再松手。
王幽兰这主动的一抓,别玉寒热血沸腾的要涨破身子,扭动屁股将抓紧着肉团的手揉捏的更紧,另一只手自臀后滑过股沟,来到桃花源处,在早已洪水泛滥的岸边徘徊起来。
王幽兰呻吟起来,如小鸟叫春般欢快。伴着呻吟,抓着别玉寒硬物的手上下乱搓起来。二人你揉我抓,你摸我搓,彼此相激,热血更加沸腾,激情更加高涨,彼此都无法控制自己。睡裙早已被揉搓得衣不遮体,望着因呼吸急促而上下剧烈起伏的雪白如玉般一对小山,被丹田之火焚烧的别玉寒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欲,扭动屁股调整自己的体位,将肉棒顶到王幽兰的腿间,小亵裤早已被别玉寒用内力自中掐断,脱落一旁。
别玉寒此刻再也等待不了,屁股往前一挺,冲了过去。却碰到一物拦住自己的硬物,却是王幽兰的手,此刻王幽兰一只手挡在自己隐私处,一手抓住了别玉寒的长枪,不胜娇羞却又坚定地对别玉寒说道:“寒哥哥,幽兰不是一个不知自重的女孩子,虽然深爱寒哥哥,却要禀明师父允许才行。对不起,请寒哥哥再等上一等,忍上一忍才是。”
想起在黄山她的师父对自己说的话,如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万丈热火立刻冷却,翻身从王幽兰身上下来,仰面躺倒呆呆注视屋顶不语。
王幽兰见别玉寒如此,轻轻扶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别玉寒的胸脯,一双娇柔的媚眼春情尚未退去,脸含歉意对别玉寒低语:“寒哥哥,对不起,幽兰都等了哥哥八年了,哥哥难道都不肯为兰儿忍上一忍?寒哥哥实在想要兰儿,兰儿今晚就把这身子给了哥哥罢了,反正兰儿的身子早晚都是哥哥的。”
知道王幽兰误会了,连忙道:“兰儿你误会了,你寒哥哥虽是个贪得无厌的男人,却是自幼读过圣贤书,讲道理的人,本就不该做刚才对你做的事,哥哥忍得住,真忍不住了还有杜隽、阿娇和如玉几位姐姐呢。但,但我怕你师父不会把你嫁给我这个天下第一大淫贼。”
“不会的,我师父就我这一个徒弟,最疼爱兰儿。师父她还知道我多年来一直爱着你,如今找到了,不会阻拦的。”
“但愿吧。”别玉寒不愿王幽兰过份为此担心,放过不提此事。夜里二人虽同床而眠,却尽量不刺激对方。#--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三章 富家千金晋千千
第二天起来,王幽兰不好意思与别玉寒一同去见甄如玉、千叶影儿她们,便让别玉寒先过去,自己梳妆后马上就到。别玉寒知道王幽兰害羞,自己先到了甄如玉处。千叶影儿和杜隽已在那儿,三人每人手中抱着一只金丝暖炉取着暖说笑着,见别玉寒进来,齐齐笑他。别玉寒忙挤到她们中间问在说笑什么。
“我们在说你昨夜睡得可好,王姑娘有没有把你踹床底下?”千叶影儿笑道。
别玉寒方要说话,阿娇走了进来,只是一向蹦蹦跳跳的阿娇此刻走路很慢很苦涩的样子,不但蹒跚而且脸有痛色。望着阿娇走路一付罗圈腿的样子,杜隽夸张地叫道:“哟!阿娇妹妹怎么走路像是屁股受伤的母鸭子?”
故意加上一个母字,甄如玉和千叶影儿在旁格格笑了。阿娇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道自重,但与三位姐妹公事一夫有了一段日子,黄色下流笑话没少说,此刻倒也不觉难为情,只是想起前半夜图了痛快,后半夜肿痛难忍的罪,冲别玉寒一瞪眼:“碰上这么一个要命的东西,能不被射穿屁股才怪。”
这时王幽兰跟在后面走进门,杜隽一看,叫道:“人家兰儿就没事,还是你这金屋藏娇的小阿娇娇气。”
阿娇看着步履轻盈走进来的王幽兰,惊奇而羡慕地咧嘴赞道:“练过武功就是不一样,破了身给没事似的。”
“谁,谁破身了?”王幽兰又羞又恼地冲阿娇叫道,又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庆幸昨夜自己的决定英明,差点儿让她们看了笑话:“我才不会让他那么快得手的,准会马上把我给忘了。”
“阿娇不要瞎说八道,我昨天只是与小兰谈谈别后的情形,什么都没做。”别玉寒怕大家误会兰儿,连忙解释。
本想离开前往扬州早日见到父母,但姨父姨母再三相劝多留几日再走不迟。阿娇多日未归,劝她留在父母身旁过年却无论如何不干,连姨母都骂自己的女儿跑野了,别玉寒理解姨父母的心情,便答应再多待两日,反正扬州不远,离过年还几日。吃过饭,带着几位娇妻前往畅游秦淮河。
到了码头,雇了艘名叫‘双慧’的大画舫,上船一问,才知东家是当地名妓秦淮十三绝里排行第七第八的一对孪生姐妹。看别玉寒一行不是一般的客人,妈妈连忙煮了茶酒,叫这对姐妹出来相见。虽然比不上身旁诸女,也比不上峨嵋双娇燕,但身为秦淮十三绝里的人物,自是姿色非凡。姐姐慧香手抱杨琴,妹妹慧珠怀拥琵琶对众人款款施礼后弹奏起秦淮河上目前最为流行的小调>。词调虽然靡靡,却也缠绵悱恻,柔情似水。众人饮酒赏曲,尽情欣赏河上风光。但见碧波荡漾,无数条装饰的五颜十色的各形画舫来回穿梭着,织成一副美丽的图画,悦耳的歌声和弦乐自画舫中飘出,声容并茂地尽显江南景色。望着高耸在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别玉寒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在夫子庙中的江南贡院夺得头筹,获得江南解元,如今贡院虽在,自己的命运却是与自己当年梦想的大相径庭,命运弄人啊!
正在欢笑感叹着,一艘巨大的画舫自侧面破浪驶来。画舫精美别致,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气派非常。船舱帘高高撩起,以别玉寒的目力舱内诸人清晰可见。身着红、蓝长裙的两名窈窕淑女端坐前舱分别吹弹长笛和竖琴,一名身穿一色红裙的美貌少女站立舱内放声高歌。少女眉秀春山,目澄秋水,体态轻盈,婀娜有致。声似乳燕出巢,怡神悦耳;音如新莺啼树,悠扬流畅。船舱正中端坐一名美丽少女,闭目赏歌。此女虽美,但论姿色尚比不上武林十美和阿娇甚至舱中三位姑娘,可其宝钗高绾绿云而落落大方;满身珠光宝气却搭配得当,恰到好处,使得雍容华贵之气四溢,高傲凛然之势逼人。别玉寒在心里叹道:如果说如玉她们的美是生之与来的天然之美,那么这位姑娘就是精心雕刻出的完美杰作。如果说如玉她们以玉为骨,以月为魂,这位小姐则是以珠光宝气为精神。
好不容易将眼光移开,见姑娘的背后站着一位毫无表情的疤脸年轻男子,身材瘦峭,两眼深沉,怀中抱着一把短刀。别玉寒能从这双深沉的眼中感到一股炙热,一种只有当别的男人盯着自己的老婆时男人才会有的烈火。配上那道自鼻梁斜贯半边脸的刀疤,醋意中透着冷冷的杀气。闻道这股酸意,别玉寒将头转向右侧,却看到一位手持玉扇的英俊公子,正是在京城被自己一脚踢飞的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身后站着的还是那两位花白头发老仆。
两船已相近,洪长江也看清了对方,一张脸先白后红,腾地站了起来,也许是意识到在佳人面前不能失去风度或者是对别玉寒那一脚记忆犹新、心有余悸的缘故,扇子一合,重重座回椅子上。
别玉寒淡淡一笑,拱拱手:“想不到在金陵又见到洪少帮主,你我也是有缘,玉寒在次问候洪少帮主了。”
“你胆子倒不小,本公子正在到处找你,你却跑到金陵来,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来,地狱无门偏进来’,稍后本公子再找你算账。”
别玉寒仍是淡淡一笑:“这金陵乃我朝开朝大都,大明王朝的留都,洪少帮主竟把这里当作地狱,看来大江帮是地方老大,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没想到别玉寒会这么抓住自己的语病,胡乱解释一通,气得不知如何说才好。两位花白头发老仆本对别玉寒在京城当着群雄的面踢飞少主人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见别玉寒来到大江帮总坛之地仍如此嚣张,当下暴喝一声,双双飞起,扑向别玉寒。
此刻两船相近,却仍有三丈之遥,但这对花白头发老仆却是大江帮帮主、位居十大高手第七的霸王枪红雷的贴身奴仆,号称豪发双奴,为大江帮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江湖一流好手,自不将这三丈之遥放在眼里,更何况水上是大江帮的长项?但见二人人在空中,两条闪闪发光的银鞭甩向别玉寒。
“赶车的来会会你这对端尿盆的。”祝二在旁喊了一声,手中赶车的马鞭打了个脆响,迎向双鞭。金陵城内不便行驶八马香车,留在巡抚府内,祝二本要留下看车,但影儿、明镜和几个女孩子都拽着他一块儿来逛逛。老头儿不喜欢场面,便一人呆在船头独饮,此刻见豪发双奴动手,便把马鞭迎了上去。但听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响声之后,豪发双奴飞回画舫,祝二退了一步。
祝二以一抵二,将二人能了个哪里来哪里去,占足了面子,豪发双奴的脸上却挂不住了,当即就要挥鞭再次功上,洪长江一伸扇子拦住二人:“算了,晋小姐面前就不要大打出手了,让人说我大江帮在自己地面上以大欺小。”
“这就对了。”阿娇的父亲现在金陵大权在握,对洪长江更是不怕,当即叫道:“你大江帮再大,难不成大到敢造反不成?小心我封了你大江帮。”口气学着表哥,故意的一脸不屑。
“哼!”洪长江脸色发青,就要发怒,但这次却忍住了。
“本公子从不与女子斗口。”玉扇一合,傲气地扭头不理阿娇。
“可就怕你不长记性。”阿娇的嘴向来是不饶人:“上次京城在峨嵋双娇燕面前逞强,挨了一脚,这次又在什么晋小姐面前装大方,小心别挨一拳,到水里喂王八。”
洪长江号称‘小霸王’,在金陵称王称霸,谁人敢迎其锋,如今被阿娇接二连三挤兑,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
“阿娇,不准对洪少帮主无礼。”别玉寒见洪长江动了真怒,斥责阿娇。毕竟大江帮乃江南第一大帮,在江湖举足轻重,真的闹翻了对姨父也未必有利。对洪长江一抱拳:“在下的表妹说话口无遮拦,少帮主大人大量,得罪少帮主的地方还望原谅才是。”
洪长江重重哼了一声,复又坐下。
别玉寒冲洪长江一行一拱手:“如此美景,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是罪过,各位请。”冲老妈一挥手,花舫向前行去。
洪长江的画舫向岸边驶去,船上华丽少女自始至终未向别玉寒一行扫过一眼,甚至在歌女停歌、双方动手之时,都未睁开眼睛。
问及船上老妈和双慧,才知对方船上吹笛弹琴的乃是十三绝中排列第三和第五、以笛琴冠绝秦淮的妙音和琴香,而唱歌的正是以一副金嗓子唱红秦淮两岸大江南北的秦淮十三绝第一绝、金陵第一楼春媚楼的头牌天香小姐。至于那位华丽少女,却无人知道其来历。
天近黄昏,华灯初上,所有的画舫都将舱前的大红灯笼点亮,有些甚至高高挂起来,一时间宫灯无数、繁星点点,相互穿梭,异常绚丽多姿。笙歌阵阵,迂回悠扬,说不尽繁华景象。众人玩得尚未尽兴,但说好要回去与姨父姨母一同进餐,只好恋恋不舍地返回巡抚府。
怕路上会有大江帮的前来生事,却未碰到,看来美女当前,洪少帮主顾不上报那一脚之仇。回到府里,刘向帆正等着她们,问都去了何处,阿娇趁机添油加醋地告状大江帮秦淮河欺负表哥。刘向帆一拍桌子怒道:“这大江帮做事越来越嚣张了,如今竟敢欺负到刘某家人头上。”
瞪了阿娇一眼,别玉寒连忙说没有这么回事,与洪帮主的儿子只是有些小过节而已,不敢劳姨父处理。
刘向帆点头道大江帮在这金陵码头上势力很大。尽量不要发生太大冲突,但也不要怕他。他接着说:“既然如此,寒儿你也应该见一见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人知道一下你与老夫的关系,对你日后走动江湖官场都有好处。今晚老夫正好有个应酬,说是品玉阁在金陵造势,举办珠宝拍卖大会,三番两次发了请帖请老夫前往捧场,都给老夫推掉了。但今日又送来了第三张请帖,老夫在犹豫是否前往,不如今晚带寒儿前往,到那里的金陵名流必定不少,也介绍你认识认识。”
不好拂了姨父的好意,别玉寒只好答应。听说是珠宝拍卖,阿娇吵着要去。女人都是爱美的,对珠宝首饰更是钟情,何况这些生长在豪门的贵小姐?虽然杜隽的脸上也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但别玉寒决定不但她们去,只身与姨父前往。带这么多女孩子前去而阿娇又不是正妻,未过门就招了一大堆妻妾,说出去对姨父这二品大臣的脸上不好看,如让阿娇一人前往,必会使诸女不快,心生芥蒂。刘向帆换了一身华丽便服,由神卫营卫队前面开路离开巡抚府。
‘品玉阁’的拍卖场设在位居秦淮河畔乌衣巷内金陵第一妓院的春媚楼。身为金陵妓院第一的天香楼气势宏伟,高大的牌搂装饰的异常华丽,灯笼高盏,春媚楼三个描金大字金光闪闪。春媚楼的家奴身穿华丽长袍,热情接待来往的客人。门前一排的小轿、骏马和小厮,显见来的都是达官贵人、金陵名流。见神卫营簇拥着刘向帆到来,扯着嗓子向内高声喊道:“两江巡抚、九门提督兼神卫营统领刘大人到!”
门内立刻跑出妓院老妈和‘品玉阁’金陵分店的陶掌柜等慌忙迎接刘向帆,忙不迭的往里让。这陶掌柜就是当初收购别玉寒珠子的那位,见别玉寒与刘大人走在一起,愣了一愣,别玉寒冲他微微一笑,迈步进屋。
大堂里已是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使得宽敞的大厅有些拥挤。虽然作为明朝留都,六部衙门俱全,但诸官的品位并无法与北京皇城里真正的六部衙门相比,作为两江巡抚兼九门提督和通领留都三千神卫营而握有大权的刘向帆是金陵城里仅次于留都左右丞相的官员。两位丞相年事已高,没有精力应酬这样的热闹场面,刘向帆便是这里的最高朝中大臣,各级下属立刻蜂拥而来请安,刘向帆借机将别玉寒介绍给他们。听说是刘大人的外甥和未来的女婿,这帮官员立刻阿谀逢迎,什么郎才女貌,才貌双全的拍了一通,别玉寒一一大方的见礼。人群中别玉寒发现乔肥爷手挽着小桃花,正冲自己嘿嘿咧嘴乐呢。
“这死肥猪真是阴魂不散死盯住自己不放,自己非要给他点苦头才行。”正想着,一位穿戴华丽而不见俗的少女款步走来,别玉寒定睛一看,正是白日在秦淮河与洪长江同处一船的美少女。少女发髻高绾,一支镶金刻玉的凤钗斜插其间,一看便是非凡之物。一身低领绿色拖地长裙,项间三条长短白色宝石项链优美地绕成三圈,加上一对简单却美丽大方的绿玉耳坠,使雪白细腻的脖颈更为修长性感,几朵红花白云绣在胸前,全是由宝石绣成,排列布局端庄高贵,如此华丽贵重的服饰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凡。
只见美少女来到跟前,陶掌柜忙趋前介绍:“我家大小姐给刘大人见礼了。”
美少女对着刘向帆屈膝行礼:“家父因事滞留山西,让千千给刘大人赔罪,刘大人肯屈移尊架,赏脸品玉阁,给了晋家如此大的面子,千千这厢谢过了。”
名号自然而然报了上来,原来是天下四大富商之首、以经营晋泰钱庄和珠宝闻名的山西晋商商会长晋铜的千金晋千千,刘向帆也拱手回礼。晋千千冲别玉寒轻微点头致意:“听众人议论纷纷,这位翩翩公子想必就是刘大人的乘龙快婿?”
别玉寒拱手致礼,刘向帆立刻介绍:“这是扬州前任浙江巡抚别大人的公子,也是老夫的外甥。”
“能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外甥作佳婿,刘大人真是好眼光、好福气呀。”晋千千瞟了一眼别玉寒。刘大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一阵哈哈大笑自门外传来,亮如洪钟,盖过刘向帆的笑声。一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迈着大步走进门。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四章 大江帮主
魁梧大汉身旁一位丰采男子,正是向别玉寒挑战的洞庭十八盟盟主龙风。后面跟着洪长江和豪发双奴,陶掌柜趋步紧随,满脸奉承的笑容。
晋千千转身笑迎,刘向帆却冷哼一声,故意转过脸当作没看见。
“千千做梦都想不到今日能请到洪帮主和龙盟主捧场,实在让千千不敢当。”说话虽是客套谦虚,语中却透露着不惊不喜不乱的大家气度:“有二位大当家的赏光到场,巡抚刘大人现场指点,千千这拍卖会还能不成功么?陶老板,待会儿给两位大当家和刘大人看中的东西打七折。”
说话面面俱到,左右逢源,一看便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能手,别玉寒对这位千千小姐的社交手腕有了很深的印象。大江帮主洪雷冲刘向帆抱拳行礼,哈哈乐道:“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为百姓日理万机的巡抚大人,才是真正的难得,等一下草民可要好好敬刘大人一杯。”
刘向帆拱手回礼,神情却不甚热乎。龙风上前行礼,刘向帆回礼之时定睛多看对方几眼,眼前这年轻人相貌神韵不输寒儿,只是脸有些过份的冷漠。
“这位公子神俊非凡,不知是?”洪雷望向别玉寒。
“别玉寒拜见洪帮主,今日得睹帮主风范,玉寒三生有幸。”不等姨父介绍,别玉寒双手合拢冲洪雷施了一礼。
听到别玉寒三字,洪雷的两眼闪过一道寒光,杀气腾腾射向别玉寒。虽然一闪即失,仍为别玉寒捕捉到。晋千千抢在刘向帆前面飞快介绍:“别公子是同刘大人一起来的,他可是刘大人的外甥和乘龙快婿。”显然今日秦淮河之事让晋千千闻到了别玉寒与大江帮之间有很大的过节,此时相见,说不定马上就会兵戎相见,坏了今夜拍卖大会,立刻搬出刘大人的名号。
“原来别公子和刘大人是一家人,那在洪某眼里自不是外人。”转头对刘向帆道:“刘大人有如此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别公子为乘龙快婿,实在好眼力,好眼力。”
刘向帆连声道谢,突然话锋一转:“听说寒儿与令公子有些过节,俗话说‘冤家易解不宜结’,如果过节不大,看在老夫这张老脸上,就解开了才是。”
“刘大人言重了,别公子与犬子并无什么过节,小事而已,即使没有刘大人他们之间也不会成为解不开的过节,有刘大人在,更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
这洪雷不愧是大帮之主,一方枭雄,因魁梧的身材、满是胡须的脸而具项王之像的粗狂表象下倒藏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遇事果敢圆滑,如不是刚才捕捉到一闪即没的杀气,还真会为其感动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一方霸主。别玉寒不得不多看几眼这位大江帮的帮主,心里更想知道这龙风怎么也到了金陵,调查二帮结盟的真实意图、阻止他们控制长江和江南一带毕竟是皇上的旨意。
大家入座,晋千千亲邀刘向帆、金陵水陆提督姚天元、新任金陵侍郎王文魁和洪雷、龙风、别玉寒、洪长江同处一桌,自己故意坐在别玉寒与洪长江之间,以防二人动手搅了局。席间别玉寒只听洪雷谈笑风生,不时哈哈大笑,甚是开怀,而龙风却相对很静很冷漠,除了洪帮主和晋小姐敬酒时点头说声谢谢外,很少出声。刘向帆端着巡抚大人的架子,对大家的敬酒浅尝辄止。
金盏阴碟、山珍海味,一番美酒佳肴,让到场的诸位个个喝的痛快,吃得尽兴,即将酒足饭饱时,厅中十盏大红灯笼突然灭了八盏,剩余两盏灯笼处一块猩红丝绒布往两侧拉开,一副美丽的画面出现在诸位眼前。
一座假山石雕刻得巧夺天工,山石上点缀着数十枚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宝石,烛光透过红红灯笼纸散射出的柔和光线映到宝石上,光芒四射,犹如繁星万点。两名长相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款步走出假山石,拖地长裙上同样星光灿烂耀眼,正是白日陪别玉寒的慧香、慧珠姐妹。众人发出阵阵由衷的赞叹,别玉寒也觉得此刻的双慧比白天漂亮许多。二女走到台前,冲众人浅浅一笑,姿态优美地旋转两圈,缓步走回台后。两名白裙女子迈着轻快的舞步走出假山石,玉腕上的手镯、香颈上的项链和头上的玉钗在灯光下折射出柔美的光芒,将一双佳丽衬托得更美。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晋千千会请来秦淮十三绝来展览促销其珠宝,场面标新立异,别出心裁,让人耳目一新,立刻有不少人借着酒兴高声喝彩起来。对对身着不同时装、穿戴各式珠宝首饰的美丽女子走过舞台,向众人展示艳丽的容貌,优美的身姿,精美绝伦的首饰,别玉寒白天见过的在十三绝中排列第三和第五、以笛琴冠绝秦淮的妙音和琴香也同时出场,怀抱琴笛合奏一曲,更显娇娆妩媚。别玉寒正在纳闷不见秦淮十三绝第一绝、金陵第一楼春媚楼的头牌天香小姐,灯光忽暗,歌声自假山石后飘来,正是前宋苏东坡大学士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如天籁之音,怡神悦耳。悠扬歌声中,一名身穿胸前绣着几朵黑牡丹白裙的姑娘缓缓走出,朱唇皓齿,楚楚动人。便唱便舞,细腰轻扭,千姿百态,最后在婉转歌声直飞云霄后突然停顿之际幽雅无比地婷立在台前。正是秦淮十三绝第一绝、金陵第一楼春媚楼的头牌金嗓子天香小姐。歌绝,舞美,人艳,不愧为秦淮第一绝。
众人欢声雷动,手舞足蹈。
就在众人欢呼和掌声稀落停下时,只听蹦的一声琴响,清越绝伦,穿过掌声和说笑声震动大家的耳膜。众人都以为天香楼的头牌金嗓子天香小姐出场后演出便结束了,谁知后面还有节目,立刻屏气敛息,翘首以待,看看后面还有什么精彩节目。但见无人出来,只有琴声自假山石后划空而来,悠扬清秀,使在座人人都产生想御风直上云霄,翩然花前月下,飘然欲仙的幻想。
别玉寒立刻知道弹琴之人是谁。只听琴弦忽止,余音绕梁,余音中假山石缓缓移向两侧,秦淮十三绝摆着不同的舞姿齐现在众人面前,或端庄凝重,或清丽绝俗,或雍荣华贵,或顾盼生辉,妩媚可人,个个如临风玉树,含笑佳花。秦淮十三绝身后正中高座一女,云鬓半挽,面如含露桃花,目澄秋水,粉红宫裙之上酥胸微露如半壁雪山。手捧香琴,仿佛自天间下凡。
正是天下第一名妓、武林第一美女梦如烟!
在座中有人亦曾见过梦如烟,立刻叫出其名,台下鸦雀无声,大家伸长脖子望向台上,目露贪婪淫邪的目光。是啊,台下虽都是金陵名流,达官贵人,但对这天下第一名妓、武林第一美女却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此刻见真人比传说的还要美,谁又能坐怀不乱?不盎然自醉?好在大家不同凡人,身子虽酥了半边,口水却为当众流下。
华灯再亮,梦如烟人已不见。秦淮十三绝一排站立台前沿,身上的珠宝首饰已被一一标了价,大厅四周出现十二名藏青色长袍青年,个个手举描金玉盒,却是历代古玩字画,但从玉盒看便知价钱不菲。
见拍卖开始,刘向帆起身,冲在座各位拱手道:“老夫还有些公文急待处理,这里先行告辞了。”
转身对别玉寒道:“你就留在这里看一看,给阿娇买些小玩意儿。”
别玉寒点头称是。晋千千与陶掌柜亲送出大门,别玉寒见陶掌柜悄悄将一包裹交给师爷。等刘大人上轿带着亲兵离开,晋千千回转身冲别玉寒道:“别公子有什么看中的?”
吃饭时别玉寒留意到这晋家大小姐身上戴着不少首饰,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尤其是皓腕上一串蓝色珠子,正是自己当初卖给陶了老板的,不知应该值多少钱?此刻见陶老板已转身招呼其他客人,问道:“晋小姐手腕上那串珠子可卖?”
晋千千翻转一下手腕,看看那串珠子:“别公子看上这串珠子了?可知这串珠子的来历?”
别玉寒摇头。晋千千端起家丁送上的香茗,递了一杯给别玉寒:“这珠子产自西域大雪山,那里的珠子不同于玉和钻石,由千年的冰石化成,产有红蓝白三色,虽不十分亮丽,却朴质无华,有驱寒避邪镇心之能,为其他珠宝玉器所不能,因此每颗珠子都值至少白银万两,而同时拥有十二颗同样颜色、同样大小、同样质地的冰玉更是难上加难,加之加工精细,由苗疆一带的天蚕丝串成,估价理应二十万两。但这串珠子却是当年西域吐蕃王赠送大唐太宗皇帝的贡品,世代为皇室收藏,直到宋末才流失民间,其价当值二十五万到三十万两,自千千手上戴过,卖价绝不会低于三十万两。”
别玉寒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
晋千千望了一眼别玉寒,满脸的骄傲:“因为千千从不戴非真之物,所以凡千千戴过之物都会加价至少一成。”
别玉寒听得呆了,心里骂自己当初以为挑了件最不起眼的,谁知竟卖了一件大大的宝物。见别玉寒不语,晋千千问道:“别公子想什么呢?”
别玉寒忙道:“没什么,在下只是想卖这宝物的一定是个败家子。”没想到骂自己还骂得咬牙切齿。
“公子可想要买此物?”
“在下可做不了这么大手笔,还是看看别的吧。”
晋千千寒喧两句后,转身招待其他客人,别玉寒感觉后背有股冷风,扭头见那名疤脸青年怀抱短刀站在不远阴影里,双眼阴沉地盯着自己。别玉寒心里别扭,觉得此人怪怪的,似乎对自己不怀善意,当下不去理会,加入到购物的人群中。
台前堆满了人,虽说大部都是看秦淮十三绝的,毕竟同时看到秦淮十三绝共处一台不容易,但不少是金陵大户,寻欢豪客,甚至是带着夫人、姨太太或交际花来的,出手本就大方,众人及秦淮十三绝面前更不肯失了面子,因此强走不少古玩首饰。有几件甚至被抬到天价,买主作了冤大头,就连乔肥爷也出手阔绰,甘愿作冤大头为小桃花买了近万两银子的宝贝。
别玉寒没凑这个热闹,只是在秦淮十三绝身上挑了些自己中意的首饰带回去给几位夫人。为阿娇挑了串翡翠项链,为如玉买了一颗猫眼钻戒,影儿是一串夜明珠串成的项链,为杜隽买了一只镶满宝石的凤钗,最后为兰儿挑选了一对碧玉耳环和一只镶宝石金脚链。虽说打七折,没想到仍花了别玉寒近三万两银票,成为今晚为数不多的豪客。
“单看别公子所购,便知公子是个风流倜当之人。”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正是梦如烟。此时的梦如烟换了一袭白色长裙,清丽脱俗,飘逸如仙。别玉寒忙拱手施礼:“江南胜地能再次听到梦姑娘天籁之音,玉寒耳福匪浅矣。”
“别公子过奖了,如烟如知公子在,定不敢在此献丑,让公子见笑了。”人在别玉寒面前轻声细语,袅袅婷婷,千娇百媚之态让别玉寒似乎听到自己骨头酥裂的声音。
别玉寒忙宁神定息,驱赶掉心中杂念。此刻洪雷走过来,冲梦如烟一抱拳:“梦姑娘琴如其人,人艳如仙,琴韵悦耳,美哉,美哉,老夫实不虚此行。”
想不到这洪雷看似粗狂,说出的话倒是颇有格调,只是在别玉寒的眼里总觉得这样的话从如此粗狂之人口中说出让人听起来怪怪的。
梦如烟曲膝行礼:“如烟谢洪帮主捧场,如烟只是应晋小姐相聘而不得不献丑,洪帮主不笑如烟便是,哪敢得帮主赞扬?”身如三春弱柳,举止落落大方,看在洪雷眼中,娇媚百生。
看洪雷的神色,别玉寒知道他不会立刻放过梦如烟,便借机躲开,找到陶掌柜请代为向晋小姐告辞,离开了春媚楼。转过街角,见无人跟踪,别玉寒返身钻进一条胡同,来到离春媚楼不远处一栋楼顶,隐身暗处观察春媚楼出入之人。奉皇命调查大江帮和洞庭十八盟结盟之事,此刻龙风就在金陵,也许是好机会探知两帮之事。洪雷和龙风一个是武林十大,一个是后俊中之娇子,武功恐怕都不输自己,故不敢靠得太近。
等了天近三更,客人陆续散去,门前零落,才见晋千千将洪雷父子和龙风一行送出门外。二人跨马离去,别玉寒探查四周无人隐藏后,施展轻功,在屋顶上远远跟上。只见一行人来到金陵最大的客栈秦淮楼,龙风翻身下马,与大江帮众人拱手作别,进入客栈。客栈中不见任何洞庭十八盟的手下。
这龙风居然不住在大江帮,也不眠花宿柳,倒是一人居住在这客栈之中,不知为何?难道是仅仅路过金陵而已?别玉寒在屋顶上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办,只见四名大汉抬着一顶小轿进入客栈,小轿直入龙风的房间,接着小轿被抬出,四人将小轿放在院中,步入前厅。今夜特别漆黑,四人又低头入屋,别玉寒并未看清四人面孔。小轿一出屋,房门立刻被关上,别玉寒也未能瞧见女子半分。原来如此,大盟主躲在这客栈里是为了深夜幽会,不知这盟主是千里幽会,还是路过点香。
本想探明这女子,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了,便拧转身沿着洪雷消失的方向追去。到春媚楼的路上别玉寒曾有意无意间问过姨父大江帮的所在,加上作为金陵第一大江湖帮派,应该不会难找。别玉寒越过大院的高墙,躲过巡逻的帮众,寻到一座精致的别院,洪雷宏亮的笑声自小院传来。别玉寒飘入小院角落一株大树上,拨开树枝向声音处望去,透过窗户,只见洪雷怀抱一妙龄少女,嘴里哼着小调,正是西厢里的曲子:
‘想着他眉儿浅浅描,脸儿淡淡妆,粉香腻玉搓咽项。翠裙鸳绣金莲小,红袖鸾销玉笋长。不想呵其实强:你撇下半天风韵,我拾得万种思量’
“谁知道帮主是真想还是假想人家呢,今晚帮主盯着梦姑娘,眼睛恐怕都花了吧。”声音如莺啼般婉转,正是春媚楼的头牌天香小姐。
“当然是真想了,现在老夫就让你看看是真想还是假想。”反手一挥,窗户应声关上,天香缠绵淫邪的笑声和有些夸张的叫嚷声自窗户缝隙飘出。
这老头原来是天香的老相好,看来到客栈找龙风的也是秦淮十三绝里的人物了,怪不得两人都急急忙忙赶回来呢,既然探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好戏,还是赶紧赶回自己的温柔窝吧,别玉寒想到此,立刻飞身离开大江帮,赶回巡抚府,却不知别玉寒如此反而错过了一大好机会,此乃后话。
“又钻谁被窝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几位夫人都在甄如玉的房里焦急地等他,阿娇见他没与父亲一起回来,而且回来的如此晚,满脸不高兴地嚷了起来。
“钻谁被窝也是凉被窝。”别玉寒进了屋才感觉到在外面待久了还真他妈的冷,脱了靴子钻进甄如玉的被窝里。
因有身孕,甄如玉遵照影儿的吩咐总是早早上床休息,此刻正捂着被子同大家聊天儿,见别玉寒不由分说便往自己被窝里钻,想起阿娇刚说的话,脸一红赶忙往里躲,但还是被别玉寒碰到,惊叫起来:“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
“屋顶上顿了俩时辰,能不凉吗?快让老公暖和暖和。”一把将甄如玉拉入怀。
众女听了立刻围过来,千叶影儿为他揶了揶被子,杜隽忙为其隔着被子按摩双腿,阿娇端来明镜刚送进的热茶,王幽兰还不习惯这些,不好意思地红脸望着别玉寒,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投出关怀。
简单说了龙风来到金陵,跟踪他到客栈和到大江帮总舵探视了一下,别玉寒从怀中掏出红绸包裹打开,里面是五个描金的精美红木盒子,别玉寒一一打开,亲手为怀中的甄如玉戴上戒指,为影儿戴上项链,却将要送给阿娇和杜隽的盒子装进怀中,不给她们:
“你们两个已经太贵重了,手上的珠子每串值三十万两银子呢。”
别玉寒的话把王幽兰吓了一跳,她们俩手上的珠子值这么多钱,自己和师父在山上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百两银子而已。阿娇和杜隽可不管,嘴里喊道:“那不行,我们今儿也要礼物,不然不公平。”伸手到别玉寒的怀中去抢。
别玉寒本也是在逗她们俩,任由她们俩将盒子抢去,冲王幽兰一招手:“兰儿快过来。”
王幽兰羞答答地来到床前坐到床边椅子上,别玉寒将一对碧玉耳环递给她,说道快戴上。王幽兰两颊菲红,接过戴到耳上,别玉寒一把拽过王幽兰的双腿放到自己身上,脱掉鞋袜,王幽兰羞得赶忙往回夺自己的脚,要知道在过去女人的脚是不准随便让男人看的。别玉寒使劲搂着,将那只镶宝石金脚链戴在她的右脚踝上。还别说,红、蓝、绿三颗宝石在红色的烛中闪闪发光,戴在王幽兰的脚踝上给这双光滑无瑕的美足增添不少光辉,美得几位女子都齐声惊叹,连王幽兰也喜的乐了,高兴地瞄了别玉寒一眼。
趁着高兴,别玉寒又讲起大江帮帮主洪雷与天香的事,还绘声绘色地学洪雷唱的那段西厢曲子。诸女都格格乐了,别玉寒唱完最后一句,喊了声我也想你们了,扑向众女,吓得王幽兰哇地跳了起来,她武功好,动作利索,一晃人已到了门口,千叶影儿也跑出门与王幽兰一起离开,留下她们三个胡闹。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五章 龙兄鼠弟妓院献丑
知道大江帮因姨父的关系不敢在南京地面明枪明刀对自己下手,便接连玩了两天,将金陵名胜秦淮河、玄武湖等转了个差不多,美中不足的是乔武这死肥猪带着小桃花,不远不离地像个苍蝇似地一直跟着自己,赶都赶不走,一说起理,他比谁都气足:“南京乃江南之都,我朝留都,同为大明子民,怎么兴你来不兴老子来,是何道理?”
别玉寒现在一心想娶王幽兰为妻,正在苦思冥想怎样把莫明其妙扣在自己头上这‘天下第一大淫贼’的招牌给摘了,自不愿与这天下第一嫖客混在一起。两夜的观察没有探到龙风与洪雷有任何秘密的接触和行动,心中很失望,也许两派联盟仅仅是为了在江湖广开财路,并无造反之意。虽然大江帮看似平静,对自己保持距离,但自己与大江的过节不会轻易过去,为了不给姨父这金陵治安官添麻烦,别玉寒同几位夫人商议后决定早日到扬州见父母过年,顺便把婚期定了,总不能让如玉挺着个大肚子甚至把孩子生下后再结婚吧?那真成了奉子成婚了。
这日同姨父母说了要离开金陵到扬州面见父母,安排婚期,刘大人夫妇知道再挽留不住,只好同意,姨母尤其难过,自那日无意间偷窥了女婿的大东西,对别玉寒特别上心,如今要走,忍不住滴了两滴眼泪,弄得大家都很动情,阿娇更是搂着母亲的脖子大哭。第二天一大早,别玉寒便告别了姨父母,带着五位夫人乘船东去。
太阳西落时到了扬州,大家上车跨马奔往别家庄,别四儿打开门见是少爷回来了,忙打开门,让进大厅,然后到后面报信去了。别玉寒见父亲不在大厅,往太师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开始发贫:“别家往上数三代都没想到别家的媳妇会遍天下,我爷爷如果知道他还会有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孙媳妇,准吓得从地底下跳出来。”
正说得起劲,脑袋上啪的一下传来剧痛。回头看老爹正吹着胡子、瞪着眼睛高举着手中的拐杖。众女幸灾乐祸地望着别玉寒,吾着嘴不敢乐出来。
“打我干吗?爹!”别玉寒揉揉被打痛的头,委屈道:“我这儿正夸别家有福,祖宗积了德,让咱们别家媳妇成群,人财两旺了。”
“旺个屁。”别蓝心叫道:“祖宗准是干了缺德事,才生你这么个混帐,到处拐骗人家的闺女。”
“儿子刚回来,这么大喜日子说什么呢?”别夫人由丫环搀着从内院出来,身后跟着胖瘦二婆,见丈夫又在训儿子,便骂自己的老头子:“你这张乌鸦嘴在这儿大呼小叫啥呀?儿子有这本事你也生气,有本事自己也添两房去。”
别蓝心瞪了别玉寒一眼,气呼呼地坐到中间的太师椅上。众女把嘴捂的更紧了。阿娇喊着蹦上去搂住姨妈的脖子,把别老夫人高兴得直哎哎地应着。
甄如玉和杜隽赶紧屈膝跪下,张口甜甜的请安:“儿媳给公公婆婆请安。”
千叶影儿也紧跟着跪下,口中喊道“儿媳影儿给公公婆婆请安。”
王幽兰可没想到会碰上这场面,一时娇羞得不知所措,阿娇忙一拽她,跪到地上高声喊道:“儿媳阿娇和兰儿见过公公婆婆,这儿给二老请安了。”
听阿娇如此喊,王幽兰羞得将头垂得更低。看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漂亮的儿媳妇,别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赶紧喊着快起来,快起来,将诸女拉起,依次坐在自己身边。对别玉寒道:“别家何德何能?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比仙子还美的儿媳,真是老天有眼啊。寒儿你可不能亏待她们啊。”
“姨妈,她老亏待我们,出去一趟您就多一儿媳,太气人了,您得管管他这风流的毛病。”
“姨妈明儿给你一鞭子,他不老实你就抽他。”
“我可不敢,他对阿娇可凶了,阿娇怕他。”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好像她真受了委屈似的。别玉寒瞪了她一眼,这死丫头自小胡说八道爱告状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寒儿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们才是,娘真担心,一下讨这么多媳妇,你行吗?”
“行吗?行,妈!!”别玉寒得意洋洋地摇起了二郎腿:“不信?妈您摸摸如玉的肚子,快兜不住了。”见爹爹重重地一顿拐杖,赶忙停止摇摆,坐正了。
几个女的怎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满脸羞红,使劲啐他。别夫人一听喜出望外,慌忙拉住甄如玉的手:“如玉,寒儿说得可是真的?”
怀孕本就是害羞的事,何况还没入门呢?知书达理的公婆准以为自己是不自重之人,羞愧得甄如玉忙低头不语。别蓝心老夫妇可顾不上这些,八年来想儿子想得日日以泪洗面,如今不但儿子回来了,更为英俊潇洒、文武双全,还一下子带来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如今又要有孙子了,三喜临门,高兴还来不及呢。当下别老夫人另一只手轻轻放在甄如玉的肚子上,问几个月了?都有些什么不舒服?喜欢吃酸的还是辣的?甄如玉头更低了,轻声一一回答。
别蓝心高兴的赶紧让别四儿去置办晚宴,并要家人到扬州城里杨氏汤包铺买扬州最着名名小吃扬州汤包,香甜不腻,还有营养,最适合孕妇吃。席间,别玉寒用筷子指着汤包对影儿几个道:“汤包最适合孕妇吃,你们几个没怀孕,不能吃。”说着自己夹了一个放入口中。
四女大窘,使劲瞪他,别夫人哭笑不得,举起筷子朝儿子的头上就是一下:“你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干吗吃?”
“对啊!”阿娇叫道:“你一辈子怀不上孩子都可以吃,我们还有机会的更要吃了。”几个女的理直气壮地夹起汤包,放入口中。
‘花开富贵家家乐,灯照吉祥岁岁欢’,可八年来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年的春节老两口子都思念儿子而流着泪过节。今年是第一个热闹的年,别家的大门贴上了大红对联,挂上了大红灯笼,一家人笑逐颜开,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大年夜大家吃了顿丰盛的酒席,几个媳妇陪着公婆守夜,一家其乐融融,一直到了夜过三更别蓝心夫妇才去安歇。别玉寒忙拽诸女。甄如玉怀有身孕,此刻又在公婆家,哪里肯让他碰?千叶影儿和王幽兰一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将别玉寒推出门,两人到被窝里说起悄悄话。还是阿娇、杜隽心软,让他了了草草解了下馋。
初一,大家按照规矩依次给别蓝心夫妇拜年请安。作为当地名流,别蓝心到其他扬州名流家庭拜帖聚会。按照扬州过年习惯,别老夫人带着五个媳妇及胖瘦二婆和几位丫环游瘦西湖去了。别玉寒便躲在家里读书想皇上交给的差事。正想着,别四儿带着狄氏兄弟进来,满脸难色。
“怎么了?四弟,有话不要客气。”别蓝心感激别三为儿子丢了性命,便认别四儿为干儿子,并将别夫人的贴身丫环倩儿许配给他为妻,所以别玉寒对别四儿也很好,总称他为四弟。
“少爷,两位大爷想到扬州城里逛逛去。”
“那你就带他们去吧,我在家呢。”别玉寒双眼又回到手中书上。
“可是,可是”别四儿支支吾吾。别玉寒抬起头来,望向别四儿。别四儿不好意思道:“去那地方我怕倩儿知道了。”
别玉寒明白怎么回事,把书往桌子上一放,盯住狄氏兄弟:“你们两个小子也想风流风流去?”
狄龙不好意思,脸都憋红了,狄鼠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主人,扬州自唐代起便是江南繁华之地,水榭歌台,花红酒绿,杜老爷子不是有诗为证‘十年一觉扬州梦,”支吾半天,想不起下句。
别玉寒瞪了狄鼠一眼:“是‘赢得青楼薄幸名’。”
“对,对,就是这两句。”狄龙点头哈腰,回头冲狄鼠嚷:“就这两句诗背了半天都记不住,还想风流。”
“是两句吗?是四句。”狄鼠尖叫道。
“行了,行了,说说看你们到底想干吗吧。”别玉寒打断二人争吵。
“到扬州不逛青楼,就如同到泰山不看日出,不是白来了吗?再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我们也想练练手。”狄鼠嘿嘿乐道。
“不就是想女人了么,直说就是了。好吧,今儿过年,也让你们哥俩过过年,跟我走吧。”说着起身向外走去。龙兄鼠弟兴奋地赶忙跟上。
扬州自唐代便成为江南名城,与金陵、杭州和苏州并列江南四大风花雪月之地,晚唐诗人、有‘小杜’之称的杜牧数首脍炙人口的名诗都是赞扬扬州的,所以说起扬州,很多人都会说风花雪月的扬州。“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明末的扬州正是繁华无尽,商贾如云,歌楼舞榭,夜夜笙歌。走上瘦西湖岸旁的长堤上,十里长街上人头簇动,红红绿绿,多是女眷,让人眼花缭乱。吹台、月观、小金山、五亭桥、白塔、二十四桥等名胜让人目不暇接。三人最后落足在二十四孔桥的五六七三桥,这一带是扬州的风月场,正经人家的女眷反而不到此处。街上的小姐个个年轻貌美,举止放荡,自是青楼女子。这里男人反而多了,有衣鲜华丽的,有青衣长袍的,也有走江湖的匆匆过客。身穿各式花样新衣的小姐或翘足门前,或阁楼俯瞰,或画舫戏水;或放声清唱,或细声细气,或丝竹声声,无不用其所极招揽客人。在扬州长大的别玉寒自然知道这里的情景,一拽正望着街头女子摇头晃脑、馋涎欲滴的狄氏兄弟,迈步进了一家华丽的牌搂里,门上三个大字‘弦雅堂’。别玉寒知道有点身份的青楼歌妓是不会大冬天站在外面拉客的,那些都是些红颜已逝、过了气的流莺为了生计而招摇过市。这家既然起名‘弦雅堂’,懂得丝竹雅乐的歌妓应该不少。
进得门来,一位脸上抹了不少白粉的老姆妈立刻笑眯眯地舞动着手中红巾迎上来:“哎呀呀,三位公子大驾光临,快请坐,快请坐。”回身喊道:“阿香,来客人了,快上茶。”
此时天尚早,客人很少,三人在大厅正中一张桌子旁坐下,别玉寒抬头见中堂是一副白衣女子吹箫图,画下却是杜牧的诗‘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字迹清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名叫阿香的小女孩端上来茶和一盘瓜子,老姆妈热情的问道:“三位公子可要找三位姑娘陪陪?”
别玉寒点点头,老姆妈高举双手拍了三下,进来五六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这几位青楼女子长相穿戴都比外面街上的要好上许多,也年轻许多,兄弟二人立刻长大了嘴。
进来的几位妓女看看狄龙,这么大一个子,吓了一跳,摇摇头,看看狄鼠,更吓一跳,哪来这么一个矮锉的丑八怪,鼠头鼠脑的,皱皱眉,摇摇头,看到温文尔雅端坐的别玉寒,眼睛一亮,今儿竟有如此英俊倜傥的个子哥登门,立刻笑嘻嘻,嗲嗲娇叫着“哎呀,相公,我们姐妹天天盼,夜夜盼,您今日才登门,想煞我们姐妹了”涌向别玉寒。
别玉寒笑道:“是我们这两位朋友要找姑娘。”
几个姑娘满脸的失望,其中一个看看狄龙:“这么大一块头,还不压死人家,为了几两银子不值得。”
狄鼠笑着尖声道:“别看他个大,下面不大,你们不用害怕。”
“你个小,下面大,吹死你!”狄龙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当然,别看你哥长得丑,头大。俗话说‘读古知今,闻音谐意,望上而知下,老大大了,老二还能小了?”狄鼠点点自己的大脑袋,满脸的得意:“谁像你,整个一颗大树,全长干,不发叉,发出来也是个小短叉。”说着夸张地用手比划着。
别玉寒刚喝入口的一口热茶差点儿喷出来。狄龙气得用手点着狄鼠,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指着,突然哈哈笑了。他这一哈哈大笑,把狄鼠和别玉寒都笑愣了,怎么?气疯了?只听狄龙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你他妈的老二再大,也——也——也大不过你这大肚皮,碰着女人,也就他妈的点到为止,永远不知深浅。”
狄鼠一听,满面通红,一拍桌子就要发怒,别玉寒拦住:“女人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岂能为了个青楼妓女伤了兄弟和气。你们两个也别在这儿耍嘴皮,一人给我抱一个,真枪真刀的上阵,谁先出来,算谁输。”说着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二人一人抓起一张银票,返身抱起一个女子,往后面冲去。
别玉寒驱赶走其他仍不死心的姑娘,请来了‘弦雅堂’里担家名旦乐妓红蕊。这红蕊也是扬州四艳中的一位,虽说入行很久,年岁有些大,却仍是风韵犹存,一把古筝弹得扬州一绝。算得江南名妓。别玉寒自己慢慢品着茶,听着小曲。红蕊见别玉寒一表人才,人中翘楚,又是个深谙音律的性情中人,弹得格外卖劲。听完了,品完了,却不见二人出来。嘿,两人这么能干,暗自高兴,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但看看天已黑了,应该回家了,只好起身向红蕊告辞,去打断他们的好事。刚迈进后院,两个被抱走的姑娘一左一右走来,却不见胡氏兄弟。赶紧问道:“他们俩呢?”
“哼,自己看去吧。净他妈的银枪杆子蜡枪头,耍嘴皮子行,上阵没三分钟,就他妈的一触即发,一泄如注,一败涂地之后一了百了,弄得我们有道是一场春梦,到头来一事无成,现在下面还他妈的痒痒呢。”二女骂咧咧望着别玉寒,别玉寒只好从兜里掏出些碎银子扔给二人,二女扭着腰带别玉寒来到二女的房间。只见左右厢房床上一边一个,呼呼大睡,还流着哈啦子。别玉寒气得朝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快滚起来,真他妈的没用。”
二人醒来,见是别玉寒,赶紧将衣服穿上,抬头见二女站在身后,用两根手指头比划着二人的小东西,满脸通红,低头慌张地跑出。
回到家里,众夫人已回来,问他去哪儿了?别玉寒一板一眼地将妓院发生的事讲给诸位夫人听,末了还学着妓女的样子比划着,捏着嗓子喊道:“上阵没三分钟,就他妈的一触即发,一泄如注,一败涂地之后一了百了,弄得我们有道是一场春梦,到头来一事无成,现在下面还他妈的痒痒呢。”
众夫人逗得哈哈大笑,尤其是阿娇和杜隽笑得弯下了腰,王幽兰不好意思大笑,脸憋得通红。
笑过了,众夫人骂他不做好事。别玉寒坐下来,叹口气:“狄鼠还在我面前吹什么‘强将手下无弱兵’,真是丢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的脸,看来得好好训练训练他们俩才行。”
转头对影儿笑道:“影儿,要不晚上要他们俩躲在窗户外面观摩观摩?”
“你这个下流胚子,亏你说得出,要观摩让他们俩今晚到阿娇窗户外面观摩去。”千叶影儿知道别玉寒在开玩笑,笑着骂她。
“你敢!”阿娇叫道,冲千叶影儿挥了挥小粉拳。
这时明镜、霁月端着洗漱的脸盆进来,别玉寒笑道:“明镜、霁月,龙兄鼠弟想成家了,你们俩有没有意思,我跟你们说媒去?”
“他们想成家管我们什么事?”明镜生气地将脸盆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双双瞪了他一眼,冲出门去。
“嘿!俩丫头生气了?”别玉寒不知一句笑话惹得二人如此生气。
“能不生气吗?那四个丫头眼高着呢,你却让她们嫁给狄鼠那样的人。”甄如玉怪他道。
“可狄龙长得挺俊的,虽说功夫差点。”别玉寒嘻嘻笑道。
“越来越不正经。”甄如玉骂道,众女扭头不理他。
到了初三,别玉寒与父母提起婚期,眼看如玉的肚子就要显出来了,别蓝心夫妇也想早点让儿子成家,一听儿子提起,忙点头答应。别蓝心说正月二十二是个黄道吉日,选在那一天最好,别蓝心赶忙到书房拿出书细细查过,确实是适合办喜事的好日子,立刻同意。别玉寒立刻告诉胖瘦二婆,麻烦九幽修罗教代为快马传信,通知肖副教主和大家、千叶世家、杜场主,并请千叶家代为准备酒席等物事。只有黄山神尼那里没法通知,黄山神尼是否同意仍是未知,心下决定少林事完后同王幽兰亲上黄山。
到了初七,大家启程前往金陵见过姨父母,再到武昌府成亲。来到金陵,同姨父母说了,二人大为高兴,刘向帆答应立刻派出五百水兵乘船护送嫁妆、夫人和别蓝心夫妇到武昌府。别玉寒担心甄如玉的身子不适路途劳顿,让胖瘦二婆和霁月、彩云随小姐留在船上一起返回武昌府。本想将阿娇留下陪伴姨妈,但这丫头死活不答应,只好让她跟随自己,如玉便把自己心爱的红狮留给阿娇。在码头送走父母、姨妈和如玉一行,别玉寒翻身上马,带领大家北上少林。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六章 大雄宝殿里的交锋
正月十五这天清晨,虽是冷风嗖嗖,却也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河南嵩山脚下来了一批人马,正是别玉寒一行。越过登封县城,沿着山道快马加鞭,天近晌午时少林寺已在眼前。少林寺位于河南登封县嵩山少室山北麓,五乳山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自南朝刘宋末年南天竺香至国王的第三王子、释迦牟尼的大弟子摩可迦业的第二十八代佛徒菩提达摩初祖从印度来到中国,在少林寺广集僧徒,首传禅宗,经慧可二祖连续单传至六祖后少林寺日益隆盛起来,成为中外驰名的大佛寺。初祖一苇过江,十年面壁,历经唐初少林寺十三僧抓王仁则归唐为功,封地加爵,大宋助朝廷抗金,到本朝因应诏抗倭而英勇壮烈,少林武功达到鼎盛,更以七十二绝技名冠天下,有了天下武术出少林的美誉。加之寺内殿宇楼阁,历经修茸,楼殿金碧,花木满园,寺外方圆百里都是少林寺的财产,广布三十一家分院,因此博得“天下一第名刹”“域内巨刹”的称号,成为武林、禅宗中第一家。本朝王子中就有八人到少林寺出家。仰望少林寺,背靠入云山峰,苍柏翠松环绕,楼殿金碧辉煌,九九八十一级玉石台阶更显得少林寺挺拔雄伟。
“真不愧为禅宗祖庭、‘天下一第名刹’!”看在眼里,别玉寒不禁由衷赞叹。
“表哥,什么是禅宗?”阿娇不解地问。
“禅宗就是达摩祖师一苇过江,十年面壁,将西域佛学与我中土精神相结合所生的奇异的智慧之果,禅就是提倡渐修和坐禅来达到心性情净。回来我送你去黄山兰儿的师父那里出家做尼姑,你就懂得什么是禅了。”
众人哈哈大笑,阿娇气得使劲瞪了表哥一眼。
方接近玉石台阶,只见三道灰影自阶上飞下,转眼之间落到面前,却是一老两少三位僧人。当先老僧冲别玉寒一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少林知客院无定,来的定是别公子吧。”
“正是晚辈。”别玉寒躬身抱拳回礼。
“方丈已在寺中等候公子,别公子请。”无定大师转身带领两位僧人带路。将八马香车和马匹留在台阶下交由祝伯和龙兄鼠弟照管,自己带领四位夫人和明镜、如月还有碧儿相随迈上台阶。
上得台阶,进了寺门,把别玉寒一行吓了一跳,只见大雄宝殿前宽敞的场地上黑压压站满了人,远离人群的一颗大树旁斜靠着一位怀抱宝剑的年青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独剑’沈岩。望见众人,沈岩两个跳跃来到众人面前。碧儿兴奋地捂着自己的嘴,如不是群雄当前,准扑进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怀中。沈岩与诸位打过招呼,来到壁儿面前,轻声问道:“碧儿可好?”
碧儿点点头,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别玉寒给了沈岩一拳:“我还怕你不来了,没法给碧儿交代。”
“说好的,我就一定会来。”不知是说给别玉寒听的,还是说给碧儿听的,沈岩的脸莫名地红了。
来到广场,别玉寒发现很多曾经见过的。九幽修罗教的护法‘双刀’凌云、‘无情鬼手’李奇和总坛刑罚堂堂主‘无霜剑’秋无霜带领着六名坛主和五六十名火磷箭手站在广场一侧。旁边不远处站立着挽着小桃花纤腰的乔肥爷,花妖,一名肥硕的胖和尚,应该是所谓的‘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同仁花和尚了。不远处还站着很多不相识的人,看来是好事之徒来看热闹的。广场另一侧站着一帮人,个个手握刀剑,却是武当和七大剑派的人,可谓正邪经渭,黑白分明。
别玉寒走到正要迎上来的九幽修罗教诸人,向凌云、李奇和秋无霜等拱手问好。
“我们是来听别公子调遣的,别公子的敌人就是九幽修罗教的敌人。”凌云高声喝道,粗狂豪迈的声音盖过广场。
别玉寒忙连称不敢当,说自己是来拜访少林寺而非打架闹事的,请诸位不要让自己为难才是。但也知道自己劝不走他们,迈步上前,走过花妖和乔肥爷、小桃花身前时,冲他们点点头,并不停留。看到身穿同样紫色皮袍皮裙皮靴的峨嵋双娇燕与师兄高翔和几位同门站在一起,冲二人温然微笑。
看到别玉寒,二燕似乎很高兴,燕怡婷的双颊满是红晕。高翔看在眼里,生气的表情无法掩盖。
没想到芙蓉剑白馨和嫂子南宫叶也来到嵩山,别玉寒尚未打招呼,杜隽已奔过去与她们相拥在一起。几个女的都喜欢南宫叶,反而因‘义侠’高翔与别玉寒为敌的缘故不喜双娇燕,尤其是杜隽在京城曾同燕怡雪交过手。
“表哥,他就是帮余胖子的坏蛋。”阿娇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位一身白衣、腰悬长剑的年轻人。
此刻明镜亦认出此人,一声娇喝同如月一起拔剑刺向对方。白衣年轻人与身旁一位娇艳少妇同时拔剑迎上。但听当当当数声响,四人分开,未分胜负。白衣年轻人身后近十人尽数拔剑在手,准备迎敌。
“明镜、如月,此乃少林,不得放肆。”别玉寒喝道。明镜、如月忿忿退下,长剑还鞘。别玉寒缓步走过去。
知道面前之人便是今日挑战少林寺的主角儿,天山派门众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就是天山白掌门的大公子白雄起?”
白雄起点点头,别玉寒冷冷望去,目光如电,寒冷胜雪,白雄起不禁打了个冷战。
“天山路途遥遥,来趟中原不容易,如果你不想把自己这把骨头留在中原,做异乡之鬼,以后做事规矩些。”别玉寒今日到少林寺来讲和,不想此时闹事,不给少林面子,警告一句便转身迈向大雄宝殿前的台阶。
“你凭什么侮辱我丈夫?”一声娇喝,一柄剑自身后刺来。
别玉寒人不回头,手中玉箫反手一挥,将长剑挡开,眼角余光看到是方才站在白雄起身旁的娇艳少妇。不与其计较,脚下不停。
“在下自拿剑那日起便没怕过做异乡之鬼,就怕你没这个本事。”看到上山来的就是自己当初在武昌府帮余衙内逮着的几名女子,白雄起后悔当时冲动,惹了大祸。故意不看他们,但仍被她们认出。此刻别玉寒当众羞辱自己,作为天山派少掌门,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众作缩头乌龟,一向骄傲自满、脾气暴躁的妻子又出了剑,不能再忍下去,当即顶了回去。
“是吗?”别玉寒止住了脚步,回头望去。无定大师一看连忙拦住别玉寒:“别公子里面请。”怕二人动起手。
别玉寒转身抬腿。
“如此缩头乌龟,还来挑战少林,哼。”白雄起的夫人在背后不屑地低声哼道。声音虽低,但很多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包括即将进门的别玉寒和无定大师。别玉寒一声冷哼,人向后翻去。
无定大师同时跃起拦截别玉寒。但人影一晃,竟拦了个空。但听啪啪啪响声不断,却是白影飘处天山派中人长剑纷纷落地,无一人躲过。
“你以后就别拿剑了。”话声中别玉寒飘落在原地,迈步上了台阶。
无定大师未能拦住别玉寒,还让他在一瞬间夺了天山派十几人的兵器,在自己门前这个脸丢大了,当下阴沉着脸跟着上了台阶。
信步二十四阶玉石雕刻的台阶,只见大雄宝殿前二十丈方圆的青石广场正中香炉正旺,香烟缭绕。大雄宝殿门口站立两名高大魁梧和尚,里面坐了不少人。正中端坐着一位闭目长眉和尚,身披黄色袈裟,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两侧依次分别端坐五名身穿黄色或灰色僧袍的僧人。正中和尚身后站着三名中年僧人,却是少林三武僧觉悲、觉情、觉苦三位大师和京城龙虎镖局总镖头雷傲天。再往下两侧坐着一些江湖名流,有尼有道有俗,不少别玉寒都曾见过,主要是七大剑派和武当派的掌门或代表。九幽修罗教副教主肖万雄和白天雷亦在其中,见别玉寒进来,二人冲别玉寒微笑额首。
别玉寒和沈岩带头绕过香炉,进入大殿,无定大师一伸手拦住诸女:“此乃佛门清净而非进香之地,女施主请止步。”
别玉寒一乐,说道:“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大师耿耿于怀于男女之相,便是着了相,何日可见如来?”
居中僧人花白长眉耸动,双眼一睁,炯炯如闪电,立刻闭上,手中佛珠转动,开口道:“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施主既来我寺,便是与佛有缘,何分男相女相?师弟闪开。”
“方丈训示的是。”除特定的上香时刻外,少林寺向来不许女客入内,连白天雷的夫人和天山派少掌门等都被挡在门外,但方丈如此说,无定大师只好闪身让开。诸女随后步入。见里面还有峨嵋掌门夫人和静云师太在座,阿娇立刻忿恨嘟囔道:“还以为少林寺真不见女客,原来也是装的。”
无尘大师乃当世高僧,不与其计较,静云师太秀眉一跳,如不是看她年轻无知,就要发火,千叶影儿连忙拽了她一下,让她闭口。
别玉寒冲少林掌门无尘大师弯腰鞠躬,双手拱过头顶:“嘉靖四十年府试头名秀才,天启元年乡试江南解元,天下第一大淫贼,扬州晚生别玉寒拜见方丈大师及诸位神僧。”
“阿弥陀佛。”无尘高唱佛号:“公子乃江南奇才,今日得访少林,乃吾寺之福,老衲未能远迎,实是罪过。”一顿:“公子聪俊绝世,盗心而不采花,多情而不偷香,无乱无弃无强,何来淫贼之说。那是江湖无聊之人无聊之辞而已,公子何必挂怀?老衲看公子风姿卓群不二,江湖女儿,嫁就要嫁别公子这样的。”
“谢方丈大师为晚生摘掉这不雅的名号,晚生这里有理了。只是后半句话玉寒不敢当,说不得大师还给玉寒惹上一身的麻烦呢。”别玉寒听少林方丈如此说,心花怒放,有少林方丈在天下武林群雄面前的一番话,自己这令人头痛的不雅之号就名不副实,至少可以给王幽兰的师父黄山神尼一些交待,因此立刻感谢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乃是有道高僧,对别玉寒的所谓淫贼之说无所谓,才有那番言论,没想到别玉寒却利用自己来摘掉这不雅名号,淡淡一笑,也不介意。
这时,雷傲天看到进来的王幽兰要佩双刀,认出是杀害儿子的仇人,立刻大吼一声,就要冲出。
无尘大师出口喝道:“傲天不得无礼。”声音不大,却仿如钟鸣般镇得在座各位耳膜嗡嗡的,俱都震惊,都说精通十四种少林绝技、位居江湖十大高手第三的达摩院首座长老无刚大师是少林寺顶尖高手,这方丈的内力看来也是江湖罕见。
雷傲天不由自主站住,翻身跪在无尘大师面前:“方丈明鉴,姓别的和那姓王的丫头不但挑了龙虎镖局,还杀死傲天三个儿子,此仇不共戴天。”
“傲天暂且退下,大雄宝殿佛祖之前岂可如此?”
雷傲天只好忿忿回归原位。无尘大师抬头望向别玉寒:“邙山之事觉悲师兄弟并非有意与九幽修罗教为难,更无刁难贵教少教主之意,当时出手只为阻止一番杀戮,还请肖教主和别少侠见谅才是。”
肖万雄哈哈大笑两声:“方丈大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玉侄女又无大碍。少林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老夫信得过方丈大师。”
“别少侠。傲天将京城之事禀报老衲,雷胜为友而失公徇,有辱龙虎镖局的名声,不配做我少林隔代俗家弟子,死有余辜。傲天与伉丽护短傲慢在先,打赌习武不精在后,输掉龙虎镖局也合江湖规矩,少林乃信佛扬善之地,也绝不会为此而不讲江湖道义,怪罪别少侠。”
笑问王幽兰:“王姑娘,你中的‘五步断魂散’可完全痊愈了?”
王幽兰屈膝施礼:“幽兰全好了,谢方丈大师关心。”别玉寒感激方丈大师如此通情达理,实乃有道高僧,看来今日之事有望不流血的解决了,心里松了口气。
“王姑娘痊愈,老衲便是开怀,也免得让令师说傲天以大欺小,见死不救。”方丈大师转动手中佛珠。
“方丈大师多虑了,家师绝无怪罪少林的意思。”王幽兰回道。
“那就好。”方丈大师话锋一转:“姑娘毒伤被救,雷胜被姑娘所杀复仇,龙虎镖局为此除名江湖,理应给了姑娘一个交待。却不知为何姑娘心狠手毒,将与此事毫无关连的雷家兄弟也一并杀掉?”
别玉寒知道少林寺绝不会放过这件事不提的,如今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提及此事,怎不知如何解决此事才好?同时望向王幽兰。王幽兰听了方丈无尘的话,惊叫起来:
“什么?什么雷家兄弟?我根本没见过他们。”
“你在京城杀了雷胜后,又半路截杀我们,雷龙雷虎都命丧你双刀之下,我这两个儿子与你何冤何仇?你竟让我雷家断子绝孙,老夫夫妇老来无子。”雷傲天怒极喝道
“你胡说什么?本姑娘根本没见过雷龙雷虎,怎么会杀了他们?”王幽兰听雷傲天如此说,又惊又怒。
“王姑娘,雷傲天关了龙虎镖局离开京城,谁知离开京城后的第二天晚上在无凤岭遇到偷袭,雷龙雷虎当场毙命。老衲听说龙虎镖局之事后命觉悲师兄弟三人前往京城了解此事,正好赶到无凤岭,如不是觉悲师兄弟正好赶到,也许连傲天夫妻二人也会幸免于难。绝悲,你可看到凶手?”无尘大师问道。
“回方丈,徒儿等赶到时见一蒙面女子手持柳叶双刀,刀上带血,见徒儿三人赶到,立刻逃走,徒儿立刻追去,但此女轻功极好,徒儿惭愧竟然追不上。觉情觉苦两位师弟检查了雷龙雷虎的伤痕,均为薄刃尖刀所杀。”
“所以老衲派他们师兄弟三人赶往邙山向别少侠问个明白。别少侠西山鬼见愁舍命救下王姑娘,为解王姑娘所中之毒不怕得罪少林、唐门,应该与王姑娘关系不一般,如今别少侠与王姑娘一同来到少林,老衲正好向二位问个明白,也希望二位给我少林和雷家一个解释。”显然把别玉寒和王幽兰拴在一起。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跟别玉寒没有关系,他当初救我也是出于侠义之举。”
华山派掌门静云师太重重哼了一声,王幽兰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本姑娘敢做敢为就敢当,雷胜是我杀的。走到你少林,走到唐门,本姑娘都敢承认。但雷龙雷虎本姑娘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杀他们?如果他们与本姑娘有仇,本姑娘去杀他们,也不会蒙面见不得人。”
“那你不是也化妆成老太太偷袭东方世家吗?”静云师太突然打断了她。
“你,你,”王幽兰没想到她会提起这碴儿,一时语塞,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东方世家人人都知道是我王幽兰在找他们的麻烦,我也从未否认过此事。”
“既然你不否认,干吗否认你没杀雷家兄弟?”静云师太得理不饶人。
“我就没杀凭什么承认,难道少林往本姑娘头上赖本姑娘就得承认,没门儿!”王幽兰听少林和静云师太都认定是自己杀了雷龙雷虎气得浑身发抖:“如果少林想为雷胜报仇,只管冲本姑娘过来,如果本姑娘皱一下眉头立刻自裁此地。”
说着,哗啦一声拨出双刀。敢在少林寺大雄宝殿拔刀,少林群僧立刻怒火中烧,少林三武僧一跃,站在方丈面前,只待方丈发话便将王幽兰擒下。
别玉寒知道王幽兰的脾气,怕王幽兰之事不好办而想让其随父母和如玉直接到武昌府去,但王幽兰坚持要来,怕王幽兰多心,别玉寒没敢问她龙虎镖局之事,只想着凡事自己兜下来,然后尽一切努力取得与少林的缓解,哪怕是暂时的也好,等皇上交待自己的事办完便隐退江湖,让他们算帐也找不到人。如今看王幽兰的样子好像雷家兄弟不是她杀的,很可能是有人栽赃。想到此,立刻对王幽兰喝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干吗拔刀相见,把刀收回去。”
“他们欺人太甚。”
“把刀收回去。”别玉寒严厉喝道。王幽兰只好把刀插回鞘内。别玉寒双眼紧紧盯着王幽兰那双水汪汪的大杏眼,沉声问道:“兰儿,不论今天出现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但别哥哥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不准欺骗你别哥哥。你真的没杀雷家兄弟?”
“雷胜是我杀的,但我根本没见过雷龙雷虎。”王幽兰斩钉截铁回答道。
别玉寒回头转向无尘大师:“方丈大师,兰儿的话大师也听到了。她杀雷胜,正如大师所说,雷胜奸诈小人,罪有应得。她却斩钉截铁否认杀了雷龙雷虎。”
雷傲天听别玉寒如此当众辱骂自己的儿子,气得牙齿咬的吱吱直响,如不是对方武功太强,需要少林寺为自己做主,早就冲了上去。别玉寒看在眼里,不理他继续说道:“如果日后发现兰儿欺骗了我,我会亲手杀了她。但今日大家所说的并不能证明那拿刀女子一定就是兰儿。”
“江湖中用柳叶刀的只有她们师徒两个,姓王的正好在京城,不是她干的是谁干的?”静云师太紧追不舍。
别玉寒对静云师太喧宾夺主,对王幽兰紧追不舍,不客气地回道:“那有什么稀奇的,以师太的武功,随便拎两把刀都能杀了雷龙雷虎。”
“你?!”静云师太气得一拍椅子扶手就要起来。无尘大师举手阻止:“别少侠说得也不无道理,但别少侠如何能够证明王姑娘是无辜的呢?”
“大师此话问得好。贵寺没有确凿人证物证证明是兰儿所为,玉寒现时没有证据说明兰儿是无辜的,大家何不将此事暂时搁置,玉寒与贵寺同时调查此事,如果发现确实是兰儿所为,玉寒绝不食言,当将她毙命于少林门前以谢罪。如果玉寒找到兰儿是无辜的证据,自当通知贵寺。如果找出杀害雷龙雷虎的真正凶手,必与贵寺一起手刃此贼,为雷龙雷虎报仇。大师意下如何?”
“别少侠此提议甚合老衲的心。老衲就请王姑娘在敝寺逗留数日,既然王姑娘不是凶手,老衲并无胁姑娘为人质的意思,只是想保护姑娘,免得被真凶杀人灭迹,既搭上姑娘性命,又使此案成为无头冤案。二则姑娘杀气过重,敝寺的晨钟暮鼓也可洗涤姑娘的杀戮之气。”
“谢方丈关怀。”别玉寒心中骂道,这死秃驴竟在这儿等着自己,王幽兰马上就要与自己成亲,岂能让你得逞,当即回绝:“玉寒虽然才疏学浅,但自信还能够保护得了兰儿,更何况兰儿与玉寒要朝夕相处,上天有成人之美,大师乃当时高僧,总不会做拆散美好良缘的事吧。至于兰儿的性情,俗话说‘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只要她有怜悯向善之心,又何必拘于一寺一庙?”
“什么美好良缘?哼,一个淫贼,一个杀人凶手,分明是一对狗男女。”静云师太冷哼道。
静云师太的话惹奴了身后几位夫人,当即阿娇、杜隽开口要骂,王幽兰更是拔刀要找静云师太拼命,被别玉寒一把拦住:
“在下是不是淫贼,方丈大师已有定论,如果说兰儿是凶手,难道师太的手就干净吗?师太也是吃斋念佛的清净之人,却在天下众人面前开口闭口淫贼淫贼的叫,不觉与自己那身道袍不符吗?”眼见静云师太一路穷追不舍地与自己一行为难,忍无可忍,说话已不留情面。
“你敢骂老尼?找死。”静云师太大怒,自椅子上站起,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右手一掌击向别玉寒胸口。
别玉寒方要迎上,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身后传来一声:“玉寒闪开。”
却是黄山神尼的声音,立刻脚下一滑,静云师太一掌莫名地落了空。与此同时,一股寒风自别玉寒身旁呼啸而过,袭向静云师太。
悄悄而来藏身大殿的黄山神尼恼怒静云师太当众侮辱自己的徒弟,出手毫不留情,招招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式。静云师太武功本就不及黄山神尼,十五年前华山论剑对方就是胜了自己晋升十强的。此刻仓促应战,立处下风。转眼之间两人拼了二十招,黄山神尼人未着地,静云师太却已退了十步,后面已无处可退。
就在这时,只见一闪,但听啪啪两声响,二人分开,中间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和尚,身披黄色袈裟,双手合十:“夏施主多年不见,脾气仍是依旧。”
“无刚老秃驴,谁要你多管闲事?既然少林寺要关贫尼的徒弟,不妨放马过来,把我们师徒一起关在少林寺。”
原来是排名武林第三的达摩院首座长老无刚大师,听说这无刚大师精通十四种少林绝技,为少林无字辈第一高手,一身金刚气功、十三太保横练,碎石成粉、刀枪不入。单看此刻一招分开排名第二和第十三的两大高手之斗,武功绝不在黄山神尼之下,看其长眉下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
黄山神尼说着一掌击向无刚大师,无刚大师只好挥掌挡开,黄山神尼双掌翻飞,后招奔涌而来。无刚大师十五年前输给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赢了武当太虚道长,但未与黄山神尼过招,此刻不敢大意,还招应战,二人站在一起。江湖第二、第三绝世高手动手与方才之战又是一番不同,黄山神尼以轻功、招式见长,围着无刚大师快速旋转,上下翻飞,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裙和瀑布般乌黑亮丽的长发随之起舞,如敦煌石窟里壁画上九天飞舞的仙女,美焕绝伦。再看无刚大师沉稳威猛,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数种少林绝技连环使出,神拳势大力沉,阵势如雷霆万钧,在娇小妩媚的黄山神尼面前身着黄色袈裟的高大身躯犹如一根岿然不动的金柱。
二人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刚一柔,一块一慢,一个长发一个光头,却是棋逢对手。黄山神尼中食二指并拢,使的却是刀式,招招刀风凌厉,劲气袭人,竟练成了传说中极为难练的‘指刀’。而无刚大师的金刚气功练至十成,几成金刚不坏之躯,双指连弹,指力刀气相撞,竟也发出如金属相击之金戈声,劲气四扬,让人几丈外犹自睁不开眼。在座的都是三山五岳江湖名门大派的掌门或长老,武功都是江湖一流甚至超一流,自十五年前华山论剑后再未见过‘俗’‘尼’‘僧’ ‘狂’‘道’五大高手动过手。十五年后二人功力自非当年所能同日而语,二人招式之精美让这些人眼花缭乱,内力之高深让这些自诩内功深厚的人在三丈外犹自喘不过气。
转眼之间已过了百十余招,别玉寒见二人如此打斗恐怕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分出胜负双方更要让双方结下解不开的梁子,与自己此番上少林的本意背道而驰,说不得只好终止二人打斗才行。望定场中二人,深吸一口气,人冲入战团,周围诸人呀地惊叫起来。
让人意外的是并未出现三大高手交手天崩地裂的壮观甚至血肉横飞的局面。黄山神尼、无刚大师与别玉寒彼此飘开,在两丈外站定,成了三角鼎立。别玉寒暗运玄功,压住体内汹涌翻腾的气血,冲黄山神尼和无刚大师一抱拳:“玉寒方才唐突了,实在因大雄宝殿之内不适宜大动干戈,两位大师莫见怪才是。”
别玉寒话虽轻松,化解这场打斗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要知动手的两位乃是江湖最顶尖的高手,一个不慎便有成肉饼之危。在二人快得眼花缭乱的过招中瞅准机会迎上二人,玉箫同时握在手中,左手右箫同是‘玉萧十三式’中最为繁杂精妙的一招‘行云布雨’,点向正在交手的二人。两位乃是当世顶尖高手,立刻各自分出一掌拍向别玉寒。别玉寒当然知道玉萧书生这招笔法虽然精绝,但同时对付眼前两位却是远远不够格,见二人分神击向自己,立刻按照自己所想好的一招‘神龙摆尾’人窜向半空。人在空中,查觉两股强劲的寒风追向自己,当即一式‘赤龙升天’,在空中无任何着力之处再次腾空跃起两丈,在座众人谁也想不到别玉寒会有如此功力。只见别玉寒借着飞起之势一晃头下脚上‘龟头反击’急速冲向下方二人,箫影万点,仍是那招‘行云布雨’。见箫影如雨般袭向自己周身大穴,二人同时双袖连挥,击向箫影,别玉寒这招却是虚招,箫影突失,一道冷光大涨,突破二人指气,削向对方手指,正是‘逍遥八剑’中的‘与地逍遥’。黄山神尼和无刚大师见对方冷光顷泻,锐利无比,此刻指力方发出,内力未接,不敢直迎其锋,向后闪去,同时运气双臂,要还击时,别玉寒已落向二人对面,冲二人抱拳致歉。说来话长,三人交手却是电闪般迅捷,方交手便已结束,虽然短暂,却可惊天地泣鬼神。
“你是玉萧书生肖云的后人?”一位似乎一直闭眼打盹儿、对身旁事好兴趣的灰袍老僧突然睁开眼,问别玉寒。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七章 易筋真经
别玉寒这才知道自己的隔代恩师名叫肖云,当下回道:“在下不是玉萧书生肖云的后人,对大师所说之人并不了解,大师可否见告?”
这位灰袍老僧法名了慧,乃是无尘大师的师叔,‘了’字辈迄今只存一十三名,居住在专门为历代退位长老安排坐枯禅的舍利院中。能够出来参与少林事务的不到七位,这位了慧大师乃是前任般若堂首座长老,现任首座长老无为大师的师叔。
般若堂乃是少林为专门研究别派武功而设,了慧可说对天下武功了解最多,今日见别玉寒使出的那招‘行云布雨’点穴功夫平生罕见。当世点穴名家当数南谢北连二家,但白云堡堡主一袋烟谢阳和河北连家家主连相生的点穴招式与此招相差甚远,此招点穴可说无人匹敌。
了慧百思不解此招会出自何门,突然想起自己跟师父、当时般若堂首座长老学艺时师父曾提起本朝初年建文帝御前四大侍卫之首玉萧书生肖云的‘玉萧十三式’为当时天下无双的点穴之术,可惜随着靖难之变中肖云的失踪而流失。
想起这段往事,才有刚才一问。
未待了慧回答,无尘双手合十,说道:“别公子年纪轻轻却身兼数门绝学,难能可贵啊。”转对黄山神尼打了一稽:“夏施主,老衲留令徒在少林寺并无强求之意,本也是从保护令徒着想,夏施主错会老衲的意思了。如今看来,令徒与雷龙雷虎命案有关,老衲说不得只好强留令徒在少林作客几日了。”
黄山神尼一动手服,少林就让王幽兰下山,江湖岂不人人都以为少林怕了黄山神尼?
“哼,别看你少林人多势众,我师徒如是皱一皱眉头立刻当地自刎。”师徒俩已并肩站在一起。
“如此,老衲只好得罪夏施主师徒了。”手一挥,门外出现八排四十八名棍僧,将大雄宝殿给封住。
眼看一场冲突在所难免,只见一女子哭喊着要冲进寺门,两名少林棍僧方伸棍拦住。大雄宝中的天山派掌门白轻狂见状站了起来:“是老夫儿媳倩儿。”
两名僧人撤去长棍,牛小倩跑入大殿,来到白轻狂跟前:“爹,姓别的刚才突然对天山同门出手,点了雄起穴道,几位师兄弟都解不开,雄起的手臂可能给废了。”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姓别的,我天山派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吓此毒手?”白轻狂当即大怒,厉声呵斥,一手按住剑柄。
“他没事,只不过今生难再拿剑为恶而已。”别玉寒淡淡一笑,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老夫今日与你拼了。”长剑在手,一招天山飞雪,挽作九朵剑花刺向别玉寒。
站在白轻狂身后的两名天山派长老同时跃起功向别玉寒,加上牛小倩四柄剑自四个方向刺向别玉寒。白万山和两名本派长老方才目睹了别玉寒的惊世武功,知道不是对手,所以一上来便是四人联手施展天山绝技想一招得手。
只见别玉寒身形微晃,脚未见动人已飘出四人合围,但给少林留有面子,并未还手。
白轻狂等放要返身追击,无尘大师佛袍大袖一挥,拦住四人:“白掌门稍安勿躁,待老衲问个明白。”
四人只好住手。
“别少侠来少林是客,但在寺内与同是少林朋友的天山派弟子动手伤人,看来别少侠此番上山没把少林放在眼里。”无尘大师言语严厉,已无先前的客气,虽然接到柳三清的信,知道别玉寒来头不小,上通天庭,但江湖朋友面前也不能丢了少林的面子。
“如果不给方丈面子,白掌门此刻已经到九泉之下作他的鬼掌门了。玉寒方才在寺外所作所为无定大师亲眼目睹,根本没有得罪少林的意思。”
无定大师只好将方才门外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无尘大师听错不全在别玉寒,不好往下怪罪。这时白雄起抱着右臂跌跌撞撞冲进来。白雄起一见父亲,哭叫道:“爹爹救我,姓别的废了孩儿的右臂。”
白轻狂扑过去,二指并拢,连点白雄起右臂数处大穴,白雄起的右臂仍是不能抬起,当下脸憋得通红。
无尘大师看出别玉寒的点穴术非常独特,一般人恐难以解开,当下对别玉寒道:“别少侠,白少掌门即使有错,但废了他一条手臂似乎过重了,还望别少侠心怀仁慈才是。”
别玉寒右手玉萧隔空连点,白雄起的右臂立刻能够运动。别玉寒冷冷道:“今日看在方丈大师的份上饶你一次。以后再助纣为虐,欺负他人,别说是方丈大师,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天山派此番在少林栽到了家,白轻狂无颜再待在这里,当下冲无尘大师一抱拳:“谢大师救助犬子,老夫这里先行告辞了。”忿恨地带领天山派弟子离开少林寺。
在座一旁的其他七大剑派中人都为别玉寒惊世骇俗的武功所震慑,峨嵋掌门燕辰夫妇也觉得这小子初出江湖就如此霸道,比自己当初双双同出江湖时要狂妄得多。单是别玉寒方才这几句话,既给了少林方丈面子,也明挑了不怕少林。
天山派一走,大雄宝殿重归平静,黄山神尼柳眉一挑:“无尘,插曲完了,也该咱们了。”
无尘一声阿弥陀佛,喝声“布阵!”殿外广场四十八名棍僧一声大喝,人影晃动,布下令江湖豪杰各各丧胆的‘罗汉阵’。
大殿内四名黄袍、四名灰袍老僧跃入场中,围住黄山神尼师徒,同样是‘罗汉阵’。少林罗汉阵按人数多少而分大中小三种罗汉阵,大罗汉阵要有一百零八名和尚组成,如今少林摆出了中小两个罗汉阵,其中小罗汉阵是由八名无字辈的高僧长老组成,势在必得。
眼看一场恶斗即将开始,别玉寒一挥手:“慢!”
“别少侠,你与傲天打赌摘了龙虎镖局的牌子,老衲并无怪罪之意,既往之事一笔勾销,彼此相安无事。如果别少侠硬要替别人出头,少林就只好得罪了。”表明了少林不愿与别玉寒为敌之意。
“玉寒来少林也无丝毫与少林为敌之意。但兰儿是在下的未婚妻子,马上就要过门,岂能将她留下,再说如果别某将自己的未婚妻留下,还有何面目混迹这江湖?”
“那就请别少侠放手一博,只要别少侠能破阵而出,少林绝不阻拦。”无尘大师见事无挽回,为了少林寺的面子只好大开杀戒了。
“少林‘罗汉阵’天下闻名,别某还真想试试,但玉寒知道这一试必与少林反目,咱们何不换个法子?”
“老衲想不出别的法子,别少侠有话不妨直说。”
别玉寒伸手入怀,掏出一本牛皮册子,纸张发黄,显然年代悠久。
无尘一见浑身颤抖,惊叫一声:“易筋真经!”
面前黄影一闪,无刚大师扑向别玉寒,同时围住黄山神尼的八名高僧扑向别玉寒,将其团团围着。
此刻无刚大师已向别玉寒打出八拳,踢出五腿,招招精妙,乃是少林绝技‘般若掌’‘佛影腿’。别玉寒有了与祝伯和少林三武僧对阵的经历,刚才又眼观黄山神尼与无刚大师之战,对少林绝学不再陌生。加之自己练过易筋经,而少林武功都是以易筋经为纲,因此少林武功虽然博大精深,但在自己眼里却再无神奇之处。无刚大师已先后使出了‘大力金刚掌大悲手’‘拈花指’‘寂灭爪’‘观音足’八种绝技中的招式,但都被别玉寒一一闪过并不时回以同样的招式。
八名高僧看得心惊,这小子既然是玉萧书生肖云的后人,为何对少林绝技如此精熟?一声阿弥陀佛,同时向别玉寒出手,引动小罗汉阵。
其实‘罗汉阵’是由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不同功夫有机结合,巧妙配合而成的阵势,等于一个人同时要承受几种不同少林绝技,江湖中人万难应付下来。此刻八僧乃戒律院首座无绝、菩提院首座无灭、知客院首座无定、罗汉堂首座无心、般若堂无为、藏经阁首座无言和两名无字辈的下院院主,罗汉阵更是威力非常,江湖中人万难抵挡。
八大高僧加上武功最高的无刚,显然是对易筋真经志在必得。只见两僧使出‘大力金刚掌’,两僧‘龙爪手’,两僧‘万佛掌’,最后两名僧人踢出了‘千佛万影腿’。一股股巨大的掌风指力和腿功四面八方袭向别玉寒。
别玉寒立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忙挡开无刚大师的一招‘无扰指’,使出了逍遥八剑中的‘天地共逍遥’。八僧感到无数剑气刺过自己的掌风指力袭向自己胸前大穴,忙向后跃起‘罗汉阵’的压力立刻骤减。别玉寒趁罗汉阵未完全启动时借机一招‘赤龙升天’腾空而起,在空中施展‘龙龟八步’躲开无刚大师的追击,落在罗汉阵外。
能轻易从少林八大神僧组成的罗汉阵中脱逸而出,这份功夫让本对别玉寒的武功充满惊悸的在场各派掌门更为震惊。八僧也惊讶失色,不信眼前事实。
方要扑来,别玉寒大喊一声:“慢!”
八僧止步,虎视眈眈盯住别玉寒。无尘大师一声低吼:“降龙伏虎,关门。”人已跃过众僧,来到别玉寒面前。
众人但觉耳膜嗡嗡作响,乃是‘佛门狮子吼’。好在阿娇几个早在打斗时就被千叶影儿提醒塞住耳朵,否则此刻已毙命倒下。
“‘坐看云起,身在桃源,遗世独居,荣辱皆忘。’大师身处这名刹古寺,本该六根不染,四大皆空,却还有这窥视之心,持强掠夺之意,难免让江湖人笑话。”别玉寒调整气息,双眼如电般射向无尘,冷冷开口。
无尘老脸一红,辩道:“这易筋真经乃我寺法宝,始祖真本丢失三百年,今日得现,老衲只好逢佛斩佛,遇魔杀魔,为这始祖之物下十八层地狱了。”
无尘此话一出,在场群豪皆吓了一跳。想不到少林武学秘笈竟丢失了三百年,不知这姓别的小子从何处得来的,看来是练了这真经上的功夫,否则不会对少林功夫如此精研,来挑战少林。
“今日既然真经现世在少林,你就别想带走。”无刚在旁说道,神情激动。从真经真本丢失,少林寺从未停止过寻找。达摩院首席长老专门负责此事,因此每届达摩院首席长老都要行走江湖,虽是代表了少林插足江湖,但真实目的也是察看何门何派得到真经。
无刚大师行走江湖近三十年,十五年前参加华山论剑都是为了此事,此刻见了真经,怎不激动?
“玉寒说过要带真经下山吗?”别玉寒潇洒一笑,对无刚的话毫不在意:“在下的这两个手指头只要不小心一揉,这真经只怕就灰飞烟灭,少林寺几辈子都找不回真本了。”
众僧想不到别玉寒会来这一手,能舍得毁了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武林至宝,要知道少林神功名扬天下,皆以此经为本。听了别玉寒的话,少林众僧一时大惊,这小子如果无赖起来,真来个破罐子破摔,真经只怕真的要永久失踪了。怕他毁了真经,少林众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方丈大师接住。”别玉寒一声喊,真经缓缓飘向无尘大师。
众人哗然,更是诧异,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在威胁的别玉寒会这么轻易地将武林至宝交还给少林。
无尘大师轻轻接过真经,激动之情尽于言表。突然手一挥,真经缓缓飞回别玉寒。
“怎么?大师不想得回此经?”
“少林虽志在必得此经,但无功不收禄,还是听听别少侠的条件再说不迟。”天上从来没有掉过馅饼,少林寺不能为这本真经而受对方的要挟,在江湖丧失地位荣誉。
少林掌门果然与众不同,别玉寒心中赞道:“只要贵寺不用强,万事都有商量。玉寒也没什么特别的要让少林寺做。还是那句话,玉寒摘了龙虎镖局的牌子,兰儿杀了雷胜,虽是雷胜罪有应得在先,打赌论输赢在后,但雷大当家复仇也是人之常情,玉寒和兰儿随时恭候。少林想为其报仇,玉寒也无权反对,但少林三年内不得参与,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二,兰儿不是凶手,如果日后查出兰儿是杀雷龙雷虎的真凶,玉寒绝不食言,一掌毙了她,亲为雷龙雷虎报仇。但此刻留在少林不合道理,玉寒要把兰儿接回去成亲,当然玉寒还要向黄山神尼提亲同意才是。大师如此强留玉寒要过门的新娘实是强人所难。”
“第三,作为对玉寒还经的感谢,望少林寺三年内不与玉寒为难为敌。如果大师同意,真经完璧归赵,如果大师不同意而一意用强,别某也只好领教一下闻名天下的罗汉阵和少林绝学。”右手一晃,逍遥剑在手。
无尘大师看到此剑,大吃一惊,脸色连变,自己心里怀疑的终于得到证实。
就在这时,肖万雄站起,跨步来到别玉寒身旁:“我九幽修罗教不是来少林作客的,我教与别公子同进退,如果要打,老夫倒要看看火磷箭手与罗汉阵哪个厉害?恐怕少林寺也会变成一片火海。”
“你要以多为胜吗?华山要与少林一起为江湖除去你们这些妖魔外道。”静云师太站了起来。
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崆峒长老‘四平八方’廖天淳、点苍派掌门苍鹰铁威雄站在静云师太身旁。
“别公子,你虽救了我女儿,我们感谢不尽,但七大剑派一向共进退,只好得罪了。”峨嵋掌门燕辰冲别玉寒一抱拳,与妻子站了过去。
白天雷犹犹豫豫,别玉寒冲白天雷一挥手:“白兄不必为难,请过去吧。”
白天雷脸一红,一摆手:“不,七大剑派虽同进退,但别公子对南宫世家有恩,白某岂能恩将仇报,今日两不相帮,请双方见谅。”说吧背负双手,原地不动。
“武当与少林一向站在一起,今日武当也要与少林一起除魔斩妖。”一直没有说话的武当道人亦开了口。
“屁,十五年前你就输在老尼手下,今日老尼难道还怕了你太虚臭老道了吗?”黄山神尼冲武当道人骂道。
原来这一直不说话不显眼的小道人竟是‘俗’、‘尼’、‘僧’‘狂’、‘道’中的武当太虚道长。太虚道长似乎脾气修养很好,根本不理黄山神尼,让黄山神尼气得牙根儿痒痒的。
“五大高手来了三位,今日少林也算是风光无限,让别某开眼了。”别玉寒哈哈大笑。
此刻大雄宝殿已关上大门,整个大殿黑乎咙咚的,巨大的烛苗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的忽闪着,四处壁画诸神和大殿正中的如来佛向被映的忽明忽暗,加上香烟缭绕更添神秘,使得诸神的画像异常恐怖。
俗话说一人不看庙,此刻黑乎乎、阴森森的,吓得阿娇紧紧拉住碧儿的手,碧儿紧紧靠在沈岩的身上。
“降龙、伏虎,开门。”无尘大师话音未落,大雄宝殿的大门打开,阳光普照进大殿。
无尘大师双手合十:“少林谢谢诸位的好意,但少林与别少侠还无深仇大恨,贫僧看别少侠与九幽修罗教也非妖魔,佛祖面前岂可动武?别少侠说得合情合理,为傲天报仇之事,少林可以等上三年。少林向来超然于江湖诸派之上,只要王姑娘不是杀害雷龙雷虎的真凶,少林三年内自不会与别少侠为敌。别少侠喜事临门,少林不留王姑娘就是。哈哈,少林寺里如住上一位女客,老衲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但为救度诸众生,希求无上最胜智。大师果是有大智大定力之人,希望少林能为江湖安定,百姓福祉而着想才是。”说着,手一举,真经平平缓缓飞向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虔诚地双手接过,高举过顶,殿内外少林寺众僧齐声念佛祈祷,恭迎真经返寺。
无尘大师将真经交给藏经阁首座长老无言大师,无言双手捧经,恭恭敬敬迈出大殿,无刚、了慧、少林三武僧和降龙伏虎和十六名棍僧紧随其后,可见少林对此经的重视。
在座群雄眼见武林至宝离开大殿,都露出羡慕惋惜的眼神。
无尘大师自手中佛珠上抠下一粒,双手递给别玉寒:“别少侠大恩大德,少林不敢忘,以后别少侠有事,只要派人送来这粒佛珠,少林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如此谢过方丈大师了。”当着群雄的面将只有方丈才佩戴的佛珠送给别玉寒作为信物,乃少林最高荣誉,别玉寒亲手接过。
眼看这场危机就这么化解,很多人都松了口气,但也有很多人很失望。华山派和武当首先告辞下山,飘香剑庄、崆峒派、点苍派和峨嵋先后下山,这些派别本来是希望这次靠少林来争回在邙山失去的面子,使得名门正派战胜九幽修罗教,如今好梦成空,只好恨恨而别。
九幽修罗教离开时,别玉寒特别叮嘱肖万雄路上警惕七大门派不死心而路上借机寻事生非。肖万雄告诉别玉寒九幽修罗教早已作了准备,中原除嵩山外都是九幽修罗教的地盘,九幽修罗教不找他们的麻烦已是他们的运气了,再说此地离邙山不远,一路上各各分坛都会接应,说完与凌云、秋无霜等分坛主向别玉寒告辞,说好正月二十二喝他们和少教主的喜酒去,带领五六十名火磷箭手浩浩荡荡下山而去。
看肖万雄将凌云等主力尽数留在寺外策应,便知他们有了周密安排,放心让他们离去。
群雄见各门各派都下山而去,知道看不到什么热闹,失望而去。黄山神尼见少林不再强留自己的徒弟,不顾无尘大师挽留和别玉寒、王幽兰的同行邀请,转身一跃,人飘向少林寺外,转眼不见。
别玉寒想她准是气恼自己未向其禀报提亲便在天下群雄面前告示王幽兰是自己的老婆,还有乖乖的将易筋真经轻易交出,向少林示弱,只好下山后再找其讲明白了。
本待告辞下山,无尘大师却要其多待片刻,有事相商。二人信步来到方丈所住的听禅居,无尘大师道明柳三清来过信,要少林尽力与别玉寒讲和,并告知了别玉寒的背景,如不是王幽兰和黄山神尼上山,绝不会闹成差点儿大打出手。如今不但避免了一场流血冲突,还得到丢失了几百年的易筋经真本,实是少林多年未有的喜事,再次谢过别玉寒。
别玉寒才知道柳三清还是少林俗家长老,说了些少林乃是江湖中流砥柱,理应在江湖稳定、社稷安危和百姓福祉上发扬少林抗金、平倭的光荣传统,使我饱受天灾人祸、内忧外扰的大明朝能振太祖辉煌,给百姓一个安家乐业的日子。
无尘大师连夸别玉寒有忧国忧民之古道热肠,接着话锋一转:“老衲看别少侠已将易筋经练得很有火候,对少林武功亦能举一反三,实是练武的天才。”
别玉寒连忙说巧得机缘而已,易筋经博大精深,自己只得了皮毛而已。方要说明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巧遇玉箫秀才而得真经的事,方丈大师一举手,右手劈向十丈外相距五丈的两株大树。
只见数丛中飞起两道蒙面人影,扑向寺外。
别玉寒叫声惭愧,此刻亦发现左侧十余丈外一颗大树上亦有人藏在其中,手一挥,一股劲风刺向大树中之人。
此人武功很高,人如大雁般飞过寺墙不见。别玉寒要追,无尘大师拦住他:“随他去吧。”转身面对别玉寒:“别少侠可知身上那把逍遥剑的来历?”
“不知道。”别玉寒应道,简单地说了自己深山里一条山洞里无意间发现了玉箫秀遗骸和逍遥子留下的秘笈,易筋经便是由玉箫秀才从宫中带出来的,自己因懂得梵文和佛学,读了易筋经,无意间练了上面的内功,并向无尘大师表示自己并无意偷学少林神功。
“别少侠此言差矣,公子之巧遇也是一种缘分,随遇而安,随缘而定,这是别少侠命中注定的,天降大任于斯矣。”
想起逍遥子曾斗过当年少林方丈,便问方丈大师自己的恩师逍遥子是何许人也。
无尘大师哈哈笑道:“别少侠学了人家的武艺却不知师父是谁,也算是天下奇闻了。”讲给别玉寒少林前辈留传下的有关逍遥子的故事。
这逍遥子据说是南宋赵家皇室的王子,但自小不喜王位反而迷恋道学和武学,一日在宫中皇家书苑发现了道教各门各派争夺数百年有‘升仙真经’之说的逍遥真经。也是逍遥子是个武学天才,竟从中悟出至高无上的道家武功心法,自称逍遥子,出入江湖,挑战当时几个最为显赫的武林门派。
逍遥子后来到了少林,成为近五百年来第一个能够破罗汉阵、败方丈如痴大师又完身而退的武林高手。奇怪的是,战胜方丈大师后这逍遥子不知为何便自江湖中消失,可说是昙花一现,因此江湖中知道逍遥子的人并不多。何况哪个门派又会大肆宣扬自己的败绩呢?时隔三百年,逍遥子之名更是无人可知了。
“今日别少侠福缘深厚,为易筋真经洗髓伐骨,身怀逍遥神功、玉萧十三式而出江湖,藏有佛道两家绝学,必无人匹敌,但愿这是江湖之福啊。”
“是福是祸不知道,但玉寒并无争霸江湖的勃勃野心。‘赵客漫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听起来很美,却是个人心险恶、险境重重的地方,玉寒入江湖不久,便感到江湖里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不输官场商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云的地方,就有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江湖自有他令人恶心的肮脏。门户之见,派系之争,其实都是因为名利熏心。”无尘大师叹了口气:“就连少林这禅宗圣地也难免沾俗,希望别少侠能够出污泥而不染,独善其身,不为江湖这大染缸给染得五颜六色才是。”
“华严经上说‘所行清净如满月,犹如莲花不着水’,玉寒是读书人,自懂得何所为何所不为。玉寒不是江湖人,也自不在乎江湖规矩,门户之见,派系之争,都与别某无关。但只要有人恃强凌弱,胡作非为,危害国家和百姓安全,别某不管他是江湖老几,杀无赦,借佛家的话‘逢佛斩佛,遇魔杀魔’。”
语气之冷,让修为精深的少林方丈也为之一震,双手合十:“别少侠为百姓国家想,实乃江湖之福,少侠是学过佛理之人,但望少侠心念百姓社稷之时同样心存善念,普度众生。”
“玉寒谨记大师的话就是。”
“别少侠既然学了易筋经,就是与我佛和少林有缘,少林武功对少侠来说习之易如反掌。如果少侠愿意,老衲这里给别少侠过过招,抛砖引玉,只不过别少侠不要见笑少林武功浅薄才是。”
“方丈说哪里话,天下武术出少林,少林乃武林鼻祖,少林功夫以禅入武,身心两修,追求的悟道解脱,在江湖上无人出其右,大师这么说是太过谦虚了。”
“少侠请。”无尘大师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面带微笑手指一点,一缕指风无声无息袭来,乃是少林绝技‘无相劫指’。
别玉寒身子一侧,一指指出,以一招‘玉箫迎风’迎向对方指风。
见对方指力穿过自己指风,改指为爪,一招‘龙爪手’抓向别玉寒的手指,成爪五指伸缩不定,隐隐指向别玉寒手掌大穴,原来‘龙爪手’里含有另一绝技‘无定指’。
别玉寒手指回撤,手腕一抖以‘玉箫十三式’中第二式‘玉箫点睛’快速无比点向对方虎口穴。
二人你来我往,七十二式‘龙爪手’对‘玉箫十三式’自地上打到梧桐树上,很多招式别玉寒从未自祝伯和少林僧人那里见识过。越打别玉寒越是心惊,无刚大师虽有少林第一高手之称,这方丈大师的武学却丝毫不输无刚。
无尘突然盘膝自梧桐树顶落下,如我佛东来,自空中一拳打出,却是少林最为普通、江湖广为流传的罗汉拳。但在别玉寒眼里却是万拳齐发,无数拳头击向自己。
别玉寒在空中‘神龙摆尾’施展‘行云布雨’无数指影迎向拳影。
“立身之道,以威为助,以信为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技能生人,亦能杀人。生人者,扶人助人,解愁决疑,抑强不为恶,制暴不为虐,以此以兴正气,以利世风,此吾辈应具之德也。”无尘出拳同时,口中吟道:“取不义之财,好无情之色,行龌龊之事,以强凌弱,以势压人,纵有吕布之勇,霸王之力,失道寡助,害人而终害己,此武者之大哀事也。”
“急动无善步,急救无善招,疾思无良谋,仓促失良机。斗如惊鸟,难有宁心;心神不宁,气亦难盛;遇弱易嚣,嚣则气散,破绽易出;……搏,胜于举手投足之前;斗,胜于神机妙算之中;……心定方可至明,至明方可至察,至察方可有谋,谋定方可气足。气盛者,进退无形,虚实变幻,机至疾发,发则必中,中则必锐者也。故曰:先有宁静之心,后有夺人之气;心定气盛者、技击之大家也。”
口未停,手未止,一套普普通通的罗汉拳,打的很慢,平淡无奇,但别玉寒却感到里面隐含着一股隐而未爆却会随时爆炸的博大内力,反较方才的少林绝技难以应付得多,丝毫不输小罗汉阵,打得别玉寒额头微汗,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
“人曰:以怀百招之身,而应搏斗万象,安能皆胜哉?对曰:以变而应之,可胜也。盖以外功之修练,乃肉体筋骨之事,而内功之修善,实性命精神所皈依。离而二之,则为江湖未技,合而一之,则为神功极致。”
说到此,一套罗汉拳打完,无尘大师自空中缓缓落到地面,收拳站立,微笑望定别玉寒。
别玉寒轻轻吁了口气,仔细体会方丈大师所言:“玉寒谢大师指点。大师这套罗汉拳不输任何少林绝技,大师之功才是神功极致。”
“别少侠武功盖世无双,才是神功极致、技击大家。其实武术一途,到最后都殊途同归,乃是武道。武术修人,武道修道,武术健体强意,但只限于此而已。武道能让武术升华到道的境界,即天地人生之大道,是为大乘。习武在少林是一种修行,所以又叫‘禅武’。以禅入武,身心两修,追求的悟道解脱,成就的是 ‘不动心’。”
想起影儿在京城曾说过‘武功一途,阴阳刚柔,各不相同,但练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心动意到,招式自然而出,可谓意未动心先行,意未显招而至,心意为先,招随意发,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伤人于无形,心意转动之时即屈人之兵,才是武功的上大之乘。’与无尘大师的话异曲同工,此刻经无尘大师言传身教,对武学尤其是佛门武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从此迈入武道。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八章 偷袭受伤
告别无尘大师下山时天已是黄昏,无尘大师站立寺外,夕阳晚霞沐浴着,宛如佛祖转世。手拈佛珠,目送别玉寒一行,诵起>,低沉洪圆,穿过森林峡谷,飘向远方,余音回荡,久久不息:
“我亦观佛,最初成道,观不净相,生大厌离,悟诸色性,以从不净,白骨微尘,归于虚空,空、色二无,成无学道。如来印我,名尼沙陀,尘色既尽,妙色密圆。我从色相,得阿罗汉。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色因为上……”
“别大哥,这老和尚念叨什么呢?”听着无尘大师念经声不绝飘来,杜隽忍不住问别玉寒。
“是告诫你别大哥离你远点,好让他早日出家当和尚。”千叶影儿抢着答道。
“这臭和尚净胡说八道。”杜隽听了骂道。
阿娇也急了,冲别玉寒嚷道:“不准你以后再见这臭和尚。你如真出了家,我怎么办?”
别玉寒笑了:“看把阿娇急得。记得我当初跟江南大儒李儒成老师学习佛学时,阿娇以为我学佛是为了长大当和尚,吓得直哭。”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自己说的什么佛理精深,只有当和尚才能研习得透。”阿娇怨他道。
“那怎么没有出家呢?”千叶影儿问道。
“我只是吓唬吓唬这调皮的表妹罢了。六祖慧能大师曰:“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觅兔角。”既然佛法在世间,干吗还去呆在深山孤庙里受罪去?”
一停,指指身边几个女人说道:“我出尘世间,受尽尘世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看你们几个,与其让别人跟你们受罪,不如我代他们受罪。”
“屁话,得便宜卖乖。”阿娇叫道。
别玉寒格格一乐:“其实我现在倒是挺喜欢道教的。”
“为什么?”千叶影儿问道:“是因为练了逍遥心法?你可也练了佛家的易筋经呢。”
“那倒不是,是因为道家宣扬房中术,认为“采阴补阳”可以延年益寿,提倡御女“多多益善”,甚至说“一夜御十女,活到九十九”……”
“放你的臭狗屁。”千叶影儿和王幽兰同时骂道,满脸娇红,这别玉寒竟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调侃自己。
调笑打闹着已来到少室山脚,往前再下百米山坡便是官道,只听祝伯一声喊“小心。”只见右侧林中飞出几粒白团,飞向别玉寒一行。
“五毒教!”一直掀开车帘坐在前面聊天的千叶影儿惊叫道。
五毒教以毒闻名江湖,自不可儿戏,别玉寒自马上跃起,发掌击向白团。白团在一丈外爆炸,散出白雾,被别玉寒的掌风吹往远处。
与此同时,黑巾蒙面的五毒教主自一株大树上飞奔而下,双手连弹,十几枚白团不分先后袭向别玉寒等人。别玉寒双掌连挥将遇掌爆炸开的白雾击散。闽南二丑、灰衣蒙面的‘双英掌’双英岛主和铁算盘贾商贾等在京城与别玉寒交过手的众人带领二十余名黑衣蒙面剑客冲了过来。祝伯将马车拉住交给身旁的明镜,迎向双英岛主。沈岩挥剑挡着铁算盘贾商贾,王幽兰双刀杀向闽南二丑,二十余名黑衣蒙面剑客被龙兄鼠弟拦住。
杜隽武功不行,赶忙离马钻进车内,与阿娇影儿待在一起。
十余名黑衣蒙面剑客眼看冲到车前三丈处,明镜、如月举起手中‘鬼难逃’,对准来敌按动机括。黑衣蒙面剑客虽然武功不弱、身法敏捷,但仍有五六人伴着惨叫中箭倒地。
其余黑衣蒙面剑客并未停下,彼此散开距离继续包围马车。明镜、如月连按机括,虽然又伤数人,但杀伤力降了许多,黑衣蒙面剑客却也因此不敢太过靠近。
别玉寒见对方人多势众,不能心慈手软,当下长剑在手,雷霆万钧般冲向五毒教主。五毒教主知道别玉寒武功非同反响,不敢接别玉寒的招式。见别玉寒剑已在手,双手连弹不已,阵阵烟雾白粉撒向对方,人却快速后退,退之大树处,金莲一点人向上飞去。
算是她聪明,见机而退的早,一招‘与人逍遥’扫过无声,几客大树齐腰而断。五毒教主连忙跳跃不已,飞往远处一棵松树。别玉寒飞脚踹向一棵倒向自己的松树,树干带着呼啸声追向五毒教主。
五毒教主刚落脚在树上,身后强劲之声袭来,来不及扭头察看,人向上窜起随手甩出一条丈余长的缎带,缠向一株树干。
只听喀嚓一声,两树相撞,方才着身处被撞得粉碎,大树断为两节。五毒教主蒙在黑巾后面的俏脸早已花容失色,饶是排名在江湖第二十位,也被别玉寒这一剑一脚吓出了一身冷汗。
别玉寒并无追杀她之意,见逼退五毒教主,立刻转身奔向包围马车的黑衣蒙面剑客。
就在这时,左侧树林里跳出二人,飞身扑向别玉寒,正是飞鹰堡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兄弟。不愧为武林十大高手,童刚十指成钩,一爪抓向别玉寒长剑,一手黑虎掏心,直奔别玉寒前胸。对伤在别玉寒逍遥芒下一直怀恨在心的童杰此刻亦是痛下杀手,施展阎罗爪中的杀招‘阎王索魂’奔向别玉寒头顶,如被抓着,立刻头骨尽碎。
别玉寒回身迎战,此刻五毒教主业已反身加入战团,手中缎带竟是一条花斑猛蛇,不是喷出毒雾,毫不畏惧兵器。面对三大高手的围攻,别玉寒施展逍遥绝学,一招‘逍遥八方’,剑光猛涨,化作无数剑气刺向四周。
三人早已知道别玉寒的厉害,一见其剑气,不敢硬接,向后忙躲。童杰三人中武功最差,左手长长的指甲被削去半截,把童杰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再靠近对手。
三人虽不敢靠得太近,却是各展绝学,缠住了别玉寒。虽然别玉寒发现自己并不怕五毒教主的毒雾,但三大顶尖高手紧紧缠住自己,却也脱身不得。眼见又有二十名黑衣蒙面人自童氏兄弟现身出冲出,手握钢刀奔向马车,心中着急。
却见马车中射出十数枝短箭,急速射向两侧,立刻又有五六人中箭倒地而亡。黑衣蒙面人大惊失色,围住马车不敢靠近。眼见马车里的千叶影儿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精神大振,立刻聚精会神对付眼前强敌。
突见一白衣女子自山道向上冲来,杀进黑衣蒙面人的阵中,却是花妖。四名黑衣人立刻围住花妖。
别玉寒心中一念,突然抛开五毒教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不惜背后受敌,直攻三人中武功最弱的童杰。童杰如何顶得住别玉寒的逍遥剑,连忙后退。此刻童刚顾不上许多连忙功向别玉寒的后背,解救弟弟。
别玉寒待其接近,突然‘神龙摆尾’变为与童刚面对面,左手成拳,一招‘龟头反击’迎向童刚抓向自己的鹰爪。突如其来,童刚不假思索,右手五指如钢钩,抓住别玉寒的铁拳,要将其捏碎,无奈对方的铁拳坚如钢铁,丝毫不为其抓石成粉的大力鹰爪所动。
童刚心下一惊,别玉寒右手剑划过半弧,砍向童刚的颈间,竟是以剑为刀,使出了黄山神尼的‘春风舞柳’柳叶刀法。
童刚左手不畏逍遥剑,一把抓住长剑。别玉寒也没想到他竟敢抓住自己的剑,此刻才知对方戴有不畏利器的特制手套。
“哈哈哈,老夫……”得意的狂笑不已,但话未出口,别玉寒双腿连环,腿影重重如排山倒海般踢向自己前胸,却是少林不传绝技‘佛影腿’中最精妙的那招‘千佛万影腿’。
当年华山比武童刚便是败在无刚大师这招出其不意的腿功上,这时再见此腿突然由不是少林弟子的别玉寒踢出,大为吃惊,连忙右手在别玉寒的左拳上一按,人向后猛退。但距离太近,为时已晚,前胸被别玉寒的脚尖扫过,人向后飞去,喷出一口鲜血洒向空中。
见别玉寒伤了自己兄长,童杰不顾一切扑向别玉寒后背,而五毒教主也自旁侧攻到。别玉寒一咬牙,不往前跃,反而脚尖一点,缩起头脚施展‘缩头乌龟’ 向后迎向童杰。童杰双爪实实抓在别玉寒的后背上。只听一声惨叫,童杰双腕齐断,人向后飞去。原来却是撞在龟壳上,龟壳坚硬无比,刀剑不入,加上别玉寒用上内力,怎能不断?
此刻五毒教主手中的毒蛇抖得绷直,化为一条长剑快疾地向别玉寒双眼刺来。别玉寒缩在前胸的双手突然前伸,逍遥剑化作长虹,脱手而出,自毒蛇口中一没而尽。
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自蛇身疾射而至,五毒教主忙一挥撒手侧身,长剑自蛇身窜出,带着长蛇自五毒教主身侧飞过,没入一株大树树干里,只有剑柄尚露在外面。
别玉寒刹那间伤童氏兄弟,毁了五毒教主成名二十年的兵器,将五毒教主吓得花容失色,忙挥袖洒出一团毒雾,人向后急退至林中。
别玉寒拍散毒雾,甩出逍遥索缠住剑柄,就要借力追上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却是王幽兰的声音。
原来仓猝之际,王幽兰来不及吞服百灵丹,此刻与闽南二丑莫言、莫看打斗了近五十回合,虽然占了明显优势,却被二人的毒砂掌发出的令人作呕血腥味熏得头昏脑胀,知道再缠斗下去非中毒不可。
一提真气,腾入空中三丈,头上脚下用尽全身力气舞动双刀猛冲而下,立刻将二丑陷入刀网之中,却是‘春风舞柳’柳叶刀法中只攻不守的‘春尽柳无絮’。
眼看二丑就要命丧刀下,突然旁边树上冲下一紫衣蒙面人,手持利剑,刺向王幽兰后心。
王幽兰虽感觉到一股迅猛的杀气冲向自己,但已无法翻身抵挡,即便挡住这一剑,也会被下面的闽南二丑毒掌击伤,只有加力冲下,死了也要拉闽南二丑作个垫背的。
别玉寒眼见两者相距数丈,相救不及,双目欲裂,一招‘赤龙升天’冲向王幽兰。
就在紫衣蒙面人出现的刹那,数枝短箭自马车射出,射向紫衣蒙面人。紫衣蒙面人左手连挥,身子同时一个优美的翻转,躲过短箭,再次刺向王幽兰,大有非取其命不得罢休。但躲闪短箭也阻碍了紫衣蒙面人的速度,别玉寒手腕翻转,逍遥索如利剑般飞向紫衣蒙面人。
紫衣蒙面人武功比童氏兄弟和五毒教主高强,见索飞来,信手挥剑磕开逍遥剑。岂知逍遥索为剑锋一碰,在别玉寒手腕抖动下移转,再次袭向蒙面人太阳穴。
蒙面人低头扬剑,再次躲过逍遥索,已是顾不得王幽兰。
别玉寒甩出逍遥索后人照直凌空渡虚奔向王幽兰,见闽南二丑稳扎马步,双掌殷红如血,掌肿胀许多,显然运足全身功力在毒掌上,要与王幽兰拼个雨死网破。
别玉寒怎会让王幽兰冒险?右腕翻转,两只逍遥芒出手射向闽南二丑后背。别玉寒为救王幽兰,使出全身力气甩出了逍遥芒,闽南二丑哪里躲得过去?逍遥芒飞速旋转着破了闽南二丑的护体神功,只听两声惨叫,逍遥芒扎入二人脊背,各自带着一蓬鲜血自前胸飞出。
与此同时,王幽兰的双刀飞至,两颗人头飞上半空。
王幽兰顾不得擦溅在身上的血,冲别玉寒报以感激的一笑,脚尖一点,迎上刚刚磕开逍遥索、自空中追来的紫衣蒙面人。
伤了童氏兄弟,逼退了五毒教主,如今毙了闽南二丑,又救王幽兰脱离危险,别玉寒松了口气,人也轻飘飘落在地上。
刚着地,突然感到一股冷气刺入脊背,心叫不好,人向前栽去,脚下却是龙龟八步中精妙步法,晃向一侧,玉箫在手使劲向后挥去。
但听铛的一声脆响,玉箫挡住一把刺向自己后颈的软剑剑尖,人已随着步法和箫剑相撞之力转过身,却见一把利剑悄无声地自下而上捅向自己心窝,犀利迅速,阴狠歹毒。
与另一把剑带着阴冷杀气相比,这把剑出剑无声,深藏杀气,所以别玉寒才感到身后只有一把剑刺来,此刻看到此剑,想躲已是不及,别玉寒运足逍遥心法护住心脉,人向后仰躺下去。
只听噗的一声,剑入胸三寸有余,别玉寒大叫一声,人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来敌正要挥剑追上再补一剑,一股白色浓烟已在空中漫开,将别玉寒包围掩盖。白烟辛辣难闻,双眼发胀疼痛,四周不能视物。
“是毒烟,快退!”五毒教主叫道。
得手刺客找不到受伤的别玉寒,又不知毒烟为何种剧毒,单听五毒教主的惊叫声音,似是对此烟十分畏惧,立刻飞身离去,身法快捷惊人,显然武功十分高强。
此刻别玉寒已躺在马车里,多亏千叶影儿一直关注着场中打斗,先是发箭阻挡紫衣蒙面人,后发现一颗大树后面飞身出两名蒙面杀手,一上一下,一急一缓,一个气势逼人,一个悄无声息,却同样疾速奔向别玉寒。
“阴阳二妖?!”看到对方使得一双软剑,千叶影儿惊吓得叫不出声,手急忙按向一个按钮,白色毒烟立刻喷出,笼罩四方。
但仍是晚了一步,五十年前席卷江湖‘龙凤十二剑’中的最凌厉、怪异、阴险的‘惊龙一现’出现在自己面前。此招要比枫林坡阴妖偷袭皇上那一招‘惊凤一鸿’凌厉、快迅的多,双剑偷袭,别玉寒终于不能幸免。
毒烟喷出,明镜立刻口含解药,自车上掠起,冲入白烟将别玉寒抱起,钻进车内。
千叶影儿立刻将两粒‘百灵丹’和一把‘还魂丹’塞入别玉寒嘴中,取出金针,连刺别玉寒十六处大穴。
如月早已给大家和马匹都服下‘百灵丹’,大家围在马车四周,提防退入林中的敌人随时反扑。
祝二进车盘膝坐下双手顶住被阿娇和杜隽扶着的别玉寒后背,将自己的真力输入别玉寒体内。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祝二满身大汗地将双手挪开,双手端放膝上,闭目调理真气。
千叶影儿将别玉寒轻轻放到在刚铺好的被褥上,为其盖好。阿娇见别玉寒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如死人般不见任何呼吸,吓得哭叫起来:“影儿姐姐,表哥他会死吗?表哥他会死吗?”
她这一哭弄得大家一阵心酸,杜隽也轻声哭泣,因别玉寒救自己而深受重伤让王幽兰肝肠寸断,喊道要去为别玉寒报仇。
“谁都不准动!”一向文弱的千叶影儿厉声喊道,大家才静了下来。
千叶影儿问祝二:“祝伯,你还行吗?”
“没问题。”祝二睁开眼睛,翻身下车。明镜已将别玉寒的逍遥剑和逍遥芒取回。
千叶影儿此刻异常镇定,对众人下令:“咱们立刻马不停蹄赶回武昌府。请祝伯、沈兄和花妖前面开路。明镜赶车,如月、幽兰两侧护卫,狄龙狄鼠殿后,立刻出发,挡道者杀无赦。”
此刻山风已将白雾冲散,留下十几具蒙面尸体,空中飘着一股血腥。祝二跨上别玉寒的乌龙驹,花妖跨上杜隽的白凤,如月骑上本由碧儿骑着与沈岩一起下山的红狮,大家冲下山去。
冲下山坡,上了官道,不入登封城,沿着官道向南急驰。因为是元宵节,登封城里有花灯观赏,许多江湖豪客都留住在此,自酒楼窗口见八马香车飞驰而过,不见别玉寒,心里纳闷转念间车马已出了视线,只留下一片尘烟。
刚过登封城,路旁一颗大树上飘落一人,拦在路上,却是黄山神尼。黄山神尼冲王幽兰喊道:“兰儿,师父有话对你讲。”
“师父!”王幽兰见是师父,有是惊喜,又是伤心,忙喊道:“师父快上马,别大哥受伤了。”
“什么?”黄山神尼惊道,翻身上了王幽兰的马。
如月将红狮让给了王幽兰,自己一个跳跃,来到明镜身旁,怀抱‘鬼难逃’警惕四方。
王幽兰哽咽着讲述别玉寒为救自己而身受重伤,生死难卜。黄山神尼听了大为感动,立刻加入进来,随车队向南奔去。
转眼奔出了三十余里,中间仅在一小村镇上为马添了饲料,大家胡乱吃了两个包子,再次赶马上路。此刻天近三更,皓月当空,万星闪烁,万籁俱寂,只有马蹄声响彻田野。
来到一山岗前,祝二突然喊道:“前方路上有人。”
说话间快马离前面之人不远,祝二看清对方,身材瘦小强悍,两眼阴沉,犹如幽灵,却是唐门门主唐玉龙!
唐玉龙乃是自‘无毒手’唐鹰飞后唐门第一高手,排名中原第十一,那是指其拳脚上的功夫,如果加上唐门最为自豪的暗器和毒,十大高手中任何一人也不敢轻视唐玉龙。
唐门门主这次亲自出马,看来唐门‘毒杀令’不得目的决不罢休。
唐玉龙见马车行近,一挥手,路边冲出十几人,站在唐玉龙身旁,有曾在邙山败在别玉寒手下的唐门八雄。还有四名五旬老者,个个太阳穴凸起,内功显然不弱,必是唐门高手。还有三名青年女子,其中一位是被别玉寒救过的唐筠,应该是唐门中杰出的女弟子唐门三莺。
“冲过去!”千叶影儿的声音自车内冷冷飘来。
“老尼冲在前面。”黄山神尼一夹马肚,白马一声鸣嘶,越过祝二三人,奔向唐玉龙一行,口中喊道:“识相的闪开!”
虽说唐门与别玉寒结仇全是因为黄山神尼的徒弟王幽兰,唐玉龙也没想到黄山神尼此刻会和别玉寒一行走在一起,更不见别玉寒在其中,难道是真得受伤躺在车中?
看到别玉寒的马在,别玉寒应该在车中没错,一挥手,唐门众人纷纷出手,无数喂毒暗器飞向黄山神尼。
黄山神尼大袖一挥,暗器尽数被震了回去。这老贼武功比起当年倒是增进了不少,唐玉龙双手一推,暗器又飞回黄山神尼一侧。
黄山神尼自马上跃起,双手连挥,再将暗器尽数击回。
此刻二人已近,唐玉龙见对方来得凶猛,不敢再硬接,当下双手连挥,将暗器震飞。
黄山神尼也轻轻落到正好赶到的白马上,拿捏的恰到好处,姿势优美绝伦,连唐玉龙也暗暗称赞。
此刻祝二、沈岩和花妖三马赶到。祝二大声喊道:“事出紧急,请唐门主闪开,得罪之处日后登门谢罪。”
作为不死不医千叶不医的赶车人,自与同为三鬼之中的‘无毒手’唐鹰飞甚有渊源,与‘无毒手’唐鹰飞的儿子唐玉龙也数度见面,不愿撕破脸皮,刀剑相向,故此客气喊道,希望唐玉龙能够闪开放过自己一行。
“留下姓别的和姓王的,别人唐门不留。”唐玉龙喝道,双手微动,数十枚各式各样的暗器攻向马匹。
要想截住这帮人,必须伤其坐骑,唐门中人立刻明白。千叶影儿这方只有拉车的八匹马披有软盔甲,其余马匹皆不堪暗器袭击。黄山神尼长袖一挥,将袭向马匹的暗器打飞,人继续前冲。祝二紧随挥动双掌,协助黄山神尼抵挡暗器。沈岩、花妖和王幽兰亦手舞兵器挡着两侧源源不断飞来的暗器,掩护黄山神尼和祝二在前面开道的同时保护马车。
转眼到了离唐玉龙身前不到丈余,唐玉龙戴着黑皮手套的手冲黄山神尼一扬,一蓬白粉砰地散开,飘向黄山神尼和祝二。
“无忧沙!”祝二惊叫。
唐玉龙竟使出了与‘百死不痒粉’‘五步断魂散’齐名的唐门三大毒‘无忧沙’,取名无忧是因其吸入服下立刻昏睡不醒,无任何知觉,练武之人更是内力尽失。黄山神尼不敢大意,立刻勒马站立,双袖连翻,将毒沙打散在三丈开外。事到如此,祝二一把抽出了断肠刀,用力一划,刀气向外荡漾,与黄山神尼共同抵御唐门的‘无忧沙’。
这时八马香车来到跟前,明镜、如月一跃上了车顶,高举‘鬼难逃’,对准了唐门众人。
“鬼难逃?快退!”‘毒公子’唐天雄大叫,八雄在邙山见过‘鬼难逃’剿灭江南柳家的厉害,纷纷后退。众人见状立刻跟着后退。
两只‘鬼难逃’对准唐玉龙,三十余枝短箭疾射过去。
唐玉龙练了一辈子暗器,眼关六路,耳听八方,双手翻飞,隔挡短箭。‘鬼难逃’的机括力道强劲,三丈内劲穿金石,远非人的腕力所比。
唐玉龙识得厉害,身子飞快跳跃躲闪,一直退到路边五丈开外,躲过三波短箭,落地站定,脸色铁青,出了一身冷汗,一枝短箭正刺在发冠上,可谓危险之极。唐玉龙不知,这是千叶影儿念在爷爷与‘无毒手’唐鹰飞交情的份上,手下留情,否则唐玉龙恐怕就要万箭穿身。
已按照千叶影儿吩咐座在车夫位置上的杜隽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马车向前飞奔而去。殿后的变为前锋,黄山神尼与祝二成为殿后。待众人冲过,挥袖、刀挡开唐门射来的暗器,纵马跟上。
“追!”唐玉龙气得一挥手,路旁林中牵出马匹,飞身上马,率众人追了下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九章 女诸葛机智突重围
唐玉龙带领手下快马飞奔,追赶前面千叶影儿一行,此刻月高夜深,寂静的深夜田野里除了几声不知是狗还是狼叫外,只有急骤的马蹄声响彻四野。追出二十余里,翻过一道山岗来到山岗顶,官道顺山坡而下,一个急转弯,即将出了山岗森林,变为宽敞。
抬头见月光如水洒在不远出森林终处,月光下隐隐可见尘土飞扬,千叶影儿一行正快马飞奔。
心中一喜,大喊一声“追!”朝马屁股上猛抽两鞭,健马一声长嘶,冲了过去。刚奔出二十余丈,胯下健马一声悲嘶,往前栽去。
唐玉龙身手敏捷,见状如大鸟般腾身离鞍,一跃而起。在空中听到身后马嘶不断,回头见不少人都纷纷自马上栽下,虽个个身怀武功,不致真得栽在地上,却个个吓了一身的汗,八雄中武功较弱的几个落地时为什么东西所伤,发出惨叫。
唐玉龙瞅准落脚,只见地上撒满了专门对付奔马的铁蒺黎,气得大声骂道:“格巴老,龟儿子使阴的。”满口的川话。
原来千叶影儿自车内见唐门众人骑马追来,心中盘算如何甩掉他们。一路上观察地形,见此处官道急转弯,树高林大,官道极为黑暗,便命明镜告诉大家放慢速度,马车落在最后,按动机关洒下铁蒺黎,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估计唐门人马马上就要赶到,才重新放马奔去,正好无遗地暴露在唐玉龙眼中,使其上了当。
大家继续前进,处往前行了二十余里,千叶影儿突然让明镜把黄山神尼请入马车,代替黄山神尼骑上白马。
马不停蹄,时光如梭,转眼已将拂晓,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领头的祝二骑身马上,格外小心。行至一片树林时,只听一声轻微的格蹦声传入屏息凝神、将功力提聚眼耳的祝儿耳中。祝二大喊一声:“小心!”
数十枝长箭自林中呼啸着射向众人。众人立刻挥动手中刀剑,护住自己和马匹。箭势凶猛,箭多如雨,众人怕伤了坐骑,只好缓缓退到长箭射程外。
“祝伯,沈兄和兰儿,毁了敌人箭阵。其余保护马匹和车,不得大意。”千叶影儿自车中喝令道。
明镜自车下取出三个盾牌,递给三人。
三人左手握着盾牌,右手持兵器,朝着射箭之处扑去。有了盾牌在手,加之三人武功精湛,长箭威力顿时失去许多,转眼之间三人已射箭之处不远。只见几十名蒙面精装汉子手持长弓,俯身大树之上和树后。祝二人在空中盾牌旋转,挡开射来的箭,右手断肠刀随着一声大喝,一股浑厚无比的刀气划过一个半圆,树上五六名蒙面杀手立刻惨叫着翻落下来。沈岩、王幽兰同时得手,将树下十几名箭手击毙。
就在三人得手的同时,两旁树丛里奔出近百名蒙面杀手,面巾紧紧罩在口上,兵分两路挥舞着刀剑冲向祝二三人和马车,带头的是一名紫脸魁梧大汉和一名白净无须汉子,正是京狮堂的三堂主和四堂主霹雳手廖天,田尔耕。
两人身后站立三位蒙面人,中间一位一身蓝衣,负手而立,头上带着戴巨大的斗篷。两旁两位白衣蒙面人,手握长剑。
看到此,千叶影儿知道是京狮堂的余孽。但那三位蒙面人武功显然高强,冲外喊道:“大家小心,不准擅自迎敌。”
待到蒙面杀手扑到离马车不到三丈距离,明镜、如月手中的‘鬼难逃’突然举起,冲敌人按动机括。短矢如雨,立刻有十七八名杀手中箭倒地。
其余杀手立刻停止猛冲,举起兵刃隔五丈外挡短箭,同时将众人围住。
祝伯三人见状,立刻向回杀来,要与大家汇合。但树林中冲出的杀手与树上箭手前后扑了上来。
“这里交给你们俩了。”沈岩应道,挥剑迎上霹雳手廖天,王幽兰恨极了这帮伤害心上人的蒙面杀手,本有‘夺命仙子’之称的她此刻俏眉冷竖,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必杀夺命。
饶是蒙面杀手手中刀剑凌厉威猛、诡异犀利,瞬间几名蒙面杀手已毙命双刀之下。
霹雳手廖天成名江湖二十年,直到被铁掌嵇飞击败前,一双霹雳掌威猛刚烈,称霸江湖。
而沈岩为后辈中骄娇者,‘闪电霹雳十六剑’同样迅猛霸道,且有长剑在手,脚踩‘龟龙八步’,立刻占据上风。
廖天没想到别玉寒之后又碰上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心下吃惊。对方怯意一生,本就拼起来不要命的沈岩斗志大涨,不再恋战,独剑连挥,使出最后一式‘鬼哭神嚎’。剑风漫卷,雷电交鸣,确有鬼泣神嚎,让人惊颤。
霹雳手廖天大惊失色,连忙双掌劈向剑影,人向后倒窜。无奈其人马步稳拳掌狠,但轻功并不太高,躲不开沈岩这一剑,右腕受伤。
田尔耕见廖天受伤,一跃想要相救,花妖细声嗲气地一声‘奴家的‘三阴三绝手’来会会你的魔功‘莲花指’。”飞身拦住,二人战在一起。
沈岩放要上前结果廖天的命,一柄剑挡着了自己,却是白衣蒙面汉子。立刻挥剑迎上,沉着应战。
眼见祝伯奔向马车,另一位使剑的白衣蒙面汉子冷喝一声,人剑合一扑向祝二。一间对方的剑窄窄、长长的,剑刃上蓝光轻闪,知道是与‘夺命刀’冷残齐名的杀手‘无情剑’吴青,祝二冷声道:“蒙着脸老夫也知道阁下是‘无情剑’吴青。‘夺命刀’已死,今日咱俩好好玩玩,看看老兄的长剑无情,还是老夫的断肠刀断肠。”
‘无情剑’吴青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出刀狠毒凌厉,阴狠诡异。对方剑淬有见血封侯的剧毒,祝二不敢大意又不能恋战,立刻使出千叶影儿创出的‘劈天三式’。
‘劈天三式’是千叶影儿钻研数家刀剑名家的招式,结合断肠刀弯短的特点,苦思冥想了三年而于五年前创造出来的,每式四招一共十二招,招招简练麻利,几近刀出无招之势,让对方无破绽可寻,无法进招。
刀一出雷霆万钧,刀气横生,刀路刁钻,刀影万重,让人无法防范。采纳百家之长而创出‘风云手’、自视为天才的不死不医千叶不医当时仍在世,看了此刀法,惊叹不已,赞为天降之招。哀叹老天接连三番作弄千叶家孙女与自己一样空有绝世之智慧,却无练武之命,便命祝二精心学习此刀法,保护孙女不受江湖人物的欺负。
祝二本就跟随老主人以医走遍江湖,见过各门各派高手。每次老主人以救命换来别派绝招或自有所得,便由其演练,加之老主人最好的朋友少林了慈大师亲手传艺,成为一个无名的江湖高手。这几年经过千叶影儿的不断改进,祝二服了小姐精心配制固本增力之药,内力更强而使这套刀法出手不同往昔,别玉寒看了也赞不输东方世家的神刀诀。
祝二‘劈天三式’一出,‘无情剑’吴青不敢迎其锋,立刻脚下连移,向后撤去。祝二乘胜追击,一招‘天上人间’使出。这时蓝衣蒙面人腾身而起,一掌击向祝二,刀掌相击,狂风大作,祝二连退三步,蓝衣蒙面人落回原处。蓝衣蒙面人斗笠下的双目一张,冷光一闪而没,人又飞身扑上。
‘无情剑’吴青死里逃生,大为光火,手中剑一挥与蓝衣蒙面人一上一下同时扑向祝二。龙兄鼠弟见了,立刻挥刀迎上吴青。
明镜见爹爹有危险,手中‘鬼难逃’又已射空,顾不上装箭,手中宝剑一挥,自一侧刺向吴青。面对三人攻来,吴青手腕一番,剑影团团,将三人困在其中。
好在狄龙人高马大,力大刀沉,狄鼠刀路刁钻古怪,明镜剑招取自百家,伶俐巧妙,加上三人为别玉寒和影儿训练一些时日,堪堪顶住二十年前便名满天下的第一杀手‘无情剑’吴青。
蓝衣蒙面人一掌拍开祝二袭来的一刀,借着刀势在空中一转,来到祝二身后。祝二人不回头‘劈天三式’中一招‘飞天射月’砍向蓝衣蒙面人。蓝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双掌击向祝二的刀,祝二为对方掌力击得后退一步,卸去力道。
蓝衣蒙面人人却是借力使力,如大雁飞扑马车。如月连按机括,几十枝短箭激射过去。蓝衣蒙面人突然疾速下沉,几十枝短箭自头顶激射而过,顺手拔开几枝躲闪不开的短箭。
人刚着地,脚尖一点人如剑般再次扑向马车,此刻如月手中的鬼难逃也无箭可射,马车里数股浓烟突然喷向蓝衣蒙面人,浓烟中夹着短箭。好个蓝衣蒙面人,人速不减,手冲地上一点,魁梧的身躯更快地斜飞向车前,抓向如月和杜隽。
“找死!”一声冷喝自车内传出,伴随冷喝,一支玉萧迅快无比地点向抓向二女的手。一股凌厉的罡气自箫上排山倒海般袭向自己。
接到飞鸽传书时得知别玉寒重伤在龙凤雌雄剑下,生死不明,奉命前来阻截,此刻见到奔腾而来的玉箫,心中万分震骇。
当下顾不上许多,不敢迎敌,蓝衣蒙面人向后腾空飞去。
此刻祝二也自斜里追来,一刀‘劈天三式’凌空劈出。蓝衣蒙面人知道祝二不会放过自己,借助玉箫之力拼命向上窜起,仍是被刀气笼罩。连受两大高手攻击,蓝衣蒙面人再也讨不到便宜,人向后连翻,落地后脸色红白交替之后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伤。
别玉寒手持玉箫空中一跨,掠过数丈,来到‘无情剑’吴青面前。正占得优势的吴青见别玉寒一招伤了蓝衣蒙面人,又大马行空,施展如行云流水般轻功,转眼来到自己面前,吓得慌忙后退。
“往前冲!”千叶影儿自车内一声令下,见别玉寒伤愈复出,大家精神振奋,齐声喝喊,往前冲去。
数名蒙面杀手立刻命丧刀剑之下。
与沈岩相斗本占上风的蒙面剑客见己方武功最高的蓝衣蒙面人受伤吐血,吴青惊退,有夺命仙子之称的王幽兰此刻挥刀相自己攻来,一身白衣沾满鲜血,在如水月光下格外阴森,后面还跟着武功高强的祝二。当即一惊,一剑摆脱沈岩向后掠去。
沈岩与王幽兰汇合,各挺刀剑冲向合围的蒙面杀手。这帮蒙面杀手虽然招式诡异,但内力并不强,此刻见首领后退,立刻斗志皆无。
别玉寒玉箫过处五六名同伴同时毙命,慌忙跟着后退,一条血路为众人打开。八马香车与别玉寒反而留在最后,十数枝短箭自车中射出,数名紧追不舍的蒙面杀手栽倒在地。
黄尘滚滚,千叶影儿一行打马赶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千叶家这辆华丽马车由八匹两排良驹拉着,马车即快又稳。众人所骑马匹皆是宝驹良马,都能跟上。一行人马不停蹄,人不解衣,第二天黄昏时终于来到武昌府,望着朱漆大门上别玉寒上次离开武昌时所书别府两个飘逸潇洒大字,大家长长舒了口气。
马车驰过大门,直入大院,祝二将别玉寒抱出,奔入内院。原来车内冲出的并非伤愈的别玉寒,而是由千叶影儿乔装打扮的黄山神尼。江湖第二的一身已臻化境功力加上乔装打扮,从功力和形像上让本对别玉寒心存余悸的敌人丧失斗志,顺利突破上百名杀手的包围,彻底甩掉敌人的追堵,安然返回武昌府。
自内院迎出的甄如玉见到祝二怀抱别玉寒进来,大叫一声‘寒郎,你怎么了?’,吓得摇摇欲坠人要晕了过去,亏得霁月在旁眼疾手快,扶住小姐。阿娇、杜隽和王幽兰见状眼泪夺眶而出。
“大家都不准哭,先到屋里去。”千叶影儿带领诸女来到卧室,为躺在床上别玉寒轻轻揶好被子:“诸位姐妹,寒兄受伤之事不能让公婆知道了,我们要马上晋见公婆,免得他们来到此处,知道了真相。”
诸女点头称是,显然都失去分寸,一切由千叶影儿做主。
来到前厅,千叶影儿立刻布置:“祝伯,请你带领明镜、如月和花前辈立刻检查四周刚建好的阵势,如果没问题即刻启动。守住前门,任何人不准进出大宅。”
祝伯带领明镜、如月和花妖离去。
“麻烦沈兄带领狄氏兄弟留心大院后侧,严防有人自后面偷袭。如有来敌,立刻放五花炮通知。”递给沈岩一支五花炮。沈岩接过离去。
“胖瘦二位婆婆,请你们两位分带霁月、彩云看守两侧,严防敌人侵入。”将两支五花炮递给胖瘦二婆。
“影儿小姐,要不要老婆子通知分坛,调派些人手来?”胖婆问。
“不用了,影儿已布置了阵式,如果都能启用,敌人应该攻不进来。”
胖瘦二婆四人离开后,千叶影儿转向黄山神尼:“请神尼看在幽兰的份上,再辛苦片刻,在内院守护一下,好让影儿和几位姐妹去拜见公婆,免得他们担心。”
黄山神尼点点头,转身出了大厅,赶赴内院。千叶影儿一路上那份处世不惊、毫无武功却面对上百名亡命之徒毫不畏惧的大家之气,那份临危不乱、运筹帷幄的机智多谋让这江湖第二暗暗心惊。后来黄山神尼对别玉寒说,娶千叶影儿为妻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千叶影儿和几位姐妹来到别蓝心居住的别院,敛衽万福向公婆请安。别夫人见几位如花似玉的儿媳都在此,高兴的不得了,忙问寒儿怎么没过来。
千叶影儿说别公子路上碰到旧识新任武昌府总捕头柳大人,柳大人请别公子帮些忙,要晚回来一两天。有了这么多的儿媳妇在,别夫人无瑕顾及儿子,拉着几位儿媳妇的手聊天儿起来。阿娇见到妈妈也在此,扑入巡抚夫人怀中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刚几天没见妈妈就哭得不行,还是不要嫁的好了。”刘夫人爱抚地抚摸着女儿一头秀发,阿娇听了,想起表哥的伤势,呜呜哭得更响。
怕被公婆看出破绽,千叶影儿等赶忙权阿娇,语中提醒阿娇别露了马脚,让婆婆看出来,阿娇才止住哭,给妈妈撒娇借机掩饰过去。
几位姐妹担忧别玉寒的伤势,早早离开公婆,来到别玉寒住处,只见黄山神尼端坐在桌前,双眼微闭。
几女进了门,黄山神尼睁开眼睛。
“谢谢神尼。”千叶影儿敛衽行礼谢过黄山神尼,让杜隽带黄山神尼到西侧别院休息。
黄山神尼皱眉问道:“千叶姑娘,老尼刚刚为别公子号过脉,别公子的脉甚是稳健,不像身受重伤,为何却昏迷不醒?”
“别公子虽为阴阳二妖的‘惊龙一现’刺中前胸,但好像别公子即时护住了全身经脉,又有龙皮护体,才侥幸逃得性命。影儿及时为他服下‘还魂丹’,金针连过十六穴,希望寒兄能够逢凶化吉,功力不失。”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爱怜地望望别玉寒。
黄山神尼离开后,五位女子守候在别玉寒的床榻旁,甄如玉两眼清泪涟涟,阿娇眼睛早已红肿,杜隽一双大眼睛强忍着泪水,王幽兰紧咬着嘴唇,紧张地看着千叶影儿为别玉寒号脉。
“怎么样?”王幽兰看千叶影儿查视完别玉寒,焦急问道。
“如你师父所说,寒兄的脉相现在很稳,脸色也红润许多,理应伤得不重。即便是受了重伤,但服下几粒还魂丹,也该苏醒了,但寒兄的呼吸很微弱,人沉睡不醒,让人奇怪,再等等吧。”
“难不成是毁了脑子?”甄如玉问道。
“别大哥是伤在前胸。”王幽兰摇摇头,答道。
“看!看!表哥的手动了。”阿娇突然惊叫起来。千叶影儿等人忙低头看别玉寒。只见别玉寒的手指微微颤动,不细心很难发现。
诸女兴奋异常,千叶影儿更是握着别玉寒的手腕。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别玉寒的呼吸逐渐重了起来,千叶影儿喜极泣道:“寒兄要醒了。”
再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别玉寒眼皮连续抽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几位俏脸梨花带雨,近在咫尺,挤出一点笑容:“干吗盯我这么近,想吓死我呀。”
“你才把我们吓死了呢,死表哥。”阿娇破哭为笑,给了别玉寒一拳,别玉寒哇的大叫一声。
阿娇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揉着被自己打了一拳的地方:“打痛你了,表哥?对不起,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出手那么重?”别玉寒冲阿娇笑了笑。
“寒兄是不是全身都很疼痛?”千叶影儿关心地问道。别玉寒点点头。
千叶影儿握着别玉寒的手:“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脸色却黯然下来,那一剑真的废了别玉寒的武功?难道还魂丹仅仅保住了内脏,却无法保护筋脉?
“如玉,爹妈是否也到了武昌?”见甄如玉泪人似地守在旁边,忙问道。甄如玉点了点头,使劲捂着鼻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要哭,我没事,过些日子就好了。”安慰完甄如玉,拉住王幽兰的手:“兰儿,我本想下少林后亲自到黄山向神尼提亲,谁知神尼来到少林,我却失之交臂,无缘提亲,过两天咱们再上黄山找你师父去。”
“我师父就在府上。”王幽兰哭着答道。
“太好了,别让她走,我要向她提亲。”别玉寒急急说道,引起一阵咳喘。
“我师父不会走的,你好好养伤吧。”王幽兰看到因咳嗽而面色苍白的心上人,又哭了出来。
“我没事,不要哭,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运功疗伤。来,影儿,扶我坐起来。”千叶影儿忙扶他起来。
别玉寒盘膝坐下,双手交叠在丹田之处,闭上眼睛,屏息凝神。
千叶影儿见状带着几位姐妹离开房间,反手轻轻将门带上。
诸女就待在隔壁房间,黄山神尼待在门外,为别玉寒护法。千叶影儿带领王幽兰查看布置大院的守卫布防,听祝伯说阵式运转没问题,无敌来犯,千叶影儿舒了口气,已是半夜三更,方才回转内院。
方进内院大门,只见黄山神尼正站在别玉寒的房门前,一张优美无瑕的脸此刻满布怪异的神色。
见是徒弟和千叶影儿,抬手指指别玉寒房中,二女趴在门缝往里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别玉寒如她们离开时那样仍是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头顶一团白雾旋转着久久不散。一道红光和一道紫光在白雾中若隐若现,红光龙腾虎跃,隐隐有青龙之状,紫光却呈圆盘状,红紫来回相击,白色雾团随着红紫相击而忽大忽小。到后来白雾完全将其笼罩,不见人形。
“这是什么功?”王幽兰惊问道。
“嘘。”千叶影儿阻止住王幽兰。
三人来到隔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掩盖不住脸上的欢喜:“寒兄还能练功,练出如此境界,影儿不用担心寒兄的伤了。”
“真的?那太好了。”王幽兰高兴得要跳起来。
“老尼还是第一次见人练出如此功夫。当年我师父以一甲子半功力练成三花聚顶,只不过头顶聚集三股淡淡雾气。自己早年天缘巧合得到千年茯苓,得以驻颜有术,功力大增,如今也不过头顶略显淡雾,这小子年纪轻轻,受伤之时尚能如此,单是内力便已登峰造极,可说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天下能及之人寥寥无几。让人难以相信。”
“神尼武功天下无双,世人皆知。”千叶影儿脸上欢喜仍是不褪:“寒兄是巧遇连连,武功心法融汇佛、道两门之长,能将佛家易筋心法和道家逍遥心法同时融会贯通,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也是武林奇谈。”
一直到第三天中午,别玉寒才从练功中苏醒过来,诸女连忙进来围住别玉寒,阿娇为其擦汗,杜隽为他梳头,甄如玉接过霁月手中由影儿亲熬的补药,一口一口喂他。
倒是小时候精心伺候过他的王幽兰呆呆坐在床尾望着他。这时满脸疲惫的千叶影儿走进来,别玉寒心疼地把她拉入怀中。
四个丫环都在场,千叶影儿两颊生红,轻轻推了推别玉寒:“看你一身臭汗味,呛死人了,要不要洗个澡?”
“你陪我洗?”
千叶影儿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使劲捶了别玉寒一下:“要死了,伤还没好就不正经了?”明镜、如月还有霁月和彩云忍不住格格笑了,忙又捂着嘴。
“笑什么笑,死丫头,还不快去准备洗澡水?”千叶影儿气羞难当,骂起四个丫头。
“大浴缸还是小浴缸?”明镜故意问道,千叶影儿气得举起小粉拳,四个丫环笑着跑了出去。
当别玉寒舒舒服服坐进温暖的水中,把千叶影儿也拽了进来,褪去湿衣交给旁边的阿娇,爱怜地搂着她:“这几天辛苦你了。”
暗运内力,双手在千叶影儿身上游走一番,千叶影儿立刻疲态尽无。千叶影儿感激地闭目卷曲在别玉寒的怀中。想到几位娇妻连日来衣不解带,招呼她们也进来洗一洗。阿娇和杜隽一听,高兴地甩掉衣裙,跳进浴缸。
王幽兰却死活不肯进来,远远坐在床沿看着她们发乐。甄如玉说声她来陪幽兰妹妹,二人边说笑着边听四人在浴缸里打闹。
“哎呀,什么东西扎我屁股了?”阿娇夸张地叫道。
“除了你表哥那杆长枪,还有什么扎痛你的屁股?”杜隽乐着取笑。
“阳妖那一剑蕴藏的内力真他妈的厉害,虽然我及时以全身真力护着心脉,但仍差点儿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震碎了,多亏有影儿这好老婆救了老公的命。”说着将怀中的千叶影儿紧紧搂了一下。
“本来我还怕受伤之后从此不举,不能尽人事了呢,现在我放心了。”别玉寒故意骄傲地挺了挺腰,红通通的龟头自水中露出,耀武扬威地晃着。
“呸。”怀中的千叶影儿淬了他一口,伸出玉手将其按进水里。
“虽然不会不举,但不知会不会变成银枪杆子蜡枪头,要不现在试一试?”别玉寒手放在杜隽的香臀上,鼓励地按了一按。
“影儿姐姐说了,别大哥身受重伤,要戒房事,一直戒到新、新婚之时呢。”说到洞房花烛,一向开放的杜隽脸上飞起一道嫣红,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还不得饿死我?”别玉寒怪叫道。
“影儿姐说了,不饿你你不知珍贵。”阿娇跟着道。
“怎么全推我身上了?你们两个臭丫头。”千叶影儿气得骂了起来。别玉寒搬动杜隽的身子,就要霸王强上弓。
千叶影儿在旁催他:“什么时候了还干这事?兰儿的师父还等着你呢。”
想起还要向黄山神尼提亲,别玉寒站起身来,甄如玉忙过来为他擦干身子,将明镜放在床上的白色长袍给他披上。
“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这些事以后还是交给丫环干吧。”别玉寒关心地亲了甄如玉香唇一下。
“你想得美,真是贪得无厌,连四个丫环也不放过。”甄如玉笑骂他。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心疼你。”
看着几人打情买俏,别玉寒俊美健壮而不粗狂的身材暴露无遗,腿中间哪根阳物还雄赳赳地怒涨在那儿,异常硕大无朋,想起那晚自己就抓着这个吓人的东西,心里突突地想小鹿在踹,忙蹙起秀眉,垂首不敢再看。
“别想入非非了,兰儿,咱们还要见你师父去呢。”别玉寒挽起王幽兰的胳膊。
“你才想入非非呢,讨厌。”王幽兰使劲在别玉寒挽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章 老子想杀就杀想操就操
来到黄山神尼休息的房间,别玉寒冲黄山神尼行了大礼:“玉寒本要与兰儿同赴黄山,向前辈提亲,没想到前辈也到了少林,只因事情紧急,为保护兰儿,未请示前辈便在群雄前面认兰儿为妻,实乃情非得以,请前辈惩罚。”
见黄山神尼没有说话,别玉寒双膝跪地,再行大礼:“玉寒虽知兰儿人间绝色,仙子下凡,玉寒一粗人不配兰儿,但玉寒与兰儿已心心相印,还请前辈成全。”
王幽兰忙在别玉寒身旁跪下:“请师父为徒儿做主。”
黄山神尼叹了口气:“你们起来吧,既然你们两人心心相印,老尼岂能不同意?何况少林掌门都说了江湖女儿嫁就要嫁别公子这样的。别公子人俊才高,文才武略都是人中之龙,将兰儿的终身托付与公子也该放心了。”
别玉寒听得心花怒放,没想到黄山神尼看着脾气臭,却如此好说话。心里正想着,只见黄山神尼将刚喝了一口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厉声道:“但我不放心,更不忍心让我唯一的徒弟当妾,任人欺负。”
“前辈明鉴,玉寒并无让兰儿当妾,也绝不会让兰儿当妾受欺负。”
“你是说,你要块立兰儿为正妻?”黄山神尼一惊,喜喜问道。
“兰儿与其他四位姐妹几房妻子一般大,谁也没吃亏,谁也不能欺负谁。”
“屁话,那不还是妾吗?你要立哪位为正妻?”黄山神尼怒道。
别玉寒只好将与姨父姨妈讲过的话说了一遍。黄山神尼住口不言。
王幽兰跪下哭泣道:“师父是知道兰儿的,兰儿等了别哥哥八年,老天有眼让我们今日能够重逢,别哥哥为了救徒儿不惜得罪少林唐门,三番两次受伤,这次更是几乎丢了性命。如此有情有意男儿何处去寻?徒儿不计较名分,只要与几位姐姐和睦相处,与别哥哥厮受一生,兰儿就心满意足了,师父最爱兰儿,请师父答应。”
黄山神尼久久不语,心里盘算,如果皇上下嫁公主,谁也不敢让公主当妾,就是眼前四个丫头,个个貌美非凡,单是身份,最低的也是西北甚至江湖第一大牧场场主,更不要说阿娇还是两江巡抚、南京九门提督的女儿。自己虽然是江湖第二高手,但却孤身一人,无派无势……
想到此,叹了口气:“既然你保证几房妻子不分先后大小,不让兰儿少了名分,老尼只好答应你们。”
一顿,声音转为严厉:“兰儿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待她如同自己的亲女儿,如果你日后辜负了她,我必亲手杀你。”
“请前辈放心,玉寒绝不会辜负自己的妻子。”别玉寒高兴地与王幽兰站起来,王幽兰偎依在黄山神尼怀中。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双手捧上:“这是玉寒给兰儿下的聘礼,请前辈笑纳。”
黄山神尼一看那颗夜明珠大如鹅蛋,通体光滑晶莹,一股淡淡柔和的光芒将四周照的舒雅明亮,显然是颗罕见的夜明珠,当下挥手拒绝:“老尼独居深山僻谷,要这颗夜明珠有何用?这等俗礼免了罢。”
“珠子虽俗,但是求亲聘礼,礼不可废。再说,她们几个都已接受聘礼,前辈不要,日后岂不要怪玉寒欺负看轻兰儿?”
“滑头滑脑。”黄山神尼笑骂道,王幽兰一把抓过塞进师父怀中:“师父您就拿着吧,反正这是聘礼,不要白不要。再说山上路滑,有个照亮的也是方便。”
黄山神尼只好收下,王幽兰这才有机会向师父铉耀别玉寒花八千两银子为自己买的耳环和脚链。俗话说妞儿爱俏,就连出家为尼的黄山神尼也觉得徒弟一下子增亮了许多,清新秀丽如摘仙般容貌上更添几分华丽,连声称好看。
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串自山洞带出来的黑玉项链,亲手给王幽兰带上。白皙嫩滑的肌肤为黑玉相衬,黑白分明,更显典雅脱俗,飘逸如仙,冲着别玉寒一个欢喜的微笑爬上俏脸,风情万种,别玉寒看得如痴如醉,不觉有些呆了。
这时明镜来报,柳总捕头和少林无刚大师来访。黄山神尼不喜见刚动过手的无刚大师,别玉寒让明镜带黄山神尼到后花园旁有佛堂的别院居住。临走一把抓住王幽兰的手,密音传声:“晚上等着我,只准穿戴碧玉环,黑玉链,金脚链,那才美呢。”
王幽兰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娇红,蹦跳到师父身旁离去。别玉寒来到大厅,千叶影儿和祝二正陪柳三清和无刚大师说话,见别玉寒进来,全站了起来。
别玉寒拱手请二位坐,自己也坐在千叶影儿身旁。无刚大师合十高颂一声:“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听说别少侠在少室山下遇袭受伤,特派老衲前来看望少侠,如今见少侠贵体无恙,老衲就放心了。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在我少林眼皮底下招惹少侠,是跟少林过不去。”
别玉寒一听,便知二人来是要告诉他少林没有参与其事,把自己给撇清了。知道少林不会干这种事情,当下笑道:“在下受伤不轻,恐怕短期内难以妄动真气,但不知大师如何得知此事的?”
“是武当太虚道长上山请老衲下山、下山为少侠和龙盟主二月二黄鹤决斗做公证时,提到上山前听江湖人说公子受伤之事,担心少侠受伤严重,提出要向龙盟主建议推后决斗日期。”
“别公子受伤之事现在江湖皆知。”柳三清插口道:“近日武昌府来了不少江湖人,对别公子不利和有隙的唐门、天山派还有其他大派都在其中。”
“唐门已经来过别府了。”千叶影儿告诉大家:“唐玉龙妄想趁寒兄受伤,攻入别府,可惜他破不了阵,又忌讳神尼和祝伯、沈兄等的功力,更不知府内虚实而退去,定不会甘心的。”
“我在邙山已给唐门八雄留了情面,如果唐门真的不识好歹,妄图趁人之危,哼。”别玉寒知道唐门与少林的关系,住口不言。
“少侠有伤在身,是不是将决斗之事往后压一压,待伤好了再说?”自见过别玉寒的武功和得到了易筋真经,无刚大师对别玉寒客气了许多,此刻关心地提议。
“不必了,别某虽然有伤在身,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别某死也得应战了。”别玉寒一口回绝:“你就这么告诉太虚道长和龙风。”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对别公子偷袭,可有线索,要不要三清查清楚?”柳三清提议,别玉寒摇摇头:“江湖宵小而已,不值一提。”
一句话轻描淡写盖过,无刚大师站起身告辞。
别玉寒邀请:“再过几日就是玉寒与几位姑娘大喜的日子,大师如果滞留武昌府,还望来喝杯喜酒才是。”
“噢,老衲在此恭喜别少侠,届时一定来喝少侠的喜酒。”
送走了无刚大师和柳三清,千叶影儿关心地抓住别玉寒的胳膊:“寒兄,你的伤真的没好?”
要号别玉寒的脉。
别玉寒轻轻挽住千叶影儿的胳膊:“骗他们的,我只是不想让江湖知道我这么快就好了,也让姓龙的麻痹轻敌,其实这三天你老公经过好多事,最初几个周天,全身经脉疼痛难忍,提不起真气,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经脉全断,成了废人。多亏我不死心,到后来感到自己的内力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丹田里内劲源源不断,几股劲力交织在一起,这可能与我受了重伤,使得内力通过易筋洗髓重新集结,将仙丹和龟胆龙丹的潜力融化,内力反而较以前纯化了些。”
“神尼说你可能已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天下能及之人寥寥无几,甚至比神尼内力还强呢。”千叶影儿喜孜孜道。
“哪能啊,神尼前辈名列江湖第二,内力非凡,我周身出现雾气可能与逍遥心法有关,初练时没有任何雾气,后来越练越明显,但这次最厉害,恐怕与受伤有关。”
“那寒兄的逍遥心法练到第几重了?”
“应该进入第几重了。”
“什么时候会到第九重?”千叶影儿追问不舍。
“到你老公白日飞升之日。”
千叶无方连着每日都来探视别玉寒,如今别玉寒无碍,大感放心,留下来与别玉寒一家共进晚餐。
夜里王幽兰与师父住在了别院,别玉寒知道是自己那句话把她吓着了。
千叶影儿和甄如玉独处一室,准是商议婚礼大事,别玉寒只好抓住阿娇和杜隽,一龙二凤折腾了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甄如玉告诉别玉寒千叶家主做主买了些丫环,自己也让胖瘦二婆在街上买了些丫环婆子,一共买了十二名丫环,雇了八个老妈子,另有从千叶家带来十名家丁供差遣。
别玉寒见这些丫环虽然清瘦,一看便知是贫穷灾民家的孩子,模样不赖。父母姨妈都带有丫环,当下便给王幽兰、阿娇、杜隽每人两个丫环,五位夫人每人一个婆子。
黄山神尼不喜热闹,居住府中时有兰儿和明镜等四名丫环伺候在旁。
这次重伤使得初入江湖不久的别玉寒认识到江湖除了弱肉强食、霸道血腥之外,还有欺诈、阴险和无法无天。江湖上送自己个天下第一大淫贼,自己无所谓;皇上给自己封官许愿自己不在意;邙山上八大剑派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大动干戈,自己甚至没有大开杀戒,让每个人完身下山;为了做好皇帝交代的事情,自己忍辱没有手刃欺负侮辱阿娇的余大胖子;为了能够化解与少林寺之间的纠葛,自己不惜归还武林人人垂涎的武林瑰宝、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真经’,到头己却差点儿丢了命,害了这些跟随爱慕自己的女人们。
“哼,老子以后想杀就杀,想操就操,江湖上谁敢再惹别某,老子杀他个死不留尸体,后悔都来不及。”
别玉寒阴沉着脸说出这句话时,坐在身旁的千叶影儿,甚至黄山神尼都心里一寒。如果这小子真的疯了起来,不管不顾,江湖还不真的乱成什么样?
受伤激起了别玉寒一向高傲不服输的个性,决定要在这江湖中大浪弄潮,叱咤风云,弄他个大浪滔天,天翻地覆。要将江湖这个无法无天、阴暗暴力的江山之隅修修理理,使这动荡混乱的江湖在完全失控前被控制住,帮礼遇自己、意欲一展宏图的大明皇帝。
而这一切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要广纳人才才是,首先便是别府的安全和运转。
召集大家大厅议事,当即请武功高强的祝伯为别府的总管,狄龙狄鼠为左右护院,负责别府安全兼训练家丁。祝伯不喜热闹,便由别四儿为管家,负责大院的采购等日常杂务俗活。内眷的安全,委托胖瘦二婆带领明镜、如月、霁月和彩云四名丫环负责内院女眷安全。
“沈兄。”别玉寒冲沈岩拱手:“你我是兄弟,如果你江湖事不繁琐,这里就是你和碧儿的家,我已让霁月、彩云为你和碧儿装修好前侧别院,永远为沈兄留着。”
沈岩脸一红:“别兄太客气了,我还是和祝伯住一起的好。”
“哪怎么可以,碧儿还不骂死我?就这么定了,咱俩生死里建立起来的交情,别再客气了。”
转身来到花妖跟前:“花兄,你不顾自己生命,三番两次出手相救,我和如玉都欠花兄太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再浪迹江湖了。”
花妖两眼红润,赶紧掏出手帕擦了擦:“奴家名声不好,恐连累了别兄。”
“你名声再不好,也超不过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别玉寒笑了笑:“只是你虽断袖分桃,有龙阳之好,但不准带进别府,把这别府弄得乌烟瘴气。”
“奴家以后跟定了别兄,任何俊男也不会让奴家动心。”
别玉寒一听,脸一红,头有点大,有点后悔挽留花妖。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毕竟对方也是一把好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好如此再说了。
按照与千叶影儿的商量,祝伯带领和十几名家丁住在前院大门内两侧厢房,龙兄鼠弟住在门房负责第一道防卫。花妖是个太监,对女眷无碍,住在后花院厢房里,以花妖的武功,防守后院足矣。夫人居住在二楼,明镜四人和分配给夫人的随身丫环居住在耳房。其余丫环住在内院门房旁两侧厢房,八个婆子住在厨房后面的厢房里。负责内院安全的胖瘦二婆居住内院门房。留下一座别院为预备为客人居住。
安排好府里的安全护卫,大家继续着手婚礼筹备事项。虽然别玉寒并未广洒请帖,但也不敢怠慢了几位夫人,惹得老丈人不高兴,让别四儿尽管花钱,把府上和新房布置得够档次才行。好在雯儿、倩儿和四个丫环很能干,指挥着丫环婆子将府上打扫装饰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大红的双喜字和倒‘福’贴满院中。
别玉寒反而一时无事,倒是千叶影儿天天逼着他练功,捏着鼻子给他灌下每天三大碗据她称是固本增元的中药。
装修完毕,整个别府焕然一新,别玉寒亲自请父亲为大门题写了‘别府’二字和大厅对联。别玉寒将四处别院分别起了名字,黄山神尼住的为听蝉小居,父母住的为清心堂,沈岩和碧儿住的为觅春小筑,还有姨母住的那处别院阁楼上看黄鹤楼最为清楚,取名为观鹤仙斋。
大家都在忙着婚礼,别玉寒却有一件事不得不在婚礼前办了,不然他洞房入的肯定窝囊。天黑后,趁人不备,随便找了把朴刀拎上,翻身出了后墙。
想杀就杀,想操就操!要操的女人太多,马上就有五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入了自己的洞房,其中影儿和兰儿还没有被开苞。
但有一个人却是必须要杀的,必须现在非杀了不可。这个人就是余侍郎的公子余大胖子。那个抓了自己的女人,看了摸了阿娇私处的女人。
摸了他别玉寒的老婆,这个人必须得死,这个人只有死路一条。
正当别府里人人欢乐准备喜事时,‘明月楼’顶层一间雅间里两个人正以酒浇愁,一个肥硕无比,一个面虽英俊却满脸愤色,对眼前美味索然无味,正是余大衙内和天山派少掌门白雄起,二人每人怀里抱着一位映春楼里的姑娘。
“这小子修了哪辈子他妈的福,竟一、一下子要娶五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连老子的老婆也、也给抢走了。”余大衙内舌头已打转不太听话。
“累死那小子,就省得老子报仇了。”白雄起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怀中的姑娘赶紧给他斟上:“老子、老子永远忘不了他在少林给老子的侮辱。终有一天老子要报得此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听就是二人正在骂别玉寒呢。
二人骂的正欢,有人敲门,白雄起握住了身旁的剑,余大衙内开口骂道:“什么人?滚,滚开,打扰了老子喝、喝酒”
门被推开,走进一位丰俊潇洒的白衣个子,头带紫金冠,手持描金玉骨扇,神态傲然冷漠。
余大衙内眯着鱼泡眼正在骂,突然双眼睁开,慌忙站起来,结结巴巴道:“小王爷殿下来了,小人不知,胡、胡言乱语,请小王爷宽恕小人。”
听说是位小王爷,白雄起和两位青楼妓女立刻站起请安,小王爷挥挥手,自己先坐了下来。
余大衙内忙给白雄起介绍此乃定府武昌、掌管两湖属地的汉宁善王府的小王爷朱由凌,白雄起忙再次请安,阿谀之情尽于言表。
“小王在隔壁与朋友饮酒,刚要离开路过余个子门前,听余个子破口大骂,不知何人敢得罪余侍郎的大个子?”朱由凌一晃手中玉扇,玉扇极快地打开又马上合上,极为潇洒。
“还不是在骂与老子有夺妻之恨的姓别的小子。”余大衙内开口就骂,完全忘了对面是身份极为尊贵的小王爷。
“姓别的在少林当着天下武林的面,伤了在下,让天山派丢尽了面子,此仇不共戴天。”白雄起恨恨跟道。
“也许二位的仇马上就有人给代报了,听说洞庭十八盟盟主龙风几日后要在黄鹤楼与姓别的淫贼比武,为武林除害,不知此事是否属实?”朱由凌问道。
“可那小子武功实在太高了。”白雄起见朱由凌一双眼望向自己,眼神冷的让自己一哆嗦,心里不知为什么,也许自己是第一次与王爷坐在一桌的缘故吧。
定定神,继续道:“好在龙盟主同样武功高强,一夕之间荡平十八盟,是武林四杰第一,江湖少年第一。而听说姓别的在少室山下被来历不明者偷袭重伤,武功必打折扣,也许龙盟主真能把姓别的小子给杀了。”
“那太好了。”余大衙内咧嘴大叫:“那小子死了,老子就鞭他的尸,奸他的老婆,还要当着他的尸体奸才解老子心头之恨。”说到后来,声音都变了调。
“就怕这姓别的命大。”白雄起显然还为少林之事心有余悸。
“姓别的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武林淫徒,人人得而诛之。本王虽不懂武功,但也知自古邪不胜正,本王就赌龙盟主赢,两位可要与在下赌上一赌?”
“我也赌龙盟主胜。”余大衙内喊道。
白雄起跟道:“怎么着老子也不能赌他妈的姓别的胜。”
朱由凌哈哈大笑:“那咱们还赌什么?”
余大衙内和白雄起跟着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别玉寒的尸体飘荡在黄鹤楼下的长江中,顺着激流东入大海喂了王八。
刚笑一半,余大衙内突然止笑,破锣嗓子呜咽有声:“就是姓别的他妈的死了,老子也不敢动阿娇那丫头,她爹可是两江巡抚、南京九门提督。”
朱由凌哈哈一笑,对余大衙内说道:“他是两江巡抚,这里是武昌府,只要你和你爹有办法将他搬倒,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说着长身而起,手中玉扇快速地一张一合,极为潇洒,人已出了房间。
“明月楼里明月光,不如他妈的去操娘。”余大衙内高兴得沉着酒精的发酵,一把将怀中的姑娘按倒在桌子上:“明珠,老子今天让你他妈的好好舒服舒服。”自后面掀起了被唤作明珠的妓女的裙子,撩起自己的长袍,直捣黄龙。明珠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挑起了白雄起的性趣:“白少爷也让你舒服舒服?翠玉。”淫笑着一把将怀中格格淫笑的翠玉仰躺着按在长凳上,分开白花花的大腿,长枪直入。
白雄起这边刚进去没两下,那边余大衙内低吼一声,人颓废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道:“自从别玉寒扇了老子两耳光后,老子操起娘们来便有心无力,几下就泄了火,准是让姓别的小子给气的。”
看到因没被满足而掩盖不住失望的明珠。白雄起嘿嘿一乐:“余兄先歇息片刻,小弟为兄代劳。”说完,自翠玉腿间拔出,一把拽过明珠直插而入,同时两根手指插入翠玉腿中。
余大衙内看着三人一龙戏二凤,即羡慕又嫉妒,心中更是把别玉寒往上三辈子都骂了一遍。
天近三更,拿着余胖子的钱玩了女人、还是双飞的白雄起身心疲惫却又心满意足地告别了余胖子,做了护花使者,送明珠翠玉会了映春楼。
花钱请人吃请人操的余胖子骂咧咧带着乌操倪、郑河石和几名家丁醉熏熏地离开了明月楼回侍郎府。骑着马的余胖子想起王子说的话,心里祷告着菩萨让别玉寒死在龙风的剑下,自己要当着他的尸奸遍他所有的老婆,还要让那个扇过自己耳光的阿娇做自己的性奴。
想着想着,心里舒服多了,到后来想到阿娇做自己性奴的样子,还有些心花怒放。
突然余胖子就不想了,酒也醒了,还勒住了马。
前面马路上站着一个人。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透过稀疏的星光,模模糊糊看到路中间那个人,余胖子的身子立刻僵硬在那里。
此刻,跟随的家丁失声喊道:“别玉寒!”
正是别玉寒,此刻的别玉寒大趔趔地站在路中间,手里那把刀。
“胖子,你知道我在这儿干什么吗?”别玉寒用手拍着刀。
“你你要干什么?”余大胖子看见别玉寒手中的刀,浑身的肥肉一抖,颤抖地问道。
“要你的命!”别玉寒还未回答,冷冷的声音自路边的房顶传来,却是沈岩。
别玉寒知道因为碧儿深岩也不会放过余胖子,没想到他今晚也来动手.
沈岩跳了下来,站在别玉寒的身边,使剑的他手里也拿着把刀:“我们俩的女人你这死胖子也敢动?你不死谁死。”
两人举起了刀。
“两位大侠饶命,我、我就看看,手、手还没碰到阿、阿、阿娇的”余胖子结结巴巴还没说出口,乌操倪、郑河石和几名家丁已经吓得拔腿就跑,四下逃命。
沈岩凌空而起,刀过处,乌操倪、郑河石和几名家丁身首异处,血溅到已经滚下马的余胖子脸上。
余胖子以为是自己的血,张口大叫。
叫声放起,头已飞上空中。
二人相视一笑,施展轻功离开此地。
虽然不怕余侍郎,但还是没有麻烦的好。来到江边的时候,二人一轮臂膀,刀飞入江心,沉落江底。
余侍郎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了,大怒之余首先想到的就是别玉寒,强迫柳三清抓人。如此社会败类,死了也好,柳三清又怎会去抓别玉寒?随便发出通告,悬赏提供消息之人和捉拿凶犯,入了案后不了了之。
余侍郎虽然对别玉寒恨之入骨,却苦于没有证据,柳三清又不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只好暂时作罢。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一章 妓丐僧商嫖,啥人都来贺婚礼
转眼正月二十二这天来到,别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别玉寒披红挂彩,跨着乌龙骏马带领同样盛装的龙兄虎弟前往千叶府,迎娶千叶影儿、阿娇和王幽兰。千叶世家人潮入流,鞭炮齐鸣,到处都是精美的喜花,如龙凤呈祥,喜鹊上门,鸳鸯卧莲,个个唯妙唯肖,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千叶影儿和明镜、如月的手工。
别玉寒拜见岳父母千叶无方和夫人后,又接受其他前来祝贺的亲戚和江湖朋友的贺喜。恭请三位夫人上了喜轿,吹吹打打启程前往九幽修罗教武昌分坛,迎娶甄如玉和杜隽。武昌府从未有过同日迎娶五位新娘的,很多人都跟在后面看热闹。
不愧是豪门大宅里嫁姑娘,单看轿子后面担着的贺礼嫁妆便有数十担,个个红布包裹,贴满了大红双喜字。
来到码头,正要下马,前面人群中穿出一群人,别玉寒定睛望去,为首一人短小精悍,两眼阴沉不定,身旁站着在邙山被自己大败的唐门八雄,为首之人必是唐门的门主唐玉龙。
别玉寒驻马挥手,吹鼓手停止了吹打。
“什么人敢拦千叶家的轿子,不要命了?”送姐姐出嫁的千叶宏稚声未褪,大声喝道。
“如果在下不眼系拙,前面当是唐大门主吧。”别玉寒将千叶宏拦在身后。
“正是,别公子应该知道老夫来此的目的。”唐玉龙阴阴开口。
听说是唐门门主,千叶宏吐了吐舌头,自己连唐门门主都给当面骂了一通。
“当然知道,不过今日是在下大喜的日子,在下不愿沾了血腥,还望门主不让别某难堪才是。”
“别公子知道自己在这武昌府一日娶五个老婆,八面风光,可知我那妹妹老来落得个无子送终,一日白发,终日以泪洗面。”唐玉龙怒道。
“龙虎镖局之事,怪不得在下,是你妹妹与在下相赌,愿者服输。雷胜被杀死有余辜。雷龙雷虎在下见过,为人还算忠厚,英年早逝,让人惋惜。但别某在少林已对少林掌门和雷大镖头说过,在下及内人并未杀害二人。”
“就算雷龙雷虎不是你们所杀,但雷胜之死,挑镖局之仇,唐某今日也要先报了再说。”
“这么说门主今日非要作个了结了。”别玉寒冷冷问道。
“别公子武功高强,唐某恐不是对手,但近日公子受伤,算是上天给了唐某一个良机,唐某今日不愿错过。”
“有人倒是很坦白。”人群中走出一人,却是在京城交过手的江湖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的徒弟荒唐公子。
荒唐公子拍着手中玉扇:“门主虽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却说得明白。婚姻虽是人生大事,有仇不报也非江湖人所为,在下看二人何不在此一决,别公子胜了继续迎娶新娘,本公子跟着别公子喝喜酒去。唐门主胜了,本公子好事做到底,代替别公子把这喜事办完如何。”
听了此话,别玉寒和唐玉龙都气得哭笑不得,原来对方更是一个浑水摸鱼,占便宜的。
唐玉龙冲荒唐公子冷喝:“唐门的事不需别人插手,有人想趁机浑水摸鱼,别到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米我是没有,鸡却是常偷的。”荒唐公子嘿嘿笑道。
“是么?天雄,去会会这常偷鸡的贼。”毒公子唐天雄迈步出来。
荒唐公子冲唐天雄一乐:“你是毒公子,我是荒唐公子,敢碰毒公子的一双毒手,也是够荒唐的,但荒唐公子就爱做荒唐事,今日就摸一摸毒公子那双令江湖人人色变的毒手。”
别玉寒听王幽兰讲过荒唐公子与她在京城别玉寒的宅子比武后,双方不服,战罢京狮堂后荒唐公子提出二人来个大比试。
双方施展轻功,一直打到山海关,碰上大清军骚扰关内居民,与一帮叫花子大打出手,二人便比试谁杀清贼杀得多,二人怒清军残忍,大发神威,一夜尽诛清军上百名,后来清军退兵,不见了荒唐公子。王幽兰独自回京,南下找白天雷比武。
别玉寒知道唐天雄不是荒唐公子对手,却不愿二人在自己迎亲轿前动武,把婚礼变成打斗场。当下喝道:
“住手!两位如想动手,等别某离开后你们再打。”别玉寒此刻发现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天山等派的,难保在少室山和路上袭击自己的人不在周围窥视,趁机鱼翁得利,必须立刻解决与唐门的事,赶到九幽修罗教武昌分坛去迎接如玉和杜隽,免得好事多磨,误了时辰。
当下克制着心中怒气,冲唐玉龙一抱拳:“唐门主,贵门与在下的恩怨总有一日来个了结,但别某希望阁下看在今日大喜的日子,另择日子,别某定当赴约,门主看如何。”
“别公子说得不无道理,但唐某来是复仇而非比武,择日不如撞日,唐门今日只好得罪了。”
“既然如此,唐玉龙你就别怪别某辣手无情,要以唐门的血来庆祝别某的喜事了。”不在称呼对方门主,显见别玉寒已经动了真怒。
一伸手,蚰□狄鼠递上的逍遥剑:“过了今日,江湖上就没有唐门了。”
“哈哈哈。”唐玉龙怒极反笑:“如果你能灭了唐门,你就可以名动江湖了。”
“在下早已名动江湖了,一个小小的唐门,别某从来就没看在眼里,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别玉寒双眼望天,一股傲气尽露。
见别玉寒如此不把唐门看在眼里,唐玉龙大怒,一挥手,唐门二十余口立刻成扇形散开,半圆形围住别玉寒。
“谁今日敢动别公子就是我九幽修罗教的敌人。”只见船上跃出一人,正是总坛刑罚堂堂主兼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身后跟着四名分坛坛主和三十名火磷箭手,手举弓箭对准唐门中人。
“这是唐门和姓别的之间的过节,难道九幽修罗教也要插上一扛?”唐玉龙阴沉沉道,见火磷箭对准自己,唐门中人忙暗握暗器在手,不敢大意。
“今日是我教少教主出嫁的日子,你阻拦别公子就是阻拦少教主的婚事,秋某和九幽修罗教岂能不过问。”
“秋堂主,这是别某和唐门的事,大街广众之下,还是早解决的好,请秋兄退下,不准插手。”别玉寒一向不愿江湖以为自己娶甄如玉是为了得到九幽修罗教的庇护,不愿让九幽修罗教插手自己的事。
“这?”秋无霜为难了。
“退下。”别玉寒冷喝道。
秋无霜只好带领四名分坛坛主和二十名火磷箭手退开。
“记住,别某拔剑之时,就是你唐玉龙断头之日。”对方以淬毒暗器和心狠手辣威摄黑白两道,别玉寒的婚礼既然要见血,绝不会让自己的老婆血溅此处,是以要一击绝杀,一剑毙命,才能永绝后患。
唐玉龙脸色阴沉转为赤红,一双遮挡着双手的大袖无风自动,双眼游走不定。
“既然你唐玉龙不屑先出手,别某就先出手了。”剑平举胸前,手握剑柄,双眼冷如寒雪。
武昌的此刻已经不是太冷,但这里的人都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那是杀气!刺入唐门每一个人骨子里面的杀气。
别玉寒的眼光越来越冷,唐玉龙的眼睛越眯越小,唐门中人肌肉越绷越紧。
寒气逼人,杀气刺骨,偏偏有人开始出汗,以心狠手辣而称江湖的毒公子的手心也沁出了汗。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暴喝:“什么人在此闹事?”
人群被推开,走进来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柳三清,身旁跟着新上人的武昌府总捕头魏统和副总捕头王友钱,二十名捕快手握刀枪、戒尺和链条。
“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人胆敢在此聚众闹事?大明律法明文规定不得聚众闹事,不怕入大牢吗?”魏统喝道。
江湖中人虽然打打杀杀的快意恩仇,却也怕被官府盯上,飞鹰堡主名列江湖十大,好手无数,被官府查封后一夜之间成了江湖亡命之徒,放眼浩瀚江湖之大竟无处安身,至今不知所终。江湖门派虽都胡作非为,但都是与当地官府勾结,睁只眼闭只眼,得以逍遥法外。如今见捕快赶到,唐门人人赶紧将暗器放回皮囊,九幽修罗教将火磷箭收起。
“别公子大喜之日,柳某正要赶去贺喜,没想公子还在此处,不怕误了时辰,更不愿新婚燕尔之时在牢里度过吧。”柳三清冲别玉寒问道。
“当然不想,别某恭等总捕头来喝口喜酒。”杀气消失无影。见柳三清赶到,自己不用在新婚之时血腥相见,放下手中的剑,冲柳三清拱拱手,吹鼓手吹吹打打着下了码头,上了秋无霜来迎接的大船。
望着别玉寒的迎亲队伍离开码头,柳三清走到唐玉龙跟前,低声道:“掌门师兄让三清转告两句话给门主,这别公子来头不小,请门主三思谨慎,龙虎镖局之事还望门主放一放,先找杀害雷龙雷虎的真兄才是。”
知道少林寺在得到易筋真经后少林答应三年内不会找别玉寒的麻烦,唐门对少林极为不满,唐玉龙冷冷回道:“少林怕姓别的,唐门不怕。”
柳三清听唐玉龙如此不领情,心下不悦:“如果不是在下及时赶到,门主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回事。”
“你?!”唐玉龙气急,如不是对方是少林俗家长老,江南总捕头,早出手了。
“柳某一点都不夸张,少林也未必能对付得了他。单是送阿娇姑娘来成亲的五百南京神卫营就能把唐门踩平了,门主还是好自为之吧。”转身带领捕快离开。
想到方才别玉寒剑未出鞘却发出冷冽刺骨的杀气,唐玉龙此刻也不禁心头一寒,唐门位居黑道之首数十载,从未有过如此对手,也许柳三清说得一点不错,应该小心谨慎仔细策划对付别玉寒才是。
反正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别玉寒还要和龙风对决黄鹤楼,还是坐收渔利的好,唐门能稳居江湖百十年,唐门的门主当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但心头一口气转头总是要出的,四下寻找,连刚才敢找唐门麻烦的号称荒唐公子的小子也溜之乎也,气得一挥手,带领门下离开。
迎到甄如玉和杜隽,大队迎亲队伍风风光光赶往别府,肖万雄带领两大护法、刑罚堂堂主和四名分坛坛主送嫁来到别府喝喜酒。
拜过天地、父母、姨妈和神尼,夫妻对拜后五位凤冠霞帔、红巾罩头的新娘被牵入新房,别玉寒才返回大厅。按照武昌府一带的规矩,主婚沈岩首先高声报名各家嫁妆。
千叶家白银万两,玉器十双,文房四宝、字画古玩两担,锦缎百子香被十床。
飞马牧场骏马十二匹,飞马牧场房契十张,晋泰钱庄银票一万两。
两江巡抚府送来的嫁妆有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古玩字画十副,玉器二十,闺房用品十担。
听了沈岩的报名,黄山神尼站起来:“兰儿与贫尼久居荒山野岭,两袖清风,没什么好送的,就将这个送给别公子作为嫁妆,请别公子笑纳。”
别玉寒接过,却是一本小册子,上写黄山秘芨,大吃一惊,原来是威震江湖的黄山神尼所练武功秘芨,当时将秘芨递回:“这礼太重了,请神尼收回。”
黄山神尼摆手笑了笑,不再言语。
别玉寒只好将册子装入怀中,说一定好好交给兰儿保管。
沈岩接着念道九幽修罗教白银万两,古玩字画十副,百子湘绣缎被二十床。
这时,肖万雄站起来,双手捧上一只小玉盒:“这里还有一份,请别公子笑纳。”
别玉寒接过打开,却是一面玉牌,与当时甄如玉交给箫万雄的一模一样,只是中间刻有一个‘别’字,不明白何意。
“别公子只要出示此牌,九幽修罗教众必遵别公子之令,万死不辞。”
“玉寒不敢当,绝不敢收受此物,还请肖教主收回。”
“别公子不要客气了,这是我和护法、坛主们一起商议后共同决定的,请公子收下吧。”
别玉寒还要推辞,凌云瞪眼嚷道:“难道别公子看不起我们九幽修罗教?”
别玉寒只好谢过收下。
这时无刚大师走上前来,双手合十:“别少侠大喜之日,老衲特来贺喜,还请少侠笑纳。”自袖中掏出一对小金佛,金光闪闪,挥拳踢腿之态,栩栩如生。
别玉寒并未注意别人眼里的羡慕神色,觉得这对小金佛很有意思,当下谢过无刚大师收下。别玉寒不知此金佛的妙处,此乃前世高人巧匠为少林寺打造的,内含少林神拳的内功招式,迄今少林只有五只,为少林德高望重的神僧拥有,与易筋经、大还丹一起为江湖人人欲得的少林三宝之一。少林却将其送给别玉寒,显然是感谢别玉寒送回镇寺之宝易筋经真本。
柳三清和沈岩等也上来贺喜,随了礼。别玉寒并未广发请帖,告示武林,朋友来得不多,当下就要请大家入席开喜宴。
只听祝二上前报道:“主人,荒唐公子前来贺喜。”
方才在码头别玉寒对荒唐公子的闹剧殊无好感,心想这人来干吗?
只见身着一身银色长袍的荒唐公子迈步进来,神态潇洒,坐手持扇,右手拎着一个纸包裹。信步走到别玉寒面前,举起手中的包裹:“别公子大喜之日,在下适逢其时,特来贺喜。不过在下家贫人寒,拿不出什么贵重贺礼,但又不好意思空手而来,自己动手烤了一只母鸡。听说这只母鸡日下三蛋,是小生出了二两银子才从老太太主人那里买下的,祝别公子尝尝这叫花鸡吧,以后喜事连连,早生贵子。”
伸手递上。
“叫花鸡巴。”别玉寒瞪了荒唐公子一眼,心里骂道老子给你割了,却装做没听出他的语病。
在座之人无不啼笑皆非,哪有人此如送贺礼的,几个听出语病的更是捂嘴窃笑。
沈岩只好接过打开纸包,一股奇香扑鼻而来。里面却是一张荷叶,打开荷叶,一只烤得金黄嫩皮的母鸡油烘烘展现众人面前。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别玉寒谢过让座,方要开口,只听狄龙粗大的嗓门自大门处传来:“京城听春楼梦如烟小姐前来贺喜。”
别玉寒下巴差点掉地上,这梦如烟怎么阴魂不散跟着自己,从京城到金陵,现在又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如果让爹妈知道来的是名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不骂死自己才怪。
但见梦如烟款款绕过天井,袅袅亭亭来到厅中,环佩珊珊,香风馥郁。厅中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江湖第一美人,注目而视,眼珠转不开来。面前小姐面似芙蓉,腰比杨柳,两眉淡如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风姿飘逸,媚态迎人。就是身后跟着的丫环,也生得风流出众,月貌如花。
别蓝心夫妇和阿娇的母亲也为眼前美女的绝代风华所惊叹,想不到还有比五个刚入门的儿媳妇美的姑娘,当然她们曾长居京城,知道听春楼是什么地方,别蓝心当即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赶忙站起迎接,双手一拱:“不知梦姑娘也来武昌府,惊动姑娘如此劳累来到敝人寒舍,玉寒真是罪过。”
梦如烟嫣然一笑,明眸流转,衿持中自有一股媚态和无意的放纵,许多人立刻又是一呆,无刚大师手持念珠,低下头。
“如烟游历江南,来到武昌府,恰闻公子一龙五凤,齐人之喜,便冒昧前来祝贺,尚请公子见谅。”朱唇轻启,莺声悦耳,说话间一颦一笑,一姿一态,无不摇曳风情,让人如饮醇酒,薰然欲醉。
别玉寒嘿嘿干笑一声:“古人说,齐人之福非福,让梦姑娘见笑了。”
梦如眼一点额头,身后小姐款款向前,双手捧上贺礼,却是五双翡翠钗子,色泽鲜艳,样式精美。
“此乃如烟从品玉阁为五位夫人购买的,请别公子笑纳。”
别玉寒忙接过道谢,邀请梦如烟入座。
门外又听狄龙喊道:“晋家大小姐千千姑娘前来贺喜。”
别蓝心眉头一皱,今儿是怎么了,贺喜的稀稀落落,一会儿一个,这宴席还怎么开?
晋千千迈步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丫环和疤脸大汉,刀仍抱在怀中。别玉寒心中不乐,哪有带着兵器到别人婚礼来的?
只见疤脸大汉远远站在影壁旁边止步不前。晋千千款步上前:“千千今晨才到武昌府,听得别公子大喜,便备了一份粗礼前来贺喜,也请别公子改日光顾武昌府新开张的品玉阁分号。”
丫环上前,捧上一红布盖着的礼盘,别玉寒掀开一看却是几件玉器,看来年代悠远,必是价值不菲的古玩。
别玉寒连忙谢过递给别四儿,方要说两句感谢的话,一破锣声音自门外传来:“老子与你家主人乃是旧友,你敢拦着老子不让进,小心你家主人打断你的狗腿。”
别玉寒头立刻大了,这死肥猪怎么也阴魂不散地来凑热闹,当下低声道:“狄龙,不得无礼,让乔爷进来。”
别玉寒说得不疾不徐,声音不大,但在座会武功的无不耳膜振振发痛,心中一惊,这小子内力如此浑厚,仿佛比以往又增加了许多。
别玉寒如此做也是怕乔肥爷来捣乱,以此来提醒他。
“哈哈哈,老乔来给你小子贺喜,你倒给老子来个下马威,真不够朋友。”人未见,乔肥爷那特大号的肚皮先自影壁侧露出,随着哼哼声乔肥爷露出真容,肥粗的胳膊上一只如耦般女人的胳膊,却是携同小桃花一道来此。
哼哼哈哈来到厅中,看到荒唐公子时脸色一惊,但一闪而过,冲别玉寒嚷道:“你小子是办喜事不是坏事,干吗这么神神秘秘的,如不是小桃花听人说,老子差点错过了喝喜酒的机会。”说着自怀中掏出一玉盒。
“这是我和小桃花送的贺礼,宝玉斋头牌雕刻师精心制作的龙凤呈祥图和多子多福图,祝小子你尽享齐人之福,多生贵子,多培养几个小淫贼才是。”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为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别玉寒:“你虽是风流才子,武功高强,但学无止境,这本武林秘技送给你,也许日后会有帮助。”
别玉寒要打开,乔肥爷忙摆手拦住,说以后自己一人时再打吧,别影响大家入席。
别玉寒将礼物收下,请晋千千和乔肥爷二人入座。
早已准备好的酒菜马上上来,别玉寒故意将父母、姨妈、黄山神尼、肖万雄和无刚大师、柳三清及南京来的巡抚府师爷和神卫营校尉安排一桌,九幽修罗教众人一桌,荒唐公子、梦如烟、晋千千和乔肥爷、小桃花和自己在一席。
乔肥爷似乎故意离荒唐公子远些,甚至有点不敢看他。而荒唐公子对乔肥爷也冷眼相看。别玉寒高喊上酒菜,自己穿梭于席间,为大家敬酒。
梦如烟指指桌子中间的烤鸡:“此鸡以荷叶相包,芳香扑鼻,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叫花子鸡?”
“正是,梦姑娘请尝尝。”荒唐公子应道。但梦如烟笑了笑,并未动筷子,显然是名字太不雅的缘故。
酒未过三巡,门外传来轰鸣声:“公子大喜,祝公子比翼双飞,多子多福,白头谐老,请公子赏叫花子个喜钱。”少说也有百十人。
难道是丐帮的也来了?自己结个婚坐着尼姑,来了和尚,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青楼的妓女,天下第一嫖客,还有不知来历的所谓荒唐公子全都有,真可谓三教九流,样样俱全,现在要饭的又找上门,别玉寒看父亲胡子吹起老高,心中也有气,不知是谁跟自己过不去?
乔肥爷见别玉寒瞄了自己一眼,立刻摆手:“跟我没关系,我可没带丐帮的来。”说话时瞟了荒唐公子一眼。
“别公子,这帮叫花子寒冬腊月的站在外面为公子贺喜,心诚可嘉。为了自己的大喜日子,公子就赏他们两个钱。”荒唐公子玉扇一抖,开口道。
别玉寒也知道自己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帮叫花子怎么着,当下唤住正要向外走的祝二:“祝伯,每人赏他们两吊钱吧。”
说着往桌子上一盘花生米里一抓,随手撒出。
只见一颗大树上人影连闪,祝二人已跃起,冲向大树。
人影在空中摇晃数下,祝二与树上人影一后一前落在院中,来人花白的头发杂乱无章地在风中飘扬,却是丐帮右护法长老刘三手。
“老叫花带着帮徒子徒孙为别公子贺喜,别公子就给老叫花几粒花生米,忒小气了点。”说着一伸手将手中花生米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江湖三丐’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刘三手更以轻功、手巧最为擅长,号称天下第一神偷,能够接住别玉寒掷出的充满内劲的花生米,内力甚是惊人。
别玉寒冷哼一声:“刘护法来讨杯喜酒喝别某欢迎,但如想打别府的歪主意,恐怕会真得变成刘三独。”
刘三手脸色一变,随即嘿嘿笑道:“老叫花是来喝喜酒的,可不愿变成刘三独。咦,老叫花烤得叫花子鸡怎么跑你这桌上了?”
原来荒唐公子是偷了老叫花的鸡,还说是自己花了二两银子买的鸡自己烤的,众人望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却视而不见,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老叫花本要烤只鸡来给别公子贺喜,遍访周围五县数百家才挑到这只鸡,腌了一天,烤了半夜,却让哪个该死的生了孩子不长屁眼儿的给偷去了,只好把老叫花的宝贝儿拿出来当贺礼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精致的小玉盒,递给别玉寒。
单看这玉盒雕刻得精美华丽,里面的东西也必定价值不菲。
“不要那东西,那可是个害人精。”乔肥爷突然喊了起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没出息。”刘三手冲他一瞪眼,乔肥爷立刻低头不语,似乎很怕刘三手。
“刘护法请。”别玉寒请刘三手入席。刘三手冲梦如烟和晋千千拱拱手:“老叫花今天换了身新衣服,今日不脏。”
梦如烟抿嘴笑而不语,晋千千却正眼不看他一下,刘三手讨个没趣,气得一屁股坐在荒唐公子身旁。
刚坐下,呜的一声嚎叫,人向上窜起,手也捂着屁股。大家忙伸头看,却见他屁股上插着一根尖尖的鸡骨头。梦如烟和晋千千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三手天下第一神偷,轻功无双,竟会被鸡骨头扎伤屁股,真是丢人现眼。”荒唐公子在旁不紧不慢说道,嘴里还含着半个鸡腿。
“你!”却住口不言,乖乖坐下,撕了块鸡屁股放入嘴中,气气地嚼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影壁旁的疤脸汗子,喃喃道:“麻刀小金保镖当得还真他妈的称职,赏你一只鸡腿。”撕下一只鸡腿扔了过去。
被叫做麻刀小金的眼皮不张,伸手凌空一抓,放入口中,拿捏之准,让人惊目。
酒酣饭饱之时,按照规矩新娘子出来给大家敬酒。五位新娘虽然大红头帘遮盖着,但凤冠霞披,一身红妆,说不出万般风情,让人喜气洋洋。
来到乔肥爷面前,乔肥爷冲走在前面的娇小新娘哈哈乐道:“我知道你是满脑子鬼东西的千叶影儿,我送了别小子一本武功秘芨,听说你最爱武学,可别错过了。”
千叶影儿敛衽万福,谢过乔肥爷。刘三手瞪了乔肥爷一眼:“影儿丫头,我可把我喜欢了三十年的宝贝给了你们家掌柜的,你可不能错过机会。”
千叶影儿也敛衽谢过,带着四位敬了一杯酒。众人说笑着,不已乐乎。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二章 入洞房一龙戏五凤
所有的贺客醉醺醺地闹完了散去时已是华灯初上,别玉寒四分酒醉,六分陶醉,急不可耐地快步赶往内院。内院到处挂满了玲珑彩灯和大红灯笼,将院落照的明亮喜人。
推门而入,只见洞房之中红烛高烧,大喜字和鸳鸯剪纸在红烛中喜气盈盈。五位新娘子端坐于桌前,四碟小菜六双筷子,外加六双碧玉酒盅。
“你老公来喝交杯酒了。”别玉寒兴奋地扑了过去,坐在留给自己的空位上。就要掀老婆们的红头帘。
“慢!”千叶影儿拦住他:“今天我们也要学苏小妹三难新郎,你对的上谁的对子,才能掀谁的头帘,被谁难住了,今晚就不准碰。”
“不会吧,入个洞房还要这么麻烦,咱们可是良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是风流才子,江南解元,讲点情趣么?”千叶影儿问道:“谁先来?”
“我。”别玉寒用一听,笑了:“就知道你这火凤凰最着急。”
“人家才不呢。”杜隽娇羞不已:“只是盖了半天都快被闷死了。”开口吟出:
“白马黑马雄马雌马大马小马马马马马撒四蹄,万马腾飞。”
别玉寒看一眼杜隽,笑道:“红凤蓝凤公凤母凤巨凤幼凤凤凤凤凤展二翅,一凤翘臀。”
一顿:“还要加一横批:凤凰骑马。”掀开了杜隽的头帘,只见杜隽满脸红晕,娇媚似火。忍不住在火辣辣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与其喝了交杯酒。
“该我了,该我了。”阿娇叫着抢先出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夜夜为一事奔波。”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日日为两洞着急。横批是娇吟后庭。”将阿娇头盖掀开。
阿娇使劲喘了两口粗气:“快把我憋死了,当新娘这么难受。”
“表妹比阿隽还着急。”照例在阿娇嫩得一弹可破的俏脸上深情地亲了一口,喝了交杯酒。
“脱衣脱裤脱裙子,脱不掉凄凄芳草。”甄如玉开口道。
“喂,天下第二大美女,江湖第一大教的少教主竟说出这么下流的对子,比我这天下第一大淫贼还淫哎。”别玉寒喊道。甄如玉羞得要掐他,别玉寒一躲握住了那支纤纤玉手,脱口念道:“‘套袜套鞋套袍子,套露了圆圆玉柱。’入洞房还要对对子,酸得调牙,送你一横批:脱裤放屁。”掀开了她的头盖。
“你真坏。”甄如玉娇羞地瞪了他一眼。甄如玉的美幻美伦、冷艳绝代的面庞别玉寒总也看不够,当下抱住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地按在那殷红樱桃小口上。
“就知道表哥最喜欢如玉姐姐,看这半天了还没亲够。”听了阿娇的话,甄如玉连忙将别玉寒推开。
“兰儿,该你了,快点,快点,良宵一刻值千金,别耽误了。”
“讨厌,干吗那么猴急。”王幽兰笑骂他:“想寒郎盼寒郎终见郎归,归来淫贼一个。”
“看兰花闻兰花难得花开,开出娇花万朵。横批:贼淫娇兰。”双手搂住王幽兰,一双阴山之爪抓向一对玉兔,嘴轻轻咬住头盖,头一扭,只见王幽兰两鬓堆鸦,双眉拂翠,不胜娇美,将嘴巴伸了过去。
王幽兰不如其他几位几承雨露,大为羞涩,忙将头扭开,伸手去掰别玉寒捂在自己双峰上的手。
别玉寒放过王幽兰,喝了交杯酒,来到千叶影儿面前。
千叶影儿朱唇轻启:“玉寒寒玉玉玉寒,玉寒玉暖,暖出冰玉花万千。”
几位夫人中看来还是影儿才气最高,别玉寒听对付将自己的名字巧妙用在对子里,心里想道。当然难不倒他这江南解元,略一沉思:“千叶叶千千千叶,千叶千花,花开暖珠翠五朵。”
轻轻掀开头盖,搂住她,耳鬓斯磨起来,在影儿耳边悄声道:“今晚我终要把这山海关给破了。”
“你们今天谁先上?”别玉寒问道。
“你想让谁先来?”阿娇反问。
“谁先来,谁后来都是一样,反正你表哥今晚要先来个分而击之,再合而歼之。我看就先破关,再摘兰,凤求凰,金屋弄娇,最后来见孩儿他妈。”五女听他如此说,羞得低头垂首。
“让你洞房里还想着点子发酸,先破了你。”别玉寒一把抱起千叶影儿,抬头喊道:“明镜、如月快给影儿铺床了。霁月、彩云为夫人们香汤沐浴。”
“要死了,这么大喊大叫的。”千叶影儿又羞又怒地嗔道,将头埋进别玉寒怀中,小粉拳捶着新郎结实的胸膛。
来到千叶影儿的闺房,里面香烟袅翠,烛影摇红,金钩高挂玉帘。浴缸里热气腾腾,无数花瓣漂浮在上面。别玉寒将一身红装的千叶影儿三下五除二剥个干干净净,放入水中,自己脱掉喜红新郎大卦,跳入水中,将千叶影儿搂进怀中。
千叶影儿娇小的身子在别玉寒的怀中揉动着,光滑如玉的肌肤磨蹭着别玉寒结实的胸脯和小腹,立刻将丹田那股无名之火烧的炽烈,双手摸向千叶影儿双腿之间。千叶影儿嘤的一声,全身瘫软,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要去抓别玉寒的手,却抓住了别玉寒从不离身的长枪。
别玉寒两根手指轻轻滑过两瓣唇肉,自下而上来到顶端,捏住那颗相思红豆。随着别玉寒的手指活动,千叶影儿不能自禁地一阵阵颤栗。别玉寒看看怀中的江湖第五美女,此刻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着不知念叨些什么。
突然感到千叶影儿身子一挺,抓住自己长枪的手用力一握,知道她来了高潮。
“影儿你啊,真是聪明的脑袋漂亮的脸,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刚摸了几下,就来了。”说着将她抱起,迈步出了浴缸。
“人家又不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当然没那么大的本事了。”千叶影儿柔声婉转慵懒,浑身无力,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
别玉寒胡乱几下将千叶影儿和自己的身子擦了擦,抱向金帐。湘绣鸳鸯和百子图的锦被整齐地叠放着,散发出一种似兰如麝的香味。
掀开锦被,铺有鸳鸯戏水的锦绣褥子上一块雪白的方巾格外醒目。饱读诗书的别玉寒知道影儿的意思,当下一笑,轻轻将千叶影儿放在床上,俯身压在千叶影儿的身上。
别玉寒沉重的身子压下来时,呼吸很急粗,让千叶影儿感到一种幸福的恐惧,呼吸跟着急促起来,轻声哀求:“相公神物吓人,还望相公轻些、体贴影儿才是。”
别玉寒贼贼坏笑:“即是破关,当雷霆万钧、迅雷不及掩耳才是。”捧起一双小巧金莲,将一对洁白如玉、冰凉无汗的玉腿分开,将自己的神枪凑近,放进两片粉红唇肉中间。
千叶影儿浑身一颤,俏丽的脸上盖满了红晕,柳眉颦蹙,一双手按住别玉寒的肩膀,如说相就,不如说半推。捱了半晌,别玉寒才感到唇肉半裹住自己的龟头,温暖麻痒传来,性欲高涨,就势往前一用力。
“阿唷!”千叶影儿大叫一声,身子往上一蹭,就是一闪。别玉寒又是往前一挺,千叶影儿又是一闪,泪花已挂在颊上。
别玉寒看半天自己刚进了枪头,柔声对千叶影儿道:“痛就一下子,后面就好了,影儿忍耐片刻。”
千叶影儿忍痛点点头,别玉寒再往前一挺送,千叶影儿大叫一声,人晕了过去。
“影儿,影儿。”别玉寒吓坏了,不敢再把刚进一半的阴茎往里送进,搂住千叶影儿唤她。
千叶影儿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抓住阴茎,不让再进,泣泣娇声:“痛死影儿了,相公饶了影儿吧,快将他拔出了,影儿容纳不下,求求相公了。”
“难为影儿了,但咱们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你还会重新痛过的,忍一忍,我的好影儿。”
“哪如何是好?”千叶影儿最为怕痛,一听此言,不知如何是好,又要哭泣。
看着胯下娇妻如此模样,堪伶堪爱,心中不忍再进入,俯身下去,一口咬住香唇,吻了起来。一双手却不停地在影儿的身上游走,摸过香颈,握住椒乳,滑过纤细柳腰,把玩娇小滚圆的臀部,最后一只手抚摸娇洁如脂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捏住相思红豆。
千叶影儿气喘吁吁,心跳口渴,来回摆首,却摆不脱对方滑润性感的嘴唇,不一会儿,惭入佳境,放弃了挣扎,反而一双嫩臂搂着了别玉寒的头,不让离开。
见对方入了状态,下面爱液四溢,别玉寒缓缓蠕动自己的屁股,慢慢地温柔地抽插起来。
虽觉下面疼痛胀满,但一股难耐的酥痒自大腿中间一下一下向外蔓延,传至全身,千叶影儿顾不上疼痛,尽情享受这股酥痒,到后来忍耐不住,翘起双腿夹着别玉寒结实的腰,仿佛这样才能减轻那股酥痒。
别玉寒越来越用力,千叶影儿咬牙承受着别玉寒如潮水般地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在别玉寒的身下已无力去婉转逢迎。别玉寒双手插入千叶影儿后背,将起轻轻抱起,自己跪蹲在床上,女上男下,自己往上顶去。
伴着吱吱之声,千叶影儿感到无数蚂蚁自别玉寒的巨物钻进腿缝,爬向全身,大叫一声‘我要死了’,人晕在别玉寒的肩上。
对方的娇不胜力反而刺激了别玉寒的欲火,顾不上千叶影儿,猛烈上顶数十下,一股激流如脱缰野马奔入千叶影儿体内,晕着的千叶影儿不自禁地颤抖一下。
轻轻将千叶影儿放到在床上,拍拍她的脸庞,影儿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潮红未褪。别玉寒轻轻叹了口气:“影儿真是倾国倾城的貌多愁多病的身,床第之爱也经受不起。”
“相公物巨力神,影儿一向娇小体弱,花心浅小,如何经得起相公蹂躏?相公忒不怜惜影儿了。”千叶影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不愧是医家出身,知道花心,别玉寒想着,人却叫冤:“谁说的?我可是自始至终只进了一半啊。”
此刻别玉寒尚未退出,千叶影儿抬头起身观望,确实只有一半在里面,抓起臀下白绫,将别玉寒神枪轻轻拔出。出来时浑身一颤,脸上更红,以白绫拭取自己的元红,又轻轻擦拭神枪:
“相公请看,影儿花苞今日为相公所开,请相公不弃才是。”
“百岁良姻,永缔和谐。”扑哧一声笑了,千叶影儿问他笑什么,别玉寒道:”突然想做一首诗,影儿要不要听?”
“准不是好诗,说来听听。”
“嫩蕊颤颤一蓬雨,品红点点惊春梦。芳草深处何来声?一只麻雀落其中。”
骂声讨厌,千叶影儿含泪而笑。见自己擦拭时马眼一张一合,轻轻拍了一下:“你还要睁着眼,瞧我做甚么?难道欺负影儿还不够吗?”
“他准是还想要影儿呗。”别玉寒笑道,作势还要来。
千叶影儿一把按住神枪:“影儿消受不了了,快找兰儿她们吧,免得人家等急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来。”别玉寒只好翻身下床,不着内衣,披起新郎红袍,冲门外喊道:“明镜、如月,快来服侍小姐。”
千叶影儿赶忙将白绫细心叠起,塞入枕下。明镜、如月推门进来,冲二人敛衽万福:“明镜、如月恭喜少爷、小姐,祝少爷、小姐白头谐老、多子多福。”
“你们俩的小口总是这么甜。”在二人脸上捏了一下,闪身出门。
来到王幽兰的新房,闺房倒是布置得十分温馨,妆镜旁的绣榻,金钩高挂,水绿色的帘帐钩在床榻两边,一床粉红色的锦被清晰可见,烛影摇红中只见身着新娘礼服的王幽兰抱膝而坐。
别玉寒一步跨到床前坐下,搂住王幽兰,望着那张秀美绝伦的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洁白无瑕、出尘脱俗:“在泰山见到兰儿时,玉寒还真以为仙子被谪贬凡间呢,今日能得到仙子,是玉寒几辈子修来得福气。”
王幽兰轻轻将头靠在别玉寒的肩上:“兰儿还记得别大哥当时作了一首诗:太白五岳觅神仙,驻足绝顶望青天。云起空谷叹无路,却见仙娥贬泰山。”
“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仙娥。”别玉寒低语着:“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
“哼,为什么人家不是第一呢?”王幽兰幽怨地白了他一眼,生气地撅起小嘴。
“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说着将嘴唇凑了过去贴住那撅起的小嘴。
王幽兰半推半就,二唇接在一起。王幽兰香舌频送,淡淡的兰香随着津液流入别玉寒口中,别玉寒丹田之火立起,手在王幽兰身上游走起来。不觉间已是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王幽兰的娇美玉体在烛光中更显晶莹剔透、白玉无暇,由于练功的关系,骨肉均匀,少了影儿的娇弱,多了几分健美,双乳不如杜隽、阿娇的丰满,却是大小适宜,坚硬和度,握在手中感觉最好。一双腿与杜隽、如玉的腿一样修长丰满结实,触摸起来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平坦结实的小腹末端茵茵芳草一束,不像是如玉的色红鲜艳却乌黑明亮,不够杜隽那样浓密,不似影儿的那么稀疏,少了阿娇的几分凌乱。这束精致有序的芳草更衬托了夺命仙子的美丽。双腿紧闭,掩盖住撩人瑕思的隐密私处。
轻轻用手抚过柔软光滑的芳草,分开两瓣雌唇,其内鲜嫩无比,几粒雨露晶莹欲滴。别玉寒想起了那句诗: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感到欲壑难填,欲火炽烈,飞身扑上,冲进没有任何男人抵达过的美少女禁地。
王幽兰随师父练武,摔伤跌打不计其数,对疼痛远比影儿能忍耐,饶是如此,破瓜时也忍不住柳眉微颦,轻声啊了一声。毕竟那里是第一次受伤,痛觉也较敏感,柔软的身躯由于过分紧张和疼痛忽然变得异常僵硬而剧烈发抖。良久,紧张和疼痛为巨物进入后的那份胀痛充实所替代,让王幽兰难受的不得了,想让别玉寒退出,又有一股害怕他出去的紧张,左右不是,心窝里搔痒,忍不住呻吟起来。
也许是练过功的缘故,虽然外面摸着柔软饱满,里面却如一片沼泽地,捅到那里都似被什么东西粘附着吸附着,让别玉寒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加上王幽兰这么快便入了佳境,便少了对待影儿时的顾虑,尽情抽插起来。
虽然初经人事,有些羞涩,也无技巧,但王幽兰的干劲却十足,丝毫不输久承雨露的如玉、阿娇甚至杜隽,双腿紧夹着别玉寒的腰,柳腰频扬,香臀频翘,口中不住乱叫。别玉寒翻身倒下,来个倒卧莲花。王幽兰双腿分开坐于别玉寒的身上,上下移动。
别玉寒看王幽兰,只见她出尘脱俗的脸上红霞满布,星眼朦胧,酥胸荡漾,细细香汗满布乳间。这颗幽兰终于悄悄绽放,兰香四射,想到此,身上欲火再上一层楼,翻身将王幽兰掀倒,大力鞭伐起来。
一番颠鸾倒凤,弄得腰肢乱颤,双足齐勾,四肢瘫软处有丝无气,任凭公子抽送研弄,顶得酥痒难禁,花心狂舞乱动,感觉自己被一下一下送上了天,最后一声高喊,阵阵高潮中丢了,别玉寒同时喷射出来,尽入花心。
刚拔出,别玉寒感到体内一股真气乱窜,忙端坐于王幽兰旁边打坐,不到一盏茶功夫王幽兰缓缓睁开眼,见别玉寒正在打坐,忙惊问别大哥怎么了?别玉寒睁开眼睛,将王幽兰搂在怀中:“没事,打坐一下而已。”
“兰儿是不是淫乱之人?竟然克制不了自己,还差点儿没累死。”王幽兰又娇又嗔,还带一丝焦虑。
“兰儿才不是淫乱之人,大哥真幸运有兰儿在怀。”右手按在王幽兰的香臀:“我就要你们几位老婆在大厅里是高贵淑女,在厨房里是贤慧妻子,在卧室里像个妓女般淫乱。”
“哎哟,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王幽兰羞怒地瞪了她一眼。
“只不过你是练过武功的,应该很厉害才是呀,为什么跟影儿一样不顶用,这么快便败下阵来?”
“练武功能练那地方吗?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过?”王幽兰认真问道。
别玉寒可不敢拿她那貌如天仙、脾气古怪的师父开玩笑,左手摸到王幽兰两腿之间:“那里也许是你的罩门吧。不信你摸摸看,你那里真软,恐怕掉个树叶都会砸个坑。噢,看我糊涂的,那里本来就有一坑了。”
“讨厌,你下流。”王幽兰骂道。
别玉寒翻身将她压下,王幽兰忙用手抵住别玉寒的胸脯:“兰儿实在是浑身无力,没力气消受了,大哥去找杜隽姐姐吧。”
“看来真是你的罩门,以后不听话我就攻你的罩门。”王幽兰羞得瞪了他一眼。
别玉寒只好罢手,在她香腮上亲了一下:“你休息会儿,我待会儿再来。”穿上长卦,问道:“要不要我把丫环叫进来?”
“不用了,兰儿要自己歇息一下。”王幽兰在山上一直由师父和吴妈照顾,后己照料自己,有了丫环一时还不习惯。别玉寒一离开,王幽兰立刻起身打坐,将身内的燥热和乱窜的真气抚平了。
别玉寒来到杜隽房中,杜隽似乎刚洗浴完毕,昙花、红玉两名丫环还在为杜隽穿衣。见别玉寒进来,杜隽惊喜地叫声别大哥,人已扑进别玉寒的怀中。昙花、红玉向别玉寒行了万福,挑暗蜡烛后识趣离开。
听到门在身后关上,别玉寒一把将杜隽抱起,奔往香帐。香帐里盖着红绫绣衾,薰得扑鼻喷香。此刻的杜隽只穿着一袭红色缎子亵衣和一条同色绸质短裤,大部分身体都未被遮盖,白皙的皮肤与红色的衣裤交织在一起,红的似火,白的如雪。一双巨乳将红色亵衣高高顶起,犹如两团烈火在起伏。
别玉寒隔着红衣咬住蓓蕾,杜隽呼吸一阵急促,抱住了别玉寒的头。别玉寒双手如剪,微一用力,红衣短裤迎刃而断。杜隽一对豪乳跳了出来,摇晃眼前。
浓密的芳草不知是刚洗浴过还是情欲的缘故,已经被水冲得东歪西倒,将那道幽谷草草掩盖起来。别玉寒头往下移,来到沼泽地带,闻到一股娇香四溢,这股香味极大地吸引了别玉寒,一头扎进幽谷,吸闻起来。既然是女人的私处,总是最敏感的,杜隽该处虽不是被头次问津,但洞房花烛之夜自己的老公如此直率进攻到中央地带,杜隽嘤的一声,一双丰满的大腿夹住了别玉寒的头。
当别玉寒抬头看杜隽时,杜隽早已凤眼紧闭,牙关紧咬,不堪折磨。别玉寒方要提枪上阵,杜隽一把拦住他:“别大哥,您一定累,歇息一下,阿隽来服侍您。”
让别玉寒躺在香榻上,自己跪在别玉寒身旁,张开樱桃小口将他的枪头含住,或舐、或含、或咂、或吮起来。别玉寒尽情享受着,一只大手摸向杜隽丰满的屁股。
杜隽虽然名列江湖十美之末,却是别玉寒迄今见过最为丰满性感的女子,相比江南佳丽,杜隽虽少了娇艳阿娜的江南碧玉之态,却多了健康活力之美,豪放火辣之情,尤其在床第之间,杜隽的胃口和天赋异禀是阿娇影儿等难以比拟的。
别玉寒虽是南方男子,却生就一副高高的个子,加之八年山洞练功博得一副虽不粗狂却健美紧凑的好身材,故而对杜隽这样高挑丰满,拥有大脸庞、大眼睛、高鼻梁、大嘴巴和浑厚性感嘴唇的大方女孩子有所偏爱。
而以杜隽这样的人高马大,除了自己这杆神枪,恐怕江湖之中难有几人能够满足她,能嫁给自己也算是杜隽的幸运和福气。恐怕杜隽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对别玉寒这么好,事事依着他。
想着想着,手伸到了杜隽同样浑厚肥嫩的幽谷,那里早已泛滥成灾,异常润滑,两根手指熟车熟路进入了深处,杜隽肥大的屁股忍不住扭了一扭,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手却抓得更紧了。
随着杜隽手嘴并用,神枪愈来愈粗,愈来愈大,愈来愈硬,愈来愈烫,令她窒息,使她晕眩。到后来粗大的自己的嘴已很难含下,杜隽翻身起来骑在别玉寒的身上,扶住长枪,往下坐去。当将长枪尽根含住时,发出一声欢快的轻叫,但马上提臀退了出来,如此反复十几次,每一次都发出一声欢叫,最后适应了那根粗大的神枪后才完完全全吞进去不再让它完全出来。
别玉寒与王幽兰完事后因为真气在体内莫名地振动而运功打坐了片刻,不但疲意全消,反而精神倍增,但看杜隽如此体贴自己,在上面玩得很尽兴,便乐意自己躺着。随着扭动,杜隽的脸色越来越红,媚态毕露,舌尖不住贪婪地舔着皓齿,长发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飞扬,巨乳上下欢快而跳跃。突然杜隽娇体连晃,头向后一扬,大叫一声瘫坐在别玉寒身上,头俯在别玉寒的胸脯,秀发向瀑布般四下散落。
别玉寒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继续鞭挞,杜隽一把拽住别玉寒的神枪:“别大哥,今天是洞房花烛之夜,阿隽一辈子就这么一回,阿隽想把那块处女地让你开垦了。”话未完,脸已布上红晕。
“你的处女地不是早已经让我开垦过了吗?”
“哎呀,人家是指后面那一块了,刚刚洗净的。阿隽要学阿娇,前后都给别大哥。”杜隽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怪不得洗澡洗了那么久,原来清洗后面来着,别玉寒想着说声好,拔出来就要往里捅。
“别大哥等一下。”杜隽一骨碌爬起来,将别玉寒的阴茎含在口中,来回吸允了几下,故意将一些唾沫留在上面,然后仰面躺下,分开一双丰满结实的大腿,等待别玉寒。
别玉寒自从开了阿娇的后庭后对那菊花小穴、后庭奇葩很感兴趣,此刻便不客气,趁着上面还有杜隽的唾液作润滑,对准了小菊花,长枪一挺。
只听杜隽一声大叫,双腿往别玉寒的胸膛上一踹,屁股随着一扭,刚进了一个头头的阴茎给拔了出来。
“后面又没膜,怎么也这么痛?”杜隽的额头痛出了一层细汗。
“你以为呢,只要是处女地,被开垦时都会痛的。”别玉寒笑道。
“那,那别大哥还是进前面吧。”杜隽声音里充满恐惧。
“别大哥这会儿想进后面了,都是你招人家的。”别玉寒方才仅仅进去一龟头,进出匆匆,但却带来强烈的感觉,杜隽紧紧的小菊花把自己夹得很舒服,与前面截然不同,此刻非常想再进去。
“那,那别大哥轻点好吗?”别玉寒点点头,杜隽只好再将一双大腿分开。别玉寒用手揉了揉杜隽的菊花穴,杜隽一颤,别玉寒借机往里一捅,杜隽哎唷一声,屁股往上一挪,但别玉寒势在必得,此刻龟头已经挤进去。
见杜隽面显痛色,不忍心再往前送,俯身抱住杜隽,将自己的嘴唇对准对方的香唇,两唇相交,双舌缠绵,津液甜唾,杜隽情不自禁抱住别玉寒,吻着不肯撒嘴。别玉寒一双手也不闲着,一手揉搓硕大的乳房,一手摸进浓浓芳草中的幽谷里。杜隽呜呜不清地叫了起来,臀部向上抬起迎向别玉寒的手。
看到时机已到,别玉寒不再犹豫,屁股往前一挺,长枪刺入,杜隽浑身一颤,秀眉一皱,却因别玉寒与自己互抱着而无法躲闪。
随着别玉寒的抽插,一种异样的感觉代替了疼痛,杜隽扭动屁股,大声呻吟起来。在杜隽全身连颤,两眼翻白,出气多于吸气时,别玉寒一股白浆喷入其中。
长袍披身,叫进昙花、红玉服侍少夫人休息,自己来到阿娇房内。只见阿娇正坐在桌旁无聊地拿着发钗挑弄烛花,看到别玉寒进来,喊声表哥,扑进别玉寒怀中:“你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乐不思蜀,把阿娇给忘了?”
“忘了谁也忘不了我这调皮的小表妹。”一把将阿娇抱起,走向红帏。
阿娇的身上只披了件粉红色丝质睡袍,虽说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别玉寒还是心疼地赶紧将锦被拉开给阿娇盖上。
虽说已经几承雨露,女人身上可以奉献给自己心上人的洞洞眼眼都奉献给表哥,但在洞房之夜看到表哥离自己如此之近地望着自己,娇羞妩媚之外多了几丝慌张。别玉寒将手轻轻拂向阿娇娇美滑嫩的脸庞,阿娇抓住别玉寒的手不让它离开:“阿娇想知道三位姐妹让表哥满意么?”
“当然满意,你们个个都让表哥满意,你表哥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忍不住一笑:“只是今晚苦了阿隽了。”
“为什么?”阿娇忙问。
“她今晚被我射穿了后屁股,”
“啊?!”阿娇惊叫道:“她把后面那块处女地留在今晚了?”
看到别玉寒点点头,阿娇嘟囔道:“阿娇的前后都被你开荒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就故地重游,再播回种呗。”
“不行,阿娇得想办法让表哥记住今晚的洞房花烛之夜。”冲门外喊道:“春桃、秋香,快打两盆水进来。”
春桃、秋香端着两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阿娇先在一盆里又将自己的小脚洗了一遍,接着就去拽别玉寒的长袍。
别玉寒一把拽住阿娇的手:“干什么?”
“洞房花烛之夜,你说干什么?”又要拽别玉寒的长袍。
“你先让两个丫环出去。”
“不行,出去就没意思了,今夜是阿娇的春宵,你得听阿娇的。”别玉寒只好放手,阿娇扯开长袍,拽出表哥的阴茎。左手握住,右手一伸,春桃递过来一块热气腾腾的白毛巾,阿娇用毛巾仔仔细细慢慢悠悠地将表哥的阴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擦干净。
经过几番激战,别玉寒的不倒金枪有些发软泄气,此刻经阿娇一折腾,热毛巾更是让其血液沸腾,还有两名俊俏的小丫环站在旁边服侍,感觉奇特,立刻傲手仰天,意气风发。
阿娇见到表哥雄起,立刻放入口中,吸允起来。正感舒服,只见阿娇放开自己,仰面向后半躺,以双肘支撑身体,翘起双腿,以脚夹住了别玉寒的阴茎,上下移动起来。别玉寒赤红着脸看着表妹一对玉足。
表妹是典型的水灵灵江南碧玉,曲线玲珑,晶莹剔透,浑身皮肤娇嫩白晰,小蛮腰结实有力,少了南方女孩子的病弱之态。阿娇完全继承了母亲和姨母的美貌和气质,别玉寒特喜欢自己这个表妹也许部分原因就是他能在表妹的身上找到母亲年轻时的影子。此刻这双脚好美啊!白皙娇嫩,如羊脂玉一般,十根脚趾白白嫩嫩的不失丰腴。晶莹光洁一尘不染脚趾甲涂了蔻丹而鲜红如熟透了的石榴,让人馋涎欲滴。随着一双脚夹动着,上面一对饱满耸挺的奶子颤巍巍无助跳动着,让别玉寒浑身燥热。
正想伸手去抓那对被晃晕了的宝贝,春桃、秋香面红耳赤靠近过来。春桃伸手抓住了别玉寒两颗硕大的蛋蛋,轻轻搔痒起来,也许第一次触摸男人便触摸那种地方,如此巨物,又羞又惊又怕,手不停地颤抖,更让别玉寒奇痒难当。秋香一伸脑袋含住了露在阿娇双脚外面的龟头,别玉寒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吼。
原来秋香初做此事动作虽笨拙,但按照女主人的吩咐口里含着热水,使得别玉寒的高翘的长枪受热一激,不由发出那声低吼。春桃的头也凑了过来,秋香挪开自己的头,春桃一口含住,别玉寒又是一声低吼,原来春桃的口中寒着一口冷水,似乎尚有冰碴在里面,敢情是从屋外弄来的冰柱。
嘴手脚并用,冷热交替,再也忍耐不住,别玉寒抓住表妹优美丰腴的小脚,将阴茎自秋香口中拔出,拎小鸡似把阿娇拽到自己跟前,挥枪而入。
看到别玉寒前后洞并用,驰骋在女主人的体内,虽到剖瓜之龄却又石榴半红、对男女之情一知半解的春桃和秋香惊吓地捂住张大不能合拢的嘴。再看女主人此刻像条浑身雪白的小狗爬在床上无助地哼叫着,撩得两个丫环心中如小鹿在踹,咚咚乱跳,两腿发软,腿间热流滚滚淌下来。
新婚之夜,表哥那一次次有力冲撞,让阿娇在雄性的力量与美之下婉转莺啼,当阿娇在一声欢快的泣声中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时,别玉寒高喊一声,自菊花小穴中拔出巨物,一股白浆喷出,尽数落在阿娇光滑丰满的后背和屁股上。
这场主仆共侍确实让别玉寒吓了一跳,如不是前面有了影儿三人,这两名丫环准遭了殃。当别玉寒穿衣离开,阿娇仍高撅着屁股爬在那里冲两个丫头高喊快给自己擦一擦,不然不付那一百两银子的时候,两名丫环才发现自己已迈不动腿。
来到甄如玉的房间,一身红色新娘装的甄如玉正坐在床头与霁月、彩云聊着天,见别玉寒近来,霁月站起来,噘嘴嘟囔道:“都天亮了,姑爷才来,让我们小姐洞房花烛之夜独守空房。”
别玉寒嘿嘿一乐:“刚过三更,离天亮还早着呢,谁让你们家姑爷是个大淫贼呢。”
两个丫环想不到别玉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想起当初在船上冒冒失失拉开姑爷被褥看到姑爷腰间巨物,还有夜夜让人心烦意乱睡不着的淫歌艳舞,不觉俏脸通红,低头不敢看别玉寒。
“还傻站在那儿发什么愣?快去把你们熬好的人参汤拿来。”甄如玉笑骂道:“难不住你们也在思春?明儿找个婆家嫁了得了。”
“小姐净胡说八道。”霁月红着脸瞪了甄如玉一眼,拉着彩云的手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二人端来了四碟小菜,两碗参汤,一壶热酒。一对大红的龙凤双烛将室内照得非常明亮,甄如玉烛光下如刀削般线条分明、精美绝伦面庞此刻虽然娇滴滴的,仍然洗脱不了那股冷艳。
虽然另外几位夫人个个赛若天仙,但别玉寒对甄如玉另有一份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思。也许因为有西域异国血统的缘故,甄如玉洁白如雪的皮肤上仿佛抹了一层蜡,老是这么光滑鲜亮,一尘不染,加之一向冷若冰霜,对男人不假以辞色,让江湖男儿更加趋之若箢。虽然排在江湖第二,但第一位毕竟是个烟尘女子,而甄如玉却是华山论剑第四、江湖第一大教教主的独生女,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容貌是每个江湖热血男儿梦寐以求的妻子。
但现在这样的一位梦中情人却躺在一个初入江湖、什么门派都不是的来历不明的穷书生怀里,会气死多少江湖后俊?
想到此别玉寒将甄如玉搂入怀中,轻轻吻向因喝了点酒而娇红的脸庞,缓缓寻找香甜的润湿,将自己的舌头插了进去搅拌起来。
霁月和彩云见状相视一笑,轻轻退出,将房门关上。
倒在怀中的甄如玉,此刻早被别玉寒那双讨厌的手剥离的一丝不挂,别玉寒一把抱起这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的完美娇躯,走向锦帐。烛影摇红中,躺在粉红绣花锦褥上的甄如玉更是人间绝色,让人心急如焚地要扑上去。但别玉寒强忍着这份冲动,轻吻甄如玉的全身,甄如玉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
当别玉寒顺着因怀孕而饱满的小腹,滑过红色芳草地,来到自己的目的地。甄如玉这儿并无过多的色素沉着,与几位夫人相比,如玉的私处最为白净,最为让人向往,别玉寒分开同样因为怀孕而丰满得有点肥硕的大阴唇,一口咬住了馋涎欲滴的红豆。
甄如玉大叫一声,来了个所有女人此刻都会做的动作,用双腿夹住别玉寒的头。
别玉寒进入甄如玉的体内时,怕伤及孩子,不敢进的太深,抽插得太猛,反而小心翼翼。谁知这样完完全全出去,又完完全全进来让甄如玉觉得若即若离,似有若无,感到别玉寒每一次挺送都是那样全心全意的投入,却又前所未有的体贴、温柔。加上别玉寒下面不停,嘴也不闲着,讲述影儿和兰儿等的表现,甄如玉更是欲火炽烈,一时间欲仙欲死竟再受不了,大叫一声,泄了出来。
少了几许搏杀,多了几许似水柔情;少了几许男性的征服,多了几许男女之间的水乳交溶,没有了山崩地裂、锦帐频摇,却是搏弄得千般旖妮、万种妖娆,别玉寒反而感到身体内的冲动比刚才数次都要强烈,蚀骨销魂,在甄如玉高潮的同时,一泄如注,尽情灌入花心。
咬着那颗蓓蕾,陶醉于鱼水之欢的别玉寒含糊不清地嚷道:“如玉,我爱你。”#--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三章 覆雨翻云 春宵苦长
颤抖中的甄如玉听了,想到自己与相公那段情缠绵绋恻,凄美动人,差点儿劳燕分飞,双臂紧紧抱住埋在自己胸前别玉寒的头,玉手深深插入老公浓密的头发了,两条丰满修长的腿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对方结实的腰,屁股尽力上迎,已是喜极而泣。
当二人如胶似漆,活像一对天上下凡的鸳鸯躺在被窝里入睡时,甄如玉推了推别玉寒:“快去吧,影儿姐姐还等着你呢。这是她的第一次,你可不能让她守了空房。”
一向骄横的少教主如此体贴自己的姐妹,别玉寒感动地亲了她一口,翻身下下床,去找影儿,谁知千叶影儿让他先去兰儿那里,兰儿又把他推给杜隽,杜隽叫他找阿娇,阿娇说自己累了让他奔如玉那儿,如玉反而将门插上不开。
娶了五个老婆,却第一夜便无家可归,别玉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信步参观起为结婚而粉饰一新的大院。只见大红灯笼和藕丝灯、暖雪灯、芳萌灯、金凤、和珠灯等高高挂起在每个角落,四处通明,窗户墙壁上各式各样的窗纸在灯笼的照耀下栩栩如生,娇不胜美,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不知不觉来到了后花园,花妖突然自暗处闪出:“公子洞房花烛之夜,怎么不守着夫人,反而到这冷清的后花园?”
无法与他解释,别玉寒苦笑着摇了摇头。花妖脸上一喜:“难不成公子想奴家了?”
啊?!别玉寒差业点儿把刚在如玉那里喝的一碗参汤给吐出来,连忙摆手:“不要瞎说,我是来检查一下院子,不能大意了,你这里很好,下去吧,我到别处再转一转。”
花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哀怨,脚尖一点,人已不见。
别玉寒方待转身,突然手一指,一缕指风疾射向一颗大树上。一阵哈哈大笑,一个滚圆的东西落在后院假山上的凉亭中,一屁股坐下,却是阴魂不散的死肥猪乔肥爷。
身后轻风一过,花妖站在别玉寒的身边,方要前冲,别玉寒一把拦住他:“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花妖闪身离开。
“你这死肥猪,这么冷的天不守着小桃花的暖被窝,老是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何道理?”
“废话,新婚之夜老子当然是来闹洞房的,没想到碰到新郎倌还有翰林之风。”
“放你妈的屁,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真把你抓了炼油。”
看到别玉寒眼里射出一股冷光,冷如寒冰,乔肥爷想到别玉寒惊人的武功,不敢再惹对方,站起身来要溜:“来闹个洞房你也这么大的火,知不知道新郎倌洞房之夜不能发脾气的,老子还不愿意冷呵呵的在这儿受冻挨骂,回去抱小桃花去。”
“站着。在京城有伙人蒙面援助鄙宅,影儿说有一人身材与你相似,轻功卓绝,应该就是阁下吧。现在就你我两人,请阁下据实相告,别某也好谢谢阁下,更想知道你为何出手帮我,西城灭门案的幕后到底是谁?”想起自己一直想问他的事,如今有机会单独与他会面,正好有此一问。
“你知不知道重要吗?”
别玉寒气得差点吐血,难道这就是他让自己到百花院去要告诉自己的真相?想到自己被如此戏弄,别玉寒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就要冲入凉亭。
“你小子别生气,有人比我知道的多。你去问那个荒唐公子或者小叫花就行了。”看别玉寒要冲上来,人一闪没入黑暗中不见。
要尽快找到五毒教或者小叫花和荒唐公子这两个人才行,西城灭门案不能再托下去了,想着转身回内院而去。
当别玉寒强行将五位夫人抱到一起,阿娇看到王幽兰和千叶影儿一动身子便秀眉连颦,夸张地惊叫:“兰儿武功这么高强,也会被表哥给刺伤了?”
王幽兰使劲瞪了她一眼。
当杜隽被别玉寒放倒床上却不敢平躺,还哼哼唧唧的,阿娇又是一声惊叫:“阿隽姐姐怎么像是屁股受伤的小鸟?”
“后屁股被你表哥给射穿了。哎哟,我的妈呀,这死别玉寒,痛死我了。”杜隽连哼唧带骂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从未听说过开后庭之花的王幽兰吓了一跳,使劲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讲了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五位夫人齐声发笑,杜隽、阿娇更是说别玉寒有意到后院去,想尝尝士大夫的喜好,因为现在很多士大夫都喜欢喜欢玩弄娈童,一时找不到娈童,弄个太监尝尝也是好的。
把别玉寒气得照两人的屁股上来了两巴掌:“还说,守着这么多夫人竟然没个地方睡,传出去岂不给我这天下第一淫的名号丢尽了脸。”
“古人说齐人之福非福,让你娶这么多,以后有你受的。”千叶影儿幸灾乐祸道。
“喂,是你说我有多妻桃花之命的。”别玉寒冤枉地喊道。
“表哥,少时你老高唱‘醉入花丛马桥斜,护国惩奸是仁杰。’如今娶了五个老婆还要再到外面花去,你嫌我们五个不够美?”
“谁说的,你们五个个个塞过天上的仙女。”别玉寒连忙回道:“美得、美得美不胜收,可以说、可以说站着看,美女如云;趴着看,美腿如林。”
“那蹲着看呢?”阿娇忙问。
“蹲着?蹲着看,芳草成荫。”
“不对。”阿娇叫道,冷不防一把将盖在千叶影儿身上的锦褥掀开:“影儿姐那儿就成不了荫。”
千叶影儿那里的毛儿在五人中最少,大窘,作势要掐阿娇,阿娇忙躲。
“她那儿当然成不了荫。”别玉寒道。
“为什么?”几个老婆好奇地齐齐问道。
“没听说过那句老话?‘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众妻大乐。
千叶影儿气得满屋子追着别玉寒打。
“你们那里杂草成灾,为什么?”千叶影儿回击道。众女问她为什么。
千叶影儿得意地说道:“当然是荒芜太久了,老公讨懒,不愿日落而劳,日出而息辛勤耕耘的结果。没听说过,常锄的地里不长草,勤剪的山羊不长毛。”借机将别玉寒骂在里面。
“是吗?可没见别大哥在影儿姐那儿锄草剪毛,准是块不毛之地,一只秃山羊。”杜隽格格乐着。
一向聪明大智的千叶影儿在这旮旯事上就是斗不过已成精的阿娇、杜隽,气得鼓着嘴。
夫人门打来闹去,别玉寒乐得在旁看热闹。看着看着,眼前玉体横陈,美腿如林的景色再次刺激了别玉寒的情欲。
春宵苦短这句话只能用在别玉寒的身上,对五位夫人来说,只能叫着良宵苦长。连着梅开三度,天已是拂晓,别玉寒仍是精神饱满,但五位夫人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日上三竿,众女才起来,早已练完功的别玉寒见几位娇妻,云鬓散乱,娇弱无力甚至有些痛苦不堪的样子,暗骂自己太不知怜香惜玉。
待几位夫人在丫环的服侍下用青盐刷牙漱口,洗漱完毕,别玉寒哼起朱庆余的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今儿相公要给诸位夫人画眉,以赔昨夜荒唐。”
为几位美如天仙的夫人画着眉,别玉寒高高兴兴地哼起了小曲,却是江南俗调:“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
接着来了段当时民间广为流传的《西厢记》“我将你钮扣儿松,我将你罗带儿解,兰麝幽散斋,不良会把人禁害,哎,怎不回过脸儿来。”
连什么‘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的下流曲词都出了口,把五位刚刚度过洞房春宵的夫人唱得俏脸频红,娇羞无比。
放下画笔,五位夫人争着拿铜镜子相照,对相公的画眉技术赞不绝口。阿娇边照便问:“五位夫人谁最美?”
看看眼前五位夫人,杜隽性感,兰儿飘逸,如玉冷艳,表妹妩媚,影儿雅致中更是聪慧,美滋滋地笑道:“都美,都美。南国佳丽,北地胭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
“滑头。”千叶影儿骂道。
“相公刚才吟的那首诗真好,何不也作一首诗?”甄如玉高兴道,她乃江湖女儿,书读的并不太多,十分喜欢那两句‘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略一沉吟,说声好,脱口成章:“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五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此处借用毛泽东的诗,只因太绝了,只是将‘一’改为‘五’,以符本书。)
“你真下流,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千叶影儿听了羞骂道。
正好明镜端着别玉寒的洗脸水进来,听到后两句诗,忙喊道:“哪里有天生五个仙人洞,明镜也要看看。”
“闭嘴!还不出去。”千叶影儿喝道。
明镜不明不白小姐突然对自己发脾气,只好委屈地撅厥嘴出去。刚出门,五位夫人连同别玉寒哈哈大笑。
“人家挨训斥你们还笑,太没同情心了吧。”明镜突然掀帘伸进脑袋抗议道。
阿娇笑弯了腰,指着明镜:“如果你这傻丫头想看那五个仙人洞,今晚到你们小姐屋里就看到了。”
突然明白不是好诗,明镜脸上飞起红晕,一跺脚跑了。千叶影儿哭笑不得,杜隽、阿娇总是拿明镜、如月开涮,太缺德了。
天近中午,五位夫人才打扮好,随同别玉寒一起来见公婆请安。别玉寒一边阿娇,一边甄如玉,走了半截,回头见千叶影儿三人步履维艰,秀眉颦颦,故意笑着高喊道:“你们三人干吗那么磨蹭,快点。”
三女恶狠狠地齐齐瞪他。
见到五位花枝招展的儿媳妇,别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拉住这个问两句,拽住那个笑两声,连别蓝心也不住点头,夸儿子有本事。阿娇偎依在母亲身旁,巡抚夫人王若馨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眼却瞄着外甥,眼里充满了暧昧。自从那日之后,王若馨总也忘不了外甥插在女儿身体里的惊人巨物。
黄山神尼不爱热闹,直到中午饭时才出来。大家坐在一桌子吃饭,沈岩、碧儿、胖瘦二婆、祝二等旁边一桌。
知道碧儿与沈岩相爱,巡抚大人和王若馨答应女儿的要求,收了碧儿为干女儿,不再为丫环。
看到桌子上丰满的酒菜,色香味俱全,也夸别四儿的管家当的不错。席间,别玉寒正说笑着,突然趴到身旁千叶影儿的耳边说了句‘今晚麻雀要归巢’。
千叶影儿刚将一勺滚烫的汤放到嘴边吹着,一听此话,手一颤,汤全洒到桌子上,满脸娇红,气羞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
“说什么呢?”阿娇忙好奇问道。
千叶影儿红脸不答。
别夫人也忙喊小心点,别烫着了,千叶影儿转头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
没吃两口饭,别玉寒转向坐在另一侧的王幽兰,低声说道:“今晚别哥哥要攻你的罩门。”
王幽兰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会在饭桌上说出这样的话,俏脸飞红。
阿娇那边拿筷子敲着盘子,又喊上了:“说什么呢?又说什么呢?大点声,让我们都听听。”
王幽兰见身旁另一侧的师父正望着自己,忙将头低下,在桌子下面拧了别玉寒一下。
饭后,王幽兰到别院陪伴师父时突然脸上一红,扭扭捏捏地拽着衣角。黄山神尼端起茶杯时,发现王幽兰的神态,问道:“兰儿,有什么不舒服吗?”
“师、师父,别大哥说兰儿武功的罩门就在两腿之间,是吗?”
“是吗?你的罩门怎会在两腿之间?”黄山神尼一时没回过神来。
“别大哥昨天夜里在床上说兰儿没用,武功练不到两腿之间,那里是兰儿的罩门,是么,师父?”
黄山神尼将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去。虽然仍是处女之身,但黄山神尼毕竟是多活了十几年的人,听出来那是夫妻之间床第之言,怎么这丫头当真以为自己的罩门就在女人的私处。
手指着徒儿,半天说出一句话:“你,你这个傻丫头啊。”
当王幽兰晚上告诉了别玉寒,不但别玉寒,连阿娇、杜隽等都哈哈大笑起来,气得王幽兰追着别玉寒打。
接下的两天里,别玉寒夜夜春宵,日以达夕,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前后逢源的翻云覆雨。虽是云情雨意,凤倒鸾颠,其乐无穷,让人魂不守舍,但别玉寒的雨骤风狂,蹂躏之苦,把五位夫人折腾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几乎魂飞魄散。
尤其是打开乔肥爷送来的礼品竟是京城名匠画的春宫图册,琳琳如生,维妙维肖,而刘三手送的更绝,玉盒乃是波斯进贡给皇宫的贡品,不知叫什么玩意儿,但一男一女两副金制裸体雕刻搂在一起,男的健美,女的美丽,神情如真人一般。将旁边的开关一拧,男女竟然动了起来,行云布雨起来,还有哼哼唧唧的声音自盒内发出。
惊喜之余,别玉寒便模仿着画上和玉盒欢天喜地干了起来。五女便有了罪受,三日下来每位夫人都是一脸慵懒、疲惫之色,让人我见犹伶。欢乐之余,暗怪相公性事太强,暗怨相公神枪太长,御女的本事强得让女人魂飞魄散,无福享受,人人便不再怨恨自己命苦,纷纷要与别的女人分享这份情。
暗怨的同时纳闷为何相公却反而精神抖擞,不见丝毫疲乏颓废,人们都说,精是血之源泉,相公可是抛洒了那么多的精血啊。
别玉寒覆雨翻云,肆意风流,五位累坏了的新婚夫人却怨春宵苦长.最后五女齐骂乔肥爷和刘三手下流,将两样东西藏了起来,可惜别玉寒早已出师了。
三日后别玉寒带着千叶影儿回门娘家,千叶无方慌忙将别玉寒和千叶影儿迎进门,拜过岳丈岳母后,千叶无方带着别玉寒来到密室。
“贤婿,你可来了,如不是碍着礼数,老夫早就找你去了。”别玉寒刚坐下千叶无方便急急说道。
“有什么急事吗?”
“老夫调阅了近两年‘铸剑坊’各地分坊的帐目,发现荆州、洪湖两处分坊的帐目有些奇怪。”
别玉寒并没有插话。千叶无方继续道:“粗一看,帐目并无任何异处,细一看材料进出过于频繁,远远超过报上的所卖兵器需要的材料。可那里的生意并无特火的迹象啊。”
“他们可以就近买材料打造兵器,必须要如实上报在帐本里吗?”
“打造兵器所需的材料当然可以就近买,而且所有的分坊也是这么做的。但‘铸剑坊’一向都搀进一种特制的混合沙,让兵器不失钢性的同时多了韧性,使兵器不易相撞折断,所以兵器每日打造的虽少,价钱却高。加上老夫将业务拓展至打造一般的农具铁具和各地衙门所用刑具等,因此各地分坊的收入颇丰,是千叶家收入的主要来源。”
“但兵器一定要用这种沙才能打出好兵器,当年鬼手打造的几件名器就是得助于这种沙。这种沙是‘铸剑坊’迄立不倒的关键所在,各分坊必须到世家总部来领才行。老夫就是发现这种沙被两处分坊领取的远较别处多。”
“这就好,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黄鹤楼一战后玉寒和岳丈大人一块去趟荆州、洪湖。”
“你对这一战有把握吗?”当别玉寒迈步出屋时,千叶无方问道。
“不知道。”别玉寒人已出了屋子。
从千叶世家回来,别玉寒把三张大床搬进内院中堂,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床了,因为三张并拢的床使得宽敞的中堂显得异常拥挤。四位丫环装饰着大床,脸上那股娇羞的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好在她们都算是大家出来的,见怪不怪。谁知五女便集体罢工,要求别玉寒静心练功。
“这么大一张床,没有新娘子,真是可惜了。”别玉寒知道千叶无方将自己那句回答告诉了女儿,只好作罢,一人享用这装璜美丽喜气的大床,借机回想自己近来的遭遇。与龙风在邙山匆匆忙忙的一战,黄山神尼和少林众僧的武功招式,阴阳二妖传人偷袭自己时剑招的变幻诡异,还有与少林方丈大师的对绝。
苦苦摸索无尘大师所言,静静体会诸家的武功路数,别玉寒接纳百家浩瀚武学,从而在武学一途迈进一步。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四章 请你为江湖除害
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转眼来到,江南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正午时分的太阳当头高照,给人带来春天的温暖和慵懒,让人有寒冬已去,万物复苏的感觉。
但咆哮长江边的黄鹤楼仍是冷风凛冽,只是站在凛冽冷风中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冷风凛冽,因为这些人正翘首以待江湖两位青年高手的对绝。
江湖也如农村,是一个赶集爱热闹的地方,今天来赶这场热闹的人绝不少,黄鹤楼前广场外面的平地上黑压压一片人头,人声鼎沸。
洞庭十八盟盟主已经来到,端坐在在广场前的玉石栏杆上,对天下群豪视而不见,远眺滚滚东去的长江,右手握着剑刀,左手二指并拢,轻轻抚过锋利的刀锋,口中吟诵的却是白居易的‘李都尉古剑’。声音低沉有力,源源不断地滚向江面,随风而逝:
“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有客借一观,爱之不敢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至宝有本性,精刚无与俦。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愿快直士心,将断佞臣头。不愿报小怨,夜半刺私仇。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
群雄无不涌起一股拔出身边宝剑,壮志凌云、快意恩仇的江湖侠义激情。
就在群雄激奋时该,一阵箫声自江面吹来,箫声悠长苍凉,如泣如诉,似怨含怒,仿佛离家的游子思念远方家中的妻女,独守深闺的怨妇低声诉怨久不归来的丈夫,少女初开的情怀在为无情人淌血,更似将死之人奔赴幽冥的泣厉呻吟。
吹入青云中,哀自天上来。
群雄刚刚激起的男儿热情立刻被这忧愁断肠的箫声抚落,群雄中不少人泣然泪下。
群雄中有不少高手,他们听得出龙风吟诗中透出的刚正气功,也听出吹箫之人内功造诣非凡。
只见别玉寒下了船,一人拂箫而至。看似缓慢,闲庭信步,但眨眼间自数十丈外的江边来到来到黄鹤楼前,这身轻功立刻引起一番骚动。
五位夫人、四名丫环,还有沈岩和两名随从下船跟随而来。五位夫人长发挽作告知天下已为人夫的发髻,甄如玉一袭白衣轻纱遮面,千叶影儿包裹在翠绿之中,杜隽红色似火,阿娇黄衫飘飘,王幽兰却是一身粉红,娇美如仙。五位美人光彩照人,让人目眩,让黄鹤楼一时增添无限风光,立刻又引起一场骚动。
“火凤凰,冷罗刹,双燕娇依南宫花。女诸葛,芙蓉剑,玲珑如玉梦如烟。”武林十大美女这小子一下子娶了仨,外加如此秀丽的官家小姐和黄山神尼那美丽不输与武林十美任何一位的弟子夺命仙子,就是四个丫环个个燕瘦环肥,美不胜收,真是羡杀多少江湖人。在场不少人盯着别玉寒五位美女四名丫环看个不够,口中暗暗将别玉寒骂不够。
在龙风吟诵声中,别玉寒一步一个台阶,信步来到楼前广场,仿佛他是一个游玩黄鹤名胜的文人墨客,这场比武与他毫不相干。
龙风的诗并未停下,只到吟完最后一句‘无作神兵羞’,才长身而立,与别玉寒对面而站,相距三丈。
“好箫好曲,人亦潇洒,可惜这首曲子就要成为千古绝唱了。”龙风嘴角一咧,冷冷说道。
“承蒙盟主夸奖,箫曲不好,自不会成为千古绝唱。但盟主恐怕有负居易先生的‘李都尉古剑’,今日必使神兵蒙羞。”
龙风冷哼一声,尚未开口,只见一灰一白两道人影落在广场上,身形步法当世一绝,却是当今江湖排名第三、第五的少林神僧无刚和武当第一高手太虚道长。
无刚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和太虚道长获请担任这场比武的公证,老衲这里愿两位施主能够公平比赛。上天有好生之德,望两位施主好自为之。”
“既然无刚大师与贫道获请为公证,贫道丑话说在前面,诸位观武可以,但如有人暗使伎俩,欲对二人不利,妨碍比武公证,大师与贫道绝不会袖手旁观。”
二人话音不高不徐,却震得在场群雄耳膜嗡嗡作响,内力之深让人咋舌,不愧为江湖十大前五里的人物。一说完,二人飘然跃下广场,站在群雄前面。
能请来当世第三、第五高手来作证,单凭这一条,这场比武不论谁输谁赢,都足以名响江湖,声震武林了。众人立刻鸦雀无声,翘首望向广场。
二人同样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站在那儿真如临风玉树,丰神秀绝,世无其俦,所有用来形容英俊男子的话用来形容二人都不为过。
同样英俊潇洒,龙风冷漠正气,英雄豪迈,别玉寒温文儒雅,风流倜傥。
龙风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统一了分散五十年的洞庭十八盟,一夜之间成为江湖中最有势力的帮主,羡煞江湖中多少冲动热血少年,俨然成了江湖年轻侠少的偶像。
别玉寒横空出世,如一道彩虹划破长空,照亮了江湖,而其风流倜当,柔情似水,淡淡一笑,迷死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成了江湖女儿的梦中情人。一夜之间娶了五位貌似天仙的老婆,江湖十美让其占了三位,还有江湖第二黄山神尼的关门弟子夺命仙子,同样羡煞了那些梦想快意恩仇、铁血柔情,有朝一日能够神剑美女相伴的江湖儿男。
一句流行语已经在江湖中悄悄传开:学人要学龙盟主,嫁人要嫁别玉寒。
剑刀在手,龙风双眼盯住别玉寒,刹那间变得异常冷酷,杀气逼人。
别玉寒不敢大意,缓缓抽出背负逍遥剑,凝神对应,一面提升精神,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
龙风并未出手,忽然开口问道:“听说阁下少室山下身受重伤,如果伤未痊愈,咱们可以改日再战,龙某不想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知道对方故意提及此事,想在气势上压倒自己,别玉寒淡淡一笑:“一点小伤,不足挂怀,龙盟主只管放心,别某请龙盟主为江湖除害。”
“本盟主实在不想让五位夫人昨日还是新媳妇,今日便成未亡人。”随着话音,一股强大的气势逼向对方。
别玉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排山倒海般涌向自己,当下运功相抗,将对方的杀气逼在自己身体前方一丈处回道:“阁下没看到?她们今天穿着喜装,知道我不会倒下,别某也绝不会让她们失望。龙盟主难道没听过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吗?”
对方在自己强大的杀气中不但运功相抗,而且还能从容开口说话,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难道对方的伤真的好了?可应该不可能的,这才几日?
但看到对方仅将自己的杀气阻挡在身前一丈开外,未能逼回,当下信心大增,一声大喝,剑刀劈出,迅如奔雷,气势逼人,凄厉的破空声音震撼着所有群豪的心。
别玉寒的逍遥剑也在同时刺出,快如闪电,在空中划出一道绿幽幽的光,正午的日光下耀眼夺目。
剑刀,顾名思义,可剑可刀。剑刀很窄很薄,薄而锋利的刃寒光闪耀,一侧弯曲一侧笔直,弯弧如刀,但前方却多出三寸剑尖,其打造之精美,弧度之精确令人不可思议,使以劈砍削为主的威猛刀法和已刺扎为主的轻灵飘逸剑法巧妙地揉合运用在一把兵器上,一重一轻,一刚一柔,一个大拙,一个迅捷,变幻诡异使得对手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更有霸者之风。
再看别玉寒,人如一叶小舟,在对方强大真气冲击中飘飘摇摇,弱不经风,但对方排浪般凶猛的内力却对这条飘飘摇摇、欲沉要翻的小舟无可奈何。只见别玉寒白衣飘飘,姿态逍遥自在,逍遥剑不断刺出,但听金戈之声清脆悦耳。
二人身影交错,变幻诡异,招式神鬼莫测,出神入化,深厚的内力让他们周围的空气如惊涛骇浪般震荡翻滚,十丈开外不能睁目。二人由广场打至黄鹤楼上,由第一层打至第二层,第二层打至第三层,转眼之间到了最高的第九层,众人仰首观望,两个白影交织在一起,越打越快,渐渐成了两团忽及忽离的白雾。
二人的武功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深不可测,让广场前观望的群雄无不看得心旌摇曳、惊骇至极。龙风的刀法凌厉威猛、诡异犀利,剑招灵动而飘逸,刀猛剑灵不输彼此。反观别玉寒的剑,潇潇洒洒,不温不火,甚至有些杂乱无章,却每每在紧要关头挡着对方凌厉的一击。
长话短说,已是太阳西斜,红霞满天,二人已斗了近千招。人群中一声惊叫,只见两团白影自楼顶翻身坠下,下落之势快如闪电。
惊叫后鸦雀无声,人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少行走江湖的女中豪杰都掩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惨剧。
忽听雷声震天,忙睁开眼睛,只见两团急速下坠的白影距离地面尚有三丈时忽然停住,白衣飘飘,如腾云驾雾。再是一记震耳欲聋的金戈之声,伴着刀剑相撞击出的火花,二人翻落在五丈开外的地面。
剑作龙吟,刀似凤鸣,余声不绝如缕!
龙风双手紧握剑刀之柄,完全一副握刀的架式。望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使出的东瀛绝世刀技‘迎风一刀斩’如此凌厉威猛、诡异犀利,出刀的弧度、线路都让人难以想象,自信中原武林难有人躲过此刀,竟被对方躲过。
别玉寒玉树临风,长剑斜举,夕阳中逍遥剑剑身晶莹剔透,如一泓秋水。对方的功力如此高强出乎了别玉寒的预料,实为自己进入江湖后碰到的最强手,如不是使出‘与人逍遥’这一招,自己绝挡不住那可说鬼泣神嚎的一刀。自己深山奇遇连连,先有少林的易筋经洗骨伐髓,再有寒玉床和阴阳果相助,接着有缘习得逍遥神功,最后是龟胆龙丹猛增内力,自以为天下无敌,谁知对方同样年纪轻轻,一身武学不输自己,看来对方的实力不容轻视。
龙风想起对方长剑不但剑气纵横,招式步法神鬼莫测,出神入化,并可同时以剑为笔连刺自己穴道,几次险些得手。此人出道未久,武功却深不可测,实为自己称霸江湖的强大敌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今日必除之才能永绝后患。
“今天你死定了。”龙风的声音冷如寒冰,让人自骨子里发颤。白衣缓缓鼓涨起来,渐渐成为一个白色的圆球。剑刀泛起一股肃杀的寒气,近尺的金色刀芒在刀尖闪烁,双眼散发出一种狂热和舍我其谁的霸气。
“是吗?黄鹤楼上无丧钟,别某到时一定会为盟主的亡灵奏上一曲。”别玉寒冷冷回道,两眼突然死死盯着龙风:“十招之内必取你项上人头,”
白衣无风自动,却毫无对方那样的霸道功力,只因其心法融汇佛、道两门之长,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毫无火气,因而动作更显潇洒。长剑向上斜指,剑尖一道绿色的剑芒亦有尺余。
“哈哈哈。”听了别玉寒的话,龙风大乐起来,笑声渐渐变为龙吟之声,仰天长啸,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武功低的人惊骇得拼命将耳朵捂住。
看着对方借着长啸,将内力提至十成,别玉寒并不为其所动,静静望着对方,手中的长剑仍是斜举的姿势,只是剑尖的绿芒更长更妖艳。
这一出手必是威力无比,有如狂风暴雨,石破天惊。
结果也不出两个,要么其中一人血溅此楼,亡魂随黄鹤而逝,要么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住手!”就在两人即将出手时,突然两道人影疾速跃上广场,来到二人中间,以自身真气布成一道墙将二人隔开,却是担任公证的少林神僧无刚大师和太虚道长。
“阿弥陀佛,两位武功盖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二位施主罢手才是。”
“二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神功,前途必定无量。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何不就此住手?即使没分出胜负,这一战足以名动天下,威震四海。”
“不分生死,绝不罢休。”八个字自龙风的牙缝间冷冷挤出。无刚和太虚道长眉头一皱,难道真的任由二人拼个你死我活、你负我胜才行?可龙风既然如此说,江湖中只有按规矩让他们俩比出个高低。
眼看着两位公证无法阻止这场决斗,人群突被分开,只见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柳三清,带领着新上任的武昌府总捕头魏统和副总捕头王友钱,二十名捕快手握刀枪、戒尺和链条,气势汹汹。
“大明法律明令严禁打架斗殴,聚众闹事,今日聚集如此多的带刀带剑之人,难道要造反不成?”柳三清手按断佛刀,厉声喝道。
造反是杀头甚至株连九族的大罪,饶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盗也不敢随便让官府给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当下立刻有不少人悄悄溜掉。
“龙某与姓别的淫贼比武,要为民除害。哪有造反的事,这种罪柳捕头可不要随随便便安在别人头上。”
“龙盟主,为民除害是官府的事,只要有证据,柳某就敢抓人,未经官府私自斗殴就是聚众闹事。”
“那你是说要把龙某带到府衙了?”龙风冷冷道。
“好在二位并未闹到人命关天不可收拾的地步。柳某请龙盟主和别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大家都是江湖人,如真要在这黄鹤楼上来个血肉横飞,柳某想兜都无法为二位兜住。请二位给柳某一个面子,就此撒手,柳某只当什么事都未发生如何?”柳三清怎么也不敢让别玉寒在他的地界上出事,向皇上没个交待。
别玉寒对胜负本就不在心上,今日也是应约而来,听二位前辈和柳总捕头如此说,逍遥剑当的一声归了鞘,转身大步走下广场,带领五位夫人扬长而去。
高昂洒脱的吟声自江面飘来,却是李白的行路难:
有耳莫洗鞒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别玉寒带领五位夫人离开了黄鹤楼,群雄逐渐散去,黄鹤楼东面一栋高高的茶楼顶层窗前静立着一位少女。白纱梦面,让人无法端详其容貌,但看其乌黑如似的秀发,完美无缺的体态,优雅高贵的站姿,便知必是一位美如天仙的绝代佳人。
虽然蒙着面纱,一双妩媚的凤眸射出的凌冽寒意让人感到一股不寒而栗。
“此人实在不可小视啊。”蒙面少女喃喃自语。
良久,缓缓转过身子,纤纤玉手一挥,在一位俏丽蒙面丫环搀扶下袅袅亭亭地下了楼梯。
整栋茶楼除了主仆二人,一楼八名黑影衣大汉外竟空荡荡别无他人。
黄鹤楼一战,龙风和别玉寒被武林公认为江湖新生代中的代表,成为年轻一代最负盛名者,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必将被他们踩在脚下。
当代江湖十大剑客公论第一的为消失江湖二十余年的剑圣,然后就是以飞龙剑法位居华山论剑第一的神龙不见乔天,关外第一高手天池殿殿主‘剑过无痕’ 高佟林,九幽修罗教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的修罗剑,武当太虚道长,君子剑张岱,峨嵋掌门燕宸,华山派掌门静云师太,八剑堡大堡主天剑卢鹰飞,飘香剑庄大庄主 ‘飘香无痕’曹琨。今日一战,别玉寒的剑法已不输十大剑客中任何一人。而龙风似刀像剑的怪异招式也是惊天动地,不输于任何使剑使刀的高手。
二人武功隐约着君临天下的气概,而别玉寒的潇洒不羁、玩世不恭更是风靡了整个武林。一句俏皮话开始流行江湖打斗中:“请你为江湖除害。”
而李白那句‘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更成了不少江湖狂士的座右铭。
再说别玉寒一行刚到家,就有客人来访,却是白天雷带着夫人南宫叶和妹妹芙蓉剑白馨,忙让进大厅。南宫叶见了别玉寒和几位夫人立刻嚷嚷起来:“办喜事也不通知我们,是不是怕我们来喝喜酒?”
“恭喜别老弟喜事临门,天雷也是今天到了武昌府才知道的,仓促见没什么礼物准备,随便在街上买些物事,尚请别老弟不要见怪才是。”
说着哪里,哪里忙将礼盒接过交给别四儿,明镜等已将茶递上。南宫叶双手抱住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嚷道:“你吹的是什么破曲子,那么哀痛,让人伤心欲绝的,我这开朗之人泪都差点掉下来,馨妹妹眼睛都肿了。”
“才没有呢,嫂子净胡说八道。”白馨使劲瞪了南宫叶一眼,满脸通红。
“瞎吹,瞎吹。别某是听龙风他突然吟诵白居易的诗来向别某炫耀他的内力,别某只好奏上此曲,灭一灭他的斗志。”
“噢,原来你们那时候就已斗上了?!”南宫叶若有所悟,别玉寒的箫声确让人杀气尽逝,毫无斗志,也就是龙风内力高强以诗抵抗住箫音。突然问道:“那你真有把握十招之内取他人头?”
“当然没有,他说我死定了,我当然要说十招之内必取他人头,这样才公平。”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盯住他,芙蓉剑白馨张大着嘴巴,望着别玉寒,怎么也不相信生死关头他会有这种想法。
“白兄,你妹妹的嘴水滴到裙子上了。”别玉寒手突然一指。
芙蓉剑白馨忙闭嘴用手去擦,哪里有什么口水,看到别玉寒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羞又怒,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
“打架不光动手动脚,还要动脑子动嘴皮子,我的脑子一向不坏,更是出口成章啊。”话虽滑稽不堪,却是另有一番道理。两人对绝,不光全靠武功,尤其是两个武功相近的人在动手时,士气、心智往往是取胜的关键,江湖自古以来就不乏以弱胜强,高手栽在低手里的情况。
晚宴摆好,大家入座,南宫叶妯娌与五位夫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别玉寒邀请白天雷在武昌府多留几天,大家聚一聚。
白天雷叹了口气,将面前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次想不留也不成了,七大剑派趁这次在武昌府聚集,要商议成立什么屁七大剑派联盟。”
别玉寒没有问为什么。白天雷接着道:“听说阴阳双妖再次出现江湖,是不是真的?”
“是他们的传人,我在少室山下就是伤在龙凤雌雄剑的联合偷袭下。”
白馨的嘴巴又张大合不拢,五十年前无人能从龙凤雌雄剑的合击下逃生,别玉寒恐怕是第一人。
白天雷惊悸地问道:“龙凤雌雄剑真得那么厉害?”
“诡异犀利,高深莫测。”别玉寒静静望着白天雷:“所幸他们是阴阳双妖的传人。尤其是持雌剑的是个女人,功力还欠些火候。但阳妖传人的功力很强,恐怕不输龙风。我是伤在阳妖传人的剑下。”
久久没有说话,白天雷终于叹了口气:“看来江湖又要一片血腥了,你可知这两人的来历?”
“不知道。因为他们都蒙着面。”别玉寒忽然一笑:“不过白兄不用太过担忧,这阴阳双妖的传人既然没有在江湖上公开露面,肯定有他们顾及的东西,大家还有时间。”
“顾及的是不是你?”白天雷一双眼盯向别玉寒。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五章 七剑结盟
吃过晚饭,别玉寒、白天雷和沈岩在大厅聊天,几位夫人陪南宫叶参观大宅。不愧是旧王府,院中院,廊中廊,山木林立,峥嵘华丽,威严挺立在山腰上,与芙蓉剑庄的秀丽完全不同。
来到内宅,看了各位夫人的闺房,布置精美脱俗,却各有不同,火风凰的卧室正如其人,以红色为主,红的窗帘,红的床帏,红的锦绣被褥。阿娇的卧室以温暖雅致的鹅黄色为主,而王幽兰的卧室最为简易,一切以白为主,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一蓬正在盛开的白兰,不但使其室一尘不染,更是暗香四溢。
来到中堂门前,南宫叶问道:“少教主和影儿姑娘哪个与别公子居住在这中堂?”
要知道只有正妻才与先生住在正堂,如此南宫叶便知五人之中谁是正妻。
问着一双纤手已推开门,千叶影儿想拦已是不及。却见一张从来也没见过的大床摆在正中,南宫叶是过来人,当时脸一红,低声说道:“你们真下流。”
顺手把门关上,不让落后的白馨看到。
“这是别公子练围功用的。”千叶影儿脸涨的通红,连忙辩解。
“别公子用什么练功?”正在与杜隽并排聊着的白馨好奇地问道。
“床。”阿娇恶作剧地答道。
“什么床让别公子武功练得那么高?我看看。”白馨更为好奇。
“你听阿娇胡扯吧,白姑娘,快到我屋里看看。”千叶影儿瞪了阿娇一眼,忙打岔把白馨拉走。
南宫叶也瞪了阿娇一声,低声骂道:“你这死阿娇,最调皮。”脸一红,终于忍不住好奇,一拉阿娇的袖子悄声问她:“那床上晚上睡几个人?”
“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吧。”阿娇故意卖关子地闭上嘴。
“呸!”饶是结婚数年,南宫叶也羞得满面娇红,淬了她一口。
第二天的正午,汉阳码头旁不远一处临江的大院里,聚集了很多佩剑的江湖武士,原来是七大剑派中人在此聚会。这里是天山派掌门白轻狂的师弟兼妻弟魏惩恶的住宅,也是远在西域之地的天山派在中原的基地和代表,这次七大剑派商议结盟之事也是由华山和天山两派提出的。
大厅里坐着七大剑派的掌门和长老,这里的主人魏惩恶,还有一个人大家都没想到,武当长老、位居武林十大的太虚道长。武当一直与少林并立,不属七大剑派,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
“七大剑派结盟乃是武林中的大事,今日能在敝庄举行,魏某深感荣幸。”作为主人,魏惩恶站起来欢迎各大剑派:“七大剑派在江湖上一向互为帮助,共同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今日如能进一步结为联盟,必将轰动江湖。恰好武当太虚道长荣临武昌府,为华山静云掌门和白掌门请来见证我七大剑派结盟之事。至于七大剑派结盟之事,还请华山静云师太先作个解释。”
静云师太笔直地端坐着,环视在坐各位,清清嗓子:“各位同仁,现在的江湖已是风云暗涌,相信不久的将来必是波涛汹涌,一片血腥,我等如不未雨绸缪,必将措手不及,甚至一败涂地,所以静云和白掌门在少林后碰面想到结盟之事,向各位同仁发出邀请,来此商议此事。”
“江湖哪天不是风云暗涌、一片血腥?七大剑派门人行走江湖本就互相照应,如今突然提出结盟之事,请静云掌门将必须结盟的原因说得具体些。”霍灵芝此话一出口,不少人点头称是。
“燕夫人问得好,贫尼也正要说出具体原因出来。昨日黄鹤楼比武大家亲眼所见,江湖中横空出世两名绝代高手,一个统领了洞庭十八盟上万号水上好汉,雄霸三峡以东。别玉寒身后站着江湖第一大教九幽修罗教、千叶世家、西北第一牧场、黄山神尼。二人来历不明、武功却高深莫测,身后势力惊人,随时都可以将这江湖掀起惊涛骇浪。”
“长江后浪推前浪,两人的武功确实不容忽视,图霸江湖的野心是每个江湖男儿都有的,但二人并未做出任何不利江湖和我七大剑派的事。”燕辰打断静云的话。
“如果两人中任何一人想对我七大剑派中任何一门出手,请问哪个门派挡得住?”白轻狂问道。
别玉寒的武功在邙山、少林让七大剑派见识个够,昨日身为武林四杰之首、洞庭十八盟主龙风与别玉寒打个平手,更让人惊上加惊,七大剑派任何一派都难以挡住。
“哪个门派能挡住在下不知,但在下不知他们为何要向七大剑派出手?”峨嵋掌门燕辰冷冷回道。
“姓别的又不是没对七大剑派出手?”点苍掌门铁威雄冷声哼道,一脸煞气。
“不管怎样芙蓉剑庄是不会对付别玉寒的,他与敝庄是旧识,对南宫世家有恩,芙蓉剑庄岂能对自己的朋友开刀?”
“但姓别的与天山派不共戴天。”白雄起咬牙切齿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别玉寒令自己在江湖群雄面前颜面扫地的事。
“那是贵派的事,与芙蓉剑庄无关。”白天雷一口顶了回去。
“你?”对方如此不留情面,身为天山少掌门的白少雄气得手按在剑柄上,青筋毕露。
“最好别拔出你的剑。”白天雷双手背负,根本没将白雄起放在眼里。
“大家不要动手,岂能结盟不成,自家人自相残杀起来?”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连忙拦住。
自儿子被杀手‘一剑’刺死后,大庄主‘飘香无痕’曹琨便很少涉足江湖,二庄主‘飘香醉客’太过贪杯坏事,便常由一向稳重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代表飘香剑庄行走江湖。
“别玉寒曾救过老夫女儿的命,老夫也不会随便对他出手的。”峨嵋掌门燕辰话音刚落,一串银铃般笑声响起,虽如银铃,却尖利刺耳了许多。笑声牛小倩,笑声中满脸讥讽:“要不江湖上都传说一贼戏双燕。”
“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付出代价的。”霍灵芝脸罩寒霜,双手一把握住站在身后正为牛小倩的侮辱而气愤得涨红了脸的双娇燕,往上一扬,衣袖向下滑落,每人晶莹剔透的前臂正中殷红的守宫砂显示在众人面前。
“如果守宫砂没有了,那江湖传言岂不给做实了。”话刚出口,朱小倩脸上挨了一耳光,却是老公公白轻狂扇的,五道指印赫然印在朱小倩白嫩俏丽的脸上。
“住口!江湖流言蜚语,你也相信,在此胡说八道,简直丢尽了我天山派的脸,再胡说八道,伤害七大剑派同门之间的情谊,老夫必亲手劈了你。”转身对燕辰夫妇鞠躬赔礼:“老夫儿媳说出如此没有分寸的话,都是老夫教子无方,在这里向燕掌门贤伉俪赔罪了。”
白轻狂如此,已握剑而立的燕辰夫妇只好重新坐下,身后怒气冲天的燕氏姐妹和高翔也只好作罢。
“牛小倩,这句话你确实说得非常不对,有辱我七大剑派。”静云师太的脸上异常冷俊,一付气愤填膺的样子:“这些年来我们七大剑派能够在江湖上相安无事,就是靠的大家相互照应,同仇敌忾,令江湖宵小不敢侵犯。同门姐妹受辱,理应拔刀相助,为姐妹申冤,岂能如此不明事理?”
牛小倩捂住脸低下头,静云师太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不敢顶撞。
“如果说峨嵋和白少庄主对别玉寒网开一面,我崆峒无论如何做不到,邙山掌门受伤之仇、甄如玉杀我崆峒弟子之恨不共戴天。”一直未开口的崆峒长老‘四平八方’廖天淳此刻说道。
“白某从没有阻拦他人报仇的意思,只不过大家对别玉寒态度如此不一,为何还要结盟?”白天雷冷冷回道。
“因为大家结盟也从没有专对别玉寒的意思。”静云师太突然插话:“单一个别玉寒还不够格如此七大剑派结盟来对付他。”
“那结盟为何来着?”燕辰问。
“行侠江湖,除暴安良,保护七大剑派门人不受人欺负。”静云师太虽说得斩钉截铁,似乎并不能说服燕辰。
“这是我们七大剑派一向在做的,说点让大家认可的理由。”燕辰的话很生硬,却不无道理。
“如果我说‘龙凤雌雄剑’重现江湖呢?”一直没说话的武当太虚道长突然开口,却是一名惊人,除了白天雷夫妻和芙蓉剑以外所有人脸色大变。
‘龙凤雌雄剑’重现江湖和七大剑派结盟的消息立刻传遍武昌府一带的江湖门派,自这里飞向江湖各个角落,相信不消数日,江湖便会有所反应。
别玉寒当然也听到这个消息,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虽然他并不在意七大剑派结盟。缠在他心头的是皇上交给的差事和千叶世家的事。当七大剑派结盟成功,大肆庆贺的时候,吃过晚饭的别玉寒悄悄来到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柳三清的官邸江南刑衙,出来见他的却是武昌府总捕头魏统。从魏统的口中得知荆州告急,今日正午已赶赴荆州。
吏部次郎吕辅仁在荆州附近被刺,京城发现的千叶世家所造兵器也可能出自荆州,看来荆州无论如何也要走上一趟,回到家便请祝伯告诉千叶无方自己要赶去荆州,请千叶无方赶去相会。
听说别玉寒要一人赴荆州,众女都不干,尤其是王幽兰,非要与别玉寒共赴荆州。
“又不是游山玩水,带这么多老婆去干吗?”别玉寒笑道:“我要追赶柳三清,一路上很辛苦,岂能让你们跟着受罪?”
见五位夫人都翘着小嘴,别玉寒劝道:“我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就回来,还有柳三清和千叶老岳丈在旁,江湖上有胆惹我们的必定不多。”
看了一眼千叶影儿:“没有你们在旁,我要悄悄追赶柳三清,不会碰上阴阳二妖的传人。即使打不过阴阳二妖的传人,要跑他们绝对毫无办法。我更担心这里,大家一定要小心才是。任何人不准私自出府,所有人都要听从影儿的安排,违抗者立刻逐出别府。”
“咱俩一直都没分开过,这次我跟你一块儿去。”沈岩话刚出口,别玉寒摇头道:“我把你留在武昌府另有重任。”
尚在蜜月中相公便要独出远门,五位夫人恋恋不舍,别玉寒也使出浑身接数,将五位夫人一次又一次地送上欢愉的高峰。
就连一直放不开手脚的王幽兰这晚也第一次抓住眼前巨物,学着几位姐姐吹起箫来。望着手中紫红紫红的东西,王幽兰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怎么跟师父做的香肠似的。”
刚刚托着一身疲倦从别玉寒身上下来的阿娇格格笑了起来,问道:“哪个更香?”
王幽兰又窘又气,给了阿娇一个粉拳。
五位夫人疲惫不堪而又心满意足地梦呓时,静坐运功后的别玉寒悄悄出门,跨上乌龙,迎着明月与点点星辰,奔西而去。
初春的江南阳光明媚,宽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飞扬尘土中一骑疾速飞奔。黑马白衣,长发随着奔马在空中飘逸,马神人俊,正是别玉寒。中午时分,已来到仙桃县境。
正在快马飞奔,突然前面官道上一顶轿子翻倒在地,却不见了抬轿的轿夫。一名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放声大哭,旁边四名身穿皂色官服的衙役或躺或坐在地,躺在地上的分明已断了气,脸也已被什么东西砸得血肉模糊不清。坐着的胳膊鲜血直流,受伤不太重,但却让一向欺压百姓、横行霸道的衙役难以忍受,大声哀叫。
别玉寒一勒缰绳,翻身下马,问发生何事?小姑娘显然已吓呆只知哭泣。还是衙役经过世面,咬牙忍痛道:“一个满脸横肉、手持狼牙棒的大汉抢走了本县县令的小姐。”
别玉寒立刻想到一个人,‘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淫狼,忙问清事情发生在半盏茶前,翻身上马,沿着衙役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能被天下识马第一的马仙杜一眼称作宝驹的马当然是宝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乌龙便追上淫狼。前面虽然尘烟滚滚,以别玉寒锐利的眼光立刻看到前面马上之人提缰快奔,鞍上横放着一位女子,背上一支四尺半长的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着青光。
顾及人质,别玉寒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跟着,不让对方发现有人跟踪。反正淫狼再淫也没本事骑着马干那种事。
前方是一处山,不太高不太大,却是山石怪立,绿木葱葱。淫狼下了官道,拐向山上行去。很快到了山顶,别玉寒为眼前景象一呆。这座山原来临汉江而立,站在山顶只见汉江之水自西蜿蜒流之山下,拍打着峭壁向东而去。自己脚下往下十余丈处烟雾缭绕,却是绿树环抱中一个温泉。
此处有温泉虽奇,却不是别玉寒为之一呆的原因。原因是温泉旁支着一座华丽的大帐篷,温泉中有人,还不是一个人,四女八男,赤身裸体。
四个女子高矮胖瘦各异,却个个骨肉匀称,肤白如雪,绝对称得上是美女佳人。八个男子个个身强力壮,浑身的肌肉成古铜色,在阳光下闪着健美的颜色。
女子虽美,别玉寒已有五个比她们还美的娇妻,八男虽健,自己也不太差,让别玉寒惊奇的是她们在做的事。
一个女的一手抓住一个男子的阳物,樱桃小口此时狮口大开,一下子将两条阳物尽根含住。一个女子骑跨在一名男子身上上下移动着,手却拽着另一名男子腿间之物,快速移动,不时将嘴凑过去舔上一下。另一名女子虽然同样是骑在一名男子身上,另一名男子站在女子的身后,两条阳物各插在前后两个洞洞里。一名男子将头埋在最后一名躺在水中一块平滑大石上的女子两腿之间,女子的手嘴却不能停下,因为最后一名男子刚刚将粗大的阴茎塞入她的口中。
以别玉寒目光之利,这番景色尽收眼底,但别玉寒却无饱眼睛之福,因为此刻温泉中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淫狼,另一个当然是被劫持的县令之女,而且她被扔入温泉时已被淫狼撕净了衣服,淫狼下马跳入时也亦一丝不挂。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六章 狼口救美 九阴教主
别玉寒翻身下马,施展轻功,靠树木掩护顷刻间来到温泉旁,无声无息扑了过去,八男四女齐声惊呼。
淫狼武功确实不错,八男四女呼声方出,正在哈哈大笑抓向少女两条玉腿的淫狼已转身一拳向身行破空的细微声音处击出。
这一拳快迅无比,也威猛凌厉,足可断碑开石,令人五脏六腑尽碎,却打了个空。
别玉寒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向前飞去,只听砰的一声,少女方才所待之处被击出一个大水坑,水四下激扬,连别玉寒一身不染的白袍也被溅上不少水珠。
别玉寒轻轻将少女放在温泉旁,解下自己身上的白袍为其披上,才缓缓转过身。
此刻淫狼手中已握着狼牙棒,一步一步逼向别玉寒,走得缓慢,眼中却射出一种凶狠的光,让人想起深山老林中野狼的一双绿色的眼睛,腿间巨物左右摆晃着。
八男四女手中也特多了武器,有一样十三人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仍是一丝不挂。
此时才有机会看看淫狼长得什么样,很魁梧,相貌凶狠异常,一脸乱七八糟的胡须更让人感到其膘悍不驯,腿间巨物虽远比不上自己的,却也是十寸长短,可谓人中之龙,有被称为淫狼的资本。全身肌肉凸起,绷得紧紧的,一身外门功夫应该练到登峰造极,使狼牙棒这种外门兵器的人也应该练外门功夫。
四女每人手中持的是两条彩带,分红紫粉白四种颜色,盘曲在身上,五彩缤纷,让人夺目,加上一身洁白无瑕、玲珑剔透的好身材,更让人陶醉。别玉寒也是男人,所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诸位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因为作为男人,他感觉到自己的反应。
四女格格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放荡尽现,别玉寒的反应也更强烈。手持红色彩带的矮个女子笑声中话语如银铃般动听:“我们四香打架时什么时候穿过衣服,没有累赘手脚才麻利,还能让你一览无限春光,死都可以瞑目了。”
“九阴教?”别玉寒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江湖上最为淫秽的九阴教,更没想到淫狼会与九阴教教主、淫狐颐萝香走在一起。
此刻淫狼来到别玉寒三丈外站住,冷冷盯住别玉寒,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是谁?”
别玉寒没有回答,眼光飘向远处华丽的帐篷,只见一女二男自帐篷中走出。
女子是一位轻盈阿娜又不失丰满的美貌少妇,鹅黄的透明长裙使得绝美的娇躯玲珑浮凸,俏丽无比的脸上透着淫荡之色,应该是九阴教教主、淫狐颐萝香。看似缓缓款步,转眼即到眼前,二位男子人过中年,分佩刀剑,武功也不错,却被远远拉在后面,这淫狐武功果然不凡。
“不知这位公子是要英雄救美呢,还是要来加入我九阴教?”淫狐颐萝香人方开口,却是春情如潮,媚态娇艳,脸红犹似海棠,语音慵懒,娇喘连连,更是我见犹伶,身子却有意无意扭了几扭,荡态毕露,任何男人此刻看了都会口干舌燥,心旌荡漾。
九阴教在江湖上是个小教派,但江湖上谈到此教无不人人谈虎色变,因为据说此教的这‘九阴合修功’是江湖中人人畏惧的荒淫大法,专门勾引男人,成为裙下之臣,修练阴阳合修,紧排在失传江湖多年的‘九淫消魂大法’和‘九天飞魂曲’两大淫法淫曲之后。
三十年前,九阴教教主靠‘九阴合修功’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前十高手。
知道对方施展出了九阴教的镇教绝技‘九阴合修功’,别玉寒定睛望向对方。一张美艳如仙、毫无瑕疵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丰满的双峰,纤细的柳腰,浑圆的臀,还有一双她这样年纪的女人绝不会有的一双毫无赘肉的美腿。
别玉寒也是男人,也感受到腿间龙皮被敲个不停,忙摄神定心:“在下是来救人的,也是来杀人的。”
“救人当然是救那个丫头了。”说着一指不远出坐在地上哆嗦的县令的千金小姐。“但不知杀人却是要杀何人?淫狼还是本教主。”
“只要有点耐心,教主待会儿不就知道了?”别玉寒淡淡一笑。
出得帐篷,颐萝香眼睛一亮,这样英俊不卓的年轻人好像好久没有见过了,能够躲得过淫狼猛拳连击的江湖英俊后生更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想不出来,立刻迫不急待地使出了‘九阴合修功’。多少江湖后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江湖高手逃不掉败在‘九阴合修功’下,连当年华山论剑时少林高僧无刚大师也是不敢正视自己,靠‘千佛万影腿’将自己踢下了擂台,如今这小子竟能对自己的‘九阴合修功’视而不见。
当下凤目一寒,手一挥:“四香八虎将他拿下。”自己却扭了起来。
八男四女立刻将别玉寒围了起来,一丝不挂,颐萝香的舞姿越来越放浪,本就遮不住无限春光的鹅黄色透明长裙索性不在遮掩,随着舞姿滑落在地上。
别玉寒却仿佛没有看到,双眼盯着淫狼,说道:“听说淫狼在‘三花二淫一嫖客’中最为凶狠,专门残害良家少女,先奸后杀,官家多次悬赏抓你却不得手,使你项上人头越来越值钱,因为被害者中不少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听说不少还是幼女。”
“你是代表官府还是自嘘侠客?江湖中想要我命的也不少,可到现在我仍活得很好,很潇洒,最小的幼女好像才六岁,但我更喜欢官宦家的千金,大家闺秀的滋味总是不同。”淫狼很是得意,笑得很自负,更淫邪,一指别玉寒身后:“包括这位县令千金小姐。”
县令千金小姐抖得更加厉害。
别玉寒仍是淡淡一笑:“估计你今日美梦难成了。”
“是吗?你这么有信心?”淫狼再次冷笑。
“一个死人怎么还会干那种事?”
淫狼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渐渐为愤怒的红色替代,眼睛中一股火炽烈起来。手中狼牙棒指向别玉寒:“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在下这狼牙棒下从无无名之鬼。”
“人都要死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妨?”
淫狼的脸红得不能再红,眼睛已可冒火,猛地大喝一声,狼牙棒砸向别玉寒,四香八虎同时出手。八条彩带,两支长剑,四把长刀,一枪一棍,加上淫狼的狼牙棒一起向别玉寒缠来、砸来、刺来、砍来。
兵器寒光闪闪,少女的胸脯上下颤抖,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呼吸困难。男人腿间来回摇晃的阴物也会让人的思绪难以集中在刺向自己的兵器上,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人间尤物在跳着让任何男人都无法将眼睛移开的荡舞?
所以别玉寒未动手便已经输了,至少她们是这么想的,别玉寒仿佛也确实呆在那里。
眼看八条彩带就要将他缠住,剑刀枪棍就要将他捅上八个透明窟窿,狼牙棒更是后发先至,要把别玉寒的脑袋砸个稀巴烂。眼前别玉寒的影子连闪,众人一呆,刀剑枪棍已是落空,传来几声惊叫和惨叫。
四香分别被对方手中的彩带紧紧缠住,一支剑两把刀飞上了天空,持枪和棍的被别玉寒信手一推,迎向狼牙棒。淫狼的外门功夫已练得登峰造极,一枪一棍立刻被磕飞,剩下的一支剑两把刀已被别玉寒齐根而断,仅剩剑柄刀柄握在手中。
围攻中当然数淫狼武功最高,他也一向这么认为,因此暴喝连连,紧随别玉寒的影子移动着,狼牙棒不断砸下。狼牙棒雷霆万钧,力拔河山,棒过处呼呼生风,想在别玉寒的后背上砸出一个大窟窿。一口气挥出十六棒,却总是差上那么一点点。
别玉寒身影一晃再晃,手中绿影一闪,以外门硬功称霸江湖的淫狼再也握不住手中狼牙棒,随着一声剧烈撞击声,狼牙棒应声而飞,落入温泉边。
颐萝香大叫一声‘小心’,停住扭动,人如闪电般奔袭过来。虽然人如闪电,却仍快不过别玉寒的箫,颐萝香飞身来到时,别玉寒已抽身退开三丈。
一股鲜血自淫狼喉间喷出,淫狼盯着别玉寒手中的箫,嘶哑着喊道:“你、你、你是别”话未说完,轰的一声人已倒地在四香八虎中间毙命。
这时八虎同时一声低吼,浑身颤抖,腿间喷出白色葬物,尽数射到淫狼尸体上,如此行为,连四香和颐萝香也吓了一跳。
“哈哈哈,‘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想不到阁下竟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别公子,萝香和淫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但大家既是同仁,你为何如此痛下杀手?”
颐萝香此言一出,把四香八虎和跟在颐萝香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吓了一跳。虽然这些人都是江湖中成名人物,但毕竟别玉寒的名气如今在江湖中如日中天,让人敬畏。
“今日见到九阴教,别某才知在下头上这‘天下第一大淫贼’名不符实了,更不敢以同仁自居。淫狼生性残暴,强暴多少无辜女子,于情、于理、于法不容,为江湖人不齿,理应当诛,今日被别某碰上他为非作歹,岂能视而不见?”
“看来阁下好事要做到底,连九阴教也不会放过了?”颐萝香冷冷问道,脸上却仍是笑靥如花。
“听说教主一向以‘九阴合修功’迷惑江湖儿男,进行所谓阴阳双修,虽然无耻,但罪不全在教主,那些自喻为江湖侠士之徒经不起诱惑,自甘堕落,也是咎由自取。所以在下还不想把手伸得太长,管太多闲事,嘿嘿,总要留些事给那些侠士剑客去做吧。”
“哈哈哈!”颐萝香再次大笑,腰肢乱颤:“那么说萝香要谢谢别公子高抬贵手了。”笑声嘎然而止,换做一脸冰霜:“淫狼一向自大,今日死在别公子手上也不冤枉,但淫狼现在是我的相好,你将他击杀,我如不为他报仇,在江湖上面子何在?”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别玉寒冷冷问道。
“当然命重要。”颐萝香回答得竟然特干脆,江湖中淫贼花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能成为三花二淫一嫖客中人的只有六个,除去两个女的一个半男不女的,只剩三名男人,而淫狼就是其中之一。淫狼一身外门硬气功登峰造极,外门硬气功江湖上比他练得好的绝不会超过五个,一支狼牙棒重达五十斤,却被别玉寒一招震飞,丢了性命。
单凭这一点,颐萝香就自知相差甚远,但已是骑虎难下:“别公子名声之盛已是江湖年轻一代中第一、第二人选,这个江湖上能赢别公子的恐怕不多。但我还是自不量力,要试试别公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到何种程度。”
别玉寒淡淡一笑:“听说‘三花二淫一嫖客’中乔肥猪的轻功第一,武功却是教主第一,教主比五毒教主、飞鹰堡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兄弟如何?”
“二堡主阎罗爪童杰不是我的对手,五毒教主虽然排名在我前面,却可说是棋逢对手,大力鹰爪王童刚位列武林十大,我自略逊一筹。”
“如果他们三人联手呢?”
“本教主必死无疑。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你、你胜了他们三人联手?”
“想不到教主心思如此敏捷。”别玉寒淡淡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颐萝香喃喃道。
“在下还要赶路,教主如要动手就请快些。听说九阴教有二圣、四香、八虎、十二花,还有护花十六使者,个个都是好手,加上不少愿做花下之鬼的江湖浪客,所以能够在江湖不倒,不知她们在不在附近,叫她们一块儿上吧。”
“你倒是对我九阴教知道的不少。”颐萝香心下震惊。虽然江湖中不少人都想为江湖除害,但因九阴教行踪诡秘,在江湖中一向低调,所以知道淫狐的多,但知道九阴教的人并不多。别玉寒却对此了解得甚是详细,怎不让她震惊?
“我还知道教主的‘九阴合修功’如练到第九重境界,武功定力再高之人也难逃其诱惑。不过‘九阴合修功’虽然厉害,但如遇上一位内功比教主高强,又有九阳之体的男人,必会让教主阴火反噬焚身,全身经脉寸寸断裂而亡。教主练到第几重了?”
“你?”颐萝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惊愕毫无掩饰,这姓别的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当下起了必除此人的杀机,反而格格笑道:“别公子也许说得对,但这个江湖上武功比萝香高的不多,有九阳之躯的你可曾见过?而一个武功好又同时有九阳之躯的更是可望不可及,可想不可遇。所以萝香还是想以这‘九阴合修功’会会英俊潇洒、江湖女儿无不倾心的别公子。”
别玉寒无可奈何幽幽叹了口气。
二圣、四香、八虎知道‘九阴合修功’的厉害,立刻远远躲开。
“公子叹什么气?虽然公子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小妞,羡煞不少江湖青年,但小妞毕竟是小妞,美虽美,却难免青涩,不懂男女间乐事。公子鉴赏一下萝香的身子,与公子的五位新婚夫人有何不同?”说着优美地转了一个圈,胸挺的高耸,臀翘得更圆,纤纤细腰如杨柳在春风中起舞,如雪的娇靥上随着迅速升起一抹诱人的晕红,荡魂蚀魄。
如此情景自然荡魂蚀魄,令人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起舞的颐萝香此时还是光裸着身子。
绝世的美人!绝世的美人一丝不挂,一尘不染,白皙如天山顶上的白雪,丰腴如熟透了的蜜桃!一丝不挂的绝世美人正翩翩起舞,起的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血脉喷胀的艳舞!
别玉寒也是男人,看了这样的艳舞当然也血脉喷胀。随着舞越来越艳,山峰起伏越来越急,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别玉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迷茫,已完全沉醉在对方的淫荡中不能自拔。
颐萝香看到别玉寒的神态,嫣然一笑明眸流转,扭动着腰肢,缓缓靠向别玉寒。舞已不成舞,媚眼早已如丝,春潮也已泛滥。一手轻揉乳峰,一手插入腿间,放纵不已,毫无衿持。香舌轻吐,春笋沾丝,颐萝香竟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舔吮,一双媚眼同时放荡地瞟向别玉寒。
别玉寒的欲焰高涨得就要爆炸。
当颐萝香扭动着来到别玉寒面前不到三尺,别玉寒突然露出讳莫如深地笑容,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低低飘到颐萝香的耳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敲,我只好成全你了。”说着将白衣的下摆掀起,龙皮已被解开,庞然大物应声而出,傲然挺立。
“啊?!”颐萝香惊叫一声,顿时呆住。自己二十余年来可说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阳物。
站在远处的二圣、四香、八虎看了也不禁啊了一声,四香满脸的贪婪和羡慕,二圣和八虎惊叹之后嫉妒的眼睛要冒火。
颐萝香怔怔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说对方是九九重阳之躯,她实在不敢相信。可如果不是九九重阳之躯,怎么会如此之大,大得让自己心惊肉跳?
看着颐萝香脸色忽阴忽晴,不断变换,知道她的内心在激烈斗争,当下一笑问道:“教主怎么突然止步不前?难道颐教主要临阵脱逃?”
“你真是九九重阳之躯?”
“教主既然好奇,何不一试?”
颐萝香明眸连闪,死死盯住别玉寒,最后一咬牙,人突然向后飞去,脚尖将地上黄衫一挑已披在身上,冲二圣、四香、八虎一挥手“走!”
人已飘然不见。
这颐萝香武功真是不错,加上‘九阴修合功’,江湖上能够动也敢动她的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如非自己屏息凝神,保持灵台的空明,恐怕也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看来江湖不少豪杰都难逃这一关,如不是自己有不与女人动手的原则,今日非将其除去才行。
此刻已系好龙皮,放下长袍,见二圣、四香、八虎亦在视野中消失,方转过身来走向那位女子。
女子仍围着别玉寒的白袍,也许这白袍对女子来说大了点,领口开得很敞,一截白皙光滑的长颈连同香肩自袍领露出,白袍下面露出一截洁白如玉滚圆丰满的小腿,无鞋无袜的金莲小巧玲珑,一张俏丽的脸庞仍是泪痕犹挂,好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楚楚动人的娇躯在冷风中微微颤抖,越发诱人。
听说淫狼强暴的都是美女,此女也确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美人。别玉寒伸出手,挽着女子的手将其拉起。
长袍在身,仍是不住的颤抖,脸更是红润非常,呼吸得甚是急促。看到别玉寒过来,靠了过来,要往别玉寒的怀里钻,同时伸出如藕般雪白的双臂搂住了别玉寒。
别玉寒知道对方是看了颐萝香的‘九阴合修功’,别玉寒连点对方几处大穴,女子一抖,似乎清醒了许多,但仍是搂住别玉寒不撒手。
别玉寒一手抵住对方后心,一手按在她裸露在外面的丹田之处,默运内力,为对方解除‘九阴合修功’罩在其心头的淫欲之魔。
好在对方离得远,又没有正面面对颐萝香的‘九阴合修功’很快便恢复正常。
来到九阴教丢下的华丽帐篷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毛毯,披在女子的身上,别玉寒问道:“小姐可会骑马?”
“不会,人家只会坐轿子和马车。”女子虽然娇羞,回答时却语如黄莺。
别玉寒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谁都会坐轿子和马车。”
女子此刻也发觉自己的话有毛病,脸立刻涨得通红,扭捏作态,不知如何是好。
别玉寒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响亮的哨子,乌龙立刻自林间跑出,转眼之间来到跟前。
“好俊的马!”女子不由称赞。
别玉寒左手轻轻一揽女子柳腰,人已腾空而起,跃上马鞍。少女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人紧紧缩在别玉寒的怀中,别玉寒立刻有了一种暖玉温香的感觉。老马识途,别玉寒一提缰,乌龙顺着来时山道信步跑去。
路上方知女子叫舞清影,是仙桃县令舞重远的独女。因母亲生病这日到城外庙里为母亲进香祈福,回城的路上,不幸遇上淫狼,被劫了去。
别玉寒听完,笑道:“可惜你是才出狼窝,又进贼穴啊。”
“为什么?”舞清影怯怯问道,神情已是紧张。
“没听他们叫我天下第一大淫贼?”
舞清影反而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至少你杀了淫狼,为我和几个随从报了仇,所以你如真的要清影,清影不会不给的。”
别玉寒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说。方要说话,舞清影接道:“清影再不幸,也不愿被一只狼给糟蹋了。”
“那可是一匹很健壮的狼,连淫狐颐萝香都离不开这匹狼。”别玉寒不觉笑道。
“狼再健壮也是狼,淫狐当然找淫狼了,这叫物以类聚。贼再贼,毕竟是人,清影是人,要人不要狼。”面前如此卓尔不群的美男子,如此神俊的功夫,眨眼间就在众贼之中将曾掳掠自己的凶神恶煞击毙,吓走那帮贼男淫女,定是一位高人大侠。既然出手毫不留情杀了淫狼,肯定不是他们所说的是个大淫贼,一向高傲的心一下子完完全全为之倾倒,是以说话也大胆了许多。
别玉寒淡淡一笑,岔开话题:“听舞姑娘说话,吴侬软语,应该是苏州一带的吧?”
“怎么?公子去过苏州,听公子也是江南口音,莫非也是苏州人?”
“在下扬州府人。”
“扬苏二州相去不远,咱们也是同乡了。”又往别玉寒的怀中靠了靠。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舞清影,好有诗意的名字,能给你起这样名字的人一定很有学问。”
“是清影的父亲起的,他是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
“嗯,你父亲学问虽大,恐怕仕途并不顺。”
“你怎么知道的?”舞清影一双眼睛惊奇地瞟向别玉寒。
“重远,任重而道远,本是个有气魄的好名字,但加上姓,意思便全改了。”
舞清影念了两遍父亲的名字,喃喃道:“公子也许说得对,父亲本来是户部主事,后来被贬为苏州知府,清影就是那时出生的。五年前不知何故又得罪了魏忠贤,被贬到这仙桃偏僻之地做了七品县令,这些年来,年龄越来越大,官越做越小。”
“你为什么要救我?”舞清影突然盯住别玉寒,一双大大的凤眼扑闪着。
别玉寒望着那双眼波流转的大眼,嘿嘿一笑:“你说的,人岂能与狼共舞?你是个美人,美人是我的。”
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会冲自己说出这么露骨的话,还露出那迷死女人不偿命的一笑,舞清影立刻满脸娇红,嘟囔一句‘真是个色贼’,将头埋在别玉寒的怀中。
正说着,仙桃县城楼已隐隐可见,只见城门口尘土飞扬,一行人骑马自城中奔出。双方相对而驰,对方奔得又急,转眼来到跟前。
“清影?快、快,把这淫贼给我拿下!”对面马对中间一位五旬清瘦老者勒马在别玉寒前面,大声喊道。
身后数骑立刻有人跳下,将别玉寒连人带马围住,确实官府的捕快。
“爹,他是救了清影的恩人。”舞清影连忙喊道。
别玉寒知是舞清影的父亲带着捕快赶去营救女儿,连忙将舞清影轻轻放到地上。
一名衙役在舞重远耳边低语几句,衙役的手臂缠着绷带,正是别玉寒之前碰到的被淫狼所伤的一名衙役。舞重远一挥手,捕快四下散开。
舞重远冲别玉寒一拱拳:“舞某这里谢过壮士救小女之恩。请壮士入城到府上一坐,让舞某略表谢意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大人不必客气,在下急于赶路,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双手一拱,冲舞重远父女一拱手,双腿一夹,乌龙一声长嘶,飞奔而去。
“喂,喂,别公子,别公子。”舞清影使劲跺脚喊道,别玉寒在尘烟中不见。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七章 荆州查案
别玉寒快马加鞭,赶到荆州时已是天色黄昏。在荆州府衙提出要见柳三清,荆州捕头李文修出来,问明后将别玉寒领入,见是别玉寒赶到,柳三清又惊又喜,赶忙请别玉寒入上座。别玉寒从柳三清的口中得知原委。王友钱上调武昌府后,柳三清以朝廷追问吏部次郎吕辅仁案件进展为名与其谈了当时报案的情况。王友钱说是接到荆州上游一渔村地保报案,说是江边一条大船被水盗劫杀,只有一名船梢公水性好,跳水得以逃脱报官。王友钱带领捕快赶到,只见全船无一活口,其中包括吕大人的内眷、丫环仆人共八人全部遇难,连女儿和小外孙都没幸免。
“死者的身份是如何确定的?”
“王友钱说案发后通知了吕大人在洞庭湖水师做总兵的女婿前来认尸。吕大人就是返乡后自福建专程来洞庭湖看望女儿、女婿和外孙的,顺便带女儿和外孙一道返京,谁知”
“洞庭湖虽然离此不远,但返京走荆州似乎并不是顺路,为何吕大人要走荆州来?”别玉寒突然打断柳三清,不解地问道。
“别大人问得好。”李文修接过去。柳三清并未透露别玉寒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别玉寒是京城刑部派来了解吕大人一案进展的,因此李文修对别玉寒很是恭敬,开口就称别玉寒为大人,别玉寒并不点破,听其说下去。
“文修奉柳总捕头之命专程前往洞庭水师找到张总兵。据张总兵讲,吕大人本是专程绕道荆州来看荆州知府钱大人。”
“噢?”别玉寒想起吕大人临死前对自己说得话,问道:“为何?吕大人可见到钱大人?”
“据张总兵和当时出现在现场的捕快说吕大人并未见到钱大人。当钱大人听说遇害的是专程到荆州看望他的同窗好友吕大人,当场痛哭流涕,说是吕大人为探望自己才遭歹徒杀害,全家遇难,未能见到最后一面。张总兵派去一路保护吕大人的四名军爷同吕大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张总兵说这四人出身武林名门大派,武功虽不入上乘,寻常强盗却不在话下。而能在水师就职,水里功夫很好,但四人中无一人逃生,传回任何消息。”李文修回答。
可惜那里没有水,哪里逃生?别玉寒想起与吕大人一起被杀的四名灰衣人和刺杀他们的黑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虽然功力不太高,但招式诡异凌厉,都是经过训练的杀手。“由洞庭湖来此应是由东而至,船怎么会到了荆州西面?吕大人真没见过钱大人?”
“见过。”柳三清听别玉寒讲过吕大人被刺时的情况,此时插话道:“文修调查中发现吕大人的船出事前一天便停泊在荆州码头。当时吕大人的一位仆人在江边酒馆喝醉了酒与店家吵起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京城吏部吕大人的人,吕大人与荆州知府钱大人是同窗好友,现就在知府府中。店家一听害了怕,忙将其人打发走,连酒钱都没要,而吕大人那艘船在荆州码头停了一天一夜。”
“不会有误?”这消息很令人振奋,但别玉寒却不得不小心。
“加上张总兵所述吕大人离开他那里的时间和行程,应该不会错。”柳三清很肯定:“奇怪的是报案的船梢公和地保最近都先后毙命。船梢公本是荆州人,吕大人案发后不久醉酒后被人杀死在街尾小巷中。地保是前几天被人所杀,全家五口无一幸免。”
“为什么?难道是杀人灭口?”别玉寒一惊。
“也可能是杀人越货,据查船梢公和地保最近突然很富裕,地保家还在当地买了套大宅子,羡杀了不少邻里。因福招祸,家毁人亡。虽然强盗蒙着面,有人看见强盗驾船而去,像是荆州西面不远黑龙寨的强盗。”李文修回答。
“这也是我得到李修文的求助信函后立刻赶来的原因。黑龙寨的强盗人数不少,三个寨主在这一带称霸了十几年,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我来这里一是要帮文修他们一下,二来也想知道黑龙寨是否也是杀吕大人一家的凶手。”柳三清显然对破此案很是上心。
“对,任何线索都不能轻易放过。一要查明吕钱二人是否见了面,谈过什么?二是找到杀害吕大人的原因。如果不是碰巧被强盗盯上,什么会使归省探亲的吕大人突然全家命丧这荆州之地?敢妄动官吏的强盗在江南一带还不多。”别玉寒很同意二人的看法。略一思索:“我明日与柳总捕头同上黑龙寨,一定要将黑龙寨主捉拿归案,争取找出真凶。文修要想办法派人暗中盯住钱知府,看他都与何人来往。”
吕大人离开荆州府不会自己船上,只带四名军爷连夜仓皇西区,必与荆州知府钱有成有关。
第二天早上,太阳尚未升起,别玉寒和柳三清、李文修带领五十名捕快衙役快马出了荆州城往西奔去。奔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座山岗前。山岗虽不太高,却是一面临江而立,两面峭壁林立。只有一面是陡峭的山坡,一条大路自山岗上通向官道。
“属下已经派人探明,这黑龙寨只有一条道可走,易守难攻。寨后临江,强盗随时可以乘船由江而逃。官军曾围剿几次,均未得手。除非水陆同时进攻才行。”李文修指着前面山岗上的木寨介绍道。
听说要来黑龙寨,捕快衙役无不胆战心惊,额头冒汗,这黑龙寨是附近有名的贼窝,三名寨主驰名鄂西川东一带江湖十几年,杀人不眨眼。别玉寒看在眼中,对柳三清道:“大家一起上去反而惊动盗匪,给其机会自长江逃脱。俗话说‘擒贼擒王’,不如咱们俩先上去制服三位当家寨主,取得主动。”
柳三清点头同意,叮嘱李文修带领大家原地隐蔽待命,等待信号,随同别玉寒施展轻功,在树木中跳跃着转眼之间便靠近山寨。虽是白天,以二人武功摸进寨并不困难,利用山寨建筑树木做掩护,来到大厅外。藏身树上,自树叶间向大厅望去,只见大厅中两旁摆着几张大桌子,二十余人坐在桌后兴高采烈大吃大喝着。大厅尽头正中一张长桌上并排坐着三人。左侧一人面如白玉,身材精瘦。右侧一人一身青衣,人却短粗结实,半敞的胸脯肌肉凸起分明。中间一位年龄较两旁二人稍长,长得威猛高大,皮肤黝黑,一脸凶相。三人身旁都偎依着一位穿戴华丽的妖冶女人。三人应该是此寨的主人‘鄂西三条龙’,女人自是压寨夫人啦。别玉寒对柳三清传音入密说了几句,人自树上长身而起,扑向大厅。
大厅里人影一闪,别玉寒已站在大厅中央。别玉寒入门时遮住门口阳光的刹那间,‘鄂西三条龙’中的老大黑龙李达已查觉,别玉寒落地时李达反手一抄,一杆红缨枪已在手指向别玉寒,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黑龙寨!”
此刻柳三清已落在别玉寒身旁:“在下乃江南总捕头柳三清。”
李达吸了口冷气,这江南总捕头柳三清虽然刚上任,名气在强盗中却大得很。当朝捕头中,四人最为有名。京城名捕京津总捕头鹰眼犬鼻韦一眼,长安府西北总捕头翻手为云查二手,开封府的千里独行钱四腿,还有一位就是眼前这位一刀断佛柳三清。韦一眼眼鼻一绝,很难有他找不到的线索;查二手判案敏锐,大案、难案到他手里往往迎刃而解,据说不少定了的案子都被他翻过,抓到真凶,所以有翻手为云之称;钱四腿轻功卓绝,坚韧不拔,锲而不舍,能追凶与千里而将其捉拿归案,有人说他的轻功不出天下前五,故有千里独行钱四腿的称号。柳三清却已铁面无私着称,武功也是捕快中最为顶尖的,因徐州比不上京津、长安和开封府,故排在其他三人之后。如今被任命为江南总捕兼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已跃过钱四腿查二手,与京津总捕鹰眼犬鼻韦一眼并驾齐驱。
压住心头的震惊,李达开口喝问:“阁下既是柳大捕头,这位是查捕头还是钱捕头?”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但凭你‘鄂西三条龙’还不配四大名捕来联手。”别玉寒截道,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阁下好狂的口气,这么不将我们兄弟三人看在眼里,好!自古官府强盗不两立,老子要看看是你们将老子正法,还是老子摘你们的心喝酒。”不见动作,人已凌空而起,丈二红缨枪如毒蛇般直戳别玉寒的双目。同时老二猛龙赵虎一对流星锤自桌后飞向别玉寒的腰眼,老三白龙江羽自桌下一滚,一对分水刺扎向别玉寒下盘。三人长期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天衣无缝。两旁桌后的小头目同时拔出刀枪,冲了过来。柳三清手腕一抖,断佛刀在手,划出一道凌厉的刀光。
眼见枪要扎入别玉寒的眼睛,流星锤击中腰眼,别玉寒手中玉箫迅速在两个流星锤上一点,锤疾速下坠,砸向滚向别玉寒的老三白龙江羽。猛龙赵虎慌忙将流星锤回拽,别玉寒的左手已抄住长枪。李达大喝一声,枪往上挑,要将别玉寒甩掉。别玉寒就势飞入空中,躲开了下面的一对分水刺,人疾速向李达和赵虎飞去。李达枪长无法回撤,立刻枪交左手,右手握拳猛向别玉寒空中的身子击去,大有开山劈石之势,别玉寒并不躲,左手迎上,两拳相交,李达一声惨叫,右手骨头尽碎,人向后飞去。此刻赵虎一抖流星锤的铁链,铁链迎向别玉寒,流星锤同时回飞击向别玉寒的后心。别玉寒伸手抓住铁链往自己怀中一拽,力大无穷,赵虎慌忙撒手,别玉寒一闪身,双锤自身侧飞过,击向主人。赵虎大惊失色,却躲避不及,忙隔空双掌连击,要把自己的兵器击开,谁知双锤夹着巨大力量飞来,一击不开,双锤已击中双手,惨叫声中双臂尽折。别玉寒看都不看,手中玉箫往后一挥,正好击在回身追击自己的那对分水刺上。当当两声,分水刺脱手飞向空中,扎入大梁。江羽双臂像是折断似疼痛难忍,惨叫一声,人就向后逃窜,别玉寒的腿已踢出,千道腿影出现在江羽面前,再惨叫一声,随着一蓬血迹,人向后加速飞去,连撞倒五六名围攻柳三清的强盗,才摔倒在地。
“好!”此时柳三清已砍倒五名,点倒四名,震开七把兵器,看到别玉寒一招之间连败伤‘鄂西三条龙’,那一腿‘千佛万影腿’更是精妙万分,无刚大师在此也不会踢得更为精湛,柳三清当时不禁喝彩。
别玉寒一声轻笑,白衣飘飘,在人群中闪动,所到之处匪徒四下跌倒。这些小头目武功本就不太高,看到对方如此厉害,三位寨主一招间便伤在对方手下,虽是玩命之徒,却斗志尽失,想四下逃散,已被二人纷纷点点倒。
大厅门口因打斗招来了上百名强盗,方要呐喊助威,看到如此情景,树倒猢狲散,四下逃命去了。柳三清发出信号,李文修带领众捕快衙役冲上山。此刻 ‘鄂西三条龙’已被别玉寒点了穴道止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众捕快见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情景,高兴地给三条受伤的龙和十几个头目带上枷锁和镣铐,押往荆州,突击审讯。
回到荆州,别玉寒将审讯一事交给柳三清和李文修,自己赶往‘铸剑坊’荆州分坊,刚到门口,一五旬汉子迎出门来,头上斜缠着白布,正是千叶家的长老千叶智翔。千叶智翔与另一长老千叶长虹一文一武,为千叶无方的左膀右臂,也是千叶世家重量级人物,在江湖颇有声望。千叶智翔头缠白布,是因为被东方不灭削掉的左耳刀伤尚未痊愈。
本来奉家主之命到京城东方世家商议婚事的千叶智翔,刚要敲东方世家的门,快马赶到的家丁送来急信,定婚变成退婚。东方不灭勃然大怒:“千叶无方一下子定亲,一下子退婚,反复无常,实乃小人,是看我东方家好欺负吗?”
“家主请息怒。”千叶智翔面对一脸怒容的东方不灭,小心翼翼答道:“智翔十日前离家,今日突然接到家兄的信,只得照实禀报家主。如此变故,其中必有不得已的原因,智翔这里只是提出推迟婚礼事宜,待智翔回去问明情况再来向家主禀报。”
“是你千叶家一直主动议婚,我才答应这门亲事,如今千叶无方如此背信弃义,我东方家也不稀罕这门亲事,何况千叶影儿那丫头不清不白,老夫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使我东方世家蒙羞。”
“智翔定如实向家兄汇报,这里先行告辞了。”说完拱手行礼,转身要退出东方世家大厅。
“慢!”东方不灭冷声喝道:“你不留下点东西,江湖会怎么看我东方世家?”
“家主想要什么,只管取就是。”千叶智翔回转身,平静回答。
大厅中寒光一闪及没,快如闪电,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到地上。千叶智翔的功夫不能说不好,但却一动不动,任由东方不灭割掉自己一只耳朵。面对武林十大高手、刀君失踪江湖二十年后号称江湖第一刀的东方不灭,以足智多谋着称的千叶智翔知道只有乖乖站在那里忍其宰割。耳朵落地,千叶智翔看也不看一眼,转身而去。
因为自己和影儿的缘故,使千叶智翔遭此削耳之辱,别玉寒一直过意不去,此刻见到千叶智翔出来,忙迎上去,问道:“翔叔也来了,一路可平安?”
“一路无事,家兄正在里面等着呢。”将别玉寒带进门。
大堂里站着五六名各式服装的人,大堂正中坐着千叶无方,身后站着十二名黑衣黑巾武士,这次千叶无方带来了二十四卫中的一半。千叶无方见别玉寒进来,指指右侧空位,别玉寒点头坐下。千叶智翔跟着坐在另一侧空椅上。
“李正!”千叶无方大喝一声。一名年约四旬的蓝衣中年人应声站出,冲千叶无方鞠躬道:“李正见过家主。”
“你身为分坊帐房主管,对此如何解释?”说着将一本帐簿扔在李正面前。
李正捡起帐本翻了翻:“这帐本正是下属所记,不知错在哪里?”
“大胆!”千叶无方喝道:“老夫是在给你最后一个悔过的机会,如果待老夫给你点出来,等着你的就是拔骨抽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下属实在不知错在哪里?”李正听了千叶无方的话,身子一抖,回道。
“好,老夫就告诉你,荆州分坊材料进出如此频繁,远远超过报上的所卖兵器需要的材料,沙被分坊领取的远较别处多。你如何解释?”
“小的只管记帐,生意上的事要问刘掌柜才是。”李正答道。
“刘赐德,作为分坊掌柜,你如何解释?”随着千叶无方喝问,一个身材微胖,满脸透着生意人的精明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小的这十几年来一直按程序严格把关,实不知有何错误?请家主明示。”
“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荆州分坊自去年春天起材料进出如此频繁,单按沙的领取量不但每日可打造兵器二十余件,且打有长枪。”千叶无方冷眼扫视面前站立的十几位分坊雇工:“千叶家自信对诸位一向不薄,今日既然大家如此回报千叶家,就别怪老夫不客气。智翔,宣读家法。”
“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刘赐德、李正身为分坊掌柜,帐房主管,其罪难赦,里通外敌,吃里扒外,罪上加罪,鞭五十,断一手,一足,一耳,剜一眼,扔入院中,暴晒三日后不死,再断一手,一足,一耳,剜一眼,暴晒三日后仍不死,算其命大,扔入荒野,任其自生自灭。炼炉师傅明知祖训而违犯,断双手,鞭五十,驱逐出门,永不为千叶家录用。火工,打杂,每人鞭五十,驱逐出门,永不为用。”
刚说完,身后二十四卫尚未动手,刘赐德喊声下属对不起家主,一丝鲜血自嘴角流出,人向下倒去,眼见脸色乌黑,手脚抽搐,一命呜呼。身旁李正同样倒下,亦是脸色乌黑,手脚抽搐,嘴角流出黑色的毒血。
“好,果然是吃里扒外,有备而来,虽是畏罪自杀,家法不可废。”千叶无方冷笑连连一挥手:“鞭尸五十,断一手,一足,一耳,剜一眼。还要灭其全门。”
六名卫士上前,刀光闪出,刘赐德、李正的尸体立刻断为数截,黑血四溢。六名卫士飞身闪出门外,显然是奔往二人家中。
好厉害的毒药!别玉寒看得心惊,更为千叶无方的手段之辣肉跳。连尸体和家人都不放过,别玉寒虽知道武林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门规,自己不好干涉,却也看不过去,不忍心再看千叶无方处置手下,转头望向大堂外。
“千叶家的家法大家都是知道,不用老夫多说,谁还要服毒自尽,老夫绝不阻拦,更不会医治,但二人就是榜样。”
众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观望,更有几人失声痛哭。千叶无方扫视一周:“刘赐德、李正已死,诸位有话快说,凡举报者可将功赎罪,免去家法,甚至有赏。”
两名炼炉师傅立刻跪倒:“刘掌柜、李正让小的二人增加打造兵器的数量,小的曾提出家法之事,但刘掌柜说是世家总坊那里分派下来的任务,沙由少家主批给,否则哪里能领来沙?小的听得有理,加上加班还有加班的工钱,便没有多疑。小的虽然有错,却万万不敢背叛家主。”
身后诸人纷纷跪倒磕头求饶。
刘赐德、李正突然自杀,使千叶无方束手无策,怒火万丈,冷哼一声千叶无方喝道:“你们所做之事给东方世家带来灭顶之灾,靠这几句话就要老夫饶过你们?除非谁能说出谁来订的兵器?货由谁取走的?”
一名烧火的小厮怯怯回道:“去年中秋前,小的远远看到刘掌柜、李正和一名胖子走出‘望江楼’。一起的还有凤舞镖局荆州分局的镖头陶同。大概两天后同小的一起烧火的小李子告诉小的他夜里起解时听到仓库那里有动静,过去一看,却是很多人在装车,都不是分坊的人,他本想过去问问,但看到刘赐德、李正在场,想到可能是总坊来的人,怕被拉去干活,偷偷溜了回来。谁知当天便不见了小李子,小的曾问过刘掌柜,说是小李子那天突然接到家里急信,老父病重,领了当月的工钱急急忙忙回宜昌老家去了。小的自那日起,再未见过小李子。”
别玉寒听到小厮所说胖子,立刻转头连问,小厮所描述的应该就是在京城冒充南京丝绸商人鲁霖春的铁算盘贾商贾。自京城之后,再未见过此人,上次五毒教在嵩山下偷袭自己时也未见到此人,也许从这里能找到这铁算盘,查出幕后之人。当下仔细盘问,这烧火小厮以前并未见过铁算盘,只是因为矮胖,又与刘赐德、李正走在一起,碰上今天之事,突然想起。见其他人也摇头表示没见过此人,估计小李子也被杀人灭了口,别玉寒对千叶无方传音入密,千叶无方一挥手:“先带下去。”
六名卫士将一干人带出大堂,别玉寒说了铁算盘贾商贾就是京城灭门案的主犯和藏匿兵器的的宅子主人,应该抓到此人,千叶家的问题才有可能迎刃而解。正在商议,门外马声嘶嘶,千叶长虹带领千叶强进来。千叶强看到别玉寒在此一惊,讪讪坐在一旁,原来千叶家兵分两路,千叶长虹和千叶强带领十二名卫士赶赴洪湖分坊,只看千叶长虹的脸色便知事情不顺利,一问果然同这里一样分坊的掌柜和帐房皆服毒自杀。千叶无方冲千叶强怒哼道:“刚把‘铸剑坊’的事交给你就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让我怎么放心,自今日起‘铸剑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智翔来管。”
别玉寒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敌人显然经过精密安排和渗透才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强大哥也不知里面会出这样的事,不能全怪他,先商议一下如何走下一步才是。”
千叶强满面通红,心里暗骂别玉寒背后捅了自己一刀,当面又来做好人,真是阴险,死要娶影儿那丫头准是想掠夺千叶家的财产,老子决不会让你得逞。
千叶智翔沉思道:“陶同虽不足为道,但凤舞镖局乃是江湖第一大镖局,在大江南北设有二十四座分局,龙虎镖局倒了后,凤舞镖局更是一帜独树,大家要商议个完全之策才是。”
“怕什么,妹夫一人能挑了龙虎镖局,加上我千叶家,凤舞镖局更不足为惧。”千叶强阴阳怪气道。
“闭嘴!”千叶无方呵斥道。
“凤舞镖局总镖头双枪胡加力虽然没有参加十五年前华山论剑,那是为了镖局的生意刻意不在江湖争强好胜。手中一双凤凰枪纵横驰骋江湖二十余年未逢敌手,江湖黑白两道无不给凤舞镖局面子,胡加力‘凤舞九天’的称号绝不是喝稀饭的。”千叶智翔接道:“更何况副总镖头一剑镇乾坤郑南乃是武当俗家弟子中第一高手,虽然年纪轻轻,在武当仅排在太虚道长和掌门风云道长之后,单凭这两个人凤舞镖局就绝不比龙虎镖局差。”
“听说龙虎镖局被摘牌子后下面十六座分局八个组成新的北方镖局联盟,八个分局投靠了凤舞镖局,现在凤舞镖局有三十二而非二十四座分局。”千叶长虹纠正道:“玉寒挑龙虎镖局是打赌在先,可也引来少林不满和唐门的报复,如果再毁了凤舞镖局,江湖白道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可没心情专门跟镖局过不去,何况镖局也是做生意的,这么多户人家都靠这生意吃饭过日子,我看还是由岳父和玉寒走一趟镖局,会会这个陶彤再说吧。”
凤舞镖局荆州分局的院子高大宏伟,门前环抱粗的两根十丈高的树干上各飘一面红旗,旗帜上龙飞凤舞各书两个大字‘凤舞’、‘九天’。来到门前,递上拜帖,却得知陶彤外出保镖未归,问明大致归期,尚在十天之后,二人沮丧而归。
别玉寒想着柳三清审理‘鄂西三条龙’的事,在‘铸剑坊’门前告辞千叶无方,赶往查看讯问结果。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八章 同游青楼
刚转过街角,小巷里闪出一长得剑眉星目,身穿银白色长衫的年轻人,却是荒唐公子。
“别公子新婚燕尔,不守着五位如花似玉的美娘子,怎么跑到这荆州来,莫非是?不可能,公子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忒快了点。”
看到荒唐公子现身,别玉寒吃了一惊,自己先后在京城、武昌见过此人,甚至自己的婚礼都有他到的份儿,如今又随自己来到这荆州,虽说此人武功师承武林第一高手,但来路仍是个迷,小心才是。心里想着,嘴里问道:“荒唐公子要荒唐,应该到苏杭秦淮一带,这荆州之地好像没有什么四艳八妓十三绝,更没有小桃花来让公子荒唐。”
听到别玉寒反唇相讥,想起京城百花园的事,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你到荆州来干什么,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眼。”
想起自己新婚之夜乔肥爷在后花园所过的话,嘿嘿干笑两声:“听说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我正想找你问问。”
“就像审问‘鄂西三条龙’那样?”
别玉寒又是一惊,为了避免惊动知府大人,别玉寒让柳三清将‘鄂西三条龙’带到另处秘密审讯,所押地方除少数几人外大多捕快衙役都不知道,这荒唐公子却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冷哼一声道:“正有此意。”
“我可不是‘鄂西三条龙’。”荒唐公子眉毛一扬,满脸的高傲、冷漠和不屑。
“我知道。你虽是武林第一高手的传人,但我还是有信心不让你溜掉的。”
“我说过要溜掉么?”
别玉寒一怔:“那你是要与在下一战了?”
“你的武功很好,我自认还差你一些。”一晃手中玉骨描金扇,摇摇头:“我也不战。”
“那你是乖乖合作了?这才是明智之举。”别玉寒点点头。
荒唐公子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别玉寒脸拉下来。
“我死你总拦不住吧。你武功虽好,但也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所以在你动手抓住我之前,我可以找到至少二十种自尽的办法。即便被你抓住,要审问我,总要让我开口,我就可以咬断舌根自尽。”
“难道你不怕死?”荒唐公子的话说得实实在在,又把别玉寒吓一跳,不禁问道。
“怕!身在江湖,朝生暮死,一躺下也许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怎会不怕死?但本人有个怪毛病,宁愿死也不让别人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别玉寒一怔,哈哈大笑:“你这种性格我喜欢,跟我的臭脾气很相似。你这个朋友我要交,交定了。走,该吃晚饭了,咱们找地方喝上两杯。”
“别兄请带路。”荒唐公子冲别玉寒一拱手。
沿着大街往前走,却见一座三层大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门口有几男几女笑着迎送客人。女的笑得放荡无忌,丝毫不在乎这是繁华大道。门顶一块大匾写着‘芳泽园’,原来是风花雪月之地。
别玉寒迈步向里走去。
“姓别的,你怎么到这里面去?”荒唐公子拦住别玉寒,冷眉问道,鼻子同时皱了一下。
“一个是天下第一大淫贼,一个是名满京城的荒唐公子,不到这芳泽园,到哪里去?再说,手艺好的大厨都被妓院高薪聘走了,圣子云‘食色,性也’。”说着迈步进去,顺手扔给身边龟公一块五两重的银子。
荒唐公子站在那里犹豫,两名龟公走上前来:“公子,您那位朋友说得太对了,想吃好、喝好、玩好,就要到我们芳泽园来才行,公子快请进。”
“什么屁逻辑?”荒唐公子骂了句,只好赶紧进门追上别玉寒。
随手扔出一张百两银票,让迎客的春姨点最好的酒菜,叫几名头牌前来陪酒。俗话说‘男爱娇,女爱俏,妈咪最爱钞’,春姨见钱眼开,何况给银子的还是两位英俊不凡、芳泽园里几年也难见到的年轻公子哥,立刻命身旁婢女断上酒菜,高声大喊:“樱桃、蛮蛮,春雨、小红你们四个快来迎客啊。”
屏风后面袅袅娜娜走出四位分穿红、黄、绿和粉红色长裙的俏丽姑娘,来到二人跟前,敛衽而拜。看到四位姑娘个个也是衣香鬓影,明眸皓齿,别玉寒喝了一口酒,冲荒唐公子道:“长江的水真是养人,沿着江岸上下走,到处都是美女佳人,难怪荒唐兄不下秦淮走荆州。看遍了诧紫千红,再看看这野外的小花小草,何尝不是一种美啊。”
荒唐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端起面前酒杯一吟而尽。穿着红、绿色裙子的立刻左右偎依在荒唐公子身旁,另外两个守住了别玉寒。也许这荆州之地能见到如此英俊潇洒而又出手大方的男子不多,四人直往二人身上黏乎。别玉寒才子风流,不当回事,荒唐公子却是又躲又闪,放不开自己。别玉寒笑问身旁粉红色长裙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贱妾叫樱桃。”
“我叫蛮蛮。”着黄色裙子的姑娘跟着回答。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恰如其分,能想到白居易的诗,给两位姑娘起名字的人一定有些学问。”说着掐了掐蛮蛮的小蛮腰。也许怕痒,蛮蛮格格笑了起来:“相公对女人可是很有学问的。”
“那当然,没听说过‘美不美先看腿,骚不骚先看腰’?”
荒唐公子使劲瞪了别玉寒一眼:“天下间如果还有一个人懂女人,那就是你们面前这位别公子了。他刚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便跑到妓院里来了,你说他懂不懂女人?”
四女露出惊异的目光,别玉寒刚要掩盖两句坐在荒唐公子身旁穿绿衣的姑娘喊道:“相公既然这么懂女人,我叫春雨,相公看这名字起的好不好?”
“陆放翁有诗云‘小楼昨夜听春雨’,春雨好名字,来这里听春雨的恐怕不会少。”别玉寒这么一说,春雨反而不好意思,扭捏作态起来。
“小红呢?”剩下的红衣姑娘不甘落后。
“‘芙蓉帐晚卿卿小,姊妹花贻月月红。’好名字啊。”别玉寒叹了口气:“在下真想今晚芙蓉帐下赏花红,那一定是最美的一件事了。”
“小红一定会让相公美美度过一个良宵的。”
鼻子皱了一下,荒唐公子又瞪了别玉寒一眼:“堂堂解元公,喝那点墨水全用到这上面,看你那点出息。”
别玉寒回瞪了荒唐公子一眼,理直气壮道:“喝了墨水不吐出来,拉出的屎岂不全成黑的了。”
荒唐公子一口酒喷了出来,脸憋了老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别玉寒装做没看见,端起酒杯:“美酒佳人在此,大家需尽欢才是。今日在下请荒唐兄,你们要多敬荒唐公子几杯酒才是。荒唐兄一高兴要留下过夜,夜资费在下出了,决不会亏待你们。这荒唐公子名满京城,在京城百花园也是上客,你们可不要怠慢了他。”
四位姑娘听了,连忙给荒唐公子敬酒,小红、春雨高耸着胸脯压了过去。荒唐公子鼻子皱了一下,连忙借喝酒以双肘将二人挡住。
“现在天色还早,几位姑娘何不先去应酬别的客人,等一下我与别兄再与诸位尽兴可好?”荒唐公子放下酒杯,想把四位姑娘支开。
这时天色尚未暗,妓院的生意刚开始,还尚凋零,加上别玉寒和荒唐公子不但人俊,谈吐非凡,姓别的出口成章,姓荒的更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到手的肥羊岂能撒手?樱桃张开樱红一点小口,细声细气、甜言蜜语道:“两位大爷难不成看不上我们四个?我们四个虽然比不上京城里见过世面的姑娘,可也是这芳泽园甚至荆州城里的头牌了。公子如此对待我们,让我们脸面何在?”
说得如泣如诉,委婉动听,让人不忍再拒绝,荒唐公子立刻闭口,看了看别玉寒,想让别玉寒想办法支开四人。别玉寒好像没看见,笑道:“我这位荒唐兄是怕诸位慢待了你们的老相好,我们毕竟是外来之客。各位既然如此赏脸,我们却之不恭。只是这天色还早,除了喝酒,咱们怎么打发这时间呢?”
“我有个主意,咱们不如讲笑话吧,也算是个酒令,谁讲得能逗大家笑,算赢,喝一口过关。谁不能让大家笑,论输,谁就被罚喝三杯,如何?”春雨突然开口。
“好,好主意。”三女为春雨这个主意叫好。
既是春雨提议的,自然就由她开始。春雨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开口道:“从前有一女子三十岁守寡,还带了一子二女生活,家境十分贫困,儿子成人后因家贫也无女愿嫁,成为母亲心病。但二女却出落成远近闻名的美女。邻村一二流子垂涎二女美貌,为想占有一女而茶饭不思。二流子之舅为一媒汉,知其外甥心愿后,夸口二女皆可为二流子所有。第二日媒汉登门为寡妇之子提婚,寡妇的儿子甚喜,随约定见面时间。至见面时,媒汉嘱其外甥男扮女装,寡妇之子见后,欣然同意,不日即行婚礼。但婚后第二天寡妇之子便坚绝要外出打工,寡妇十分恼怒,认为其子将新娘抛在家中,非常不适。至晚间,遂令长女陪其“嫂嫂”过夜。长女欣然从命,至第三日,长女坚决不进“嫂嫂”房门。寡妇遂令次女陪其“嫂嫂”过夜,至第四日,次女亦坚决不再进“嫂嫂”房门。至晚,寡妇遂决定亲自陪其媳妇过夜,晚上寡妇跨进媳妇门后,只见其媳档下雄纠纠挺立一只长枪,寡妇一切皆明白,立刻大骂:“走东庄串西庄,找了个媳妇带着枪。打得我儿跑了外,打得我女受了伤,要不是老娘跑的快,也他妈的挨一枪。”
众人哈哈大笑,荒唐公子嘟囔道:“净瞎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
春雨端起酒杯轻轻沾了一下,论到荒唐公子,荒唐公子红脸憋了半天,才开口道:“在下一时想不起来可让诸位高兴的笑话,自认该罚。”说着连饮三杯。
小红似乎已想好了,荒唐公子刚放下酒杯,她便讲了起来:“有位秀才小登科,洞房之夜翌晨,众兄弟来拜访,大家问他感觉如何?他起身摇扇吟唱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弟昨夜以一技之长,一柱擎天,一马当先,一拍即合,一炮而红,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一鸣惊人,一泻千里,真的是一夕缠绵,一夜风流是也!”
大家无限钦佩,转问大嫂感觉又如何?只见大嫂好生哀怨地唱道:“真是一言难尽,他本来是一筹莫展,好在我助他一臂之力;但也一波三折,非一蹴可及,只见一木难支,一触即发;随即一纵即逝,一落千丈,最后一败涂地,奄奄一息;简直一无是处,多此一举,真想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唉!真是一场春梦,一事无成!”
众人哈哈大笑,这段子用的全是以一开头的成语来描述闺房中事,倒也巧妙。樱桃讲了个短笑话,说是有婆媳俩守寡,婆婆常教导媳妇说:女人名声要紧,想男人的时候,要咬牙坚持住。不久,媳妇发现婆婆与外人通奸。大怒,斥婆婆言而无信。婆婆指指自己嘴说:我也得有牙咬才行啊。
众人笑声中,荒唐公子骂声老不正经。轮到别玉寒,别玉寒将面前酒饮了,说道:“我也讲个短的。话说,花木兰领兵出战,不料来例假,失血过多,阵前晕倒。待醒来时,见军医在旁,面带苦色,曰:将军,您的小鸡鸡是没保住,不过伤口已经缝上了~~!”
众人一楞,接着四女格格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荒唐公子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脸涨红的如猴子屁股,双眼瞪着别玉寒骂道:“别玉寒,你、你下流!”
蛮蛮扭动着小蛮腰笑道:“亏得不是我们上阵,万一给缝上了,妈妈还不得从荆州城门跳下去?”说得一点没有遮掩,荒唐公子白了她一眼。
几轮下来,荒唐公子虽勉强讲了俩笑话,却不够下流不能逗得所有人都乐,又喝了不少酒,脸更红了,一指别玉寒:“咱们还有事要办,好像你也有什么话要问我,如果我喝多了,醉了,你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这顿饭也白请了。”
一句话提醒了别玉寒,别玉寒忙掏出四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扔给四女,站起来:“我们俩还有事,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再回来同四位姑娘接着玩,咱们玩真的。”
“别相公说话可要算数啊。”“我们等两位相公,今夜不见不散。”在不舍中别玉寒和荒唐公子迈步出了芳泽园。
“明月将起,大家玩得方要兴起,荒唐兄怎么突然要离开呢?”别玉寒一个跳跃与荒唐公子并肩走在一起,问道。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荒唐公子瞪了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别玉寒快步跟上:“我可是为了交你这个朋友。我办喜事荒唐兄登门贺喜,如今相遇他乡,别某可是一片热诚好义,别忘了我可花了五百两银子呢。”
“活该!”荒唐公子毫不领情,继续向前走去。
“你到哪里去?”别玉寒问道。
“想知道就跟着。”
“说好了,你要回答我一些问题的。”别玉寒拦住荒唐公子。
“我答应了吗?我好像记得我只是说就是死也不会被人强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别玉寒脸上显出无奈,方要说话,荒唐公子接着道:“本来面目露出来了吧,说是要交我这个朋友,其实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些你想知道的事。”
“阁下放心,在下即然答应与你做朋友,自不会难为荒唐兄,只是在下还有些事要办,改日再与荒唐兄相聚。”说着,别玉寒转身要走。
“‘鄂西三条龙’本就是无辜的,陶彤又不在荆州,别兄还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难不成想自己溜回芳泽园,去会那四位姑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小楼昨夜听春雨’‘芙蓉帐晚卿卿小,姊妹花贻月月红。’一亲芳泽,手抚蛮腰,温酒听春雨,小红的卿卿虽小,却也别致撩人。春宵一刻千金,老兄现在赶去还能一炮而红,一鸣惊人,来个一夜风流。可别一纵即逝,一败涂地,到时自己给自己来个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可就苦了五位刚过门的嫂子了。哈哈哈。”笑声中人向前走去。
别玉寒听了荒唐公子头两句话,心里一格登,根本顾不上荒唐公子讥讽自己,连忙跟上。
“我可没有让你跟着,是你自己要来的。”
别玉寒嘿嘿干笑:“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就是那条鱼,心甘情愿多陪荒唐兄一些时候。”
“既然你愿做鱼,不如咱们现在就钓鱼去。”说着荒唐公子快步向江边奔去。别玉寒飞步跟上。
江边本就不太远,以二人的功力,转眼到了码头。荒唐公子跃上一棵大树折了根树枝,在江边一块石头上坐下,自怀中掏出一根绳子栓在树枝一端,甩入水中。
“这时候有鱼么?”虽说别玉寒生长在江南,却并未钓过鱼,望着荒唐公子像摸像样的,问道。
“鱼跟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将喂饱自己的肚皮作为头等大事。早上黄昏是鱼儿出来寻食的时候,江边多昆虫,鱼也应该不少。”
“可你栓钩和鱼饵了吗?”别玉寒好奇的问道,好像自己并未看到他掏出鱼钩之类的东西。
“是你说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什么时候听说姜太公钓鱼用钩来着?呆!”白了别玉寒一眼。别玉寒将头扭向江面,不与其计较,知道眼前这位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太好对付,只好装傻。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突见荒唐公子手中的树枝往下一沉,荒唐公子往上一挑,一条长约近尺的大鱼在绳端活蹦乱跳。别玉寒心下羡慕,刚要夸两句,只听荒唐公子骂道:“无钩无饵你也上,不是个状元也是个解元,呆!”说着将鱼摘下扔入水中。
明明指桑骂槐,别玉寒鼻子差点给气歪了,一向聪明的他竟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回击过去。搜肠刮肚间,突见荒唐公子鱼绳终端栓着一多角形东西,立刻有了理由,张口骂道:“在下还以为荒唐兄是姜太公转世,别某福大给碰上了,谁知道这世道还是骗子多。”
“我看你的眼睛全用在看女人身上了。”荒唐公子将鱼杆往别玉寒面前:“你睁眼看清楚了,这是钩吗?”
别玉寒定睛细看,是一六角形暗器,似曾相识,歪头想道:“这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突地伸手要抓住那枚暗器。
“小心,上面有毒!”荒唐公子手一抖,暗器躲开别玉寒抓来的手。
“你从哪里得来的?”别玉寒此刻已想起杀害吕大人的杀手离开前偷袭自己的就是这种暗器,当时被自己用剑击入树丛中,当下掩住内心的激动问道。此刻刚刚被钓到的那条鱼已飘到水面,浑身乌黑。好厉害的毒!别玉寒虽已见过不少江湖毒药,包括四川唐门名扬天下的‘五步断魂散’,‘百死不痒粉’,还有一针的僵尸散,仍是震惊不已,毕竟这毒是半年前涂上的,现在仍如此剧烈。
“是一朋友送的。”
“你这个朋友在哪里?”别玉寒追问不放。
“丐帮。去年秋天的一个深夜,一位丐帮长老经过荆州,碰巧在那里看到一群蒙面人偷袭一只大船。”用手指指前方不远处码头。“蒙面人多艺高,这位丐帮长老不敢直迎其锋,偷偷潜到船舷,船上男女老少已皆被杀戮,捡到了这枚暗器,潜入水中,才躲过蒙面人的搜索。别兄好像认识这枚暗器。”
“这好像是江湖中人用的梅花镖。”别玉寒将吕大人被杀时有人用相同暗器袭击自己的事讲了一遍,但掩盖了吕大人的真实身份,以免暴露自己受朝廷所托办案的事。影儿说过江湖中人不论黑白都不喜与官府打交道,尽管各大帮派都与官府勾结。
“江湖中会使梅花镖的人至少不下百人,但说到用得好的,不出十人。其中五个在西北梅花派。梅花派掌门和派内四名长老都以梅花掌、梅花剑和梅花镖行走江湖号称梅花派三绝。”荒唐公子摇晃着手中鱼杆。
别玉寒望着随杆晃动的梅花镖,问道:“听说船上遇刺的是吏部次郎吕大人和他们的家眷。荆州地方报给朝廷的是吕大人为强盗劫杀,全家灭门。难道梅花派做了强盗?还是与吕大人有仇?”
“你对这案子好像很清楚。”荒唐公子问道,望着别玉寒,似笑非笑。
别玉寒一笑:“你忘了,在下曾到过京城,拜访过吏部尚书冷大人,听说过此事。”
“不过在下听说西城连环灭门案也是别兄破的。”
别玉寒听了望了荒唐公子一眼:“事出怪异,在下只是帮冷大人出出主意,谈不上什么破案。”
“别兄谦虚,丐帮那位朋友专门叮嘱在下将此物交给别兄,说别兄也许有办法找出真凶。”
“丐帮乃江湖第一大帮,消息最为灵通,干吗多此一举绕在下这个弯?丐帮为什么不自己直接找在下?”想起自己从京城到武昌,丐帮几度与自己会面,都未提及此事。
“丐帮有不得以的苦衷。因我朝开国时陈友谅曾为丐帮长老,朱家一直对丐帮耿耿于怀,小心提防,抑制丐帮发展。丐帮这些年更是势微,现恐怕还比不上大江帮,所以不愿与官府直接联系。丐帮本就要找别兄,只是,怎么,你不相信我?”荒唐公子一皱眉,站了起来:“算我多此一举,告辞。”
别玉寒一把拽住就要赌气离开的荒唐公子:“荒唐兄多虑了,在下只是顺着荒唐兄的话想到什么问什么,如果真的不相信荒唐兄,在下一定不会说出口的。”
荒唐公子看了别玉寒一眼,放才坐下。别玉寒望着眼前梅花镖,喃喃自语道:“也许要找到梅花派的人才能问清楚。”
“别公子人虽聪明,对江湖之事却是不甚了解。何必舍近求远,大老远的跑到大西北呢?”
“噢?”别玉寒望望荒唐公子,连忙问道:“难道这荆州府就有梅花派的人?”
“我可不是衙门的捕快,只是受朋友所托将此物交给别兄,现在事情已了,小弟告辞了。”说着,脚尖一点,人如燕子般飞向不远处一条小船。梢公长竿一点,船疾冲而下。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三十九章 机智擒凶手 起舞弄清影
当别玉寒将梅花镖摆在柳三清和李文修的面前,说是杀害吕大人家眷的凶器,两人本来沮丧的脸立刻发出红光。来回折腾了几百里,顾不上合一下眼便对‘鄂西三条龙’突击审讯,刑用了个遍,罪交待了不少,却均与吕大人一家命案无关。柳三清忙问道:“从哪里弄来的?”
别玉寒将荒唐公子赠送之事大概讲了一下,当然忽略妓院之事不提。柳三清望着面前梅花镖。迟疑地问别玉寒:“别兄觉得这荒唐公子的话可信吗?在下从未听说过江湖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大侠收过徒弟。”
“我在京城见过他与兰儿动武,兰儿说他用的确是乔大侠的武功,与在下也交过手,武功很好,不像是假的。既是乔大侠的传人,不管他目的如何,至少应该相信他一回,不然对不起乔老爷么。”别玉寒笑了笑:“他暗示这荆州城好像就有人会使这种暗器。”
李文修望着眼前梅花镖,说道:“对,荆州大侠裘飞腾以一剑一镖名闻两湖,收的徒弟也不少,所以随随便便就能在这荆州城中找出几十上百个会使梅花镖的。凤舞镖局荆州分镖局镖头陶彤就是裘飞腾的大弟子。”
“他是梅花派门人?”别玉寒想到荒唐公子的话,忙问。
“不是,但也有点关系。”柳三清截道:“裘飞腾是已故华山派长老梅长杰的俗家弟子。梅长杰是现任梅花派老掌门梅无心的叔叔。梅长杰心高气傲,不愿待在江湖上名气不大的梅花派,投身于华山派老掌门银剑先生门下为徒,成为华山派里唯一一个同时以剑和梅花镖盛名江湖的侠客,而他收的最为成功的徒弟就是裘飞腾。算起来裘飞腾还是静云师太的师兄。”
“别大人要动裘飞腾还是小心为上。”李文修接道:“这裘飞腾不但背靠华山派,在两湖、中原也颇有名气,更以善待朋友成为道义中的佳话。他还是荆州知府钱大人的岳父。他的女儿是钱大人面前最得宠的五姨太。”
“噢?!”去年经过荆州时曾得知裘老爷子过六十大寿,不少人来祝寿,原来这裘飞腾还有这么大背景。得罪了裘飞腾就是同时得罪了钱大人和华山派,也是得罪了刚结盟的七大剑派。别玉寒来回度着步,不再言语,屋里一片沉寂。
“我有办法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迈步出门。
裘飞腾的庄园座落在城西北半里外一处山坡上,背靠长江,南临荆州,庄园占据整个山坡,倚山而建,威严壮观,作为驰名两湖的大侠和知府岳父,这座院子恐怕在荆州是数一数二的。乐善好施、手掷千金而有裘孟尝之称自然食客云集,养了不少江湖豪客。这夜春云密布,弯月早已躲到不知哪块云层后面休息去了。月亮休息的时候,辛勤劳动了一天的百姓门也早早上床休息了。但裘家大院里仍有不少人睁大双眼,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握着兵器来回巡视着。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墙外跃入,矫如灵兔,落地无声。黑影蒙面,手持大刀,几个闪落,越过三队巡逻,六名暗桩,转眼之间便已将整个庄园巡视一遍,查清所有的明哨暗岗。身子一扭,人在树上连点,鬼魅般如烟飘动,已来到后院。
相较前院的威严,后院花木葱绿,温馨四溢。可能所有的大院都是如此,前院是给别人看的,后院是自己住的,人总是要舒舒服服无拘无束地住着才能对得起自己挪动了一天的屁股。后院的戒备也远不如前院,也许是内眷居住之处,闲杂人难以入内的缘故。蒙面人无暇观看这些,借助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迅速接近中堂,翻身藏在屋檐下,屏住呼吸,身子缓缓垂下,伸舌在窗子一角将窗纸轻轻舔破,一切小心翼翼,将一只眼睛靠近破洞。望里一望,蒙面人身子一震,差点儿从屋檐梁子上掉下来。
一名丰胸细腰长腿的青年女子仰躺在香榻上,两条丰腴修长的玉腿尽情分开着,两腿之间埋着一个人头。人头在不停蠕动着,随着人头的蠕动两条雪白的大腿一下一下抽动着,一种似喜似泣的声音慢慢自女子的鼻子哼出。这种声音别玉寒一点都不陌生,杜隽、阿娇她们常常发出同样的声音,甚至还要大,还要不管不顾,此刻别玉寒却感到自己有了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埋在两腿之间男人的头并不抬起,一支手伸到枕头下,拽出一东西,别玉寒眼睛一大,却是一个碧玉做成的大阳具,通体碧绿,在红色的蜡烛下晶莹剔透,绿光一闪不见,进入女人的下体,女人立刻手腿抖动连连,嘴里发出更让人神迷的声音。
一条小小的缝,长不过毛豆,隐藏在凄凄芳草之中,却是生命之源。母性真是伟大,她能尽情地敞开,毫不犹豫地接纳任何的人,任何的物,只要能让生命延续,或者让她欢愉。
随着两腿之间那名男人舌手并用,碧玉阳具进进出出,女人的呻吟越发浪荡不羁,伴随一声哀嚎,双手紧紧保住男人的头,双腿如蛇般缠住男人结实的背。一阵颤抖之后,瘫软下来。男人自少妇腿间站起,却是一位年在五旬左右的英俊男人,可说玉树临风。只见这位中年男子撤出碧玉棒,手扶已经坚硬如铁的真家伙,猛刺下去。
此时蒙面人悄悄溜下屋檐,溜进旁边一间房子里。正在猛烈冲刺,突听旁边书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中年男子立刻离开少女,一撩床旁衬衣,身形飞起,墙上宝剑在手,窜向隔壁。方进隔壁书房,只见地上几件古玩零碎在地,一道黑影破窗而出。
“哪里走!”中年男人大喝一声,身随黑影穿窗而出。
破窗声和中年男子的高声大喝惊动了庄园里明岗暗哨,齐齐围向蒙面黑衣人,将起所有的退路堵死。黑衣人手持大砍刀,身子来回转动,似乎甚是紧张地盯着围观自己的众人。中年男子身穿白色衬衣,手持宝剑,来到黑衣人身前三丈处站立,望着黑衣人左手怀抱的白底蓝花瓷瓶,冷冷笑道:“你的胆子真够大的,敢偷到老夫这里来。”
“您是?”黑衣蒙面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裘飞腾。”中年人双眼一睁,不怒而威。原来这位看起来五十不到的潇洒中年人就是年已六十的荆州大侠裘腾飞。裘腾飞身为华山派最为杰出的俗家弟子,名震两湖,中原武林道上混的不知道的还真不多。黑衣蒙面人也不例外,听了对方报上名来,双手一颤,差点儿将刀和手中瓷瓶掉到地下,连忙搂紧了,胆胆怯怯道:“小的不知是裘大侠家里,小的有眼无珠,这瓷瓶再贵重,小的也不敢拿走,请裘大侠收回。”
说着将手中瓷瓶往前一送,瓷瓶离手飞向裘飞腾。裘飞腾伸手要接,谁知瓷瓶刚离开盗贼之手不到三尺,突然坠地,历时一片粉碎。裘飞腾双眼一翻,差点儿晕了过去。要知这瓷瓶乃是府上最为贵重之物,是西汉武帝时的文物,价值连城,是裘飞腾心爱之物。府中谁都知道裘飞腾喜欢两样东西,死的是这瓷瓶,活的就是刚才床上那位风情万种的小女子,现在的九姨太。当下大喝一声,挺剑刺向盗贼。盗贼武功看来并不高,轻功却还马马虎虎,几个回合,堪堪躲过裘飞腾的剑,人向外冲去。慌不择路,冲向刚刚披衣出来观看的九姨太。九姨太脸上红晕尚未退却,恼怒这贼来的不是时候,坏了自己的美事,正要看看相公如何处置这讨厌的小贼,却见小贼冲自己而来,惊得花容失色,尖声大叫。九姨太是去年六十岁大寿时朋友花了千两银子自岳阳戏班里买来的青涫儿送来的贺礼。这青涫儿不但丰胸细腰长腿,美人中的美人,床上更是有一套,如饥狼饿虎般浪荡万分,成为自己的心爱之物,犹在那碎了的瓷瓶之上。此刻见九姨太有难,立刻天马行空地奔袭蒙面人身后。长剑追向后心。盗贼心中慌乱,忙将九姨太往裘飞腾的怀中推搡过去。
九姨太见自己迎向裘飞腾的剑尖,吓的双腿一软,绝望地闭上了眼。好在裘飞腾在这把剑上浸泡了数十年,得心应手,立刻剑尖向上挑开,左手去接九姨太。不知是有意无意,披在九姨太身上的长袍挂在盗贼的脚上,滚入裘飞腾怀中的竟是一丝不挂个娇娃。丰胸细腰长腿,双峰挺拔,芳草凄凄,周围的壮丁立刻眼睛发直。
自己的宝物岂能让众人分享,裘飞腾怒火中烧,脚一挑,接住长袍给九姨太裹住,人追向蒙面盗贼。此刻盗贼身在五丈开外,正被十几名庄丁围住,身上已经挂了彩,鲜血淋淋。裘飞腾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向盗贼后心。盗贼听到身后风声,知道不好,立刻侧身躲开,却为时已晚,虽避过后心要害,却刺中后背,立刻鲜血溢出。盗贼身子斜转,手中刀砍向裘飞腾。裘飞腾身在空中,见一剑得手,不愿两败俱伤,身子就向旁落去。
谁知盗贼也倒向这个方向,直觉得两腿之间一阵剧痛,大叫一声人向后飞去。原来九姨太年轻气盛,床上饥狼饿虎,干起那事的时候比十个最淫荡的婊子还贪。裘飞腾人虽英俊,长得也年轻,但毕竟六十岁的人了,那种事情做起来虽说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但在九姨太面前却是力不从心,即便不再碰其他的太太们。只好花五百两银子找江湖上下五门的采花大盗买了十粒龙虎大补丸,虽说这东西有损身体,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每次吞下一丸,外加宫中流出的碧玉棒,才能满足九姨太。今日药劲刚上来,便来了盗贼,坏了自己的美事,心中恨死了这盗贼。加之盗贼毁了他最心爱的古玩,让九姨太本属于自己的身子露给了众人,更是要将盗贼万剑穿心。但两腿之间多了一坚挺如石的第三条腿,使自己行动时多了不便,心中将买药给自己的家伙骂了个够,此刻盗贼那一刀更是缺德地碰到那条腿,自己痛彻心肺,眼泪流了出来,恨不得将买药的捅上几剑。
人放落地,忙低头看,见仍是坚挺着,并无血迹,心中松了一大口气。但盗贼的一句话立刻让他满脸通红,接过旁边弟子递上的镖囊,手一甩,十五只梅花镖分上中下疾速飞向对方五处要穴。
盗贼说的是:“这么久了,还这么硬,赶上碧玉棒了。”分明房中的一切都被这该死的盗贼尽收眼底。
盗贼的武功还真不错,受着伤还能躲过暗器。可惜他遇到的是以一剑一镖闻名江湖的裘飞腾,两只梅花镖还是扎入前胸大穴。蒙面盗贼为梅花镖巨大的力道向后腾腾腾退了三步,手捂住胸膛,一把将胸前的梅花镖拔出,放在眼前,吃惊地喊道:
“梅花镖,这是在荆州西杀害吕大人用的梅花镖,原来是你这老贼的人。”
“哈哈哈,你知道也晚了,今晚你还想离开这裘家庄?”裘飞腾哈哈大笑。随即一怔,嘿嘿冷笑道:“原来你不是个贼,是为这件事来的,说,谁派你来的?”
“我当然不是贼,我是吕大人的外甥,一直在山西五虎断门刀门下学艺。听说舅舅一家被残害在荆州,便来到此地寻找凶手。听、听一位朋友说在荆州西杀害舅舅的会用梅花镖,所以前来一探。你的梅花镖与那、那位朋友描述的一模一样。哼你敢杀朝廷命官,罪连九族,老子今夜只要能出去,一定告你去。”
五虎断门刀虽不是大门大派,刀法也不上乘,但学习这门刀法的江湖人却很多,看这小子使得刀法也像是五虎断门刀,裘飞腾在手下搬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你五虎断门刀的刀法,也算是五虎断门刀中的好手了你那位朋友是谁?是不是姓别?”
荆州西刺杀吕大人就是别玉寒从中捣乱,他也知道别玉寒现正在荆州,肯定是别玉寒告诉吕大人这位外甥的。
“死也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杀害我舅舅。”蒙面盗贼手捂前胸,鲜血自指缝里流出,人要不支,摇摇欲坠。
“你都要死了,我本应该告诉你,但既然要死了,何不到地下问你舅舅去。”手一挥,围在四周的庄丁挥剑刺向蒙面盗贼。
眼看数十支长剑就要把蒙面盗贼扎成一头刺猬,蒙面身子迅速旋转,只见一团飞旋的黑影过处,狂风骤起,数十支长剑飞向空中,众人忙捂住头脸,向后闪退。狂风过后,众人睁开眼睛,蒙面盗贼已无踪迹。正在纳闷,有人惊呼,只见一张空椅静静呆在那儿,坐在上面的主人不翼而飞。
庄内大乱,裘家庄外的大道上一辆带蓬马车疾速向荆州城内。车内躺卧着一人昏睡不醒,正是失踪的裘飞腾。
“别公子真是智勇双全,柳某佩服。”挥鞭赶车的老人一身黑衣,头顶一个斗笠,却是柳三清。坐在旁边的黑衣盗贼此刻已摘下面巾,正在将身上被捅破的牛皮袋卸下,正是化了妆的别玉寒,牛皮袋里装的竟是牛血。
“雕虫小技而已,怎能与柳大捕头办案相比?”别玉寒淡淡一笑。
“别公子太过谦虚了。一向沉稳的裘大侠竟能让你给气得七窍生烟,乱了方寸,使我们轻而易举抓到杀害吕大人的凶手。”
“恐怕没那么容易,一定要让他开口招供才行。”望了望车内被点了穴瘫痪成泥的裘沸腾,陶彤是他的徒弟,那么杀害吕大人和京城灭门案及铸剑坊的事情也许能连在一起。
马车来到了荆州城外一处庄园里,马车刚到,大门吱的一声打开,马车驶了进去,一人探出头来,正是荆州捕头李文修,四下张望,见无人跟踪,立刻将门关上。
别玉寒和柳三清接连审了三天,机关用尽,身心交瘁,无奈就是撬不开裘飞腾的嘴,宁死不说,非见荆州知府钱大人不可,甚至要咬舌自己,幸亏别玉寒见机的早,点了他颏下数穴。
那边李文修也不好过。知府钱大人天未亮便知道了消息,连夜招李文修进府,大发雷霆,命其出动所有人力,务必找回裘飞腾。李文修虽然派出所有人手,大街小巷巡逻给钱大人看,每天仍免不了被训上两顿。
钱知府如此着急寻找裘飞腾必不单是因为裘飞腾是他的岳父。裘飞腾如此嘴硬可怕也是有持无恐,如此再在荆州待下去,难免会被钱知府或是裘家庄的人发现。别玉寒与柳三清、李文修一商量,决定将裘飞腾带回武昌府去审,这样远离钱知府,既安全,又能突破裘飞腾的心里防线。
通知了千叶无方一声,别玉寒和柳三清沉着天黑月高,赶着马车飞离荆州。
一阵狂奔,烈日东升之时,别玉寒和柳三清已在二百里外,来到天门县境。此刻已近晌午,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热闹,不便飞马赶路,便勒住缰绳,随着人流缓步进入仙桃县城。
正走在大街上,只见前面一白一蓝两名少女,站立在一处卖兰花的摊子面前。白衣少女拿起一朵艳丽的玉兰放在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闻了闻,叹口气,放下花朵,向前行去,蓝衣少女忙跟了上去。
别玉寒下马上前,买下那朵兰花,来到少女身后:“清如玉兰香自淡,影似貂婵舞自圆。这朵花送给姑娘。”
听到别玉寒的话,白衣少女香肩猛地一抖,转过身来,正是仙桃县令的千金舞清影。蓝裙少女是别玉寒当初遇见的那名丫环。
“是别公子,小姐天天在这茶楼上守候,终于把你等来了。”丫环手指着旁边一座高大的酒楼,坐在上面,街上往来的行人都可一目了然。
舞清影一双美眸正盯着别玉寒,听丫环这么一说,娇羞地瞪了丫环一眼,泪水滚下面颊,赶忙低头拭去。
听说是女儿救命恩人来了,舞重远连忙迎出,对一身车夫打扮的柳三清反而未看上一眼,待到别玉寒介绍,才知是比自己高了好几品的天下四大名捕柳三清大人,立刻见礼,请二人上坐。舞老夫人也出来答谢别玉寒救女儿之恩。
席间舞清影坐在别玉寒旁边频频敬酒。眉黛青山,袅娜端庄,因兴奋和酒精的原因而两颊菲红,像一朵娇艳盛开的玫瑰,不时在娇笑之后羞态尽现,丰姿撩人,天香国色。不但别玉寒招架不住,就连出身少林不太接近女色的柳三清也感叹这天门小地方竟有如此美人。
听说别玉寒饭后要马上离开仙桃,同柳三清一起赶回武昌府,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眼看宴席将撤,舞清影突然提出母亲说病好了要到武昌府舅舅那儿休养一段时间,何不与别公子和柳大人同行,路上有个照应。做娘的自是了解女儿的心思,舞夫人连声说是。舞重远也被上次女儿被劫心跳了好几天,不让母女二人再出门,此刻有有武功高强的别公子和总捕头柳大人在,最是安全不过。舞大人如此说,虽有裘飞腾这件事,别玉寒也不好推辞。听说舞清影的舅舅是武昌水师都督,也想借机认识一下,对以后有好处,当下痛快答应。
舞大人说天色将晚,不如留宿一宿明日再赶路,这样天黑时就可到了武昌府,不用路上再住店了。别玉寒无法说明真相,只好答应。舞大人赶紧命人打扫房间。
跑了一天的路,沐浴后别玉寒将被点了穴的裘飞腾塞到床下,翻身上床,舒舒服服躺下,刚闭眼,有人敲门。
打开门,却是舞清影,手中提了一个竹篮。舞清影一袭粉红色长裙,烛光下更衬托出其水灵灵细嫩的肌肤。湿湿的头发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婷婷而立,惹人爱怜。
将竹篮放在桌子上,打开端出一腕汤:“喝了那么多的酒,快喝碗醒酒汤吧。”
别玉寒道声谢,美美地将汤喝下。抬头见舞清影以手托着腮帮子,呆呆地望着自己。别玉寒看看自己:“干吗这么盯着我?我衣服脏吗?”
“就想看你,人家盼了你好多天了,才把你等来。”舞清影俏脸一红。
原来那天别玉寒救她前后的情景她都看见了。想着那些人,那些男人和女人做的只有自己在书上才读过的脏事,还有九阴教主淫秽下流的妖舞。最最忘不了的是恩人那玉树临风的身躯上那根向上挺拔的玉树。随是惊魂一瞥,却是触目惊心,让人终生难忘。已经到了青春期,因为读了许多诗词而多情的她每每想到那日的一情一景,便浑身酸软,心里难受的由此饭茶不香,害了相思病。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有五位老婆呢,你也想挤进去?”
“我能挤进去吗?”舞清影脸一红,问道。在温泉便听九阴教的人说起过此事,但自己偏偏要往里钻,能怪谁呢?只不知自己能不能得到对方的钟爱,此刻听对方说,立马跟上问道。
想起上次英雄救美对方待在自己怀中的感觉,看着对方楚楚动人的美姿,自己的下面蠢蠢欲动,但柳三清就在隔壁休息。想到此,别玉寒拉住舞清影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别玉寒一搂舞清影前夕的腰,跃上乌龙。
舞清影问这么晚了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月光如水,依江而立的青山平静如镜的湖面,百无飘渺的温泉,正是两人初次见面,别玉寒就自己的地方。没有了九阴教的荒淫和嘈杂,没有了刀光剑影的血腥,只有幽静的美色,添了俊男美女相偎相依的诗情画意。舞清影温顺地靠在别玉寒的肩头,陶醉在湖光月色中。
别玉寒掏出箫,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柔柔媚媚的笑声随着春风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回荡的箫声更让人荡气回肠。舞清影突然离开别玉寒的肩头,随着音乐展开双臂,缓缓旋转起来。粉红色的长裙飘逸着,仿佛一只花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看着舞清影舒展的舞姿,优美的身影,尽情的欢乐,别玉寒轻轻一跃,抱住了正在起舞的舞清影,左手一甩,逍遥索射向前方的一颗大树。二人随着逍遥索在林中尽情的飞翔,如天上的大燕,更如双双起舞翩翩相戏相随的彩蝶。
舞清影陶醉了。
舞清影陶醉得祈望时间就此停留,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舞清影陶醉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在乎身在何处。
当两人双双坠落在温泉中,砸出滚滚浪花时,舞清影才发现自己陶醉得竟然不知何时别玉寒在空中脱掉了自己的长裙,几乎完全赤裸地坠落在温泉中,骑坐在别玉寒的身上。
当别玉寒吻住自己湿润的香唇,在自己的全身留下处处吻痕,当那曾让自己触目惊心夜夜难忘的玉树化作长枪刺破自己的处女膜,分开自己久合的幽径,长驱直入到谷底,进到自己柔软的身体深处时,舞清影才从陶醉中惊醒,尖叫起来。
寂静的夜里,突然的尖叫吓飞了林中的小鸟,吵醒了熟睡的兔子,惊走了觅食的小鹿。
深夜野地里,别玉寒没有去刻意阻拦,任由她发出那声长长带着痛苦,惊慌,幸福而又凄楚的尖叫。
因为这尖叫送走了少女清影的纯洁,告别少女的自己总是让人欣喜而又失落的。叫吧,叫吧,别玉寒紧紧搂着怀中的舞清影,任由对方尖叫的同时将一双长长的指甲掐入自己的背。
五位娇妻尚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从未经人事的舞清影?别玉寒怜惜舞清影娇柔的身子,轻出轻进,双手同时在舞清影的身上游走,刺激因为疼痛而紧张的肌肤。
好水灵的姑娘,水灵灵的皮肤光滑细腻,仿佛仙桃般让人一捏一掐都能捏出甜蜜的果汁。
仙桃县的姑娘,如仙桃一样成熟美丽的姑娘。
“桃儿到了该摘的时候了。”当别玉寒看到那双挂在胸前因为饱满而摇晃的蜜桃时,情不自禁一口咬住。舞清影发出一声惊叫,欢愉的惊叫。惊叫的欢愉中搂住别玉寒的头。
尽管别玉寒轻轻的进轻轻的出,舞清影仍然无法承受别玉寒的巨大。骑坐在别玉寒身上的她随着别玉寒的挺入而向上抬起身子,尽力躲开别玉寒的冲刺。柔和的月光里看着舞清影在飘渺升起的雾气中不停起伏的优美的身姿,真是名如其人。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舞清影,好有诗意的名字!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章 沉着欺敌 意外收获
过了三更,二人才回到县衙,看着舞清影摆弄着一双优美但无力的腿,艰难地回到自己的闺房,别玉寒才满足而又失望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仍在那张空床上。
第二天早上,舞知县让人给马车套马,并把柳三清车上那两匹疲惫不堪的马解下,换上两匹好马。别玉寒心一动,将舞清影请到自己车上,让舞知县给柳三清弄了匹坐骑,派了俩车夫,两马两车离城而去。
此刻的江南,人人都闻到春天的气息,却又莫名地下起了雪,给兴冲冲而来的春天浇了一头雪白。雪花飘落在头上,竟是出奇的柔软,少了往日的冰冷。轻轻一抚,化作指尖的一滴晶莹。舞清影将手伸出车窗,一双洁白晶莹的小手接着片片雪花,任其慢慢地溶化。
“冷冬虽不愿这么离去,面对春天的温馨,却仿佛多了一份无奈。”舞清影道。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孩子,总是多了些感怀。
别玉寒淡淡一笑:“春去又归来,刚来又归去,永远赶不走寒冷刺骨的雪白,就如人永远驱散不了心中的无奈。天也无奈,人也无奈。”
舞清影娇娇地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到春暖花开,你又让人去想讨厌的冬天,人家就喜欢春天,多明媚啊。”
“是啊,要不都怕说少女思春呢。”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玉寒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舞清影满脸通红,想起昨夜的情景,羞得骂了别玉寒一句,将头缩进车内。
看看天,估计天黑时大约可到武昌府,舞夫人又大病初愈不久,大家不急着赶路,说笑着缓缓前行。
正说笑间,只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两匹骏马带着一路狼烟驰来,到了众人面前并未减速,马上二人身着蓝色劲装,一人背剑一人带刀,冲别玉寒一行瞄了一眼,向前奔去,转眼之间消失在尘烟中。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马蹄声再次自身后响起,仍是两匹骏马,一对白衣人各背长剑,同样是驰过时扫了别玉寒一眼,马不停蹄向前奔去。反反复复,两个时辰内,已是六对十二匹马驰过。别玉寒并不认识这些人,换回捕快打扮的柳三清嘿嘿一笑,只说了句麻烦可能来了。
再往前走了一个时辰,上来一座山坡,只见前面数十人横马路中央,拦住了去路。刚刚过去的十二匹也在其中。为首一人年约四旬,一身青衣,质地上乘,如标枪般笔直地稳坐马上,两眼如闪电,盛气凌人,内力一看不俗,背上斜背一柄木鞘长剑。
“凤舞镖局什么时候变成拦路强盗了?连官家也敢劫?”柳三清虽然面带笑容,话中却一点也不客气。
为首蓝衣男子一抱拳:“原来是柳总捕头,凤舞镖局郑某这里见礼了。”
是凤舞镖局副总镖头一剑镇乾坤郑南。镖局吃走江湖这条路,除了黑白两道均不得罪外,对官府更是小心翼翼,在先,得罪却是轻易不敢,何况很多时候失了镖还要官府帮忙破案。当下郑南一挥手,身后数十骑闪开了道路,只剩自己一人仍拦在路中央。
冲柳三清再次一抱拳:“我等在此拦路是因荆州分镖局昨夜在天门西客栈被劫了镖,陶镖头也失踪不见,所以郑某率领诸路镖局同行分路追查止此。”
“你是怀疑柳某知法犯法,劫了你的镖?”
“柳总捕头这玩笑开大了,凤舞镖局胆子再大,也不敢怀疑柳总捕头,在下是想请柳总捕头费心接下这案子。”
“好吧。”听说是裘飞腾的大徒弟陶彤失踪,正可借寻找陶彤之机查清吕大人被刺一案,当下答应:“但柳某现在受人之托护送武昌水师都督毛大人的姐姐母女两人到武昌毛大人处,柳某不敢失职。一到武昌府柳某就立刻发出令牌,令湘鄂各处捕快全力侦察,早日破案,郑总镖头看如何?”
“郑南这里谢过柳总捕头。”郑南一抱拳,勒马闪开。
就在这时,只听郑南等人身后尘土飞扬,马蹄阵阵。众位镖师回头望去,别玉寒与柳三清亦是凝目而视。
别玉寒内功远较他人深厚,对方虽然仍很遥远,又在尘土之中,别玉寒却已看清来人,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转眼之间,对方已接近众人,柳三清和郑南看出为首三人正是七大剑派中的华山掌门静云师太、天山派掌门白轻狂和点苍派掌门铁威雄。
三位掌门来到众人面前,一挥手,身后二十余匹骏马立刻齐齐站住。
郑南见状,忙上前打招呼。
三位掌门冲郑南一拱手,打过招呼。静云师太看了眼柳三清。
柳三清置身于官场和江湖之间,相当老道,静云师太尚未开口,柳三清上前打了招呼。
“柳总捕头在这里,正好,贫尼正要向柳总捕头报案呢。”
“噢?师太请讲。”
“华山派俗家弟子、贫尼的师兄荆州大侠裘飞腾在家中被不明身份的蒙面人掠走。”
“什么?”柳三清故作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可能?柳某到荆州一带巡视,昨日才离开,并未听说此事啊。”
“贫尼接到师兄家飞鸽传书,消息千真万确。而掠走柳师兄的蒙面人自称与姓别的是朋友,说不定姓别的就是帮凶,甚至就是那蒙面人。”恨恨地望着悠闲在马背上的别玉寒。
“是吗?在下与别公子一路同行,并未听他说起此事。帮凶与否在下不敢断言,如果说别公子就是那蒙面人,干吗还要把自己的名字抖出,既然要抖出自己的名字,为何还要蒙面?是不是有人陷害别公子?”
郑南一听柳三清身边白衣神俊青年男子就是近日名满天下的别玉寒,不禁多望两眼,手按在剑柄上,目光燃出炽烈的火焰。
“柳捕头尚未破案就向着姓别的,如何能秉公办案?”天山派掌门白轻狂突然插话。
“在下就是在秉公办案,才有此一问,白掌门如果认为在下不能秉公,反正诸位没有到官府报案,在下只好袖手旁观了。”对白轻狂的出言不逊柳三清一怒不再管此案,把白轻狂厥在那里,白轻狂脸红一阵,白一阵。
天山派随地处边陲,不能与少林并提相论,但自己毕竟是堂堂正正七大剑派之一的掌门人,竟被一少林弟子如此奚落,心中气不过。但对方是官府中人,只好冷冷笑道:“柳捕头既然承认不是秉公,这案子阁下管不如不管的好,我等自有办法。”
柳三清冷哼一声,一拽缰绳,负手不再理众人。
突然失去了柳三清这个名正言顺的官府捕快,静云等不知如何直接向别玉寒要人才是,一时冷了场。
别玉寒冷冷望向七大剑派众人:“在下还要赶路,请诸位让开。”
三位掌门和身后七大剑派的人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让了江湖上从此只道七大剑派联盟怕了姓别的。不让吧,姓别的武功他们都知道,动起手来绝对讨不到便宜。
静云师太冲别玉寒一拱手:“别公子,裘师兄家人说那名蒙面劫匪不但武功高强,还提到了别公子,请别公子指点如何才能找到你这位朋友,使我等能够尽早救出裘师兄。”话虽听着客气,那张风韵犹存的俏脸却毫无表情。
“师太应该知道,别某不是江湖人,江湖中的朋友没除了沈岩别无他人,掠夺裘大侠的绝不是在下的朋友,如果哪天发现他真是别某的朋友,别某立刻自裁。”
众人一听别玉寒说得如此郑重其事,一时不知如何办是好。静云师太盯住别玉寒身后的两辆马车,一指:“好像别公子的五位夫人并未随公子离开武昌府,为何多了两辆马车?”
“这是在下的事,但别某保证裘大侠绝不会在里面就是。”一口回绝。
“裘大侠失踪了三天,所有进出荆州城的车辆都被官府检查过,只有柳大人和别公子的车辆未经检查,贫尼恐怕歹徒偷偷利用柳大人和别公子的车子将裘师兄藏匿起来,还烦柳大人和别公子检查一下自己的车子。”
“这点师太尽管放心,别某虽非出身名门大派,但自信江湖上有胆子打在下主意的人还不多,如果有人未经别某允许,敢擅自靠近别某的车子,别某让他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别玉寒手中玉箫一转,哈哈一笑:“江湖朋友送了在下第一淫贼的雅号,要送也是送个美女,绝不会送裘大侠来。”
“既然如此,别公子何不光明正大地打开车帘让大家一睹,别公子也澄清了自己,大家彼此之间免去了误会。”身为镖局副总镖头,做事讲究八面玲珑,客气四方,广交朋友少结怨,才能在江湖上走镖时安安稳稳的,郑南开口请别玉寒打开车帘,让大家看上一眼,免去不必要的误会和打杀。
“只要有人问起贵镖局保的镖,阁下都要打开让对方看一看才是?那你还雇这么多镖师干吗?”别玉寒毫不客气地问道。
“你?”本来想做个和事佬,谁知对方竟说出如此的话,郑南一时气得语塞,脸涨得通红,握住剑的手青筋毕露,显然在强忍心中愤怒,身后数十名镖师均是义愤填膺。
“郑总镖头不必生气,别某话说得虽然难听,却无得罪贵镖局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镖有镖规,别某也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如果逢人都要看别某车内为何物,别某一一照办,什么时候才能到武昌?七大剑派或是凤舞镖局往别某身前一站,别某都乖乖聆听各位的每一句话,别某还如何在江湖上混?如何对得起将车托付给别某之人?”
别玉寒这些话令郑南一时无法开口,有些规矩和原则是不能改的。镖局为了自己的信义而不得不拼死护镖,人在江湖哪个又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不惜一死呢?
虽然怀疑裘师兄很可能就藏在这两辆车里面,但别玉寒不管黑白的态度和一身惊人武功却让静云师太不敢轻举妄动。一咬牙,举手一挥,掉转马头。
“慢!”别玉寒突然喊道。
“别公子有何吩咐?”静云师太勒马问道,暗运真气,提防别玉寒出手。
“在这个世上做事不能只看手中的刀剑,凡事应待以善,行以理,敬重于人,才能博得别人的敬重。”别玉寒不看静云师太等三位掌门,冲人群中的双娇燕一挥手:“燕家姐妹请过来一下。”
原来当静云师太接到飞鸽传书时,燕辰夫妇便让大弟子高翔带领几名峨嵋弟子随同静云师太和其他六大门派前往荆州,双娇燕姊妹一听与别玉寒有关,便跟着前来。方才见到别玉寒时因三位掌门和几位长老在,不敢出来相见。此刻听别玉寒指名招呼自己,只好下马来到别玉寒的面前,‘玉燕’燕怡婷在娇羞满面,两颊通红,同姐姐说声别大侠好,便低头不敢看别玉寒。
别玉寒拱手回礼:“再次见到两位,别某很高兴,还请两位打开车帘查看一下别某是否藏有裘大侠?”
没想到刚才一口拒绝的他此刻突然让燕家姊妹查看车内,一时不知他搞何名堂?双娇燕看看别玉寒,回头看看静云师太。见静云师太点头,快步来到车前。
舞知县派的车夫哆嗦着跳下车,燕怡雪掀开左手一辆车的车帘。只见车内一位华服老太太,为一丫环搀扶坐在那里。车帘一掀,看到面前如此多的骑马拿剑武士,个个面目凶狠,吓得啊了一声,浑身颤抖。
别玉寒见状,忙道:“舞夫人受惊了,他们是在下的朋友,不是强盗。”
听说是别公子的朋友,舞老太太才嗯了一声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但手仍是不停使唤地抖着。别玉寒刚想在安慰两句,只听旁边又是啊的一声,却是燕怡婷发出的。
原来燕怡婷一掀车帘只见一位二八少女坐在车正中,文静秀美,露出美丽的淡淡微笑。少女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细长的玉项,洁白的肌肤,嫣红如玉的面容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自己微笑,丰姿撩人,国色天香,燕怡婷不由啊的一声,俏脸飞红,忙将手中车帘放下。
虽然燕怡婷姊妹将车帘打开又放下,仅仅一瞬间的事,三位掌门、郑南和几位站在前面的七大剑派的高手都看清了里面坐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并没有裘飞腾,放下了心,这下不用与眼前这位难缠的人物较劲了。
燕怡婷看到别玉寒护送的是位绝色美女,偷偷瞄了别玉寒一眼,满脸不是滋味,与姐姐低头要回到众人中间,别玉寒连忙拱手向二位辞行:“燕家姊妹看清了裘大侠不在两辆车中,还望代别某给诸位交待一下,别某这里谢过了。”
虽然知道静云等早已看清里面没有裘飞腾,并不点破。
“师妹赶快上马,咱们还要搜寻裘师叔,别在这里与淫邪歪道之人浪费时间。”高翔气愤别玉寒故意喊出双娇燕以显其与两位师妹的关系,想当众贬低别玉寒,冲双娇燕姊妹喊道。
别玉寒一笑置之不理。舞清影听对方如此诋毁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心上人,也知道别玉寒不是他们所说那样,心中生气,掀开车帘:“是谁在污蔑别大哥?他才是淫邪歪道之人,在清影眼中你们谁也不如别大哥有侠有义。”
本已勒转马头的高翔回头冲舞清影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跟姓别的走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放肆!”别玉寒一声冷喝,人一闪飘向高翔。
静云师太娇喝一声‘慢!’飞身离鞍,迎上别玉寒,白轻狂和铁威雄几乎同时离鞍与静云师太互成犄角堵住别玉寒的来势。
别玉寒的来势在诸位眼里并不快,但却怎么也挡不住其来势,身子晃了几晃别玉寒躲过了三大掌门的剑,闪开了五位七大剑派长老的剑,最后是高翔一招势如奔雷的峨嵋混元剑法‘金顶雷鸣’。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别玉寒已闪身回到原处,高翔的脸上一边五个指印。
“别某随便你怎么骂,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但身为名门大派弟子,如此张口污蔑一个女子的清白,与阁下身份不符,这两巴掌也许能教会你如何做一名名门大派的弟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别公子如做事清清白白,干吗这么恼羞成怒?”静云师太俏脸含霜,冷声责问,三名掌门,五位长老都未能拦住别玉寒,这两个耳光明着是打在高翔的脸上,其实却是扇在七大剑派的脸上,传到江湖上七大剑派脸面何存?
“师太说得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他没有弄清清浊,便张口玷污女孩子的清白,是不是该扇?”
高翔看到别玉寒冲到自己的面前,一箫挡开了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金顶雷鸣’,以为必死无异,当时已绝望的闭上双眼,谁知别玉寒会当众扇了他两耳光。此等羞辱比杀了以侠肝义胆而在江湖博得‘义侠’名号的他还让难受,此刻听了别玉寒的话,双目赤裂,一挥手中剑,大叫一声老子给你拼了,扑向别玉寒。
作为峨嵋掌门的大弟子,高翔是峨嵋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已得峨嵋武功的真传,江湖上义侠的名声也赫赫,拼起命从来奋不顾身,面对武功高出自己许多的对手,此刻也要拼命,不管不顾了。
可惜双方武功相差还是太远,别玉寒身子一晃,手一扬,高翔人便飞了回去。
高翔连着拼了三会命,被扔回了三次,瞪着别玉寒,嘶声叫道:“姓别的有种就杀了我。”
“你虽有过,但罪不致死,那两耳光也是提醒你以后在女人面前说话积点德。”
“高某武功虽然不及,今天必死之心已定,有种你就成全了高某。”一挥剑就要再次冲上。
“阁下刻意要死,手中的剑往脖子上一抹不就自行了断了,何必非要在下帮这个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高翔一向心高气傲,怕听了别玉寒的话真的自刎,静云师太带鞘长剑压住高翔的剑:“这笔帐七大剑派记下了,走。”
随着静云师太一挥手,七大剑派门下纷纷勒马随着三大掌门向来的方向驶去。
高翔瞪了别玉寒一眼,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高翔誓不罢休。”
燕家姊妹怎么也没想到别玉寒为师兄口出恶言而扇了师兄两个耳光,丢尽了脸,更必与峨嵋和七大剑派结下新仇,一时脸色黯然。再想想马车里的漂亮女孩,更是怨恨,望了一眼别玉寒,翻身上马追随七大剑派离去。
看到别玉寒的出手如此高深莫测,郑南也暗暗吃惊,庆幸自己没有轻率动手,冲柳三清一抱拳,带领镖局的人匆匆离开。
众人刚走,一直直坐着的舞清影人就歪下去,被别玉寒一把扶住。原来舞清影就坐在裘飞腾的身上。别玉寒看到镖局的人接连骑马驶过,怕对方发现裘飞腾的行踪而打草惊蛇,坏了吕大人的案子,便将裘飞腾盖住,让舞清影坐上面。此刻众人一走,舞清影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一松,便瘫软了下来,毕竟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样的阵势。
柳三清摇摇头,觉得别玉寒如此必与峨嵋和七大剑派结怨,却也放了心。七大剑派没有看到车里的裘飞,又被别玉寒如此一镇,剩下的路肯定好走了。
转过山坡,路旁树林里突然跃出一人,却是荒唐公子,背上背着一大麻袋。
别玉寒方要开口,荒唐公子气喘吁吁地喊道:“看到了还不来帮忙?要死了,你?”
“什么破东西让你这么卖命背着,难道是黄金?”别玉寒接过麻布袋,一惦还挺沉,信口开玩笑道。
“给你黄金你也不会换的。”荒唐公子揉揉肩膀:“妈呀,累死我了,这家伙这么死沉死沉的。”
“好人好事做到底了,以后要好好谢我才是,告辞了。”说着人一闪入林不见。
“好俊的轻功!”柳三清望着对方轻盈的身姿消失处,情不自禁地赞道。
别玉寒解开麻布袋子一看,吓一跳,里面却是一名大汉,昏迷不醒,显然被点了穴道。别玉寒点开那人的穴道,那名大汉立刻跳了起来,双手成拳,对准别玉寒和柳三清。
“你是?”柳三清问道。
“你们把大爷弄来了还不知道大爷是谁?”大汉怒叫:“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凤舞镖局荆州镖局镖头陶彤,这笔帐凤舞镖局一定会与你们算的。”
陶彤?!原来劫镖抓走陶彤的竟然是荒唐公子。
众人堆里寻你千百度,此刻得来全不费功夫,别玉寒与柳三清对望一眼,别玉寒突然伸手点去。
陶彤刚解了套,提足十分精神,准备一战,战不过就跑,见别玉寒手指隔空点来,就要闪身躲闪,腰刚一扭,人已倒地,昏迷不醒。这陶彤也是倒霉,醒来还没伸展伸展腿脚,原来刚才解开的十几处穴道便又被点着。
天近黄昏时,赶到了武昌府,众人直奔别府而去。路上柳三清提出裘飞腾师徒对吕大人命案至关重要,押在大牢人多事杂,出了事无法向皇上交待,谁都担待不起。
别玉寒听出他是怕担不起责任,便答应将二人关在别府的暗室里。到了别府,别玉寒暗中叮嘱祝伯悄悄将车内二人带到密室好好看管,不准任何人知道。
听说老公回来了,五位夫人急急忙忙跑出来,突然看到一位美丽文静的姑娘坐在大厅,吃了一惊。
阿娇的嘴翘起老高,嘟囔道:“刚出去几天就给我们又舔一妹妹,表哥你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只有这表妹一向仗着父母和姨母姨父的宠爱,胆大妄为,毛毛躁躁的,一点不给表哥留面子。别玉寒脸一红,冲阿娇喝道:“阿娇,不许胡闹,你们几个快来见过舞夫人和舞妹妹。”
转头对坐在正中的舞夫人道:“这是在下的几位内人,我那表妹自小就被惯坏了,爱胡说八道,请舞夫人和舞姑娘见谅。”
听别玉寒如此说,阿娇以为还没发展到自己想象的那样,抢先上前道了万福,见过舞氏母女。千叶影儿等四人也上前见礼,见过舞氏母女和柳三清后,坐在别玉寒的下手。
请舞氏母女吃了丰盛的晚餐后,将母女二人送到武昌水师都督段巨骧那里,见过段都督,段都督又热情招待了别玉寒和柳三清。一番酒席过后,已过三更,匆忙告别了柳三清,别玉寒飞身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五位夫人早已洗漱打扮,等在那里,别玉寒跳入四名丫头为他准备的浴盆里匆匆洗去一身仆仆风尘,跳了出来,扑向五位夫人。好几天没见,五位夫人也格外热情洋溢,梅开三度,五位夫人已是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别玉寒才刚觉得蹩在体内的熊熊烈火熄了一点。
一支手抚摸着甄如玉已略微凸起的小腹,笑着说:“看看如玉,肚子见长,你们几个过来让我也摸摸,看看是不是有货了?”
照例做完床事要打坐练功的王幽兰在床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娇和杜隽一躺一趴,冲别玉寒做着怪样。
“就你们俩,我辛苦耕耘得最多最累,就是不结果,还出怪样?”
“千大夫,进小菊花里面也能怀上孩子吗?”阿娇冲躺在别玉寒另一侧的千叶影儿喊道。
“讨厌。你以为孩子是拉屎拉出来的?”千叶影儿俏脸飞红,淬阿娇一口。
“你老正门不走走后门,还想怀孩子?呸。”阿娇听了千叶影儿的话,立刻理直气壮地呸了表哥一口。
“只知翻花样玩花活,不思辛勤播种,还想要孩子,美死你。”厥着屁股揉着火辣辣的小菊花,杜隽忿忿不平,瞪了别玉寒一眼。
见别玉寒腿间那东西又直直翘在那里,脸一红淬道:“瞧你那点出息?”
“千大夫,你要救救我,现在我总觉得赤龙神龟在我身上游走,下面雄起的机会时间越来越长,要离不开女人了。”别玉寒看看自己腿间仍旧昂头傲视的老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那我们岂不是在给王八干活?”杜隽惊喊道。
“本大夫只会给人治病,不会给王八下药。”身边的千叶影儿格格笑道。
“那本人只好用偏方了。”翻身压在影儿身上。粗大的东西有意无意地顶在千叶影儿的小菊花上。
“别乱来啊。”千叶影儿吓了一跳,以为别玉寒也要像对待杜隽、阿娇那样把自己后面给开垦了,忙把屁股一提,双腿夹住别玉寒的腰,紧张兮兮地叫道。
老二顺势滑进千叶影儿仍然充满爱液而潮湿润滑的溪谷里,嘻嘻坏笑道:“难说,说不定哪天会串错门呢。”
“你敢!”千叶影儿放下心来,挥拳对别玉寒吓唬道。别玉寒一把握住小拳头,屁股轻轻抽动起来,千叶影儿不由皱起了眉头。
别玉寒温柔的抽动让千叶影儿不象以往那样胀痛,影儿在别玉寒身下轻柔问:“今儿怎么这么温柔?”
“自己的老婆么,来日方长,总要爱惜着点,悠着点用。”
“回来这半天了,总算说句人话,知道怜香惜玉了。”甄如玉笑骂道。打坐的王幽兰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正好被别玉寒看在眼里,突然一伸手抓住王幽兰滚圆性感的脚踝:“你这个小尼姑,现在还练功,我陪你练练。”往自己怀中拽去。
王幽兰尖叫起来,双脚连蹬:“讨厌,人家体内真气乱窜,正难受呢。”
“我有办法让你不难受。”别玉寒死皮赖脸的坏笑道,又往自己怀里拽去。王幽兰尖叫的更响了。
甄如玉一把捂住王幽兰的嘴:“叫什么叫,不怕让外面的丫头们听到难为情。”
虽然每个丫环都知道别玉寒这副德行,但仍是让几位夫人难为情,甄如玉另一支手去掰别玉寒的手:“快撒手,放过幽兰妹妹吧。”
三个女人一处戏,五个娇美如花的女人加上一位英俊威猛的男人肯定是一处热闹非凡的闹剧。
正闹得欢,突听门外一声咳嗽,明镜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启禀主人,京城冷大人有急事要见主人。”正是:一龙五凤闹正欢,突然天外来事端。欲知冷大人半夜来为何事,请看下回。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一章 公主失踪 中计受袭
“什么,冷大人?”听说是吏部冷大人来到武昌府,深夜来访,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别玉寒忙放过王幽兰,自千叶影儿身上爬起,依依不舍地把正坚挺的东西放回去,整理整理衣服,赶往前院。
只见前院站立好多手持兵器的黑衣汉子,来到大厅,只见冷大人坐在大堂正中,身旁左手坐着天山二怪,右手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别玉寒并未见过。祝伯垂手站在一侧相陪。见别玉寒进来,天山二怪连忙站起使礼。别玉寒连忙上前拱手向冷大人请安。
冷大人快步来到别玉寒面前,一把抓住别玉寒的胳膊,一脸焦急地急急道:“朝阳公主失踪了。”
“什么?”腿间因那又仰又挺的东西而带来的涨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双膝发软,差点儿没跌倒。跟在别玉寒身后进来的几位夫人也皆花容失色,齐声惊呼,脸上因刚才的床事带来的娇羞和慵懒一扫而空。
“公主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失踪了呢?”别玉寒无法相信朝阳公主会失踪不见。
“当然是因为你姓别的了,说不成大家都要跟着你倒大霉了。”冷大人尚未开口,一直大咧咧坐在那里的老者冷声截道,言语中充满敌意和忿恨。
“这位是?”别玉寒这才想起此人,连忙问道。
冷大人一拍脑袋:“看我都急糊涂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大内侍卫副统领韩天行韩大人,皇上责成韩大人负责寻找公主。”
原来二十多天前朝阳公主带着冷如心、宫女莲儿和大内侍卫张成、芮霖偷偷离开京城南下。张成、芮霖见公主如此,怕皇上怪罪,偷偷让驿站快报皇宫。皇上大惊,立派天山二怪带领二十名大内侍卫离京追回公主。天山二怪一行追至信阳府地界便失去了公主一行的踪迹,四处探访无人知其下落,忙九百里加急飞报皇上。皇上大怒,立刻派韩大人和老臣带领五十名大内侍卫和锦衣卫飞马赶来,搜寻公主下落。临行前皇上说了,找不到公主,所有人不准回京。
别玉寒此刻已恢复了冷静,知道这韩副统领领了这倒霉差使心中有气,问冷大人道:“你们怎么知道公主一行是在信阳府失踪的?”
“张成、芮霖每到一处便偷偷送快信回宫,最后一封快信是从信阳驿站寄出的。虽然裘氏兄弟晚公主十余天,但马不停蹄,只比公主一行晚一天到了信阳府。”
“我们兄弟立刻赶往百里外下一座驿站,得知公主一行并未到达,张、芮两人也未象以往一样留下信件。我们查访了周围数十里所有村镇的客栈都说未见公主一行人投店,所以我们立刻九百里加急报送皇上,同时扩大范围,只到冷大人和韩统领来到,也未发现公主一行的踪迹。”
“张成的信上说公主是微服到武昌府,拜访别公子来着,我们便到这里来看看公主是否来到这里,现在看公主一行是真的失踪了。”冷大人摇摇头,满脸悲痛,毕竟自己的独女也一起失了踪:“老夫临行前皇上口谕,要公子和柳总捕头务必将公主找到,平安送回京城。”
此刻柳三清已经赶到,听了事情的经过,皇上的口谕另他大为头痛,现在算来公主已失踪了五天之久,找起来谈何容易。众人商议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好办法,别玉寒长身而起:
“既然大家都没有好办法,总不能老坐在这里。我看这样吧,柳总捕头立刻把所有捕快撒出去,启动所有的眼线,不单是公主一行,就是江湖动静尤其是五毒教和飞鹰堡等的动向要尽快查清,方圆五百里都不能放过。冷大人、如玉和两位婆婆留守这里等待各方消息,负责联系。我和韩大人等立刻沿官道向北与留在路上的大内侍卫汇合。那地方在下走过几趟,群山联绵不断,如果对方人多,一定会走官道的,也许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转头对千叶影儿道:“影儿,带上你那几只鸽子,用来与冷大人联系。对了,现在需要人手,兰儿,能不能请师夫她老人家出来搭个手?”
“师父三天前就离开回黄山了。”王幽兰回道。
“噢?”别玉寒应了一声,吩咐道:“沈兄,请你与狄家兄弟跟随裘氏兄弟立刻动身,沿官道向北,我等随后赶到。”
听说冷如心一同不见,沈岩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刻听别玉寒如此说,一提剑鞘,迈步出门,龙兄鼠弟和裘氏兄弟跟着出门。
别玉寒留下花妖协助甄如玉她们守卫别府和冷大人,自己带着千叶影儿、王幽兰、杜隽和祝二随同韩统领一行离开武昌府,快马追赶沈岩等人。
奔了四五个时辰,天色渐亮,只见前面勒马站立十数人,正是沈岩等,见是别玉寒等赶到,裘氏兄弟上前,递上一块腰牌:“这是张成的腰牌,是弟兄们搜查时在孝感镇南路边发现的。兄弟们搜查了附近山上,捣毁了三处盗匪窝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是带着公主她们离开逃逸去了?”韩天行接过腰牌,查看一边。
“可发现打斗的痕迹?”别玉寒问道。
“发现了少许血迹,不知是何人的?”裘氏兄弟答道:“我们想既然有人受伤,应该不会走山路,但大路在这里分成三条,不知应该沿哪条路追下去。”
别玉寒环视四周,想起双娇燕的天山雪犬,如果她们两人在就好了,当下对韩天行说:“看来我们必须分头追去,我带人向东,韩大人向西,同时通知柳总捕头自武昌府向上下游搜寻,大人看如何?”
韩天行一向待在京城皇宫里,此刻早已没了主意,听别玉寒如此说,回道:“一切听别公子的。”
“好,公主她们在对方手上,一切小心行事,不可造次,无论谁发现了公主的踪迹,以信鸽通知对方。”别玉寒说着,千叶影儿自车内递出一只装着两只白色鸽子的笼子,裘云接过。
别玉寒双腿一夹,当先向东面路上冲去,祝二一扬马鞭,众人快马跟上。韩天行一挥手,带领众侍卫向西绝尘而去。
这条道似乎很偏僻,紧靠连绵不断的大山,一口气奔出百余里,前方才看到一座茶肆,众人奔去,开茶肆的是位小老头,立刻迎了出来招呼众人。连喝几口茶水,别玉寒问道:“老伯,近日生意可好?”
“有什么好的,这地方这么偏僻,半天都不见个行人。”茶肆老板回道。
“既然如此偏僻,老丈为何在此开设茶肆?”别玉寒问道。
“虽然偏僻,但往前不到五十里便是黄冈县城,由此向东北三十余里是红安镇,向南不到百里便是赤壁县城,过往的客人总要歇歇脚,喝口茶,问问路,所以也是个卖茶的好地方,养家糊口勉强可以了。”
别玉寒见众人都喝完茶,等待出发,自怀中掏出些许碎银尽数扔给茶肆老板,翻身上马。
“谢谢公子,给多了,给多了。”
“老丈留着吧,这里如此偏僻,挣钱糊口不容易。”
“这两日挣得钱够老头子一家用上很长一段日子的,谢谢公子了。”
千叶影儿掀开车窗帘子:“请问老丈,可是近日有很多人自此经过?”
“对,对,三日前十数人还有两辆马车自此经过,喝了老头子的茶也给了不少银子。老头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福气,赚得这么多银子,诸位大爷太阔绰了。”老头子说的时候不住地点头,脸上的笑容好像刚娶了一位十八岁的大花姑娘进门似的,满脸皱纹拧成了一朵皱皱的花。
问明了方向,大家精神大振,催马扬鞭向东北方奔去。奔过红安镇,前面茫茫大山,崇山峻岭挡在眼前,不见任何能行车马的官道。一行人折回红安镇,四下打听无人见过茶馆老伯所说一行车马。红安地处偏僻,见到这群舞刀弄枪的男女吓得唯唯诺诺,不少人更是远远看着稀奇。
“难道茶馆老伯骗我们不成?”千叶影儿问道,立刻叮嘱:“麻烦沈兄带领狄家兄弟立刻到前面大山出仔细搜索,看有无车马痕迹和遗骸,一个时辰后赶回茶馆汇合。”
沈岩带领狄家兄弟上马飞速而去。大家飞马奔会茶馆,只见茶馆早已人去楼空,祝二在后面水缸里找到一具被剥去衣服的尸体,看来这位才是真正的茶馆老板。
“他们为什么杀害老伯?”王幽兰不解问道。
“可能是怕老伯告诉我们他们去的方向。”别玉寒答道。
“那为什么还留下人扮成老伯在此?”杜隽问道。
“是啊?”别玉寒想想也不合情理。
“只有两种可能。”千叶影儿突然开口:“要么他们刚刚经过此地不久,或是藏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所以才引开我们。”
“对,影儿说得对,立刻给沈岩他们留下记号,通知他们在赤壁码头汇合。影儿、祝伯,你们四人前往赤壁,我和兰儿、阿隽前往黄岗,不论发现什么情况不许轻举妄动,今晚三更赤壁码头。”
大家立刻沿官道分头奔去。
三更时分,三拨人汇集在赤壁码头,每人脸上的沮丧之情告诉彼此都无发现。别玉寒烦躁地在渡口前度来度去,不断问自己:“怎么会毫无线索呢?”
“绑架了朝阳公主和冷大人的千金,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当然要隐秘了,更何况绑架她们的人肯定不是一般江湖之流。”千叶影儿望着东流的江水:“单靠我们这几个人来找公主,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愿柳捕头那里借助官府的力量能早日找到公主。”
“官府就知道欺压百姓,这种事还能指望他们?”杜隽在旁嚷道。
“我看不如找丐帮吧。”王幽兰在旁道:“丐帮为江湖第一大帮,弟子遍天下,消息最为灵通。”
“对!”千叶影儿高兴地一拍手:“兰儿妹妹说得对,即便丐帮不知公主她们的下落,但了解一下近日附近江湖和官府的动向也许会有帮助的。只、只是如何去和丐帮说让他们帮助我们呢?”
“我有办法。”王幽兰自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精致的木牌:“这是我师父当年行走江湖时对丐帮老帮助有恩,老帮助送给师父的丐帮施恩令牌,这次下山师父给了兰儿让兰儿需要时求助丐帮的。”
“据说丐帮的施恩令流传江湖的只有五块,兰儿妹妹竟有一块,真是太好了。”千叶影儿接过令牌看了看,交换给王幽兰:“那就请兰儿妹妹和相公走一趟,找找附近的丐帮弟子吧。”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就数乞讨的多,丐帮弟子自然也多,二人在赤壁城西的土地庙里找到五六位正在吃喝的叫花子,正是丐帮中人,王幽兰亮出了丐帮施恩令牌说要立刻见当地丐帮的头儿,几名叫花立刻匆匆离去。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一名年约三十的汉子匆匆赶来,自报是丐帮赤壁分坛的坛主李三。听完别玉寒的问话后,李三答道:“赤壁一带一向平静,但两日前小的们在码头看到一艘大船停泊在此,船上下来两人,却是五毒教的左右护法蛇叟毒婆,匆匆买了好多食物便回船。小的也是几年前随蔽帮万长老到云贵时见过,才知二人。”
“他们现在何处?”别玉寒急忙问道。
“傍晚前这条大船突然离开,逆流向西而去,到何处小的不知,但小的已派人赶往武昌分舵通知完舵主去了,二位到武昌询问完舵主也许能打听出那条船的下落。”
有了消息,着实让人兴奋,得知五毒教离开许久,不敢耽搁,众人飞身上马,迎着稀疏的星光沿着江岸往上流奔去。
天未亮,众人赶到武昌府,按着李三的指引来到武昌分舵,却见霹雳丐万衡与一位中年乞丐坐在大厅正中,想必是完舵主,拱手施礼:“别玉寒拜见万长老和完舵主,事出紧急,唐突造访,还请二位谅解。”
见是名满江湖的别玉寒带着三位娇妻前来拜访,慌忙迎上让入上座,听明来意,完舵主吃惊道:“完某是刚刚接到李三的报告,据跟踪的弟子报,那条大船在武昌东面南岸靠岸,当时有几辆马车接应,往南而去。五毒教在江湖上一向心狠手辣,行事机密,我和万长老刚刚商量过,通知弟子不可监视太紧,惹来杀身之祸。”
“监视的弟子可曾发现什么?”千叶影儿急急问道。
“五毒教做事一向神秘,以毒着称,更是在岸边一里外布置了暗哨和毒阵,跟踪弟子不敢靠近,没有看清什么异常,所以在下和万长老才放弃紧密监视。难道五毒教这次到武昌府来和别公子有关?”
“原来如此!在下的一位朋友失踪了,可能和五毒教有关,所以才来打听一下,谢谢万长老和完舵主相助。”别玉寒问明上岸的具体地点,立刻告辞寻船过岸。
过了岸,寻着马车辕辄痕迹向南奔去。奔出十余里后马车轱辘印突然没了,别玉寒心急如焚,飞身离鞍,脚点路边青草,向前飞去。
“别大哥的轻功越来越好了。”王幽兰看到别玉寒人如大鸟般向前飞去,白影转眼即没,不禁开口赞叹。
“别相公这身轻功江湖上能出其右的不出三五人,恐怕只有神尼师父、神龙不见、乔肥爷和龙风能和别相公相提并论。”千叶影儿不住点头。
此刻别玉寒已经返回,一挥手:“前面有马车驶过的痕迹,可能有人故意掩盖,大家加把劲。”
精神大振,大家挥鞭向前,不到五里,前方大树上突然跃下一人。
“师父?!”王幽兰惊叫道,却是黄山神尼站在前面路中间。
“你们怎么来到此地?”黄山神尼诧异问道。
听了别玉寒的叙述,黄山神尼点点头:“原来如此,老尼四日前刚离开武昌府,发现三十年不出江湖的蛇公毒婆出现此地。”
“蛇公毒婆?”千叶影儿叫道。这里知道二人的几乎没有,二人为上代五毒教左右护法,三十年前名满天下,后来在毒上败给了唐门奇才‘无毒手’唐鹰飞,不再行走江湖。
“所以老尼心中纳闷,便悄悄跟踪。两日前发现五毒教将三男两女带上一艘大船,便一路跟踪至此。”
“那肯定是公主一行了?”别玉寒喊道。
“有可能。”黄山神尼点头道:“我曾听送饭的丫环喊朝阳公主公主的。”
难掩心中的狂喜,别玉寒双手一拍:“太好了,请神尼指明方向,我们这就救公主去。”一提马缰绳就要带头冲去。
“慢!”黄山神尼拦住别玉寒:“公主被关在五里外一处隐蔽的山庄里,对方有很多高手守护在那里,单是蛇公毒婆老尼就没把握对付的了,想起兰儿讲你曾与公主相识,所以才回来找你,要小心才能救人。”
“神尼说的是。”千叶影儿上前对别玉寒说道:“如此看来公主她们一时没有生命危险,咱们应该商量个完全之策才是,否则反而打草惊蛇,将公主她们推入危险之中。”
二人的话提醒了别玉寒,别玉寒冷静下来:“神尼和影儿说得是。大家进入树林隐蔽起来,将路上痕迹擦去,以免被敌人发现,跑了一天一夜了,大家在树林里轮流站岗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晚上救人。沈兄和明镜、如月赶到江边放鸽,通知柳捕头和大内侍卫天悄悄于黑后赶到此地。烦劳神尼和在下再走一趟,打探对方虚实,再议救人之法。”
天近三更,别玉寒和神尼才赶回树林,此刻柳三清带领十几名捕快,韩天行和天山二怪带着几十名大内侍卫等候此处。别玉寒将自己的救人计划说给大家,几经商议,三更时大家分批出发,赶往五里外的山庄。
山庄并不太庞大雄伟,座落在树木密布的山坡上,背靠湖水,却是十分隐蔽,黑夜中更是透露着几分诡秘。别玉寒和黄山神尼带着祝二、沈岩、王幽兰、柳三清和天山二怪借助树林的掩护,悄悄躲开对方的明岗暗哨,来到关押朝阳公主的大堂不远处。大堂为两层砖木建筑,别玉寒已经探明公主和冷如心就在楼上,待到天近佛晓时,借助佛晓前的黑暗和敌人最为困乏警惕性不高的时候,别玉寒绕到大堂后方,俏无声息地攀上二楼,来到朝阳公主和冷如心休息的房间窗前。与此同时,黄山神尼也接近二楼前方的窗户。
只听山庄外碰的一声,一只烟花在空中炸开,正是千叶影儿的五花炮。按照讯号,别玉寒和黄山神尼在炮一响的刹那间掌劈木窗飞身飘入屋内。
别玉寒刚进屋,左右一阳一柔两股掌力滚涌而来,别玉寒立刻感到呼吸窒息,提起十成功力,施展神龟八步,将两股掌力一挡,人已自两股内力汇合前冲了过去,站在朝阳公主床前,落地时人已转身面对偷袭自己之人。只见朝阳公主与冷如心的床前左侧坐着一位老头子,披头散发,黄色的头发如枯草般竖立着,两眼空洞着像瞎子般,宽大的灰色衣服笼罩着瘦小的身子,一双露在袖外的手乌黑乌黑的皮连着骨,不见丝毫的肉。右侧却是一个老婆婆,头上只有几根稀疏的银发,脸色白的毫无血色,一双手同样白中透青,两眼上翻,不把别玉寒看在眼里。
“二十年不出江湖,竟有如此后辈,好功夫。”声音阴柔虚无,有气无力。
“谢蛇公夸奖。”别玉寒双手一拱见过礼:“二老世外恬静这么多年,临老又来趟这浑水呢。”
“五毒教的事,我们两个老骨头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仍是阴柔虚无,有气无力。
“这江湖上还没人敢如此管我蛇公毒婆的闲事。”毒婆一开口,声如洪钟,把别玉寒吓了一跳,女人嗓门比男人还男人,倒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为了朝阳公主在下只好得罪了。”见黄山神尼也冲进屋内与鹰爪王童刚斗在一起,祝伯自楼梯口冲上与五毒教主缠在一起,看来沈岩、王幽兰、柳三清和天山二怪也已拦住埋伏在大堂四周的对方高手,自己可以放手保护朝阳公主,对付蛇公毒婆了,当下对二人不再客气。
“好!”声音虽是有气无力,一股威猛的掌力袭向别玉寒。别玉寒玉树临风,蔚然不动,左手挥掌迎上。
蛇公一声鄙夷的冷哼,加大掌力,腥臭扑鼻而来。原来蛇公练的乃是毒沙掌,在毒沙中搀了十六种蛇毒,此刻以五毒教的独门内功‘五毒神功’发出,扑鼻腥臭到来时掌也到了别玉寒跟前。不知多少江湖成名人物命丧在这毒沙掌下。别玉寒知道自己百毒不侵,来时每人又都服了影儿的‘百香丸’,更是不惧,当下要给对方一点颜色。二掌相交,碰的一声,蛇公身子连晃三晃,空洞的眼睛猛地睁开,射出一道冷光。自二十余年前败给‘无毒手’唐鹰飞那老怪物,还是因为对方的毒术比自己更高明,这么硬接自己毒掌的还是第一人。当下冷喝一声,双掌齐出,十成功力再次击向别玉寒。
别玉寒试出对方内力高强,朝阳公主就在身后,不敢大意,更不敢躲闪,挥掌接下。此刻毒婆手一挥,一条长蛇自袖中飞出,掷向朝阳公主。别玉寒一直就防着旁边的毒婆,见状后退了一步挡在朝阳公主面前右手一挥,出鞘逍遥剑削向毒蛇。谁知蛇皮坚硬无比,缠在别玉寒的剑上,别玉寒一惊,正要加力斩断毒蛇,身后一痛,大叫一声,身子向前撞出,与此同时,一股透着淡淡五彩颜色的轻烟将自己围住。
千算万算,别玉寒把一切都计算在内,却没算出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要救的朝阳公主和冷如心会在背后给自己一下。
她们当然也不是朝阳公主和冷如心,但知道为时已晚,别玉寒喷出一口鲜血,蛇公的双掌借机袭了进来,毒婆的毒蛇已缠向别玉寒的脖子。如此剧变,让武功高强的黄山神尼和祝二吓了一跳。好在武功高强之人的武功总是比别人高一些,黄山神尼大喝一声,左手扬出,五柄飞刀自袖中飞出,尽数扎在毒蛇上,虽然皮硬,但黄山神尼尽力掷出,力大无比,毒蛇脱离毒婆的手,自别玉寒脖子旁飞过,被钉在墙上。
与此同时,祝伯奋不顾身,背后挨了五毒教主长蛇一击,人来到别玉寒身后一刀‘劈天三式’中的‘天上人间’,拦住了蛇公跟进的双掌和朝阳公主手中的长剑。别玉寒已翻身飞出窗户,落向院中。
正在与‘双英掌’交手的的王幽兰自眼角瞄到别玉寒自窗口跌落,大吃一惊,双刀一舞,逼退‘双英掌’,人挡在别玉寒身前。
见别玉寒受了伤,‘双英掌’看到机会来了,奋勇当先,要立大功。刚扑近王幽兰,两声惨叫,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双英掌’携手同扑黄泉,胸前分别插着一只逍遥芒。旁边与沈岩交手的五毒教护法蛇叟毒女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领功。
别玉寒缓缓站立起来时,五毒教主、蛇公毒婆和黄山神尼、祝二先后自楼上跳下。双方自动停止打斗。韩天行带领的几十名大内高手已按计划攻了进来,将五毒教众围在中间。
千叶影儿来到别玉寒跟前,将一粒‘还魂丹’塞入别玉寒口中。
“‘还魂丹’这次救不了他的命了。”五毒教主格格笑道:“他中了一剑两掌,还有敝教的五阴五阳粉,你会忽冷忽热、痛痒难忍、不出一时三刻五窍出血而死。”
“朝阳公主和冷姑娘呢?”别玉寒不理她所说,冷冷问道。
“当然在一个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地方了。”五毒教主仍是格格笑着。
“原来如此。”别玉寒翻然悔悟:“你是故意透露行踪,一步步引别某到此的。”
“解元就是解元,聪明。”五毒教主一竖大拇指:“就凭丐帮想跟踪我五毒教?哼。”
使了半天的劲,就是把自己送上来让人宰割。朝阳公主只是诱饵,敌人的目的在自己,置自己于死地。忍住心中的怨气,沉声说道“把朝阳公主和冷姑娘交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
“我们走了走不了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五毒教主嘻嘻地来回度了两步。
“不交出公主和冷小姐,谁也别想走!”韩天行见折腾半天弄出个假公主,火冒三丈,厉声喊道。
“大爷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拦得住。”一位刚才与天山二怪打斗的黑衣精小汉子嘿嘿喊道,话音未落,两个黑球飞向韩天行。韩天行刚要挥剑去挡,千叶影儿急道:“别碰!”
韩天行慌忙躲闪,两个黑球自身旁飞过,身后的侍卫为其阻挡了视线,躲闪不及,被黑球撞到,轰轰两声响,五名侍卫被炸得全身着火,哀叫倒地,顷刻毙命。
韩天行看了,又惊又怒,又是暗自侥幸听了千叶影儿的话。千叶影儿看了看眼前黑衣汉子:“你是江南霹雳堂三雄中老二还是老三?”
“大爷是老三薛三。”黑衣汉子仰头向天,甚是傲慢。
“江南霹雳堂一向是独来独往,今日来趟这浑水,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千叶影儿知道对方火器厉害,决心除去此人,暗做手势,明镜、如月取出了鬼见愁。
“大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话未完,别玉寒突然飘了过去,去势之速并不见快,刹那间到了跟前,让人不可思议。五毒教主和毒婆挥动手中毒蛇,蛇公双掌齐出,假朝阳手中软剑刺出,假冷如心双手撒出五阴五阳粉。黄山神尼等人放要冲上去,只见别玉寒已钻入对方人群中,闪过两条毒蛇,剑磕软剑,左手一挥,两颗黑球迎上蛇公的双掌。蛇公不敢硬拼,撤掌闪身。童刚一动,已被黄山神尼拦下。
这功夫薛三已被别玉寒抓起扔向对方人群。众人大惊,有了前车之鉴,如躲蛇蝎般四处躲开。但仍有数人躲过了薛三却忘了蛇公闪开的两颗霹雳蛋,迎头撞上,被炸身亡。
只见薛三在地上怪叫连连,双手乱抓,转眼已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教主可看得出薛三受了何伤?”别玉寒负手站立场中,一身白衣,玉树临风,语音却是冷酷无比。
“你把五阴五阳粉全转他身上了。”五毒教主惊叫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身已负伤的别玉寒仍如此凶猛,着实让人心跳。
“那太便宜他了,我还点了他十六处大穴,全身经脉倒置,柳捕头,比起你们少林的分筋错骨手如何?”
柳三清浑身一抖,说出的话更让在场的人打个冷颤:“少林的分筋错骨手差远了。”少林的分筋错骨手已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点穴术岂不更是可怕。
别玉寒冷目如电,射向假朝阳:“阴妖,你刺杀皇上在先,绑架假冒公主在后,其罪当诛,你是下一个。”如不是突然听到阴妖将内力运的软剑时抖出的细微风声和同时抖来的特殊香气,使得别玉寒突生警惕,将护体神功刹那间运至后背,使出缩头乌龟之招,以后背龟壳挡着辞向后颈的那一剑,恐怕当时就血溅楼上,一命归西了,此时怒火万丈,誓要对方今夜毙命于此。
向前迈了一步。五毒教主苗羽蔚连忙喊道:“住手,你别忘了公主还在我们手上,如果我们中有人不能平安回去,公主立刻没命。”
“你在要挟我?”
“你没有选择。”
“好,今日就先饶了尔等性命。别某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公主她们任何人被损一根汗毛,如同此人。”信手一挥,轰轰巨响,薛三所在地方被炸出一个大坑,薛三被自己身上的霹雳蛋炸得尸骨无存。
没能如愿以偿杀了别玉寒,反而丢了‘刀剑二客’和薛三的性命,苗羽蔚看了眼别玉寒,咬牙一挥手:“走!”带领手下慌忙逃走。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二章 借我宝贝一用 夜探无名总堂
别玉寒请黄山神尼师徒继续隐蔽跟踪对方,监视对方的去向。让沈岩和狄氏兄弟留下帮助柳三清和众捕快查探现场,自己带领众人懊丧地返回别府。
听了所发生的一切,一直在门口和甄如玉等等待大家的冷大人更为女儿和朝阳公主的安全担心。柳三清也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第二天傍晚王幽兰快马赶回,报五毒教众越过岳阳府,乘船进了洞庭湖,师父让她回来报信,自己继续跟踪。
难道五毒教就此回自己的老巢湘西深山苗地了?可五毒教的精英全部在此,朝阳公主一行不可能被先行送往湘西。何况两天前柳三清已下令江南所有捕快暗中查访公主一行,不露痕迹地将公主运往湘西怕是不容易。
“既然他们当初没有马上将公主一行杀害,公主和冷姐姐应没有生命之危。”千叶影儿劝慰冷大人和大家:“他们劫持公主的目的现在看主要是借机行刺相公,或是要挟皇上。杀了公主反而百害而无一利。”
“五毒教只是江湖中一个用毒危害江湖的教派,虽然嚣张却无很大实力,即便对付别公子,也不敢绑架公主和冷小姐,冒灭门之险。”柳三清皱了皱眉: “可五毒教与飞鹰堡串通一气,先后刺杀皇上,灭杀朝廷官员暗藏凶器造反,显然是有更大的目的。刺杀别公子也是因为别公子正好参与进去,救皇上破案,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才要报复。”
“不光是五毒教和飞鹰堡,还有如此多的江湖成名成家之人加入到他们中,一定幕后有人操纵。”千叶影儿点头道:“记得在京城闽南二丑不叫苗羽蔚教主而称她为堂主,影儿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看五毒教和其他江湖众人加入到一个组织中了。”
“对!”别玉寒向柳三清望了一眼,带领冷大人、柳三清和祝二、影儿来到密室。
裘飞腾和陶彤看到众人进来,摆出一付死猪不怕热水烫的表情,对问话更是一概不理。别玉寒笑着问柳三清:“柳总捕头对付这种人可有办法?”
“大牢里的玩意儿不少,要不我拿来两件,夹断两根脚趾,挑断脚筋什么的小意思。”
“大爷们在刀尖上舔血过了半辈子,还怕这个,有本事你不使是孙子。”裘飞腾怒气冲冲骂道。
“真够汉子,不愧是荆州大侠。”别玉寒笑呵呵地来到裘飞腾跟前,突然伸手连点。裘飞腾杀猪般狂叫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
别玉寒看在眼里,并无出手制止的意思,看裘飞腾叫的查不多了,又是伸手连点,裘飞腾不再叫,却在地上哆嗦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过了半柱香,别玉寒伸手再点,裘飞腾停止翻滚,颤抖地骂道:“有种就杀了我。”
“怎么会呢?”别玉寒淡淡一笑:“生不如死才是我最爱看的。”
裘飞腾用力一咬,口中毒药没了,再要断舌自尽,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显然对方早已想到这点,早把自己藏在牙中的毒药搜走,还点了自己的麻穴,看来只有受罪的份了。
别玉寒又是凌空连点,裘飞腾再次狂叫起来,比上次叫得更惨,全身抖的更剧。别玉寒笑道:“柳总捕头,这次在下点了裘大侠十八处大穴,全身经脉倒置,待会再加十八处大穴,他就瘫痪着过下半辈子吧。”
陶彤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满是恐惧。越怕越来事,别玉寒来到他的跟前。
“大侠住手,我说,我说。”陶彤连忙求饶。别玉寒却伸手连点,陶彤杀猪般嚎叫起来。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别玉寒伸手一点,陶彤气喘吁吁,抖声道:“大侠这是为何?小的已经要招了。”
“不让你知道别某的手段,怕你不说实话。在下等会还要问裘飞腾。如果你说的不对,到时你可别后悔。祝伯,去让狄氏兄弟买两罐蜂蜜,两箱蜜蜂,把蜜涂到裘飞腾身上。”说着伸手朝仍在嚎叫的裘飞腾一点,裘飞腾晕死过去。
蜜蜂飞过后,裘飞腾已经让人认不出他就是荆州大侠裘飞腾,也终于开了金口。虽然二人不知朝阳公主被囚禁在何处,也不知道此事有谁主持,却交代了吕大人遇害真相和西城灭门案的线索,为千叶家脱了干系。知道了裘飞腾原来是什么雄狮堂黑狮坛副坛主,坛主就是在京城冒充商人鲁春霖的铁算盘贾商贾。雄狮堂下辖三坛,红狮正副坛主双英掌,白狮正副坛主刀剑二客,堂主是何人裘飞腾却说不出来,因为每次堂主现身都是紫巾蒙面。更不知道五毒教主也是堂主,也不敢肯定苗羽蔚就是他们的堂主。
“那么在京城现身与阴妖同时偷袭相公那位紫衣紫巾蒙面人武功高强,恐怕就是雄狮堂主了。”离开密室,千叶影儿突然想起京城那位武功高强的蒙面人。
“那么现在已经出现两位堂主了,但愿他们没有十个八个堂主,否则够我们受的。”别玉寒自嘲道。单是紫衣紫巾蒙面人和五毒教主苗羽蔚就已经让人头痛了,加上他们所笼络的高手和力量,实在让人头痛。
“鹰爪王童刚和飞鹰堡在江湖的名气实力比五毒教大的多,童刚的地位决不会比苗羽蔚低。”柳三清接道。
“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笼络住这么多江湖高手呢?”千叶影儿实在想不到江湖中何人有如此本事,胆敢与皇上作对。
犹如大家的心情天也是灰蒙蒙的飘着细雨,冷冷地打在众人的脸上。别玉寒负手静静望着远方的天空:“雨不会老下,天不会老阴,总有雨过天晴、破雾见日的时候。”
雨没有停,太阳更没有出来,偏偏雨下又赶屋子漏,烦心事又来了。大家徒劳地累了这么久,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休息,再想下一步怎么办,报峨嵋双娇燕要见别玉寒。
“别大侠,我爹要为大师兄的事来找你算账。”刚进了客厅,‘玉燕’燕怡婷急急喊道。
别玉寒看了峨嵋双娇燕一眼,峨嵋这时候还来捣乱,心中有气:“我现在正为好多事烦着呢,虽然看在在下与贵姐妹有过一些交情的面上,不愿与你爹为难,但如你爹找上门,我怕到时大家都难下台阶的。”
‘雪燕’燕怡雪一向脾气急躁,见状喊了起来:“难道你要跟我爹动手?”二人早已心议别玉寒此刻姓别的娶了五位如花似玉、身份尊贵的大小姐,爹爹肯定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做小,何况还是俩女儿。如今如果二人打起来,无论如何都没戏了,二人急忙赶来,如今见无法阻止这场打斗,燕怡雪当下就急了。
“是你爹找上门来的,我们还能做缩头乌龟不成?”别玉寒未开口,阿娇先嚷了起来。
燕怡婷一拉正要开口的燕怡雪:“别大侠,我们知道别大侠无错,也跟爹爹说了当时的情况,爹爹把大师兄责骂了一顿。但这两日来老有七大剑派的人说三道四、火上加油,爹才坐不住的,还请别大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爹动手才是。”
看着燕怡婷乞求的眼光,别玉寒的心硬不起来,但现在府里这么多大内侍卫,自己太过软弱传出去成何体统?想要开口,看到燕怡婷怀里突然一露小脑袋的燕怡婷,心里有了主意。笑了笑:“不跟你爹动手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只要不跟我爹动手,别大侠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燕怡婷看到眼前的曙光,急急答应。
别玉寒站起在双娇燕身边缓缓转了两圈,微笑不语,把两位姑娘看得不知所措,两双四只眼睛跟着别玉寒转来转去。这边转着,周围五双大眼睛同样跟着转,不知别玉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要把你们俩最心爱的一对宝贝借我用用。”别玉寒话刚出口,阿娇叫了起来:“不准要,表哥。”
“为什么?”别玉寒不明所以,阿娇挺了挺傲起的胸脯,低声嘟囔道:“都五对宝贝了,还要借,用的过来吗?”
别玉寒明白过来,无法明言训斥表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对双娇燕道:“自今日起借小黑小白一用,用过后马上还给二位如何?”
紧张过去,松了一口气后有点失望,点头答应:“好啊。”
刚说完,祝伯进来报峨嵋派掌门燕大侠要见主人。别玉寒让祝伯带双娇燕自后门离开,免得让对方看到反而棘手。自己定神想了想,迈步出了客厅。
“原来是燕掌门贤伉俪造访寒舍,晚辈迎接来迟,还望燕掌门见谅。”别玉寒来到大门外,看到燕辰夫妇站立门外,身后跟着门人弟子,远处还站了不少七大剑派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别大侠现在名满天下,威震江湖,岂是峨嵋能够高攀的。别大侠以晚辈自居,折杀了燕某。燕某担当不起。”燕辰怒气冲冲回道。
“燕掌门如此说才是折杀小的了。别某乃燕家姐妹的朋友,当然是晚辈了。”别玉寒嘻嘻赔笑道:“燕掌门到了寒舍,快请到客厅一叙,也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往旁边一闪,拱手要让燕辰夫妇入内。
“慢!”燕辰一摆手,抬头望望别府大门:“听说此宅曾是本朝开国一位王爷的王府,如此豪门大宅,燕某一江湖草莽,岂敢踏足。”
自己如此谦让有礼,对方却一再蛮横无理,简直是不可理喻,心中有气,但想起要借双娇燕的小黑小白,只好忍气吞声,问道:“既然如此,不知燕掌门为何来到别府?”
“听说别大侠将我峨嵋‘混元剑法’跟本不放在眼里,燕某今日特来领教。”燕辰到这里来虽是为了徒弟,但也知道当日高翔说话过于浪荡,理不在他,但七大剑派几日来以此事耻笑峨嵋,燕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哈哈哈,原来燕掌门是为令徒高大侠的事而来的。”别玉寒装做恍然大悟:“高大侠那是话说得不是,但在下脾气急躁,彼此动了手,还请燕掌门见谅,晚辈这里向峨嵋和高大侠赔个不是了。”
“表哥话不能这么说。”阿娇突然插口:“表哥虽然动了手,却是为了一位良家姑娘的清誉。对一个女孩子家清誉比生命还要重要,身为名门正派的峨嵋大弟子却出口诬蔑舞县令的千金小姐,是为无礼;造谣中伤,是为犯法;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出言不逊,满口秽言,是为无教。无理、无法、无教,如何配做峨嵋这名门大派的身传言教大弟子,表哥教训他乃是替燕掌门教训违犯门规弟子,掌门何来兴师问罪?”
“你,峨嵋的弟子还用不着别人教训。”燕辰向来把高翔当作儿子和未来的女婿,如今听阿娇在众人面前如此将高翔说得一文不值,心中气极。
“燕掌门此言差矣,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师无先后,我父亲身居二品两江巡抚,仍能守法循理,鞠躬下问,我阿娇虽然一女流之辈,尚对指教我表哥之人万福致谢,何况我表哥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行峨嵋等名门正派倡议所为。掌门持掌峨嵋,表率江湖,难道还不如阿娇一小女子吗?”
阿娇刚一开口,别玉寒要阻拦,被千叶影儿在后背捅了一下,便不作声。原来影儿怕别玉寒答应燕家姐妹后会一味忍让,教了阿娇这些话,让别府站在有理一方。此刻听阿娇说得差不多了,别玉寒上前阻止:“阿娇,不可对燕掌门无礼。”
燕辰武功虽高,但逞口舌之能却不成,一向靠老婆在旁指点,此刻霍灵芝一捅正要开口争辩的燕辰,上前一步:“别夫人说得虽然有理,但我们不是为翔儿来此的。翔儿为自己的鲁莽正闭门思过。我们是来领教别公子的武功的。还请别公子请教。”
虽然不想与别玉寒动手,但峨嵋被逼到这份上,骑虎难下,只好手上见真张,高翔所受侮辱不能凭对方几句话就作罢。
“峨嵋乃百年大派,武功源远流长,岂是晚辈所敢看轻?”别玉寒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动手的,继续退让,耍起嘴皮上的功夫:“江湖卧虎藏龙,能人辈出,武功高强者难以计数。但武功虽有高低,还要看他用来作什么?五十年前阴阳二妖武功高强,但为非作歹,终为武林中人所不齿。想峨嵋创派二百余年,惩奸除恶,驱鞑虏,复兴汉业,百年前七长老命丧神魔之手。五十年前五位长老二十余名弟子遭阴阳二妖毒手,其他大小数百战更是让人难以悉数,如此济世之武功岂是初出茅庐的晚辈所能望其项背的。如果掌门贤伉俪肯传教晚辈,晚辈必大开寒宅之门,焚香虔诚令授。”
说着,手一挥,大门应声而开,别玉寒躬身虔诚让路。前来兴师问罪变成了教授别人武功,别玉寒一番话将峨嵋捧上了天,处处对峨嵋透着尊敬。自己被峨嵋自己这块牌子给套住,燕辰怒极而笑,连声道:“好,好,好,姓别的不愧是当朝解元,江南神童。老夫说不过你,但你如再招惹我峨嵋,老夫拼死也要与你斗上一斗。走。”
极度疲倦的千叶影儿、王幽兰、杜隽和大家一样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只留没有随行的甄如玉和阿娇带领彩云、霁月和阿娇的丫环春桃、秋香伺候别玉寒休息。
“表哥一开口就要燕家姐妹的宝贝,阿娇能不吓一跳吗?你摸摸,你摸摸,我的头发丝都吓凉了。”四位丫环退出后,阿娇见表哥瞪了自己一眼,知道是为燕家姐妹责怪自己,忙装委屈地叫道。原来这里面有一段故事,一天夜里别玉寒轮流摸着五位夫人精美的胸脯,怎么也摸不够。杜隽的特大号是一付天生的肉枕头,别玉寒最爱枕在上面。不过有一次杜隽一翻身压到别玉寒头上,差点将他憋死。影儿的小巧如椒房,握在手里犹如两颗冰玉,爱不释手。有西域血统的如玉,乳房滚圆翘傲,配上细腰翘臀,前耸后突,形态完美无缺。如果说阿娇滚圆的身子上那对乳房大小相宜,肥瘦适当的话,幽兰因长期练功而使其胸脯健康优美,结实而富有弹性。别玉寒不禁称赞,说是五位夫人这五对胸脯,是别府的宝贝,让人爱不释手。以后每次别玉寒一提宝贝,六人都知何所指。
别玉寒手伸了过去,阿娇一把打开他模向自己光滑如缎的小腹尽处的手:“摸哪呢?摸哪呢?”
“你说你头发丝凉了,让我摸的。”别玉寒装做委屈的样子。
“讨厌。”阿娇白了表哥一眼,偎依在他的怀中。别玉寒顺势将另一侧格格笑的如玉搂入怀中,三人舒适地躺倒在四位丫环刚铺好的锦褥上。
美人在怀,但美人也感到心上人心思没在自己身上,知道别玉寒心系公主安危,体贴地静静待在身旁,不去打扰他。
别玉寒翻身坐起打坐,静静自己的心,借机消除疲劳。太阳西斜时打坐完,报双娇燕来访。
自后门出来偷偷混入人群的双娇燕见别玉寒不但没有与爹爹动手,还给了峨嵋一顶风光的大帽子,欣喜万分,随爹娘回去后找机会偷偷溜了出来。将小黑小白交给别玉寒,教他如何调教指使小黑小白,别玉寒问了些如何跟踪的问题,只到落日西下,华灯初上时双娇燕才有祝伯护送离开。
不知下一步如何办才好,别玉寒迎着夜色漫步出府,来到江边一间酒肆,在临江窗口位置坐下,刚将酒杯挨住嘴唇,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别兄一人喝酒实在无趣,不如小弟来陪别兄如何?”
却是一身银装的荒唐公子。好俊的轻功,来到自己身后都未被自己发觉,别玉寒不得不佩服,点点头,一伸手:“荒唐兄请。”让小二上来一副筷子和酒杯。
“别兄将五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扔在家里,自己独自江边饮酒,怕是有什么事不愉快?”一杯酒下肚,荒唐公子察言观色问道。
“没什么,闷了出来溜达一下,荒唐兄如何到此?”别玉寒不愿更多的人知道公主被劫持的事,当下搪塞过去。
“来找别兄啊,小弟前日给别兄送了大礼,别兄还没谢过小弟呢。”
“别某理当重谢,可惜别某不知如何感谢荒唐兄,现在这里以一杯薄酒致谢了,日后再重谢荒唐兄。”说着举杯敬酒。
酒过三巡,别玉寒问道:“别某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还请荒唐兄见谅。”
“不客气,请讲。”
“你我萍水相逢,荒唐兄为何帮助别某,别某实在想不出来。今日请教荒唐兄了。”
“受人所托而已。”
“何人?”
“小弟答应对方不讲出来,还请别兄见谅才是。”
“原来如此。”别玉寒不再强求,但实在想不出何人暗中帮忙自己。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动向很清楚,当下灵机一动,探视道:“荒唐兄好像消息很灵通,不知这江湖上最近有无什么大动静。”
“江湖上日日都有动静,否则也不会有‘江湖凶险’之说了。”荒唐公子一笑:“不知别兄要问哪方面的?”
别玉寒一笑:“随便问问,酒中谈资而已。”
“好像不只如此,别兄一人到此饮酒,定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也许小弟碰巧能帮上什么忙呢。”
别玉寒欲言又止,荒唐公子看在眼里,突然凑近小声道:“听说近日突然大批大内侍卫匆忙南下,别兄可听说了?”
“噢?”别玉寒心中一惊,这次大内侍卫如此大动干戈,浩浩荡荡南下,恐怕已惊动江湖,自飞鹰堡被抄后,难免大家不对朝廷的动作格外上心。当下问道:“荒唐兄可知他们南下何为?”
“听说他们就住在贵府,别兄还来问小弟?”荒唐公子笑道。
别玉寒尴尬笑道:“别某知道了,荒唐兄是为打听这个来的。”
“别兄既然不肯以诚相待,小弟就不说了,来,喝酒。”说着举杯。别玉寒反而心里上下忐忐不安,犹如一根骨头扎在喉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实在难受。
“小弟还有些事情要办,告辞了。”荒唐公子起身一拱手,迈步出了酒肆。
别玉寒忙将一块碎银扔给小二,追了出来。
“如此良宵,别兄不去跟五位夫人亲热,跟着小弟干吗?”
“唉,大内侍卫住在我那里,我哪里还有心事亲热?”别玉寒叹了口气。
“是为朝阳公主么?”荒唐公子一挥手中玉扇,动作潇洒。
别玉寒一惊,伸手拦住荒唐公子:“公子既然都知道了,来找在下干吗?”
“看看你找没找到公主啊,我们是朋友,当然要关心了。”荒唐公子说得有理,因此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荒唐兄?”
“什么消息?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告不告诉你也要看本公子的心情。”荒唐公子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脑子有点大,想起在荆州发生的事情,对这荒唐公子还真是能软不能硬,得罪不得。当下满脸笑容:“荒唐兄的脾气在下早就领略了,别某不才,一直当荒唐兄是朋友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人在荆州想对本人用强来着。”
“可我还诚心诚意在‘芳泽园’请过你的。”别玉寒忙着邀功。
“诚心诚意个屁!”提起‘芳泽园’,荒唐公子火冒三丈,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迈步上前。别玉寒慌忙跟在后面。
“既然你老是跟在我后面,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说着跃上屋顶,向西奔去。别玉寒一纵而上,寸步不离跟在后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城西一片民宅。荒唐公子伏身在一座民房屋顶后面,一指前方树荫中一座大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听说过‘无名堂’吗?”
“江南三大堂之一‘无名堂’,据说是一个专门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组织。”
“看来你还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蛋。”荒唐公子瞟了他一眼:“对了,我忘了你守着一个女诸葛做老婆呢。这里就是无名堂在武昌府的据点。”
“你带我到这里干吗?”
“五毒教离船后大船开到这里,然后两辆马车就自船上开到这里。”
“是吗?”别玉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哼,小小的五毒教还想骗丐帮,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别玉寒不禁扭头看看眼前这位,对方有点太莫测高深了,黄山神尼这等江湖顶尖高手都被骗过,他却能跟踪到此。想想自己与眼前这位什么荒唐公子的相处,别玉寒佩服之余不免有点心寒。
“可惜这里戒备森严,如同壁垒。里面不但高手很多,‘夺命刀’冷残‘无情剑’吴青也在里面,所以我不敢轻易进去。所以马车里的是不是公主我可拿不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进去看看。”别玉寒就要起身,被荒唐公子一把抓住:“不能冒险,里面机关重重,到处都是暗哨,进去肯定会暴露的。再说你也不知道公主被藏在哪里呀,你我俩人又如何救得了公主?”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马上就回来。”别玉寒想起小黑小白,起身奔回别府。
回来时别玉寒带来了祝伯、沈岩、王幽兰、韩天行、天山二怪、柳三清、胖瘦二婆、狄氏兄弟和花妖。众人隐蔽好,别玉寒和荒唐公子闪身跃入黑夜中,借助黑夜和树木掩护,潜入大院。
果如荒唐公子所言,诺大的庄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桩暗哨戒备十分森严。两人靠绝伦无比的轻功,缓缓躲过敌人,来到大院深处,悄悄自怀中将小黑小白放出。小黑小白出来前分别闻过冷大人带来的朝阳公主和冷如心衣服用品,别玉寒轻轻将其放到地上后,小黑小白在黑夜中仰头闻了闻,要向前奔去。别玉寒连忙将小黑小白抱起,沿着小黑小白指引的方向灵巧地闪过岗哨,向前寻去。
小黑小白来到后院,带着二人沿着画廊来到一精致的钩栏木桥旁。二人施展壁虎功悄悄自桥旁越过近十丈长的人工湖,来到潺潺流水环绕的巨大的假山前。小黑小白停留在假山前一凹陷处不再奔跑。
“难道在这假山之中?”别玉寒带着小黑小白绕了假山一圈,最后小黑小白仍停留在远处,二人相视,不禁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不知是否真有机关,别玉寒想如果影儿在就好了,方要上前敲打,只听假山里传出转动声,别玉寒连忙抱起小黑小白,塞入怀中,与荒唐公子闪入山石后,屏住呼吸。
只听一阵轻轻的格格声,方才正要敲打处假山打开,亮出一道门。只见两名蒙面少女走出,身后跟着‘无情剑’吴青和一名大汉。
“小姐下一步怎么走?”’‘无情剑’吴青问道。
“姓别的真是走运,又让他死里逃生。严密监视,要把公主主仆二人衣食住行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上报。我自有主意。冷丫头日后用来与姓冷的交涉,如果他不听我们的,就让他再见不着他唯一的女儿。但一定要把姓别的除掉,这里只有他熟悉朱由敏,此人不除,没有下一步。”走在前面的少女话虽不高不扬,不急不徐,但冷的可怕。
“是。”’‘无情剑’吴青拱手答应,似是对蒙面少女很敬畏。
看四人渐渐走远,别玉寒心中一动,对荒唐公子传音入密:“我跟过去看看。”
荒唐公子一把拽住他,同样传音入密道:“想知道那位小姐是谁?还是先救公主吧,免得公主有生命之忧。救了公主,无后顾之忧,再一鼓气捉拿他们四人才是。”
想想也有道理,还是救公主要紧。两人分别将附近可能察觉两人动静的几处暗哨点了穴,跃到四人离开之处,学着’冷残将手按上一处凹处,抓住机关,轻轻一拧,门徐徐打开一缝,两人闪身入内。#--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三章 茅山双奇 公主脱险
转过弯,循台阶而下,来到一宽敞的大厅。几只长明灯挂在墙壁上,怪不得门开时外面看不到灯光,是因为这两道弯和台阶。
“鹰豹狮虎龙。”一个低沉的声音自暗处传来。两人一怔,同样的话传来,看来是暗语。两人没有想到对方在这里还会设有暗号,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刚迈步出了过道,无数只暗器飞来,两人忙挥剑护身,将暗器击飞。四柄长剑自不同的方向疾速刺来。别玉寒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使出‘天地共逍遥’将四柄长剑击退。
“武当‘北斗七星阵’?”荒唐公子喊道,见握剑袭击自己的是四名蒙面青年汉子,更是吃惊,武当‘北斗七星阵’乃武当不传之秘,四人不但会使,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当下不敢大意,短剑举起,叮嘱别玉寒小心。
对方同样震惊别玉寒的功力,一剑便将自己的剑阵给击退。当下同声长啸,再次袭向二人。别玉寒救人心切,不愿恋战,当下同是一招‘天地共逍遥’,将功力提至八成。但听惨叫连连,四剑皆断,四名蒙面青年汉子口鼻喷血向外跌出,显然即使不死也是重伤。武当‘北斗七星阵’虽然厉害,但逍遥子当年凭着这套剑法上少林下武当,先后破了罗汉阵和这‘北斗七星阵’,四人连阵虽然厉害,但如何受得了别玉寒这奋力一击?荒唐公子也被如此功力惊呆了,只到别玉寒喊他,才忙跟了上去。
刚迈入大厅,长明灯突然被人点灭,灭的刹那间别玉寒和荒唐公子都看到大厅两侧阴暗出坐着两名瞎眼老人,满头白发苍苍,恐怕要有七八十岁了,一个独臂,一个独腿。
“茅山双奇。”荒唐公子叫道,赶紧提醒别玉寒:“茅山双奇虽然身残,但因得到茅山老道的秘技在三十年前黑道排名黑道前十,内力武功高强,辨风听音,杀人无数,后来败在刀君手下才退出江湖,据说也只是败了一招半式。”
“想不到事隔三十年江湖上还有人知道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一招也是败,半式也是败,败就是败了。”独臂老人喃喃道,声音甚是凄凉。
“既然二位败过,就不该再管闲事,免得一败再败。”别玉寒冷冷道,知道不战不能过去救公主,当下说话不客气。
“好狂的小子,他们四个能败在你手里,好功夫,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阁下只要胜了我们俩老头子,人就让你们带走。”
“好!荒唐兄为我压阵。”别玉寒不再多话,迈步上前。一股阴柔的指力点向自己双眉之间,却是独臂老人。别玉寒反手一点,却是少林‘无扰指’。
“你是少林派的,当年了音大师最为精通少林‘无扰指’才能使出这等威力。”独腿老者说道,一抬手中拐杖,伴着万重杖影一股凌厉的劲力袭向别玉寒双腿。别玉寒一声冷笑,身子凌空横起,踢出了少林佛影腿迎向独腿老者,同时指向独臂老人,一口气使出少林无定指、无相劫指、和锁指功中各自绝招。
独腿老者拐杖连击,独臂老人独臂连点,重重叠叠的掌影和杖影才终于化解了别玉寒的攻势。尚未喘气,只见别玉寒在空中一翻,人在空中缓缓下落,双手握拳缓缓向茅山双奇击出,正是当日少林方丈无尘大师使出的罗汉拳。
普普通通的罗汉拳,来的平淡无奇,没有一点少林罗汉拳应该有的虎虎风声。茅山双奇忽然凝神屏气,神态郑重地以独腿独臂迎上别玉寒的双拳,两下相击,无声无息,突见茅山双奇剧烈摇摆,人向后顶住墙壁。
“好,好,三十年后能见后辈中有如此高手,老夫开了眼了。”身子微微前屈,每人的后面墙壁凹进半寸许。如此无声无臭却这么大的威力,荒唐公子也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已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的别玉寒自那日与少林方丈论武后武道修为更上一层楼,此刻平平常常江湖人人会打的少林罗汉拳被别玉寒使出却是浑然天成,惊世骇俗,比之少林方丈恐有过之。
“二老应该知难而退了,免得断送了自己一世英名。”别玉寒见对方眼瞎,故意这般使出,待对方察觉时只能仓猝应战,内力不能尽力发挥,虽然取巧,但能将茅山双奇击成如此,着实让对方吃惊。
“哈哈哈,老夫要进棺材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只是能痛快一战才对得起这把老骨头。老夫忠人之事,少侠要救人,只有杀了老夫两人,少侠放手来吧。”
“好,别某得罪了。”别玉寒自己也不好受,没想到此地会有如此高手,为了救人,拔出玉箫,长啸一声,人飞身扑向独臂老者,手中玉箫幻起重重叠叠箫影,一片箫风吼罩向对方。身后冷风传来,知是独腿老者袭来。别玉寒一咬牙,接住身后来风,顺势加速扑上。独臂老者虽然武功高强,但眼瞎主要靠耳辨风声来对付对方之招,独臂化作无数掌影迎向对方箫影,谁知别玉寒借助身后之力,如箭般射到,突然箫影一收。箫影箫风突无,老者一惊,不待以耳辨识,别玉寒已到跟前。老者大喊一声,掌影回首,人要往旁边躲时已是不及,只好独掌尽力推出,与别玉寒硬拼。别玉寒的玉箫无声点到胸前生死大穴。老者不愧为三十年前黑道高手,似乎感觉到,立刻身子一侧,让开前胸大穴,独掌照旧拍向别玉寒前胸。
谁知别玉寒突然撒手抛弃玉箫,脚下龙龟八步一滑,紧随后背的拐杖迎向对方的掌力。二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心心相通,立刻收力,身子向旁边滑开。但别玉寒如鬼影般相随,手无声拍出,直到来到对方顶门后方才突然发力,掌力突入对方护体神功,老者来不及惨叫,头颅尽碎。此刻独腿老者的拐杖已追向自己,别玉寒来不及再躲,来了个‘缩头乌龟’护身罡气尽数积聚后背。但听砰的一声巨响,别玉寒身子撞向墙壁,破壁而入。荒唐公子见此吓得叫不出声,却听一声惨叫,独腿老者手中拐杖断为数节。神龟的壳坚硬无比,加上别玉寒的护身罡气,何等威力?老者尚未从震惊中醒来,别玉寒撞到墙壁的身子扑向自己。
中了自己全力一击竟然不死不伤,还能反击,老者着实吓得不轻,双掌自胸前推出,十成功力袭向来者。谁知别玉寒突然赤龙升天,对方掌力自脚下滑过,别玉寒飞身扑近对方,左手爪撕龟头,右手爪点马眼分击对方掌心和手腕。老者双掌一翻,切向对方手腕。双方连续拆了十几招,近身肉搏对瞎子可不利,毕竟耳朵是长在头两侧,比眼睛要慢些。而别玉寒更是欺负对方瞎眼,出手越来越无声,让对方很是吃力,面对面前如此强手,老者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但兄弟的死对自己打击太大了。二十招一过,别玉寒突然一转身,双掌自肩上反击,突然要以内力与硬拼,待到对方全力击出,他见对方上当,使出‘龟头反击’之招,以身后的龟壳为兵器,撞向对方。对方武功高强,突然使出自己的杀手剑,独腿一曲以膝盖撞向别玉寒的后背,双手同时化作十柄利剑,扎向对方后颈。别玉寒等的就是这一刻,反正自己护身罡气外加龙皮和龟壳,肯定战便宜,当下运足内力迎上。
一声惨叫,独腿老者独腿尽断,别玉寒毫不留情,双手顺势抓住了对方要嵌制自己喉咙的双手,用力一捏,又是一声惨嚎,双手尽断。
“你,你好狠!”独腿老者瘫到在地上,嘶声喊道。
“在下给过你逃生的机会,你不要,是咎由自取,助纣为虐,绑架当今大明公主,是罪不可恕。”别玉寒为公主之事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出手早无仁慈。
“老夫本就是黑道中人,罪孽大了,死又何惧。哈哈哈。”
“那你更是其罪当诛。”老者狂笑中放要咬舌自尽,别玉寒一掌拍出,对方头颅尽碎。茅山双奇成名五十年余年,不出江湖三十年今日重出江湖,竟如此惨死在假山之中,说出去恐怕无人可信。
荒唐公子虽也杀过不少人,但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搏命之斗,凶险无比,惊魂诈定,看着别玉寒,浑身一颤。
能够以瞎眼独臂独腿之残疾而名列黑道前十,武功可想而知,别玉寒暗中调理气息,咽下涌上的一口血,压平自己翻腾的肺腑,及时除去二人击在自己身上的内力,对荒唐公子道:“双奇武功高强,不可不除,走吧。”当先开路,荒唐公子连忙跟上。
有茅山双奇在此,谁敢前来寻死?因此前方再无人看守,飞身过了大厅,便是石室,只见侧面开有石洞,两名少女看着来到跟前的别玉寒二人花容失色,浑身哆嗦着,显然是两名不会武功的俾女。身前小桌上放着宣纸笔墨。别玉寒信手点了二人哑麻二穴,自门上小窗向里窥望。只见一名白衣少女端坐石床之上,低眉敛目,如刀削般美丽绝伦的脸庞虽然苍白疲倦,却依然娇艳高贵,明艳照人,又不失孤冷矜持。身旁跪坐着一位妩媚灵巧的美少女。
正是失踪的朝阳公主。旁边少女正是公主的贴身宫女红莲。
别玉寒与朝阳公主在京城朝夕相处,曾为公主画过像,画家的眼睛不但雪亮,还能记住自己看到并为之入画的每一件美丽的事物,一脚踢开石门,飞身跃入,单膝跪地行礼:“玉寒营救公主来迟,使公主蒙辱受惊,玉寒罪该万死。”
破门之声将原本闭目休息的朝阳公主主仆二人惊醒,见是日日思念的别玉寒,朝阳公主浑身一颤,端目凝视跪在眼前别玉寒,仍是玉树临风,潇洒俊秀,超凡脱俗的气质中不失温文儒雅,久久凝视,不知如何开口。半晌仿佛如梦初醒,一端身子,缓缓开口:“别公子请起。”
别玉寒听命起身,红莲手挽公主右臂,笑中带泣道:“公主说你一定会救我们的。”
朝阳公主淡淡一笑,却如樱花般粲然绽放,荒唐公子看在眼里,忽然心里酸酸的,转身离开。
荒唐公子回来时朝阳公主仍是那样满脸绽放如花地望着别玉寒,两只明眸在灯光下闪闪着,是两颗欲滴未滴的泪珠闪着羞涩而又满是喜悦的光芒。除了那句别公子请起公主便再不知如何开口,静静地痴望,柔情万千,香心如诉。荒唐公子咳嗽一声:“我们还是想法出去吧。”
朝阳公主俏脸一红,连忙站起。被荒唐公子自隔壁救出的冷如心进来见到别玉寒,兴奋地一把抓住别玉寒的双臂,跳了起来:“别大哥,沈大哥呢。”
“就知道你的沈大哥,我可要吃醋了。”别玉寒一瞪眼装做生气的样子,冷如心娇憨地瞪了他一眼,使劲摇他的臂膀。
“你的沈大哥就在外面,咱们这就去见他。”。
进来的张成、芮霖连忙跪倒,放要请罪,朝阳公主一摆手,让二人起来,二人起身谢过别玉寒,别玉寒一回礼,带领大家来到假山石门前。放要开门,别玉寒一摆手:“我一人先出去,你们三人保护好公主,得我信号再出来。”
轻启石门,一探头,妈呀,小桥对面的画廊站满了蒙面武士,手握弓箭,对准假山,为首的正是‘无情剑’吴青。
“姓别的,老夫真是小看你了,竟能找到这里来。”吴青手握刀柄,厉声喝道,显然怒极,别玉寒自然在里面,看来茅山双奇和四剑护卫都已凶多吉少。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某不但要救公主,还要将你们这帮目无王法,胆敢劫持公主的江洋大盗绳之以法。”
“那样看你活着走出来走不出来。”吴青旁边一位黑衣中年汉子高声喝道:“老子要把你烧成灰,为三弟报仇。”
别玉寒观看此人:“看你的长相可是霹雳堂三雄中人?”
“薛二,老子今日要为薛三报仇,将你碎尸万段。”薛二咬牙切齿道,手一举,画廊中立刻有人举起火把,别玉寒这时看清每支长箭的检簇上绑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心,那些箭上绑的是西域产的黑油,里面裹有炸药,是霹雳堂威震江湖的独门武器,不输九幽修罗教的火磷箭。”荒唐公子在后面叫道。
“那怎么办?”别玉寒问道。
“敌人守备甚严,人数众多,又是他们的巢穴,我们不占上风,这里易守难攻,咱们还是守在这里等待天亮,设法搬来官兵才是上策。”
“好吧,我通知柳三清调集大内侍卫和衙门捕快来。”按照事先商议的长啸一声。
“阁下想招同伴来送死,那再好不过。”薛二哈哈大笑:“老子正想将你们一网打尽呢。你就滚出来受死吧”
别玉寒也笑道:“这里绿水环绕,假山俊秀,如此风景优雅、清幽恬静之处我们怎么舍得这么着急走,薛老二如也是附雅风流之人,何不过来一同欣赏这水中明月,拂水杨柳?对了,您老兄别忘了带壶酒和两碟小菜来。”
薛二本就不是风雅之人,如今别玉寒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说,薛二气得哇哇大叫,连声叫放水,放水。
“气晕了吧。应该叫放箭才是。”荒唐公子在旁幸灾乐祸道。
话刚出口,冷如心在后面尖声叫道:“漏水啦,漏水啦。”
这下轮到对方哈哈大笑了,荒唐公子骂声混蛋,返身查看。只见石厅四壁露出四个大石洞,湖水疾速冲了进来,照这样看,不一会儿就会将整个大厅灌满的,大家所站的台阶恐怕也要殃及,即使淹不着,大家挤在一起,没有空间,对方射箭来将石门烧毁了大家只有挨打的份儿。
别玉寒四下环顾一眼:“荒唐兄,我去吸引敌人的注意,你趁机带领张成、芮霖保护公主上假山,躲在山石后面。”
说着闪身出了石厅,薛三见别玉寒出来,手一挥:“放箭!”数十支长箭射向别玉寒,别玉寒人在空中,长袖连挥,长箭放到身前一丈处便被击开,砰砰声中长箭尽数炸开,化作无数火球。
看在眼里,别玉寒心里吃惊,如果这些箭射到不会武功的公主他们身上麻烦就大了。想着人在一支箭杆上一点,人凌空向小桥飞去。长箭如飞虫般跟着别玉寒的身影转向小桥。
趁此时机,荒唐公子一挽朝阳公主的手臂,冲出石门,腾身跃起。张成、芮霖拉住冷如心和红莲随后扑出,向上跃起。数支长箭立刻向这边射来,已经跃上假山的荒唐公子回身挥掌,隔空将长箭远远击开,四人借此登上假山,藏在山石后。
眼见别玉寒连躲带打避开无数如鬼魅般追随的长箭,就要落脚小桥上。薛二双手连挥,四枚黑团两粒奔向别玉寒,两粒奔向木桥。别玉寒知道其厉害,不敢躲闪让其击中假山,以免公主等有危险,当下手指连弹,隔空朝袭向自己的霹雳子弹去,霹雳子在丈外立刻炸开。此时另两颗霹雳子击中木桥,爆炸声中木桥陷入火海中。
别玉寒本要击开霹雳子的同时向下坠落,隔空踢开另外两颗霹雳子,没想到薛二的手法甚是巧妙,后击的向木桥的两颗突然在桥上互相撞机爆炸,此时别玉寒如果再落下,比将掉入火海中。别玉寒临危不乱,右脚在左脚上一点,一招‘赤龙升天’,人向上冲去,恰好躲过射向自己的长箭,在一支长箭上一点,来个‘神龙摆尾’人向后翻去,落在假山前。
长箭再次射向自己,别玉寒恼怒对方凶狠,当下长啸一声,身子原地急速旋转起来,快的让人只看到一团白影,如云似雾,所有射向的长箭都如陷入旋涡中跟着白影旋转起来。突听别玉寒一声暴喝,旋转的长箭突然射向对方群敌,众敌正在惊叹别玉寒如此神勇,突为别玉寒的暴喝震的心神一惊,此时见长箭射向自己,既是惊慌腿却酸软无礼。还是吴青内力深厚,不为别玉寒的暴喝惊吓,见状忙大声喝道:“躺下!”
众人被点醒,慌忙抱头趴下,但仍有十几人动作慢了,惨叫声中,尽数被长箭穿身而亡。冷残喝道:“大家注意隐蔽,射死姓别的。”长箭再次射向别玉寒。别玉寒只好在假山前跳跃着击挡射向假山的长箭,有荒唐公子在后,偶尔漏网之箭也被他一一击落,公主一行倒是无恙。
此刻藏身院外的祝伯等听到别玉寒的长啸,立刻放出五色焰火,急招大内侍卫前来,同时跃入院中,连杀带冲,无奈敌人众多,且训练有素,奋不顾身,一时难有突破,知道大内侍卫尽数赶来,加入战团,压力才减轻不少,冲至后院。祝伯、沈岩手持刀剑和鬼见愁,杀伤不少敌人,凌空虚度,踏点落在水中的长箭,来到别玉寒身边。祝伯接过别玉寒,沈岩和别玉寒闪身到石后察看公主一行。
“沈大哥,你来了。”看到沈岩,冷如心欢叫一声,扑入沈岩怀中。
沈岩拍拍冷如心,对别玉寒道:“别兄,敌人太多,且个个凶神恶煞的不要命,我们这么多大内侍卫才勉强杀入后院,刚才看到童杰带领今百名飞鹰堡的人赶到,我们怕是寡不敌众,得赶紧想办法,时间长了会走不了的。”
“你们不要为我牺牲这么多性命,我留下,你们快走吧,把如心和红莲带走。”一直坐在石头上的朝阳公主突然开口。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救不了公主,大内侍卫谁也不敢后退,否则回到京城也是死路一条。”别玉寒看了眼朝阳公主:“放心吧,我们会救你们出去的。”
“沈兄护住冷姑娘,荒唐兄护住红莲,祝伯和张芮两位断后,咱们冲出去。”一挽朝阳公主柔弱无骨盈盈细腰,朝阳公主脸一红,尚未开口推辞,便被别玉寒带着凌空飞起,冲向仍在着火的木桥。
来到湖边,别玉寒借着祝伯抵挡敌箭,空着的右掌朝湖面一推,一股巨浪汹涌而起,扑向小桥,火立时被灭。别玉寒一声喊,走!,扑向小桥。箭雨中别玉寒脚尖连点,右掌连挥,转眼之间来到画廊,冲入敌群中。人到处,手一挥,逍遥剑已握在手,数颗人头飞上了天。
朝阳公主何时如此腾飞在空,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吓得立刻闭上了眼。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四章 神尼中毒 教主毙命
剑过处血溅肉飞,别玉寒当先开路,杀出一条血路,与柳三清等汇合在一起。此刻双方高手纠缠在一起,霹雳堂的火器无法使用,但别玉寒等丝毫不感轻松,对方不但人多,蒙面杀手内功虽然不高,却个个阴狠手辣,剑法刀术专走偏锋,诡异阴毒,加上高手如云,十几名大内侍卫已经丧命。此刻大家几乎全被分隔开来,吴青、薛二、四名武功高强的老者,还有童杰、飞鹰堡四大护法无名堂八大护堂杀手已将别玉寒团团围住。
别玉寒挽着一人,身子总不如平时灵活,自己虽然可以冲出去,却不能保证朝阳公主不被伤及。只好便杀便移,来到王幽兰处与其汇合。等到再与祝伯花妖汇到一起,别玉寒密音传密给三位,突然长剑一指,雷霆万钧奔向吴青和四名武功高强的老者。
别玉寒的厉害吴青是知道的,不敢迎其锋,立刻向后闪去,谁知别玉寒一招神龙摆尾,突然转向王幽兰处,与王幽兰同时出手。
与王幽兰交手的飞鹰堡四大护法如何是二人的对手,在二人联手下立刻当即丧命。
吴青等见状,知道上当,立刻暴喝一声,五人扑来。此刻祝伯断肠刀‘劈天三式’一气呵成,头两招过出,无名堂八大护堂杀手八柄剑断了六把,三人受伤,一人丧命,第三招使出时已是劈向吴情。
前次吴情见过‘劈天三式’的厉害,忙运足劲小心迎敌。薛二和童杰被花妖死命缠住脱不了身,眼见别玉寒王幽兰带着朝阳公主脱离自己的包围,薛二右手一甩,三颗霹雳子奔二人背后而去。
别玉寒和王幽兰敌听得耳后风声,施展龟龙八步巧妙闪开,前面正在打斗的壮丁就没这么幸运了,当即数人被炸身亡。
几个跳跃,二人已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关闭的前院大门前,脚尖一点向墙头跃去。就在这时,头顶生风。别玉寒慌忙中逍遥八方将三人裹在剑中,但听砰砰两声响,别玉寒三人也被逼回地上。
站在墙上被别玉寒的内力震得不住摆动的两人却是应该远在洞庭湖的蛇公毒婆。
眼看就要带公主逃出虎口的别玉寒心中又惊又怒。墙上又跃上数人,正是飞鹰堡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五毒教主苗羽蔚、阴妖和假扮冷如心的少女。
蛇公毒婆一掌一蛇再次自墙头凌空扑下,一左一右袭向别玉寒。
别玉寒左手一甩,将朝阳公主交给王幽兰,右手长剑抖出十八朵剑花迎了上去。
蛇公毒婆冷哼声中飞回墙头,蛇公左手握着右腕,鲜血自指缝间流出。毒婆那不惧刀剑的五花长蛇断成数节。
飞鹰堡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五毒教主苗羽蔚对望一眼双双扑向别玉寒,与此同时阴妖和少女凌空击下,阴妖软剑在夜风中抖的呼呼作响,二人目标却是王幽兰和她手中的朝阳公主。
别玉寒知道王幽兰不是阴妖和那少女联手的对手,想要救却面对江湖两大高手的夹攻,自己刚才连使两剑对付凌空击下的蛇公毒婆被震得气血翻腾,已是十分的不好受,不敢大意,只好希望王幽兰能抵挡一阵,自己咬牙拼命,一招击退两人,再救王幽兰和朝阳公主。
王幽兰知道阴妖的厉害,又抱着朝阳公主,当下只好单刀挥出,硬着头皮迎敌。
“住手!”一声娇哼自旁边传来,一股凌厉的刀气砍向阴妖和少女。
二人顾不得伤敌,忙回身自救。正是一路跟踪他们的黄山神尼。
“师父!”王幽兰惊喜地叫道。别玉寒一剑逼退童刚和苗羽蔚,回头谢道:“神尼一路辛苦了,请神尼保护公主和兰儿,看寒儿如何?”
“小心!”黄山神尼叫道,飞身扑上,一掌推开王幽兰朝阳公主,同时一掌劈向五毒教主苗羽蔚。
别玉寒几乎同时发现苗羽蔚和少女长袖微动,一股轻烟自二人袖中悄悄喷出,飘向自己和王幽兰、朝阳公主,忙大力向轻烟拍去。轻烟被自己和黄山神尼击散,童刚等人却如见鬼魅似连忙躲闪。
别玉寒立刻想起武林人人闻之丧胆的至毒寒冰蛊。
“哈哈哈,长袖微动,冰蛊已出,你等察觉时已为之晚矣。”五毒教主苗羽蔚哈哈大笑。
江湖人不知寒冰蛊被放在袖中绑于手腕上的小竹筒里,手指一按机关被疾射出来,松手指后立刻关闭机关。寒冰蛊极寒之物飞过后留下寒冰之迹在空气中升华为轻烟,不知者常常认为那就是寒冰蛊而着了道。中了此毒的人死都没明白,只是明白不明白又如何?反正无药可解。
别玉寒暗运内力,不觉任何异常,见黄山神尼和王幽兰也无异常,一时不知敌人说的是真是假。
“你的寒冰蛊吓唬的了别人却吓不着老尼。老尼今日要灭了五毒教为江湖除害。”黄山神尼面如冰霜,俏脸含煞,飞身扑向苗羽蔚,显然是动了真怒。
别玉寒为了公主已经大开杀戒,此刻立意退敌救走公主,待后面的敌人等赶来,前后夹击就更麻烦了,立刻挥剑杀向阴妖和少女。
二人见别玉寒逼来,向后一退,蛇公毒婆迎向别玉寒,五人战在一起,知道别玉寒的厉害,四人不敢迫的太近,反而使别玉寒一时无处发威。
苗羽蔚一直惧于别玉寒的武功,不敢使出寒冰蛊怕被对方的强大的功力将寒冰蛊迫回来,伤了自己等人,因为寒冰蛊无药可解。好不容易等到别玉寒大意疏忽、一招使尽回头说话之际使出。今儿见别玉寒和黄山神尼仍能奋力激战,怀疑曾使不少武林高手丧命的寒冰蛊是否对武功高强的二人不其作用,当下气势已衰,与童刚联手低住黄山神尼。其他人见二人未中寒冰蛊,心中又惊又怕,死命抵挡住,希望能来救兵。
眼看天色已亮,敌人已冲出后院,逼近自己这边,祝伯花妖等都负了伤,如此下去,必将前后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心中着急,一剑挥出,四人躲闪之际左手一出,两支逍遥芒呼啸着奔向蛇公毒婆,夺人心魄。
蛇公毒婆见过其厉害,见来势凶猛,不敢伸手去接,闪身躲开,但逍遥芒制作特别,顺着二人带起的风声追向二人,二人大惊,连施数个身法躲避,同时挥掌击打。
别玉寒要的就是这点时间,长剑化作一道蓝光,隐隐发出龙吟之声,剑尖蓝光更盛,幻出重重剑光、凛冽无比地奔向阴妖和少女,大有只取其命之势。
二人那敢迎其锋芒,连忙快速后退。别玉寒大喊一声“兰儿走!”
王幽兰揽着朝阳公主飞身上墙,脚尖顺势在墙头一点,人已飞出庄外,没入黑暗中。无了后顾之忧,别玉寒精神大振,剑势不变,直追阴妖,非要取其命不可。阴妖和少女连连后退,见无法躲过奔向自己的剑势,一咬牙,阴妖手中的软剑和少女手中的一双短剑迎上别玉寒的长剑。只听割金断玉之声,一双短剑断为数节,少女惨叫一声,人向外跌去,晕了过去。阴妖软剑未断,人向后飞去,飘落在地时嘴角流出鲜血。
别玉寒正要上前,蛇公毒婆击落逍遥芒后及时赶到,拦住别玉寒。别玉寒顾不上赶尽杀绝,一晃手中剑,长笑一声:“能一日之内连杀三十年前十大黑道高手,真是痛快,‘茅山二奇’黄泉路上走的不远,你们就找他们作伴吧。”
脚尖一点,扑向二人。身形如神龙御风,疾不可抑,重重剑影罩向蛇公毒婆。
听到排名尚在自己前面的‘茅山二奇’死于对方手下,大惊失色,此刻见别玉寒的剑如无数利剑刺向自己,一向心狠手毒的二人魂飞魄散,怪叫着向后死命躲闪。
别玉寒早看到黄山神尼难敌童刚苗羽蔚两大高手夹攻,是以不追二人,空中一招赤龙升天,来到二人头顶,自上而下袭向二人。
刚才别玉寒的话二人听在耳中,见蛇公毒婆失了斗志,此刻别玉寒扑向自己,慌忙后退,苗羽蔚手中长蛇被绞为两节,别玉寒落在黄山神尼前面。
后院突然传出三声金鸣,敌人向后退去。别玉寒正要追击,却见黄山神尼身子连晃,脸色苍白。别玉寒连忙扶着,急问道:“神尼,你怎么了?”
“我中了寒冰蛊。本想杀了姓苗的报仇,可惜让她跑了。”
“什么?”别玉寒怎么也没想到黄山神尼中了毒,硬挺着,叫道:“我给你要解药去。”
黄山神尼伸手要拦,别玉寒已如利剑般窜了出去,对正在溜走的苗羽蔚喊道:“姓苗的,留下寒冰蛊的解药。”
“哈哈。本教主研究二十年才得此药,想要解药再等二十年吧。”苗羽蔚此刻知道对方还是中了自己的寒冰蛊,哈哈大笑。
“那你就去死吧。”别玉寒怒吼道,人如疯了的狂狮,杀入敌群,剑过处,十数人血溅当场。
敌人立刻攻来,放要歇手的众人见别玉寒冲了过去,忙回身杀过去。别玉寒如着了魔,奋不顾身,只追苗羽蔚。苗羽蔚见此情景,吓破了胆,人拼命后躲,身上所有的暗器毒药洒向别玉寒,不但没阻挡住别玉寒,反而毒死不少自己这边的,十数人又当即毙命,剩余的拼命躲闪,反而给别玉寒让出一条追杀的路。
别玉寒窜过蛇公毒婆四拳之间,挨了蛇公一掌,左肩受了鹰爪王童刚一抓,却全然不顾,直奔苗羽蔚,来到苗羽蔚身前半丈时右手长剑挡开袭击自己的吴青,左手突甩剩下的两支逍遥芒袭向苗羽蔚。
苗羽蔚花容失色,美妙的娇躯拼命扭转,躲过要害,仍被钉在肩上。惨叫方起,腰间一紧,全身无力,人已被轮在空中,却是被别玉寒的逍遥索缠住。
别玉寒将苗羽蔚轮的个圆了又圆,五毒教主浑身是毒,众人远远躲开,唯恐躲之不及。
别玉寒环视四周,厉声喝道:“五毒教如不交出解药,别怪别某手下无情。”
蛇公毒婆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苗羽蔚哈哈大笑着凄厉尖叫:“姓别的臭小子,本教主的寒冰蛊从来没有解药,本教主就是死也有你们俩当垫背的。”
别玉寒怒哼一声,手腕翻转,五毒教主被逍遥自头缠到脚,翻滚到别玉寒面前,别玉寒一翻她衣袖,对准竹筒一跳,竹筒跳入空中,逍遥剑一闪,竹筒没入苗羽蔚的腹内。
“你!”苗羽蔚花容惊变,俏脸立刻煞白,豆大的汗珠子额头流下。
别玉寒手腕一抖,将其摔落在地,冷笑一声:“没有解药,你就死在自己的寒冰蛊上吧,害人害己,咎由自取。”
话音未落,苗羽蔚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惨叫连连。那竹筒里的寒冰蛊量可伤百人,如今被别玉寒尽数迫在体内,苗羽蔚如何受得了?当即毒发,如不是常年与毒为物,早就一命呜呼。
“娘!”被别玉寒击晕的少女此刻醒来,见到五毒教主如此,大叫一声,哭叫着就要扑过来,被阴妖一把拽住。
“记着为娘报仇。”苗羽蔚大叫道,猛一用力,不堪折磨,咬舌自尽。
“娘!”少女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老子给你拼了。”蛇公怒喝着就要扑向别玉寒,被吴青等拦住:“蛇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
此刻身后金鸣三次,一次比一次急。
别玉寒看自己的人几乎个个挂彩,对方退得丝毫不乱,只好看着对方离开。
飞身倒回,连点就地打坐的黄山神尼数处大穴,双手顶住其后背,输入真气为其疗伤。
刚输完真气,大门打开,只见冷大人带领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冷如心扑入父亲怀中。
冷大人抱住女儿,老泪不禁流下。
“玉寒见过大人。”
“别公子辛苦了,皇上放心不下,派了五百禁卫军日夜兼程赶来助阵,老夫带来助你一臂之力,看来来晚了。”
“不晚,不晚。”这才明白为何对方不输却突然退走。迎着了冷大人而返跟随回的王幽兰见师父就地打坐,立刻奔了过去,忙叫师父。
“师父中了寒冰蛊,我已封她穴道,兰儿快带师父回府让影儿医治。”别玉寒转头对冷大人道:“此事的主谋是为女子,恐怕还在里面,请冷大人借禁卫军一用,搜捕此人。”
“没问题。李将军,一切听别公子指挥。”
“是。”身旁一位魁梧中年将军大声应道。
方转身,后院传来几声巨响,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准是霹雳堂的人炸毁后面庄圆,阻挡追兵。别玉[谢谢您支持啃小说]寒拔地而起,如苍鹰般飞落在一棵大树上,举目四望,喊声向西追,人已落地,翻身上马,向西奔去。
不多久,看到前面狼烟滚滚,有数十人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飞快奔跑。别玉寒等人快马加鞭,飞速追去。
前面就是渡口,一艘大船停在渡口,看来是接应对方的。眼看着前方码头令主一行上了停泊在那里的大船,别玉寒叫声快,跑在最前面,使劲抽了借来的战马两鞭。
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突然一个马失前蹄,向前栽去,别玉寒一个长啸,白鹤冲天,自马鞍上掠起,落在倒下的马前。
只见前面路正中突然多出一名老人,岣嵝着背,一身灰布衣裳,双鬓似雪,发丝如银,寿眉如霜,只是满头银丝却似从未整理过,乱作一团。
望着偷袭自己战马之人,别玉寒冷声喝道:“还请老丈闪开。”
老人没有抬头,好像在看自己那双芒鞋破了没有:“年轻人不可太狂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眼看敌人已经登船,不愿耽误时间,脚尖一点,人如利箭般窜出,手中玉箫击向对方十三处大穴。
老人仍未抬头,右手抬起,五指一伸一缩,看似平平淡淡,却正好封住别玉寒的攻势。
指箫相交,别玉寒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自玉箫传来,别玉寒脚下连踏七步,将对方内力卸去,人已退后一丈有五。
“玉萧书生的玉萧十三式果然不错,比白云堡和河北连家的点穴功夫强多了,不知这招是哪一式?”
“‘行云布雨’,老丈武功高绝,功力莫测,别某平生未见,这里得罪了。”缓缓将玉箫插回腰间,抽出逍遥神剑。
老者这才抬头看了眼别玉寒的剑,双目猛然张开,目光如电,随即合上。
别玉寒深吸一口气,将功力提至极限,举起手中长剑,剑尖遥指对方,整个动作缓之不能再缓。
老者也缓缓转过身,第一次面对别玉寒,眼中露出了钦佩凝重的神色,慢慢直起背,灰衣同时像充了气缓缓鼓起。
这一击必是石破天惊,鬼哭神泣,后面的人因为二人强大的杀气纷纷躲开,屏气凝神,不敢出大气,前面几匹战马为腾腾杀气所逼,嘶叫着向后退去。
别玉寒的剑尖不住地颤抖,没有任何剑花,只有剑尖的剑芒越来越长,到了半尺左右时,人突然向前跨出一步,‘与人逍遥’刺了出去。
老人在别玉寒跨出一步时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大力挥出,手掌发出一股刀气,砍在逍遥剑的剑芒上,剑芒立刻尽失。
别玉寒身形一晃,却又是向前一步,剑芒暴出,指向对方。对方又退一步,手掌再次大力挥出,掌剑相撞,无声无息,别玉寒身形一晃,老者又退一步。
别玉寒出了三剑,进了三步,老人回了三掌,退了五步,没有石破天惊,没有鬼哭神泣,也没有血溅三尺。看似别玉寒占了上风,但别玉寒突然向后飘了一丈有余,止步躬身:“前辈武功超凡入圣,令别某大开眼界,不知前辈大名,还请前辈相告。”
“老夫多年不问江湖之事,哪里还有什么大名?倒是别公子年纪轻轻,学得如此一身功夫,如不是别公子激战[谢谢您支持啃小说]在先,老夫恐接不下你那三剑,别公子让老夫刮目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喜哉?忧哉?”说吧,转身而去,背再次岣嵝,步履缓慢,简直就是一乡间老翁,哪里看得出是一位武功盖世的武林前辈?
目送老翁离去,别玉寒突然以剑柱地,脸上一阵惨白。
荒唐公子上前扶住别玉寒,关切地问道:“别兄可好?”
“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那我们还追不追?”韩天行问道。经历这几日,韩天行知道天外有天,比自己高的人江湖中实[啃小说收集]在不少,自己在紫禁城待的已经落伍了。见到了江湖上这么多厉害人物,更是凡事以别玉寒为马首是瞻。
“有此人在,我们不会得逞的。”看看已经扬帆沿江而下的大船,茫茫江湖当真是藏龙卧虎!
摇摇头:“既然公主无事,回去吧。”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五章 公主春情 好事多磨
虽然没有抓住对方主犯,但公主一行无恙着实令大家很高兴。只是说起那位武功盖世的老者,大家谁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如此相貌的武林高手,只好以江湖真乃卧龙藏虎来感慨一番,马上开始为胜利庆祝起来。觥筹交错,大家尤其是大内侍卫和禁卫军,虽然死了二十几名弟兄,但任务完成,活着的喝得格外痛快。别玉寒却闷闷不乐,此番荒唐公子居功之伟,却不愿以功自居,在江边便告辞而去,别玉寒本想借此交接一番,未能如愿。好在经此一役,荒唐公子至少不像是对方那边的。还有就是大家的伤都无大碍,唯独黄山神尼为救自己和兰儿、公主舍身中了五毒教主的至毒寒冰蛊,敬了两杯酒,别玉寒让祝伯、沈岩等陪酒,自己起身来到后面,先向朝阳公主问安,便起身到别院察看黄山神尼的伤势。
“影儿,神尼怎么样了?”
“神尼不该中毒后还妄用内力,与童刚、五毒教主两大高手激战,致使寒冰蛊随血脉进入全身大穴。我已以金针连度她二十四处大穴,使血脉停止流动,否则进入了天庭,就乏天无术了。”
“都是敏儿不好,害得大家受了伤,兰儿的师父如有个闪失,敏儿这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随别玉寒一起过来的朝阳公主看到昏迷不醒、面如白纸的黄山神尼,伤心的两行热泪流出美丽的双眼,滑过润如羊脂的面颊。
“公主不必过于担心。”别玉寒劝道,让王幽兰将师父扶起。“我来给神尼运功疗伤。”端坐在黄山神尼身后。
“寒郎激战半宿,听说还在江边应战一位世外高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千叶影儿关心地问。
“我没事。影儿和兰儿留下,如玉、阿娇和阿隽陪公主去好好休息。告诉婆婆和明镜她们,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进听蝉小居,擅闯者杀无赦。”
运足气,双掌缓缓抵在黄山神尼的后背,驱动内力,别玉寒的真气徐徐进入黄山神尼体内,沿着,来到,最后到达天庭,返回丹田。运功一周天,别玉寒收回双掌,王幽兰轻轻将师父放回到榻上。
千叶影儿连忙叫明镜端来参汤让别玉寒喝下,别玉寒喝下,看看黄山神尼,对千叶影儿道:“我傍晚再来给神尼疗伤,辛苦影儿了。”
转身将王幽兰揽在怀里,轻轻擦去仍然挂在脸上的泪珠:“兰儿,你放心,我和影儿一定会治好你师父的。”
王幽兰呜咽着点点头。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身份特殊,不能住在内宅里,传出去有损公主的清誉,别玉寒和父母、冷大人商议后决定让公主搬往驿馆去住,公主还没有说话,冷如心不干了,历经磨难才见到自己的沈哥哥,又要离开?当时就磨蹭爹爹留在别府。
冷大人刚要开口训斥,朝阳公主开口道:“冷大人,别伯伯,大家说的不无道理,但敏儿私自离京,去驿站恐怕太过张扬了。我看别府的观鹤仙斋地处前院,即可避嫌又可观赏黄鹤美景,不如我就住在那里吧。即方便,有肃静,就让冷妹妹和我住在一起,别伯伯和冷大人看如何?”
“既然公主不嫌弃我儿寒舍,那就委屈公主殿下了。”公主说话虽然客气,但却是懿旨,别蓝心只好如此。
大家如此决定,立刻让霁月、如月带领几名丫环打扫布置,着胖婆带领霁月、如月搬过去负责公主和冷如心的安全,别院外布置了大内侍卫,外加五百禁卫军分布在江边到别府四周,整个别府犹如铜墙铁壁,冷大人立刻派人九百里加急飞报皇上公主平安喜讯。
别玉寒除每日早晚给黄山神尼过气疗伤外,就处处陪着公主,反正这时冷如心早跑得没了影,会她的沈哥哥去了。几位夫人都知公主此番私自出京经历大难都是为了别玉寒,便故意躲开,让二人单独相处。二人诗琴书画,无所不谈,可说是卿卿我我。别玉寒还陪公主游玩了黄鹤楼、归元寺和当年高山流水会面的琴台等武昌府名胜古迹。南方如水如雨如梦如诗如画让朝阳公主不胜欢喜。
“看把公主高兴的,这里虽好,但比起扬州的瘦西湖,留都的秦淮河,美丽甲天下的苏杭远是不如。”别玉寒笑道。
“那当然,本来我和冷妹妹也是要到扬州找寒兄的,只是听说寒兄定居武昌府,才奔这里。不如咱们明天动身,到南京扬州、苏杭一游如何?”朱由敏为自己的提议高兴地跳了起来,信口吟出了南唐后主的>: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
忙杀看花人!
“妈呀,公主,你饶了玉寒吧,这次好不容易救出你公主殿下,还是赶快回京,别再惹事生非了。”别玉寒连忙求饶。
“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嫌弃我了,这么着急赶我走?”朝阳公主将嘴高高厥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自作多情。”
“公主说笑了,玉寒的爹娘再多给玉寒生十个胆,玉寒也不敢对公主不敬。”
“是吗?我看你现在就在对我不敬。”朱由敏冲别玉寒叫着,小粉拳在别玉寒面前晃来晃去。别玉寒还真怕她在自己美死女人的鼻子上来一拳,忙向后退一步。
朱由敏得寸进尺,逼进一步,别玉寒嘿嘿一笑再退一步,三退两退,一屁股坐在公主的床上,放要慌忙起身,朱由敏又逼了过来,将别玉寒压倒在床上,小粉拳在离别玉寒的鼻子不到三寸的地方晃来晃去,故作狠状:“说,你陪我去不去?千万别说不,小心你这美死女人的鼻子,她们五个到时只有守着这鼻子哭的份了。”
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秀美绝伦的脸,眉挑双目,鼻高唇红,如凝脂般光滑的双颊使被上苍精心雕刻的脸庞秀丽清雅,脱尘脱俗,故作凶狠状的娇憨模样让骄傲冷孤的朱由敏露出少女的娇媚。离自己如此近的她说话时洁白整洁的贝齿微露,吐气若兰,处女的气息吸入自己的鼻中,丹田立刻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该硬的东西突然怒张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硬?”发觉一根东西突然顶在自己的腰间,朱由敏问道。
“是在下的箫。”别玉寒的脸发起了烧,连忙掩饰。
“让我看看。”伸手去抓,看清凸起的位置,立刻明白,在慌乱与紧张万分中不能自禁地一颤,本来如雪的娇靥上不由自主地迅速升起一抹诱人的晕红,更是让人荡魂蚀魄。
为了掩饰,一伸手将别玉寒腰间的玉箫夺出,在手里翻转一下,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但打碎你的鼻子,还要拗断你的箫,看影儿她们怎么办?”说着双手握箫,来了个断箫的动作。
“好,好,玉寒陪公主去就是了。”别玉寒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吐吐舌头:“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起自己说的话实在不是一个身份贵为公主的女孩子该说的,满脸娇红,又瞪别玉寒一眼,把头低下。
第二天朝阳公主刚要吵吵坐船去南京,九百里加急圣旨到,皇上嘉奖此次救公主有功的别玉寒、冷大人、大内侍卫和禁卫军官兵,回京后按功论赏。着朝阳公主立刻回宫,同时加封别蓝心为文渊阁大学士、内阁大臣,别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随公主一同进京入朝。公主虽一百个不愿意,但皇上圣旨一下,公主也不敢当着众官兵违抗圣旨,嘴厥老高,接旨后告诉冷大人和传旨太监,自己身子不适,明日再动身返京,也让别大人准备准备,说完转身回了观鹤仙斋,将自己锁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冷大人趁势将别玉寒拽到自己房间。别玉寒冲冷大人拱手道:“冷大人招玉寒来不知何事?”
“玉寒,快来坐,坐。”冷大人让下人断上茶,哈哈笑道:“这次世侄救出公主,劳苦功高,皇上日后必有重赏,世侄你的前途无量啊。”
别玉寒连忙谦让,说哪里哪里。
“今天老夫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冷大人拽了拽胡子:“你也看得出如心那丫头一天到晚围着沈大侠转,满口沈大哥沈大哥的,可老夫看碧儿那丫环同沈大侠关系不同一般啊。”
“噢,碧儿已被我姨父、姨母收为义女,许配给沈大侠为妾。”
“原来如此。”冷大人如释重负:“既然如此,老夫想请你问问沈大侠对小女是否有意?如果有意,就请沈大侠择日下聘,也好使二人在一起名正言顺。”
别玉寒明白冷大人一生为人正直,做官处世极讲伦理道德,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外招惹闲言闲语,即坏了门风,又给朝中政敌有隙反击,当下笑道:“这件事没问题,晚辈会给沈兄说的,让他尽早返回八剑堡禀告师父天剑,到冷大人府上郑重下聘,如何?”
“这样太好了,也算了却老夫的心头之病了,老夫先行谢过世侄了。”
江南的春天大多都是在梅雨中度过的,下午时分天又下起蒙蒙细雨,晚上为黄山神尼疗过伤后,别玉寒来到观鹤仙斋见一天都没出屋的朝阳公主。只见朱由敏默默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细雨。
“春晚雨寒,公主不要着凉了。”别玉寒将一件白袍披在朱由敏的身上,正是那件离京时朱由敏送给别玉寒的那件。
“断断细雨无尽时,帘外桃花何处飞?
帘内观花春昏晚,烛染相思寸寸灰。”
朱由敏没有动,轻轻念出这首诗。抓住按在自己香肩的手,人倚靠在别玉寒的身上。她的手温软如玉,柔若无骨,别玉寒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感觉那么充实、温馨、丰满、滑腻、还有一处淡淡的清香。
“倚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我才不要回皇宫,我要留在这里,永远倚在你的怀里。”
别玉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呆呆搂着对方。
“寒兄,你喜欢我与你长相斯守吗?”
“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望着窗外的桃林,别玉寒喃喃咏出苏轼的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朱由敏吟出苏轼另一句词:“我们会共婵娟吗?”
“你我如是有情人,纵使相距千里,却隔不断相思一线,有情人终成眷属,古人应该不欺你我吧。”
“相思太苦,我现在就要与你成眷属。”饱尝相思之苦而私自离京的朱由敏一转身,抱住别玉寒。
别玉寒一笑,放要说话,朱由敏的芳唇突然凑上,一股芳香甜美的湿润如玉液琼浆般流入了别玉寒的口中。她的舌尖湿软柔滑,别玉寒忘情的吸啜住对方柔嫩的舌尖,贪婪的吞食对方一股股处女香津。
丁香暗渡,香津盈满,谁又能不意乱情迷,立刻有一股真火从丹田窜起,遍布全身,别玉寒所拥的神枪勃然奋起,昂首挺动……
一刻间二人外衣尽褪,别玉寒抱着对方细腰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入朱由敏的胯下,触摸到她的大腿根部,柔滑细腻,那种肤如凝脂的触感,使别玉寒如置身云端。本已红晕馥馥、霞烧玉颊的祝由敏立刻粉脸通红,柳眉颦蹙,松开别玉寒的唇,呻吟起来。手胡乱抓了起来想推开别玉寒的手,却碰到一硬物,不由自主地抓住,想往外推。发现别玉寒的脸色不对,一脸的幸福、陶醉的表情。天啊,她抓着了他那根东西,满脸羞红,像突然发现自己握着一条毒蛇似,赶紧撒手甩开。
别玉寒却一把抓住朱由敏逃开的手,放了回去,嘴唇堵住朱由敏要开口抗议的小口。朱由敏还要挣扎,别玉寒另一只触摸在自己大腿跟的手突然抠向不该抠的地方,朱由敏浑身一颤,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抓紧,别玉寒低吼了一声,血脉贲张,胯下的神枪暴胀许多。
当别玉寒把朱由敏放到床上的时候,朱由敏已被轻分罗带,悄脱衣裳,玲珑浮凸的胴体上唯有和洁白的胸衣和亵裤遮掩住那高耸丰盈的乳峰和撩人瑕思的隐密私处。袒露在外的粉臂,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光滑的玉腿,光洁如玉毫无半点瑕疵。清高孤冷、一向矜持的公主此刻低眉敛目、欲羞还闭,娇怯柔驯中那股媚态和放纵的态度更是让疯狂的别玉寒想看看被最后掩盖的地方蕴藏着何等的天堂。
迫不及待的撕掉公主最后的衿持,一丝不挂的玉体横陈在榻上,无瑕的如美玉雕成。光洁的胸脯上奇峰突起,如羊脂美玉一般,乳峰上淡红色的乳晕正中结着两粒鲜红的果实,艳丽无比。男人朝思暮想的桃源洞口那儿,只见花房高隆,稀疏的茵茵芳草繁殖其上,却罩不住神秘的幽谷。整个幽谷粉红清幽,自小丘下向后长长地延伸,把两岸丰满的唇肉一分为二,本已饱满的唇肉因别玉寒的抚摸而肿胀,将溪谷几乎掩盖住。谷定挂着一颗明珠,谷底鲜嫩的小穴在重叠门户后若隐若现,轻张微合。由于公主的春情如潮而使该处玉润珠圆,娇香四溢。
挤开她的双腿,他发现她已经柔若无骨、春水盈盈不可收拾。别玉寒一头扎了进去,上咬下舔,一双手同时在雪峰上攀上滑下,没有一柱香的功夫还是处女、从未被男人近过身的朱由敏已经连抖的力气都没了,光滑如玉的双腿紧紧夹住别玉寒的头,拼命地喘气,一双还穿着大红绣鞋的金莲不由自主使劲敲打着别玉寒结实的后背。待公主松开双腿时,别玉寒抬头挺腰,双手一分公主的酸软无力的双腿,挺枪对准了该刺的目的地。
就要刺到目标的时候,看到欲焰高涨、本已完全摆出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的公主突然媚眼一睁,闪过一丝慌乱。别玉寒大脑深处尚存留的一点明镜刹那闪过,腰一扭,刺在目标旁边的唇肉上,也许是用力过猛,朱由敏发出一声轻哼。别玉寒翻身起来,侧身到朱由敏的旁边,随手拉过里面的被子给她盖上。
“怎么了?”朱由敏张开充血的双目,望向别玉寒。
“我觉得任何人都不能随便亵渎这么完美的身体,尤其是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
“敏儿已尝到魂不守舍之感,其乐无穷。已准备好迎接你的雨骤风狂、蹂躏之苦,苦尽甜来,才会是行云布雨、鱼水和谐,真正的于飞之乐啊。”
“这丫头准是淫秽之书读多了。”别玉寒暗自想到,那时西厢之书传遍大街小巷,到处是靡靡之风,公主也不例外。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公主的背:“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看来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了。”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突然在自己的身上停下,朱由敏满脸的失望。
“我虽不是襄王,但比襄王有意不止十倍。”别玉寒将朱由敏搂在怀中:“只是敏儿在玉寒眼里是天人,玉寒岂能这么随便得了公主的身子,玉寒要向皇上提亲,正式娶你为妻,洞房之夜让你受尽雨骤风狂、蹂躏之苦,尝一尝行云布雨、鱼水和谐,真正的于飞之乐。”伸手捏了捏公主的鼻子:“让你飞得高高的,啪的摔下来,摔烂你的屁股。”
此刻朱由敏已经从春潮中恢复了些,听到别玉寒重复自己春潮高涨时随口吐出的话,羞得把头埋进别玉寒的怀中,随手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拉过来盖在对方的身上。
看到被子象是帐篷一样高高撑起,一把掀开,却是自己刚才抓了半天的东西仍然傲然屹立在那里,红通通的独着眼瞪着自己,朱由敏啪的忙将被子盖上,惊叫道:“真吓人,男人的东西都这样?”
“男人的东西长得都是这个样,但长这么长、这么粗,这么硬,这么经久耐用的只有别家这么一根。”
“呸!吹牛。”朱由敏呸了他一口,满脸飞红。
“刚才不是摸过吗?”别玉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上按去:“再摸摸,还硬着呢。”
“讨厌,人家才不”话未说完,手已被别玉寒按在上面,人羞得趴到别玉寒的怀中。
公主的手好奇地上下揉动着,别玉寒幸福地闭眼享受,感激地告诉公主:“公主与玉寒今晚有了肌肤之亲,玉寒必不负公主,今日咱们先私定终身,改日向你的皇帝哥哥提亲。”
“谁跟你私定终身了?”公主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在你这里做了记号了。”用手摸摸她的股缝。
“你做了什么记号了?”朱由敏紧张地问道。
“我用舌头在那里写了别某专用。”淘气地伸了伸舌头。
“那我也在你这里按个手印。”说着小手一使劲,旋即脸色黯淡,不满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可惜不是专印。”
“哈哈哈。”别玉寒笑道:“你还是不要这么想了,会后悔的。”
“为什么?”
“我夜夜一龙御五凤,她们五个打我一个还天天叫苦。如是你一人,就等着哭爹叫娘吧。”
“真的?你也太吓人了吧。”朱由敏看了别玉寒一眼。
“要不我怎么会是天下第一淫贼呢。”别玉寒得意地说完,马上换成一脸苦相:“不过你按完手印就行了,别老待在那里,人家老这么肿着,很辛苦的。”
“先把你的臭手拿开,人家还难受呢。”朱由敏娇吟道,人完全无力地趴在别玉寒身上。原来别玉寒的手又在那里瞎摸一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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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玉寒的手并没有拿开,人一翻,将朱由敏压在身下,轻轻吻了下去。虽然别玉寒尽最大努力把持住自己没有给公主破瓜,但也是几次兵临城下、险些破城而入。饶是如此,别玉寒凭借熟练高超的技巧,将从未经历人事的朱由敏弄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盘,直到夜过三更,最后精疲力竭,在别玉寒怀中昏昏睡去。别玉寒轻轻为公主盖好被子,叫红莲进来伺候公主,转身往自己房中跑去,因为虽然被公主激的欲火万丈,但兵临城下而退兵,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滋味实在难受,自己仿佛要爆炸了。王幽兰和影儿照料黄山神尼不在,只好由如玉阿娇和杜隽受罪了。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六章 生死判官 汝乃红妆
第二天一早,别玉寒赶来给公主请安,见朱由敏满脸慵懒之色,问公主休息可好?公主使劲瞪了他一眼,扶着红莲迈步来到大厅,大家早已等候在此,齐齐给公主请安。吃过早饭,别玉寒着王幽兰、胖瘦二婆和花妖带领四名丫环听命千叶影儿,自己带领余众随公主上路,送公主一行。
别府上下全体在千叶影儿和甄如玉的带领下跪送公主、冷大人和公婆。
大队人马一直到了信阳府,过了这里的大山,前面直到京城不在有高山峻岭,别玉寒才止步,拜别父母和冷大人,叮嘱随同护送进京的祝伯、沈岩和狄氏兄弟路上多加小心,最后来到公主车前,冲公主抱拳辞别。
朱由敏两眼红红的望着心上人,凄凄道:“今日一别,相见何期,望别公子不要忘了昨日所言才是。”
别玉寒唯唯称是,叮嘱公主路上小心,公主点头答应却止不住眼中泪水,别玉寒见状,突然趋步上前,趴在朱由敏耳朵上低声说道:“公主还记得您在京城曾向影儿要玉寒的第二支箫吗?”
“是啊?”朱由敏想起此事,点头道:“你要两支箫多余,不如将那支送给敏儿,敏儿也学学吹箫。”
“玉寒已经送给你了,公主殿下。”别玉寒贼贼坏笑,附耳轻声道:“昨夜你还在上面按了手印呢。”
“你?”朱由敏没有想到影儿吹过的、自己要的箫竟然是那跟讨厌的东西,窘的满脸通红,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气得骂道:“你这个生孩子不长屁眼的死别玉寒。”甩手放下窗帘。
别玉寒这么说也是为了逗公主开心,免去生离死别的情景。此刻挥手,大队向前开动。朝阳公主掀开窗帘,哭泣向别玉寒挥手依依惜别。
眼见大队人马在滚滚狼烟中远去,别玉寒才勒马回首,沿来路奔回。乌龙踏雪撒开四蹄,尽情奔跑,山林呼啸着向后闪去。想着公主美玉无瑕的娇体,想着公主在自己身下的娇态毕露,别玉寒得意地笑了,任由春风拍打着自己英俊的脸庞,真是春风得意。跑得正欢,别玉寒突然一勒缰绳,乌龙踏雪一声嘶鸣,前蹄扬起,整个竖了起来。别玉寒在乌龙被勒住的一刹那间人已飞身离鞍,如大鸟般飞至马前。
人一落地,别玉寒带鞘长剑在手。两条人影几乎同时如大鸟般自道旁大树落下,一前一后将别玉寒夹在中间。
别玉寒立刻感到强大的杀气压向自己。面对这种如此强大杀气,别玉寒知道自己碰上两名功力在黄山神尼、无刚大师和龙风还有那位神秘老者这样顶尖的绝世高手。当下暗运逍遥神功,却面无别色,开口问道:“两位功力深厚非比寻常,不会是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名来,免得让别某做不明不白之鬼。”
在自己强大杀气重压下还能自如开口说话,两人暗自吃惊,佩服别玉寒这份内力和定力。面对别玉寒的玄衣老者瘦长的就如竹竿一般,一身黑衣罩在他的身上显得过份的大而在风中摆动着,好似此人弱不禁风。干枯如僵尸般毫无表情的脸此刻阴阴笑道,比哭还难看:“好,娃娃,告诉你无妨,但怕是告诉你你还是要做不明不白之鬼。生死判官!”
“生死判官?”别玉寒喃喃重复道,心中灵光一闪,想起小册子上记载的一个神秘门派,就是武林四大禁地之首,最为神秘的阴阳界。别玉寒立刻试探问道:“难道两位是来自武林禁地阴阳界?”
“看来你小子脑袋瓜子不错,茅山二奇死在你手上也是不冤。”玄衣老者点头道,如枯木般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别玉寒放要开口,玄衣老者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的黑道前十疯刀、魔手二十年不出江湖什么时候变成阴阳界的生死判官?”
玄衣老者心中一颤,以自己的功力,有人来到自己十丈之内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虽然自己将全部精力关注在别玉寒身上,但对方能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功力也一定非凡,当下将护体神功提至十成,以防对方自身后偷袭。
别玉寒和疯刀却已看到自一棵大树后转出的是个小叫花子,手里拿着一根叫花子常用的打狗棍,正是在京城戏弄别玉寒的那名小叫花。
“小娃娃你是丐帮的?那就滚得远远的。”别玉寒身后之人一开口粗声粗气,毫不客气。
“这么大岁数了,疯刀的疯病丝毫不见减轻,要不要小叫花用打狗棍给你敲打敲打?”小叫花面对两名三十年前名满天下、黑道中最为凶恶的疯刀和魔手竟然毫无惧色,连别玉寒也心里纳闷,要知道疯刀和魔手在十大黑道高手中最为凶残嗜杀,死在这把刀和这双手上的江湖高手不计其数。
“听说阴阳界每十年只派出招魂使者来阳间招魂,什么时候判官小鬼也在大白天大摇大摆跑人间来,乱判人的生死了?”小叫花接着问道,故意不看疯刀那张本就凶恶、此刻因自己的话那张脸更加扭曲,可以将生人活活吞下去的疯脸。
“判官不下生死令,哪里来的魂可招?判官敲门,阎王索魂。天涯海角,无处安身。那是因为阳间见过生死判官、听过这四句话的人都已见阎王去了。”玄衣老者狂傲不可一世。
“是见真阎王还是假阎王?”别玉寒突然问道。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还不都是阎王。”身后之人接道:“不过今天阁下恐怕要见真阎王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别某倒是想先见见假阎王,免得见了真阎王不知如何说话,坏了阎王殿的规矩,到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是永不超生的。”别玉寒笑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错,你那把疯刀正指着在下的脊梁骨呢。两位武功高强,今日之战毕竟精彩绝伦,生死令出,别某一命呜呼,可惜荒山野岭之中能够欣赏到的人没有。”
“你我又死不了,他日我让丐帮四下宣扬别公子手刃疯刀魔手,必将使别公子名动大江南北。”
“我已经名动大江南北了,此战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但用疯刀、魔手之血来添花,这花是不是会特别的艳?你说呢,小叫花?”
“当然,小叫花还最爱吃沾血馒头,二老内力高深,血肯定更好吃了。”
“是吗?那我更要把口子拉小点,让你多吃几天。”
二人你唱我和,分明没把二人放在眼里,疯刀气得握着刀柄的手都要发抖了,但看魔手不动,自己也不敢动。虽然他排名在魔手之前,但二人形影不离,他一向都听鬼点子多的魔手。
“你们俩就有如此把握?”魔手冷冷问道,心里在衡量二人的话和功力。
“本来别公子有可能伤在二位手里,但小叫花来了就不一样了。”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魔手冷笑。
“我从来没小看过二位。魔手你武功虽高,但我在你身后,就同疯刀在别公子身后一样,占尽优势,何况手里有根打狗棍以长制短。再者,小叫花武功不高,但碰巧会使打狗棍法中的沾狗十八转、十棍扫疯犬和独棍战群狗三招,加上几招飞龙剑法,挡你的魔手十五二十招应该不难。别公子五招内空手击杀茅山二奇,一招伤退蛇公毒婆,十招之内必将疯刀斩于剑下,不就变成我们二你一了,小叫花最爱赌,魔手你要不要下点赌注?”
“你要什么样的赌注?”魔手冷冷问,玄衣此刻鼓起如同一球,显然蓄满了功力,必是一击必杀。
“当然是你的头了,疯刀一死,你一人还有什么戏?”
小叫花说得轻松自如,魔手的眼珠乱转,突然出手凌空袭向别玉寒,五缕指风如利剑般刺向别玉寒,人却凌空而起,与此同时疯刀手中刀袭击别玉寒的后背。
别玉寒施展神龙摆尾,躲开魔手的指风,手中剑鞘飞向疯刀,当当当连击声响,别玉寒的剑鞘连挡对方砍向自己的飞快五刀,人已借势前奔凌空一指点向在空中旋转飞向小叫花的魔手后背,正是少林无相劫指。魔手一双枯手连翻,诡谲无比地带出一片指影,接了别玉寒这一指,人向外飘去。
别玉寒脚下一滑,左手翻出,逍遥芒脱手飞出,迎向紧追自己的疯刀,随着一声清脆,逍遥芒被疯刀磕飞,别玉寒人已转身,与追击魔手的小叫花并排而立,逍遥剑刺出,划作一片剑雾,挡着疯刀、魔手的同时一击。
疯刀、魔手此刻已飘落三丈开外,四人成了面对面而对视。虽然交手闪电之间,四人却都使出生怕平绝学,生死一线,谁也不轻松。
占尽优势,疯刀十八式疯砍十三刀,没有沾到别玉寒的身子,但这十三刀却让别玉寒丢了剑鞘,甩出逍遥芒,委实疯狂凶狠。
魔手一击别玉寒,脱出二人夹击,空中反击追杀自己的小叫花,又挡住别玉寒的少林绝技无相劫指,电石之间共出了十三招。
小叫花虽然四人中武功最弱,却在追击魔手使出了打狗棍法和飞龙在天之招,已是江湖顶尖高手。
别玉寒挡开了魔手、疯刀十八式的夹击,偷袭魔手,最后更是一招天地逍遥挡着了二人的共同一击。
四大高手,出手间果然非同凡响,雷霆万钧之中如此缜密无缝。
别玉寒第一次看到疯刀的面目,与魔手的阴郁沮丧的脸相比,一身红衣的疯刀人如其名,滚圆的身子从里到外透着烦躁、凶狠和疯狂,刀在手里不住翻转着,急不可耐地想出手。魔手见对方武功如此高强,失去了偷袭的先机,再战恐怕讨不到便宜,尤其是别玉寒的武功,茅山二奇和蛇公毒婆这些与自己齐名的人物都死伤在对方手里,可想对方的武功当真绝世。加上个身怀丐帮和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两家绝技的小叫花子在旁虎视眈眈,说不好会阴沟翻船。
从未失手的二人对视一眼,魔手作了个眼色,冷声道:“记着这句话:判官敲门,阎王索魂。天涯海角,无处安身。走。”二人不见动作,人如大鸟般飞至树顶,转眼不见。
小叫花要追,别玉寒伸手拦住他:“我们俩未必拦得住他们,让他们去吧。”刚才挡着二人合力一击,别玉寒气血翻腾,很不好受。看看自己躲开魔手的指风的地方草木皆飞,留下一个大坑,其魔手之功丝毫不输少林的指功,较千叶无方的风云手还要厉害阴毒三分,是以让二人从容离开。
“你能数招内杀了茅山二奇,瞬间擒杀五毒教主,为何放这两个穷凶极恶的黑道凶徒?”小叫花问道,流露出不满。
“那不一样。”别玉寒捡起剑鞘和逍遥芒,长剑入鞘:“那是为了救人,情况紧急,这里地形开阔,想杀他们两位高手不容易。”
“是吗,那我也走了。”小叫花说走就走,人已上了树梢。
“等一等,别某还没说声谢谢呢。”脚尖一点人上了树追了下去。
小叫化的轻功着实厉害,比自己不弱。别玉寒追着追着,翻过一道山峰,对方突然失去踪影。别玉寒向前飞奔,希望能够追上对方,毕竟对方太过神秘,荒唐公子好多消息都是来自该人,不能轻易错过。
追出十余里竟然没有对方的任何踪迹,看来是方才翻过山峰时借机躲到树林里。想到对方不愿见自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返身看来路,竟然茫茫森林找不到任何山路。自己与对方方才在树梢上一阵飞奔,根本没有来得及辨认方向。上了树梢看看太阳,找出自己的乌龙应该在的大致方向,缓步走去。
刚才一番激战加上半天的追逐,别玉寒还真有些累了,便一路看山赏花,信步下山。走着走着,隐隐约约似有歌声随风飘来。
“难道这深山老林里竟然有人家?”别玉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想,沿着歌声飘来的方向走去。
爬过一座山崖,歌声清晰了许多:
西风冷,秋雨急,晓来窗前红纱湿,总是丽人泪。
黄沙飞,马蹄疾,马踏明月人无影,哥哥何日回?
伴着春风,款款柔声,如黄莺出谷,抑扬婉转,怡神悦耳。别玉寒自在京城听过朝阳公主的天籁之音,南京留都一闻天香小姐的金嗓子后,还未听过如此动听的歌喉,而那凄凄思念之情更是催人泪下。
别玉寒抬眼观看,见不远处林木丛生,袅袅白烟自林中升起,却又不是炊烟,别玉寒暗暗纳闷,施展轻功进入林子。循着歌声穿过林子,眼前赫然开朗,犹入仙境。只见群山环绕中一处山湖静卧,湖水平静如一面大镜子,蓝天白云倒映其中,美不胜收。一出山泉自石缝中流出,形成小溪,缓缓流入湖中。显然泉是温泉,袅袅白烟便是由温泉的气雾形成。在泉水与湖水交界处几块岩石耸立在那里,歌声便是由岩石后面传出。
别玉寒悄悄来到石后,自两块岩石间望去,只见一位少女正在沐浴。少女微闭凤目,陶醉在沐浴和歌唱中。别玉寒不由暗自称赞,好一个的美人胚子!肌肤白嫩如凝脂,娇媚的面庞因温泉热水的刺激而红晕鲜艳,娇嫩欲滴。瑶鼻俏丽,樱桃小嘴湿润丰美。体态苗条健美,一对美乳傲然挺立,勾魂夺魄。一双结实有力、光滑无瑕的大腿不时漂到水面上来,雪白大腿跟部一撮湿漉漉的芳草与三尺长发一样乌黑明亮,光可鉴人。春天明媚的阳光穿过树林洒在清澈的泉水里,披在少女光洁的皮肤上,美丽的光环下仿如偷入凡间的仙女。
别玉寒口中燥热,心惊肉跳,腿间向来不争气的东西又敲打起龙皮,赶忙提醒自己这样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是不道德的,放要转身离开,看到一块岩石旁竖立着一根打狗棍,棍上挑着叫花子穿的衣服。
原来小叫花子是个女的!!别玉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应该没有这么瞎吧,怎么就看不出对方是个女的呢。回首细想自己与对方的相遇,怎么也不觉得对方是个女孩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想想自己漫山遍野地跑着找她,她却在这里悠然自得享受这温泉美浴,心中有气,要捉弄对方一下才行。当即重重咳了一声,人跃上岩石。
少女正在闭目享受,突听一声咳嗽声,吓得连忙蹲入水中要游到自己衣服前。刚蹲下就见别玉寒跃上岩石,立马不敢妄动。
“神仙姐姐好,在下追赶一位朋友,人没追到,又迷了路,无意间听到神仙姐姐美丽动听的歌声,来到此地,误撞神仙姐姐沐浴,打扰姐姐了。”别玉寒说着抱拳陪礼。
“既然知道人家在沐浴,还不赶快离开?”少女面露愠色,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挡着自己那对春山。
“在下说过迷了路,只好陪神仙姐姐待在此地,如此美景,真乃仙界啊。”
“你转身往前,翻过前面山峰,越过山林,约莫十余里路程就是官道了。”少女赶紧指点别玉寒。
“谢谢神仙姐姐指路,既然遇到神仙姐姐,别某倒不急于赶路了?”说着一屁股坐在岩石上。
“为什么?”见别玉寒坐下不走,心里发慌,连忙问道:“你不是在找你朋友吗?是不是个叫花子,人家到这里时看到他往那边去了。”说话时偷偷瞄瞄自己的衣服和打狗棍,发现自己抬臂指路时半壁春山乍显,赶紧放回水中。
“小叫花不用管他了,只要在下逮只老母鸡拿块馒头,他就闻味过来了,倒是姐姐,在下喊了半天神仙姐姐,却不知是真的神仙,是人,还是妖?”
“你什么意思?”少女不懂别玉寒为什么这么说,皱皱眉头和鼻子。
别玉寒看到这个样子,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突然想起荒唐公子不高兴时就爱作这个动作,仔细端望,还真相似,明白荒唐公子所说的二人是朋友,其实是一个人。骗了老子这么长世间,得让你吃点苦头,想到此,别玉寒笑道:“姐姐貌美如仙,此处虽美却非瑶池。如是人间绝色,一个女孩子孤单单跑到这荒山野岭,毫无人烟之地,似乎胆子忒大了点,没准还真是妖。”
“妖?你说我是妖怪?”小叫花子鼻子差点气歪了。
“这深山老林的,狐狸最多,千年狐狸自成妖,说不成你真是狐仙呢。”
小叫花子一瞪眼:“好,既然你说我是妖,我真的是妖,还不快滚,小心我吃了你,不,我要和我的那些妖妹鬼弟一起咬死你,他们马上就要到”
小叫花添油加醋说个不停,要把别玉寒吓走,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别玉寒:“你要干什么?”
别玉寒此刻已站起,正解自己的腰带,笑笑:“传说千年的狐仙故事真的让我赶上了,岂能错过。‘温泉水滑洗凝脂,仙子姐姐如此好皮肤,让在下不觉性起,来个人妖共浴,才算不负你我人妖相遇一场。董勇娶了个七仙女,许仙娶了个白娘子,我别玉寒没那么大的福气,娶个狐仙也不错啊。”
说着继续解腰带。
“不要,不准解。”小叫花大声叫道,脸色由红转白,人不由自主相后退去。
“我这人毛病特多,但只有一个优点就是说话算数。说到就要做到了。”将腰带解开。
“妈呀!”小叫花惊叫一声,忙将双眼捂住。
听到别玉寒下水声,小叫花骂了起来:“姓别的你这个大流氓,真不知千叶影儿、甄如玉她们几个怎么那么瞎眼,嫁给你这个下流胚。”
“待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她们都喜欢我了?”嘻嘻笑道。
骂着,骂着,偷偷从手缝中望去,别玉寒来到自己面前一丈开外处,吓得松开手大叫:“不准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你。”
看到对方作势举掌,别玉寒喊道:“别出掌,一出掌就原形毕露了。”
小叫花忙把手掌放回自己胸前,怒目而视别玉寒。
“红颜一怒,亦嗔亦颦,更是楚楚动人,让人魂魄皆无。”
“你少嘻皮笑脸,赶快滚开,不然本姑娘这辈子都饶不了你。”
“姑娘何必如此,咱们不过是同湖公浴而已。听说东瀛自古就有男女同浴的习惯,所以前唐大侠扎髯客到了那里便乐不思蜀,再没回到中原,听说还当了那里的皇上,传为佳话。咱们俩人妖同湖鸳鸯戏水,说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呢。再说咱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
“谁跟你是朋友了?”小叫花瞪了他一眼。
“荒唐小哥叫花子,青楼逛罢游玉池。袖剑一挑青衫落,丰乳肥臀谁家女?”
“你,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听了别玉寒的诗,小叫花涨红了脸,失声问道。
“当然是刚发现的了。唉,早知道在荆州咱俩就留宿在芳泽园了。”
“呸,想得美,本姑娘才不会像那几个风尘女子没出息,被你两句诗就给灌晕了。”
“那当然,姑娘定力高强,定力高强。”别玉寒笑着,望向对方。
小叫花一惊,对方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这点水可挡不住他那双色眼,岂不让他尽窥了去?忙喊:“不准看我。”一只手滑入水中,遮挡在大腿根部。
“不会吧,看看你又毫发无损,更不会把你看丑了。”
“放你的屁,不准看,否则本姑娘挖了你那双色眼。”
“好,好,不看,不看。如果你觉得吃亏了,你可以看看我,赚回去,我不介意的。”别玉寒将头往一侧扭了扭。
“放你的臭狗屁,谁稀罕看你这淫贼。”怎么也没想到别玉寒会说出这种下三滥的话,气得骂道。
“我可也不是随便让人看的,想看我的女孩子多了,没听江湖上流传一句话:嫁人要嫁别玉寒。你看看我不吃亏的。”
“屁,屁,屁。所有的女人都瞎眼嫁了你我也不嫁你这淫贼。”
“好了,好了,不嫁就不嫁,我还怕你动不动就给我两棍呢。我只是逗逗你,吓吓你,其实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小叫花不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堂堂解元出身,这点修养还是有的。真的玷污了姑娘的清白我岂不又要多娶一个老婆,多受一份罪?”
“呸,美死你。半天了,才说句人话。”
“我追你就是要说声谢谢你帮忙对付疯刀、魔手二人。既然现在知道你就是荒唐公子,就不是谢谢两字能表达的了。”
“那你怎么谢我?”
“要不娶你为妻了?”
“呸,又不正经了。”
“我想与你交朋友,就是像沈岩那样的肝胆相照的生死朋友。”一顿,摇摇头:“我早已把你当作这种朋友了。”
“要不这样吧。”小叫花子想了想:“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也答应替我做三件事如何?”
“这?”别玉寒没有立即答应。
“放心吧,这三件事第一不让你做杀人的勾当,第二不让你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这样我就答应你了。”别玉寒想到自己如果对方要挟自己做坏事,自己就以伤天害理为由拒绝她。
“这里水深,有些冷。我要往前挪挪,你闭上眼。”
别玉寒闭上眼,睁眼时对方已与自己并排浸在水中,相距不过三尺。
“乖乖,有这么一位一丝不挂的绝世佳人在旁,我竟然不动一根手指头,说出去,谁还信我是天下第一大淫贼?”
“别说,你这点定力和德性倒是不错。”
“你就没想到是你对我没有吸引力?”
“反正本姑娘老是以男装行走江湖,早把自己当男人了,不在乎对你有没有吸引力。”小叫花毫不介意,一点不生气。看看别玉寒,摇摇头:“你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那么多女孩子为你倾倒吧。千叶影儿和甄如玉那么不可一世,尤其是甄如玉平素自命冷艳,连男人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会一下子都嫁给你了?”
“你想知道吗?我给你看看。”说着作势要起身。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七章 又上当了
少女突然明白他要给她看什么,大叫一声:“不行,让我看我就给你剪了,让她们几个守活寡。”
别玉寒吐了吐舌头,吐了吐舌头:“这么厉害,我还是留着它吧,否则要进宫了。”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玉寒这里有礼了。”别玉寒拱手问道。
“这会儿你又装起酸了。有和姑娘家赤身裸体同处一池打稽的吗?”小叫花用鼻子哼了一下,不屑地将头转开:“本姑娘的名讳岂能随便告诉人,你就接着叫我荒唐公子吧,反正本姑娘还要以男身行走江湖。”
“不如叫荒唐妹妹吧,在下已经知道姑娘是女儿身了。”
“不行,本姑娘行走江湖,不能让人知道我是女孩子。”
“听乔肥爷说,数对了,你自己化装成荒唐公子说你知道好多事情的内幕,荆州吕大人命案能如此快的水落石出全凭姑娘你的帮忙。但其他事情在下还理不出太多头绪,比如操纵西城灭门案,绑架公主和指挥无名堂、霹雳堂江南两大堂和五毒教、飞鹰堡的神秘女子是谁?还有这阴阳界的生死令,这生死界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在什么地方?为何这时也搅和进来?据在下所知,阴阳界好像是个很神秘的武林禁地,没听说过”
“你以为我是谁啊,神仙啊?什么都知道。”少女将嘴一翘:“你不是有个诸葛老婆么,问她去啊。”
“她虽聪明,但知道的都是江湖秘史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别玉寒嘻嘻笑着奉承:“不如姑娘对当下江湖了如指掌。”
“看不出你嘴还挺甜。西城灭门案你已破了,神秘女子是谁我还想知道呢,阴阳界么?”少女顿了一下想了想:“我倒是知道一二,好像他们不杀人,反而刻意招揽武林中人。三十年前冀州大侠神秘失踪好像就与阴阳界有关。还有其他的人,你等一下,我口袋里有一份名单,记着近三十年莫名其妙失踪的武林高手的名单,昨日丐帮弟子刚收集到的。”
放要起身,对别玉寒喝道:“闭上你那双臭眼,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不准偷看我出水,否则我就永远不给你看那名单。”
“好好。”别玉寒连忙将双眼闭上。
听着少女爬出水,别玉寒闭目回味着自己已经尽收眼底的每一处美丽,为自己那句‘袖剑一挑青衫落,丰乳肥臀谁家女?’而得意。
听到少女的笑声,别玉寒说声我要睁眼了,将眼睛睁开,扭头看少女。只见少女站在岩石上,小叫花衣服早已穿在身上,手中短剑跳着自己的长袍马褂,得意地摇晃着。
别玉寒心里一惊,嘴上问道:“荒唐妹妹,名单呢?”
“什么名单啊?现在你还相信我有什么名单?本姑娘就是找借口出水,离开你这大色鬼。”
奶奶的,又上当了,想起对方数次捉弄自己,暗骂自己太笨,不如刚才来个硬上霸王鞭呢。忙申辩道:“我可是讲文明的好色鬼,否则我刚才在水里把荒唐妹妹的双腿一分。”
“住口,你再说淫秽的话,我就让你在这水里过夜。”
“你还能拦住我?”别玉寒作势要出水,少女大叫一声:“别动,你一动,我立刻让你的衣服化成灰,你武功虽高,却也快不过我的剑吧。”
别玉寒连忙蹲下,自己光着屁股回家,笑话可就大了。忙满脸赔笑:“好妹妹,俏妹妹,快把衣服给我,你让干什么我都答应。光屁股跟着你,我没事你也不好意思啊。”
“又贫嘴。”少女瞪了他一眼,俏脸菲红:“你先把答应我的事情做了再许愿吧。”
“那你说,要我干什么,穿了衣服我立刻跟你去。”别玉寒说得坚定结铁。
“好吧,第一件事就是在这水里待上一个时辰,我看你有这个耐性没有,我就到那边树上休息片刻给你数着时间。不过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那棵树离这里十余丈,我的轻功在这树林里躲你应该不太难吧。”
别玉寒看看少女指的那棵大树,看来这丫头早就算计好了,自己只好先听她的,慢慢想办法了,便蹲在水中。想给少女聊天快点打发时间,少女喝道不要打扰她休息,只好闭口不言。
看看太阳西下,两个时辰到了,忙喊姑娘将衣服送来,连喊数声却无人答应,心头一抖,腿一软,差点栽水里,飞身上岸,树上哪里有姑娘的影子?
登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又上了这死叫花子的当了。好在自己无意糟蹋姑娘,穿着龙皮下的水,剑箫和龟壳都还在,如果不是自己嫌天天背着珠宝麻烦将其锁在密室里,要人财两空了。当下骂了两句荒唐公子,骂自己骂了四句,谁让自己见了女人就走不动,异想天开才会这样。捡起自己的物品,将龟壳挡在前面自己的私处,飞身上树,施展轻功向树林外奔去。
不一会儿,奔到官道,打声呼哨却不见乌龙像往常一样跑来,难道是被疯刀、魔手夺去了?还是被死丫头给顺手牵羊牵去了?叹声气,自己今天真倒霉,看来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不欺我也。
此刻天色已晚,这年头到处是灾民盗匪,荒山野岭的早已没了行人,别玉寒沿官道向南奔去。刚奔出两步,见官道上自己白天与疯刀、魔手打斗的地方一根树枝上跳着自己的衣服,连忙跑过去穿上。
这死丫头倒还不算坏,能把衣服还给自己,看来马也不是她偷的,她来之前就被人带走了。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感情非同小可,加上是自己与杜隽的订情之物,杜隽知道了还不知多伤心呢,好在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应该算交差了。想了想,心痛了乌龙一阵,起身向前奔去。
奔出不到半里,只见前面一人骑在一匹骏马上,骑术却不好,怎么也赶不动,马儿来回撂蹶子,几次差点把主人给掀翻了。
虽然天色已暗,但别玉寒内功精湛,目力甚好,看出正是自己的乌龙,马上之人就是那可恶的小叫花。咬牙切齿运足劲冲到跟前。
“你这是养得什么破马?路都不会走,早知道不借了。”看到别玉寒冲到跟前,一点不怵,大声抱怨。
别玉寒鼻子就要气歪了,这么捉弄自己,还要偷自己的爱骑,现在来个恶人先告状。瞪她一眼:“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对你发情了,跳得这么欢。”
原来小叫花偷偷离开,来到树林外,将别玉寒的衣服用一树枝插在路上,心说,看你小子的运气了,找不着你的衣服,你就光着屁股回家见媳妇吧。
解了口气,放要动身,见不远处树林里别玉寒的坐骑正在悠闲的吃草,便喜上心头,偷偷靠近,翻身上马。谁知马根本不停自己的话,用带鞘短剑朝马屁股上捅了好几下乌龙才迈开蹄子,磨磨蹭蹭,走了不远,听到别玉寒的呼哨,便要回奔。自己斗了半天,见别玉寒追上,将气撒在主人身上。
此刻听别玉寒如此说,明着损自己,俏脸一红,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它发情我就把它阉了,把主人一块稍带上。”
别玉寒拽住马缰绳,乌龙见主人到立刻温顺。少女拍拍乌龙的头:“这才乖,不然我把你的毛全拔光了,让你和你主人一起光屁股回家。”
说话真他妈的的损,别玉寒心里骂道,也拍拍乌龙的头:“乌龙乖,乌龙乖,你就让她骑骑吧,他可是和你家主人一块儿扛过枪,一块儿打过枪,一块儿洗过枪的朋友。”
“什么‘一块儿扛过枪,打过枪,洗过枪的’你在说什么呢?”少女不解地问道。
“我们一起挺剑杀敌,算不算一块儿扛过枪?”别玉寒说道。
少女点点头,觉得没错。
“我们一起在京城和荆州逛过妓院,也算是一块儿打过枪了。”少女瞪他一眼放要说话,别玉寒一拍脑袋:“你看我真笨,你是假的,哪里有枪?有也是假枪,中看不重用。”
少女又窘又怒,从马上跳下,追打别玉寒,别玉寒连忙绕着乌龙兜圈。
少女满脸通红,边追边骂:“你有种别跑,我现在就给你洗洗枪。你来啊,我现在就给你洗洗枪。”
追了半天,少女追不上,追累了,一跃坐回马鞍上,别玉寒也停下,拽住缰绳:“玉寒得罪了,这里为姑娘牵马坠蹬了。”
少女斜楞他一眼,别玉寒一声惊叫:“妈呀。”
少女忙问怎么了?
“你内急时去男厕还是女厕?”
少女一瞪眼:“废话,当然是女厕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被你看到了都不知道。”
“呸,呸,呸,死人才看你这种人呢。”
“那可说不定,你们女人最难琢磨。阿娇表妹十年前就偷看过表哥我,我却傻呼呼不知道,吃了十年亏。”
“你以为谁都像你表妹那么下流。”
“别这么说,谁知道你进没进过男厕啊,你这身男装进女厕还不得被当流氓给打出来送官。”
“你再说。”少女一挥拳,满脸通红、恼怒地瞪着别玉寒。自己总是偷偷溜进女厕去,确实尴尬过几次,有一次如不是自己轻功好跑得快,差点被几个大汉堵在里面,如今被别玉寒,更是尴尬万分。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在下对姑娘无礼了,还请姑娘见谅才是。”别玉寒赔过礼后一本正经道:“姑娘不但美丽绝伦,聪明伶俐,所知甚多,武功也很高强,身兼丐帮和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大侠两派武功,恕别某有眼无珠,看不出姑娘来历,还望姑娘相告。”
“武功高不高反正是打不过你,来历不敢相告。美丽绝伦更不敢当,哪里比的上你那几位位居武林十美的老婆。”说着哼了一声。
“姑娘说笑了。”别玉寒讪讪道:“姑娘在温泉显出本貌,真乃天仙下凡,如不是姑娘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武林十美前五必有姑娘一席。”
“看来我还是比不上甄如玉了?”少女瞪了别玉寒一眼,极为不满。
“姑娘此言差矣。”别玉寒连忙摆手:“姑娘与如玉都是人间绝色。一个艳如桃李,一个丽比芙蓉。如玉孤傲冷艳,姑娘艳而不妖。如玉无瑕如玉,姑娘美艳如桃。如玉冰肌玉骨,姑娘华如三春。”
“喂喂喂,你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老婆?”
别玉寒笑了,忙道:“当然是夸姑娘呢。姑娘仪态婉娴而又狡黠俏皮,嬉戏自出天真,娇憨皆生风趣。方才在温泉池边看到姑娘天然美色,毫无做作之态,温柔婉约之外野蛮得如此的美丽动人,实乃美女佳人,大有古人之风。”
“什么古人之风?”少女不解问他。
“姑娘国色天香,又使得一把好剑,不输唐朝公孙大娘啊”随口吟道: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今有美人现清泉,妙舞此曲神扬扬。
雷霆江海凤飞翔,曲尽舞终无衣裳。
“屁,你再说?”少女作势举拳:“真是天下第一淫贼,品起女人来这么津津乐道,一套又一套的。”
“姑娘此言差矣。美女如画,在下自幼学习丹青,不看女人看什么?”
“贫。”少女又是蛮横地瞪了他一眼:“我可没看出自己有这么漂亮。否则当初有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净盯着那块什么无瑕的玉看了,想想当初你那副色相,‘不敢,不敢。在下有幸相遇如此佳人,准是上天有成人之美德而眷顾在下。就怕唐突了姑娘。’哼,让人作呕。”
“姑娘怎么知道这些话?”听到对方把自己初次见甄如玉说的第一句话记得如此清楚,吓了一跳,这丫头实在太厉害了,自己的什么事情她还不知道。
“我就是那个唱曲遭关东三剑欺负、被你救了赏了五两银子的唱曲女子。”姑娘又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看都不看我一眼,色眯眯地盯着甄如玉,哼,我哪里有她漂亮?”
“你就是那少女,唉呀,我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你那么好的身手,还要我去教训什么破关东三剑?”别玉寒夸张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
一停,摇头道:“不对,你不是唱完离开了吗,怎么会知道我跟如玉说的?你在跟踪监视如玉还是我?”
“当然是甄如玉了,不过自从见你剑不出鞘一招击飞三人的剑,我和扮成瞎眼爷爷的刘长老就留意上你了。”
“为什么?”别玉寒追问。
“你还是上马吧,天色已晚,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武昌府?”别玉寒翻身骑在少女背后。
少女喊道:“如果你想借机揩本姑娘的油,可别怪本姑娘翻脸不认人。”
“放心吧,你让我也不敢请你入怀。”别玉寒规规矩矩坐在后面,轻轻一夹马,乌龙信步慢跑起来。故意趴在少女的叫花子衣服上闻了闻,夸张地摇摇头。
少女连忙把衣袖伸到鼻子下面闻闻,问道:“没有味道啊,你挤弄什么臭鼻子?”
“我是在想俗话说‘人配衣裳马配鞍’,可你不穿衣服比穿着这身衣服漂亮多了。”
“讨厌,你再说?”胳膊肘往后一捣,别玉寒大叫一声,立刻老实起来。
少女一顿,回归正题:“我跟踪甄如玉当时以为她是在寻找她失踪的父亲甄教主?”
“为什么?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我爹爹也失踪了,我和刘长老觉得与甄教主的失踪应该有关连。”
“怎么回事?”别玉寒虽然知道甄教主失踪的事,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曾答应如玉以后要留心寻找。
“不但我爹爹失踪了,还有丐帮帮主。”
“什么?你爹爹到底是谁?”
少女瞪了别玉寒一眼:“我既然会飞龙剑法,当然是神龙不见的女儿啦。”
别玉寒差点儿没从马上掉下来。虽然乔天是她爹让他大吃一惊,但天下第一的神龙不见和第四的教主还有百年第一大帮帮主、三十年名列武林白道前十的神丐楚天都在三年前失踪,着实让人吃惊之余难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但别玉寒不得不信。
“三年前我爹爹突然托人捎信给早已将丐帮中事交给左右护法长老、隐居养老的帮主,帮主匆匆离开,便再未现身。三年来丐帮一直在默默寻找都毫无音讯,知道甄教主也在相同的时间失踪,所以我们便留意九幽修罗教的动静,跟踪甄如玉。”
“也许他们隐居在某处了呢,比如修炼神秘武功或是出海什么的?”别玉寒问道。
“不会的,帮主走时将帮主信物打狗棍交给了我,说是如果三月内不回来就带着一封信和打狗棍找刘、窦两位长老。两位长老告诉我信中说不准丐帮中人找他,命我苦练打狗棍法,三年后接任丐帮帮主之位。”
好像是感觉到别玉寒的疑问,少女接道:“我父亲是帮主的养子,所以帮主就是我爷爷。”
“原来如此。”别玉寒陷入沉思,良久问道:“那你们可有任何线索?”
“没有,但既然是我爹爹给帮主爷爷捎信,肯定与我爹一直在查的案子有关。”
“什么案子?”
“我娘被杀的案子。二十年前,我爹痴迷武学,云游四海,来到了关外长白山武林四大禁地之一的长白殿,找那里的人比武,却在林中碰到迷路被黑瞎子也就是熊的扑杀的娘。爹救了娘,二人相爱,生下了我,带我回关内的途中,突然在山海关内遇到蒙面高手的偷袭,我爹死战,不会武功的娘被对方杀死,爹冒死将襁包中的我救出,冲出重围,负伤来到我帮主爷爷那里,将我交给了爷爷。据说那帮人武功奇高,不单是一个门派的高手,爹爹伤好后便四下打探要为娘报仇,近二十年来毫无结果。”
“你是在想你爹找到了线索,非比寻常,才通知你爷爷的?”
“嗯,肯定事非寻常,你想想我爹在十五年前武林大会能夺得第一,武功、轻功肯定独步天下,他却要找爷爷,肯定不会是一般他自己能解决的事了。”
“有道理,如果当初袭击你爹的不是单一门派的人,这些人不是因为与你爹有仇联合在一起就是什么组织派来的,这个组织那肯定不同寻常。”
“所以我怀疑是无名堂这个杀手组织后面的人干的,现在看到阴阳界笼络了三十年前武林黑道高手,他们也有可疑。”少女点点头。
“你看到你帮主爷爷那封信了吗?”别玉寒突然问道。
“没有,是刘长老后来告诉我的。”少女突然回头望向别玉寒:“你怀疑两位长老没有告诉我全部内容?”
“不知道,难道帮主会一点都不说他去了哪里?包括两位护法长老?”别玉寒喃喃道。
“喝点墨水脑子就是不一样,所以留意你还是留意对了。”回头瞪了别玉寒一眼:“你少打我歪主意,我留意你是为了找我爹,你也要为朝廷办事,咱俩各取所需。”
“那我能不能多取一点?好像我的需要比别人多一点啊。”嘻皮笑脸的同时,搂着对方的腰的双手暗自紧了紧。
少女使劲掐了下别玉寒部老实的手:“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喜欢的是用情专一、用情至深的人,不是你这样的多情滥情的种马。”
“我可是用情至深的人啊,不信你问问她们几个。”
“一下子娶五个老婆,你还好意思说,整个一老婆越多越好的坏坯子。”少女不屑地瞪了别玉寒一眼:“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你这辈子就死这份心吧。”
“可你没听说过这句话?贼心不死,我是淫贼,对你的心不会死的。”
“哼,嘻皮笑脸可以,但真要对我不敬,小心了你。”少女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样软软的东西:“江湖凶险异常,小心为上,以后有时间传你些刘长老教我的易容术,你先拿着这个人皮面具,需要掩盖身份时可以戴上。”
“还有人皮面具?你是不是也戴着人皮面具呢,我要好好检查检查,别我动心了半天,是在向一丑八怪、脏男人示爱呢。”说着,别玉寒伸手去摸对方的脸。
少女一把打开别玉寒的手:“讨厌,你要不要?”
“要,要。”别玉寒连忙接过来,看了一眼,叫道:“不会吧,这么丑的脸,故意埋汰我呢。”
“老挂着一副俊俏的脸,你不烦啊,变丑了你还能消停消停呢。”
看看到了武昌府,少女开口:“我叫乔云儿,但有人的时候还叫我荒唐公子或是小叫花,不准叫我的真名。”
“我还是叫你乔帮主才是。”
“今年六月初一丐帮将会在汤阴岳飞庙推举新帮主,届时你来凑热闹吧。”话一说完,乔云儿跃下马背,没入黑暗中。
“六月初一太久了,什么时候我能很快再见到你?”别玉寒喊道。
对方只挥挥手,便已不见,真是好轻功。
别玉寒心中一阵低落和不舍。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八章 神尼失身
来到府上,已是过了三更,如玉、阿娇和杜隽白天照顾了一天黄山神尼,此刻已经困乏的上床睡了。影儿和幽兰带着明镜、如月和幽兰的两个丫环钗儿和蕊儿伺候着黄山神尼。
为黄山神尼过完气,影儿和幽兰轻轻将仍旧昏迷的黄山神尼放好,盖好被子。看看一脸疲惫的娇妻,尤其是王幽兰一直衣带不解地住在这里服侍师傅,别玉寒吩咐明镜、如月在隔壁幽兰的房间打好水,将影儿和王幽兰抱入,三人美美洗了个澡,将两人抱上床,一番云雨,千叶影儿娇不胜力,王幽兰虽然尽头十足,尽情于鱼水之中,但像往常一样总是要打坐一下才能抚平自己体内躁动的真气。
“你说这么多天神尼的伤怎么不见好转呢?”别玉寒楼着千叶影儿,抬头看一眼正在床里面盘腿打坐的兰儿,低声问道。
“寒冰蛊真是不同寻常,虽有你的神功加上我的十八金针过穴,只能将蛊毒压制在头顶灵台穴和下面的会阴穴,所以神尼才会神智不清,下肢冰凉,如此下去恐怕真要成了活死人了。”千叶影儿望着打坐进入到忘我境界的兰儿,黯然低声回答。
王幽兰视师父为自己的再生母亲,如果知道师父会永远醒不过来,不知道她会怎样?望着,望着,眼睛突然一亮,暗自摇摇头,靠在别玉寒的怀里。
没过几日,祝伯一行自京城赶回,同行来了一位太监,是内务府御药房的领班太监,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原来别玉寒在冷关大人返京时别玉寒写了份折子让他递给皇上。折子中别玉寒汇报了公主被绑架之事,吕大人被害的经过还有千叶家两处分坊欺上瞒下、私自为敌人打造兵器之事,千叶家虽然不知情,但疏忽之罪难免,自罚上交近三年刀剑坊所得收入十万两,以向皇上请罪,望皇上龙颜开恩。
别玉寒只是将千叶无方原来说的一年收入二十万改成了三年十万。皇上看了折子,公主平安归京,吕大人被害一案有了眉目,西城灭门案的主凶之一五毒教主被诛,千叶家自罚的十万两银子充实了皇宫内务府的积蓄。当时龙颜大悦,命内务府御药房的领班太监南下传旨,将千叶家的“回春堂”封为御用药房,着每年皇宫向“回春堂”定购药品五千份,并带来定金五千两。
千叶无方带领全家领旨谢恩,好好款待了传旨太监。这一下,不用到京城发展便将“回春堂”的大名打到了大江南北,皇宫订货虽微不足道,但以后“回春堂”的生意肯定是前途无量,看来丢了东方世家,招了别玉寒这个金龟婿真是英明的一招,对别玉寒更是另眼相待,放过不表。
接连几日,别玉寒一直为黄山神尼运功疗伤。就在别玉寒无法顾及江湖的时候,此刻传出龙风的洞庭十八盟联同大江帮、太湖帮还有白云堡、江南绿林道上二十四家山头组成了江南武林盟。龙风为盟主,大江帮帮主洪雷为副盟主,白云堡主一袋烟谢阳、太湖帮帮主太湖神龙孟太湖为左右护盟长老兼长老会正副主事,加盟各门各派掌门首领皆在长老会中占据长老一席,共商江南武林大事,共分所得利益。江南武林除武当、八剑堡、武林四大世家的慕容、千叶两家及加入七大剑派的峨嵋、芙蓉剑庄没有参加外,其余全部大小门派十之八九加入进去。连丐帮、华山、天山、崆峒和东方世家等江北大派大门都派了代表前往。江南武林盟拥有人众数万人,成了甚至凌驾于少林、武当之上的江湖第一势力。
虽然有影儿的金针过穴,百年人参灵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任何起色。王幽兰看在眼里,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呆呆不语,大家不免都为她担心。
看到一直和自己最好的兰儿如此,千叶影儿也同样坐落不安,几经挣扎,这日将王幽兰带到隔壁房间,拉她坐下,轻轻为她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珠。
“兰儿妹妹,你不要天天这样,看在姐姐眼里,姐姐很难过。”说着抬手用手帕擦去自己眼角的泪花。
“你说,影儿姐姐,你是最好的大夫,难道我师父真的没救了吗?”王幽兰一把抓住千叶影儿的手。
“寒冰蛊排名江湖五大毒第一,连五毒教主至死都没研制出解药,想治谈何容易?姐姐和相公已经尽了力。”
王幽兰呜呜哭了起来。看到王幽兰这样,千叶影儿咬咬牙,道:“兰儿,姐姐也曾想到一法,却不知是否有效,更是万万行不通,所以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什么法子?姐姐快说出来听听。”王幽兰紧紧抓住千叶影儿的手。
见千叶影儿面露痛色,意识到自己失态抓得太重了,忙松开手。
“姐姐看你每次和相公房事之时都十分尽兴,我们几个姐姐包括体格健壮的阿隽都自愧不如。”
王幽兰脸腾的红了,娇羞地瞪了千叶影儿一眼,扭捏道:“姐姐怎么这时候说这事,是不是兰儿太淫荡了。”
“要说放的开,你不如阿隽、阿娇和如玉。但你尽兴之后总要打坐才行,可是为何?”
“人家也不知道,但每次事后都气血翻腾,运功打坐后才好。准是那死别大哥太坏了,不然人家也不会这样?”
“那你觉得武功是不是也精进了不少?”
王幽兰想了想:“说真的,武功是比以前精进了,我一直觉得是跟了别大哥后从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但每次打坐后确实觉得丹田真力充盈、真气全身畅通无阻,精神也清爽百倍。影儿姐姐,你问这个干吗?”
“兰儿妹妹想一想,如玉、阿隽都练过武功,尤其是如玉武功虽比不上兰儿妹妹,却也不弱,却没有像妹妹这样,姐姐想这可能与神尼这一派的武功有关。相公身兼佛道两派武功,却以道家为主,道家讲究阴阳和修。相公得遇龟胆龙丹,形成九九重阳之躯,但你们一门的武功是专为女子所练的纯阴内功,故而纯阴之体遇到纯阳之人,水乳交融,龙虎交媾,以丹田为鼎炉,形成道家所谓的“降龙伏虎”。这也是妹妹与其他姐妹相比为何受益匪浅,只是妹妹内力虽强,却与相公内力差距较远,所以难以承受,必须打坐吸收自相公那里获得的纯阳之气。”
“真的?但这跟师父的毒伤有何关系?”
“现在神尼的蛊毒被相公的内力和姐姐的金针控制了,却滞留在头顶灵台穴和下面的会阴穴,所以神志不清,下肢冰凉。时间长了不但会成了活死人,武功全失,下肢也会溃烂掉。”
“那你快想办法啊,姐姐。”王幽兰听了急急喊道。
“姐姐这不是在和你说呢。如果能以相公的九九重阳之力化去寒冰蛊的阴冷寒毒,神尼才有可能苏醒。”
“别大哥不是一直在给师父输气疗伤吗?”王幽兰糊涂了。
“你别大哥虽然有九九重阳之躯,雄壮威猛,但他练的逍遥神功加上他曾服用的阴阳果却随时中和体内的九九重阳之气,否则,他如不能夜夜御十女,必会被体内阳气走火而忘,房事时我们也会脱阴而死。他没有成为一个大色魔,虽然因他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家风严谨,主要还是归功于这逍遥神功和阴阳果,否则江湖女儿就苦了。加上以禅学为本的易筋经,他发出的气往往较为中正柔和,并随时调节。遇到你这练了纯阴内力的他的气才转强为阳,达到阴阳调和。你也发现,同房时他怀有的龟胆龙丹之阳力才会被诱发,达到最佳境界。”
“你肯定吗,姐姐?”王幽兰不信地问道。
“姐姐也是知道相公的经历,看到相公夜夜笙歌,同御五女却丝毫不见疲惫之相,反而精神百倍,读了好多医书才确定的。”
“难道你要他和师父同房?”王幽兰突然明白,大声叫道。虽然她出身乡村,跟随师父常年在山上,没读过什么道德之经,对圣贤之说不太在意,但让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相公同房,她想都没想过。
“所以我说万万行不通。”
王幽兰坐卧不安地在屋里乱窜,半晌问道:“这样能救师父吗?”
“姐姐没有十全把握,但这是姐姐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不过行不通的。不说你,就是相公他也不会干的,还有神尼,一生清誉毁了,她老人家怎么容身江湖?她情愿我们杀了她。”
“可我也不能没有师父。”王幽兰烦躁地又走动起来。
“我决定了,就这么着,救了师父后,我同师父隐居黄山,不再行走江湖。”王幽兰终于作出决定。
“什么?你疯了?”被叫进来的别玉寒听王幽兰说要他与黄山神尼同房疗毒,刚坐下就如同被烫着屁股似地跳了起来,瞪了一眼躲在王幽兰身后的千叶影儿:“准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吧,影儿,荒唐!”
“不怪影儿姐姐,是我坚持的,为了救师父,什么我都不怕。”
“那不行,这样我岂不真成了天下第一大淫贼了?再说你师父的清誉岂不也全让你给毁了?”
“我不管,总比没有师父强。如果师父真的被救了,我就和师父老死黄山,再不行走江湖,这样没人知道你和师父之间的事,你也不会背负淫贼的骂名,总行了吧?”
“那更不行了,如果这么做失去了你,我更不会做。”别玉寒坚定截铁。
王幽兰唰地将柳叶刀拔出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答应救师父,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别,别,兰儿,快把刀放下,别胡来。”别玉寒连忙摆手。
“除非你答应。”
“没有用的,你别听影儿瞎说八道,如果真行,我每天以真气为你师父过气,你师父早就行过来了。”
“我知道是我不对。”千叶影儿放开口,见别玉寒瞪向自己,连忙往王幽兰身后躲,低声道:“我也对兰妹妹说了,这法子不一定管用,你和神尼也不会同意,她就是要试。”
“反正这是唯一的法子,不试更无机会了。”听完千叶影儿的解释,别玉寒心想生命可贵,如果有机会却因为名节问题而置之不顾说不过去,但因此而丢了名节对自己事小,神尼一辈子深山清修落得如此下场简直生不如死。但自己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对王幽兰道:“兰儿,不差这一两天,让别大哥好好想想再答应你好吧,快把刀放下。”
“不,除非你现在答应我。”
“好好好,别大哥答应你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救你师父,别大哥都义不容辞,快把刀放下,兰儿。”
王幽兰这才放下手中刀。三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只有此法唯一可试。为了黄山神尼的名誉,只有行使此法的他们三人知道,连如玉、阿娇和杜隽都不能告诉。天尽三更时当即传令胖瘦二婆和四名丫环守护听蝉小居,别玉寒、兰儿和千叶影儿为黄山神尼实施大法疗伤,任何人入听蝉小居者杀无赦。命祝伯、狄氏兄弟小心戒备,严防敌人来犯。
一切准备就绪,千叶影儿王幽兰焚香一同为黄山神尼沐浴后,别玉寒也沐浴更衣,来到内室。
“你是治病救人,不准对我师父有非分之想。”王幽兰警告别玉寒。
“那当然,你把你老公看成什么人了?天下第一……”突然想起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淫贼,忙住口不言。
罗帐内千叶影儿揭开盖在神尼身上的锦被,一幅海棠春睡图立刻映入别玉寒的眼帘。
娇媚的面庞因刚刚沐浴过,红润如雨后海棠一般鲜嫩欲滴。凤目紧闭,瑶鼻挺立,樱桃小口丰美地勾画出完美的曲线。肌肤白嫩如凝脂,浓香扑鼻。身段健美丰腴,婀娜多姿,一对勾魂夺魄的春山傲然挺立。七尺长发光可鉴人,如黑色的绒缎般光滑的散开在白玉无瑕的玉体下。修长的大腿根部一束凄凄芳草在滚圆如雪的臀部包围中那样醒目,黑中有白,白中衬黑,完美无缺得如画中的仕女,天上的仙娥。
别玉寒的神枪腾地勃起,傲然屹立在那里。
王幽兰看在眼里,低声骂道:“还说没有非分之想呢,哼!”
别玉寒尴尬辩解:“我不是着急救人吗?”
千叶影儿十八根金针过完穴,让王幽兰盘坐在神尼头顶处以起内力驱动黄山神尼内的真气,使其游走奇经八脉之中。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看看时机到了,千叶影儿分开神尼那双丰满如玉的大腿,让别玉寒来到两腿之间。伸手抓住别玉寒腿间神物,含在口中,手口并用,同时一只手在黄山神尼的桃源洞口轻轻抚摸挑逗。
别玉寒此刻将黄山神尼的桃源幽谷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千叶影儿双指轻轻翻起阴唇,膜瓣后面洞口隐约可现,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着。别玉寒看了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咕噜咕噜地往下吞咽贪婪的口水。
加上千叶影儿的吸允揉搓,刻意挑逗,别玉寒阳火渐渐旺盛,口中发出嘶哑的低吼,下面神物涨得又肥又大,一颗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弯弯的向上翘起,茎身上浮起了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显然比平时大了不少。
看到时机成熟,千叶影儿放开手口,别玉寒低吼一声,人向前抵住洞口,往里冲去。也许是劲力过猛,昏睡中的神尼竟然轻轻哼了一声,眉头不由自主地一皱,别玉寒已破关而入。黄山神尼守了三十余年清白的处女之膜尽数破裂,破裂得如此毫无犹豫,毫无残留。
刚入到深处,接近花心,便感到如碰到冰山,一股刺骨的寒冷袭向自己的神枪。别玉寒一哆嗦,神枪立刻萎缩许多。忙按影儿叮嘱,把神识提起,凝聚精气,聚精成钢,使自己的神枪金枪不倒,破冰而入,捣向黄山神尼的花心沈处。
花心深处似乎什么东西在冰冷地吸食自己,别玉寒连忙不断地冲刺,让自己的九阳真火融入寒冰之中将其化解,同时真气运行全身,又回归丹田将袭入自己真气内的寒冷之气化掉。
王幽兰不敢接纳这些冰蛊之毒,只是尽自己全力将凝聚在师父头顶灵台穴的寒气往别玉寒处逼去。
看着老公健美修长的身躯,架构完美的体型,健壮结实的体魄,还有那一杆绝世无双、能惊倒多少少女的“神枪”在那里尽情驰骋,恣采花心,千叶影儿压住自己心中的欲火,暗自叹骂:“唉,真是冤家。”
看看东方发白,别玉寒此刻感觉不到黄山神尼体内还有任何寒冷,自己的欲火燃烧的不能再有丝毫忍受,最后猛吼一声,尽数将火热的精液喷入神尼体内,浇在她的花心上,黄山神尼似乎无法承受这热烈,啊的一声,就要睁开眼睛,别玉寒连忙点了她的昏睡穴。
“成功了,成功了。”旁边熬了一夜,红肿着眼睛的千叶影儿兴奋地叫道。王幽兰刚一笑,便抖了起来,原来神尼内力高强,体内的冷气仍然侵入她的体内。
别玉寒见状,忙拔出仍然傲立的神枪,将王幽兰搂在怀里,翻身压倒在神尼身旁,挺枪进入,以自己的九阳真火化去她体内的冷气,可惜她运功一夜此刻精疲力尽,消受不了,别玉寒只好将千叶影儿拉过压在身下。
可怜影儿始作俑者,最后自己得承受这一切,又没有杜隽几个姐妹在旁帮忙,被别玉寒弄了个灵魂出窍,浑身散了架地瘫软在别玉寒身下。别玉寒体内深处积压的九阳真火此次被引动,不泄了是不会停下的,等到别玉寒梅开三度翻身下来时,弱小的千叶影儿瘫软在床,想骂别玉寒两声都没有力气开口,只剩下两眼直直喘气的份。自此之后千叶影儿再也不敢独自与别玉寒同床共寝,此乃后话。
三人筋疲力竭,就挤在这张床上,加上被点了昏睡穴的黄山神尼四人同床昏昏睡去。
醒来时已是天近晌午,在解开黄山神尼昏睡穴前,千叶影儿王幽兰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拉着别玉寒匆匆离开。
二人离开后王幽兰点开师父的穴道。
黄山神尼悠悠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放要起身,下身传来一阵剧痛,连忙躺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腾地坐起,只见身下洁白的床单上点点殷红,头脑轰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瞥见王幽兰跪床前,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兰儿,快告诉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王幽兰跪在那里泣道:“弟子不孝,逆上犯了大罪,请师父杀了兰儿。”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黄山神尼厉声喝道,声音不住地颤抖。
“师父还记得中了五毒教主的寒冰蛊吗?”
“师父当然记得。苗羽蔚那贱人被寒儿活捉,亲手将寒冰蛊打入她的体内,那贱人咬舌自尽。我,我怎么没有死?”想起寒冰蛊没有解药,不然苗羽蔚不会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交出解药。
“师父中毒昏迷不醒多日,万般无奈之下影儿姐姐发现只有别大哥体内的九阳真气能解这寒冰蛊,但只有一途可用,徒儿、徒儿为救师父,就,就擅自做主,让、让”
“让什么?”黄山神尼厉声喊道。
“让别大哥与师父同房解、解毒。”
“你,你”黄山神尼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突然将手举起,对准王幽兰的头顶。
“徒儿罪孽深重,万死不能解脱徒儿之责,但师父是徒儿再生父母,对徒儿恩重如山,如师父不能活,徒儿是断断不会苟且偷生在这世上。孩子八年前就应该随母亲死了,是师父救了兰儿,如今兰儿拿一命救师父一命,如师父能活,孩儿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你如此做毁了师父一世的清修和清白,让师父如何再有面目留在这江湖之上,真是罪过。死都不能赎其罪过啊。”
“兰儿也是想过的,只要师父能活过来,兰儿就陪师父荒老黄山,永远侍奉您老人家,我们再也不行走江湖。”
“你,你,你真是糊涂。”黄山神尼不知说什么好,半天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掌:“你出去吧,我要好好静一静。”
“徒儿不走,徒儿再也不离开师父了。”
“你先去吧,师父既然被救过来了,就不会随便再去死去,你放心吧。”黄山神尼明白徒弟是怕自己想不开再寻短见。
王幽兰这才起身离开。
晚饭时分,黄山神尼并未出来,王幽兰端了饭菜前来伺候师父,进门发现师父不在,只有一纸便笺:兰儿,师父理解你的孝心。但经历此事,师父罪过大至莫及,返回黄山对菩萨忏悔,日日青灯,以洗我之罪。既与寒儿有此缘孽,你我何颜再做师徒?自今日起你我师徒之情尽了,不得再回黄山。否则我定不饶恕。
王幽兰失声痛哭。别玉寒和千叶影儿闻声赶来,驱散走阿娇几个,苦苦劝王幽兰,也许这是唯一双方可以接受的结果。王幽兰哭喊着偏要回黄山终生侍候师父,别玉寒只好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安静入睡。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黄山神尼走了,少了一帮手不说,兰儿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让她也跟着神尼荒老深山老林中。”别玉寒瞪着千叶影儿,怪道。
“这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能把神尼劝回来,兰儿不就没事了吗?”千叶影儿一点不急,款款坐下。
“什么?让我去劝神尼回来?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别玉寒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千叶影儿伸胳膊挡开。
“我正常着呢。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去谁去?”
“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神尼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俩之间有了这种事。谁出的馊主意谁去。”别玉寒生气道。
“我知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与神尼有了肌肤之亲,你就是她的男人,她再生气,最多也是不见你,为了这段肌肤之亲还有兰儿,她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我和兰儿去了反而坏事,你想想,我们是你的女人,她面对起来岂不更别扭,说不定还怕我们嘲笑她,一刀把我给杀了呢。即便神尼不肯回来,只要写上两句收回驱除兰儿出门的成命,兰儿不就没事了?”
“你总是有理。”别玉寒知道自己说不过这死丫头,索性不理她。
不理归不理,但兰儿的事情自己不能不管,何况如果神尼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对不起兰儿。想想神尼那丰腴成熟的绝美身材和风韵,腰下一紧,决定是要上趟黄山,反正自己受冷大人之托要到八剑堡给冷丫头提亲去,那里离黄山不远。当下答应,带着沈岩、祝伯沿江而下。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九章 提亲惊变 好友重伤
八剑堡地处九江城外风景如画的庐山一座山峰上,背靠群山,俯瞰遥望长江,东临千里鄱阳湖。石堡雄伟挺拔,堡前一百零八级石阶更衬托出石堡威严耸立,揭示着八剑堡在江湖不容动摇的地位。登上一百零八级石阶,是一条丈余宽的小溪,溪上一座精雕细刻的木桥。木桥那端八柄石剑交叉插入堡前的广场前端,八剑相交出刻着三个殷红大字‘八剑堡’。
三人跨过一道木桥,方到石刻前,堡门大开,一群人迈步出堡。前面是七男一女,正中一人,神采奕奕,步履稳健,三缕长须轻飘胸前,一看就知一身功夫超凡入圣,颇具领袖武林之风。别玉寒知道正是八剑堡八位堡主,居中的长须不凡老者就是大堡主、沈岩的师父‘天剑’卢鹰飞,忙上前躬身抱拳施礼:“扬州别玉寒拜见八位堡主,唐突而来,还望八位堡主勿加责怪才是。”
“别公子横空出世,名满江湖,老夫等慕名久矣,无奈老守偏城,未能早日与公子相见,今日一睹,果然人中之龙,老夫为岩儿高兴,岩儿没有交错朋友。”‘天剑’卢鹰飞赶紧一把将别玉寒拉住。
‘天地人神,雷电风云’八剑堡八位堡主纷纷上前与别玉寒相见,别玉寒因沈岩的关系以晚辈之礼请安问好。
让进了八剑堡,来到大堂,将别玉寒让到上座。沈岩的同辈、八剑堡年轻一代中坚的几位师弟按照礼数前来相见。其中有别玉寒在京城见过的沈岩的三师弟何成义,四师弟董天威,那位娇美可爱、名叫佳琪的姑娘却是神剑封城和云剑刘小云的宝贝女儿。
沈岩的二师弟、卢鹰飞的独生子‘君子剑’卢谦也上来见礼,似乎早已将京城发生的比剑之事忘到脑后,甚至没有发生过似的。别玉寒想为了沈岩道个歉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跟着说了些面子上的话。
午餐后卢鹰飞带脚着神剑封城、云剑刘小云夫妇,他们的女儿封佳琪,沈岩还有何成义、董天威陪别玉寒游览了庐山名胜,最后大家来到望江亭,眺望远处滚滚长江,卢鹰飞手抚长须:“别公子,老夫就爱来这望江亭,回望庐山俊秀,前望滚滚长江,但今日与别公子同站此处,却大有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古人不欺吾也。”
“大堡主此言过谦了,大堡主与七位堡主持江湖牛角,何人敢迎其锋?”别玉寒连忙道。
“听说公子不但武功高强,文采也是江南无出第二。”云剑刘小云开口笑言,故意把话岔开:“庐山江南神秀,名人墨客宝迹甚多,公子身临其境,何不做诗与大家听听,让我等一睹公子文采?”
别公子忙说哪里哪里。但众人一再请求,别玉寒曾听沈岩说卢鹰飞甚好文学,只好道:“庐山名扬四海,文人绝笔甚多,别某无才无德岂敢胡乱弄墨?既然诸位堡主要让别某出丑,别某就勉为其难了。”
略一沉吟,信口吟道:
香炉缈缈暮鼓钟,仙落银河居洞中。
五老飞下身如雪,同闻白鹿朗朗声。
锦绣谷外乱云渡,报有群蛇闹黄龙。
八剑拦江石门垒,醉石倦卧望秀峰。
“好诗,好诗,诗句不但如行云流水,让人叹绝。公子来庐山不过半日,便对庐山名胜了然于胸,诗中句句包含我庐山名胜,连八剑堡都得公子盛赞。大哥你看别公子的诗呢?”封城赞不绝口。
八剑中除卢鹰飞外就以封城文学修养最高,这也是卢鹰飞让他夫妇来陪别玉寒的原因。听四弟如此问,哈哈笑道:“公子文采果然不凡,有气魄,有境界。只是太抬举我八剑堡了。”
别玉寒诗中暗示江湖乱云飞渡,群蛇狂舞,隐有作乱之势,而借赞颂八剑堡来让八剑堡涉足其乱,斩群魔,站在朝廷和江湖正义一面。卢鹰飞能带领八剑堡称霸江湖,岂能理会不到其中意思?故而一句‘太抬举我八剑堡了’一语带过。
回到堡中,大摆筵席,除八位堡主外还有沈岩、卢谦和封佳琪在场作陪。席间别玉寒提起冷大人所托,自祝二手中接过冷大人的亲笔信和聘礼交给卢鹰飞,顺便为碧儿也提了亲。
庐鹰飞看完信递给了二弟地剑花胜,对别玉寒笑道:“八剑堡不过江湖中一小小门派,岩儿却得吏部尚书和两江巡抚两位当朝大臣青睐,下聘为婿,八剑堡真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说出去江湖朋友恐怕都不敢相信。照理说这等好事鄙堡打灯笼还找不来呢,老夫应该立刻答应才是。但岩儿是堡中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天资非凡,将来八剑堡的未来也恐落在岩儿的肩上,所以恕老夫不能马上答应公子,待老夫与其他几位堡主还有岩儿商议过,明日再给公子一个答复如何?”
“那当然,婚姻大事理当慎重,不论堡主什么意见,晚辈都会好好给冷大人和姨父一个交代的。”
晚宴后别玉寒和祝二被安排到八剑堡贵宾楼里歇息。八位堡主积聚在卢鹰飞的住处‘天籁居’商议别玉寒到访和提亲之事。
就在他们商议时,封佳琪差丫环来找沈岩。沈岩来到封佳琪的房间时,封佳琪正呆坐在窗前,见师兄进来,忙起身相见。
“大哥快请坐,大哥就要娶两位大人家的千金入门为妻,以后必然飞黄腾达,真是堡中的大喜事,琪琪这里恭喜大哥了。”
“琪妹不要这么说,你知道我沈岩不是做官的料,也不会带着乌纱帽坐在衙门里难受。再说师父他们也未必同意这门亲事。”
“琪琪自小待大师兄如亲生哥哥,大师兄能有此喜事,也会有个好前程的,琪琪当然高兴,也会让大师伯答应师兄这桩好事的。”
沈岩脸色一黯,淡淡道:“多谢师妹了,师兄从来没忘记琪琪是自己的师妹。这点请师妹放心。”
沈岩本是一个孤儿,被师父领养。封佳琪比沈岩小了九岁,所以封佳琪自小便由沈岩带着,沈岩也将其当作妹妹。但随着年纪增长,沈岩懂得男女之情后,看到才十一二岁长得越来越水灵的师妹便产生了情愫,想着等到师妹到了豆蔻年华时便表白自己的心意。
也许是年龄差距太大的缘故,情窦初开的封佳琪只将一向木讷不善言语的沈岩当作大哥看待,反而将初开情窦对准了英俊潇洒、聪明伶俐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二师兄卢谦,形成了沈岩跟在封佳琪后面,封佳琪跟在卢谦后面的局面,几乎堡中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最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喝酒后大胆表白却被师妹拒绝的沈岩扛起自己的剑,悄悄离开了八剑堡,独身闯荡江湖去了。
五年来为情所挫的他一心扑在剑术上,在江湖上不断拼打,以一身的伤换来了‘武林四杰’中一席之地,成为八剑堡年轻一代中剑术最高者。但这一切并没有将封佳琪的心拽回来。上次回来见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只待一晚的他便又离堡,北上江湖,碰上了别玉寒,交上了独剑心中自认第一个知心朋友,更有了碧儿的温情和冷如心的心仪,对自己青梅竹马却伤透了自己自尊和感情的小师妹抛在脑后。此刻听对方如此说,便冷冷回道,表明自己以后只会将她当成自己的师妹。
听到沈岩如此说,封佳琪心中涌起一股酸味和失落的滋味。女人总是喜欢男人围着自己的,虽然她不一定喜欢你。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就是女为男人容,在男人色迷迷的眼光中,在男人穷追不舍的贪婪中女人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如今看到追了自己数年的师兄突然对自己没了意思,还找了两位朝中一品二品大臣的千金为妻,两位女子自己又在京城见过,哪个容貌都不比自己差,更不要说身后显赫的家境?当下心中一酸一痛,冲沈岩尴尬一笑,说声谢谢师兄一直把自己当妹妹看待。
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有了心动的一对男女更是尴尬无趣,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会儿,沈岩便告辞出来。想到自己以后来这八剑堡的机会恐怕更少了,便来到后山上当初自己看风云变幻雷电交鸣悟出“闪电霹雳十六剑”的地方,坐在那里,回忆自己在八剑堡的日子。
看看天降三更,决定找别玉寒和祝伯喝个痛快。
刚走下山,只见三师弟何成义匆匆忙忙赶来,看到沈岩,急急叫道:“大师兄,你去哪里了?师父他老人家要见你,让我找你半天了。”
“是吗?我到后山转了转,现在我就去见师父。”说完向师父居住的天籁居奔去。
刚到门口,看到里面火把通明,人言沸腾,乱做一团。心中纳闷,只见门内奔出数人,为首的是雷剑刘泰山和君子剑卢谦。
看到沈岩,卢谦大叫一声‘姓沈的,还我爹命来’,剑疾奔沈岩面门,来势如风。
沈岩听了卢谦的话大吃一惊,看到对方刺向自己的长剑如狂马奔腾,毫不留情,下意识闪过,叫道:“二师弟,你说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
“你敢弑师,还有脸叫师父?”雷剑刘泰山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长剑,与卢谦同时刺向沈岩。
沈岩这次听清师父死了,还是自己杀的,当时呆住。
眼看双剑就要刺入沈岩胸中,但听当当两声,长剑被击开,别玉寒挡在沈岩前面。
原来别玉寒和祝伯居住的贵宾楼离这里不远,二人还未入睡,别玉寒在向祝伯了解八剑在江湖上的行事和情况,听到这边人言沸腾,想到堡中可能有事,奔了过来,正好赶上二人先后向沈岩动手,出手救了沈岩。
祝伯在沈岩的后背上拍了一下,沈岩从痴呆中惊醒,叫声师父,大声痛哭。别玉寒玉箫在手,望着刘泰山和卢谦,知道今夜出了大变故,且与沈岩脱不了干系,当下镇静心神,镇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请二位从实相告。”
“姓沈的狼心狗肺,杀了我爹。”卢谦哭叫道。
“不可能。”别玉寒叫道:“沈兄对他师父的感情在下从他平日的言谈中就能看出情同父子,他怎么会去弑师?他也没有弑师的理由。”
“谁说他没有?”说话的是二堡主地剑花胜,与人剑邓杰,电剑项同,风剑戴秉风冲过来,个个满脸悲愤:“我们八人商议后让他退掉与两位千金小姐的婚约,至少暂缓婚约。因为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让他担起辅助八剑堡和卢师侄的责任,他肯定是对自己身为大师兄继承不了堡主之位,又不能做当朝大员的女婿而心生忿恨,亲手杀了自小把他从死人堆里捡来抚养成人的师父杀掉。”
“我没有。”听到二师叔如此说,沈岩竭力嘶叫。
“因为这个沈兄就杀了自己情同父子的师父,你也太小看武林四杰中人了。”别玉寒问道:“你们有何证据?”
“他的剑还插在大哥背上。”人剑邓杰悲愤喊道。
别玉寒当时呆了,沈岩听了也抬头望着人剑邓杰,傻在那里。
“我要瞻仰一下卢堡主的遗体。”别玉寒突然提出这个,让八剑堡众人一惊,卢谦骂道:“你与姓沈的是一路之貉,我爹的遗体岂能让你糟蹋。”
“卢公子此言差矣,我虽与沈兄亲如手足,但如他是狼心狗肺之徒,我别玉寒不但与他划地绝交,还要亲手杀了他。但仅凭诸位一句话就将忘恩弑师这种江湖上人人不齿的第一罪恶扣在沈兄的头上,别某也是绝不会答应。”
“好,就让你看看他是如何丧心病狂的。”二堡主地剑花胜沉吟片刻,答应别玉寒,转身带路。
别玉寒跟在后面,然后是沈岩,祝伯走在沈岩的身后,以防八剑堡中人对他们仨人动手。
一看天籁居就知天剑卢鹰飞是个儒雅之人,天籁居地处堡的后面幽静之处,院内青草花木修剪的整整齐齐,一道山泉自院后山上流经此院,绕过以原处山石雕刻而成的丈高秀峰,自院前流出,弯曲流经八剑堡,在堡前与其他几条山泉汇成一道小溪成了八剑堡天然屏障。泉水击打着山石和秀峰上的石洞,发出叮咚之声,动听优美,仿如天籁之声,天籁居便是如此得名。
卢鹰飞的尸体仍躺在客厅正中石板上,白巾覆盖,血自白巾下流出,染红了白巾和青色石板。神剑封城云剑刘小云夫妇和封佳琪跪在旁边,满脸悲伤。
沈岩一看到师父遗体,大叫一声,方要晕厥过去,祝伯在身后连拍数处大穴,沈岩神志一清,跪倒大哭。
地剑花胜掀开白巾,只见卢鹰飞双目圆睁,一柄长剑自后背刺入,贯穿心肺,鲜血顺着透出前胸的剑尖望下流淌着,显然毙命不久。
看到师父死不暝目的悲惨之状,杀人无数的沈岩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别玉寒俯身单膝跪在卢鹰飞身边,仔细察看着卢鹰飞的尸体,半晌才直起身子,问道:“可有人动过卢堡主?”
“没人动过?”地剑花胜回道。
“你们就是凭沈岩这把剑在卢堡主的身上来断定是沈岩杀的?”
“不是他还会是谁?除了他谁还会拿得了这把剑?”
“大家还是到大厅去说吧,卢堡主已经升天,大家不要在这里骚扰他老人家了。”别玉寒说完转身离开。
大家来到大厅,沈岩已被祝伯救醒,听了沈岩讲述自己晚宴后的所作所为,别玉寒说道:“沈岩所说,有佳琪和何成义证明他一直都未带剑,剑肯定是被他人从沈岩屋子里偷走,借刀杀人,嫁祸于沈岩。用意很明显,即除掉大堡主,也同时除去除大堡主之外八剑堡第一高手。”
“胡说,什么人要这么做?如是外人又怎会知道姓沈的住处,这么恰巧地偷到他的剑?”卢谦哼道,对别玉寒为沈岩开脱忿恨不平。
“卢公子说得对,外人是不会这么巧做到这一切的,但如果有内应又如何呢?”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脾气暴躁的雷剑刘泰山骂了起来。
“八剑堡的大弟子都成了弑师凶手,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再说,以大堡主他老人家的武功,任何人来到方丈之内都会被他察觉的,排名江湖第十六的一代宗师如果不被自己所熟悉的人暗下毒手,又怎会如此轻易被人得手而不为人发觉呢?”
卢鹰飞的尸体是被进去送参汤的丫环倩倩发现的。自夫人五年前去世后卢鹰飞就一人居住在这天籁居,勤修内功,闭关修炼天剑第十八剑,来弥补前十七剑的不足,以求大乘,所以平时无人前来打扰,除非堡主喊话。但每晚打坐前的百年参汤丫环是定时送到,不能有误的,所以被丫环倩倩发现,倩倩的一声尖叫招来了所有人。
别玉寒的话本来不无道理,但别忘了沈岩就是自己人,还是师父一直信赖的大弟子,别玉寒刚落话,人剑邓杰旧冷笑连连:“你说的我们不是没考虑,就因为是自己信赖的大弟子,大哥才不会留有戒心,姓沈的才能自背后得逞。”
“但那一剑绝对不是沈岩刺的。”别玉寒的话让大家都觉得他是在偏向沈岩。
望着众人憎恨自己的目光,别玉寒刻意保持冷静,徐徐开口:“剑虽是沈岩的剑,但那一剑刺出的手法绝对不是沈岩的“雷电霹雳十六剑”。出手的部位也较低,可能是个矮子,所以剑是由下而上刺出的。刺出后马上撒剑后跃,可能是惧于大堡主的神威,或是故意将沈岩的剑留在体内嫁祸于人。从大堡主所受一剑,从伤口和周围衣服来看,可以看出刺出的剑阴柔狠毒,来势无声无息,所以堡主来不及运起护体神功便毙命。这与沈岩的“雷电霹雳十六剑”来如雷,奔如电,霹雳奔腾之势大不相同。”
众人觉得别玉寒的分析不无道理,短短察看了一下尸体,就能看出很多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确实不简单。
看到八剑中有人忍不住微微点头,别玉寒接道:“而沈岩自晚宴后并没有见过大堡主。大堡主要见沈岩,也是着何成义去传,何成义找到沈岩时,沈岩并无慌忙或是打斗的痕迹。如果沈岩真见了师父,为了婚约之事,也必有一番争持,那么周围应该有人听到,大堡主也不该在争吵中毫无察觉地后背挨了一剑。”虽然天籁居中平时就卢鹰飞一人,但丫环仆人都住在居外小院,随时为大堡主传唤,不该听不到传唤。
可偏偏就有人听到有人争吵,倩倩说在熬参汤时曾隐隐约约听到大堡主发怒的声音,好像是说了什么大弟子的,但因为远,加上没看见沈岩进入天籁居,所以不敢断定一定是沈岩。
说来说去沈岩还是最大嫌疑,别玉寒暗暗着急,想着如何才能将沈岩带出八剑堡。
沈岩看到自己的师父惨死,师叔师弟们全都怀疑是自己亲手杀死师父的,又悲又恨,神志本就不太清楚的他此刻突然大叫起来:“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那种亲手杀死师父的凶手,你们就来吧,来为师父报仇啊,来啊,师父是我沈岩杀死的,你们来报仇啊。”
“那我就杀了你这没良心的。”一声娇喝,长剑奔沈岩前胸而来。
别玉寒忙出手相救,沈岩却一掌袭向自己,将自己挡着,刹那间长剑应声刺入沈岩的前胸。
沈岩一把握着长剑,盯着握剑之人,正是封佳琪。封佳琪见师兄的鲜血顺剑缓缓流出,再看这位背着自己把自己带大的大师兄惨淡的脸,心里一紧,手松开了剑。沈岩突然哈哈大笑:“你们既然都认为师父是我杀的,我这条命送给你们,师父,我来了。”一把将长剑拨出,鲜血喷射而出,人向后倒去。此刻别玉寒已经跃到身旁,一把扶着他,祝伯赶紧将一粒还魂丹塞入他的口中,端坐其身后,双掌低着后背,为其过气疗伤。
别玉寒没想到沈岩会突然疯狂,闹成如此局面,当下环视一周:“在下还是那句话,不论如何在下都不信沈岩会干这种事。不论如何,沈岩挨了你们一剑,性命垂危,也算还了你们八剑堡一命,在下要立刻带沈岩离开这里,还望各位不再为难。”
众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住,听了别玉寒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办才是。卢谦却断然拒绝:“不能让你带走,我要用他的人头祭奠我爹。”
别玉寒眼中寒光突露,紧紧盯住卢谦:“在下说的很清楚,你别逼在下出手。”
“我八剑堡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容你在此随便撒野,何况这是我八剑堡之事,与你何关?留下姓沈的,你速速离开八剑堡,否则你就是我们八剑堡的敌人。”
大厅外不少八剑堡的弟子都拨出了剑。
别玉寒看都不看这些人,满脸不屑:“当你八剑堡的敌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在下敢与唐门、京狮堂,八大剑派甚至少林为敌,多你们一个八剑堡不多,少你们八剑堡一个不少。只不过沈岩死都不对你们还手,在下为了沈兄,不愿与你们刀剑相向,但各位别逼别某出手。祝伯咱们走吧。”看到祝伯已为沈岩点穴止血,以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便迈步向外,赶紧离开八剑堡,找地方为沈岩疗伤。
“休得猖狂,姓雷的来会会你。”脾气暴躁的雷剑刘泰山人一晃,长剑奔来。不愧有雷剑之称,剑鸣如雷震,几朵剑花如奔雷炸开,罩向别玉寒几处大穴。
别玉寒脚步不停,手中玉箫信手一挥,箫影插入剑花之中,但听当当当,剑花立消,刘泰山人飞了回去,手中剑已垂了下去,一条臂膀差点废了。
神剑封城立刻跃到刘泰山身旁,查看之下见五弟没有受伤方才放心。地剑花胜一挥手,七剑长剑齐齐出鞘,围住别玉寒。
救人心切,别玉寒不再顾及手下留情,当下玉箫插回腰间,逍遥剑出了鞘:“在下好话说尽,诸位既然不肯领情,在下只好如此了。只不过天剑不在,独剑受创,八剑堡的八剑阵名存实亡。没有了八剑阵,诸位恐怕拦不住在下,在下就有言在先,挡我者亡。”迈步向前。
数声大喝,八只剑刺向别玉寒,第八只当然就是君子剑卢谦的剑,看到别玉寒如此厉害,只有八剑阵有可能取胜,八剑阵以天为首,地为下,人泣神飞,雷电风云相辅相成,没有了天剑,只好让卢谦补到天剑的位置,虽然威力远不如天剑,但其在年轻一代中练剑阵时一直是天位,所以对阵的启动运转却是得心应手。
别玉寒立刻感到千百只剑尖围绕着自己,剑阵带着无比的威力压向自己。
但别玉寒面临剑阵,却是气定神闲,镇静自如,冷冷看着八人飞奔而转,腾挪跳跃,随着不断变化着阵势旋转得越来越快。八剑阵以天为阵首,阴阳、五行为阵位,结合八卦的生克互化原理,摆出4个基本阵形,又可变换出八八六十四个阵形,不输于“武当七星剑阵”。看着威力来越强,化作无数剑气厉风般要将自己撕碎,绞成肉末,突然一声大喝,手腕一抖,剑刃发出“嗡嗡”的声响,奔向卢谦。
此时的别玉寒与在京城时的别玉寒已大不相同,武功精进许多、临敌经验十分丰富不说,在千叶影儿的指点下对布阵亦有研究,当下看出了阵势的最弱出是卢谦,所以不动则已,一动如万马奔腾之势,锐不可挡地奔向卢谦。
七位堡主也知道卢谦也是阵的最弱处,刻意隐瞒保护卢谦,无奈他们碰到的不是一般江湖高手,而是别玉寒。此时的别玉寒已到了剑人合一,人剑如一的境界,使出逍遥剑中的‘天地共逍遥’挡开了七剑之势,以‘龙龟八步’如鬼影般紧随卢谦。
卢谦大惊,拼命施展绝学,人向后退去,以躲开别玉寒这雷霆一击。七剑忙飞身来救,阵形虽仍在运转,阵势已减弱许多。看看七人接近自己,别玉寒突然一招龟头反击,长剑划出一道灵光。此刻七剑彼此靠近,阵势反而施展不开,威力大减,灵光过出,七支剑飞了三支,四支长剑虽未脱飞,人却向外跌去。别玉寒人落地时,逍遥剑架在云剑刘小云的颈上。
刘小云长剑脱飞,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剑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当时花容失色。
“不准伤害我娘。”封佳琪急急叫道。剩下的六剑大为着急,这次八剑堡在江湖上面子丢大了,一照面便被对方破了八剑堡威震江湖的八剑阵,云剑刘小云还被对方劫为人质。
地剑花胜黑着脸喝道:“姓别的,你赢了,把小云放开,你可以带着沈岩走了。”
“在下当然赢了,也可以走了,但在下要封夫人送在下下山,八剑堡好事做到底么。”
“你?”封城气结,点着别玉寒说不出话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八剑堡的大堡主、名震江湖的天剑都能在自己家里被人无声无息地杀了,我这个外人不得不小心,我等下山后立刻放封夫人回山,不会伤她一根汗毛。但如果有人不识相,就别怪在下不客气。”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章 尼姑之媚
八剑堡众人看着别玉寒三人押着刘小云。三人上山时将马放在山脚八剑堡的别院里。别院中人不知山上发生之事,见别玉寒等人来提马,还有刘堡主跟着,便赶紧将马牵出。刘小云知道自己跟别玉寒武功相差甚远,老老实实按别玉寒的吩咐上了沈岩的马,四人三匹马往山下奔去。见无人追来,三人拐入一片树林,别玉寒翻身下马,冲刘小云躬身行礼:
“刚才情非得以,挟堡主而胁众位堡主,这里别某赔罪了。”
“别公子武功高强,我等自愧不如,任由公子处置就是。”刘小云翻身下马,语气明显带着怒意。
“不是别某狂妄,要离开八剑堡,别某还是做得到,别某带刘堡主来是有深意。”别玉寒虽然破了八剑阵,但面对八位武功高强的对手布成如此大阵,别玉寒仍是气血翻腾,几乎脱力,只是强压下口中的一口鲜血。虽然别玉寒可以马上调理疗伤,但不开杀戒恐怕难以下山,即便如此,二人想带负伤昏迷的沈岩更是难上加难,更会错过为沈岩疗伤救命的时机,所以别玉寒想出绑架人质一招。当然绑架刘小云不仅是因为她的武功在七剑中最弱,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别某请刘堡主来是因为听沈兄说堡主自小对沈兄最好,如生母一般,所以在下想堡主一定不愿沈兄被人冤死,使真正杀害天剑的凶手逍遥法外。”
别玉寒这点说的不错,八位师父师叔中刘小云是唯一的女子,对沈岩不象其他堡主那么严厉,还关心沈岩的吃穿和起居,沈岩一直把她当作母亲,所以一直想娶封佳琪为妻,以后好好孝顺刘师叔。刘小云从心里喜欢沈岩,觉得他比卢谦诚实厚道,为人豪爽,应该是佳琪的好丈夫,暗中一直鼓励沈岩追佳琪,否则沈岩以沈岩倔强的性格不会陷的如此之深,最后一气之下离开八剑堡,五年中不是逢年或是师父传唤便不愿回堡。所以说是沈岩杀了大堡主,刘小云怎么都不信,但看到凶器是沈岩的,沈岩又承认自己是凶手而被佳琪刺中胸部时,伤心欲绝。此刻听了别玉寒的话,刘小云心底生出希望,忙问道:“真的不是岩儿干的?”
“在下最初也不敢除外沈岩是凶手,但听了堡主们所说的原因,在下知道这原因不对,以我所了解的沈岩,他绝不会和师父大吵大闹,更不会因为女人对师父下手。”
刘小云点点头,觉得别玉寒说的有理:“但他为何承认?兵器又怎会是他的呢?”
“承认是他为堡中所有人指为弑师凶手,气极而说,他不躲封小姐的剑,视死如归,才使别某完全相信沈兄是无辜的。凶器么,既然沈兄的剑被用来刺杀大堡主,肯定是嫁祸于人或是不愿自己的兵器被人发现,露了马脚,借此来个一石二鸟。”
“你找我来的意思是要我相信岩儿是无辜的?”
“沈兄是不是无辜对八剑堡并不重要了,现在查出谁是真正的凶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江湖波涛汹涌,危机四伏,我不希望八剑堡在这个时候被人利用,更不愿与沈兄的恩人拔刀相见。”
“你要我做什么?”
“查找真凶,真凶至少是帮凶一定就在堡内。”
“什么?帮凶?”刘小云政大,以为别玉寒疯了。
“有人抓住了大堡主的手,所以堡主才轻易被人杀死。堡主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手腕上的紫印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的,只有堡内的或是大堡主不会防范的人才能轻易抓主他的手腕。这个人绝不会有本事同时自后背给大堡主一剑的。”
刘小云张大口却说不出话来,半天结巴道:“你、你怎么看到的?”
“旁观者清,大家都悲痛而我只是震惊,震惊之余就想到为什么在下和沈兄刚到这里便出现这等大事,还嫁祸于沈兄,进一步联想到是否与自己的到来有关,所以便细心了些,我本来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此事时,沈岩一闹被封姑娘刺了一剑,就没再说出。刘堡主可以查看一下大堡主的左手腕便知别某所说的是否在理。”
“好吧,我回去印证你所说的。”刘小云迟疑地点点头。
“但请刘堡主凡事小心谨慎才是,别某告诉堡主也是为了让堡主暗中协助找出杀害大堡主、嫁祸沈兄的凶手。但此人能够抓住大堡主的手使堡主无力抵抗,不但与大堡主相熟,武功肯定不弱。”
“我会小心的。”
“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或是困难,可以来找我,为了沈兄的清誉,为了八剑堡我会全力相助的。江湖现在波涛汹涌,必将有大浪席卷整个武林,希望我们不要有刀剑相见的那一天。”
“好吧。我们会尽力的,告辞。”刘小云转身要走,突然转身问道:“你不怕我就是那个抓住大哥手腕的人?”
“天剑为人正派,有君子之风,不会让自己的弟妹抓住手的。刘堡主视沈兄如儿,不会嫁祸与他的。更何况在下看到堡主时,堡主与封堡主衣衫不整,呼吸急促,显然当时正在做别的事,怎么可能同时杀了大堡主?”
刘小云听了别玉寒的话,当时俏脸一红,不禁将腿夹紧。当时她确实正与封城在行夫妻之事。不知为何?也许是见了沈岩和别玉寒回来,游山玩水后晚宴又多喝了两杯的缘故,今晚她像是久未发情的猫特别主动,一双白葱似的手在封城的身上上摸下拽的,将封城弄得几乎招架不住。如不是知道老婆爱哪口,拼命地舔老婆,恐怕早就败下阵了,还直骂她老太婆了今天怎么这么骚?当时自己正骑在封城身上驰骋,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敖叫着看看就要到了一泻如注的最后关头,突然外面报大堡主遇刺了,连忙拨出,胡乱穿上衣服,二人奔天籁居而去,到现在还没穿上亵裤。没想到别玉寒这也能看出来,真是他妈的鬼精灵,天下第一大淫贼,瞪了别玉寒一眼,见对方正笑看着自己,心里通通直跳,像是被别玉寒看穿了自己,连忙又夹了夹粘粘乎乎的腿,慌忙往山上奔去。
别玉寒翻身上马,祝伯怀抱沈岩,二人不去江边,反而往南向庐山深山出奔去。跑了十余里,见无人跟踪,勒转马头进入一片密林,来到一处山崖下,别玉寒接过沈岩将其放倒,立刻运功为其疗伤。也许是面对如自己的亲哥哥般的师兄还是心中有那么一点暗中的情愫,还是太过义愤填膺,眼看剑到了沈岩胸前,手突然抖了起来,剑自心旁半寸处透过,加上祝伯马上为其服用了绝世治伤灵药还魂丹,为其运功止血,总算没有当时毙命。现在别玉寒以自身功力为其运气疗伤,天破晓时别玉寒白衣全被汗水浸湿,沈岩的脉象稳定下来,留住了一条命。
虽然沈岩命无大碍,伤势却实在太重不宜挪动,别玉寒只好决定让祝伯陪沈岩在此附近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养伤几日,自己到黄山找神尼去,然后汇合护送沈岩返回武昌。
出师不利,本来想通过与八剑堡结亲而使八剑堡站在朝廷这边,与自己一起抗衡江南武林盟。以自己和八剑堡的实力,两相呼应,正好拦腰将大江帮、太湖帮和洞庭十八盟截断,使其不敢随意作为,自己可以腾出力量对付五毒教、无名堂这些明目张胆与朝廷作对的江湖帮派。谁知阴阳界找上自己不说,八剑堡的事也节外生枝,出现如此惊变,不但大堡主莫名其妙丢了命,沈岩还成了弑师的叛逆,这种罪在江湖人人不耻,人人可得而诛之,以后江湖上恐怕没有沈岩的一席之地。
心烦意乱地来到黄山脚下,将马寄存在一农户家里,便徒步上山天海峰到幽兰谷去。要到山顶时听到山顶有打斗声,心中一惊,飞身上了树梢,立刻施展轻功王山顶冲去。
只见三人正大战在一起,疯刀,魔手联手围攻黄山神尼。疯刀的短刀砍得如疯如狂,魔手的一双手,忽弹忽刺,忽拳忽掌,变幻莫测。居中的黄山神尼一双手中食二指并拢,使出指刀,凌厉刀气使得疯刀、魔手不敢靠近。但见树断叶飞,飞沙走石,毫不激烈。别玉寒看在眼里却没敢出手相救,原来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头戴斗笠黑巾蒙面之人打坐草地之上。面对三人凌厉的刀气指风,此人稳然不动,熟视无睹,残枝断叶、碎石飞沙到了此人面前一丈处犹如碰到一堵墙壁纷纷坠落。这等功夫别玉寒自出江湖还未见过,恐怕只有少林方丈、江边见过的无名老人等少数江湖高手才能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力。敌友不明,别玉寒反而不敢妄动,他知道如果对方是敌非友,自己与黄山神尼联手在三人面前也难逃便宜。但见黄山神尼面对两位三十年前排名黑道第五第六的绝顶高手,黄山神尼虽然年轻内力充沛,指刀凌厉,但久战之下渐渐落了下风。别玉寒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凝神屏息,施展绝顶轻功,借助密林的掩护悄悄接近四人,寻找最佳角度,准备相机出手。渐渐靠近时,突见蒙面人大袖一挥,地上一根半尺长的树枝如箭矢般奔向三人。当别玉寒意识到这树枝是奔向黄山神尼的时候,相拦截已经来不及,好在黄山神尼一直提防着这位莫测高深的蒙面人,危机中施展本派轻功中最绝妙的一招‘叶里穿燕’,细腰如无骨般一扭三晃,人已如燕子般平飞起来,树枝刚好自腰下穿过,黄山神尼人如燕子一样在树枝上翻滚而过。虽然忙乱中伸展平生绝学躲过致命的一击,但立刻给了疯刀,魔手两位顶尖高手可乘之际,两人本就配合默契,心有灵犀,刀手齐奔在空中连翻的黄山神尼。黄山神尼娇喝一声,施展出‘燕子三飞’,双手化指为刀,迎向二人。这时两根树枝一前一后射向黄山神尼,来势比第一支更为疾速,力道更猛,空中的黄山神尼万难躲过,人却本能地向后拼命翻去。
就在这时,旁边树林里飞出两支树枝斜刺里拦向树枝,四支树枝相撞,竟然发出巨响,化为灰烬,可见树枝上的力道是何等的强大。同时一支长剑自林中化作一道彩虹袭向疯刀、魔手。如此变故让疯刀,魔手和蒙面人大吃一惊。疯刀、魔手瞥见袭向自己的长剑威力非凡,慌忙中不敢迎接,连忙向后疾退。此时蒙面人坐姿未变,人已在空中,双袖一分,分击别玉寒和黄山神尼。别玉寒知道对方厉害,不敢大意,长剑一划,一招‘与天逍遥’无数剑影迎了上去。长袖与剑影相撞,剑影立消,长袖化作无数碎布,蒙面人人向后凌空飞去。别玉寒一吸气,方要再战,只听黄山神尼一声惊呼,原来蒙面人一掌击向黄山神尼,内力浑厚,将在空中施展 ‘燕子三飞’的黄山神尼向后震去,此人内力不但浑厚,使出的一掌奇怪无比,掌劲螺旋般围绕住黄山神尼,所以此人接别玉寒一剑后退时黄山神尼的‘燕子三飞’ 反而无法追击。原本无妨,但黄山神尼被其掌震出后脚下已是万丈深渊,待黄山神尼发觉时内力不济,人向下坠去,惊慌中发出一声惊呼。别玉寒眼疾手快,左腕一按机括,逍遥索飞出,黄山神尼一抓,借力向崖边一颗大树飞去。此刻蒙面无声无息发出一掌,袭向别玉寒后背,魔手十指齐弹,射向落往大树的黄山神尼。对方武功太高,别玉寒不敢以自己的后背硬接其掌,脚下一点人向黄山神尼落脚的大树飞去。刚要沾上一根树枝,疯刀的刀砍向大树,大树立刻齐齐斩断。别玉寒刚躲隍 7d蒙面人的掌,黄山神尼接住魔手的指风,人未站稳,大树被断,剧晃起来。而袭击别玉寒那一掌追随而至,不伤人反而全力击向大树。大树立刻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前面的万丈深渊飞去。别玉寒和黄山神尼此刻在树上连点,却已无法登上悬崖,也不敢去登悬崖,因为上面三名武林顶尖高手严阵以待,等待他们狼入虎口。
黄山以云海奇峰异松名扬天下,千峰竞秀,万壑峥嵘,奇峰间处处是深渊沟壑,常年为滚滚云海所覆盖,无人知道云海下有多深,二人随大树跌向深渊时别玉寒已用逍遥索缠住黄山神尼的细腰,拽向自己,此刻定下神,运功双眼,云海中见前面十丈开外处的悬崖上一颗古松,脚在树干上一用力,大树被其一踩加速向下坠去,借此一蹬之力怀抱着黄山神尼向前窜去。即将力尽时,左腕逍遥索射出缠住古松的一根突出的主杆,二人荡漾着撞向崖壁。
虽然别玉寒及时转身,以后背龟壳撞向石壁,仍是撞得个头昏眼花,来回摇摆后二人吊在了空中。美人在怀,黄山神尼身上淡淡的兰花香飘入别玉寒的鼻子,一番激战加上刚才的历险,黄山神尼饶是武功高强也出了一身的汗,此刻在春风吹拂下湿凉湿凉地将一身白裙贴在自己身上,也让别玉寒感受到冰凉如玉的感觉。别玉寒灵机一动,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你我今天要葬身在这万丈深渊之中,恐怕摔下去尸骨无存了。”
与别玉寒有了男女之事,此刻被别玉寒抱在怀中让黄山神尼尴尬万分,但两人如此吊在空中也无法分开,正不知所措,听了别玉寒的话,知道今天逃生的机会不大,顾不上男女之情,当下神色黯然,跟着叹了口气:“谁能想我黄山神尼竟会死无葬身之地,真是罪过。”
“你单身修行多年,来去一人,可惜了我那五位年轻貌美的老婆,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说到伤心处还挤出两滴眼泪。
“如果我能以死来换你的命,我可以去死,这样兰儿她们就不会守寡了。”看到别玉寒的眼泪滴到自己的脖子上,心生感触,想起兰儿为了自己不惜用自己的丈夫来为师父疗伤,感激之余宁愿以自己的死换回别玉寒的命。
“可是我们俩都难活命。如果有一个机会我也不会扔下你自己逃命的,毕竟你我有过肌肤之亲,虽无行亲之礼,却有夫妻之实。”
“你,你,你怎么这么说,那是兰儿为了给我治伤。”黄山神尼没想到别玉寒突然把自己一直尴尬不敢面对的事抖了出来,自己还在他怀里,当下俏脸飞红,顾不得许多,使劲推他,二人在空中剧烈晃了起来。
“树要断了。”
黄山神尼听别玉寒一喊,连忙住手,别玉寒顺势将其搂紧了:“治伤是真,但我说的也不假啊。”
“你,你别忘了我是兰儿的师父,也算你的岳母,你怎可如此?”
“什么岳母?师父?你才比兰儿大几岁?咱俩都要死了,你还这么死性?”
“师父就是师父”刚开口,别玉寒便拦住了她,抢道:“你我都要死了,你还顾及这些,让我到阴间做孤魂去?就是到阴间我也当你是我的妻子。既然你不承认我们又肌肤之亲,就让我自己死吧。”说着装腔作势把黄山神尼往外推,一付赴死的绝望相。
二人还有古松剧烈地摇晃起来,两人突然往下一坠,仿佛树枝马上就要折断了。黄山神尼突然哭了起来,一把抱住别玉寒的脖子,哭喊道:“好吧,好吧,我们无缘在阳间做夫妻就到阴间做鸳鸯吧。”
别玉寒借势吻住黄山神尼的香唇,不再离开。黄山神尼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和躲闪,但在别玉寒的进攻下自己在空中又无处可躲,慢慢便任由他亲自己,再后来自己也热烈回应起来。
其实别玉寒在用逍遥索缠住古松时听到坠落的大树坠落水中的声音,知道这深谷并不太深,下面还有泉水,只是被云海遮掩而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别玉寒当时定下心来,知道二人命大不死,便想出法子让黄山神尼接受自己。此刻见黄山神尼被自己娴熟的技巧陶醉的不问其他,嘴不离唇,一只眼透过黄山神尼的发髻悄悄瞄准自己本就看好的不远处一颗青松,手腕一抖,逍遥索一送人往下坠去。黄山神尼以为两人此刻要共赴黄泉,反而珍惜最后的时光,使劲抱紧别玉寒香舌深入别玉寒的口中。别玉寒手腕连抖,逍遥索一颗树接一颗树地接连缠住,二人如猿猴般向下跳跃着坠落。白衣飘飘,远看更如神仙仙女下凡。
当夏雨晴啊的一声从沉醉中惊醒时,二人早已滚落在谷底泉边湿润的长草上,别玉寒的神龙插进自己体内,虽然已被开苞,但别玉寒巨大的神龙仍给自己带来难忍的疼痛。虽是疼痛惊醒梦中人,却为时已晚。蛋黄色鸳鸯肚兜仍在小肚上,白纱亵裤却被别玉寒褪到一旁,插隙而进。早已精通男女之道的别玉寒知道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捣黄龙,让对方没有回旋犹豫的余地,彻底地被自己征服才行。
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黄山神尼便彻底放弃,任由别玉寒在自己身上驰骋。虽然二人不是第一次,但黄山神尼是第一次清醒地接受别玉寒的爱抚,虽少了那层窗户纸,却可说还算第一次。别玉寒也是在黄山神尼清醒的时候与其行云雨之好,也算是正而八经第一次和黄山神尼行夫妻之事。干柴烈火,一碰就着,神尼即便不是干柴,但碰上别玉寒这把烈火,再湿也能把她烧着了。不一会儿黄山神尼敖敖叫了起来,叫归叫,却叫得如泣如诉,听在别玉寒的耳中,即怜惜又兴奋,兴奋之后更兴奋,原来别玉寒发现自己的神枪刚刚接近花心,黄山神尼突然变得柔若无骨,浑身软如新棉,什么东西更是缠住、吸住自己的枪头。往外拽时似乎被蜘蛛网网住或是被王八咬住一样不能脱身,抽送其间,刺激的龟头传来阵高7d快感,这点在几位夫人身上还没有过这等强烈的感觉。这种快感强烈的几乎使自己不能自持,赶忙屏住呼吸,行闭精之术,才使自己的高潮没有过早来临。
“内媚。”别玉寒突然想到古书上讲的。女人有内媚与外媚之说。外媚是其形貌举止让男人见了为之呼吸急促,忘乎所以,甚至夜夜思念不得入寐,从此身瘦神靡,死于相思之病,当今江湖第一美女、天下第一名妓梦如烟恐怕就属此种。内媚却是指女人在罗帏之内特有的天性和媚力。据说男人碰上这种女人,会乐而忘返,夜夜笙歌,最后倒毙于柳花荫下,温柔乡中。这种女人居于皇宫之中,会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皇上从此不早朝。正因为如此,加上这种女人胃口大而难以满足,被世人骂为红颜祸水,有克夫亡国之命。妲己、褒姒、西施,还有玉环、貂蝉都是内外媚俱备之女而名留千古。
“好在这夏雨晴带发修行在深山之中,否则岂不扰乱江湖、为祸国家?虽然明珠埋没深山这么多年简直暴殄天物,自己能捡得如此明珠,却是喜事一桩。”想到此,拼命抽送享受起来。
别玉寒这里为之惊叹,皇山神尼那里也在暗暗叫奇,这小子竟有如此神物!虽然黄山神尼没有过男女之事,但年轻时行走江湖曾杀过不少淫贼,不少被毙于床上或是即将强入良家妇女体内时,匆匆一瞥,也知匿端。如今自己的身体被其充满,随着他的抽送自己体内有种东西跟着颤动,使自己难受得无法形容,只好又泣又叫,来缓解这种难受。而别玉寒迟迟不停,更让她震惊,怪不得一下子娶了五位老婆,被叫着天下第一大淫贼。
两人跌落时天刚要黄昏,此刻明星高挂,明月当照,别玉寒仍在黄山神尼的身上驰骋。如骑马奔腾,畅快淋沥,喉间发出龟吼龙鸣的声音。黄山神尼浑身香汗淋淋,泣叫不止,人如章鱼般四肢吸附在别玉寒的身上。在别玉寒涨的忍无可忍,大叫一声精关一放喷射而出时,黄山神尼感到花心深处一烫,花心大开,花精尽泄。不由得全身颤抖,一声悲惨的泣叫,头向后猛一扬,晕了过去,在晕倒的一刹那,终于明白了师父过世时说过的一句使自己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话:
“雨晴,你尘缘未了。”
当黄山神尼从高潮中平静下来时,看看自己赤裸裸的躺在别玉寒的怀中,二十余年的清修得来的淡泊宁静被别玉寒一下子折腾的荡然无存,心下难过,望着云海上面依稀可见的星星,喃喃自语:“孤守青灯二十载,一朝惊破完壁身。重蓄青丝返尘界,舍却我身为君心。”
“贰载青灯仙无届,一朝壁破玉还魂。巫山春梦何觅愁,舍却我心为侬身。”别玉寒搂了搂怀中的黄山神尼:“晴姐,你这头青丝好像不是重蓄的啊。”摸了摸她光亮柔滑的头发,不再叫她神尼。
“讨厌。”夏雨晴骂道,脸上满是忧郁:“阿寒,我们这是乱伦啊,武林中最讲究尊师重道,你跟我也算是师父岳母的关系。一旦江湖有人知道我们有了私情,武林中人人都会鄙视你,我也无颜再见兰儿。天下虽大,只怕也没我们俩和兰儿她们的立足之地。”
“谁说师父不能当老婆了,你有不是我和兰儿的亲妈,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乱伦?”
美目瞪了别玉寒一眼:“亏你还是个解元公,自小学的伦理道德跑哪儿去了?”
“那好办,你当兰儿的师姐就是了。”
“只听说过降级,哪有降辈的?”夏雨晴听了哭笑不得。
“你本来就比兰儿大不了几岁。长兄为父,你师父不在了,你是师姐,也是师父。何况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我还是无法面对兰儿。”
“兰儿那里我会去说的,为了大局,晴姐先委屈一些日子,等到我办完皇上交代的事,咱们就离开这讨厌的江湖。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妻子。”
夏雨晴感动地往别玉寒的怀里靠了靠:“你这么说我就感激不尽了。我都这么老了,比你大这么多,怎么能做你的老婆。”
“是吗?老吗?我摸摸哪里老。”翻身将夏雨晴压在身上,手不老实起来。
“别,讨厌,别,啊!!”夏雨晴惊叫起来,身子绷直,原来别玉寒那支不老实的手一下子就到了自己身上最不老最柔嫩的部位。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一章 初恋情人
深谷虽然很深很长,但以两人的功力走出来并不难,但两人却走了三天才走出这条深谷。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冠绝天下,这深谷里同样不少,两人手拉手,倚怪石,赏奇松,仰望变化无穷的云海,畅游温馨青澈的温泉,温泉中当然少不了翻云覆雨。尤其让夏雨晴难为情的是别玉寒在温泉中突然把自己放到光滑的大石上,将自己的一条光滑的大腿扛到肩上,一口咬住了自己的私处。要说自己的武功挺高,却像是被人点了软麻穴,全身无力,飘飘然的头重脚轻。私处传来的麻痒难忍,不由自主泣泣敖叫了起来。正当自己酥软如泥,媚眼如丝,呻吟正响时,别玉寒突然抬头问道:“舒服吗?”
夏雨晴神色羞赧,羞得忙用双手捂住螓首,抬起半吊着的另一支腿,夹住别玉寒的脑袋。
当两人终于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走出谷口时,别玉寒让夏雨晴同自己一起回武昌府。夏雨晴却说幽兰谷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完事后到武昌找他去。别玉寒知道她还没准备好面对兰儿她们,不好勉强,估计魔手疯刀他们已经不在了,抱住她深深吻了好久,叮嘱她万事小心,才挥手告别下山骑马找祝二、沈岩去了。
望着远去的别玉寒,夏雨晴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简直就在做梦。原想着自己这朵灿烂的兰花会在幽兰谷里一天一天地孤独枯萎下去,谁曾想会让别玉寒这个应该是自己女婿的小子胡乱浇了一盆水,重新绽放出美丽和青春。明白了女人应为情而活着的的同时,也为自己这么大年纪刚经历男女之事便如此着迷忘情而羞赧。想着想着,想到别玉寒腿间那支巨大的神枪,不由脸一红,轻声骂道:“真是头发情的小公驴,那么大,怎么长的?”
也许是与夏雨晴这样武功高深、内功对路的女人阴阳交合,使得别玉寒身上的九九重阳和逍遥神功尽情发挥的缘故,别玉寒下山时精神倍爽,内力又有精进,高高兴兴地飞马寻找沈岩他们。千叶家的还魂丹果然名不虚传,可比少林的大还丹,别玉寒见到沈岩的时候,他在还魂丹和祝伯的精心料理下伤口已经结痂收口,体力恢复了不少,可以慢慢走动,甚至已可以自己运气疗伤。别玉寒放下了心,顺便责备了他两句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使自己差点无法向冷如心和碧儿交待。以沈岩的伤势,本该乘船平稳上游而去,但考虑到疯刀、魔手和那位蒙面人可能会对别府不利,加上骑马路上即快又灵活,三人便决定骑马快速回武昌府。
一路无事,宝马良驹,不到大半天便回到家里。命狄氏兄弟将沈岩送到觅春小筑交给碧儿、明镜她们照料,同时让影儿为沈岩查看伤势。大家听说沈岩受了伤,忙按主人吩咐办去。千叶影儿匆匆赶来为沈岩号脉,同时告诉别玉寒九幽教肖副教主和护法‘无情鬼手’李奇正在大厅等他。别玉寒连忙赶往大厅。
只见肖万雄正在大厅里来回度步,李奇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如玉和胖瘦二婆还有武昌分坛坛主翁泉坐在那里陪坐。霁月、彩云站在如玉的身后,大家都是着急的样子。肖万雄看到别玉寒,忙迎上来:“别贤侄,可把你给等来了。”
别玉寒见过礼,坐到如玉的身旁,讲了八剑堡发生的事,大家听了既是惊叹不已,又是一番嘘吁。八剑堡如此江湖大派,以‘一教一盟一门二帮三堡’威震武林,竟会出现这等事,也为沈岩的冤屈鸣不平。别玉寒问起肖教主和李堂主来为何事?
“九幽教现在恐怕也比八剑堡好不了哪里去。”肖万雄叹了一口气。别玉寒一惊,问起方知江南武林盟与九幽修罗教开战了。就在自己与夏雨晴在深谷缠绵悱恻、巫山云雨之时,洞庭十八盟在十八盟副盟主洞庭一条龙常胜和湘北水寨寨主湘西小吕布吕阳带领下联同已加入江南武林盟的湘北鄂西汉水一带的数个帮派进攻襄阳分坛襄阳分坛坛主五花刀乐天不敌撤到南阳再撤到洛阳。对方占领了南阳后挺进洛阳双方再次交锋,在乐天和刑罚堂秋堂主、洛阳分坛坛主‘拼命三拳’陶亮合力抵抗下,才保洛阳分坛不失。陶亮与西湘寨寨主‘西湘一锤’邓坤同归于尽,两战共损失弟兄四十余人。
“肖教主下一步如何走?”别玉寒听完后问道。
“凌护法已经带人赶往洛阳,准备后面的激战。下一步是战以夺回失去的襄阳地盘还是暂时避其锋芒大家意见不一,所以来此一来告知穆、杰二位护法,主要是请别贤侄给拿个主意。”
“首先要弄清龙风此举为何?”别玉寒沉吟片刻:“江南武林盟此刻刚刚结盟,士气正旺,龙风初任盟主也必想有一番举动来证实他无愧于盟主之职。现在既然拿九幽教来开刀,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哼,我九幽教也不是软骨头,任由他姓龙的摆弄。”肖万雄生气地哼道。
“我看不如这样,地盘是次,实力最为重要。一定要保存实力,加紧练兵,提高大家的士气,尤其要集中火磷箭手的优势,利用火磷箭手在大范围冲突中占据优势。洛阳不能丢,襄阳暂时让给他们。现在龙风占了上风,如果知道夺取洛阳不易,他可能会知难而退。等到时机到时再重夺襄阳,最近找到时机先夺回南阳地盘,否则我们太示弱了。顺便我找少林或是什么人给龙风传个话,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大家最后鱼死网破,到那时鹿死谁手也未知呢。”
“好吧。”肖万雄和李奇点头答应。虽然教中高手如云,肖万雄、凌云、李奇和秋无霜武功高强,但功力、声望和号召力都与名列‘俗’、‘尼’、‘僧’ ‘狂’、‘道’中的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相差甚远。此刻的教众确实没有了昔日的血性和士气,这也是他们来找别玉寒的原因,当今武林能与龙风相抗衡甚至胜之的只有别玉寒。别玉寒邙山胜唐门八雄、战峨嵋掌门燕辰和少林三武僧,救了九幽修罗教,其后上少林,黄鹤楼大战龙风更是为教众所钦佩,如果别玉寒能插手此事,就任教主一职对内对外都好办多了。
虽然肖万雄表明了这个意思,但别玉寒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布置了九幽教下一步的安排,将主力集中几处,提议由凌云、秋无霜带领西北几位坛主坚守洛阳一带。李奇带领开封、泰安、阜阳等东南方分坛向东扩,占领徐州和淮安一带,以阜徐淮安为主防治大江帮趁机自东方北进,也表明九幽教有势力扩展。同时从长远来看,河南、陕西一带连年受灾,不如东面富裕有利可图,利于九幽教的长久发展。武昌府有胖瘦二婆和翁坛主,加上自己和如玉在这里,龙风应该不会为难此地。肖教主坐镇邙山总坛,防范北方武林,避免后院起火,同时应注意搞好与北方武林的关系,以备以后建立联盟,形成南北抗衡的局面。并建立一支以火磷箭手为主的快速骑兵,随时接应三处。
此刻千叶影儿已回到大厅,听了别玉寒的部署不仅暗暗点头。徐州河流纵横交错,湖沼、星罗棋布,京杭大运河横贯南北。可说是东襟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素有“五省通衢”之称,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除了丐帮,那里更没有江湖大派,如果九幽教在那里站住脚,老公就有了坚实的基地,当即建议让祝伯随肖教主同去一些日子,做个帮手。
肖万雄高高兴兴回去加紧部署,建立了一支有三百火磷箭手组成的骑兵,加紧训练,由祝伯亲自带领。作为别府的大管家,祝伯的出现代表了别玉寒正式站在九幽教这边,而祝二的武功大家当日在邙山都有目睹,一时士气大振不表。
武昌分坛坛主翁泉也回去按照商议将分坛主力撤回到江北,以避免在江南孤立不好相救,同时也表明主动撤离江南是为了尊重江南武林盟,不占领他们的地盘。
肖万雄、翁泉他们一走,千叶影儿掏出一张请柬,是武昌侍郎余得利前几日送来的,是邀请相公参加他的寿宴的。
“恐怕是借机索礼受礼吧。”别玉寒冷笑道,打开请柬,就是明日。
自己既然回来了,无法逃避,第二日派人到‘品玉阁’买了样说得过去的玉器,让肚子已大的如玉在家静养,叮嘱胖瘦二婆、狄氏兄弟好好照顾沈岩,守好府院,带着影儿、兰儿、阿娇和杜隽四位夫人与明镜、如月乘坐八马香车过江到侍郎府赴宴。
作为武昌府首席地方长官,余得利的侍郎府,占地极广,气势不凡。朱漆大门前站着两排身穿皂色制服的衙役,一付狗仗人势、张牙舞爪的样子对过往行人吆喝训斥着。明镜上前递上请柬。漂亮姑娘就是好使,漂亮丫环的老爷来头也不会小,几位衙役立刻围上来嘻笑着胡乱看了一眼请柬便奉承着让马车自正门旁边一专门为马车行走设计的偏门驶进侍郎府。余侍郎的生日宴设在后面的别情院里。别情院颇具江南园林的味道,绿水环山,桥连亭台。别玉寒一行在别情院外下了马车,留下明镜、如月小心看守马车,自己带领四位夫人进了院。早有司仪上前招待,让一名管事带着他们绕过画廊,走曲桥、踏拱桥来到正中假山前一处别致的小楼前。楼前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地方官员,四方豪绅,别玉寒眼尖,看到代表千叶世家而来的大舅子千叶强和柳三清都在众人中。原来大家待在楼外是在欣赏余得利的五姨太亲手种的花卉,盆盆鲜花此刻正或含苞欲放,或绽放迎春,为春天的来临增添了不少绚丽。别玉寒问带路管事,知道这五姨太是个养花能手,在室内室外养了不少的花卉,好都是明种,今日为了老爷的生日,特意将室内不少刚刚开放的明贵鲜花搬出花房让大家欣赏。
想不到这余侍郎还有一位品味高雅的五姨太,虽然众人中不少在阿谀奉承、极尽夸大之词,别玉寒一扫那些花就知道管事所说不错,岭南的倒挂金钟,淡雅清香的水仙花白的毫无一丝暇疵,在清澈的水石间亭亭玉立,仿如出水的仙女,一尘不染。一盆牡丹其色如墨,熟熟高高地环傲群艳,孤芳自赏,却是十分难养少见的牡丹珍品黑寡妇,看来真要见见五姨太这位养花好手。
余得利正背对着别玉寒挽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少妇与一位手持玉扇、年轻英俊的公子交谈。管事来到余得利身后不远处,恭敬献媚却又不高不低、不紧不慢的细声报道:“扬州别玉寒特来为侍郎大人祝寿。”
余得利身旁少妇听了浑身一颤,余得利已挽着她的手转过身来,笑对别玉寒道:“别公子赏光带夫人为本官贺寿,使敝府增光,本官不胜荣幸,谢别公子和夫人光临。”
别玉寒却似未听到余得利在说些什么,呆呆望着余得利身旁美艳少妇。千叶影儿连忙碰了碰他,别玉寒慌忙拱手使礼:“侍郎大人为百姓日夜操劳,让我等得以在此安居乐业,我等深感大人的丰德,却无以回报。今日恰逢大人仙寿,玉寒在此祝大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着递上手中礼盒,管事接过双手捧着弓腰举向余得利,余得利象征性地打开看了一眼,随手合上:“让公子破费了,本管这里谢过了。”
管事抱着礼盒退下,余得利一指身旁少妇:“别公子这是在下的五夫人,养得一手好花,大家都叫她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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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玉寒连忙施礼:“扬州别玉寒见过花夫人。花夫人养的花在下一睹便知乃花中珍品,经夫人之手的珍品更是不同他人所养的珍品不同。”
“这倒有趣,别公子说给贱妾听听。”花夫人笑道,但明眼人看在眼里花夫人的笑有点冷。
“花养得娇艳不难,但养出别致不易。这些花经夫人之手,资色各异,水仙清丽,牡丹雍容,金钟妩媚,芭兰素心玉洁,仙椒剔透”
别玉寒似乎还要说,被花夫人打断:“别公子这哪里是赏花?分明是在挑美人呢,看看公子这几位夫人,不就是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吗?”
别样玉寒一躬身:“夫人说的对,‘美人如花恨春短,红叶随风愁秋寒。绿荷一立悲夏露,冰花一握盼来年。’美人如花,花如佳人。”说得缓慢,双眼紧盯着花夫人的脸。
“诗写得不错,却有些嫩,不会是公子这位江南解元公写的吧?”花夫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问道。
“是在下一位幼时玩伴做的诗,虽然嫩点,但出自一位十岁的女童之口,花夫人看这女童是不是个天才?”
“十岁的女童有这样的本事?贱妾到要结识一下。”
“说起来在下这位小伴与夫人长得很相似,年龄也应相差无几。”
“表哥,你是说欣欣姐啊。咦,表哥这么一说,这位花夫人长得还真像欣欣姐。”千叶影儿和啊娇等一直站在一旁,此刻阿娇听了表哥的话,也觉得眼前的花夫人长得像幼时的玩伴濮欣欣,虽说隔了八年,女人的变化会大的出人意料,但濮欣欣的样子阿娇还是依稀记得,眼前的花夫人虽然浑身透着女人的成熟,但相貌身形确有濮欣欣的影子。
“欣欣?听名字就知这姑娘讨人喜欢,但贱妾从未到过扬州,应该不会是别公子的幼时伙伴。如果贱妾有机会一定到风月扬州看一看,见识一下这位欣欣小姐。来客人了,对不起,失陪一下。”说着就要挽着余得利的臂膀走开。
“这位别公子是江南解元?这等高人余大人怎么不给在下介绍一下?”手持玉扇一直站在原处的英俊公子此刻走来。余得利连忙站住,但花夫人依旧走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别玉寒望了一眼离去的花夫人,余得利连忙向别玉寒引见这位英俊公子:“本官愚钝,忘了给别公子引见,实在该死。别公子,这位是汉宁善王府的小王爷朱由凌殿下。”
一指别玉寒:“这位是新近迁入旧王府的扬州别玉寒,别公子。别公子乃是前任江浙巡抚别蓝心的公子,听说别公子十年前十六岁乡试便中举头名解元。为江南首屈一指的才子啊。”
“余大人此番抬举别某,折杀别某了。别某见过小王爷,不知是小王爷驾到,失礼之处万望王爷宽恕才是。”偷眼看这位汉宁善王府的世子,头戴束发金冠,脚瞪青色软底皮靴,腰扎皇家才能用的金黄色带子,使得银色长袍尽显其挺拔修长的身材。前庭饱满,眸明齿皓,公正的五官搭配合理在冠玉似的一张脸上,英俊中更显高贵傲气的王子风范,不少女子见了肯定砰然心动。
朱由凌手中玉扇一张,扇了两下,潇洒自如:“别公子不必多礼,看来公子不但是才子,还是一位风流才子吧。”故意看了看别玉寒身旁几位夫人。
“王爷见笑了。别某无才,不如王爷,身系国家社稷之重任,也就是温柔乡里混混日子罢了。”
“除了别公子,什么人能有本事这么潇洒的在温柔乡里混日子?”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别玉寒闻其声便知是江湖第一美女梦如烟。只见一身红妆的梦如烟袅袅婷婷自不远处走来,金莲移处无限风情尽泄,金莲后面跟着无数贪婪的目光。
“不知梦姑娘在此,看来余大人这个生日宴名流汇萃,另玉寒眼界大开。”别玉寒说着拱手见礼。
几个人聊着,别玉寒的眼却有意无意地随着花夫人,此刻余得利已经来到爱妾身旁,阿谀奉承之人蜂拥而来,一位酸里酸气的读书人样子的乡绅摇头晃脑地为花夫人献诗做赋,逗得花夫人娇笑连连。乡绅刚刚吟完一诗,大家齐声叫好,绅士好不得意。
“‘尖尖一点红,嫩嫩在其中。盈盈椒房握,涨涨翁口中。’别公子看此诗如何?”梦如烟轻轻吟诵绅士刚吟过的诗,问别玉寒。
别玉寒恼怒花夫人明明就是濮欣欣却故意不认自己,此刻故意与那些文人墨客调戏,分明是故意冷落自己这位江南解元,而乡绅分明是借仙椒的红嫩来形容花夫人,拍马余侍郎,当即回道:“椒房手中嫩,入口辣在心。辣椒再红,再嫩,也是辣椒。难道梦姑娘没听过一首古诗?”
“什么古诗?说来听听。”梦如烟问道。
“葱辣眼,蒜拉心,就数辣椒辣得深。辣完前门辣后门,拉到地里辣麦根。真他妈的辣。”
梦如烟和几位夫人听了,使劲忍住没笑弯了腰。梦如烟将手中香帕朝别玉寒一甩笑骂道:“什么屁古诗,净瞎编。”
笑声招来了不远处正与一位花胡子老者聊着的晋千千。晋千千款款走来,优质布料精工制作的白色镶金边的长裙。广袖束腰,剪裁得体,裙腰处绣着嫩绿色的荷叶,一茎长长突出,托起一朵红莲,在高高的胸部正中绽开,为十分饱满的前胸更增三分春色。貂尾长长的环绕雪白的颈部,加上身上那些价值连城的饰物,鬓影衣香,无须造作尽显其高贵华丽。只是看到她香腕上那串蓝色珠子,心里痛了一下,能使自己痛心的女人她无论如何也算一位。
“别公子说什么呢,大家这么开心?”晋千千微笑着问道,虽不算过份美丽但白净无瑕的脸配上这副有点盛气凌人的笑,也真能迷倒男人。
“我们在夸晋家大小姐总是鬓影衣香,如此迷人,小心这里可有不少登套b子啊。”
大家入席时别玉寒与侍郎大人和花夫人,小王爷、晋千千、梦如烟,还有柳三清和武昌水师都督段巨骧等几位武昌府的军政首要坐在首席,舞清影也随其舅段巨骧来此,刚才被余大衙内、千叶强还有白雄起纠缠奉承着,根本没有机会和别玉寒她们打招呼,此刻忙与别玉寒的四位夫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虽是在自己家,余大衙内仍是心有余悸,千叶强更怕自己的妹妹,白雄起与她们势不两立,三人只好悻悻地与其他武昌府一带的花爷恶少坐在一起与几位花枝招展的少女打情骂俏起来。
“别公子英俊非凡,风流倜傥,一下子娶了五位美赛天仙的妻子,真是应了那句话‘石榴裙下死,做鬼亦风流’啊。”席间花夫人突然说道,双目冷冷盯着别玉寒。
“大家本来就是裙子下出来的,回那里去没什么不可。”那年代是个靡靡色情的年代,酒席上不怕下流就怕不入流。别玉寒看出花夫人故意给自己难看,当即回道:“余大人,不知在下说的有理否?”
“有理,有理,别公子风趣的很。”余侍郎忙应道,一搂颏下胡子。
“柳大人出身少林,佛曰‘入世即出世,不入世何来出世?’自哪里来回哪里去,是不是柳大人?”别玉寒笑嘻嘻举杯给柳三清敬酒。
“荒唐。”柳三清出身少林,当了一辈子捕快,严肃惯了,听了别玉寒的话,骂着举起酒杯。
“佛亦云‘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别公子看来是为了受苦受难才娶五位娇妻的。以后这种苦还是我们代别公子受吧。”小王爷朱由凌笑着接道,也举杯给别玉寒敬酒。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段巨骧也举起杯子:“我们愿意舍身忘己分别公子之苦。”
大家哈哈大笑,梦如烟笑道:“你们男人死了都是死色相,这事你们个个自报奋勇,代人解忧。生怕少了自己,也算我们女人倒楣。”风尘中的女子就是有着驾驭场合的成熟,看大家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便插话截住话题。
大家再次哈哈大笑,梦如烟问别玉寒:“可你眼下就有回裙子里去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别玉寒不明其意。
“九幽修罗教如今与新成立的江南武林盟交了手,你这个女婿恐怕躲不开了吧。这麻烦还不大,刀枪相见,玩不好不就真回裙子里去了?”
“噢,梦小姐是指这回事,没那么可怕。”
“难道别公子有了化解之道?”梦如烟立刻问道。
“在下觉得双方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总好过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别玉寒回道:“如果有人出来,比如少林武当做调停人,龙盟主和肖教主能够坐下来,也许结果比打下去要好。”
“话说得有道理,但双方刚交手,手中没有谈判的筹码怎么坐到桌子上谈去?”
“筹码重了未必就是件好事,砸到脚上会痛的。”
“脚痛总比心痛好。”梦如烟毫不让步:“江湖是个弱肉强食、以势力较高低的地方,就如如烟不愿卖艺,但客人就是爷,行里是这个规矩。江湖的规矩就是你手中的刀快剑利,在别人还没捅到你的时候你先捅别人个窟窿。”
“梦小姐不愧是江湖第一女子,将江湖看得如此透彻。梦小姐之话虽不无道理,但立身之道,以威为助,以信为本,信由德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技能杀人,更能救人。威可逞一时不能一世,信德为本,技威相辅方可称雄四方一世。”
“但乱世用重典,创业重弓箭,江南武林盟成立未久,必要干一番事业才能称雄于江湖。现在看他们对九幽教下手就是看重这一点。一击成功,杀一儆百,江湖第一大教被灭了,江湖中谁还敢与江南武林盟争锋?”
“别公子看江南武林盟和九幽修罗教谁会胜?”段巨骧插话问道。
“在下看必是南北对立,隔江而争,双方平分秋色。”别玉寒说得信心十足。
“别公子这么有信心?”花夫人冷笑道:“九幽修罗教虽是江湖第一大教,但甄教主失踪数年,肖万雄进不了江湖前十,而江南武林盟由洞庭十八盟联同大江帮、太湖帮还有白云堡、江南绿林道上二十四家山头组成,汇集了江南四分之三的武林门派。里面高手如云,不说洪帮主排名江湖第七,龙盟主更是年轻一代娇娇者,九幽修罗教怎能与江南武林盟相比?”
“俗话说‘成也箫何,败也箫何’,贱妾看最靠不住的也是这个盟字。”坐在旁边桌上的千叶影儿突然开口,原来她一直细心听这边的谈论。
“此话怎讲?”一直没有开口的朱由凌问千叶影儿。
“既然小王爷问了,影儿就卖弄一下给王爷拆拆这个盟字。”千叶影儿以右手在左手掌上写出盟字,边写便说:“日月同生于皿座之上方为盟。故欲同盟,必得如日月同在,可惜日出月落,月明而日息,日月即使同辉,也只能短短一时,。皿乃一口分三口,不合而分,皿分而日月同辉,一分一合,更非祥照。盟字日小而月大,下必欺主,必有内乱。”
“放肆!”朱由凌喝道:“照你这么说我大明朝岂不是日小而月大,下必欺主,必有内乱?此乃乱言。”
“王爷慢。”千叶影儿仍是不急不徐:“我大明江山却完全不同。明字日虽小却有明月托着,明月无根,不能夺日之光辉,故虽有宦官之乱却无大碍,江山永固。盟则不然,皿托月不托日。托月而月胆生,胆生而妄为,妄为而犯上。”
“那夫人何不拆一拆别解元的别字给大家听听?”朱由凌看了一眼别玉寒,眼中露出得意。
“这个主意好。”一直没有说话的晋千千拍手称赞。
“既是助兴,拆拆无妨。”别玉寒笑对千叶影儿。
“别字拆开了就是另字旁边一剑一钩。剑钩相并,乃是凶相,相公必处于刀光剑影之中,为武所累,以武入世,所以别公子虽有绝世聪明,中了解元之后再与文登无关。身出剑钩之旁,应有血光之灾。”
众人听千叶影儿如此说自己老公,都大吃一惊,连阿娇杜隽她们也瞪着她,满脸的恼意。千叶影儿却好似没有看到这些,继续慢悠悠地拆她的字:“再看 ‘另‘字,下力上口,口有力托,则是金口,金口之人必是有力有权的贵人,有此贵人相助,对决剑钩,必能逢凶化吉,无往不胜。”
“拆字乃无稽之谈,贱妾向来不信。有位算命先生说贱妾为夕阳上面木成林,阳上之木,必是大福大贵之木。木乃有十人,两木成双,贱妾必是寄身托命与大户人家,有衣食无扰之命,可贱妾到如今还不是忙碌风尘,卖笑为生?”梦如烟打断千叶影儿:“如烟要在武昌府住上一段日子看看这多年未见的江湖之争,是不是如别公子所说的平分秋色。”
“本王不是江湖之人,但知世事难料,江湖更是瞬息万变,本王也要像梦姑娘一样看看这江湖之争会是何等局面?”朱由凌跟道。
大家说这些话时谁也没有注意柳三清的脸色,看来他这个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的好日子到头了。
天过初更,宴席才散,告别余侍郎和花夫人出来,与柳三清分手,别玉寒等上了八马香车,驶向渡口。看到别玉寒闷闷不乐,阿娇笑道:“表哥的初恋情人竟然让表哥吃了闭门羹,老天真是开了回眼。”
“她明明就是欣欣,为什么不理我呢?”别玉寒仍是不解。
“也许相公是认错人也未必,相公何必挂在心上?”千叶影儿开导他。
“没错的。”别玉寒摇摇头:“她听到我的名字时浑身一震,没有逃过我的眼。她左颊上那颗痣,还有右耳垂的疤,绝对是是她没错。”
“那可是颗美人痣。”阿娇醋意酸酸地:“每次我见你盯着那颗痣就想把它咬下来。”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但已为人妾,也许不好意思当着老公的面理你呢。”杜隽笑道:“没准明天就偷偷跑来找你了,耐心等着吧。”
“你有没有初恋情人?”别玉寒问她。
杜隽大窘,大声呸了他一口。
“当年我外出求学,回来时她家却已迁回原籍,从此千里相隔,再无音讯。今日得见,震惊之余,我很想问问她当年怎么走的那么匆匆,以后过得好不好?濮老先生和濮妈妈的情况,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可她为什么?”说到此,幽幽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二章 江心遇袭
来到渡口,明镜、如月将八马香车赶上渡船,见主人心情不好,忙命梢公快些渡江。别玉寒默默站立船头,影儿和兰儿无声站在身旁,静静望着东逝的江水。看看来到江心,船却突然像是失控了似地顺江掉头东下,明镜的惊叫自船后传来。别玉寒腰一拧,人已来到船舱后,只见船上的几个稍公全都不见。如月带着阿娇、杜隽自船舱奔上,惊叫着:“漏水了,船漏水了。”
别玉寒翻身进舱,只见船底江水正滚滚流入船舱,连忙翻身上船。
“相公,快看。”王幽兰一指,别玉寒举目凝望,只见上游几十艘小船飞速冲来,每条船上都有五名盾牌手和弓箭手。后面跟着两艘大船。再看下游,同样几十艘小船和两艘大船斜刺里冲出,奔向自己,立刻明白为何梢公不见,船舱进水。
“阿娇、杜隽,大家快进马车。”千叶影儿喊道,当先进入马车,众人赶紧跟着钻进去。只留别玉寒和王幽兰待在船上。
虽是黑夜,但借着稀疏的月光,别玉寒仍是看清远远奔自己而来的时什么人。只见下游一条大船上站立着五毒教的少教主冷罗刹和蛇公毒婆等五毒教众,另一条上站立着京城见过的铁算盘还有双英掌,正中却是那位紫衣蒙面高手。
回首再看上游大船,一条船上站着江南霹雳堂的二当家薛二,身旁站着二十名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另一条大船上坐着一位蒙面少女,正是绑架公主的主谋,也是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可惜看今日的架式自己还是不找她的好,因为他的身旁站着两名蒙面人,别玉寒一眼认出正是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阴阳二妖。阴阳二妖身旁站着疯刀和魔手,别玉寒皱皱眉,不知道那位武功高得吓人的蒙面高手是不是也在船上?自己今天看来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恐怕只能被他们兜住了,走都走不了,这长江之上,八马香车用不上,六个女人三个不会武功,怎么逃?
“明镜,放焰火求救。”千叶影儿话未落,明镜手中的焰火上了天。刚上天,龟山上也升起一朵焰火。
“小姐府上遇袭了。”如月一指远方焰火。
别玉寒心头一紧,怪不得没看到童杰兄弟和无名堂的‘无情剑’吴青。如玉还在府里,船又漏水,正在下沉,这下怎么办是好?
“相公,此车可防箭矢,可做舟用,行于江上应该问题不大,但上面气窗却要人保护才是,待会还请相公在上面保护才是。”
“好吧。兰儿负责前面,明镜、如月协助影儿掌舵。阿娇杜隽一切听影儿的,咱们冲出去。”听了影儿的话,别玉寒立刻信心大增,着急府上如玉他们。
眼看水到了船舷上,对方哈哈大笑,疯刀大叫道:“你小子真他妈的命大,跌下深谷都没死,既然你不愿埋骨深山,就让你现在喂王八。”
看看水已淹没香车的轮子,马不安的跳跃着,影儿掀开帘子看看水位,从容不迫,冲王幽兰一挥手:“砍断缰绳。”
王幽兰双刀一挥,缰绳立断,八匹马立刻被江水卷走。此刻香车漂了起来,别玉寒一点桅杆,人上了车顶,车两旁伸出四支木桨,随着木桨的划动,车变成了船,滑行在江面上。
蒙面女子一挥手,薛二大喊一声“放箭!”
数十支箭立刻射向香车。箭头带火焰呼啸着飞来,箭林火雨,江面上立刻被燃得通红。别玉寒长剑飞舞,滴水不漏,箭立刻被击飞掉入水中。但两旁数十只大小船只,每次射出都有近百支箭,别玉寒武功虽高,但要完全挡住也是很难,尤其是那些射得低的,不多时便有十几支射中香车,好在香车两侧内裹铁皮,不惧弓箭。但当当撞击声也把阿娇、杜隽她们吓得捂住耳朵。
眼看对方的船越来越近,别玉寒突施神功,射来的箭在周围疾速旋转起来,越来越多,别玉寒突然大喊一声,旋转的箭向四周小船回射过去。好在对方有盾牌保护,没有伤到几个人,但也为别玉寒的武功震慑住,不敢太过靠前。
突然对方小船散开,四只大船向前开来。千叶影儿看在眼里,叫道:“相公小心,站稳了,他们要以大船来撞击我们。”
“兰儿,你守住天窗,我去给他们的大船捅个窟窿。”说着身子一翻,人向上游靠近自己的小船奔去。
众女从小窗眼里见他不入水反而向敌人奔去,吓得惊叫。对方见状,立刻弓箭齐射向别玉寒。只见别玉寒一招赤龙升天,人在空中升起一丈,躲过箭雨,脚尖在一只箭上一点,人又如箭矢般向前冲去。身形如神龙御风,疾不可抑,众人勉强只见一道模糊的流光急掠而过,转眼来到一艘小船前面,长剑一挥,小船断为两节,船上敌人尽数毙命。别玉寒脚一点小船,人疾速升起,人刚升起,无数箭射在小船上。
别玉寒人却在空中一拧身,天马行空地向蒙面少女端坐的大船飞去。
“下去。”疯刀一声大喝,手中刀狂风暴雨般砍向仍在空中的别玉寒,魔手一双手十指同时魔鬼般点出,指风凌厉地奔向别玉寒。别玉寒人在空中无法躲闪,一声长啸,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浑身的衣服忽然涨鼓了起来,丹田真力充盈、运转速度畅通无阻,长剑幻起重重叠叠的剑影,一片剑啸风吼罩向二人。二人大惊失色,别玉寒人已突入刀影指风中,刀影立失,指风四散,二人翻身向外跃开,脸上毫无血色,显然二人齐力化解别玉寒这必杀一招用尽了力气。
别玉寒人落船舷,毫不停留,脚刚一沾便换气借力人剑合一扑向端坐正中的蒙面少女。阴阳二妖齐齐飞起,两把软剑化出漫天剑影,幻出重重剑光,凛冽诡秘地袭向别玉寒。
别玉寒手腕一抖,长剑使出逍遥复逍遥,只听碰碰两声,正击在阴阳二妖的软剑剑尖上。软剑被别玉寒的剑气击的一弯,二妖一窒,别玉寒人被反弹入空中,二妖放要追,别玉寒左手一抖,二妖连忙挥剑舞在胸前,要当别玉寒的逍遥芒。
逍遥芒并未射出,二妖发觉上当时,别玉寒的身子已滑向魔手。魔手连忙一掌劈出,同时疯刀大喝一声,向别玉寒后背砍去。别玉寒咬牙加力往魔手撞去,饶是如此,仍被疯刀的刀气击中后背。别玉寒大喝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尽数喷向魔手。魔手一见眼前一片血雨,手掌一面击出,人就向后退去,别玉寒左腕的逍遥索射出,在血雨中缠住了魔手的腰。别玉寒同时一索借力人向船舷外歪着射去。但仍被后面紧追而至的阳妖软剑划过左肋,别玉寒左肋一痛,人向船外水中倒去。
魔手见自己被别玉寒捆住,大力拽向船外,自己却全身无力,大惊失色,连忙脚尖一点,拼命向前,双掌发出身上残存的功力如困兽般垂死挣扎,击向别玉寒。因为他不会游泳,入了水肯定更不是在江南长大的别玉寒的对手,想借此一击将别玉寒击毙,自己落入水中也就不怕了。
想得虽好,别玉寒向下跌落的时候,手腕一使劲抖索,再借力在空中一停顿,双脚倒踢出少林绝技‘千佛万影腿’,腿掌相交,魔手惨叫一声,别玉寒的双脚踢开双掌,一腿踢在他的前胸。
别玉寒手腕抖动时已解开逍遥索,魔手被踢得口喷狂血,向后飞去,正挡在阳妖面前。好个阳妖,左手一挥,魔手被他卷向大船,人却不停向入水的别玉寒刺去。长剑刺在别玉寒入水之处,剑气激起长高的水剑,四下纷飞,气势非凡,但凭这一剑,水中之人也必为剑气所杀。阳妖借着这一剑人不沾水,飞回大船,傲然屹立在船舷,大有气吞山河、舍我为谁的豪气。
千叶影儿看在眼里,惊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几位夫人浑身发抖,阿娇哭着叫声表哥晕了过去。
阳妖那一剑确实气吞山河、杀气腾腾,剑气直入水中三丈才力消。好在别玉寒自幼在水上玩,练得一身好水性,加上山洞寒玉床睡了八年,常常在寒冰潭和湖中游泳,水性并未拉下。一入水,人如鱼一般斜处急速扎去。也许是吃了龟丹龙丹的缘故,自己游得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躲开了阳妖那势在必得的一剑。饶是如此,仍被剑气激起的水浪冲的撞向大船,左肋间被击中处一痛,哇的在水中吐出一口鲜血。
想到自己和几位夫人的安危,顾不得运气疗伤,深吸一口气,运力双臂,手中长剑刺向大船底部。船虽大,船上之人仍感到船猛地一晃,船底开了大洞,江水滚了进来。阳妖一搂端坐在船中的蒙面少女,飞向薛二所在的大船。这边大船一停,留出缺口,千叶影儿的香车立刻向这方划来,同时喷出毒烟,射出利箭,当道的小船上哀叫连连,数人翻身掉入江中。下游两艘大船见状立刻追了上来。看看追上,突然一震,前面五毒教的大船底涌入水来,显然是别玉寒捣的鬼。忙叫戒备,别玉寒已自船尾飞身上船。
蛇公毒婆带人立刻扑了过来。铁算盘也飞身自旁边大船上扑来。别玉寒赤龙升天,登上桅杆,人过出桅杆立被长剑砍断,带着风帆呼呼向下倒去。船面上众人慌忙四散闪开。别玉寒随着倒下的桅杆俯冲而下。蛇公毒婆大喝一声,运足劲双掌长蛇迎向别玉寒。铁算盘同样大喝,手中铁算盘一抖,算珠化作漫天花雨,罩向别玉寒。
别玉寒长剑舞成漫天剑影,使出专门对付暗器的那招‘逍遥八方’。万流归宗,所有的算珠尽被别玉寒的剑影裹住。别玉寒长剑一指,算珠同样是漫天花雨向下铺天盖地而去。铁算盘一见吓得面无血色,就地驴打滚滚开。刚才站立之处密密麻麻扎满算珠。此刻别玉寒已来到蛇公毒婆头上。长剑剑气突增,剑尖冒出黄色的剑芒,长约半尺。毒婆手中的蟒蛇立断,蛇公一声闷哼,二人向后退去,蛇公的手掌同时滴出鲜血。
别玉寒人并未追击,反而剑尖一点船板,人翻身扎入江中。原来阴阳二妖连踩小船,人如飞赶来,别玉寒知道被二妖缠住就麻烦了。
见别玉寒又没入江中,阳妖大怒,喊声保护令主,人向千叶影儿的香车飞去。显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阴妖跃上一只小船,以真气驱动,紧随在后。
千叶影儿见状立刻发出十数支弩箭,射向阳妖。好个阳妖,武功看来不输别玉寒,软剑飞舞,无数剑影滴水不漏,利箭纷纷挡开。眼看一口真气将尽,脚尖在一支落矢上一点,身形飞起丈高,天马行空地奔向香车,近到香车,车里突然喷出毒烟,烟中喷含毒水。好个阳妖,右脚在左脚上一点,白鹤冲天,躲过毒水和烟,一掠近丈,好似武当绝世轻功中的八步赶蝉,又好似少林中的凌空渡虚,转眼来到香车上方。
就在此时,香车旁的江水中翻起一股浪花,别玉寒自水中飞起,双手握剑,直刺向空中的阳妖。阳妖临危不乱,身子俯冲,软剑同样化作无数剑影,刺入别玉寒的剑影中。但听当当当十几声金戈相撞之声,别玉寒坠落在香车上,阳妖飞身向后,正好落在赶到的阴妖船上。
别玉寒但膝着地,跪在香车顶上,长剑斜指前方。阳妖迄立在船头,手中软剑仍在不住抖动,发出一种摄人神魄的怪声。两人两双目光死死盯住对方,仿佛准备再做一次垂死拼杀。
就在此刻,上游锣声响起,一艘大船急速驶来。同时江北亦有数只船快速划来。看到了来船,别玉寒的心放了下来。大船上是柳三清和他的师兄无刚大师、少林三武僧等少林弟子,还有荒唐公子和衙役们。江北数艘小船是武昌分坛坛主翁泉和黄山神尼夏雨晴。只要咬牙坚持住,他们转眼便到。
别玉寒这么想着,阴阳二妖却不这么想。见对方援兵赶来,知道派去攻打别府的童刚兄弟和无名堂、霹雳堂的人没有得手,当下对视一眼,双双跃起,急电般袭向车顶的别玉寒。
此刻的别玉寒早已外强中干,受了内伤浑身疼痛无力,见对方来势必是雷霆万钧之击,千叶影儿已无箭和毒烟可发,自己即使入水也难逃对方一击,甚至丢了自己和老婆们的性命。一咬牙,提起体内仅剩的内力,使出逍遥八剑中最后一招‘逍遥不逍遥’迎向二人。阳妖的剑与别玉寒的剑方撞击在一起,别玉寒感到对方的剑上生出一股吸力,别玉寒剑法一滞,阴妖的剑自下方怪异、阴狠地刺向别玉寒的小腹。眼看别玉寒就要挨上这一剑,香车的侧窗突开,射出一把尖刀,当地砍在阴妖的软剑上。被阴妖抖得笔直的软剑被刀一碰,随着撞击声弯向一侧,斜刺里自别玉寒腰间滑向一侧。饶是如此,隔着龙皮,别玉寒仍然感到腹部一痛,真气一泄,阳妖的软剑一绷,内力如排山倒海般顺剑袭来。
别玉寒大叫一声,右手撒开剑,人随着鲜血狂喷向后飞去,跌入江中。阳妖手腕一翻,振掉别玉寒的剑,放要追击,车内八柄飞刀射出,分击阴阳二妖。二人磕开飞刀,真气已尽,落向香车车顶。放要着地,车顶突然冒出无数尖针。二妖大惊,好在阳妖的功夫要好过阴妖许多,临危不乱,大袖一挥,击在车顶,同时肩膀向阴妖一撞,二人斜斜飞开。这一撞的力道方向好妙,二人正好落在阴妖的小船上。
大船上传来鸣金声,二妖回头见对方援兵已近,只好飞身上了令主的大船。大小船只顺流飞速而下,虽是大战之后的匆匆撤退,却仍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二妖放离开香车,一条人影自车内窜出,一头扎入江中。同时赶来救援的小船上一人亦跟着跃入江中,却是夏雨晴师徒。
柳三清的大船绕过香车,挡在香车和压后的令主大船之间。
“阁下如此狠毒,难道不怕激起公愤,让五十年前华山玉女峰的劫数重演吗?”无刚大师以少林狮子吼内功一字一句缓缓送到三十丈外的大船上,虽是江风凌冽,呼呼发声,但无刚大师的话穿过呼呼江风清晰地传到船上众人耳中。
“少林化外之地,难道也要搅和其中,重遭华山玉女峰的劫数?”阳妖冷冷回答,虽是逆风,激战后的他将字字清晰地传入柳三清的船上。船上少林众僧暗暗吃惊,想起方才与别玉寒的恶斗,此人武功当真了得,逆风中送音比无刚的顺江顺风要难的多,如此看,内力只怕不在无刚大师之下。当年由少林武当牵头的华山玉女峰除妖之战使得少林损失了三名武功高强的长老,让少林记忆犹新。
“少林置身江湖之中,即使不管江湖之事但官家之事却不能不管。”无刚大师再次以狮子吼之功传了过去。
“好一个官家之事。哈哈哈。”阳妖大笑,大船在大笑声中消失在夜幕中。
突见江面上浪花一翻,王幽兰怀抱昏迷中的别玉寒跃上大船。千叶影儿连忙将两颗还魂丹强行塞入别玉寒的口中,无刚大师一把别玉寒的脉,翻身打坐在别玉寒身后,双手低住别玉寒的后背,以内力为别玉寒疗伤。少林众僧立刻四下散开为其护法。翁泉带领火磷箭手在外围警戒。不一会,黄山神尼也露出江面,飞身上了大船,手中握着别玉寒的逍遥剑。
原来黄山神尼见别玉寒受伤跌入江中,立刻施展轻功,以凌空渡虚赶到别玉寒落水处与车内扑出的王幽兰几乎前后潜入水中。黄山神尼内功高深,首先抓住往下沉去的别玉寒,将香唇对准别玉寒的嘴唇为其输了一口真气,连点数处大穴护住别玉寒的心脉。然后交给赶到的兰儿,毕竟自己不能当着群雄的面抱着徒儿老公上去。接着屏住呼吸,扎入江底搜寻别玉寒跌落江中的宝剑。
趁着无刚大师为别玉寒疗伤之际,千叶影儿问了翁泉别府之事。就在他们在江面受攻之时,飞鹰堡董刚兄弟,‘夺命刀’冷残和‘无情剑’吴青及霹雳堂的老大薛大带领一百多人攻打别府。好在别府防范严密,及时将桃花阵启动,敌人无法破了此阵,加上霁月、彩云和狄氏兄弟在阵中借机以鬼见愁射杀妄想强行闯阵之敌,将敌人阻挡在外。敌人一气之下便以火攻烧阵,同时将霹雳堂的霹雳箭射入府内,立刻有数处着火。好在正是春天梅雨季节,当日白天刚刚下过雨,一切都还潮湿。甄如玉和胖瘦二婆出自九幽教,知道霹雳箭的奥秘与火磷箭大同小异,命花妖带领会武家丁四处守住府墙,立刻指挥所有壮丁和丫环婆婆所有可用之人铲土掩埋着火着箭之处,使得府中没有大乱。就在拼命低住对方攻击时,翁泉和千叶府看到别府发射的火焰,立刻各自带人冲来救援。里外夹击,千叶无方以自己的风云手大战早想挑战的鹰爪王童刚。千叶长虹低住了童杰。胖瘦二婆、翁泉带领坛中几名好手迎战冷残、吴青及薛大。一场大战,势均力敌。就在此时,黄山神尼自天而降,形势立刻倾斜,童刚冷残只好带领手下便战便撤。黄山神尼得知别玉寒等在江中遇袭,忙分兵同翁泉带领一部分人赶来营救。
而柳三清和少林众僧的事却是因朝阳公主之事。营救朝阳公主使得柳三清深感自己无力,如不是别玉寒在,自己恐怕脸面尽失不说,头上脑袋都难保。加之当今江湖风云变幻,江湖大派恐怕已不将自己这个江南总捕头放在眼里,便写信向少林方丈求救。少林方丈无尘大师便派无刚大师带领少林三武僧和降龙伏虎及二十名少林弟子前来武昌府相助柳三清。柳三清刚自余侍郎宴会上回府,荒唐公子冒然闯进,报发现飞鹰堡在江边调集好多船只,自己便暗中跟踪,发现对方要袭击别玉寒,但别玉寒已上船过江,危机中只好来找柳总捕头相救。柳三清知道荒唐公子数度帮忙别玉寒,是别玉寒的朋友,不认有假,立刻带着少林寺众僧和衙役赶到江边。
回到别府,立刻由千叶影儿父女为别玉寒诊治。好在别玉寒福大命大,虽然内伤很重,但因有龟壳龙皮护体,加上内功精湛,无生命之犹。别玉寒习过易筋经,与无刚大师算是师出同门,与黄山神尼是阴阳相调,在两大当世高手联手为其疗伤下,抱住了一身内功,第二日便苏醒过来。千叶影儿救治别玉寒之余,不顾一身疲惫,立刻带领众人修复被敌人烧坏的府邸和府外桃花阵。
三天后别玉寒开始自己运功疗伤,千叶影儿和众位夫人悉心照料,有千大夫在少不了喝一大堆苦药,却是不见黄山神尼和杜隽。知道夏雨晴不愿此刻面对众女,便问阿隽是不是在江上受了伤,千叶影儿回道阿隽妹妹有了小恙,便放心练功。
接下三日,别玉寒一直呆在清心堂静心练功,第四日身体完全康复便要到内院看病中的杜隽。千叶影儿一把拉住他,将他带到后院一处僻静小院。进了院子,只见里面白布环屋,一副灵堂的样子,别玉寒大惊,飞身扑内,只见杜隽一身麻布孝衣跪在那里。杜隽无恙,别玉寒放下心,抬头看八仙桌上供奉着数个灵位,正中却是自己的岳父杜一眼,忙搂住杜隽,问怎么回事?杜隽倒在相公怀中哇哇大哭。旁边陪灵的飞马牧场管家和几位牧场弟子上前拜见别玉寒,别玉寒才知,西北马匪马家帮帮主马长鸣垂涎牧场已久,但因牧场都有不少能手,尤其是杜隽的师父西北鞭王赵天德的威名,马家帮不敢造次。但十几日前的夜晚,马家帮突然进攻牧场,牧场仓猝应战。对方竟不知从何处请来数名蒙面高手,武功高强,杀了杜一眼、赵天德和帮中众多弟子,管家和少数人冒死冲了出来,无处安身,便投奔小姐,给小姐报丧。
“哼,我别玉寒的岳父也敢杀,阿隽,你放心,别某必报此仇,手刃马长鸣。”安慰了怀中的杜隽,上前给杜一眼等人磕头拜祭。
虎落平阳被犬欺,就在别玉寒长江遇袭,别府遭攻,九幽修罗教与江南武林盟火拼之时,七剑联盟旧事重提,再次找上九幽修罗教,在洛阳附近将九幽修罗教压得喘不过气,如不是按照别玉寒事先的安排,有祝二带领火磷箭手及时支援,洛阳分坛恐怕早已丢了。江北中原武林大多门派近年来被九幽修罗教压得喘不过气来,此刻看到九幽修罗教遇难,落得个旁边看热闹,就是归顺修罗教的此刻也不敢明目张胆跟着他们与江南武林盟和七剑联盟干仗,眼见自己与九幽修罗教实力不及,自己又不能随便离开武昌,别玉寒暗暗着急,但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难道就这么被动挨打,任人欺负?飞马牧场之事江湖皆知,自己如果不报此仇恐怕江湖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会大变。现在好多门派都在观望,蠢蠢欲动,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及,更多的江湖门派会倒向江南武林盟,而江南武林盟也变成了武林盟。自己必须做出些事情,才能让少林、武当和四大世家等看到自己的能耐,使得对手不敢肆意妄为,中间的保持中立,自己这方也能增强信心。
“如果能找到无名堂或是飞鹰堡,与其一战,即报江上袭击之仇,也除去这帮眼中钉,否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什么都不敢动。”别玉寒召集伤好的沈岩和众位夫人还有千叶家主、胖瘦二婆和翁泉商议,千叶影儿分析道。
“这股势力不弱,恐怕一时难以消灭,如果逼急了他们也投靠龙风,江南武林盟的实力就更强了。”千叶无方摇头道。
“听说八剑堡已经加入江南武林盟?”伤好的沈岩问道,满脸忧郁,自己成了杀师凶手,自己的恩师、师兄弟又加入到对方,看来自己与八剑堡无法善终了,即使找到弑师的真正凶手。
众人看了他一眼,不知如何劝他,别玉寒点点头:“听说了,大家以后碰上八剑堡中的人尽量手下留情,免得沈兄难做人。”
“谢谢别兄。”沈岩感激别玉寒此刻还能顾及自己。
“我想了,无名堂、飞鹰堡还有霹雳堂、五毒教这帮人迟早要解决,要抓住那个蒙面的令主,除掉阴阳二妖,即解决了江湖祸害,又了了刺杀皇上和朝中大臣,绑架公主的大罪。但现在对方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毫无踪迹,看来对方的实力很强大。但与江南武林盟之间的事也无法一时解决清楚,而我们又无开辟两个战场的实力,所以集中打哪一方都有困难。”别玉寒继续道:“但至少江南武林盟是在明处,如果能教训他们一下,杀杀他们的气焰,使其一时无法再与我们相斗,我们就可腾出手来全力对付那个什么令主。”
“话是这么说,可与整个江南武林作对,我们可要得罪一大片啊。”千叶无方再次摇头。别玉寒知道这位岳父现在只能与自己站在一条线上,但要与整个江南武林作对,不但没有胜算,千叶家的生意也会大受影响,其实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也未必是与整个江南武林作对。”千叶影儿开口:“武林世家之首慕容家占据江浙一带,武力财力很是了得。不但把握着私盐走私和茶稠等江浙的经济命脉,听说与海上巨盗海沙帮也有联系。慕容家一直与大江帮不合,为了利益和地盘明争暗斗,如今大江帮、太湖帮和白云堡加入江南武林盟,让本来占有优势的慕容家三面受敌。大运河被太湖帮拦腰截断,扬州的慕容千更是首尾受敌,此刻如果我们能够与他们联合,在东南就会形成相互受敌的局面。这样大江帮和太湖帮也会变成背腹受敌,使其不敢乱动。如果慕容家能进一步解决了白云堡和太湖帮,大江帮便难成气候,没有了太湖帮和白云堡,江南武林盟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如果能够使南宫家由中立转为倒向我方,西面也就迎刃而解,到时江南诸派会一轰而散,江南武林盟名存实亡,单是洞庭十八盟便不足惧,我们就可全力对付那个令主。”
“影儿说得对,但要说服慕容家还要有实力才行。”别玉寒非常欣赏千叶影儿的判断:“所以我决定趁对方都以为我受伤未愈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千里单骑取马长鸣的首级,即为杜帮主等报仇,又告诉江湖与我别玉寒作对的下场。借此顺道会会南宫蕊,看看能否变成我们的盟友,即使不能成为盟友,也要保证南宫世家不在背后放冷箭,顺便教训教训七剑联盟。西北解决了我就下杭州去会一会这慕容家主。”
说到这里,别玉寒英俊的脸突然布满杀气,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我就不信制服不了那个龙风和什么令主。”#--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二章 九阴大法 九阳神功
因为杜隽仍在丧期,披麻戴孝,别玉寒出门前破例没有与众位夫人亲热,倒是五位夫人为其千里走单骑放心不下,阿娇、如玉帮别玉寒穿上龙皮龟壳,王幽兰将别玉寒的剑和玉箫等挂好插好,千叶影儿千叮万嘱,亲自将明镜准备的银子等路上必用之物包好了给别玉寒系在背上左看右看方才放心,连杜隽也亲自过来相别。
见夜色已过三更,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牵马离开府邸。方下得山,正要跨上马背,前面突然跃出一身,正是夏雨晴。别玉寒惊喜过望,一把抱起夏雨晴,连人带马牵入路旁的树林里,来不及说话,一张大口堵住了夏雨晴的嘴,双手撩起夏雨晴的裙子,三下五除二云雨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进去,却无法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出来。等到完事时四更将尽,夏雨晴已是跪趴在地上。
夏雨晴边用手帕擦拭腿间湿泞边抱怨别玉寒这么猴急,也不怕有人看见。别玉寒将夏雨晴搂入怀中,禄山之爪仍不知足地在夏雨晴的手上滑溜着,笑道:“晴姐,人来了也是你招来的,你听听你叫的。”
“讨厌,还不是你搞的,守着五位老婆还那么不要命。”夏雨晴娇骂道:“你自己还不是叫的跟头饿丢了魂的狼似的。”
知道别玉寒要到千里外的飞马牧场为岳父报仇去,便要跟着去,别玉寒拦住她:“你还是留在此吧。这里虽然有影儿和兰儿、沈岩他们,也做了周密安排,但对方实力太大,我不放心,晴姐还是回听蝉小居帮一帮她们,你在我才能放心而去。”
夏雨晴答应留下,却不要回听蝉小居,只是暗中留意保护别府、千叶和九幽教分坛。别玉寒这才放心上马而去。
乌龙踏雪确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天亮时别玉寒已在离武昌府五十里开外的地方。
五日后,横行西北的马匪马家帮近二百名马匪一夜之间尽数毙命在飞马牧场,帮主马长鸣的人头悬挂在飞马牧场的大门上。
两日后,别玉寒一马千里,已经自大漠草原进入关中,离洛阳不远。黄昏时分,经过一个小镇,远远看见九阴教主颐萝香带着两名英俊剑客进入一家客栈,三人的后面跟着一位蒙面女子。
“淫狐来这里干什么?那个蒙面女子又是谁?”别玉寒心中纳闷,便取出乔云儿送给自己的面具戴上,拴好马后进了客栈。
淫狐生得本就妩媚漂亮,因为修习‘九阴修和功穿着举止更是轻佻放荡,抬手举足见尽是妖冶。两名佩剑年轻人本就轻佻,方要轻薄一番,看到颐萝香的样子,突然想起武林中的一号人物,脸色连变,起身就要往外溜。
“我淫狐是长得难看还是老了?竟然把点苍派两个后生都给吓跑了。”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冲二位抛了个媚眼。
二人看了两腿发软,心跳加快,但听了对方自报了家门,恐惧之心大过色心,牛头向门外冲去。
“不识抬举的东西。”淫狐一声冷笑,手指凌空一点,两名点苍弟子立刻瘫软在地。
淫狐拎小鸡似抓起两人,冷冷瞪了别玉寒一眼:“不想和他们一样,就乖乖跟着。”
别玉寒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抓起桌上的剑,跟在淫狐的后面,蒙面女子跟在他后面显然是防他逃跑。
来到客房,淫狐一挥手,两名点苍弟子被甩到床上,衣服也应声撕落,露出两具结实年轻的裸体。别玉寒仍旧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躲在角落里。
“徒儿,为师一路上向你演示,就是要你体会如何练习九阴大法。第一步就是要吸取对方的阳精为自己所用。道家讲究的是阴阳调和,而九阴大法以阴伏阳,转阳为阴,最后为阴所用,增强体内阴精之气,练至九九重阴,便是九阴大法。徒儿看好了。”边说边解衣宽带,瞬间已是一丝不挂。
自身边一个锦囊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巾和一瓶药水,把药水洒在丝巾上,仔细把两个点苍弟子的阳具擦干净了,顺手一点,解开了二人的穴道。
一堆白白细细的肉,摇晃着肥肥的两座春山,抖动着一撮凄凄芳草,四肢伸缩起舞,运起了九阴大法。两名点苍弟子看着眼前丰满颤抖的白白肉儿,红晕如醉的妖冶脸庞,不能自拔地迎着那双发出淫邪光芒的妖目,立刻被勾去了魂儿,两腿之间硬邦邦地翘在那里。
此前曾见识过淫狐施展九阴大法的别玉寒此刻看在眼里,也是蠢蠢欲动,无法控制腿间巨物。
淫狐跨到一名点苍弟子身上,雪白的肥臀一坐,点苍弟子的阳具被她尽数吞入阴户。淫狐丰满的裸体上下起伏起来,一只玉手抓住另一名点苍弟子的男根,上下搓动,口中念念有词,却念出撩人性欲的呻吟声。不过片刻,身下点苍弟子医生怪叫,浑身剧烈颤抖,人随着身体的抽搐晕了过去。
在对方开始抽动时,淫狐立刻夹紧双腿,将对方的阳精尽数透过阴户吸入自己体内。然后迅速翻身上了另一名点苍弟子身上上下摇晃。片刻间,这名点苍弟子也一样浑身抽搐,晕了过去。
看到两名点苍弟子被抽尽阳精后极度萎缩成如蚯蚓般的阳物,纵是身怀九九重阳之躯,别玉寒也吓了一跳。这九阴教主如此阴毒,江湖多少人毁在这九阴大法上啊。既然让自己再次遇上,少不得要为江湖男儿除害了。
此刻淫狐自点苍弟子身上起来,运功消化了对方被自己吸入的阳精,看了眼别玉寒:“徒儿,这人虽然长得丑点,但身材结实俊朗,体内阳精之气不错,正适合练功,你要不要?”
“徒儿说过,要把第一次给了他,才会拿别人练功。”蒙面少女摇头拒绝。
“你真是个死心眼,那姓别的娶了那么多老婆,怎么会记得你?”
别玉寒一惊,怎么回事?这蒙面女子是谁?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九阴教中人有任何瓜葛。
正想着,淫狐步向自己。别玉寒打定主意,要以自己的阳功废了对方的九阴大法。当即拼命摆手:“教主饶命,不要点我的穴,我自己脱衣服,任由教主处置就是。”
不等淫狐说话,已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暗中将龙皮和龟壳裹在衣服里。
因为震惊点苍弟子被吸尽阳精晕死过去,此刻胯间之物缩软了不少。但淫狐看了还是吃了一惊,惊喜道:“哇,天哪,这么大,除了那个姓别的小子,你是本教主见过的最大的。”
用手轻轻摸了两下,淫笑道:“可别大而无用啊。”急不可待地跨了上去。
香臀左右摇摆着将别玉寒的阳物吞入时,连连惊叹,对方的巨物竟然把自己久经沙场的阴户填得满满的,真是舒服充实。便立刻上下动了起来。
与其说是运动,不如说是享受。正当淫狐上下起伏,有滋有味地夹着巨物陶醉其中,突然感到夹着的东西暴涨了许多,直捣阴户深处。浑身一抖,惊叫一声,更加放荡不羁:“想不到你这大东西还能长呢,真是件好东西,老娘喜欢。”
高兴的‘老娘’这等词都从教主口中说出。方说完,发觉正在吸收的阳气突然回流,自己本身的阴气随之大泄。
“啊、啊、啊,你、你、你是别、别玉寒……”淫狐颐萝香惊恐万分地叫了起来。
除了姓别的,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非常之物?当即明白身怀九阳之躯的别于寒在用他的九阳之力摧毁自己的九阴大法。花容失色的淫狐颐萝香飞身想自别玉寒的身上逃开,却发现对方趁自己陶醉时疏于防范,双手借着抚摸自己的身子,手按在自己的大穴上,全身受制,难怪自己完全无法运起九阴大法来抗衡。
淫狐颐萝香吓得魂魄出窍,面色苍白,浑身颤抖。颤抖中已被别玉寒翻身压在身下,挥动神枪,直捣黄龙。
“别,别公子?”蒙面少女听到师父的惊叫喊出别玉寒的名字,吃了一惊。
“徒儿,快救救师父!”淫狐颐萝香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徒弟求救。
“别,别公子,快饶了我师父,求求你了。”蒙面少女扑到别玉寒面前,蒙面的面巾无风自落,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却是唐门门主的千金,自己在邙山救过的唐筠!
“是你?!”别玉寒怎么也想不到名震江湖的唐门门主的千金会加入九阴教,成为淫狐颐萝香的徒弟。看到唐筠纯真俏丽的脸满是着急和祈求的表情,别玉寒拔出巨龙,自淫狐颐萝香的身上起来。
淫狐颐萝香连忙滚到角落里打坐运功。
别玉寒首先想到的就是淫狐颐萝香逼迫唐筠做了她的徒弟,瞪了淫狐颐萝香一眼:“害了这么多男的不说,还要强迫无辜少女加入你九阴教,真是不该放过你。”
淫狐颐萝香听了吓得浑身一抖,还没开口,唐筠答道:“不怪师父,是我自愿的。”
“什么?”别玉寒再次惊叫起来。
听了唐筠娓娓道了原委,别玉寒摇摇头,仍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原来唐门八雄在邙山群雄面前败给别玉寒后,毒公子为了掩盖自己丢了唐门面子,在父亲面前撒谎责怪妹妹唐筠碍手碍脚,让别玉寒做了箭靶,使得唐门八雄失先机,尽皆受伤,丢了唐门的面子。唐门自来把唐门在江湖上的地位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而失去三个儿子而性情变得更为怪异的姑姑也不顾亲情和道理对唐筠冷言冷语。使毒的传统早已使唐门中人性格怪异,偏激不讲道理,唐筠也不例外。本来别玉寒是因为自己而饶了哥哥和八雄,现在却都反过来责怪自己,包括父亲和姑姑,气愤之余离家出走。碰到了九阴教主,要收她为徒。既然唐门上下都认为是自己让他们在邙山群雄面前丢人蒙羞,自己索性就让给自己白眼的父亲姑姑和哥哥都在江湖上蒙羞到底,便一口应了下来。
“再生气,你也不能与九阴教为伍,做淫狐的徒弟。”
“我九阴教怎么了?你不也是江湖第一大淫贼,糟蹋了那么多女孩子?还拍在我前面……”淫狐颐萝香嘟囔道。
“放你妈的皮!”别玉寒骂着打断了她,瞪了她一眼:“我那是两厢情愿,和你一样吗?再说老子废了你。”
淫狐颐萝香吓得立刻闭上嘴。
“不怪师父,是我自己愿意的,师父没有强迫我。”
“既然你自己愿意,我劝不了你,也没办法,我走了。”说着就要离开,站起来准备提上裤子。
“别公子慢。”唐筠一把拉住别玉寒。
“干吗?”
“我,我想让别公子助我练功。”
“什么?”别玉寒差点又跳了起来:“这种助纣为虐的缺德事儿我可不干。”
“你我本是敌人,但你在邙山却不顾我哥哥的毒刀舍命救了我,冲这一点,你比江湖上任何人都强,我的第一次只有你配得到。”唐筠一抬首,看重哦别玉寒,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让人迷离。
“你,你还是处女?”别玉寒想不到成立淫狐颐萝香的徒弟还会是处女。
“这丫头死心眼,光背口诀不练功,说是非要见到你之后才肯练功。”淫狐颐萝香瞪了唐筠一眼,怒其不争。
“别公子人中之龙,筠儿的第一次给了别公子自觉不亏,何况公子如此神勇,对我练功也有好处,能打下好的根基。”
“可你刚才看到了,你师父练了那么多年都不行,你怎么行?”
“讨厌,你就不能不运九阳之力?千叶影儿甄如玉他们不会九阴大法,你怎么和她们同床啊。”唐筠白了别玉寒一眼,娇羞中洒出三分淫荡。
别玉寒心里咯噔一下,但无论如何从心里别玉寒都不想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姑娘成为一个九阴淫教的继承人。
“我徒儿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不会吃亏的。”淫狐颐萝香看别玉寒有点犹豫,开口道:“别看你娶了那么多老婆,但我敢说只有筠而是天生尤物。”
“是吗?那第一名妓梦如烟是不是天生尤物?”
“梦如烟虽是尤物,却非天生。我这徒儿却是难得一见的天生尤物,不然我也不会收她为徒。”
“你又能格了,跟什么都知道似的。”别玉寒白了淫狐颐萝香一眼,发现唐筠正在一件一件地脱起衣服来。
邙山匆匆交手,后来唐门上门挑衅也是匆匆一瞥,从未觉得唐筠有何特殊。即便是长相,虽然也是一个没人胚子,但比起如玉她们几个也有不如。
淫狐颐萝香看着别玉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这徒儿初看虽不如你那几个老婆美丽惊人,但却有天生的媚态。你看那双凤眼,比一般女孩儿的眼睛都要长些,眼尾上调,那是勾魂眼,让男人越看越难看。双唇小而圆厚,微微上翘而充满性感,尤其是其唇肉多细纹,下面必多皱肉,为天生阴之名器。浑身圆而不肥,骨少肉匀,胸挺肥臀之外肌肤更是白皙水灵,毫无一丝瑕疵,让任何男人都想咬上一口。”
别玉寒等了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错。当唐筠脱光之后,发现其身材真如淫狐所说,那水灵滋润的肌肤仿佛一碰就会出水,就连几位老婆甚至无清影和梦如烟都不如。
更怪的是唐筠光滑如玉的长腿根处除了一道红红的缝儿消失在两腿交叉处之外,饱满的阴阜上竟然没有一根阴毛。
唐筠是个天生的白虎!
“天下女人千万,唯有白虎难寻。”看着别玉寒盯在徒弟私处的眼神,知道别玉寒从未碰过白虎女子。
“白虎有什么好?淡淡青山才更有韵味。”别玉寒咽了口吐沫,却不服淫狐颐萝香所说。
淫狐颐萝香一笑:“多说无宜,别公子何不一试?”
“试就试。”刚才施展九阳之力未得尽终,此刻有看到两具优美的裸体在自己面前要来晃去,尤其是唐筠那特殊的美丽,大腿根部的白净中的红缝儿,让别玉寒灭不下去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反正唐门和自己是敌非友,不用有什么顾虑,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吧赤裸的唐筠抱到床上,双手一分那光滑美丽的大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洞底。
“啊!”一声惨叫,唐筠晕了过去。
“哎哟,妈呀,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淫狐颐萝香惊得扑了过来,一手扶住唐筠的腿,轻轻拭去流出的些许鲜血,抓住别玉寒雄伟吓人的东西:“娶了那么多老婆,还不知道怎么干女人,真是的。”
引导着别玉寒重新进入:“慢点,再慢点,这样,就这样。”
“老子是天下第一大淫贼,操了那么多女人还要你教?”想想自己竟然让淫狐卓卓自己的东西叫自己如何干这事,别玉寒生气的骂了起来。
刚骂了一句,住口不言。
原来一种奇痒的感觉从自己的男根出传来。刚进去是没有什么特别,但慢慢查到底是,感到龟头被蜘蛛网样的东西缠住,往外拉出时,缠绕在自己龟头上的东西仅仅吸住不放,如蚂蚁附在上面,痒得难以忍受。这种感觉只有在具有内媚的黄山神尼身上才有过,但唐筠给自己的那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似乎又与黄山神尼那里得到的有所不同。而白白嫩嫩的阴阜上那条小缝儿在自己的进出下一张一和,一红一白,更是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慢一块,三浅一深,两下全部拔出,几下稍出即入,在淫狐的调教指引下,别玉寒得到以前没有想过的刺激。
已经醒来的唐筠在调戏抽查下慢慢忘记了疼痛,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那种呻吟声也与别的女子发出的不同,让你感觉到她是在哭而不是在叫,片片这种软而又软的泣诉声能把你的性欲撩得一层高过一层,撩得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当别玉寒按照淫狐的吩咐把身下的唐筠抱在怀里冲刺时,唐筠的身子还有那在自己怀中的哼唧声让别玉寒吃惊的只能拿一个字去形容,那就是:
软!
全身从上倒下,从里到外都是没有骨头版地软,软的让自己深陷其中,心甘情愿。
当唐筠呻吟声越来越凄惨,就要阴精大泄时,淫狐颐萝香叫道:“快,按照口诀,闭住阴气关,气走内阴、少阴、太阴三穴。然后气沉丹田,将气逼会内阴,依次循环。”
唐筠按照师父的话闭住阴关不让阴精外泄,阴关一收,别玉寒立刻感到那缠在自己龟头的蜘蛛网急剧收缩。没有可以去运九九重阳之力的他感到下体就要爆炸一样,大喊一声,阳精冲破那层蜘蛛网,尽数射在唐筠的花心。
本来正在收闭阴关的唐筠刚刚开始学习九阴大法,没有什么功力,立刻被浇在花心的阳精一激,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别玉寒还未拔出,淫狐颐萝香的手一把抓住别玉寒仍然沾满唐筠和自己精液的神枪,含在口中。
“你,你要干什么?”别玉寒一惊。
“我也要。”含着别玉寒巨物的淫狐颐萝香嗡嗡地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真要死啊,老子就是站九九重阳之功,操死你。”
“别,别,如果公子让萝香和筠而一样尝尝你的大东西,萝香教公子如何相男女。”
“呸!”刚呸了一口,想到自己虽然女人不少,但却不如淫狐会相色,立刻改口:“相男就不要了,老子不爱那口,但如何相女,教给老子。”
“唉。”淫狐颐萝香高兴极了,立刻手搓口咬伺候其别玉寒。望着手中难以握住的大东西,说了声:“你歇会儿,我来动。”
翻身上了别玉寒的身子,上下起伏起来。
第一次细细观察和体会淫狐颐萝香,发现淫狐与徒儿完全不同。近四十岁的身子,体型优美而火辣,里外浸透着丰满的成熟,却又没有四十岁妇女的臃肿和衰老,这与她本来美丽的躯体因没有生过孩子而保持着优美的体型有关,更因修炼了九阴大法,以男人的阳精来大补而显得年轻美貌。年轻美貌的脸庞和娇躯配上放荡不羁的轻佻而更加掩盖了她真是的年龄,所以江湖上好多不知淫狐底细的人都以为她才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年纪。
此刻起伏在别玉寒身上的淫狐颐萝香因为性和欲的充实更是精神焕发,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满足别玉寒。不仅是因为别玉寒身怀九阳神功而让她畏惧,更因为别玉寒确实人中的龙,腿间的宝贝更是龙中止之龙。而一个身怀九阴之气的女人与一个身怀九九重阳只躯的男人撞到一起,其中的滋味只有她才知道。
别玉寒没有施展九阳真气,但因为对方的九阴之气而激发出自己体内的九阳之气,二者相互撞击,相互交融。别玉寒体内有龟胆龙丹,而九阴教主浑身白白细细的肉儿就是水,龙龟在充满水的肉缝儿里尽兴畅游,别玉寒感觉到一种感官上说不出的舒服。
看着淫狐颐萝香极尽淫态的姿态,满口让人听了血脉喷张的叫床声,别玉寒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但也为她的淫荡下流而有点难以招架。
“哎呀,哎呀,怎么这么大啊……,哎呀,人家要死了,插死人家了,插死人家了……哎呀,哎呀,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让人家死了算了……”
那股骚劲让别玉寒忍无可忍,一翻身,将颐萝香压在身下,猛烈抽查起来。
懂得采阴补阳的九阴教主自然也是女人中的极品,别玉寒发现每次进入容易出来难,里松外紧,在里面自己的东西得到极大的膨胀,拔出时似有什么给卡住了自己的神枪。而每次拽出时颐萝香仿佛都忍受不住,便会不由自主地哀声一叫,刺激着别玉寒的神经。
这种壶型的阴户碰上别玉寒这样的巨物时极品所有的特殊给表现的淋漓尽致,也把别玉寒体内的雄性激素激发到最高。一把抓住颐萝香的肥臀,一转,颐萝香丰满的身子变成一条小狗似地跪趴在床上。别玉寒双手一分肥臀,自后面长驱直入,直捣颐萝香阴户深处。
颐萝香大声啊了一下,一定是被别玉寒这猛烈一插撞得难以忍受,身子向前一倾,别玉寒已经按着肥臀,自后面猛烈抽插起来。
看着颐萝香白白肥肥的大屁股,别玉寒忍不住给了一巴掌。
“哎呀,你真坏,这么打人家,疼死人家了。”颐萝香哎呀淫叫的同时,回头给了别玉寒一个看似抱怨实是调情的媚眼。
“是吗?”又是一巴掌,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一拽。
颐萝香兴奋地尖叫起来:“啊,亲爱的,使劲拽,使劲拽,好舒服。”
没想到对方还有受虐的倾向,别玉寒便毫不留情,朝她肥白的屁股上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五道手印印在颐萝香白白的肥臀上,颐萝香却因此更加兴奋,叫的更响。
也叫醒了高潮中晕了过去的唐筠。唐筠又凑了过来,双眼盯住了别玉寒的神枪,眼神恐惧而又兴奋地放出光彩。
唐筠将下巴枕在师父的肥臀上,一只手自师父的身下两腿之间穿过,摸到了别玉寒的睾丸,伸出手指轻轻瘙痒别玉寒的阴囊。别玉寒立刻感到一种钻心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冲,重重顶在颐萝香的花心上。
早已经被操到高潮的颐萝香本来靠着欢叫来拼命延续这难得高潮和舒服,此刻别玉寒猛烈一冲,如何受得了?大叫一声,身子向前一扑,逃离了别玉寒的神枪,瘫趴在床上,撅起的阴户喷出一股白色的阴精,洒在了别玉寒的神枪和唐筠的手上,本来就湿了的床单立刻浸透了一大片。
当别玉寒的神枪自颐萝香阴户中抽出时,唐筠的手已经自师父身下抽出,抓住了别玉寒的神枪,含在口里,将巨大的龟头尽数含住,却是抬头冲别玉寒一笑,抛来一个淫荡中残留着一丝羞涩的媚眼,师父喷出的白色阴精自嘴角留住,长长地挂在唐筠美丽的腮帮,缓缓滴落到丰满无暇的乳房上。
九阴教主,天生的九阴教主!
看到唐筠这样淫荡极致的眼神,别玉寒一抖,终于认定唐筠天生就该是九阴教的教主,而且必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九阴教主试图来一同用自己如水般柔软的娇躯缠绵着别玉寒的身子,交替舔着吸允着别玉寒雄伟高举的巨龙,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别玉寒的胯间之物,别玉寒终于忍无可忍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将一股白浆尽数喷到师徒二人的脸上。
‘水乳交融,鱼水之欢。’身怀九九重阳之躯的别玉寒第一次找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第一次阵阵体会到古人为什么把这叫做‘水乳交融’。
江湖风云莫测,处处可撒风流。怎么呀想不到千里奔驰西北为杜隽报仇,会在这观众路上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店里与淫狐师徒同床风流,体会到这阴阳交融的最高境界。
当九阴教主师徒像两只被喂饱的猫儿卷曲在床上香甜的睡着的时候,别玉寒跨步出了客栈,飞身上马。回头望了望这家客栈,鱼水交融而体力充沛的他一提缰绳,乌龙一声长嘶,向洛阳城飞驰而去。淡淡的月光下,扬起一道风流的尘埃。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三章 君临天下
马匪马家帮近二百名马匪一夜之间尽数毙命的消息传入中原时,别玉寒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洛阳城里南宫世家的大厅里品着南宫蕊亲手端上的香茗。
“别公子不守着五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跑到洛阳来,可是有什么事?”南宫蕊端坐到别玉寒对面的太师椅上,微微一笑,问道。
“我这个人离不开温柔窝,但现在没办法,必须要出来到飞马牧场办点事,顺道来洛阳看看南宫家主,转眼已过半载,南宫家主将南宫世家整理的如此强盛,他日南宫家主必是维持武林正义的泰斗。”
“别公子过奖了,昔日蕊儿跟别公子说过,南宫家从无争霸武林的雄心,只要能不受他人欺负就是大幸了。”南宫蕊的脸上仍是那副微笑,笑得迷人,笑得沉静,笑得让人看不出说这番话是她究竟是什么心思。与半年前相比这南宫蕊更加成熟,更加美丽,更有豪门大宅主人之威,当然这一切与她内力日增也不无关系。别玉寒看得出此刻南宫蕊的内力武功绝不会低于沈岩兰儿和那个老爱女扮男装的乔云儿,当下开门见山:“南宫家主如何看待目前洛阳的形势?”
“前天龙风来找过我。”南宫蕊淡淡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别玉寒:“我告诉他南宫家即不想得罪江南武林盟也不愿与九幽修罗教为敌,因为别公子对南宫家毕竟有恩。单看马家帮的下场南宫家也不会与别公子为敌的。”
别玉寒一惊,龙风来过了?但愿他没对秋无霜他们动手,否则九幽教会吃亏的。当即明白龙风找南宫世家的目的与自己一样。现在双方咬得太紧,加上七剑联盟,天平已经往九幽教不利的一方倾斜,如果再把南宫世家这块石头往上轻轻一放,洛阳分坛即使不全军覆没也要乖乖滚出洛阳。当下感激道:“谢谢南宫家主,别某不爱杀人可有时有身不由己,但别某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南宫家主动手的。实话说,如果这场争斗结束,九幽教会主动撤出洛阳,取消洛阳分坛,将洛阳的利益彻底拱手给南宫世家。”并没有否认马家帮是自己干的。
“这个条件很优惠,蕊儿本应高高兴兴接受才是,但蕊儿已经答应龙盟主,无法出尔反尔,只好谢绝别公子的好意了。”
“南宫家主过虑了,别某并无交换条件的意思,不论这次胜负如何,九幽教都想撤除洛阳,向东发展,免得和南宫家冲突。”
“如此谢谢别公子了对南宫家连番施恩。对了,龙风昨夜在偃师镇袭击了前来援助的肖教主,伤了肖教主,将肖教主一行困在了偃师分坛。”
“什么?”别玉寒站了起来,龙凤亲自来到洛阳,袭击肖万雄,着实让别玉寒大吃一惊。偃师分坛是最近与洞庭十八盟开战后才建立起来连接总坛和洛阳分坛的,并不牢固,不由为肖万雄担心。
“别公子,远水不救近火,此刻洛阳分坛也正被攻的紧,不如先解决了此处,即可围魏救赵,又可解了后顾之忧,放心前去救肖教主。”
“谢谢南宫家主提醒。”别玉寒一拱手,就要告辞。
南宫蕊万福送行,临别给别玉寒吃了颗定心丸:“如果洛阳分坛需要什么帮助,蕊儿这里可以暗中帮一些。”
来到洛阳分坛外,只见火烛高照,杀声沸腾,双方数百人正打斗在一起。虽然分坛地处洛阳城内,但现今的官府除了欺压善良百姓外,对江湖派会之间的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赶上打斗时更是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来惹事,所以几百人在这里打斗,附近户户闭门,连看热闹的都没有。分坛的围墙上火磷箭手不断将箭射向敌人,对方也是弓箭暗器齐出,双方不时有人倒下。大门前的空地上几对人打得更是惊天动地。只见祝伯力战静云师太和洞庭一条龙常胜,凌云对崆峒掌门赫长庭,秋无霜对天山派掌门白轻狂,襄阳分坛坛主五花刀乐天对湘北水寨寨主湘西小吕布吕阳,几位坛主也和洞庭十八盟的几位寨主还有七剑联盟的高手战在一起。江南武林盟加上七剑联盟联手之下九幽修罗教明显处于下风,但教众个个是刀枪下滚过来的好汉,拼死搏斗,加上火磷箭的威力,一时令对手无法轻易得手。
别玉寒看在眼里,眉头一皱,飞身自马鞍跃起,扑了过去。双手连抓,转眼间十几名江南武林盟和七剑联盟的好手被他仍了出去。飞身扑向正杀红了眼、连伤数名九幽教弟子的高翔,玉箫连点,对方手忙脚乱之际,别玉寒右腿突出,正是少林的‘千佛万影腿’,高翔惨叫着喷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
别玉寒马不停蹄,踢开了正砍向峨嵋双娇燕的两个九幽教徒的长刀,摔手将二燕扔到安全处。接着一把夺下芙蓉剑白馨刺向两名九幽教徒的宝剑,插入她腰间的剑鞘,人也同时被别玉寒轻轻向外扔去。
白馨还未回过神,别玉寒已自人群中穿过,所到之处七剑联盟和江南武林盟的人立刻倒下,转眼来到大门前方。别玉寒玉箫手腕一抖,震飞了湘西小吕布吕阳手中双戟,封住了他四处穴道,喊声乐坛主留活的,乐天随手将其擒获。洞庭一条龙常胜见状,立刻来救。别玉寒玉箫再出,人已闯进对方金凤钩划出的万道钩影中。但听当当当,金戈交击,常胜已是瘫软在地,别玉寒人未停,扑向正对凌云连使杀手的赫长庭。本已占尽上风的赫长庭不愧是一派掌门,见别玉寒扑来,知道其人的厉害,立刻佯攻一招,人迅速后退数丈,躲开别玉寒。九幽教的人见别玉寒突然从天而降,大为振奋,斗志昂扬,加上别玉寒的出现令对方胆战心惊,九幽教立刻转劣势为优势。
别玉寒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别玉寒的威名此刻威震江湖,双方立刻住手,分成敌我对峙。别玉寒信步来到中间空地,环视一周,只见地上躺着双方三十余具尸体,还有十几名受伤之人,心中有气,冷声喝道:“江南武林盟不呆在江南竟然跑到洛阳撒野,对九幽教死死不放,欺人太甚,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洛阳,本人就让你们统统做异乡之鬼,永埋江北。”
此话一出,江南武林盟的人心中一颤,谁也不敢答话,不但别玉寒他们惹不起,自己的两名头领还在对方手中呢。静云师太重重哼了一声,放要说话,别玉寒双目一睁,目光如寒冰射向对方:“你们七剑联盟也是名门正派,却也来做如此趁人之危的事,不怕被江湖人耻笑?”
“九幽教乃邪魔歪道,自甄不凡那老鬼立教以来杀了多少江湖朋友,我们七个剑派中也有多人被九幽教徒杀害。杀人偿命,有仇必报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我们还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吧,别某最看不惯就是你这副假正经,道貌岸然。”
“你,你,老尼和你拼了。”静云师太气得双手发抖,作势就要拨剑。
“你看,你看,急红了眼了吧,准是被我捅到了痛处。你如果这样骂我我准不生气,因为我没有假正经,也不道貌岸然,自然犯不着生气。”别玉寒突然笑了起来。
“你,你,你简直就是个流氓。”作为华山派的掌门,被别玉寒如此嘻笑怒骂,静云气得浑身发抖。
“这话你不是说了白说,哪次你见我不骂我是大淫贼,流氓也是那个意思,我不生气。”别玉寒仍旧是嘻嘻哈哈,将在场七剑联盟的人弄得哭笑不得,静云师太虽然怒极,却不敢随便出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别玉寒突然脸一沉:“七剑联盟反复找九幽教的麻烦,是可忍孰不可忍,别某今日要给诸位一个了结。”
七剑联盟的人一听打个寒颤,如果别玉寒真的出手,他们今晚非了结在洛阳不可。不由抓紧自己手中的剑,提防别玉寒出手。
别玉寒却没有出手,反而冲江南武林盟的人喝道:“我数三下,如果你们江南武林盟的人不撤离此地,我立刻将他们俩变成死龙瞎吕布,让你们所有的人为他们陪葬。一、二、”
别玉寒的武功现在名震天下,不相信的刚才看了别玉寒如此轻松就将称霸洞庭湖和江南武林的吕阳和常胜点倒,那里还敢和别玉寒动手。何况江南武林盟本来这里以吕阳和常胜带领,如今群龙无首,被对方轻易擒获,自己待在这里也是枉陪了小命。别玉寒一只出口,江南武林盟的人轰的四下跑个干净。
江南武林盟的人一走,七剑联盟实力立刻孤单,不再是九幽教的对手,九幽教的人见江南武林盟的人逃了,群雄振奋,纷纷将兵器对准了七剑联盟。七剑联盟中不少人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在下知道七剑联盟与九幽教结怨是因在下的妻子如玉,作为人夫,在下只好代她出头。但在下不愿妄开杀戒,七剑联盟中也不是人人都与九幽教有冤。所以在下给诸位三条路走。一是你们七剑联盟同仇敌忾,每个剑派出一名高手,别某一起接下。二是谁有仇有怨的上,无仇无怨的离开这是非之地。三是你们大家不分青红皂白一起上,但到时别怪别某心狠手辣,大开杀戒。”
别玉寒看到白天雷和燕辰夫妇不在,这里最强的就是静云师太和赫长庭,自己有能力对付,所以要尽快了结了,好去救肖教主他们。
七剑联盟立刻作了难,三条路都不好走,胜了别玉寒九幽教不会放过自己,输了丢尽七剑联盟的脸面。真的一涌而上,别玉寒大开杀戒,必将尸体遍野,何况不是人人都与九幽教、别玉寒有仇。
“你们七大名门剑派难道还不如西北一个小小的马家帮?马家帮三百余人只到本人杀了一百九十九名马匪才丧失斗志,四下逃窜。”别玉寒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众人又是一惊,他们也是刚刚听到马家帮被屠的消息,就想到可能是别玉寒干的。马家帮乃是西北最有名残暴的马匪,来去无踪,专门掠劫过往商人过客,臭名昭着,这也是别玉寒大开杀戒的原因。但如此残暴的马飞被别玉寒一夜之间宰杀了二百名,从他自己口中证实,可见别玉寒的冷酷,如何不惊?
“我来会会你。”一人奔出,却是芙蓉剑白馨。芙蓉剑庄总管梁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姐,不可造次。”
“谁让他投机取巧夺了本姑娘的剑呢,本姑娘不服。”白馨气咻咻地要甩开梁煦的手。
“别某刚才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白姑娘见谅。别某和九幽教与芙蓉剑庄向无瓜葛,别某不会与姑娘动手的。”
梁煦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过份让小姐难堪,只好对别玉寒道:“梁某有夫人和少主的命令,不得与公子动手,这里告辞了。”转身对七剑联盟道:“梁某有令在身,不敢违背,请诸位见谅,梁某请得主人之命后再与诸位共进退。”
一挥手,不管白馨吵闹,拽着她的手臂向外走去,芙蓉剑庄的人立刻跟在后面撤了。芙蓉剑庄的人一撤,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冲别玉寒一拱手:“杀手‘一剑’刺杀了东卿,大哥曾说谁杀了‘一剑’为东卿报仇,就是飘香剑庄的恩人。既然‘一剑’是别公子所杀,就是敝庄的恩人,曹某无法对别公子报恩,却万不敢违背大哥之命,今日与别公子动手。”
转一圈冲七剑联盟一抱拳:“曹某对不起了,来日再会。”率领飘香剑庄匆匆离开。
剩下的华山、天山、峨嵋、崆峒和点苍五派更觉不是别玉寒的对手,但如此僵持如果走了岂不脸面丢尽?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倒是峨嵋派长老倪徐为冲别玉寒一扬剑:“姓别的,你武功虽好,却也不能如此狂妄,目中无人。今日你伤了我峨嵋大弟子,除非你把我们全杀了,否则峨嵋他日绝不干休。雪儿、婷儿,你们两个保护大师兄,如果姓别的敢对我们出手,我们就与他同归于尽。”
燕怡雪、燕怡婷听了师叔的话只好慢吞吞来到师兄跟前,仗剑护住师兄。
别玉寒扫了双娇燕一眼,目光重回静云等掌门的脸上:“大家如何决定?谁先出手,咱们好快快了结此地之事。”
几位掌门面面相觑,众门人面前不能萎缩,四位掌门和倪徐为只好拨出剑。
“慢!”燕怡婷突然喊道:“别大侠,我知道你是位行侠仗义的大侠,又是知书达礼之人。七剑联盟做事即使有错,却毕竟是江湖白道名门大派,一向维护江湖正义,别大侠岂能像剿灭马匪一样对付七剑联盟?还望别大侠看在大家都是武林同道的份上罢了今日之事,怡婷在此谢过了。”
“别某不是大侠,更不行侠仗义。”别玉寒看了看燕怡婷:“别某今日已经给贵联盟留了面子。否则七剑联盟也不会个个毫发无损地站在此地。姓高的枉称义侠,出手如此狠毒,在下出手教训他已是看在燕家姐妹的面子脚下留情,否则,哼,哼,他就到阎王爷那里当义侠去吧。”
“既然燕姑娘如此说,今日就给你一个面子,请诸位速速离开此地。如有人不自量力再来浑水摸鱼,骚扰九幽教,别怪别某不客气。”别玉寒脸一沉,双目寒光尽射。
“玉婷谢过别大侠。”燕玉婷万福。
静云等虽是满脸的忿恨,却也无奈,一挥手带领七剑联盟匆匆撤去。
见敌人都已撤走,凌云、秋无霜和祝伯等忙上来参见。别玉寒一挥手:“罢了,罢了。肖教主被龙风困在偃师镇分坛,情况危机。麻烦凌护法和乐坛主守护洛阳分坛,任何人来攻击都不准迎敌,等待我等回来。祝伯,秋堂主,立刻带领三十名火磷箭手骑快马随我营救肖教主他们。”
“是。”众人听令,转眼之间别玉寒等人夹着滚滚狼烟消失在夜色里。
偃师镇位于洛阳东面百十里处,众人快马加鞭,天尽四更,终于赶到偃师镇。远远看到深夜的偃师镇此刻灯火通明,杀声震天,金戈交击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入耳中,别玉寒大惊,手一按马鞍,人自连日奔跑而显疲惫之态的乌龙上飞起,施展绝世轻功一掠数丈向打斗处扑去。祝伯、秋无霜也不怠慢,双双飞起,尾随别玉寒而去。
偃师镇分坛已被江南武林盟攻破,大火熊熊,中间场地上肖万雄左臂白布吊在颈上,和赶来救援的护法李奇和两名坛主联手大战江南武林盟盟主龙风。饶是如此,四人仍是落在下风。四周九幽教众也死伤许多,只是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龙凤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听身后破空之声便知来了绝世高手,大下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剑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银光,刀过处,惨叫声起,肖万雄、李奇武功不凡,看出对方使出绝杀的一刀,大喊一声小心,人向外忙闪,两名坛主却没有这么高的武功和运气,刀过血溅,一人毙命一人断臂。人刀合一,刀旋人转,龙风刀尖斜指,人已毫无破绽地面对赶到的别玉寒。
别玉寒看了眼面露惊恐的肖万雄和李奇,虽然面不改色,心中却佩服对方的这一刀。这一刀来无痕去无迹,来到时却山崩地裂、日月黯然之势,君临天下之气,去时人刀同归,飘逸如风。
“好刀法,盟主这一刀足可以雄霸天下,让人钦佩。但盟主这一刀使在九幽教这里,别某少不得自不量力,领教盟主这一刀。”说着缓缓拨出逍遥剑。
别玉寒重伤在江上渡口,龙风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调动江南武林盟在湘鄂川这一带各派,纠集了二百余名盟众和高手赶赴洛阳,借机彻底剿灭九幽教,将江南武林盟推到长江以北,黄河以南整个武林。黄河以北并无再如九幽教这样实力的大门大派,那时放眼整个武林就是江南武林盟的天下,自己就可以称霸武林,成为整个武林的盟主,达到实现自己目标的第一步。谁知这别玉寒好的如此快,不但飞马千里灭了马家帮,还赶到了洛阳来救九幽教。事已如此,当下气运全身,对别玉寒冷笑道:“别公子的功夫龙某深知,当日黄鹤楼之战你我未分胜负,今日何不再来比试比试?”
“比试就不必了,别某曾托柳捕头向盟主进言,并让肖教主将武昌分坛撤到江北,既是尊重江南武林盟,也有和平共处之意。无奈龙盟主心高气傲,大有称霸江湖之心。那道也罢,但龙盟主对九幽教如此相逼,别某只好代死去受伤的弟兄讨个公道了,咱们不死不散。”
“好!”龙风大喝一声,刀尖缓缓一抖。
别玉寒的剑同时一扬,剑尖微挑,脚下随随便便一站,却是毫无破绽。随着对方的刀尖抖得越来越频,别玉寒的剑尖冒出锋芒,淡黄色的锋芒越来越长,最后停留在尺半左右。
剑和刀产生的凌厉杀气让众人远远离开。秋无霜等使剑高手暗自惭愧佩服,别玉寒能以气御剑,发出剑芒,已经不单是人剑合一,早已脱离剑术,进入剑道之界,迈向剑仙之槛。而使刀的凌云暗暗钦佩龙风的刀术,无论他握刀的姿势,刀指的方向和刀上的杀气,哪一点都自自然然显示出他是用刀的绝世高手。刀上的刀气可以看出他的刀已是以刀逼气,再练下去就是聚气成罡,不输甚至胜过当世用刀大家名列江湖前十的东方不灭甚至黄山神尼。
大家正在想着,眼前惊鸿骤起,龙风的刀化作一道银色的圆弧,自一个看似平凡却又诡异的角度劈向别玉寒,正是刚才的那招刀法。刀起无声,看看来到面前时狂风大作,力劈万钧,刀气排山倒海般袭向别玉寒。面对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一刀,别玉寒眼睛一眯,手中剑信手刺出,无数剑光暴起,却是逍遥八剑中的 ‘逍遥八方’,惊世骇俗的剑法立刻将对方的刀势封死。刀剑相交,由虚为实,但听轰的一声,一碰即开,二人被强大的相撞之力震得向后飞去,落地时剑光忽敛,别玉寒的剑已入鞘。三丈外的龙风也同样刀归刀鞘,冷冷盯死别玉寒。良久,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肖万雄和凌云等人放要追,别玉寒手一伸拦住大家:“让他走。”
“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就这么便宜他了?”凌云忿忿不平。
“我虽然略占优势,但斗下去一时胜负难分,对方人数众多,战斗力并未受损。这么多弟兄受伤,救人要紧。”上次两人黄鹤楼斗了千招未分胜负,刚才两人相拼虽然只是一招,却都使尽自己的绝学,试出对方的功力不比自己差,如再斗下去恐怕两败俱伤。而别玉寒更是在内力和剑招上虽可说略胜一筹,但龙风方方大战肖万雄四人耗费了不少内力,此刻见对方来了这么多高手,斗下去自己必伤亡惨重,何况现在已毫无生算?所以龙风只好功亏一篑,狠狠地撤走。
“他使出的好像是刀君的刀法。”肖万雄突然开口。刀君名满天下三十年前,被列为白道江湖第一,二十五年前便不现江湖。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见过刀君的刀法,但肖万雄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龙风的这一刀的刀气刀势确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刀君的‘君临天下’刀法。据说君临天下共有六式,每式都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却式式大刀阔斧,威猛霸道,江湖中难有人接下其中的一式,只有剑圣的一把蝉翼剑以‘蝉翼十三剑’以柔克刚,与其战成平手。
“我看他使的就是刀君当年威震江湖无人能敌的那招‘天下无敌’。”祝伯开口接道:“当年刀君剑圣在黄山比武,请了少林了音大师,芙蓉庄主和老主人为证。小老儿在山下驾车等待,老主人回来时曾说刀君的那招‘天下无敌’应是天下第一刀式,连剑圣也是只能封住却无法破解。所以剑圣排在刀君身后屈居第二。小老儿看龙风刚才使出的那招就像老主人当年描述的那招‘天下无敌’。”
龙风竟然是三十年前白道第一高手刀君的徒弟,着实让人大吃一惊,但自己去荆州前曾派沈岩王幽兰到以消息灵通而在江湖吃这碗饭的‘大雁堂’打听龙风的下落,‘大雁堂’却丝毫不知龙风的来历,为什么他要故意隐瞒自己的师承?
“可他用的不是刀,他出手时好多都是剑式。”刚刚与龙风交手的李奇说道。
剑中有刀,刀中藏剑,刀招剑式无不别出心裁、莫测高深,让人防不胜防,别玉寒黄鹤楼一战就已发现这一点,难道他还会有一位使剑的师父,那也一定是位高人。怪不得这龙风如此急着统一江湖、独霸武林呢,原来是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身为江湖第一大教的九幽教这一战就损失了五十多名教众,两名坛主,伤者更是近百人,江南武林盟的实力确是让人可怕,不能再如此被动挨打下去,别玉寒决定立刻赶回武昌府,然后下杭州找慕容万商议联盟之事,将教中之事同大家安排好了,第二天一早便告别众人,飞马向武昌府赶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四章 异国美人 尼姑学艺
一路飞奔,夜里来到了驻马镇。这是南北连接京城和南国之地的一个大镇,过往的行人很多,镇也格外的繁华。别玉寒看看胯下一连跑了数百里气喘吁吁的乌龙,很是心疼,便决定在此留宿一晚。看到两间华丽客栈并排而立,分别叫做‘华隆客栈’和‘隆华酒家’。一问‘隆华酒家’客满,便来到‘华隆客栈’,要了上等的客房,扔给小二一块银子叮嘱他好好给乌龙添料,小心伺候。
吃了小二送来的饭菜和酒,别玉寒也感到有些困乏,便盘膝在床,运功静坐,立刻进入无往无我,万物皆空的境界。静寂中别玉寒耳聪目明,隐约听到隔壁‘隆华酒家’有人在交谈,声音似曾相识,立刻凝神提气,运足内力屏息而听。
“王公,你说这样的女子送给皇上小儿,血气方刚的皇上会不会从此不早朝了?”一个女声女气的声音在问。
“那当然,不然王爷费了那么大的事花了那么多的钱从千里西域之外弄来这么个异国佳人,到时全白忙活了?”另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十足地拿着劲。
“王公说的是,看到这样美丽妖艳的异国女子,老夫都动心了,何况少年气盛的皇上。少不得成了另一个短命的熹宗,哈哈。”声音低沉有力,一听便知武功高强。
别玉寒好奇心起,起身悄悄来到院墙跟前,施展蝎子功附壁攀升,露出一脑袋偷偷观看,立时吸了口冷气。院子里停着几辆马车,有黑衣壮汉持刀而立,正屋房门大开,三人围着一张八仙桌子饮酒,正中一魁梧汉子,国字脸庞,一双手更是惊人,指如钢骨,青筋毕露,显然拳掌功夫高强,看其状不输铁掌稽飞,少林无刚大师。阴阳怪气的却是叛逆太监前东厂总管田尔耕。旁边坐着一位师爷打扮的人,想必就是那位说话老气横秋之人。什么王爷给皇上使美人计,要害皇上,还请了如此高手和嵇家庄这帮高手来护卫?别玉寒的好奇心大起,决心要看看那位异国美女。
看到侧屋门开,一位俏丽的丫环端着脸盆出来倒水,想必美女就在此屋。强敌面前不敢大意,施展绝世轻功,万分小心缓缓来到侧屋,屏息伸出舌头轻轻将窗户纸舔破,却见里面正厅端坐着霹雳手廖天,防备竟如此戒严,便绕到后面,翻身钩住了屋檐,依旧舔破窗户纸,往里一看,差点从屋檐下掉下来。
只见里屋正中坐着一位正在卸妆的姑娘,姑娘虽美,却是无法用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来形容的。因为她的美与昭君西施,玉环貂婵完全不同。虽然如玉也有异国风趣,却毕竟是混血而不如此女异的更纯。金色的长发波浪似散披在肩,高高的鼻梁更高更直,颧骨高而饱满,嘴唇向外翘起,圆圆的自成一粒熟透的樱桃,让人馋涎欲滴,咬上一口。眉毛更细更长更弯,长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蓝的如无云的天,透彻似无尘的海,仿佛能说话似的让人心颤。
正在欣赏,只见少女忽然站起,肩膀一耸,披在身上的白色丝绸睡袍滑落在地,玉体毫无保留地尽显眼前。白里透红的皮肤,白得胜过白雪,红嫩赛过桃瓣,光滑透亮如羊脂,却又无丝毫杂色。自元朝开国皇帝成吉思汗的铁骑踏破西域广阔天地后,西方人被俘虏或经商来至中土,所以在京城等繁华城市的妓院里并不缺乏西域波斯来的美貌女子。别玉寒在京城听春楼和百花楼里也见有不少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丰乳肥臀长腿的健硕西域女子,但站在相对矮小的东方男人面前,有些人高马大,有让东方男人吃不消之感。丰乳肥臀之余,过宽过翘的臀部在别玉寒的眼里使得丰满健壮的身材有了沉重、笨拙之嫌,反没丰腴高大的杜隽身材火辣性感,但这位西域姑娘却毫无此感。高挑身材,丰乳细腰肥臀,搭配的如此毫不含糊,每个部位都是大有短一寸过瘦多一寸过肥的完美无缺。双臂动处丰满的双峰上下颤动,移向床边时肥嫩的香臀左右摆动,颤摆得有些夸张,却让人眼晕,叫人口渴。一丝不挂的玉体忽然向后仰倒,横陈在榻上。
这样的姿势正好对着别玉寒,白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像羊脂美玉一般光滑莹洁。平坦结实的细腰向下延伸后突然扩展成美丽的圆形,然后收缩伸长成为两条丰满修长的玉腿。圆球的正面,却是一个金色阴毛掩映着的红嫩的隐密峡谷,那金色的毛发和缺少色素沉着使她的蜜处没有一丝肮脏的感觉。金毛下异常丰腴红嫩的两片阴唇让人可以立即意会到被它夹紧的舒适感觉。少女不知何故轻轻将腿一分,花瓣立刻微启,仿佛在向对方召唤,少女的玉指轻轻滑过雪峰,划过平地,揪一揪黄色的秋草,两根涂的红艳的指甲在花瓣间摸了一摸,向上一钩,捏住了那颗红豆,揉搓起来。
想起那两句诗‘枉惹蜂蝶寻香至,徒劳花心似絮狂’,别玉寒立刻觉得腿间发紧,涨得难受。少女另一只嫩葱般的手抬起摸了摸娇俏有些前凸的下巴,腋下露出金色的腋毛。轻轻叹息一声,手抓住满头金发一甩,头顺势抬起向别玉寒这里一偏,弯眉一挑,碧蓝的大眼天然而成地抛来一个媚眼,原来妩媚动人的秋水明眸刹那间变为勾魂慑魄的神韵。如此裸露下荡态尽露,淫秽不羁,别玉寒立刻看得痴了。
直到少女停止一切,拉过被子将自己美丽的身子盖住别玉寒才恋恋不舍,悄悄地却又十分艰难地离开屋檐,经过前面窗口时,只见霹雳手廖天正靠在少女卧室的门上,伸着脑袋自被自己悄悄推开些许的门缝里向里偷望,原来和自己一样是偷窥少女。长袍大开,廖天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老二,来回搓着,口中喘着粗气,一副享受的样子,门上一大滩白白的粘稠之物,显然廖天已经让自己舒服了不止一次。
回到自己房间。脱掉衣服躺倒在床上,想着刚才异国美女放荡不羁的姿势,手没出息地抓住了自己那仍然挺而不软的神枪,自己玩了起来。
玩着玩着,突然停手,腾地坐了起来:“不对,如果自己如此定力,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有夏雨晴那等天生尤物尚且不能把持,皇上又如何能够不近此女?恐怕到时候真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皇上力图重振我大明国威,岂能让此女给毁了?不行,要想办法阻止此事才行。”
拿定主意,倒头大睡,第二天早上听得对方动身上路,自己便结帐上马悄悄跟上。只见对方沿官路北上,晚间到了一个名叫骡河镇的地方落脚镇中最大的一家客栈,自己不入客栈反而在镇外一处树林中打坐休息。待到了天近四更,别玉寒施展轻功到一家货栈偷了一个大麻袋系在腰间,偷偷摸入客栈。
今夜是田尔耕守卫少女。四更天是最黑最让守夜人困乏的时候,田尔耕哈欠连天,勉强支撑。别玉寒已经点倒外面几名守卫,此刻看到那名异国美女在内室睡得正香,他等人在别的房间也熟睡毫无动静,才放心地悄悄拨开窗户,施展绝世轻功,悄无声息地来到田尔耕身后闪电般出手连点田尔耕数处大穴,田尔耕未哼一声便瘫软在椅子上。别玉寒来到里屋,点了熟睡女子的穴道,麻利地将其装入麻袋中,随手拎起,飞身出了屋子,跃上墙头,一闪而没。
当第二天早晨客栈里忙成一团时,别玉寒已在近百里以外的官道上快马向南而去。
为了避人耳目,别玉寒天亮时离开官道,沿着小道奔驰。来到武昌府时,天仍未全黑,但城门大门已经关闭,只留大门上的一处角门开着,由士兵检查过往行人。别玉寒不敢冒险入城,在城外找到一偏僻的农户寄存乌龙,天近三更,别玉寒自城角攀上城墙入了城,来到自家后面。发现千叶影儿已经将被无名堂他们毁了的桃花阵修好启动,越过该阵,悄然翻墙而入,阴暗处立刻飘来一人,却是花妖,放要发问,见是主人,连忙裣衽万福。别玉寒将手指放在嘴上,嘱其不要出声,不准告诉任何人自己回来,然后闪身来到内院,叮嘱胖瘦二婆不要惊动任何人,自己进入密室,让胖瘦二婆悄悄把如玉和影儿五位夫人和四位丫环请来。打开麻袋,将异国少女放到床上,解开她的穴道。
美少女好像迷失了魂,盘膝坐起,揉揉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看眼前众人,发现不是一直护送自己那帮人,根本没有见过面,当时一惊,香肩一抖,睡衣滑落,一个滚圆硕大的乳球露出大半,亏得尖尖的乳头挂住了睡衣。一双盘着的大腿,雪白光滑,修长滚圆的小腿伸向一侧,无意间却摆出一副我乃天人的美姿。
阿娇刚进来,一眼看到,嘴立刻厥得高高的,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俩字:“妖精。”
看到几位夫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别玉寒连忙解释自己如何碰到京师堂的余孽护送此女给皇上,要迷惑皇上,自己才小心翼翼地劫持来,以保护皇上。
“你就不怕自己被迷惑了?”阿娇的嘴撅起老高。
“不是有你们五个美女老婆在吗,谁还能迷惑的了我?”别玉寒嘻嘻笑道:“如果你老公这样守着五个美老婆都被迷惑住了,那皇上不就更没魂了?商以妲己终,周因褒姒而裂,春秋有西施,玄宗喜玉环而唐衰,兴亡更替,皆是女人之祸不行,为了皇上和咱大明的江山社稷,我得自己留着。”
“呸,祸都是女人惹的,男人好色你就不说了。”五位夫人齐声啐他,放要骂她,只听那位西域美女叽哩咕噜乱叫一通,别玉寒等齐齐回头,不知她在叫啥。少女嘴里叽喳,双手空中乱舞,悄脸更是一付要被急死的样子。突见甄如玉上前两步,开口说了一通,少女立刻点头,叽哩咕噜跟甄如玉说了起来。甄如玉回头对大家笑道:“她是罗斯人,出身于一位王公之家,少年时父亲被国王指责谋反抄杀全家,自己与母亲逃到西域波斯,会说西域话。”快,快,快问问她怎么来到中土,是哪个王爷把她送给皇上的?“别玉寒一看如玉能够跟她沟通,连忙让如玉问她自己心里想知道的。
甄如玉自幼与母亲和胖瘦二婆呆在一起,学得一口流利的西域波斯话。按别玉寒说的,一一询问方知少女名叫爱丽丝,十三岁时母亲病死,自己被狠心的舅舅买入妓院,因天生美姿和舞艺成为波斯名妓。三月前被一位中土王爷以高价买入中土,来到后被告知要入宫伺候皇上。
“王爷是谁?”别玉寒急不可耐问道。
“她说王爷只是在一副珠帘后看过她,由一个会说波斯文的老头子转训了一些话,所以她不知道那位王爷是谁。”甄如玉看到别玉寒脸上的失望,不好意思地停下不再说。
“真是他妈的令人失望。”别玉寒暗暗嘟囔。倒是千叶影儿安慰别玉寒:“不远万里买来献给皇上一定是有大目的的,如今丢了好不容易买来的女人,功败垂成,那位王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护送之人和京师堂的人也丢不起这个面子,二者都会全力出动寻找劫持爱丽丝的人,到时这位王爷就会浮出水面。我们知道是位王爷,范围就缩小很多,事情已经好办多了。”
别玉寒想想也有道理,按自己路上遇到进京途中爱丽丝歇息的地方,洛阳唐王朱常泰和开封的福王即封属在驻马镇以北的王爷应该排除在外,由南向北上京城,就应该由被往南去找王爷,当有武昌的汉王,川中的蜀王,还有岭南的桂王加上其他十几位与皇上关系较远实力交小的王爷。那位居心叵测的王爷应该就是他们中的一位。想到此,叮嘱要将爱丽丝锁在秘室中,由甄如玉胖瘦二婆负责看护,霁月、彩云负责她的起居,万事小心,不得透露任何风声。一旦泄露出去,不要说有欺君之罪,就是那位王爷也饶不了自己。
这才叫过杜隽告诉她自己已经为她报仇雪恨了,杜隽哭泣着裣衽谢过相公。别玉寒手指一出,如风般点了爱丽丝的昏睡穴,将其放到一旁,拽过几位夫人胡乱摸了起来。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加上一位美丽而又陌生的女人仅穿一件衣不遮体的睡衣躺在旁边的缘故,别玉寒和五位夫人都莫名的特别兴奋,折腾到天快亮,别玉寒才从原路出府出城。
到了农户家,农夫听他要休息会儿,就将自己儿子刚结婚不久的新房腾出来让他休息,睡到天近晌午,别玉寒醒来,给了农夫夫妇一锭大块银子便骑上马,大摇大摆进了城。
刚到府上不久,柳三清和无刚大师便来拜访,看来柳三清的眼线很厉害,自己刚进城,他就知道了。立刻迎上,互道寒喧后坐下,明镜上了茶退下,柳三清告诉别玉寒李文修报来消息说龙风十天前曾到荆州府见过知府钱大人,还在钱大人的府上住了一晚。
看来这龙风也跟官府拉上了线,这钱大人跟江湖人士联络的还挺广泛,别玉寒想了想,对柳三清道:“柳捕头,钱大人只是个五品知府,有野心也没这个能力,既然裘飞腾交待出是他指使杀害吕大人,要查出他的幕后之人才行。”
柳三清点点头,临别时告诉别玉寒南京和苏杭飞报大江帮联手太湖帮和白云堡对慕容世家动手了。慕容百和慕容十被大江帮困在扬州,太湖帮和白云堡在太湖拦住了慕容家主慕容万,看来慕容家的处境不妙。
有平衡才有安定,如果慕容家倒下了江南武林盟就可全力自东西同时对付九幽教,到时九幽教独木难支,江南武林盟必将统一江湖,别玉寒告诉柳三清要到杭州会一会慕容万。柳三清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别玉寒:“这是刑部南六省巡察使持有的令牌,别公子有了他,在那里行走会方便些。”
别玉寒谢过接下,走到门口,一直没开口的无刚大师回头道:“马家帮乃是匪人,死有余辜,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别公子此去以救终生为善念才是。”
别玉寒此次赴西北牧场时看到河南山西一带灾情严重,灾民遍地,匪寇横行,顺路收了一百名被镇服的山匪和体格强壮的流民,分发了些银子让他们分开陆续赶来别府,如果训练的好的话会是很好的家丁。叮嘱千叶影儿安排好他们,让狄氏兄弟抓紧训练他们以备后日之需。
当晚告别了几位夫人,牵马出来,悄悄来到夏雨晴藏身之处。别府、千叶世家和九幽教武昌分坛三处互成犄角,夏雨晴住在山旁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这里正好处于三角的中心,可以随时支援任何一处,别玉寒暗暗感激夏雨晴的细心。深谷清修二十年才明白情为何物的夏雨晴深坠情网而正苦苦思念,此刻看到思念的人突然到来又羞又是激动,放要说话,却被别玉寒一把抱起,进入内屋。
夏雨晴虽是天生尤物,也深得闺房之乐的真缔,但毕竟才经历男女之事不久,三十多岁成熟的身子里面却是一颗少女的心,加上二十年的清修已是深入骨髓,因此老是被动挨打,让别玉寒快乐之余有些遗憾,今晚一番亲热见夏雨晴仍是那样有点扭扭捏捏,突然想起一法,连忙穿衣,也让她把衣服穿上。夏雨晴问干吗去?别玉寒一付郑重其事的样子说是得到飞鹰堡的消息,去暗查一下。夏雨晴连忙穿衣跟别玉寒出来。
二人轻功绝世,一前一后,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地方。虽是深夜人静,这地方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夏雨晴看了认出是武昌府有名的妓院‘杏花楼’,一皱眉:“怎么来这里了?”
“听说今夜童刚兄弟就在这里。”别玉寒说道,飞身翻入,夏雨晴只好随后跟入。
二人从后面翻入,来到楼上,别玉寒传音入密,对夏雨晴道:“咱们俩分头挨房间找,小心别惊动他们。”说着想左面移去。
夏雨晴便移向右侧。二人艺高人胆大,看到别玉寒以手沾吐沫将窗户纸轻轻捅个窟窿向里望去,也依葫芦画瓢往里望去,一看脸立刻发烫起来。只见一名嫖客正将一名妓女按在床上,双手分握妓女白净的大腿,拼命冲刺。为了让客人高兴多给点银子,妓女摇摆着头,夸张地叫着。夏雨晴忙定下神,移向另一个房间。往里一看,脸更烫,原来是一名妓女正在伺候两名嫖客。只见一名嫖客仰面躺在床上,女子跨骑在嫖客身上,上下起伏着,手却拽着另一位嫖客腰间的东西,放在口中吸允着,手不停地来回揉搓,嫖客一脸幸福的痛苦。
“下流!”夏雨晴在心里骂道,赶紧移往下一间房子。童刚兄弟没找到,活生生的春宫图倒是看到不少,见到别玉寒时脸更烫了,好在夜间别玉寒看不见。
“看来童刚他们今天没来‘杏花楼’,柳捕头的情报有错误。”别玉寒故作认真状说道,反正夏雨晴不会拿这事去问柳三清的,如果柳三清知道了非气得破口大骂不可。
“你都看到什么了?”返回的路上,别玉寒故意问道。
“妓院里还能看到什么好东西?”夏雨晴娇羞地瞪了他一眼:“只有下流胚才做那种下流事。”
“是吗?”别玉寒并不说什么,运起内功凝神细听,突然一把抓住夏雨晴的手,奔往一起小院。小院不大,也很破旧,是那种典型的贫苦人家住的地方。夏雨晴放要问干什么,别玉寒用指头堵住她的嘴,悄悄来到房子的窗前。
这时夏雨晴已经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忙要甩开别玉寒的手,无奈别玉寒紧紧抓住不放,另一只手轻轻推开并未插上的窗户,露出一逢,拉着夏雨晴观看起来。
只见一位少妇仰面躺在床上大分着一双白花花结实的腿,一个男人把头埋在少妇的两腿之间,少妇双手抱着男人的头,舒服地哼着:“狗儿他爹,要死了你,让不让老娘活了,轻点。”
狗儿他爹抬头乐道:“哪次你不是喊轻点,哪次过了你都说我没用。”
“讨厌,干你的活去。”狗儿他娘骂着一把把他的头按回了它该呆的地方,立刻又哼哼着扭动起丰满的屁股。
“该你了。”过了一会儿狗儿他爹抬起头。狗儿他娘坐起来,抓住狗儿他爹腿间之物,放入口中吸允起来,狗儿他爹舒服又难受地扬起头。看看口中的东西越来越大,狗儿他娘连忙躺下,抬高双腿一分,狗儿他爹便挺枪直捣黄龙。
看着狗儿他爹和他娘干的热火朝天,别玉寒感觉到夏雨晴的手潮湿潮湿的,呼吸也有点急促,便自后面搂住了她,一只手抓住她起伏难平的乳部,另一只手也学着直捣黄龙,伸入洞中。夏雨晴浑身一抖,轻轻发出一声啊,连忙闭口。好在狗儿他爹和他娘干在兴头上,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并没有听到窗外的动静。
当狗儿他爹和他娘大叫着奔到高潮时,夏雨晴也是浑身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呼。这声哀呼是情不自禁,难以控制,所以大了点,让狗儿他爹和他娘听到了。狗儿他娘喊声有人,慌忙抓住被子。
别玉寒见暴露了,连忙一拉夏雨晴施展轻功向外奔去。
回到客栈,武功高强的夏雨晴竟然气喘吁吁,满脸香汗。看到别玉寒格格在笑,骂道都是你,还笑?
刚骂完,想起刚才的情景,也格格笑了起来。别玉寒借机搂着夏雨晴,扒光俩人的衣服,让她亲自己的东东。夏雨晴扭扭捏捏道人家不知道怎么亲。
“就像你抱着一块刚出炉的甜红薯,想吃又怕烫,只好小口伸舌舔舔解解馋那样。”
“讨厌,人家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对块红薯那么馋?”瞪了别玉寒一眼,想到普通人家夫妻都那样,看来应该不是什么肮脏事,便犹犹豫豫伸出左手以拇、中两指捏住红薯,右手两指轻轻点点龟头。
别玉寒笑道:“敲什么敲?挑红薯呢。”
“讨厌,再说我不来了。”
别玉寒赶紧闭嘴。看着夏雨晴真象抱着一块烫手的热山芋小心翼翼地亲着,心里贼贼笑了起来,到后来一把将夏雨晴抱起,压在身下:“看来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要只争朝夕啊。”
顺势进入了那令人向往的温柔乡。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五十五章 大胜武林盟
天快亮时,别玉寒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夏雨晴,骑马来到渡口。大江帮控制着长江中下游,为了不露行踪,过了九江便过江自陆路向东南奔去。
现在别玉寒也学乖了,为了藏匿行踪,也买了顶大竹笠搭快黑布蒙上,加上心痛乌龙这趟西北之行过于劳累,而换了匹马。此次骑的是自己婚礼时杜场主送的嫁妆十二匹宝驹里的一匹,别玉寒十分喜爱这十二匹骏马,分别起了名字。因该马一身雪白,快如闪电,别玉寒甚为起名为绝尘。惦记苏杭局势,快马加鞭,捡着偏僻小道和近路,三日后别玉寒来到杭州慕容世家的大门前。
看到一个蒙面人接近大门,看院的壮丁立刻上前喝道:“站住,哪里来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别玉寒不摘斗篷,拱手道:“在下来自武昌府,有人让在下给慕容家主带封信面呈。”
“什么人让你带的信?递上来,我们代你交给上面就是。”
“你没听见,在下说过要面呈家主。”别玉寒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自己的身分。
“我们家主能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家丁喝道。
“放肆!”别玉寒冷声道:“如果你还想在此守门,赶快进去通报,找个管事的来。”
听了别玉寒的口气,知道这蒙面人可能来头不小,赶忙派一人进去通报。立刻有一位年近五旬之人出来,但见来人虎背熊腰,步履稳健,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武功一定不凡。一身灰衣,衣料质地上乘,应该是慕容家有身分之人。
只见这人来到别玉寒近丈处冲别玉寒一拱手:“在下慕容泰,乃是慕容家总管,不知来者何人,有何事要见家主?”
“在下来自武昌府,千里迢迢,慕容总管要不要先赏在下一口水,让在下这干得冒烟的喉咙滋润一下,在下再同总管道个详细,如何?”
看了看别玉寒,慕容家里谅来人也不敢放肆,点点头,侧身一让:“请!”当先带路。
别玉寒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刚才对自己无礼的看门人:“给它上点上等饲料,小心伺候了。”迈步随慕容泰进了大门。
放转过屏风,来到大院,一侧厢房步出一人,步履傲慢不羁,身后跟着五六个年轻公子。为首之人冲慕容泰道:“慕容叔叔,这人进了慕容家还不摘斗篷,是干什么的?”
“回公子,是由武昌府来给家主送信的。”
别玉寒看对方年纪轻轻,一身银色丝绸长袍,手中一把银扇,举止狂妄,加上慕容泰如此恭敬,应该就是慕容世家大公子,江湖五公子中以狂有名的‘江东公子’慕容秋。
当即拱手使礼:“阁下年纪轻轻,一表风流,应该是‘江东公子’慕容大公子了。在下一路风尘,所以以纱遮面为了遮挡风尘”
“我们慕容家难道也有风尘?阁下如此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心怀叵测,对慕容家不利?”慕容秋打断别玉寒的话。
别玉寒有点恼对方如此轻狂粗暴,但不愿与其计较,笑道:“大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在下来杭州而已,进了大厅,在下自当摘下斗篷,给公子赔罪。”
“看来你真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了,本公子还真来了兴趣,想在阳光下看看阁下是何人?如此见不得人。”
这话一出,别玉寒涵养再好,也微微动怒,笑容一敛,冷声道:“公子何必如此性急?离大厅不过十数步之遥,公子跟来,不就看到在下这见不得人的尊容了。”
“本公子就是要在厅外看看你的尊容。”慕容秋早已打量了别玉寒,不像是任何与慕容家有交情的朋友。武昌府最有名的当属千叶世家,但千叶世家中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慕容世家。一向狂妄的他此刻身后站着几位杭州城的朋友,外人面前岂能丢了面子?
当下话一出口,人如疾风扑向别玉寒,要打掉别玉寒的斗篷。
别玉寒脚下未动,人已向后飘开三尺,躲开慕容秋一击:“慢!”
看到别玉寒移动无风,轻功如此不错,心下一惊,听到别玉寒喊慢,立刻止住,冷冷盯住别玉寒:“你改变主意了?”
“既然公子执意摘掉在下的斗篷,咱们何不赌一赌?”
“怎么赌?”
“如果公子能够在在下如大厅前摘下敝人的斗篷,在下立刻向公子行大礼赔罪,任凭工资处置。如果在下侥幸带着斗篷入了大厅,公子该如何?”
“好,本公子输了也随你处置就是,这礼你是赔定了。”慕容秋喝道,人已快如闪电,双手连点,击向别玉寒。
别玉寒知道慕容家的功夫都在这双手上,能够以乾坤挪移大法将对方的内力转回到对方身上,因此很多江湖人同慕容家交手都死在自己的武功上,乾坤挪移大法因此闻名江湖。据说当今大家主慕容万已经将此法练到第八重,名列江湖第六,可见此法的厉害。
别玉寒不愿与慕容秋硬斗,毁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当即施展龙龟八步。白影飘处,别玉寒飞快绝妙的身法让慕容秋连发的十几招尽数落空。
慕容秋换气进招时,发现别玉寒已经站在大厅门口,冲自己发笑。
慕容秋这下面子丢尽,恼怒之下双手一推,使出杀招。但见狂风大作,阴冷的掌风袭向别玉寒。别玉寒大袖任意一挥,将掌风轻松击散,人迈步进了大厅。
刚迈入大厅,一股掌力袭向自己,无风无息,却是阴柔中藏着刚猛,别玉寒立刻明白慕容万就在大厅里,出手袭击自己。
当下不敢大意,双手连出,人同时飞起,在大门上方的门檐上一点,人已滑向一侧。
“大家主好功夫。”
“公子才是功夫神俊,让老夫开眼。”声音自大厅正中传来:“阿泰,送走秋儿那些鬼朋友,带他进来。”语声立刻转冷,让人寒战。
“别公子请坐。”不愧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首的家主,江湖绝顶高手,一出手便看出对方的来历,虽然从未与别玉寒交过手。
“别某来的仓猝鲁莽,还请家主见谅才是。”别玉寒连忙躬身施礼。
“别公子见外了,公子在京城杀了‘一刀’,为我五弟报了仇,老夫本就该到武昌贵府上表达谢意。此刻公子能来杭州,是慕容家的荣幸,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慕容秋和慕容泰进来,喝道:“看来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秋儿。别公子来杭州,带斗篷自由带斗篷的道理,这个都想不通,以后如何做事?还不向别公子赔礼道歉?”
慕容秋听是别玉寒,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高人,一向狂妄的他此刻倒是输得服气,忙向别玉寒行礼道歉。
别玉寒连忙伸手挡住:“不知者不罪,公子一身好功夫,别某也是侥幸而已。”
慕容泰上来见过别玉寒后亲自为别玉寒端来香茗。别玉寒此刻已被慕容万让到上座,端起几上茶杯:“别公子此刻来杭州真是为慕容家雪里送炭了,老夫这里先以粗茶代酒谢过别公子。”
不愧是能领袖东南武林称霸江湖的慕容万,一见别玉寒便知道了别玉寒的来意!
精美的茶杯里自然也不是粗茶,别玉寒细细品了一口,连声赞道:“好茶,好茶,别某不才,妄自猜测,这应该是近年立春后第一杈龙井,以清晨的龙泉之水彻成的吧?”
“公子果然不是凡人,多少人喝了这茶,只有公子一品便知,乃真正品茶之人,老夫最喜懂得茶道之人,老夫高兴,老夫高兴。”说着也端起品尝。
自此武林四大世家尽皆打过交道,借品茶的功夫,别玉寒细细观察了这位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家主。走在大街上,慕容万不过是一位精瘦的老人,但一双手端着茶杯文风不动,根根手指都如铁杵,一双迷着的眼睛阴冷中透着机智、果断和无情。从这双阴冷无情的眼睛便可看出这是一个冷酷残暴,随时可取人命如草芥的主儿。
别玉寒来前曾调查过慕容世家。这慕容世家威震江浙百年,但就数现今的慕容万武功卓绝,处世果敢,手下更是无情而使武林个个对其敬畏得不得了。慕容万不但控制着销往内地的私盐,掌控着苏杭的丝绸,通过其内兄、四大富商之一杭州丝绸大王连文修垄断了江浙的丝绸茶叶和大米,成为江浙举足轻重的人物。此人不但为贩卖私盐与海盗海沙帮合作,听说与经常掠夺浙江沿海地区的倭寇暗中也有来往。别玉寒不齿于其所作所为,本不想与其打交道,但形势所逼,不得不合作。短短一接触,发现这慕容万却是一方枭雄,一见到自己便知自己的来意,不敢小视,位居四大世家之首果不虚名。
“别某离开时已请肖教主命令九幽教东南数个分坛在李奇和祝二带领下自淮安向南暗中进发,接近扬州,随时准备配合慕容家主解围扬州。如果慕容百难保扬州,可以向北,九幽教也会尽力接应的。”
“好,别公子此举可谓解决了老夫后顾之忧。”别玉寒此举可谓送来一份厚礼,慕容万佩服别玉寒洞察时事、办事果断的魄力:“大江帮有能力拿下慕容百在扬州的地盘。围而不攻,就是为了诱老夫前去解围,然后由太湖帮和白云堡在太湖断老夫后路,将慕容家在异地一举歼灭。老夫虽有救慕容百之心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老夫可以找孟太湖那个忘恩负义的老不死出出怨气了。”
“家主准备如何对付太湖帮和白云堡?”
“据报谢阳和孟太湖隐蔽在太湖等待与大江帮合围我慕容家。老夫派出不少探子,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有去无回,老夫虽不把孟太湖和谢阳放在眼里,但在水上却不如孟太湖那老贼。老夫想如今就明着去救扬州,却在过苏州后反身杀回,袭击身后的孟太湖和谢阳。只要有九幽教相助,慕容百可以守住扬州或是向北撤离,拖住大江帮,咱们收拾了孟太湖和谢阳他们,回头再找洪雷,我想到时洪雷肯定会乖乖撤回南京。”
“就怕孟太湖和谢阳只是守住水路并不与我们决战,到时怎么办?大江帮如果真的进攻,即使有九幽教相助恐怕也守不住扬州。到时龙风带领援军赶到,对我们反而不利。”
一顿:“恐怕龙风已经在路上了。”
“那别公子看如何?”
“打大江帮。”别玉寒慢慢说出。
“什么?”慕容万父子大吃一惊,大江帮要比太湖帮和白云堡实力更强,打大江帮岂不更难更慢?难道不是更被两面夹攻首尾受敌?
“我想太湖帮和白云堡都会考虑保存自己的实力,有实力才有在江南武林盟里争地位的本钱。如果我方不与大江帮交手,孟太湖和谢阳是不会主动进取的。我们就要利用这个心里,利用一部分人在水路慢慢北进,命令扬州的慕容百佯装突围南下,缠住大江帮。我们主力却自陆路尽快赶往扬州,与慕容百和九幽教合攻大江帮,只要大江帮败退,太湖帮和白云堡必定缩回去,但却会被我水路人马缠住后退隐藏不得,我们可以回头分别解决他们,用绝后患。”
慕容万沉吟半晌,一抬头:“好!公子主意胆大心细,不失为好办法,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兵贵神速,如果龙风真的也在赶往这里的路上,更是拖延不得。如果家主能够现在就派出心腹通知慕容百,让慕容百将别某写给李奇、祝伯的信送上,他们会立刻赶往扬州,咱们今夜出发,赶到时大家正好会齐合歼大江帮。”
“好!阿泰,立刻派出李、扬、齐三位长老带上老夫的印章给慕容百送信。派人通知嘉兴和湖州两处分舵人马明日晚间沿水路向北进发,要慢要稳,拖住太湖帮不准让太湖帮和白云堡北进支援大江帮。留下慕容千带领毛潭两位长老和十大卫士死守杭州防止敌人来袭。你和秋儿通知两位护法、八大金刚立刻集合三百人,每人良马一匹,今晚饭后天黑时出发,之前任何人不得外出,违命者家法处置。”
“是。”
当大江帮发现慕容百想要突围,与自水路前来救援的汇合时立刻拼命围攻。慕容百拼命抵抗,死了近百人,眼看抵挡不住时,祝二和李奇带领人马赶到加入战斗,稳住阵脚,按计划引诱敌人缓缓向北撤退。
洪雷看到冷笑连连,他已经得到情报慕容万只派湖州嘉兴两处分舵人马沿水路北上,现已被太湖帮和白云堡咬住,放心带领手下拼命追击,同时派人调守在镇江的大江帮副帮主火旋刀烈立刻北渡长江,合力围歼慕容百和九幽教。灭了慕容百和九幽教,大江帮必会如日中天,在江南武林盟里的地位占据老大不说,就是自己的老对头慕容万和慕容世家从此元气大伤,染指苏杭指日可待。
正当杀得欢时,身后火光四起,却是慕容万和别玉寒。二人带领三百骑马不停蹄自太湖西边经宜兴、金坛和丹阳抄近路赶到镇江,不但杀死大江帮留在江面看船的分寨寨主和手下近百人,夺船过江,还烧毁了多余的船只。
祝二和慕容百看到援军终于赶到,立刻奋力回杀,大江帮突然背腹受敌,阵脚大乱。
“慕容家主,你我谁去会会洪帮主?”别玉寒看看前面骑在马上面色铁青的洪雷,笑问道。
“一路奔波,别公子歇息歇息。姓洪的一直不服老夫排在他前面,今日老夫让他服一回。”慕容万说着自马上飞起,扑向洪雷。
洪雷恼羞成怒,手中长枪一抖,红缨飞扬,银色枪头划出万道银光刺向空中的慕容万。
慕容万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凌空一掌拍在银光中。重重叠叠的枪影一收,化虚为实,一道银光如电般挑刺向慕容万,大有无坚不摧穿石破金之势。慕容万腰一拧,让过枪头,一掌砍在枪身上。长枪立刻化作一道弧形,向外弯去。
好个洪雷,不愧有霸王枪的称号,手腕一抖,大喝一声,化刺为扫,拦腰扫向慕容万,这一扫更有劈山开石之力,就是一头莽牛也会被拦腰扫断。
慕容万不敢硬接,看到枪到,腰一弯人向后仰去,枪身自鼻子尖上方半尺处扫过。对准扫过的枪杆一击,人就势一滚,扑向洪雷的战马。
俗话说一分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寸险,慕容万显然要近身肉搏,发挥自己的长处,使对方长枪无处可使。洪雷岂是含糊,哪能让他得逞?再喝一声,人自马上飞起。枪顺势一回,雄浑无俦的内力随着枪法的运行灌注枪尖,加力刺出,枪尖如灵蛇吐信,枪身如同灵蛇游走之余更有以泰山压顶之势。
别玉寒看在眼里,佩服洪雷的枪法精妙威武。‘神枪追魂、霸王夺命’,果然不凡,大有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的影子,比当日在京城见到洪长江的枪法不知高出多少倍。而慕容万一身内力功夫也着实让人惊叹,短小精悍的身子灵活快速,内力高强,一双手或拍或弹,或拳或掌,对方的丈八神矛竟然近不了身,让人叹为观止。
知道两个排名第五第六的高手相斗,一时半刻结束不了战斗,放眼四望,只见祝二手舞断肠刀已同大江帮副帮主火旋刀烈晨斗在一起。慕容百大战大江帮行刑护法武城,慕容秋大战洪长江,李、扬、齐三位长老围住了豪发双奴。剩下的九幽教李奇和几位分坛主及慕容家的高手也没闲着,多日的怨气此刻终于可以出一出了,分别找到对手撕杀起来。
别玉寒想着速战速决,好去对付太湖帮和白云堡,当下喊道:“晚辈来帮一帮家主!”人自马上飞起,扑向正与慕容万激战的洪雷。
别玉寒要参战,让本就苦苦应付慕容万的洪雷着实一惊,慌忙闪过慕容万一掌,枪刺向扑来的别玉寒人却向后疾退。别玉寒抓住对方内力已尽未能再续的接骨眼儿,人闪过枪头,将内力运足在手中玉箫上往对方枪杆上敲去。
这一击投机取巧,却是巧的极致,洪雷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撒手丢枪,人向后退出十余丈,喊声撤,率先奔去。
帮主一逃,帮众斗志立溃,跟着逃窜,大家乘胜追击,对方死伤无数。
带来五百余人,洪雷最后只带着一百多人向上游窜去,不但自己受了伤,连副帮主火旋刀烈晨都带有刀伤内伤,更是丢了五位分寨主的命,剩下的也都体无完肤。直到奔了几十里,见无追兵赶来方才歇息,调集些船只返回南京,路上遇到赶来的龙风。
看到大江帮如此被重创,龙风心疼不已,自己得知九幽教自淮安向南移动,怕是对付大江帮在扬州的行动,立刻带领江南武林盟的人赶来,还是晚了一步,更想不到别玉寒会如此迅速地自洛阳赶到此地。
心中恼怒之余,想到大江帮一败,慕容万和别玉寒必会回头对付太湖帮和白云堡,连忙带领手下赶往苏州。
此刻的苏州城外,得知大江帮大败而急急回撤的太湖帮和白云堡被围在运河和太湖交界处,成了瓮中之鳖。
以一只烟袋点穴而号称武林点穴第一的白云堡堡主谢阳被别玉寒点了任督二脉八处大穴。这还是别玉寒念在白云堡乃是武林白道,平素并无大恶手下留情。饶是如此,谢阳也得在床上躺个把月才能消解别玉寒独特的锁穴术。
而孟太湖却没有如此幸运了,慕容万恼怒这位自己一直待之不薄的太湖帮主对自己的背叛,下手毫不留情。而孟太湖知道自己不是慕容万的对手,这次为龙凤和洪雷威逼利诱背叛了一直支持自己的慕容世家,此刻面对慕容万更是心虚,不到百招,被慕容万一掌击中前胸,心肺具碎,惨叫中飞出丈外毙命。
此刻龙风一袭白衣,胯下一匹白色大宛宝马带领众人,飞驰而来。远远看到,飞身离鞍扑来,已是不及,望着孟太湖的尸体,龙风怒火中烧,目光如寒冰般盯住慕容万,手抓住刀柄。
别玉寒此刻看到龙风旁边勒马站住一名俊俏女子,一身黄裙,骑着红色宝驹,竟然是芙蓉剑白馨,心中一惊。这丫头怎么和龙风走在一起,难道芙蓉剑庄也投靠了江南武林盟?
白馨看着别玉寒,愤怒的目光如燃着熊熊火焰,张口骂道:“姓别的,亏你还是饱读史书之人,竟黑白不分,与勾结海盗倭寇掠夺我大明百姓的慕容家联手杀害江南武林朋友,简直猪狗不如,我和哥哥简直瞎了眼,当初才救了你这种人。”
慕容秋听白馨如此谩骂慕容家,大怒,就要上前动手,被别玉寒玉箫一伸拦住。
别玉寒知道这丫头还在生气自己在洛阳当众夺了她的剑,一点不急不恼:“慕容世家所作所为别某暂不去说,龙风无端挑起武林争端,一片血雨腥风,就为了什么盟主和一统江湖,比任何人都好不了。难道白姑娘认为在下应该帮这样野心勃勃之人才是知书达礼?”
白馨气得俏脸通红:“龙大哥是为武林争气,除魔铲妖本就是我武林侠义之辈应该做的。”
竟然叫起龙大哥,看来关系已是非同一般,别玉寒不想与芙蓉剑庄结仇,更不愿对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白家姐妹动手,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馨妹不用与这种人多说,龙某今日要再斗斗姓别的。”未等别玉寒想出如何劝说白馨,龙风却开了口。
“阁下无故对慕容世家大动干戈,慕容万不才,先来会会你这个大盟主,刀君传人。”看到指使洪雷他们对慕容家动武的主儿来了,慕容万报仇心切,上前一步。
“好!龙某就先会会慕容大家主,也好用你慕容万的血祭奠孟帮主和牺牲兄弟的亡灵。”说着,缓缓将剑刀拔出一寸。
两人一触即发,双方都已停止打斗,睁大眼珠子看双方领军人物,武林顶尖高手之斗。
慕容万双目如剑般紧盯龙风握剑的手,自己一双手深藏袖中未露,一双黑色的大袖却无风鼓起,如两个黑色的大球,显然运足了内力。
再看龙风,站姿优美,如玉树临风,好像丝毫不把慕容万放在眼里,握剑的手却是青筋暴露,随时可以刺出夺人神魂的一剑。
战场越来越肃穆,杀气越来越浓,众人觉得越来越冷,就在大家冷得打个机灵时,龙风手腕一动,剑如脱缰之马奔腾出鞘,在空中弹出一道银光,带着嗡嗡龙吟之声袭向慕容万。
就在龙风手腕微动时,慕容万双袖向外推出,在面前两尺处合二为一化作一股狂风扑向对方。剑尖抖处,破入狂风之中,将其立刻击散。
此时慕容万脚尖一点,人已躲过对方的剑气,自侧方还击对方。两人以快打快,瞬间只见人影翩飞,除了别玉寒等少数几个高手,众人分不出哪个是龙风哪个是慕容万,却是看得过瘾甚至忘记了喝彩。
突听龙风一声冷喝,人在空中刺出一剑。
这一剑在旁人看来朴实无华,别玉寒却看出这一剑是乃大巧若拙,为剑中绝招。
面对此剑的慕容万看来更是不同。此剑之势如狂风暴雨,剑影进射,剑气纵横,化作无数剑刃扑面而来仿佛要把自己割个粉碎。
慕容万想退,退路却被这一剑封死。
好个慕容万,不腿反进,堪堪迎到剑尖时,右臂挥出,但听当的一声,慕容万的黑色长袖被龙风的剑割断绞得粉碎,人却已脱出这一剑,飘落在三丈外。
众人都听到那当的一声,却不知何物相撞?别玉寒却看到是一短短的缅刀自慕容万的袖中弹出,巧妙地砍在龙风的剑尖上,借着这一刀将龙风的剑势阻了一阻,人借机逃脱这一必杀之剑。只因出刀收刀太快所以很少有人看到慕容万的刀。饶是如此,一支长袖也被龙风这一剑削掉,实是惊险之极。
“四十年了,慕容家还是破不了这一剑。”慕容万紧紧盯着龙风手中剑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悲愤、惊惧、羞辱、不甘和绝望。
“慕容万就是慕容万,比慕容老家主强多了。”龙风望着仍在抖动的剑尖,并没有乘胜追击,但别玉寒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失望:“你能挡住这一剑,龙某今日便不为难你。但你记着今日之仇,龙某他日必报。”
望也不望别玉寒等,龙风沉声一喝:“走。”掉转马头带领手下退去。
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芙蓉剑白馨一勒马,随龙风而去。
“慕容家主,龙风这一剑当真是鬼哭神泣,家主能够从容接下,让人钦佩。”
“别公子过奖了。四十年前家父就是伤在这一剑下,老夫只是挡住了龙风半招,如果他使出全招,也许老夫就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是吗?龙风这一招出自何人之手?”别玉寒好奇地问道。
慕容万缓缓说出这招的名字:“这是剑圣的绝招‘圣中之圣’。”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晴天霹雳一个惊雷打在大家的头顶,龙风竟然是刀君和剑圣这两位三十年前身居江湖第一第二的高手联手调教出来的高徒。
别玉寒也呆在那里。
利用九幽教和慕容世家的力量,别玉寒巧布奇兵,声东西击,出人意料地在一夜之间连败大江帮,白云堡和太湖帮,极大地打击了江南武林盟在江浙一带的势力。三大帮派受此重创,一时难以再有做为,江南武林盟虽然还有八剑堡,洞庭十八盟,还有还有江南绿林道上二十四家山头的土匪,实力仍在,却也是元气大伤,不得不暂时休战。
而别玉寒智勇双全,凭此极为漂亮的一战,在江湖上的名声盖过身为刀君剑圣两大顶尖高手之徒的龙风,成为江湖上最为杰出的武林大豪。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风流逍遥侯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一章 东瀛艺妓
慕容世家在别玉寒和九幽教的帮助下神奇地反败为胜,破了大江帮、白云堡和太湖帮的合围,着实令慕容万兴奋不已,对别玉寒更是刮目相看,连慕容秋也收起狂妄公子之态,对别玉寒尊敬有加。
布置好慕容家和九幽教在苏杭、扬州和淮南淮北的防务,以防止江南武林盟反攻后,慕容万在西子湖畔杭州名楼‘楼外楼’隆重宴请别玉寒,不但慕容父子和天下四大富商之一杭州丝绸大王连文修作陪,杭州地面的豪绅名士地方官员都亲来或派人送了帖子。
从此之中,别玉寒看到了慕容世家在江浙杭州的势力不容小视,担心自己是不是打了一只虎,却又养了一只狼。
虽然如此想却仍是笑迎大家的敬酒随同大家一同热热闹闹品尝了杭州名菜。宴后,慕容万带着别玉寒来到一座房子面前。
房子除了很大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从房前屋檐下挑着的一块白布上书写的几个大字,别玉寒知道是个澡房,它的名子叫‘东寮洗浴’。
进入大开的大门,里面迎来两名身穿不同于中原女子服装的年轻女子,来到跟前屈膝弓腰毕恭毕敬施礼:“欢迎慕容家主和别公子,一切准备好了,请两位客人入内。”
慕容家主对别玉寒哈哈一笑:“秦淮苏杭的青楼不计其数,名妓艳女各领风骚,但这里的绝对是一绝。”
别玉寒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没想到慕容家主会在青楼招待自己。
跟着慕容万转过屏风,是一道白纱竹门,两名少女忙上前向两边拉开,眼前顿时一亮。宽敞的大厅布置华丽幽雅,一弯池水蜿蜒而过,池中假石怪立,水中荷叶浮现,荷花间红鱼悠闲自游,池旁丛花摇曳,传来阵阵芬芳,来自人工,巧胜天然,恍如进人人间仙境。
迈步过了水上拱桥,对面宽大占了整个一面墙壁的糊银红窗纱,将室外明媚的阳光尽皆纳入室内,映照着窗前几缕摇曳不已的碧翠竹子,更添几分妩媚。竹子旁边五名身穿同样服装的少女正在演奏着,乐声融融,合着水音缈缈,分外神怡心旷。别玉寒博览群书,从东寮二字知道这些女子都是东瀛女子,穿着的奇特服装应该是书上所说的和服。
一名身着蓝色和服的女子在专注地按照节拍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和服上自下而上精美地绣着波浪、翠竹和粉黄色的鲜花,随着少女的旋转舞姿而翩飞,非常夺目。少女整齐梳扮的头发在后面盘了一个坠马髻,脸涂白粉,使得细长眉毛下描出的一双长长凤眼格外醒目。鲜红的嘴唇在有些过大的白粉脸上显得格外的小,让人想起这才是真正的樱桃小口。手拿一柄精美的扇子,一双竹履套在白色洁净的袜子上,不时按照节拍猛一跺脚,分外嘱目。
别玉寒还在看这名少女,一名华丽的中年女子上前毕恭毕敬行礼,带领二人来到大厅一侧,为二人掀开鲜亮的珠帘,进入一个侧室。
侧室虽没有大厅宽大,却也明亮宽敞,正中是一个由玉石圻成的正方形浴池。浴池长宽都有五丈,玉石的光泽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折射着,无比的鲜亮艳丽,奢侈豪华。
两名东瀛少女弓腰上前,手中捧着一个朱漆盘子。
慕容万率先宽衣解带,边解衣便说道:“这里完全是按照东瀛原汁原味的京都花街布置的。”
“花街?”别玉寒不明其意,问道。
“哈哈,就是东瀛京都着名的艺伎街。那里都是各种妓院,就如秦淮河畔的青楼一样。不同的是在东瀛,艺妓的地位相对高些,常常为达官贵人所包养。艺伎雅而不俗之处,不仅在于它与普通的妓女有别,还在于它的不滥。不相识无地位的人很难介入,即使是名流也常要熟人或名士引荐才行。艺伎大多在艺馆待客,但有时也受邀到茶馆酒楼待客作艺。无论是歌舞还是敬酒,她们都表现得姿态优雅,谈吐不俗,所以那条街就叫花街。”
说话中慕容万已经脱光衣服迈步进了浴池。
久历风花雪月,别玉寒也不露怯,跟着将脱掉的衣服,学着慕容万把衣服放在少女的漆盘上,迈入浴池。
“噢。”慕容万的话让别玉寒想起了扬州的风花雪月之地,二十四桥。扬州四艳,杭州六旦,苏州八妓,还有秦淮十三绝,那些名妓哪个不是令人难以高攀呢?
水温暖舒适,透过水中冒起的丝丝水烟,看到窗外院子里数棵花树花团锦簇,开得正艳,一些花瓣在春风吹拂下雪片般悠然飘落,不禁想起杜甫的诗:“‘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那些大概就是东瀛京都最着名的樱花吧?”
“别公子不愧是解元,果然博古通今,识知四海。”一个清丽柔媚的声音传来。
别玉寒一惊,回头看,却是那名方才起舞的少女掀开珠帘进来。
别玉寒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少女却没有丝毫羞色,迈着零零碎碎的小步走来:“但公子的诗在这里却是用错了。杜老先生的‘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是吟桃花而非樱花。”
“是凉子来了,快说说有什么不同,你藤香凉子敢在江南神童、江浙解元前面班门弄斧。”慕容万哈哈笑道,好像自己根本没有光着屁股。
藤香凉子款款来到二人中间,在池边屈膝跪坐,身后两名艺妓同样跪坐行礼,将端着的茶具轻轻放在池边。
藤香凉子伸出细细白腻的手指,捏起一个透明的陶瓷杯子缓缓将茶水倒入杯中:“樱花的花期短暂,多为7天,满开期只有一日,却雅而不俗,艳而不怯。开时相偎相依,谢时潇潇洒洒,齐开齐落,聚散如霞。所以我们东瀛人见花思人,常叹人生苦短,才有‘花是樱花,人是武士’之说。桃花则不然,来的扭扭捏捏,去的凄凄艾艾,让人‘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不像樱花‘花落并非无情物,添做春泥为护花’。这才是真正的落樱之美。”
说完,将手中茶杯递给别玉寒。
这位少女的话虽然有些牵强,却才思敏捷,竟然还知道李商隐的诗。这丫头真是出自东瀛?别玉寒心里打了一个转,再看看窗外樱花,笑道:“花期这么短,竟然让别某赶上,在下真是好福气啊。”
“不是福气好,是有缘,花开有缘人,女寻有情人。樱开西子湖畔,公子沐浴东寮,来的适逢其时,难道不是缘吗?”
“福也好,缘也罢,还都是沾了慕容家主的光。”说着品了一口茶,连声赞道:“好茶,好茶,只是这茶不知来自何处?”
“东寮里的茶当然来自东瀛了。”藤香凉子有些得意:“茶虽是唐时自中土传入我东瀛,但东瀛四面环海,春长地湿,再经过这么多年的嫁接栽培,味道与中土之茶完全不同,少了苦涩,多了清新与香气。”
“你还是去把脸上的白粉洗掉再来吧,别把别公子吓着了。”慕容万笑着打断了她。
“别公子还会怕凉子脸上的白粉?”嘴里说着人却站起向外走去。
慕容万看一眼离开的藤香凉子:“苏扬这两仗打得真是他妈的漂亮,却也把老夫累得不轻,多亏了别公子。所以今日特带别公子到这异国风味之地来享受享受,免得飘洋过海到东瀛去受那颠簸劳累之苦了,哈哈。”
在水里舒展了下四肢,接着说道:“这里的服务,让你解除疲劳,心旷神怡,绝对是一流的,待会儿就知道了。老夫看公子实有前朝屠长卿之风范,只是公子行为要比屠长卿严谨许多。但老夫还是佩服屠长卿的敢做敢为。人如樱花,其生苦短,见花思人,更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指藤香凉子的背影:“这可是这里的班头,现在正红火呢,公子可别错过了。”
“家主过奖了,小的如何能比屠长卿?”别玉寒推辞道,心中不满慕容万的比喻。
屠长卿就是屠隆,字纬真,又字长卿,乃是浙江鄞县人。后人常说“生有异才”,为万历五年进士,官至礼部主事。他比明代大家汤显祖出道还早,才气还大。人说这屠长卿“‘落笔数千言立就’,‘诗文率不经意,一挥数纸’。尝戏命两人对案拈二题,各赋百韵,咄嗟之间二章已就。又与人对弈,口诵诗文,命人书之,书不逮诵也”。
但这屠长卿出名之处更在他的放荡不羁。本朝近五十年来是个淫风甚炽的年代。自万历年间开始,大小城市,不但妓院娼馆充斥市里,就连神女娈童,诱色卖身,媚药秘方等更是大行其道,淫具亵器,公开买卖。街市集镇之上,茶楼酒肆之中,那些御女之道,房中之术,淫秽文字,春宫图画,更是堂而皇之地大明大摆。酒宴之时大家不讲淫秽之笑便是乏味之极,假正统,下流笑话反而成了佐酒的佳料。据说那时文人的不护细行更是令人不敢恭维,戏曲家何元朗曾当场脱下妓女王赛玉的绣花鞋,作饮酒的杯托,传行席间,先嗅脚味,后品酒香,划拳行令。此种近乎下作之举却被当时大文人王世贞作长诗以记其盛。这样的时代,像屠隆这样的才子,引娼挟妓,眠花宿柳,平康冶游,招蜂惹蝶,更是不必大惊小怪。
曾传屠隆一日心血来潮,大张旗鼓,做出惊世骇俗,破天荒地的滑稽之举。他折柬邀集菊坛名角,盛情敦请文林士子,专程相约新旧情好,软轿抬来香艳女流,相聚于乌石山邻霄台,连开三天三夜的“无遮大会”。一时舟船车马,络绎不绝,驰者塞途,观者如堵。招待之周到,宴席之丰盛之余无不佩服屠长卿的大手笔。大家更是恣情放纵,狂诞任性。这屠长卿后来死于花柳之病,当然不足为奇。更可甚的是屠隆又与朋友的姬妾有染,放肆不检,秽闻狼藉,闹得满城风雨,遂遭弹劾,以淫纵罪,削籍为民,不得善终。
现时的朝廷虽然危机四伏,灾民流寇遍布,但江南仍是鱼米之乡,风花雪月之地,比之万历年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饶是如此,谁也不愿将自己比作秽闻狼藉的屠隆。虽然慕容万说了后来那些话,仍是让别玉寒心里别扭。
这时珠帘响处,一名少女款款走进。虽然别玉寒知道她就是卸了妆的藤香凉子,仍是心中一惊,叹服对方的绝世容貌。
一身黑色和服,和一头高高盘起乌黑如云的头发,衬出赛雪的肌肤。秀靥上毫无施妆,却是瑶鼻如脂,口红如桃。虽然没了一脸白粉,小口仍如熟透的樱桃,小而丰满。长长的柳眉下一对水汪汪的凤眼,顾盼之间,勾魂摄魄。虽然身子被和服包得很紧密,但也能够显出她婀娜多姿的曲线。走路的步子细碎,踢动着和服的下摆,给人以一种小细浪漫过沙堤的感觉。当她来到二人跟前,弯着腰高翘起玉臀为别玉寒和慕容万倒酒时,臀部的曲线之美格外引人遐想。
弯着腰的姿势更让别玉寒看到一道美景,鲜艳的和服与高高盘起并插满头饰的云鬓之间,肆意张开的衣领拱出藤香凉子那段长长的雪颈及颈下一抹白腻的香肩。
别玉寒立刻产生要摸一把香肩的冲动,连忙夹紧腿,暗暗吸气压住自己的坏念头,也难怪,据说艺伎的脖颈是最能撩拨日本男人的地方。
就在别玉寒和慕容万品尝东瀛的温酒时,两名在旁伺候的艺妓站起身,同样迈着细碎的小步来到二人对面的浴池边,弯腰扯去脚上雪白的布袜,伸出光洁的脚趾在水面上轻轻点了一下,小心翼翼,仿佛在探水是否过冷还是过热。然后双手拽住和服向上轻轻提起,步入浴池。
“她们要干什么?”别玉寒不解,问道。
“当然是洗浴了,在我们东瀛,大家都是同池公浴,不分男女的。”藤香凉子回答道:“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表演叫‘溪中之舞’。就是艺妓们一步一步地往溪中走去,为了不让美丽的和服弄湿,就把和服的下摆慢慢地地往上提,男人就可以看到平素被和服严严实实包裹的部分。当然,能出得起最后价钱的男人才能看到了他们最想看的东西。所以,最后大声喝彩叫好,干杯痛饮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
这边说着,那边两名艺妓已经将和服高高提起,别在腰间,一双如藕般洁白柔嫩的手臂自宽敞的领口伸出,露出光滑的香肩。再是臂肩一抖,和服往下一落,一对玉兔欣然跳出。
两位艺妓将那张白脸上画的过长的凤眼冲别玉寒和慕容万抛来一个长长的媚眼,双手抓住腰间的和服往上一提,女人最隐私,男人最渴望的地方一览无余。
别玉寒一直放在腿间的一只左手使劲往下按去。
“别公子是不是起了什么坏念头了?”藤香凉子看在眼里,嗲声嗲气道。
“什么坏念头?没,没有。”饶是一向机灵潇洒的他也是有些结巴。
“是吗?让我看看。”藤香凉子突然一拽别玉寒的左手,屋中五人齐声啊了起来。
别玉寒啊,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藤香凉子会突然掀开自己的手,让自己连按带夹好不容易藏起来的东西突然跳了出来,窜出水面。
其余四人却是啊的不由自主,情不自禁。怎么也没想到别玉寒胯下藏着如此一杆长枪,此刻硬得直挺,红的发亮,粗圆的枪头刺出水面,在微波中摇摆着耀武扬威。
“你,你,你怎么有这么长啊?”藤香凉子呆了半天,结结巴巴道。
别玉寒很是不好意思,赶紧将长枪按下去用腿紧紧夹住。
还是慕容万为他解了围:“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你小子真是人中之龙啊,看把几个姑娘给吓的。好了,美惠子,樱子,你们两个别傻呆在那里了,做你们该做的吧。”
慕容万的话声惊醒两名艺妓,赶紧将身上和服自头顶褪去,放在池子边的竹盘上。看着一丝不挂缓缓走向自己的美丽女子,别玉寒不知道她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只好将腿紧紧夹住。
美惠子和樱子来到跟前,为别玉寒和慕容万洗浴起来。看到二女为自己和慕容万洗浴搓背,别玉寒人也舒适地放松享受起来。
藤香凉子起身来到别玉寒的身后,为别玉寒按摩起肩膀和脖颈。一双小手光滑如玉,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别玉寒闭目享受起来。
突然感到腰间一振,神枪一挑,连忙睁眼,只见为自己洗浴的美惠子此刻抓住了自己的长枪,温柔地清洗起来。
本想喝止,自眼角扫过,只见另一名叫樱子的艺妓正在为慕容万做着同样的工作,想自己如果放不开怕是太土鳖,让人笑话了,便又闭上眼。
闭着眼睛和为自己按摩着的藤香凉子聊天:“谅子,这里怎么没有其他客人,平素生意好吗?”
“今天慕容家主把这里全包了。再说你们两个往这里一躺,哪个人还敢来这里泡澡。”藤香凉子一只手绕到了别玉寒的下巴轻轻握住,格格笑道:“哪个男人来了都会自惭形秽啊。”
别玉寒嘿嘿干笑两声。
“至于平素这里的生意么,门金五十两,洗浴一百两,全套服务五百两。”
“那这里的生意肯定是门可落雀了。”别玉寒心惊这里的价钱竟然如此之贵。
“是门庭若市,日进万金。你想想有人的地方就有妓院,这世上最古老最不衰的生意就是青楼生意了,何况是一个充满异国情趣的青楼呢。除了慕容家主、连老爷几个特殊的客户,想包这里恐怕要提前多日预订才行呢,还不能全包。”
方要再问为何在这杭州城开设东瀛妓院,腰间一热,知是美惠子用小嘴含住了自己的长枪。
这么贵的地方,慕容万已经花了钱,不消费白不消费,反正这么多天光忙着苏扬之战了,也该放松放松了。再说下面也饿了好几天了,太亏待了小老二也不好,何况这美惠子的口技确实不错,便任由她折腾去了。
此刻慕容万已经抱着樱子找地方发火去了,没有他在身旁自己也就放开的多了,当即抓住藤香凉子握住自己下巴的小手摸了起来。
藤香凉子却把手抽了回去,笑道:“对不起,别公子,凉子在这里只卖艺不卖身,那方面还是让美惠子来伺候你了,她的功夫在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美惠子口上的功夫确实不错,别玉寒在她的挑逗下欲火中烧,涨得仿佛要爆了不可,一翻身将美惠子按在身下,挺枪而入。美惠子当即一声惨叫,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藤香凉子见别玉寒此刻插入美惠子体内的东西比刚才又大了不少,大吃一惊,赶紧拦住别玉寒:“冤家,你就不能轻点,会要了惠子的命的。”
此时的别玉寒早已被体内的龟胆龙丹烧得难受万分,眼中任何女子都是自己胯下之物,藤香凉子此刻在眼前晃悠岂不是送上门来受罪?别玉寒一把拽过藤香凉子,将头埋入她的和服领子里,咬住了香肩,一只手隔着和服抓住她的乳房,揉搓起来。腰却往前一挺,冲刺起来,身前的藤香凉子和身下的美惠子一起哼了起来。
只是藤香凉子呻吟之余不时喊上两声奴家不卖身的。
此刻别玉寒的九阳内力已被刺激出来,拼命抽插,没一会儿美惠子便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看看美惠子就要脱阴了,方才在大厅接待他们的鸨儿自珠帘外偷看到此景,连忙让两名女子进来替换下美惠子。
一连换了六名女子,别玉寒才把一直抱着的藤香凉子放下。
被别玉寒一直用口舌肆虐阴处的藤香凉子早已射了三次阴精,全身瘫软。还没会过神来,别玉寒突然将自己的长枪从胯下一名女子体内拨出,大吼一声,对准藤香凉子的阴处刺去。
藤香凉子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看到一缕血色自冒上水面,脑子清醒了少许,明白藤香凉子还是一名处女,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但为时已晚,自己又箭在弦上,顾不上许多,一番冲刺,尽数喷入早已痛晕的藤香凉子体内。
鸨儿派出六名女子想要同时把藤香凉子和美惠子替换下来,但因别玉寒一直抱着藤香凉子,加上谁都无法承受的了别玉寒的绝世长枪,哪里还顾得上藤香凉子?
鸨儿急得在大厅里团团转。此刻看到藤香凉子突然被别玉寒开了苞,哭着闯了进去:“妈呀,我养了凉子十年了,刚刚开始出来接客跳舞,还未赚到钱,却被别公子破了身子,这该怎么办?”
急归急,却是慕容万的客人,而慕容万本就是这东寮洗浴的幕后老板,这次也是慕容万让她找出年轻貌美的好好伺候别玉寒,并在酒中放了春药,谁知六名女子之后还是让自己准备捞大钱的藤香凉子给破了身。因此有苦说不出,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哭哭啼啼,换个人早挨护院的一顿毒打再说其他的。
七名女子终于让别玉寒泄了火。泄了火的别玉寒彻底清醒,听了鸨儿的哭啼,暗悔自己鲁莽。
此刻早已完事将此情景都看在眼里的慕容万走进来,哈哈大笑道:“老兄真是神人啊,如此金枪不倒,让人叹止啊。”
“别某鲁莽造次了,伤了藤香凉子,实在过意不去…”
却被慕容万打断:“别公子哪里话,到这里来就是干这个的,不然老夫请你到这里来干吗?走,走,走,节目还没完呢。”
“还没完?!”别玉寒叫了起来。
“那事完没完还不是由你,下面是要你放松放松。”说着迈步进入另一个房间。
别玉寒只好跟在后面,也是逃脱藤香凉子。
只见这间屋子几乎是密闭的,只有一个小窗。中间支着一口大锅,水沸腾着,满屋子都是水蒸气。
慕容万率先趴在一张竹榻上,别玉寒学着趴下。进来四名少女,手端漆盘,盘上摞着厚厚一打白色毛巾。两名少女将毛巾放入沸腾的锅中,然后捞出,放在旁边的空盘子上。一名少女拿起毛巾在自己脸上试试温度,然后放在别玉寒的身上缓缓有力地擦了起来。
“这也是东瀛特色。东瀛多温泉,那里很流行所谓的蒸气浴。”慕容万一面享受着少女为其擦洗着,一面介绍给别玉寒:“同时用热毛巾为你擦洗,将热气擦入你的汗毛孔里,即可除去污垢,有可湿润肌肤,待会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别玉寒被熏个满头大汗,少女手中不停更换的毛巾也有些烫得让人难以忍受,实在觉得在花钱找罪受。好不容易蒸完了,少女把二人带到一间竹屋里。
地板上铺盖着洁白的被褥,慕容万告诉别玉寒趴下。又过来十名少女,每人五位,为二人按摩起来。两个捏胳膊,两个捏腿,一个索性站在别玉寒和慕容万的背上以一双小脚踩了起来。
按摩之后别玉寒感到精神特爽,丝毫没有刚才大战七女应有的疲劳,真是让人惊奇。
二人穿好衣服,来到大厅,只见藤香凉子正独坐在拱桥上哭泣呢。别玉寒叫过鸨儿,自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鸨儿。
慕容万放要拦,别玉寒道:“此事与家主无关,还是让别某自己来解决吧。”对鸨儿道:“这是一万两银子,算是给藤香凉子小姐的梳头费和赎身钱。如果藤香凉子小姐愿意跟着在下,在下不会亏待她,如果她愿意留在此处,还请妈妈不要难为她强迫她接客。”
鸨儿看到万两银子,眼睛一亮,马上看了慕容万一眼,见慕容万点头,连忙接过点头称是。
想着武昌家里的安危,第二日别玉寒便要离开杭州,慕容万苦留不住,只好摆宴送行。别玉寒出了大门,接过慕容世家大管家慕容泰亲自牵来的绝尘,翻身上马,冲送到城门外的慕容万父子,连文修和其他长老等慕容家重量级人物拱手道声后会有期,一勒马头,向北驰去。
奔出百米有余,放转过一道弯,只见前面官道正中停放着一顶软轿。别玉寒勒住马,轿旁站立的却是‘东寮洗浴’的鸨儿。
鸨儿一掀软轿的帘子,一名女子款步出了轿子,正是在东寮洗浴被自己破了身子的藤香凉子。藤香凉子头扎红巾,一袭红色长裙,脚穿红绣鞋,左胳膊上是一红布包裹,款款来到别玉寒马前,裣衽道:“奴家见过主人。”
“你这是?”别玉寒看她这身打扮,不禁问道。
“奴家已是主人的人了,主人要走,岂能把奴家留下?”
“那日别某荒唐,这里向凉子小姐赔罪了。再说此去武昌府,千里之遥,小姐千金之躯,何堪路途之老,还是留在这西子湖畔,也好有小姐的同胞相伴,胜过千里之外的孤苦。”
“贵国有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凉子既然是主人的人,主人又为凉子赎了身,就该无怨无悔伺候主人才是。就是在我们东瀛,也是如此,凉子岂能违背德礼。”
别玉寒立刻有些为难,如果弄一个风尘女子回去,阿娇她们还能善罢甘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公子也同他人一样,只是寻花问柳,逢场作戏而已?凉子就这样没了清白,真是命苦。”说的凄凄,肩膀耸动,到后来已是哽咽,两行清泪自藤香凉子的脸颊流下。
别玉寒就怕女人流泪,此刻心已软了下来,喃喃道:“凉子小姐有所不知,别某已经娶了五位妻子,恐怕太委屈凉子小姐”
“凉子出身风尘,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能够日日伺候主人,凉子不在乎名分。”藤香凉子匆忙打断别玉寒。
见对方如此坚决,看来只好带上了,别玉寒一伸手:“凉子小姐既然执意如此,那是别某的荣幸了,请上马吧。”
藤香凉子将小手放入别玉寒有力的掌中,别玉寒轻轻一提,藤香凉子侧身坐在别玉寒前面,偎依在别玉寒怀中。挥手向以手帕擦泪的鸨儿道声保重,别玉寒一提马缰,绝尘一声长嘶,四蹄齐飞,绝尘而去,留下一道长长的尘烟。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风流逍遥侯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二章 渡口逃命
就在别玉含和慕容世家庆祝此番胜利,神游‘东寮洗浴’时,一个师爷打扮的人,拽着自己那撮山羊胡子,向汉王回报着扬州之战的情况。武昌的汉阳王府里汉王来回度着步,半天,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应声而碎。
"这个该死的别玉寒,连番坏我好事,此人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该怎么办?王爷,龙儿的安全要紧,他这么着急跑到扬州,要保护好才是。"坐在旁边一位衣着华丽雍容华贵的漂亮中年妇女开口道。即使已是徐娘半老,其美丽和魅力仍是四射得让人闭目。
“夫人不用担心,有龙儿的四叔和无刚那个老秃驴在,不会有事的。”汉王安慰夫人:“但姓别的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既然他此番一人独下江浙,在那里出尽风头,就留在那里,永远别回武昌府了。”
夫人点点头:“他四叔不便现身,就让三叔和判官二老去帮帮烟儿,将姓别的那小子碎尸万段,即为龙儿出口气,报了稽堂主和京师堂的仇。”
别玉寒此番在苏杭和扬州大败江南武林盟,龙风肯定对其恨之入骨,很可能在其返回武昌府的路上袭击自己,报仇雪耻。虽然不像来时行踪隐蔽,别玉寒本也不放在心上,逃的本领自信现在学得太流了,但此刻多了一个藤香凉子,不得不多加小心。想了许久,决定还是走陆路。飞马向北过了湖州,折向西远离太湖帮进入宣州府。在宣州府为不堪马上颠簸的藤香凉子租了一辆马车,一路向西北,然后沿着长江南岸避开长江帮设有分寨的芜湖、铜陵和安庆,在安庆和九江之间一个名叫望江镇的地方渡了江。
沿着江北来到九江地界,前面有一条不大不小却水流很急的河,这条和南接长江,北连黄龙湖,黄龙湖的西北比邻大别山。过了这条河便进入湖北地界。二人来到河边一个名叫清风渡的渡口,离家不太远了,心稍稍放下,笑问掀开窗帘向外眺望的藤香凉子:“离家不远了,再赶一天的路就到了,连日颠簸,凉子还好吧?”
藤香凉子娇羞地瞥了别玉寒一眼:“还说呢,主人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半天了人家腿间还是火辣辣的。”
别玉寒没想到藤香凉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在赶车的车夫上了年纪,耳朵也好像不好使。想起昨夜二人的鱼水交融,嘿嘿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讨厌!”俏声细语骂了别玉寒一句,举止间风情无限。
到了河边,只见一艘渡船停泊在渡口,一名老翁背对着自己,头戴竹笠,盘腿坐在船头,船上没有其他船客。别玉寒伸手将藤香凉子搀下车,对老翁道:“船翁,我们要渡河。”
“此乃阎王渡,只渡黄泉路上人,难道客人也同老夫一样要赴阴曹地府?”随着话音,老翁坐姿不变,却能缓缓转了一圈,面对别玉寒。别玉寒的瞳孔急剧收缩,对方斗笠下一块纱巾蒙面,正是在黄山遇到的那位武功高强的神秘蒙面人。
藤香凉子听到对方出口之言寒冷阴森,人坐立不动却能旋转,仿佛真是赴阴曹地府的鬼魂,吓得忙躲入别玉寒的怀中。别玉寒伸手搂住藤香凉子,右手按在逍遥剑柄上:“你武功虽然高绝,但别某自信你还奈何不了在下。”
“别施主黄山一别,更加风光,更加自信,让人钦佩。但今日不同,别施主请看。”
别玉寒没有扭头看,但已经听出河边芦苇中突现沙沙声,两侧步出许多黑衣人,四下散开,将别玉寒和藤香凉子团团围住。眼角扫过,疯刀,魔手,飞鹰堡童氏兄弟,还有‘无情剑’吴青,铁算盘贾商贾,及霹雳堂的人全埋伏在此。暗暗叹息,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却是面不改色,淡淡一笑,问道:“对付在下一人,竟劳从杭州回武昌府的路不止一条,别某自信自己一路小心翼翼,你们是如何知道别某从一定此处经过呢?”
“哈哈,你的马再快,人再精,也快不过大雁,精不过”看到魔手瞪了自己一眼,连忙将下面的话生生咽下去。
“我明白了,原来是大雁堂,我一直纳闷儿无名堂和霹雳堂跳出来了,江南三大堂向来杀人放火搜集情报是一体的,为何一直没见大雁堂的人,原来一直在暗中跟踪自己。”
回头看了眼那位年迈耳朵不太好使的车夫:“阁下还要装下去吗?”
车夫直直腰,一抹脸,却是一名中年汉子,脸长得很一般,越是一般毫无特色的人,越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是收集情报和进行跟踪的最佳人选:“别公子好眼力,大雁堂东南分坛坛主郑和适见过别公子。”
“别某的眼力一点都不好,郑坛主监视了别某一路竟浑然不知,大雁堂的本事真是不小。”
不再理他,回头看看仍独坐船上的蒙面人:“阁下既然是黄泉之上摆渡人,自然不是阎王老子,别某可否载我俩去见见阎王?”
“阎王岂是活人见的,阁下死后老夫自会载别公子到阎王殿的。”
“噢,别某倒是忘了自己还活着呢。”别玉寒一笑:“既然从杭州一直跟踪,为何一直等到现在才动手?诸位的耐心也是够好的。”
“我们要的是一击必杀,只有这样老夫才能报长江上那一脚之仇,雪你屡次三番坏我等大事。”魔手愤愤道,因重伤而仍然苍白的脸此刻变得扭曲和血红。
“看来少林武功看来也不怎么样,踹那么多脚都没踹死你。”别玉寒突然笑道。别玉寒这一笑一说,差点将魔手气背过气去。如不是令主当时给自己吃了治伤灵药,及时请熟知少林武功的蒙面人为自己疗伤,恐怕自己就是不一命呜呼,此刻也还起不了床呢。
放要开口大骂,突听一声高喊:“令主到!”
四下立刻鸦雀无声,一条画舫自不远处芦苇中荡出。在四名如铁塔般威武大汉熟练操桨下,小船快速平稳,如履平地。画舫甲板上站立着两人。看到这两人别玉寒的头更大了,阴阳二妖在此,要逃跑看起来更难了,面对如此多的高手别玉寒连头都不敢回,暗将内力提至最高,护体神功遍布全身,提防对方随时攻击自己。
“别公子,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一个女音从画舫内传出,款款柔声,温柔婉转,莺声悦耳。
别玉寒目光敏锐,透过珠帘看到一名蒙面女子端坐正中,一袭紫裳,白色披肩。虽然蒙面,却是丰神楚楚,秀骨姗姗,应该是位绝世美人。一名少女伺立在旁,同样蒙面,身材也是上流。话音出自坐着少女之口,正是自己在武昌府无名堂和江面上见过的什么令主。
看来今日脱身难了,但仍保持着冷静,脑子飞快运转,想着如何应付眼前的形势,边想边笑着答道:“是啊,看来咱俩缘分不浅,每次你都兴师动众,列队欢迎,让别某受宠若惊,吃不了兜着走,别某真还有些过意不去啊。”
“是吗?哈哈哈。”令主听了不怒反笑:“别公子怎么也是个江南解元,太子太傅的公子,本令主怎能怠慢?这次别公子千里携美,虽然逍遥快乐,却是一对孤雁,未免孤影只单,本令主便找些朋友来给别公子助助兴。”
“既然如此,别某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别玉寒仍是搂着藤香凉子:“凉子,令主如此繁忙还来为我们祝福,你还不谢谢令主?”
“凉子这里谢过令主厚爱。”
“好个美人胚子。一开口更如乳燕出巢,新莺啼树,委婉动听,别玉寒就是别玉寒,好眼光,实不虚杭州之行。但听口音凉子小姐不是中土人,可是东瀛来的?”
“令主眼光更好,一见面便知凉子小姐是东瀛来的,难怪能统领江湖数个教派。”
别玉寒的话一出口,透着小瞧自己,令主冷冷哼了一声:“解元就是解元,别公子骂人都不吐一个脏子,但本令主就喜欢别公子这样的,聪明才智却又无书生酸气。”
“谢谢令主了。看来咱们俩是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哈哈一笑:“令主既然是来给别某助兴的,一定备酒而来了。”
“别公子怎知本令主带酒而来?难道本令主的酒坛子漏了不成?”令主轻声笑道:“去,给别公子送一坛女儿红。”
一名大汉立刻入舱抱出一大坛酒,来到别玉寒跟前,双手奉上。别玉寒毫不客气,一把接过:“这应该是至少二十年的女儿红。”
“看来公子真是无所不精,一拎酒坛子便知是至少二十年的女儿红。不错,这是埋了二十五年的上好女儿红。”
“令主高抬别某了,别某如有这本事早开酒店了。别某不才,但也想到令主的庆功酒岂是市井凡夫俗子所喝的黄汤?”说着一拳砸开泥封,高高举起酒坛。
这个大酒坛说少也盛着十斤烈酒,别玉寒片刻工夫,咕噜咕噜将一坛酒喝个滴酒不剩,还晃了晃,才随手一甩,将空坛高高抛起,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跌入河中。
别玉寒如此畅快淋至地将一大坛酒喝了个干净,震惊周围匪众。大家都是刀尖上舔着血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别在裤腰带上的脑袋就扮了家,大都与酒色为伍,名为酒徒的不在少数,可别玉寒片刻间一大坛酒入口,却是没几个人敢这么做。连令主也不禁拍手叫好:“别公子不但风流倜当,还有如此豪爽之英气,让本令主刮目。”突然话锋一转:“别公子就不怕这酒里有毒?”
“令主要毒死别某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了。”别玉寒哈哈大笑,笑声突止,话锋同样一转:“但别某死前不想做个糊涂鬼。令主虽然天聪才颖,驾统江湖豪杰,但应该没有当皇帝的心,除非令主想成为第二个武则天。别某这些天苦苦在想,令主能够笼络飞鹰堡,江南三大堂,甚至阴阳界这样的武林世外禁地都甘愿俯首听命。不但大闹京城,掠夺公主,还杀朝中大臣,谋刺当今圣上。令主与当今朝廷作对,所做一切,恐怕另有目的,身后还有高人,能否请令主点拨一二,指点迷津,让别某黄泉路上走得明白一点。”
“黄泉路上糊涂鬼,聪明鬼,风流鬼,还不都是鬼,别公子既然要做鬼,干吗还那么计较。再说了,你都明白了,黄泉路上你那聪明的脑袋干什么用,不能老陪着女人,总要往裤腰带上面想想么。”
令主语露讥讽,别玉寒一点不生气,仍然露出迷人的微笑:“对付男人总要想想上面,对付想令主这样的女人么,不往裤腰带里想都不行。”
“大胆。”
“放肆。”
‘无情剑’吴青和铁算盘贾商贾等齐声呵斥,别玉寒却在这时突然出手。只见他左手紧紧搂抱住藤香凉子脚尖一点,人如急电向前窜去,同时右手一晃,一道银光划过,立刻传出数声惨叫,几个被别玉寒迫到跟前的匪徒被别玉寒勇猛无敌的一剑斩为数段。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藤香凉子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别玉寒突然出手,动如狡兔,前面的疯刀魔手数次与别玉寒交手知道别玉寒的厉害,见状立刻向后躲闪,避过那凶狠的一剑,同时联手回攻反击,想要阻挡住别玉寒,与后面的吴青和童家兄弟一起合围住别玉寒。
别玉寒生死攸关的时候,脑子格外清晰,如果被对方围住,就凭自己抱着个活人,累也得累死。按照自己刚才的观察和思索,不待慢了自己一拍的众人赶到,施展龙龟八步,身影一晃人迫向疯刀和魔手。二人武功高强,却也在别玉寒那里吃过苦头,见别玉寒扑向自己,连忙以神功护着自己,刀砍指飞,人同时再向后退去。无奈后面就是河,两人只好同时向两侧闪开。
别玉寒就是算准这点,人向两人中间冲去。疯刀大喝一声,疯刀斩乱麻,向别玉寒冲去的方向砍去。这一刀可说灌满真力,力劈万斤,三十年前多少英雄豪杰死在这一刀‘狂疯大作’下,就连疯刀自己也说自己这一刀招应该排在刀君的‘天下无敌’和东方世家的‘开天劈地’之后,名列天下刀式第三。与此同时,魔手亦使出自己成名江湖的绝招‘魔指断魂’,十缕指风划破长空,刺向别玉寒十处大穴。
好个别玉寒,人突然仰倒,藤香凉子借势趴在自己身上,别玉寒左手一弹,一缕指风划出破空之声,正好击在疯刀的刀上,却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无相劫指’。这一指弹的时机轻重恰到好处,疯刀的刀一顿,‘狂疯大作’的威力顿减。别玉寒借着一指之力,脚下一滑,姿势不变,右手剑在头顶挽出数朵剑花,迎上魔手的‘魔指断魂’。但见气流相击,别玉寒的剑破了魔手的‘魔指断魂’,急电般冲向魔手。魔手的手指再硬也不敢硬碰别玉寒的宝剑,立忙向旁边闪开。眼看别玉寒就要如魔鬼般依附到自己身上,在长江上吃了别玉寒大苦头的他吓得面色发白,人拼命后退的同时双掌齐出,击向别玉寒。
别玉寒突然一直腰,藤香凉子顺势滑入自己怀中,魔手的双掌此刻击在他的后背上。别玉寒怀抱着藤香凉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向河面上飞去。与此同时,阴阳二妖双双飞起,软剑同时在手抖成两道利虹刺向河面上的别玉寒。
就在这时,别玉寒借着魔手击在龟壳上的力量,一提内力,大口一张,刚刚喝下的那坛酒化作一篷剑雨,犀利无比地迎上阴阳二妖。阴阳二妖万万没想到别玉寒突然将腹中的酒喷出来,弄到身上不但狼狈,还绝对会难受的要命。当即手腕一抖,手中软剑化出一道圆弧,滴水不漏地将迎面而来的酒剑挡在身前。别玉寒借着对方换招的功夫,人落在渡船上,方落脚,突然松开藤香凉子,左手向后一甩,两道白光带着怪鸣向后奔去。身后追来的疯刀魔手和童家兄弟等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躲闪。但有人就没这么运气了,紧跟在后的铁算盘贾商贾惨叫一声,当场倒地毙命,吴青的剑被逍遥芒削断,手掌被震裂出血,连忙扔掉断剑。其余人哪个还敢再追?
别玉寒逍遥芒方出手,脚下一股大力传来,落脚的船板皆碎,变成利箭自下而上射向自己。别玉寒晓得这里最厉害的除了阴阳二妖就是那个渡船上的神秘蒙面高手,一直格外留心。落下前看到蒙面人一双大袖在身旁一按,一身灰衣一鼓一缩,知道脚下船板破碎是他所为,当即别玉寒脚尖一点,抓起被吓晕摇摇欲坠的藤香凉子凌空而起,右手长剑在身前划过,刺向自己的碎木改变方向飞向击散酒剑破空而来的阴阳二妖。
人尚未坠下,渡船上的蒙面人双手一推,一股掌风击向河面,一声轰鸣,一道巨大的水幕铺天盖地向别玉寒二人扑来。别玉寒身形一晃,人向上突然提高三尺,水幕自脚下涌过。别玉寒仿佛施展出武当的绝世轻功‘纵云梯’,但就是武当当代第一高手太虚道长也只能一提一尺有余,须连纵三次才能到这样的高度,蒙面人心中大为震惊。
水幕顶峰刚过,别玉寒人随着巨浪向远处滑去,蒙面人看在眼里更是张大了口,别玉寒此刻施展的却是少林的凌空渡虚。别玉寒为了逃命片刻间将自己山洞所学的少林易筋经,道家阴阳太虚真经和逍遥真经全部施展出来,看着要逃离对方的追杀,松一口气,笑道:“多谢令主盛情招待。”
话放出口,人突然往水中栽入。方入水,水面上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力将别玉寒和他怀中的藤香凉子冲入水底。方才挨了魔手一掌,虽然神功和龟壳护体,毕竟对方功力高深,加上连着施展全身功力对付阴阳二妖和蒙面高手,此刻被爆炸的巨力冲击,喷出一口鲜血。
强忍全身剧痛,别玉寒抱着藤香凉子在水底急速潜泳,却是游向令主的画舫。将后背紧紧贴住画舫的船身,悄悄露出水面。此刻水面上和岸边乱成一团,阳妖高声在喊:“姓别的已被霹雳弹炸中,令主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刻封锁两岸,严加搜索,不得让姓别的逃脱。”
这霹雳堂的霹雳弹还真他妈的厉害,说来还是蒙面人用来阻杀自己的那道巨浪救了自己的命。如不是对方将霹雳弹射向巨浪上的自己,自己听到身后破空之声见机的快,拼命往水底扎去,恐怕还真要把小命留在这不知名的小河里。伸手探了探藤香凉子的鼻息,好像还有气,忙深吸几口气,堵住她的小嘴。
藤香凉子终于醒来,方要叫,被别玉寒点了哑穴,在她的耳朵旁低声告诉她不要出声。随手掐了两根芦苇,分别放入两人的嘴中,再次潜入水中,贴身在画舫的船下。
一面怀抱着藤香凉子,靠着两根芦苇呼吸,别玉寒借机运功疗伤。过了好半天,画舫开始缓缓移动,别玉寒一手抱着藤香凉子,一手吸附在船底,随着画舫而去。又过了很久,别玉寒体察到水流和水温都变了,估计是进入长江口了,此刻天也应该黑下来。别玉寒深吸一口气,松开吸附在画舫上的手,拔掉两人嘴里的芦苇,将自己的嘴堵在藤香凉子的嘴上,潜水在水底。
在水底潜了一会儿,只到碰到一些芦苇,知道离岸边不远,在芦苇中缓缓露出水面。见四周并无对方的人在搜索,才将藤香凉子拽出水面。藤香凉子憋了半天,一出水面就要大声咳嗽,被别玉寒捂住了嘴,只到看着令主的画舫和手下变为黑影向长江上游远去,才送手,藤香凉子大声咳了起来。
放目四望,正如自己所料这里是河道的入口处。二人上得岸,找到一处密林藏好,别玉寒立刻施展神功为冷得不住发抖,嘴唇青紫的藤香凉子祛寒。
没有了马,别玉寒背起藤香凉子,沿着荒僻小路小心翼翼往西而去。在一家农户索性买了些农家衣服穿上打扮成农家夫妇,外带买些干粮和一头骡子让藤香凉子骑上,继续沿着山旁的小道西进。到达武昌家中时已是第二天晚上。
看到自己的一向风流倜当的老公一身农家打扮,牵着一头上骑一名农家小妞的驴,模样怪异可笑,就好像乡下小新郎带着新娘回娘家,大家都笑弯了腰。
“笑,笑,笑,你们差点当了寡妇,还笑的出来?”别玉寒气恼地骂道。
众夫人大惊失色,忙问怎么回事?听到从杭州弄一个风尘女子来,当即脸拉了下来,没有一点好颜色。别玉寒看在眼里,忙叫明镜霁月带藤香凉子下去更衣,顺便给自己弄点吃的。明镜霁月十万个不愿意地带着藤香凉子下去,小嘴撅得比主人们的嘴还高。
“我也是不小心上了贼船,毁了藤香凉子小姐的清白。”将原委说了一遍。众位夫人怪他之余连带着把慕容万骂了个够,气他将自己的老公带到那种下流地方去。
“我也是没办法,谁让该死的龙龟作怪,让本少爷迷失了本性,使性欲冲昏了头呢。但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我看就让她跟明镜她们四个做个伴吧。”
“为什么要跟我们做伴?”这时明镜霁月分别端着食盒和别玉寒的衣服进来,听了不高兴地回道。
“你们四个总是要嫁人的,再说有些事你们做来也不方便。”
别玉寒的话更让明镜和霁月不高兴,明镜撅嘴嚷道:“怎么不方便了?伺候这么长时间都没说过,现在说出来,还不是找到漂亮的就嫌弃我们了。”
“瞎说,我就是说有些事你们,你们”别玉寒一时不知如何将那种事说出口。
“那春桃、秋香方便吗?”霁月话一出口,别玉寒刚喝入口用来掩饰自己的茶差点喷了出来,狠狠瞪了阿娇一眼,准是这丫头将洞房之夜的事说出来的。阿娇故意扭头装做不明不白。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四个找个伴儿。”
“那她在这家里的地位岂不比我们四个还高?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入婢,婢不如妓”阿娇叫道。
“是吗?那你和她换一换得了。”别玉寒恼怒这表妹太难弄,给了她一句。
“你敢。上次出去你带了一个西域妓女,这次又是一名东瀛艺妓,以后这里还不成了妓院了?我告诉姨父姨妈去。”阿娇叫了起来,哭闹起来。
别玉寒还真怕她告状去,老爹还不把自己的脑袋敲成了大冬瓜?最后还是千叶影儿出面。毕竟在洛阳自己几位姐妹输了赌,任由相公娶几位他自己决定,提出虽然五位姐妹彼此不分名分,但凉子毕竟出身风尘,虽可姐妹相称,名分上还是侍妾的好。
别玉寒马上同意。看到木已成舟,其余几位也就只好这样了。别玉寒看看雨过天晴,马上积极表现,与五位夫人折腾起来,五位夫人筋疲力尽罢事后,别玉寒搂着肚子大大的甄如玉,又是摸肚子又是趴上面听一听,一付就要当父亲的热情,最后才搂着甄如玉入睡。
藤香凉子知道自己的出身,只要能待在心上人身旁就行,加上她八面玲珑,拼命讨好几位姐姐,很快也被甄如玉她们接受。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三章 可怜芙蓉
此战慕容世家和九幽教联手击败了江南武林盟三大主力大江帮、白云堡和太湖帮的进攻,伤了洪雷和谢阳,毙了太湖帮帮主‘太湖神龙’孟太湖,着实让江湖震惊,让人对慕容世家和九幽教产生敬畏,好多门派尤其是淮南淮北和中原一带的不敢再挑明了支持江南武林盟,与他们作对。而盟主龙风是刀君和剑圣的高徒这一消息,给因此战沮丧的江南武林盟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江南武林盟的人兴奋不已,毕竟刀君和剑圣已是江湖中神话了的人物,大家无不崇拜敬仰。
这次双方之战,参加人数之众,拼斗之惨烈,战线之长阔,死伤人数之多,都是江湖上多年来未有的,江湖多年来一直相承的格局也被因此打乱。别玉寒借此放弃洛阳,襄樊,将九幽教东移较为富硕平静的淮河两岸,长江以北,由此不但控制了武昌以北,邙山以东的北方江湖,更与慕容世家相互呼应,牢牢控制住南京以东长江两侧,使得江南武林盟东下的努力付之东流。与此同时,别玉寒将九幽教撤除洛阳和襄樊一带的力量放置在邙山总坛和武昌府,这样,江南武林盟虽然得到了洛水汉江一带,却被别玉寒从中竖起一道屏障,将其拦腰分开,东西不得相连。
在此情景下,洞庭十八盟趁九幽教撤离洛阳襄樊之时大肆进军,不但掠夺了九幽教原来占有的地盘,还与芙蓉剑庄和南宫世家发生摩擦,这也是别玉寒预测到也想看到的结局。他知道现在的南宫蕊和白天雷意气风发,都有重振家族的雄心和实力,不会甘心就范江南武林盟,也不愿看到走了九幽教这头盘踞多年的虎,又来了一匹贪得无厌的狼。
正值新皇刚刚登基不久,陕甘和河南西部灾情不断,流寇四起之时,这场在明朝大后方的江湖门派之争震惊了朝廷。崇祯厉令两江和浙闽巡抚加强治安,严禁聚众械斗,对违反朝廷明令的严惩不贷。
一时间不但江湖危机四伏,更是面临朝廷的惩戒,江湖各大门派纷纷出动,寻找解决的办法。连一向超脱江湖之上的少林武当也从中斡旋,企图调节各门派之间的仇恨和误解。最后少林掌门无尘方丈和武当掌门风云道长联名邀请江南武林盟,别玉寒和九幽教,武林四大世家还有丐帮,大江帮,唐门,八剑堡,白云堡和七剑联盟等江湖三十余家大门大派四月初十在少林寺举行武林公会,共商如何解决最近的江湖纠纷。
因为朝廷的介入和少林武当的调解,为了准备即将举行的武林公会,大家都在表面停止打斗,给江湖带来暂时的宁静。当然这也是大战前的宁静,大家也都趁机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部署,加强力量,为将来争得自己的利益、对付更大的冲突做准备。
别玉寒也不例外,将自己去飞马牧场路上招收的百名家丁和其他家丁安排在一起,抓紧这几天的时间教授他们武功。听说这些人在自己离开的日子里由狄龙狄鼠负责训练,已经一脱灾民的颓废样子,个个龙腾虎跃,士气高涨,跟着他们俩学了些基本功夫。便命狄龙狄鼠将他们分成五个分队,分别由曾在陕南做土匪会些武功的五名匪首带领,明日传授武功。
看到别玉寒和几位夫人来到教习场,五名匪首立刻上来参见。听到他们报上的名,几位夫人都掩嘴而笑。使棍的是老大,叫猴超群。老二马不飞,使剑。老三牛大嘴,张着一张大嘴嘿嘿舔着手中的大砍刀。老四杨大礁,手中一对双钩。杨大礁一报完名,阿娇嘟囔道再嚼吃的也是草,岂不是草包一个?
阿娇这么一说,老五朱天,矮矮胖胖抱着一根比自己还高一尺的大雨叉,扭捏着上来参加几位女主人。阿娇没开口,杜隽说话了,猪天,猪能飞上天吗?一看就是一付吃相,大事无成。杜隽的话让朱天站在那里更是扭捏起来。
就连千叶影儿也笑他们的名子起得让人哭笑不得,配在一起不就是牛马猪羊猴吗?和别玉寒商量后,千叶影儿想到家丁内功都低,便提议组成阵式互补内力的不足,可能会早日派上用场。别玉寒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自己所交手的武林高手的武功阵式,心血来潮,创了三招剑法,三招刀法和三招枪法,每三名剑手,三名刀手和三名枪手九人一组,以剑守阵,刀袭近敌,枪攻远兵。千叶影儿将明镜四位丫头练习的四相阵改变后九人练习,可以长短互补,攻守同盟,加强战斗力,以便以后少受伤亡。
别玉寒内力绝顶,施展出自己刚刚创出的这三招剑术,三招刀式和三招枪法,剑影纷飞,刀劈河山,枪枪夺命,令人眼花缭乱,百人立刻惊呆,鸦雀无声,别玉寒收势后好久,大家才震声欢呼。只是别玉寒这九式是从众名家那里看到后发挥创造出来的,自是深奥莫测,这些人如何能够明白?别玉寒只好慢慢演示给众人,教给他们要领,看他们的天份和造化了。
说来也怪,这些人见了别玉寒施展的神功,个个心花怒放,要学这绝世武功,拼命练习,士气之高大出别玉寒的意外。
看看过了四月初一,别玉寒决定带千叶影儿,王幽兰,明镜如月和狄家兄弟,仍由祝伯赶车,和同千叶无方一行明日赶往少林寺。让阿娇和杜隽待在家里照顾肚子很大不方便的甄如玉。留下剑伤已愈、玩命练剑的沈岩和胖瘦二婆带领花妖等守家,同时加紧训练家丁。经过严密布置,加上黄山神尼的暗中保护接应,别府,千叶世家和九幽教的阵容强大,应该不怕那个令主趁机袭击。
刚刚布置完,芙蓉剑庄总管梁煦来到递上帖子,看到是白天雷在‘明月楼’等待自己,便带领千叶影儿和王幽兰跟着梁煦来到‘明月楼’。
“别兄肯赏脸赴宴,白某感激不尽。”看到别玉寒进来白天雷夫妇连忙站起迎接。
双方见过礼,酒过三巡,白天雷道:“别兄真是大手笔,不但挫了龙风、洪雷他们江南武林盟的威风,还把九幽教突然撤出洛阳襄阳一带,将地盘拱手让给洞庭十八盟。”
“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单凭九幽教的力量怎能对抗江南武林盟?防线太长力量更弱,只好如此了。再说,别某早就有从南宫家和芙蓉剑庄的地盘撤出,免得和你们长生摩擦。毕竟我们是朋友,你们兄妹对别某还有救命之恩,这点我在洛阳就和南宫家主言过了,借着这个机会撤了,也好减少些伤亡。”
“你撤的时机好啊,老兄,不叫九幽教和我们摩擦,却是让我们和龙风摩擦起来了,一箭双雕之计。”白天雷指着别玉寒,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怎么会呢。别某就是点子再多,也不会用到你们这里,别某对朋友一向是真诚相待的。再说,我看白姑娘和龙风走的很近,也许你们就要成一家人了,怎么会有摩擦。”别玉寒趁机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噢,馨儿就是任性胡闹,听说在洛阳和苏州都对别兄无礼来着,小弟这里代妹妹赔礼了。”
“哪里话,白兄,白馨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她就是真在我身上捅俩窟窿,我也不会生气的。何况在洛阳碍与当时的情况,夺了她的剑,确实得罪了她。”
“这丫头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受点教训也是好的。”南宫雪在旁道。
“大家都往少林寺赶,白少主怎么反而背道而驰,离少林寺越来越远了?”千叶影儿问道,要知少林寺在襄阳的北边,此刻却向南来到武昌府,应该有什么原因。
“我们提前出来找馨妹的。”南宫雪答道:“馨妹离家好些日子了,江湖上这么不安静,婆婆担心,让我们找到她,免得她一人在江湖上瞎闯,出个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别玉寒和千叶影儿心里立刻明白他们找白馨,而白馨和龙风在一起,可能要通过白馨打探江南武林盟的意图,二者甚至联盟也未必可知,今天请自己来这里也想必是探听自己和九幽教以后的意图。
方想到此,只听白天雷问道:“苏扬一战,朝廷震惊,弄得江湖都个个自危,不知别兄下一步如何?是接受少林、武当的调解,还是要继续打下去?”
“我这里是被迫自卫的,是和是打一切全看龙风的。在下觉得这江湖还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好,争乃进步,争亦是不争,争与不争中才有宁静,一家坐大,未必就是好事。”
“别兄说的是,但愿龙风也这么想。”
“白兄与龙风同为‘江湖四杰’,白小姐有与龙风是朋友,芙蓉剑庄可以借此机会说服龙风当了江南武林盟的盟主也就罢了,一统武林是不可能的。”
“别兄这句话说得对,白某如果有机会会和龙风说的,只怕龙盟主未必听在下的。”
“也许他还真听你的。”别玉寒想到白馨和龙风在一起的亲密无间,也许真能听一听这位未来的大舅子的话。
“听说白馨和龙风在一起,日前离开南京西上,我们也想在同别公子交谈后同龙风谈谈,俗话说和为贵,如果双方真能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江湖之幸。”白天雷此话一出,别玉寒明白芙蓉剑庄此次来武昌府的目的,如果芙蓉剑庄能在武当大会前说服龙风和别玉寒双方和解,其作用不输号召召开武林公会少林武当,必将令江湖刮目相看,芙蓉剑庄在江湖的地位也会大大提高。
“但愿如白兄所愿”别玉寒一笑,端起酒杯。一名芙蓉剑庄的家丁在门外报道:“报告主人,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白馨,大家方要打招呼,看到进来的白馨突然呆了。一向如阳光般灿烂甜美,热烈浪漫而又直率,笑比芙蓉的芙蓉剑此刻不但如霜打般无精打采,人人都可看出她刚刚受到极大的伤害,头发散乱,双眼红肿,满脸泪痕,红线绣出朵朵绽开芙蓉花的白色长裙更是沾满泥泞。
看到妹妹这样,南宫雪连忙站起:“馨妹,你怎么了?”
低头进来的白馨听到嫂嫂的话,哇的一声大哭,方要扑到嫂子怀中,突然看到别玉寒坐在一旁,拨出长剑发疯地刺向别玉寒。
“砰”长剑应声而飞,却是白天雷出手。不望插入梁上的长剑,白天雷望着自己妹妹,沉声道:“馨儿,不得造次,有话说清楚。”
白馨扑入白天雷怀中,哭喊道:“哥,这个大淫贼糟蹋了我。”
此话一出,别玉寒还端在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坠落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别玉寒惊叫道“你是不是疯了,白馨,我们自苏州城外匆匆见了一面后便未见过面,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虽然蒙面,但我仍从扬起的面巾看到你的脸。”白馨咬牙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用那肮脏的逍遥芒和玉箫摧残我的身子。”
原来芙蓉剑数日前与龙风和大江帮帮主洪雷等一众离开南京西下,前日到了九江,龙风接到八剑堡少堡主卢谦的信,请他到庐山八剑堡走一趟。看到龙风不愿带自己去,白馨知道自己不是江南武林盟的人,不便跟去参与盟中事务,便同其他人留在客栈等待龙风。
谁知自己刚入睡,便被一蒙面人偷入房中,点了自己的穴道。等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郊外森林中,蒙面人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白馨大惊,挣扎之下方知自己的麻穴仍被封着。蒙面人淫笑着解开自己的长裙,褪下自己的衣兜和絷裤,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揣到怀中。白馨拼命喊叫,但深山老林的深夜中,除了惊吓野兽飞禽,又有谁会来救自己呢?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绝望地闭上了眼,两颗泪珠无助地滚下。
可对方面对如此佳人,似乎并不猴急,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突然感到乳房一凉,有点疼痛,忙挣扎着抬头望去,却是蒙面人手里拿着一块晶莹透明的五角形玉石,在自己乳房上划过。看到这块玉石,白馨浑身一抖,这不是别玉寒的暗器逍遥芒吗?怎么会在这人的手里?难道
想到此,不敢往下再想,任由逍遥芒划过自己的全身,最后在自己的隐私处停下。腿间一凉,白馨又是一惊,难道这人变态到要用那东西割破自己的清白?感到不像是利物,想到此,微微睁开眼睛瞄去,大吃一惊。原来对方手中拿着一支碧玉箫,在自己的私处轻蹭慢磨,心中立刻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头不由自主扭动起来。
看看白馨在自己的挑逗下欲火渐渐烧了起来,蒙面人更加起劲,白馨心中又惊又怒,却又无法控制体内那股难以忍受的燥热,羞愧难当,呻吟中哭泣起来。就在这时,下体一阵剧痛,白馨大叫一声,人几乎晕了过去。虽然闭目,但凭着蒙面人在自己身上疯狂冲撞和腿间的火辣,白馨知道蒙面人彻底地夺走了自己的贞操,绝望无助地任其糟蹋驰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馨晕呼呼在抵抗着自己体内深处被对方一下一下撞醒的快感时,蒙面人突然停下,抓住了白馨的手。白馨一惊,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对方骑跪在自己身上,将他的脏物塞入自己手中。白馨什么时候见过男人这东西?握着热乎乎硬帮帮红通通的东西像是握住了一条咬向自己的蛇,下意识地要甩开,却穴道未解,全身无力,蒙面人一只大手握住白馨的手动了起来,令一只手粗暴地抓住白馨饱涨的乳房揉搓起来。看到手中如此硬物,羞得白馨再次闭上眼睛。
手中的东西在随着揉搓越来越涨大,蒙面人一声低吼,一股白白的浓浆喷射而去,尽数喷洒在白馨优美白净的脸上。白馨一惊睁开双目,随即长大口,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原来蒙面人在兴奋中头一扬,威风荡起面巾一角,心中一直怀疑却不愿承认的还是便成了事实。别玉寒的脸清晰地暴露在白馨面前!
白天雷怒发冲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右手在剑鞘上一按,长剑弹入空中,划做一道银虹袭向桌子对面别玉寒的咽喉。
王幽兰和千叶影儿都震惊在白馨被别玉寒强暴的消息中,看到白天雷的剑闪电般刺向别玉寒的咽喉,别玉寒却一动不动,花容失色,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只听当的一声,别玉寒的玉箫自桌下弹出,不偏不倚击在对方的剑尖上。白天雷的剑一窒,手腕一抖,长剑一撤,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再次刺向别玉寒。
“慢!”别玉寒喝道。
白天雷的剑停在空中,握剑的手轻轻颤抖:“你这淫贼,还有什么话说?亏我芙蓉剑庄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却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不论你信不信,这件事绝不是别某做的。”
“馨儿不但看到你肮脏的逍遥芒和碧玉箫,还看到你这淫贼的脸孔,你还想抵赖。”南宫雪从旁骂道,也抽出长剑,站在丈夫身旁:“虽然你曾对我南宫家有恩,但你如此残忍无道,对馨儿你的救命恩人都能做出如此之事,禽兽不如,南宫雪身为芙蓉剑庄的媳妇,誓死要报此仇。”
总管梁煦也拨出了剑,站在白馨身旁。
“白夫人骂的虽好,但骂错人了。”别玉寒双肩一动,将一支玉箫和两支逍遥芒放在桌上:“别某自苏州与白姑娘一别,从未再见过姑娘,这几日别某也从未离开过武昌府。在下的箫一直未离身边,但清风渡口一战,别某发出两支逍遥芒,击杀铁算盘贾商贾,击伤吴青,但急于逃命,无法收回逍遥芒。白姑娘看清楚真的是在下的玉箫和逍遥芒吗?”
“本姑娘死都认得这些肮脏东西。”白馨看了一眼,恶心地把头扭开。
“也许是吴青他们为了报复而故意嫁祸也未必。”千叶影儿此刻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逍遥芒虽然难以仿造,但玉箫却不难仿制,尤其是外表。白姑娘惊吓之余也未必就能看得真切,即使看得真切也未必能辨认出是否真是我家相公的玉箫。再说我家相公这些日子确实未曾离开过武昌府半步,怎可能跑到九江专门去糟蹋白姑娘?如果他真有此心,如白夫人所说禽兽不如,一定不会留下活口的。”
“不是他心慈手软,是他有狼子野心。”白馨叫道:“这淫贼离去时曾大笑着说要将武林十美尽数入怀,还要当武林盟主。更,更说什么来日到芙蓉剑庄娶我,呸,我白馨死都不会嫁给这种下流肮脏之人。”
“你再骂别大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幽兰此刻也不知别玉寒到底是不是真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照理说别大哥怎么也不会是这种人,但逍遥芒和碧玉箫却是别大哥所用之物。要知自己母亲当年就是被色贼先奸后杀的,如不是师父赶到,自己也会有与母亲同样的下场,因此最恨淫贼,如果真是别大哥做的,自己该怎么办?烦恼之际,听白馨等如此谩骂自己的老公,恼羞成怒,就要拔刀相见。
南宫雪一瞪眼,毫不示弱地摆出谁怕你的姿态,别玉寒一拦王幽兰:“她骂的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别玉寒,让她骂去吧。”
“大家还是静一静,如果白姑娘失身之事传出去,对白姑娘的打击会更大。”千叶影儿的话让大喊大叫彼此争吵的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我知道说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不会相信,但别某在此发誓,绝没有对白姑娘做过那等事,如果别某在此所言不实,别某三代单传,就让别某断子绝孙。” 别玉寒发出如此重誓,让千叶影儿和王幽兰大吃一惊,要知别玉寒三代单传,立誓要满足父亲的愿望,孙子满堂,绕膝不断。别玉寒缓缓扫过白天雷、白馨、南宫雪和梁煦沉重悲愤的脸:“别某发下如此重誓,白兄”
“住口,我没有这样的兄弟,是我白天雷当年瞎了眼,才会让我妹妹受辱,你一句屁话就要白某饶过你这淫贼,休想!”白天雷粗暴地打断别玉寒,转身人飘向门外,冷冰冰的声音却飘入别玉寒的耳中,让别玉寒呆立在那里:
“今夜三更,黄鹤楼前,你我不死不散。”
别玉寒呆呆坐在那里,半晌抬起头,吐出一个字:“走。”起身迈向门外,一向自命不凡、风流倜当的他脚步竟是异常的沉重。
“前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过了江,看看上山就要到家了,千叶影儿突然问道,原来白馨出事那晚,别玉寒真的不在家。
“去看兰儿师父了,她一人独居在山后小屋里,在暗中保护大家。”
“你真的没有做那事?”王幽兰看了看自己的相公,终于鼓足勇气吐出这句话。
别玉寒死死盯住王幽兰的脸,半晌缓缓崩出一句话,比白天雷走时所言还要冰冷:“以后再问这句话,就不是我别家之人。”
话未完,人自马背凌空飞起,长剑出鞘,化作一道匹练,如黄昏中的闪电击向路旁一颗人腰般粗大的杉树。
长剑回鞘,静立的杉树突然无风自倒,着地时四下裂开,成为数段。
“他日抓到糟蹋白馨之人,必如此树。”
两颗晶莹的泪珠自王幽兰的脸上滚落,一颗大石也在心中无声的坠落。
也徐是上游雪山的积雪被春天的温暖融化的缘故,还是长江从寒冬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原因,今夜江水大涨,咆哮不止。哗哗声中江风裹着湿冷的江水,扫过大堤,扑打着孤零零屹立不倒的黄鹤楼。楼前,芙蓉剑庄少庄主白天雷身着蓝衣,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江水将自己打个净湿。左手紧握着七星芙蓉剑,那把令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家传宝剑。
这把剑代表着芙蓉山庄在江湖中的威严,当年,这把剑更是让爷爷闯入江湖白道十大高手。今天,他要用这把剑为妹妹报仇雪恨,洗刷她所受的耻辱。
“来了就好,咱们今夜不死不休。”望着一步步踩着湿滑的台阶缓缓上来的别玉寒,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几个字冷冰冰地自白天雷的牙缝中挤出。
“不来,别某岂不真成了那个禽兽不如之人?”别玉寒在白天雷身前近丈出站住,仅仅盯住对方:“你真的认为在下就是那个毁了白姑娘一生清白的禽兽之人?”
“馨儿亲眼看到你,还有物证,岂能随你胡诌两句就让白某相信?”
“我说过清风渡口一战射出两支逍遥芒,没能收回。”
“清风渡口一战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激烈,为何江湖无人知道?白某下午今日去了一趟清风渡口,没有发现任何大豆的痕迹,当地的农户也说那里从来没有过任何打斗。”
“是吗?”别玉寒怔在那里,看来敌人吧屁股擦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无耻淫贼,看剑。”白天雷手腕一抬,七星芙蓉金剑毅然出鞘,却发现别玉寒并没有携带宝剑。
“哈哈哈,白某在你这淫贼眼里竟然如此不济。”白天雷以为别玉寒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极而笑。
“在下根本没想与你动武,干吗带剑来?”
“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人已冲来,顷刻间刺出数剑,剑剑刺出九朵绚丽多姿的芙蓉,飘向别玉寒周身要害。看到对方剑剑只攻不守,单凭这每剑刺出的剑花,白天雷就可称得上是江湖超一流剑客,无愧于武林四杰之二,其功力恐怕离当年名震江湖的祖父不远。当下不敢大意,脚下连滑,使出上乘轻功,游走在对方剑风之间,不时弹出一指,拍出一掌,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致命攻势。
斗了百余招,看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赤手空拳仍不落下风,白天雷又惊又怒,运足十成功力,灌注在宝剑上,宝剑立刻光芒暴射,剑气如虹,重重剑影带着剑气卷向别玉寒。
别看别玉寒在剑雨中气定神闲,潇洒自如,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对方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剑剑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势。而自己又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只好躲避对方波浪般的攻势,人不断向后退去。
白天雷一连刺出七七四十九剑,剑尖的暗红化作团团血色芙蓉飞旋着攻向别玉寒,别玉寒人飞速向后退去,但广场边的玉石栏杆挡住退路。别玉寒脚尖轻点,身子就要飞过栏杆。此刻白天雷追杀而至,团团芙蓉突然脱离剑尖,化作一片血海排山倒海压向别玉寒。
别玉寒瞳孔猛地一缩,右手飞快扬起,当的一声,芙蓉尽失,别玉寒手中的逍遥芒不偏不倚地击中白天雷的剑尖,逍遥芒与芙蓉剑同时飞向天空。
与此同时,别玉寒啊的一声,身子向外跃过栏杆,跌下广场。
白天雷同时自别玉寒的头顶飞过,跌落。
别玉寒单膝跪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冷冷瞪着对面的白天雷。
白天雷怒目圆睁,脸憋得通红,一根晶莹透亮的绳索紧紧勒在脖子上,正是别玉寒的逍遥索。
原来别玉寒刚刚击飞对方的长剑,一股掌风悄无息地偷袭向自己的小腹。怪不得对上那么凌厉的一剑会如此轻易地被自己击飞,原来剑后这一掌才是真正的杀招,其父‘五鸣掌’中最厉害的杀招‘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来的无声无息,到了别玉寒的小腹时突然雷霆万钧凌厉而至。别玉寒忙中飞快外闪,人斜刺里向后倒去,左手腕上逍遥索同时击出,飞向对方脖颈。
躲得再快,小腹仍被扫中,顿时气血沸腾,口中一甜,吐了一口血,对方也被逍遥索紧紧勒住脖子,被借势甩了出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四章:放荡的初恋情人
“你想找死?”自己念及对方当初的救命之恩,一直没有还手,对方却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大怒。
“白某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尽管逍遥索几乎勒断自己的脖子,窒息的要死,白天雷咬牙切齿,艰难地一字一字吐出,双目满是怒火。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白馨的事不是我别某干的。”怒目而视,半天,手腕一抖,逍遥索自白天雷的脖子凌空而飞,卷起地上的逍遥芒,人跃入广场边的树丛中一晃不见。
望着别玉寒消失的背影,良久,白天雷默默捡起自己的七星剑,步履艰难地离开黄鹤楼,刹那间,人仿佛老了许多。
“令主,要不要趁机杀了白天雷,嫁祸给姓别的?”黄鹤楼东面不远的茶楼顶层的窗前静立着一位白纱蒙面少女,正是那位神秘的令主,站在身旁霹雳堂二当家薛二躬身问道。
令主悠悠收起一直用来观看二人交战的一只长长的圆筒,身后一名大汉立刻躬身接过,放入腰间一个精致的木匣中。
“杀了姓白的不仅失去一粒用来对付别玉寒的棋子,反而画蛇添足。”令主摇摇头,声音异常冷漠:“现在七大剑派只有飘香剑庄与姓别的无隙了,从此刻起七大剑派一定会齐心协力对付别玉寒,为我们所用。但也不能便宜了姓别的,此刻他多少受了伤,但愿二老他们能够得手,除去此害。”
“令主英明,二老加上左右信使,这小子的大限到了。”想到三弟死在别玉寒的手中,薛二咬牙切齿。
别玉寒心存善念,反而挨了对方的夺命绝招剑中掌,好在见机的早,又有龙皮护身,没有受了重伤,却也是气血翻腾,挂了内伤。服下一颗影儿放在自己身上的‘还魂丹’,压住内伤,奔往江边。
此刻天晚,无人过江,只有零星几艘小船停放在江边。别玉寒跃上一艘小船只见摆渡的老船头一身蓑衣孤零零地坐在船尾,只有烟袋里的烟丝在漆黑的夜里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老伯,过江。”
老船头不答话,在船舷边敲了敲烟丝,慢慢坐直身子,解开绳索,抓住手边船桨,往码头上一点,船一晃离开码头。
坐在船头的别玉寒放松一口气,双眼一眯,两条人影一左一右自旁边船中冲出,带着凌厉的破空杀气扑向别玉寒,正是疯刀和魔手。
未带兵器的别玉寒一提真气,双拳击出。双掌放出,只听砰的一声,老船头手中的船桨裂的粉碎,一柄软剑带着一股阴毒的剑气和特别的香气刺向自己的心房。
阴妖!
单凭那股阴毒的剑气和特殊的香味,别玉寒不看也知道是几次想要自己命的阴妖。此刻双拳刚好与疯手和魔刀的掌刀相接,无法及时收回。身子猛地后仰,软剑擦鼻而过。
阴妖手腕一抖,化剑为刀就要砍下,别玉寒仰倒时脚已踹向阴妖下阴。阴妖一侧身,别玉寒一指弹向到了自己面门的软剑上。此刻疯刀和魔手已到了船舷。别玉寒后背用力,船底木板应声而裂。因与龙龟打斗而擅长近身肉搏的别玉寒借此用力,一指点向阴妖的同时,身影连闪,转到魔手身后。
吃过别玉寒苦头的魔手立刻魂飞魄散,仗着一生习得的深厚内功,人向前侧冲去,手向后一甩,点出数指,阻挡别玉寒。同时船舷另一侧的疯刀为救魔手,一刀劈向别玉寒。
别玉寒就是利用魔手吃过自己苦头对自己心存恐惧的心理夺得逃离之路。毕竟对方三人武功太过高强,不知是否还有援手,而自己又受伤在先,入了江湖的他经过这么多次的生死之战此刻早已明白对方几次欲杀自己而后快,跑是最聪明的保命办法。
保命要紧,脚下连点,躲过疯刀的刀风,阴妖的剑气,还有魔手的指风,人窜上岸。
脚尖还未着地,左边一道无声无息的压力泰山压顶般压向自己头顶,右侧一道匹练奔向自己前胸,比阴妖之剑更为阴毒。
那股压力能将自己压个粉碎,那道匹练在月光下阴森可怖,更夺人魂魄。
阳妖和那个在黄山和清风渡袭击自己的蒙面高手!
别玉寒只好乖乖退了回去,只是退的比来的时候还快。脚尖一点岸边,双掌拍向蒙面人的掌风和阳妖的雄剑,借着那股劲缩着身子用背撞向右后侧的阴妖。同时一指点向疯刀的刀,一指连点魔手击向自己的双手,使出的竟然是少林绝技‘拈花指’。
二人被强烈的指风一挡,阴妖的软剑甩的笔直刺向别玉寒的后背。借着那两指与疯刀魔手的相撞之力身形微转,刺在龟壳上的软剑滑向一侧,别玉寒一到了阴妖的身后,双腿踢出,正是令魔手吃了苦头的少林另一绝技‘千佛万影腿’。
本已冲到前面的魔手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尚未转过身的阴妖立刻首当其冲。眼看就要被别玉寒的‘千佛万影腿’踢中。阳妖一掌击向阴妖,运劲巧妙地将阴妖推开。同时蒙面人一掌击向别玉寒连环的腿影,刚猛无比。别玉寒除了在无刚大师和铁掌稽飞之外还从未见过如此威猛的掌力,当然不敢接,也没打算接。当离自己最近的疯刀后退时,别玉寒已经在叠叠腿影中左脚点在右脚背上,人向后疾飞,手中的逍遥索同时弹出,缠住刚才被击碎的船板上,带动别玉寒飞向远方,几个飞跃,别玉寒就要消失在几艘船后,向另一方向逃逸而去。
“妈的,这小子真会逃命。”疯刀破口大骂。
“此人的功夫和应变能力都深不可测啊。”蒙面人叹道。
“他已经受了伤,追。”阳妖急道,五人朝着别玉寒逃逸的方向追去。
经历了无数生死之战的别玉寒确实聪明之极,可以说没有任何突出五大高手包围的机会硬是给他创作出了一闪即失的机会。前两次都是利用潜水来反击和逃命的他此次在蒙面人和阳妖逼他回到江面的情景下竟然偏偏硬走水路,更是说明他的聪敏机智。
因为水下面几张大鱼网早已张开等着他乖乖入网。
别玉寒轻功卓绝,但对方个个也不凡,紧追不舍。自己虽然受伤不重,但要甩掉对方才是,老这么跑下去迟早被对方追上。看到旁边一处巨大的院子,别玉寒一脚踢向地上一块石子,随着石子划出风声飞向前方,翻身进了院子,隐身墙后。
听得嗖嗖数声衣襟带风的轻微声音自墙外而过。别玉寒脚下一点,窜向大院深处。
院子很大,小桥流水,鲜花芳香,眼前小楼更是优雅别致,别玉寒看在眼里似乎有点面熟,想起这事武昌府余侍郎的姨太太花夫人所住的小楼。
想起上次余侍郎做寿,已成为花夫人的濮欣欣不肯与自己相认,心中升起一股惆怅,飞身上了小楼,轻轻推开虚闭的窗户。里面无人,翻身入内,反手关了窗户,躲到秀床之后的帷帐后面。
方隐身好,听到屋顶有人,想必是阴妖他们失去自己的踪影而四下搜索。等到屋顶之人离开后,别玉寒试着运气,发现自己的伤并无大碍。环目扫视房间,如此典雅充满花香的闺房,应该就是那个花夫人濮欣欣的睡房。闭目运功疗伤后,便要离开,却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别玉寒忙屏息而立帷帐之后。
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花夫人濮欣欣,后面跟着那位大胖子余衙内的弟弟余二胖子。
“这么晚了你还来姨娘的房间,让你爸爸知道了,还不活剥了你。”
“怕什么怕?姨娘最初是余二在映春楼发现的,却先后被死老大和老不死的给霸占了去。”余二胖子很是气愤填膺:“现在我可不怕了,我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老大死了,我是他的独子,量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难道他真的要绝子绝孙?”
别玉寒听了摇头笑了笑,爷仨强一个女人,哥哥抢弟弟的,老子抢儿子的,也暗叹世事无常,当初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怎么成了个人尽可夫的淫荡女人?
“你就不怕他再生一个,吧你这不争气的给废了?”
“不怕,你是他的十三姨太太,除了老大我妈给他生了俩,其他十二一个都没被他吹大肚皮的。”余二胖子嘻嘻淫笑着,抓住花夫人的手:“不是田不好,是爹的种子太差了,要不要我在十三姨的良田上播播种?子代父劳么。”
“去你的吧。”花夫人打开抓住自己手的那支肥手。
这时,楼梯嘎吱嘎吱,有人上得楼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却是余侍郎。
“老二,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待在姨娘屋里干吗?”余侍郎瞪了瞪余二胖子,老脸沉了下来。
“爹爹好,孩儿来找姨娘要盆花,明天东街的胡老板家的丝绸店开张。”余侍郎进来前余胖子已经松开了花夫人的手,规规矩矩站在桌旁。
“这么晚了还要什么花?打扰姨娘休息,明天再说吧。”
“是,孩儿明天再来,爹爹和姨娘早点休息。”转身出去,随手关上门。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老二就是来要两盆花。”花夫人笑道:“看你,我现在是他的姨娘,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怎么我生的儿子都这么没出息?真他妈的上辈子做了孽了。”说话间,已经脱去外衣,将花夫人推压在床上。
“还说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被压在身下的花夫人点了点余侍郎的头。
别玉寒眼前上演着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怎么都不能相信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那个善解人意的文静姑娘会变成一个在自己面前覆雨翻云的浪荡女人。但世事无常人生莫测,自己何尝不是由一个无力书生变成了一个身怀神功的江湖第一淫贼呢?
看着两人干得热火朝天的,便要悄悄离开。突然听到有人上楼,在门外恭声道:“大人休息了吗?”
“什么事?明天再说。”干得正欢被人打搅,余侍郎不耐烦地斥道。
“大人,是荆州来的急报。”
“等着,本官等下过来。”
“那边的人说是十万火急,是关于钱知府的事。”
“哦,本官马上过去。”余侍郎十分不情愿的从花夫人身上爬起来,穿衣出去。
“关于钱知府的事?”别玉寒听在耳中,一愣,方要跟出,腰间一紧,却是欲火正旺的花夫人在自己解决,一只手在腿间摸的难受刺激,另一只手乱舞着一抓,谁知恰恰隔着帷帐抓住了别玉寒高高翘起的东西。
“啊,谁?”精于男女之事的花夫人立刻发觉自己抓得实男人的物件,一件自己从未见过的大玩意儿,一声惊叫,翻身坐起。
被对方发觉,别玉寒只好撩起帷帐,将头伸了进来。
“啊!?”见是别玉寒,花夫人一声惊叫,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呆在那里,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
“嘿嘿,来看看我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啊。”
听了别玉寒的话,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张着的腿,一只手还在那里的丑态,连忙抓过被子,人也会过神儿来,厉声喝道:“谁与你青梅竹马?谁是你的初恋情人?滚。”
“我倒是想滚,但看你的姿态,我迈不开步。”
“你胆子不小,敢夜闯侍郎府,你就不怕我喊一声,你就得下大牢?”
“那你就喊吧。”别玉寒看不惯对方那种飞出了鸡窝便把自己当凤凰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反而在床边坐下,手摸向花夫人赤裸光滑的大腿。
花夫人下意识地想躲,但如何躲得开?自己就是想喊也不敢现在喊,别人如果看到自己出身裸体地和一个外人在一起,以后还如何在侍郎府待?好不容易逃出鸡窝不做鸡,成了侍郎宠爱有加的爱妾,自己也在努力变成端庄的贵妇人。为此,几个背后长舌头的下人丫鬟都被自己给打发到自己待过的地方去了。再说,自己真的被踢出了侍郎府,当初让自己进到侍郎府的人也不会饶过自己的。
而她拼着命要坐稳侍郎夫人的位子,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为了一个埋藏在心里八年的仇恨。
花夫人此刻冷静下来,握住别玉寒抓着自己大腿的手,冷冷仰视别玉寒:“你青梅竹马的情人已经是侍郎夫人了,你敢操这个已是侍郎夫人的初恋情人吗?”
“没有什么不敢的,这天下没有姓别的不敢的事。想杀,杀;想操,操。”别玉寒反而把手挪开:“只是夫人当日亲口说你不是濮欣欣,别某心中的濮欣欣也不是夫人这样一个父子通吃的荡妇,别某不感兴趣。”
“你不是不感兴趣,你是个胆小鬼。”花夫人一把抓住别玉寒的领子,尖叫道:“以前那个文静的濮欣欣你不敢碰,现在成了侍郎夫人,成了一个荡妇,你还是不敢碰。你身边女人再多,你也碰不了那个文静的濮欣欣,放荡的花夫人。你永远是胆小鬼,胆小鬼。”
花夫人的话深深刺痛了别玉寒,当年离家赴京赶考前的那个夜晚,偷偷相会在静静的池塘边,因为自己的怯懦和追求那个屁洞房之夜的完美而错过了主动献身的初恋情人。那晚自己傻傻地对她说,自己这一次一定要金榜题名,给她一个功成名就的老公。所以,当年自己在泰山底下受伤错过京试后不肯回家乡见江东父老,这个濮欣欣就是自己那个最无言见面的江东父老。
一别八年,初恋情人成了人人可骑的妓女,又成了余侍郎的放荡姨太太。虽说时间早已冲淡了自己对她的爱慕和思念,身边的妻妾成群更是淡漠了自己失去对方的失落,但自从上次见到了这个花夫人,濮欣欣,那个名字好听又温顺可爱的女孩子又袭上心头。也许是没有得到的缘故吧。所以每当想到这个名字,心中都会有一丝痛楚。此刻对方的尖酸刻薄深深刺痛了别玉寒的心,更激起了他的自尊和野性。
抓着对方大腿的手因为愤怒一使劲:“老子胆小鬼?再说,老子操死你,你信不信?”
疼痛让濮欣欣的大腿一缩,头却马上扬起:“你敢吗?你敢吗?你老婆再多,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迂腐的懦夫,跟你爹一样。”毫不示弱,更为尖酸刻薄,双眼流出的尽是蔑视和嘲笑。
男人被女人激怒时常常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男人是可怕而粗野的。在任何时候都一向温文尔雅?淡薄无谓的别玉寒一把拎起濮欣欣,分开她那双光滑丰满的腿,本就勃起的雄跟一插到底,直捣黄龙。
如此肥大坚硬的巨物,没有温存,没有体贴,经人无数的濮欣欣也不由的因为疼痛惊叫一声。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扬起头,弓起腰,一双结实的白腿缠住别玉寒的腰,奋力相迎。
有爱的性就做爱,没有爱的性叫做操。只有粗野,没有温存;虽然两句赤裸裸的男女肉体搅和在一起,却连操都不像,更像是两个赤裸的男女在搏斗。两人的眼里射出的不是为了欲火而炽烈的光芒,而是一种征服对方的疯狂野性,击败对方的不扰不屈。
别玉寒奋勇冲刺,一下比一下猛烈。濮欣欣一次有一次的迎上,击退别玉寒的猛刺。
为何别玉寒的初恋情人会在武昌府做了妓女,又成为余侍郎的新宠爱妾?原来别玉寒离开别家庄两月不到,濮欣欣生病的父亲濮先生知道自己的病难以痊愈,了解女儿和别家公子相互喜欢,女儿说别公子走的前晚和自己死定终身,便亲自到别家提亲,想让自己的独女有个好的归宿,自己也可放心的撒手而去。谁知曾身居高位的别蓝心眼里根本就没看上这濮欣欣,便以别玉寒年纪尚幼,要注重学业功名,不宜过早成亲为由当场拒绝。听濮先生说起别公子离开前已与濮欣欣死定终身,以为二人有了肌肤之亲,顽固不化的别蓝心大怒,吧濮老先生羞辱了一番。教了一辈子书的濮先生也是个死要面子之人,一气之下,托病带着女儿返回湖北老家。
谁知刚到武昌便气病交加,濮先生最后死在客栈里。濮欣欣为了安葬父亲和还客房钱,便不得不吧自己卖到了映春楼,从此流落风尘,做起了迎笑的皮肉生意。自己长得美丽聪慧,加上随父亲学的一手写诗填词的本领,当然还有老鸨的力捧和撑腰,很快就成了名响武昌府一带的名妓。后来由老鸨从中牵线,利用余家俩胖子,巧使计谋迷上了余侍郎,入了侍郎府当上了姨太太。
因为自己的悲惨经历,濮欣欣吧这一切都归罪于别玉寒的头上,别玉寒一别八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故事。在扬州虽曾问了濮先生一家的事情,父亲只是一句‘回湖北老家了’一带而过。此刻更不知道濮欣欣为何如此对待自己而对对方肆意鞭挞,奋力猛顶。
每当自己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濮欣欣就想起终生难忘的仇恨。咬牙坚持,嘴里不停喊着:你是懦夫,你是懦夫。长长的指甲掐入别玉寒的肌肤里。
就当别玉寒就要冲刺到顶峰时,听到楼梯声响,有人上来。连忙退卡濮欣欣,濮欣欣却使劲搂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别玉寒猛一使劲,脱开了濮欣欣的双手和双腿,外面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别玉寒顾不上系上长袍,人向上飞去。
后背刚刚贴住屋梁,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而入,却是余侍郎回来了。
“刚才屋里是什么声音,夫人?”余侍郎问道,眼望四周瞄去。
别玉寒听了不敢随便动,运功后背,紧紧贴在屋梁上。
“还不是怪大人,把别人弄得兴正起呢,自己却跑了。人家只好自己动手了。”说着,一把扯下余侍郎的长袍,抓住余侍郎胖胖的鸡鸡,一口含住,吸了起来。
此刻的皮欣欣高撅着肥肥白白的屁股,正对着背贴屋梁的别玉寒。两股之间一只手上下揉搓着,别玉寒知道那是花夫人不肯安份的另一只手。
“真他妈的是个骚货。”看着濮欣欣放荡不羁的样子,因未来得及系上长袍而露在外面的老二更是坚硬难忍,丹田中的欲火让自己难耐万分,顾不得一切,一手抓住自己的老二,随着濮欣欣上下揉搓起来。
偶尔抬头故意看一眼屋顶别玉寒的濮欣欣见别玉寒自己动了起来,更觉刺激,操弄余侍郎的口和手动作更快,抠在自己私处的手挖得更深更急。
余侍郎突然大喊一声:“姓钱的,死去吧。”身子剧抖,喷射而出。
就在余侍郎喷射的刹那间,濮欣欣的嘴突然松开,头向后猛地一扬,长发如瀑布般向后散开,美丽脸庞上那双淫荡的凤眼一睁,瞪向正在急动中的别玉寒。当余侍郎的精液撒在自己那张美丽而淫邪的脸上时,嘴里发出一声欢快的惊呼:“啊!”
淫荡,下流,刺激而又充满挑逗,别玉寒再也忍耐不住,跟着喷射而出。
射出的同时,别玉寒点想案几上燃烧的蜡烛,人向窗外飞出。蜡烛熄灭的瞬间,别玉寒看到自己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在濮新新肥大的屁股上。因为自己的飞行,过度兴奋而喷射居多的精液化作一篷精雨,自濮欣欣肥白的屁股一直飘落到窗口。
人翻出窗外,发现另一扇窗户上趴着一人,也是长袍大开,手握着自己的老二在揉搓着,却是余二胖子。
正在偷窥老爹与姨娘行欢的余二胖子突然看到一人子屋里飞出,吓了一跳,失声惊呼,啊字方出口,已被点了死穴,随着大哥做了风流之鬼。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五章 一根罗卜化恩仇
马上要出差,一个月不能来这里,连登了两章,尤其是自第五章开始,绝对第一次在刊登在这里也是第一次刊登在网上,希望大家喜欢(这个破网站不能发表书评,只好写这里了)谢谢诸位!
“妈妈的,当年纯真可爱的濮欣欣竟然变得这么骚。”做在侍郎府大门外一处屋顶上,拍了拍自己狂跳的胸脯。想起余侍郎那家伙高潮时喊着“姓钱的,死去吧。”那句话,看来这钱知府要有麻烦,起身奔向柳三清那里,与柳三清商议一下,叮嘱李文修看好保护好钱知府。
回到家已是黎明,听到老公一夜惊险,几位夫人连忙伺候别玉寒睡下。
第二天,到了启程去少林参加武林大会的日子,便留怀孕不便的甄如玉在家,把杜隽在家和她做伴。同时让霁月、彩云和胖瘦二婆留下来照顾她们俩。有伤好后天天练武的沈岩和武功高强的黄山神尼,加上千叶影儿的安排和柳三清、九幽修罗教的照顾,武昌这边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那个来自西域的那个艾丽丝在家里憋了这么久给憋坏了,非要跟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们不是去逛花花世界,我们是去少林,烧香念经的破庙。”阿娇说。
“破庙,我也去,也比这里强。”操着刚刚学会而僵硬的汉语,艾丽丝叫道。
什么?老子这美女如云的大宅子竟然还不如荒山里和尚念经的破庙,别玉寒鼻子差点被气歪了。这么长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踩的,看来这丫头是被闷在家里给憋坏了,只好答应带她到外面走走。当然让影儿她们给她化化妆,还叮嘱她扮作哑巴,在外面不准开口说话,露出马脚,免得让那个什么王爷知道了是自己抢了他本要献给皇上的宝贝。
艾丽丝要去,藤香凉子当然也叫嚷着要跟去,只好一块带上。
与千叶世家的人马一起出发,路上平安无事,眼看就到了少室山下的登封县境,路边杀出一对人马,挡住去路,却是芙蓉剑庄的人。
正中马上是芙蓉剑庄庄主‘芙蓉仙子’袁佩香,身旁是白天雷夫妇和白馨,另一侧站着三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太阳穴高高突起,显然是内力不俗的高手。身后站立着数十名身配长剑的精壮汉子。
“别某见过庄主和少庄主。”看到对方的阵势,别玉寒知道芙蓉剑庄是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了,想到白天雷和白馨当年曾经救过自己的命,如今却莫名其妙地成了非要致自己与死地的仇人。
“哼!”‘芙蓉仙子’袁佩香冷哼一声:“江湖人称你是江湖第一淫贼,老身还不以为然,毕竟你出身名门,读过不少圣贤书,还有这么多名扬江湖的女子心甘情愿地跟着你。谁想你竟然如此淫秽下流,禽兽不如,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放过,我芙蓉剑庄今日与你做个了断,不死不休。”
“在下已经和少庄主说过,别某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芙蓉剑庄的事…”
“住口!”芙蓉仙子’袁佩香一声冷喝,人自马上飞起,长剑出鞘,挽出九朵剑花刺向别玉寒。
三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白天雷也随即从马上跃起,分站四角将别玉寒围在中间。
“芙蓉剑阵!”千叶影儿叫道:“相公小心。”
“你这丫头果然与众不同,竟然知道久不出江湖的芙蓉剑阵。”‘芙蓉剑阵’二十年没现过江湖,而且见过此阵的人都死在此阵下,不想阵一布出,就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双十丫头看出,‘芙蓉仙子’袁佩香心中一惊。
一看千叶影儿的表情,就知此阵必定非同小可,王幽兰立刻就要拔刀而出。
“兰儿退下。”别玉寒挥手止住王幽兰。在皇上给自己的小册子上曾经记载了芙蓉剑庄有一厉害的剑阵:“看来庄主丝毫不听别某解释,真的把别某当成那个禽兽不如之人了。既然如此,别某就会会贵庄的押庄之技。”
逍遥剑已然出鞘。
只见五人手握长剑踏着特异的步伐围住别玉寒迅速转动,转速越来越快,五把长剑的剑光随着转速而变成一圈银白色剑光。
别玉寒双眼微闭,双脚微分,任由对方旋转,只用双耳来分辨对方的脚步和速度。只闻转动中一把剑突然悄无声地刺向自己后腰,腰一拧,脚步一动,施展龙龟八步躲开袭击。
人方动,五把剑划出的光环随着自己转动,两把长剑自光环中突然杀出刺向自己两肋。别玉寒再次一闪躲开手中长剑刺向其中一个人影,却见人影后退,两旁两把剑一左一右挑向自己长剑,掩护被自己袭击之人,身后两把长剑同时迅疾刺向自己后腰。芙蓉剑阵真是攻守平衡防守更是严密,尤其是五个武林高手不但配合的天衣无缝,功力更是增添不少,不论自己对付何人,都是在以己之力对付五人合力,难怪江湖上见过此阵的人都已命丧剑下。
转眼别玉寒已经刺出了五十余剑,剑剑未能凑效,反而被对方的剑阵压得有点喘不过气,鬓角冒出些许汗珠。别玉寒知道自己如果使出‘逍遥剑法’中的天地共逍遥来个鱼死网破,必能破阵而出,但对方肯定有人会受伤甚至命丧黄泉,也许会是两败俱伤,这却是别玉寒一直不想看到的。
转眼双方又过了五十招,对方剑阵仍是忽紧忽松,井然有序地如一张大网笼罩着自己。如不是靠着自己内力深厚、步法敏捷,还有威力无穷的逍遥剑法,早已经命丧此阵下。但他不知道,此剑阵虽然强大威猛,却甚是消耗体力。自十年前四大长老首位病逝后,白天雷便开始加入练习,母女俩和三名武功高强的长老才刚刚练成此阵,庄中其他人根本无缘也无内功底子来练此阵。所以,别玉寒苦苦挣扎的同时,五人也消耗了不少内力,心中暗暗叫苦,看来只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才能置别玉寒于死地。
别玉寒游走在剑阵中,渐渐摸透了对方出剑的规律,但要同时在破解三剑的同时躲开另外两剑雷霆万钧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实在是非常困难。此刻斗了上百招后,对方显然内力消耗不少,剑阵的转动和攻击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迅疾神秘。别玉寒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向转到自己面前的一位长老拼命刺去,左手剑鞘迅速翻动敲打左右来救的两把剑,以快速的身法拼命前扑,靠着轻功和步法把后面两把剑抛离在身后一两步之遥,无法刺中自己。
看到别玉寒不要命的扑向自己,而且不弃不离不顾一切,求生的本能让面前的长老施展身法向后退去。本已缩小压得别玉寒出不来气的剑阵向外展开,也被这名长老的后退带动得有点阻滞。
两旁的白天雷和芙蓉仙子也不顾一切的出剑相救。就在此时,别玉寒一招神龙摆尾,转向面对身后两人,右手长剑,磕开一把剑的同时,左手剑鞘迎向另一把剑,那把剑不偏不倚正好插入别玉寒的剑鞘之中。胜败在此一举,别玉寒右手长剑只用了三分力,七分力用在剑鞘上,当对方长剑进入自己剑鞘,内劲顺着长剑传了过去。
对方见自己的长剑入了对方剑鞘,方一惊,对方的内力顺着剑柄撞到自己手腕,那股劲力如此威猛,手腕有中断骨的刺痛。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否则手腕立断,只好撒手后撤。
别玉寒快速无比的施展脚下步法,闪过身后三剑的追击,追向无剑长老。
少了一把剑,剑阵立破,变成了四把剑在后面追赶自己。四人轻功内力又如何是别玉寒?一眨眼,别玉寒已奇妙的转到拼命后退的无剑长老身后,剑鞘在对方后背连点,神笔书生的笔法,对方如何躲得过?立刻被钉在那里。
刺向别玉寒的四把剑因为别玉寒突然消失在自己人身后,连忙收势,别玉寒却快速闪出,左手剑鞘点了一位长老的穴,右手长剑磕飞了另一名长老的长剑,逍遥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谢庄主承让。”
虽然看得眼花缭乱不明所以,却是第一次看到别玉寒一下子胜了五人,爱丽丝拍起巴掌,就要大呼小叫,凉子赶忙拽了她一下,让她住声。
“好功夫,真是好功夫。”看到对方不但把自己的剑阵给破了,还举手间制服了三名长老,心中顿生无限悲伤:“但我芙蓉剑庄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为我女儿和长老报仇。除非你把我们全杀了,否则我们现在就上嵩山,让少林武当为我芙蓉剑庄做主,讨个公道。”
“庄主慢走。”看到‘芙蓉仙子’袁佩香转身要走,千叶影儿喊道。
“怎么?难道你们千叶世家也要乘危出手,灭我芙蓉剑庄不成?”‘芙蓉仙子’袁佩香冷眼瞪向千叶影儿。
“庄主误会了。如果我们真是以死相拼的敌人,相公就不会费那么大的事情去点三位长老的穴道,只要他使出天地共逍遥那一招,他们早已经命丧逍遥剑下,甚至庄主和白公子也难幸免。”
此刻别玉寒已经解开长老的穴道,收剑回到千叶影儿身旁:“方才得罪诸位了,白家兄妹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下重手?”
“哼,你对馨儿下得手还不重吗?”
“庄主,影儿知道我相公是清白的,不但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向庄主证明那个无耻之人不是相公。”
“那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们斗了半天。”别玉寒不满问道。
“别兄不露一手,芙蓉剑庄就会不信别兄的武功有多高,会无休止地交缠别兄,也不会听影儿解释的。”
“那你拿出证据来。”‘芙蓉仙子’袁佩香不信地问道。
“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还是到前面找家客栈慢慢说吧。”
“好,就这么办,反正我们都要上嵩山去。”
来到前面登封县城一处大的客栈,包了一处院子,千叶影儿请求父亲带领千叶家和别府的人一道与芙蓉剑庄的人分散四周看护好客栈,不让人包括客栈的下人来院子打扰。转身对别玉寒和白天雷道:“我与庄主有话在正厅说话,请别兄陪白少庄主到西厢房少事休息。”
然后叮嘱明镜带阿娇和爱丽丝到东厢房休息,自己带着王幽兰和藤香凉子与‘芙蓉仙子’袁佩香、南宫叶还有‘芙蓉剑’白馨进入正厅。
“庄主,我带兰妹妹来这里不是让她保护我们俩的,影儿知道真相未明前庄主是不会对我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动手的。让她来是想告诉庄主我们相公和兰儿在京城的事情。当初兰妹妹被东方腾云和雷胜使用的带毒飞刀所伤,是别兄救了兰妹妹,亲自为她吸毒,后来为解药甚至挑了龙虎镖局,得罪了唐门和少林寺。那时别兄还不知兰妹妹就是泰山脚下帮助白家兄妹为别玉寒疗伤的那个小女孩。兰妹妹长的也不比白姑娘差,别兄却是洞房之夜才得到了兰妹妹。兰妹妹,让庄主看看你的伤疤。”
王幽兰撩起裙子,解开亵裤,众人都看到离王幽兰私处不到一寸的地方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小伤口。“影儿姐姐也是到洞房之夜才给了别哥哥的。”
“这种不公开的事情你们说了也没有证据,什么意思?”南宫叶问道。
“少夫人不要着急。说这些是想诸位首先了解一下别兄的为人。”
“人都是会变的,不然他也不会有一个淫贼的称号,也不会和慕容世家那样勾结东洋鬼子、贩卖私盐的人在一起。”白馨气愤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白姑娘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江湖的事情你还不懂,这点庄主应该明白。”
‘芙蓉仙子’袁佩香点点头,这个江湖只有利益,哪里有白馨一直追求的那种劫富济贫打抱不平的大侠?“馨儿不要着急。”
一指藤香凉子:“凉子是跟随别兄从杭州来到武昌府的。凉子你向庄主她们讲讲你们路上在清风渡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和主人着车来到清风渡,被一群人截主,主人发现赶车的是什么大雁堂的。对方人好多,武功好吓人。首领是一个坐在一条大船上蒙面的女人。主人喝了那女人给的一壶酒后,就打了起来,好吓人啊,我都不敢看了。”藤香凉子想到那场打斗仍是心有余悸,不住用小手拍打自己的胸脯:“最后主人抱我跳河躲在那女人的船下,后来游到岸边,到一家农家买了衣服和一头驴子回到了家。”
“凉子不会武功,也不敢看,虽然她没有说别兄是否丢了两个逍遥芒,但至少庄主应该相信别兄没有撒谎,那里确实发生了打斗,对方不但人手众多,还有阴阳双妖、疯刀魔手飞鹰堡童家兄弟,‘无情剑’吴青,霹雳堂的人,还有一名来历不明却武功极高的蒙面人,所有那些当初在江上袭击我们的高手都在场,别兄武功再高,能带着不会武功的凉子逃出,可说是死里逃生,失去两个逍遥芒也是情理之中。”
听了千叶影儿道出这么多高手阻杀别玉寒,袁佩香心中也是一惊,怪不得这个别玉寒能破了芙蓉剑阵,别玉寒江上遇袭受伤自己隐约也听说过。但头一摇:“尽管如此,丢没丢逍遥芒也只是姑娘的推测。”
“庄主说的有理,尽管我也发现别兄少了两个逍遥芒,但如果他真的侮辱了白姑娘,也可能把它们扔了或是藏起来了。但白姑娘发生不幸的那天晚上别兄却确实在家,中间只出去了一趟,是到兰妹妹的师傅黄山神尼那里商讨对付江南武林盟和那个蒙面女子的事情,不可能一下子跑到九江那么远的地方,侮辱了白姑娘又当晚跑回来。”
“是吗?”袁佩香现在不由得不相信千叶影儿的话,自己将来碰到黄山神尼一问也会对上,但仍是不肯放过一丝疑问:“但他轻功极好,又有日行千里的宝马,也不是做不到吧。”
“家里守着那么多如花似玉不输白姑娘的女人,一个男人会连夜跑那么远费那么大劲儿只为去奸污一个女人?”千叶影儿笑道。
对方说的有道理,袁佩香也不由尴尬一笑。
“庄主放心,如果影儿仅凭这些,也不会请庄主到这里来了。”千叶影儿又是一笑,坦然自信:“影儿知道有人玷污了白姑娘,毁了白姑娘一生的幸福,也羞辱了芙蓉剑庄。别府上下感激当年白家兄妹在泰山救过相公,一定会和芙蓉剑庄一起为白姑娘报仇。更何况对方还丧心病狂地陷害我别家,就是为了还我别家清白,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只是这件事情还要请白姑娘配合,回答影儿一些问题,才能找出那个坏人。”
袁佩香看了一眼白馨,白馨点点头。
“白姑娘,上次在客栈你讲述那夜那个你以为是别玉寒的人糟蹋时,说他百般侮辱你,不知那时白姑娘是否神智很清醒?”
白馨点点头:“他可能是点了我的昏睡穴,但他侮辱我时他已经解开我的穴道,因此我已经清醒。只是被她点了麻穴,不能反抗,才会着了那淫贼的道。”
“记得上次白姑娘说那淫贼百般侮辱姑娘,用了箫和逍遥芒,不知哪淫贼让没让你看他的那个脏东西?”
白馨哇的大声哭了起来,袁佩香面红耳赤,一拍椅子扶手:“够了。”
看到袁佩香发怒,王幽兰立刻握住刀柄,准备随时保护千叶影儿。
“影儿知道白姑娘受了很大的委屈,本不应该再往白姑娘的伤疤上撒盐,这里影儿向白姑娘赔罪了。但此事关系重大,事关别府与芙蓉剑庄的名声和未来。白姑娘和庄主细想一下,这个淫徒绝不仅仅是为了垂涎白姑娘的美色,里面有更大的阴谋。如果真如别兄所说逍遥芒为那个什么号称令主的神秘姑娘手里,那她就是利用这个来把芙蓉剑庄推入和别府相斗的漩涡中。现在我们也看到了别府和贵庄已经兵刃相见了。如果这是阴谋,他们看到我们罢手停战必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利用姑娘之事再做文章的,所以我们必须不能让他们得逞。”
“你也太抬举我们芙蓉剑庄了,如果他们有那么些人来阻杀姓别的,我们芙蓉剑庄与他们相比算什么,还轮得到他们如此大费心机?”袁佩香不信。
“论实力,芙蓉剑庄是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心机,但请庄主仔细想想。现在通过扬州之战大胜,别兄已经可以与龙风分庭抗礼,江湖上能有办法搞垮他的人几乎没有。更何况他在京城大破京狮堂,救了皇上,身后有朝廷,有柳三清代表的少林支持。而那个令主带领的都是黑道和叛逆之徒,只能在暗中对付别兄,对江湖却没有号召之力。芙蓉剑庄却不一样,不但实力不输任何一个门派,芙蓉老庄主当年更是侠义江湖,武林白道何人不敬重芙蓉剑庄?芙蓉剑庄后面还有‘七剑联盟’,如果芙蓉剑庄也和别兄闹翻了,那么‘七剑联盟’里大多数剑派都和别兄有冤仇而会一致对付别兄,那么江南武林盟,‘七剑联盟’还有八剑堡,南宫世家这些白道实力会联合在一起对付别兄。”
“你又何尝不是怕这些白道联合在一起对付你们别家而使出离间计,和他们一样把我芙蓉剑庄当枪使,他们为何不去选择峨嵋,峨嵋的实力名望比我芙蓉剑庄还要强,那两个丫头长得也不坏。”
“庄主疑问的有理。如果庄主信了影儿所说的,对方的离间计自然就被破了。至于我们,别兄把白家兄妹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和朋友,为朋友,他只会两肋插刀而不会利用朋友的。否则,黄鹤楼与少庄主一战就不会受了伤也不还手,为了沈岩这个朋友不怕得罪整个八剑堡。我们并不怕他们,也不在乎他们使用任何手段,只是牵涉到芙蓉剑庄,才是让我们为难的。至于峨嵋吗?庄主装糊涂多此一问了。不要说峨嵋双燕最近一直在峨嵋山上,就是他们想利用她俩也不会成功的。那俩个丫头崇拜别兄跟什么似的,何况别兄在京城还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利用她俩怎么能成呢?”
身在江湖多少年,袁佩香知道千叶影儿说的有理,低头沉思不语。
“影儿决定不勉强白姑娘了,但影儿问庄主一句话:如果他们把白姑娘受辱之事传播江湖,庄主该怎么办?真的要与我们为敌吗?”
袁佩香猛地抬起头,看着千叶影儿。良久,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字一句缓缓道:“馨儿,为了你的清白,为了我芙蓉剑庄的清誉和未来,照千叶姑娘的话做。”
“白姑娘,这里都是女人,都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帮助你的。”千叶影儿对着白馨诚恳道。
白馨点点头。
“白姑娘有没有看到那淫贼的脏东西?”
白馨点点头:“嗯,他当时拿出来抓住我的手让我把玩,还、还放到我的嘴、嘴里。”
“既然这样,白姑娘应该知道那淫贼的脏东西那时侯有多大了。”
白馨脸色通红:“我当时紧张害怕的要死,没有记住到底有多大,恐怕描述不出来。”
“这没关系,只要白姑娘能感觉个大概就是了。”千叶影儿转头对藤香凉子道:“你去让明镜到客栈厨房拿一筐罗卜,立刻端到这里。”
明镜端来一筐罗卜后退了出去。千叶影儿借了王幽兰一把小飞刀,拿起一根罗卜刻了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坐在那里看着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自小学习针线和雕刻绘画,小刀在手里飞快地旋转着,不一会儿,罗卜被削出一个物件。
众人一看,连守寡多年的袁佩香也不禁脸红,那物件竟然是男人的阳具,而且被千叶影儿削的栩栩如生。转眼间,一筐罗卜被千叶影儿雕刻成各种大小形状各异的阳具。
千叶影儿把这些阳具一字摆放在桌上:“白姑娘,我们都转过身去,你仔细看看挑挑,在你觉得最接近那淫贼赃物的罗卜上做上记号。没有把握可以多选几个,选好了再告诉我们。”
屋里所有人都背过身去,只留白馨在桌子边。白馨拿起这个看看,放下又拿起另一个握握,甚至还放在嘴里面动了几下,最后选了三根罗卜:“我选好了。”
千叶影儿并未转身:“少庄主夫人,请把选好的做好记号,然后和其他的混在一起,放入筐中,用布盖好。”
南宫雪按照吩咐,混好后拿出自己的手帕盖上。
千叶影儿在南宫雪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南宫雪面红耳赤地端着罗卜出去。
千叶影儿又在王幽兰耳边耳语几句,王幽兰也红脸出去了。
“什么?”被王幽兰叫到东厢房的别玉寒听她说千叶影儿让自己在白天雷面前露出自己的老二给对方看,还要是勃起的,男人的尊严让他火冒三丈:“混蛋!告诉影儿,我绝不会干的。”
“影儿姐说了,你必须得干,只有这样你才能洗刷冤屈,又不与芙蓉剑庄为敌,到了少林才不会节外生枝,让江南武林盟,联合‘七剑联盟’南宫世家这些白道实力一起对付我们。”
“我才不怕呢,都来了又怎么样?”别玉寒大叫。
“即便你不怕,难道你真要与白家兄妹为敌,杀了你的救命恩人吗?”
别玉寒立刻哑火,楞在那里,杀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他别玉寒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快点吧,芙蓉剑庄的还等着看表哥你那玩意呢。”阿娇笑嘻嘻地就要拽别玉寒的裤子。
“我来,我来。”明镜和彩云已经被支出屋子,但为了隐蔽身份,只好把爱丽丝留在屋里。此刻这久未沾腥的她叫着就要上来凑热闹。
“你躲开,你躲开。”别玉寒连忙推她,裤子已被阿娇和凉子扒下。
“啊,我的天啊。”阅人无数的西域名妓爱丽丝看到那因为方才闹腾而已经半硬不硬的东西如此巨大,睁大双眼,惊恐而有点兴奋地惊叫起来。
阿娇和凉子此刻也是来了劲头,又搓又揉还用嘴亲着,旁边还站着个蠢蠢欲动的西洋美女,一脸的贪婪和放荡。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客栈看到她自己和自己较劲时的放荡神态,腿间巨龙立刻昂首挺胸,傲然而立。
爱丽丝捂住了自己的嘴。
“快去吧,别一不小心射出来。”王幽兰推开阿娇和凉子她们。
“再来会儿,你老公什么时候那么没出息过。”正舒服呢,当然不想走。
“芙蓉剑庄的人还等着呢,办正事要紧。”王幽兰提上他的裤子,把他推了出去。
当南宫雪端着手帕盖着的那堆罗卜回到正厅,千叶影儿淡淡一笑举手道:“答案还是请芙蓉剑庄自己看吧。”背过身子。
南宫雪在袁佩香耳边低语几句,袁佩香打开手帕,当她按照南宫雪告诉她白天雷在罗卜上做的记号找出那根罗卜时,一时呆在那里。
手里拿着的竟然是里面最大的那根!
“不,不可能!”白馨一看那根罗卜雕成的阳具比糟蹋自己的那根大了何止一倍,惊叫起来,掩面跑了出去。
南宫雪立刻跟了出来。
“那人千算万算,却没算出我家相公是九九重阳、人中之龙。”千叶影儿终于松口气。
袁佩香缓缓站立起来:“芙蓉剑庄以后不会再找姓别的了。”
“庄主,如果他们把白姑娘受辱之事传播江湖,庄主该怎么办?”
正在走向门外的袁佩香站住:“还能有什么办法,那样的话芙蓉剑庄只有忍受其辱,拼死找出那个淫贼,碎尸万段。”
“但庄主却毁了白姑娘一辈子。”
“这一切都是命。”袁佩香迈步向外走去。
“慢!”千叶影儿喊道:“小女子有一个主意,只不知道庄主和白姑娘同意不同意。”
袁佩香转过身来。
“如果庄主能把白姑娘尽快嫁出去,此事就化险为夷,芙蓉剑庄和白姑娘的名声都保全了。”
“是啊,可怎么嫁啊?”袁佩香长叹一声。
“现在庄主已经知道那个淫贼绝不是别兄,别府与芙蓉剑庄就没有任何隔阂。如果庄主和白姑娘不顾虑太多,可以考虑让白姑娘到别府来。”
“什么?”不但是袁佩香,就是旁边的王幽兰也大吃一惊,呆在那里。
“庄主心里明白,如果把白姑娘嫁到别府,那些人的阴谋诡计立刻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文不值,白姑娘和芙蓉剑庄的清誉也不会受到影响。”
“这也太委屈别公子了。”袁佩香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但别玉寒怎么会答应?
“也许这件事别兄和白姑娘双方都不同意呢。即便是他们不同意,如果我们先在江湖抢在那帮人前面宣布二人下了聘礼订婚,就会变被动为主动,乱了对方的手脚,也许就能揪出那个淫贼。只要事情有了眉目,而俩家无缘结为连理,以后可以由贵庄提出解除婚约,对二人尤其是白姑娘不会有任何影响。庄主看这事如何?”
“听说江湖都叫你女诸葛,果然名不虚传。老身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样心思敏锐却又缜密的人,别公子有你,真是他的福气。”袁佩香盯着千叶影儿:“只是老身不明白,虽然没有一个男人不纳妾的,却很少有女人主动给自己老公找女人的,难道你真的如此大方?”
“哪个女人不愿老公只爱自己,但又有哪个女人有‘携子之手,与子同老’的福气呢?影儿学过相面之术,看出自己这个老公是个面带朵朵桃花的多妻之人,学了看命,就要学会认命,不然还怎么跟别人看命?好在相公御女有方,我们几个姐妹相处得还算十分融洽,也算万幸。”
“好吧,我答应你,回去和馨儿他们商量一下。”迈步出了正厅。
芙蓉剑庄的人撤离客栈时,南宫雪悄悄问白天雷:“他真有那么大?是不是你骗我们的?”
“哼,骗你们干吗不弄个小的骗骗?弄个大的我还没面子呢。要不他怎么妻妾成群呢?”一顿,盯住南宫雪:“喂,你问这个干吗?是不是动心了?”
“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南宫雪使劲掐了白天雷一下。
“你怎么能让我把整治江湖除奸安邦的宏图大志建立在女人的胸脯上?”听到千叶影儿花言巧语,不但要自己娶了已被破身的白馨,以后还要想法娶到峨嵋双娇燕,来争取芙蓉剑庄和峨嵋的支持,瓦解七剑联盟,抗衡江南武林盟和那个什么令主,本来就为方才露老二而心中不快的他更是有气。
“女人的胸脯,怎么了?”阿娇叫嚷道:“一个女人两座山,两个女人四座山。你不放山上,难道把山放你上面?压死你。”
这个表妹,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玉寒哭笑不得:“现在已经不止十座山了,都够我爬的了,再弄些四面环山,我还出得去吗?”
“这么多美丽的群峰环绕,你不眼晕,还要去哪儿?真是这山往着那山高。哼!”阿娇的话让众女格格笑得前倾后仰,别玉寒却张口结舌,碰到这个表妹,他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看看我们几个不但美如天仙,还给你带来多大的好处。”阿娇此刻得理不饶人:“阿隽妹妹给你带来财富,如玉姐白白送来一个江湖第一大教供你使唤。兰儿妹妹武功好不说,后面还有个武功高强的不得了的师傅。影儿姐姐的脑袋比你这个解元强多了,还有千叶世家站在后面。”
“你呢?”别玉寒没好气地问道。
“我爹是两江巡抚,江南数一数二的封疆大吏,有兵有权让你随便借。”
“你爹本来就是我姨父,用不着你。”
“这叫亲上加亲。一个女婿半个儿,比外甥吃香多了。”
亏这丫头想的出来,别玉气得叫了起来:“那我就多多益善,娶上个十二妻十二妾,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你真娶啊?你敢!”阿娇一掐腰,怒瞪表哥。
“行了,你别得了便宜还故作委屈。人家孔明是摇扇子空城计退敌,张飞长坂坡一句‘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吓死夏侯杰,退了曹军。你倒好,掏出那个脏物件就轻而易举退了芙蓉剑庄,传到江湖,也算是个奇谈了。”千叶影儿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取笑道。
“都是你的馊主意,你还说。”本来刚才就没过瘾,扑向千叶影儿。
闹归闹,总不能看着白馨掉入火坑不管吧,可难道真要把她娶回来?不要说没过门就给自己带了顶带颜色的帽子,就是自己真的为了救人不顾自己的委屈,可那丫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怎么娶?真是无可奈何啊。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六章 武林大会
来到少室山下,早有少林的知事僧等候在此,领路上山,来到离少林不远一处宽阔的山坪上。放眼望去,山坪上挤满了各式各样装束的武林人士,正中一座坚木搭成的大台子两边各摆了十几把椅子,单看上面坐着的人物,武林各大门派几乎全部到齐。当然,随便用眼一扫,别玉寒就看出刚刚在扬州交手过的武林两大对立阵营在这里仍是分庭抗礼,江南武林盟和八剑联盟的呆在右侧,而九幽教和慕容家呆在左侧。其他没有参与二者争斗之中的门派虽然被少林分布在两侧,却是与二者保持一段距离,免得把自己给搅了进去。
别玉寒迈步走向左侧,九幽修罗教副帮主肖万雄和大护法凌风、李奇、总坛刑罚堂堂主‘无霜剑’秋无霜和几位坛主立刻迎上,把别玉寒一行让到前排正中的座位上。慕容万父子和几位慕容家族的护法也前来相见,大家坐在一起。
方坐下,只听少林金钟鸣起,声声不紧不慢,缓缓有力,在少室山的峡谷中回响,庄严肃穆,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钟声中,少林掌门无尘方丈和武当的太虚道长自台后转出,缓步迈上那座临时搭起的太子。众人包括别玉寒大吃一惊,因为太虚道长一身素袍,头缠白巾,再看跟随二人出现的少林僧人和武当道士也都素袍白巾。
“阿弥陀佛!”十二声钟鸣之后,少林掌门无尘方丈双手合十:“老衲无尘刚刚惊闻武当掌门风云道长在来少林的头天晚上被阴阳双妖偷袭,驾鹤归西了。老衲十分悲痛,方才十二声少林金钟是鄙寺众僧专为风云道长超度的。阴阳双妖如此凶狠,罪过,罪过。”
众人大惊,不但吃惊风云道长的去世,而是惊闻阴阳双妖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竟然把一向少管江湖是非、潜心修炼的风云道长都给杀了。大部分江湖人士不知阴阳双妖的故事,而知道阴阳双妖的人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鄙派掌门风云道长与世无争,潜心修道,不料竟然为阴阳双妖这等阴狠宵小所害。老道不才,为门人推举暂带为掌门,今日当着众武林同道发誓,我武当誓死除去二妖,为风云道长此仇,为江湖除害,也请众位同仁作证。”太虚道长冲众人一稽。
“此次老衲和风云道长召集大家来此,本是为宁息江湖争斗,如今风云道长为双妖所害,恐怕另江湖重陷五十年前那场江湖浩劫。所以,我们此刻更应停止江湖同仁间你我彼此争斗,共同除灭为害武林的双妖,还我江湖一个宁静。”
“方丈说的极是。我们应该停止纷争,同心协力,诛灭双妖。”太虚道长环视一周:“怎么?龙盟主还没到吗?”
“哈哈哈,龙某来晚了,有劳大家久等了。”大笑声中,只见龙风一身白衣,飘上山坪,身后跟着大江帮帮主洪雷和八剑堡少堡主卢谦。
“想出风头,以为自己是根葱呢,呸。”别玉寒一来到就发觉龙风不在场,此刻龙风出现,看都不看,仍与身边的影儿低声交谈,身后的凌风却不忿低声骂道。
“不晚,不晚,龙盟主来的正好。老道和方丈大师欢迎龙盟主来此共商大事。”
“道长客气,龙某听说风云道长被阴阳双妖暗害,甚是气愤。昨夜听下属报南阳府出现两个阴里怪气的佩剑之徒,疑是阴阳双妖,正好和洪帮主还有卢少堡主在一起,便追到南阳,谁知没有找到那两人。让道长失望了。”
“龙盟主说笑了,盟主、洪帮主还有卢少帮主为风云道长报仇不辞劳苦,武当感激不尽才是。”太虚道长十分感激向三位抱拳谢过。
“太虚道长说的是,三位辛苦了,也赶来的正好,还请休息一下。”无尘方丈一指右侧早已安排好的空位。三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近来武林发生了许多事情,因此少林和武当擅自做主,牵线举办这次武林大会。承蒙诸位的抬爱,龙盟主,别公子,还有大家今天能够齐聚这少室山上,少林武当深表感谢。前些日子,扬州之战,多门多派卷入纷争,双方伤亡数百人,不但江湖震惊,朝廷也十分震怒。毕竟数十年了江湖还没有出现过如此血腥,上苍有好生之德,所以老衲和太虚道长在这里恳请参与扬州之战的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也是江湖之福。”
“方丈说得极有道理,已故掌门风云道长仙逝前也对老道这么说。现在掌门为阴阳双妖所害,大家更应该齐心协力对付这对妖魔才是。知道的人都不会忘记五十年前阴阳双妖掀起的那场江湖血腥,多少名门大派精英好手命丧双妖剑下,江湖甚至一度不振多年,前车之鉴,还望在座的诸位明鉴才是。所以,武当想和少林以及在座的各位商议,是否选出一个人,能够领导大家共同对付阴阳双妖。”太虚道长的话,让知道或是听说过五十年前双妖屠戮江湖的人无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有人大声呼喊,赞同选举武林盟主。
大江帮,八剑堡还有洞庭十八盟等加入江南武林盟的人高喊拥护龙风做武林盟主,川中唐门,京城东方世家,七剑联盟里的华山、天山、崆峒和点苍四派也支持龙风。
而左侧九幽教,千叶世家和慕容世家等却高喊别玉寒才配做武林盟主。
“我芙蓉剑庄本应跟随七剑联盟一同行事,但老身却不得不对龙盟主说声对不起了。芙蓉剑庄支持别公子做武林盟主。”芙蓉仙子袁佩香的话让七剑联盟里其他门派大吃一惊,静云更是怒目而视。
“因为突闻风云道长去世,大家皆是悲哀万分,老身本不便在此言明,但既然太虚道长和少林要选武林盟主,老身不得不表态。别公子日前已向芙蓉剑庄下聘提亲,老身已经基本答应,此时如何能够站在龙盟主一旁,反对自己未来的女婿呢?老身虽是为私己之念,也是情有可原,请龙盟主谅解。”
芙蓉仙子袁佩香此番话立刻在山坪上炸开了锅,连龙风也猛地一惊,看向袁佩香身后的白馨。白馨羞愧地低下头。
南宫蕊站了起来:“不说南宫家与芙蓉剑庄有联姻,就说别公子,也对南宫世家有大恩,南宫家即便不表态支持别公子,也不便表态支持龙公子,还请二位原谅。”
“谁当盟主都一样,我峨嵋保持中立。”听到芙蓉剑庄表态,竟然要把芙蓉剑白馨嫁给别玉寒,峨嵋双娇燕在后面捅了捅父亲。燕辰知道二女的心思,虽然不同意两个女儿中任何一个嫁给别玉寒,但对方毕竟曾经救过自己的女儿,只好保持中立。听到峨嵋、芙蓉剑庄如此说,飘香剑庄也应声保持中立。
“既然太虚道长要选武林盟主对付阴阳双妖,选出的盟主不但要有魄力,能够领导大家,还要武功高强能够对付的了阴阳双妖才是。”别玉寒一看,是那个代表丐帮的小叫花子打扮乔云儿,她也出来凑起了热闹:“我们丐帮一向是保持中立,从不拉帮结派。本次也同样认为应该能贤者居之。别公子曾经数次与阴阳双妖交手,武昌江上之战少林无刚大师也是有目共睹,所以我们丐帮认为别公子更合适。”
听到别玉寒曾经力战阴阳双妖,立时支持龙风的声音弱了许多。
“我们华山不同意立姓别的,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江湖淫名无人不知,武功门派来历更是不知,谁知道他是不是阴阳双妖一伙的,作为堂堂白道,跟从如此一位人物,我华山宁死不从。”
“我唐门也绝不会听姓别的。”唐门门主唐玉龙立刻跟着反对。唐门和别玉寒早已是敌人,只因数次交手未见便宜才不得不按兵不动。看到别玉寒如此厉害,知道单靠唐门本身万难对付别玉寒,此次别玉寒扬州胜了江南武林盟,心里更是恐慌,因此卖命支持龙风。
“那就比武了,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武林盟主。”乔云儿喊道。
“对,对,比武争盟主,比武争盟主。”台下立时不少人跟着起哄。
“阿弥陀佛,诸位请安宁,听老衲一句话。”因为风云道长被阴阳双妖害死的消息来得突然,少林也是今早太虚道长带领武当来到少林后才知道的,一时安排为风云道长念经超度,双方没有时间商议今日之会的议程,谁想太虚道长一句选举武林盟主,把本来和风云道长商议的,劝说双方休战和好,借势平息七剑联盟与别玉寒之间的对抗,还武林一个太平的意思变成了选举武林盟主大会。但此刻群雄沸腾,无法控制,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论大家是否要选举武林盟主,扬州之战双方都要罢战言和,才能共同对付阴阳双妖。”
别玉寒站立起来,一拱手:“方丈,道长。扬州之事死伤那么多人,别某也深感内疚。但大家也应该明白,扬州之战,是因江南武林盟先在洛阳一带大肆进攻九幽教,九幽教避让三分,退居淮海徐州一带。其后大江帮又顶着江南武林盟统一江南武林的旗号,联合白云堡太湖帮东下扬州,挑衅打击慕容家族。九幽教和慕容家族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得不绝地反击,其间谁是谁非在座的诸位自然心里有数。但不管怎样,别某在这里向少林武当表明,九幽教和慕容家族可以不计前嫌,只要江南武林盟不再挑起事端,招惹九幽教和慕容家族,九幽教和慕容家族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造福江湖。”
“慢!”龙凤一按椅子把手,站了起来:“姓别的说的轻巧。龙某成立江南武林盟,是秉承两位师父的意志,团结武林,让大江南北有一个和平公正的江湖,并非是为了某门某派,更无欺凌其他门派的道理。龙某和江南武林盟的同仁只是志同道合,发扬我们侠义之举,为民除害。慕容世家与海盗勾结,霸占贩卖私盐,更是与东洋鬼子勾结骚扰江浙海岸一带的百姓,江南武林盟是要为民除害,侠义精神,何罪之有?”
“胡说八道!”慕容万一怒拍桌而起,别玉寒伸手拦住,知道龙风有的可能是事实,自己与慕容家联盟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不想慕容万辩解,越描越黑:“龙盟主对慕容世家安加的罪名多是道听途说,并无实证。即便是确有此事,也是朝廷的事情。何劳龙盟主如此越祖代庖?”
“灭奸除恶,人人有之。我江南武林盟既然以侠义行道江湖,自然要为江湖除害。”
“是吗?”别玉寒一笑:“听说大江帮在江陵镇江一带也走私盐,为此还经常与其他帮派大打出手,还在江上收取渔民的保护费,压榨辛苦渔民,甚至江陵的妓院每家都要向大江帮交保护费,盟主何不除掉大江帮为民除害,反而与大江帮狼狈为奸?”
“你放屁!”洪雷恼羞成怒,大骂起来。
“大江帮收取保护费却确实保护了渔民和风尘女子,与慕容家完全不同。”
“那我九幽教一直在江北,与你江南武林盟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攻打我教洛阳和南阳分坛?”肖万雄一直为九幽教之事对龙风恨之入骨。
“九幽教乃是邪教黑道,欺行霸市,不但为非作歹,更是淫秽不堪。”龙风一脸的不屑。
“放你妈的屁,你说清楚了。”凌云听了气极骂道。
“甄如玉利用‘阴阳双修大力丸’四处勾引奸杀武林少俊,冬至那天,天下武林包括少林武当‘七剑联盟’问罪九幽教,大家有目共睹,还需要说清楚吗?”
“你敢污蔑我侄女,老子跟你拼了。”凌云拔刀就要冲出去,其他九幽教众人也都纷纷站起,拔出兵刃。
“大家站住!”别玉寒一声冷喝。大家立刻站住,望向别玉寒。
别玉寒冲台上无尘和太虚一抱拳:“如玉是不是利用阴阳双修大力丸’四处勾引奸杀武林少俊的事别某和影儿当时已经向大家说明。如玉是别某的女人,身子清清白白,别某最清楚不过。如今有人胆敢在当众侮辱别某的妻子,别某不做一个交待,有何脸面立足江湖,面对如玉?今日与姓龙的不死不散,任何人出手相阻,就是别某的敌人,两位大师,别某得罪了。”
无尘大师白眉一皱,方要说话。那边洪雷一拍桌子:“在扬州你偷袭老子,今日老子先和你来个了断。”长枪一点,人跃起来到台上。
慕容和肖万雄双双方要起身。一人自头顶飞过:“就你也配我相公出手?我来会会你。”却是王幽兰。
“哼!”洪雷冷哼一声,脚一踢枪尖,枪以化作一道白虹刺向王幽兰。王幽兰长刀娉娉在对方枪尖上一磕,人以凌空飞起。
“洪帮主,我来会会她。”洪雷长枪回撤,方要刺向腾空而起的王幽兰,身后一声娇喝,一名青衣女子子华山派掌门静云师太身后飘起,落在台上。
“好,老夫就让给玲珑姑娘。”收枪就要下台。
“好事成双,老夫陪帮主玩玩,热闹热闹。”上台的竟然是千叶无方,谁也想不到以卖药和打造兵器为生的千叶无方会在众武林豪杰面前挑战当今武林十大高手中的洪雷。
“哼,就你。”洪雷一脸不屑。
“玩玩而已,武林大会么,凑个热闹。”千叶无方一笑。
“好,老夫就陪你玩玩,霸王不发威,人人都当老子是病猫呢。”王幽兰一个武林十大高手的徒弟竟敢上台挑战自己,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此刻连同在扬州受的别玉寒和慕容万的气全都发在千叶无方身上,手腕一抖,长枪化作无数枪影刺向千叶无方。
台下立刻有人喝彩。
千叶无方一声来的好,施展自己已经练到九重的四十九式‘风云手’,挥掌砍向刺向自己的长枪。
再看那边,王幽兰已经与玲珑一柄长剑两柄弯刀斗在一起。
要说自从跟了别玉寒,王幽兰的武功刀技比一年前刚出道时高了许多不止,轻功更是出神入化,但对面的那个玲珑却丝毫不惧,一把长剑也是刚柔兼备,招式层出不
穷。
“影儿姐,这个玲珑就是武林十美里排名第三的玲珑?”阿娇问道。
“嗯。”
“她的武功很是不错啊。”别玉寒看到对方一张俏脸布满寒霜,出手更是剑剑很猛招招偏又阴柔离奇,不仅赞道。不过那张布满寒霜的俏脸还真是美丽绝伦,毫无瑕疵。一身白色的道袍,更显得俏丽脱俗。如不是此刻满脸寒霜,还真和兰儿一样一尘不染,战在一起,像一对下凡到人间的仙女正在翩翩起舞。饶是如此,两大美人的打斗仍是令在场的江湖豪杰报了眼福。江湖上什么最多?当然是好色之徒最多,此刻二人打斗的如此粉彩多呈,无不喝彩,反而冷落旁边同样打斗激烈的洪雷和千叶无方。
“据说近年她一直未踏足江湖,在华山潜心修炼华山派绝技紫霞神功和玉女剑法中失传的绝技,此次出山,恐怕是大功告成了。”千叶影儿看着面前这位玲珑挥舞着玲珑剔透的剑法,犹如玉女骗骗起舞,与王幽兰施展师门独步江湖的轻功,一上一下美丽缤纷,绝幻绝伦。
“紫霞神功和玉女剑法?听名字和看她的招式,好像是出自道家了。”别玉寒的武功本就是来自道家,看出其中的门道。
“是啊,紫霞神功是华山派开山鼻祖重阳真人所创,玉女剑法却是来自当年与重阳真人齐名武林的林婆婆所创的玉女心经。只是玉女剑法本来有二十一式,数百年下来,华山派的玉女剑法只留有十九式,少了后面最为精妙威力无穷的连环夺命三仙剑。”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别玉寒与千叶影儿相处这么久,发现她那小脑袋瓜里不知装了多少东西。
阿娇听了却是哼之以鼻:“我才不信她能练成失传的武功呢。就她,脸练紫了,练出一脸的枯杵皮,也练不出来。”
声音倍儿大,玲珑听在耳中,气得怒火中烧,瞪了阿娇一眼,手中长剑猛攻王幽兰,一张俏脸变为紫色。
“看来她的紫霞神功练得有几成了。”看到玲珑脸上的紫气,别玉寒为王幽兰担心。
“不用担心。”千叶影儿抓住别玉寒的手握了握,低声道:“兰妹妹吸了你那么多阳气,内功今非昔比,不会输给玲珑的。”
“影儿要不你也练武吧,免得你白吸我的阳气了。”手在千叶影儿手心划来划去。
“去你的,什么时候了,还贫。”千叶影儿打开别玉寒的手。
再看台上,千叶无方已和洪雷过了近百招,只见千叶无方连喝数声,接连数掌砍在洪雷的长枪上,人欺近洪雷,洪雷左手握枪,右手一拳打出霸王拳,身形后退,想再把对方裹在自己的枪影中。千叶无方不给对方机会,双掌齐出迎向对方的霸王拳,但听碰的一声,千叶无方人影向后飘去,洪雷人蹬蹬蹬连退数步,到了台子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台子,龙风手在袖中,隔空一推,一股掌劲顶在洪雷的后腰上,洪雷借机站稳在台上。
“谢洪帮主承让。”看着洪雷怒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就要拼命,千叶无方一抱拳,飘然而下。洪雷怒哼一声,只好跳下台子。
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武功在江湖不见经传的千叶世家,不但一个家仆武功盖世,切脉看病的山羊胡子老头竟然与武林十大高手排名第七的大江帮帮主过招还占了上风,一时台下哗然。
这边比武完了,旁边的王幽兰和玲珑也到了关键时刻,玲珑脸上紫气越来越浓,王幽兰号称夺命仙子,刀法越砍越急,已经看不到双方的刀和剑,但见一团白影和一团青紫色的影子忽近忽远,乒乓之声越来越急,突听两声娇喝,二人分开,却是王幽兰长刀刀尖上挑着一丝青布,正是玲珑裙子上的。几缕青丝飘在空中,却是王幽兰的。
玲珑怒极,就要上来拼命,龙风飘然上了台子:“玲珑姑娘好功夫,华山它日必将发扬光大。”
看到龙风身子一动,别玉寒怕他对王幽兰偷袭,立刻跃上台子:“兰儿,下去歇息一下。”
王幽兰听话地跳下台子,回到千叶影儿身旁。玲珑跟着跃到台子的右侧。美丽的姿势在别玉寒面前一闪,别玉寒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禁吸了吸鼻子:“好香的味道。”看到龙风站在自己面前,一晃手中逍遥剑:“姓龙的,该我们了。”
“哼,龙某什么时候怕过你。”
“好,咱们今天就不死不散。”说着缓缓拔出了逍遥剑。
台下鸦雀无声,山坪上的空气放佛凝固了一样,在场所有的武林人都看到了逍遥剑上的森然剑气,那份青冷的剑芒在逍遥剑的剑尖忽隐忽现,阴森可怖。
龙风双手紧握剑刀,不停地左右转动,光芒随着转动流动跳跃,刺人眼目。光芒放佛随时会脱刀而出,化为雷霆万钧的一记必杀,一记只靠光芒便能断人头颅的必杀之招。
在场所有的武林人的心里泛起了死亡来临的恐怖,更是泛起了一种莫名的躁动,那种目睹真正绝世高手绝对的激动。
一个是刀君剑圣当代两大武林最顶尖高手的高徒,一把似刀非剑的怪异兵刃笑傲江南武林;一个是横空出世来历不明的武林奇才,一把显得陈旧的宝剑更是傲世天下群雄。如此二人的决斗,怎么不让人激动万分?
邙山二人初次相逢,黄鹤楼比武打平,洛阳之战看到了刀君那威震天下的一刀‘君临天下’,太湖之畔见识了剑圣那招绝妙非凡的‘圣中之圣’。但是今天,别玉寒自信有能力拼下‘君临天下’,破了‘圣中之圣’,所以他有信心。
他必须有信心,他不能老让龙风的江南武林盟跟自己交缠不清,他要一心一意去对付那个什么令主,完成皇上交给自己的那些破事,为吕大人,还有西三条胡同里无故被害的百十口亡魂申冤。
对方出口伤了甄如玉,虽然让自己很生气,但却是一个借口,一个最好的借口。借他龙风的口杀了这个龙风。因为,上山之前心中已经下了决心,这次武林大会如果不能和平的了结,他必须和龙风一了百了。
胜了龙风,什么唐门七剑联盟就会知难而退,自己才能在江湖上畅通无阻。对手,也只剩下那个神秘的令主,强大诡异得让人心寒的令主。
剑刀上的流光越转越快,越转越亮,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刺眼的炙烈光芒。
逍遥剑尖的剑芒越来越长,长得缓慢却是越来越冷,冷得让人寒颤。
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龙风的剑刀划出一轮大圆,力劈万钧,夺目流光自刀刃洒落,排山倒海般袭向别玉寒正是刀君威震武林的‘君临天下’。
别玉寒双瞳一缩,逍遥剑突然刺出,青芒连暴数下,下下击中流光,发出清脆的震耳响声。剑刀相击,流光青芒相撞,芒散流失,二人被震向空中。
龙风化刀为剑,手腕一抖刺向别玉寒,剑势如狂风暴雨,剑影迸射,剑气纵横。正当众人为这美妙的一剑眼花缭乱之时,别玉寒长剑陡然长驱直入,此剑看似朴素无华,剑尖练抖,震开对方剑雨,剑尖青芒突暴一尺,冲破对方剑气‘圣中之圣’,刺向龙风的咽喉。
几声暴喝,身在台边的太虚道长长剑脱鞘,奔向二人。华山派静云、玲珑还有大江帮帮主数人看到别玉寒这一剑,大惊失色,纷纷奔上台子,冲向二人。
别玉寒的长剑剑芒毕露,快如闪电,这些人相救已是不及。
一击必杀,一剑封喉。
别玉寒的剑芒已经触及到龙风的喉结,那种剑芒即将刺入对方肉体的感觉已经透过剑柄传到自己的手心,多么绝妙的一击必杀,一剑封喉。
剑尖却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击了一下,一声大叫,一缕鲜血撒向空中,一个人影已自台下疾如闪电,冲到台上,夹起受伤的龙云,跃过人群,消失在山坪后面。
别玉寒受到那重重的一击,胸口一闷,人向后一仰,飘下台子,也躲过了洪雷的枪,太虚道长和静云师太的剑。此刻慕容万,祝二,肖万雄已经冲到别玉寒的前面。发疯似地冲在最前面找别玉寒拼命的玲珑已经被王幽兰拦下。
“玲珑,走!”静云铁青着脸,一挥手,带领华山派离开山坪。洞庭十八盟和其他支持龙风的立刻跟着下山。
“唉,老道出手晚了,没能阻挡这场厮杀,江湖就要四分五裂了。”太虚老道摇摇头,一脸沮丧地回到无尘身边。
无尘没有理他,和无刚大师一起怔怔注目着龙风消失的地方。
虽然那个救龙风的人头戴斗笠,身裹宽大的灰袍,自人群中冲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龙风,如风一般转眼消失,但那身武功却没有逃出无尘和无刚的眼睛。
弹到别玉寒剑尖的那重重一击是少林最为高深的绝技‘一指禅’,那身自众人头顶飘然而过的绝世轻功正是少林达摩祖师创造的凌空虚渡。
能把这两种少林绝技施展到如此水平的只有一人,就是无尘的师叔、无刚的师父,三十年前紧随刀君剑圣排名武林白道第三的了音大师。
那个二十五年前便离寺四处云游不见仙影的得到高僧怎么会突现在少室山上,救走了龙云?
虽是激战中惊鸿一瞥,别玉寒也认出这个救走龙风的高手,他就是在黄山之顶、清风渡、还有江边上袭击自己的神秘蒙面人,那个和疯刀魔手、阴阳双妖一起数次袭击自己的神秘蒙面人。
他怎么会出手救了龙风?#--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七章 战后尽享齐人福 进京勤王排众议
一场本要罢战言和的聚会最后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一心要当武林盟主,却血洒当场,生死未卜;
随着龙风的受伤而去,江南武林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江湖上承认的只是胜利者。失败,永远是江湖的弃儿。
人虽去,但仇恨仍在,仇恨让这个江湖四分五裂,四分五裂的江湖却成就了一个人,就是别玉寒。龙风已败,人人都在想这个江湖已是别玉寒的江湖,只有别玉寒才能挑起统领江湖对付阴阳双妖的重任。
因为惧怕阴阳双妖,所有与别玉寒没有过节的门派都要推举别玉寒为武林盟主。
但别玉寒当场拒绝了。因为他知道,阴阳双妖后面还有那个令主,那个令主随便扔出一个身边的高手都不会比龙风差多少。更何况他们人在暗处,让人防不胜防。
别玉寒更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些武林门派成为令主血腥江湖的目标,因为放眼江湖,包括少林,哪个门派又能抵抗的了那个令主?更不要说武当,掌门人已经做了阴阳双妖剑下之鬼。
还有那个救走龙风的蒙面高手,能够一指弹在自己的剑芒上,震歪了那志在必得的封喉一剑。如果自己真的要和他面对面真枪真刀,自己又会有多少胜算?
更何况还有那个在江边渡口神龙一现阻挡自己追击令主的神秘老人,能够赤手挡住自己全力的三剑,全身从容而退,不知何时又会突然出现,自己应付的了吗?
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别玉寒婉言谢绝了众人推举他为武林盟主的好意,提议少林武当乃是武林泰斗,应该当仁不让领袖武林。
至于阴阳双妖么,自己一人去对付就是了,谁让自己武功高强呢?
“表哥,你为什么不当这个武林盟主?多威风啊。”阿娇不明白为什么表哥不愿意当这个已经到手的盟主。下山后看着舒舒服服躺在影儿马车里的表哥。
“那个令主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任何与她作对之人的。她人又在暗处,对各门各派很不利,还是少把他们扯进来了。”
“人多力量大,身边多几个高手多份力量。”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敌明我暗,人多反而碍手碍脚。算了,麻烦。”
“别兄这句话说的对,阿娇。”一直没有说话的千叶影儿开口道:“你表哥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你表哥那一剑封喉,如此漂亮,威震武林,这帮人现在哪个敢不敬佩你表哥,唐门啊,华山啊,哪个现在都不敢轻易和你表哥这个大淫贼作对了。”
“有一个人就敢和我作对。”
“谁?”阿娇问道。
别玉寒笑嘻嘻地不回答,抓住千叶影儿的小手拉近被子里,放在自己的腿间。
“讨厌,刚打过架就又不老实了。”爷爷留下的这辆大马车很宽敞很舒服,但此刻显得有点拥挤。除了他们三人,还有藤香凉子、爱丽丝和王幽兰,六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能不挤吗?这么多人在,尤其是爱丽丝和凉子,千叶影儿可不敢当着她们的面子胡来,羞得立刻把手拽了回来,还瞪了别玉寒一眼。
“现在知道谁敢和我作对了吧。”
阿娇伸手进去一摸,叫道:“这么大!影儿姐是被吓着了。”
千叶影儿又瞪了她一眼。
“我受不了了。”因为这武林大会,别玉寒来的路上一直没有和几位老婆同床,那天芙蓉剑庄离开客栈后,虽然和大家打闹了几下,却谁也没让他过瘾。此刻还真有点把它饿着了,被子一掀,那家伙立刻傲立在众人面前嗷嗷待哺。
看着阿娇骑在表哥身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被表哥顶得上下翻飞的,几个女人也都春情泛滥,满脸桃花的一脸娇羞。藤香凉子羡慕地凑了过去,小手摸着别玉寒两个露在外面的睾丸,上下轻轻揉弄,不时用舌头舔舔睾丸和阿娇容纳不下的大半截长枪。别玉寒睾丸被舔的一收一缩,十分舒服刺激,一只手摸向凉子已经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屁股,中指扣进小穴里面。
凉子不由自主地嘤了一声,扭动起屁股。
别玉寒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把搂住王幽兰结实的小腰,用嘴拱开衣服,咬住了一颗樱桃吸了起来。
正吸着,阿娇叫了起来:“表哥,你看,艾丽丝她老摸我屁股,快管管她。”
原来看到大家如此放的开的在车上做爱,本就是风尘中阅人无数的爱丽丝如何忍得住,靠在车上,分开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一只手分开黄澄澄的毛,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自己玩弄起自己,玩到后面,便靠了过来。
正骑别玉寒身上驰骋的阿娇发现艾丽丝从后面贴上自己,一双丰满的乳房在自己光滑的后背上蹭来蹭去的,一双手还摸着自己的屁股,大窘,连忙叫道。
别玉寒才顾不上管这事情呢。阿娇被表哥顶着,还有一个凉子和爱丽丝在旁边和下面伺候着,立刻到了高潮,叫了一声,身子向后躺入爱丽丝的怀中。
凉子立刻握住别玉寒胯间巨物,学着阿娇坐了下去,尽情享受起来那上下舒服的颠簸。
“影儿,我、舔、舔、你吧。”看到千叶影儿在旁边满脸娇红,爱丽丝推开瘫软的阿娇,靠近千叶影儿。
“去,不要。”千叶影儿听了,本就红的脸更加发烫,连忙拒绝。
“艾丽丝,如果你能把影儿添舒服了,要什么我给什么。”别玉寒连忙起哄。
“说什么呢,你,别讨厌。”千叶影儿怒极骂起别玉寒,还要伸手去拧他。却看艾丽丝一声真的?便扑向自己,连忙拿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但娇小的影儿哪里是身材高大的爱丽丝的对手,立刻被按在身下,揭开被子,一口咬住了影儿娇小红晕的乳头,同时用自己那双肥大的乳房摩擦影儿的私处。
本来就精通此道的爱丽丝此刻被勾起了做妓女时的那份放荡,千叶影儿如何受得了,不一会儿,便全身瘫软,缴械投降。当爱丽丝也像别玉寒平常那样咬住腿间那颗红豆时,千叶影儿浑身颤抖,桃花源里喷出股股白色的阴精,彻底泄了。
几个人在里面胡闹,虽然赶车的明镜和如月知道主人是什么德行,早习以为常,但千叶无方和肖万雄带着千叶世家和九幽教的人马就走在前面不远处,实在让人难为情,便故意把马车赶得慢些,离那些人远点,免得车里五个女人的叫声让他们给听见了。
更讨厌的是爱丽丝,身高马大的一双大脚时不时的就露在车帘外面,如月赶紧拉过车窗帘把那双大脚给遮盖起来。脚给盖上了,但她放荡的叫声有点太吓人了,王幽兰提醒她好几次,但不一会儿,声调就又上来了。
凉子满足后是爱丽丝。身为西域名妓,爱丽丝的功夫自然了得。这爱丽丝骑到别玉寒的身上,没有立刻将硬邦邦的巨物放入自己的阴户,而是冲别玉寒淫荡的一笑,那双深凹的碧眼毫无忌惮的直视着别玉寒,将肥白的屁股挪到别玉寒的巨物那里,慢慢地用自己的阴户摩擦起别玉寒的巨物。自根部一直蹭到大大的龟头处,往下一压,几乎将肿大的龟头挤进阴户里,却又摩擦着回到阴茎的根部。一下一下地摩擦,那身丰满白皙的娇躯上一双硕大的乳房随着上下晃动而在别玉寒的眼前跳跃着。
别玉寒感觉到胯间涨得要爆炸了。看到别玉寒的表情,爱丽丝飘来一个风骚的媚眼,一双手拖住结实丰满的雪白巨乳前倾着凑到别玉寒的面前。
“不会吧,这么骚?不愧是只大洋鸡。”别玉寒看到对方风骚放荡的样子,一口咬住一颗巨大的乳头,吸允起来。
爱丽丝欢快地一声娇笑,丰满的屁股往下一压,将别玉寒巨大的阳物尽数吞入湿润的阴户里。
敢这么一下子把别玉寒的巨物尽数吞入,在别玉寒诸位夫人和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中还是第一个。当然,爱丽丝也感觉到别玉寒阳物的巨大,当别玉寒的巨物顶到自己的宫颈上,几乎破颈而入到子宫里,爱丽丝一声惊呼,用结巴的中文喊道:“上帝啊,太大,太、太长了。”
丰满的下腹一抖,饱满阴阜上密集卷曲的金黄色阴毛无风自动,别玉寒看在眼里,一阵眩晕。
久未品尝男人了,爱丽丝此刻干柴烈火,何况早已被车里的活春宫撩拨的无法自拔,当然不会放过这难逢的机会,更何况还有千叶影儿和阿娇等这些娇媚女子,正好适合自己男女通吃的胃口,立刻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拼命摇晃起来。
中原女子一向为三从四德所拘束,视房事为夫妻间的隐私,羞于谈及此事,更不要说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情。虽然阿娇、王幽兰等被别玉寒的胡闹乱来弄得比普通女子大方的多,但看着爱丽丝如此主动、公然享受这事,而且如此深谙此道,都惊呆了。
好个爱丽丝,享受中迷朦的媚眼扫到阿娇噘嘴看着自己,冲阿娇一笑,从别玉寒嘴里拽出自己的乳头,一伸手抓住了阿娇的小脚。阿娇吓得乱踢就要逃脱,却哪是人高马大的爱丽丝的对手?被爱丽丝拽到别玉寒的身上,双手一翻,阿娇已经趴在表格的身上。爱丽丝双手搂住阿娇光滑的大腿,往自己身前一拉,头埋在阿娇的香臀下,一口扎进了阿娇两腿之间,像刚才对付千叶影儿那样吸住了阿娇的小阴蒂。
“哎呀,表哥,表哥,爱丽丝她……”阿娇方叫了一声,香唇已被表哥含住,亲吻起来。
马车的上下颠簸,不但省了两人的力气,还增加了三人私处的摩擦,异常快感,阿娇在这种情况下三下五除二便交了枪。爱丽丝一把把瘫在表哥身上的阿娇推开,身子一挪,一把抓住别玉寒的巨物,含在口中,手口快速上下搓动和乱舔一起。
本来沾满爱丽丝爱液的巨物此刻沾满了爱丽丝的唾液。爱丽丝竟然朝上面又吐了两口唾液,转过身,头朝车门跪在那里夹住别玉寒的双腿,一只手自自己两腿之间过去,抓住别玉寒的巨物,塞进了自己的阴户中,动了起来。
别玉寒第一次与这来自西域的外国妞干活,看到那肥白肥白的大屁股正对着自己,中间的缝儿随着吞食自己的巨物而一张一合的,立刻兴致勃勃,双手一撑,上身倾起,坐在那里,用力顶撞起爱丽丝。
爱丽丝的小穴被撞的一合一分,随着这一合一分爱丽丝的叫声越来越高,早已忘记了刚刚学会的中文,开始了自己久违的叫床声:“fuckme,ou,ou,fuckme,fuck,fuck,fuck……”
看着俩人做爱的姿势,阿娇小嘴撅起:“你们看看,像不像两条狗在交配。”
“一条公狗,一条母狗。都是大淫狗。”王幽兰看别玉寒操个妓女那么卖命,没好气地应道。
连撞百十下,爱丽丝终于忍耐不住,兴奋地叫了声“Iamcuming。”身子向前扑到,喷出数股白浆。满头金黄头发的脑袋扎出车门外,趴在赶车的明镜和如月之间。
正在赶车的明镜和如月腰际突然被撞了一下,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竟然是满脸通红大汗淋漓的爱丽丝那满头金毛狮子的大脑袋。如此模样,两个丫鬟甚是窘迫,连忙拉起衣襟把爱丽丝盖了起来。
别玉寒一把拽过王幽兰,压在身下,双腿一分,弄开王幽兰的双腿,挤进王幽兰的身子里,抽动起来。
最后总是王幽兰,为了帮助她练功,每次别玉寒最后都给王幽兰,把自己的阳气和阳精射给她。但今天,就在别玉寒一声低吼,就要喷射时,爱丽丝却突然来了精神,一翻身转了过来,一把从王幽兰的桃花穴里将别玉寒的长枪拽了出来,一口含住,别玉寒尽数喷在她的嘴和咽喉里。
咽下后,爱丽丝将仍然沾满精液的巨龙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一双眼射出淫荡不堪的目光。
那情景,几个女人看在眼里,都自叹不如,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西域来的放荡妓女。
真他妈的淫荡,别玉寒看着握着自己老二的爱丽丝,心里骂道,决定自己留下。谁让她是妓女呢,堂堂我大明皇宫,住进个来自异国的妓女,岂不是玷污我大明吗?自己留下,也算自己报效皇上了。
只有千叶影儿没有随大家一起伺候别玉寒,因为她被爱丽丝手口并用,添得早已瘫痪在那里,还因为第一次被同类当作这么多人的面给舔了,实在是羞得有点无地自容。
“影儿,那滋味是不是比跟你老公做事舒服多了?”别玉寒幸灾乐祸地问道。
“去你的,你还说?”恼羞地使劲掐了别玉寒一下:“这都什么啊,羞死了,全都怪你,真恶心。”
“为什么三叔他们要救我。我宁可战死,也不愿输在那个人手里。”就在别玉寒返回武昌的路上,武昌汉王府里一座小楼上一张华丽的大床上,一个脖子上缠着白布的年轻人歇斯底里地喊道,正是汉王的独子朱由凌。身旁放着一张栩栩如生、非常精致的人皮面具,任何人看到这张人皮面具都无法相信,原来那个武功高强、却刚刚在少室山败给别玉寒的龙风就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朱由凌。
“孩子,你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出差错?三叔、四叔他们出手相救,你还脖子受了伤,听说那人那一剑厉害极了,真是吓死为娘了。”汉王妃坐在床边,手帕擦着泪。
“龙儿,龙风只是让你江湖磨练的一个身份而已,武林盟主算个屁?一个面具而已。”看着受伤的儿子,汉王也很心痛:“我们要的是江山,将来夺取了江山,你就是太子,未来的皇上,我们有了江山,收拾那个姓别的还不容易?把他剁了咱喂狗。”
“输给他我死都不甘心。”
“好了,好了,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谢天谢地,那一剑被你三叔点偏了,你受伤不重,有惊无险。快好好养伤吧,伤好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去京城。”汉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看着儿子闷闷不乐的,汉王妃站了起来:“让烟儿来劝劝他吧,他自小就听这个姐姐的。”
汉王夫妇刚出去不久,朱由凌的那个烟儿姐姐进来,却是江湖第一名妓梦如烟!
“龙儿,你看你,一不在姐姐身边,就弄成这样了,吓死姐姐了。”一把抱住了朱由凌。
“龙儿没事,就是擦破点皮。没想到那姓别的武功深不可测,越来越精进。如不是姐姐执意派三叔四叔暗中保护龙儿,恐怕这回还真见不着姐姐了。”
“你就是不听姐姐的话,老是逞强好胜,非要和那个姓别的争个高低。不是说好的,由姐姐来对付姓别的吗?”
“我看到他一个穷酸书生身边美女成群。当初费尽心机,却让他捷足先登把甄如玉那婊子弄到了手,现在连白馨都要嫁给他,我怎能不气?”
“姓甄的和姓白的算什么?等你当了太子,皇上,天下美女还不都是你的。再说了,姓甄的不是已经在武林臭了。姓白的不是被你在庐山脚下尝过鲜了,姓别的捡起的不过是一只破鞋,一个婊子而已,还是你朱大太子扔掉的破鞋。”幽幽一叹:“你现在长大了,将来是要当皇上的,姐姐管不了你了。”
“我什么时候都听姐姐的话。”姐姐的话让自己受用不少,心情大为好转,拉住了姐姐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揉搓起来:“不过,龙儿就是喜欢姐姐幽幽不乐的样子,美极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油腔滑调的。”伸手想去打掉弟弟那不老实的手,却被弟弟顺势带入怀中。朱由凌冲门外喊道:“全都退下,没有传唤不准上来。”
“是!”门外的丫鬟应声退下。
“听话,你刚刚受了伤,老实躺着。”梦如烟想推开朱由凌,一张嘴香唇却被朱由凌咬住,如同以往,做了弟弟的俘虏。
“龙儿哥哥,龙儿哥哥”。
朱由凌手刚摸到姐姐那最让自己陶醉的私处,就听到门外的叫声,门被推开,跳入一位漂亮的姑娘,谁也想不到会是华山派静云师太的关门弟子玲珑。
看到了床上的情景,俏脸立刻有点红了:“原来烟儿姐姐也来了。”
“烟儿姐姐正给你龙儿哥哥治病呢,就等你来了,快点。”手正抠的舒服,舍不得出来,赶紧用嘴来招呼玲珑。
显然,三人不是第一次,玲珑飞快地脱去衣裙,钻入那宽大的被子里。好一个双飞,一男二女在大被下剧烈蠕动,不一会儿,大被掉落地上,只见朱由凌躺在大床上,梦如烟骑在他的头上,任由他吸允着自己的小蜜穴,身子不住的乱颤。玲珑却是跪在朱由凌两腿中间,尽情地添着朱由凌的小弟弟,三人玩得实在疯狂。朱由凌虽然受了伤,却也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一天,脖子上的剑伤立刻好了许多。
果然不出所料,荆州知府钱在到京赴任的路上被一伙强盗杀害。听到柳三清的报告,别玉寒倒没有吃惊,但问题是为什么余侍郎要杀钱知府?难道余侍郎也参与了杀害吕大人的事情?还是二人仅仅是有仇?如果有仇,什么仇会让余侍郎杀了朝廷命官?
“从来没听说过二人有什么大的过节。听说两人相处的还不错,尤其是姓钱的每次到武昌府都巴结余侍郎。”柳三清摇摇头:“钱知府是神宗四十五年的进士,应该算是汉王的门生。那年年轻的汉王代天子主持京城大考,而余侍郎的妹妹又是汉王的小妾,姓钱的不应该去招惹余侍郎。但官场的事也难说…”
“你是说钱知府是汉王的门生?”别玉寒突然打断柳三清。
“算是吧,你是解元公,应该知道考中的进士都尊为自己的主考官为师,以示尊重,其实也就是找个靠山,何况主考官是个王爷。这钱知府本来是被神宗革了职的,几年前从新使用,据说还是汉王保举的,他怎么敢得罪与汉王有姻亲的余侍郎?”
“哦。”别玉寒若有所思。
吃过晚饭,阿娇站在屋子正中央唾沫四溅的向甄如玉、杜隽还有胖瘦二婆和霁月、彩云大讲特讲武林大会的事情,表哥如何神勇无敌。众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别玉寒却悄悄离开,躲在后花园里,坐在玉石桥上,一面漫不经心地喂着鱼池里的鱼儿,一面思索着柳三清今天说的话,钱知府,余侍郎,还有那个汉宁王之间的关系。
难道这个汉王真是密谋杀害皇上的主谋?为什么?他又怎能弄来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和门派为他效命?
“还在想那些案子?”却是千叶影儿来到身边。
“是啊,脑子都大了。虽然吕大人为裘飞腾和陶同师徒所杀,是钱知府指使的,但一个小小的知府为什么为了一块假冒的玉佩竟然敢灭了朝廷二品大员的门?”别玉寒搂住千叶影儿。皇上有龙、鹰两枚,自己有那枚玉狮留在逍遥宫里,剩下的两枚又在哪里?
“钱知府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暗杀朝廷大员,更何况二人还是同窗,吕大人能来看他,自然关系匪浅。我想,如果我们找到那个钱知府的后台,恐怕就离答案不远了。”千叶影儿脑子飞转。
“你说汉王真的会是钱知府的后台吗?”
“但愿不是,如果真是,皇上和皇叔,那可就是皇家自己人争皇权了。难道二百年前的那场靖难之变、叔侄之战又要重演了?”
自从龙风少林受伤被那个神秘人救走,转眼月余过去,江南武林盟虽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土崩瓦解,选举出洪雷做了个代盟主,但也老老实实,没有出来惹起任何大的争端。
芙蓉剑庄果然如千叶影儿所言,虽然向江湖宣布要将女儿嫁入别门,却不让别玉寒真的即刻前往下聘,知道芙蓉剑庄是在利用自己来压住白馨被辱之事,拯救芙蓉剑庄的名声,却还没有决定是否真的把女儿嫁过来。别玉寒也不在意,反正以自己和白馨目前的关系,她死也不愿嫁过来,随他们去吧。自己正好可以处理皇上交给自己的差事儿。只是那个一贯兴风作浪的令主也随着龙风的消失而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江湖从此风平浪静,必定有更大的风波在后面,还是小心为上,一面查案,一面加紧练兵,让家丁能够成为像九幽教众那样应付江湖突变,至少也有保护家园。
这日饭后正和影儿商议下面怎么办,只见祝二匆匆忙忙来到后花园,后面跟着白天刚刚来过的柳三清。别玉寒和千叶影儿忙迎上去。
“别公子不好了。”一向沉稳老练的柳三清老远就急急忙忙喊道:“东虏偷袭京师,京城被围住了。”
“什么?”别玉寒脚一软,人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自己的老爹老妈还都在京城呢。
原来,关外女真首领努尔哈赤的儿子皇太极统一了关外数省和内蒙,称帝国号大清。不但占领朝鲜,掠夺关外千里明朝疆土,近日更是带领铁骑十万,绕过山海关,千里奔驰,偷袭居庸关,连破大安口,遵化,一路势如破竹,直袭京城。好在蓟辽督师袁崇焕率领关宁九千骑兵,赶在皇太极之前驰抵京师城下。同时,明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侯世禄率兵,也来到北京城德胜门外扎营,阻敌于京师之外,双方几度厮杀,可说京城外血流如河。皇上已诏书京南数省派兵勤王救驾京师。六百里加急到了武昌府,武昌总兵李胜已经带领五千骑兵快马赴京勤王,汉王子朱由凌也带领家兵五百一同勤王。得知这些消息,柳三请立刻来告诉别玉寒,毕竟他是皇上的红人,还有爹妈被困京城。
“国难当头,皇上有险,还有老爹老妈被困着,为臣为子老子都要去。”别玉寒已经恢复过来,算算日子,此刻京城已被围困数日,心中着急,立刻赶往前院。
清兵凶狠残暴,又是打仗,不同江湖打斗,决定留千叶影儿与父亲千叶无方负责守护别府和家眷,正好肖万雄和数名九幽教的坛主也在武昌,便命他和祝伯与一部分火磷箭手驻扎武昌分坛呼应别府与千叶府。还有柳三清的官府帮衬,加上千叶影儿的桃花阵,别府应该固若金汤,能够抵挡住那个令主的袭击,自己带领黄山神尼,王幽兰,沈岩,还有‘无情鬼手’李奇和‘无霜剑’秋无霜率领着五十名火磷箭手,狄龙兄弟带领五十名已经训练有素的家丁,快马上路,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
未到京城,便看到无数的难民自京城南门逃出京城,蜂窝般涌向南边逃离战火。南门也有重兵把守,严密盘查进城的,没有官蝶几乎无人能够进去。出示了皇上给自己的金牌,进了京城,连赶了一天一夜路,大家都疲惫万分,安排他们在自己西三条胡同的家里好好休息,便赶往冷大人家。
得知冷大人连着几天没回家了,此刻正和皇上在德胜门慰问勤王官兵。连忙赶到德胜门。只见崇祯皇帝和一班文武大臣正在城楼上观察敌情,便迈步上城。
大内侍卫大多都已经认识别玉寒,立刻放行。
“别公子来了,太好了。”冷大人远远看见别玉寒,迎了上来。
“草民别玉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别玉寒跪拜参见崇祯皇帝。
“起来吧,随朕回宫。”疲惫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反而一脸的怒气:“回宫再议。”
回宫的路上,冷大人和也在场的父亲悄悄告诉自己朝中不少官员都劝皇上南迁金陵留都。皇上震怒,但支持南迁的大臣很多,皇上虽然不情愿,却也无法忽视这么多大臣的意见,叮嘱别玉寒见皇上时小心点。
回到宫里,众大臣和在京的王爷都上朝议政,汉王之子朱由凌也在场。
“皇上,京城情势危急,清兵随时都有可能破城而入,皇上贵为龙体,理应听从众臣之议,南避留都。”朱由凌跟随前面数位大臣的上谏,站出劝皇上南迁避祸。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十数位大臣包括几位内阁大臣和三公九卿中的齐声附和朱由凌,齐劝皇上南下离京。
“自永乐先祖迁都到此,二百年来,历代先帝均守词京城,朕岂能南避留都,将我大明京都拱手让给东虏鞑子?朕又如何面对先祖列宗?”崇祯怒气冲冲:“朕要亲披战袍,挥剑上阵,与京都共存亡。”
“皇上万万不可啊?难道皇上忘了土木堡之鉴了。”朱由凌听说皇上要亲自上阵杀敌,急忙道。
“放肆!”龙目一瞪,大声呵斥。
“臣弟有罪。”朱由凌扑通跪倒,连磕几个头:“臣弟是为皇上安慰着想。请皇上体察。”
“你年纪尚幼,朕不怪你。”
朱由凌并没有起来:“如果皇上怕南迁留都影响我大明神威和众官兵士气,臣弟来京前父王说皇上可以到武昌去,就算是体察民情,因为两湖已经接近汛期,皇上此刻去理所当然。”
“老臣不同意。”冷大人首先反对:“此刻大兵压境,皇上才到两湖体察民情,三岁小儿都骗不过去。南迁留都也不是上策。虽然留都保留行政机构,却无法与京都相比,而且数百年未用,恐怕不利朝廷运转。”
别玉寒的爹爹也应声附和。
“南迁仅是暂时的,清兵退去后我们可以随时回来,即便南迁不合时宜,但龙体不能受到任何危险,皇上可以南行暂避战乱,才是上策。”朱由凌和数位大臣反驳冷大人。
“别玉寒,你说说看。”崇祯一双炬目瞪向别玉寒。
“草民以为,还是暂时不南迁的好。”
“哼,他当然要和自己老爹保持一致了,太自私了,请皇上…”朱由凌瞪了一眼。
崇祯瞪了一眼朱由凌,不怒而威。朱由凌立刻低头不语。
“别玉寒,说下去。”
“皇上明察,清兵虽然来势汹汹,势有非拿下我大明京都不可。但仔细想,他皇太极来了十万骑兵,一身轻装,长途跋涉,所以必然不会多带粮草,主要是靠一路掠夺来补给。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攻得凶猛,因为骑兵易攻不宜守,缺少了步兵修筑战壕和粮草作后盾,必不可长久。如果我们能坚持住,那么,清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京城之坚固大家有目共睹,当年也先骚扰京城,气势远比此时皇太极嚣张,但在于谦等臣民众志成城守护下安然无恙。所以,只要大家众志诚诚,坚守京都,随着勤王之师不断到达京都,清兵必畏怯而退。相反,如果皇上此刻南下,等于是临危时抛弃自己臣民不顾,势将军心动摇,阵脚自乱,京都必失。请皇上三思。”
崇祯点点头:“袁大人,满总兵,侯总兵,德胜门之战和广渠门血战三位浴血奋战,神勇可嘉,你们三人说说这京城守得住吗,朕必须南迁吗?”
三人跪下:“臣誓死尽忠,杀尽东虏,撒尽鲜血也要保护京都,保护皇上。”
这时,旁边伺候的大内总管王承恩在皇上耳边低言了几句。崇祯面露喜色:“传他们金殿。”
“宣两江巡抚兼留都九门提督刘向帆,济南总兵林德昌进见。”
随着金銮殿司礼太监大声宣旨,刘向帆和林德昌快步进殿,跪倒行君臣大礼:
“两江巡抚兼留都九门提督刘向帆带领一万留都神机营骑兵进京勤王。”
“济南总兵林德昌率一万步骑兵进京勤王。”
“好,众爱卿辛苦了。”看到又有兵马勤王,崇祯大喜,立马来了精神,一把抓起面前龙案上的天子之剑:“朕郑重宣布,朕要与京都,与我大明子民共存亡,力逐东虏。今日起,谁再言南迁,便是东虏的奸细,大明的叛徒,斩无赦。”
众臣包括那些力主南迁的唰的跪下:“臣紧遵圣意,誓死保卫京都。”
把来自武昌,济南和留都的兵马分配到经过数日激战伤亡惨重的德胜门和广渠门。加上京城的神机营,火器营还有羽林军,队伍立刻壮大不少。加上京城百姓宫里宫外团结一致,看来京都必固若金汤,清兵破城无望,崇祯十分高兴,每天都要全身披挂,到城楼上视察敌情,鼓励士气。
“看来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南迁了。”一处隐蔽的宅邸里,京城侍郎、九门提督李锦诚,刑部尚书苗万奎,武昌总兵李胜,朱由凌还有一个胖胖的老者,坐在客厅里,苗万奎沮丧着脸。
“做大事不在一时,苗大人。”胖胖的老者喝了口手中的香茗。
“难道王爷还告诉了李老板别的法子?”李锦诚听了身子趋向李老板。这胖子就是京城第一富豪全国四大富豪之一李灏,生意涉及到京城的各个角落,京城里十家大的商号有一半是姓李家的,尤其是京城的房地产,在南城东城和北城都有大片的宅子。在京城甚至全国无人不知,可说是富可敌国。
“父王说了,最好是劝皇上南迁,不论是金陵还是武昌,我们都能掌握在手,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动刀不动枪地就能实现我们的梦想。当然,如果皇上不南迁,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只是比较麻烦。”
“什么办法。”
“如果皇上乱军中驾崩会如何?”朱由凌一合手中的扇子:“如果京城被破而皇上又遇刺身亡,又会怎样?”
李锦诚和苗万奎浑身一抖:“那会天下大乱的。”
“对,他不南迁,我们就乱中取胜。”朱由凌说得斩钉截铁。
“京城不破,我们就拥立王子暂时统帅官兵继续抗击清兵,现在皇上身后无太子,朱常洛就这两个儿子,都是短命皇帝。而神宗的儿子们福王已经是胖子废物一个,只有王爷最德高望重,荣登龙位那是众望所归。如果京城也被破了,王爷立刻举旗救明反清,立刻带领我们的官兵到达京都或是在留都称帝。”李灏接道。
“可皇上是龙体,怎么会轻易就遇刺驾崩呢。尤其是上次皇宫行刺失手,皇上可是调了大批大内侍卫和羽林军,皇宫已是铜墙铁壁。而且我们两个也差点被问失职之罪。”李锦诚担心道。
“两位大人少安毋躁才是,我们慢慢等消息。”朱由凌安慰李锦诚和苗万奎。
随皇上一起登上城楼查看敌情,别玉寒发现清兵果然名不虚传,不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尽显草莽本色。而且进退有序,号令严明。难怪其父努尔哈赤能以十三副盔甲起兵造反而统一关外女真蒙古,看来这皇太极与其父亲真是一代雄主。看着城外飘扬着各色旗帜的十万旗兵,别玉寒不仅为如何退兵,保卫住京城而犯愁。
看看天色将完,别玉寒独自出城,趁着夜色,施展绝世轻功,来到敌营查探敌情。虽然敌人甚众,但也难发现他的行踪。三更将过,已经是将清兵的位置兵马等看了个真切,最后看到不少威武的清兵头领进入一座巨大的帐篷,看到帐篷前高树的旗帜,别玉寒判断应该是清兵主帅的大帐,便隐身悄悄过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八章 探敌营袭主救美 救明主师徒同床
远远看到大帐内两排椅子上坐着刚刚进入的清兵首领,椅子尽头正中一张虎皮太师椅上做着一中年汉子,身披银色盔甲,头戴黄色帽子,从盔甲露出的部分看这人穿着的应该是一件龙袍。
“这人应该是皇太极。”想到皇太极刚刚称帝,号曰大清,此人一身龙袍,应该没错,不由大为兴奋,抓紧了手中的逍遥剑。
但敌人不但人数众多,而且个个威猛异常,大帐周围巡逻的也不是等闲之辈,有些竟然太阳穴高鼓,显然是武林高手,如果自己此刻贸然冲进去,单看眼前这段距离,行刺皇太极万难得手,而且自己也会身陷敌营。
“就是自己死在这里,只要能杀了皇太极,清兵必然大乱,袁大人可能就此可以剿灭敌人,辽东从此太平。”想到此,手抓紧逍遥剑柄,就要自隐身处冲出。
“着火了。着火了。”只见皇太极的大帐后面冒起了火焰,夜深风静,但火却起得很急很大,别玉寒一看,猜想可能是有人放火,连忙隐身不动,察看怎么回事。
只见大帐内众首领和护卫保护着皇太极慌忙地冲出大帐。
“怎么回事?国师。”皇太极龙目一瞪。
“皇上息怒,像是有人放火。臣已经派人查去了。”一名一身白衣的老者躬身上前。
“哼,我大清兵营帅帐怎容敌人来去自由?搜。”皇太极皇帐起火,如何不怒?
“放火的敌人在那里儿。”只见一名离皇太极不远的清兵喊道,冲皇太极背后一指。
皇太极等人连忙扭头看去。
就在这时,只见那名清兵,双手一扬,只见月光下无数银色的针芒洒向皇太极和身旁的白衣老者。
旁边有人看到清兵出手,想喊却惊呆的喊不出口。眼看皇太极就要命丧银针之下,只见白衣老人突然白衣鼓起,双手一拍,来到自己和皇太极面前的银针四散落开。虽然皇太极没事,旁边的几名首领王爷仍然为银针而伤,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保护皇上。”白衣老人一声令下,人如一只白色的大雕扑向那名清兵。
“此人好高的功夫。”一看白衣老人那腾跃的姿势,别玉寒就看出在中原江湖,自己已经交过手的那十名武林高手中的任何一个都难赢此人,实乃江湖顶尖高手。
那名清兵无论如何也不是这白衣老人的对手,一招之下已经慌乱而退,头上的毡帽掉落,一头秀发散落下来,单看这名清兵撒出的那把银针,别玉寒已经猜到,此刻一看,正是那个曾经数次对自己暗下杀手的一针。自从芙蓉剑庄冒充王幽兰暗算自己不成后,再没有她的消息,竟然在这里出现,还在暗杀大清的皇帝。
眼看一针就要命丧敌手,别玉寒顾不得多想,凌空而出,逍遥剑化作无数青龙,刺向皇太极。
皇太极刚刚受了一针暗算的惊吓,此刻突然看到别玉寒冒出,大惊之下连忙后退,奉命保护的数名剑手立刻迎上。
别玉寒为了救人,来了个围魏救赵,一招天地共逍遥,剑雨大作,剑雨中惨叫连连,鲜血四溅,围上来的数名剑手立刻剑断人亡。别玉寒人在空中毫不停留,大马行空直扑皇太极。
“大胆!”几名首领和王爷见对手如此厉害,跟随护卫掏刀抡枪,一起保护皇太极。
虽然面前高手不少,但碰上别玉寒不要命地使出逍遥剑法,如何是对手,剑过处,枪断剑裂,又有数人毙命。
眼看无人能够阻挡别玉寒冲到皇太极面前,一股阴气刺向自己后心,别玉寒不看也知道是白衣老人攻向自己,手中一把剑带着凌厉剑气,显然是一用剑的顶级高手。
别玉寒脚下一晃,人突然滑向一侧,长剑回敲,破开对方的长剑,一道白影已是快速飘过,来到在皇太极的身前。
见围魏救赵成功,别玉寒运足内力,人疾速扑向一针。
“快走!”一把拽起一针,扑向大帐之后。
大帐后面的士兵忙着救火,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何事,突然见两人来到,还没回过神儿,别玉寒脚下连点,腾空而去。
已经摸熟了敌营,转眼间别玉寒带着一针窜出敌营,却发现那名白衣老者已经紧追而来,轻功内力如此高强,把一同紧追的数名护卫远远抛在后面。
看到已经出了敌营,离京城城楼不远,别玉寒突然停下来,转身冲追来的白衣老人一笑:“阁下真是好功夫。”
白衣老人在别玉寒面前丈外停下,冷目注视别玉寒:“年纪轻轻,武功倒是不弱,报上名来,老夫从来不杀无名之辈。”
“阁下也报上名来,小的更是不欺无名老头。”别玉寒嘻嘻一笑。
“哼!”白衣老者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好,到了阎王殿你就告诉阎王你是长白殿殿主的剑下之魂。”
“原来是号称关外第一高手,武林四大神秘禁地之一长白殿的殿主‘剑过无痕’高佟林。”想起对方刺向自己的一剑,当真厉害。当下哈哈一笑:“原来是高殿主。失敬失敬,晚辈小生别玉寒,江湖美称天下第一大淫贼。”
高佟林听了也是一惊,对方竟然就是最近名响江湖的年轻高手别玉寒,那么多武林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不敢大意:“别公子不在武昌府享受温柔乡,怎么跑到我军的大营,行刺皇上?”
“哪里的事情?我是看这一针长的漂亮,让殿主杀了可惜。”
一针俏脸娇红,瞪了别玉寒一眼。
“原来跑到大营里来怜香惜玉,沾花惹草来了。可惜你冲撞皇上,死罪难免。”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别玉寒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剑,还真是把好剑,当下又是嘻嘻一笑:“剑是把好剑,但要晚辈的命还没那么容易,别某倒是想跟殿主比划比划,学殿主剑术一二。”
“好,老夫就来教教你如何用剑。”一挥手中宝剑,就要刺向别玉寒。
“慢,既然要比试,咱们就要见个真章,没有结果谁也不准逃。免得黄山神尼说我没有拖你个一时半刻…”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说什么?黄山神尼?她在哪儿?”高佟林一惊,四下张望。
别玉寒冲一针一吐舌头:“你看我就是嘴快,刚才说好的让我把他们引开,拖住他们,怎么给说出来了。”
“不好。”突然明白黄山神尼也在兵营,此刻肯定要刺杀皇上,高佟林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果真如此,那还得了?拔腿向兵营跑去,那轻功比追来的时候还快。剩下的几个一看,连忙跟着往回跑去。
“黄山神尼真的在清兵营里刺杀皇太极?”一针兴奋地拽住了别玉寒。
“哪里有,我是吓唬吓唬他,免得老缠着我们。”
一针一听是假的,满脸的失望:“你又不是打不过他,干嘛放他走了?”
“你没看跟来的那几个武功也不弱,你又受了内伤,真打起来怎么保护你啊?”
别玉寒说得是对的,听到对方如此,感激地看了别玉寒一眼:“谢谢别公子救我。”
“快走吧。免得他们又回来了。”拉住一针的手,向京城跑去。
刚到城墙边,听到城楼上杀声连天。现在清兵没有攻城,怎么城楼上打起来了?不好,难道是有人造反叛乱?一拽一针,施展轻功,登上城楼。
登上城楼,别玉寒也和高佟林一样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城门楼里,一群大内侍卫和火器营的中间站着崇祯皇帝,身旁站着冷大人,袁大人,铁总兵,还有自己的爹和一群文武官员,城门楼外正打斗的激烈异常。黄山神尼,王幽兰,沈岩,还有张岱,天山二怪等拼死和十几名身穿清兵盔甲的蒙面武士战在一起。
奶奶的熊,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自己去搞那个皇太极,人家也来搞自己的皇上,差点没丢大了。别玉寒刚看到这些清兵武士,使劲骂了自己两句,但随即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原来是那个什么令主的手下刺杀皇上。与对方交手数次,定睛一看,飞鹰堡童刚兄弟,疯刀魔手,阴阳双妖,无情剑吴青,还有五毒教和霹雳堂的人。
沈岩和王幽兰分别顶住了阴阳双妖,双妖不能雌雄双剑合璧,威力减了不少,二人拼死还能顶住对方的攻势。张岱力战童氏兄弟,勉强是个平手,还是仗着手中有剑。黄山神尼像是发了疯似地一双掌刀拼死力战疯刀魔手二人,反而占了上风。但对方十几名高手,尤其是那个面对大内侍卫总管和锦衣卫首领两大高手而稳占上风的蓝衣蒙面人,就是少室山上救走龙风的那位。眼看敌人就要冲破到火器营身旁,如不是自己那个姨夫兼岳父刘大人沉着指挥火器营的火器威力,敌人恐怕早已冲了过去。
看着地上数十具被双方的火器和霹雳弹炸死的尸体,别玉寒不敢怠慢,撒开一针,冲了过去。
一针不认识,一看是清兵,立刻冲了过去,甩手就是一把银针。
别玉寒一扬手,两枚逍遥芒夹着震人心魄的叫声疾速飞向疯刀魔手和童氏兄弟。一剑刺向阳妖。阳妖在别玉寒的突然袭击和沈岩的拼死攻击下不由向后连退几步。别玉寒也不追击,一掌拍向正和李奇、秋无霜战在一起的紫衣蒙面人和蛇公毒婆。随即身子一扭,极快无比地迎上了蓝衣蒙面人,一招与人逍遥刺了过去。
闪电间别玉寒的逍遥芒逼退了疯刀魔手和童氏兄弟,一剑挡开了阳妖刺向沈岩阴毒无比的一剑,掌伤蛇公,拦住了一掌一指连伤大内侍卫总管曹大人和锦衣卫首领孔武扑向皇上的蓝衣蒙面人。
看到拦在面前的别玉寒,蒙面人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本来知道别玉寒不在才动的手,自己占尽优势,势在必得,谁知这别玉寒却如自天上而降,四两拨千斤,在人群中一剑一掌便化解了己方的优势,难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别玉寒剑护前胸,剑尖斜指对方:“别某与阁下数次交手,都是匆匆未能尽兴,今日在这京城城楼之巅,你我何不见个真章?”
“看来你很有把握胜老夫了。”
“别某不敢妄想能赢阁下一招半式,但阁下总不能老是这么蒙着面不敢见人吧。别某就是死了,也想看看阁下的真容。”
“老夫早已是人间之鬼,何来真容?不看也罢。”
“别某明白了,阁下和疯刀魔手一样都是阴阳界里出来的无名之鬼。”
“生死陌路,人鬼殊途,有名之人,无名之鬼。哈哈哈。”蒙面人哈哈大笑,笑声震人心魄,那些不会武功的大臣们不少被蒙面人的笑声震晕过去。
正是少林绝技‘狮子吼’。
别玉寒一声长啸,啸声清澈明亮,尖锐地刺入蒙面人的笑声中,手中逍遥剑刺向对方。
面对强敌,别玉寒使出了自己新近琢磨出的那三招剑法,三招刀法和三招枪法。虽然用的只是一把剑,这九招不但威猛无比,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境界。蒙面人看在眼里,惊在心头,身随步走,化作无数人影,双手却是连环击出,或弹或拍,或掌或拳,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竟然招招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深奥招数,其功夫绝对不输少林方丈和无刚大师。
看到两人战在一起,双方都停止了打斗,专心瞩目二人谁胜谁负。
转眼二人斗了近百招,双方的武功路数都是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突然间,别玉寒长剑被对方一弹,逍遥剑借势飞向空中。
众人一惊,啊字未出口,别玉寒一拳打出,却是江湖最为普通常见的少林拳。一拳击出,却是霸王无比,巨大的内力波涛汹涌般击向对方的双掌。
蒙面人反而不敢接着平凡的一招,双掌在别玉寒的拳风上一按,人向后飞去,脚尖一点,稳稳落在城垛上:“好功夫,好功夫,这招少林拳是无尘教你的吧。”
此刻别玉寒已经接住由空中落下的逍遥剑:“不错,在下班门弄斧,见笑了。”打斗中别玉寒突然想起当初在少林与无尘方丈切磋武功,对方正是用少林拳来迎击自己的逍遥剑法,使自己的武功步入一个新的境界。此时剑对方是少林高手,便突然弃剑出拳,使出无尘方丈当初的招式,对方果然无招破解这简单却蕴藏无穷内力的一拳。
阴阳双妖就要冲向别玉寒,就在这时,城墙外传来三声尖锐的哨声,刺破夜空。别玉寒和众人尚不知何故,蓝衣蒙面人和阴阳双妖这边众人突然翻身掉下城墙,落下到城外,瞬间走个干干净净。
这时,城墙的楼梯上,站着一群黄袍僧人,为首的正是无刚大师和少林三武僧。无刚看着跃下城墙的蓝衣蒙面人,怔在那里。
“如果贫尼猜的不错,这个少林高手就是你的师父了音大师吧。”看到无刚大师,黄山神尼冷冷道。
一个招招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深奥招数,其功夫不输少林方丈和无刚大师的少林高手,还能与别玉寒旗鼓相当,除了三十年前紧随刀君剑圣之排名白道第三的了音和尚,还会有谁?
“师父当年离寺云游天下,已经失去仙踪二十余年,怎么会?”无刚喃喃道,虽然上次在少林就看到了音救走龙风,和无尘方丈就怀疑那人是自己的师父了音,但此刻看到自己的师父要杀当今皇上,更是惊呆万分。
众人护送皇上下城楼不久回宫的路上,只见朱由凌带领十几名家丁匆匆跑来,跪倒在皇上面前:“由凌到李总兵那里慰问武昌来的勤王官兵,听说清兵混进城要刺杀皇上。李总兵不敢擅自带兵脱岗,由凌带领家丁护驾来迟,请皇上将罪。”
朱由检点点头:“你护朕之心可嘉,起来吧。你就带朕去慰问慰问那些勤王官兵吧。”在大批侍卫和别玉寒等护卫下返回皇宫。
先是清营袭击皇太极救了一针,再是城楼上奋勇救了皇上和众人,前后折腾,等皇上安歇,安排好一切回到西三条胡同的家里,早已过了四更。自己带来的人都住在前院,只有黄山神尼和王幽兰住在后院。今天多亏了自己离城前让黄山神尼师徒和沈岩乔装混进张岱的大内侍卫里,一是自己不在时保护皇上,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老爹和姨夫。这点私心不用别玉寒说明,黄山神尼师徒都明白,怎么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公公。没想到还真的歪打正着,关键时刻用上了,如果没有他们三人在场拼死阻挡让张岱调动大内侍卫和锦衣卫的高手还有火器营和羽林军,皇上恐怕难逃此劫。
回到家把一针安置在别院,别玉寒想犒劳犒劳她们俩,谁知这师徒俩还为共侍一夫而别扭着,尤其是黄山神尼,跟自己的徒弟抢老公,又面对着徒弟,更觉难为情。白天还好,当着大伙的面,总是要在人前装装样子,还不用直接面对。到了家三人面对面,黄山神尼更是磨不开,当即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夏姐姐慢走。”别玉寒拦住了黄山神尼:“我今天去探视敌营,发现一些情况,正好和你们俩个商量商量退敌之策。”硬是留住两人。
其实退敌的办法自己早已胸有成竹,看到阴阳双妖一伙今夜刺杀皇上,更是知道要立刻退敌才是,否则,京城这么乱,皇上难免有个闪失。但留下黄山神尼,却不是为了这个,是想解决三人这种尴尬的关系。
自己在那里胡诌着退敌之策,讲了半天,黄山神尼闭着一双美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王幽兰看看师父看看老公,满脸的急促和不安。说没有用,又眼看没得说了,别玉寒忽然生出一计,突然抱住肚子,大声呻吟起来。
“怎么了,相公?”
“寒郎?”王幽兰和黄山神尼看着别玉寒突然呻吟着倒在床边,惊叫着连忙把他抱起放在床上,一阵揉搓抚摸不知自己的心上人为何突然如此。
“师父,玉寒是不是被那了音伤着了?”王幽兰急得泪都要出来了,毕竟那了音和尚三十年前就已经是名贯江湖的白道第三高手,其武功高强自己刚才看在眼里的。
“也可能是清营里救一针时就受了高佟林的伤。”高佟林是武林四大禁地长白殿殿主,‘剑过无痕’,武功应该不输了音,黄山神尼自然担心了。
“那怎么办啊,师父?”王幽兰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兰儿,先别急,你给他解开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内伤,为师来号号脉。”说着抓住别玉寒的手腕。王幽兰连忙解开别玉寒的衣服领子。突然别玉寒的右眼眯开一条缝,冲她挤了挤眼。王幽兰一怔,听到别玉寒听密传音:“把我裤腰带也解开。”
王幽兰脸色大红,方要发怒,黄山神尼问道:“怎么了,兰儿?”
“没,没什么。”王幽兰大窘,连忙回答。
“看你的情景,是不是发现什么伤痕了?”连忙趴过来看。
别玉寒睁开左眼,冲她一挤弄,听密传音道:“夏姐姐,伤着小二哥了。”
正在紧张兮兮的夏雨晴突然听他这么露骨的说,大窘,脸色绯红,连忙要起身,被别玉寒一把抱住,那侧的王幽兰也被别玉寒抱住:“夏姐姐,自从你上次为救公主受伤后,咱们三人都没好好说话了,现在就咱们仨,好好说说。”
两人分别挣扎要起来,却被别玉寒抱得死死的:“兰儿,你以后虽然当着外人的面可以叫夏姐姐师父,但私下里就叫夏姐姐姐姐。老叫师父,看看,都把师父叫老了。”
二女扭捏挣扎着,谁也不说话。别玉寒只管自顾自的说着,方正二人只要不离开就有办法。
“兰儿,以后你就随我,管夏姐姐叫姐姐,夏姐姐和你既有师父之义,又有母女之情,是夏姐姐把你养大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但按年龄夏姐姐也就是你的姐姐,所以啊,以后你就管夏姐姐叫师父姐姐。等到我们把皇上交给的差事办完了,就隐居山林,躲避江湖是非。那时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什么鬼伦理道德,你就和夏姐姐安心做姐妹,给我生上十个八个的,雌雄都有。”
“呸!什么十个八个,雌雄都有,你养猪呢。”夏雨晴听他这么胡说八道,不禁哑然失笑,笑骂他道。
“都是那个什么阴阳双妖,雌雄龙凤剑给闹的。”别玉寒嘻嘻笑道:“不过终于看到姐姐开心笑了,我就高兴。”
“我才不管什么江湖伦常,孔孟道德呢。”王幽兰见师父笑了,安心很多,跟道:“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就行。”
“怎么还叫师父呢,看看,夏姐姐都快让你叫出皱纹了。”
“师父本来就老了,也该出皱纹了。”夏雨晴想到自己比别玉寒身边那些女孩子幽幽道。
“师父才不老呢,别人都说师父更像是兰儿的姐姐。”王幽兰连忙接道,她知道自己的师父一点儿都不老。
“那还不叫姐姐。看别人都说了。”别玉寒刚开口,王幽兰就使劲在别玉寒的胳膊掐了一下。
“我也知道夏姐姐不老,夏姐姐再说老,就让我看看哪里老了。”说着一只手在夏雨晴的胸上摸了起来。
别玉寒的话让她想起两人在黄山山谷里的情景,当着徒弟的面子更是窘迫,连忙抓住别玉寒的手:“好了,好了,真是服你了,以后姐姐听你的,你今天激战了那么久,也该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去隔壁去。”想乘机溜走。
别玉寒的手刚被挪开,人却一翻身压在夏雨晴的身上。夏雨晴一惊,花容失色:“寒郎,你干嘛?”
别玉寒嘻嘻一笑:“你说呢姐姐,我想你了。”
当着徒弟的面怎么行?夏雨晴拼命挣扎。无奈身子却是被别玉寒压得酸软无力,更是感觉到别玉寒硬硬的东西像把长枪正好顶在自己的幽谷口外,虽然隔着两人的衣服,仍是感受到那份坚硬对自己的撩拨,幽谷立刻香液潺潺而出,人更是软了。
王幽兰一看相公突然就趴到师父身上,立刻满脸绯红,就要自床里面下床出去,却被别玉寒一指点了穴道,定在那里。
别玉寒的手已经扒开夏雨晴的衣裙,长驱直入,直达幽谷深处。
“寒郎,别,别这样,兰儿还在呢…”
别玉寒却更是剧烈的蠕动,进进出出,一次又一次的刺中夏雨晴的花心。夏雨晴人虽窘迫,却无能无助,很快便被自己的情欲和花心被重重撞击带来的快感给淹没了。那种无法自拔的快感和酸痒的难受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忘掉了世间的一切,当然包括身边还躺着的徒弟。
冲撞了数百下,夏雨晴的娇躯已经瘫软如泥。别玉寒从夏雨晴的身上下来,来到已被自己扒光的王幽兰身上,进去的同时顺手解开了王幽兰的穴道。
王幽兰立刻使劲在他身上乱掐。别玉寒不管那个,一口咬住了王幽兰的樱桃小口,身子拼命的顶,使劲动了起来。
初始网幽兰还拼命摇头,被堵住的嘴呜呜地想表示抗议,但却没有老公的力气大。不一会儿,便被老公的冲撞征服了。顾不得师父在身边,尽情享受自己既往乐此不疲的快乐。
好个别玉寒,抽插了百下后又转到夏雨晴身上继续抽插,反反复复,两人被别玉寒弄得是魂魄出窍。
“夏姐姐,兰儿,我要射了。”此刻的别玉寒躺在床上,正向上拼命顶着夏雨晴的花心,一口咬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王幽兰的豆豆。感觉到那种自己就要被涨破的感觉传向腹下丹田,立刻松开王幽兰的豆豆,大声喊着。
“姐姐也不行了,寒郎。啊…”夏雨晴在别玉寒尽数喷出浇灌在自己花心的刹那间,前所未有的高潮突然而至,一声长叫,紧紧捂住别玉寒捏着自己一只乳房的手,瘫软在别玉寒的身上,身下流出一滩白液,全粘在别玉寒的肚皮上。
喷射的刺激让别玉寒兴奋得头一抬,一口咬住王幽兰此刻充满血而胀大的豆豆,深深吸住不撒口。
王幽兰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突然绷紧,一股特殊难以言状的感觉自腿间被老公吸进了嘴里。啊的一声,一股浆液喷射而出,尽数入了别玉寒的口中。
“真是的,射这么多。”当夏雨晴艰难地自别玉寒身上翻下,拽过自己的香帕擦弄自己的私处时,娇嗔地抱怨别玉寒。
“就是的,不知偷吃什么了,天天射都射不干净。”王幽兰在另一侧跟着抱怨,伸手抓住别玉寒的睾丸捏了一下。
别玉寒夸张地大叫一声:“啊,你要谋杀老公啊。”
王幽兰嘻嘻一笑:“谋杀舍不得,但你不听话我和师父姐姐就阉了你。”
彼此没了隔阂,后院就他们仨,别玉寒肯定沈岩也偷偷溜掉找冷如心去了,三人便一夜笙箫,直到公鸡报晓,才累得昏昏睡去。
沈岩还真是找冷如心去了,冷大人为了清兵围城而日夜呆在宫内内阁那里随时侯旨,沈岩轻易便得了手,在冷如心的闺房里折腾了一夜,把冷如心折腾得在怀里欢叫不止,直到天亮昏昏睡去,沈岩才偷偷回来,蒙头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晌午,别玉寒匆匆梳洗,吃了点东西便赶往皇宫。
“起身吧,怎么样,昨夜睡的还好吧?”崇祯在御书房里召见了别玉寒。
“还好,谢皇上关爱,臣睡过了。”
“昨夜冒充清兵就是上次刺杀朕的那帮歹徒吧。”
“正是,绑架朝阳公主的也是这帮人。”
“哼!大胆。”崇祯一拍面前的御桌:“这些人不除,朕怎能安心治国。”
“皇上说的是,这帮人不除,臣也无法安睡,因为臣几次险遭他们的毒手。”
“难道你这么高的武功,也拿他们没办法?”
“臣不怕他们,但他们躲在暗处,防不胜防。”
“朕当初交待你的事情,你可有进展?”
“有些有点进展,但臣无能,这帮人的某后之人还没查清。”
“如此急着要弑朕,幕后主使快露出来了,不用着急。问题是这帮人武功高强,不除难以让朕安心卧榻。”
“臣无能,让皇上忧心了。”
“朕没有怪你,这么多高手,也够难为你了。”
“清兵一退,臣立刻就想办法除掉这些人,这样也可能会逼出藏在幕后的人。”
“你说的对,眼前京城危机,击退清兵才是最重要的。”
“臣已有办法击退清兵,臣昨夜夜探敌营,心生一计。如不出意外,也许我们今夜就会大败清兵,解除京城之危。”
“真的,快说出来给朕听听。”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九章 大破清兵得封侯 皇宫一夜度春宵
夜近三更,别玉寒一身蒙面夜行衣悄悄来到清兵营外。靠着自己的绝世轻功,饶过一队队巡逻的清兵和明暗岗哨,摸到了清兵储藏粮草的地方。别玉寒看着面前堆砌的粮草,伸手从衣兜里掏出火引子,就要接近其中一处最大的草堆。
突然,四周火把通明,将黑夜照成了白昼。一声哈哈大笑自旁边传来。别玉寒一看,索性直起了腰,站了起来。大笑的正是皇太极。
皇太极跨在一批英俊的赤色神驹上,一身铠甲在火把的照耀下异常明亮。身旁一侧是自己昨夜见过的清兵首领,另一侧一顶小轿。轿帘掀开着,里面坐着一位蒙面人,正是那个一直和自己还有皇上过意不去的什么令主。
“别玉寒就是别玉寒,真是好大的胆子,昨夜闯营救人,今日还敢来。哈哈哈。”五兽令主得意的笑声自那张可怖的面具后面传出,更是可怖:“别玉寒,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但你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等候你的大驾吧。”
“是没想到。别某本以为令主只是称霸江湖的枭雄或是谋图中原的江山霸主,没想到你竟会投靠鞑虏。实在是不耻。”
“哼。瓮中之鳖,死到临头还如此自装清高。”令主听了别玉寒的话,十分恼怒。
“朕看你昨夜独闯我兵营,乃汉人第一个,以为你是个英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皇太极用马鞭一指别玉寒:“你口口声声骂我族为鞑虏,满是轻蔑。要知道先皇十三副盔甲起兵就是因为你们明朝的压迫,欺负我大清,杀朕祖父所致。天下本是一家,但汉人何时善待过我蒙、金、女真?朕和你大明的皇上不一样,在朕那里不但有女真八旗,还有汉八旗,蒙八旗,我们都是兄弟,满汉一家。”
“是吗?别某不才,也读过几本书,自始皇始,历经汉唐,不论是匈奴,金人,还是鲜卑,蒙古,都屡屡对我中原馋涎欲滴,宋时不但后金占我半壁江山,蒙古铁骑更是夺我汉人江山,奴役我汉民百姓,才会有当朝太祖皇帝揭竿而起,赶走鞑虏。但几百年来边疆仍是战乱不断,多少汉民流离失所,连我大明的先皇也被瓦刺也先虏去。对了,我怎么听说在你们女真那里,好像汉人还给女真当披甲奴隶,这就是你所说的满汉一家。”
“一派胡言。”皇太极大怒:“朕看你也是一号英雄人物,才苦口婆心劝你投靠明主。你既然执迷不悟,朕就成全你,拿你的人头去见你那个皇帝。”
“你虽然想到烧粮草来退兵,但这也是个老掉牙的东西,也就是那个好大喜功的新皇上会听你的。”五兽令主不屑一顾的耸耸肩:“不过我和清帝还是会满足你的。等你没命了,我们会帮你烧一把,将袁崇焕给引出来,也来个瓮中捉鳖。”
“是吗?”别玉寒吸了吸鼻子:“原来我那点计谋都给你偷听到了。我说你也没那么聪明,会掐会算地在这等我。”
“聪明不聪明,等你见阎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一挥手,疯刀魔手,阴阳双妖,还有蓝衣蒙面人围向别玉寒。
“着火了,着火了,有人放火了。”突然四周有人大喊,之间东南西北角四处都有帐篷被点着,不知是有人加了煤油还是春风吹拂的缘故,立刻噼里啪啦熊熊燃烧起来。
“嘻嘻,我是说过要一人来烧粮草。但后来又改主意了,烧军帐更好玩。”火焰中自东南西北现身四人。正是无刚,黄山神尼,沈岩,还有那个老是一身叫花子打扮的乔云儿,火光中只见她此刻正站在一顶军帐上,柱着那根叫花子的打狗棍,美滋滋地啃着一包子。
原来别玉寒向皇上还有大臣们说出自己要火烧敌营的粮草,使敌军没有了供给,便会不攻自破,到时还可趁敌人混乱出兵剿灭敌人。回家后想起皇上昨夜在自己离开后被刺杀的事情,想到有可能有奸细,至少那个令主买通了皇上身边的人,不然对方也不会把自己和皇上的行踪摸的一清二楚。烧敌营的粮草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粮草在敌营的最深处,万一自己的计谋被敌人识破或是知道了就麻烦大。
前思后想,最后找到无刚商议,决定由自己先行去烧粮草,三人兵分三路在每个角落都同时烧上几座兵帐,这样大火肯定会很大,对方会更慌乱,而且不容易被扑灭。天黑后带领着百名僧人,还有自己带来的家兵和火磷箭手悄悄出了南城,赶往预订的地点。
拿着皇上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到南门外找到姨夫刘向帆,自然借到了那自留都来勤王的五千神机营官兵,那可是带着火器的骑兵啊,偷袭敌营使用火器当然最好不过了。
只是没想到乔云儿也来凑热闹,帮了个大忙。
“杀了他。”令主恼羞成怒,厉声喊道。
疯刀魔手,阴阳双妖,还有蓝衣蒙面人冲向别玉寒。别玉寒身影一转,已到了一名清兵后面,一把夺过对方手中长枪,同时一脚将清兵踢向赶来的几人。
“让你们试试别某的枪法。”手腕一抖,重重枪影排山倒海般刺向冲向自己的数人。
“这姓别的真是个不出世的练武奇才。”蓝衣蒙面人等看到一向使剑的别玉寒突然玩起枪来,竟然虎虎有声,那种架势大有不输霸王枪洪雷的意思。
别玉寒琢磨出那三招枪法,每招包含六式,共三招十八式。虽然使出来攻得势如破竹,守得滴雨不漏,但几名江湖顶级高手面前也不敢含糊,脚下飘忽不定,在帐前马后捉起迷藏来,枪挑处不时有清兵被掷向追逐自己的敌人,阴阳双妖等气得哇哇乱叫,击飞被掷来的清兵,扑向别玉寒。
转眼间四人已经点燃起十几座军帐,大火四起。皇太极连忙下令灭火擒敌。
就在此时,清营外杀声震天,马蹄阵阵,无数带着火焰的箭矢自东边清营后边射入清营,却是别玉寒早先布置好的伏兵。
只见少林三武僧带领百名僧兵挥舞着僧棍在左,王幽兰和龙鼠兄弟带领着自己的百名家兵和‘无情鬼手’李奇、‘无霜剑’秋无霜率领着五十名火磷箭手骑马在右,中间却是刘向帆分出的五千神机营骑兵,举着火枪火器奋勇杀来。按照别玉寒的吩咐,很多战马尾巴上都绑了树枝,荡起的尘土仿佛千军万马,排山倒海而来。
虽然算计好了别玉寒,却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大明兵马和武林高手。一时辨不清大明有多少兵马来袭营,皇太极连忙命令镶黄旗迎敌。神机营骑兵高举火器,对着迎来敌人一通开火,清兵立刻惨叫连连。
兵营西侧突然响起震天杀声:“杀死皇太极,杀死皇太极。”只见数百名乞丐高举着兵器棍棒冲向清营,瞬间与清兵厮杀起来。
月光下但见尘土飞扬,火光冲天。清营内一时大乱。
无刚,黄山神尼,沈岩和乔云儿赶到正在一人独斗数名高手的别玉寒身旁。
“贫尼来会会你这自愿做鬼不敢做人的了音秃驴。”黄山神尼气愤对方曾数次偷袭自己和别玉寒,手掌做刀,施展出掌刀,劈向正在进攻别玉寒的了音。
“师父,真的是你吗?弟子不明白…”虽然蒙着面,无刚看到自己二十多年不见的师父竟然和清兵一起,又惊又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不明白个屁。”疯刀骂道,一刀砍向无刚。无刚怒极,把一腔的怒气全都发在疯刀身上,使出大力金刚掌劈向疯刀和魔手。
沈岩、乔云儿和王幽兰分别迎上与了音围攻别玉寒的阴阳双妖。
别玉寒腾出手来,放眼四望,令主的小轿在乱军中不见踪影。只见皇太极正在众将官的保护下向德胜门方向撤退,显然要去与攻城的余部会合。
“擒贼先擒王。”别玉寒双腿连环,数名清兵长枪撒手,狂喷着鲜血当即毙命。别玉寒长身而起,一手抓住空中而落的长枪,大喝一声:“哪里走!”
一声长啸,灌注全身的内力在长枪上,奋力掷向百米外的皇太极。
长枪化作标枪,在月色下有如一条白练直奔皇太极。皇太极听到啸声,回头一看,魂飞魄散,跌下马背。长枪自皇太极的马背上呼啸而过,刺入前面一名亲兵的后背。亲兵被长枪带的飞了起来,连续刺中五名马上亲兵,将五人钉成一串,呼啸着扎在一颗大树上。
清兵一时哗然,离五名亲兵近的官兵吓得脸色刷的煞白,尿了一裤。
此刻别玉寒一提气,踏着清兵的头顶,凌波虚度,如苍鹰一样扑向皇太极。
皇太极的亲兵纷纷射出箭矢,箭如雨般飞向别玉寒。
别玉寒剑掌挥舞,箭矢遇到别玉寒挥出的内劲而四下溅开。脚下却不停,连吸几口真气,人在箭雨中如天兵而降,逍遥剑化作一道耀眼的长虹直扑皇太极。
“保护皇上。”长白殿殿主‘剑过无痕’高佟林一声高喝,自马鞍飞身腾起,一挥宝剑,迎上别玉寒那凌空一剑。
长白殿弟子立刻分成两路,一路和皇太极的亲兵卫队一起继续保护皇太极撤退,剩下的十几名弟子跟随高佟林阻挡别玉寒等。
在众多武林高手和火器营奋勇冲击下,一向彪悍的清兵看着滚滚云烟红尘,不知大明来了多少兵马,立刻乱了阵脚,清营里一片狼藉,清兵死伤无数。五兽令主带来的虽然是顶级高手,却无法阻挡别玉寒等。听到令主下令撤退的哨声传来,立刻向营外撤去。
“师父,师父,真的是您老人家吗?”无刚大声喊道,要追向了音。
“老衲二十多年前即已离开少林,你我那时已经恩断义绝,再无师徒名分。”了音冷酷的声音自夜色中传来。
无刚高大的身躯钉在那里。两行泪水悄然而落。
十几名长白殿弟子转眼间被中原武林豪杰痛斩刀剑之下,与别玉寒战在一起的高佟林看在眼里,悲上心头。此刻只剩下自己一人,想完身而退只怕做梦都难。两人剑再次交接之后一分而开,相对而视。
“哈哈哈,高某当年与乔天交手,何其快哉?独居关外偏僻之野数十载,不想竟然有你这样的武林后俊称雄江湖。能先后与当世两大剑术高手交手,老夫此生值矣。”别玉寒的武功自己不但耳闻,近日更是目睹,本就无取胜的把握,此刻还有黄山神尼和少林无刚等在旁,自己恐怕回不了关外长白山之巅,继续做自己的殿主和大清的护国大师了。看到皇太极已经带领亲兵飞驰而去,反而觉得一身轻松,决意与别玉寒这个横空出世的绝世高手争个雌雄。
高佟林在江湖得了“剑过无痕”的名号,剑术轻盈诡异,不闻青锋之声,不见叠叠剑影,一道银光已经快如闪电却又无声无息奔向别玉寒。
剑出无声易,剑如此迅疾如闪电过隙,却无风无声,难!难怪高佟林有“剑过无痕”的名号。
别玉寒脚下一抹,身形连闪,逍遥剑指向对方周身大穴,二人激战起来。
高佟林身为武林四大禁地之一长白殿殿主,号称关外武林第一高手。据说当年身为长白殿大弟子时曾和行走关外的乔天,也就是乔云儿的父亲,当今十大高手排名第一的乔天数次比武,都未落下风。近二十年过去,看此刻对方出手,剑出无声,却招招都是快迅无比地指向别玉寒的要害,武功真是世所罕有。撇开阴阳双妖合璧的诡异雌雄龙凤十二剑,单看剑术上的造诣,实是自己所见最强的剑手,就是龙风或是君子剑张岱,也未必能占上风。
退敌要紧,别玉寒不想和对方交缠下去,当即施展起逍遥八剑。
逍遥八剑一出,剑光暴射,四周卷起狂风,周围观战的人不由为如此霸气的剑法而震慑,连忙后退。
“剑过无痕”高佟林喊声好,人如一叶小舟在狂风中飘忽躲闪,避开别玉寒的剑气,同时长剑连连刺出,以怪异灵秀的轻盈剑法刺向别玉寒的逍遥剑。
别玉寒使出第六剑时,剑影突然一收,剑尖剑芒顿起,向前暴长了尺余,比在少林对决龙风时的剑芒还要长出半尺。剑芒扫过,高佟林手中宝剑无声而断。
别玉寒随着金戈撞击声向后落下,连退三步,剑芒顿失,人已柱剑单膝着地,脸色红光一闪,深吸一口气,看也不看,身子向后一动,飘然而起,上了王幽兰牵来的乌龙。
此刻,高佟林落地后腾腾腾连退数步,方才站定,一身白衣无风自动,双目紧紧注视着别玉寒,左手捂住心口。
血,自手缝中流出。
“剑…罡!”
吐出这两个字,高佟林双目一瞪,人向前扑倒毙命。
剑罡!黄山神尼和无刚等围观的武林高手又惊又喜,武林中只听传闻却从无人见过的剑罡竟然被别玉寒炼成了。江南武林盟主龙凤重伤在这剑罡之下,大清护国大法师长白殿殿主高佟林被这罡气一剑穿心。
这个江湖,还有谁是别玉寒的对手?
刀君,剑圣,钩魂环,不论是这些三十年前名震江湖黑白道高手,还是当世十大武林高手,有谁又能与其争锋?
长白殿殿主‘剑过无痕’高佟林刚倒地毙命,众人还在震惊之中,只见一针跳了过去,一刀砍下高佟林的人头,挑在刀尖上,面向东北扑通跪下,失声痛哭:“爸妈,弟弟妹妹,我们全家的仇报了。”
别玉寒、黄山神尼和王幽兰已经知道一针的身世。一针来自朝鲜,父亲本是边城守将。十年前努尔哈赤命令皇太极率兵攻打朝鲜,因为一针父亲顽强守卫,皇太极攻打十日未果,就派了已经成为清兵爪牙的高佟林带领十几名长白殿手下化装成朝鲜子民摸进城,夜里偷袭了一阵全家。男女老少主仆百十口尽数被杀,只有一针危机中被自己的奶妈塞入角落里一口井中才逃生。从此流落到大明,入了无名堂冷残和吴青手下做了名杀手,就是为了报灭门之仇。后来冷残命她想尽一切办法刺杀别玉寒,在两次失手后,知道别玉寒的武功太过高强,自己第三次再失手绝无活命。芙蓉剑庄刺杀别玉寒失败后便北出关外,想先杀高佟林报了灭门家仇。一直没有接近的机会,是次追着皇太极自关外千里来到京城,所以,才会有上次冒充清兵刺杀皇太极和高佟林,被别玉寒碰上救了她一命。
大贝勒礼亲王代善和莽古尔泰刚带三万精兵前去支援几日来兵临城下不断攻城的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和多尔衮,多泽,准备将计就计将袁崇焕和明军就地消灭,攻入大明京都。忽然看到后面的主帅大营突然杀声震天,一片火海,大吃一惊。代善连忙令莽古尔泰原地待命,自己带领一万正红旗官兵驰马回援。正好碰上带领上三旗和亲兵卫队败下来的皇太极。
连忙问帅营出了何事?
皇太极刚开口,只听五声巨响,在城前清兵中炸开,却是京都城楼上袁崇焕的五门红衣大炮开火了。
五炮齐开,皇太极听了炮声心头一震,几年前父皇努尔哈赤就是为袁崇焕的红衣大炮所伤而毙命的。
炮声一响,皇太极还没从震惊中醒来。只见城楼上大明皇帝的大旗飘扬。德胜门,广渠门的城门大开,袁崇焕、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侯世禄和其他勤王将领率领众兵奋勇杀出。
一同杀出的还有保护京城的三营官兵和自愿守城杀敌的百姓,喊声震天,响彻夜空。
皇太极连忙组织八旗官兵抵抗袁崇焕的大兵,身后别玉寒带领着武林高手丐帮弟子和那五千神机营的官兵飞马追到。为了震破敌胆,别玉寒带头高喊:
“已杀高佟林,再捉皇太极。”
“已杀高佟林,再捉皇太极。”
……
大家兴致高昂,一起跟着大喊,口号响彻云天,震撼京城。更是传遍每个清兵的耳中。
皇太极听到震天喊声,回头望去。只见火光中当先一匹乌色高大骏马疾电如风,马上一白袍俊男,左手持缰,右手挥舞宝剑,冲着自己奔驰而来,正是刚才神勇掷枪几乎要了自己命的别玉寒。此刻护国大国师已经毙命,那个可恶的令主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谁又能敌得过别玉寒?想到此,立刻魂飞魄散,在卫队保护下钻进清兵深处,向东北逃窜。
被困十几天的大明军民此刻义愤填膺,斗志昂扬,一路冲向敌人,各个奋勇杀敌。袁崇焕的辽东铁骑,满桂的大同骑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杀敌毫不手软,一番奋勇血战。何况还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个个以一敌十,更不要说别玉寒、黄山神尼和无刚等决定武林高手,在敌营里如入无人之地。
护国大法师高佟林被杀,皇太极仓皇而逃,清兵们破了胆,乱了阵脚。面对前后夹击,不久彻底溃败,向北逃窜。
别玉寒和袁崇焕会合一处后继续追剿清兵,一路势如破竹,追了五十多里,天大亮,才返师回京,留给袁崇焕和满桂等带兵将清兵赶出了长城。
虽然最后退兵,已经称帝的皇太极第一次看到大明京城的雄伟,物质文化的丰盛,动了仿效蒙古先朝称帝中原的决心。
自土木堡之战后大明再次看到了边陲鞑虏的不死野心。皇太极的长驱直入直逼京城,让大明的衰老无能,摇摇欲坠的命运暴露无遗。
但一直站在城楼大明旗帜下观看这场胜利的崇祯皇帝此刻完全为这场胜利而狂呼而骄傲,仿佛看到了自己中兴大明的希望就在眼前。
当别玉寒上到城楼拜见他时,一身盔甲的崇祯一把将别玉寒拽起:“卿奇兵制胜,解了京城之围,大败清兵,差点伤了皇太极。快来和朕一起看看这壮观场面。”
手拉着别玉寒,站在城楼上,俯瞰城外刚刚厮杀过的战场。清帐已被烧为灰烬,四处尸横遍野,清兵军旗战马流落一地,可见夜里的战斗何等激烈?
想到自己一介书生,竟会金戈铁马,保疆卫国,在战场上来了个痛快,一时诗性大发,却是>:
春意正浓,突烽火连起,万物肃穆。千里铁骑忽至,满寇如簇。京师已陷八旗里,频告急,驿马纷飞。放眼南路,尘烟不见,援师难足。
城楼上,凭高放目。潇洒挥御剑,天威处处。圣呼神兵,何惧无谋武夫?谋罢天朝一杯酒,但歌舞酩醉尽睡。朝起闻鼓,天子笑问,破敌无数。
“好,好词,潇洒挥御剑,天威处处。天子笑问,破敌无数。卿不愧是江南解元公,朕喜欢。”听到别玉寒在词里如此夸赞自己,崇祯很是受用,龙颜大悦。
别玉寒出计谋与袁将军奇兵制胜,出了十几年受满兵骚扰的怨气,崇祯兴奋不已,第二天大朝在金銮殿上行赏众将官后,要封别玉寒英武殿大学士,文渊殿大学士,辅政内阁,活脱脱一个一品大员。
别玉寒立马跪倒,叩首拒绝皇上封赏:“皇恩浩荡,玉寒不胜荣幸,但玉寒冒死请皇上收回皇命。草民未经龙门而得入朝为官,是对千万莘莘学子不公;想朝中百官,还有地方父母官,日日早朝,夜夜不寐,为皇上一辈子鞠躬尽瘁,尚不能获皇上所幸。玉寒虽非一介布衣,徒有虚名,无官无禄,却受皇上如此奖赏,对百官不公,恐损众官造福百姓之热情,万请皇上收回成命。”
“如果百官真能日日早朝,夜夜不寐,为朕鞠躬尽瘁,我大明江山也不会有今日之苦悲,内外交困,受鞑子欺辱。”崇祯想起当初那些三番五次劝自己迁都的官员,重重哼了一声。李锦诚和苗万奎等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
但见别玉寒三叩拒绝,崇祯只好作罢,想别玉寒手头的案子正在调查关头,也不宜终止,突然笑道:“别公子还是视功名如粪土,可敬啊。别玉寒听旨。”
跪在大殿上的别玉寒连忙俯下身子听旨。
“别玉寒智勇双全,大败满兵,解京城之围,忠勇可嘉,朕特封忠勇报国威武江湖逍遥护国侯。赐铁卷可传三代。赐皇匾于别侯府,所有官员见匾下马下轿,违圣命者斩。江湖之人携带兵器过匾者视为造反犯上,可诛满门。”
别玉寒听了连忙谢恩领旨。知道这一道圣旨将自己推到江湖斗争的第一线,肯定会得罪不少江湖中人。
散朝后,别玉寒接受了众官的贺喜后,方要离开皇宫,只见一名太监过来拦住自己。顺着太监的手势别玉寒发现朝阳公主的贴身宫女莲儿站在远处。
“玉寒来京数日,未能拜见公主,请公主赎罪。”随同莲儿来到朝阳宫,见到朝阳公主,立刻见礼。
“敏儿身为皇家人,当然知道国事为重。”朝阳公主把别玉寒搀起:“不过今日才有机会为别公子接风更是好事,敏儿正可捷足先登在此祝贺别公子荣封侯爵。”
把别玉寒让到桌前。莲儿手帕一挥,立刻数名宫女和太监端上精致的佳肴。
“辛苦数日,来,敏儿敬别侯爷。”端起面前酒杯。
吃过饭,莲儿挥手让伺候的宫女太监收拾了下去,然后自己出去,悄悄关上了门。门刚关上,朱由敏立刻抛开公主的架子,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别玉寒的腿上,双手搂住了别玉寒的脖子:“快讲讲,你是如何出的计谋,智退清兵的?”
美女入怀,那种熟悉而又久违的味道令自己有点发晕,浑身立刻绷紧了,该硬的地方已经硬得隔着自己的衣服顶住了朝阳公主滚圆的屁股。
“都说你杀了清兵的护国大法师,一枪串住了五名清兵,还差点扎住了大清的皇帝皇太极,快讲讲,你怎么那么厉害,一枪就,一枪就…”突然感觉到一样东西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屁股上,立刻猜到就是那个自己曾经把玩在手里而把自己搞得这么日子来日日遐想的东西,那张端庄美丽的脸孔因为喝了酒而两颊飘起红晕,此刻更加通红。
通红的娇容此刻多了一丝慌张,害羞还有娇嗔和少女的怀春。当朝阳公主突然不语,娇羞地等了他一眼时,别玉寒一把抱起朝阳公主,熟门熟路地奔向她的闺房。
闺房很幽雅芳香,到处都是少女留下的味道,这味道更是刺激了别玉寒,一把把朝阳公主仍在床上,压了上去,两张嘴唇紧紧咬在一起。
当朝阳公主费尽力气把别玉寒绞在自己口中的舌头顶了出来,挪开自己的脸,大口吸进一口新鲜空气时,别玉寒三下五除二将朝阳公主因为紧张出汗而贴在身上的长裙一把撕开,咬住了一颗因为兴奋而硬得高高突起的乳头,一双手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抱住朝阳公主的双臀,那双手掌顺着朝阳公主丰满的臀部摸到大腿根,寻找自己当初亲吻过的地方。
怀抱的是那个自己同样熟悉而又久违的身体。当初在武昌抚摸过的娇躯突然间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让自己振奋,当摸到那湿湿的地方时,那份坚硬仿佛要把自己涨破,要炸了自己的身体,立刻不顾一切的爬到朝阳公主的身上,用自己的两条腿分开朝阳公主那双光滑细嫩却又在颤抖的大腿,长驱直入。
“唔,唔!”朝阳公主的嘴被别玉寒的嘴给封得严严实实,因为已经深谙房中之术的他知道朝阳公主在皇宫大内之中使劲扯上一嗓子,自己这个刚封的侯爷麻烦可就大了。整个皇宫大内,除了九五之尊崇祯皇上外,谁还敢在此行云雨之乐?
朝阳公主使劲咬住别玉寒的嘴唇,咬出了血,别玉寒才松开朝阳公主的嘴,却马上用手捂住了公主的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别叫,外面的人会听见的。”
“痛,痛。”朝阳公主低声呼唤自别玉寒的指缝中传出,泪也跟着下来。
“做女人第一回都这样,忍一下,马上就不疼了,我的好公主。”又开始动了起来。
上次把玩着这庞然大物只是感觉到它的神奇,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让自己日夜胡思乱想的巨物侵入自己的身体竟然带来那么大的痛楚。想想自己当初对别玉寒说‘已准备好迎接你的雨骤风狂、蹂躏之苦,苦尽甜来,才会是行云布雨、鱼水和谐,真正的于飞之乐啊。’,哪里有于飞之乐啊?上次别玉寒弄得自己一佛出世二佛涅盘,魂儿都飞了,这次却都是刀割般的疼痛。随着别玉寒的每一次重重的撞击,这种刀割般的疼痛一下一下传遍自己的全身。朝阳公主忍不住一声一声的低声呻吟。
久别后突见心上人的喜悦和别玉寒的撩拨,自己早已春情荡漾,下面湿得要成了河,别玉寒的东西虽然庞大无比,动的时间久了,那种撞击到自己身体某处带来的酸痒和舒服越来越强烈,渐渐代替了疼痛。
别玉寒拼命得不顾一切的撞击,朝阳公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因为痛苦而紧缩的眉头也完全舒展开来,呻吟也和刚才的完全不同,甚至神智似乎也有些狂乱,抓住别玉寒的肩头,叫道:“你要让我死吗?你要让我死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虽然被别玉寒及时捂住了嘴,朝阳公主突然大叫一声,浑身剧烈抖动,然后猛然向上挺起自己的腰,死死地僵在那里,下面连续喷出几道阴精,人才死了般瘫软在别玉寒身下。
别玉寒此刻感觉到朝阳公主本来很紧的小穴异常光滑湿润,自己的长枪在里面动得真是如鱼得水,那种刺激的感觉让自己胀得非常舒服,停不下来,便双手抱住对方光滑有些湿冷的大腿,看着那个曾让自己神往的小穴,拼命抽插起来。
刚刚喷过的小穴又被别玉寒撞击的抽动起来,那种抽动带动了神经,自大腿的中央迅速向上放射到自己的头顶,头皮一阵发麻,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剧烈抽动。
“麻了,又麻了。啊,啊,真要死了,啊!!!”
别玉寒也在此刻达到了高潮,喊了声我射了,尽情喷射而出。朝阳公主在别玉寒喷到自己花心的那一刻彻底晕了过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十章 失玉牌惊天秘密 报大恩朝鲜美人
自晌午到了朝阳宫,直到夜过三更,别玉寒才偷偷溜出皇宫,毕竟在皇宫里过夜睡不踏实,何况朱由敏那丫头已被自己三番五次的折腾了半天加半夜,估计三天之内这丫头肯定出不了朝阳宫,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少林乃是禅宗宝刹,早已将名利度之以外,何况了音还参与了刺杀皇上?所以战事一结束,无刚带领少林寺众僧不如京城,直接回了少林,向方丈汇报京城所见所闻,商议如何对待了音之事,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师傅?那个丐帮的小叫花子乔云儿真如她爹,生龙见首不见尾,战事一结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岩呢,此次拼死护驾有功,张岱也看到沈岩的武功精进了许多,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手,竭力在皇上那里保荐,做了四品带刀御前侍卫,时刻保护皇上。这样也好,毕竟非常时期,皇上身边也有个自己的人,何况以他与八剑堡目前的情况,也不宜在江湖走动。
想想出来数日,在这里又碰上那个令主,坏了她的大事,必定对自己不会善罢甘休,和黄山神尼、兰儿还有九幽教的李奇等商议后,决定他们先护送铁卷和皇匾回武昌府,免得对方找上门,千叶影儿等招架不了。自己先留下,因为清兵退后皇上一定会问自己南下办案的事情,京城的事情一解决,就立刻赶回去。并特意叮嘱黄山神尼和王幽兰,将二者供奉在客厅之内而非如皇上之意铸在门前。就说:皇上恩赐之物,岂能为雨淋日晒,是为大不敬也,故高悬于名堂之上,日日观之,不敢忘皇上之恩典。这样才能免招各方官员和武林人的嫉恨。
大家散去后,别玉寒就要和黄山神尼师徒暂时分别,想起前夜一龙戏二凤的快乐,便又钻进二人的被窝,又是一番折腾,最后一边搂住一个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三人起了床,刚刚吃完别玉寒在外面买来的早点,只见一针进到大厅,在三人面前跪下,冲别玉寒磕了个响头:“一针见过主人。”
“快点起来,大清早的这是干吗?”别玉寒不知何故,连忙问道。
“一针在父母坟前发过血誓,谁杀了一针的仇人,一针就侍候谁一辈子,心甘情愿做牛做马。”
“杀高佟林那是应该的,谁让他助纣为虐,作恶多端呢。无意中也为你报了血海深仇,也是天意,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快起来。”
“主人不答应收一针为奴,一针就跪着永远不起来。”
看到一针如此倔犟,拿她没办法,别玉寒只好说,要不我认你做个妹妹吧。
“谢谢主人的恩德,但一针发了誓就要遵守誓言,一针不是个背信弃义不守信用的人。”
实在没办法,只好说:“快点起来吧,随你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喜欢。”
“谢谢主人。”一针高兴地冲别玉寒磕了个头。又冲黄山神尼师徒磕了个头:“谢谢女主人。”才高兴的站起来。
黄山神尼脸一红,张开口,却又马上闭上,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不理一针叫自己女主人的事。
一针站起来,自手一抬,手里多了一根银针,手拿银针,走向别玉寒。
“你要干什么?”王幽兰一看,立刻拦在前面,手握住刀柄。
“女主人放心,这针没有毒。一针和主人有三次之约,还差一次没完呢。”说着,站在那里看着别玉寒。
别玉寒点点头,告诉王幽兰没有事。王幽兰闪开了,一针走到别玉寒的面前,用针在别玉寒的手背轻轻点了一下:“主人,按三次之约,我三次都没能伤着主人,以后再不会对主人动手了。”
这个丫头这么认死理儿,黄山神尼摇了摇头,但这么认死理儿的人一旦会顺了也会死心塌地的,自己和兰儿就要离开京城了,有了一针,也算有个女人在旁照顾别玉寒。当即让一针留在别玉寒身边,做个贴身丫鬟。
刚刚把黄山神尼师徒和九幽教的人送出京城,就见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一把拽住别玉寒:“别侯爷,快快,皇上龙颜震怒,不得了了,四处找您呢,侯爷。”
“怎么回事?”别玉寒连忙问。
“皇上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突然就发了龙威,我们这些下人哪里知道?”
别玉寒赶到御书房时,只见崇祯正在御书房里乱砸东西,奏表研磨等摔了一地,拜访在御书房里的瓷瓶古玩几乎没有完整的。正中跪着王承恩等一众太监。
太监见皇上点名要见的别玉寒站在御书房门外,连忙通报。
“让他进来。”崇祯一屁股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龙目怒睁,显然正在气头上。
“臣别玉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别玉寒跪倒在王承恩的旁边。
“王承恩,带你手下那些没用的人下去。”
“是。”
“大事不好了,朕的玉兽丢了。”王承恩等一退下,崇祯不顾君臣礼仪,一把抓住别玉寒的肩膀。
“什么玉兽?”别玉寒一时糊涂,问道。
“就是五块兽形玉牌中已归皇宫的龙、鹰两枚。这可是事关我大明社稷啊。”
别玉寒立刻明白有人偷了皇上的玉牌,自己还没找回虎豹两块玉牌,现在皇上又丢了手里的两块,别玉寒立刻想到吕大人为一块假牌被杀的事,马上意识到是被人偷走了。
“皇上,什么时候丢的?玉牌放在什么地方?”
“朕刚发现的,这几日因为清兵来犯,朕日夜抗敌,没有功夫检查,今天早上下朝后来到御书房批阅奏章,看到那个瓷瓶似乎有人动过。那是暗格的机关,朕过去一看,发现瓷瓶后面的暗格里的玉牌不见了。”
别玉寒顺着崇祯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墙边一个书架上放着一个瓷瓶,瓷瓶的后面是一个暗格,此刻大开。
“这屋里平常都有谁常来?”
“就是刚才跪在那里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除了平素打扫御书房的小巴子没到外,都在这里。”
“皇上,小巴子死了。”这时,王承恩进来,颤悠悠地报道。
“死了,怎么死的?”
“小巴子在宫外鼓楼附近有栋小宅子,今晨轮休回家。刚才奴才派人传他,回来说他死在家里了。”
“王总管,这小巴子家里还有别的人吗?有没有说是什么死因?”别玉寒听到负责打扫御书房的太监在玉牌被盗后突然死亡,不外是杀人灭口。
“去传的太监看到小巴子是吊死在自家梁上的,至于家人吗?听说他有一内眷,但去传的太监却没有看到。”王承恩回道。
“内眷?太监怎么会有内眷?简直是胡闹,岂有此理!”崇祯怒地大拍桌子。当然他高高在上,不知道太监都在宫外置宅子,甚至有人娶妻领养孩子的大有人在,此刻第一次听到,当然勃然大怒。
“皇上请息怒。”别玉寒劝皇上:“这小巴子肯定是偷了皇上的东西后知道皇上不会放过而畏罪自杀,或是同伙拿了东西后杀人灭口。臣想到小巴子家里看看,是否东西还在小巴子家里,或是能否发现点什么线索。”
“对,对,别爱卿赶紧去吧。王承恩跟别公子一起去,随时向朕汇报。”
“奴才领旨。”
来到小巴子的住所,早已有六扇门的人在那里验尸取证。看到圣恩正隆的大内总管王承恩来了,立刻恭恭敬敬。别玉寒查看的仔仔细细,也问了查案的衙役捕头,都没有发现皇上丢失的玉牌或是装有玉牌的盒子。从王承恩和一些小太监那里知道前些时候小巴子娶了个非常漂亮的老婆,据小巴子酒后说是叫什么小青,是听春楼的妓女,一次在街上被两个小流氓调戏,小巴子当时喝了点酒,醉醺醺的就不顾一切太监救美,打走了两个小流氓,自己也是鼻青脸肿,满身是血。小青感激他以死相救,便自己赎身从良跟了小巴子,所以小巴子这些日一轮休就往家里跑。
“听春楼的。那不是上次自己来京城去过的妓院?第一名妓梦如烟就在那家妓院。”别玉寒想起当日和梦如烟相见的日子。
这时,奉命到听春楼查找小青的捕快回报那小青自从良后便再没有回去过听春楼。
回到宫里,听说没有找到玉牌,崇祯又是大发脾气,把小巴子和所有的太监都大骂一通。
等皇上骂完了,别玉寒才道:“请皇上息怒,臣以为丢失玉牌也许是一件好事。”
“什么?”崇祯不敢相信地看着别玉寒。
“皇上想想,有人来偷玉牌,就说明对方要跳出来了。只有知道这玉牌秘密并对大明不利的人才会到皇宫大内来偷玉牌。等他们发现皇上这里只有两块玉牌,要么他们手里已经有了另外三块玉牌,那么他们必急不可待,自然就会露出行踪。”神笔书生手里的那块玉狮现在自己手里,别玉寒当然知道对方还没有收集齐五块玉牌。
“如果他们没有收集到所有五块玉牌,他们必然会抓紧时间四处搜寻,也会露出尾巴,这样反比让这些人躲在暗处要好的多。请皇上明察。”
“别兄说的是。”这个时候崇祯放下皇帝的架子,又和别玉寒称兄道弟起来:“可你不知道这玉牌的关系有多大吗?老实给你说吧,这玉牌关系大明的江山社稷就是因为它们是打开建文帝留下的宝藏的钥匙。”
当年前皇祖太宗燕王朱棣在京城起兵战胜建文帝,攻入当时的京城应天前,建文帝自烧皇宫,趁乱逃出了应天,不知所终。永乐帝派出胡濙出使全国四处搜寻,甚至派了郑和七下西洋就是为了找到建文帝朱允炆。一找十六年,胡濙才找到线索,说是建文帝在云贵一带出家做和尚。胡濙立刻带兵追杀。最后在云贵的深山老林,因为建文帝在位时的兵部尚书齐泰的儿子齐忠文拼死抵抗,失去了建文帝一行的行踪。这两块玉牌就是在齐忠文的身上搜到的,可这齐忠文死活不交待朱允炆的下落,在天牢里一坐就是数年,直到永乐帝驾崩也没有再找到朱允炆的任何踪迹。后来仁宗即位,免去了已被太宗腰斩的齐泰及其七位家属的罪,遣返遗骨回家乡建立七贤墓,齐忠文感激仁宗为其父平反终于开口。虽然不知道建文帝去往何方,却交代了建文帝在太宗占领淮北后知道大势已去,便把太祖和自己四年来所收集的财务珠宝等尽数埋藏起来,以图日后东山再起时有钱招兵买马。这两块玉牌便是其中的五把钥匙中的两把,也是宝藏所藏的地图。建文帝为太宗追剿太紧而怕有朝一日落在太宗手里,因此把五块玉牌分给了忠心的下属。这齐忠文因为愧对朱允炆当晚便悬梁自尽,从此没有了建文帝和其他玉牌的下落。
“你想想,如果这些财宝落到反贼手里,朕的江山岂不危在旦夕?你说是不是关系我大明社稷?”讲完了这两块玉牌的来历,崇祯又急得在御书房乱转起来。
“请皇上宽心。皇上乃中兴我大明一代明君,任何人都不会危及皇上的江山的,至少我别玉寒就不会同意。”
“别兄,你在武昌府这么多天,关于吕大人的死还有玉牌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禀皇上,自吕大人被害后,江湖和两湖再没有什么玉牌的风波。已经查明荆州知府钱大人就是杀害吕大人并谎报案情的人。”
“这些朕都知道了,上次冷大人自武昌府回京都告诉了朕。”
“但钱大人前几日在赴京上任的路上被人杀了。”调钱大人进京是别玉寒的主意,没想到反而要了他的命。
“哦,什么人干的?”
“可能与武昌侍郎余大人有关。钱大人被杀的前夜臣因为被阴阳双妖等追杀躲进了侍郎府,听到余侍郎说,姓钱的,去死吧。”
“这余侍郎好像和汉王有点亲戚关系,是吧?”崇祯问道。
“余侍郎的妹妹是汉王的小妾,听说钱知府也是汉王的门生,与汉王走的很近。”
“你可有机会见过汉王?”
“臣在洛阳唐王的寿宴上见过汉王和福王一次,在武昌只是见到过他的儿子朱由凌。”
“汉王叔的这个儿子好像倒是很能干,此次勤王有功。对了,汉王叔以前还有个女儿,你知道吗?”
“女儿?没听说过。”
“这个女儿八年前就夭折了。汉王叔很溺爱这个女儿。本来这个皇叔也是有机会登上龙庭的,但最终被我父皇以太子之身登了皇位,加上爱女夭折,据说从此汉王叔伤心过度,很少再四处走动,抛头露面,不然这个一向争抢能干的汉王叔是闲不住的。对了,朕小的时候在京城也和她玩过几回,好聪明漂亮的女孩。”
崇祯说到这个夭折的女孩两眼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悲伤,看来他们的感情很深的。
“她应该比朕大三四岁吧,那时候她有十岁了,有一次在宫里玩,她被朕不了心推进了湖水里,宫里的女官把她拽了上来,脱掉她的袜子和鞋时,朕看到她的一双脚心长着两颗月牙形状的红痣,好漂亮啊。”
“皇上是不是喜欢汉王的女儿?”看着皇上回忆往事一副陶醉的样子,问道。
“喜欢又怎样?红颜薄命啊。”崇祯叹了口气:“一定要尽快找到丢失的所有五块玉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们落入别人的手。别兄想想,如果我们有了建文帝那些宝藏,我们就可以有钱练兵强国,大明就真的复兴有望了。”
“是,皇上,玉寒拼死也要找到玉牌,挖出居心叵测之人,稳固我大明江山。”
知道了玉牌的来历,也知道了为什么神笔书生会有那块玉狮,但此时无论怎么也不敢说自己身上也有一块玉牌,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的头送到皇上的书桌上让皇上砍?安慰了皇上后,天色将暗,自己才从皇宫出来。
就在别玉寒为皇上丢失的玉牌而忙活时,听春楼的春雨楼里一张大床上,一男两女共盖着一张绣花锦被,正是梦如烟,玉玲珑和汉王之子。
“虽然没能趁清兵围城除掉朱由检,总算得到玉牌。他丢了玉牌必会大肆搜查,所以现在还不能交给父王,免得给父王带来麻烦。放在这里,等风声过了,再送往武昌。”梦如烟自床上坐起,拢了拢有点凌乱的秀发,美丽绝伦的脸上仍留着床第之乐的红晕。
“放在姐姐这里我们放心,任何人也不会想到东西会在姐姐这里。”仍然躺在朱由凌怀里的玉玲珑回道。
“另外,传令下去,立刻停止对别玉寒的追杀,不准伤他性命,违者格杀勿论。”
“为什么?”朱由凌腾得推开玉玲珑,坐了起来,他当着武林群雄的面伤在别玉寒的剑下,此仇不共戴天。
“你就是沉不住气,凌儿。”梦如烟回过身,伸出一直手摸了摸朱由凌的脸:“你想想,五块玉牌现在四块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就差当年放在侍卫首领神笔书生那里的那块玉狮了。二百年来我们世世代代苦苦寻找都没有神笔书生任何下落。”
“那和别玉寒有什么关系?”玉玲珑问道,不明白和杀别玉寒有什么关系。
“你们想想,别玉寒能学到神笔书生的点穴功夫,还有神笔书生的玉箫,那么他必定知道神笔书生的遗骨和遗物在哪里。以前我们无法收集到所有的玉牌,觉得对付朱由检有把握,也不需要玉牌来动用祖上留下的宝藏。但现在看,刺杀朱由检直接把父王捧上皇位并没有十分十的把握,而我们又得到了这两块玉牌,那么只要找到最后那块玉狮,我们就有了宝藏,既完成了祖上世代的愿望,又可在起兵时有钱招兵买马,而别玉寒就是唯一的线索,你说,凌儿,这别玉寒现在能不能死?”
“这,这…”
玉玲珑推了推朱由凌的胳膊。朱由凌叹口气:“好吧,大局为重,就让他的脑袋在脖子上多寄存几天吧。”
“这才是我的好凌哥哥。”玉玲珑在朱由凌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们两个今天就随李总兵回武昌,这样不会被人怀疑,向父王和母亲报告这个好消息。别玉寒就由姐姐来对付。”
“嗯,可又要好久见不着姐姐了。我会想姐姐的。”朱由凌说着一把把梦如烟搂在怀里,顺势把她和玉玲珑压在身下。
“主人回来了。”别玉寒刚到家,推开大门,一声问候,眼前一亮,一名十分漂亮的女子迎了上来,定睛一看却是一针。
只是今天的一针非常特别。长长的秀发齐齐向后梳起成一条长辫子盘在头上,上面斜插着两根凤凰形状的金属簪子,配着宽宽高高而明亮的脑门,显得非常简洁明快和靓丽。
身上穿的应该是他们朝鲜的服装吧,别玉寒想到,仔细观察。只见一针上身是一件白色长袖小短袄,数片红色的叶子像是落在白雪般地绣在袄上,点缀得恰如其分。绣着精美花边的短袄无扣,由两根紫色的丝绸带在胸前打了个个漂亮的蝴蝶结,丝带长长地飘扬着,让这简单的小短袄立刻变得绚丽多姿。深红色长长的高腰筒裙上细下宽,条条细纹幽上向下地逐渐散开地直达地上,盖上了脚,曲线中透露着直线美,更衬出一针的修长美丽,天生丽质。几种颜色的搭配更是自然协调,让整个装束透露着端庄娴雅,超世脱俗。
真是好一个美人胚子,朝鲜丽人!以往作为杀手,一针总是百变而不见真容。这几日跟了别玉寒显露真容后却是一个二八佳人,现在如此异族打扮更显其魅力,别玉寒立刻丹田升起一股热火。
“主人累了吧,一针准备好了晚餐,请主人入座。”
进到大厅,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佳肴。这座宅子自己离京后一直由冷大人不时派人来打扫一下,父母来京后一直由皇上照料安排在东华门的别院里。自黄山神尼师徒等离了京,便只剩下一针和自己,于是邀一针坐下和自己一起吃饭。
一针摊开宽大的裙摆,轻轻跪下,为主人递上筷子,斟满酒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主人辛苦了,喝杯酒吧,一针敬主人。”说着,将酒杯凑到红艳的唇前,一眼大眼美丽无邪地看着别玉寒。
“好,谢谢一针了。”看着眼前美女,别玉寒一饮而尽。
吃过饭,一针收拾了碗筷,不久进来:“主人跑了一天了,一针准备好了热水,请主人洗个澡,代会儿一针给主人拿捏拿捏,让主人解解乏。”
“不要老叫主人主人的,就叫别哥哥吧。”
“不,主人就是主人。”一针帮助别玉寒脱下衣服。
洗完澡,感觉舒服了许多,别玉寒披上一件一针为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柔软长袍,一裹,来到卧室。
“主人请趴在床上,一针为主人拿捏。”
别玉寒放松地趴在床上,一针把别玉寒的长袍褪到臀部,为其细心捏起胳膊和手来。
“一针,虽然高佟林是我杀的,你也不要为誓言所困,把自己当成别某的仆人,我可没福气享受你这个美女啊。”
“誓言只是一方面。一针自小就喜欢英雄,我爸当年就是朝鲜最有名的英雄。主人是大英雄,一针喜欢。”
“你在朝鲜还有亲人吗?你该回去和他们团聚才是,一个女孩子,不要这样流落江湖了,江湖很凶险的。”
“一针在朝鲜没有亲人了,主人就是一针的亲人,一针以后跟着主人,怎么会是流落江湖呢。”
没办法,这孩子一根筋,随她去吧。别玉寒不再劝她,闭眼享受一针给他拿捏。
此刻一针撩起自己的长裙,上了床,跪坐在别玉寒的身上。裙子里的一针竟然是光着两条腿,那双腿一定很美丽,因为别玉寒透过肌肤能感觉到只有美女才有的那种冰清玉洁,光滑柔润。方才洗澡洗掉的那股火又在丹田升起。
“你们朝鲜女孩子都像你这么漂亮吗?”别玉寒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我妈妈据说当年曾是朝鲜有名的美女,就是仰慕父亲的英名才嫁给他的。”
原来是遗传,怪不得一针这么喜欢江湖英雄呢。
“一针,你有心属的人吗?”
“有啊。”
“说出来,我给你说媒去。”
“不,一针不告诉你。”
“为什么,快说出来,免得到时被别人抢走了,你就晚了。”
“已经晚了,但一针就喜欢现在这样。”
“原来你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看来是做偏房的命了。”
“做妾人家也不一定要呢。”
“是吗,谁这么牛,竟然看不上我们这个朝鲜大美人。那就留给我吧。”
“主人才看不上一针呢。一针命薄无福啊。”一针叹口气,她的心上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就是眼前的主人,所以才会拒绝别玉寒认她为妹妹。自别玉寒身上挪开:“后面好了,该前面了,翻过身来。”
别玉寒翻过身,一针像是被钉住了怔在那里。原来别玉寒是裹着薄袍进来的,趴下时并没有系上,此刻一翻身,因为丹田之火而坚硬的巨龙此刻不再被压在身下,窜出长袍,弯曲着傲然而立。
一针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惊吓之后是扭捏,尴尬,连忙把头低下,闭上双眼,难为情地嗔道:“主人,你真是的。”
别玉寒此刻涨得难受,一骨碌坐了起来,冲一针一笑:“还是我伺候你吧。”
“一针哪能让主人侍候,应该是一针侍候主人的。”一针慌忙的爬起来,站在床上,要从别玉寒的身上跨过,跳下床。
别玉寒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只手掀开一针的裙子,一头扎了进去。
一针一惊,突然身子抖了起来,两腿软得无法站住,赶紧一只手隔着裙子搂住了别玉寒的脑袋,不让自己摔倒。原来别玉寒此刻用舌头拨开了一针的阴唇,裹住了她的阴核。
虽然因为从来还没有男人碰过自己那里而特别紧张,但别玉寒的舌头柔软地挑着裹着自己的某一处,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自那里散布全身,舒服而又奇异,痒,酸,有点想要撒尿的样子,却又想憋住了才好,别提这种感觉有多特别了,立刻双手按住别玉寒的头,难受却又快乐无比地呻吟起来:“主人,主人你碰哪儿了,一针难受,主人,一针难受。啊,难受死了,主人。”
当别玉寒自一针的裙子里扔出一针的内裤,从裙子里钻出来一把抱住那双刚才骑在自己身上的美腿时,一针已经晕过一次。别玉寒把一针拉向自己,看了看一针的私处。芳草很茂盛,两瓣肉被自己亲得此刻红红的膨胀着,因为微张的小缝缝往外冒着爱液而湿润发亮。面对这么美丽的地方,再也忍受不住,将一针放倒在床上,将巨龙对准那微张的小缝,猛刺进去。
“啊。”一针大叫一声,猛地睁开双眼,别玉寒看到两粒泪珠滚了出来。
“弄疼你了,一针?”看到一股殷红流出,溅在那两瓣嫩肉上,别玉寒知道对方忍受不了破瓜之痛,连忙心痛地问道。
“一针没事的,主人。”一针坚强地忍住疼痛。
别玉寒扯了下那跟打着蝴蝶结的紫色丝带,精致的小棉袄立刻散开,露出一个红色的小肚兜,别玉寒手一勾,套在一针脖子上的小绳子立马断开,一双美丽丰满的大乳房露在自己面前。别玉寒一口咬住上面红亮的小乳头,一针重重哼了一声。
由浅入深,由慢变快,别玉寒的耐心和技巧让一针渐渐忘记了破瓜之痛,忘我地享受起男欢女爱。随着别玉寒每一次抽插,一针都难受地呻吟一声,一抖一抖地似乎那里根本经受不起摧残。但这不高不低却是因为真真切切被操得十分舒适受用的呻吟更是激起了别玉寒的激情,胯间的巨物更弯更长而进得更加深入,自己能够感觉到顶在一针的子宫口上,那种软软硬硬似有还无的阻挡刺激着硕大的龟头,丝丝麻痒自龟头传到股间,那种妙不可言的快感让别玉寒越战越勇,卖力地连抽了数百下。
一针被别玉寒冲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被冲撞得弯曲着,两条被别玉寒抗在肩上的玉腿突然连续抖动,一股阴精自花心深处扑的一声,尽数浇灌在别玉寒的大龟头上,这一刻,第一次性爱便到了这种极端高潮的一针给冲得又晕了过去,彻底的瘫软了。
别玉寒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当一针从晕厥中找回感觉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别玉寒把身子翻了过来。别玉寒站在床边,双手扶住自己的腰,自后面猛烈撞击着自己,因为用力过猛,主人那双结实的腿不断碰撞摩擦自己光滑如脂的丰臀。只是这种姿势进得太深了,放佛已经捅进了子宫里面,如不是主人双手扶着自己的小柳腰,恐怕自己早趴在床上了。这种自后面进入的感觉与前面进去好像很不同,在别玉寒的猛力冲击下自己完完全全成了主人的奴隶。
“主人啊,一针受不了,主人,一针受不了。啊,主人,太深了。”
一针受不了这种过猛过深的动作,跪在那里叫着,一双美丽的大腿使劲向里并拢,似乎这样能阻止主人不要进得那么深,但这么一夹,却把别玉寒的巨龙夹紧了,别玉寒立刻感觉巨龙涨的要爆炸了,快速顶撞数十下,突然抓住一针的屁股,猛地往里一顶,一针啊的大叫一声,别玉寒尽数射出,浇在花心上。
这一浇,把一针彻底浇瘫在床上,高撅着屁股,任由别玉寒插在自己身体里面尽情喷射,再也无任何力气去扭动自己的身子。
当别玉寒终于拔出自己的巨物时,无力的一针任由白色的精液自红肿的小穴里流出,往下滴答着。半天,埋头在床单里的一针才缓过一点力气,转了下头,费劲地说道:“主人,你太猛了,弄死英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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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风流神侯 第十一章 偶出手救得佳人 泛春情燕子双飞
当累得精疲力尽的朴英爱躺在别玉寒的怀中美滋滋地熟睡过去,别玉寒靠着床头,望着屋顶,仍在想着皇上丢失的玉牌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和前面的一切联系在一起,那么偷玉牌的十有八九应该就是那个一直在和皇上还有自己过不去的令主,或是她的谋后之人。但怎么查下去?钱知府死了,就让柳三清盯紧余侍郎,查出为什么要杀钱知府。这里,只有顺着令主和青儿这两条条线索摸下去,才能找出偷窃和刺杀皇上的谋后之人,为皇上找回玉牌。玉牌是皇家最隐秘的秘密,这个谋后之人能够知道这玉牌的秘密,难道真是出自皇家?
塞翁失马,也许皇上丢失了玉牌真的是件好事,那第五块玉牌也就是玉狮在自己手上,最后的主动应该也在自己手上。
可为什么一个听春楼的妓女会搅和进去呢?
听春楼!
别玉寒翻身起来,为朴英爱盖好被子,穿上衣服,把脸抹黑了点,贴了两撮小胡子,出门脚下一点,上了房顶。
夜幕降临、花灯初上的南城此刻才开始了它的热闹,酒馆,茶社,各种各样的街边小摊因为这里开始营业的妓院而异常的火爆。而位居花巷正中最显眼的就是听春楼,门前与其他春楼不同,少了许多喧哗,多了许多把门的汉子。进出这里的客人几乎个个都是衣装华丽的有钱有势之人。化了装的别玉寒递给把门的一点散碎银子,进到里面,立刻有一位化着浓妆的妈咪舞着手帕迎上来:“公子好面生啊。以前没来过我们听春楼吧。”
“第一次,自镇江来京做生意,闲来无事,四处逛逛。”说着递给妈咪些许碎银子。
“老板贵姓啊?”妈咪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塞入袖中。
“姓黎。”
“黎老板第一次来我们听春楼,是要过夜,还是喝花酒啊。”说话间把别玉寒让进了一间布置高雅的单间。
“过夜就免了,明天还要谈生意,找个姑娘喝喝花酒就是。”别玉寒端起丫鬟献上的茶叶。
“那老身就给你叫几个长得俊俏的姑娘。让黎老板挑挑。”
“慢。上次有个镇江的朋友来京城,回去说你们听春楼里有个叫青儿的姑娘很是不错,挺善解人意的,不知现在有没有客人?没有的话,叫这位青儿姑娘来,侬也试试。”别玉寒故意操起带着扬州口音的官话,让对方相信自己是来自镇江一带。
“黎老板说的是青云儿吧。那是我们这儿的四大牌子之一,当然善解人意了,只是这青云儿好几个月前就不在这里干了。”
“青云儿,侬那朋友可没说是青云儿,好像他只是说听春楼的青儿。听春楼里有没有别的叫青儿的姑娘?”别玉寒想起上次和阿娇影儿她们来听春楼看梦如烟演出,见过青云儿一眼,原来是她。
“没有,不过青云儿虽然不在了,但我们还有白云儿,红云儿,还有蓝云儿,但他们三人正在接客,那可是几位惹不起的爷。黎老板就找找别的姑娘吧。”
“好吧,人多热闹,给侬挑几个姑娘一块喝喝花酒,图个喜行了。”别玉寒话音未落,妈咪立刻高喊一声姑娘们进来了。七八个姑娘排队进来,举着手帕冲别玉寒行了万福。
“老板看看,我们这里的姑娘都还不错吧,京城里就数俺这听春楼的姑娘最漂亮。”
“侬只知道扬州镇江那里的姑娘水灵美丽,没想到京城就是京城,竟然有这么美丽的姑娘。”别玉寒最为谙于看女人此道,当下挑了三个水灵灵活泼的小姐。
妈咪带着剩余的小姐刚离开,别玉寒就扔给三个小姐每人一个银元宝。俗话说‘婊子银子不分家’,三个小姐接了银子,立刻笑逐颜开,围着别玉寒叽叽喳喳起来。别玉寒一肚子墨水外加是个哄女孩子的祖宗,几句话出口,三个小姐便已经笑翻了天,大家混熟了。
几杯酒下肚,别玉寒笑呵呵地说:“侬那位老乡说这里的小青姑娘可好了,我看你们几个也不错啊。”
“小青?我们这里没有啊。”那位叫小桃的小姐说。
“哦,你们妈咪说就是什么青云儿。”
“噢,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大牌。”另一位叫倩倩的小姐说道:“不过她不来听春楼好久了。”
“不是吧,前天夜里我出来去茅房,好像看到青云儿从……”小桃立刻回道。
“好了,好了,说什么呢?”一直没有说话的春儿小姐突然打断了小桃的话,瞟了小桃和倩倩一眼。虽然只一眼,扔被别玉寒捕捉到那眼光里的阴冷。
小桃和倩倩立刻闭嘴,露出一丝惧色。别玉寒当作没看见,笑呵呵地说:“咱们不管青云儿了,你们三个挺好的,可人。来咱们喝,接着出酒令。”
和三人喝着花酒胡闹了一通,别玉寒以第二天要同人谈生意为由,给了三人每人一张10两的银票,离开了听春楼。出楼不久,别玉寒就发现一个人远远地一直跟着自己,看对方脚步平稳,气定心闲,是个有点功夫的人。看到前面挂着大红灯笼,写着鸿运客栈,别玉寒心里一动,进了客栈,找了清净的后院一个房间定住了三天,顺手递给小二一些碎银子,叮嘱对方,如果有人问起自己,就说是镇江来的张先生,来京做生意住了两天了,还要再住几天,便跟小二进了院子,来到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小二回来,说是有人真的问起自己,按照吩咐给回了。别玉寒在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发现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估计对方就是个跟踪的,对方今夜可能不会对自己有进一步的动作,吹灭灯,便起身回家。
刚打开房门,只见对面墙上翻过三人,轻功显然不弱。难道真的找自己来了?别玉寒将房门掩上,自门缝看去,别玉寒目力惊人,发现竟然是天山派少掌门白雄起,唐门毒公子唐天雄和东方世家的大公子东方腾云。
“这三人怎么走在一起了,来干什么?”别玉寒当下屏住呼吸,运足内功,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
三人脚步轻盈地沿着墙根来到离别玉寒不远的一个房间窗口下,只见唐天雄自怀中掏出一个细细的竹管,拔掉塞子,轻轻捅破窗户纸,往里吹去。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这三个家伙如此鬼祟。”别玉寒好奇之心大起,运功竖耳,凝神细听。
只听东方腾云低声问道:“肯定管用吗?别弄错房间。”
“放心吧,东方老兄。小弟是一路自江南跟来,看着她们姐妹俩进入这家客栈,安顿在这间房子里。”白雄起回道。
“我这竹管里装的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她们俩马上就要晕晕乎乎,趴在我们脚下任我们操的。峨嵋双娇燕,味道肯定不会错的。”唐天雄常年阴毒的脸上挤出一丝淫笑。
“不好,原来她们是要用迷香和春药来糟蹋燕家姐妹。”别玉寒这才明白里面是峨嵋双娇燕。别玉寒突然出手一缕指风悄无声息地奔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放发觉有人袭击自己,身上三处大穴已被点住,钉在那里。这三人东方腾云武功最高,被别玉寒一指钉住,白雄起和唐天雄更好对付,别玉寒双手连弹,二人未及反抗,便也被钉在那里。
别玉寒一指弹去,竹管应声落地。别玉寒拍拍门,里面无人回应,手按门板,用力一推,插门的木棍立刻断了,别玉寒飘然而入,顺手把门带上。
只见床上躺着燕怡婷和燕怡雪,显然是吸入了迷香,睡得正香。别玉寒看到桌子上有两杯剩茶,点上油灯,拿起一杯,喝了一口,冲二人姣好的面孔喷去。二人为迷香晕倒,睡得正香,突然为凉水一浇,立刻哼唧两人,昏昏地张开眼。看到床前站着一陌生人,一震,就要爬起抓剑,却是浑身无力。
“别怕,我是别玉寒。”别玉寒低声说道,取下胡子和人皮面具:“你们被白雄起他们给下了迷香,现在没事了,他们被我点穴在门外了。”
“我要杀了他们。”燕怡雪挣扎着要起床,身子一软又躺在床上。
“没事了,他们仨被点在外面,一时半会解不开的,这后院僻静,没有人打扰,你么俩就先解去迷香和春药之毒才是。”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两粒百香丸给二人服下。
服了药,俩人觉得四肢瘫软好了些,连忙坐在床上就要运功,谁知越运身子越热,双颊嫣红得像是醉了酒,赶忙放弃运功。燕怡婷瞟了一眼别玉寒,双眼开始娇羞慌张,却是如醉般越来越迷蒙妩媚,一只纤纤细手抓住了别玉寒的手:“别大侠,你别走,我喜欢你,别走,别大侠。”
燕怡雪同样也是如痴如醉,迷蒙娇媚,冲着别玉寒抛来一个媚眼,更是娇嫩百态。
别玉寒知道是两人已经吸入春药的缘故,连忙扶二人躺下休息,谁知不但燕怡婷抓住别玉寒的手不放,燕怡雪更是倒在别玉寒的怀中,肆意拽扯着别玉寒的衣服,口中喊着热,热。别玉寒搂住二人,却发现两人的身子火热火热的,那种滚烫透过因为衣襟被撕开而相接的肌肤传到自己的体内,激起无名之火。
看来百香丸对这春药是没什么作用,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紧紧搂住二女,想安抚安抚:“好了,没事的,你们俩忍一忍就过去了,好了,乖。”
不哄还好,一哄两女更是腻味,使劲往身上贴,燕怡雪的手伸进了别玉寒的衣服里,娇嗔着:“不,我们再也不忍了,看看妹妹想你都想瘦了。”
“那你呢,我怎么看你比上次见到你时还胖了?”别玉寒一面逗着燕怡雪,一面想着这俩人这么说话,是真的吸入了春药还是假的?
“姐姐一部高兴就吃东西,她胖了也怪你。”燕怡婷说道,还不解气地在别玉寒的肚子上掐了一下。
“就是,我不管,我胖了你得把我减下来,不然我也让你当个大胖子。”燕怡雪跟道,手在别玉寒的衣服内去捏别玉寒的肉,却碰到了一个东西,硬邦邦的。
“什么东西?这么硬?”燕怡雪支起腰,一看自己抓着一个红彤彤硬邦邦的庞然大物,想起上次和别玉寒灯一起离京时别玉寒和阿娇杜隽她们在隔壁的事情,脸更加红烫了。
别玉寒人还未动,燕怡婷的手也摸了过来。两只滚烫的手抓在那里,别玉寒立刻感到丹田马上要爆炸的冲动,一翻身,面对着二人,一双手伸到两人的衣服里,顺着光滑细腻的大腿向上摸去。
那里早已春情泛滥,香液四溢,光滑饱满却又是如此柔软。原来是一对白虎!上次在京狮堂虽然通过铜镜看到两人娇媚的身子,但那时两人已经穿上内裤,没有看到最隐秘的地方,不想竟是一对白白净净的白虎,想到自唐筠之后再次碰到白虎,还是一堆孪生,摸着更是别有滋味。手指同时左右轻分,顺着微微张开的缝隙摸了进去,放佛插入了两颗因为熟透而尽是蜜汁的蜜桃。
双娇燕立刻双腿加紧别玉寒的手,哼哼起来。
双手轻揉,一张嘴也不闲着,左右交替地咬着两人的饱满的乳房,吸允红挺的乳头。当一张嘴撕开了两人身上不整的内衣,顺着平坦无暇的腹部滑到燕怡雪的私处,一只手托着燕怡雪丰满的香臀往上一抬,咬住那颗红透了小阴核时,一只手把燕怡婷拽到自己身下,巨龙对准被自己玩弄了半天的蜜桃,扎了下去。
双娇燕同时大声啊了一声,一起挺直了腰。
“疼,疼,不要啊,疼。”燕怡婷为别玉寒突然射穿了处子之膜,破处的疼痛让她在迷乱中突然惊醒,惊叫起来。
“婷婷,一会就不疼了,坚持一下。”别玉寒口中说着,下面不停,一阵冲刺,连续进出了五六十下,直到男性的挤压带来的快感替代了疼痛,燕怡婷才放开了,随着别玉寒的一次次顶撞而哼哼起来。但从未经历过男人征服的她如何能够经得起别玉寒的狂风暴雨?没多久便大叫一声,花心溢出股股爱液,身子抽了起来。
就在妹妹高潮来临的时候,别玉寒使劲吸住了姐姐的阴蒂,那种牵扯的刺激使得姐姐感觉到两腿之间突然有什么神经被别玉寒给扯了出来,也叫了一声,阴精自花心劲射而出,入了别玉寒的嘴里。
别玉寒把姐姐放在床上,自妹妹身体里拔出巨龙,对准姐姐尽数而入。燕怡雪大叫一声,人晕了过去。
当自己醒过来时,别玉寒已经在自己身上驰骋了数十下。睁开眼,方要说话,别玉寒一把搂住自己的腰,一翻,燕怡雪跪在床上,而且发现妹妹和自己正并排跪在一起。方跪下,别玉寒已经从后面进入自己的身体,猛烈地顶撞起自己。随着不住摆动的身子,燕怡雪回头瞪了别玉寒一眼,却发现别玉寒在顶撞自己屁股的同时,一只手却同时插入妹妹两腿之间,尽情地玩着妹妹的私处。
看到燕怡雪瞪了自己一眼,别玉寒冲燕怡雪做了个鬼脸,猛地顶了两下,笑嘻嘻地问道:“雪儿,舒服吗?”
“讨厌。”燕怡雪满脸通红,连忙回过头来。
别玉寒一边激烈地碰撞着,一边欣赏眼前这对孪生的漂亮胚子。真是一对可人的白虎,不但下面光光的没有一根毛,通体白白的玉肌滑肤。体形窈窕秀美,跪在床上仰头飘发,大有凭栏临风之感,在自己的顶撞玩弄之下不住抖动,更有翩然欲飞的姿态。
真是一对娇燕子,怪不得是双飞燕,撩人的体态真的不输那环肥燕瘦的赵飞燕。妹妹显得窈窕纤细,姐姐略有丰腴妩媚,真是赵飞燕赵合德姐妹重生啊。
“奶奶的熊,自己就当回汉成帝吧。”如此一对孪生姐妹,天生尤物,别玉寒爱不释手,尽情地交替进入二人的身子,加上自己那双色手和舌头,二女早已忘却了破处之痛,在别玉寒的玩弄下舒服的尽情享受那男根的鞭挞。到了后来,姐妹俩瘫软地趴在床上,只有屁股因为别玉寒的巨龙和一双手支撑着而高撅起在那里,口中拼命叫唤起来:
“不行了,大侠,受不了了。…啊…,停一下吧。啊…”
“轻点吧,外面还有人呢,…啊…,要死了,要死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撒尿,我要…啊…。”
正在被别玉寒抽插的燕怡雪突然一挪屁股,把别玉寒的巨龙挤出自己的洞洞,一股浆液喷射而出,浇在床上,竟然连阴精带尿液,一块喷了出来。
别玉寒的巨龙刚被燕怡雪挤出来,便立刻插入燕怡婷的私处,因为燕怡雪的高潮喷射而性欲爆裂,使劲顶入燕怡婷的花心深处。
花心突然被巨物猛烈地插中,燕怡婷如何忍受的住?啊的一声人扑倒在床上。别玉寒就势躺在床上,一把把燕怡婷抱上来,来个观音倒坐莲花,插入进去,靠着腿和背部,用力向上顶去,一双手抓住了那对滚圆结实的乳房,捏着胀硬的乳头揉搓起来。
燕怡婷双腿无力,每次刚被别玉寒顶起,便落了下来,将巨龙尽数吞入,次次顶在自己的花心上,人立刻疯狂起来,双手抓着别玉寒握在自己乳房上的手,随着每次花心被顶便啊一下,因为别玉寒疯狂疾速的顶撞而啊啊的使劲叫了起来,终于忍耐不住,浑身乱颤,爱液顺着巨龙流了下来,人也瘫躺在别玉寒的身上。
别玉寒的巨物仍在燕怡婷的身体里,此刻燕怡婷因为高潮浑身颤抖,阴道里一下一下剧烈收缩,那股收缩把巨物裹得异常的紧,裹得丹田里仿佛要爆炸般,大吼一声,尽数射入燕怡婷紧缩的阴道里。
“怎么样?舒服吧。”当三人都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左拥右地抱把姐妹俩抱在怀里,别玉寒得意地问道。
因为春药的缘故,燕家姐妹虽然是第一次,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要多骚就多骚,现在想起来实在难为情,燕怡婷羞得把脸埋在别玉寒的怀中不说话。燕怡雪却使劲掐了别玉寒一下,娇骂道:“娶了那么多老婆,你还没成干人啊,这么不要命,弄死人怎么办?”
“人倒不会死,就是怕你把官兵招来了。”别玉寒掐了掐燕怡雪翘起的屁股。
“官兵?我们又没犯法,怎么会把官兵招来?”燕怡雪不解地问道。
“大半夜的你么俩叫的那么响,官兵还以为客栈出了命案呢。”
“那还不怪你。哎呀,东方腾云他们还在外面呢。”燕怡雪突然想起他们三人还被别玉寒点穴钉在窗下呢,二女甚是羞愧,燕怡雪又使劲掐起别玉寒。
三人在屋里大战的情景窗外那三人还真看不见,但却都听见了。被钉在那里虽然不能动,却是耳朵一点不失聪,里面别玉寒噗哧噗哧进出双娇燕的声响听在二中一清二楚,更不要说是双娇燕令人酥骨的喊叫和呻吟。好一副一龙戏二凤的春宫表演,还是双胞胎。一对美丽的鸡,都要煮熟了却被别人抢走了,偏偏还在冷风里听了一个多时辰三人那个气啊。更气的是进去那个肯定是大淫贼姓名别的。当别玉寒戴上人皮面具,贴上胡子,抱着双娇燕离开屋子,在三人面前大摇大摆扬长而去时,三人气得差点吐血。
如果三人知道别玉寒家里还有一个美人,玩起了一龙三凤的游戏,而自己却成为了春香谷里的性奴时,三人一定会把别玉寒给生吞活剥了,此乃后话。
“主人,您回来了。”看到别玉寒回来,还带来了峨嵋双娇燕,一针吓了一跳,连忙拽了件衣服裹住自己,自床上起身。
“这么晚了,别起来了,英爱。”别玉寒制止住一针,把二女放在床上,一抖,裹着二女身子的杯子被抖开,露出洁白的身子。别玉寒离开客栈时将二女的衣服达成一包裹住了小黑小白,用一被子裹住了姐妹俩抱回来的,衣服和小黑小白被扔到外屋了,自己总不能光着屁股跑出去吧,只好乖乖地呆在床上,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
别玉寒三下五除二除掉自己的衣服,在三个女人众目睽睽的惊视下钻进被子里,躺在三人身边。
“主人,你躺中间吧,我去隔壁睡去。”一针方起身,被别玉寒一把按住,压在身下:“大家一起睡,嘿嘿,人少了我睡不着。”
“主人旁边有人,主人,旁边有…,啊。”一声惊叫,原来别玉寒那双结实的腿已经分开自己那双美丽的腿,长驱而入地挺入自己的身子深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如此,燕怡雪在被子里使劲朝别玉寒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别玉寒叫了一声,立刻把手伸进燕怡雪的大腿根处,在光光饱满的地方揉搓起来。当然,另一只手也不愿意闲着,同样摸到了燕怡婷那光光饱满的可爱地方。
在三人身上轮流着尽情驰骋。三女开始时还因为彼此在场而扭扭捏捏,后来已经忙于应付别玉寒猛烈的攻击,顾不上那些羞涩和扭捏,尽情享受那床第之乐。当仍被点住穴道的东方腾云三人在客栈被人偷偷运走时,别玉寒站在大床上,手握着巨大的阴茎喷射而出,浓浓的白浆浇灌在跪在自己面前三女的脸上。
“主人真棒,英爱喜欢主人的东西。”伸出舌头,把喷在嘴边的精液卷进口中。
峨嵋双娇燕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把别玉寒叫做主人的英爱会这么添别玉寒的东西,呆在那里,任由白白的精液自脸上流下。
当然她们更想不到这位床上床下都尽心侍候别玉寒的漂亮女人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一针。其实剧情都如刀,人生更多 是无奈,看花开却不知道何处在等待.呵呵又是一部武侠题材的情色小说,看了开头几章还可以,有些情节。“别玉寒”这个人物刻画得还挺不错。沙发!沙发!这样的艳遇很难得啊。看帖回帖是美德!#--iCMS.PageBreak--#好人一生平安,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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